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 全文+番外 作者:肉书屋

    古代幸福生活 全文+番外第194部分阅读

    不是看东不顺眼,就是看西不顺眼,难道王妃一下子把我们都不要了,只要这两个人做得完这许多的事情?”

    管着门上的人道:“我们只是在这里帮佣,说走随时就可以走,要是这样的人来管我们,我是不做了回老老家去。”

    几个人在房外说话,房里窗户根下面一个人回话道:“要回去早回去,就怕你不舍得回去。”大家一起看时,却是跟着如音的小丫头秋白在这窗户下面搬东西回了话。

    大家面面相觑,这来的是镇山太岁,带着一帮小喽罗也是一个赛一个的凶,这两天就没少生气,当了面甩脸子说话。

    秋白说完了话,从窗户根下面把如音说的一个高几搬开新换的位置上去,这才对如音回话道:“他们在窗户下面议论咱们呢。”

    几个跟进来的妈妈们赶快道:“这个姐儿话说错了,他们哪里敢在背后说什么。”这句话又被秋白抓住话缝,得意地道:“你这个妈妈就该打,姐儿这两个字在别家可以说,在咱们家就不能说,你还说到我们面前来了。”

    说话的老妈妈也不干了:“哪里还有这样的规矩,姐儿这两个字是说毛丫头,怎么就不能说了。”

    几个在房里说悄悄话的妈妈们,听到房里“啪”地一声响,然后就是火冒三丈的声音:“小蹄子,你们初来到这里,还敢动手打人了。”

    庞妈妈赶快进去了,看到跟着若花如音来的几个小丫头都是卷起袖子,一副要打架就来吧的样子。

    指着挨打妈妈正在骂的还是秋白:“你再嘴里胡沁,拉你二门外一顿板子去,没有王法的话让人学都学不出来。”若花和如音并排站着只是拈着手帕子微笑:“这里没有规矩的人太多,哪里找来这些野人。”

    庞妈妈看着那个挨了打的妈妈还在房里大喊大叫,赶快让人把她拉走,只能勉强解释一句:“这是在王妃走以后来的,并不知道有这样的规矩。。。。。。”

    “她不知道没有关系,这里都是死人不成,说也不会说。”若花立即拉了脸甩一句出来,然后生气地道:“要东西不给要钱不给,我们也没有心思和你们生气去,横竖我们自己带来的有,我们用自己带来的,你们这里的各位今天也不敢麻烦了,明天王妃到了咱们再说话。”

    早到的丫头们都在各自的房里收拾,丰年和瑞雪一起走出来,对着若花道:“朱喜嫂嫂,来了两天了,洗头要的鸡卵头油只是没有给出来,我们带的只有头油,昨天小丫头们一起用,这就快没有了。

    如音哼上一声对秋白道:“快出门去让人去买去,难道明天一个一个都不收拾,就这么见王妃不成。”

    看着秋白跑出来,庞妈妈觉得不能不说一句了,陪笑道:“这城里养鸡的人就不多,鸡蛋什么时候都是金贵的,还要预备王妃来了以后做菜用,姑娘们一定不是光着身子来到,随身动用的东西总是要带着的,难道不能先顶两天,再说用这个洗头发,真是太糟蹋东西了。”

    “就是嘛,二层主子最难侍候。。。。。。”几个妈妈们也跟着嘀咕:“王妃还没有用上,姑娘们都用上了,还挑来挑去的。”

    瑞雪和丰年也笑了,瑞雪对丰年道:“看来咱们是不是光身子来的,妈妈们都知道了,可是咱们是王妃房里的丫头,这样的话说出去让人听着真是没有体面,咱们还是别说话了,又不是这些妈妈家里的人,有光身子这样的事情。”

    对着若花和如音行一礼,两个人也走回去悄声笑:“这还得了,几年没有来,这里乱翻了天。”

    一时如音让人买了东西送来,丰年先打发小丫头们去洗澡:“你们爱惜着点儿用,今年可就这一点儿了,还是现去买的。”

    瑞雪从房里出来,对丰年笑道:“我是怕去,可是不能不去。”还是来见若花,一看到妈妈们都在,瑞雪又微皱了下眉,这才对若花道:“请嫂嫂让人把车里带着的香带出来,虽然不多,足够今天晚上薰的,这里备的香怎么全是檀香,王妃不拜佛,从来不用这个。”

    一直忙到晚上才算是勉强收拾好,朱宣和妙姐儿在城外进入梦乡的时候,若花如音带着瑞雪丰年又一一检查一遍,这才觉得可以,若花因笑道:“你们先去洗吧,这里的温泉倒是好。我和如音再去房外看一遍。”

    庞妈妈带着人也散了,听着走在身边的人嘀咕:“王妃还没有到,几个毛丫头倒是洗上了,正经洗头发的给她们不用,就是头油也要挑一挑什么花香的,明儿王妃到了,告她们一状去。”

    只是不说话的庞妈妈回到房里也觉得闷气,一向在这里是自己说话算数,现在无端来了这些人,听说还要有人来,自在了几年的庞妈妈心里也不舒服。

    妙姐儿第二天是按品大妆入城,瑞雪和丰年一早起来就开始催:“快一点儿,热水衣服都备好,去看看马车在不在门口,咱们要赶快出城去。乌珍那一个丫头怎么能侍候得好。”

    又被人嘀咕一下:“头儿晚上怎么不出城,今天又要忙着接王妃,又要忙着给她们准备东西。”

    城外的一个驿站却是车青让人收拾好,准备王爷王妃在这里临时下榻,瑞雪和丰年总算是早到了一步,看着王爷王妃还没有到,这才松一口气,就在这里候着。

    在驿站里,妙姐儿换好衣服,这才冉冉走出来,在城门外两里地远的地方下了车,车青带着城里的官员们出来迎接,路边还有不少人弄了一个香炉香几来接。

    一直到王妃进了王府,进了房里,众人才觉得松了一口气,刚才是紧绷着这一会儿才觉得可以松驰下来。

    庞妈妈就一直跟在王妃身后,生怕若花等人告自己的状,要是有什么王妃不满意的还可以及时解释。

    妙姐儿在房里坐下来,听着瑞雪过来回话:“咱们带的香只有那一点儿,这里的香都是檀香不合用,请王妃吩咐管事的妈妈,如果没有,倒是去买一点儿是正经的。”

    听着瑞雪的话刚落音,庞妈妈就赶快接上话:“这里的人都拜佛,所以觉得檀香最好,王妃用的香库房有呢,只等王妃发了话,这就送过来。”

    沈王妃轻轻嗯一声:“这就拿来吧,我熏惯了。”然后往房外看一看:“去告诉毅将军今儿刚来,不要乱跑,有的是时间在这里玩。不急在这一天。”

    一个管事的妈妈赶快抢在丰年面前出去:“还是我来传话最稳当,到底是有点儿年岁的人。”丰年忍住笑回来,不知道这一起子野人是哪里来的。上了年岁的人最稳当,把年青的王妃也说进去了。

    妙姐儿倒是没有在意到这句话,只是觉得没有规矩看了一眼,一直在察王妃言观王妃色的庞妈妈赶快又描补道:“这是一位赵妈妈,最是稳当可靠的人。王妃要看小王爷不要乱跑,只是教给她就行了。”

    看一眼若花如音瑞雪丰年都在掩口偷笑,沈玉妙也明白了几分,只是淡淡地嗯上一声,对若花道:“辛苦你来收拾,我来了,你和如音出门去看看吧,我歇两天再和你们一起出去。”

    如音和若花一起答应着下去。她们一出去,庞妈妈就有几分轻松了,妙姐儿眼角瞄到庞妈表情,更是明白几分。

    只看着丰年道:“中午王爷也许要留大人们在这里吃饭,你去厨房看一看都备的什么,把菜单拿来给我看。”丰年答应一声走出去。

    这个时候外面去看毅将军的那个妈妈一脸是笑走回来:“我把王妃的话告诉小王爷了,小王爷倒是还好,只是身边的几个毛丫头哄着小王爷只是玩着不进房里来,请王妃治罪才是。”

    妙姐儿拿着眼睛看一看瑞雪,瑞雪上来道:“你说话要想着再说,哪里跑出来毛丫头这样的话,什么样的是毛丫头,什么样的又不是毛丫头?”

    当着沈王妃的面,那个妈妈不敢说什么,先是一愣,分辨道:“想是我说错了,姐儿只管提点我。。。。。。”一句话没有说完,脸上又吃了一巴掌,听着瑞雪道:“这是王爷的规矩,下次记住了。”

    房里乱成一团,又为了这句话挨打的这个妈妈也是个泼辣的,一下子跪到沈王妃面前只是痛哭:“说错了请王妃只管教训,自来到这里一年了,或是有不知道的规矩也是有的,这位姑娘上来就打人,不知道错在哪里?”

    让这个人跪在面前说了有一会儿,沈玉妙才慢慢道:“你不知道错在哪里,她不是告诉你是王爷的规矩,你现在知道了?”

    去厨房的丰年手里拿着菜单呈给王妃看,也说了一句:“不知道哪里找来这一些人,要有人好好管一管才是。跪在王妃面前就敢这样的大哭,王妃虽然慈善,要是王爷知道了,是不依的。”

    瑞雪火上浇油道:“都撵出去才使得,昨天她们在背后说话,要回家去呢。”跪在地上的人也不敢哭了,暂时平静。

    妙姐儿手里拿着菜单心平气和地看起来,那个跪在那里的妈妈站起来也不是,跪着也没有人理,过上一会儿,偷眼看一看庞妈妈。

    看着王妃只是慢慢的看那菜单,不过是几十个菜,足足看了一盏茶时分,庞妈妈觉得是个空子,这才陪着笑脸插一句:“不然王妃让她起来做事吧,今儿来的人多,外面缺人用呢。”

    瑞雪又训斥一句:“让你说话了吗?”新城王府里的服侍人,大多是后来慢慢补齐的,原来有几个派来的管事们各自有事情,并不乱管闲事,庞妈妈一个人才慢慢地被人奉承着大上来,这一会儿看着瑞雪几次抢在王妃面前说话,看一眼沈王妃依然是在看自己的菜单。

    房外看笑话的丫头们在门外回话:“王爷来了。”妙姐儿这才丢了手里的菜单,扶着瑞雪的手站起来走上两步去迎朱宣。

    “妙姐儿,进来有一会儿了,你还没有换衣服呢,中午是在这里招待人,你出来坐一会儿。”朱宣一进房里来就道。跪在地上的妈妈看一眼庞妈妈,原来是这样的原因不能说“姐儿”这两个字,庞妈妈怎么倒不提醒一下呢。

    沈玉妙对丰年道:“让她们都下去吧,明儿再来说,再去把王爷的衣服拿进来吧。”打发走了人,朱宣才道:“表哥倒是看明白了,几年我们不来,难道就没有规矩了。”

    “可不是,”沈玉妙帮着朱宣换衣服,道:“若花如音出门的时候也是气鼓鼓的,我想着这几天里一定是有事情。杜妈妈到的晚,明儿到了就交给她了。”然后恭维朱宣一句:“表哥指下来的人,从来没有错的。”

    下午半天就安静的多了,妈妈们见到瑞雪和丰年,或是沈王妃房里别的小丫头表面上就笑脸相迎,背后里还是要说话:“小丫头们哪里有什么成算,还是要靠着上年岁的人办事才行。”大家都等着看这些毛丫头们出点事情才好。

    第二天杜妈妈等人才到,她们是安排过家里的事情才过来,所以是晚到一天。王府门前送走王爷王妃,杜妈妈则是板起脸道:“有劳各位,一起过来吧。”

    若花如音也坐下来,听着坐着的杜妈妈对站着的一群管事妈妈们说规矩:“我们这里说宽厚也宽厚,说不宽厚的地方一点儿规矩都不能错。。。。。。”

    沈玉妙坐在马车里,怀里搂着毅将军去铜矿,心里想着,等我再回来,应该是有规矩多了。杜妈妈管起人来,没有人不害怕她的,一看就是表哥的人,想一想自己刚到王府,朱宣就把杜妈妈派过来,现在看来果然是个得用的人。

    近傍晚的时候赶到离铜矿六十里的集市上,这里本来只是一个小小村落,有几间旧房子,朱宣命贴着铜矿人渐起来的集市退后六十里,就退到这里来了。

    下了马车,妙姐儿看一看眼前的铜官邱大人的衙门雪墙青瓦,和周围的旧民居一比,俨然是两个样子,不由得皱起眉,这里弄得这么漂亮,一看就是一年一刷,铜矿上的事情弄不好,只是自己住的地方收拾的倒好。

    乌珍过来抱着毅将军,陪着王妃往里走,没有一会儿就听到朱寿过来传话:“请王妃换了衣服一同出去走一走。”

    陪着出去的是邱大人,将军车青,还有邱大人衙门里的一个幕僚秀才姓廖,还有一个姓金却是负责此处的治安一切事务。听着王爷说出去,让朱寿去喊陪着的幕僚来一位,几个人站在这里先说着话。

    “这里几年发展到有这么多的人,菜价又是如何?”朱宣漫不经心地问道。邱大人则笑道:“我把衙门安在这里,只管着铜矿上产铜,此地的一切事宜都是金大人在管。”

    金大人赶快回话:“这里外面土地都肥沃,只是来的人刁民居多,没有别的办法可以管,只能从种地上去控制,一个人只核多少地是有数目的,所以这菜价不高也不算低,因为附近有军队驻扎,军队一年采买青菜就是不少,菜价这才抬上来了。”

    说到这里看一看朱宣还是面无表情,金大人这才道:“我和车青将军商议过几次,可不可以军队少用些青菜,那么这菜价自然就会降下来,也不会总是有人偷着种菜。”

    朱宣听完了继续问道:“对付偷着种菜的人,你是怎么办理的呢?”金大人还是看一看朱宣的表情这才回话道:“下官当然是用根除的办法,把他们的菜都连根拔了,王爷现在问这件事情,不能不回,

    军队采买不仅菜价上涨,就是粮食都涨价,平时隔三差五的又要采买鸡来打牙祭,所以鸡价也跟着上涨,这里富裕所以才会吸引吐蕃、南诏的军队过来,军队想来自有定额,军队上用的粮食朝廷会拨过来,就地采买漏洞多多。”

    金大人再看一眼邱大人才道:“就是铜矿上的伙食也是供给过于靡费了,有些是死囚,伙食可以从简,去处少了,来处自然就不会贵了。”

    沈玉妙走出来正好听到这样的一篇“学问”,站在人身后听完了以后才走过来,众人眼前都是一亮,一个俊秀的幕僚,只是太年青,袖子里还可以看到掖一个雪白的丝巾,月夜光有几分香气透出。

    大家不能不看一看南平王,再看看这个年青的幕僚。朱宣只是说一句:“走吧。”沈玉妙是跟在最后面,听着他们在说话。

    慢慢走着,朱宣倒没有脾气,只是淡淡地道:“你糊涂了,这里不驻军,哪里还有这么多人在,没有人还有繁华吗?你们的衙门盖了几年了还是这样新,想来是年年粉刷,这一笔钱又是从哪里出的?”

    邱大人回了朱宣的话:“这钱是从铜矿上出的,与金大人处的税收全无关系。”朱宣停住脚“哦”一声,看看这位朝廷派来的邱大人没有说话,沈玉妙开了口:“大人是京里派来管着铜矿的,有什么钱是就地出的,铜矿上的收息是报到京里去再发下来的。”

    大家一起往前走,车青看一看金大人和邱大人,只怕是情绪扫了一小半才是。沿着集市外慢慢走一圈,邱大人和金大人看着南平王,走得极慢,这样慢的速度一直就保持着,亏他还是个战场上厮杀的汉子。

    车青看一看沈王妃,已经是有点儿累了,走的这么慢还不是为了将就她,听着沈王妃还在同王爷兴致勃勃地说话:“这里地面儿干爽,人又多又有军队在这里,反正是要采购,让这些住在这里的人多种粮食,多种菜,多养鸡。”

    然后对车青道:“军中每年都运来大批的黄豆,让他们拿黄豆来换粮食,以粮换粮,黄豆可以磨成豆腐,再来卖给军中。”

    车青点点头道:“这倒也是,这里不产黄豆,军中运来的黄豆有军费银子贴补,比市价要便宜的多,比这里的市价更要便宜的多。”

    负手而行的朱宣也道:“磨成豆腐,老百姓还可以剩下豆渣喂猪。”三个人一路走一面说,别的人只是插几句。

    “看这里的房子,都是自己私建的,也有石头的,也有木板子做的,”妙姐儿清柔的声音在静夜里听着更是动听:“让这里的老百姓多挣些钱,把房子修整一下。不然走了水,一烧就是一片。”

    再看一看夜风:“这里夜大,烧起来会快得多。”朱宣笑一笑道:“是啊。”看着前面有灯火通明处道:“那里象是吃饭的地方,走,咱们吃饭去。”

    车青问“沈幕僚”:“您也该饿了,我一路赶到这里,晚饭就没有吃,等着王爷赏饭等到这一会儿了。”

    “我只吃了两块点心,也等着王爷赏饭呢。”妙姐儿也看一看朱宣,大家都饿到这一会儿了,难道表哥就不饿,想想儿子幸好没有跟出来,不然早就要说话了。

    朱宣这才接一句:“听起来你们一起抱怨我。”几个人一起走到小饭店里面,店里快要打烊,最后几位客人离座揩嘴散乱着出来。老板象是一个近视眼,看着有人进来,这才从帐本儿上把脸抬起来,吩咐小伙计:“沏茶来,拿抹布把桌子再擦一擦。”

    然后对着里面喊一声:“来客人了,快来接着。”里面应声出来一个胖乎乎墩实实的女人,走路风风火火地就出来了,肩上搭着刚洗过的抹布,从伙计手里接过茶碗和茶壶,放壶放碗揩桌子一面问道:“几位老板们想用点什么?虽然天晚了,可是也有新鲜菜,要吃煎饼可以现做去,也一下子就得。”

    妙姐儿只是问:“有什么好汤没有,想来口儿汤喝?”老板娘笑着又说:“有捞糟蛋,也能做酸笋鸡皮汤,这是小店的拿手菜。。。。。。”

    朱宣听完了道:“给她酸笋鸡皮汤,我们要现成的,有什么现上吧。”朱宣进来到这小店里,闻到饭菜香气,这才觉得自己也饿了。

    不一会儿就送上来了,问了不用酒,就没有送上来,妙姐儿吃过两块葱油饼,汤才上来,看看吃饭快的人,朱宣和车青都已经吃完了,端着茶在和老板娘说话。

    余下的人都还没有吃完饭,金大人听这位沈幕僚说话大胆之极,就巴结一下他:“我们都慢慢吃,正好陪着你。”

    “这里地倒是多,不知道为什么不给开,我们是前两年来的,说是第一年不收税才到这里来,不想来了以后第一年是不收税可是一个人头只许开多少地,有力气的人也不能乱开,这样倒不好,有把子力气的人余下力气来就只是生事打架。”

    因朱宣问菜价的事情,老板娘一下子就扯到这里来,柜台后面的老板赶快拦一句:“不要乱说,这里比在家里总是好,只是隔不了多久就要打一仗,让人胆战心惊。”

    老板娘立即就回一句:“有钱了当然是要惦着,这里怕什么,不是要军队在,哪一仗也没有打到这里来,不过有一次离得太近,喊杀声都听得清楚,是让人觉得害怕。”

    “那是有军队在的好还是没有的好呢?”朱宣问上一句,眼睛则看着还在喝汤的妙姐儿,一脸满足的样子,看来这小店里的汤是做得不错。

    老板和老板娘异口同声道:“那当然是有的好,没有军队在这里,这一片还不让人杀光了,再往前两百里,走单帮的客人从那里过,时而就会有强人出来,有时候看着是吐蕃人,有时候看着又象南诏的人,还有一次居然说是汉人,自己在这乱的边界儿上,自己人也杀自己人。”

    老板娘也道:“不结成伙,拿上家伙,一帮的商旅人少了是不敢从那里走的。”车青低声对王爷道:“那个三不管的地带,就是呈报给您的地方。”

    听完车青的话,朱宣才道:“不从哪里走不行吗?只图着道儿近,可是不安全,换条道儿不都是安全的很。”

    老板这才抬起眼睛来认真看一下朱宣这一行人道:“客人想来不是个做生意的,生意人一本万利,还要赶天时呢,就象今年贩东西的人,晚到一天和早到一天的价格都不一样。我们这里物价没个准儿,只要金大人他高兴,随时可以把粮价涨上天去,又不准人多种地,只能等外面的米送进来。”

    金大人的眼一下子涨得通红,不想这个人说着说着就要说到自己身上去了,听着老板娘埋怨道:“你不让我说,怎么你倒说起来了。”

    “见笑各位,当我胡说。”自悔失言的老板赶快说一句,继续低下头来看着自已的账本儿。大家都不去看金大人,只有朱宣还在问话:“有力气没有地方使的人,生事打架倒不好,不如铜矿上帮忙去,不是很好。”

    老板娘撇一下嘴道:“几位真的是外乡人,这里铜矿上邱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想要贩铜的人只要把邱大人给送足了,要多少私铜都有。”

    邱大人也白了脸,心里恨不能把这个女人的嘴赶快给堵上。朱宣扫一眼车青也有几分紧张了,民间传言有真也有假,真的不知道再当着王爷会说出来什么。

    偏偏朱宣要问一句:“车将军驻在这里,难道他不管这样的事情?”老板娘倒没有再说什么,反而道:“车将军倒是个不收贿赂的人,上一起贩私铜的人先送给邱大人五百两银子,没有收,再送给车将军也没有收,反而撵出来了。”

    “这样不是很好,不收贿赂是好官。”朱宣不动声色地道。邱大人的脸色刚缓和一下,就听到老板娘又道:“哪里是不收,是送少了。上一起人不知道水深水浅,银子带的少。邱大人都是收一千两银子的,后来的人多送了,不就收了。”

    沈玉妙一口汤喷在桌子上,不是不收是送得少,这样的冷笑话没有防备不能不喷汤了。看着老板娘赶着过来收拾,妙姐儿站起来,从袖子里抽出雪白的丝巾擦拭着自己的衣服,看着上面的油腻自己小声说一句:“我才上身的衣服。”

    看着老板娘过来给自己收拾,一面可惜:“小爷你的那雪白丝巾,擦拭过后都沾了油,也是不好洗的。”

    “不好洗就不要了。”把擦拭过的丝巾扔到地上去,妙姐儿从袖子里又取出一块来。老板娘只是啧啧:“太可惜了,不要给我,我洗一洗用去。”

    朱宣这才站起来,命朱寿:“多赏他们饭钱,可怜在这里做营生,还要担惊受怕的。”朱寿丢下来五两银子,跟在王爷一行身后出来,走出小店就看到金大人和邱大人一直在王爷面前辩解。

    朱宣站在街上,街上都熄了灯,身影隐在这黑暗中的南平王淡淡地道:“不用多想,市井传言,多不可信。”然后转身迈步往衙门里去,今天晚上,是邱大人把他自己的房子腾出来给了王爷住。

    送王爷到院外,邱大人才讨好地说一句:“灯都关了,想来王妃是下来了。”朱宣道:“啊是,你们先回去歇着吧,明天陪我一起去铜矿看一看,车青将军留下来。”

    等金大人邱大人沿着院子外面的树下小路走了,朱宣才冷冷一笑,这衙门里占地不少,到处种满花树,这要花多少钱,还不准人多开地多营生,如果这钱不是从铜矿上走,只是税收是盖不起这样的衙门。

    “你去,”南平王耸起浓眉吩咐车青:“带上朱寿一起好有个回来报信的,去带一队人去那小店里候着,有什么事情速来报我。”

    车青和朱寿一起去了,妙姐儿才道:“表哥,这盖衙门的钱从铜矿上走,要占铜矿上的出息的。”

    “是啊,”朱宣面容已经冷峻起来,听着妙姐儿好奇的往外看一眼:“表哥让车青将军和朱寿一起去那小店,难道这两位大人有这样的胆子敢在我们没走的时候就撒野?”

    朱宣伸出手来搂着妙姐儿肩头往里走道:“不可防,人心难测。”两个人走到廊下,房里的丫头们听到动静这才迎出来,房门打开在灯光的照耀下,可以看到这院子里有几株花树是值钱的,远远的运到这里来种植成活,倒要多少钱。

    沈玉妙也摇了摇头,这位邱大人从京里来到这里几年,倒是没有一时不忘了享乐。

    毅将军在锦被内睡得正香,朱宣命妙姐儿梳洗过了先睡去,自己在灯下坐着,晚上出去时候让人把这衙门里的一些公事都搬出来,灯下随意抽看了几本。又去床前看看妙姐儿母子,都已经进入梦乡,母子两个人都是不安分地睡着。

    儿子想着睡着热起来,把小脚跷到母亲身上,妙姐儿也是半边身子露在外面,朱宣伏身给母子两个人重新盖好被子,就听到朱寿在外面小声回话:“王爷,您真是料事如神。”

    朱宣立即冷了脸走出来,看着房门外的朱寿想是跑回来的,还在气喘吁吁:“邱大人金大人带着几个人去砸那小店,被当场抓住,金大人跑了,我刚把他从房里揪出来,让人看着他,他居然还对我说他一直就在房里没有出去,说我看错了。”

    朱宣冷笑一声:“走,我去看看去。”刚要走,突然停下来,问朱寿:“把他们关到哪里了。”朱寿回答道:“押到衙门里的厢房里关着呢。”

    看看院子风中不住摇曳的花树,朱宣心里有了主意,听着房里妙姐儿喊一声:“表哥,你进来。”

    睡在床上的妙姐儿刚刚入睡没有睡熟,朱宣过来盖被子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夜里安静,朱寿的话虽然轻,妙姐儿也听得一清二楚,看着朱宣进来道:“让他们好好想一夜去,分开关着,各自写一个认罪的章程上来,明儿再问吧。表哥也累了,快些来歇着吧。”

    “好,我也是这样想的。”朱宣伏下身子,在妙姐儿脸上亲一口道:“知道你想我了,我就来。”出门来吩咐朱寿:“把他们关着,你也歇着吧,让车青将军也歇着去,明儿我再发落他们。”

    朱寿笑嘻嘻地转身往前面来,车青带着人还在房外站着,听着房内邱大人的求饶声音:“我只是路过去看一看,不是去找事情的,不过是怕王爷明儿再喊来问话,所以去教一下规矩。绝对不是去闹事的。”

    另一间房里则是传来金大人的怪叫声:“我只是去看热闹的呀,我是个看热闹的人。”车青眼睛里闪过一丝厌恶来,对金大人喝斥道:“大人请闭嘴,注意官体才是。”

    再对邱大人好言好语:“等见到王爷,大人自己和王爷说去就是。”今天晚上这两个人真是倒霉,而且自己也不收敛一点儿。

    就是收受贿赂,贩私铜的人也走了,以后不做这样的事情,只能说是一个民间传言,哪里还有对证的人去。

    车青回想一下自己刚才和朱寿带着一队人先去到了小店里候着。。。。。。

    没有等上一会儿,外面就传来砸门声:“开门开门,半夜来拿贼的。。。。。。”

    “你这个鬼婆娘,没事就乱编派我们大人,快出来,锁到你衙门里去好好说。”

    胖胖的老板娘一看家里有了人很是有底气,手里拿了一根棍棒把门打开了,冲着为首的一个人就是一棍,就是打到这位邱大人头上了。

    邱大人哎哟一声,痛骂着抬起头来,第一眼看到是院子里板着脸站着的车青,一旁面带笑容的则是朱寿。

    然后外面就是撒丫子跑步的声音,朱寿一路追到衙门里,才把这位飞毛腿一样的金大人给揪出来。。。。。。

    这两个倒霉蛋儿,车青想到这里,听着金大人又在声嘶力竭在喊上了:“王爷,我是陪着去的呀。。。。。。”

    “大人,请你注意官体,让这一院子的衙役们听着又怎么想?”车青觉得耳朵都被他喊得发麻了,刚才路上只是觉得这位金大人糊涂,一向与他打交道,说什么大军采购扰民,物价上涨,年年报上去不好看,都是与大军驻扎在这里有关。

    今天看到这样的样子,车青只是觉得这个人太无耻,这还是个官吗?不就是犯了错。车青只能让金大人住嘴:“王爷一会儿来了你再说行不行,如果王爷不来,你喊他也听不到。”

    这个衙门盖得倒是不小,又有花树繁多,听不到也是正常。

    邱大人则是对着车青好声哀求:“怎么着也共事这几年了,想想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决定不是那样的人。”

    看着邱大人头上的一个包,车青忍笑道:“大人放心,王爷一定会来,等王爷见您,您好好分说。”这老板娘下手可真不轻,这一个包在灯下看起来油光水滑地肿起来。

    朱寿走过来好笑:“王爷睡了,明儿再说。”

    第五百五十四章,治家(十六)

    第五百五十四章,治家(十六)

    金大人和邱大人在房里坐卧不安地过了一夜,房外都有衙役看着,还有车青的两个士兵,房里送上纸笔,让两个大人写自己的罪名。

    就这么一夜无眠地过了一夜,邱大人从京里出来,看着纸笔不肯写,写出来白纸黑字再也赖不掉,不写出来,南平王发发脾气,要想定自己的罪,要从京里过一趟。

    金大人负责此地,还在呼喝衙役:“给爷泡热茶来,再爷弄盆热水来擦一擦。”支使得几个衙役一夜没有停,只能掩着口到一边去笑:“只是我们进不去,不然的话还要让人去捶腿才是。

    门是车青锁的,钥匙也在车青手里。金大人也没有办法,只是和邱大人各自在房里发焦燥。

    妙姐儿坐在房里梳妆,听着朱寿在外间回朱宣的话:“两位大人一个字也没有写,夜里倒不时地使唤衙役们,到了后半夜,金大人怪邱大人拉了自己去,说他自己本不想去;邱大人骂金大人没有胆子,说这主意他也有份。”

    “一个是官油子,想着没有证据我定不了他的罪;一个也是滑头,出了事情就往别人身上推,幸好只是两个人办事,要是有一堆人,还不个个都拉进来。”朱宣只是淡淡道。

    听得房里妙姐儿倒是笑了一声,换上衣服这才走出来,朱宣只看一眼就道:“把你面纱戴上,今天是去铜矿。”

    饭后南平王带着自己的妻子和儿子直接就去了铜矿上,一点儿见两个罪官的心情都没有了:“让他们好好写,写出来我看过了再见他们。”

    金大人和邱大人听到这样的传话后,一起都呆了,现在不到二月的天气,汗珠已经从额头上冒出来,对着桌上的纸笔死命的瞪眼睛,写还是不写呢?

    铜矿离此地只有六十里,铜矿上的大小官员一起官服在身,迎着南平王的车驾。张堂一直在这铜矿上,他和莫厨师相得,两个人都有小九九,把莫厨师也从河工上带到这里来,此时两个人没有上前迎接的身份,就躲在一旁看着。

    “王妃今天来,应该会见见你吧?”莫厨师这样对张堂。张堂心里也有几分紧张,希望王妃能见见自己,这样在众人面前会更露脸;又担心如果王妃对自己只字不提,自己这人丢大了。

    背地里,张堂是或多或少或隐或露地让不少人都知道自己也是王妃的亲戚,当然莫厨师也卖力地配合着张堂散布这个消息。

    人都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此时张堂对莫厨师道:“我姐姐只是姨娘罢了,王妃今天要见大小官员,见我未必就好看,不见也是有的。”

    “别介,您别这么着说,或许王妃见的大人多,把您忘了也不一定,”莫厨师给张堂打气:“等王妃来了,我陪着您,咱们得想办法在王妃面前露一面,让她能想得起来你。”

    张堂嘿嘿一笑,再看一看路上,对莫厨师道:“来了。”这铜矿四面都是一片旷野,远处有一行人往这里来。

    再看看等候的大人们也都重新整衣整冠,恭候着王爷一行人过来。人人眼睛都看在蒋家两位舅舅身上,两个人是容光焕发格外的精神。

    朱宣在马上先看一下军营的布置,对车青点点头道:“你多有辛苦。”又要护城又要护矿,车青的确是比较辛苦。

    在铜矿门前停下马来,朱宣才看着官员们道:“起来吧。”马车里这才走出妙姐儿,先把毅将军递给朱禄抱下来,妙姐儿自己扶着朱宣的手走出马车来,先看到两个舅舅,居然不是京里的模样,而是面带黑瘦的样子,这里风大也辛苦,不想就把在家里的秀才大爷们弄成这个样子。

    “毅将军长高了这许多。”蒋伯涵拉着毅将军的小手脸上笑开了花:“现在跟的是哪位先生?”最后一句话问的是外甥女儿。

    妙姐儿从容回答道:“是史敬功先生。”蒋仲涵听完觉得不错道:“史先生名气虽然在徐从安之下,可是名气之流不过尔尔,也是一位有才之人。”

    “呵呵,要是让徐从安听到了,可是不乐意的。”蒋伯涵对着弟弟这样玩笑一句,再看看四周官员都有艳羡之意看着自己,这才对王爷道:“王爷请。”

    朱宣去房里坐定,妙姐儿和儿子在外面,蒋氏兄弟中的蒋仲涵陪着外甥女儿在外面转,看两边俱是军营,围在中间的铜矿和工人们住的房子,就是蒋氏兄弟办公的地方也不过是几间木板房。

    想一想昨天邱大人和金大人的雪白官衙,再看看两位舅舅办公的地方,妙姐儿只是含笑道:“这里山风大,四面是旷野,这木板房只怕是不结实吧。”

    “下面屋基都是石头夹住,这四面树多,板壁都很厚,上面又用绳索固定住,倒是不怕风。盖的石头房子是厨房这样的地方,怕受潮,东西放不住。”蒋仲涵指给妙姐儿看。

    正在外面看的时候,一块山石后面突然钻出来一个人来,远远的对着妙姐儿行了一个礼,身后又跟着一个胖子也是慌忙地行了个礼,沈玉妙和蒋仲涵只是一笑,都看出来那个人是张堂。

    在外面只是站了一会儿,朱寿过来请王妃进房去。朱宣居中高坐,看着妙姐儿拉着儿子进来,这才道:“外面风大呢,还是这里坐着的好。”

    铜矿上的官员官职倒不是很大,一个邱大人被关起来不得来,让人看了先就窃窃私语,然后就是王爷问话十分的犀利。

    “一天能开多少?晴天又是多少,雨天又是多少?何人经手运送,一年有若干的私铜贩子来问过?”朱宣冷冷地道:“不要告诉我说没有,你说你没有拿,我倒还听得进去。”

    问得专管过来人来的官员头上也冒出汗来,躬身站起来听着朱宣继续道:“以后凡是来的私铜贩子,路条路引都看明白,把上面的住址一一记下来呈报上来。”

    妙姐儿坐在一旁,看一看这些官员们大多都开始擦汗,想一想昨天那老板娘说的,邱大人是送少了不收,只怕这些人都是有份的

    等朱宣说完,沈玉妙才缓缓地道:“铜矿是个招人眼红的地方,各位到这里来任职,也是对各位的信任,以后但凡有在这里落身下马的,是京里来的就地请旨,罚他就在这里做苦工,既然喜欢拿就拿个够好了。”

    妙姐儿是看到公文上写的,有人居然是屁股里面夹带铜锭出去,想一想就让人恶心。邱大人都收,何况这下面一众官员,官员们听着沈王妃在这里说话,看一看王爷象没事人一样。这位王妃娘娘管事情又要管到这里来了,手不是一般的长。

    张堂在外面对着沈王妃行过礼以后,心里这才安心,觉得一件事情了结,和莫厨师一面走一面道:“总要行过礼,才让人看着我这亲戚是有规矩的。”

    莫厨师一面奉承张堂:“说的很是。”两个人回到厨房里,就有人开玩笑了:“张爷,王爷王妃前面会人呢,怎么您没有去?”

    “我又不是官,当然这样的地方我不去。”行过礼以后,张堂觉得心里舒服,一面检点着还有哪些菜要买,回答的也是漫不经心地不在心上。

    厨房里一阵笑声中,朱禄出现在厨房门口,客气地问一句:“哪一位是张堂张爷?”张堂一个激灵就把朱禄认出来了,赶快蹦出来:“大管家,我在这里。”

    “王妃让张爷过去一趟。”朱禄立于门口在厨房的一片寂静中说了这一句。厨房里一片慌乱,张堂刚才行礼时是特意换的衣服,这一会儿在厨房里却是重新换的油腻的衣服,这一下子大家都慌了。

    朱禄看着这一片慌乱,胖胖的莫厨师第一个过来,把张堂的脏衣服往下脱:“快快,快去把张爷的干净衣服拿来,”

    然后还有一个人喊:“鞋子,还有鞋。”足的闹了一刻钟,众人七手八脚地把张堂重新打扮整齐,看着张堂随着朱禄出去,莫厨师这才手里拿着抹布说一声:“张爷的体面就是我们厨房上人的体面。”

    所有厨房上的人一起都点头,一起看着张堂走开的背影说一句:“说的很是。”

    大家这才散开各自做菜,今天是比较安静而且做活的人也快,过上两盏茶的时光,有一个在门口洗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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