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 全文+番外 作者:肉书屋

    古代幸福生活 全文+番外第137部分阅读

    主腹诽归腹诽,可是这只靠人吃饭的传话筒一向本职工作做的好,就是嫁了人,也不过是淮王的家臣,还是要听淮王的。

    “我问了空静那个老东西了,她说了这事儿本来是先求了韩国夫人的,可是韩国夫人回了,说这事办不成。这一次她们求到了王妃这里是求对了。”淮阳郡主也压低了声音笑道。

    这事情早就过了明路了,沈玉妙有恃无恐地笑了一下,声音当然是习惯性的压低了,房里房外一堆会侍候人的“j细”呢,天天说点什么事情都成了习惯了。

    全然不管淮阳郡主看了自己不当一回事的神态吃惊了,妙姐儿这才想了起来,表哥让我对郡主说那个丫头的事情。这可怎么说呢,不会把她宰了吧?

    表哥那里还要回话呢,妙姐儿喝了一口茶,才笑着对了淮阳郡主道:“上次见的那一个丫头,倒是好品格儿,没有再见过她。”眼睛看了淮阳郡主。

    就算是妙姐儿没有别的含意,淮阳郡主这一会儿心里转了又转,这位沈王妃太有手段了,背后还敢买官卖官,想来有王爷为她担着,真是好手段。

    淮阳郡主要讨好沈玉妙,最直接的一件事情就是收拾了睐娘儿。淮阳郡主笑道:“那个丫头做错了事情,淮王族兄发作了她,撵了她回去了。王妃提起了她,我想了她,不过是一双眼睛好看,可是又没王妃这样大的福气,想来她未必能长久承受。”

    沈玉妙越发的听不明白了,淮阳郡主打算要怎么样,挖了她的眼睛不成。沈玉妙赧了面孔,说了一句:“这几次见郡主都没有见过她,不过提一下罢了。眼睛生的好看也是天生的,就象郡主说的,也是一个有福气的人。”

    淮阳郡主笑了一声道:“王妃说的是。”拿到了回答可以对朱宣交差了的沈玉妙就不再提起那个丫头了,和淮阳郡主说一些京里好玩的地方。

    说了一会儿,淮阳郡主就先告辞了。回到了家里,一进了门,就看到一身土黄|色衣服的空静迎了上来。

    “这事成了,你去对了她们家人说了吧,王爷明天去诏狱里,让他们自己小心着回话去。”对了空静,当然是一脸的傲气了。

    空静喜欢得不行了,这样大的事情办成了,一时不能听了就走,跟了淮阳郡主身后进了房里,就象是她自己家里一样,帮了动靠垫,送茶水上来。看了淮阳郡主舒服的吁了一口气,往后面靠好了。

    空静才笑道:“眼前还有事情要求到郡主呢,有这样一个官职,五个人抢呢,如果外调出了京,出五千两银子,谢郡主五百两。”

    淮阳郡主笑了一笑道:“只怕王妃不缺这点儿钱用。”今天那祖母绿珠子就值不少钱。空静堆了笑容,弯了腰道:“王妃当然是不等了这点儿钱用,不过这也是一件好事,是有功德的。出钱多的这个人银子也是借来,如果不是为人干练有人缘的,谁肯借穷京官这么多钱。”

    听了这样的假话,淮阳郡主只是笑了一笑道:“只怕借了印子钱也不一定呢。”说着伸了手搭在了小桌子上,这才笑道:“这事改天再说吧,王妃也不是容易见的。就是我去了这一会儿,说话不过是一会儿,都是在候了她呢。”

    空静也不多催促了,办了一件大的就已经令人高兴了。她的谢钱也不少,急着去拿钱的空静就告辞了:“有劳郡主闲了去一次,贫尼先告退了。”

    淮阳郡主看了她只是一笑,继续靠着休息自己的。过了一会儿,香夭进了来,房里没有别人,悄声笑道:“郡主让我问的话儿,今天回了信了。灵秀几个人告诉了我,说睐娘儿回了家,还是狂得不行了呢。我也是奇怪,怎么郡主不帮了灵秀她们,却一直要帮了睐娘儿。如果不是郡主出了主意,睐娘儿能这样长久的得宠吗?”

    就是香夭也这样看了,睐娘儿时常来看郡主,殷勤的很。可是香夭看她不上,一直就不喜欢她。

    听了郡主玩笑似的说了一句道:“要我出主意不难,只是怎么谢我?”反正要出手,不如多讨几家喜欢。

    香夭站在榻前笑道:“灵秀几个都比睐娘儿生的要好,就是新来的丫头棋宠也会对郡主感恩戴德。”

    淮阳郡主手拈了一枚橄榄,慢慢放进了嘴里咀嚼,品尝那味道,才说了一句:“以后会生儿子吗?”

    香夭这才恍然大悟了,笑道:“要是生了孩子,当然会对郡主一心一意。”淮阳郡主这才坐了起来,对香夭笑道:“逗你玩呢,一个丫头生了儿子,又能怎么样。不过她们平时对我也殷勤。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

    香夭就附耳过来了,听完了淮阳郡主的一席话,喜欢的立马儿给淮阳郡主行了个礼笑道:“这要不是亏了郡主,还有谁有这么大的主意儿去。”

    淮王封地上来的一个家人还在,偏又和这几个丫头好,香夭马上就出了房门,找了那个家人来传话。

    在自己亲事上束手无策的淮阳郡主看了香夭欢欢喜喜出了门,微有得意地自得了,当然我是主意多的人。只是这样的主意能买到南平王妃一个人情才是。

    王府里沈王妃这一会儿正在会客人。送了淮阳郡主走,表哥不在,不想去书房,正在房里拿了书看。

    如音进来了笑道:“一位锦州来的江姑娘要拜王妃。”江姑娘?妙姐儿这才想起来了,表哥说了,准备给淮王订的亲事。

    把手里的书还拿了,妙姐儿看了自己的衣服,会了淮阳郡主就没有脱下来,貌似不用换衣服了吧。人人对了我的家常衣服也要说好。

    站着的如音也笑着道:“这衣服可以会她,我让人引了她进来了。”听了王妃嗯一声,继续看书了。

    一直到听到了脚步声,沈玉妙才抬了眼睛看了房外,一个窈窕的身影儿跟了丫头们进来了。沈玉妙大吃了一惊。

    一直看了这个窈窕的丽人儿到了面前,盈盈施了礼:“江秀雅叩见王妃。”声音也是温柔动听之极。

    让了江姑娘坐,她再三不肯坐在榻上,往榻下面一排椅子上坐了,态度恭敬之极。

    “江姑娘是几时来的?”沈王妃定了定神,这才开始与她攀谈了。听了她恭敬的回答了,心思总是归不到一起去。

    形容美人有一句话是增一分则长,减一分则短;或者是说增一分则胖,减一分则瘦,这话都可以形容眼前这位初认识的江姑娘。

    而且凤额秀目,菱唇瑶鼻,这竟然是一位绝代的尤物。妙姐儿第一眼见到了江秀雅,就心里冰凉了,表哥手下还有这样的一位尤物。看了她态度恭敬,又与表哥的旧相识不同。

    可是这样的绝色,不能让妙姐儿不心里担心了。这样的人配了淮王,当然是配得过的。收敛了心思的妙姐儿不往朱宣身上想的时候,也是爱看了这位江姑娘。

    不由得伸了两只脚到地上去,笑道:“你生的真好,我来好好看看你。”不及下地,江秀雅已经恭敬走了进来,在榻前站了行了礼笑道:“王妃过奖了。”行动居然很敏捷。

    不用再下地过去的妙姐儿象上了年纪的人一样,先是拉了她的手看了,十指纤纤;再抬眼细细看了她的面庞,竟然找不出一点儿瑕疵来。

    然后才发现她身上穿的会客的新衣服,对了这样的人,先被她的容光迷惑了去,衣服鞋子别的都不及顾到了。

    疑心重重的妙姐儿请了江秀雅重新回去坐了,心里突然想笑了。就是表哥的旧相识又如何,这位江秀雅对了我态度相当的尊敬呢。但是心底里放不下终是有一丝疑惑了,表哥手下还有多少这样的人,我从来都不知道。

    可以上殿去,家里的账目也看了一些,内外书房随便出入,现在才发现对了朱宣更是陌生了。

    就象是一棵包心菜,剥了一层又一层。

    “江姑娘家里还有什么人?”眼前先招待了客人。江秀雅垂了头看了自己的裙边,两只脚一坐了下来就隐在了裙子里,柔柔的回答了:“是锦州人士,第一次来到京里。家父早年仙逝了,今年随了母亲来京里探亲戚,特地来探望了王妃和太夫人。”

    原来也认识母亲,沈玉妙笑了一下,又盘问了:“江姑娘今年多大了?”江秀雅又回答了:“刚刚双十年纪。”

    妙姐儿在心里算了,这几年表哥一定没怎么同她会过,不然总会有感觉。她才二十,算来算去,表哥应该是没有时间去会她。

    醋坛子打翻了的妙姐儿一面同江秀雅说话,一面认真在心里算了,如果是接我来以前,江姑娘才十二岁不过,表哥一向对应该没有兴趣。就是心急成亲,成亲以后也说了一句实心话:“十六岁成亲刚刚好,太早成亲妙姐儿小着呢,表哥都不忍心碰你了。”

    引了妙姐儿一个人笑,然后就开始碰得不亦乐乎的。

    送走了这位江姑娘,如音进了来就看到王妃一个人倚了窗前在想心思,不由得一笑,这一会儿又没有月亮看,也往窗外看得出神。

    收拾了客人用的茶碗,如音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沈玉妙不能不在心里纠结了,朱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在自己的心里一向是个外面会出轨,但是对了自己千依百顺疼爱备至的人。

    可是看看今天这位尤物江姑娘,不能不让人在心里害怕。这样的人嫁到了淮王府上,意思是不言而喻;只怕给淮王提了亲事,他未必会答应。

    如果答应了,不是意味了淮王乖乖就范了,把自己都耍了的淮王不会不明白。

    妙姐儿思绪如飞了,跟表哥生气,跟他赌气,在书房里跟他争吵,回了封地后坚决不肯先给表哥去信,先行修好,联姻的事情一不高兴就要提一回再争一回输赢。。。。。。这一会儿想了起来,觉得有些要出冷汗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表哥让了我。果然淮王说的对,不要太孩子气了。这一会儿才发现自己以前幼稚得可笑的妙姐儿双手抱住了双臂,早上变了天加了衣服,这一会儿还是觉得身上心里都发冷了。

    要是我没有和表哥修好,那会是什么样子。。。。。。沈玉妙这一会儿很是害怕朱宣了,要是我还是弃妇,会是什么样子。。。。。。幸亏表哥修好的时候,我也为他准备了新房,我对了他,可以理直气壮的。

    可是这一会儿怎么也理不直气不壮,江秀雅姑娘风情十足,又足见清纯,表哥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如音在房外看到了王妃走了出来,道:“跟了我去世子院里看了世子,再看看徐先生去。”

    徐从安看了世子在默书,毅将军在一旁写字,闵小王爷在院子跟了钟林在打着玩。徐先生这会儿不在书房里,徐从安的小厮添墨回了王妃的话:“先生回家里去,一时就来了。”

    看到母亲来了,

    “母亲,”闵小王爷先奔了过去,钟林带了他在强筋骨,一件衣服跌得一身黄土,看了王妃笑着并不以为怪,拉了闵小王爷的手,为他拂了身上的黄土,笑着看了行礼的钟林道:“钟将军请起。”

    拉了闵小王爷的手上了台阶,世子朱睿和毅将军都迎了出来:“母亲来看我们了。”三个小王爷站在了王妃面前,七嘴八舌了:“昨天弟弟放跑了我的鸟儿。”“哥哥睡觉又蹬了被子。”

    最后是世子朱睿,看了毅将军笑道:“毅将军又拿了我的好东西去给了妹妹,本来是我要给的。”

    沈王妃一一理清楚了,都安抚了。三只小鸟儿一样张了嘴叽叽喳喳的儿子,沈玉妙笑着坐下来陪了儿子们。

    在家里的徐从安正在烦闷不安。平地起波澜。自从妙姐儿园子会了那几位姑娘,这几天里衣服鞋子是退了,可是这股子热乎劲儿没有退。

    几家的人都去太夫人那里重新打听了,太夫人就往徐从安这里来推了,笑道:“你们自己去问一问徐先生更好。”正中那几家人的下怀。

    眼前就有了一位,是自己刚回来的时候就候在了门口,一见了徐从安就迎了上来,是顾家的大爷,笑呵呵地道:“徐先生,我昨儿就找了你一天了,去了王府门上,说你不在,昨儿哪里高乐了?晚上也没有见回来吗?”

    徐从安叹气了,吓得躲到了王府里来,也还有人来找。幸亏想了起来,让添墨去告诉了门上的人,说自己不在。

    徐先生参与王爷军机,门上的人当然言听计从。今天偶然回家里拿了一个东西,又被逮上了。真正头疼的徐先生想了,这样躲着也不是个办法。

    眼前这位顾家大爷,还在身边陪了,无奈的徐从安陪了他进来坐了。顾家大爷察颜观色了,笑道:“先生象是面色不好,身子不舒服?”

    徐从安嗯了一声,随了他就是一句:“一向是有隐疾。”就说身体不好算了,都离我远一点儿。

    顾家大爷敏感地在徐从安的“重要部位”扫了一言,原本面色不好的徐先生这一会儿是“哭笑不得”了,想想出了这个门,明天就要传出来我身体不好,不由得叹气。

    说什么病也不能说是那个病。顾家大爷还是问了出来,笑嘻嘻的提了小心小声问了一句:“这种病也是有药治的,我知道一个医生就不错,改天我带了徐先生一起去看看去。”

    然后是明白的表情,又小声嘻笑了一句:“先生一向是绿丽坊逛去,还是秀春院,我最喜欢的是。。。。。。”

    然后想想自己初次见面这样说也不适合,这才改了口笑道:“身体要紧,身体最要紧,没有事多歇着。”

    郁闷之极的徐从安闷闷的“嗯”了一声,辩解都没有心思了。

    听了顾家大爷又笑着说了一句:“明儿晚上,请徐先生家里用饭去。家里没有外人,只有家父家母,还有舍妹,舍妹就是徐先生西山见过的,穿了绿衣服的那一个。家父母想见见徐先生,请先生万勿推辞。”

    徐从安闷闷的说了一个字:“哦。”

    顾家大爷笑道:“明儿晚上备车来请了。”然后又扫了一眼徐从安的“重要部位”,笑道:“有病要早看才好,明儿晚上,医生我也请到家里了,先生不要见怪才得,那是个名医。”

    徐从安又是一个字:“嗯。”

    顾家大爷一直到走,徐从安自始自终只回答了一个字:“嗯”或是“哦。”把顾家大爷送出了门口,才说了两个字:“不送。”

    然后进了房里的徐从安以飞快的速度开始拿自己的东西,就往门外走。门口又一个人笑呵呵说了一声:“徐先生今天在家呢,幸会幸会了,昨儿我候了你一天了,晚上也不见在家,请问是哪里高乐去了?”又来了一位。。。。。。

    王府门前,几个门房上的人正坐在门前的大板凳上说着闲话,就看到徐从安有如被鬼跟了后面撵一样回来了。

    进了门又回头了一步,急急交待了一句:“有人来找我,就说我不在。”不及听了回答,就急急忙忙的进去了。

    几个门房上的人答应了一声,然后才互相看了一眼,心里都有疑惑,徐先生这样慌张,难道前面又要打仗了。。。。。。

    妙姐儿陪了儿子们坐了一会儿,这才看到徐从安板了脸从外面进了来,一看到妙姐儿在,更是板了脸。我被弄得狼狈不堪的,也有妙姐儿一份。

    一开始是朱宣三、五封信才请来的徐从安,好商议才教了妙姐儿的这位徐先生,现在回想了往事,则是庆幸了,幸亏我还是王妃的先生,还可以对她板了脸,不然真的是没处说理了。

    心里不安稳的沈玉妙来看孩子们,顺便来看徐先生,徐先生对表哥最为了解了,表哥是个什么人徐先生最知道。

    哄了孩子们看书的看书,写字的写字,练筋骨的练筋骨,沈玉妙同了徐先生来到了里间说话。

    先听了徐先生说话:“我的亲事在太夫人面前帮我说一句话,这几天里,王府的门都不敢出去了。”

    徐从安说完了原委,看了妙姐儿掩了口笑个不停,然后抬了头最后劝了一次:“先生,家里还是要有个人的?”

    徐从安认真正色的回答了一句:“三千弱水,只要一瓢饮。”沈玉妙死了心了,对徐先生也是格外敬佩了,心思又转到了朱宣身上,表哥那个没良心的,才不会这样的呢。

    然后随口拉家常:“久不见先生了,来看孩子们,也来看看先生。”师徒两个人坐了随口说了几句话。

    妙姐儿闲闲地说了:“上午会了淮阳郡主,又会了一位江姑娘,这位江姑娘是锦州人士,好相貌,让人一见犹怜。”

    草木皆兵的徐从安立即警惕地看了妙姐儿,沈玉妙笑了一下道:“她是要许给别人的。”徐从安这才松了口气,问了一句:“哪一位江姑娘,我倒是没有听说过。”

    “不是京里的人家,也来得少,想来先生没有见过。”打听完了出去的沈玉妙路上更纠结了,徐先生可以说是表哥肚子里的蛔虫了,他也没有见过。

    想想自己与表哥反目,后来外祖父、卫夫人、徐先生都对了自己说过,王爷一个人留在了京里,说了气话,要对自己动家法,要么就是幽闭了。沈玉妙心想了,得罪狠了表哥,他还真的能做得出来。

    晚上照例哄了端慧郡主过来作伴,搂了母亲的端慧郡主临睡前说了一句:“夜里喝茶是喊父亲还是喊如音姐姐?”

    陪了在房里睡的如音笑道:“小郡主还是喊我好了。”端慧郡主看了母亲也这样说了,这才闭了眼睛,然后又问了一句:“父亲今天不在,明天会在吗?”

    沈玉妙哄了女儿:“明天不在,后天也会在的。”“嗯。”端慧郡主这才乖乖睡觉了。沈玉妙也才这样想了,上一次打猎去私会了韩国夫人,明天晚上要是不回来,不知道又要会哪一个人。

    只希望不要是江姑娘这样的人就好了,那些夫人们都年龄大了,一向虽然无礼,却也不用放在心上。

    朱宣回来的时候,妙姐儿还在房里歪在锦榻上纠结得不行,心里有了心事,也没有注意到朱宣今晚回不回来,一抬头听了说话声,人已经在眼前了。笑着走了过来:“妙姐儿在想表哥?”

    沈玉妙不能说不高兴,在榻上坐直了身子道:“想表哥呢。表哥今儿回来的早。”又是一句无心的话,朱宣笑了一下,没有理会这孩子又扎人了。

    袖子里取出了一叠银票递了过来笑道:“你的谢礼。”是那五万两银子,沈玉妙接了过来顺手放在了一旁。

    朱宣看了妙姐儿总是有些不高兴的样子,笑道:“又见了谁不高兴了,明天让厨房里烧好吃的给你,这一次打猎的野物多。”

    榻上坐了,抱了妙姐儿在膝上,听了她慢慢地问了:“又是几头鹿?”朱宣一只手抱了妙姐称,一只手把腰上佩的东西解了下来放到了小桌子,道:“七、八头吧。怎么着,是可怜那鹿,还是鹿肉好吃?”

    沈玉妙闷闷的,在朱宣怀里道:“想了那鹿可怜,表哥猎了来,先慢慢放它的血,然后就吃它的肉,”就跟人在这自然界中一样,备受了折磨。

    “可是不喝它的血,不吃它的肉,已经有人在后面等着问我要鹿肉了。”沈玉妙把脸埋在了朱宣怀里,声音低沉了:“家里的亲戚们上次分了点鹿肉给她们,都说好吃呢。都等了我喝完了它的血,好分那肉。”沈玉妙越想越可怜,不知道是可怜那鹿还是可怜自己的心情。

    朱宣抱了妙姐儿晃了两下,道:“又不高兴了,傻孩子,只要你身子好才是第一件重要的事情。”

    沈玉妙轻轻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道:“有位江姑娘来拜我呢。”听了朱宣哦了一声,然后笑问了道:“长的好看吧,许给淮王也是相衬的。”朱宣是有些高兴的声音。

    听了妙姐儿闷闷的应一声,这才抚摸了妙姐儿的头发低声取笑了道:“再生得好也不如妙姐儿生的好,不高兴是不是为了这个?”

    被朱宣说得不好意思了的妙姐儿立即说了一句:“才不是呢。”听了朱宣哈哈笑了一声道:“那是为了什么?”

    “表哥不是说她好看,就为了这个不高兴。”朱宣不在就纠结着的妙姐儿,觉得自己是怕了朱宣的妙姐儿这一会儿就说了这么一句。我就是为了这个不高兴,偏说出来听一听。

    朱宣笑道:“真是个傻孩子,她小的时候我就见过她,那个时候才八,九岁左右。已经是当地的绝色了,所以我随口问了一声儿。醋山醋海又打翻了。”

    “让我为她做媒,我还不知道她什么来历,刚认识第一面,又不好什么都问到。”沈玉妙依然在朱宣身上埋了面庞,嘟了嘴。

    朱宣说了出来道:“是我忘了告诉你了,我也不知道她哪一天到京里。她父亲是北平王治下的官员,死于一场冤案,就是母亲娘家的那一场。”朱宣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

    这才把沈玉妙的小脸弄了出来,不敢置信的看了朱宣,倚在他手臂上,小声道:“真的吗?”真是让人同情了。

    “表哥进了四品将军以后,就着手为外祖父翻案。就这样认识了她们家,想了一起冤枉的,就顺手帮了她一把,她要报恩,愿意亲事由表哥来许。”朱宣三言两语就说完了。

    沈玉妙不再领略那其中有多少辛苦和劳累了,这一会儿心里转了为浓浓的同情道:“那许给了淮王,让她好好过几天舒心的日子吧。”然后无赖地问了一句:“她总还是听表哥的吧?”

    朱宣笑而不答,我帮了她们多少,当年不是我为了外祖父的案子取证,寻到了她们,这母女两个人早就饿死了,当然是立过了誓听我的。

    简短的话说完了,怀里的妙姐儿也不生气了,脸上是满满的同情,朱宣细细地交待了妙姐儿:“明天去北平王妃去。”

    沈玉妙应了一声,不好意思的又问了一句:“表哥认识的这样的人还有几位?”朱宣取笑了道:“醋山醋海打翻了多少?”沈玉妙笑道:“不过是白问问,一起做了媒免得一回两回的费事去。”

    朱宣笑了一声道:“难为你想着。下次有了,我就告诉你一声。”夫妻两个人在房间笑了一回,沈玉妙无意中看到了一旁放着的那一叠银票,表哥今天回来了,难道只是为了去诏狱,不然可能又要借故不回来了。

    为了这位江姑娘,就要去拜了北平王妃,给淮王许一门亲事,要费这么多的周折。

    当然是偶遇了。北平王妃听说了南平王妃来拜,还是高兴的,至少两个人以前在京里有一个小小的对抗郡主的联盟犹在。

    而且北平王妃有不少笑话要对南平王妃说,别的人她觉得身份不相衬。

    “梁王家里的都是狐媚子,”北平王妃笑得不行,把人都支开了,对了南平王妃道:“你要好好谢谢我,造你谣言的那一个小狐狸精,让我教训了。”

    “恍惚儿听了一句,”沈玉妙一听就知道是丹阳郡主,笑问道:“是怎么教训的?”

    今年看了,更有些见老的北平王妃嘴角是噙不住的笑容,端坐了不动笑道:“你得好好感谢感谢我,至少我也为你出了一口气?”

    沈玉妙笑道:“赶明儿我好好请请你。”“这还差不多,”北平王妃这才告诉了沈玉妙笑道:“我找了人把她头发剪下来了。”

    看了南平王妃吃了一惊,北平王妃得意的不行道:“你西山请客那天,她跟在我们王爷后面说个不停,我那天忍着她呢,要是个大狐狸精,我早就说话了。回来想想这口气难忍,再说你忘了,昭阳那个狐媚子把我们那一年气得苦,现在嫁的不过是我们家的将军,我再不给她一点儿颜色看看,当我是个傻子了。”

    沈玉妙觉得自己应该同情心泛滥一下,偏偏这会儿泛滥不起来,想想小巧美丽,满嘴里假话的丹阳郡主没了长发,沈玉妙也一直就在笑。

    “她要重新长了头发再出门来呀,总要一年了。”北平王妃办了这样一件解气的事情,心情大好。

    “你吃这个,这是我们那里的点心做法,京里没有这样的做法。只怕你没有吃过。”北平王妃指了一盘子点心让妙姐儿吃。

    “江姑娘来看王妃来了。”房外有人回话了,北平王妃更是高兴了,对了妙姐儿道:“我成天说,没有人和你比年青漂亮去,这就有一个人,而且难得的是呀,”北平王妃小小的停顿了一下,才笑道:“是个好姑娘。”

    这几句话的功夫,江秀雅已经出现在房门口了,进了来就垂首行了礼见了两位王妃。北平王妃看来是非常喜欢她,一把拉了起来,笑道:“难为你天天来看我,陪了我说话。这位就是南平王的王妃了,你看看你们两个,不相上下,只有你才能和王妃拼一拼去。”

    江秀雅只抬了眼睛看了一眼,就低了头笑道:“昨儿拜见过了。王妃忘了,我们家原先和南平王府的太夫人家里是连过宗的,后来出了京就再也没有去拜见了。”

    “哦,哦,哦,”北平王妃笑了起来,亲自送了江秀雅一旁坐了笑道:“看我这个记性,一来你就对我说过了。”看了对坐了微笑着的南平王妃,再看了下首椅子上垂首坐着的江秀雅,笑道:“真是一对明珠了。我要是个男人,眼前有了你们这一对明珠,我也是忍不得了。”

    沈玉妙只是微微一笑,江秀雅红了脸低声道:“王妃取笑了,哪里能和王妃的品格儿去比。”

    房里的丫头进来添换了茶,江秀雅一见就站了起来,怯怯过了来帮了添换了茶。北平王妃看了她就乐,看来进京里不过几天,是见天来服侍的。

    女人见女人不过是说这个,北平王妃喜欢江秀雅就提了出来,对了妙姐儿道:“江姑娘年纪不小了,有合适的亲事倒是给她张罗了,我看了好几家,要么人长得不俊秀,要么家底儿有点薄。府上太夫人一直是京里住了,一定知道好人家。只管挑了来,我也出一份嫁妆。”

    江秀雅红了脸,赶快笑道:“王妃又说这个。”

    听了南平王妃接了话笑道:“我一见江姑娘也是喜欢的,只是不好分了王妃的喜爱去,说亲事我最喜欢,挑了人来,咱们俩一起给江姑娘做个媒好了。”

    北平王妃高兴的道:“我就是这个意思,这媒人么是两个,当然是你一个我一个才行。”说得江秀雅坐不住了,袅袅站了起来,低了头道:“母亲还有寓所,要家去了。”

    两位王妃含笑看了这位江姑娘出去了,就开始商议一下这位江姑娘的亲事。沈玉妙先说了几个人,北平王妃只是摇了头,对妙姐儿道:“不瞒你说,人都说我有醋性儿,可这位江姑娘,一直是待了我恭敬。我们王爷你也知道死性不改,所以这亲事么,最好是快,但是也要找一个相配的人,歪瓜咧枣的我可是不要。”看了南平王妃微笑点头。

    北平王妃又笑了道:“跟你说句可笑的话吧。京里的这些风流夫人们,一个一个全然不把廉耻放在眼里。有时候就对了我讽刺,说什么不如嫁个贩夫走卒,至少没有这么多的花花肠子,真是好笑,让她们挑个贩夫走卒,吃糠咽菜她们肯吗?”

    这句话真是中肯,沈玉妙打心里赞同了,笑道:“可不是。”

    “再说了贩夫走卒,就没有花花肠子吗?有了钱谁都会变,这些坏了心眼的人,最会挑唆人,当了我这样说,当了我们王爷不知道又是怎么说呢。你知道我怎么说,”看了南平王妃笑着摇头。

    北平王妃放声大笑了,道:“我说,你们哪一个要嫁贩夫走卒,我给你们做媒去。家里人不多,做这种媒的人还有几个。她们就都不说话了。只怕跟了贩夫走卒,吃了上顿没有下顿,一天也过不下去。看了别人的丈夫有点儿毛病,又要挑三挑四的。巴不得你闹起来她们心里才舒服,这群坏了心眼的人。”

    想到了这里,北平王妃恨得不行道:“以前我上了她们多少当。”沈玉妙莞尔,个性使然,倒也不用忍得那么的苦,可是生活挥手就来的一帆风顺,又有谁是这样?没事空想,做白日梦真是无聊。

    爱说不说是你的事情,爱听不听是别人的事情。

    “所以啊,”又长了年纪的北平王妃悠然的道:“这江姑娘的亲事,一定要许个好人家,房里有人也没有关系,家里都有。要想房里没有人,一夫一妻的过日子,还有这种日子吗?至少眼面前儿是没有。”

    想想又冷笑了:“可笑那些人,都是孤寡的人,一个家一个人挑了,想想我都为她们难过。不累吗?不辛苦吗?能一个人过得下去的,我也是佩服的。可是能干归能干,看了别人的男人,就挑来挑去的,有能耐用在自己身上,做个样子给我看一看。我白活了这么大,还没有见过有点儿钱,有点儿权,就不沾腥的人呢。不知道是我糊涂了还是她们糊涂了。”

    沈玉妙笑着说了一句:“管她们说什么去,不闹不行吗?闹完了还不知道谁得意去呢。”然后故作了恍然说了一句道:“这个人,你一定是相得中的,只是我刚刚才想了起来。”

    北平王妃来了精神笑道:“你说出来我听一听。”看了南平王妃卖关子的表情,慢慢才吐出了一句话来:“皇亲淮王。”

    “这个好”北平王妃也是先把淮王给忘了,听了南平王妃这样一提,才笑道:“怎么把他给忘了,这你别说,还真的你做个媒人才行。听说这位淮王与你们家走的较近,要是我一个人去说,只怕不成。”

    两位王妃达成了协议,约了明天一起去请了淮王过来,对他说亲事。沈玉妙打量了北平王妃,象是没有同江姑娘商议的意思。明知道江秀雅一定会同意的沈玉妙试探了一句:“江姑娘那里,要不要去说一声儿?”

    北平王妃坐了一动不动笑道:“她父亲以前是我们王爷治下的,就象是你们王爷治下的官员,也是一样不用客气吧。再说这亲事,一进了京里,母女两个一起来给我请安,早就说好的了。”

    沈玉妙微微一笑,这位蒙在鼓里的北平王妃起了主要推动的作用,看了北平王妃很是得意,还在说话:“这样的好亲事,淮王的谢礼要重才行,多好的一个玉人给了他。咱们怎么敲他一笔谢礼,又让他谢什么呢?”

    两位王妃又开始盘算了半天,让淮王给什么谢礼才合心意。出了北平王府,沈玉妙一个人在马车里想了,表哥真是好手段。想必淮王也明白,唯一不明白的只是那位北平王妃吧。

    然后一笑,北平王妃急着为江秀雅说亲事,也有防了北平王那个色鬼的意思。

    第四百九十二章,忧喜(十二)

    第四百九十二章,忧喜(十二)

    又是一天的上午,姚大人走进了南平王的书房,又是一脸的气愤中。

    “大人请坐,”朱宣站了起来迎接了他,看了看姚大人的脸色,再看了引他进来的朱寿说了一句:“倒茶来。”这位大人不知道又怎么了,难不成淮王又去了姚夫人那里去问妙姐儿的事情。

    淮王但了淮阳郡主来传话,帮了妙姐儿收拾了外面的那些夫人们,但是淮王一直没有出现在妙姐儿面前,朱宣对这一点儿还是相当满意的。

    本来不愿意再怀疑淮王又做了什么,可是姚大人这种脸色难看的表情,又来找了自己,还能是什么事情?

    “王爷,”姚大人脸色变了又变,红了又白,白了又黄,最后再变成黑了脸;过了一会儿再重新来了一次,象是心里有什么很难说出来的事情。

    “大人请说。”朱宣只能耐心等了他说出来,闷葫芦儿猜不出来。

    房里的沈玉妙悄悄地从门帘旁边走了回来,一个人掩口笑了一会儿,只怕是陶秀珠在家里吓到了姚夫人,妙姐儿支了耳朵认真听了外面。

    姚大人张了几次嘴,眼睛看了朱宣,来的时候是气愤,进来坐了就变成了指责。朱宣很有耐心地等了,看来是冲着我来的。

    一个人坐在书案后,一个人坐在离书案最近的椅子上,姚大人尽量压低了声音勉强说了一句自以为只有南平王和自己才能听到的话出来:“你们家的王妃要约我夫人去逛窑子。”

    这句话沈玉妙也听到了,她一个人猫了腰蹲在门帘旁,把门帘揭了一条缝,看到了年青但是一向洁身自好的姚大人艰难地吐出了这句话后,表哥从书案后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也是吃惊的朱宣站着看了目不转睛看了自己的姚大人苦笑着说了一句:“大人说的这是真的吗?”相较于姚大人是不可置信的,至少朱宣还是相信的,已经去过一次了。

    姚大人看了南平王这样的反应还是满意的,他又艰难地说了一句话出来:“还约了高阳公主,说是给你帐下的将军送行。敢问王爷,您帐下的将军送行接风都是在那种地方吗?”从家里出来就一肚子火的姚大人先去了自己岳父家。

    在家里没有争得过陶秀珠,一向就是依了她,争不过陶秀珠又管不了陶秀珠的姚大人先去找了岳父陶御史去求援。

    陶御史一听是和南平王妃在一起,马上火冒三丈,说了一句:“样样淘气的事情都是跟南平王妃学的。你去找南平王理论理论,你要是说不赢,我就自己去。”

    然后陶御史和姚御史一对翁婿御史一起出了门,一个去劝了女儿,一个来到了南平王府。

    面对了陶大人的指责,朱宣慢慢坐了下来,先回了一句:“就是有这样的事情,也是你们家夫人约了王妃才是。”

    脸色阴霾的姚大人看了南平王,只说了一句话:“这件事情王爷怎么看?”朱宣立即就回了一句:“当然不行。”

    姚大人这才和缓了脸色,跟了一句:“我觉得也是不行。”然后把朱宣刚才的那句回话又还给了他:“这种事情,我家夫人从来没有过,只能是你们家王妃出的主意,然后约了我夫人和高阳公主。”

    如音从后面走进来,就看到了王妃一个人蹲在那里笑得浑身乱抖了,如音轻声笑着说了一句:“王妃在这里。。。。。。”

    妙姐儿这才回了身子,竖了一根手指在唇上,轻轻的作了一个禁声的口型。如音笑着先把手里端着的茶水点心送了进去。

    书房里,朱宣也没了耐性,还了姚大人的话:“只能是姚夫人出了主意,约了王妃和公主。”没有一次是妙姐儿的主意。

    姚大人再还了一句:“我岳父也这么看。。。。。。”然后看了南平王。朱宣一听又扯进来了一个作证的人,忙问了:“陶御史说的什么?”

    “我岳父说,我夫人要小马,穿小子的衣服,都是跟了王妃学的。”姚大人有理有据地道:“王妃没有进京以前,我夫人贤静安宁,从来都是一位好姑娘。”

    “现在不是好姑娘了是不是?”朱宣给了姚大人一句。看了姚大人噎了一下,朱宣紧皱了眉头,老的小的都来派我们的不是,你们家那个真正调皮捣蛋鬼,武昌侯到我的封地上时,就抱怨过这位姚夫人,一路上想和公主亲近一些,只是陶夫人不走。

    姚大人决定一句话下完结论:“不管怎么说,这主意只能是王妃出的,王爷不信,请了王妃出来好好问上一问,如果是王妃出的主意,请王爷以后好好管教于她,不要再带了我家夫人到处乱跑了。”

    沈玉妙站了起来,悄无声息地从后面走了,出了书房院门,一个人笑个不停。找我去问什么,表哥一定不肯认成是我的错,我也不能往公主和姚夫人身上推。再说,这主意不是我出的,但是我相当的赞成。

    书房里朱宣一口就回绝了:“王妃不在。”刑部提审人也要有点儿证据吧,凭什么说是我们说问就问,朱宣当然不肯。

    两个人争了一会儿,都有点儿气咻咻了,过了一会儿姚大人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这事该怎么办?下官当以王爷马首为瞻。”心烦意乱的姚大人同南平王用了一句套话。

    朱宣冷淡的笑了一下,又不是上阵打仗,以我马首为瞻,你管不了你夫人,跑来找我拿主意。“当然不能去要造反了”朱宣就是一句。

    这句话象提神针,姚大人有点儿精神了,道:“请王爷约束了王妃,我夫人一个人就闹不起来了。”气得再狠,姚大人也不相信秀珠敢一个人去那种地方。

    朱宣没好气地接了一句道:“要约束各自约束了,王妃一个人时从来都是听话乖巧的,大人说话太偏颇了。”看了姚大人张了张嘴,没有说出来。

    “还有一个人呢,也该管管了。”朱宣对了外面喊了朱寿进来:“去请了武昌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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