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请上当/拜相为后(网络版) 作者:一度君华

    第 26 章

    沈庭蛟能感觉到她的变化,她自解了身上繁复的礼服,沿着他的胸腹一路吻下去。沈庭蛟闭着眼睛,想着下午她与沈庭遥登舟的一幕,想到那一个半时辰里二人可能做过的事,心里说不清是怒或憎,唇际的苦涩都不觉得了,小腹像是升起一团火。

    连欲望都变了形,他五指张开又缓缓握紧,这时候不能动,他时间不多,绝不能因一时冲动在这时候坏事。他紧抿着唇,腹下烈火越烧越旺,而她仍是吻着不相干的所在。

    沈庭蛟忍到全身都痛了,但有了上次的变故,他控制着不去触碰她,待实在忍不得了,方犹豫地握了她的手,欲火遮了美眸,他一再克制仍是将那手引到自己已然将要胀裂的所在,红唇开合,却只闻喘息。

    殷逐离微微一笑,仍是吻落如雨,在他身上留下斑驳的红痕。微微地刺痛带着奇异的搔痒,激得魂魄都有些荡摇不属。他银牙紧咬,仍是逸出细碎的呻吟。

    殷逐离此时方抬头,右手握着那已然暴怒跳动的所在,她脸上亦现了桃红,眸子如同隔了一层水光,他能感觉到她骤然加快的心跳,但她还能调笑:“九爷,虽然您身子骨削瘦,但是该大的地方还是不小的。”

    沈庭蛟哪料她还能说出这等浑话,当即便涨红了脸:“你、你……”

    殷逐离哈哈一笑,冷不防对准枪口,就这么坐了下去。沈小王爷接下来的话就说不下去,只长吸了一口气,再不能言语。

    长躯直入,破开了屏障,在未曾有过行人的曲径中艰难前行,仿佛被那滚烫的温度所灼,沈庭蛟额际的汗沾湿了墨一般浓黑的长发。他迫切地想要更深入一些,双手几次想要把住她的腰,却终究只紧紧攥了锦被一角,腰身略抬,身子往后仰,露出一段美好的颈项。

    血珠沿根滚落,沾在他紫色的亲王朝服上,殷逐离的呼吸也略显粗重,烈药燃烧着理智,倒也不觉得这样的交媾有多艰难。异样伴随着轻微的疼痛,但这点痛楚比起“鞭一百”来说,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是以并未打扰她的“食欲”,沈庭蛟是亲王,如今怎么着也该纳有妻妾,但他自幼身子不好,且又受尽冷落,宫中一直也没张罗这事。殷逐离倒是送过他一些艳姬、清倌,但他也都只是嗅了嗅,没怎么动。是以及至如今方第一次尝试这鱼水之乐。

    其间甘美令他几乎瞬间丢盔弃甲,他喉头微动,终于忍不住哑声道:“逐离……用力些,乖,用力些……”

    初次尝欢,经验不足。沈小王爷很快就败下阵来。殷大当家仍旧卡着凶器不放,她面上春红未褪,汗珠如清露布满了蜜色的肌肤,胸前峰峦伟岸,此时居高临下般望他,眸色亮得可怕,声音却透着促狭的笑意:“你说怎么办吧九爷。”

    沈庭蛟心中便是一阵激荡,本已垂头丧气的败军之将又抬了头,跃跃欲试。殷大当家俯身在他胸前的致命处轻轻一吮,声音喑哑:“世人赞曲大将军战无不胜,怎知我们九爷也是一员悍将。”

    沈庭蛟连气都生不起来了,血性一起,他只想把那些曲意奉承都先暂搁一旁,将眼前这个骄狂浪荡之徒压在身下狠狠操弄一番。但抬手的片刻理智仍是将欲念强压了下去,他红唇都咬出了血,终于只嘶声道:“快些。”

    细碎的呻吟隐隐逸出罗帐,外间侍候的叮当自是不会进来打扰。沈庭蛟汗出如浆,几次伸手都默默紧握成拳。药性有些激烈,殷逐离下手便失了轻重,指尖偶尔划过他的肌肤,留下殷红的血痕。

    他虽痛哼,却也并不抗拒。

    二人一番纠缠直到戌时末,郝大总管寻来,始收了云雨。殷逐离整好衣装,又替沈庭蛟也穿戴周整,这才传了檀越:“先送九爷回府,记得将柯大夫开的药方也带上。”

    檀越应了一声,自侍候沈庭蛟回府。

    郝大总管这边自有为难事。长安北门旁有一家药房,也是富贵城的产业,但主事的却是殷逐离的堂叔殷朔。以前有殷氏在他还不敢放肆,如今殷氏受制,他自然是想将这药房分将出去,是以也不把郝剑放在眼里。

    这些日子更过分,连账目也不上交了。殷家是个大族,自然旁系宗亲也多,以往殷氏当家本已有人不满,何况如今换了殷逐离。

    是以他这般一带头,便有一拨子人开始观望。

    郝剑虽然总管富贵城所有产业的大小事务,但碍着这层关系,总不好与他难堪。殷逐离倒也没有为难他:“本大当家近日都在忙同九王爷的亲事,倒是疏远了自家人。后天在王府设宴,你……就以九王爷的名义通知下去,让长安各商铺的主事都前来赴宴,也算是同九爷亲近亲近吧。”

    郝剑自是应下,他毕竟是个外姓人,这些事还是殷逐离亲自出面比较妥当。

    沈小王爷随檀越一并回了府,只觉得身上粘得厉害,准备沐浴。下人自是备了香汤,他却有些为难——这一身痕迹若让人瞧见,怕是够他们闲嗑牙一阵。

    他摒退了伺浴的丫头,何先生见他脸色不佳,也不敢让他单独沐浴,只得替他除了外袍,不期然瞅见他一身痕迹,他心中一滞,几次张口欲言又止。最后看见他身上有几处破了皮,不由得拿了药膏替他敷上。

    “九爷,在下瞧着殷大当家也不像个不明事理的,你若实在受不住,且跟她说一声儿。又何必……”

    沈庭蛟以水:“何先生,我与她已经成婚,只怕不日皇兄必对我下手,我时间不多。她能同我这般便是好的,总得教她站在我这边才好。”

    何简抹着药,只觉得那莹白肌肤上的红痕如同抓破了美人脸般刺眼:“可是九爷,不管怎么说您也是男人,大当家怎么能……”

    沈庭蛟竖起一根玉琢冰雕般的指头,轻轻地摇了摇:“她喜欢主动,本王便被动;她喜欢干净的男子,本王便为她守身如玉。先生,我同她相交十余年,对她可谓再清楚不过,她的禀性,绝不似你想象得那么好,切不可放松了警惕。可笑皇兄一片痴心,还以为她一颗心全在自己身上,只怕她心中早已笑破了肚皮。所以莫说只是这些,”他指指身上暧昧的痕迹,唇边绽放一丝笑意,“只要她有意,本王舍命。”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明年咱还去

    第二十五章:明年咱还去

    次日下午,殷逐离仍同郝大总管核算上半年各铺面盈余及成本涨跌,沈小王爷是个闲不住的,便闹着要出去逛逛。殷大当家也由着他,只嘱了他的长随小何,令他看牢九爷,一不可寻衅滋事,二不可饮酒过度。

    小何自是连声应下,跟着沈庭蛟出了门。

    待他出门,殷大当家也站起身来:“郝总管,这些账目你且同各位账房们算着,本大当家回一趟殷家大宅。”

    郝剑是个七窍玲珑的人,怎会不明白她是要前去探望唐隐,忙不迭应了下来。殷逐离也没什么要准备的,牵了老三便赶回殷家。

    而这时候宫里却不大太平,先是庄妃娘娘下落不明,宫人四下找寻,竟在蓬莱池边找到她的尸首,已然死去多时了。

    沈庭遥自然震怒,即刻着人严查。但当日只有福禄王领着福禄王妃入宫谢恩,沈庭遥自然心中有数,殷逐离自是没有下手的时间,况且这庄妃与她远日无冤近日无仇,她也没有杀人的动机。

    而福禄王可以直接略过。沈庭遥曲指轻扣御案,这个弟弟素来柔弱,莫说杀人,便是杀只鸡怕也是吃力的,何况他也没有任何理由去杀害宫中嫔妃才对。是以他直接就吩咐了下去:“福禄王和王妃就不用查了,从宫内之人入手。”

    如此一来,线索全断。一桩宫闱秘案翻来覆去,竟也没查到谁头上。

    殷逐离还没进到归来居,便见着柯停风板着脸出来。二人一碰面,柯停风倒是松了口气:“可回来得好,中午的药他到现在还不肯喝。”

    殷逐离闻言皱了眉,便他身后果有童儿捧着药盏,里面药汁也不见少。她接了那药盅,淡淡道:“我去吧。”

    归来居仍是冷清,及至殷逐离进去,暧玉方才点了灯。殷逐离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唐隐会喜欢呆在黑暗里。

    推开门,便见唐隐仍躺在榻上,这一次伤势严重,他短时间内怕都不能动弹。见到殷逐离手上的药盅,他轻咳了一声,不紧不慢地道:“你如何来了?”

    殷逐离在榻旁坐下来,见他端正自持之态,想起前日那个深吻,不由面上一红,轻咳了一声:“师父,您也一大把年纪了,怎么可以学我们家九爷呢?快把药喝了。”

    唐隐看着那药盅里深褐色的药汁,额上也冒了几条青筋,又念及这次刺杀又功亏一篑,不由便自恼:“无用之体,不医也罢。”

    “话可不能这么说,”殷逐离以药勺搅了搅药汁,厚重的苦味弥漫开来,“这次伤要好不彻底,明年师父可怎么去呢?”言罢她突然兴奋起来,“说起来,师父您这可也算是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了!”

    唐隐被她调侃得心中火起,忍不住就怒瞪了她一眼,她却舀了那药汁喂过去:“喝了吧师父,养好了身子,明年咱还去!”

    唐隐端着师父的架子,也不好过于失态,只冷哼了一声,张嘴含了一口药汁,苦得整个眉头都皱起来。殷逐离只得将整个药盅都递到他唇边,他长吸一口气,倒是将药一饮而尽。

    殷逐离自腰间的纸包里拿了一片糖,不待他张口便塞到他嘴里。唐隐只觉得口中一甜,那苦意竟然慢慢散尽。只是心中的颓唐却怎么也驱不散。

    十九年了,他每年必行刺曲天棘一次,屡战屡败。而这次一战,他的身手又精进不少,让他觉得无望。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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