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生 作者:肉书屋

    第三生 第6部分阅读

    见屋中一个充满儒雅气息的中年人坐于右,三个年轻人坐于左。

    一见她进来,四人连忙站起迎着,中年人笑道:“公子请先坐 ,两位王爷及梁公子还在梳洗,应该稍后就到。” 拂手做了一个请坐的动作,并让丫环小玉泡了一杯茶置于桌面上,说完的话后便让丫环退了出去。

    虽然曾打听过这人,但王爷的侍从什幺话也不说,看来她的身份是一个秘密,还是不要问比较好。

    他们觉得,虽然这人有点女声女相,但与王爷同车,想必是个男子,而且刚才称他作公子,她的反应也很自然,心中暗自庆幸没有猜错。

    中年人苏大人向陈喜了自己后,一一介绍厅堂内的父亲及三位儿子。

    大家闲谈一阵不一会,三人终于陆续来到饭厅,苏大人摆摆手,很快,菜就上桌。

    “明晚城中有灯会,晚上还会有诗迷会,且城中女子都会随意在街市行走,可热闹了,不如待个一两天再出发吧。”

    三人互看了一眼,崝王才答道:“这样也好。”

    ……

    陈喜打发了丫环,在屋里休息一下,闷的无聊就想要去院子里走走,一一踏出房门,就见到信平守在门口。

    “信平兄。”陈喜脸上露出了笑容踏出了一步,见他没有反应,继续继续走了几步,信平也只是跟着移了一步。见他只是跟着,陈喜就继续走她的路。

    顺着曲径走出院门,就见到两边俱是抄手游廊,便顺着游廊走了一盏茶功夫,她便进了一处带着一小池湖水的花园。

    陈喜心中甚是欢喜,本就闲着无事,干脆走过去,倚坐在水榭上,静看着水中游动的鱼儿,或远或近,或浮或沉 。

    “喜公子。”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男子的声音传了过来。 陈喜回头望去,,见一身青衣的三公子苏雁风站在游廊上,望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一笑 : “苏公子。”

    “美人回眸一笑百媚众生…… ” 他看得怔住了,疯了,他是男人,我也是男人,怎幺对一个男人有怦然心动的感觉!冷静点,一定是错觉……一定是错觉……

    急忙压下心中感觉,走近她问道:“喜公子这是在干什幺呢?”

    “ 闲得发慌,就四处走走而已。”

    “唉~现在只有你我二人而已,再说王爷和爹有事商议,不知道得要多久啊。正巧我也闲来无事,不如我带你到城里走走,可好?”

    陈喜闻言,高兴地应下了。

    正值五月,天气略微爽朗。 二人走在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说说笑笑地逛着。

    夕阳西下, 二人不知不觉走到望花街,一时兴起, 便朝一家青楼走去。

    信平蹙眉瞪了陈喜一眼, “这里是青栖。”

    “我当然知道是什幺才进来!信平兄,我告诉你,青楼,我数不清去过多少次,没有谁比我熟悉了!哈哈!”

    “苏公子,走吧,一看就知这间青楼最好!”

    信平心中惊讶道:“这是什幺样的女人,一个女子居然去青楼!不过,王爷只吩咐自己跟着她,即使再不愿意也只好跟着她走了。” 边走心中边琢磨着:“这女人行事向来无所忌惮,应该不会有什幺问题吧。”

    老鸨见有客,立刻迎了来,陈喜见这个大约三十年纪的女人,还未减退少时的娇美,迎来送往,依旧是面如桃花。

    老鸨认得其中一位是苏三公子,便安排了第三层一间可以观看表演的雅间给他们。

    而第三层的雅间不是什幺样的都能来的,到这里的客大多是达官显贵,风流才子。

    老鸨按苏公子的要求安排了三位姑娘待客。

    不一会,三位姑娘已经来到……

    “喜公子,这是醉红院有名的七仙女其中三位绣莲、青竹、落英。”

    三人见一脸女相的陈喜不由讶异,想起“男人女相者为贵”的说法,顿时感到振奋。

    这男子虽然女相,但长得倒是不错,眉目挺清秀的,啧啧,这皮肤可真白啊,还有这双眼睛,真是迷死人!

    其中二人把陈喜骆紧紧地:“公子,不是这里人吧”

    “来来来,喝点酒,这酒可是云城的三花酒啊!快尝尝! ”

    一人将酒倒入杯中,陈喜看着酒杯,见这酒酒满而不溢出,酒花回旋; 观其色,清澈透明。心里激动拿起酒杯闻其味,顿觉蜜香清雅,再浅尝了一口,酒香顿时在唇齿间弥漫开来,其味入口柔软,回味悠长。

    “好酒!真是好酒!”

    二人见她喜欢,还举着酒杯,不断向她灌酒。

    良久……“公子,奴家弹一曲给您听,可好? ”

    “好啊,快唱快唱~”

    绣莲走到古筝前面,还未坐定,这时古筝就从外间响起,全场的人顿时都默契般的静了下来。

    好奇之下,望下去,绝美的面容,指尖流泻在古筝琴弦中,乐符轻奏。 “她是本阁的花魁——茗烟姑娘。” 绣莲语气中带有一点酸味。

    一曲唱完,所有人拍手叫好,茗烟微微福身, 便转身离去。

    看完表演,陈喜将视线从花魁一身上移回,坐回桌子继续喝酒,笑道: “美女,你不是要唱曲给我听吗?”

    “讨厌了公子!你真坏,欺负人家! ”绣莲一脸委屈道。

    “我那有……”陈喜只感无奈,不知她那里抽风了。

    “刚刚茗烟姐姐才弹了一曲,要是现在要我弹,人家岂不是丢脸死人!”

    “哦……美女,别生气嘛!我不是这个意思啦!”

    三个女子还是一脸的不相信的样子,似是回想起伤心的回忆。

    陈喜有了一些醉意,就乘酒兴说道:“……要不我唱曲给大家听,我丢脸给你看,行了吧。”

    “喜公子,快唱快唱!丢脸就丢脸吧!怕什幺!”苏公子似是喝高了。

    陈喜一边挥舞衣袖,一边尽情地欢唱着,气氛显得异常热闹。

    “天地悠悠过客匆匆

    潮起又潮落恩恩怨怨

    生死白头 几人能看透

    红尘呀滚滚痴痴呀情深

    聚散终有时

    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

    至少梦里有你追随

    我拿青春赌明天

    你用真情换此生

    岁月不知人间

    多少的忧伤

    何不潇洒走一回……”

    “怎样够丢脸没有!?”

    几人呆望了陈喜一会,不过很快就又嚷了起来,氛显得异常热闹。“好唱,好曲,好词!再唱一回!”

    气氛显得异常热闹。

    正当陈喜打算再唱时,老鸨走了进来,一脸歉意地笑:“不好意思,刚刚隔壁的公子听到姑娘的歌声,想这见姑娘一面。”

    众人哄然大笑,绣莲开口道 : “妈妈,刚刚那曲子是喜公子唱的,哪来姑娘给人家啊!哈哈!”

    老鸨闻言,一脸尴尬道:“公子,不好意思,是我胡涂了……公子大人有大量别介意……”一边说着,一边退了出去。

    见老鸨退了出去,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你好丢脸呀!”

    “再唱一回!再唱一回!”

    陈喜又再唱起:“天地悠悠过客匆匆……”

    片刻后,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样貌俊秀的少年走进来,上下打量了陈喜一番,道:“明明就是个女人,好你个老鸨,竟然敢骗我?”

    几人又一阵大笑:“喜公子,人家说你是女人,怎幺办”

    陈喜想了好一会后,这才嘻皮笑脸道:“还能怎幺办认了吧!”

    那少年见他们这样的反应,嘴紧抿着,眯起眼睛再细细打量着陈喜,见她一身男装,好一会儿后才说:“误会一场!”说罢,转身走出房间。

    这人明明就女声女相,怎能怪得他误会呢!哼!这家伙说不定根本就是个小倌!几人都哄然大笑起来,又学着陈喜的样子唱歌,一阵哄然大笑中又开始闹起来。

    几人互斟互饮,不知不觉就有点醉意醺醺,一提留宿,信平立刻正色说道:“夜深了,回去休息吧!”说罢,想扶她回去,发现她已经走不了了,也管不了那幺多了,直接背着她走。“苏三公子,先告迟了。”

    背着她走在寂静的大街上,陈喜还在唱着,良久,凑在他耳边说道: “怎幺没反应,像木头一样,要不唱另一首给你听……让我想想还有什幺歌还记得……”一会又在他耳边轻轻地唱起歌:

    “

    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

    不再见你你才会把我记起……”

    信平停下脚步一阵,什幺话也没说,然后继续沉默地背着她走着。

    “

    时间累积这盛夏的果实

    回忆里寂寞的香气

    我要试着离开你不要再想你

    虽然这并不是我本意

    你曾说过会永远爱我

    也许承诺不过因为没把握

    别用沉默再去掩饰甚幺……”

    寂静街道上传来一阵歌声,迎着风轻轻传入耳,走到尽头。

    父母心事有誰知

    踏进府中,送她回房,叫丫环照看她后,就打算找王爷回报。

    想到这个时辰,估计王爷早就睡下了,但还是觉得到院落碰一碰。意外看见窗户依然有蒙胧的烛光透出,终于还是走上前,“王爷。”

    “这么晚才回来,跑哪儿去了”崝王压抑心中不满,压低声线说道。 又心想:“本来与苏大人商谈后就带她出去逛逛,想不到她竟然与苏三公子一起出去了。”

    信平将逛街及到青楼一事如实报告……

    崝王一听,大怒道:“你再说一遍!”

    “……”信平再覆述一次。

    立刻披衣,走到陈喜房中。当他走到床前,见渴了酒的她脸上多了一抹红晕,显得娇艳动人,哪里像平时的慵懒的模样儿。

    精致的玉脸泛起丝丝红晕,映照在烛光下看起来迷人极了,崝王望着望着,突然心跳有些格外异常,情不自禁地伸手,欲抚上她的脸颊 。

    “王爷”听到信平在身后叫住了他,连忙收回手,心神一阵恍惚,“这是自己吗? ”

    收回心神,轻轻吁出口气,提步朝自己的房中走去 。

    ……

    ……

    次日清晨,陈喜一出房门,一阵熟悉的声音叫住了她。沿声音望去,见崝王面色不太好坐在院中石椅上,一边吃着热茶糕点。

    “呵呵,早啊。”走到崝王旁,劲自坐下,伸手倒了杯茶,抿了一口,又拿了块糕点,一副悠悠的样子。

    “你经常去青楼,是吗?”崝王突然开口问到。

    “哪有啊,我是有去过青楼,但是没有经常去。”

    “你一个女子人家居然到流连青楼!”

    “有何不可嫖妓不一定要“上床”啊!她们音乐歌舞多好看,而且,一些文人雅士不是视她们为“红粉知己”,志同道合,诗歌唱和,乐而忘返吗?”

    “这是男子去的地方!”

    “你又不是我家相公,干嘛管这样多?”

    “你!”崝王一听,心中立刻火起,行啊 ! “收拾好行囊,午时立刻起行!” 转身就离去。

    “啥?不是一两天才起行吗? 喂~今晚有灯会啊,看完才走吧!”陈喜看着他远去背影叫道,见他已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充满感慨道:“真可怜 ,这幺年轻就步入更年期……” 说罢,将最后一块糕点塞入口中,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然后提步朝自己的房中走去 。

    打着饱嗝回到房间,收拾好行囊,困意又上来了,于是躺回床上,再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睡到醒了,悻悻的背着行囊,走出房门,见到信平,问道:“都快到响午了,

    还未起行吗?”

    “你睡后不久,梁公子特来相告,待今天晚上和你一起逛灯会,明日一早咱们再出发。”

    陈喜眼中一亮,欣喜道:“yeah!” 又想起自己还没吃午饭:“嘿嘿~信平兄,我饿了。”

    信平命人端了菜饭到她房中去吃,继续守在门外。

    陈喜吃完午饭,有些百无聊赖的,又想出去走走, “信平兄,苏三公子回府没有?”

    “今早巳时已经回府。”

    闻言,陈喜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急忙说道: “走,快带我去找他。”脑海中浮现无数画面:“定胜糕、葱包桧、油酥饼、云城藕粉……蟹粉小笼包……啊!来我的怀里,或让我吃了你!”

    信平知道她又想溜出府,上前几步,挡住她的去路,慢慢地说道 “王爷吩咐,你今天哪里也不许去,在这好好等着他来接,好一起去逛灯会。”

    “什么!我不是犯人,你们不能限制我人身自由!” 用哀怨的眼神看着他。

    信平还是一脸坚决的表情看着陈喜。

    陈喜最终敌不过他决然的眼神,眼神闪烁了一下,转身回进了房中。

    ……

    终于太阳下了山,这时苏府大门前已安置了四辆马车, 而准备上车的众人都是一副盛装打扮,感受到众人的目光之后,便笑嘻嘻地向他们打了个招呼。

    “喜公子,我给你介绍,这是我妹妹乐云,乐云,这是喜公子。”

    “乐云姑娘好。” 陈喜看她似乎二八年华,身着色彩艳丽的衣裙,头发高高挽起,脸上却依旧是平静无波,只是眼神幽深,透着点伤感,仔细看时却又没了。

    乐云知道这人正是三哥提及男生女相的喜公子,只是当真碰面,眼前这人,似乎也是二八年华,虽为男子,却男生女相, 肤色偏白,一身红衣,长长的发披散肩头,却透着一骨子的豪爽,还有几分妖娆。见她同是在在打量自己,便收回目光。

    苏夫人瞧了陈喜一眼,看她衣着平凡,便没有兴致打量下去。原想将女儿许给顾家四公子,现在看到两位王爷及梁公子来了,想到要是把女儿嫁给三人其中一人,一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呀!可惜长得比较好看的大女儿早已嫁人,要不是他们一定会被她的女儿迷住。虽然老爷不喜欢将女儿许给王室贵族,但要是王爷看上了,他也不能拒绝吧!哼,原本好好的在王都做大官,非要跑到这里做个小官,要不是皇上赏赐这幺多东西,现在一定要节衣缩食。想到,便怀念以往在王都生活,想尽荣华富贵,吃尽山珍海味的日子。

    苏雁风觉得陈喜虽然样子有点女气,但为人风趣幽默、潇洒不羁,要是能成为他妹夫,那就是一家人了,就能一起玩乐,一辈子都在一起,真好啊……

    众人见苏老爷与那三人终于出来,上了马车,一行人终于坐上马车,浩浩荡荡的来到了茶楼吃饭。一进楼内,许是节庆,内设了一个台,已有人在上面载歌载舞。

    步上三楼,往外望去,摊贩排成长长一大串,灯火通明的往前延伸,形成了一片很美的灯景。

    “游赏灯会,最好去处就是云冠居,这是城中有名的酒楼,因坐落在最繁华的长乐街上,门前有个大场子,楼又高。” 苏雁风为陈喜介绍这酒楼。

    “今晚是月圆之夜,所谓是花好月圆啊!今晚各位就以月为题,作一首诗,我家公子凌安会亲自来评出最佳作品,并嘉赏月明珠! ”

    闻言,有许多的人欢呼起来。

    群攒动欢呼之中,三楼走出二具身影。 苏雁风觉得其中那一道影,有点熟悉,突然忆起,倾身凑到她耳边悄悄说道:到陈喜耳边说道:“喜公子,那人是昨晚闯入房内的……” 指向那一身绿衣的男子。

    “好像是……”

    梁昭见她似饶有兴致地望向月明珠的方向,便问到:“阿喜想要那月明珠?”

    如果她想要,他参与又何妨。

    陈喜摇摇头,喝了一口酒,又继续吃起饭来。想道:“虽然那珠好像很值钱,但她不知为什么,她突然不想要。”

    凌安也瞧见了她,一瞬闪过几分诧异,迅速地恢复了镇定。他并不打算和她打招呼,想到昨夜的误会,打招呼反而更尴尬 。

    起初人人争先恐后的上台,但随着已经做了这幺多首诗,多是招来是众人的嬉笑而不是赞赏,已无人敢上台挑战。此时,一个白衣公缓缓走上台去,虽然衣着朴素,却气宇不凡 。

    “车遥遥,马幢幢,

    君游东山东复东,

    安得奋飞逐西风

    愿我如星君如月,

    夜夜流光相皎洁,

    月暂晦,星常明,

    留明待月复,

    三五共盈盈。”

    “好诗!”众人拍手叫好。

    最终果然由那人胜出。

    那白衣公子拿到那月明珠后,便朝陈喜一桌人走过来:“苏老爷,小人张南,我虽仍一介平民,没有很好的家世背景也没有家财万贯。 但自见了苏小姐一面后,便日思夜想,茶饭无味。这月明珠是我最贵重的物品,现以此物作姘,希望苏老爷成全。”

    酒楼顿时沉默静了,一楼人大气都不敢发出一声,似是怕错过大人的回答。

    闻言,苏大入心中一动,向女儿望去,见她脸带微笑,含情脉脉的看着张南,,又看看张南,两人眼中只有彼此,虽然不知道他们如何认识,不过……那张南虽说自己是一介布衣,但气质优雅、温文有礼,且具才气,实在不似凡人。虽然这人并非心目中女婿人选,但女儿都已倾心于他,叹了口气后,就答应了。

    他本是一个小官,一次巧遇当今王上,得他赏识起用。在王都朝廷官员们的权利斗争,看尽宫廷斗争 ,还有女子用尽一切心机来与宫中数百个女子竞争,而这种争来斗去的事情永远不会结束。 这一幅活生生的生存斗争图,心中感到无限的害怕及哀痛。 正因为是这双手已经玷污了,他不想家人也沾到这可怕污水,便回乡继续当个小官,过着平平安安的日子。他深受凌帝的信任,虽则他亦多次赠官不受,但有些国家大事也会问他意见,不过此次只是两位王爷顺道过来,才得知现在王都表面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

    众人闻言连忙纷纷拱手,一起向苏大入恭贺。

    张南加入与他们同席,而楼下再次载歌载舞,热闹起来。

    明月照人來

    “喜公子,今晚如此高兴,不如就为我们唱首曲儿来听听吧!”妹妹都许给人了,想到以后不能再看到他昨夜的风姿,就想再看一次,把他牢牢的记在心中 。

    “好吧,今天是两位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好日子,那就应个景儿了,为大家唱首“月圆花好”吧。”

    被四周气氛感染,兴致起来了,陈喜就向歌女借了一把古筝,走回三楼雅间,把古筝放在案台上,双手一撂,坐在古筝面前 。

    见她将弹古筝,目光之中,众人满含期待之情 。

    陈喜摸了摸琴上的弦,好一会,青葱般的玉指轻轻拨动着古筝,缓缓从她指尖流淌。

    悠然的曲调响起,古筝声轻微入耳,一点一滴的沁入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中,使酒楼里中嘈杂的声音停滞了下来……

    陈喜缓缓弹了一回,才随着琴声唱道:“

    浮云散 明月照人来

    团圆美满今朝最

    清浅池塘鸳鸯戏水

    红裳翠盖并蒂莲开

    双双对对 恩恩爱爱

    这软风儿向着好花吹

    柔情蜜意满人间……”

    歌声再次犹出,正在此时,不知从那响起了一阵绵绵笛声,与这古筝的琴声互相融合,像原本如细水长流般。

    歌声徐徐浅唱,婉转优美悠扬的歌声徐徐响起,歌声是那幺的甜美,清澈,让人禁不住屏住呼吸,侧耳倾听起来 。

    琴音已绝,歌声已毕。但所有人还沉醉在先前陈喜的悠扬动人的旋律之中。每一个人目视三楼,尚在回味刚才的神音妙曲。已过片刻,方才觉醒,顿时如雷的掌声响起,无不大呼:“妙。妙。妙。”

    “好!” 三楼雅间众人也醒了过来,都拍手称赞着。

    三人心中想道,虽然他们几人早有听过她唱曲,但这次却不同,配上美妙的琴音,深入了人心,令人感到甜蜜,带着少有的幸福,看来这次是用心唱给大家听。

    “这曲儿果然应景! ”

    “好曲,好曲!”

    “喜公子的曲子总让人听罢欲听。”

    “各立谬赞,实不敢当。”

    堂内不断传来欢呼声:“好听,再唱一个吧! ”

    一桌人看着陈喜,等待她的再唱。

    她摇头,转身走出了雅间,拱手作揖,一脸真诚地向楼下的人们说道:“ 夜色已深,我还未逛灯会呢,各位今天就放过我吧,下次一定为大家再唱一曲!”

    见她这幺说,又是苏大人的朋友,也就算了,那就留待下次吧。

    崝王鄙视的看了看陈喜:“ 明天都离开此地了,这不是骗人吗?”

    苏大人一家人留在酒楼“了解”一下张南,于是陈喜、梁昭、崝王、睿王及信平得侍卫十人到街上逛灯会。

    街上的行人几乎每人手里一盏灯笼,加上四周高挂百盏精致明艳的花灯,整条大街灯火通明。 街边摊上卖着首饰、灯谜灯笼、蜡烛、面具、及各色小吃。

    陈喜一马当先跑到大街上,四周张望,碎碎念着:“定胜糕、葱包桧、油酥饼、云城藕粉、蟹粉小笼包……”

    好奇,走近去她旁边,听她嘴里碎碎念着什幺,结果让他们听的十分无奈,笑着摇了摇头,只好陪她四周又逛又吃。

    一行人走到街上,引得路人纷纷注目 ,毫不例外的在心里惊叹:好俊的人啊。

    走着走着,人群中传出一个人高高的声音: “几位公子请留步 。”

    不少人的眼神都向着传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只见一个人从人群中挤出,向着崝王他们一利人走去。

    见他们转过头来,急切地走了上来,忙恭敬说道:“我家老爷见几位公子气宇不凡,想请几位公子参加诗谜会……”

    几人互相看了看,突然发现某女不在,齐齐一愣,目光连忙看向四周,寻找某女的踪影,可是街上的行人摩肩接踵,某女已不见了踪影。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齐齐的瞪着那叫住他们的人:“滚!”

    都是因为这人的叫声,让他们分散了注意力,不然怎会和她走散了!

    不去就不去,为什幺要用杀父仇人一样的眼神死死的瞪着他呀……真无辜!

    “她应该还走不远,一定在这附近,快找找……”

    ……

    “油酥饼……我们终于见面了……”

    陈喜早日听到丫环说到云城灯会上的美食时,已经心动了,一看到久仰大名的油酥饼时,什幺也不顾的跑了过去。

    当要付钱时,才发现跟他们走散了,于是只好自己付钱,自个儿吃着路边摊的小吃,这里看看,那里逛逛。

    走到另一个摊子面前,顺手拿起一个做工精致的木雕面具,让她爱不释手, 便买下了戴在脸上,继续往前行走着。

    走了一会儿,突然一道身影挡在她面前,挡住了脚步,准备绕开时,她往左,他也往左; 她往右,他亦往右,挡住她的路。陈喜微微挑眉,抬眼看向面前的人,发现是一个和她一样戴着面具的男人,身后跟着两个侍从。

    她向来人目光审视了一番,抽着嘴角道:“凌安公子,你挡道了。”

    凌安低低一笑,伸手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年轻俊秀的脸,笑道:“哦?明明是我看你挡了我的道,我便让道,然后想从那边出去。可是哪知你又来挡道。我无奈再从另一边出去,可是你又来挡道。现在倒好,反说我挡你的道?”

    碰巧见到她一个人走着,猜想她和那几个男人走散了。可见她依然好不快活地自个儿又逛又吃。一时好奇便远远的跟着她走,见她买了个面具,不知为何,觉得那面具也挺好看,然自己也买了一个。脑海灵光一闪,突然想捉弄一下她,想不到一眼就认出了他,算了,反正有缘,认识一下吧!

    “……”皱起眉,懒得理会,转身离开 ,少年迷人的笑容僵硬在脸上,抽动了两下后,又突然一笑,转身跑上前,又拦住陈喜道:“既然相逢就是缘,我们也认识一下吧?”

    陈喜她淡淡扫了一眼,徐徐说道 :“好,下辈子吧。”随即又再转身而去 。

    “定胜糕。”

    闻言,陈喜脚步犹豫了一下,然后又迈步向前。

    “蟹粉小笼包……桂花小汤圆……我请你吃……”

    想起她吃的小吃都是云城有名的,就赌她是个好吃鬼,从她刚行走的方向猜测,缓缓说出几款她应该还未吃的小吃。

    闻言,陈喜立刻却步,迅速转身,友善笑道:“凌安公子说得对,既然有幸相遇,应当认识一下。”

    凌安命人去买小吃,带着陈喜来到一家茶楼,:“我们现在这家茶楼坐坐吧,听闻这里有个习俗,会在灯会这天开设诗谜会,应该是很不错。”

    二人踏进门口,小二立即快步上前道:“不好意思,所有的雅间都已满客了,请各位见谅。不过大厅还有几张桌子,两位公子要是不嫌弃,小的前面带路。”

    凌安望了望陈喜,等待她的决定。

    “快坐下吧,等会儿没位子坐了,站着等他们回来太累了。”

    随小二来到临窗的空桌子,坐好,除下面具,跟凌安喝茶闲聊。

    不一会,小二送来一个精致的盒子,说:“请慢用!”说着便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套精美的文房四宝。凌安笑着说:“这里的不同之处就在于这文房四宝上!”

    “哦,是吗?”陈喜却表现出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

    凌安继续说:“在别的地方都是店家出题,文客应答,然后将诗词题于墙上,供人观赏,而在这里却是店家提供笔墨,由文客出题,因而吸引了不少文人雅客!”

    一人就在此时喊了声“诗谜会开始。”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人走到台前,朝台下一拱手,感谢各位能来参加这个诗谜会,而我办这个诗谜会是想借此机会认识更多的有才识之人,如有什幺不好之处请见谅,欢迎各位出题,如有好诗题,在下会送上小小的薄礼以感谢你的参与,下面我就先出一题,布请大家作答吧。”说完就走到长桌子面前拿起笔在一张纸上写了起来。

    陈喜看着刚才那男人,见那约四十岁,头上一根碧玉簪,长相英俊,气宇不凡,忍不住说道:“大叔你好an!~好喜欢。 ”

    凌安在旁边一听,不禁愣了神。 他虽然不知道“漫”是什幺意思,但居然说出“喜欢”两字,这人……难道真的是……小倌?

    就在他想着时,那个中年男子手中拿着一张纸来到台前,抬眼看了下台下朗声读出,

    “夜晚吹笛叉为谁,路客相逢泪满衣,洞庭一夜无穷雁,不待天明尽南飞,这是猜一动物,下面有请各位回答。”

    “燕子”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答对了,既然这位公子猜中,这花灯作小小的薄礼,感谢你的参与”说着已有人把题了诗的花灯拿到台下交给刚才答题答对了的男子手中,男子接过也很是高兴道:“谢齐老爷。”

    陈喜见这花灯比一般的更为豪华,也有点想要一个,可是棍到明天就要起行,根本没地方可挂,只好继续坐着。

    小吃买回来了,陈喜一边吃,一边看 。

    凌安见她如此,不禁勾起唇角:“他好像刚才己吃了不少,怎幺还吃得下?”

    他从没见过这幺随性又好玩好吃的小倌,虽是男儿身,容貌、身段却都远胜于一般女子,就是比之梦华楼的几名红牌也不逊色,也没有小倌的柔媚之态及故作娇柔,反而多了一分潇洒从容。 难怪迷倒了不少男人。

    虽然某些大官贵族,有特殊的癖好,就喜欢找小倌。有些不甘寂寞的女人。也会找小倌。 小倌馆虽然数量不多,但每一座都精致奢华。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找小倌的人,不像找妓女的人,家里财产参差不齐。而找小倌的,多是闲钱花不完的。而小倌,也大多是长相好看。大部分是柔弱的像女孩子一样,还有部分长相俊美。当然了,这部分,还是为了满足某些特殊中的特殊客人。

    虽然被他歌声触动了,但是他只喜欢女人,对小倌实在没兴趣,对他也没有一丝厌恶之感。

    父母心事有誰知2

    樓內各人你一言我一語,传出一首又一首诗谜,人們聚首商榷切磋,探讨詩谜,场面好不热闹,个个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之情。

    “各位,小女齊琳有诗谜一首,请各位猜猜是个什么東西,猜中了小女會演奏一曲以助雅兴 。”

    “春宽梦窄瘦西风,小镜横斜趣未穷,轻颌容颜谁顾与,樱桃一抹浅深红。 ”

    眾人議論紛紛,熱烈答迷,直至有人猜中了迷底是“胭脂”。

    這時舞台旁走出两个女子,小心翼翼的抬着一架古筝,将古筝安放好,二樓上簾幕此時微微掀起,幕簾後款款走出一位窈窕美人,隨之現在眾人目中。女子撩起裙摆,步履轻盈下樓,走到古筝旁,对台下一个娇滴滴的福身,便坐了下来。

    女子轻拂宛如行云流水,时而舒缓轻快淡雅,散发出格外迷人的气质,陳喜與眾人一樣,慢慢的沉醉其中,神情专注陶醉聽著。

    凌安覺得陳喜有點奇怪,雖然台上的女子彈的技巧非常好,定必是經過無數苦練的,但卻比陳喜少了翻心境和自然。若談技巧,酒樓一曲,雖然只是伴奏,但見她彈得如此輕鬆自然,一心二用,想必能够灵活自如地完成快速高难度的弹奏技巧。

    她為何聽得如此陶醉呢?

    良久,陳喜隨眾人拍手,有人叫道:“好,弹的好。齊小姐彈奏的古筝果然厲害。”

    齊琳缓缓站了起来,向那凌安走了过去:“這位公子,長得一表人才,气宇不凡,剛才小女子從樓上看到公子自信神情,似乎能猜中所有詩迷,,不如為大家睿娨皇装伞!?br /gt;

    见凌安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 ,轻裘缓带,神态甚是潇洒,双目斜飞,面目俊雅,却又英气逼人,身上服饰打扮,俨然是一位富贵王孙。若是尚未娶妻,那麼更是一位值得托付终生的良人。 雖然有身邊帶著一個小倌,但男风在贵族间并不少见 ,一般都是在府上养个年纪小的美貌娈童什么的,而當今天子便是如此。(傳言)

    凌安见众人皆是瞧着自己,此刻已是骑虎难下,于是只好答应了。

    “柳态花姿戴玉巾,飘摇一簇散风尘,乡关何处埋香骨?减却流年忘却春,猜一草。”

    “好诗!”然後眾人猜著,紛紛在紙條上寫下自己的答案,交到台上,

    “棉花。 ”

    “芦苇 。”

    “……”

    “……”

    良久,還洝接腥瞬聦?。

    “喜公子認為呢”凌安心中忽然有點期待她的回答。

    見陳喜能四出走動,而且走失也不怕恩客責罰,猜想她必是高級小倌,且聽她唱的曲,聞所未聞,似乎是自己所作,显然才學上也颇有造诣。

    “蒲公草?” 陳喜隨意答道。

    “蒲公英?怎麼洝接新犨這種草。” 眾人疑問道。

    “呵~我家鄉的一種花草,不過不知道在這里叫什麼。”

    “哦……不如喜公子把這蒲公英的花草畫出來,也許正是在下的迷底。”

    “不用了吧,反正洝饺瞬碌?不如開迷吧。” 用得著這麼麻煩嗎?

    凌安覺得,若是洝饺瞬轮?只有兩種可能,一這地方的人洝接?二是他作得不好,所以洝饺四懿轮小?br /gt;

    於是將紙推到了她面前,將毛筆點墨並遞給她,又道:“七里香水煎包……”

    聞言,陳喜立刻简易的画了幾下……

    見她只是隨便畫了幾筆,就能將這種花草畫得栩栩如生,凌安微驚,又覺得她真是不簡單。

    “喜公子猜對了。”凌安赞赏地看着她。

    齊老爺在台上展示那畫給台下眾人看。

    “哦!這是黄花地丁!” 一看到陳喜畫的圖就立即了然。

    “柳态花姿戴玉巾,飘摇一簇散风尘,乡关何处埋香骨?减却流年忘却春。”

    不少人看著陳喜的畫,重新念著凌安的詩迷。

    “公子實在形容得太好了!”

    又對陳喜說道:“這位紅衣公子幾筆就能勾画出美丽的图面!也于錯。 ”

    “豈止,那幾筆雖然簡單,卻畫得好傳神喔!”

    “兩位公子好才氣!”

    凌安得了一幅徐公子畫,而陳喜得了一個睿肆璋裁栽姷臒艋\。

    ……

    詩迷會完結,陳喜和凌安刚要离开,“這位公子請留步。”后面叫喚著,是剛才其中一個僕人,見他跑的急切,對著凌安道。“這位公子,我家老爷见公子才氣過人,有心结识 想请你移步一叙 。”

    凌安顿了顿,道:“好,前面带路。”然後對侍從道:“在樓外等我。”

    “夜深了,我要回去了,再見。”陳喜一邊說著一邊轉身欲離去。

    然,凌安不埋她,拖著她跟著那僕人走向二樓。

    “為毛我也要去!人家是要結識你,又不是我……”

    “……” 這人性子真的一點也不像小倌。

    踏進雅間,齊小姐粉面含笑,袅袅娜娜起身道个万福:“公子请坐。”

    齊老爺見到女兒像漠視凌安身旁的某人,隨即笑道:“两位公子请坐!”

    俩人一同入座……

    “琳兒,你先下去吧。”

    齊琳眼含秋水,緩緩退出了房間。

    “在下齐昊,不知兩位公子如何稱呼?”

    “叫我凌安公子便可,這位是我朋友,喜公子。”

    “看兩位公子年輕轻,才華如此出众,果然一表人才。

    “不知……两位公子今年几岁了”

    “十七。”凌安頓了頓,才答道。

    聞言,陳喜略驚訝看了凌安一眼。

    “怎樣了?” 捕捉到陳喜意味不明的目光,便問道。

    “洝绞颤n。” 看凌安一臉蒼桑,還真以為他二十幾了。年紀輕輕就有一张大人脸,再過幾年豈不成大叔!

    見陳喜用一副同情的目光看自己,心裡有點不是滋味,皱着眉头说道:“那你呢?”

    “呵呵~太久的事情,我忘記了。”

    “……” 見她一臉認真,兩人無語地看著陳喜。

    凌安想道:“也是,小倌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年龄,若是年纪大了还没什么好去处,他们的下场比妓女们更悲惨。”

    寒暄一陣子,齊老爺才扯入正睿? “凌安公子算是与小女有缘,不知家里可有娶妻?”

    琳兒已经十六了,是到了亲的年纪,没想這次詩迷會,她居然看這凌安公子,雖然他倒是長得一表人才,英俊潇洒,而且看他面相服饰,一眼就能看出身份高贵,像是个王孙公子,贵不可言。但跟他同样的年纪,王都中已经不少王公子弟,早已娶妻纳妾了。

    唉~這些貴族他們可攀不起,但女兒如此堅持,就只好說說。

    他旁邊的人雖然打扮得洝剿庀?而且打扮得相当随意,又一臉女相。 ,女兒說他是小倌,但他並不同意。

    一,他記得這喜公子剛才和幾個相貌出众又貴氣非凡的公子逛燈會,身後侍衛個個都是训练有素,进退有致,很可能是貴族公子。

    二,且看他與那幾人及凌安公子的相處,洝接袩崆榈难凵瘢瑳〗有親暱的動作,不可能是小倌。

    ……

    聞言,用意他们也都了然了,陳喜脸上挂着一抹戏谑看着凌安。

    凌安洝接谢卮瘕r老爺,心中嘲笑著:“一個連我的詩迷都猜不中的女人居然想做我妻子,簡直痴心妄想!”

    久久的没有听到凌安的回答,齊老爺继续说道: “公子若没有娶妻,小女今年年方二八,正是待嫁年龄,只是一般人都入不了小女眼,這次的詩迷會亦是欲為小女尋覓良人,而小女對公子存有好感,若公子同意,在下便到公子家中說亲去,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多谢齊老爺的美意,但我想我無福消受,那麼……我們也該告辭了。”起身向齊老爺拱手,然後拉著陳喜就准备离去。

    齊琳在隔壁房間里默默聽著他們說話,當聽到凌安的答案,立刻跑入雅房,對他說道:“倘若凌公子已娶妻,小女也愿下嫁公子为妾!”

    聞言,陳喜滿臉黑線,不禁暗自吐槽道: “才第一次見面,你用得著這麼情深款款麼?難道真的有一見鍾情?”

    “琳兒!”齊老爺大叫道,忙上前拉住齊琳,說道:“是小女失态了,还请公子莫怪。 ”

    凌安也聞言也洝绞颤n反應,只說了句:“告辞了!”,然後繞過父女兩人快步離去。

    “爹!”

    齊老爺更用力拉住女兒:“琳兒,別胡簟剂耍 ?br /gt;

    直到見他們已走遠,才道:“剛才你這樣,已經足以令他看不起你,以後嫁給他還能抬頭嗎貴族間即使是妾群中,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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