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吾心吾景 作者:肉书屋

    [网王]吾心吾景第11部分阅读

    …………

    脚微微拐了下刺痛传来,便知道崴到脚了。淡心刚站稳,一边手臂就被人强行托住。

    “啊嗯,看来你的平衡感还有待加强。”

    华丽的声线的耳畔响起,淡心脖子一缩,摸摸鼻子讪笑。“嗨,我会注意的。”视线定在前方那几只自顾自的走得快不见身影的少年们,皱了皱鼻头,决定还是让他们去玩,呆会手机联络好了。

    迹部景吾微乎其微的皱起了眉。

    真是惹眼的笑颜,温温浅浅,云淡风清,让人看了心里很不快,向日岳人一开始不喜欢的也是这样的笑容吧。

    看了看,迹部景吾索性一把抱起连连惊呼的某女,朝那群少年离去的方向走去。淡心憋着脸,双手揪住他的衣襟,心跳不知不觉中漏跳了半拍。

    “迹部君……”

    “嗯?”低垂的凤眸,是不容质疑的霸道眸光。

    想起今早上的事情,迟疑着改了口,“迹部……呃,可以放我下来么?我只是一时扭到脚,可以自己走的……”

    “等你能每天和慈郎一起去晨跑再来同本大爷讨论这个话题。”

    一句话,将某女堵个半死。

    相对于每天的晨跑煅炼身体,她宁愿赖床睡懒觉。

    见她乖乖的不吭声,迹部大爷满意极了,也很享受少女的乖巧,很可爱,让人和种想将她变得小小的装在口袋里的感觉,怨不得保刈谦那么喜欢围着自家侄女转。想着,少年皱起眉头,将这不华丽的念头自脑海中pia飞。

    “你还想玩什么?”

    迹部大爷自认为很开明的问,今天一天的时间,她都只能当个乖乖女,没玩什么(因为他们玩的都是一些危险又刺激的娱乐,不适合她),所以很慷慨的打算满足她的要求。

    淡心瞅了瞅,不远处有旋转木马和摩天轮,还有海盗船,看来,自己只能在这几个挑选了,真没意思。

    “摩天轮吧……”垂头丧气。

    摩天轮只是很缓慢的三百六十度转圈,没有一点刺激及危险性,嚣张的独裁者迹部大爷欣然同意了。

    不理会一路上人们好笑或奇怪或者暧昧的视线,迹部景吾很淡定的将少女抱进摩天轮里,坐待绵羊他们归来。

    作者有话要说:忘了说,大家节日快乐哦~~~

    第三十七章

    “……本家那边,我会给他们一个答覆,但我并不打算让淡心回归保刈家,淡心不会是保刈家高贵的小姐,这点我很肯定!”保刈老夫人果断的说,不容人质疑,“淡心只会是政也和美纱的孩子。”

    老夫人的强硬在安静的和室有些突兀,气氛有些滞凝。

    保刈谦没有发表意见,只是神色肃穆。

    保刈美和皱起秀致的柳眉,“母亲,您的意思是说,淡心只是您宠爱的孙女儿,与保刈家和清水家都没有关系么?”说到最后,声音有些难以察觉的复杂。

    保刈慧子含笑点头,很高兴女儿能理解她。美和向来是个聪明的女人,但也是个典型保刈家子孙,有保刈家人的性格,即便再不喜欢一个人,也会依持那人的身份来调整自己的态度。

    保刈家的人,性格中天生是护短的。

    此时,下午的茶室里,大人们优雅的聚于雅治宁谧的茶室中喝茶聊天。

    刚成为保刈家新妇的观月凌正襟危坐于丈夫身畔,抿着唇倾听,这时候并不是她发表意见的时机。

    慈郎的爸爸芥川冬平先生想了想,说道:“母亲,淡心是个好女孩儿,但是,这个社会是现实的,若没有一个强大的家族给予她的身份保障,她以后的婚姻……”芥川冬平没有说的是淡心在上流社会中的名声不怎么好,单就半年前清水家的除名通告,足以毁了一个小女孩的一生。

    说到这儿,老太太终于转入正题,睿智的眼睛眯起,看似慈眉善目,宛若一个迈入老年的、为儿女孙子担忧欢喜的老奶奶。在场的哪个不是大家族里淬练出来的人精,眉头也不皱一下便知道老太太慈目下的算计。

    别说,保刈慧子当年也是上流社会中的佼佼者,在保刈家的权力中心纵横游弋了几十载,几乎是没成精的老狐狸了。

    “冬平,美和,慈郎也不小了……”

    芥川冬平怔了怔,保刈美和马上如同某种被侵犯了领域的母兽,颈间的绒毛竖起来,防备的盯着自家母亲。

    “……这段期间,我见他们玩得挺好,慈郎也很关心淡心,有慈郎在的地方,淡心的笑容多了许多,比较真实可爱啊……”老夫人慢慢的说,怀念着,他们两个,多像当年的政也和美纱啊,如果当年他们所有的人都不那么固执,美纱也不会离开他们了。“我想,在暑假结束之前,让慈郎和淡心在冈山订婚,等慈郎十八岁时,就让他们结婚吧……”

    自家人娶自家人,不用担心没有倚仗的孙女遭受欺负,皆大欢喜。

    话落,一室诡异的寂静,连观月凌这个商场白领也忍不住瞠目结舌。显然没有料到老夫人会提出这种要求,保刈谦夫妇呆滞了,芥川夫妇嘛——

    “别开玩笑了,我不答应——”

    芥川夫人,美和女士深吸了口气,控制不住的飙冷气。

    “为什么?”老太太很慈祥的问。

    还问为什么?保刈家的姐弟俩这回不淡定了。

    见鬼,她若真的和表现出来的慈祥般让人放心,本拉登就是全世界人眼中天使了!芥川美和忿忿不平的瞪着自家母亲,心里轻轻浅浅的滑过一丝伤感,尔后很快被强压下去,也不管在场的人是谁,毫不客气的反驳了老太太抛来的橄榄枝。

    “首先,他们是表姐弟,血缘太相近,医学证明,生下来的后代绝对是劣质品!芥川家不需要血缘相近的伪劣品为下一代!”芥川夫人很清晰理智的分析,其实她最想做的是敲开母亲顽固不化的脑袋瞧瞧里边长的是什么,为什么可以这么偏心和固执。“而且,我不希望慈郎将来婚姻不幸福!我家慈郎娶谁都可以,我们已经有慈允(慈郎的哥哥)了,我也不要求慈郎娶个什么门当户对的世家小姐,但是淡心绝对不行!”

    芥川女士很有气势的说,就差没拍案了。不过想来那种动作太粗野,她的身份不会允许她这么做。

    听人这么批评自己放在心头的女孩,即便是亲生姐姐,保刈谦也觉得有些生气,“二姐,淡心有什么不好?她只是性子淡了点,容易让人忽略,她可是个好女孩,可爱又漂亮。”某舅舅就差没有昧着良心说淡心是宇宙第一美少女了。

    “我没有说她不好!”保刈美和忍耐的同这个一碰到淡心的事就像没救了的“女控”的弟弟说,“只是,一个真正疼爱儿子的母亲,都不会愿意自己的儿子未来的伴侣是这样的、这样的……”无法组织语言描述清楚,保刈美和皱紧了眉头,“反正,我的慈郎,我希望他更幸福。”

    芥川夫妇育有二儿一女,三兄妹中,保刈美和最疼爱的就是小儿子慈郎了,大儿子和小女儿都是标准的独立自主的大家族子女,从来将自己的事情规划得妥妥贴贴的,更不怎么亲近大人——毕竟大家族的教育向来如此,子女一般过于早熟,与父母间没有普通孩子的亲昵。不过,也有例外的,在保刈美和夫妇看来,慈郎黏黏腻腻的就像个长不大的大男孩,单纯又可爱,更是芥川家的开心果,芥川家上下,不说芥川夫妇二人,连妹妹都疼慈郎,慈郎的性格与爱好都在他们的宠溺纵容中自由的成长发展,没有受到拘束。

    因为太疼宠,所以见不得儿子不幸福。世间只有不懂事的孩子,没有不爱子女的父母,作为父母亲,芥川夫妇更关心儿子的终身幸福,对这种安排当然会反感。

    “二姐,你这是强词夺理!我也不答应慈郎娶淡心,慈郎那孩子还没长大呢,他只适合当弟弟……”

    “你什么意思?阿谦,淡心是像美和姐姐,但她毕竟不是,慈郎也没必要委屈自己……”

    眼看姐弟俩一言不和吵起来,屋子里的人好笑多于无耐。反正都是自家人,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事实上,这种情况经常发生,这也算是一种联络感情的表达方式——只不过年纪都一大把了,孩子都快成婚了,要吵也该收敛一点啊!

    …………

    ………………

    屋内的大人们“说”得激烈,屋外的两只小动物贴在墙头听壁角不亦乐乎。

    直到屋内所谓的“姐弟订婚”话题无疾而终后,两只小动物才蹑手蹑脚的离开,顺便拖走了不远处为他们把风的可怜无辜的凤少年。

    别说,会做这种事情的,除了吃饱撑着又好奇心重的两只单纯小动物,也不作他选了。而凤长太郎,总是劝阻不成,最后沦为了共犯人选。就如昨天他们去剜红薯挖土窑烤红薯,前天去山涧里的石缝间扒石螺,大前天去密林中摘野梨弄得一身红肿回来遭到佐腾医生一顿臭骂……这些,基本上都少不了凤少年的全程参与,结果总是有难大伙当,凤长太郎已经对自家这两只年纪明明比自己大的前辈做的事不抱任何希望了。

    好希望忍足前辈也在冈山渡假啊,至少他能约束下总是活蹦乱跳的红毛猴子。凤少年每每不无遗憾的想。

    芥川慈郎魂不守舍的跟着向日岳人离开,呆呆的不吭声,显然还没从刚才偷听的信息中回神。

    或许,大人们那一番话对这只绵羊来说,也是一个惊雷吧——雷死人不偿命啊。

    向日童鞋致以这只羊十二分的同情。

    可怜哟,竟然要和他们冰帝的华丽自恋又天才霸道的部长大人抢女人,用脚趾头想就知道谁胜谁负啦,这明摆着就是一场不公平的竟争,好吃懒散的绵羊怎么斗得过自恋强大的水仙花……呃,前提是慈郎真有这个心。

    “啊啦,慈郎啊,你真的要和淡心订婚然后在十八岁结婚么?”

    向日童鞋很纠结的问,在日本古老在士家大族间表兄姐结婚缕见不鲜,向日岳人是没啥意见啦,不过,想来迹部会很有意见的。在明知道自家部长难得rp爆发,eq开窍了,对异性有了兴趣,身为一个好部员兼朋友,怎么能不支持呢?可是,现在多了个慈郎,同样是朋友,向日童鞋不知道支持谁好,难道要他们搞个三角恋?(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或许,还是先向侑士报告一下,资寻一下他的意见吧!毕竟比起一向不屑的寇以异性“母猫”称号的自恋的水仙花,向日岳人更相信“万片花从过、片叶不沾身”的关西狼忍足侑士。

    慈郎也纠结了。

    或者说,那些东西本不应该是他考虑的,也不该他知道的。从保刈谦郑重的嘱咐他要好好照顾淡心开始,他就只当淡心是姐姐,一个很好相处,让他很安心的家人,也是一个很悲惨的可怜少女(父母双亡、家族除名、未婚夫解除婚约、身体病弱等等)。相处这么久,慈郎一直努力的对那个存在感有些奇怪的少女以自己的方式很好很好,也听小舅舅的吩咐,等时机成熟了,就为她找个好男人嫁了——多么高远的目标啊。

    一直都是这么坚信着的,可是从来没有想过淡心可以“嫁”的人选里还包括自己啊。

    淡心是姐姐,他可不会娶自己的姐姐,想想都觉得怪异——呃,虽然说,他们其实不是亲姐弟……

    绵羊烦恼得想去挠墙。

    没有回答向日岳人的话,慈郎在凤长太郎有些担忧的目光中,一个冲动之下跑到西区平日他们休息和看书的和室,便见淡心和迹部景吾正在下棋,他们身旁的小桌子上摆着瓜果点心和淡心爱喝的茶,气氛宁静美好。

    慈郎向来知道,淡心很喜欢热闹,但很奇怪的只是喜欢,而不是参与热闹,淡心会在一旁安静的微笑的看别人热闹,每当被她很专注的凝视着的人,会的一种很幸福的感觉。有淡心在的地方,其实气氛向来是温馨宁静的多,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看到他们自然而然的相处,不禁有些迟疑了,机械的看着他们——若是平时,他早就冲过去捣乱或者嚷嚷着也要和他们一起下棋了,可今儿看到淡心,让他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慈郎想起了保刈谦曾经和他说过的话:慈郎,淡心是姐姐哦,她的身体不好,你这做弟弟的以后要好好保护姐姐哟,知道么?

    小舅舅的话犹言在耳,却突然听到他们有意让他们成为超越姐弟的关系,这让慈郎不知该怎么办,突然间不想看到淡心了,这算不算对淡心不好呢?

    难以抉择之下,绵羊郁闷的扭头走了,背景色调是灰色的暗淡,留下屋子里的两人面面相觑。

    发生了什么事了?

    第三十八章

    网球场里,人来我往,黄|色的小球在两个场地间来回旋转飞舞,落地有声,织出一串串音符。

    球场上的少年们你来我往,挥汗如雨;场外的观众惊叹连连,切切私语。

    淡心坐在场外休息区的最末端位置,双手捧着冰镇过后的花茶,先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场内例位少年们瞅了好一阵子,当看到骄傲的冰帝之王以压倒性的胜利修理了两只偷懒的小动物时,某两只哀哀抗议,嚷嚷着“部长(小景)太残忍了,现在是放假啊,那么拼命做什么……”之类的云云,不禁咬着唇微笑起来。

    迹部景吾倒是一点也不同情这两只,球场上能修理就修理,球场外不能修理就给他们布置暑假作业,将两只小动物整得怨声载道,却不敢做反抗——不是所有的压迫都可以奋起而反抗的,那会让你的生活更悲惨,冰帝华丽的女王绝对有本事让你的生活更加“华丽”。

    看了一会儿,淡心很认命的承认自己瞧不出嘛东西,就一网球白痴。事实上,很少有人能看得懂这个世界脱离了地心吸引力这一理论、可以称为来自bt星球的网球技术,而她这个从小很少运动的人类对网球绝对称不上喜爱。不过,看着他们追着一颗小球激|情洋溢的挥洒着少年的青春,也是一种不错的娱乐呢。想来有多少姑娘们渴望能近距离观赏网子们的球场上的风姿,自己若不好好欣赏,好像很对不起上天给予的机会呐~

    淡心愉快的想着,安安静静的喝茶,偶尔同一旁几名吃饱没事干也来围观少年们练习的女性闲磕牙。

    “呐,淡心小姐,他们是多么优秀的少年啊~”浅间太太拉长了声音的咏叹调,笑眯眯的看着淡定温浅的少女,“你喜欢他们中的哪个呢?”

    慢了半拍才将这句话翻译成简单的人文的信息,了解它的意思时,淡心黑线罩顶,然后慢吞吞的侧首,便见浅间太太温和慈祥的笑脸,双眸闪烁着八卦的光芒,很有中国古代的媒婆气质。

    这个话题直接又劲暴,更是jq无限,连美奈子和观月凌这个商场女强人也转移了注意力,双目灼灼的盯着淡心。

    八卦,是不分年龄性别领域滴~

    这种时候,似乎自己的任何答案绝对会成为这栋宅子里所有人的行动指南,所以须得慎言慎行。淡心不是不知道他们私底下的心思,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在这个世界谈恋爱或结婚的事情,其实嘛,她倒觉得一辈子一个人就这么过也无所谓啊……

    “咳,他们……”淡心轻咳嗽了一声,很淡定的微笑,“都还是孩子呢~”

    是的,在她眼里,这些少年就是些可爱的王子们,只可远观不可近亵渎蔫,从来没有非份之想。

    所以,这姑娘对年纪比她小的男性瞧不上眼喽?三人猜测着,集体囧了,无语的看着花季的青春少女散发着不符年龄的母性光辉。她才多大啊?竟然对着一群与她年龄相当的少年们散发母性光辉?

    浅间太太抚额,无语凝噎。她从来不知道自家小姐的心态原来这么苍老了,喜欢的是老男人(绝对是误会)……

    过了会儿,浅间太太整了整理表情,坚涩的开口了,企图扭转少女怪阿姨的心态,“啊喏,小姐啊,其实您也只有十六岁——而且是‘刚’满十六岁哟,在他们眼里,您只是个和他们一样同年龄的女生罢了……”当然,在所有的人眼里,都是一样的少女呐,真不知道她哪儿来那种诡异的心态。

    淡心只得傻笑,总不能告诉他们,其实她的心理年龄已满二十了罢。观月凌笑眯眯的摸摸少女的脑袋,然后忍不住扑过去,将少女搂进怀里,嘻笑连连。

    “哎呀、哎呀,淡心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我家小初(观月初,观月凌之弟)都被你比下去了哟~~”

    …………

    ………………

    正在和凤长太郎对打练习中的慈郎少年分神看向场外那群吃饱没事干、兴致大发来观看他们练习的女性们,当看到自家年轻的小舅母没大没小的搂着少女亲亲昵昵的蹭着,实在令人发笑,但想起自己做的事情,不禁露愁苦的表情,帅气的脸蛋扭成了一团包子。

    “芥川前辈,小心啊——”凤长太郎突然惊叫出声。

    这一愣神的结果,凤长太郎还未至纯熟的“一球入魂”成功的“亲”上绵羊的肩膀——原本要叩上那张包子脸的,不过绵羊的反射神经也不是盖的,下意识躲过了——“呯”的一声,绵羊华丽丽的被震了出去。

    众人愕然,回过神后惊呼连连,原本场外看热闹的观众也跑上场关心察看。

    迹部景吾将手中的球拍head三百六十度旋转,额际的青筋突突跳动,当瞅见那只羊一边哼哼唧唧的叫痛时,还有心思察颜观色一旁的少女的表情,目光沉了沉,忍耐住要将这只不华丽的羊pia飞的冲动。

    “芥川慈郎练习不认真,给本大爷出去绕屋子跑一百圈!”

    看来,跑圈惩罚并不是只有青学才有的传统啊~

    …………

    ………………

    某只羊在跑完一百圈,又呼啦啦的吃了几碗饭、一盘糕点后,不幸中暑了。

    严热的夏天,这种突发病症缕见不鲜,也没什么好担忧和奇怪的,但在这群王子们的眼里,绵羊会中暑就如同外星人入侵地球一样的奇怪。

    “啊啦,一定是假装的吧~”没心没肺的向日童鞋和忍足侑士煲了一通电话粥后,在某只狼的分析中得出结论,颇为怨念的说:“认识慈郎这么久,虽然他爱吃爱睡,总是喜欢和我抢蛋糕,但可没见他这么娇弱过哩!一定是又犯瞌睡症了,才使出这种诡计……啊啦,慈郎变坏了啦!”

    这就是你和忍足那家伙讨论出来的结果?

    迹部景吾闭了闭眼,忍住将这只丢出去的冲动。他实在不应该相信这群家伙的iq的,特别是有某只唯恐天下不乱的狼虎视眈眈的时候,尽会误导小动物。

    被称为冰帝的良心的凤长太郎少年是真心实意关心慈郎的,“部长,芥川前辈没事吧?”

    向日岳人拍拍凤少年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啊拉,安心啦,祸害总是遗千年的~”

    凤长太郎呆呆的说:“芥川前辈并不是祸害啊……”

    “他哪里不是祸害了?经常抢我的蛋糕不算,还敢明目张胆的翘训,让桦地满校园的找……我都没这么干过……”

    叽叽喳喳的抱怨着,红色妹妹头打开了话匣子,无所顾忌在病人房里揭露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没有发现某“祸害”其实并没有真正睡着,气得背对众人的身体一颤一颤的。

    迹部景吾双手抱胸,犀利的目光在蜷缩着身体睡觉的绵羊身上转了好几下,几乎也要和向日童鞋一般怀疑他是假装了,但想起佐腾医生也没必要骗他们,遂对那只“祸害”不华丽的行径纵容了几分。

    所以,这会儿,绵羊因祸得福,日子过得很滋润舒服了。

    “啊,你们都在呀!”

    温和的声音带着少女特有的清浅柔和,众人抬首望过,就见少女双手扶在门框上,黑色的头颅探出,朝他们微笑,然后担忧的目光落在榻榻米上睡觉的慈郎身上。

    “那个,慈郎没事吧?”淡心担心的问,鉴于绵羊最近躲她的行为,理智的没有上前寻问。

    迹部景吾瞄了眼背对众人而睡的慈郎,敏锐的发现某只睡羊在听到少女的声音时微微瑟缩的身体。迹部大爷眯起银灰色的凤眸,笑得风华绝代、日月星辰黯然失色。

    “啊嗯,佐腾医生说没事的,只是练习太累了,休息一下便好。”

    迹部大爷说着,起身示意少女进来,更是不避讳的在某羊的房间里请少女入坐喝茶,和她说话讨论某羊的病,然后在众人没有看到的时候恶意的看着某只羊越来越僵硬蜷缩的背影。哼哼,就不信这么下去,这只羊还能无视下去。

    迹部景吾从来不知道自家部员的神经原来还挺纤细敏感的,做事拖拖沓沓,简直是丢尽他这个部长的脸,丢冰帝学园的脸。

    向日童鞋在每天与冰帝的狗头军师忍足侑士一通电话中,也满了解事情发展的情况,对那只羊的行为很不解,当然,并不防碍他代替远在东京无聊到来这儿找乐子的关西狼发表意见。

    “迹部,要不让他们开诚布公,好好的谈一谈好了。”向日岳人知道慈郎仍是介意那天他们偷听的事情,想起忍足侑士说的,越是单纯的人,其实越容易钻牛角尖,索性快刀斩乱麻,一鼓作气的谈开来,不是更好?

    迹部景吾撇了他一眼,抚着眼角闪亮的泪痣,没答腔。

    …………

    ………………

    夏季,日本这个岛国迎来了最热闹的时刻,可谓称得上是年轻人的节假日。

    夏季日里的夏日祭,怎能不让人喜爱呢~

    穿着夏季日里的华丽浴衣,淡心没什么形像的蹲在庭院里的池塘前,郁闷的看着水中红金色的鲤鱼游来摆去,悠闲欢快,想起自己养在东京清水宅里的那两条被食物撑死的金鱼,更加郁闷了。

    撸高袖子,扯来一根小树枝,某女无聊且无耻的欺负起池中无辜的鲤鱼,搅乱一池清水,惊得鱼儿乱窜乱逃。

    啊啊啊,为嘛她总要给自己找烦恼呢?

    以前是七月、三月和墨染那几只让她烦忧,得经常顾着她们几只的情绪;现在是某只钻进死胡同的绵羊。绵羊不乖乖睡觉,不乖乖打他的网球,想那么多做毛啊?做不成夫妻难道连亲人也做不成了?淡心其实很想告诉那只自责的羊,她并不伤心,也不觉得绵羊有什么错,慈郎已经很乖很乖了,让她觉得这样的慈郎很好,她愿意和他做一辈子的姐弟……

    咳,一辈子好遥远啊……淡心戳着一条逃窜不及的鲤鱼,面露无奈,却没有发现墨黑的眼眸里染上轻浅的笑意,是一种甘之如饴的接受。

    接受,远比自己想像的容易,只是尚未发现罢了。

    …………

    ………………

    当少年一袭黑色浴衣走过长长的廊道时,便看花木簇锦的庭院里,少女无聊稚气的举止。如紫纱般的美丽天幕下,光影斑驳的庭院间,少女微微烦忧又带着些许轻浅笑意的神色是如此的真实,不再是虚浮的存在,让人轻易忽视了的淡薄。

    已是傍晚将幕未幕时分,天边群岚消散,倦鸟归巢。

    少女一身橘花点缀的和服,体态纤细柔软,乌黑的长发绾成发髻,没有任何装饰物,朦胧的光影打在少女身上,珍珠般的瓷白肌肤温润秀致,精致无瑕的五官显现它瑰丽如华的魅力。

    少女如花,在无人察觉的角落静静绽放她的美丽与风姿。

    她不是最美丽的,也不是最特别的,却突然间入了眼,驻进了心,让他觉得无限欢喜,有她在的地方,浮华的心变得宁静安逸。

    少年懒洋洋的挑起一抹笑容,倚在回廊间凝视庭院间少女算不上文雅——可以说是没形没像的姿势。他一向自诩华丽,眼光当然也是挑剔得可怕,骄傲是深刻骨子里的本能,从没想过自己会屈尊降贵的为某个女人心动,事实上,他从来是否定这种可能,并且嗤之以鼻。能让他看上眼的女人,必须具备高人一等的身家才貌,华丽无可匹方行。

    只是,当心动了,即便那人只是为自己小小的皱一下眉头,浅浅的微笑,也让他觉得无限欢喜。

    “有些东西,当你不受控制的投入太多注意力时,就表明你的心已在不知不觉被它掳获,投下了你的感情——不管是喜爱的、厌恶的,都是一种心情呐~”

    冰帝的军师忍足侑士前阵子特地打电话来聊天,然后说了这么句话。他从来不怀疑忍足侑士的聪敏锐利,以及不用在场也能撑控事情的发展,做出百分百的准确判断。他不知道忍足猜测出多少其中的心情变化,却觉得他这句话语言简单,却不华丽的推断出人们感情的发展进程。

    想着,迹部景吾哼了声,敛去唇角的笑意。

    …………

    ………………

    不经意瞧见回廊间的人影,淡心差点没吓得倒栽进池塘里,想起自己的姿势甭提有多丢脸了,马上丢开树枝,起身站好,脸上划过懊恼与羞愤。

    拜托,就算她脸皮再厚,也是受过传统贵族教育的淑女啊,怎么能在一个男士面前做出这种不雅的姿势?而且还很恶劣的欺负一池子的鲤鱼。所以,少女,任命的接受现实吧。

    “呃……你们准备好了么?那个,慈郎他们呢?”

    今天他们要去参加镇里的夏日庙会,早早就有人邀请他们几个年轻人相伴游玩了。

    “岳人和长太郎他们先出去了,慈郎么,佐腾先生放话让他多休息。”

    迹部景吾难得解释道,俊脸上扬起习惯性的笑容,张扬而自信,华丽而矜持。淡心“哦”了声没说话,心里为那只羊竟然不能在夏日庙会出来玩致以十二分同情,其实,她还是挺喜欢让那只精力充沛的羊拉着到处乱窜的感觉。

    想到这里,又想叹息了,就不知道那只羊什么时候才恢复正常呢。实在是没想过单纯的人固执起来会这么麻烦,竟然避她如蛇蝎了。

    迹部景吾不是没看见她的烦恼,也不是不愿意将那只羊揪来她面前,让这两只好好谈谈,而是——陷入烦恼少女更真实可爱,让人坏心的希望她继续烦恼下去才好啊。怨不得那些大人们明知道这两只最近在闹别扭,却没有一人站出来做和事佬,反而躲在一旁看戏看得乐呵。

    众人的默许与兴奋莫名的期待,让原来亲密如姐弟的两人尴尬万分。

    …………

    ………………

    “那个,不如我不去了,我在家陪慈郎好了。”淡心提议,夏日祭她其实也没有那么期待的。

    “啊嗯,不须要!慧子奶奶希望你好好去玩儿,浅间太太还特地为了这天而去为你挑选了首饰……”

    迹部景吾走向她,在她疑惑的目光中,将一朵以橘花为瓣、珍珠为蕊心的珠花僭进她没有修饰的发髻中。少年轻缓的动作,微敛的如画眉目,近在鼻息间的淡淡体香,都让她有种窒息的感觉。

    浅间太太——你们又在搞什么啊——

    淡心实在想呐喊,心又不规律的跳动起来,在心里默念着“他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没有什么的……”可是,十几岁的少年有这么成熟么?已是初露男性的气魄了,足够吸引成年的女性了……

    为她捋了捋颊边的碎发,迹部大爷满意的点头:“啊嗯,好了,我们走吧。”

    淡心呆滞的看着他,心中有种古怪的预感,目光落在他向自己伸过来的手上——自从那次雨中漫步回家,少年似乎很习惯的牵着她的手,将她当成个孩子一般对待,且带着淡淡的霸道,不容人拒绝。可是……

    “嗯?”

    挑起了眉头,华丽的少年眯起眼,打量她犹豫的神情。只一声轻哼,淡心只得叹气的伸手过去,搭在他的掌心间,任他温暖的手握住自己凉凉的手心,在心头叹息又纠结。就算再白目,也明白少年的心意了。只是,为什么是她呢?他们到底算是什么跟什么的关系啊?什么都不是,却又如此的习惯自然……

    现在,不仅要烦恼那只钻牛角尖的绵羊,难道又要烦恼这名华丽自恋又嚣张霸道的少年?其实,她并不想找个比自己年纪小的男朋友啊。

    但是……好像也拒绝不了——毕竟是自己纵容的。

    仿佛感觉到她的烦恼,少年停步看她,唇边的笑容是从未有过的明媚灿烂,炯炯熠亮的眼眸,让人不敢直视。

    “……”淡心愣愣的看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停下来。

    “啊嗯,那些是没必要的烦恼,慈郎总会想明白的,他只是觉得不好意思罢了。倒是你……”

    “我?”

    伸手在她额前弹了一记,迹部大爷仰起下线条优美的下巴,骄傲又自负的说道:“你还是不明白么?不过不要紧,本大爷会等你明白的!”

    啊?明白什么啊?

    捂着不怎么疼的额头,淡心仍是不懂。

    真是,迟钝得可以。

    …………

    ………………

    热闹的夏日庙会的晚上结束后,迹部大爷很尽职的将少女送回房休息,再将兴奋的妹妹头踢回房里睡觉去后,方掠了掠额前的银灰色发丝,走到另一间紧闭着门的和室前。

    先是有礼貌的敲敲门,没有动静,迹部大爷挑起眉,唇角勾起。

    “啊嗯,慈郎,是男人就给本大爷开门!”

    钻牛角尖这种不华丽的事情,也该有个限度,大爷他不介意与他“好好谈谈”。

    作者有话要说:有亲说,太慢热了,其实,这文就是慢热型的,而且很温水~~

    雾自己也觉得这情节很拖沓,所以,今天就删了一些情节,快刀斩乱麻,让他们的关系明了,虽然说女主的心意还处于朦胧阶段,不过,至少她是明白了~~~等到第四卷,就是他们关系真正确立的时候~~~

    第四卷,就要结束他们的暑假,开始进入校园生活了~~~

    第三十九章

    “啊啦,今天的天气真不错啊~”红发秀丽如画的少年站在古老清幽的和室走廊前,朝蓝蓝的天空深吸了口气,然后转首凝望室内坐在矮几前啪啪的洗着扑克牌的少女说,“呐,淡心,生命在于运动,不如咱们去打乒乓球吧~~”

    少年清脆的声音还未到变声期,有种雌雄莫辩的清灵悦耳韵味,张扬好听。

    将叠整齐的扑克牌搁放到桌上,淡心双手交叠在桌面上,笑眯眯的看着有些讨好的少年,目光在少年贴在头发和手臂上的纸条溜了一圈,温和的说,“岳人,你这局又输了呢,你打算用乒乓球来挽回败局?可是惩罚还是照样哦~”

    “切,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我是看你无聊,才好心提议的……啊啦,当然,输了的人一样要接受惩罚的。嘿,几张牌有什么好玩……”少年嚷嚷着,撕掉粘在头发和手臂上的惩罚纸条,上面乱七八糟的写满了字,正是对失败者的惩罚。

    这就叫雷声大雨点小吧。

    “向日前辈,您又耍赖皮了。”凤长太郎为自家这个牌运和赌运都不佳的前辈叹息,一脸纵容。

    “不要你管!”某小孩任性的说,私底下决定将耍赖进行到底,反正淡心也不会介意。向日岳人就是吃定了少女的无所谓心态,既然当事人都不在意,他也不用太认真啦。

    …………

    ………………

    这群无聊人士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副扑克牌,于是几个人开始变着花样玩起来。不知是不是上天太眷顾淡心了,运气好得出奇,每次赢的人都是淡心。凤长太郎有输有赢,概率很平均,向来嚣张傲娇的红发妹妹头则是一路输到底,差点没连内裤都输给了淡心。在某次一次性输掉了十天的心爱蛋糕后,向日童鞋悲愤了,改变了惩罚方式,换成贴纸条,纸条上可以写任何搞怪的字句。现在的向日童鞋几局拼杀下来,就要成为贴满纸条的纸怪人了,顶着它成了保刈宅里的笑料。

    淡心望望屋外高挂在天空的太阳,懒懒的靠着一只懒骨头,很抱歉的对某少年摇头,“这么热,我不想动了。而且为什么是乒乓球哩?我相信,若岳人你想去热血青春,迹部会很高兴的让忍足君为你拟定训练菜单的呢~”

    向日童鞋一脸色鄙视,“每天连慢跑也跑不完两千米的人没资格挑剔。除了乒乓球这种没激|情没挑战的运动,你还能玩什么?”

    又遭鄙视了。身体不好又不是她自己想要的,这只妹妹头很能挑起人的怒火耶。

    淡心扁扁嘴,决定不去反驳他,在人家张怡宁的眼中,你们小日本在乒乓球界就是一手下败将,得瑟个啥咪?只不过在这个世界是热血的网王,其他球类不出彩罢了。

    凤长太郎温和的笑着没插话,起身去厨房端来几盘冰镇过的西瓜白桃葡萄等水果,给两位前辈解暑意。淡心朝凤长太郎笑笑,谢了声,继续和不认输的妹妹头玩牌。不得不说,凤少年真是标准的贤夫良父啊,贤惠又听话,绝对可以嫁人了~~

    三人坐在和风薰然的宽敞和室内,玩牌斗地主打游戏机,风中传来阵阵悦耳的风铃声,叮叮咚咚作响,天上白云飘渺,烈日炎炎。

    在向日童鞋很悲催的又要输个精光时,噔噔噔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就见某只率性的橘发少年光着脚跑进来,然后一把扑进少女怀里。淡心手中的牌应景的被扑掉了,很会投机取巧的向日少年立马将手中的牌与桌上的牌揉和掉,将耍赖进行到底。

    某只腻歪的羊呜咽的对少女痛陈自己受的委屈:“淡心、淡心,小景好坏,他不让我睡觉,一大早就将我丢出门去跑步,还要我去挥拍5000次,不给我吃蛋糕……babababa……”句句含泪,声声控诉,然后捧起抓在手中的一件t恤衫,可怜巴巴的瞅着淡心,“淡心,衣服坏了,这只羊的头断了啦……”

    向日岳人和凤长太郎好奇的探首,盯着某羊捧在手里的那件t恤衫,米黄|色的t恤衫上的袖口处烙着一只颜色鲜艳的q版绵羊,圆墩墩的橘黄|色毛发,表情憨然可爱,再细看时,便发现这不是机器加工

    [网王]吾心吾景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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