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64 章
（BG刀剑乱舞同人）[刀剑乱舞]刀侍 作者:海间
第 64 章
“这样你不难受吧？”他没有回头。我嗯了一声，这才注意到视野第一次和他平齐。趁他专心地盯着路况，我偷偷将通红的脸埋到他的白色兜帽里，软绵绵的内里非常舒服，还散发着他的体温和气息。生怕被他发现，我在五秒钟以后就抬起了头——鹤丸国永开始慢慢地向前走，不快不慢，非常平稳。
一步，两步，淡淡的月光将我们的影子投到地上。鹤丸国永银白色的发丝擦过我的脸颊，我在如此之近的距离望着他，恍如身处梦境。昨天的这个时候我还怀着那样深切的担忧，今天却都化作了截然不同的情绪——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这样想着的时候不禁又稍微抱紧了他一些。他立刻就察觉到了我的动作，侧头问道：“怎么了？”
“没事……我不习惯被人背，总觉得要掉下去似的。”我半真半假地敷衍了过去。
“掉下去的话我会接着你，”他微微弯下身体向前倾，让我伏得更稳一些，“再稍微忍耐一下，马上就到了。”
“不，不不，这不是忍耐不忍耐的事，我一点都不讨厌被你背着。”我急忙解释起来，生怕他误解。
一阵疾风吹过，道边的灌木丛发出了轻微的响声，将我后面支支吾吾的辩解彻底掩盖住了。我不再说话，只是将下巴轻轻磕在他的肩膀上，在装作四处看风景想心事的时候偷瞄他的脸。
这条路是那么短，而我只希望它长一些，再长一些，最好永无止境。可是，积压在我心里的某些事情悄悄地将我从不切实际的幻想里摇醒，黑发赤目的他在我眼前一闪而过——从我这个角度依旧能看见手腕内侧还未愈合的刀疤，那是昨天夜里留下的印记，仿佛在提醒我不要忘记发生过什么。
就算知道是同一个人，曾经向我挥刀的他和现在温柔相待的他的形象完全无法重合到一起。明明是我的失误造成了他沦陷于敌营乃至于成为暗堕刀，“对不起”这简单的三个字很难表达出我的心意，然而……
“鹤丸国永？”我小声叫出他的名字，他应了一声，却不明白这一声给了我多大的宽慰。
我舔了舔嘴唇，努力组织语言以避免挑起话头后又陷入冷场：“醒来后我一直都没和你谈起历史修正主义者，你……你愿意说给我听吗？我知道那一定是很痛苦的记忆，我不强求。”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我已经急着将下一句抛了出来。就算知道真的是活生生的他在我面前，我也害怕这一切骤然消失，作为对我的惩戒——
“对不起，”我的声音在空空的路上回荡，“将你一个人留在那个地方，我难受得不得了，差一点就自暴自弃了。你不在的时候也发生了很多事……能再次找到你真的是太好了，我……很开心。”
嘴上说着“开心”，鼻子却酸了起来，我尽力不让自己的话里带上哽咽声。鹤丸国永轻声安慰道：“别想它，都过去了。”
“我明白，”我理顺了气息，将泪水憋回眼眶，“我有一件非做不可的事，已经决定好了。你会帮我吗？”
“是什么事？”他颈间的细碎发丝微微晃动，我盯着它们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在梦境里见过的那个场景在眼前又一次浮现出来：躺在被褥上断断续续说话的女人，跪坐在她身边的鹤丸国永的背影，暧昧不明的语言和一目了然的表白——我深吸了一口气，附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我想去找你们原来的审神者。”
“为什么？”他在路中间蓦然停下了。尽管早就预料到他多半会阻拦我，看到他这样直接的反应，我的心里还是泛起一阵剧烈的刺痛。
等我醒悟到是嫉妒在作怪时，嘴巴已经不受控制地说出了刻薄的话：“你对她还是那么在意，我做到这一步都没能成为‘更重要的那个人’。对不起，是我太差劲了，放我下来。”
“不，你不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不理会我最后一句、重新走向前方的鹤丸国永抬高了声音，里面是我不曾听过的焦虑，“我不记得暗堕时的经历，对她的印象也非常模糊。但是我唯一肯定的是，我是在看到我和她的过去后才……如果让我在现世里见到她、回想起来然后再次暗堕的话——”
“——我还会把你带回来的，都已经成功过一回，多一次也没关系，”我的声音比我想象中要平静得多，“不管你和她有怎样强大的羁绊，我已经准备好了。弄清楚你们为何被送来现世和带你们回去一样重要，更何况，你也曾经是她的近侍。”
“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我也是你的近侍。如果我再次陷入过去，你会因我而受伤，也许还会死在失去意识的我的手里，放弃寻找她的计划吧。”他冷静了下来，步子重新变得从容不迫。
我看了看鹤丸国永，又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以立誓的心情对他一字一句地说道：“要是你暗堕两次，我就救你两次，暗堕三次我救三次……十次，一百次，一千次，我都会让你恢复本性，少一次都不行。你不要再阻拦我了，其实你也很想见她一面，对吧？放我下来。”
他不说话，半蹲下身子，我松开环住他脖子的手，双脚重新踏上地面。压抑的气氛在我们之间滋长，我不知道该和他再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陷入了尴尬的局面。他转过身望向我，缓缓叹了一口气。我盯着眉间微蹙的他，两人相对发了许久的呆。
忽然间他笑了出来，用认输一样的口气说道：“既然你想要那么做的话，那就去做吧。”
说完，他拔出太刀，走到我身边，对着阴森的树林里朗声喊道：“我只是和我的主人一道回去，就算之前有所冒犯，这种程度的恶作剧已经够了吧？”
“什么？”我略有点紧张地望向四周。鹤丸国永用刀鞘凭空点了一下道路尽头的神社：“走了这么久都没有走到，我们根本是在原地打转。”
我依言回想了一下，确实蹊跷。明明是步行两分钟就能到达的路程——我顿时回忆起太夫曾经对我说过的话，于是拉了拉鹤丸国永的袖子：“这里的灵体确实会搞这种把戏，花魁太夫她也曾被困在这条路上跑了几个小时。”
“果然是这样，”他牵起我垂在身侧的手，“既然知道原因的话——”
一声来得快去得也快的清脆笑声响起，伴随着一阵让我们睁不开眼的狂风。我用另一只手挡住几乎无法呼吸的门面，心里悄悄向山上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里促成了我的心愿的神灵们道了一声谢。
鹤丸国永紧紧握着我的手向前走，我们顺利回到了神社。不料刚踏进门，最先听到的却是一句直接挑动了我某根敏锐神经的话：“歌仙兼定提出了要与主人比试文学，赌注当然就是当时身为近侍的我。他的水准自不用说，而我们的审神者写的这篇《我的男朋友因为救我弟弟和地下黑帮火拼结果被抓走了》，平心而论，确实是一部非常有看头的作品啊……”
我撒开鹤丸国永的手直接冲到了案发现场，确认无误的凶手烛台切光忠见我气势汹汹地来了也只是和善地笑了笑，完全没意识到状况有多危急。等我看清楚周遭情况，内心里已是哭得昏天黑地，无地自容。我所有的刀都在院子里休息，有的闭目养神，有的独自念经，有的交头接耳说悄悄话，更多的还是在专心听他讲我们一行人如何收服歌仙兼定的事。
正在这时，鹤丸国永恰恰走到我身边，颇感兴趣地问道：“哦？难得大家都在这儿，在说什么呢？”
我觉得出离悲伤的另一种意义上的要流出来了，好在光线比较暗，即便是面色死灰也没付丧神能看得真切。胡乱地从腕式电脑上调出邮件，我无视了大家想听烛台切光忠讲后续的心情，紧急插播了一则重要消息：“既然你们都在，这件事情就先提一下。时空管理局发来了通知，三天后，也就是差不多从第二十天起，目前的审神者候补混战模式将被调整，一切形式的私斗会被禁止。”
“不允许战斗了吗？”先出声的是刚才看似睡着的三日月宗近。
我摇了摇头：“通知里没说具体的，总之，就是一句‘规则变更’。”
“战斗也分很多种的，”笑面青江接道，“判断输赢的标准不一定是打打杀杀，现世可选择的标准真的太多啦。”
“也许是集体文战。”歌仙兼定补了一句，引起了低低的笑声。
“说这么多，我也不知道那边打的是什么主意，也就等个三天嘛，像上次那样按时去局里集合就行，”我掰着手指，既是对他们也是对我自己说道，“还有，关于宗三左文字，我已经掌握了他和他的审神者的行踪，这两天除了修刀以外要做的事就是带他回来。希望大家有个思想准备，这一次的行动和之前的都不一样，先从他的现任主人说起吧。”
☆、第六十四章
作者有话要说： 官方的三太刀换打刀真是吓到我了，前文的设定我会在连载结束后一一改过来的，暂时先这样：）
我将腕式电脑的外放音量调整到最大，在宗三左文字和那位太太进门时我就按下了预设的录音键，之后我们全部的对话都有备份和时间点记录。我与烛台切光忠见缝插针地在空白段补充其他细节，很快就播完了一遍。接着，我打开投射屏幕，尽可能调大下载好的区域地图图片，清了清嗓子后开始解说。
“这里是我们见面的咖啡厅，”我指着一点，然后缩小了全局，“在咖啡厅约见的时间是两点半，三点零八分的时候她接了电话，两分钟后他们离开了餐厅。全市的学校统一规定三点半之前结课放学，考虑到车程，符合条件的只有这两所学校。”
我调出下一张地图截图，将印有文教字样的两所标记建筑指给尽可能凑近的大家看：“一所是普通的社区学校，另一所是高档的私立学校。那位太太家里很有钱，身上穿的衣服是当季某奢侈品牌的新品，可见她孩子一定是在这里读书。”
用手指着偏南边的那所小学，我生怕刚才话语里夹杂了太多付丧神们听不懂的名词，便又强调了一遍结论：“每天下午的三点半之前她都会带着宗三左文字出现在这里，她说过离不开他。所以，我们只要预先埋伏，小心行事，就一定能和她再次接触。”
说完后我长出一口气，等待他们提出进一步的参考建议。半晌，鹤丸国永用一种奇怪的表情问道：“你不觉得这样太危险了吗？”
“风险肯定有啊，”我耸了耸肩，“这件事我不能不管，我已经立志要成为你们的审神者了。”
“可是，”他仿佛是在努力忍住笑意一样，“我认为还是从他们的关系入手，从长计议，不要贸然动手。”
我略有不满地看着我欲言又止的近侍，他像是预料到我的反应似地别过头。坐在走廊边沿的烛台切光忠抱着手臂，像是怀着满腹不安一般不停抖脚，这个动作似乎是从录音后半段开始的。
“加州清光，大和守安定，你们俩怎么看？”越过了他，我向坐在一起的两人发问。
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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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
“这样你不难受吧？”他没有回头。我嗯了一声，这才注意到视野第一次和他平齐。趁他专心地盯着路况，我偷偷将通红的脸埋到他的白色兜帽里，软绵绵的内里非常舒服，还散发着他的体温和气息。生怕被他发现，我在五秒钟以后就抬起了头——鹤丸国永开始慢慢地向前走，不快不慢，非常平稳。
一步，两步，淡淡的月光将我们的影子投到地上。鹤丸国永银白色的发丝擦过我的脸颊，我在如此之近的距离望着他，恍如身处梦境。昨天的这个时候我还怀着那样深切的担忧，今天却都化作了截然不同的情绪——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这样想着的时候不禁又稍微抱紧了他一些。他立刻就察觉到了我的动作，侧头问道：“怎么了？”
“没事……我不习惯被人背，总觉得要掉下去似的。”我半真半假地敷衍了过去。
“掉下去的话我会接着你，”他微微弯下身体向前倾，让我伏得更稳一些，“再稍微忍耐一下，马上就到了。”
“不，不不，这不是忍耐不忍耐的事，我一点都不讨厌被你背着。”我急忙解释起来，生怕他误解。
一阵疾风吹过，道边的灌木丛发出了轻微的响声，将我后面支支吾吾的辩解彻底掩盖住了。我不再说话，只是将下巴轻轻磕在他的肩膀上，在装作四处看风景想心事的时候偷瞄他的脸。
这条路是那么短，而我只希望它长一些，再长一些，最好永无止境。可是，积压在我心里的某些事情悄悄地将我从不切实际的幻想里摇醒，黑发赤目的他在我眼前一闪而过——从我这个角度依旧能看见手腕内侧还未愈合的刀疤，那是昨天夜里留下的印记，仿佛在提醒我不要忘记发生过什么。
就算知道是同一个人，曾经向我挥刀的他和现在温柔相待的他的形象完全无法重合到一起。明明是我的失误造成了他沦陷于敌营乃至于成为暗堕刀，“对不起”这简单的三个字很难表达出我的心意，然而……
“鹤丸国永？”我小声叫出他的名字，他应了一声，却不明白这一声给了我多大的宽慰。
我舔了舔嘴唇，努力组织语言以避免挑起话头后又陷入冷场：“醒来后我一直都没和你谈起历史修正主义者，你……你愿意说给我听吗？我知道那一定是很痛苦的记忆，我不强求。”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我已经急着将下一句抛了出来。就算知道真的是活生生的他在我面前，我也害怕这一切骤然消失，作为对我的惩戒——
“对不起，”我的声音在空空的路上回荡，“将你一个人留在那个地方，我难受得不得了，差一点就自暴自弃了。你不在的时候也发生了很多事……能再次找到你真的是太好了，我……很开心。”
嘴上说着“开心”，鼻子却酸了起来，我尽力不让自己的话里带上哽咽声。鹤丸国永轻声安慰道：“别想它，都过去了。”
“我明白，”我理顺了气息，将泪水憋回眼眶，“我有一件非做不可的事，已经决定好了。你会帮我吗？”
“是什么事？”他颈间的细碎发丝微微晃动，我盯着它们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在梦境里见过的那个场景在眼前又一次浮现出来：躺在被褥上断断续续说话的女人，跪坐在她身边的鹤丸国永的背影，暧昧不明的语言和一目了然的表白——我深吸了一口气，附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我想去找你们原来的审神者。”
“为什么？”他在路中间蓦然停下了。尽管早就预料到他多半会阻拦我，看到他这样直接的反应，我的心里还是泛起一阵剧烈的刺痛。
等我醒悟到是嫉妒在作怪时，嘴巴已经不受控制地说出了刻薄的话：“你对她还是那么在意，我做到这一步都没能成为‘更重要的那个人’。对不起，是我太差劲了，放我下来。”
“不，你不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不理会我最后一句、重新走向前方的鹤丸国永抬高了声音，里面是我不曾听过的焦虑，“我不记得暗堕时的经历，对她的印象也非常模糊。但是我唯一肯定的是，我是在看到我和她的过去后才……如果让我在现世里见到她、回想起来然后再次暗堕的话——”
“——我还会把你带回来的，都已经成功过一回，多一次也没关系，”我的声音比我想象中要平静得多，“不管你和她有怎样强大的羁绊，我已经准备好了。弄清楚你们为何被送来现世和带你们回去一样重要，更何况，你也曾经是她的近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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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鹤丸国永，又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以立誓的心情对他一字一句地说道：“要是你暗堕两次，我就救你两次，暗堕三次我救三次……十次，一百次，一千次，我都会让你恢复本性，少一次都不行。你不要再阻拦我了，其实你也很想见她一面，对吧？放我下来。”
他不说话，半蹲下身子，我松开环住他脖子的手，双脚重新踏上地面。压抑的气氛在我们之间滋长，我不知道该和他再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陷入了尴尬的局面。他转过身望向我，缓缓叹了一口气。我盯着眉间微蹙的他，两人相对发了许久的呆。
忽然间他笑了出来，用认输一样的口气说道：“既然你想要那么做的话，那就去做吧。”
说完，他拔出太刀，走到我身边，对着阴森的树林里朗声喊道：“我只是和我的主人一道回去，就算之前有所冒犯，这种程度的恶作剧已经够了吧？”
“什么？”我略有点紧张地望向四周。鹤丸国永用刀鞘凭空点了一下道路尽头的神社：“走了这么久都没有走到，我们根本是在原地打转。”
我依言回想了一下，确实蹊跷。明明是步行两分钟就能到达的路程——我顿时回忆起太夫曾经对我说过的话，于是拉了拉鹤丸国永的袖子：“这里的灵体确实会搞这种把戏，花魁太夫她也曾被困在这条路上跑了几个小时。”
“果然是这样，”他牵起我垂在身侧的手，“既然知道原因的话——”
一声来得快去得也快的清脆笑声响起，伴随着一阵让我们睁不开眼的狂风。我用另一只手挡住几乎无法呼吸的门面，心里悄悄向山上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里促成了我的心愿的神灵们道了一声谢。
鹤丸国永紧紧握着我的手向前走，我们顺利回到了神社。不料刚踏进门，最先听到的却是一句直接挑动了我某根敏锐神经的话：“歌仙兼定提出了要与主人比试文学，赌注当然就是当时身为近侍的我。他的水准自不用说，而我们的审神者写的这篇《我的男朋友因为救我弟弟和地下黑帮火拼结果被抓走了》，平心而论，确实是一部非常有看头的作品啊……”
我撒开鹤丸国永的手直接冲到了案发现场，确认无误的凶手烛台切光忠见我气势汹汹地来了也只是和善地笑了笑，完全没意识到状况有多危急。等我看清楚周遭情况，内心里已是哭得昏天黑地，无地自容。我所有的刀都在院子里休息，有的闭目养神，有的独自念经，有的交头接耳说悄悄话，更多的还是在专心听他讲我们一行人如何收服歌仙兼定的事。
正在这时，鹤丸国永恰恰走到我身边，颇感兴趣地问道：“哦？难得大家都在这儿，在说什么呢？”
我觉得出离悲伤的另一种意义上的要流出来了，好在光线比较暗，即便是面色死灰也没付丧神能看得真切。胡乱地从腕式电脑上调出邮件，我无视了大家想听烛台切光忠讲后续的心情，紧急插播了一则重要消息：“既然你们都在，这件事情就先提一下。时空管理局发来了通知，三天后，也就是差不多从第二十天起，目前的审神者候补混战模式将被调整，一切形式的私斗会被禁止。”
“不允许战斗了吗？”先出声的是刚才看似睡着的三日月宗近。
我摇了摇头：“通知里没说具体的，总之，就是一句‘规则变更’。”
“战斗也分很多种的，”笑面青江接道，“判断输赢的标准不一定是打打杀杀，现世可选择的标准真的太多啦。”
“也许是集体文战。”歌仙兼定补了一句，引起了低低的笑声。
“说这么多，我也不知道那边打的是什么主意，也就等个三天嘛，像上次那样按时去局里集合就行，”我掰着手指，既是对他们也是对我自己说道，“还有，关于宗三左文字，我已经掌握了他和他的审神者的行踪，这两天除了修刀以外要做的事就是带他回来。希望大家有个思想准备，这一次的行动和之前的都不一样，先从他的现任主人说起吧。”
☆、第六十四章
作者有话要说： 官方的三太刀换打刀真是吓到我了，前文的设定我会在连载结束后一一改过来的，暂时先这样：）
我将腕式电脑的外放音量调整到最大，在宗三左文字和那位太太进门时我就按下了预设的录音键，之后我们全部的对话都有备份和时间点记录。我与烛台切光忠见缝插针地在空白段补充其他细节，很快就播完了一遍。接着，我打开投射屏幕，尽可能调大下载好的区域地图图片，清了清嗓子后开始解说。
“这里是我们见面的咖啡厅，”我指着一点，然后缩小了全局，“在咖啡厅约见的时间是两点半，三点零八分的时候她接了电话，两分钟后他们离开了餐厅。全市的学校统一规定三点半之前结课放学，考虑到车程，符合条件的只有这两所学校。”
我调出下一张地图截图，将印有文教字样的两所标记建筑指给尽可能凑近的大家看：“一所是普通的社区学校，另一所是高档的私立学校。那位太太家里很有钱，身上穿的衣服是当季某奢侈品牌的新品，可见她孩子一定是在这里读书。”
用手指着偏南边的那所小学，我生怕刚才话语里夹杂了太多付丧神们听不懂的名词，便又强调了一遍结论：“每天下午的三点半之前她都会带着宗三左文字出现在这里，她说过离不开他。所以，我们只要预先埋伏，小心行事，就一定能和她再次接触。”
说完后我长出一口气，等待他们提出进一步的参考建议。半晌，鹤丸国永用一种奇怪的表情问道：“你不觉得这样太危险了吗？”
“风险肯定有啊，”我耸了耸肩，“这件事我不能不管，我已经立志要成为你们的审神者了。”
“可是，”他仿佛是在努力忍住笑意一样，“我认为还是从他们的关系入手，从长计议，不要贸然动手。”
我略有不满地看着我欲言又止的近侍，他像是预料到我的反应似地别过头。坐在走廊边沿的烛台切光忠抱着手臂，像是怀着满腹不安一般不停抖脚，这个动作似乎是从录音后半段开始的。
“加州清光，大和守安定，你们俩怎么看？”越过了他，我向坐在一起的两人发问。
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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