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 全文+番外 作者:肉书屋

    古代幸福生活 全文+番外第150部分阅读

    的南平王一不在家,就是儿子们亲近母亲的时候了。

    妙姐儿一个一个摸了手,俱都是温暖的,这才笑道:“怎么闵儿也在你们那里?”朱毅很是得意了,笑道:“祖父在招待客人,我们接了弟弟来。”闵小王爷笑眯眯冲了母亲点头,径直爬到了榻上,去和端慧郡主坐在一起玩去了。

    朱睿和朱毅则是对了母亲道:“还有功课呢。”两个人正在写功课,才听说了父亲今天晚上不在,立即就带了闵小王爷来了。

    申夫人看了沈王妃亲手携了两个儿子,去了里间安置了,过了一会儿才笑吟吟的出了来。房里人虽然多,方氏与申氏正在低声笑谈了过年的事情。

    坐得离沈王妃较近的申夫人这才得了时间笑对了沈王妃说自己的事情:“四姐儿还有一个哥哥,中了乡试以后就没有了运气。”沈玉妙听了笑一笑。

    “还有一个弟弟,也才只得十四岁,过两年就要娶亲了,以后的门路也想好一点儿。”坐在一旁低声说话的申氏忍不住一笑,方氏低声问了一句:“三弟妹,你笑什么。”申氏用丝帕掩了口笑道:“二嫂说话好笑。”

    听完了申夫人的话,妙姐儿只是一笑。听了申氏下面是为申大人一番得罪了沈王妃的话开脱了,笑道:“。。。。。。家里出一个节妇,乡里县里都有表彰不说,以后一年五十两银子是朝廷按年发放的。。。。。。”

    这正是妙姐儿想要听的,晚上朱宣在家,夫妻两个人嘻笑着就会把这件事情给忘了问。她听完了只是含笑,看来为了钱主动去当节妇的也不少。

    为了钱主动当节妇也是为了家人谋福利,至少还有一个目的。有一些人看了别人,却只是告诉了别人面子比命重要,这样的人混蛋了自己还不知道。命没有了,还有面子吗?

    “再说,丈夫死了,那一方风俗就是如此,如果不这么做,会有人看了也是失望的。”申夫人半吐半露了,说了出来。

    不由得妙姐儿心里有了思量了,虽然嘴角含笑心里反对,也明白申夫人说的是的。就是有这样不长眼睛的人,全然照不到自己,既不是上下级关系,也不是家人亲属。不相干的人,比划了别人的事情,就会让人家:你去看看这个,你去看看那个。

    不长眼睛的是她自己,没有看到眼前的人与事,可笑这样的人自己怎么不拿自己去和这个比,那个比呢。这种人还是最会对别人失望的人。

    这样想了,看了申夫人还在眼前巴巴的看自己,妙姐儿带了笑问了一句道:“总是也有人不这么做的。”你要失望你就失望好了,真是别人事情与你何干。

    “有是有的,而且不少,说了自己也能挣钱,就是不象别人学的。”申夫人一面说,一面看了沈王妃的脸色,猜测了她心里的意思。

    妙姐儿只是笑,可不是,你失望去好了,撞墙都行,别人不是还存在着。见人一脸笑的沈王妃,别人总是不太容易猜到那笑容背后是什么。

    申夫人坐了一会儿,也要考虑到申氏不能久陪了。大家一起告辞了。妙姐儿送出了房门,在廊下看了她们走了,这才回过了身来进了房里,看了端慧郡主与闵小王爷,如音带了人在为他们洗了手脸。

    朱睿和毅将军也写完了,走了来,四个孩子一起上了大床上,先是怎么睡花了一点儿时间。端慧小郡主当然是要抱了母亲,另一边睡了闵小王爷,世子与毅将军只能睡到两边去。

    睡了下来,一只手搂了端慧的妙姐儿,另一只手搂了闵小王爷,悄声问了朱睿:“你睡在外面行吗?你到里面睡去,母亲睡了外面。”

    世子朱睿不肯,也是小声说了一句:“我记得父亲在家里,都是睡在最外面。”今天他不在,当然我睡在外面。

    然后再说了一句:“母亲要是不抱了妹妹和三弟,他们都要哭的。”世子朱睿记事以后就没有怎么和父母亲一起睡过。但是仅有的几次,他还记得父亲睡在了外面。

    听了母亲悄声一笑道:“你小的时候,晚上不睡,只是要往外面去,都是父亲挡了你,才没有掉到床下面去。”有时候想想表哥不怎么抱过朱睿,再想想他还是疼的。

    朱睿和朱宣一个人时睡觉姿势一模一样,平躺了脸向上,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但是这个时候想听一听。妹妹睡着了,弟弟睡着了,睡在最里面的二弟朱毅也是沉沉的鼻息声。

    朱睿悄声问母亲:“小的时候,和父母亲一起睡过几个晚上?”妙姐儿的心都揪痛了,轻声回答儿子道:“你生下来,第三天,祖父母就进了宫,请封了世子。”朱睿也轻声笑了道:“我知道。”跟的人都争着告诉世子,你在王府里多重要。

    “母亲怀了你时,父亲去打仗去了,留了一封信给祖母,你没有生出来,就注定是世子了。”听了母亲缓缓低低的声音。这个朱睿倒是听得少,没有人对他说这个。

    妙姐儿低低的对了儿子说话:“家里只有你一个孩子,祖母自己带了你。父母亲天天去看你,就象现在这样。”

    这一会儿觉得温暖的朱睿闭了眼睛,露出了笑容,对母亲道:“我只是问问。新认识的一个玩伴,他从小也是祖母带,而且他从没有跟父母亲睡过。”这在很多大家里一直都是这样的。

    妙姐儿若有若无的叹了一口气,侧了头看了儿子那与表哥一样的脸庞,只是小了。闭上眼睛在睡觉的世子朱睿是最象父亲的,所以此时此刻妙姐儿看了那脸上已经带了稳重的神态,心里只是一阵难过。没有出生就注定了是世子。

    一旁传来了毅将军的说话声:“偏心眼儿呢。”然后就不说话了,也不知道是说母亲与哥哥的那一句话毅将军觉得偏心眼了。

    朱睿与妙姐儿都露出了笑容,不知道毅将军是觉得哥哥一出生就是世子是偏心眼儿呢,还是父亲睡在外面挡了哥哥不掉下床是偏心眼儿。

    第二天早上是被窗外的“丁当”声音给弄醒了的,床上朱睿与毅将军都早早起了来。端慧郡主还在睡,长长的黑又亮的眼睫毛在白晰的皮肤上映了,很是好看。闵小王爷也是呼呼正在睡得香。

    “外面是什么声音?”听了外面“丁丁当当”的,倒象是有个铁匠在打铁,如音听了声音走了进来,看了棠睡初醒的王妃身旁,小郡主和小王爷还在熟睡。忙小声回了话:“王爷在和世子爷、毅将军在击剑呢。”

    看了王妃一笑,轻轻丢了一直就搂着的小郡主,下了床来。如音把一件厚衣服给王妃穿了,看了她笑着走了出去,站在廊下,果然是看到了院子里的空地上,朱宣手里拿了剑,朱睿与毅将军手里也各自有了剑。

    两个儿子打父亲。沈玉妙站在廊下看了唇边一直是笑意。

    朱宣陪了两个儿子击剑,还悠闲的看了廊下的妙姐儿,海棠初睡醒了,头发松散了乌油油披在了肩上,一件皎月色八宝重锦的衣服,领口袖口都露出了大毛来,眉眼儿弯弯正笑着看了。

    “穿好了衣服再出来,今儿象是上冻了。”朱宣轻轻松松的应付了儿子们,一眼就看到走出来的妙姐儿里面的衣领还是她睡觉的寝衣。

    说着上冻了,毅将军踩到了一处结冰处,脚下一滑,身子歪了一下。廊下的妙姐儿笑看了表哥一剑格开了睿儿击来的剑,然后用手提起了毅将军。

    站了起来的毅将军笑嘻嘻,手里拿了剑,对父亲道:“再来再来。”听了母亲转身进去以前说了一句:“早上在这里吃早饭。”

    进去了以后,端慧郡主已经坐在了床上,小手捂了嘴正在打哈欠,对了母亲含糊地道:“我要去陪祖母,昨儿晚上说好的。”

    “好,你去陪祖母,过一天再来陪我们。”妙姐儿笑着坐到了镜台前,看了端慧伸了手晃了闵小王爷:“哥哥起床,母亲起来了,端慧也起来了。”

    第五百零五章,纷乱(五)

    第五百零五章,纷乱(五)

    闵小王爷这才睁开了眼睛,先就是调皮的一笑,一下子坐了起来,对了端慧郡主吐了吐舌头道:“我醒了,等着你和母亲来叫我。”一身湖色寝衣的闵小王爷眼睛又找到了镜台前的母亲,笑道:“我要去陪了祖父吃早饭。”

    话刚说了这里,外面进来了人,分别是老侯爷和太夫人处来接闵小王爷和端慧小郡主的。

    小郡主和小王爷走了,朱宣与两个儿子才进了来,朱睿与毅将军嘻笑着一头是汗,妙姐儿看了后面进来的朱宣,却是气也不喘。微笑着对了儿子说话的妙姐儿道:“跟父亲却还早着呢。”然后看了青衣玉带的朱宣笑着随意说了一句:“表哥回来的倒早。”说是昨天喝酒去了,看了朱宣却是神态自若,精神不错的样子。

    朱睿与毅将军被丫头们请了去重新沐面去了,朱宣心情很好的样子,随意地在妙姐儿身后站了,看了她梳头,道:“天天早上回来妙姐儿都在睡着呢。”一进了府门,随口问了一句,果然儿子女儿都在妙姐儿房里陪了她了。

    南平王有些嫉妒自己的小妻子了,又有想她,就打破了以前是直接去书房,回到了房里。一进了院门,就看到朱睿与毅将军都是早起来了,两个人在击剑。看到了父亲从院外走了进来,都是垂了手站住了。朱宣看了两个如金童一样的儿子,实在是心里喜欢,一时兴起了,先不进房里,道:“让我看看你们素日学的是什么。”

    长剑朱寿送去了书房里,房里阁子里摆的有几把自己的藏剑,朱宣自己去取了一把来,逗了两个儿子玩了一会儿。

    听了朱宣的回话,妙姐儿从镜子里看了他嫣然一笑,听了表哥站了徐徐又说了一句:“昨儿晚上,又是孩子们陪了妙姐儿了。”语气里居然了一丝不甘心。

    正在端祥了首饰盒子,一只手里拿了一只透雕牡丹花的绿玉簪子,眼睛又看了另外一只凤钗,正在挑选着,听了朱宣这样说话,笑着抬了头看了朱宣一眼,又笑着低了头继续端详了手里的首饰。我不为表哥昨儿不回来过于难受了,表哥倒为了自己不回来不舒服上了。

    决定不理会朱宣这种情绪的妙姐儿虽然垂了眼睛在看,还是问了一句:“昨儿也想了表哥会不会多喝了酒,听说了二皇子殿下最近只是在外面游荡了。”近日来的夫人们都有说过这件事情。

    走到了镜台前的朱宣看了妙姐儿手上的透雕牡丹花的绿玉簪子,从她手上取了出来,为妙姐儿戴在了头上,眼睛里才有了一丝笑意。

    可不是二皇子最近在游荡,学人荒唐还要找人去作证。荒唐二字可以掩饰多少内心与罪名。。。。。。

    “二殿下昨儿是喝多了,”朱宣努力地为二皇子作一个证人,对了妙姐儿道:“女眷们来往就是说这个,谁家的人又喝酒玩乐去了,真真的你们倒成了一伙儿的了。”看了妙姐儿在镜中的笑靥,朱宣拍拍她的头,笑道:“梳了头就过来吃饭吧。”

    漫步走了出来,两个儿子朱睿与朱毅已经坐在锦榻上等着了,看了父亲来了,更是坐得板直了。等到妙姐儿梳洗好了出了来时,只看了一眼就扑哧一笑了,父子三个人一样端正的坐姿坐在了那里,不由人不笑。

    早上几样细粥,各人各自选过了,讲究“食不语”的朱宣与朱睿朱毅都是吃饭不说话,慢慢腾腾说着话吃着饭的是妙姐儿:“管家昨天送了几个灯笼来给看,扎的都不错,只是花样太少了。让他再去找一些好看的来。都不如那一年表哥带了我上京来那灯市上的好。”

    一一为了朱宣和儿子们挟了菜,看了儿子们对了自己笑了一下,继续不声不响的细嚼慢咽了吃饭。只有朱宣可能是军中呆得久了,吃起饭反而很快。想来行军打仗中间,如果是一点儿休息的间隙埋灶吃饭,应该来说只能吃得快才行。

    “送来的灯不错,不如先挂起来了。”吃完了饭,去书房的路上,妙姐儿对了朱宣还在说那灯。走在妙姐儿身边的朱宣道:“那就先挂起来吧。”听了妙姐儿说了一句:“只是太少了些。既然要挂灯,看了府里还有旧年的灯,也不错,一起都挂了吧。只是那梅花林内是挂小小的绣球灯呢,还是挂了小兔子,小荷花的灯才好。”

    夫妻两个人从梅林边漫步走了过来,书房院子里的梧桐树落尽了叶子,只有光秃秃的树冠。朱宣听了妙姐儿又是一句轻叹了道:“闻了梅花什么都好,看了这没了叶子的树,还是想了春天。”感叹完了,朱宣伸出了手携了妙姐儿的手上了台阶,说了一句:“真是让你为难了。”两个人相视一笑,进了书房。

    进去了没有一会儿,朱寿就进来了:“王爷,曹正将军来见。”脸上也是慎重的不行的表情。朱宣立即就道:“请他进来。”然后交待了妙姐儿:“你在这里写字吧。”

    沈玉妙从碧玉笔山上取下自己常用的一支笔,象砚台里沾了墨,看了青玉墨床上的一支研了一半的墨锭,听到了外面沉重的脚步声,将军们都象是黑铁塔在走路一样。

    “王爷,”这位一连搜查过两次西昌侯府的曹正将军也是声若洪雷,一进来说话声音沈玉妙在房里不用竖耳朵都能听到。

    “什么事情?”朱宣看了进来的曹正脸上的表情,又是抑制了高兴,又是有几分不安的表情,板了脸问了一句。

    房里的沈玉妙明显听到了曹将军的声音低了下去,可是还是能听得到,而且听得清清楚楚楚。

    “白云观里今天凌晨查出来几件贡品,象是几年丢的那个案子没有找回来的赃物。”房里房外听了曹正这句话的朱宣与妙姐儿都是大吃了一惊。

    朱宣迅速地想了一想,还是板了脸不慌不忙地声气问了一句:“那老道呢?”曹正肃立在书案前,回话道:“已经看押了,他一定要进宫面圣。末将来回王爷,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置?”曹正自从白云观里回来,一路就在想,无意中有嫌疑的人结果扯出来了这个。

    老道一直嚷嚷着要进宫要面圣,宫里有人。本来就应该是及时来回朱宣的曹正,第一时间就来了。

    朱宣坐在书案后心惊,妙姐儿坐在里间心惊,两个人一个面无表情,但是心里迅速的思索开了;一个人手里拿了笔,却不往纸上写。

    几年前的案子,贡品,沈玉妙虽然不明白这件事情里面的一些弯弯绕,直觉上觉得有些麻烦了。

    “你仔细地对我说一遍。”朱宣对曹正淡淡道。曹正大声地回了一句道:“是”然后就开始说起来:“昨儿下午一个看了形迹可疑的人,末将派了人一直跟了他,原以为是强盗一流的。要过年了,接到不少线报,说一伙别处来的惯偷到了京里,准备趁了过年,十五灯节的时候行窃。

    末将先是派了人跟了他,一直跟到了白云观。是随了他进了那秘道,在里面找到了东西。他们立即回了末将,末将立即连夜搜查了白云观,把老道关押了起来。”曹正一字一句回完了话,目不斜视的笔直站在朱宣书案前候了朱宣说话。

    过了一会儿,朱宣才慢慢问了:“你搜查了哪些地方?”曹正回话道:“末将只进了秘道看了一看,把那几件赃物拿了出来。别的地方末将没有进去。”

    “好。”朱宣立刻就回了话,不象刚才总是要想一下。用赞赏的眼光看了一眼曹正,昨天夜里脑子没有糊涂。白云观里那封了“真人”的老道,也不能随便到处就搜,不象西昌侯府,就是去搜到内宅也没有关系,最多逼了一两个官员“跳粉墙。”

    朱寿在外面听了王爷喊了自己,赶快进来了。听了朱宣吩咐道:“赏曹将军。”等曹正接完了赏,朱寿退了出去。

    朱宣才慢条斯理地对了曹正道:“几年前的赃物,曹将军查了出来,这也是大功一件了。”看了曹正衣甲在身抱拳行礼了道:“这都是王爷素日的教诲,末将才有这样的造化。”

    然后听了朱宣淡淡一句道:“你谨慎,很好。东西和人都看着吧,不许有人窥视,不许有人交谈。先回去吧。”

    “是”看了曹正衣甲声响,从书房里走了出去。从书案后走了出来的朱宣慢慢在房里走了两步,是谁在皇帝梦

    二皇子去白云观,北平王去白云观,可是白云观那老道相与的多是京里的官员与女眷。。。。。。到底是谁呢?

    这样想着,看了妙姐儿从里间静静地走了出来:“表哥。”把自己的手放进了朱宣手里。在里间门帘处看了朱宣紧锁了眉头在踱步,觉得自己不要添乱的妙姐儿还是忍不住走了出来。她实在是心里担心。

    很少看到朱宣眉头紧锁的样子。看了妙姐儿走了出来,眼眸幽深地看了自己,朱宣才慢慢放松了眉头,心里有了主意:“朱寿,命铁将军速来见我。”

    然后携了妙姐儿的手进了里间,看了白纸上一个字也没有,就拉了脸,道:“过去坐着去,你这一会儿做什么呢。”

    看了妙姐儿坐下来,唇边有了笑容,手里拿起了笔,微笑道:“我这就开始写了。”朱宣负了手站在妙姐儿身边,看了她写字,一直到铁将军进来才走出来。

    朱宣走了出来,与站在当地的铁将军四目相视了一眼,两个人眼睛里都有了复杂的心思。铁将军是一早听说了这件事情,必竟他是在南平王手下,又专管了破案。一大早看到了关押的人,他立即就避开了。

    然后王爷叫去,心里明白的铁将军赶快就进来了,进来了以后看了王爷面无表情,如平时一样没有波澜,至少是比几年前的北平王看了要沉得住气一些。

    听了王爷先吩咐了一句:“倒茶来。”还有喝茶的心情。朱寿送了茶进来进去。朱宣随意的抬了抬手道:“将军请坐。”自己也在书案后坐了下来。看了铁将军喝了那茶,问了一句:“还行吧?”

    “是。”铁将军不会这种奏对了,就回了一句“是。”这才听了书案后坐着的南平王慢慢问了出来:“昨儿白云观里搜出来了东西,说是以前那件案子丢的东西,你去看过了?”

    铁将军一路之上已经想好了这件事情该怎么回答了。朱宣鹰一样尖锐的眼睛在铁将军脸上看到一丝犹豫的神色。房间里站在门帘处的妙姐儿也看到了,也是微颦了眉头,这位捕快出身的将军在考虑什么的表情。

    这丝犹豫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了,下一步,铁将军站了起来,拜倒在了朱宣面前,轻声道:“王爷,这件案子不能再查下去了。”

    虽然不出朱宣所料,可是还是被铁将军这样的举动给弄了一惊。然后声音平和了,朱宣甚至是温和地说了一句:“起来说吧。我正是不懂,所以请了你来说一说。”

    “是,”铁将军重新站了起来,重新坐了下来,手里捧了茶盏,怔忡了一会儿,象是才从回忆中醒过来。压低了声音回了朱宣的话:“那一年北平王爷处丢了贡品,有一些是进上的,皇上上朝时使用的东西。”

    朱宣淡淡的侧了耳朵听着。“调了我去以后,才知道是这件案子。如果早知道是,早早的就避开了。以末将这么多年破案子的经验,这种案子是不能碰的。果然去了以后,先是搜出了来往信件,里面虽然不是谋逆的死罪,却是事涉到不少人。”铁将军准备一吐为快了。

    陈年旧事放在了心里,有时候不想它,自己也会翻出来噎得人心里一阵阵的难受。朱宣静静的坐着,皇上上朝时使用的东西,有人偷了去在,家里做一做皇帝梦。

    ”当时获罪的不少,京里的大员们等于是重新洗了一遍。”随了铁将军的话,朱宣也是回想了起来,章严之这个吏部尚书就是那个时候风生水起的,可惜了他也没有站得住,收受吐蕃使者的贿赂就是那个时候开始的。而朱宣那个时候在外面打仗。

    铁将军如做梦的一样的声音继续在房里轻响了:“只是查到了这一步上,已经是不能再查下去了。末将当然也是提醒了北平王爷,这件事情不能再查。王爷不听,一心想要邀功,只是催促了末将去查。”朱宣冷冷一笑,他还想扳人,不止想邀功。

    “末将从一个小小捕快做起,不敢说对官场上的事情知道太多,可是有时候审案子听了是不少。是以那几件贡品,末将也一直没有缘法查到,就回了北平王爷话,没有查到。”铁将军大着胆子把陈年的旧事都说了出来,然后坦然的迎接了南平王犀利的眼神,重新翻出了这件案子,铁将军决定豁出去了。

    朱宣收回了自己锐利的眼神,是没有查到还是放了过去。不想这个其貌不扬的人也有这样的聪明,想必已经知道了是谁。可是朱宣不想听,他也怕沾到身上去。

    眼前铁将军还在陈述厉害,南平王觉得他心里话固然是如实对了自己说,可也不会笨到以为自己只在最近这短短的时间里,一把刀就能收伏了眼前这个人,收一个人本就没有那么容易。

    眼前这个在明哲保身,保他自已。他害怕这案子重新翻了出来,再把旧案翻了出来,会把他自己再扯进去。

    “后来一直就在北平王爷处呆了两年,然后才调离了北平王爷的帐下。。。。。。”铁将军总算是说完了。尽心尽力的表了忠心,却只得到了南平王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我知道了,去帮你的去吧。”

    没有得到任何自己想要的回应的铁将军下意识地在南平王那张英俊的面孔上扫了一眼,然后才答应了一声:“是。”大步走了出去,心里还有寻思了,这位王爷有没有听懂,当然他没有象北平王爷那时,一听就跳了起来,他依然坐在那里,象平时一样。

    真是好坐功,铁将军只能在心里这样说了一句。

    房里沈玉妙已经走回了书案前,拿起了自己的笔在砚台里沾了沾,写了自己的字。听了朱宣在外面吩咐了朱寿:“去告诉曹将军,放了那老道,他要进宫也好,面圣也好,去别人的府上也好,都随他去。”

    然后又吩咐了:“取我的衣服来,我要进宫去。”犹有时间进来看了看妙姐儿,这才走了出去。

    沈玉妙此时能做的事情就是想了铁夫人,这两天之内总要来会会我吧。

    心绪百般无赖,站了起来走到了后院站了一站,这里的后院子门也有两个小厮在看守了,如音等丫头都在隔壁一间房里候着,看了王妃出来忙走了出来。

    沈王妃淡淡笑道:“我自己站一会儿,你们去吧。”后院里也是一片梧桐树荫,黄土垫就了整片地面,垫得结实的黄土地面。只有梧桐树下贴了树根处才有几茎小草,冬天里草叶凋落了,尚可见枯叶草根。

    本来是要除去的,是沈王妃让留着。院子里除了梧桐树,别的杂草一点儿也没有,借了这树根处生出来的几茎小草春天时平添了春意,就是这冬天里看了,也还觉得不是容不下的。

    这一会儿又一次决定以后对了朱宣夜不归宿不计较的沈王妃,用手揉了揉额角,表哥进了宫,不知道几时回来?

    刚决定了对夜不归宿不计较了,无心生嫌隙,嫌隙人就来。朱禄出现在几步处的地方,回了话:“韩国夫人说有要事,要面见王妃。”

    王妃上午几乎是不见客,除了过年过节,或者是亲近的人。韩国夫人在府门口坚持要见,朱禄只能进了来。

    过了一会儿,朱禄出来了,笑着引了路:“请夫人随我来。”看看这路却不是往内宅里去的,韩国夫人不能不问了一句:“这是去哪里?”

    朱禄笑道:“王妃在王爷里书房里会夫人。”一心来见的韩国夫人心里更是有几分不是滋味了,刚才站在门房的小厅上等,心里已经不舒服了,不信没有人是直接进来的,一来一回的传话,就要等上一段时间。现在往书房里去,沈王妃又在摆架子了,显摆了王爷怎么疼她,王爷的书房成了沈王妃会女眷的地方了。

    但是进来了王爷的书房,韩国夫人第一次来,还是要打量一下。廊下进了房里,这里是官员们候的起坐间,大冬天的不能都在廊下坐着,看了还有一间通向一旁,不知道是作什么的,那是幕僚们坐着的地方。有门直接通向了朱宣会客的房间。

    再进去,才是朱宣会人的地方,宽阔的黑漆书案,有如朱宣的人一样冷峻了。这里有不少宽阔的书架,上面磊了满满的书。因为是冬天,书案前的两排椅子上都摆了团花对禽的锦垫。韩国夫人只是对了挂在墙壁上朱宣的佩剑多注目了一时。

    等到再看到一旁含笑站了起来的沈王妃时,韩国夫人才歉然的一笑,自己太失态了,象是没有见识过书房的乡下人了。

    朱宣会人的地方,半边是书案,半边临窗是锦榻,沈王妃就在这锦榻前站了起来,笑吟吟地看了韩国夫人,把她脸上的神态看了一个干净。

    先是几分不高兴,沈王妃自己心里好笑了,在表哥的书房见你,拿你当官员们来对待难道不好吗?然后就是看了韩国夫人仔细打量了这书房,想来她从来也没有见过,今天让你开开眼。

    “夫人这边请坐,上午我都在书房里,”沈王妃很是乐意地告诉了韩国夫人。韩国夫人也是带了笑走过来谢了座,坐了下来问了一句:“以前只听说王妃上午不见外客,想来是在家里理家务,却原来都在王爷书房里。”韩国夫人也弄不明白她跑到书房里呆半天做什么。

    也是会几个字的韩国夫人除了小的时候学写字的时候,会有一间单独的房间会先生。所以她不懂沈王妃半天在书房做什么,没有听说过她是一个才女。

    沈玉妙不无了几分快意地告诉了韩国夫人,看了人送了茶上来,亲自捧了一盏给了韩国夫人,笑道:“每天有功课。”然后笑着端起了自己的茶碗:“表哥看着呢。”

    这一时,韩国夫人差一点儿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王爷天天说忙,每天都花半天时间在沈王妃身上。今年皇上秋痢一直到初冬还是身体大好,所以上朝的时间很少了,有事情就喊了人进宫去。不想王爷不用怎么上朝了,就天天在家里陪了沈王妃。

    忍了忍气,韩国夫人还是要自己来的目的先表达了,也是为了夜里查了白云观的事情。这京里,消息竟然走的这么快。

    “特地来见了王妃,怕王妃不知道事情,白云观的长春真人是替了皇上修行,想来有什么事情,长春真人自己会去面圣分辨的。”韩国夫人半吐半露地告诉了沈王妃。

    看了沈王妃只是笑着弄了茶碗,眉横春山只是轻意闲适,全没有一点儿心惊的样子,韩国夫人无奈了,到底是明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外面的事情,有表哥。”沈王妃笑着先说了这么一句。韩国夫人看了眼前这个标致精致的人儿,也是一个绣花大枕头。这会儿来告诉你重要的话,你就只知道刺人,外面的事情有表哥,象是在讽刺我事事一个人操心一样。

    “不过多谢夫人的好意,表哥回来了我一定对了他,把夫人的话转呈了。”沈玉妙看了韩国夫人的表情,是不能再逗她了。她总是一片好心,着急慌忙地奔了来。

    书房里沈王妃会女眷,宫里南平王这一会儿在啼笑皆非了,只是在心里,脸上还是一副受教的表情。

    骂了南平王的正是皇上,病体刚好,看了还是虚弱的皇上正在对了朱宣骂他:“也是过了而立之年的人了,还是这样不长进,荒唐风流当好玩。他去荒唐,你也跟了去,还有。。。。。。”皇上把昨天晚上去的人都说了出来,然后还是不解恨地骂了朱宣:“老婆孩子一大堆了,还是象少年时一样浪荡。”

    说的这个“他”指的是跪在了朱宣一旁的二皇子。南平王宫门前一递了牌子,立即就被宣了进来。

    正在痛斥了自己儿子的皇上一听说南平王宫门求见,又找到了一个出气的人,立即就让南平王进来。

    朱宣一进了来,就看到了二皇子正垂首在皇上面前,正在受训斥。“南平王,”沉了脸的皇上目视了朱宣,语气是不悦的了:“朕正要找你来呢。”

    然后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训,皇上几乎是要咆哮了:“两个王爷,一个皇子,几个官员,你们昨儿晚上在集艳楼高挑了皇子的灯笼嫖宿了一宿。混帐,一群混帐”朱宣就跪到了原本跪着的二皇子一旁,眼角还不住扫了二皇子一眼,这位殿下装荒唐,总算是成功了。

    果然下面皇上继续训自己的儿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朕昨儿又看了什么书,你讲给我听一听,给我提个醒儿,我自己都忘了。”

    “父皇。”二皇子赶快回话了:“儿臣再也不敢打探了。那一次是。。。。。”为难了一下,象是咬了咬牙才说了出来道:“是儿臣相中了父皇御书房侍候的那个宫女,一时拦住了她没有话说,随口问了一句父皇都看了什么书,并没有打探的意思。”

    皇上这才面色稍霁了,但还是带了怒气的意思。二皇子继续往下掰:“不想她说了几本,儿臣回了去,想了父皇日夜勤政,日理万机之中也抽时间看这样的书,所以儿臣也看了。父皇问话的时候,儿臣是想讨父皇喜欢,就按了书里的意思说了出来,不想得罪了父皇,这都是儿臣的罪过,求父皇治了儿臣的罪才是。”

    跪在旁边的南平王当然是心里啼笑皆非了,二皇子买通了皇上书房里侍候的丫头,事先打听了皇上头天夜里看的书,好在奏对的时候能合圣意,不想机灵过了头,回答过了,让皇上起了疑心。

    最近一直装荒唐,酒喝多了高挑了皇子府的灯笼狎ji嬉游,亏了这位二殿下做的不错。皇上京里探子多多,昨天晚上的事情,今天一早皇上就把去的人都说了出来。正在这样想着的时候,皇上又把火气对准了朱宣,对二皇子道:“你是皇子,不要象南平王这个浪荡人学了。他少年的时候这方面就不学好。”

    适时出现的南平王承受了皇上大部分的火气:“朕日夜勤政,你们就日夜嬉游。滚,过了年,赶快滚回你的封地上去。朕不想再看到你。”

    一旁的二皇子待皇上火气过了,正坐在那里生气的时候,小心地又回了一句:“太平安乐之时,有父皇这样英明之主,儿臣与臣子们才敢有如此放肆之举。。。。。。。”

    朱宣一旁心里思量了,这样一句奏对,不知道二皇子在家里想了多少天才想出来的。虽然没有抬头,没有看到皇上面色和缓了,但是可以听到皇上语气中的和缓:“还敢胡言狡辩了,朕自秋天以来,一直是病体缠身了,偏就有你们这些不思进取的人,快把朕气死了。”

    然后看了面前从进来就跪着的,白跟在里面挨骂的南平王,调侃了一句道:“南平王,你以前跟晋王争歌ji,昨夜有没有你们又打起来了。告诉你们,风流债我不管,自己背地里闹去。”

    怯生生的二皇子这个时候又说了一句:“禀父皇,儿臣跟南平王昨夜并没有争,是南平王被人割了袍袖,做了念想去。”只能装作了脸红的朱宣听了皇上哈哈大笑了,然后沉了脸训斥了二皇子:“你还有脸说他,你也不是个好东西。回去自己府里呆着去,朕不喊你不要出来”

    发落了二皇子,皇上出了一会儿神,这才和颜悦色地看了朱宣:“你起来吧,见朕是什么事情?”。。。。。。

    此时此刻,坐在书房里的妙姐儿与韩国夫人这一会儿可以说是言谈甚欢,因说了王妃身上的衣服花样子好,妙姐儿让如音取来了自己的花样本子,正在翻给韩国夫人看。

    房里不时传来了轻笑声,这一会儿妙姐儿手执了笔,正在描一个卷草纹的花纹,韩国夫人歪了头坐在一旁看了,笑道:“这样细的花纹,只有王妃能描得这样好看。”

    听了韩国夫人这样善颂善祷的妙姐儿,眼眸忽闪了一下,看了韩国夫人一下,笑道:“还有一点儿呢,等描好了,先上色看一看好不好,再绣呢。”

    这位夫人今天来关心表哥,虽然不喜欢,但是这件事情理论上来说,关心了表哥其实受益人自己也有份。妙姐儿一边描了花样子,一边在心里想了,是不是可以关心一下韩国夫人。

    自己做媒吃醋弄走的人不是丫头就是歌ji,就是姨娘,唯独这些夫人们一个不愿意多说话,一个说多了并不好,所以心里偶尔一转却没有说过。

    “描好了,真是好看,只是这卷草纹上面的花先用红色勾一笔就行了。”韩国夫人笑着看了沈王妃描完了最后一笑,说了这么一句。

    妙姐儿抿了嘴笑道:“我勾了颜色给你看。”然后下了榻,去了朱宣书案前,从笔山上取了一支干净的细笔,手里又在书案上拿了一个东西过来了。

    放到了锦榻上,却是一个雕螭白玉的方印盒,打开了来看时,里面满满的一盒子红颜色。看了沈王妃用手里新取来的细笔沾了红色在勾花样子。

    韩国夫人心里真的是很难过了,这比听沈王妃几句别有意思的话要更难过的多。在王爷议论军机的书房里见自己倒也罢了,知道她一向得宠。看了她从王爷书案上的笔山上拿了一枝细笔,又把王爷用印的印盒也拿了过来勾花样子。

    怎么也不会相信那细笔和印盒是给沈王妃准备了放在那里,留着她没事的时候坐在书房里勾花样子的。韩国夫人心里格外难过了,王爷这样的宠爱她,是有点过了头了。

    看了沈王妃没事人一样,描了几笔还抬了清灵的眼眸对了自己一笑,就象是没事人一样。韩国夫人强忍了心中翻腾的说不好是醋意还是悲伤,只能还是面带了笑容。

    勾完了花的线条,妙姐儿心里已经想明白了,不会对了韩国夫人表示关心的。如果是真心关心她,韩国夫人现在嫁人以后也过不好,象她这样的名声早就出去了,很难遇到真心爱护她关心她的人,就算是嫁了人,也是冲了她的钱,不会真心对待她。

    笔尖继续点在花蕊上,妙姐儿心里笑了一声,看在你今天来关心的份上,这一次放你一马吧。我就不说话了。

    继续风流浪荡去吧,只要不是专一的为表哥守节就行了。这样想了,自己打发到铺子里的那个龚氏,貌似在守节了,十年多了,看在家庙上,寂静寂寞。这一放到了铺子里那种人来人往的地方,看她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沈王妃扛了笔,韩国夫人偏了头,两个人看了新描好的花样子。“这里再重一些,”韩国夫人手指了,沈王妃又伏了身子勾了一笔。

    门帘子响了一下,朱宣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榻上坐着的妙姐儿,对面是韩国夫人。朱宣第一句话就是训斥了:“你又趴着写了,坐直了。”

    看了韩国夫人慌乱地站了起来行了礼,妙姐儿也赶快坐直了下了榻,把小桌子上的雕螭白玉方印盒盖好了,一脸笑嘻嘻地走过来,把笔和方印盒都送回了朱宣的书案上,然后赶快问候了朱宣:“表哥,你回来了。”

    朱宣这一会儿才看到了是在描花样子,马上沉了脸,看了站在面前低了头弄衣带的妙姐儿,语气越发的不悦:“表哥一会儿不看着你,你又在玩了。功课呢,拿来给我看。”

    韩国夫人看了沈王妃赶快笑着回了话:“我这就去写。”然后也不看王爷,赶快走到里间去了。这才发现里面应该还是别有洞天的韩国夫人也赶快对了王爷道:“是我来看了王妃,求一个花样子。”

    坐到了房里,老老实实的拎了笔的妙姐儿听了朱宣在外面对了韩国夫人冷冷地道:“以后下午来看王妃,上午她要写功课。”

    韩国夫人也赶快走了,匆匆出了王府门,坐在了自己的马车上,脑子里挥之不去的还是沈王妃手拿了王爷用印的雕螭白玉方印盒,取了王爷笔山上细笔来描花样子的样子。韩国夫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把身上的衣服下意识地裹紧了一些。

    朱宣接着进了来,看了妙姐儿这一会儿老实又乖巧了,看了朱宣进来了,抬了头笑道:“表哥,夫人是来关心你的。”

    朱宣在一旁坐了下来道:“关心我什么?”听了妙姐儿把话说完了,然后才笑道:“所以我陪了她一会儿,权做感谢了。”看了表哥听了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韩国夫人白来买好了。表哥进宫以前,不是说放了白云观的那个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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