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 网王死神.)不好意思,我面瘫 作者:肉书屋

    (综漫 网王死神.)不好意思,我面瘫第15部分阅读

    “空鸣,幻幽,是你们吗?你们在哪里?”

    “主人,不要离弃我们啊。主人,你快回来。”

    “说什么呐?我没有离弃你们啊,我一直在这里,没到处乱走。”

    “主人,回来啊,不要走——”

    简直无法沟通,我扶额叹气。怎么他们说的,和我回答的,完全不是一码事呢?

    嘛,算了,反正这里是梦,做不得真的。

    哎呀,白色的光线突然增强了,好刺眼!

    我用手背遮在眼前,从指缝中看那抹白光。

    这光,怎么感觉在慢慢变蓝了呢?嗯?不对,是变黄|色……诶,又不对,是变红色。

    红色加深,四周愈来愈暗,我的视线再次被黑暗吞没。

    -x-x-x-

    “琉璃,琉璃。琉璃,醒醒,不要偷懒,快点起来。”

    讨厌,我还没睡够呢,乱七八糟的梦,扰人安眠。

    “琉璃,别睡了,起来了。”是谁在摇晃我?不要摇了,我快晕了。

    “琉璃,乖,快点清醒清醒,不要再睡了。”

    ……

    我不情愿地睁开双眼,眼前的影像有些迷蒙。

    眨了几下眼,我才看清楚——

    白色的纱帐,红色的衣衫,黑色的长发,蓝灰色的眼眸。

    “王……”看到冥王对我的温柔注视目光,起床气自动消失。

    嗯?怎么发出的声音如此嘶哑?我心中浮起一丝惊愕。

    “琉璃……”冥王猛地一下揽我入怀,声音中带有一丝颤动。

    我一下子从躺姿变成坐姿,头有点晕晕的。

    我这是回到幻冥界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冥王刚才眼中的担忧和惊喜之色都是为了我吗?好不真实……

    “王,是你吗?”我轻声呢喃,如撕扯破棉絮般的嗓音让我很是郁闷。

    “琉璃,你终于醒了。”冥王把我稍稍推开,音调恢复到我所熟知的平稳,脸上也只剩下了我熟悉的温柔。

    刚才的一幕,彷佛只是我凭空出现的幻觉。

    “王,我究竟怎么了?”我再怎么不济,也能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严重的问题。

    估计这次,我又是被冥王硬拉回幻冥界的。不知道现在我可不可以使用灵力了。

    “别担心,不是什么大事,冥契盒出现了一些排斥反应,现在已经好了。”冥王用温和的口气安抚我忐忑的心情。

    直觉感应,冥王这是在轻描淡写地把事情带过。排斥反应是什么意思?冥契盒与我的气场不和?要脱离我么?这是什么诡异的事情啊。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所谓的排斥反应。我一直以为,冥契盒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啊,难道不是?听起来很像是移植的器官。

    我不解地看着冥王,踌躇着要怎样开口相问。

    “琉璃在迷惑些什么?直接说出来就好。”冥王站了起来,好像是去倒水。

    “……王,我梦到了我的母亲。”我盯着冥王的背影缓缓地说道。

    当我吐出‘母亲’二字的时候,能看出冥王手上的动作很明显地滞顿了一下。

    随着那下顿滞,我的心也狠狠地揪了一下。

    将身上的被单抓在手中,我有些紧张地看着冥王。

    “是么。”冥王似乎很随意地接了一句,然后端着倒好的茶水走回到床前。

    我接过茶水,一饮而尽,把杯子递还给冥王。

    冥王问我:“还喝吗?”

    我点点头。

    冥王又去给我倒了一杯。

    连续喝了好几杯,我的嗓音才恢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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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冥王之间一直都是这么奇怪,他在我面前一直都没有什么架子,我也很坦然地接受他对我各种形式的温柔与好。

    一般来讲,只要我不刻意保持君臣之间的礼仪,冥王几乎不会苛责我的僭越举动。

    但是,我平时还是很注意他身为一界之王的尊严和身份的,不会有什么出格的行为。

    冥王与我,在这么多年间,都是幻冥界很和谐的存在。背后不知有多少人艳羡我的际遇和地位,可是,却从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说三道四。

    那是因为小时候,我和朵拉一起,与小阎王、达纳特、克洛诺的三人联手,在演武场中堪堪逼成平手。如果当时不是冥王叫停,我和朵拉甚至还有获胜的希望。

    我用实力封堵住悠悠众口,作为冥王的御用指路人,我并不是养在深闺的温室花朵。

    冥王待我至亲至善,可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发觉自己与冥女、小阎王的不同。

    冥王待冥女与小阎王,可是刚柔并济、奖惩分明、严格与温柔并存的。

    为什么他单单对我如此之宠溺呢?肯定是有原因的吧。

    长大了一点,搬进了空幽居,我终于发现,原来这一切皆因画中的女子而起。

    虽然冥王什么都没有说过,但是,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冥王眼中的眷恋。

    冥王爱我的母亲,所以便爱屋及乌地对我好。原因,真是出乎意料的简单呢。

    我以为,冥王爱我的母亲,自然也会爱我。

    可是,事实证明,我的想法错得有多么离谱。

    冥王唯一一次严厉地苛责我,就是在这里——幻冥殿的耳室,同时也是冥王休寝的地方。

    我当时只不过是偷吻了一下他,不幸被他发现而已。

    然而,我却为此得到了禁足空幽居三个月的惩罚。

    不仅如此,我那个时候还被冥王异常愤怒的神情吓到了。我没想到,冥王那双总是温柔看我的眸子也能射出那样让人胆寒发颤的目光。

    我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地缄默不语。

    呆在空幽居整整90天,我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

    冥王于我,只是一份转移的补偿感情。他对我,并不存在任何的直接感情。

    每日对着正堂壁上的画轴发呆,然后疯狂地练剑。

    那段愁苦的岁月,是我不愿触及的伤心之地。

    三月未见冥王,当我再次出现在幻冥殿中,一道幕帘挂起在王座与大堂之间,就好像我和冥王之间那道无形的屏障,阻隔了我全部的情感。

    只是,为什么我不会怨恨这个男人?我对冥王,只有越来越深的爱意,逐渐淹没了我所有的理智。

    渴望他的温柔,再一次为我绽放,即便那只是借来的光芒,我也不想它消失不见。这,就是深司提到过的牵绊么?我有些恍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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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以为,冥契盒这东西和幻冥坠一般,是家族沿袭,我自小就继承了的。

    经过冥王的寥寥数语解释,我才发觉,冥契盒是他亲手赐予我的。

    我体内的是王族专属的冥契盒,拥有最高的成长契合度。

    那时候,令冥王非常欣慰的就是,我与冥契盒非常同调,冥契盒能够发挥出最大的功效。

    可是,都同调契合了,怎么还会出现排斥反应呢?

    而且,冥契盒是什么时候放入我体内的?为什么我毫无印象?

    冥王说,这次排斥反应的原因很可能是因为受到了同程度灵子的力量反噬。

    经他这样一提醒,我倒是想到了原因。

    深司身上的力量是源于吸收了我外溢的灵子,他对我动用异能,等于是自己的灵力在跟我体内的冥契盒力量叫板。所以,冥契盒自我混乱了?

    这,果然只是场意外。深司他并不知道这些,说不定连异能的发动都是不自觉的。不知者不罪,我只能怪自己不小心着了他的道。

    至于我为什么会不记得冥契盒的事情,冥王笑答:“将冥契盒移入体内这样机密的事情,只能在昏迷的时候施术,你当然不会对此留有印象了。”

    想一想,也对。冥女当时把冥契盒扯出我体外的时候(详见开头第一章),我只感到呼吸困难、心跳变慢、很是难受。

    想来,这冥契盒也算是幻冥界中的特殊存在,它可是掌握着启空的奥妙,发挥着很重要的作用。所以,不可能让他人得知施术的过程,以免引起祸端。

    念及此,我不禁怀疑,在人界轮回了那么多年,自己是不是变笨了?

    想通了这些问题,接下来,我便把迹部和深司的事情跟冥王说了一说,顺便将自己想到的排斥原因也跟冥王讲述了一番。

    岂料,冥王听过这些事情之后,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他起身向外传唤了朵拉,我坐在床上非常迷茫地看着冥王,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不一会儿,朵拉进到殿中,站在了耳室的门外。

    冥王沉声道:“念王属指路人琉璃违反规定,私自外借幻冥界之力于异界之人,故剥夺其外出之务,限期幽禁,不得随意踏出幻冥界王族地域,载此罚于奉岂书薄,记于历册,通告全界,以儆效尤。”

    朵拉道:“臣领命。”

    我呆滞在床上,一动都不能动。

    冥王又要将我禁足?剥夺我指路之责?这样严厉的惩罚,只是因为迹部和深司得到了我外溢的灵子之力?可那并不是我故意而为啊!

    “王,琉璃不服!!”

    (22)暗夜降临

    不管我服与不服,冥王都是铁了心地要严惩我。

    他的脸色太可怕了,我抗议了一句之后,再也不敢随意出声。

    只是外泄了能力,便要将我贬为废人么?

    虽然我很委屈,但却不是不讲理的胡闹之人。

    此件事的责任,我肯定是有的。只是,无心为之的我为什么要被冠以‘私自外借’之名?

    我明明已经跟冥王讲清楚了整件事,他凭什么如此对我?

    ……

    朵拉走后,我依然坐在床上扮雕塑。

    冥王似乎是余气难消,出门离开了幻冥殿,把我自己扔在了耳室之中。

    这算什么?眼不见为净么?

    王,你是不是搞错了?走的应该是我啊,这里可是你的寝宫!

    我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伤心还是憋屈了,继续呆在这里只会自取其辱。

    冥王要将我的罪责公告到全界范围,最后一句是什么?以儆效尤!

    转眼间,我便从独宠的御用指路人变成了罪人?我该说什么好?

    不顾身体的疲惫与迟缓,我挪移下床,走出幻冥殿,向自己的空幽居一步步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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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空幽居,我将大门紧闭,任何人都不见。

    我很苦恼,还很烦闷,总之就是想不通。

    生平第一次,我发现自己钻入了牛角尖。但是,我一点想出来的意思都没有。

    不吃、不喝、不睡,我缩在床上把自己裹成一个大茧,只露出脑袋透气。

    没有来由的,我就是突然想要任性一回。

    我不管冥王移嫁在我身上的感情是真还是假、是深还是浅,我只想知道,他为什么如此不讲理地剥夺我出界的权利。

    我只是一个指路人而已,他这样将我幽禁在幻冥界的王域之中,我岂不是就变成了一个废人?难道,在冥王的眼中,我就真的只是他养的一只宠物,说拴起就拴起,说撒手就撒手?

    这种对我随心所欲的支配对待,我无法全然接受!

    真是越想越难受,我索性将脑袋也一股脑地闷进了被子中。

    “主人,你不要这样,其实王并不像你所想的那样,他其实是为了你好。”

    “主人!如果你在异界反被自己的能力所伤所控,幻冥界会有重大的损失!”

    就在这种时候,空鸣和幻幽却想为冥王说好话?

    我把幻冥坠扯下脖子,随手扔在了一旁。

    什么乱七八糟的谬论,我不要听。

    从小到大,我都是虔诚的仆臣。除了空幽居,我也就只有异界那么一个可以让我感到开心和安心的地方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剥夺走属于我的快乐?

    深司宝宝,景吾,我想念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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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闷在被子中太过缺氧,还是我确实感到疲倦,反正,我在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一觉无梦,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夜幕已然降临。

    房子里黑漆漆的,窗子开着,投进点点星光。

    朔月之日么?夜空延展,没有月亮。这样的情景,让我想到了一个词:风高杀人夜。

    我刚想嘲笑自己居然还有这样苦中作乐的心情,突然觉得情况有异。

    我身上好像没穿衣服?裸着的么?谁给我脱的衣服?

    此问题惊起了我一身冷汗……镇定,镇定!我按住自己扑通扑通狂跳的心脏。

    我好害怕,因为我想到了多年前的那次轮回惩罚。

    那个时候,是谁让我吃下了会使人迷幻残心的疯魔之药?我一直未曾去查。

    我用彼岸花害人害己的旧事阴影,在这一时刻重新笼罩了我。

    现在的这种感觉,跟那个时候的……空气中弥漫着阴谋的味道,甜腻、糜烂。

    我小心翼翼地从床上坐起身,我的手碰到了什么东西,好像是皮肤?

    我颤巍巍地把头转向身侧,这是——?!!

    “琉璃,琉璃!听说你把自己关了起来?不吃不喝?”

    静寂的夜空传来一阵喧哗,从窗外飘进来的,是冥女的声音。

    从门外的动静听起来,来的不止冥女一人。这种阵势,只能让我想到‘捉j在床’四个不雅的大字。

    我的床上确实躺着一个人,可他/她是男是女我都不知。要掌灯么?要应答么?我自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冷静了。

    可是,为什么心还是跳得如此之快?

    “冥王大人。”

    “冥王大人。”

    “父王!琉璃不愿应声开门。”

    我终于明白了自己紧张的原因,冥王来了,王来了,他来了……

    脑子顿时一片空白,我惊异于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琉璃,把门打开。”冥王发话了。

    身边的人似乎被吵醒了,‘唔’的一下发出了声响。这好像——是个男子的声音!?

    “克洛诺。”冥王的声音再次打击着我的耳膜。

    “是,冥王大人。”我不知道冥王给他下了什么样的指示。

    “嗵——”这下可好,声音清晰,不用猜了,我已经知道了,冥王是让克洛诺把门给撞开。

    “呃嗯,头好痛。”躺在我身边的人居然坐了起来,自说自话地道了一句。

    不用怀疑了,他确实是男人,而且,我已经听出了他是谁。

    “达……”我才刚刚吐出一个字,世界就此彻底变了样。

    灯光大作,亮如白昼,一室的王域君臣,全部瞪大了双眼看向我的床。

    时空在我的视线中停顿了,我的眼中只剩下了冥王。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副什么样子,披头散发、仪容尽失?未着寸缕、仅有薄单裹体?

    冥王先是同别人一样放大了瞳孔,随即便急剧收缩。温柔已不复存在,灰蓝色的眼睛中只剩下了刺骨的冰寒。

    王,你竟是如此看我。你也相信了这满地的酒瓶,和我身边的男人么?你也如他人一样在猜测我是怎样滛 乱的女人么?

    冥女的尖叫声我听不到,其他人鄙夷唾弃的眼神我看不到,克洛诺的惊异、达纳特的伏地叩首、朵拉的不可思议,我全部都不要去理会。

    王,你居然相信了眼前这般虚假的伪象。王族专属指路人琉璃为了减轻惩罚,借醉勾引了冥王近侍达纳特,你是这样认为的吗?

    王,求求你,不要用如此凉薄的眼神看着我。你说句话吧,说句相信我清白的公道之话。

    泪水爬满了脸颊,我哭不出声音。

    我只是静静地望着冥王,不放过他的任何表情。

    最后,我看到了冥王笑了,笑得我身心俱焚。

    他也如我所愿地讲话了,说出的话直接将我打入了十八层地狱深处。

    “择吉日,封琉璃为独魇巫女,除其指路之责,为王域祈福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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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魇,添胤阁供奉之魔神兽,独角,有触手五只,本为惩戒出墙之人,亦可增胤添香。

    独魇巫女,强制闭关清修的妇道不洁之人,平日幽居添胤阁,侍奉独魇,为幻冥界众鬼祈福。

    巫女之职,早已废弃百年有余……

    我被押解丢入添胤阁,连衣服都没给我,还是裹着床上的被单。

    我已经麻木得失去了五感,盘坐倚靠在墙边,有种万念俱灰的濒死之感。

    朵拉对我说,稍后会有专人来为我的冥契盒上封空锁。这便是除去了我指路的能力。

    我盯着不知名的地方,思绪遥远得我都够它不到。

    传说中,巫女所谓的侍奉,是专门为独魇解欲的。当上巫女的人,最后都会痴恋上独魇的触手,彻底沦为独魇的解欲工具。换言之,巫女就是独魇魔神兽的独享x奴。

    添胤阁处于幻冥界王域的边缘地带,是幻冥界最为黑暗的地方之一。

    真想不到,我也有幸进到阁内,来享受这份无尽的恐惧和晦暗。

    冥契盒的穿界能力被封后,就会有仪式举行,在我的身上打下成为巫女资格的烙印。这样,独魇就会被我的印记诱勾出来,舔尝我的每一寸肌肤。

    这些,都是我在典籍中曾经翻阅到的可怖记载。

    朵拉离开后,添胤阁关上了大门,将所有的光线都阻隔在外。

    我独自一人瘫倒在添胤阁中,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不会哭泣的木偶,在呆滞中静待白天的到来。可惜,所谓的曙光,我再也看不到。

    ……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门外的院中来了几个人。

    “啧,听说现在这里面关着的就是曾经趾高气昂的御用指路人琉璃。”

    “可不是嘛,先是将幻冥界的力量乱借到外面,泄露幻冥界之力的秘密,然后又色诱达纳特上床。真看不出来,她那冻结的外表之下居然是这么一副滛 荡的身体。”

    “何止身体?我听说,她一直试图勾引冥王未遂。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妄想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冥后?她还真是贪心不足呢!”

    “我说,咱们好不容易来到添胤阁,不是为了说话来的吧?反正她马上就要变成侍奉独魇的巫女了,不如咱们抢在仪式之前,先来尝尝这具滛娃荡妇的销魂身体?”

    “哈哈,你小子!还真是想到一块儿去了!别说了,进去吧,门都没上锁,真是走运,这就好像是专程为我们准备的一般,哈哈哈。”

    推门而开的声音,微弱的光线随着这几个人的脚步声夹杂进正堂之中。

    我抬起头,看到了这几个人猥亵无比的笑容。

    其中一个非常大胆地首当其冲,将手伸向了我的肩膀。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不好意思,昨天去考驾照了,折腾了我整整一天

    回来后赶出这么一章,》﹏

    (23)异界求助

    世事如此无常,想不到的事情太多。

    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只看到了自己满手的血腥,和躺在眼前的三具尸体。

    稍微惊异了一下,我随即恢复平静。

    我是怎样杀死他们的,这问题已经不重要了。想要玷污我清白的幻冥界败类,我的冥契盒尚未被锁,是你们非要闯入这无门地狱,休怪我出手无情。

    裹紧身上的被单,我赤脚踏出门外,鲜血的味道刺激得我不能多待,我急需逃离这处梦魇不断的地方。

    是谁要害我?是谁非得让我坠入这痛苦的深渊?仓惶数载,我再次被陷害。

    冥王不信我,冥女一向讨厌我,朵拉的态度不明,达纳特被牵涉其中,克洛诺会来帮我么?小阎王、牡丹……

    想不到其他的人,我在幻冥界中,根本就没什么朋友。

    天色微微泛白,漫长的黑夜就要过去了么?可是,我依然只能感到黑暗无边。

    走到了添胤阁的院门口,我没有继续向前迈步。

    出去了又能怎样?幻冥界,还有我的容身之所么?

    失去了冥王的信任,我在幻冥界中无以为存。

    调动了冥契盒的力量,我启空划界,引幽门大开。

    逃出这里,我需要清醒,我需要温暖,我需要留住自己这条命,来查出谋害我的人。

    冥王,我等着你派人来抓捕我……但是,请给我一点点恢复的时间,只要一点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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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引幽门中踉跄跌出,我卧倒在地板之上。

    沾染了血迹的白色被单,还有赤身裸 体的我,形象未曾改变。

    幻冥坠没有了,我连应界换衣的能力都没有了么?自己还真是个废人呢。

    从地上爬起来,我打算出门找人。这里是迹部的别墅,我不敢回伊武宅,也不愿去尸魂界,所以我只能来向景吾求助。

    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到推门了声音。

    我顿在原地,看着门被打开,看着景吾出现在眼前,看着他露出骇人的表情。

    “景吾——”我感到体内的力气突然被抽空了,双腿软软的,向前栽去。

    “琉璃——”景吾接住了我,我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失控地开始啜泣。

    “琉璃,琉璃……”景吾低低地唤着我的名字,身后的胳膊收得很紧,让我感到安心。

    好累,我想睡。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我终于可以什么也不想地阖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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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概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发现景吾歪在床侧,抓着我的手,也在沉睡之中。

    景吾看起来睡得不怎么安稳,眉头皱在一起,形成了好看的‘川’字。

    我发现自己身上穿着干净的睡衣,照头发的蓬松程度来看,应该是有人帮我沐浴过了。

    我轻轻抽出自己的手,坐起来,静静地看着守在我身边的这位少年。

    这么优秀的孩子,为什么会执着于我这种反复多变、毫无优点的蠢人呢?

    有时候我会想,其实在某种程度上讲,我和冥王是十分相像的。

    我们冷漠,明明知道对方对自己的心意,却从来不去正视;我们自私,明明知道继续保持现状只会害得对方越陷越深,却为了那一丝温暖与习惯,执意不伸出双手将对方推开。结果,只能累人又害己。

    我自诩不是什么好人,我会伤人甚至杀人,我对自己残忍,对别人也不宽容。

    在幻冥界生活了百余年,又去人界轮回了七世,我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一句话,我绝对不如别人表面看到的那般呆滞、纯良。

    有些东西,我看得明白,可我却不愿意说明;有些事情,我非常清楚,可我却刻意忽略。

    景吾曾赠给我一把小提琴(详见第一卷第18章),后来无意中,我在琴箱底部发现了一排刻得非常细小的字。

    我找来放大镜仔细地看了一下,那排字写的是:送给我的特蕾泽(其含义亦详见第一卷第18章)。

    这让我想到了景吾弹奏《致爱丽丝》时的专注神情,琴音将他的感情传达给我了,可我却无动于衷地站在那里默然听完,对他的倾诉不置一词。

    我把转学的事情拜托给他,有困难的时候总是找他帮忙,他从来没有说过一个‘不’字。

    这次我惹下了天大的麻烦,从幻冥界逃至异界,几乎是毫不犹豫地选择来了这里。

    在这异界之中,景吾的灵魂,投生往世,就算是我再怎么想方设法地接近他、帮助他,也比不上他这一世为我所付出的一切吧?

    为什么自己不被感动?我真的是个铁石心肠、一无是处的大坏蛋!一定是这样的。

    ……

    景吾眼睫轻颤,睁开了眼睛,停顿一秒,立时恢复清醒。他迅速转头看向我,焦急地询问:“琉璃,你还好吗?身体怎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血?你……”

    景吾的双眸有光彩流转,他叹了一口气,将我拥入怀中。

    他自己也意识到了一口气问的问题太多,我无法回答了吧。

    我用手背抵住他,将他撑开一段距离,仰头问他:“你帮我换上的衣服?”

    其实,我就是随便这么一问,真的一点多余的意思都没有。

    但是,景吾的脸倏地红了。这情景,让我睁大了双眼。

    不管是在动漫中看到过的,还是我的记忆中的,景吾从不曾为任何事羞红了双颊。

    这样一个遇事沉稳,做什么都特别讲究华丽礼仪的孩子,居然在脸红?我禁不住要反省自己的话,是不是让他会错了意思?

    “不是我,是管家安排的女仆……”景吾支吾地解释道。

    不是你,你脸红什么?我特别想把这句话问出口。可是,我又不想太过刁难这个孩子。

    想那动漫之中,不管是体力透支输球给越前龙马还是喝了乾贞治的变态蔬菜汁,景吾都能立地化佛般地保持王者姿态。

    可是,现在,他到底在脸红什么啊?不就是一副裸 体么?这里不是很开放么?都有男女共浴的温泉、人体刺身什么的。

    而且,景吾你实在是太可爱了。红着脸,说话支吾,可目光却没有开溜。

    他这样与我相视,我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果然,只有在异界之中,我才能摆脱那份沉重的阴霾心情。

    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让我禁不住地也脸红了一下。

    如果我能有机会继续好好地活着,是不是给自己、也给少年一个机会,让我们彼此相爱,在这异界之中,幸福地度过一世……

    美好的念头,仿佛一簇希望的火种,在我的心底稍稍燃起。

    美丽的少年,如果我有什么闪失的话,我一定会舍弃自己的尊严和清高,跪求冥王,让他抹除你们多余的记忆,重获快乐的人生。

    我抬起手抚上了景吾的泪痣,对他说:“放心好了,我没事的。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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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让景吾联系了深司,我们三人来到了浦原商店。这次,我见到了夜一。

    据夜一说,她让白哉暂时先回到了尸魂界。如今的现世,平静地太过不正常,想必蓝染又在动什么歪心思,估计不久后将会有一些大的动作。

    精明的浦原发觉了我的灵压很弱,我告诉他,因为景吾和深司的事情,我在王界受到了处罚,体力的力量流失了。

    夜一和浦原很诧异,他们问我,难道现在我是逃到这里来的?

    我很坦诚地告诉他们:“是,我现在是个逃犯。我来这里,就是想让浦原帮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让灵压全部消失,而且最好让别人察觉不到我的气息。”

    浦原说:“这个太困难了。灵压可以完全隐藏,这个没有问题。但是,要想让王界的人完全察觉不到你的存在,除非将你的灵子浓度大幅度改变。但是,这样一来,你的力量也就被削减了。如此,可能会有危险。”

    “而且,我还不能保证一定会成功。”浦原补充道。

    “没关系,你尽力做就是了,我已经走投无路了,你就只当是把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说实话,我睡了一觉,都没见幻冥界有人前来拿我。对此,我猜测了很多。其中一个很大的怀疑就是:我没有佩戴幻冥坠,是不是难以锁定我的位置?

    但是,猜测归猜测,准备归准备。我想置之死地而后生,只能铤而走险。来找浦原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我还有其他的打算。

    “浦原、夜一,答应我,我在王界受罚这件事,不要让景吾和深司知道。”他们已经受到了我的影响,脱离了正常的生活,我不能再给他们添加心理负担了。

    听到我的请求,夜一打趣地笑道:“哈,琉璃,想不到你变化这么大。想当年你拒绝白哉的时候,可是斩钉截铁般地冷漠。现在,你居然也体贴关心起年轻人来了?”

    我白了夜一一眼,不理她,问浦原:“景吾和深司已经决定走异能者的道路了吧?现在,他们在修炼么?我能感到他们身上的灵压已经起了变化。”

    浦原展开小白扇,摇着回答:“呵呵,他们两个真是好料子啊,我带着他们才训练了一天,第二天便有人登门造访,强烈要求查看他们的资质。”

    “是谁?”这种情况,有点出乎意料。

    “其中一个,你认识的。”浦原收敛了嬉皮的神色,开始严肃起来。

    我不动,等他揭晓答案。想吊我胃口?浦原你再修行个一百年吧。

    “呵呵,”浦原带了点小神秘色彩地说,“其实,现在带伊武修行的人,你肯定想不到。”

    嗯?什么意思?转移话题不说了?谁来造访,谁在带深司修行?我眯了眯眼。

    “夜一,我去找景吾和深司了。你和浦原桑在这里慢慢喝茶吧。”我起身打算离开。

    在你这里问不出什么,我不会直接去问他们俩啊?浦原你到底是大智若愚呢,还是笨得无可救药?

    “诶诶,琉璃队长,稍安勿躁,坐在这里听我把话讲完嘛。”浦原出声相留。

    作者有话要说:一日双更的目标实现不了了,我果然是个废柴

    (作者答疑解惑)

    辅助理解剧情——》》》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第二卷中的女主和第一卷中的差别有点大,女主变态了,事情诡异了,童鞋们迷惑了,于是,我出来答疑解惑了( ﹁ ﹁ ) ~~~→(我写得有点多,小绿字太费眼了,于是……请尽情地鄙视我吧。)

    网友:要修行 评论: 《不好意思,我面瘫》 发表时间:20090709 所评章节:49

    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一个活了百年千年的人会那么的脆弱呢?

    我今天上午用了两个小时来看梦游你的文章的,

    看了这么多我还是没有体会出女主的性格。。。

    是胆小?脆弱?只会逃避???

    还是自私?冷漠?自怨自哀,不懂争取???

    原谅我。。。我想了那么半天也没想到对女主的正面评价。。。

    其实很喜欢你的文章的,要不然也就不会看这么多了。

    只是觉得近几章的故事情节转换的有些生硬,太快了。

    我个人认为当一个人被陷害后,再怎么与世无争也不会从不去想,不去调查吧???

    女主在这方面就算想让人理解为感情创伤,逃避不想理会也有些说不过去。

    作者有话要罗嗦:

    琉璃是双重人格,这一点毋庸置疑。

    在第一卷里面,琉璃只是个从人界转来异界的普通面瘫女子,她有悲惨的22年孤独生活,没有家人关心,没有朋友相伴。跟着冥女,琉璃把自己作为一个跟班,无欲无求,只是在异界寻找一份快乐。这一卷的琉璃比较简单,只是个被动的女人,对什么事都平淡无奇、自己寻乐暗爽,活得比较安逸。

    到了第一卷的结尾,琉璃恢复了记忆,可内心的主基调还停留在人界的女子刘莉的调调上,于是,其实琉璃很混乱。(好吧,如果非要说是作者我混乱,也未尝不可+﹏+)

    第二卷的琉璃,开始变了。如果她不变就不正常了,琉璃的记忆有一百多年,刘莉的人生才22年,两者有相似点,但更多的是不同。

    在幻冥界中的琉璃,在没有受罚之前,是冥王的御用指路人,冥王对她是极为宠溺的。但是,正是由于这种无止境的温柔,也造成了琉璃的孤单。

    因为幻冥界人没有人想要跟琉璃做朋友,她从小跟着冥女和小阎王一起长大,冥女和小阎王由于身份问题不可能把她当朋友,而其他的人因为各种原因也不会跟琉璃做朋友。

    于是,琉璃其实一直都是一个人,仰仗着冥王对她的温柔,平平地在幻冥界中生活。慢慢地,便养成了极冷的性子,然后,受到冥王性格的影响(大家可以理解成近墨者黑啦,跟着什么人就长成什么样啦之类的原由),在对待和处理感情问题上,琉璃其实也蛮自私的。

    在那个时候,琉璃结识了白哉、景吾和深司。深司是表弟的关系,住在一起是一家人,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深司还小,没什么状况发生;景吾是学弟的关系,因为景吾的灵魂是第一个愿意和琉璃做朋友的人,所以琉璃对他一直都很上心,没有朋友的人获得的第一份友谊,那是非常珍贵而且值得重视的,所以琉璃非常关心、帮助景吾,导致了景吾的深陷;至于白哉,我也有片段交待,琉璃在尸魂界跟白哉、夜一他们是玩伴的关系,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实力切磋,琉璃那时候很强、相当强,不是白哉所能够挑战的,白哉喜欢这个异常安静、和冥女形成鲜明对比、且实力恐怖的女子,于是表白,于是被拒绝,于是不能忘……

    我之所以交待感情事件,是因为人啊,都是被感情左右的动物。琉璃的心理变化,离不开这些人对她的影响。上面说了,琉璃是个自私的女人,对待感情,她只喜欢冥王,可是却不愿拒绝别人对她的好,可以说,她暧昧地霸着其余三个男人的心,既不让他们绝望,也不给他们更大的希望,就这么吊着。

    于是啊,她被动、不主动,却异常自私地缠着其他人的感情,将麻烦的雪球越滚越大。然后,在关心和爱护中再度变化。

    冥王对琉璃的宠溺建立在很复杂的基础上,所以,不是全部的包容。冥王只是一个劲得温柔相对,像琉璃对待其他三个男人一样,把琉璃拴在身边。在幻冥界中,有太多因素掺杂着,琉璃压抑了很多心中的想法,基本上已经可以达到变态的临界点了。

    但是,在异界中的深司、景吾和白哉对琉璃的关心爱护举动皆建立在爱的基础上,有很多值得感动的地方。琉璃在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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