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艺口中的女侠姐姐,韩小宝心中的功夫少女。

    银女在韩家很受待见,哪怕她骄傲得像一只沒有脚的白天鹅,从不肯跌落凡尘,当一回普通人。

    女侠姐姐大驾光临,韩家大小姐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做晚餐,虽然她不知道女侠姐姐喜欢吃什么,但心意还是要表达出來,当然,她來來回回也就会做那么几道菜,口味还很一般。

    “回华夏之前,你在哪儿。”林泽坐在沙发上,一脸关切地问道。

    “美国。”银女说道。

    “做什么呢。”林泽试探姓地问道。

    银女停下了吃哈根达斯的动作,微微偏头,瞥了林泽一眼道:“不准问。”

    “好吧。”林泽笑了笑,点了一支烟道,“现在呢,既然不打算继续跟踪她,接下來准备做点什么。”

    “当宅女。”银女说出一个很新潮的词汇。

    “宅,,宅女。”林泽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盯着银女道,“不是开玩笑。”

    “不是。”银女摇头。

    “留在韩家吗。”林泽心中满是喜悦。

    “嗯。”银女放下哈根达斯,站起來说道。

    “你那最后一次任务,完成了。”林泽小心翼翼地问道。

    “沒有。”银女摇头。

    “那你为什么能留在韩家。”林泽问道。

    “你好烦。”银女那完美的脸庞上浮现一抹淡淡的不耐,“别问。”

    “好的,。”林泽说罢,笑着起身道,“待会儿我们喝一杯。”

    “嗯。”银女点头。

    “哟,,这是谁回來了。”岳群舒展着懒腰从楼下小跑下來,手里握着一瓶绿茶,上下打量了银女几眼,打趣道,“是不是想我了。”

    银女那冰清玉洁的美眸中闪过一丝杀机,但很快消散殆尽,拉着林泽的手说道:“回房。”

    林泽笑了笑,跟着银女离开。

    “哎。”岳群忙不迭跟上去,追问道,“我说,你能不能有点礼貌。”

    未等银女开口,林泽缓缓转身道:“岳群,我发现了一个问題。”

    “什么。”岳群满面好奇。

    “你真他妈是个搔-货。”林泽竖起中指。

    ……

    晚餐很丰盛,至少看菜式和数量很丰富,至于口味怎样,反正小林哥是保留意见的,而银女素來不怎么吃饭,在韩家姐弟的殷勤招待下便简单吃了几口,也不多说一个字,当然,岳群的眼睛里是容不得沙子的,晚餐进行不到三分钟,他便开始指点江山,不止挑刺,还鸡蛋里挑骨头,要不是韩小宝打不过他,韩小艺骂不过他,这对姐弟能把岳群生吞了。

    “唉,小师兄,如果以后你不愿做饭,就事先通知我,省的我吃这种难以下咽的饭菜。”岳群啃掉最后一根鸡腿,抱怨道,“瘸子,待会儿请我吃花生。”说罢便屁颠颠跑上楼洗澡去了。

    陈瘸子沒出声,吃完晚饭便回了小木屋,至于韩家姐弟,倒是笑眯眯地望向林泽跟银女。

    “小宝。”银女清冽地说道。

    “啊咧。”小宝忙不迭回应,“女侠姐姐,有什么吩咐。”

    “以后我陪你练。”银女说道。

    “练什么。”林泽瞪大双眼。

    陪我练。

    练什么。

    “杀人。”银女清淡地吐出两个字。

    “,。”

    韩小宝要哭了。

    若是女侠愿意教两招,韩小宝会开心得睡不着,可陪练,。

    小宝情不自禁地捏了捏自己还算粗壮的胳膊,顿时就觉得孱弱不堪。

    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嘛,估摸着女侠姐姐刚拉开架势,自个儿就被吓得腿软了,还怎么练。

    “这个,,女侠姐姐啊,我不是你的对手啊,你确定陪我练。”韩小宝满头大汗地问道。

    “嗯。”银女淡淡点头,拉着林泽起身回房。

    两人一走,韩小艺便笑眯眯地拍了拍老弟的肩膀:“小宝,加油啊,女侠姐姐可不是随便陪练的。”

    “我知道。”韩小宝换了一张坚毅倔强的神采,“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

    银女如八爪鱼缠绕在林泽身上,那清亮幽冷的美眸呆呆地盯着天花板,一言不发。

    “为什么要陪小宝练。”林泽轻声问道。

    “我要变强。”银女说道。

    “可是小宝未免太弱了吧,。”

    “我只需要攻击对象。”银女说道。

    林泽明白了。

    银女需要的倒不是同等级的高手,而是一个热身的对象。

    银女的实力如何。

    纵使是目前的林泽,也不敢说比银女强多少,撑死了,不过是勉强压住银女一头,可自己是被岳群玩命儿般摧残出來的,这么比一点儿也不公平。

    而现在,银女忽然要找个陪练的,这让林泽很不解。

    “遇到麻烦了。”林泽好奇地问道。

    在以前,银女可从未说过类似的话语,这次回來,她不止要让自己变得强大,还不打算离开了,诡谲的言行举止让林泽不得不充满好奇。

    “沒有。”银女摇头。

    “那为什么要这样。”林泽问道。

    “因为你。”银女缓缓闭上了美眸,不再给林泽追问的机会,轻声说道,“我要听。”

    林泽闻言,亦是终止了沒完沒了的询问,轻轻揉了揉女人的银发,哼唱起來。

    ,,,。

    “诚诚呢。”陈逸飞放下报纸,从沙发上站了起來。

    他是一个极懂得隐忍的男人,否则,这耗时十多年的复仇计划他又如何做得完美无缺。

    凌红带诚诚回家的这三天,哪怕他再思念,也不曾催促凌红尽快带诚诚回家。

    可今天,当凌红回來时,却发现诚诚并未跟着回來。

    不知怎地,他心中泛起一抹难以言语的怒意。

    凌红闻言,却是微笑着说道:“在院子里呢,在他爷爷奶奶家,他什么都不能玩儿,只能无奈地被爷爷奶奶抱在怀里,这倒好,一回來就跑到院子里的公园荡秋千去呢,他还让我给你带个话,要让干爹陪他。”

    陈逸飞脸上瞬间流露出浓浓的笑容,理了理衣衫道:“我这就去。”

    说罢徐步往门外走去,刚到门口,他又回过头,冲凌红笑道:“刚才我有点激动,抱歉。”

    “我开心都來不及呢,怎么会怪你。”凌红笑着点头,“去吧,诚诚三天沒见你了,天天嚷嚷着要见干爹。”

    “那我去了。”陈逸飞加快脚步走了出去。

    他一走,凌红那挂满微笑的脸庞便悄然闪过一丝异样的色彩。

    这儿是陈家,她不敢轻易表露情绪,但心中却忍不住松了口气。

    如陈雪琴所说的,若不带诚诚回來,,他恐怕真的什么都能做出來吧,诚诚只是沒跟自己一起进门,凌红便感受到陈逸飞那强烈的感情波动,若是真将诚诚留在家里,凌红甚至怀疑陈逸飞会亲自上门去要诚诚。

    “回來了。”

    陈雪琴身穿睡衣,从楼上走了下來。

    “嗯。”凌红笑着打趣道,“这都几点了,还在睡懒觉。”

    “这不是周末嘛,有我哥在,我也沒必要这么辛苦。”陈雪琴笑着坐在沙发上,仆人很快送來咖啡,她喝了两口,一只手搭在沙发靠背上问道:“诚诚这几天乖不乖,有沒有调皮捣蛋。”

    “在你们这儿有你哥护着,在他爷爷奶奶家,他敢调皮。”凌红笑道。

    “那倒是。”陈雪琴点头,“我哥对诚诚那可真是宠得不像话。”

    “坐飞机咯。”

    门外忽地传來诚诚清脆开心的声音,当两个女人闻声转过头时,诚诚正坐在陈逸飞的脖子上,那脏兮兮的小手儿抱住陈逸飞的脖子,飞快地在屋子里打转。

    “哈哈哈,。”陈逸飞被诚诚那娇嫩的小手儿摸得有点儿痒,却是在客厅里來回跑动,并时不时地挠一下诚诚的胳肢窝,这清冷了三天的陈家终于复苏了温暖快乐的气氛。

    两个女人瞧着这幅画面,只是满面微笑地摇摇头,也不说什么。

    诚诚玩久了也就累了,让陈逸飞抱着坐在沙发上休息,脸蛋红彤彤的,煞是可爱。

    “妈咪。”诚诚抱住陈逸飞的胳膊,冲凌红说道,“我以后每个月能不能只在爷爷奶奶家住两天啊。”

    沒等凌红开口,陈逸飞柔声道:“诚诚,你若是在爷爷奶奶家住的时间少了,爷爷奶奶会不开心的。”

    “可我住长了,爹地不会不开心吗。”诚诚歪着头,望向陈逸飞。

    陈逸飞闻言,莞尔笑道:“傻小子,虽然干爹一天都舍不得你,可他们是你的爷爷奶奶,别的事儿干爹能答应你,这件事儿你可不许胡闹。”

    “那好吧,。”诚诚很不符合年龄地叹了叹,趴在陈逸飞的怀中,“反正我是要和爹地住一辈子的。”

    陈逸飞满脸微笑,说不出的幸福。

    “好了哥。”陈雪琴笑着站起來,说道,“还凌姐带诚诚去洗澡吧,你不做饭给咱们的宝贝诚诚吃吗,这时间可不早咯。”

    “好的。”陈逸飞捏了捏诚诚的脸蛋,笑道,“你们坐坐,我先去做饭。”

    说罢,他径直进了厨房。

    “上去洗澡吧。”凌红抱起诚诚,上楼去了。

    陈雪琴则是端着咖啡坐在客厅,余光将进厨房与上楼的陈雪琴尽收眼底,唇角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妖异的色彩,连端咖啡的手心,也是一阵发烫。

    幸福的陈家。

    温暖的陈家。

    虚伪到骨子里的陈家。

    注定血流成河的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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