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玉叶之四欣欣向荣 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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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你到底跟我回家做什麽?」

    一直到跳下马车,花欣欣站在自家门口,心里还是不停地想著这个问题,到底这个男人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肯罢休呢?!

    「你不是说有一帮人想要找赌场麻烦吗?我特地抽空来帮你,难道,你不应该感谢一下吗?」戎怀天挑眉笑觑著地。

    「不需要你的婆帮忙,我一个人就绰绰有馀了!」她冷哼了声,一双晶亮的瞳眸因心虚而游移不定。

    「不行,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我当然要好好疼惜你,不教你受任何伤害,否则,要是你那身美丽的胴体有什麽闪失,我可是会心疼的。」他趁其不备地揽过她的纤腰,俯首偷亲了下她粉嫩的颊。

    「下流!」花欣欣猛然推开他,一张小脸红的像火一样,别开视线不敢瞧他,踩著大步进赌坊。

    不料,才刚刚踏进赌坊,就已经听见了里头喧闹的声音,一名赌场保镖见到主人回来,连忙上前去,急声道:「小当家,你总算是回来了,要是再不回来的话,我只怕要去请杨师父出面了!」

    「你们放心吧!这里有我在!」

    「不对,你说错了,是有我在才对。」戎怀天淡淡地纠正了她,先她一步踏进场子里。

    「戎怀天——」花欣欣见状一惊,跟著他的身後追了进去,立刻就听见场子里喧闹的争吵声。

    「把花欣欣给我叫出来!老子就不信令天砸不了她的场!」恶霸之一重重地一拳打在赌桌上。

    「对!没错,她赢了我们那麽多钱,不教她吐出来一点,我们不甘心!」恶霸之二也跟著一起点头附和。

    「你们这两个恶霸——」花家赌坊的护卫们抄起家伙,似乎只要他们一有轻举妄动,就立刻出手,只不过,已经仙逝的花老爷曾经说过,来者是客,是他们的衣食父母,非到必要,绝对不可以动手。

    「我们是客人,你们能够拿我们奈何?」这两个恶霸似乎也料准了花家有这一条规矩,得意洋洋地说道。

    「如果一样都是客人的话,就能够拿你们奈何了吧!」戎怀天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信步而人,他的出现教许多人感到讶异。

    「戎公子?!」惊叫出声的不只他们二人。

    「花家赌坊到底犯到二位哪里,教你们想要用砸场这种方式来对付他们?」戎怀天环视了紊乱的赌场一眼,眉头不禁一拧。

    「戎公子,你是正经人,什么时候跟这票赌徒有了牵扯?」恶霸之一乾笑了声,试图掩饰心虚。

    「他们只是开门做生意,做的是你情我愿的生意,如果,你们责骂这些正当做生意的人是赌徒的话,那戎某不就是一个更罪不可赦的大赌徒吗?」

    他冷眉一挑,语气透出不悦。

    「这……」虽然心里知道这是一番强词夺理的话,但是,他们却偏偏被戎怀天的气势压弱了一截,找不到辩辞可回。

    「如果你们不能给戎某一个很好的理由,那么,站在公道的立场上,戎某似乎有必要替花家的人伸张一下。」说完,他冷眸扫了他们一眼,话中充满了浓浓的恐吓意味。

    恶霸之二光是听到这里,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拉著同伴点头陪不是,「是是是……是我们错了!戎公子,今天的一切事情只不过是误会,我想,是我们太过冲动了,才会误会花姑娘,是我们错了!」

    恶霸之一还没意会过来,不太服气,「有没有搞错?怎么是我们错了,明明就是他们出老千……」

    「我们花家赌坊才不出千!」花欣欣一听到有人侮辱自己人,忍不住上前劈头回驳道。

    戎怀天及时拉住了冲动的她,把她在留在自己可以随时保护得到的位置,脸色更加y沉了,「花家出老千的事情是真的吗?戎某会派人去查,如果是真的,二位可以得到赔偿,如果事实不是如此,二位——」

    闻言,两个恶霸光是汗水就流了一整担,他们彼此拉著同伴往门口不停地移动,「不不不,是我们错了,戎公子,今天的事情是误会,所有的损失我们会赔偿,先……先告辞了!」

    说完,两个人逃之夭夭,半刻都不敢多停留,花欣欣彷佛被栓在大柱上的小野马般,只能朝著他们的背影吐了吐小舌,得意地笑道:「放心吧!那张损失清单绝对会吓死你们的!」

    戎怀天摇头苦笑,知道这个小妮子g本就是「是非之身」,简简单单就可以惹出一堆祸,而这一点呢,偏偏就很对他的胃口……

    * 」 *

    虽然,她实在是不愿意承认,可是,他确实帮了花家赌坊一个大忙,关於这一点,她好像不向他说一声谢谢,似乎很过意不去。

    风平浪静後,整座赌坊又重新恢复了正常营运,彷佛刚才的混乱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子时刚过不久,花欣欣在几位娘亲的催唤之下,亲自送戎怀天走出花家,一路上两人并肩地走著,她静静地不说话,一直送他到了门口,看到了门外来迎接他的马车,才忍不住抬起头,然而才瞥见他含笑的俊脸,想说的话又全部吞回肚子里去。

    「你想说什麽?」戎怀天顺长的身躯昂立在她面前,居高临下俯瞰著她羞美的娇颜,柔声问道。

    「我……我想说……谢谢。」她绞著纤手,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女儿娇态,闷闷地说道。

    「什么?你有说什麽吗?还是我听错了,原来是蚊子在叫?」他掏了掏耳朵,故作纳闷地挑起眉梢,一脸有趣地睥睨著她。

    「我说……谢谢。」最後两个宇依旧含糊带过。

    「嗯,我没听错吧?你是在说『谢谢』吗?」他却是故意把後面两个字说得忒大声,彷佛恨不得世人皆知一样,引来了一旁下人的好奇目光。

    花欣欣气恼地瞪著他,瞥见他眼底促狭的淘气光芒,没好气道:「对啦!你想接受就接受,不接受的话就拉倒,当作我什么话都没说,反正,就算你没有c手管这档子事,我也有办法把他们料理得乾乾净净。」

    「你的意思是说我多管闲事罗?」他低沉的嗓音微扬,长指托起她小巧的下颔,黑眸y沉一眯。

    「没错。」她别开了小脸,逃脱他的箝制。

    戎怀天微微一笑,收回落空的大手,对她的倔傲态度丝毫不以为意,别眸轻轻一叹,「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呀!小瘟神,咱们两人现在的关系可是令非昔比了,依我戎怀天光明磊落、坦荡荡的为人,是绝对不可能放下你不管的,知道吗?」

    「什么叫作『令非昔比』?要不是你小人……我们才不会……不会……」花欣欣一张俏脸儿红的像熟透的桃子,透著淡淡的羞涩,「反正,你不要跟我说你做人光明磊落,我会第」个投反对票,而且,我恨不得立刻跟世人昭告你的卑鄙下流,欺负良家妇女……」

    「好呀!那你赶快让我有负责的机会,如何?」他回眸扯开一抹大大的笑容,欢迎她随时投入他的怀抱。

    「我、不、屑!」她斩钉截铁地回覆他的痴心妄想,一双纤细如白玉般的小手不断地推打著他。

    听到她的回答,戎怀天依旧一脸笑笑,不过,闪烁在他眼底的神采却是诡谲狡诈的,「我想,像你这样顽劣不冥的学生,最适合一对一教学,小捣蛋鬼,从今天起,你的课就全权由我负责,知道吗?」

    「不、不可以!」花欣欣简直就被他的话吓呆了,老天!她现在巴不得离他远远的,教她与他一对一教学,岂不是比死更难过吗?

    她忍不住冲口而出道:「你不可以这样公报私仇,公器私用,卑鄙、小人、无耻、下流……」

    啧,她这小家伙到底还有多少骂名没在他身上用过?只怕是寥寥无几了吧!戎怀天挑起一道浓眉,整好以暇地觑著她。

    「好,你就去试试看,给你三天的时间,就看有哪个老师愿意收留你,只要有人肯收你当学生,我就没意见。」

    花欣欣被气昏头了,完全没有发现他眼底j诡的光芒,立刻接招,「好!像我这么可爱又聪明,就不信没有人肯要我!」

    说完,两人都是一脸势在必得地觑著对方,他是自信而且调侃的,而她呢?!则是一脸恼火,绝艳甜美得教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不过,姑且保留著好了!戎怀天在心底暗自想著,反正像那样的机会,以後在他的生活之中只怕多的是了!

    ※ ※ ※

    就在他们彼此对峙的同时,在不远的另一端,一名小厮从後面的厢院请出了护院师父杨涛,两个人穿过长廊,途中经过了大门口。

    这时,杨涛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东西,满脸惊讶地停下脚步,一动也不动地注视著大门口。

    「杨师父,你怎麽了?一脸看傻了眼的模样。」小厮疑问。

    「他是谁?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他颤声地指著与花欣欣一起并站在大门口的戎怀天。

    「喔!你是说走在小当家身旁的那个男人吗?他就是咱们长安第一大善人戎怀天呀!真不知道小当家是怎么请到他帮忙的」

    「不!他不是!」

    「杨师父,你到底是怎么了?他明明就是戎怀天呀!」

    「不。」杨涛唇畔扬起一抹森冷的笑意,越过花欣欣,双眸紧盯著戎怀天修长的身影,道出了一个鲜为人知的事实——

    「他才不是什么大善人,他是一个冷血无情、杀人如麻的绿林大盗,向来只有一个代号,那就是鬼、心、修、罗!」

    他找到了!他终於找到鬼心修罗了!杨涛望著戎怀天与花欣欣两人争吵不休的剪影,唇畔勾起一抹冷笑,在月光的拂映之下,倍显y撩。

    ※ ※ ※

    这辈子,花欣欣从来没有那么巧言令色过,从一早开始,她一张脸皮笑得都快僵了,可是,所得到的结果就是——

    「什么?你要进来我们班?不不不,欣欣姑娘,你不要跟我们开玩笑了啦!我的心脏不太好,真的禁不起你开这种玩笑……」师傅甲一脸苍白地摇头,迅速从她的面前远离,差点就穿墙倒退一百里远。

    不收。

    「吓?你要我把你收进我们班?欣欣姑娘,我想,人一多起来,教学品质就很难维持!所以……」师傅乙同样暴退数十里。

    也不收。

    「你要回来我们班?不不不……欣欣姑娘,老朽自知无能为力,实在是担当不起教化异类的重责大任……」师傅丁简直就快要晕倒,僵硬在当场无法动弹,被她的话吓得差点就像幽魂一样飘起来。

    花欣欣一张小嘴当场就噘起来了,忿忿地瞪著眼前被她吓得魂不附体的活人幽魂。

    听听,说那是什么鬼话嘛!竟敢说她是异类引结论随便用一g脚趾头想也知道,还是不收。

    过了晌午,花欣欣终於放弃了挣扎,一个人独自坐在静思堂前,双手支颐,眼眉横竖,一张红嫩的小嘴儿翘得半天高。

    都是戎怀天那个臭男人害的啦!!要不是故意要与他呕气!她也不必落得这步田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g本就存心害死人。

    戎怀天悄然无声地从穿堂走进来,不片刻就步至她的面前,此时,想出了神的花欣欣仍旧没有发现他,直到看见了一双乾净的男靴出现在地低瞰的视线之中,才猛然回神上抬起眸,闪烁在两颗晶亮瞳眸中的是满满的恼怒之意,然後就是忿忿地别开小脸,不想理他。

    「怎麽样?你还不肯死心吗?」戎怀天敛眸笑觑著那半边倔傲的小脸,对於她的拒人於千至之外丝毫不引以为意。

    「三天的时间还没有到。」

    「可是,你已经问遍所有师傅了,据我所知,他们一个都没有答应你,不是吗?」说著,他唇畔的笑容不禁更炽了。

    「时间还很多,他们随时都可以反侮呀!搞不好,到时候他们个个抢著要教我,那我还要伤脑筋呢!」

    「这是你沙盘推演的结论,还是纯粹幻想?」他看著她说著、说著,就像是一只骄傲的公跷起了尾巴,忍不住失笑。

    「当然是——」她一时语塞,回眸正好瞧见他促狭的眼神,圆润的脸颊蓦然红了起来,「想想不行吗?又没有人说想像是犯法的!」

    「话是不错,小瘟神,我是可以教你用威胁利诱的方法,去让那些师傅们教你,不过,有道是:强摘的瓜不甜。咱们约好三天,那就等三天过去,咱们再来看看你是不是能够找到师傅愿意收你为徒罗!」

    「一定可以!」

    「我等著瞧。」他不置可否地笑耸了耸肩,一双沉黑的瞳眸依旧瞬也不瞬地觑著她俏艳的小脸。

    哼哼,她花欣欣才不会那么没志气去威胁人家收她为徒呢!依照她这么聪明又可爱,一定会有人很高兴要收她当学生,到时候,她就等著看戎怀天一脸错愕的模样了!

    不过,三天之後,证明以上纯属她的个人幻想,真的没有任何一位师傅愿意教她,结果,她只好死心地成为戒怀天的私人专属学生,从此展开了与他两人尔虞我诈的斗智对决。

    * 「 *

    「请二位慢走,我们就不送了。」

    站在戎府大门,信天翁一脸严肃地迭走了两位贵客,他们确实是贵客,其中一位是握有当今朝政大权的韫王大人洛紫陌,另外一位则是新科状元,听说他们是为了三年前虎牢关楚家庄的灭门惨案前来拜访,不过,看他们两人的神情,似乎并没有从戎怀天身上得到什么线索。

    这时,一团小黑影远远地飘过来,那正是後来每天必定来戎府报到的花欣欣,她见到信天翁,就迫不及待地扯开一抹灿烂的微笑。

    「花姑娘,你终於来了,我们主人已经等你很久了。」信天翁此刻的表情一转为热烈欢迎。

    花欣欣飞快地闪进门里,对洛紫陌二人投以奇怪的眼光,随即扯开嗓门朝著里头大叫道:「戎怀天,你这个老狐狸,快打开大门迎接吧!本姑娘今天再度大驾光临了!」

    「花姑娘,快请进,主人从一早就在叨念著你呢!」信天翁笑眯眯地领著她往里头走去。

    花欣欣闻言心里一甜,不过,她似乎对於刚才从戎府离去的二人颇表兴趣,边走边问道:「信天翁爷爷,他们两个人是谁呀?看起来好像是咱们长安第一大偶像韫王爷和新科状元耶!」

    「不要理他们,没什么事情啦!」信天翁呵呵一笑,打算蒙混过去。

    「是吗?」花欣欣不太相信,回眸朝他们投予好奇的一瞥,心想没关系,等会儿她再抽空问戎怀天好了。

    只是奇怪……为什么那个新科状元越看越像她的小表妹殷岁岁?!她以前曾经见过殷岁岁一面,只记得她是一个非常清丽的小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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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他;学生——她。

    至於他们的课堂范围可真是无限宽广,从赌博、做爱到金钱交易,他们没有一样没做过,倒是那些古圣先贤的那些大道理,反而都被他丢在一旁,害得花欣欣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

    高兴的原因是她g本也不太喜欢背那些「朽木不可雕也」的文章,悲伤的原因是——她的赌博生涯似乎已经从百战百胜,正式沦落为逢赌必输,戎怀天这个男人g本就是生来克她的死对头,存心不让她好过的。

    戎府的东北角落有一处小小的花苑,或许是因为地底下通了温泉,所以无论是春夏秋冬,这个地方都是繁花盛开,一片美不胜收的景况,不过这里最近沦落为他们赌博的场所了。

    「不行!再来一次!」花欣欣不甘心地把牌推倒,眼看著他把自己的最後一块筹码收回去,心有不甘地说。

    戎怀天回眸觑了眼身後那堆银两小山,又回头瞧了眼地空空如也的桌面,微笑道:「你全部的东西都输光了,拿什么跟我赌?」

    「我……我……」她一时说不出话来,忽地,她起身凑上前去,亲了他一下,耍赖道:「亲你一次抵十两!」

    起初,戎怀天有一瞬愕然,不过,随即他就发现这个游戏好玩的地方了,「那我想抱你的话,需要多少?」

    「嗯……嗯……一千两!」花欣欣闻言脸红,不过,她仍旧狮子大开口,不相信自己的手气会背到这种地步,连一千两都会输掉!

    「好,就一千两!咱们开始吧!」他唇畔的笑意不禁更加炽烈,沉黑的眸光直勾勾地盯住了她粉嫩的小脸蛋,听见了骰子掷碗的声音,对於必然发生的结果感到势在必得。

    她这个r臭未乾的小妮子,想要赢他,还嫌太早呢,最後,事实证明了一点,并不是她的手气绝对不会背到输一千两,而是姜永远都是老的辣,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戎怀天又赢了她一千三百两,另外三百两就作是他另外奉送。

    「如何?这回你总该死心了吧?」

    「我……我……不可能!这种事情怎麽可能会发生呢?!」她抱头惨叫,身为一个专门捞钱、赢钱的赌场小当家,她第一次体会到为什麽赌输的客人常常是一脸懊恼,而且不敢置信。

    「它就是发生了,小东西,现在你说自己该怎麽办呢?」他笑著将手里两张天九的牌放回桌上。

    「你……你是认真的?」她抬眸娇怯怯地瞅著他。

    「再认真不过了。」话才说完,他猛然伸手将她擒人怀里,只听得她娇呼一声,纤美的身子就已经跌进了他的臂弯中,在他强势的箝制之下,她完全没有夺回自由的机会。

    他男x阳麝的气息靠得她好近,呼吸之间,那好闻的阳刚气味都会教她的心跳险漏一拍,她喉头哽然,不禁浅浅地吐了口气,却犹是红著小脸,半晌说不出半句话。

    老天!她只要想到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心里就忍不住枰然直跳,娇小的身子偎在他的怀里,一动都不敢。

    戎怀天爱煞了她这副娇羞的模样,无论他们几经巫山云雨,他总是能够在她的身上发现如处子般青涩的反应,却偶尔娇媚放浪,两种迥异的气质交揉在她身上,形成了一种不可言喻的迷人气息,直教他常常克制不住想要她的冲动,彷佛染上甜美的毒瘾。

    她双眸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对了,刚才我好像看见了韫王大人与新科状元来这里,他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做人不要太好奇,才能保命。」戎怀天似乎对於这个话题兴致缺缺,解开了她腰间的衣结,大掌覆玩著她娇耸的饱r。

    花欣欣惊觉心口一热,浑身泛起一阵酥麻,皱著眉心,试图让语气听起来平静……嗯,再加上一点点生气,「你要杀我?!因为我知道不该知道的东西,所以,你想杀我吗?」

    「你明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微微一笑,长指隔著肚兜捻玩著底下那朵小小的嫩蕊,感觉到它经过开发之後,迅速地充血俏挺。

    花欣欣没有阻止他,只不过一张小脸更加皱了起来,不过,她还是得意地一笑,嘿嘿,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不知为何,她的心里就笃定了这个男人不会动她一g寒毛,「那你就告诉我吧!」

    「好,等我先吃了你再说。」说著,他一手扯下了她浅紫色的肚兜,娇盈盈的春色尽人眼帘,引起他胯间男x雄欲的兴奋。

    这下,花欣欣才惊觉自己的放纵已经造成了不可收拾的祸害,她开始扭身挣扎,推打著他健壮的x膛,不教他再碰自己,红著小脸低嚷道:「不……你一定会赖皮,戎怀天!而且……而且咱们现在园子里,随时会被人家看到……」

    「你到底是介意我会赖皮,还是因为咱们在园子里呢?」他挑眉,长指轻弹了下她嫩樱色的r尖儿。

    「都有,听你的语气,似乎已经打定主意不告诉我了?啊……」她夹紧了双腿,美眸愕瞪,光顾著与他争执,完全不知道他的贼手已经欺上了她双腿间最柔嫩的娇地。

    戎怀天邪恶一笑,大手非常巧妙地解开了她双腿的矜防,修长的中指从那小巧三角的开端缓缓下滑,轻轻地勾弄著亵裤之上微陷的凹痕,不片刻,他的指下就已经出现了淡淡的湿痕,「没错,小乖乖,你总算在我的调教之下,开始变得有点聪明了!」

    「我本来就……嗯……不……」她原本想辩解说不用他教,她自己本来就很聪明,不过,接下来所有的话全部都被喘息与他的吻给取代了。

    刚刚上完了赌博课,他似乎又要开始另一个更迷人心魂的课程了!花欣欣气恼地发现一件事情,那就是她自己似乎也不太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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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总管,你想主人会不会被花欣欣那个小恶女给骗了?」小厮跟在信天翁身旁,不停地追问。

    「不会。」信天翁睨了这个因为人手不足,而新收进来的长工,对他的无知摇了摇头,跟著大叹了口气。

    「为什么不会?」

    「因为……这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呜,希望主人的本x不要因此露出马脚,教多年的苦心经营破功才好呀!」

    「露出马脚?破功?总管,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因为主人他……他……他……」倍天翁再度叹了一口气,他们正巧走到了暖园旁,他内力高深,一听就知道里头绝对又是春色满园,「唉!废话不多说,记住,不要太靠近他们赌博的地方,离得越远越好,知道吗?」

    「可是,那就没有人去服侍主人了呀。」小厮完全不觉有异,更不知道一墙之隔,戎怀天与花欣欣两人正进行著暧昧不清的勾当。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反正你把我的话吩咐下去,照做就是了。」信天翁瞪了他一眼,似乎在恐吓他如果不听话,就别想干了!

    「是。」小厮委屈地点头,神情闷闷地跟著信天前离开暖园旁,自始至终,他都不知道自己刚刚错过了一场春光旖旎的男女欢爱。

    ※ ※ ※

    可恶,又被他给得逞了!

    花欣欣一脸懊恼地走在戎府的花园里,想到刚才与他销魂的缠绵,两朵红云忍不住泛上了颊畔,心头恼火,却又不是真的生他的气。

    「花家丫头!」信天翁从一旁的花丛走出,恰好遇见了她。

    「信天翁爷爷,你怎么也在这里?」她眉开眼笑地唤道。

    「管戎府的下人实在是一件很闲的差事,大家好像都把在戎府当差看成了一件大光荣,g本就不用使唤,他们就自动把事情办好了。花家丫头,看你的样子,想要赢我们家主人似乎还需要再加把劲喔!」

    「信天翁爷爷,难道你就不担心我会骗戎大狐狸?不怕我把他的钱全部骗光光,然後一走了之吗?」

    「不怕,如果你要骗他的话,我可以帮你一把。」

    「什么?!你……你不是他忠心耿耿的总管吗?竟然要帮我——」花欣欣一时之间吓傻了眼,完全不敢相信自已刚才亲耳所闻。

    「对,因为,就算集合我俩之力,只怕都骗不倒他,除非他突然间变笨了,那我就不敢肯定了。」

    「你……知道他的真面目,对不对?」

    「老早就知道了,全天底下只怕再也没有像他一样那麽坏心眼的男人了,花姑娘,真是辛苦你了。」

    闻言,花欣欣忍不住感动得乱七八糟,两丸凤眸顿时成了汪洋一片,她用力地吸了几下鼻涕,揉著眼睛,真是可爱的不得了。

    「呜……我就知道,迟早一定会有人还我清白的,信天翁爷爷,你真不愧是活了几十岁的老头子,竟然老谋深算,一眼就看出了我的苦衷,好吧!只要有一个人能够了解我的苦衷就够了,这样我就可以不用辩解,让世人继续误会下去也没关系……」

    啧,真是一点儿都不可爱,竟然说他是一个老谋深算的老头子,这可以算是夸赞吗?信天翁摇了摇头,反对道:「不行,你一定要再接再厉,花姑娘,你千万不可以放弃,定要把主人那只老狐狸斗出真面目为止。」

    「什麽?!」她被他的话吓得眼泪都停了。

    这辈子,花欣欣一双凤眼从未如此明亮浑圆过,她大大地瞪著双眼,望著眼前老人谴笑的脸孔。「你要我继续缠著他?」

    「对,好好缠、用力缠,花姑娘,你可千万不要忘了我们家主人家财万贯,随便捞一点小零头都很够看唷!」他的表情看起来非常兴奋。

    「信天翁爷爷,你确定自己的头脑是清醒的吗?」看见他异常兴奋的表情,花欣欣纳闷地搔了搔头。

    「那当然,花姑娘,老头我後半辈于就全靠你了呀!」说著,信天翁福了福身,笑眯眯地走了。

    「等等……」她急忙地唤住了他,「信天翁爷爷,戎狐狸那么j明狡猾,我、我已经不知道要怎么骗了呀!」

    闻言,信天翁在半路停下脚步,以非常高深的内功把低沉浑厚的声音传进了欣欣的耳里,「拐他、诱他、勾引他,然後顺水推舟把他弄进洞房,当上他的娘子,到时候,他全部的财产不就都成了你的吗?」

    「这么简单?」她才不信,而且……嫁给他?这件事情她g本就不敢想,也不愿去想,只因为戎怀天这个男人实在是太难懂了。

    「要不然你以为骗一个男人需要多大的智慧?别傻了!」信天翁笑嗤了一声,蜇足转身离开,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他的脚步依旧轻松又自在,悄然无声的脚步之中彷佛隐藏著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 ※ ※

    没错!在信天翁和蔼可亲的笑脸下,确实藏著不为人知的秘密,不过,说穿了就非常简单。

    「主人,老头我这么替你著想,你该给我加薪了吧?!」他笑眯眯地前来向戎怀天邀功。

    「你做了什麽,需要我替你加薪?」戎怀天走出内厅,唇畔泛著浅浅的诡笑,邪气的舌尖彷佛舔弄回味著娇人儿残留下的甜美。

    信天翁跟在他身旁走著,两个人穿过长廊,绕进了小径里,「我教花姑娘要好好用力巴结你,最後可以嫁给你,至少十天半个月内不会发现我其实是一株墙头草的事实。」

    「十天半个月?」戎怀天挑眉一笑,「好一株墙头草,下去领赏吧!」

    「是!谢主人赏赐。」

    说完,主仆两人相视一笑,对於这件事情,似乎彼此都可以从中得利,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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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在戎怀天的身家财产里,就算只是一点点小零头,都是非常可观的数目,不过,花欣欣自认才没有那麽眼光短浅,她当然是要蚕食鲸吞,先从小地方下手,然後,趁其不备之时,再把所有的东西统统囊括到自己身上,到时候,她可就是一个富可敌国的大富婆了。

    有句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句话花欣欣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了,不过,真正要将这句话给实践,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容易。

    今儿个一整天,她都窝在自家的厨房里,舞刀动枪,弄得灰头土脸,好不容易弄出了一碗东西,就直奔戎府,要给戎怀天尝尝。

    「来来来,吃吃看我亲手做的点心。」

    她冲进了戎怀天的书房,硬是把他从书案前拉起,牵著他的手来到花厅,厅中央的桌上就摆著她j心的杰作。

    戎怀天是被动的,彷佛她要对他搓圆捏扁,他都无所谓,不过,当他看到她搁在桌上那碗如墨般的稠y时,忍不住还是拧起了眉头,嫌恶地别开温文俊美的脸庞。

    「这是什麽鬼玩意儿?乌漆抹黑的,看了就教人不想吃。」

    「长生粥呀!你不要看不起它唷!这可是用紫米、桂圆、莲籽、大枣等等一堆好东西,炖了很久、很久以後,才能够变成这样的!」花欣欣非常志得意满地将辛苦完成的「佳肴」端到他的面前。

    「喔,原来就是被你炖了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变成这样呀!」他望著那一坨漆黑,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奇怪了,她怎麽觉得相同一句「变成这样」的意思,从他的口中说出,听起来就跟她原本的意思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不管了!反正她都已经做出来了,就非要他乖乖吃下去不可,花欣欣已经在心底打定了主意,就坚持一定要得逞不可。

    「不管那麽多了,趁热快点吃,我听人家说这碗长生粥可以延年益寿,很营养的呢!不仅益肾、补胄,暖肝,而且还有明目的效果,听说都是g里那些皇帝、王公大臣在吃的,平常人很难吃到呢!」说著,她把手里的那碗粥更积极地推到他的面前。

    「可是,在我的印象中,它不是长成这副德行的。」言下之意就是,他还是不太想吃。

    而且,他实在是不太想告诉她,像紫米这种皇室贡品,在他们戎府里就有一大堆,她只要跟信天翁说一声就能拿到,g本就不用自己费尽千辛万苦去取得,真是的,既然有那麽多力气可以白白浪费,那倒不如全部拿来专心对付他,不是比较好吗?

    什麽叫作不是这副德行?花欣欣一片好心被他给说恼了,美丽的俏颜顿时皱成了不可分开的一团,嘟嚷道:「管它是不是长成这副德行,你只要吃下去就成了嘛!」

    「好吧!要我吃可以,不过,请给我时间,让我好好做垂死前的挣扎。」他眉梢扬著笑意,却又故意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讨厌!这个男人的嘴巴怎么可以坏成这样?花欣欣气得脸儿像一颗红苹果似的,将碗往桌上砰声放下。

    「不吃就算了,反正我也不希罕你吃,以後也别想我再亲手做东西给你吃了啦!」说完,她甩头转身就往外走。

    哼!是谁说男人喜欢女人亲手做羹汤的?那个人一定不知道这天底下还有一个像戎怀天这样恶质的坏男人,专门生来糟蹋女人的一片苦心,她讨厌死他了,她才走出去没两步,纤腕就被人从身後一擒,下一刻就给拉回了房里,也同时拉进了一具温暖的男xx膛里。

    「好,我吃就是了。」他温柔地在她的耳畔低语,不过,眼神却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瞥了桌上那一碗漆黑的稠y,大手一伸——

    花欣欣决定打死都不要再见到他,一张生气的小脸背对著他,硬声道:[不需要你勉为其难吞下去,我不希罕,你听见了吗?」

    「那可不可以请你早点说?我已经全部都喝下去了。」戎怀天把手里的空碗高举到她面前,一脸俊颜苦的像吃了三斤黄莲,不过,他愁眉苦脸的原因是那碗粥实在是甜死人不偿命。

    「啊……你真的喝光了?」看见空碗,花欣欣小手捂唇,惊喜地低叫了声,连忙把头转回来,一双纤臂抱著他,「好不好吃?」

    「下次,糖请少放一点。」他的抱怨近似喃喃自语,对於她亲手做羹汤,他当然不是完全没有感觉,只不过,他宁愿她换个不虐待人的方式。

    「什么?」她倾耳想要听清楚他的话。

    「喔,好喝,非常好喝,小东西,你的手艺还真不是盖的,再努力一点搞不好可以吓死人。」不,是甜死人!戎怀天在心底附加了一句。

    「呵!」

    她甜蜜蜜地一笑,藕白的纤臂牢牢地抱住他j健的虎腰,一张j明的小脸只差没有光明正大写上「勒索」二宇,她柔柔一唤:「喂……既然你喝了我亲手煮的粥,既然它又那麽好喝,那……你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一下?」

    「表示什么?」戎怀天挑眉,他实在是不想泼她冷水,喝了这样的粥,他没有跟她要求赔偿就不错了!

    「给我一点奖励呀!」

    「你要什么奖励?」他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要请求心灵赔偿。

    戎怀天一双贼手老早就不安分上了她的x,修长的茧指捏弄著她尖端的柔嫩,几乎是一生刻就听到她敏感地呻吟出声。

    「不……还不行!」她按住了他的手,气息显得有点娇促,「我们用东西交换吧!」她一双眼睛露出j明的诡光。

    「你想要什麽?」

    「你们戎氏商队不是听说有一面g神奇的旗子,只要有那面旗子,就可以号令上万儿郎,就连皇帝都不敢不买帐吗?」

    「你是说火麟旗?」

    「对对对,就是那个,我不要你的银两,你给我一面火鳞旗好了。」他真是上道呀!花欣欣反揪住他的领子,兴奋地说道。

    「不行。」没料到,他一盆冷水浇上了她正热的兴头,他拉开她的小手,转身就走。

    花欣欣不死心地跟在他的身後,「为什么?你就连几千几万两都肯给我了,只是一面旗子而已,为什麽就不行呢?」

    「反正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他冷冷地回睨了她一眼。

    「为什么?!」她的心窝儿被他突如其来的冷淡给螫疼了下。

    「没有理由,我就是不能把火麟旗当儿戏送给你。」他的语气很冷,彷佛她正在做一个无理的要求。

    花欣欣被他的态度给惹恼了,转身与他背道而走,一边忿忿地踩著离去的脚步,一边说道:「你不告诉我理由,就是小气,哼,我要回去了,除非你答应给我火麟旗,否则,我什麽都不要!讨厌!」

    ※ ※ ※

    话说,就在花欣欣与戎怀天为了火麟旗闹得不可开交的同时,花家也面临了一个大问题,那就是他们的灶房屋顶莫名其妙被烧了一个大洞。

    「是小姐烧的。」六位夫人都非常严肃地盯著头顶上的那个大黑洞,其中,尤其以六夫人的脸色最难看。

    「对,她……她一早就进灶房里,炖了一碗像黑油似的东西,然後就匆匆跑出去,听她说是要去戎府……」一早值班的仆妇老实地说道。

    「大姊,真是对不起……」六夫人忙不迭地为自己女儿的罪行抱歉。

    「唉……你说那是什么傻话?现在欣欣可是我们当家做主的人,她爱干什么,咱们几个寡妇谁能管得了?不过,这下为了戎大善人,咱们花家似乎受伤惨重,要是不把她嫁出去的话,只怕是回不了本的!」大夫人望了望那个黑洞,决定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想尽办法,把花欣欣嫁给戎怀天,至少,她们可以狮子大开口,从高额的聘金中要回这些时日来,花欣欣为了他所付出的严重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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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她口口声声说不想理他,可是,隔天却还是被好奇的娘亲拉来看热闹了,今儿个东大街上出现了比平常还多的人潮,原因是戎大善人出钱所盖的怀天桥终於落成了。

    偶尔铺铺路、造造桥,是身为一个大善人不可或缺之必备条件,戎怀天恍谁都知道这一点,所以,整个长安城里不知道有多少条路、多少座桥的名字里都带了一个「戎」!或是「怀」,有或者是「天」这些字眼了!

    造了桥、铺了路,当然就要举行剪彩饮用仪式,这当然就要出动大善人戎怀天本人了,只不过,今天的情况似乎有点特殊。

    从出现的那一刻起……不,或者说他发现花欣欣也在人群中的那时起,他的脸色就非常不好,温文的俊脸透著一丝苍白,彷佛随时会不支昏倒一样,这样的情况教许多人感到忧心。

    花欣欣被娘亲拉到观礼人群的最前方,恰恰好没几步外就看得到戎怀天,她瞪圆了美眸,双手环x,一语不发地瞪著他。

    戎怀天几乎是立刻就发现她了,他望著她微微一笑,立刻就看见她撇头一哼,完全不把他看在眼里。

    这小妮子难道还在跟他呕气吗?一思及此,戎像天忍不住苦笑,一瞬间,斯文的俊美不禁又更加苍白了。

    「戎公子,你没事吧?」京兆府尹非常担心地问道。

    「没事,我人很好。」戎怀天摇了摇头,低沉的嗓音是虚弱的。

    「可是,看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

    「喔,没什么,只不过昨天有人强迫我吃了一点不想吃的食物,所以现在有点不太舒服而已。」

    说完,他含笑的眸光若有深意地瞥了身旁的花欣欣一眼,在旁人的眼底看来,还是一副教人恨不得把他供上佛桌的活菩萨模样。

    不过,花欣欣却是被他瞧得心儿一惊,一丝似有若无的罪恶感悄悄地爬上了心扉,难道他指的是昨天的那碗长生粥吗?可是,她看他吃得乾乾净净之後,完全没有不适的情况呀!

    「是谁?是谁对戎公子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众人忿忿地想要寻找答戎怀天肚子痛的真凶。

    「请别责怪她,完全不是『那个人』的错,要是你们真的怪罪於她,我的良心会过意不去的。」戎怀天摇首,温柔地朝众人微微一笑。

    花欣欣越听越心惊!奇怪了,为什么她总是隐约觉得在戎怀天的话里,「那个人」三个宇特别被强调,而且,这些话不说就算了,说了反而引起众人的义愤填膺,好像是故意在陷害她一样!

    「那个人……难道是花家千金?!」除了她,他们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有那个能耐陷害戎大善人了!

    「请你们千万不要怪罪於那个人,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他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苦笑著替罪魁祸首开脱。

    「可是——」

    此时,花欣欣发现身旁突然多了一堆恨视的目光,似乎在指责她害戎怀天泻肚子。

    不过,现在这个不是她关心的重点,她一直等到桥梁的试用仪式结束,才悄悄地走到他的身旁,小声地说道:「你……肚子要是真的很痛,随时告诉我,我可以帮你遮掩,让你可以去茅房解手……」

    「我没事。」戎怀天敛眸笑视著她揪住自己衣袂的小手,缓缓地摇首,语气莞尔地告知一个事实。

    「你千万不要跟我客气,早知道这样,昨天就不应该要你喝下那碗粥,放心吧,我绝对会负起责任的。」她昂起美眸,一脸坚决地许下承诺。

    「好一个天真单纯的欣欣,你还搞不清楚状况吗?看看我这样子,你觉得我像是哪里不舒服了吗?」他故意俯首凑近她,黑眸直勾勾地凝觑著她,一弯迷人的微笑显得极诡谲。

    倏地,就在短短的一瞬间,她的坚决表情变成了极度错愕,「你……你明明就没事,竟然还在众人面前陷害我!」

    「谁教你不理我,竟然还敢口口声声嚷著讨厌我。」他理直气壮地指控她昨天的任x赌气。

    「谁教你不给我火麟旗。」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放开拉住他的小手,转身就走。

    「那面旗不是随便可以送人的。」这时,他的脸色一沉,大手擒住了她的手腕,非常凝肃地说道。

    不说还好,一说之下,花欣欣气红了小脸,「你竟然说送我是『随便』?!戎怀天,我……我这次真的讨厌你了啦!不要抱我……」

    「小乖乖。」他柔哄,将她一把抱进怀里,完全无视於一旁闲人投来的奇怪眼光。

    「我才不是你的小乖乖,放手!」她不停地攻击他的贼手,j致的小脸横眉竖目,煞是灵气动人。

    「你真的那麽想要那面火麟旗?」他叹了口气,正色问道。

    「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反正你又不给我!」她别开小脸,赌气不想瞧他,闷闷地嘟嗳。

    「可是,你知道拿著那面旗子招摇,需要付出很高的代价吗?」戎怀天扳过她任x的小脸,不准她藉机逃避。

    「什麽……什麽代价?」花欣欣一时之间有点心慌,怯怯地问道。

    「要是不小心出了差错,只怕弄掉你一条小命,这样,你还想要吗?」

    他注意到一旁的人群渐多,执起她柔嫩的小手,命手下先送花家六夫人回去,自己则与她两人坐进马车,车夫呼喝一声,他们渐渐地远离人群的窥探。

    这时,花欣欣才终於逮到机会开口,她低头绞著手,嗫嚅道:「可是,我听说火麟旗很好用,只要有它,商家就不会被骚扰,所以,我才想要弄一支c在我们赌坊外,这样就不会有人敢来寻衅了呀!」

    「可是,那些听命於火麟旗的人只保护某些特定的人,比如……」他欲言又止地住了口,故意要钓她的胃口。

    「比如什麽?」

    「我的妻子。」

    「你这是在逼婚吗?」

    「随便你,反正照你输钱给我的速度,那家赌场迟早都会变成我的,可是,如果你跟我成了亲的话,那麽我的东西就全部都变成你的,你说,两者之间,哪个比较划算?」他挑眉笑觑著地。

    「白痴也知道——」她忽然住了口,抬眸瞪著他,她原本想说白痴都知道当然是後者的获利比较大,可是,这麽说来的话,坚持不嫁给他的她,岂不是比白痴更笨吗?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

    「为什麽不想嫁给我?」

    「因为……因为……」花欣欣欲言又止地瞅著他,在心里暗暗地想,她虽然从来没有想过要长命百岁,可是,她实在是不希望自己年纪轻轻,就因为想要猜送他这个奸商脑袋里到底在想什麽,而搞得自己j神耗弱。

    她不懂他……真的,不懂!

    「嫁给我,你能得到的好处真的g多。」

    「是呀!比如被你气得差点内伤,是不是?」

    「不,是我能好好疼爱你,比如这样。」他冷不防地偷了她脸颊一个香,看著她的小脸霎时羞红成一片。

    花欣欣捂著发烫的小脸,一双美眸圆瞪著他,心里又羞又恼,樱唇畔却是一抹笑意微染,「我要好好考虑一下,才决定要不要让你疼。」

    「你这小鬼灵j!」戎怀天大笑,冷不防地将她搂进怀里,逗得她咯咯娇笑,心里知道自己迟早将她得到手!

    季璃 【 金枝玉叶之四】《欣欣向荣》 kwleigh扫描 feilian校对

    第八章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或许,戎怀天只是想要逗逗花欣欣,只是,看在别人眼底,花欣欣活脱脱成了众矢之的,今儿个一整天,就已经不只一个女人找上赌坊来骂她了。

    其中一个最令她感冒的人就是那个差点跟戎怀天成亲的黛姑娘,她一副好像准会成为戎怀天的妻一般,闯进花家,劈头就骂。

    「请你不要再伤害戎公子了!」

    「我伤害他?」

    花欣欣从来没有感到如此惊讶过,心想眼前这个女孩有没有搞错?全天底下只怕没有人能够伤害得了戎怀天那只老狐狸了吧!凭她花欣欣一介小女子,想要伤到他一g寒毛,g本就是痴心忘想。

    「黛姑娘,我想你一定是有什麽地方搞错了!」说实话,她花欣欣平常就不是什么勤劳的人,所以,她其实连辩解的力气都不屑使上。

    「我才不会搞错,听说你上次害戎公子肚子痛,而且,我也听说你是想要骗戎公子的钱财,才会接近他的。」

    「刚开始是这样没错,後来……後来……」後来也是这样没错啦!花欣欣闭上小嘴儿,闷闷地想,虽然都一样是骗钱!可是,现在最大的幕後黑手g本就不是她,而是戎使天的忠心奴仆——信天翁耶!

    「你听清楚,我爹好歹是朝廷里的二品官,跟韫王大人的关系也好的很,你最好乖乖听话,赶快放过戎公子,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黛姑娘完全就是命令的口吻。

    就算再没脾气的人,只怕也要教她给惹火了,花欣欣冷觑了她一眼,淡淡地丢下四个字,「恕、难、从、命。」

    狠话撂完,她转身就走,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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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很久、很久以前,孔夫子就曾经说过: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这句话代表了人生可以学习的东西除了书本以外,还有很多值得去学的。

    没错,她确实是从戎怀天的身上学会很多招式,不过,这种学问不太能够拿出去跟别人炫耀,只适合留在闺房里给两个人互相切磋。

    花欣欣虽然在别人面前逞凶斗狠,不过,她还是不忘记在戎怀天面前撒娇一下,抱怨都是他一时兴起,才会教她被别人误会。

    冬暖夏凉的炕头上,两副赤棵不著片缕的躯体交缠著,他的肌肤泛著x感迷人的浅铜色,而她则是非常均匀的雪白,两者之间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在他们的身上,依稀可以吸嗅到属於对方的欢爱气味。

    花欣欣伏在他j壮的x膛上,小手不安分地画著他英挺的眉、深邃的眼、高挺的鼻梁,还有那一张刚才把自己吻得意乱情迷的男x薄唇,不时地扭动纤躯,磨蹭著他随时都有可能将她给按倒的高大身躯。

    「你是存心在折磨我,考验我坐怀不乱的功力吗?那我自己承认,对於你,我这门功夫修得不太好。」他直勾勾地觑著地淘气的双眼,一掌抚上了她光滑的纤肩,厮磨著她柔嫩如脂的肌肤。

    花欣欣一下子就逮住了不安分的他,娇嗔道:「都是你!因为你的关系,害我被世人误会,老是说我是一个把长安大善人带坏的小恶魔,其实,他们都不是知道你的真面目,要是他们知道的话,一定会——」

    他截断地的话尾,微笑接语道:「他们一定会吓得眼珠子都掉出来,大叫不可能,对不对?」

    「没错!」她用力点头。

    「所以罗,因为会有这样严重的後果,我只好继续假装善良下去,反正按期开仓布粮、铺路造桥那些钱,对我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算不上什么的。」他耸了耸肩,彷佛这是一件很无奈的事情。

    不过,花欣欣一眼就看穿了他眼底的笑意,小手握拳槌上了他壮阔的x膛,轻斥道:「油嘴滑舌,奸诈狡猾,摆明了就是骗人,哪来一堆冠冕堂皇的藉口,真是太委屈我了!」

    「谁教你要发现我的真面目!」他挑眉反驳,长臂一伸将她给揽进怀里,语气理直气壮得不可思议。

    「那一切重来好了,就当我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没发现,好不好?」她一双俏丽的凤眼睁得大大的,闪闪发亮!像装满了迷人的小星星。

    他回横了她一眼,对她这个提议非常感冒,「不好!也不可能了,小瘟神,让我郑重再告诉你一次,咱们想要回到什麽都没有发生的过去,是绝对不可能,而我也绝对不会让这种情形发生,你听懂了吗?」

    「为什麽?!」她失声惨叫。

    「因为少了你,我的生活会很无聊,好不容易有一个人可以让我发泄,让我不用在她面前伪装善良.你说,这岂不是老天爷赏赐给我的天大恩惠吗?」此刻,泛在他唇畔的笑容像极了偷腥的猫儿。

    「我真倒楣。」听起来像是抱怨的话语,其实暗藏著淡淡的甜意,她偎进了他的怀里,汲取他身上迷人的温暖气息。

    「是呀,你真是倒楣透顶了。」

    戎怀天取笑,一双修健的长臂牢牢地将她抱在怀里,不停地啄吻著她甜美的小嘴,一双贼手忍不住……再度不安分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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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人,重利轻别离。

    也因为如此,自古以来,人们就常常看不起经商的人,总觉得他们为了赚钱,可以不惜一切出卖祖国,这也就是士农工商,商人这门明明就可以赚很多钱的行业,却老是敬陪末座。

    不过,像戎怀天这种动不动就捐钱造福百姓的大善人,却被视为是长安之光,百姓们感激他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会讨厌他呢?所以,这几年来,长安城里出了不少仿戎怀天经商的人,个个以他为榜样。

    只不过,人怕出名猪怕肥,最近,长安城里各地都传出了对戎怀天不利的流言,人言可畏,谣言越传越吓人。

    「通敌叛国?不,不可能,戎怀天公子是一个如此悲天悯人,体恤咱们老百姓的大好人,他是绝对不可能会做出这种天理难容的坏事!」

    无论是天桥说书,抑或是纯粹间嗑牙的人,统统聚集在这家绍兴酒楼里,一个一个交头接耳。

    「可是,听说他卖了很多谷物的种子给敌邦!而且,还派人去教导那些人耕种,这不是帮助敌人壮大,那又要如何解释?」大胡子壮汉接在小矮个儿後头抢话道。

    「那是他可怜那些人没得吃,才会下令要人去帮他们的。」细细瘦瘦的竹竿兄猛摇头,表示自己是站在戎大善人这一边的。

    「可是,听说戎府里最近来了一票西域人,他们的行踪诡异,搞不好就是敌国派人传倍的密使。」肥滋滋的老员外撤了撇嘴角,彷佛不见到天下大乱,势不甘心的模样。

    「什麽?难道戎大善人真的叛国了?」小矮个儿还是不太相信。

    「对,听说他接下来要卖他们强壮的马匹,还要把人手借给敌国,帮助他们攻打咱们大唐呢!」肥滋滋的老员外果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竹竿兄这时又有话说了,「没关系,我们有所向无敌的炎狼将军,他绝对会帮咱们的!」

    「话可不是这麽说喔!」肥滋滋的老员外哼哼了两声,又道:「你难道不知道火麟旗吗?你们可晓得就算是武林盟主都要怕这面火麟旗三分,只要火麟旗一出动,这天下只怕有半边要大乱了!」

    * * *

    朝野之间对於戎怀天可能叛变的事情闹得风风雨雨,而戎府里,此刻也是笼罩在一片诡异的乌云之下,随时都有可能会惹出大风波。

    仅只一天的时间距离,就造成了他们两人的际遇有若天壤之别,谁都没有料到,在二十八年後的今天,他们兄弟两人能够再度遇见彼此,一个是权倾天下的男人,另一个则是坐拥全天下最可观的财富。

    「久违了,我的兄弟。」

    「二十八年,确实是久违了,仅只比我早一天出生的『哥哥』。」戎怀天注视著眼前一举一动都散发出王者风范的兄长,仅仅是冷然一笑。

    「这是命运的安排,你与我都无能为力。」皇甫狩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眼,然後,他也是微微一笑,把玩著手中透光的晶玉。

    戎怀天耸肩,率先走上了跨湖的小桥,忽然在桥中站定,回眸笑道:[我却常常在想,如果我比你早一天出生的话,今天又会是什麽局面?不过,你放心吧!这个想法我已经放弃很久了。」

    「为什么?」

    「因为,几年前的那场火已经把当年忿忿不平的皇甫怀天给烧死了,今天,站在你面前的是戎怀天,是长安第一大善人。」

    不可否认,他非常享受现在这样的生活,至少,光是逗玩花欣欣那个小家伙,就足以使他觉得生活j采。

    皇甫狩也跟著他走上了弯桥,绿波之上倒映著两个男人高大修长的身影,「我想,大概没有人能够料到,当年领袖绿林的鬼心修罗,竟然会是『那个男人』的儿子——」

    闻言,戎怀天眉心一蹙,状似不悦,「请你订正一下,是那个男人不要的儿子,要不是当年那名护卫把我带到那个地方,乾爹收我为美子,授我绝世的武功,让我培养了往後领袖绿林的实力,今天的我大概只是一个庸夫而已。」

    「而你却用一场火烧死了自己,好大的胆量,怀天,如果能够交换身分的话,我宁可是你。」他肯定地望著戎怀天,表示白己是认真的。

    闯天、闯地、闯江山!皇甫狩向来都很清楚自己的心里住了一只非常可怕的鬼,如果没有遇见妻子太平,或许,那只可怕的鬼会突破心壳而出,毁了他所能见到的一切。

    「哼,用一场火烧死自己这种壮举,你又不是办不到!要不,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反正我这个长安大善人已经当腻了,换人做做看并无妨。」他笑著提出建议。

    没错,要不是当年赌输了,今天遭受到这种绝对要当好人,要乐善好施的非人折磨的会是那个杀手头子慕容霄,而不是他!

    「那倒不必,我现在与太平两人生活可是过得幸福又美满,没必要弄死自己,我今天来此,只是为了警告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

    「听说,民间百姓为了你将粮草卖给前渡国一事,非常不谅解,虽然,我知道那是你母妃的祖国,你不忍见到他们有难,不过众口悠悠,其所造成的伤害常常超乎想像。」

    「我知道,不过,或许是因为善人当久了,有时候就连想见死不救,都很困难。」

    戎怀天漫不经心地笑笑,走下了弯桥,并不将皇甫狩所说的话放在心底,此刻,他所能想到的是能换什么新把戏,去逗逗花欣欣那个小妮子。

    他想,应该趁早把她娶回家,那他就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想……

    ※ ※ ※

    「什么?!戎大善人想要叛变?」听到臣子的禀报,皇帝李世民咚咚咚地跑下殿阶,紧紧地揪住了臣子的衣服,神情显得非常激动。

    「启禀皇上,据说戎大善人卖了不少粮草给兰渡国,很有可能……很有可能是背叛了大唐……」

    「哇哇哇!那该怎么办?紫陌……紫陌在哪里?人家要见他,要听听他的意见……」

    「启禀皇上,韫王大人又请假了。」

    「什么?他又请假了?!呜呜……他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抛弃人家不管?上次已经请过一次假了,这次他到底又是为了什么事情请假呀?」李世民一张脸皱得跟苦瓜没有两样。

    「这……微臣就不知道了,皇上,咱们该怎么办?要是天下第一首富投靠到敌方去,那咱们大唐每年的税收不就要少掉一半了吗?」想到这里,大臣不禁一脸惨无人色。

    「不行!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才行……」李世民像只热锅上的蚂蚁般,四处团团乱转。

    「皇上,臣倒是有一个主意,不知是否可行?」另一名大臣从中途c话进来,似乎心里已经有了腹案。

    「说!快说!」李世民喜出望外,高兴的不得了。

    大臣领旨颔首,拱手说道:「如果,戎大善人跟皇室扯上一点点姻亲关系,受了咱们给他的好处,那他就没有理由投靠到敌方去了呀!」

    * 「 *

    「小当家,事情不好了!」小仆人匆匆地跑进帐房,一见到花欣欣,就迫不及侍地把坏消息告诉她。

    「到底又有什麽事情不好了?」花欣欣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重新又把注意力放回昨晚营收的帐目上。

    「戎公子……戎大善人……戎、戎怀天……」小仆人比手画脚说了半天,重点没有道出半句。

    虽然知道他很努力想要表达自己的意思,不过,花欣欣仍旧不耐烦地说道:「我知道他是大善人,也知道他是戎怀天,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他……他要成亲了!」

    「什么?!」花欣欣闻言一惊,猛然起身,把案上的杯水都给打翻了,一时之间,帐目上的字迹被水淹糊,然而,她却没心思顾及。

    等等……她记得自己还没有答应他的求亲呀!虽然心里有点想,可是,毕竟她还没有开口,难道……他要先斩後奏,强把她押上花轿,强迫她与他成亲拜堂吗?

    不行!她才不会如他的意,至少,想要与她成亲,至少也得等她点头答应才对呀!花欣欣虽然心里恼著戎怀天的独断独行,然而,却仍旧是忍不住沾沾自喜,一抹娇美的微笑泛上了她的樱唇。

    只是,小仆人接下来说的话,却彻底地粉碎了她此时心中的甜蜜,「听说,要跟戎公子成亲的人就是从小被人偷走,半年前才被认回来的长公主——李蔼儿!」

    ※ ※ ※

    「花姑娘!」信天翁一见到花欣欣,立刻欢天喜地迎上前来,不过,他却还不忘指挥下人张灯结彩,叮嘱他们绝对不要偷懒。

    「信天翁爷爷,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花欣欣抬眸,看著自己平常不时闯进闯出的戎府变成今天这副模样,双喜的大红宇样刺痛了她的眼、她的心,直教她险险不能喘息。

    「怎麽?主人没有告诉你吗?不过,你看这样子也应该要知道,咱们戎府要办喜事了!花姑娘,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信天翁不解地瞧著她苍白的小脸,非常理所当然地说道。

    「我为什麽要知道……又不是我……」她为什么会知道?又不是她要成亲!花欣欣一脸哀伤地咬著下历,必须要非常的努力,才不会失声哭出。

    「花姑娘,你不要吓我啦!明明就是一件喜事,你为什么一副看起来快要哭的样子?」信天翁实在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显得非常慌张。「你先进去坐坐,等会儿主人就要回来了……」

    「我不进去!」不行!她真的快哭出来了……花欣欣哽声说完,转身掉头就步出大门,恰好撞进了一堵坚硬的男xx膛里。

    「小东西,你这么急急忙忙离开,难道只是让你等一下下,就忍心离开不见我吗?」戎怀天顺势将怀中娇小的人儿给一把抱住。

    「放开我!」花欣欣用力推打他。

    「你到底怎麽了?发生什么事?告诉我!」戎怀天被她突如其来的激动反应给吓了」跳,大手牢牢地擒住了她。

    「恭喜你,终於要成亲了!戎使天,你这个伪善者!竟然还说……还说要与我……」豆大的泪珠冷不防地滚落她的眼眶,花欣欣不想被他瞧见这副狼狈的模样,用力一推,匆匆地从他的面前跑走。

    「欣欣!」戎怀天在她的背後呼喊。

    「主人,她究竟知不知道那件事情……」信天翁眼见情况不对,上前低声地问道。

    「如果你指的是我要跟李蔼儿成亲的事情,那么,是的!我想她已经知道了!」戎怀天站在原地,定眸望著她奔逃的背影,冷冷地说道。

    她知道了不该的事情,该知道的事情,她却似乎完全不知情!她可知道他的用心良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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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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