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我行我素的天才第导演
巨星养成之王牌经纪人 作者:采蘑菇的熊
第五十二章 我行我素的天才第导演
简历中的韩芸汐面目姣好，却透着股不易接近的冷清。
“这个长相，倒是有点面熟。”
冬檬挑眉，小秘书疑惑道：“小老板，你认识她吗？”
“唔……不认识。”
冬檬随手将简历放在书桌，伸了个懒腰：“简历放在这吧，准备下班。”
小秘书笑容了几分暧昧：“还不走？”
谁都知道，每天下午，某男都会及时等在公司门口接驾。
“等人。”
冬檬起身看向窗外，没有见到熟悉的座驾，想到半个小时前男人给她发的短信。
今天，晚点来接。
迟到可不是风凌的习惯，是因为那个人？
——
风凌办公室中，风楚坐在沙发上，笑容亲切道。
“弟弟，韩小姐给我打电话，希望你今天可以去接她，好歹是未婚妻，给我个面子，好吗？”
风凌淡淡扫眼风楚，语气淡淡道：“你好像比我关心韩熙，既然这么关心，不如送给你。”
“你可千万别误会。”风楚耸肩，偏头看向风凌：“韩小姐打不通你的电话，秘书也不愿意通报，她只能找我这个大哥。”
“大哥……”风凌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语，低低的笑了起来，缓缓走到风楚身边，轻声道：“前段时间公司内部的防护系统险些被攻破，几位股东手中股份小面积流失，偏偏你在这个时候拿到父亲的股份，可真是我的好大哥呢。”
风楚皱眉道：“小凌，你怀疑我？”
“怀疑，怎么会，我可从来没有怀疑过大哥你。”风凌的笑容越发讥诮：“因为这切根本就是你做的，现在没有外人，何必演幕兄弟和睦的戏码。”
“小凌，我……”风楚想要解释，却黯然低下了头：“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但我从来没有想代替你的意思。”
“是啊，我相信。”风凌居高临下地看向风楚，笑容逐渐冰冷：“因为风云公司，只不过是你想在这里发展的幌子，我说的对吗？金三角的大毒枭，楚风。”
风楚面色变，强笑道：“小凌，你从小就对我颇猜忌，我知道无论我说少，你都不会相信。”
“我相信不相信不是重点，父亲相信你就好了。”风凌看向风楚：“这不就是你的想法？”
风楚起身道：“小凌，我希望你能放下对我的成见，我们兄弟之间，有什么解不开的仇呢？”
风凌打量着风楚，没有开口。
后者叹息声，无奈道：“你以后总能明白我的苦心，你既然不愿意和韩小姐继续发展，我也只好帮你回了她，其实韩熙对你真的是，往情深。”
“韩枫这个老狐狸，未必是可靠的人，你如果想和他合作，可要考虑清楚。”风凌做了个送客的手势：“不送了，我的好大哥。”
风楚不着痕迹地打量眼风凌，转身离去，眉宇间满是阴霾。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弟弟，竟然成长到了这个地步。
只是再强大的人，都有死穴。
如果从那个女人下手，效果应该会好吧。
只是……需要个探路石。
——
翌日，柠檬公司。
前来面试的艺人早早到来，记者们也堵在门口，努力地朝着公司探头，想要找到关于剧情的零星信息。
韩芸汐在人群中，隔着玻璃打量着冬檬，虽然在电视上见过，但真正在现实中看见，才知道本人比屏幕上好看。
尤其是周身那股别样的气质，刚柔并济宁折不弯，说是女强人却又不尽然，好似高等，有着阅尽沧海、脱去铅华的优雅，就是那种今天可以出现在菜市场和小贩砍价算计两毛钱，明天去巴黎时装周登台走圈你都不会觉得突兀。
他看上的女人，果然有过人之处
“小老板，门口了好记者，你是想让他们大肆报道，还是？”勋烈贼兮兮地出现，探头探脑地在门口望了过来。
“记者？”冬檬蹙眉，过会还要进行试镜，简单的片段也倒罢了，若是被这些嗅觉堪比犬类的记者找到关于剧本设定的线索，可就麻烦了。
柠檬公司赖以依仗的不是著名导演或者知名艺人，而是外人打破头想要探究的剧本。
“想办法把他们弄出去，温柔点。”冬檬下达命令，勋烈领命而去。
处理记者总是大麻烦，你态度强硬容易得罪他们，被乱写通，什么耍大牌、砸相机伤害在场记者，通大帽子扣下来，让你浑身是嘴也难辩。
勋烈挑眉，朝着身后的艺人道：“怎么办，操起家伙？”
厉彦乖巧道：“我今天的通告是慈善商会，过会可以用保姆车引开部分记者。”
米兰撩起头发，妩媚笑：“姐可是天然光源，放心好了，我能引开的记者也不少。”
“那些女记者就交给我吧。”勋烈是自信：“哼，虽然讨厌那些花痴，但为了小老板，做出点牺牲也是可以忍受的。”
董明雪挑眉道：“女记者可不定只会对你花痴，要不要试试看？看谁能引开的记者的。”
众人偷笑，董明雪这种令女人沉迷的中性魅力，还真不定会输给勋烈。
“比就比。”勋烈哼声：“出发！”
众人按照计划走出公司，刚才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公司大门，刹那间就被还以清净，韩芸汐冷眼看着这切，幽深的目光微微闪动。
“天生的领导型人格？倒是有点意思。”
无悲无喜的声音，听不出是夸赞亦或者贬低。
“小老板，外面清理完毕。”秘书兴奋地进来汇报，冬檬点点头。
“面试开始吧。”
——
美女们鱼贯而入，个个姿态优雅地在会客厅，梁峰不断调整着机器，比了个准备完毕的手势。
“各位美女早上好，昨晚睡得怎么样？”冬檬笑着打了个招呼，试镜者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
这是道考题吗？
稀稀落落应答的响起，冬檬挥了挥手。
“各位不要紧张，你们都是百里挑的艺人，这次就算没有机会，咱们下次也还有合作的可能。”
女将军说话时直在观察众人的反应。
气定神闲，姿态优雅。
完全没有新人应有的紧张，到底是素质太好，亦或者久经沙场？
那两个有经验的这般镇定就算了，其余的反倒显娴熟。
只是脸上的傲气是怎么回事。
以前女将军手下的老兵，可以记不住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但定要记住。
千万不要在女将军面前，玩傲气。
比家世，比武艺，甚至比容貌气度，女将军都是最有资格骄傲的。
在她面前摆架子，可是比在关二爷面前耍大刀，可悲。
“看到大家的简历，都是非常优秀的人才，不如，先表演才艺？”
众人脸上傲气甚，尤其是那几位时光暗中培训的艺人。
时光作为国内最大的经纪公司，经纪人分为s、a、b、c、d、e六个档次。
每个档次的经纪人之间泾渭分明，标准严苛。
只有带出过三个天王巨星以上的经纪人，才有资格跨入a的行列。
而她们，正是被时光经纪公司唯个s级别经纪人手训练的秘密武器。
仿佛天生的贵族，从所有艺人中，能够很快脱颖而出。
表演才艺？
小菜碟！
吹拉弹唱不在话下，歌舞表演只是基础。
当某位简历辉煌，号称是空手道、合气道高手的妹子，掌将六块红砖劈开时，气氛是达到顶点。
女孩睥睨四周，唇畔含笑，骄傲地像只孔雀。
“啪啪。”冬檬鼓掌，笑容亲切：“大家的才艺，果然很种样。”
不少国内演员，就是凭借手功夫打入好莱坞。
看来这位艺人，开始就准备朝着国际化的方向发展啊。
可惜，炫耀错了对象。
劈砖女看向冬檬，眸中带着挑衅：“直听说冬小姐也是这方面的强手，能给我们演示番吗？”
周围人看向冬檬，摆出看热闹的姿态。
正常面试当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可惜她们是高远明的人。
自然希望，情况越乱越好。
冬檬微微笑，随手捡起地上被劈裂成两半的砖头，眨眼看了看。
“冬小姐莫非害怕，这是造假不成？”劈砖女语气带着不屑：“我从小练习，是不可能造假的。”
这是在讽刺之前在网上流传的，关于冬檬那枪的视频，看来这个女孩执意认为，那绝对是造假的产物。
环顾四周，冬檬面色不变，十位艺人中的大数，都是副看好戏的表情。
除了……面无表情的韩芸汐。
“这个砖劈的倒是挺有水平，只是难看了点。”指着参差不齐的断口，冬檬语气惬意。
“劈砖不都是……”女孩冷哼声，刚想说什么，之间冬檬轻轻劈，将本就只有二分之的砖头又变成两半。
砖面面积小，难度本就比刚才劈砖女演示的大了不少，让众人诧异的是，被冬檬劈开的地方，平滑如镜。
估计苍蝇上去都得劈叉。
“这……怎么可能。”众人惊讶，劈砖女是不可置信地看向冬檬，就连韩芸汐虽然看似面无表情，瞳孔却猛地缩紧。
在现代人看来，近乎神迹。
众人不禁想到关于柠檬公司老板的那些传说，还有视频上的惊艳枪……
个个顿时低下头，老实地仿若刚出生的小鸡仔，鼻观口口观心地在原地，噤若寒蝉。
纤长的睫毛遮住双冷眸，韩芸汐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冬檬。
杀鸡儆猴，好大的威风。
如果预料不错，从那些前来探查的记者，到这些试镜的艺人，都有高远明安插的人手。
却被冬檬化解于无形。
到底是她太聪明，亦或者只是巧合？
“才艺表演完了，正题开始吧。”冬檬淡淡开口，朝着小秘书点头示意，后者清清嗓子。
“大家都看过聊斋吧，这次试镜的角色，就是女鬼。”
众人狐疑，想要得到的信息，只是不敢开口询问。
女将军刚才那手，不但打掉了她们的傲气，是教会这些艺人，什么叫做规矩。
“个个表演，太没意思了，为了公平起见，起试镜吧。”
众人面面相觑，实在很难想象冬檬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
小秘书犹豫道：“小老板，我们要不要拉上窗帘，放点音乐？”
什么是女鬼，那就得是夜深人静月黑风高的时候，你个人在家中，突然间电闪雷鸣家中停电，坐在沙发上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只能看着窗外的月亮。
这时候甭管是窗外忽然露出双血红的眼睛，亦或者电话铃突然响起，都得吓人跳。
说不定心脏脆弱的就得去医院了，即使后面你发现那双眼睛是对面楼窗口挂着的两只灯笼，电话是外卖大叔问你家楼层的。
所以说气氛很重要，那些恐怖片之所以吓人也是营造出种气氛。
就算再吓人的恐怖片，你要是在电脑上把画面调的亮点，声音关闭，都没什么可怕的，拍摄手法拙劣的都可以直接当喜剧片看
“有必要吗？”冬檬眸光环视圈，最后不着痕迹地停在韩芸汐身上：“还是你们觉得自己，做不到？”
小秘书吐了吐舌头，不说话了。
明知是激将法，但却没有人敢反驳。
将自己当成另个人，属于演员的骄傲和荣耀。
如果借助太道具和音效，那还配当，合格的演员？
她们中间的大数，可是从s经纪人手下走出的啊。
千里挑，凤毛麟角。
谁能承认自己，不如她人？
“开始吧。”冬檬唇畔露出浅笑，稍稍挥手，众人面上换了副坚毅的表情。
那就来吧，我会证明，我才是最出色的演员。
韩芸汐抬眸，看着坐在椅上的冬檬，素来没有感情的眼中闪过欣赏。
真是好手段，不愧是能让公司起死回生的经纪人。
试镜，开始。
今天能来到这里的，自然没有庸手，她们所接受的训练，比寻常艺人、苦。
看着在中央的十个女孩，气氛陡然变得阴森可怖，每个人身上或或少都散发着恐怖片特有的气氛。
冬檬的目光，却停留在其中个女孩身上。
她是这些人中条件不算最拔尖的，所学专业是与演戏风马牛不相及。
偏偏那双古谭似的眸子，让人逃无可逃。
孤独的气息倾泻而出，韩芸汐在原地，周围却似是形成隔绝屏障。
没有人敢接近她，女孩们行走间总是不由自主地避开她。
梁峰咦了声，将镜头移了过来，这是属于导演的直觉。
这个女孩，不是她们中最出色的，却是最引人注目的。
韩芸汐的瞳孔似是幽深的口井，你不知道这里埋葬了少故事，眼望下去就是幽深片，虽然没有靠近，却能感受到井口散发出的清凉。
不由自主地推进，给了那双眼个特写。
韩芸汐面无表情地扫视周围，而后定格在某处，正是冬檬的面颊。
二人对视，女将军自然不会移开目光，韩芸汐也没有偏头，两个人就像小孩子玩大家都不眨眼的游戏般，就这样相互望着。
韩芸汐皮肤极白，白的好似捏把就能滴下水来，这是种不健康的病态白，再白几个色度就接近于白化病，偏偏是凸显出女孩完美的轮廓和精致五官。
她目光幽幽，虽然在看向冬檬，众人的胳膊却不由自主地起了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女将军似笑非笑地继续对视，没有丝毫喊停的意思。
周围人却有些受不住了，好似股奇怪的氛围将所有人笼罩在其中。
虽然是大白天，脖颈后却扬起阵凉风。
乌糟糟的黑云压在心头，韩芸汐面无表情的脸颊和直勾勾的眼神实在透着股子怪异。
旁着的姑娘们无比庆幸，之前见到女孩时，对方直垂下眸子，如果用这种眼神看向她们，恐怕现在能参加试镜的只有韩芸汐人。
“小老板，可以喊停了。”小秘书提醒着，韩芸汐却猛地抬头看了过来，瞳孔收缩，唇畔扬起诡异笑容，小秘书吓得后退几步，紧紧贴在墙上，恨不得将自己正反面都是片的身材挤成张贴画。
“可以了，韩小姐。”
冬檬出声，语气似是含着温度，将众人降至冰点的体温拉了回来。
小秘书长出口气，略带委屈地在冬檬身后。
女将军转过头笑了笑，和蔼而温暖。
秘书的血液总算解冻，韩芸汐重新垂下眸，优雅地走回应试者的队伍中，众人却不自觉地让开几步。
“面试的结果我会发到你们邮箱，感谢今天抽空前来，还是那句话，无论如何，以后都有合作的机会。”
听到冬檬近乎客套的话语，前来试镜的艺人们都点点头，沮丧地离开。
其实结果已经很明确了，这是所有人都明白的。
韩芸汐直到最后个才离开，女孩走路的模样很别致，脚步很轻，副小心翼翼害怕踩坏地板的感觉。
往好里说这叫优雅动人，但女将军却嗅到了别样的气息。
这个女孩，受过特殊训练，警惕心非常强，这种走路方式可以让她在间不容发时躲过不知道来自于何处的颗子弹。
“冬小姐，希望我们还有再次见面的时候。”韩芸汐回眸笑，却让人感觉不到温暖。
这句话如果别有用心的人听来，恐怕是在讨好评委，但所有听到这句话的人却不禁咧嘴，顺便同情冬檬。
如果有选择，她们并不想面对韩芸汐，这个女孩身上有着令人想要打寒颤的气息，简直就像从电视或者电话中随时要爬出来的女鬼，这个角色配她当真是绝了。
眼睁睁看着韩芸汐离开，小秘书长出口气，心有余悸道：“小老板，这个女孩到底是谁，总感觉有些奇怪。”
冬檬眉头微蹙，淡淡道：“她身上，有股和我是同类的气息。”
孤寂而决绝，视人命为草芥。
小秘书忍不住扑哧笑了：“我可没看出来，你们点都不像，我也没听说过老板有第二个女儿。”
冬檬没有理会小秘书的打趣，只拿起简历认真看了起来。
这份辉煌到令人诧异的简历背后，又蕴藏着怎样的故事。
那种面对自己时的冷静与自持，可不是般人能做到的，就连勋烈的那个哥哥，当初都险些心神失守，虽然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但也足能衬托出韩芸汐的特别。
女将军殊不知，韩芸汐虽然外表平静，内心也是翻江倒海。
冬檬，能够与自己对视却没有露出丝毫异样，看来还是小瞧了她……
韩芸汐缓缓走出柠檬公司，之前试镜的女孩悄无痕迹地躲着她，好似面对异类。
无视那几人眼中或是嫉妒亦或者畏惧地目光，韩芸汐拿出车钥匙，准备离开。
“您好，这位小姐，我们是娱乐速速递的记者，请问您刚才面试经历了怎样的内容，拿到的剧本又……”
面对喋喋不休的问题，韩芸汐朝着四周看去，所有起试镜的女孩都遭到记者的围攻。
这些人之前被调虎离山没有赶上第波，聪明的却也掐准时间杀了个回马枪，希望能接到第手资料。
“我们就是演出个女鬼，也不知道具体剧本是什么内容。”
“反正是有点莫名其妙的角色，我看也就是打名气，剧本未必好。”
几位艺人秉承着高远明的吩咐，不着痕迹地抹黑柠檬公司和这部剧，就算被说成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也无妨，还能顺便给自己打个名气。
“嘿，那边的不就是这次最有可能中选的姑娘嘛，你们采访我们还不如去采访她呢。”
眼看着脱不开身，有些心思转得快的，已经想到了祸水东引的法子。
在韩芸汐身前的记者明白自己逮到了条大鱼，是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激动道：“您这次试镜成功有什么内幕吗？还是凭借真本事，在此之前认识柠檬公司的老板吗？”
韩芸汐冷冷地瞥了眼记者，面无表情道：“让开。”
记者愣住：“呃，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这次试镜……”
韩芸汐倏尔瞪大眼，声音压低几分：“让开，我没时间接受采访。”
凌冽的杀气扑面而来，记者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让开条路，韩芸汐不紧不慢地走进地下车库，随后蜂拥而来的记者都被车库门口的保安挡住。
“嘿，哥们，你吃肉别人也得喝汤啊，是约了私底下单独采访还是怎么着，点面子不给我们留。”其余各电视台的记者对娱乐速递的记者怒目而视，后者挠挠头，略显委屈道。
“你们这说的……我占了这么好的位置，还没问到呢。”
众人鄙视地看着他，哪有能采访却不下筷子的，骗谁？
娱乐速速递的记者是委屈，也不知道怎么了，刚才被那个女孩盯着的时候，全身发毛，那双眼睛简直没有生气，就像……就像只女鬼似的。
经过这件事，韩芸汐的心情并不太好，刚准备发动车子，手提包嗡嗡作声，想必是内里的电话响了。
看着来电显示，韩芸汐面无表情地接起电话，淡淡道：“父亲。”
“芸汐，我今天听说，你去柠檬公司试镜了？这不是真的吧。”韩枫试探着。
韩芸汐唇畔勾勒出抹冷笑：“既然您都知道了，又怎么会不是真的。”
韩枫不禁着急道：“芸汐，别的咱们都好说，可是你的身份，不能……”
“不能什么。”韩芸汐打断道：“我不能出现在公众面前，就要做个孤魂野鬼，甚至连家人都不知道的存在？”
韩枫沉默半晌，而后道：“芸汐啊，爸爸知道对不起你，但是现在真的是最关键的时机，你给爸爸半年时间，到时候我绝对会让全国上下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韩枫的女儿。”
“不必了，我不是谁的女儿，我就是韩芸汐。”
“芸汐，现在不是你耍小性子的时候，如果被外界发现你是我的私生女，那我们韩家就要受到沉重打击，这不仅仅是作风问题，还有……”
“韩氏百分之五的股份。”芸汐淡淡开口。
“芸汐，你说什么？”韩枫语气滞，不敢相信道：“什么百分之五？”
“您之前直在试探，李老退了后，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到底在谁手中，现在应该有结论了吧。”
韩枫的声音了几分怒气，却又被强行抑制。
“芸汐，你这孩子呀，你知不知道爸爸为了调查这些，耗费了少心血，你既然帮爸爸收回股份，怎么不早说呢，是不是想给爸爸些惊喜？”
“呵，现在没有外人，不需要这么虚伪吧，父亲，这些股份可是我真金白银买来的，不可能白白给你，百分之五，我要出现在公众面前。”
韩枫语气中了不易察觉的狡猾：“外面真的很危险，芸汐，爸爸是为了保护你，你要理解爸爸的苦心。”
“你以为只要我回去，所有股份都会是你的？”韩芸汐冷笑道：“如果，我把这些股份卖给，甚至转赠给你的那位商业对手呢？”
“韩芸汐，你说什么。”韩枫咬牙切齿道：“你知不知道那个人，是我们韩氏的敌人。”
“自由，是很可贵的东西，为了这个东西，付出点什么也很正常吧。”
面对油盐不进的女儿，韩枫叹息声，语气放软：“芸汐，这样鱼死网破对我们都没什么好处，你要自由，可以，百分之十的股份，我帮你抹平以前的那些事，给你个全新的身份。”
“百分之五，这不是讨价还价，是我的最低底线，否则，您将会面临公司被收购的风险。”
韩枫沉吟再三，韩芸汐靠在座驾椅背，整暇以待对方的答案。
即使……她早就知道结果。
“好。”韩枫咬牙道：“芸汐，你要说话算话，我今天晚上就要见到股份转让的合同书。”
“手交钱手交货，我也很想要回我的那些东西，或者说，把某些身份还给你。”
听到女孩这样说，韩枫反倒偃旗息鼓。
“芸汐，咱们无论怎么说也是父女，有什么不能解决呢，你才是爸爸最心疼的女儿，以后我的切都是你的，可能有时候爸爸严厉了点，但也都是为你好，你要明白爸爸的……”
啪嗒，电话挂断，韩芸汐将其扔回手包。
这些虚假的甜言蜜语，还是存下来骗骗韩熙那个蠢货吧。
车子发动，韩芸汐缓缓驶出车库，也不知道冬檬用了什么办法，适才还围堵在车库门口的记者们已然鸟兽群散，不见踪影。
冬檬……
在她身上，有着和自己同样的气息。
两个女人对对方的评价竟然如出辙，在从未有过的好奇心驱使下，韩芸汐慢慢靠近，眼看着女将军即将走进地铁。
轿车刹车，冬檬回首，正对上韩芸汐的脸庞。
“冬小姐，好像有点麻烦。”
韩芸汐直觉很准，眼就看出，冬檬身后，有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正在跟着她。
“只不过是，点小麻烦。”冬檬唇畔溢出冷笑：“不值提。”
“是吗？”韩芸汐看了眼后视镜，几个小混混似的男人隐匿在绿化带后，看起来猥琐至极。
“如果冬小姐不嫌弃，不如上我的车？”
韩芸汐淡淡开口，冬檬挑眉。
“原因呢？我可不想给韩小姐带来麻烦。”
“刚才冬小姐也说了，只不过是小麻烦。”
冬檬与韩芸汐对视，两个同样冷静自持、胆大包天的女人，时间仿佛在这刻被冻结。
“走吧，既然韩小姐想要看热闹，那我也不能阻止，前面的公园停车。”
轿车不紧不慢地向前开去，冬檬与韩芸汐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倒车镜。
那几个装模作样的男人互相对视眼，急忙跟了上去。
辆没有牌照的黄色面包车慢悠悠地缀在后面，韩芸汐并不着急，甚至没有半点慌张神色。
两个人从今天上午才认识，偏偏感觉已有些熟稔，路上虽然没有交谈，却也不觉尴尬。
到了僻静的小公园，几乎渺无人烟。
这里只有早上会出没些遛鸟的老大爷，晚上广场舞大妈，其余时间就是个摆设，偶尔在白天还有两对附近中学的小情侣来光顾，但自从被家长寻摸发现这是个*好地点后，时常盯梢抓人，这里的人气是落千丈。
“既然要看热闹，就在车内等我。”冬檬叮嘱着，下车后开始活动手脚。
韩芸汐打开车门道：“不必，起下车吧。”
身后那些不明人士看，两位美女主动下车，脸上露出了淫邪的笑容，在电影中这是典型要扑街的节奏，偏偏几个人都没有意识到。
“你们是谁的人？”冬檬冷冷开口，几人对视眼。
“小娘皮，反正是有人要教训你，乖乖地给爷躺下，还能让你少收点苦。”个黄毛男人嘿嘿笑，露出满口烂牙。
“定要动手？”冬檬转头看向韩芸汐：“你不要参与。”
韩芸汐点点头，继续看着这场闹剧。
“这可不行，既然碰到了，怎么能不收点利息？”黄毛男嬉笑着靠近：“何况咱们这么兄弟，你个人也承受不来嘛，不如让身边这个好姐妹分担下。”
冬檬目光渐冷，黄毛男子和身后小混混模样的人越来越近，眼看着两位美女没什么反应，他们越发嚣张。
“其实我们收到的命令，可是要把你狠狠揍顿呢，但是哥几个怜香惜玉，只要你乖乖让我们……放你马还是可以的。”男人诞笑着靠近，手掌距离冬檬脸颊越来越近。
“是吗，那我还真的应该感激你。”冬檬眯起眼，反手握住男人手臂，狠狠向下弯。
咔吧……
声脆响爆裂出声，黄毛男发出尖锐惨叫，却在半路就被冬檬抓起他的另只胳膊，狠狠塞到口中。
“老大！”身后的小混混投鼠忌器，也不敢上前，只能眼睁睁看着。
“我再给你次机会，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如果不说，我就让你这只胳膊再也不能用。”冬檬微微用力，黄毛男冷汗直流，股混合着腥臊的气味在空中弥漫。
“我、我说，你别动手了，咱们有话好商量。”
冬檬眼中闪过厌恶，脚踢到男人腿弯，后者不由自主地跪倒。
“说。”
“是，我们也不知道是谁，有人给了我们笔钱，让我们盯着你的。”黄毛男捧着胳膊满地打滚，脸上带着钻心的痛。
冬檬皱眉，她来到这里的时间已经不短，仇人却不。
高远明？
只是直觉告诉自己，这件事，和那个人没什么关系。
还有谁，会派群小混混围堵自己，像是次试探？
“我们以前和你可没什么仇，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黄毛男子鼻涕眼泪糊的满脸都是，冬檬是觉得无聊。
“滚吧，群杂碎，如果再被我碰到，呵……”
“是是是。”男人连滚带爬地离开，却在与那些小混混会师后猛地挥手。
“各位兄弟，把这个小婊子给我打死。”
七八个混混呼啸而上，冬檬嗤笑声，冷眼看着他们越来越接近。
韩芸汐百无聊赖地看着远方，这种小混混，说不自量力简直都高看了他们，绝对是自己作死的最佳代言人。
三分钟。
冬檬看着群滚地葫芦，高跟鞋倏尔抬起，狠狠落下，三寸细跟闪着寒芒。
“啊，饶命啊。”
黄毛捂着脸，惨叫过后，却看到那双鞋距离自己面颊不足三厘米，不禁冷汗直流。
“呐，我刚才让你说的话，要记得字不差地记住，千万千万不要让我再碰到呢，记住了吗？”
冬檬俯下身，眼中闪烁的寒芒让黄毛几乎大小便失禁。
“记住了。”
“声音大点，我听不到。”冬檬冷眼看着这群小混混，微微摇头，面上的笑容可以称得上亲切。
韩芸汐看着这幕，抿着唇，言不发。
“记住了！”众人齐声回答，冬檬微微点头：“我现在脾气好了很，如果按照我以前的习惯，呵。”
扔下这句话，冬檬转身离开，韩芸汐淡淡开口。
“现在回家？”
冬檬点点头，上了韩芸汐的车。
“你认识他们吗？”冬檬将鞋上的血迹仔细擦干净，随手从车窗抛到某位小混混口中，满口污言秽语，还是用自己的血好好擦干净。
“他们跟着的是你，不是我。”韩芸汐淡淡回答。
冬檬挑眉：“可是看你的样子，好像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你的朋友吗？”
“我没有朋友，以后也不会有。”
冬檬看向韩芸汐，这个女孩身上的冷清气质似是与生俱来，很难令人产生亲近的感觉。
“你的气质不像戏子，为什么来找我，我是你的敌人？”
韩芸汐淡淡扫过后视镜：“不定，也许是。”
“也许？”冬檬挑眉：“你好像直很警惕，有人想要伤害你？”
“习惯了。”韩芸汐面无表情。
冬檬微微笑：“这倒是有趣，我选了个潜在的敌人，拍摄我的电视剧？”
“明知如此，又为什么选我？”韩芸汐虽然寡言少语，却很聪慧。
这些前来面试的艺人，严格说起来并不比她差，甚至其中有几个硬件条件加优渥，属于看就知道以后会红的料子。
如果选她们，日后凭着这段香火情，也容易发展。
“那些是高远明的人，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我说不定也是。”
“呵，高远明这样的人，你会听他的话？”冬檬反问道。
韩芸汐点点头，也不说。
冬檬所住的小区距离公司并不愿，很快就到了。
“你和他在起住？”
冬檬准备下车，韩芸汐的声音从身后飘了过来。
“你是说，风凌？”
“难道还有别人？”韩芸汐垂下眸。
冬檬转身看向韩芸汐：“你喜欢他？这次来找我，风凌才是你的目标？”
韩芸汐点头：“他以后，是我的男人。”
“是吗？”冬檬淡淡道：“那试试看吧，我也很想知道，有你这样的敌人，是什么感觉。”
两人目光交接，同时离开。
——
回到家中，风凌笑容可掬地将毛茸茸拖鞋摆在冬檬脚下，态度堪比最尽职尽责的店小二。
“回来啦？我去把菜给你热下。”
冬檬眯起眼，想到适才韩芸汐的宣战，不禁冷哼声，坐到沙发上，言不发地打开电视。
“是不是今天试镜不顺利？”风凌小心翼翼地看着女将军。
冬檬没有接口，只翻来覆去地换台。
“还是因为昨晚没有叫醒你看电视剧，把你抱到床上了？”风凌解释道：“昨晚你睡得比较熟，我不忍心打扰你，这也是好心嘛。”
女将军把音量调大，风凌摊开手。
“到底哪里不开心，你就说出来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又怎么能解决问题，你还是……”
好好个大男人活生生被冬檬逼成了琼瑶小说中受委屈的女主角，女将军抬手关了电视，目光转向风凌。
“你，除了未婚妻以外，到底还有少风流韵事。”
适才冬檬的冷淡，只不过是她与生俱来的性格，不代表她点都不在意韩芸汐的宣战。
风凌先是愣，而后忍不住笑起来：“这是在吃醋吗？”
冬檬双眸微眯，将遥控器呈刀状放在风凌颈部：“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最好五十好好交代。”
风凌急忙正色以待，寻常女人吃醋底线撒娇上限撒泼，冬檬是真的敢把你打得半身不遂，从这方面来说，做女将军的男人还敢于出轨，那必须要有非同般的武力，或者被打残的觉悟。
男人耸肩，无辜道：“我可没有拈花惹草的习惯，那个所谓的未婚妻也是爸妈硬生生给我安排的，除此之外我身边没有什么女人。”
冬檬瞪着风凌，男人坦荡荡地与女将军对视。
半晌后冬檬终于移开目光，就信风凌次，这丫秘书都是男的。
从鬼门关滚了圈的风凌不解道：“到底怎么了，今天面试，你还面试出个前女友了吗？”
“前女友倒未必。”冬檬询问道：“韩芸汐，这个人你认识吗？”
风凌不假思索道：“不认识。”
冬檬冷哼：“你再好好想想，说不定就是什么时候的情缘。”
男人斩钉截铁：“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只是个名字，风凌没必要在这件事上说谎，冬檬勉强算是相信了。
“这倒是奇怪，今天有个叫韩芸汐的姑娘，说要让你当她的男人。”
风凌顿时无语：“这是个有妄想症的吧。”
冬檬皱眉：“有妄想症的能查到你在我家住？”
风凌想了想：“其实从那次宴会后，很人都猜测你是我的情人，所以能猜到我们住在起并不奇怪，喂喂，我只是说实话，请把遥控器拿开。”
男人无奈地看着卡在脖颈的遥控器，再来这么几次，以后看电视都有阴影了。
“哼，少说我是你的情人。”冬檬松开手，思索着：“这个姑娘看模样不像说笑，你却连她半分印象也没有，如果不是小说中失忆桥段的话，那只有种解释。”
“什么？”
“你是陈世美，还是那种吃干抹净就不认账的败类，人家小姑娘为了你都来我公司面试了。”
风凌无语地拨开遥控器，无奈道：“怪不得你写的剧本这么红，脑洞开得都比别人大，别开玩笑了，我要真把人家姑娘怎么样，不需要包公上狗头铡，老爷子就用龙头拐杖把我打吐血了。”
冬檬沉吟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风凌撇嘴：“我不是陈世美，我是窦娥，都要被你冤枉死了，遥控器给我，你先去吃饭，我得把凶器收起来，我还真被这玩意干掉，那简直太憋屈了。”
女将军笑着递了过去，两人商讨阵，也没有得出有价值的线索，顶猜测这是风凌的暗恋者，或者韩芸汐认错人之类的狗血剧情。
风凌将热好的饭菜端了出来，冬檬用过晚餐，两人坐在沙发上起看电视。
“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大家好，这里是娱乐速速递。”满脸官方式笑容的主持人朝着电视机前的冬檬与风凌微笑。
“换个台吧。”冬檬蹙眉。
这个节目虽然收视率不低，但向来发布的东西十有*都是空穴来风，业内人都用漏风葫芦来形容他们。
“今天关于柠檬公司的试镜活动已经结束，根据我们前方记者费尽心思的打探，终于获得些有用信息。”
换台的动作戛然而止，风凌偏头看向冬檬。
“这些记者，进公司了？”
“没有。”冬檬面无表情道：“不过这些主持人，有什么不敢说？”
“现在我们来采访下结束试镜的美女们。”主持人身后的大屏幕放着录像。
“您好，请问能透露下今天试镜的内容和感想吗？谢谢。”
面对众记者的提问，众美女虽然不情愿，却依旧摆出优美的pose回答道。
“我们就是演出个女鬼，也不知道具体剧本是什么内容。”
“反正是有点莫名其妙的角色，我看也就是打名气，剧本未必好。”
虽然面上带着笑容，这些艺人说出的话语却毫不客气。
带着鸭舌帽的记者眼中闪过抹精光，朝向镜头道。
“之前我们还采访了个据说中选的艺人，可惜对方来去匆匆不愿谈及试镜内容，根据试镜艺人介绍，恐怕其中有着不为人知的内幕，我们娱乐速速递的记者将会为您跟踪调查。”
风凌小心谨慎地看向冬檬，生怕女将军个不乐意，将手中遥控器当暗器使用，冬檬却神色淡淡，没有丝毫动怒迹象。
“这件事倒是蹊跷的很，也三流经纪公司的女二号选拔，都有这么记者跟踪，呵，想要得到剧本不成，又另生计，高远明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这人就像牛皮糖，就算黏不死你，也恶心着你。
“要我帮你吗？”风凌询问着，虽然心中已经知道答案。
“不必了，我倒是很想看看，这种用舆论造势，到底谁比得过谁。”冬檬转台，米兰柔媚的面孔出现在电视屏幕。
“是的，今天的节目就要和大家说再见了，同时，今天也是柠檬公司新剧选拔女二号的日子呢，作为个看过剧本的人，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大家，非常有意思喔。”
略带卖萌的语气，配合着米兰轻熟女的造型，显得分外逗趣。
“如果舆论这方面，柠檬公司的确比不上高远明的时光，但他们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只能打打擦边球，这是他们的劣势，也是我们的优势。”柠檬沉思道：“只是这次单单凭借自制电视剧，未必能扩大市场，我们应该注意挑选些重量级的通告才行。”
治理公司都是大同小异，风凌点点头：“是这个道理，但高远明应该不会这么轻松，就让你得到那些通告吧，你们的优点在于走精品路线，但时光的线艺人可不少，如果他们愿意低就，完全可以让你们公司寸步难行，拿不到通告。”
“他不敢这样做。”冬檬斩钉截铁道：“如果高远明只有我们家敌人，或许能采用这种方法，事实上时光虽然是国内经纪公司的领头羊，身后却也跟着群虎视眈眈的竞争者，他如果敢让那些重量级艺人和我们抢通告，那旁人就会趁虚而入。”
风凌笑道：“这倒也是，毕竟说到底，柠檬公司潜力再大，现在也只是不入流的经纪公司，高远明犯不着将心神放在这里。”
冬檬眯起眼：“你说什么？”
“呃，我的意思是，你们现在龙困浅滩……”
“算了，也不用往我脸上贴金，现在公司的情况虽然比之前好了不止星半点，却也的确不容乐观。”冬檬挑眉道：“不过大有大的坏处，小也有小的好处，起码这么人盯着，他只能在暗处搞点小动作，做不出什么大事。”
男人贱兮兮地探头过来：“大和小都不是什么好事，还是你这种的刚刚好。”
砰。
遥控器狠狠砸在某人头上，冬檬将睡衣衣襟向上提了提，冷冷道：“再乱看，眼珠子给你抠出来，当灯泡踩。”
风凌捂着脑袋咕噜滚下沙发，眼睁睁看着冬檬离开。
色字头上把刀，爷就是典范。
没想到三番两次，遥控器还是落到了爷的头上。
——
翌日清晨，冬檬大早就看见某人惨兮兮地捂着脑袋，不由得笑道：“都晚上过去了，还疼呢？”
风凌委屈地点头，似是做错事又挨了顿打的小孩子似的。
“你下手也有点太重了。”
“我得让你长记性。”冬檬冷哼声，转身从冰箱拿出鸡蛋：“呐，那天看网上说，用鸡蛋在肿块上来回滚，可以消肿。”
风凌眨眨眼，泪眼朦胧道：“还是你关心我。”
冬檬哑然失笑：“行了，还没被收拾痛快啊。”
男人转身将鸡蛋剥壳敷在额角，眼中露出狡黠的笑意。
对外人向来冷硬的女人，总有天也能被自己捂化吧，最近老爷子总是催着将冬檬带回家，这个愿望估计很快就能实现。
直到送冬檬去公司，风凌唇畔都洋溢着大大的笑意，来往的人都忍不住看了过来。
这哥们到底彩票中了少钱，乐成这幅模样。
“我去公司了，你也去忙吧。”
冬檬打着招呼，风凌挥挥手：“我晚上再来接你。”
“嗯。”女将军习以为常地点点头，转身离开。
眼看着冬檬进入公司，风凌眉宇间的轻快与喜悦逐渐收敛，恢复了平日的冷峻模样，道身影在他的面前。
“你好像很喜欢她？”
风凌抬起头，眉眼间俱是冷淡：“韩熙，你怎么在这里？”
面前的女孩正是风凌名义上的未婚妻，只是神色间没有以往的花痴，反倒了几分说不出的感觉。
“回答我的问题，你很喜欢她？”
“和你无关。”风凌重新发动座驾，准备离开，韩熙却兀然伸出胳膊抵住车头。
“你不要忘了，我还是你的未婚妻。”
“韩熙，你也应该没有忘记，当初是你莫名其妙的成为我的未婚妻，我本人有承认过吗？”风凌面对其他人，可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心思。
“那换个话题，你额头的伤是怎么回事，她对你动手了？风大少这样身份的人都能被女人打，不觉得丢脸吗？”
“和你无关。”
挂起倒档，避开韩熙的身子，风凌眉头紧锁，毫不眷恋地离开。
韩熙远远看着风凌，唇畔无悲无喜，手掌缓缓摸了摸脸颊。
“呵，韩熙，果然是没有机会的吗？真是绝情啊，已经不是第次扮演姐姐的模样，却没有次能认出，真是个不称职的未婚夫。”
——
冬檬来到公司，小秘书有些慌张地进入办公室。
“小老板，你看昨天的节目了吗？娱乐……”
“看了，不要慌张，稳重点。”冬檬打断小秘书的话语，缓缓抿了口茶。
小秘书在原地，叹息声：“娱乐速速递的记者简直太坏了，我们也没得罪他们，竟然这样污蔑我们。”
冬檬不禁笑了：“傻丫头，他们在电视节目上用的直是猜测和推断句式，还真不能说他们污蔑，顶算捕风捉影。”
“那我们也不能只挨打不反抗啊。”小秘书扁了扁嘴：“之前在网络上，观众最期待的电视剧中，我们排名第，现在已经变成第二了。”
冬檬挑眉道：“那第是谁？”
“高远明那个老混蛋公司的。”小秘书气咻咻地骂着：“老混蛋模仿我们，也即将在网络上播放部偶像剧。”
冬檬警觉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最近两天宣布的。”
“你去查查，大概什么时候首播？”
小秘书看了看手中资料，汇报道：“大概十月底。”
也就是说，距今只有不到两个月，如果再准确点，那就是刚好和冬檬等人的剧撞上。
“高远明在这里等着呢。”冬檬恍然：“想要靠这部偶像剧狙击我们的电视剧，想必，他们这次开销不小吧。”
小秘书点点头：“这部偶像剧请来了金牌编剧，采用的演员也都是线的当红偶像。”
冬檬眉头微皱道：“网络上那个支持率，是怎么算的。”
“根据每个电脑ip的投票计算，每人票，之前我们以百分之四十七位列第，时光公司那部为百分之三十七，名列第二，其余的电视剧瓜分剩下的份额，对我们威胁不大。”
“可是昨天节目播出后，情况改变了。”冬檬喃喃道。
娱乐速速递有着不低的收视率，虽然他们的消息大是空穴来风，却也暗合了群众的八卦心理。
昨天最关键的不在于他们抹黑柠檬公司，而是爆料出女二号的设定。
女鬼。
恐怖片无论在电影界还是电视剧中都不是受欢迎的群体，众人想到女二号是个女鬼，恐怕对这部剧了三分抵触。
“现在观众的支持率已经掉落到百分之三十五以下，这个比例还在慢慢下滑。”
小秘书偷眼看向冬檬，犹豫道：“还有……”
“说吧，还有什么坏消息。”
“还有，时光经纪公司即将在网络上放映片花，估计又会积累大笔的人气。”
“什么时候放映？”
“今晚……”
冬檬点点头，目光陡然凌厉：“今天艺人们的通告情况如何？”
“厉彦早又去做公益，大概下午五点左右回公司，董明雪与勋烈起接了某服装公司商演，下午四点半左右回公司，米兰今天不需要录制节目，估计在电视台和编导制定下期节目的安排，梁峰正在拍摄mv，不过今天收尾，所以回公司会早点，言若泉直在练功房训练。”
小秘书将所有人的情况汇报，显然对每个艺人都了若指掌，这才像个经纪公司合格的秘书。
冬檬点点头：“好，五点半召集所有人，去会议厅开会。”
小老板不是个喜欢开会的人，但每次开会定然会有重要的决定，秘书兴奋的满脸通红。
——
到了傍晚，公司的主要人员都集中在起，冬檬咳嗽声。
“我们和高远明的竞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今天我叫大家来，群策群议，希望能想出个好的解决方案。”
这就像打仗时的战时会议，冬檬侃侃而谈，下面坐着各路先锋和参谋。
勋烈拍桌子：“那种老狗，按照我以前的脾气，早就弄死他了。”
“咳咳。”言若泉忍不住拉了拉勋烈的衣角，后者抬头，正对上冬檬眯起的眼眸，只能干笑道。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呵呵，在小老板的带领下，我们当然要学会以德服人。”
冬檬拍了拍勋烈肩膀道：“小鬼，有这种心就很好嘛，不过咱们要在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有这种冲劲很好，却也要知道，现在是现社会新时代，打打杀杀之类的思想很要不得。”
勋烈被拍的个趔趄，只好坐回椅上。
“我们要以德服人，对吧。”
正在呲牙咧嘴揉肩的勋烈急忙抬头，正色道：“是，我们要按照小老板订下的方针，认真发展，努力提高，最终打败高远明。”
众人噗嗤声笑了，好好的纨绔子弟被冬檬训练的比犬类动物还要听话，小老板这本事真是绝了。
“我看了下时间，六点时，那部偶像剧的片花将在全网播出，我们可以看看，取敌之长攻敌之短嘛。”
众人点头，冬檬打开投影仪，看着网页页面关于这部偶像剧的讨论。
“有我最喜欢的霏霏和小井，好期待。”
“之前看那个投票，这部电视剧直与柠檬公司那部胶着不下，深以为耻，什么时候时光沦落到和个三流经纪公司比赛啦。”
“鄙视楼上的，时光有本事，也没拍出《女儿国》啊。”
“拍出部电视剧有什么了不起，柠檬公司还真能靠这部电视剧吃辈子？”
冬檬用激光笔点着这些评论，义正言辞道：“同志们，看到了没有，现在的问题非常严峻啊。”
开会的众人窃窃私语。
米兰眨眨眼，偷偷看向冬檬：“我怎么觉得挺有道理呢。”
梁峰咳嗽声：“网友的眼光还是雪亮的，小烈，你不要揪我的胡子。”
勋烈又拽了拽，这才大刺刺地放了手：“咳咳，我就想看看是不是真的，你每天拍戏，这么大的胡子不热吗？”
言若泉解释着：“般当导演的都这样，为了展示自己的艺术气息。”
董明雪调侃着看向梁峰，语气促狭：“我怎么觉着是为了潜规则女明星的时候，就算被狗仔队拍到，也看不清脸的原因呢。”
几个人你言我语成功歪楼，冬檬的怒气值急速上升。
冰钇干咳声，提醒众人注意。
“小老板，那啥，你继续说。”
几个人立马变身排排坐吃果果的乖宝宝，冬檬冷哼声。
“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啊，你们也太不关心对手了吧。”
几人对视眼，满是无辜。
冰钇出来打圆场，顺带着解释道：“小老板，他们都不是故意的，主要高远明这个家伙虽然阴险卑鄙，但公司玩的还真不错，时光公司的电视剧和电影经常能创出不菲的成绩，这个是全国上下公认的，我们的《女儿国》虽然取得了定的成功，但也不需要把他们这样的庞然大物当假想敌吧。”
冬檬瞪她眼，解释什么，刚才就你说得最开心。
环视四周，看来几乎所有人都默认时光经纪公司是国内经纪公司的领跑者，对这样的问题丝毫不以为奇，反倒显得女将军有些大惊小怪。
看来看去，还是在角落言不发的厉彦最是乖巧。
“你们这些人，看看，还是以前打入过敌人内部的孩子懂点事，你们这个个太没志气了。”
听到冬檬的夸奖，厉彦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小老板，其实我觉得他们说的挺对的，高远明的确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我们是不是找的目标太高了。”
众人哈哈大笑，敢情这家伙只是不好意思反驳。
冬檬挑眉：“千里马虽有耐力，却也要选好目标，想要跑万里和想要跑十里路带来的结果是不样的，想当初我领兵打仗的时候……”
小秘书悄声道：“好像又犯病了。”
米兰压低声音：“大家习惯就好……”
插科打诨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甚至冬檬还未来得及做好战前动员，视频已被放出。
双漂亮而精致的脚踝轻轻踩在毛毯，顺着曲线完美的小腿而上，玲珑的曲线蜿蜒着延伸。
优美的下颌微微抬起，巴掌大的脸蛋上，是双黑宝石般的双眸。
轻巧的齐刘海衬得肌肤白嫩如玉，这是个不分国界的美女。
屏幕前的几人倒吸口冷气，偶像剧要的就是男俊女美，明霏这出场以势压人，是将本身姣好的姿色加了三分。
强敌，不可小觑。
众人渐渐收敛了玩闹的心思。
大屏幕上，身后的佣人井井有条，将繁琐的外套轻轻披在女孩身上，张开双臂，女孩表情略带倨傲。
“我去上学了。”
长长的红毯从脚下眼神，佣人们毕恭毕敬地在两旁鞠躬。
“小姐请慢走。”
只个开头，就令人眼花缭乱。
这是由当红偶像明霏与井轩出演的偶像剧。
红毯尽头，是女孩被扬起扬起的黑发，别墅大院樱花纷落，几个大字蹦了出来。
《我的贫困王子》。
勋烈咧了咧嘴角，哼唧两声：“竟然用这么俗气的名字。”
小秘书却双手捧心，眨了眨眼：“我前两天才看过这本小说，超喜欢里面的男主角。”
这是部从当红校园偶像小说改编而来的电视剧，小说的火爆让这部电视剧积累了大量的人气。
时光选择这部小说，是用两位当红偶像当主角，从先天条件来说，就已经胜过柠檬公司不止筹。
虽然只是短短几个镜头，女主的个性却鲜明而深刻。
富家小姐，长相娇美，得天独厚的条件让剧中女孩性格骄纵。
男主是露面就令人想要尖叫，帅气的自然卷，高挺的鼻梁，还有身上沉稳的气质。
灰姑娘与王子的故事已经流行千年，这部电视剧却是公主遇到了青蛙王子，这种别出心裁的设定却能吸引当今社会，对王子公主审美疲劳的观众。
男女主角第次碰撞就显出几分欢喜冤家的意思，倨傲的女孩称呼男主为平民，在商店打工遇到这种骄纵顾客的男主是觉得面前人是不可理喻的大小姐。
镜头转变，两人在校园内再次碰面。
女主讨厌所谓的贵族学校，自认为屈尊地到普通高中体验“平民生活”，出现就引起轰动。
经典镜头出现，男主向同桌抱怨：“这种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小姐到底对这个世界有什么贡献，根本就是公主病晚期患者。”
同桌梦呓似的呢喃：“那些动不动就发脾气的女孩是公主病，但这种长得漂亮身材棒家世出众的人，明明就是真公主。”
大屏幕前的几人会心笑，冬檬在旁边看着，微微点头。
不失时机的笑点，脸蛋不错演技也好，这部电视剧，的确是劲敌。
正在此时，女主倏尔出现，傲慢地扬起下巴，轻飘飘扔下句：“你们这种平民，是不可能理解我们的生活。”
矛盾立刻激化。
正在众人期待时，剧情戛然而止，两人相互对视，女主骄纵地扬着下巴，男主眉头紧蹙，这幕被定格。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我是明霏，这是部很好玩的电视剧喔，喜欢的话不要忘记订阅，我们不见不散。”
当红偶像明霏笑嘻嘻地朝着镜头挥手，身后的井轩做出加油手势。
“定要看喔。”
二人相视笑，尽在不言中，平添几分暧昧气氛。
视频结束，冰钇冷笑着鼓掌。
“高远明的手段还是这么高明，用这些片段勾起读者兴趣，末尾还不忘炒个绯闻。”
小秘书担忧道：“井轩是现在的当红小生，人气高涨，明霏是被称为电视剧女王，和她们比，我们胜算的确不高。”
勋烈撇嘴道：“什么当红小生，长得有我帅气吗？”
董明雪冷不丁地出声：“可是你没人家有名气。”
言若泉比较着自己和明霏的差距，有些气馁道：“是啊，同样都是女主角，我也比不上明霏……”
看到众人这幅模样，冬檬拍拍手，集中大家的注意力。
“还没开始打仗，就先输了几分，啧，你们能不能拿出点气势来，我召集你们来看这部电视剧的片花，可不是为了让高远明不战而屈人之兵。”
米兰打气道：“是啊，何况我的名气总比他们大吧。”
众人怒目而视：“你又不演！”
“咳，这倒是……”
冬檬眯起眼：“那你们准备投降了？”
众人急忙正色道：“绝无此意，但凭小老板吩咐。”
“很好！”冬檬拍拍手：“我刚才查了下你们后天的通告，大家差不都在休息，个别两个我也帮着请了个假，我们也拍个视频，你们有意见吗？”
众人相视苦笑，有工作的都被请了假，他们还有什么意见。
冬檬点头：“好，那就这样说定了。”
梁峰举起手来，咳嗽声：“那个，我有点问题。”
冬檬偏头看向大胡子：“梁导演，我记得你拍摄的mv今天刚好结束嘛。”
梁峰苦笑道：“是的，不过我又接了个王大生的珠宝广告，所以……”
“这有点难办啊。”冬檬摸着下巴，除了后天以外，大家的时候貌似都安排不到起，别人还可以请假，梁峰作为导演，如果请假，所有的进度都会被耽误。
小秘书犹豫道：“王大生珠宝很著名的，这对梁导演来说也是个机会。”
“这样……”虽然平常不看广告，对珠宝也不是很有兴趣，但冬檬却明白，梁峰这次是无法参与拍摄了。
“还有天时间，我们能找到新的导演吗？”米兰犹豫道：“实在不行就算了，犯不着和高远明争这口气。”
冰钇叹息：“如果是以前，我恐怕还能找到些合适的导演，但是现在……”
梁峰劝着：“找导演不是那么容易的，大导演是要预约时间，小导演又未必靠谱。”
冬檬目光沉稳道：“这是场战争，我不希望开始就输，散会，我会去联系导演的。”
顿了顿，女将军继续道：“你们想屈服吗，还是怀疑我的眼光，你们不比他们差。”
“小老板，无论怎么样，我定会支持你。”勋烈义正言辞地看向冬檬。
言若泉也点头：“这部电视剧，是您为了我打造，我不会放弃。”
“还没开始就认输，可不是我的习惯。”冰钇挑眉。
“姐也认识几个导演，到时候问问他们有没有时间。”米兰笑着开口。
“船到桥头自然直嘛。”董明雪眨眨眼，如果不行，她也可以去找那个人。
“我相信小老板。”厉彦表态，旁的梁峰也点头。
“是啊，我也可以去联系以前认识的同行们。”
看着众人的模样，冬檬胸口洋溢着阵感动，不禁拍拍手：“好，我们的目标是。”
众人齐道：“打败高远明。”
在办公室门口的风凌忍不住轻笑：“我还以为是没有蛀牙呢。”
眼看着小妮子怎么直不出来，所以进来看看，没想到见证了段战前动员。
没有导演？
好像……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
回到家中，用过晚餐，风凌罕见地占用了书房，冬檬不禁奇怪道：“公司又有点什么事吗？你怎么又在家里办公了。”
风凌笑而不语，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女将军摇摇头：“那你晚上早点睡，我的意思是，太晚了也吵到我。”
看穿某人的口硬心软，风凌笑着摇摇头：“放心，不会超过十二点。”
晚上冬檬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没有人在旁边端茶递水，也没有人总是发表些歪理，按理说应该落地耳根子清净，可偏偏心头空落落的。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冬檬趴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换着台，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风凌联系好了切，走出书房，就看见在沙发上慵懒睡着的冬檬。
就像只小野猫收起利爪，安静地窝成团。
可爱，迷人。
看着电视屏幕，正是冬檬平日里最喜欢看也最喜欢吐槽的婆媳剧。
“平常直说这些东西比起你见过的太小儿科，还偏偏喜欢看，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风凌熟练地抱起女将军，轻轻转回卧室：“对我也总是那么口是心非。”
冬檬睫毛嗡动，却没有睁眼。
把女将军轻轻放在床上，似是手中抱着绝世瓷器般小心翼翼，男人眼珠转动。
“我这个人从来不会占人便宜，我现在想亲你，你要是不同意就说不同意，要是不说话我可就默认了。”
看着女将军娴静而甜美的睡颜，风凌俯下身，轻轻碰触着那抹红唇。
“晚安，超人会帮你解决所有问题。”
——
翌日清晨，冬檬还在熟睡中，手机却嗡嗡响个不停，女将军只好打了个哈切，下床寻找声源。
“冬小姐，您好，我是林白，请问您今天有空吗，我想和你讨论接下来的拍摄安排。”
听着那边别扭的普通话，冬檬有些反应不过来：“拍摄，什么拍摄？”
那端的语气带了几分倨傲：“冬小姐，我的时间很宝贵，不是用来和你开玩笑的，你这是对我的质疑吗？”
“神经病……”冬檬挂断了这个莫名其妙的电话，揉了揉眼，转身去卫生间洗漱。
手机陷在柔软的被子中，嗡嗡嗡响个不停，却没有人来接。
吃早餐时惯例地打开电视，调到娱乐频道，主持人的声音略显尖锐，带着激动。
“是的，今天是林白导演归国的日子，作为个米籍华人，年纪轻轻就在好莱坞扬名的重量级导演，我们有理由相信，林白导演会给我们带来劲爆的视觉盛宴。”
“林白导演，林导演，请问您归国后下步的计划是什么，能给我们透露吗？为什么突然决定归国，是受到了哪位经纪公司邀约吗？”
“林导演，这里这里，请看这里。”
“林导演，您上部电影在全球上映超过十亿美元，请问这次回来是为了寻找东方元素，拍摄新的电影吗？”
被话筒和闪光灯围绕的男人眉目冷峻，既有着东方人的眉宇又带着西方人的轮廓，此刻他面色不虞，手中紧紧捏着手机，气势汹汹地向前走着，身旁保安艰难地抵挡着记者的攻击。
“林导演，请您说句话好吗？”
“我们是娱乐新在线的导演，希望您能接受我们采访。”有的记者开始用英文询问。
嗡嗡的嘈杂声音似是漫天苍蝇，正在播报的主持人都忍不住掩口惊呼。
“不好意思，看来现场的情况有些混乱，我们稍后再……”
本以为林白会像其余导演那般接受采访，起码能说两句话，因此导播才同意临时接入这条新闻，没想到自家记者连个边都挤不进去。
正准备结束联系时，林白却蓦然在原地，记者是蜂拥而上。
看着镜头，林白眉宇紧缩，倏尔冷哼，用生硬的中文说道：“我是林白，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记者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都在狐疑，林白这是在对谁说话？
难道是和女朋友闹了别扭。
冬檬在打开电视后就直处于发愣状态，此刻听到林白话语，不禁瞪大眼，回到卧室拿起电话，回拨过去。
电视中的林白感觉到手机震动，低下头接起电话。
“呃，林白先生，不好意思，我早上不知道是你。”
林白毫不客气道：“你是不是根本不认识我？”
冬檬看着电视中的人正在和她打电话，股荒谬之情油然而生，偏偏那端的人面对众位记者话筒和闪光灯，没有丝毫公众人物的自觉，愤怒之情隔着镜头和电话扑面而来。
“呃，是的，我刚才才知道你……”冬檬有些尴尬。
林白瞪着镜头，好似在瞪着那个连他都不认识的女人。
“我过会就去你们公司，希望能见到你，不要迟到，就这样！”
挂断电话，林白在保镖的护送下进入辆冷硬而方正的林肯车中，绝尘而去。
众记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个人都满面疑惑。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题外话－－－－－－
今天也是两万，略给力有木有！
昨昨天首订的奖励大部分已经发放，还有缱绻虞美人、天使不爱飞、yy12、15195013637、宇星、jinhua315、cathycj等美妞没有领到奖励，请速速留言领红包哟。
以后发文时间就订在九点了，爱乃们！
第五十二章 我行我素的天才第导演
欲望文
第五十二章 我行我素的天才第导演
简历中的韩芸汐面目姣好，却透着股不易接近的冷清。
“这个长相，倒是有点面熟。”
冬檬挑眉，小秘书疑惑道：“小老板，你认识她吗？”
“唔……不认识。”
冬檬随手将简历放在书桌，伸了个懒腰：“简历放在这吧，准备下班。”
小秘书笑容了几分暧昧：“还不走？”
谁都知道，每天下午，某男都会及时等在公司门口接驾。
“等人。”
冬檬起身看向窗外，没有见到熟悉的座驾，想到半个小时前男人给她发的短信。
今天，晚点来接。
迟到可不是风凌的习惯，是因为那个人？
——
风凌办公室中，风楚坐在沙发上，笑容亲切道。
“弟弟，韩小姐给我打电话，希望你今天可以去接她，好歹是未婚妻，给我个面子，好吗？”
风凌淡淡扫眼风楚，语气淡淡道：“你好像比我关心韩熙，既然这么关心，不如送给你。”
“你可千万别误会。”风楚耸肩，偏头看向风凌：“韩小姐打不通你的电话，秘书也不愿意通报，她只能找我这个大哥。”
“大哥……”风凌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语，低低的笑了起来，缓缓走到风楚身边，轻声道：“前段时间公司内部的防护系统险些被攻破，几位股东手中股份小面积流失，偏偏你在这个时候拿到父亲的股份，可真是我的好大哥呢。”
风楚皱眉道：“小凌，你怀疑我？”
“怀疑，怎么会，我可从来没有怀疑过大哥你。”风凌的笑容越发讥诮：“因为这切根本就是你做的，现在没有外人，何必演幕兄弟和睦的戏码。”
“小凌，我……”风楚想要解释，却黯然低下了头：“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但我从来没有想代替你的意思。”
“是啊，我相信。”风凌居高临下地看向风楚，笑容逐渐冰冷：“因为风云公司，只不过是你想在这里发展的幌子，我说的对吗？金三角的大毒枭，楚风。”
风楚面色变，强笑道：“小凌，你从小就对我颇猜忌，我知道无论我说少，你都不会相信。”
“我相信不相信不是重点，父亲相信你就好了。”风凌看向风楚：“这不就是你的想法？”
风楚起身道：“小凌，我希望你能放下对我的成见，我们兄弟之间，有什么解不开的仇呢？”
风凌打量着风楚，没有开口。
后者叹息声，无奈道：“你以后总能明白我的苦心，你既然不愿意和韩小姐继续发展，我也只好帮你回了她，其实韩熙对你真的是，往情深。”
“韩枫这个老狐狸，未必是可靠的人，你如果想和他合作，可要考虑清楚。”风凌做了个送客的手势：“不送了，我的好大哥。”
风楚不着痕迹地打量眼风凌，转身离去，眉宇间满是阴霾。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弟弟，竟然成长到了这个地步。
只是再强大的人，都有死穴。
如果从那个女人下手，效果应该会好吧。
只是……需要个探路石。
——
翌日，柠檬公司。
前来面试的艺人早早到来，记者们也堵在门口，努力地朝着公司探头，想要找到关于剧情的零星信息。
韩芸汐在人群中，隔着玻璃打量着冬檬，虽然在电视上见过，但真正在现实中看见，才知道本人比屏幕上好看。
尤其是周身那股别样的气质，刚柔并济宁折不弯，说是女强人却又不尽然，好似高等，有着阅尽沧海、脱去铅华的优雅，就是那种今天可以出现在菜市场和小贩砍价算计两毛钱，明天去巴黎时装周登台走圈你都不会觉得突兀。
他看上的女人，果然有过人之处
“小老板，门口了好记者，你是想让他们大肆报道，还是？”勋烈贼兮兮地出现，探头探脑地在门口望了过来。
“记者？”冬檬蹙眉，过会还要进行试镜，简单的片段也倒罢了，若是被这些嗅觉堪比犬类的记者找到关于剧本设定的线索，可就麻烦了。
柠檬公司赖以依仗的不是著名导演或者知名艺人，而是外人打破头想要探究的剧本。
“想办法把他们弄出去，温柔点。”冬檬下达命令，勋烈领命而去。
处理记者总是大麻烦，你态度强硬容易得罪他们，被乱写通，什么耍大牌、砸相机伤害在场记者，通大帽子扣下来，让你浑身是嘴也难辩。
勋烈挑眉，朝着身后的艺人道：“怎么办，操起家伙？”
厉彦乖巧道：“我今天的通告是慈善商会，过会可以用保姆车引开部分记者。”
米兰撩起头发，妩媚笑：“姐可是天然光源，放心好了，我能引开的记者也不少。”
“那些女记者就交给我吧。”勋烈是自信：“哼，虽然讨厌那些花痴，但为了小老板，做出点牺牲也是可以忍受的。”
董明雪挑眉道：“女记者可不定只会对你花痴，要不要试试看？看谁能引开的记者的。”
众人偷笑，董明雪这种令女人沉迷的中性魅力，还真不定会输给勋烈。
“比就比。”勋烈哼声：“出发！”
众人按照计划走出公司，刚才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公司大门，刹那间就被还以清净，韩芸汐冷眼看着这切，幽深的目光微微闪动。
“天生的领导型人格？倒是有点意思。”
无悲无喜的声音，听不出是夸赞亦或者贬低。
“小老板，外面清理完毕。”秘书兴奋地进来汇报，冬檬点点头。
“面试开始吧。”
——
美女们鱼贯而入，个个姿态优雅地在会客厅，梁峰不断调整着机器，比了个准备完毕的手势。
“各位美女早上好，昨晚睡得怎么样？”冬檬笑着打了个招呼，试镜者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
这是道考题吗？
稀稀落落应答的响起，冬檬挥了挥手。
“各位不要紧张，你们都是百里挑的艺人，这次就算没有机会，咱们下次也还有合作的可能。”
女将军说话时直在观察众人的反应。
气定神闲，姿态优雅。
完全没有新人应有的紧张，到底是素质太好，亦或者久经沙场？
那两个有经验的这般镇定就算了，其余的反倒显娴熟。
只是脸上的傲气是怎么回事。
以前女将军手下的老兵，可以记不住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但定要记住。
千万不要在女将军面前，玩傲气。
比家世，比武艺，甚至比容貌气度，女将军都是最有资格骄傲的。
在她面前摆架子，可是比在关二爷面前耍大刀，可悲。
“看到大家的简历，都是非常优秀的人才，不如，先表演才艺？”
众人脸上傲气甚，尤其是那几位时光暗中培训的艺人。
时光作为国内最大的经纪公司，经纪人分为s、a、b、c、d、e六个档次。
每个档次的经纪人之间泾渭分明，标准严苛。
只有带出过三个天王巨星以上的经纪人，才有资格跨入a的行列。
而她们，正是被时光经纪公司唯个s级别经纪人手训练的秘密武器。
仿佛天生的贵族，从所有艺人中，能够很快脱颖而出。
表演才艺？
小菜碟！
吹拉弹唱不在话下，歌舞表演只是基础。
当某位简历辉煌，号称是空手道、合气道高手的妹子，掌将六块红砖劈开时，气氛是达到顶点。
女孩睥睨四周，唇畔含笑，骄傲地像只孔雀。
“啪啪。”冬檬鼓掌，笑容亲切：“大家的才艺，果然很种样。”
不少国内演员，就是凭借手功夫打入好莱坞。
看来这位艺人，开始就准备朝着国际化的方向发展啊。
可惜，炫耀错了对象。
劈砖女看向冬檬，眸中带着挑衅：“直听说冬小姐也是这方面的强手，能给我们演示番吗？”
周围人看向冬檬，摆出看热闹的姿态。
正常面试当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可惜她们是高远明的人。
自然希望，情况越乱越好。
冬檬微微笑，随手捡起地上被劈裂成两半的砖头，眨眼看了看。
“冬小姐莫非害怕，这是造假不成？”劈砖女语气带着不屑：“我从小练习，是不可能造假的。”
这是在讽刺之前在网上流传的，关于冬檬那枪的视频，看来这个女孩执意认为，那绝对是造假的产物。
环顾四周，冬檬面色不变，十位艺人中的大数，都是副看好戏的表情。
除了……面无表情的韩芸汐。
“这个砖劈的倒是挺有水平，只是难看了点。”指着参差不齐的断口，冬檬语气惬意。
“劈砖不都是……”女孩冷哼声，刚想说什么，之间冬檬轻轻劈，将本就只有二分之的砖头又变成两半。
砖面面积小，难度本就比刚才劈砖女演示的大了不少，让众人诧异的是，被冬檬劈开的地方，平滑如镜。
估计苍蝇上去都得劈叉。
“这……怎么可能。”众人惊讶，劈砖女是不可置信地看向冬檬，就连韩芸汐虽然看似面无表情，瞳孔却猛地缩紧。
在现代人看来，近乎神迹。
众人不禁想到关于柠檬公司老板的那些传说，还有视频上的惊艳枪……
个个顿时低下头，老实地仿若刚出生的小鸡仔，鼻观口口观心地在原地，噤若寒蝉。
纤长的睫毛遮住双冷眸，韩芸汐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冬檬。
杀鸡儆猴，好大的威风。
如果预料不错，从那些前来探查的记者，到这些试镜的艺人，都有高远明安插的人手。
却被冬檬化解于无形。
到底是她太聪明，亦或者只是巧合？
“才艺表演完了，正题开始吧。”冬檬淡淡开口，朝着小秘书点头示意，后者清清嗓子。
“大家都看过聊斋吧，这次试镜的角色，就是女鬼。”
众人狐疑，想要得到的信息，只是不敢开口询问。
女将军刚才那手，不但打掉了她们的傲气，是教会这些艺人，什么叫做规矩。
“个个表演，太没意思了，为了公平起见，起试镜吧。”
众人面面相觑，实在很难想象冬檬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
小秘书犹豫道：“小老板，我们要不要拉上窗帘，放点音乐？”
什么是女鬼，那就得是夜深人静月黑风高的时候，你个人在家中，突然间电闪雷鸣家中停电，坐在沙发上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只能看着窗外的月亮。
这时候甭管是窗外忽然露出双血红的眼睛，亦或者电话铃突然响起，都得吓人跳。
说不定心脏脆弱的就得去医院了，即使后面你发现那双眼睛是对面楼窗口挂着的两只灯笼，电话是外卖大叔问你家楼层的。
所以说气氛很重要，那些恐怖片之所以吓人也是营造出种气氛。
就算再吓人的恐怖片，你要是在电脑上把画面调的亮点，声音关闭，都没什么可怕的，拍摄手法拙劣的都可以直接当喜剧片看
“有必要吗？”冬檬眸光环视圈，最后不着痕迹地停在韩芸汐身上：“还是你们觉得自己，做不到？”
小秘书吐了吐舌头，不说话了。
明知是激将法，但却没有人敢反驳。
将自己当成另个人，属于演员的骄傲和荣耀。
如果借助太道具和音效，那还配当，合格的演员？
她们中间的大数，可是从s经纪人手下走出的啊。
千里挑，凤毛麟角。
谁能承认自己，不如她人？
“开始吧。”冬檬唇畔露出浅笑，稍稍挥手，众人面上换了副坚毅的表情。
那就来吧，我会证明，我才是最出色的演员。
韩芸汐抬眸，看着坐在椅上的冬檬，素来没有感情的眼中闪过欣赏。
真是好手段，不愧是能让公司起死回生的经纪人。
试镜，开始。
今天能来到这里的，自然没有庸手，她们所接受的训练，比寻常艺人、苦。
看着在中央的十个女孩，气氛陡然变得阴森可怖，每个人身上或或少都散发着恐怖片特有的气氛。
冬檬的目光，却停留在其中个女孩身上。
她是这些人中条件不算最拔尖的，所学专业是与演戏风马牛不相及。
偏偏那双古谭似的眸子，让人逃无可逃。
孤独的气息倾泻而出，韩芸汐在原地，周围却似是形成隔绝屏障。
没有人敢接近她，女孩们行走间总是不由自主地避开她。
梁峰咦了声，将镜头移了过来，这是属于导演的直觉。
这个女孩，不是她们中最出色的，却是最引人注目的。
韩芸汐的瞳孔似是幽深的口井，你不知道这里埋葬了少故事，眼望下去就是幽深片，虽然没有靠近，却能感受到井口散发出的清凉。
不由自主地推进，给了那双眼个特写。
韩芸汐面无表情地扫视周围，而后定格在某处，正是冬檬的面颊。
二人对视，女将军自然不会移开目光，韩芸汐也没有偏头，两个人就像小孩子玩大家都不眨眼的游戏般，就这样相互望着。
韩芸汐皮肤极白，白的好似捏把就能滴下水来，这是种不健康的病态白，再白几个色度就接近于白化病，偏偏是凸显出女孩完美的轮廓和精致五官。
她目光幽幽，虽然在看向冬檬，众人的胳膊却不由自主地起了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女将军似笑非笑地继续对视，没有丝毫喊停的意思。
周围人却有些受不住了，好似股奇怪的氛围将所有人笼罩在其中。
虽然是大白天，脖颈后却扬起阵凉风。
乌糟糟的黑云压在心头，韩芸汐面无表情的脸颊和直勾勾的眼神实在透着股子怪异。
旁着的姑娘们无比庆幸，之前见到女孩时，对方直垂下眸子，如果用这种眼神看向她们，恐怕现在能参加试镜的只有韩芸汐人。
“小老板，可以喊停了。”小秘书提醒着，韩芸汐却猛地抬头看了过来，瞳孔收缩，唇畔扬起诡异笑容，小秘书吓得后退几步，紧紧贴在墙上，恨不得将自己正反面都是片的身材挤成张贴画。
“可以了，韩小姐。”
冬檬出声，语气似是含着温度，将众人降至冰点的体温拉了回来。
小秘书长出口气，略带委屈地在冬檬身后。
女将军转过头笑了笑，和蔼而温暖。
秘书的血液总算解冻，韩芸汐重新垂下眸，优雅地走回应试者的队伍中，众人却不自觉地让开几步。
“面试的结果我会发到你们邮箱，感谢今天抽空前来，还是那句话，无论如何，以后都有合作的机会。”
听到冬檬近乎客套的话语，前来试镜的艺人们都点点头，沮丧地离开。
其实结果已经很明确了，这是所有人都明白的。
韩芸汐直到最后个才离开，女孩走路的模样很别致，脚步很轻，副小心翼翼害怕踩坏地板的感觉。
往好里说这叫优雅动人，但女将军却嗅到了别样的气息。
这个女孩，受过特殊训练，警惕心非常强，这种走路方式可以让她在间不容发时躲过不知道来自于何处的颗子弹。
“冬小姐，希望我们还有再次见面的时候。”韩芸汐回眸笑，却让人感觉不到温暖。
这句话如果别有用心的人听来，恐怕是在讨好评委，但所有听到这句话的人却不禁咧嘴，顺便同情冬檬。
如果有选择，她们并不想面对韩芸汐，这个女孩身上有着令人想要打寒颤的气息，简直就像从电视或者电话中随时要爬出来的女鬼，这个角色配她当真是绝了。
眼睁睁看着韩芸汐离开，小秘书长出口气，心有余悸道：“小老板，这个女孩到底是谁，总感觉有些奇怪。”
冬檬眉头微蹙，淡淡道：“她身上，有股和我是同类的气息。”
孤寂而决绝，视人命为草芥。
小秘书忍不住扑哧笑了：“我可没看出来，你们点都不像，我也没听说过老板有第二个女儿。”
冬檬没有理会小秘书的打趣，只拿起简历认真看了起来。
这份辉煌到令人诧异的简历背后，又蕴藏着怎样的故事。
那种面对自己时的冷静与自持，可不是般人能做到的，就连勋烈的那个哥哥，当初都险些心神失守，虽然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但也足能衬托出韩芸汐的特别。
女将军殊不知，韩芸汐虽然外表平静，内心也是翻江倒海。
冬檬，能够与自己对视却没有露出丝毫异样，看来还是小瞧了她……
韩芸汐缓缓走出柠檬公司，之前试镜的女孩悄无痕迹地躲着她，好似面对异类。
无视那几人眼中或是嫉妒亦或者畏惧地目光，韩芸汐拿出车钥匙，准备离开。
“您好，这位小姐，我们是娱乐速速递的记者，请问您刚才面试经历了怎样的内容，拿到的剧本又……”
面对喋喋不休的问题，韩芸汐朝着四周看去，所有起试镜的女孩都遭到记者的围攻。
这些人之前被调虎离山没有赶上第波，聪明的却也掐准时间杀了个回马枪，希望能接到第手资料。
“我们就是演出个女鬼，也不知道具体剧本是什么内容。”
“反正是有点莫名其妙的角色，我看也就是打名气，剧本未必好。”
几位艺人秉承着高远明的吩咐，不着痕迹地抹黑柠檬公司和这部剧，就算被说成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也无妨，还能顺便给自己打个名气。
“嘿，那边的不就是这次最有可能中选的姑娘嘛，你们采访我们还不如去采访她呢。”
眼看着脱不开身，有些心思转得快的，已经想到了祸水东引的法子。
在韩芸汐身前的记者明白自己逮到了条大鱼，是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激动道：“您这次试镜成功有什么内幕吗？还是凭借真本事，在此之前认识柠檬公司的老板吗？”
韩芸汐冷冷地瞥了眼记者，面无表情道：“让开。”
记者愣住：“呃，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这次试镜……”
韩芸汐倏尔瞪大眼，声音压低几分：“让开，我没时间接受采访。”
凌冽的杀气扑面而来，记者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让开条路，韩芸汐不紧不慢地走进地下车库，随后蜂拥而来的记者都被车库门口的保安挡住。
“嘿，哥们，你吃肉别人也得喝汤啊，是约了私底下单独采访还是怎么着，点面子不给我们留。”其余各电视台的记者对娱乐速递的记者怒目而视，后者挠挠头，略显委屈道。
“你们这说的……我占了这么好的位置，还没问到呢。”
众人鄙视地看着他，哪有能采访却不下筷子的，骗谁？
娱乐速速递的记者是委屈，也不知道怎么了，刚才被那个女孩盯着的时候，全身发毛，那双眼睛简直没有生气，就像……就像只女鬼似的。
经过这件事，韩芸汐的心情并不太好，刚准备发动车子，手提包嗡嗡作声，想必是内里的电话响了。
看着来电显示，韩芸汐面无表情地接起电话，淡淡道：“父亲。”
“芸汐，我今天听说，你去柠檬公司试镜了？这不是真的吧。”韩枫试探着。
韩芸汐唇畔勾勒出抹冷笑：“既然您都知道了，又怎么会不是真的。”
韩枫不禁着急道：“芸汐，别的咱们都好说，可是你的身份，不能……”
“不能什么。”韩芸汐打断道：“我不能出现在公众面前，就要做个孤魂野鬼，甚至连家人都不知道的存在？”
韩枫沉默半晌，而后道：“芸汐啊，爸爸知道对不起你，但是现在真的是最关键的时机，你给爸爸半年时间，到时候我绝对会让全国上下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韩枫的女儿。”
“不必了，我不是谁的女儿，我就是韩芸汐。”
“芸汐，现在不是你耍小性子的时候，如果被外界发现你是我的私生女，那我们韩家就要受到沉重打击，这不仅仅是作风问题，还有……”
“韩氏百分之五的股份。”芸汐淡淡开口。
“芸汐，你说什么？”韩枫语气滞，不敢相信道：“什么百分之五？”
“您之前直在试探，李老退了后，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到底在谁手中，现在应该有结论了吧。”
韩枫的声音了几分怒气，却又被强行抑制。
“芸汐，你这孩子呀，你知不知道爸爸为了调查这些，耗费了少心血，你既然帮爸爸收回股份，怎么不早说呢，是不是想给爸爸些惊喜？”
“呵，现在没有外人，不需要这么虚伪吧，父亲，这些股份可是我真金白银买来的，不可能白白给你，百分之五，我要出现在公众面前。”
韩枫语气中了不易察觉的狡猾：“外面真的很危险，芸汐，爸爸是为了保护你，你要理解爸爸的苦心。”
“你以为只要我回去，所有股份都会是你的？”韩芸汐冷笑道：“如果，我把这些股份卖给，甚至转赠给你的那位商业对手呢？”
“韩芸汐，你说什么。”韩枫咬牙切齿道：“你知不知道那个人，是我们韩氏的敌人。”
“自由，是很可贵的东西，为了这个东西，付出点什么也很正常吧。”
面对油盐不进的女儿，韩枫叹息声，语气放软：“芸汐，这样鱼死网破对我们都没什么好处，你要自由，可以，百分之十的股份，我帮你抹平以前的那些事，给你个全新的身份。”
“百分之五，这不是讨价还价，是我的最低底线，否则，您将会面临公司被收购的风险。”
韩枫沉吟再三，韩芸汐靠在座驾椅背，整暇以待对方的答案。
即使……她早就知道结果。
“好。”韩枫咬牙道：“芸汐，你要说话算话，我今天晚上就要见到股份转让的合同书。”
“手交钱手交货，我也很想要回我的那些东西，或者说，把某些身份还给你。”
听到女孩这样说，韩枫反倒偃旗息鼓。
“芸汐，咱们无论怎么说也是父女，有什么不能解决呢，你才是爸爸最心疼的女儿，以后我的切都是你的，可能有时候爸爸严厉了点，但也都是为你好，你要明白爸爸的……”
啪嗒，电话挂断，韩芸汐将其扔回手包。
这些虚假的甜言蜜语，还是存下来骗骗韩熙那个蠢货吧。
车子发动，韩芸汐缓缓驶出车库，也不知道冬檬用了什么办法，适才还围堵在车库门口的记者们已然鸟兽群散，不见踪影。
冬檬……
在她身上，有着和自己同样的气息。
两个女人对对方的评价竟然如出辙，在从未有过的好奇心驱使下，韩芸汐慢慢靠近，眼看着女将军即将走进地铁。
轿车刹车，冬檬回首，正对上韩芸汐的脸庞。
“冬小姐，好像有点麻烦。”
韩芸汐直觉很准，眼就看出，冬檬身后，有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正在跟着她。
“只不过是，点小麻烦。”冬檬唇畔溢出冷笑：“不值提。”
“是吗？”韩芸汐看了眼后视镜，几个小混混似的男人隐匿在绿化带后，看起来猥琐至极。
“如果冬小姐不嫌弃，不如上我的车？”
韩芸汐淡淡开口，冬檬挑眉。
“原因呢？我可不想给韩小姐带来麻烦。”
“刚才冬小姐也说了，只不过是小麻烦。”
冬檬与韩芸汐对视，两个同样冷静自持、胆大包天的女人，时间仿佛在这刻被冻结。
“走吧，既然韩小姐想要看热闹，那我也不能阻止，前面的公园停车。”
轿车不紧不慢地向前开去，冬檬与韩芸汐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倒车镜。
那几个装模作样的男人互相对视眼，急忙跟了上去。
辆没有牌照的黄色面包车慢悠悠地缀在后面，韩芸汐并不着急，甚至没有半点慌张神色。
两个人从今天上午才认识，偏偏感觉已有些熟稔，路上虽然没有交谈，却也不觉尴尬。
到了僻静的小公园，几乎渺无人烟。
这里只有早上会出没些遛鸟的老大爷，晚上广场舞大妈，其余时间就是个摆设，偶尔在白天还有两对附近中学的小情侣来光顾，但自从被家长寻摸发现这是个*好地点后，时常盯梢抓人，这里的人气是落千丈。
“既然要看热闹，就在车内等我。”冬檬叮嘱着，下车后开始活动手脚。
韩芸汐打开车门道：“不必，起下车吧。”
身后那些不明人士看，两位美女主动下车，脸上露出了淫邪的笑容，在电影中这是典型要扑街的节奏，偏偏几个人都没有意识到。
“你们是谁的人？”冬檬冷冷开口，几人对视眼。
“小娘皮，反正是有人要教训你，乖乖地给爷躺下，还能让你少收点苦。”个黄毛男人嘿嘿笑，露出满口烂牙。
“定要动手？”冬檬转头看向韩芸汐：“你不要参与。”
韩芸汐点点头，继续看着这场闹剧。
“这可不行，既然碰到了，怎么能不收点利息？”黄毛男嬉笑着靠近：“何况咱们这么兄弟，你个人也承受不来嘛，不如让身边这个好姐妹分担下。”
冬檬目光渐冷，黄毛男子和身后小混混模样的人越来越近，眼看着两位美女没什么反应，他们越发嚣张。
“其实我们收到的命令，可是要把你狠狠揍顿呢，但是哥几个怜香惜玉，只要你乖乖让我们……放你马还是可以的。”男人诞笑着靠近，手掌距离冬檬脸颊越来越近。
“是吗，那我还真的应该感激你。”冬檬眯起眼，反手握住男人手臂，狠狠向下弯。
咔吧……
声脆响爆裂出声，黄毛男发出尖锐惨叫，却在半路就被冬檬抓起他的另只胳膊，狠狠塞到口中。
“老大！”身后的小混混投鼠忌器，也不敢上前，只能眼睁睁看着。
“我再给你次机会，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如果不说，我就让你这只胳膊再也不能用。”冬檬微微用力，黄毛男冷汗直流，股混合着腥臊的气味在空中弥漫。
“我、我说，你别动手了，咱们有话好商量。”
冬檬眼中闪过厌恶，脚踢到男人腿弯，后者不由自主地跪倒。
“说。”
“是，我们也不知道是谁，有人给了我们笔钱，让我们盯着你的。”黄毛男捧着胳膊满地打滚，脸上带着钻心的痛。
冬檬皱眉，她来到这里的时间已经不短，仇人却不。
高远明？
只是直觉告诉自己，这件事，和那个人没什么关系。
还有谁，会派群小混混围堵自己，像是次试探？
“我们以前和你可没什么仇，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黄毛男子鼻涕眼泪糊的满脸都是，冬檬是觉得无聊。
“滚吧，群杂碎，如果再被我碰到，呵……”
“是是是。”男人连滚带爬地离开，却在与那些小混混会师后猛地挥手。
“各位兄弟，把这个小婊子给我打死。”
七八个混混呼啸而上，冬檬嗤笑声，冷眼看着他们越来越接近。
韩芸汐百无聊赖地看着远方，这种小混混，说不自量力简直都高看了他们，绝对是自己作死的最佳代言人。
三分钟。
冬檬看着群滚地葫芦，高跟鞋倏尔抬起，狠狠落下，三寸细跟闪着寒芒。
“啊，饶命啊。”
黄毛捂着脸，惨叫过后，却看到那双鞋距离自己面颊不足三厘米，不禁冷汗直流。
“呐，我刚才让你说的话，要记得字不差地记住，千万千万不要让我再碰到呢，记住了吗？”
冬檬俯下身，眼中闪烁的寒芒让黄毛几乎大小便失禁。
“记住了。”
“声音大点，我听不到。”冬檬冷眼看着这群小混混，微微摇头，面上的笑容可以称得上亲切。
韩芸汐看着这幕，抿着唇，言不发。
“记住了！”众人齐声回答，冬檬微微点头：“我现在脾气好了很，如果按照我以前的习惯，呵。”
扔下这句话，冬檬转身离开，韩芸汐淡淡开口。
“现在回家？”
冬檬点点头，上了韩芸汐的车。
“你认识他们吗？”冬檬将鞋上的血迹仔细擦干净，随手从车窗抛到某位小混混口中，满口污言秽语，还是用自己的血好好擦干净。
“他们跟着的是你，不是我。”韩芸汐淡淡回答。
冬檬挑眉：“可是看你的样子，好像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你的朋友吗？”
“我没有朋友，以后也不会有。”
冬檬看向韩芸汐，这个女孩身上的冷清气质似是与生俱来，很难令人产生亲近的感觉。
“你的气质不像戏子，为什么来找我，我是你的敌人？”
韩芸汐淡淡扫过后视镜：“不定，也许是。”
“也许？”冬檬挑眉：“你好像直很警惕，有人想要伤害你？”
“习惯了。”韩芸汐面无表情。
冬檬微微笑：“这倒是有趣，我选了个潜在的敌人，拍摄我的电视剧？”
“明知如此，又为什么选我？”韩芸汐虽然寡言少语，却很聪慧。
这些前来面试的艺人，严格说起来并不比她差，甚至其中有几个硬件条件加优渥，属于看就知道以后会红的料子。
如果选她们，日后凭着这段香火情，也容易发展。
“那些是高远明的人，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我说不定也是。”
“呵，高远明这样的人，你会听他的话？”冬檬反问道。
韩芸汐点点头，也不说。
冬檬所住的小区距离公司并不愿，很快就到了。
“你和他在起住？”
冬檬准备下车，韩芸汐的声音从身后飘了过来。
“你是说，风凌？”
“难道还有别人？”韩芸汐垂下眸。
冬檬转身看向韩芸汐：“你喜欢他？这次来找我，风凌才是你的目标？”
韩芸汐点头：“他以后，是我的男人。”
“是吗？”冬檬淡淡道：“那试试看吧，我也很想知道，有你这样的敌人，是什么感觉。”
两人目光交接，同时离开。
——
回到家中，风凌笑容可掬地将毛茸茸拖鞋摆在冬檬脚下，态度堪比最尽职尽责的店小二。
“回来啦？我去把菜给你热下。”
冬檬眯起眼，想到适才韩芸汐的宣战，不禁冷哼声，坐到沙发上，言不发地打开电视。
“是不是今天试镜不顺利？”风凌小心翼翼地看着女将军。
冬檬没有接口，只翻来覆去地换台。
“还是因为昨晚没有叫醒你看电视剧，把你抱到床上了？”风凌解释道：“昨晚你睡得比较熟，我不忍心打扰你，这也是好心嘛。”
女将军把音量调大，风凌摊开手。
“到底哪里不开心，你就说出来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又怎么能解决问题，你还是……”
好好个大男人活生生被冬檬逼成了琼瑶小说中受委屈的女主角，女将军抬手关了电视，目光转向风凌。
“你，除了未婚妻以外，到底还有少风流韵事。”
适才冬檬的冷淡，只不过是她与生俱来的性格，不代表她点都不在意韩芸汐的宣战。
风凌先是愣，而后忍不住笑起来：“这是在吃醋吗？”
冬檬双眸微眯，将遥控器呈刀状放在风凌颈部：“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最好五十好好交代。”
风凌急忙正色以待，寻常女人吃醋底线撒娇上限撒泼，冬檬是真的敢把你打得半身不遂，从这方面来说，做女将军的男人还敢于出轨，那必须要有非同般的武力，或者被打残的觉悟。
男人耸肩，无辜道：“我可没有拈花惹草的习惯，那个所谓的未婚妻也是爸妈硬生生给我安排的，除此之外我身边没有什么女人。”
冬檬瞪着风凌，男人坦荡荡地与女将军对视。
半晌后冬檬终于移开目光，就信风凌次，这丫秘书都是男的。
从鬼门关滚了圈的风凌不解道：“到底怎么了，今天面试，你还面试出个前女友了吗？”
“前女友倒未必。”冬檬询问道：“韩芸汐，这个人你认识吗？”
风凌不假思索道：“不认识。”
冬檬冷哼：“你再好好想想，说不定就是什么时候的情缘。”
男人斩钉截铁：“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只是个名字，风凌没必要在这件事上说谎，冬檬勉强算是相信了。
“这倒是奇怪，今天有个叫韩芸汐的姑娘，说要让你当她的男人。”
风凌顿时无语：“这是个有妄想症的吧。”
冬檬皱眉：“有妄想症的能查到你在我家住？”
风凌想了想：“其实从那次宴会后，很人都猜测你是我的情人，所以能猜到我们住在起并不奇怪，喂喂，我只是说实话，请把遥控器拿开。”
男人无奈地看着卡在脖颈的遥控器，再来这么几次，以后看电视都有阴影了。
“哼，少说我是你的情人。”冬檬松开手，思索着：“这个姑娘看模样不像说笑，你却连她半分印象也没有，如果不是小说中失忆桥段的话，那只有种解释。”
“什么？”
“你是陈世美，还是那种吃干抹净就不认账的败类，人家小姑娘为了你都来我公司面试了。”
风凌无语地拨开遥控器，无奈道：“怪不得你写的剧本这么红，脑洞开得都比别人大，别开玩笑了，我要真把人家姑娘怎么样，不需要包公上狗头铡，老爷子就用龙头拐杖把我打吐血了。”
冬檬沉吟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风凌撇嘴：“我不是陈世美，我是窦娥，都要被你冤枉死了，遥控器给我，你先去吃饭，我得把凶器收起来，我还真被这玩意干掉，那简直太憋屈了。”
女将军笑着递了过去，两人商讨阵，也没有得出有价值的线索，顶猜测这是风凌的暗恋者，或者韩芸汐认错人之类的狗血剧情。
风凌将热好的饭菜端了出来，冬檬用过晚餐，两人坐在沙发上起看电视。
“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大家好，这里是娱乐速速递。”满脸官方式笑容的主持人朝着电视机前的冬檬与风凌微笑。
“换个台吧。”冬檬蹙眉。
这个节目虽然收视率不低，但向来发布的东西十有*都是空穴来风，业内人都用漏风葫芦来形容他们。
“今天关于柠檬公司的试镜活动已经结束，根据我们前方记者费尽心思的打探，终于获得些有用信息。”
换台的动作戛然而止，风凌偏头看向冬檬。
“这些记者，进公司了？”
“没有。”冬檬面无表情道：“不过这些主持人，有什么不敢说？”
“现在我们来采访下结束试镜的美女们。”主持人身后的大屏幕放着录像。
“您好，请问能透露下今天试镜的内容和感想吗？谢谢。”
面对众记者的提问，众美女虽然不情愿，却依旧摆出优美的pose回答道。
“我们就是演出个女鬼，也不知道具体剧本是什么内容。”
“反正是有点莫名其妙的角色，我看也就是打名气，剧本未必好。”
虽然面上带着笑容，这些艺人说出的话语却毫不客气。
带着鸭舌帽的记者眼中闪过抹精光，朝向镜头道。
“之前我们还采访了个据说中选的艺人，可惜对方来去匆匆不愿谈及试镜内容，根据试镜艺人介绍，恐怕其中有着不为人知的内幕，我们娱乐速速递的记者将会为您跟踪调查。”
风凌小心谨慎地看向冬檬，生怕女将军个不乐意，将手中遥控器当暗器使用，冬檬却神色淡淡，没有丝毫动怒迹象。
“这件事倒是蹊跷的很，也三流经纪公司的女二号选拔，都有这么记者跟踪，呵，想要得到剧本不成，又另生计，高远明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这人就像牛皮糖，就算黏不死你，也恶心着你。
“要我帮你吗？”风凌询问着，虽然心中已经知道答案。
“不必了，我倒是很想看看，这种用舆论造势，到底谁比得过谁。”冬檬转台，米兰柔媚的面孔出现在电视屏幕。
“是的，今天的节目就要和大家说再见了，同时，今天也是柠檬公司新剧选拔女二号的日子呢，作为个看过剧本的人，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大家，非常有意思喔。”
略带卖萌的语气，配合着米兰轻熟女的造型，显得分外逗趣。
“如果舆论这方面，柠檬公司的确比不上高远明的时光，但他们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只能打打擦边球，这是他们的劣势，也是我们的优势。”柠檬沉思道：“只是这次单单凭借自制电视剧，未必能扩大市场，我们应该注意挑选些重量级的通告才行。”
治理公司都是大同小异，风凌点点头：“是这个道理，但高远明应该不会这么轻松，就让你得到那些通告吧，你们的优点在于走精品路线，但时光的线艺人可不少，如果他们愿意低就，完全可以让你们公司寸步难行，拿不到通告。”
“他不敢这样做。”冬檬斩钉截铁道：“如果高远明只有我们家敌人，或许能采用这种方法，事实上时光虽然是国内经纪公司的领头羊，身后却也跟着群虎视眈眈的竞争者，他如果敢让那些重量级艺人和我们抢通告，那旁人就会趁虚而入。”
风凌笑道：“这倒也是，毕竟说到底，柠檬公司潜力再大，现在也只是不入流的经纪公司，高远明犯不着将心神放在这里。”
冬檬眯起眼：“你说什么？”
“呃，我的意思是，你们现在龙困浅滩……”
“算了，也不用往我脸上贴金，现在公司的情况虽然比之前好了不止星半点，却也的确不容乐观。”冬檬挑眉道：“不过大有大的坏处，小也有小的好处，起码这么人盯着，他只能在暗处搞点小动作，做不出什么大事。”
男人贱兮兮地探头过来：“大和小都不是什么好事，还是你这种的刚刚好。”
砰。
遥控器狠狠砸在某人头上，冬檬将睡衣衣襟向上提了提，冷冷道：“再乱看，眼珠子给你抠出来，当灯泡踩。”
风凌捂着脑袋咕噜滚下沙发，眼睁睁看着冬檬离开。
色字头上把刀，爷就是典范。
没想到三番两次，遥控器还是落到了爷的头上。
——
翌日清晨，冬檬大早就看见某人惨兮兮地捂着脑袋，不由得笑道：“都晚上过去了，还疼呢？”
风凌委屈地点头，似是做错事又挨了顿打的小孩子似的。
“你下手也有点太重了。”
“我得让你长记性。”冬檬冷哼声，转身从冰箱拿出鸡蛋：“呐，那天看网上说，用鸡蛋在肿块上来回滚，可以消肿。”
风凌眨眨眼，泪眼朦胧道：“还是你关心我。”
冬檬哑然失笑：“行了，还没被收拾痛快啊。”
男人转身将鸡蛋剥壳敷在额角，眼中露出狡黠的笑意。
对外人向来冷硬的女人，总有天也能被自己捂化吧，最近老爷子总是催着将冬檬带回家，这个愿望估计很快就能实现。
直到送冬檬去公司，风凌唇畔都洋溢着大大的笑意，来往的人都忍不住看了过来。
这哥们到底彩票中了少钱，乐成这幅模样。
“我去公司了，你也去忙吧。”
冬檬打着招呼，风凌挥挥手：“我晚上再来接你。”
“嗯。”女将军习以为常地点点头，转身离开。
眼看着冬檬进入公司，风凌眉宇间的轻快与喜悦逐渐收敛，恢复了平日的冷峻模样，道身影在他的面前。
“你好像很喜欢她？”
风凌抬起头，眉眼间俱是冷淡：“韩熙，你怎么在这里？”
面前的女孩正是风凌名义上的未婚妻，只是神色间没有以往的花痴，反倒了几分说不出的感觉。
“回答我的问题，你很喜欢她？”
“和你无关。”风凌重新发动座驾，准备离开，韩熙却兀然伸出胳膊抵住车头。
“你不要忘了，我还是你的未婚妻。”
“韩熙，你也应该没有忘记，当初是你莫名其妙的成为我的未婚妻，我本人有承认过吗？”风凌面对其他人，可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心思。
“那换个话题，你额头的伤是怎么回事，她对你动手了？风大少这样身份的人都能被女人打，不觉得丢脸吗？”
“和你无关。”
挂起倒档，避开韩熙的身子，风凌眉头紧锁，毫不眷恋地离开。
韩熙远远看着风凌，唇畔无悲无喜，手掌缓缓摸了摸脸颊。
“呵，韩熙，果然是没有机会的吗？真是绝情啊，已经不是第次扮演姐姐的模样，却没有次能认出，真是个不称职的未婚夫。”
——
冬檬来到公司，小秘书有些慌张地进入办公室。
“小老板，你看昨天的节目了吗？娱乐……”
“看了，不要慌张，稳重点。”冬檬打断小秘书的话语，缓缓抿了口茶。
小秘书在原地，叹息声：“娱乐速速递的记者简直太坏了，我们也没得罪他们，竟然这样污蔑我们。”
冬檬不禁笑了：“傻丫头，他们在电视节目上用的直是猜测和推断句式，还真不能说他们污蔑，顶算捕风捉影。”
“那我们也不能只挨打不反抗啊。”小秘书扁了扁嘴：“之前在网络上，观众最期待的电视剧中，我们排名第，现在已经变成第二了。”
冬檬挑眉道：“那第是谁？”
“高远明那个老混蛋公司的。”小秘书气咻咻地骂着：“老混蛋模仿我们，也即将在网络上播放部偶像剧。”
冬檬警觉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最近两天宣布的。”
“你去查查，大概什么时候首播？”
小秘书看了看手中资料，汇报道：“大概十月底。”
也就是说，距今只有不到两个月，如果再准确点，那就是刚好和冬檬等人的剧撞上。
“高远明在这里等着呢。”冬檬恍然：“想要靠这部偶像剧狙击我们的电视剧，想必，他们这次开销不小吧。”
小秘书点点头：“这部偶像剧请来了金牌编剧，采用的演员也都是线的当红偶像。”
冬檬眉头微皱道：“网络上那个支持率，是怎么算的。”
“根据每个电脑ip的投票计算，每人票，之前我们以百分之四十七位列第，时光公司那部为百分之三十七，名列第二，其余的电视剧瓜分剩下的份额，对我们威胁不大。”
“可是昨天节目播出后，情况改变了。”冬檬喃喃道。
娱乐速速递有着不低的收视率，虽然他们的消息大是空穴来风，却也暗合了群众的八卦心理。
昨天最关键的不在于他们抹黑柠檬公司，而是爆料出女二号的设定。
女鬼。
恐怖片无论在电影界还是电视剧中都不是受欢迎的群体，众人想到女二号是个女鬼，恐怕对这部剧了三分抵触。
“现在观众的支持率已经掉落到百分之三十五以下，这个比例还在慢慢下滑。”
小秘书偷眼看向冬檬，犹豫道：“还有……”
“说吧，还有什么坏消息。”
“还有，时光经纪公司即将在网络上放映片花，估计又会积累大笔的人气。”
“什么时候放映？”
“今晚……”
冬檬点点头，目光陡然凌厉：“今天艺人们的通告情况如何？”
“厉彦早又去做公益，大概下午五点左右回公司，董明雪与勋烈起接了某服装公司商演，下午四点半左右回公司，米兰今天不需要录制节目，估计在电视台和编导制定下期节目的安排，梁峰正在拍摄mv，不过今天收尾，所以回公司会早点，言若泉直在练功房训练。”
小秘书将所有人的情况汇报，显然对每个艺人都了若指掌，这才像个经纪公司合格的秘书。
冬檬点点头：“好，五点半召集所有人，去会议厅开会。”
小老板不是个喜欢开会的人，但每次开会定然会有重要的决定，秘书兴奋的满脸通红。
——
到了傍晚，公司的主要人员都集中在起，冬檬咳嗽声。
“我们和高远明的竞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今天我叫大家来，群策群议，希望能想出个好的解决方案。”
这就像打仗时的战时会议，冬檬侃侃而谈，下面坐着各路先锋和参谋。
勋烈拍桌子：“那种老狗，按照我以前的脾气，早就弄死他了。”
“咳咳。”言若泉忍不住拉了拉勋烈的衣角，后者抬头，正对上冬檬眯起的眼眸，只能干笑道。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呵呵，在小老板的带领下，我们当然要学会以德服人。”
冬檬拍了拍勋烈肩膀道：“小鬼，有这种心就很好嘛，不过咱们要在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有这种冲劲很好，却也要知道，现在是现社会新时代，打打杀杀之类的思想很要不得。”
勋烈被拍的个趔趄，只好坐回椅上。
“我们要以德服人，对吧。”
正在呲牙咧嘴揉肩的勋烈急忙抬头，正色道：“是，我们要按照小老板订下的方针，认真发展，努力提高，最终打败高远明。”
众人噗嗤声笑了，好好的纨绔子弟被冬檬训练的比犬类动物还要听话，小老板这本事真是绝了。
“我看了下时间，六点时，那部偶像剧的片花将在全网播出，我们可以看看，取敌之长攻敌之短嘛。”
众人点头，冬檬打开投影仪，看着网页页面关于这部偶像剧的讨论。
“有我最喜欢的霏霏和小井，好期待。”
“之前看那个投票，这部电视剧直与柠檬公司那部胶着不下，深以为耻，什么时候时光沦落到和个三流经纪公司比赛啦。”
“鄙视楼上的，时光有本事，也没拍出《女儿国》啊。”
“拍出部电视剧有什么了不起，柠檬公司还真能靠这部电视剧吃辈子？”
冬檬用激光笔点着这些评论，义正言辞道：“同志们，看到了没有，现在的问题非常严峻啊。”
开会的众人窃窃私语。
米兰眨眨眼，偷偷看向冬檬：“我怎么觉得挺有道理呢。”
梁峰咳嗽声：“网友的眼光还是雪亮的，小烈，你不要揪我的胡子。”
勋烈又拽了拽，这才大刺刺地放了手：“咳咳，我就想看看是不是真的，你每天拍戏，这么大的胡子不热吗？”
言若泉解释着：“般当导演的都这样，为了展示自己的艺术气息。”
董明雪调侃着看向梁峰，语气促狭：“我怎么觉着是为了潜规则女明星的时候，就算被狗仔队拍到，也看不清脸的原因呢。”
几个人你言我语成功歪楼，冬檬的怒气值急速上升。
冰钇干咳声，提醒众人注意。
“小老板，那啥，你继续说。”
几个人立马变身排排坐吃果果的乖宝宝，冬檬冷哼声。
“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啊，你们也太不关心对手了吧。”
几人对视眼，满是无辜。
冰钇出来打圆场，顺带着解释道：“小老板，他们都不是故意的，主要高远明这个家伙虽然阴险卑鄙，但公司玩的还真不错，时光公司的电视剧和电影经常能创出不菲的成绩，这个是全国上下公认的，我们的《女儿国》虽然取得了定的成功，但也不需要把他们这样的庞然大物当假想敌吧。”
冬檬瞪她眼，解释什么，刚才就你说得最开心。
环视四周，看来几乎所有人都默认时光经纪公司是国内经纪公司的领跑者，对这样的问题丝毫不以为奇，反倒显得女将军有些大惊小怪。
看来看去，还是在角落言不发的厉彦最是乖巧。
“你们这些人，看看，还是以前打入过敌人内部的孩子懂点事，你们这个个太没志气了。”
听到冬檬的夸奖，厉彦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小老板，其实我觉得他们说的挺对的，高远明的确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我们是不是找的目标太高了。”
众人哈哈大笑，敢情这家伙只是不好意思反驳。
冬檬挑眉：“千里马虽有耐力，却也要选好目标，想要跑万里和想要跑十里路带来的结果是不样的，想当初我领兵打仗的时候……”
小秘书悄声道：“好像又犯病了。”
米兰压低声音：“大家习惯就好……”
插科打诨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甚至冬檬还未来得及做好战前动员，视频已被放出。
双漂亮而精致的脚踝轻轻踩在毛毯，顺着曲线完美的小腿而上，玲珑的曲线蜿蜒着延伸。
优美的下颌微微抬起，巴掌大的脸蛋上，是双黑宝石般的双眸。
轻巧的齐刘海衬得肌肤白嫩如玉，这是个不分国界的美女。
屏幕前的几人倒吸口冷气，偶像剧要的就是男俊女美，明霏这出场以势压人，是将本身姣好的姿色加了三分。
强敌，不可小觑。
众人渐渐收敛了玩闹的心思。
大屏幕上，身后的佣人井井有条，将繁琐的外套轻轻披在女孩身上，张开双臂，女孩表情略带倨傲。
“我去上学了。”
长长的红毯从脚下眼神，佣人们毕恭毕敬地在两旁鞠躬。
“小姐请慢走。”
只个开头，就令人眼花缭乱。
这是由当红偶像明霏与井轩出演的偶像剧。
红毯尽头，是女孩被扬起扬起的黑发，别墅大院樱花纷落，几个大字蹦了出来。
《我的贫困王子》。
勋烈咧了咧嘴角，哼唧两声：“竟然用这么俗气的名字。”
小秘书却双手捧心，眨了眨眼：“我前两天才看过这本小说，超喜欢里面的男主角。”
这是部从当红校园偶像小说改编而来的电视剧，小说的火爆让这部电视剧积累了大量的人气。
时光选择这部小说，是用两位当红偶像当主角，从先天条件来说，就已经胜过柠檬公司不止筹。
虽然只是短短几个镜头，女主的个性却鲜明而深刻。
富家小姐，长相娇美，得天独厚的条件让剧中女孩性格骄纵。
男主是露面就令人想要尖叫，帅气的自然卷，高挺的鼻梁，还有身上沉稳的气质。
灰姑娘与王子的故事已经流行千年，这部电视剧却是公主遇到了青蛙王子，这种别出心裁的设定却能吸引当今社会，对王子公主审美疲劳的观众。
男女主角第次碰撞就显出几分欢喜冤家的意思，倨傲的女孩称呼男主为平民，在商店打工遇到这种骄纵顾客的男主是觉得面前人是不可理喻的大小姐。
镜头转变，两人在校园内再次碰面。
女主讨厌所谓的贵族学校，自认为屈尊地到普通高中体验“平民生活”，出现就引起轰动。
经典镜头出现，男主向同桌抱怨：“这种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小姐到底对这个世界有什么贡献，根本就是公主病晚期患者。”
同桌梦呓似的呢喃：“那些动不动就发脾气的女孩是公主病，但这种长得漂亮身材棒家世出众的人，明明就是真公主。”
大屏幕前的几人会心笑，冬檬在旁边看着，微微点头。
不失时机的笑点，脸蛋不错演技也好，这部电视剧，的确是劲敌。
正在此时，女主倏尔出现，傲慢地扬起下巴，轻飘飘扔下句：“你们这种平民，是不可能理解我们的生活。”
矛盾立刻激化。
正在众人期待时，剧情戛然而止，两人相互对视，女主骄纵地扬着下巴，男主眉头紧蹙，这幕被定格。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我是明霏，这是部很好玩的电视剧喔，喜欢的话不要忘记订阅，我们不见不散。”
当红偶像明霏笑嘻嘻地朝着镜头挥手，身后的井轩做出加油手势。
“定要看喔。”
二人相视笑，尽在不言中，平添几分暧昧气氛。
视频结束，冰钇冷笑着鼓掌。
“高远明的手段还是这么高明，用这些片段勾起读者兴趣，末尾还不忘炒个绯闻。”
小秘书担忧道：“井轩是现在的当红小生，人气高涨，明霏是被称为电视剧女王，和她们比，我们胜算的确不高。”
勋烈撇嘴道：“什么当红小生，长得有我帅气吗？”
董明雪冷不丁地出声：“可是你没人家有名气。”
言若泉比较着自己和明霏的差距，有些气馁道：“是啊，同样都是女主角，我也比不上明霏……”
看到众人这幅模样，冬檬拍拍手，集中大家的注意力。
“还没开始打仗，就先输了几分，啧，你们能不能拿出点气势来，我召集你们来看这部电视剧的片花，可不是为了让高远明不战而屈人之兵。”
米兰打气道：“是啊，何况我的名气总比他们大吧。”
众人怒目而视：“你又不演！”
“咳，这倒是……”
冬檬眯起眼：“那你们准备投降了？”
众人急忙正色道：“绝无此意，但凭小老板吩咐。”
“很好！”冬檬拍拍手：“我刚才查了下你们后天的通告，大家差不都在休息，个别两个我也帮着请了个假，我们也拍个视频，你们有意见吗？”
众人相视苦笑，有工作的都被请了假，他们还有什么意见。
冬檬点头：“好，那就这样说定了。”
梁峰举起手来，咳嗽声：“那个，我有点问题。”
冬檬偏头看向大胡子：“梁导演，我记得你拍摄的mv今天刚好结束嘛。”
梁峰苦笑道：“是的，不过我又接了个王大生的珠宝广告，所以……”
“这有点难办啊。”冬檬摸着下巴，除了后天以外，大家的时候貌似都安排不到起，别人还可以请假，梁峰作为导演，如果请假，所有的进度都会被耽误。
小秘书犹豫道：“王大生珠宝很著名的，这对梁导演来说也是个机会。”
“这样……”虽然平常不看广告，对珠宝也不是很有兴趣，但冬檬却明白，梁峰这次是无法参与拍摄了。
“还有天时间，我们能找到新的导演吗？”米兰犹豫道：“实在不行就算了，犯不着和高远明争这口气。”
冰钇叹息：“如果是以前，我恐怕还能找到些合适的导演，但是现在……”
梁峰劝着：“找导演不是那么容易的，大导演是要预约时间，小导演又未必靠谱。”
冬檬目光沉稳道：“这是场战争，我不希望开始就输，散会，我会去联系导演的。”
顿了顿，女将军继续道：“你们想屈服吗，还是怀疑我的眼光，你们不比他们差。”
“小老板，无论怎么样，我定会支持你。”勋烈义正言辞地看向冬檬。
言若泉也点头：“这部电视剧，是您为了我打造，我不会放弃。”
“还没开始就认输，可不是我的习惯。”冰钇挑眉。
“姐也认识几个导演，到时候问问他们有没有时间。”米兰笑着开口。
“船到桥头自然直嘛。”董明雪眨眨眼，如果不行，她也可以去找那个人。
“我相信小老板。”厉彦表态，旁的梁峰也点头。
“是啊，我也可以去联系以前认识的同行们。”
看着众人的模样，冬檬胸口洋溢着阵感动，不禁拍拍手：“好，我们的目标是。”
众人齐道：“打败高远明。”
在办公室门口的风凌忍不住轻笑：“我还以为是没有蛀牙呢。”
眼看着小妮子怎么直不出来，所以进来看看，没想到见证了段战前动员。
没有导演？
好像……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
回到家中，用过晚餐，风凌罕见地占用了书房，冬檬不禁奇怪道：“公司又有点什么事吗？你怎么又在家里办公了。”
风凌笑而不语，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女将军摇摇头：“那你晚上早点睡，我的意思是，太晚了也吵到我。”
看穿某人的口硬心软，风凌笑着摇摇头：“放心，不会超过十二点。”
晚上冬檬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没有人在旁边端茶递水，也没有人总是发表些歪理，按理说应该落地耳根子清净，可偏偏心头空落落的。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冬檬趴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换着台，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风凌联系好了切，走出书房，就看见在沙发上慵懒睡着的冬檬。
就像只小野猫收起利爪，安静地窝成团。
可爱，迷人。
看着电视屏幕，正是冬檬平日里最喜欢看也最喜欢吐槽的婆媳剧。
“平常直说这些东西比起你见过的太小儿科，还偏偏喜欢看，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风凌熟练地抱起女将军，轻轻转回卧室：“对我也总是那么口是心非。”
冬檬睫毛嗡动，却没有睁眼。
把女将军轻轻放在床上，似是手中抱着绝世瓷器般小心翼翼，男人眼珠转动。
“我这个人从来不会占人便宜，我现在想亲你，你要是不同意就说不同意，要是不说话我可就默认了。”
看着女将军娴静而甜美的睡颜，风凌俯下身，轻轻碰触着那抹红唇。
“晚安，超人会帮你解决所有问题。”
——
翌日清晨，冬檬还在熟睡中，手机却嗡嗡响个不停，女将军只好打了个哈切，下床寻找声源。
“冬小姐，您好，我是林白，请问您今天有空吗，我想和你讨论接下来的拍摄安排。”
听着那边别扭的普通话，冬檬有些反应不过来：“拍摄，什么拍摄？”
那端的语气带了几分倨傲：“冬小姐，我的时间很宝贵，不是用来和你开玩笑的，你这是对我的质疑吗？”
“神经病……”冬檬挂断了这个莫名其妙的电话，揉了揉眼，转身去卫生间洗漱。
手机陷在柔软的被子中，嗡嗡嗡响个不停，却没有人来接。
吃早餐时惯例地打开电视，调到娱乐频道，主持人的声音略显尖锐，带着激动。
“是的，今天是林白导演归国的日子，作为个米籍华人，年纪轻轻就在好莱坞扬名的重量级导演，我们有理由相信，林白导演会给我们带来劲爆的视觉盛宴。”
“林白导演，林导演，请问您归国后下步的计划是什么，能给我们透露吗？为什么突然决定归国，是受到了哪位经纪公司邀约吗？”
“林导演，这里这里，请看这里。”
“林导演，您上部电影在全球上映超过十亿美元，请问这次回来是为了寻找东方元素，拍摄新的电影吗？”
被话筒和闪光灯围绕的男人眉目冷峻，既有着东方人的眉宇又带着西方人的轮廓，此刻他面色不虞，手中紧紧捏着手机，气势汹汹地向前走着，身旁保安艰难地抵挡着记者的攻击。
“林导演，请您说句话好吗？”
“我们是娱乐新在线的导演，希望您能接受我们采访。”有的记者开始用英文询问。
嗡嗡的嘈杂声音似是漫天苍蝇，正在播报的主持人都忍不住掩口惊呼。
“不好意思，看来现场的情况有些混乱，我们稍后再……”
本以为林白会像其余导演那般接受采访，起码能说两句话，因此导播才同意临时接入这条新闻，没想到自家记者连个边都挤不进去。
正准备结束联系时，林白却蓦然在原地，记者是蜂拥而上。
看着镜头，林白眉宇紧缩，倏尔冷哼，用生硬的中文说道：“我是林白，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记者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都在狐疑，林白这是在对谁说话？
难道是和女朋友闹了别扭。
冬檬在打开电视后就直处于发愣状态，此刻听到林白话语，不禁瞪大眼，回到卧室拿起电话，回拨过去。
电视中的林白感觉到手机震动，低下头接起电话。
“呃，林白先生，不好意思，我早上不知道是你。”
林白毫不客气道：“你是不是根本不认识我？”
冬檬看着电视中的人正在和她打电话，股荒谬之情油然而生，偏偏那端的人面对众位记者话筒和闪光灯，没有丝毫公众人物的自觉，愤怒之情隔着镜头和电话扑面而来。
“呃，是的，我刚才才知道你……”冬檬有些尴尬。
林白瞪着镜头，好似在瞪着那个连他都不认识的女人。
“我过会就去你们公司，希望能见到你，不要迟到，就这样！”
挂断电话，林白在保镖的护送下进入辆冷硬而方正的林肯车中，绝尘而去。
众记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个人都满面疑惑。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题外话－－－－－－
今天也是两万，略给力有木有！
昨昨天首订的奖励大部分已经发放，还有缱绻虞美人、天使不爱飞、yy12、15195013637、宇星、jinhua315、cathycj等美妞没有领到奖励，请速速留言领红包哟。
以后发文时间就订在九点了，爱乃们！
第五十二章 我行我素的天才第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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