钟睿瑶这时感觉到,每个人的生活其实都很不容易。自己命运坎坷,父亲早逝,母亲重病,情路曲折。可是谁能料到表面风光的陆淮宁也是这么凄凉的人生,父母离异,家人嫌弃,他还身染重病。
    “能遇到你,挺好的。就好像是别人都在阳光明媚的天气下生活,只有一个人在漫天大雨中孤独前进,这时你刚好来到我的伞下来避雨,我从此就不再孤单了。”陆淮宁感慨地说。
    从这个角度望去,陆淮宁那精致的五官,俊朗的面庞,忧伤疏离的眉宇,倒是很有诗人气质。
    这跟平时的嘻嘻哈哈的陆淮宁完全不同,一本正经得让人不敢相信。
    钟睿瑶呆呆地看着陆淮宁,一时间忘记了言语。
    不知道什么原因,看着眼前的陆淮宁,钟睿瑶竟然会想到了那个神秘的黑衣男子。虽然连他的五官长成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但钟睿瑶却在想,会不会那个头套之下,也是如此俊朗的一张脸呢。
    不知道,他又背负着什么样的苦衷,他身上那种凶悍和强硬的气息令人难忘。他也许不是好人,但却每每会对自己手下留情。
    唉,为什么自己回无端想起他。他那天不是说过么,希望以后不要再见面,由此看来人家并不大喜欢自己呢。
    正在钟睿瑶胡思乱想的时候,陆淮宁接到了老周的电话,车开到了门口。陆淮宁让钟睿先行一步,上车去等他。自己迅速回到了房间中,用拉杆箱装了几件衣服,这才出门上了车子。
    这一幕,当然都被坐在庭院中的沈曼三人给瞧到了眼睛里。
    “太好了,这次陆淮宁真的被赶出家门了。”陆莎莎高兴的手舞足蹈,“亲爱的,还是你给力。”
    陆莎莎直接搬过来梁宇的脸,在他腮帮子上,盖了个红唇印。
    跟陆莎莎的欣喜若狂相比,梁宇的心却酸得不行了。陆淮宁是不是离开陆家,他管不着,他只关心钟睿瑶是不是离开了陆淮宁。
    可是,事实证明,他失败了。钟睿瑶跟陆淮宁坐上了同一辆车开走了。即便是,陆淮宁被赶出来陆家,她还是跟他在一起。
    陆莎莎亲了他一口,梁宇却反应平淡。
    “你今天是怎么了?”
    陆莎莎感觉,自己的如火热情却被梁宇的冷淡给浇灭了。
    “有点累了。”梁宇捏着自己的额头。
    “莎莎,梁宇脸色不好,你带他去休息下,注意,别让你爸看见。”沈曼叮嘱女儿。
    “好吧。”
    陆莎莎拿出口红,补了个妆,这才拉着梁宇去休息。
    沈曼这时放下茶杯,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旗袍。她抬眼看着陆家的大气雍容的别墅,静谧优雅的庭院,想到从此以后,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可以由自己的儿女接手了,心中极为得意,不由得轻笑起来。
    陆淮宁从陆家离开后,就住到了老周给他安排的地方。这是一个三层小独楼,还有一个地下室,每天有佣人过来收拾卫生。
    陆淮宁这下终于可以摆脱束缚了,他把地下室改造成了健身房,各种器材购置齐全。每天,他可以在这里,大汗淋漓地度过几个小时的时光。
    力量在恢复。功力在恢复。陆淮宁感觉自己现在的实力越来越接近巅峰状态的时候了。
    而钟睿瑶这几天正忙着给钟妈妈办理出院手续,因为军医院技术水平高,所以,钟妈妈恢复得很快,刚动过手术后就能下地了。
    钟妈妈对女儿跟陆淮宁的接触比较反感,所以,这些天陆淮宁也不去医院露面。
    “老婆,如果总这么下去,我两是不是就永无见面之日了。”陆淮宁懒洋洋地说着。
    “谁是你老婆,别叫这么恶心好么。我们合作关系,我拿你当姐妹们儿,你拿我当兄弟,ok?”钟睿瑶不敢太大声音说话,害怕钟妈妈听到。
    陆淮宁再次被钟睿瑶的这句话,给恶心到了。
    两个领了结婚证的人喊老公老婆不是很正常么。可是钟睿瑶就是回避这个词,而且还告诉陆淮宁,他们两个结婚的事情,除了必要的人之外,其它人一律不得告知。
    “为什么要隐瞒?法律都承认我们是夫妻了,你不让我享受应有的权利,有不履行相关义务,你这是在剥夺他人合法利益,你的行为已经触犯法律了。”陆淮宁提出了抗议,这不等于说自己连个名分都没有了么。
    “陆淮宁,你能不能要点脸。当初你跟我说,可以相处试试,结果呢,还没等试用呢,你这就直接把发票给开出来了,我没找你退货就不错了。”
    “本店货物一经销售,概不退换。你无需试用,本产品经久耐磨哦。”他拖着长长的尾音。
    “我妈来了,我挂电话了。”钟睿瑶在电话另一端,脸早就红了。本来很正常的一句话,为什么从陆淮宁嘴里说出来,就带上了某种暗示性。究竟是他想多了,还是她想多了。
    “哦,纪律监察委员会来了,你可以撤了。”陆淮宁把钟妈妈称为纪律监察委员会,因为,只要她一来,钟睿瑶就无法继续保持跟他的通话。
    “瑶瑶,有个事情我要问你。”钟妈妈坐女儿身旁:“我住院费用你是怎么解决的?”
    那么高档的病房,那么知名的军医,能享受到这样的医疗条件,出乎钟妈妈的意料。
    “周叔叔他是我爸生前的朋友。”
    “我怎么从来没听你爸提过这么一号人物?”钟妈妈很清楚,自己的丈夫生前整天埋头教案和书本之间,很少外出交际,他能将化学元素周期表中每一个元素的特性倒背如流,却永远记不住自己妻子和女儿的生日。
    跟他相互赏识的也都是些贫寒而书呆气十足的知识分子,从来没有过什么富豪。
    “大概是您不知道吧,但周叔叔这次可是帮了我们的大忙。”钟睿瑶不能跟她说这些事跟陆淮宁的有关。
    钟妈妈拉过来钟睿瑶的手,握在手里,语重心长地说:“瑶瑶,我们人穷,但是要有志气。人家能出手帮我们救急,就已经很非常不错了,钱无论多少,我们是要还的。”
    “妈,你的意思我懂,等你身体在稍微好点,我就去工作。”钟睿瑶知道,妈妈是个要强的女人。钟睿瑶感觉妈妈说的对,无论周叔身家几何,无论他跟陆淮宁是什么关系,自己欠的钱,终归要还账的。
    不过,钟睿瑶虽然嘴上答应得痛快,但是心里却在发愁,怎么才能找到一个挣快钱的途径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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