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 网王死神.)不好意思,我面瘫 作者:肉书屋

    (综漫 网王死神.)不好意思,我面瘫第25部分阅读

    而幻界——由于父亲对母亲出轨之事一直耿耿于怀、气不下咽,于是,便封锁了幻界的整个领域,将幻界所辖的所有事务并入冥、灵两界,并将幻界所辖空间全部归在冥界之下。

    因为冥界的初代王与王后,即我的祖父、祖母,已回归神域,所以,更界换域之事得到了上面的包庇与默认,并无追究。只有有一个附带的要求,改三界为两界:幻冥界、幻灵界。

    战事过后,父亲又把我的母亲重新扔回了添胤阁,并把银丢给下面的人随意处置。

    年少无力的我,只能看着这一切发生,而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

    我以为银凶多吉少,早就魂飞魄散,化作了天地间的灵子养分,谁知他竟然转生入了尸魂界,并想起了所有的事情。

    ……

    我的父亲对我是很好的,他是一个好父亲,却不是个好丈夫。他是一个很有手腕、很有能力的人,可是他却冒天下之大不韪灭了母亲的界域和无辜的灵界。

    我对父亲的情感一直都是非常复杂的,我深知,他对我的宠爱,并不能弥补他所犯下的错误。

    我爱我的父亲,但我也同样爱我的母亲。

    母亲本来对父亲就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后来更是对父亲的所作所为感到不齿。

    世上有爱屋及乌一说,也便有相对应的恨屋及乌之感情。

    母亲全身心的爱都凝聚在银的身上,对我只是爱搭不理。

    在我与父亲的面前,我几乎没有看见过母亲真心的笑容,她不开心,无论是在王宫,还是在添胤阁。

    我曾不止一次地偷偷溜进添胤阁,给母亲送去好吃的,还有新做的衣衫。

    而母亲对我,只是冷冷地、面无表情地看着,有时候甚至连扫一眼的力气也省了。

    父亲忙于两界政事,母亲对我只有厌恶,在这种悲苦的阶段,是冥?御陪我化开了忧愁。

    ……

    我从来都不认为冥?御是我的长辈,无关血统,只是由于他的性格。

    冥?御原来才不似现在这般深沉稳重,他的玩心其实跟我有一拼。

    冥?御和我父亲的年岁相差很多,他甚至比我的母亲还要年轻几十年。

    我们幻界中人的体质非常特殊,在我满一百周岁之前,怎么长都只是半大小孩儿的模样,和冥女的萝莉形象差不多。甚至,当我精神萎靡的时候,还会突然回缩到幼儿的样子。

    当我被冥契盒封印的时候,其实已有50多年的记忆。我与冥?御也就相差了一百来岁吧,在亡者三界的寿命论中,实在是连代沟都谈不上。

    冥?御虽然不被冥界的初代王喜欢,但却被初代王后独宠,可能是因为她妹妹去得早,再加上她们姐妹情深,所以便将所有的爱都倾注到了冥?御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冥?御的父亲本就是个天才类型的人,冥?御从小就表现出了惊人的冥术才华和学习天赋。因为这一点,初代王后便更加纵容他的贪玩和顽劣,最终被初代王后惯成了典型的纨绔子弟。

    冥?御的经历和帕格尼尼的有那么一点点地相近(第三卷第4章提到过),皆是才华横溢之人,都曾经在声色犬马中堕落,然后被治愈。

    在这一点上,冥?御要感谢我的母亲,因为是我的母亲将他从浪迹的边缘拽回,手把手教给了他启空的理论与方法,让他恢复了自己对操控之术的信心与探索的勇气。

    ……

    当时我的父亲接手了冥界全部的工作,他对这个最年幼的弟弟并没有看不起,但也不屑于去管他。冥界的初代王后去了神域,再也没有人敢肆无忌惮地供给冥?御吃喝玩乐的资金与筹码,冥?御当时正陷入让人迷失的狱司赌局,后来又犯了错误被惩罚,从而一蹶不振,被父亲蔑视唾弃。

    狱司是三界中唯一不受时空限制的地方,所谓狱,就是地狱的意思。凡是亡者中的大j大恶且不思悔改之魂魄,就要受到下地狱的惩罚。比如说在尸魂界中曾开启过的地狱之门,所通往的地方便是狱司。

    狱司的典狱长是由神域直接下达命令派任的,其人选在三界中挑选,赐予‘玉’姓(通‘狱’)。

    上一任的典狱长正是玉?朵拉的父亲,朵拉因是女儿身无法承袭父职,便被冥?御送往奉岂宫培养当差,这是后话。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奇幻,这是原创(喂!同人在哪里诶喂)我构思了很久,不要唾弃我我一直在埋啊埋,终于写到了可是为毛没有一点欣喜的感觉,

    其实,我想听到的是——您太能编了,太能扯了,太能雷人了,嗷嗷嗷嗷呜~~~快,快来表扬我,让我将这个圈给画圆咯

    (3)两代纠葛

    狱司赌局是典狱长为了找乐子,同时也为了增收狱司的日常开支资金而开设的公开赌博游戏,算是官方审批过的(神域上级通过)。

    虽然我没有亲自体验过,但据冥?御跟我说的情况,大抵也就是赌赌哪些魂魄在什么刑罚下能坚持多长时间,哪些魂魄的罪行累计了多少年之类的无聊游戏。

    冥?御因为迷上了赌博的刺激感,便不断拿钱去追求那种我无法理解的感觉。后来因为财源供给断了,就一时忍不住在暗地里挪用了父亲用来扩充军备的资金,后被父亲发现,当众严惩了他。

    那场刑罚,冥?御从不曾跟我详细提及,每次都是一带而过,所以,其真实情景我也不太了解。直觉上我认为,父亲一定没有顾忌所谓的兄弟情面,狠狠地剥夺了冥?御的施术资格,严重打击了他对自己才华与天赋的自信。

    母亲当时被父亲接出了添胤阁,用来迷惑三界中人的眼光与判断。

    有一天冥?御醉倒在王宫门口,我喊来侍卫将他拖进堂中。母亲大人看到,居然好脾气地吩咐侍女去给冥?御煮醒酒汤。

    关于母亲为什么对冥?御的态度与对父亲的态度大相径庭,我后来猜测,大概是因为冥?御父亲身份的问题?难道冥?御的父亲是幻界中人?

    或者,是因为冥?御不受父亲喜欢的缘故?母亲的想法很难琢磨,冥?御的父亲究竟是谁,连他自己也不清楚。所以,这个问题,是个谜……

    母亲细心教导冥?御,几乎是将所有的闲暇时间都用在了他身上。冥?御不愧是施术领悟的天才,不到一年时间就重新开启了灵核(灵力之源)。

    而后的一年,冥?御的进步比我要快,虽然我们两个学习的东西是差不多的,可是所施展出来的程度却截然不同。

    冥?御彻底戒掉了赌瘾,打算重新振作。我们两个便在彼此的切磋中度过了第二年的时光。

    也正是在那一年,冥?御给我讲了许多我并不了解的事情。

    也正是有了他的陪伴,我才没有在母亲的冷言冷语下过得很悲哀、凄惨。

    冥?御说:“天下间,哪有不爱自己子女的父母?她(我的母亲)只是不知道该怎样开解自己的矛盾罢了。给她点时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有时候我会想,冥?御对我来说,就像哥哥一样,是安慰者,也是守护者。

    可是,在光亮之下,冥?御确是我名副其实的长辈。他对我的母亲感恩,所以便常常照顾、开解我,这于理而言并无可厚非。

    冥?御与我,我与母亲,冥?御与母亲,母亲与父亲,父亲与冥?御,这圈复杂的关系,是我在空闲的时间想得最多的问题。

    复杂的家室背景,造就了注定不平凡的一切。因为太多事的发生,我们早已回不去从前那种纯真的年代。

    到了第三年,父亲攻打下幻界。所有的、全部的一切都变了。

    ……

    冥?御因在战斗中立功,重新获得了父亲的信任与赞赏。毕竟都是冥界皇室中人,父亲也希望看着冥?御能帮着他一起实现自己的霸业之梦。

    母亲在开战之前就被遣回到了添胤阁,继续忍受独魇的摧残。

    我披上了幻冥界长公主的外衣,跟随父亲出入,学习了解新的秩序与礼仪。

    父亲是个非常严格的人,不会因为我的年龄小,就对我放松管教。

    弟弟幻?银不知所踪,我哀伤了一阵子,不了了之。

    对银,其实我是很喜欢的。我看见母亲牵着他的小手学习走路的时候,他流着口水向我招手的时候,他把嫩嫩的小爪子(银:喂!爪子?琉璃:形容你可爱啦,笨!)按在我脸上的时候……

    有时候我想,如果不是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和银的姐弟感情将会很好很好吧。

    可惜,一切都是泡沫般的奢望,一放在阳光下,就消散得无影无踪。

    ……

    冥契盒这种东西,是冥?御发明创造的,为父亲解决了三界空间混乱的愁苦。

    关于指路人这种职业的一切,都是由冥?御亲自制定的。当然,都得到了父亲的首肯。

    冥?御后来被调往幻灵界暂代灵王之职,他在那里娶了不知名的女人,我在很久之后才知道。

    父亲将一部分冥界中人送往了灵界,冥?御又从幻灵界管辖的魔界、人界开发、提拔出了一批有用之才。

    幻冥、幻灵两界的大势逐步迈入正轨,从表面上看,所有的事态发展都趋于平和稳定。

    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令大家既意外又能理解的事情:我的母亲自杀了。

    母亲自杀的原因有很多,可能是得知了幻界被灭,也可能是知道了银的消亡。不管是什么,都代表着母亲万念俱灰、心灰意冷。

    事实上,在独魇眼皮子底下自杀一般是不会成功的,因为他的5只触手分别有治疗和起死回生的能力。但母亲身为一界的公主,她不知是使用了什么方法,让自己的身体一点不剩地全部化散成了灵子。

    独魇再强大,也不可能重组母亲的魂魄。于是,在没有实质体复活的情况下,独魇重新回到了它的黑暗异空间内沉睡,等待下一任巫女的到来。

    ……

    母亲的死讯被确实,受到震惊的不仅仅是我一人。

    冥?御从幻灵界赶了回来,被父亲怒斥责打了一顿,关了禁闭。

    晚上,我偷偷给冥?御送吃食,看见躲在角落暗自伤心的他。

    这样的冥?御是我不曾见过的,即便是他失去灵力、潦倒落魄之时,也只是借酒消愁,不会默默地流泪,露出这般伤心的眼神。

    那天晚上,冥?御第一次拥抱了我(注意:是拥抱,不是抱,虽然只差一字,但意思相距甚远,此问题很严肃),炽热地、强势地,让我来不及反应和思考。

    我感受到冥?御的温暖怀抱,一时竟有些恍惚了。

    什么时候,这个男人已经如此深刻地刻入了灵魂?

    什么时候,这个男人的气息已经可以如此轻易地感染我、掌控我。

    当时的我虽然还很年幼,但那份难以掩饰的心悸,我到现在都不会忘记。

    ……

    冥?御回到幻灵界之后,变得音信全无。

    父亲把母亲留下的幻凤佩交给我,然后开始教导我怎样召唤出凤佩里的剑刃魂识。

    一开始,空鸣和幻幽对我并不友好,他们甚至想反控制住我去攻击父亲。

    父亲制住了我,口中责备母亲怎么没有把全部的秘技传授于我。

    而后,父亲开始亲自督导我的学业,除了灵活调用幻凤佩所蕴含的能量,父亲还教我如何用冥术压制住幻术,并将两者合二为一,变为强大的灵动之力。

    我以为,我可以这样走下去,老实地在幻冥界中呆一辈子,等我长大有了能力之后,寻机找出被封锁的幻界空间,接手王位,重新开放幻界。

    我一直不明白,父亲对母亲的感情是什么。由爱生恨?还是单纯地以仇恨作为借口,去开疆拓域?父亲,究竟爱不爱母亲?

    ……

    这个问题,直到冥?御将父亲杀死、继位为冥王之后,我才稍微找到点头绪。

    空幽居中挂着的那幅画轴,是父亲当年亲手为母亲绘制的,母亲当时刚怀上我不久。

    我的父亲,虽然不是好人,却也不是什么大j大恶之人。

    他只是被嫉妒蒙蔽了双眼,野心战胜了爱情。他不懂爱,也不懂怎样去爱。

    御对我说:“世上有一种爱叫温馨、叫相濡以沫,还有一种爱叫残忍、叫彼此伤害。”

    “那我们呢?”我站在冥河畔的彼岸花丛中,微笑着问御。

    御凝视了我很久很久,最后模糊地说了句:“如果真的可以做到难以相忘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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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绪百转,我深深地看了一眼站在下面、一脸平静的温润男子,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冥王大人,你站在堂下,让我怎么好意思开口问话?难道把你也当做犯人来审?”

    御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地上跪着的两人,终是迈开了步子,走上来坐到了我旁边的空位。

    “朵拉,为什么要害我?”御坐了上来,我便可以高姿态地讯问。

    朵拉执拗地不肯吭声,达纳斯倒是一副有些后悔的模样。

    “达纳斯,为什么要和朵拉一起构陷我?冥王一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恨我?”

    我已经被冥契盒封掉了所有的力量与回忆,你们为什么要无端招惹我?嫌我过得不够苦么?

    下面的两人是咬紧了牙关,死不招认么?

    我冷冷地看着两人,对门口的克洛诺说:“动用九狱法。“

    克洛诺怔了一下,问道:“在这大堂之上?”

    我点头:“对,就在这幻冥殿的大堂之上。”

    幻冥界现在的建筑物都是父亲统领了三界后,重新布局改造建立的。

    现在的幻冥界和尸魂界的构造稍微有点想象,王域在正中间,占了1/3的面积。

    出了王域,便是分割化段的边缘地带,混居着除却贵族的杂役魂魄。

    幻冥界的九狱法相当于满清的十大酷刑,本来应该在奉岂宫下属机构的刑室中进行。

    可我却要在正殿上执行,所以克洛诺非常不解。

    其实没什么不解的,我又不是真的要动刑。

    朵拉的个性,我还是蛮了解的,她不想说的话,估计没人能撬开她的嘴。

    只不过,我现在在意的并不是她。我在意的,是坐在我身边的这个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撞墙,我终于差不多交待完历史背景了,好崩溃,好崩溃,为毛这么纠结

    看不懂的,或者有疑问的,请狠狠地戳我,我会加字解释(放心,加在作者有话说里面)

    (4)问题重重

    刑罚最终还是没能进行下去,有点出乎我的意料,首先开口的不是御,而是达纳特。

    其实朵拉这件事并没什么复杂,不就是同为了一个情字吗?这都是御惹出来的祸!

    “把他们两个带下去关押好,量刑决定过几天再说。”我不耐地挥挥手,有些疲惫地靠在了座位的椅背上。

    待到幻冥殿中的人、物都外撤一空后,我出声问御:“你就真的不打算跟我说点什么吗?”

    御没有吱声,只是沉默着牵起了我的手,拉着我往休息的耳室走去。

    ……

    “我不该将朵拉留在身边,也不该将达纳特和克洛诺升到如此高的位置,他们毕竟都有幻界人的血统,迟早会成为隐患,是我太大意疏忽了。”

    我咬着下唇,凉凉地看着御说出这番不是我想要的话。我很不高兴,气场很糟糕。

    “还有呢?”我从牙齿缝中挤出三个字,在心中默默道: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琉璃,你非得逼着我说出来吗?”御把脸别开,垂着眼睫,情绪不明。

    “你觉得就算你不说,难道我也猜不到吗?”你在担心些什么?害怕些什么?

    “既然你已经猜到了,就不用我亲口说出来了。”

    我定定地看着御的侧脸,这个已经刻骨铭心、深入骨髓的男人。不管他是御,还是王,我对他的感情都没有变过。可是,为什么只有我一人在苦苦煎熬和挣扎?这不公平!

    “……御,你我的对话就非得如此吗?”我转过身,向门外看去。

    背后的静默几乎让我忍不住想要放弃了,然而,我苦笑。放弃也需要勇气啊,放弃也是一种很难做得彻底的事情,我不敢保证自己不去想他,在见不到他的时候充满痛苦。

    “琉璃——”腰被抱住了,我惊异。如果御能想通,我、我……

    “你想要我说什么?嗯?”御呼出的热气轻轻扫过我的耳廓,他的声音和平常的有些不一样,“说我想你想得发疯,却不能碰你,只好把朵拉当成你,在晦暗无边的黑夜中寻求那一丝丝的慰藉?”

    我发现,自己猜测到端倪的心情和听到这些话真正从御的嘴里面说出来的心情,完全是两码事。他和朵拉的这种关系,是整件事的导火索。朵拉究竟是怎么想的,大概还需要我再次提审她。

    “御,你……喜欢朵拉吗?”我按住御圈在我腰间的双手,往他的怀里缩了缩。

    “你说呢?”为什么不直接否定?

    “我不知道。”知道我也不说。

    “琉璃……”御的脸颊轻触我的长发,声音很轻、很飘渺。

    我静静地站着不动,我知道,横在我们两人中间的问题迟早是要去面对的。

    不管过了多少年,这些问题都丝毫不会退减消失。御,你用冥契盒封印我的那天,是否想到了现在的这种情况。我在尸魂界和异界学到了一些以前未曾看透的东西,你与我之间,所缺乏的,归根结底,只是一层信任而已。

    为什么不选择相信自己,相信自己内心的真实感觉?我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那么,你呢?到底还在执着些什么?

    罪孽吗?冥、幻、灵三界尽在你的掌控之中,神域对你杀了我父亲的事并没有追究太多。你还是受到了初代王后的庇护,并且我父亲也并没有真正的魂飞魄散。当时的你,用了两仪四向转生法将父亲的最后一缕魂魄送入了神域,冥界初代王会为父亲找到新的归宿的。

    可能你不知道,你杀掉父亲的那一刻,我在幻幽的帮助下站在门外偷偷地看到了一切。

    父亲对你说的话,我全部都听到了。他让你好好管理幻冥、幻灵两界,他让你好好照顾我。

    父亲居然不惧怕死亡,这和我想象中的差得有点远。

    你居然能打败父亲,这一点,我以前连想都不敢想。

    御,你在乎的东西,我以前同样在乎。可是,我现在想通了一切。

    如果不能在一起,我宁愿我们从来都不曾认识过。你大可以再次将我封印,让我失去所有的能力,把我关起来,或外放到尸魂界、异界之中。

    我和你,通过那个你为我特制的特殊盒子,签订了与冥界的指路契约。我变成了幼婴,开始了新的人生。你犹豫不决,仍把我放在你的身侧。可是你却被这样、那样的理由牵绊,无法突破那最后一层的透明隔膜。

    你做我的王那么多年,我做你的近侍那么多年,我虽然忘记了从前,却依然对你如此依恋。你的宠溺使我沉沦,你控制不住自己,我掌握不了情感。你想让我做回无忧无虑的琉璃,可一切都事与愿违。

    我们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所换来的,只不过是将事情更加复杂化。

    你想让我一辈子都保持与你的距离,彼此没有情感的交集。可这已经没有可能了。

    你矛盾,我也矛盾;我煎熬,你同样不好过。你到底想透过这一切达到什么样的效果呢?我不懂啊,你来解释给我听好吗?御,御……

    “琉璃,你告诉我,你不会恨我杀了你的父亲,不会在意我是你的长辈,不会怨我将你用冥契盒封印,不会怪我把朵拉当做你的替身、侵犯你的圣洁,不会……”

    我倏地转过身,用手指堵住了御的嘴。

    我深深地凝望他,浅浅地吐出一句话:“御,不要变成,像我父亲一样的人。”不要把伤害当成爱,不要把所有的遗憾都留在心间独自忏悔。

    御的瞳孔猛然间放大了很多倍,这样一针见血、点破事实的话,可想而知,对他来说,受到的震惊和冲击应该是非常非常强烈的。

    御的眼中闪过无数情绪,我没办法一一分辨清楚。

    他看着我,表情很是痛苦。

    我倒是面无表情,呃,没办法,面瘫了那么久,我无法一下子适应充满丰富表情的日子。现阶段还在逐步适应中……

    “琉璃,你……,我……,我们……”真少见啊,一向口才甚好的御居然也会结巴?

    “御,你知道我一直都很爱你。”好吧,你不说,我来说。

    “我来回答你刚才的问题:首先,我知道你对我父亲手下留了情,他并没有像我母亲一样消散在这个世界上。而且他是你的兄长,他都没有怪罪于你,那我又何来恨这一说?”

    御的瞳孔挣了挣,露出一抹不可思议。刚刚明白,其实我知道的远比他想象中的多了吧?

    “其次,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作我的长辈过。我的母亲救你、教导你,你和我同是母亲的学生,你我从来都是直呼其名,什么时候拘泥过辈分一说?你是这个界的王,我的身份被你隐瞒调换,后顾之忧都没有了,你到底还在顾忌些什么?”

    御的表情有些动容,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再来,你把我用冥契盒封印,你看着我长大,看着我重新修行。可你却永远无法将我和小阎王、冥女他们归为一类,你对我的特殊化使我困扰多年,你拒绝我却不远离我,你不让我喜欢你,可你却禁不住想我。御,何苦把自己逼成这样?我们不是应该拥有更好的选择吗?”

    “别说了。”御把我拥入怀中,我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淡淡的熏香味道。

    “别再说了,琉璃。我知道我做错了,你本不该受到这样的苦难,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再坚定一些、再果断一些,你早就是我的王后了。”

    听到御能这样说,我真的觉得自己已经非常非常满足了。

    我并不是个特别贪心的女人,我只是希望自己爱的人也能爱自己而已。但是,还有件事……

    “关于朵拉,”我抬头,“御,她知道我的身份了吗?”

    “不,她并不知道。自从我登位之后,王域中的重臣基本上都换血换得差不多了。朵拉只是怀疑我们的关系不纯,其他的,那些旧事,连史册都没有记载,她怎么可能知道。”

    “那刚才你把我放在王座上,自己走下去……岂不是让人起疑?”

    “疑什么?冥契盒受损,你的体质又发生了变化,我把这边的事情也解决得差不多了。所以,接你回来,为你正名。如果你同意,我便安排后续事宜,迎娶你做我的王后。”御的眸子变得温柔起来,似一潭盛夏的湖水,让人止不住想跳入其中。

    “不……”我淡淡地吐出一个字,御的脸色微变。

    “琉璃,你刚才说什么?”他想证实自己是否听错了吗?

    那我就给他个非常明确的答案:“御,我说‘不’!对不起,我不能做你的王后。”

    “为什么?”御的眼中有结冰的迹象。

    “你应该知道,还有其他人在等我。”白哉、景吾和深司,我可没有忘记他们。

    “到了这种时候,你还在想着他们?”如我所料,御知道得很清楚。

    “不错,御,你将我封印,让我以新的身份开展新的人生。那么,你也应该有预料到,事态的发展往往会出乎人的意料。你我当初错过了一些机缘,注定了现在的我们无法像多年前的想法那般生活。”

    我伸出抚上御的脸颊,有些凉凉的。

    “人总是会变的,御。我在人界、尸魂界、异界三界之中,学到了我以前不曾懂得的东西。他们与我的感情,虽不及我们两人之间来的深厚,但已足够我为他们做出一些决定。我现在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成为冥界的王后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辅助我开启幻界的封印,让我恢复真正的身份。”

    能明显看出,我的一段话将御震撼到了。他的手臂略松,我后撤一步,从他的怀抱中挪出。

    恢复幻界的地位,本来就是我的目的之一。当初我跟随父亲习这修那,不就是等待有一天,能够登上冥王之位,制定新的三界规则吗?

    可惜,中途被御的背叛(弑君篡位啊)所打破,我辗转流离了百余年为奴为仆的生活。

    现在,我回来了。(多像‘我胡汉三又回来了’的句式)

    我有我自己的打算,至于这幻冥界御用指路人的称号嘛,就当我是功成圆满、退居二线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后宫建立计划现在开始执行……

    (5)自私的爱

    自打那次谈话后,御和我就陷入了低气压的冷战对峙阶段。

    按照克洛诺的口吻——整个幻冥殿上空,只剩下了一团黑压压的乌云蔽日景象。

    我和御就未来的三界发展问题展开了激烈的讨论,最后产生了争执,然后一拍两散了。

    他要我做冥界的王后,光明正大与他在一起,举案齐眉。我很直接地拒绝了。

    我说了我的想法,恢复幻界,让两界中有幻界血统的人移民回去,与我一起共创新时代。

    我还说,我想要提拔尸魂界和异界的一部分人来帮助我一起繁荣幻界。(比如说:浦原)

    御坚决不同意,我也不愿退步,让自己屈就在王后的位置上,守在御身边一辈子。

    于是,裂痕扩大化,我径自回了自己的府邸宅院——空幽居。

    ……

    人在某些问题上可以妥协,但在某些点上却不可以让步。

    我并不是一个至善之人,经过了这百余年的经历,还有我轮回的那些事宜。我不可能说是对御的独断专行一点抵制都没有。

    我爱他,这是肯定的,但爱也可以很自私,我便是这样自私的一个人。

    我对御说:“你和朵拉的事情我不想去追究,但是,你送我去人界轮回的这件事,我必须得讨个说法。朵拉在那个时候就有所动,你明明心知肚明,却还是那样判我,是不是有失偏颇?”

    御不说话,我气极,便把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倾囊相诉。

    我问御:“你用各种法子折磨我,也折磨了你自己,你难道就不该好好地补偿我一下吗?”

    御的回答是:“难道补偿你,就该纵容你在外面勾引其他的男人?”

    勾引男人?我抱臂冷脸,这是什么词?我又不是你的专属!咱们俩什么时候成婚拜堂了?我怎么不知道?!不是你一直把我往外推,试图忘记我的吗?现在又跟我说这些?

    “你知道不知道,当我听你说你的灵子外溢扩散给了其他的人,我是多么伤心悲痛!琉璃,原来的你不甚明白,但现在的你应该知道,你能影响到他人的前提条件是什么?是你们心意相通,你心里有他,所以才会将自己的能力分食给他!”

    御跑过来摇我的肩膀:“你心里有了别人,我好恨,好恨!”

    看着有点歇斯底里,像只受伤野兽的御,我又心软了。他的痛,我了解。可是,我的呢?有谁来真正了解过我?

    冥界皇室的遗传基因真的很可怕,自己得不到的,也不许别人得到?我会不会也和父亲、御一般有此变态的想法?

    我坐在空幽居院子里的躺椅上,望着星空发呆。

    ……

    我对以前发生过的事进行了重新整理分析,发现有些事如果仔细回想的话,还是可以在掩人耳目的表面现象看出一些背后的真实意图的。

    银如果想起了所有的事,那他对我就不仅仅只是恨意。

    他一刀将我贯穿,刀的触点恰好是冥契盒的硬伤,我不会相信这是单纯的巧合。

    银说他在等一个时机,等什么时机?都是借口。他在盘算时间,算白哉到达的时间。

    他给我一刀,我重伤。白哉赶至阻止,我未死。于是,他也好向蓝染和十刃交差。

    冥契盒受损,自我保护开启,将我传送回了最安全的地方——人界。

    我对以前的记忆混淆不清,把发生的事情都当成了梦境。

    我在人界的轮回惩戒任务应该是已经完成了,所以用自杀回魂的方式结束了那边的一切。谁知道是替身,还是大面积抹除修改记忆,这些暂时不归我管。

    御把我接了回来,将冥契盒取出,我与他之间的绑定契约也算是彻底终结了。

    御把幻凤佩(就是以前的幻冥坠)还给了我,帮我把伤疗好痊愈,然后告诉了我他拘谨关押朵拉和达纳特的事情。

    冥女没有出现,大概是跑到小阎王那边躲灾去了(我的回归是大灾难?)。

    我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来适应自己的记忆融合,最后调整好心态,找到御,说我有些事要亲自问问朵拉和达纳特。

    于是,便有了白天发生的幻冥殿一幕。

    ……

    我在御面前,没有提及银的存在。

    事实上,我并不想当什么公主、什么王,清闲自由惯了的我,对权力没什么欲望。

    如果幻界能够重新开启的话,我希望银能回去做王。本来嘛,他就是纯血的幻界王子,如果幻界不灭,他也有争当继承人的资格。

    蓝染为什么执意于王键,攻入王界?这不排除是为了银的缘故。

    银和蓝染,蓝染和银,他们……我抚额长叹,母亲啊,银会不会繁衍后代?这,是个问题。

    看来,我是必须回虚圈一趟。我要告诉银,我已经摆脱了所有的束缚,重获自由之身。

    ……

    提起虚圈,自然而然地就想起了尸魂界和异界。我在那里度过的快乐时光,我一辈子都不会忘。

    白哉、景吾、深司他们一定很担心我,我也很想立刻回去见他们。

    可是,幻冥界这边还有点小事要处理,我现在走不开。

    诶?我坐起来,如果只是因为这点小事的话,我可以快点解决嘛!谁规定的,晚上就不能办公事?反正幻冥界无此条行文。

    想通了以后,我回房换上正式的衣装,提灯前往关押重犯的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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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朵拉,白天的你不说话,是因为有冥王在场。现在,只有我们两人,你可以随便开口,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想怎么骂就怎么骂,我洗耳恭听。”

    不知是不是地牢里的阴暗光线影响了我,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态很邪恶。

    等了一会儿,朵拉依然耷拉着脑袋,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让我看着就来气。

    “你也算是跟我一起长大,我们一起努力,我做了指路人,你做了奉礼司监。要说起来,我们还拥有很多的共同回忆……我不明白,你到底有恨我?难道就不能来说说吗?”

    朵拉只是沉默、沉默,再沉默。我厌倦了一个人自说自话的无趣感,于是招了招手,牢头走了过来,问我有什么吩咐。

    “上刑。”我轻轻地说出这两个字,便坐到距离刑架稍远、他们专门为我置备的藤椅上,准备观看这一出好戏。

    其实,冥界的刑罚很好玩,我原来在上课的时候,就曾经拜读过专臣对冥刑的概论。

    基本上,可以概括为四个大字:生不如死。

    让一个人死,真的太容易了。让一个人活着,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让一个人特别想死却又死不成,着实得费上一些脑筋。

    冥刑在大体上可分为两大类:硬刑与软刑。

    浅显点解释,硬刑是针对身体,软刑是针对精神。

    一般来说,对冥界重犯,都是软硬刑兼施的。两手都要抓,两手皆要狠。

    我看着朵拉被上刑具、下咒、施术,然后刑具开始运作。

    我别开脸,对这样残酷的刑罚有些不忍。

    这是对一个人意志的极大考验,身体与精神上的双重折磨可能会导致人发疯,可偏偏在这刑室之内的地上早就布上了防止人心理彻底崩溃的阵法。

    据旁边的小狱卒跟我讲,阵法是双重的,另外一个阵法是给犯人治伤的。

    也就是说,犯人一边被折磨,一边缓慢地恢复。这样,就不会出现体无完肤、无处下手的状况。

    冥界的重犯刑罚,只要下令者不喊停,可以一直不断地摧残下去,而犯人,将会陷入永不止境的噩梦之中。

    我用嘲笑的语气对朵拉说:“你这个掌管冥界礼仪刑罚的奉礼司监,以前有没有想过,自己设定的完美刑讯制度,有一天也会在你自己身上一一体验?朵拉,这也算是一个极大的讽刺吧。”

    “琉璃,你早晚有一天会下地狱的!”

    我抬胳膊,让牢头停下手头的动作。朵拉终于说出了我回到幻冥界后的第一句话,看来这刑室是必须得进来一趟才行的。

    我走过去,冷冷地对朵拉说:“这就是你的诅咒吗?巴不得我死?巴不得看我受苦受难?你从来都不曾重视过我们之间的情谊,在你心中,就只有冥王一人是人吗?”

    “对!!!”朵拉猛然抬起头,眼中露出无数怨毒和阴狠,面部狰狞扭曲,“冥王大人是天,你一个小小的狗杂种,凭什么霸占着他的心?!!冥王每次在床上呼喊你名字的时候,我都想把你千刀万剐!!!你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不去死!你个连家族都没有的人,凭什么高高在上,天天呈出一副清高无比的样子?你真让我恶心,让我呕吐!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这个祸害幻冥界的女人,你是妖孽,是杂碎,你就该被送到添胤阁成为万人所不齿的巫女,你……唔唔唔……”

    牢

    (综漫 网王死神.)不好意思,我面瘫第2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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