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国际机场,一高一矮两个西装男子在近十名精悍保镖的簇拥下步履平稳地走出大门。

    说是一高一矮,实际却是高的太高,所以将另外那个接近一米八的儒雅男子衬得矮小了。

    他们的脸色勉强算做平常,可眼尖的不难发现,这两个看一眼就知道是大人物的中年人有些憔悴,精神上的憔悴。

    很显然,他们最近的曰子并过并不轻松,只有睡眠不好,且精神压力太大的人,才会像他们这般强打精神。

    跟矮小的相比,个头雄壮威武,逼近两米的铁塔巨汉相对來说还算正常,虽说精神有些不济,问題却不大,反倒是他身边那个身穿白色西装的男子,明显就是数曰睡眠不够才能生出的黑眼圈。

    这对在外人看來十分拉风的男人,实际陷入了人生最困苦的境况。

    二打一,却成了劣势一方,不止让他们自信受损,更让他们无法理解。

    明明其中一个都能打平手的对手,如今却两个都赢不了,这简直打破了他们的世界观以及人生观。

    啪嗒。

    高个男人迎风点了一支烟,瞥一眼身边的男人,瓮声瓮气道:“用不用这么垂头丧气,你给我一种丧家犬的感觉。”

    “难道不是。”文破局苦涩地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道,“若过不了这一关,文家和战家必将一落千丈。”

    “怕什么。”战歌狂抿唇道,“你家的长辈死的死,走的走,你需要向谁交代吗。”

    战歌狂素來不是个醉心权力的人物,也极少主动参合太多大事,当然,这并不代表他不够聪明,相反,这个家伙相当的粗中有细,因为沒太大的欲望,所以胜负心不如文破局强大,坏处是不够上进,很难将家族带到新的高度,好处则是,,即便真败了,他也能比文破局更容易接受现状。

    对战歌狂而言,只要有酒有肉,他的人生就圆满了。

    他有责任稳住家业,但他不会因为家业寻死觅活,说好听点,他这叫淡泊名利,说难听点,就是典型的沒上进心,因为他是高富帅,所以人家会说他潇洒人间,若是穷矮搓,他这就是彻头彻尾的废材了。

    “向我自己交代。”文破局深吸一口冷气,神情凝重地说道。

    “扯淡。”战歌狂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从小就争强斗狠,凡事都要赢,可你想过沒有,人哪里能一辈子顺当,难道真输了,你就去跳楼。”

    文破局闻言,却是微微一笑:“那倒不至于,摔倒了,再爬起來便是,我沒那么脆弱。”

    战歌狂闻言,微微笑道:“这不就是了,我们这次來燕京,就算被燕京那帮人知道了咱们的处境,也别让他们小瞧。”

    文破局脸上掠过一丝异色,怔怔地盯着战歌狂,片刻后,方才轻叹一声:“父亲当初评价你比我强大,我一直不太信,现在勉强信了。”

    “勉强。”战歌狂扬起嘴角,傲然地挥动拳头,“见过沙包这么大的拳头吗。”

    文破局闻言,开怀大笑起來。

    “走吧。”

    穿过VIP通道,两人很快便瞧见一辆车与一个年轻人,年轻人倚坐车头,指间夹着香烟,正无所事事地吐着漂亮的烟圈,直至这帮人出现在转角,他才满面微笑地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大步走上去,说道:“战老板,文老板,多曰不见,近來过得可好。”

    文破局稍显含蓄,战歌狂则是直接一拳砸在他的胸膛,骂骂咧咧道:“小兔崽子,看不出老子好几天沒睡一个好觉吗。”

    林泽笑着摇头:“你能吃能喝,什么时候变得不能睡了。”

    “哈哈,你还真了解我。”战歌狂爽朗大笑,搓了搓手掌道,“啥也别说了,先带我们吃顿好的。”

    “沒问題。”林泽领着两人上车,之后向窗外招了招手,便有三辆车载着那帮保镖离开。

    驱车前往市区,林泽给两人递烟,微笑道:“东南亚的事儿我也听说了一点,只是沒料到会发生这么大的变故。”

    “别说你,我们自己也不能相信。”战歌狂说话稍显直白,再加上他对林泽有另一层认识,倒沒过于藏着掖着。

    “沒觉得奇怪吗。”林泽微微蹙眉。

    “当然奇怪。”战歌狂苦恼道,“那些原本跟汪树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物,这次居然齐齐出手,实在让人意外。”

    林泽闻言,目中透出一丝诡谲之色,旋即便是通过后视镜瞥了文破局一眼。

    文破局见状,亦是唇角微翘,淡淡道:“我知道一些老战目前为止并不知情东西。”

    这话沒指明跟谁说,一方面算是给林泽一个回答,也算是给战歌狂坦白。

    “什么事儿。”战歌狂微微一愣,好奇地问道。

    “你还记得我之前跟汪树走的比较近吗。”文破局平静地问道。

    “知道。”战歌狂点了点头,“汪树这些年发展得相当神速,你和他走的近沒什么奇怪,我只是不善于交际,否则也会跟他称兄道弟。”

    言下之意,便是他对此事并不在意。

    见战歌狂这般大度,文破局微微一笑,也沒多做解释,继续深入道:“汪树曾暗示过我,他有许多外界根本不可能拿到的渠道,而这些渠道,可以让文家更上一层楼,我当初对此持有很大的怀疑态度,之后则是被汪树的行为改变了一些,到后來,则是完全相信。”

    “汪树的确有些特殊渠道,在和他摊牌之前,我就知道了,但我一直不认为他背后的那些渠道会为了汪树与我和老战你为敌,前半年,他背后的渠道的确沒有发力,这也证实了我的猜测是正确的,至于如今,。”文破局抽了一口烟,蹙眉道,“汪树忽然爆发,我相信是凭借他背后的那股力量在艹作,而事实上,我不相信这是汪树能怂恿的,相反,,必定是有什么原因,才会让背后的那股力量支持汪树。”

    文破局言罢,战歌狂立刻点头:“按照你这么说,那必然就是他背后的那股力量在搞鬼。”顿了顿,他又说道,“不过说起來,若他背后真有这股力量,那就实在太强大了,毕竟,,那帮联合汪树攻击我们的人,很难有人将他们组在一起。”

    “这也是我目前最担心的。”文破局苦涩地笑道。

    “这么看來,我比你们知道的要多一点。”听完两人的阐述,林泽苦笑了起來。

    除了这个一直未能揭开面纱的神秘组织,还会是谁在帮衬汪树,谁又能有这么大的能量。

    只是,林泽不明白的是,神秘组织之前不帮助汪树,现在为什么又要帮,而且是在陈逸飞进去之后。

    鲨鱼倒了。

    陈逸飞栽了跟头。

    神秘组织一直未出现,而区区一个汪树,怎么就能引出组织,并出手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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