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夫君 作者:肉书屋

    师父夫君 第5部分阅读

    一次啊!

    自惊吓中清醒过来的捕快们,一脸惊惧的看着面无表情的火儿。这是刚才那个一脸天真无害的小娃儿么?怎么举手间就把人给杀了?可惜,没人给他们答案,他们也没时间来要答案了。阎清抢过一名捕快手中的刀,俐落的结果了四人的性命。

    “走吧。”再次牵起火儿的小手,阎清在围观众人的眼中悠哉的踱步离去。地上,留了五具官差的尸体,江湖,多了一个骇人的传说:传说,阎清身边跟了个小人儿,使毒的本事出神入化,就连阎清也要靠她来救了,传说,那小人长得天真可爱让人不受防,却能在举手间要了人的性命,传说……

    城外官道上,一大一小两人道身影不疾不徐的行着,正是阎清二人。

    “火儿,刚刚……”阎清开口。

    “不用。我明白。”火儿截住他的话头。停下脚步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着:“我知道你那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不要随便对人有恻隐之心,尤其对自己有敌意的人,更不可以心存仁慈。”停下,看着他满意的表情:“我已经记得了。所以,不用再试。这次只是区区捕快,而且对我不曾防备,下次难保我会有这么幸运。”随即又补了句:“以后别再让我说这么多话了,麻烦。”这几天说了那么多话,把过去十年没说的全说完了,累死。

    “呃……哈哈哈哈……”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天际,阎清笑的开怀。真是,原来以为她是性子清冷不喜多言,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她不是性子清冷,而是切切实实的懒啊!难怪她医术不赖功夫却平平,看来是只对自己感兴趣的才会勤奋啊!有趣儿,这真是太有趣儿了!

    第十九章

    “哦,怪不得江湖传言阎清能救不救。哈,原来是有故事的呀!不过,江湖中有诸多关于姐姐的传言,不知道哪件是真哪件是假?”白荷十分奇怪,为什么会有那么奇怪的传闻呢?以前就对江湖中传得沸沸扬扬的三角恋情好奇的很,现在主角就在眼前,不抓紧问清楚太对不起自己的好奇心了!

    “好奇心杀死猫。记住这句话,永远不要对未知的东西过分好奇。”阎火儿盯着她:“你今日的地位,是你这几个月来浴血拼来的。切不可因了细节而丢了本应属于你的东西,得不偿失。”

    严肃的表情,冷漠的声音,让白荷愣了下。随即意会。“姐姐,白荷错了。谢姐姐提醒。”看了她眼,阎火儿不再言语,一时间,二人无话。

    “小姐,老爷请你去议事厅。”一名丫鬟急步行来,冲着二人福身一礼。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白荷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是。”那丫鬟蹲了蹲身子,望了阎火儿一眼,退下了。

    “姐姐,我先去前头。姐姐如果累了,就回房歇会儿吧。”白荷扭头看了她眼,发现她正盯那丫鬟离去的方向沉思。

    “姐姐?”她又叫。

    “这府里是谁负责丫鬟的调配招募的?”阎火儿自秋千中起身,向暂居的屋子走去。

    白荷一愣,随即了然:“谢姐姐提醒。”

    “爹,你说的可是实情?”议事厅内,乍听到消息的白荷心里一突,面上却毫无表情。

    “嗯。听说,那人专挑江湖中有名望的人下手。就不知何时会轮到我们这了。爹想,你虽为女子,胆识计谋却不比你师兄他们差。我与他们想了几日却没想出任何化解的办法,小荷,你看我们要如何是好?”白亦军看着自己的女儿。

    白荷垂眸沉思。这事,摆明了就是冲姐姐来的。会是莲媚儿吗?如果是的话,恐怕没有单纯挑衅那么简单。是嫁祸吗?也不像,因为江湖中人都知道姐姐与莲媚儿师出一门,姐姐会的,她也会,有心人一想自会明白其中道理。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小荷?”白亦军见她低头不语,不由出声唤道。

    “爹,此事关系到我聚义堂存亡,大意不得。爹,安排人手加紧防范,但要做到内紧外松不动声色,通知外围分舵打探到底是何人所为。对方来势汹汹,但没人见过到底是何方神圣。所以,我们绝不可以轻举妄动。我有个朋友,她应该能够帮忙。爹,我没做出最终决定的以前,请爹不要有任何动作,以免引祸上身。”

    白亦军满意的看着她,点头道:“就按你说的办吧。”

    “是。爹,我先去布置人手,您和师兄们也要多加小心。”对着父亲施身一礼,白荷走出议事厅,想了想,随即往阎火儿的房间走去。

    “逸辰,如今的你,还在记挂那名女子么?”直到白荷的身影完全隐去,白亦军才开口道。

    “伯父,逸辰知错。”一旁的侧厅内,步出一名男子,正是当日阎火儿所救的林逸辰。林逸辰惭愧道:“逸辰知错。只求荷儿能够原谅我。”

    白亦军看着他,叹道:“我知你此次前来是奉了你母亲之命,伯父也想你们二人有个结果,但是……”顿了下,“小荷是我女儿,虽然我对她严厉了些,但那并不代表我会让她做她不喜欢的事。年轻人的事,年轻人自己解决吧。”说着,闭眼养神不再理会他。

    林逸辰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退了出去。“你家小姐在哪里?”他拦住一个路过的丫鬟问道。

    那丫鬟一见是时常来府里的林逸辰,便一指白荷的院子:“小姐才忙完,刚刚回院子呢。向那丫鬟道谢,径直向白荷的住所走去。远远的,就听到有歌声传来,循着歌声,来到亭子外,白荷就在那里背对着他,是以并没有发现他的到来。

    “天茫茫水茫茫望断天涯人在何方,记得当初芳草斜阳雨后新荷初吐芬芳,缘定三生多少痴狂自君别后山高水长,魂兮梦兮不曾相忘天上人间无限思量,天悠悠水悠悠柔情似水往事难留,携手长亭相对凝眸烛影摇红多少温柔,前生有约今生难求自君别后几度春秋,魂兮梦兮有志难酬天上人间不见不休,前生有约今生难求自君别后几度春秋,魂兮梦兮有志难酬天上人间不见不休……”

    林逸辰站在亭外,静静的听着。一曲唱罢,不由感慨万千。从来不知道原来白荷竟也有如此细腻的女儿心思,相思啊,呵。

    “姐姐,又想他了?”白荷的声音自亭子那头传来。林逸辰一愣,还有谁?因他站在亭外,又被树挡住,是以并没有发现亭子内还有一人。

    “没有。无聊了,看你房内有筝,便拿出来解解闷儿。”只听一个女子冷声应着。

    这声音……林逸辰怔在原地。

    “哈哈,姐姐。想就是想了,何必掩饰呢。听听,天上人间,不见不休哪。这可是姐姐内心最真实的呼喊哪。”白荷继续调侃着,看阎火儿一脸着恼的瞪着自己。“好好好,我错了。好姐姐,你别生气啊。”

    阎火儿看着她的笑颜,无奈摇头:“有些人,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也不要强求。昨日之日不可留。等你真的想明白,就不会如此痛苦了。”

    白荷笑声一窒,看着她,随即幽幽一叹:“我记得我那时对爹订下的这门亲事极为反感的。当时只听说林家少爷凡事以母为尊毫无主见懦弱无能,所以,对他并无好感。后来见了他,虽觉他人相貌虽无可挑剔,但总觉温吞了些。为逼他退婚,也做了不少蠢事,也没见他有什么反应。直到有一天,我的马在街上受惊,他为救路边的一名乞儿出手打伤我。我才知道他并不是没有脾气,而是在包容,容忍。他在包容他母亲的专制,因为自幼丧父,他母亲孤身一人将他养大,身处豪门一个寡妇在虎视眈眈的环境下生存谈何容易,所以,长大的他包容着他母亲的一切,包括对他的专制与蛮横;知道我并不满意这门亲事觉得委屈,他虽有意成全我,但母命难违,所以他容忍了我对他所做的一切无理之事。姐姐,这样一个委曲求全的男人,在我见到他的善良,他的宽容后,让我如何轻易放下呢?姐姐,你对那个人,不也是如此吗?”

    “白荷。他是什么人与我无关,我不用知道也不想知道。但,你要牢记的是:他,不是对你变心,而是根本没有将你放在心上过。这样的男人你还要吗?”阎火儿看着亭外的小湖,开口道:“但,他与他,完全不同。他并不是没有将我放在心上,相反,他是太过在乎。怕他的在乎再次为我带来伤害,所以才会避而不见。而我,也与你不同。为了拿回属于我的,我可以不惜任何代价,哪怕用我的命来换,我也在所不惜。而你,身边有着太多的牵绊,你办不到。”

    白荷无语。半晌,她又道:“姐姐,刚刚的曲子,我来试试可好?”阎火儿闻言将目光自湖面收回放在她身上,戏谑道:“我以为那筝是你摆着好玩儿的,布了一层尘。”

    白荷脸一红,道:“最近一直忙于练功和处理庄内的事,放在那里也没有管。房里的丫头见我一心扑在庄内事务也就疏于打理了。”

    阎火儿一笑,起身让开位子坐到一旁的石椅上,手拂了拂桌面。白荷试了试音,随即弹唱起来。歌声明显与刚刚不同,但听来也是别有意韵。

    隐身树后的林逸辰看着坐在亭内的阎火儿内心一阵激动。是她,真的是她!当下便要现身一见。脚下才一动,想起娘亲的话来:“辰儿,林家不比以往。你要娶了那白家小姐以保日后林家的安危。娘老了,日后这林家上下是要靠你的。你可不要让娘失望才好啊。”“在我见到他的善良,他的宽容后,让我如何轻易放下呢?”白荷……他在心底轻叹,罢了!想着,他转身离去,天上人间,不见不休,她的爱恋,竟如此深刻了么?心内不禁羡慕那个被她如此深爱的男人。

    第二十章

    “姐姐,你刚刚……”白荷疑惑。虽然看不到人,但明显感觉亭子附近有另一个人的气息在。就不知姐姐为什么要假装不知道,而且还在桌上拂了拂,示意她也不要动。

    “没什么。今日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没时间去理会那些有的没的。”阎火儿轻声道。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么见不见,没什么差别。而且,见了也不一定会比不见的效果好。

    “你说,有人冒充我四处袭击江湖人士?”阎火儿端起茶盏轻啜一口。

    “是。”看她一脸不在乎的表情,不由有些急:“姐姐,虽然现在外面还没有就说是你。但已经有人在怀疑揣测。那下毒的手法,行事作风有八成是姐姐一贯的作法。那人太高明了,并不说是谁,却让人们自行揣测。加上姐姐之前曾大闹魔教,那手段作法如出一辙。如果不是姐姐近日来一直在我这里,连我都要怀疑是不是姐姐做的了。”

    看着她一脸凝重的表情,阎火儿不由笑出声:“你呀。有什么可担心的。”

    “还笑!”白荷恼了,不由提高音量:“现在连我爹都要开始对付你了。要不是我压下来,你还想悠哉的喝茶?”气死了,她担心的要命,自议事厅出来后直奔这里找她。她可倒好,闲的弹曲唱歌喝茶犯困?!

    犯困?她瞠大眼,她居然敢还瞌睡?这才多大会功夫,眼都闭上了!一股邪火不知打哪儿冒出来,让她忘了阎火儿冷热不定的性子,扯着嗓子喊:“下雪了!”

    “嗯?”阎火儿睁开眼,眼底一片清冷。冷的白荷一哆嗦。这……白荷喊声惨,心里痛骂自己的白痴。

    “呃……”她讪讪的看着阎火儿,不敢再言语。明明还是个暖和性子,让自己一喊,那冰坨子又出来了,呜呜……她好惨。

    “你在担心什么呢?”阎火儿懒懒的问。有些困,困的有些脾气大。“这些事明显是有人想要逼我出面罢了。找不到我,就用这种方式让我自动出现,呵,她倒长本事了。”站起身,阎火儿道:“就照你之前布署的行事吧。记住,这是让你爹肯定你的最佳机会。去吧,放手去做。”

    “姐姐……”白荷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由一阵感动。虽然知道她帮自己并不是没有目的,但还是忍不住感激。今日阎火儿帮她,他日,她白荷定当涌泉相报。

    “小姐,人带来了。”府里的总管白叔带着一个丫鬟候在亭外。正是先前来请她去议事厅的那个。那丫鬟相貌平平,五官并不突出让人觉得没什么攻击力,所以如若不是有心根本不会对她有任何防备。

    “白叔,你先去忙吧。”白荷拨弄着香炉里的香灰,对白忠说道。

    “是。”白忠退下了。亭内白荷闭眸养神,看也不看那在亭外候着的人。半晌,她开口道:“叫什么名字?”

    那亭外的人恭敬答道:“奴婢秀儿。”说着,迅速看了亭内的一眼,复又低头道。

    “哦?秀儿?好名字。进庄多少日子了?在谁底下做事?”睁开眼睛,白荷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低头的人。

    “回小姐。奴婢进庄半个月了,在白总管手底下当事。”秀儿答道,态度恭谨。奇怪,有些热,面上也有点发烫,难不成是生病了么?秀儿正如此想着,又听白荷说道:“嗯。下去忙吧。”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秀儿福了一福,转身离去。刚走几步,就听白荷又道:“秀儿这功夫习了几年了?”

    “小姐,秀儿并不懂武。”她心里一惊,面上却冷静的出奇。白荷不由对她添了一分欣赏。可惜……

    “知道这是什么香么?”白荷把玩着未燃尽的檀香,头也不抬。秀儿立在那里,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这么说。那香无毒,是以她不明白白荷这么问的意义何在?

    “这香名唤‘拂晓’。普通人吸入没什么,可一旦身怀内力的人吸了,必会身体发热,面泛红光。这倒也不是什么毒,想来你是知道的。只是,你懂武。而且内力不错。我说没错吧?”白荷嘴角噙笑,好心情的看着她。

    秀儿脸色苍白,藏在袖中的手动了动……

    “我劝你别。莫说你的功夫动不了我,如果把屋子里那个睡觉的吵醒,我可不负责收尸。”不满的撇撇嘴,白荷收起笑容正色道:“我不会问你是谁派你来的。我只要你做一件事,从此后跟着我,我现在手边缺人手。当然,如果你不同意,你大可现在就走。我绝不会为难于你。”欲擒故纵,哼。这女人功夫不错,而且心计也够。要不是姐姐发觉并事先留下‘拂晓’,她根本不可能会对这么一个平凡的丫鬟起疑心。

    秀儿立在原地,心中暗暗咬牙。一番思量后,暗自下了决定。她转身面对白荷,幽幽道“我知道以你的本事不可能发现我。必是那个女人察觉所以你才会怀疑。不过……”她手一紧,便要动作。

    “寻死后我没什么,她可能会不高兴。就不知道传闻中她对待死人的那百种虐尸方法是真是假,我倒是想看看呢。不过,这世上好像还没她解不了的毒呢,要不,你试试?”白荷笑眯眯的建议。

    秀儿听了却如五雷轰顶。走是死,不走也是死。回去,主子那里定不会轻饶;留下,如果主子寻来自己势必死的更惨……

    “我敢留下你,就必不会怕你那什么主子。我也不会让你去她那里探什么消息,只是要你从今后听命于我为我做事。如果他日解决纷争,你厌倦了,大可自行离去我绝不为难并保证你的安危。你考虑吧。”说着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好困。把这筝抱到我屋里。别吵到睡觉的那个,要不我可保不了你。”

    秀儿维持那个姿势直到白荷晃晃悠悠的离开她的视线。良久,她双手握拳复又松开。如此反复了几次,脸上出现了坚定的表情。看着亭内的古筝她步上前抱在怀里往白荷的房间走去。墨城

    “你要找火儿?”花厅内,青凤看着面前那个自称白璃的年轻人。相貌很是好看,可惜给人一种轻浮之感。火儿怎么认识这种人的?

    “正是。家兄派我来此就是来找阎姑娘的。在下听闻此处新建的宅院正是阎姑娘所属所以便寻了来。不知这位姑娘可否请阎姑娘出来一见?”态度诚恳语气诚恳,让人充分感觉到他的诚意。不愧是商人,一眼看穿了青凤的想法。长的帅也有错么?呜……

    “火儿不在。”青凤盯着他道:“火儿离开已经有些日子,我们有事只是传书给她,并不知道她人在哪里。”

    “不知道人在哪里又如何传书?”白璃语气不免有些冲。他自云台寺出来后,一路打听知道那阎火儿在墨城建了宅子便日夜兼程赶了过来。谁知到了后却被告知人不在。她人不在,那大哥交待的事情要怎么办?

    “不知白公子找火儿到底所为何事?如若事关重要我可以传书于她。”青凤依旧面不改色,一副冰冷模样。

    “那不知我是否可以在此地等候阎姑娘回来?”想起大哥交待的,他不敢轻易将事情说出,除非见到阎火儿。

    “敢问白公子,可是青城白府的白璃?”华奇自厅外走来,问道。

    “这……”白璃讶然。

    “如若白公子不能实言相告,请恕我等不便对火儿交待。”言下之意,爱认不认,不认拉倒,你不认我还省事了。

    “在下正是青城白璃。”一番考量后,白璃起身一礼:“我此次前来是奉家兄所命,定要见到阎姑娘。”

    “白公子请安心在此住下。我们接受韩大公子的建议,只不过要委屈白公子了。”华奇看了青凤一眼,要她稍安勿躁。

    “什么意思?”白璃眼中浮现防备。他还没说对方是怎么知道的?

    “白公子别紧张,白公子来意火儿已经知晓。不过要请白公子改头换面不要顶着白璃的脸出现就是。从此后,你就是这天音庄的侍卫黑泽,直到事情结束前都不能恢复白璃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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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兴奋中……越来越多的关注让偶激动激动激动再激动……再次谢过~~

    第二十一章

    “华奇。”青凤敲了敲房门,等了会儿见还是没有应门。想了想,推门而入。入目所及,一室明亮。华奇一手支头,看样子是睡着了。阳光透过窗子照射在他身上,显得那样温暖。看的青凤冰冷的心,都微微的暖和起来。

    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华奇睁开眼。青凤就站在门口,阳光照在她身上,勾出一片耀眼的光芒。他挪不开眼,两人就那样注视着对方,空气中流淌着温暖而暧昧的气氛。

    “啪!”华奇腿上的书掉在地方,惊醒了二人。青凤别开眼,看着对面墙上的一幅山水画道:“那个白璃……”

    挫败的瞪着地上那本书,大有吃掉它的意思。华奇整了整情绪,站起身道:“他是韩拓的弟弟。日前火儿曾让龙悔送信,如果白璃来找她,就把他留下并配合韩拓接下来的动作。”信步踱到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他又道:“青凤,如果有天我们做完该做的事,去哪里好呢?”

    呼吸一窒,青凤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他,在问她么?呵,不是的,他问的,是火儿吧。想到此,青凤便默不作声。

    等了许久不见回答,华奇苦涩一笑:她终是不在意自己的。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会有些忙。将白璃安排在庄内侍卫里,吃住同等。其他的事,就等火儿回来再说吧。我先去看看白璃。”说着不待青凤反应就走了出去。

    华奇,在你心中,除了火儿当真就容不下任何人了么?待立良久,想着这些日子来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他对自己那样照顾。但她知道,因为自己是火儿的师姐,他才会如此以礼相待,而她多羡慕火儿。不管是以前峨嵋山的火儿,还是如今这意气风发仗剑江湖的阎火儿,都能让他那般的宠溺疼爱。当初火儿恢复记忆执意下山,他硬是拖着受伤未愈的身子跟着下山。如果不是雪凤医术高明只怕他难以恢复到以前的功力。这样的他,有发现自己对火儿的情感么?

    “青凤姑娘?”白璃讶道。她怎么会在华奇房里?

    “白公子?”回头就见白璃站在门外一脸惊讶。“华奇不在,你也有事找他?”青凤迅速道。

    白璃换上原来如此的表情。随即道:“是。我找他也有事。不知青凤姑娘等了多久了?他刚有去找我,我想起来有事还没说便过来,谁知道他却没回来。”

    “哦。”青凤哦了一声,便不再言语。本来么,她就不会与人打交道,干脆不说话比什么都好。

    “呃……不如我们一起去找他吧。”尴尬的站了一会儿,白璃只觉自己进门不是,不进也不是,就这么杵在门口跟她对视感觉很怪,反正都是等人,人没回来就去找好了。

    “好。”想了想,青凤随手拿出一件东西,递到白璃面前:“还请白公子戴上这个。”白璃定睛一看,赫然是张人皮面具。他眼中浮上一股疑惑。

    “天音庄并不太平。”青凤简单的解释。

    “如此那就多谢青凤姑娘了。”接过面具,白璃谢道。

    “公子可入室换容,青凤在门外等着。”说完,青凤走到室外,看着外面的梅树不再言语。

    片刻之后,白璃出来唤道:“青凤姑娘。”

    青凤回身,满意的看着面前那张脸。平凡的不能再平凡,一点特点都没有。不会有人注意到这张脸,更不会有人怀疑这个人的身份。

    他满意,白璃可有点不乐意了。想他一个大帅哥,突然翻脸一变成了路人甲,还是过目就忘的那种。想到这儿,他不由嗔怪的看了青凤一眼,怎么不给他张好看点的脸?

    看穿他的心思,青凤不由一笑:这个男人居然在意这么在意外表,如此爱美的男人还是第一次见。

    “你笑起来真好看。”白璃看着她的笑容一呆,傻傻道。

    青凤一愣,随即恢复一号表情:面无表情。“走吧。不是要找华奇么?”说着走在前头带他前去寻人。传闻这白公子经商不错,但就是功夫差劲。韩拓让他来找火儿合作,就是以火儿保全他作为交换条件。天音庄虽然有黑卫守着,但最近也一直有天绝楼的人不断挑衅。黑卫作战能力强悍,得以保证庄内无事。但前提是这庄内的人皆有自保的能力,如今多个白璃不能让他们不费心了。

    才走到中庭,尖锐的哨音便响起。青凤脸色一凝:该死的天绝楼,像打不死的蟑螂一样!才想到他们就又来捣乱!

    “青凤姑娘,怎么回事?”白璃奇怪的看着她。“刚刚那哨音……”

    “那是黑卫示警,庄内有人闯入。白公子,此刻起,你就是庄内的侍卫黑泽。你虽有些功夫,但难以对敌。到时跟在我身边不要轻举妄动。”话一说完,青凤便向发出声音的前庭奔去。

    “我说华少侠,咱们这也算有些交情了。我折在你手里的兄弟也有几个了,今日来此就是叙叙旧,你怎么又摆出这种阵仗来了。”

    庭院正中央,十几个黑卫面色凝重围着一个青衣女子。那女子容貌妖媚,一身衣衫足可以用“伤风败俗”来形容了。

    虽说这天气已经暖了,但还是有些凉意的。那妖娆的身段裹在几近透明的衣衫里,上衫只到腰际,中间露出一截白晳腰身,而双腿则随着他的走动而若隐若现。

    白璃看着她,心中不由叹道:这比他在青楼里的红粉知己们可美上太多!想着不由又多看了几眼。

    “华奇,你真不解风情。看看人家那位公子,可是真正的性情之人呢。”说着“咯咯”笑起来。

    华奇皱眉:“何芳,你今天又来做什么?”

    “说得可真无情。都说了,人家只是来跟你叙旧的。”何芳拧眉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仿佛她真的是来叙旧,而他却刀兵相向般。

    “哟,这不是青凤姑娘么?”何芳“咯咯”一笑:“青凤姑娘可是越发的惹人喜爱了。呵呵……”笑声一顿,她倏地拧腰一闪,有些狼狈的抚抚发稍又道:“青凤姑娘可是一点没变,话都不说就出手啊。吓的我,真是……”说着,当真轻轻拍抚露出一半的胸口。引得白璃又是一望。他就奇怪了,那华奇站那么近,怎么就一点美色当前正常男人应有的反应都没有呢?

    正想着,又听华奇道:“何芳,你当天音庄是什么地方,允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么?”来也不见她做什么事,就是没事就来晃晃。先前几次她还带着几个手下,都死在黑卫手中。最近这一两次就只她一人前来,每每都被她跑了去。要是让火儿撞见不给她撕成碎片才怪。

    “这天音庄我当然想来就来,想走么,就看你们有没有本事留住我喽!”说着,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又“咯咯”笑个不停,边笑边盯着华奇看。

    华奇被她盯的面上一红,神态有些不自然。就连青凤也是红着脸低骂一声:“不害臊!”白璃疑惑的看她们一眼,这些人做什么呢?

    “哟哟,华少侠果真是正人君子。就连想想都会脸红呢。呵呵……”笑毕,她正色道:“我要见阎火儿那个死丫头。”

    “火儿?”青凤一怔,她说话的语气好像跟火儿很熟悉。“她不在。”华奇干脆道:“如果她在你还能在这里胡闹么?”最可气的是,他们纵是一群人围了她,也能让她跑了出去。她功夫虽不怎么样,逃跑的本事倒是一流的。

    “我知道她不在。她要在我还用跟你们这么折腾?哼!”不悦的看着华奇,何芳正色看着他:“五日后我就要见她,如果见不到……”她眼眯了眯,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直接从严阵以待的黑卫包围中脱身而出,挪到了华奇身前:“如果见不到她,我就把她的天音庄闹个底朝天!”说完不待众人反应,飞身离去。

    “青凤姑娘,刚刚她笑什么?”白璃待那抹身影消失不见后问道。青凤闻言白了他一眼,转身离去。他纳闷,不死心的追问华奇:“刚刚她笑什么?”谁知这个问题一出口,一向沉稳的华奇如临大敌般警戒的看了他眼,不发一语跟在青凤身后也离开了。

    “搞什么搞?”他不满的咕哝了句。有什么啊,不就问了句话么,搞的那么神秘紧张做什么?!

    正想着,耳边听到有人喊:“黑泽!”他心想,这什么名儿啊。嘴里却应道:“在!”明明听青凤喊自己的时候就顺耳的很,怎么这人声音这么难听?

    “黑泽,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吧。我是侍卫队长李堰。”面前这个男人身材魁梧一脸忠厚像,但白璃一眼看出这个男人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是。”

    “队长。”见李堰转头要走,白璃赶紧追上去跟在他身侧神秘道:“刚刚那个女的在笑什么呢?”白璃啊白璃,你可真够执着的。李堰看了他一眼,道:“黑卫第一守则:不要问不要说,将看到的记在心里即可。”

    听了他的话,白璃脸一绿:这是什么地方啊?!好奇心都要给他杀死了!大哥快来接我回家吧!他在心底哀号着。

    第二十二章

    “青凤。”华奇喊道:“我有话跟你说。你先等等。”可惜,他一喊,本来处于散步状态的青凤忽然加快脚步,让他以为有鬼在追她了。

    他又喊了句:“青凤,你怎么越走越快了?我有事找你。”可惜青凤却是闷头疾走,几乎要用上轻功了。“有鬼在追你么?走那么快!”华奇笑骂。

    鬼?现在她身后追着她的不正是自己么?想到此处华奇不由轻笑出声,不想再跟她玩你跑我追的游戏,提气一跃,拦在她身前。

    “你!”青凤瞪着面前的男人,不发一语。面颊飞红,眼睛因怒气而晶亮。

    “你生气的样子真美。”华奇天外飞来一句。话一出口两人俱是一愣。青凤看着他,一脸错愕。华奇瞪着她的脸,无言……笨死了!接着说啊,说啊!心里如是想着,华奇却像吃了哑药样,说不出话。

    静默,尴尬的静默。良久……

    “火儿会不会是和那女的是旧识吧?”华奇清了清嗓子,盯着地上的一只慢慢蠕动的虫子道。

    “我会让人带信给龙悔。”青凤整了整表情,继续面无表情。

    “好。”

    ……

    “还有事么?”青凤等了半晌不见他吱声,不由开口道。不是她想说,而是……这园子里的路就这么宽,他不挪挪,她根本过不去哪!

    ……

    无言的侧过身子,华奇给她让路。青凤继续……面无表情的走过。

    “我没看她。当时我就闭眼了。”华奇突的冒出一句。走过去的青凤脚下一滑,险些摔倒。

    “哦。”她胡乱的应了句,随即匆匆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华奇暗恼:什么不提非提那个,自己找死。算了,先料理好庄内的事再说吧。

    “你说,何芳去了天音庄?”火儿问着窗外的龙悔。自那日诈死骗过韩拓过,她安排龙悔往返于聚义堂与天音庄之间充当信使并监视墨城天绝楼的动静。龙悔目前还是金叔名义上的护卫,这么安排莲媚儿自是不会怀疑,只会对龙悔忍让三分。这样,天音庄里的人才不致教莲媚儿重挫。

    “白璃确如姑娘所料到了天音庄。华奇已经安排他在天音庄里做了护卫。”龙悔垂眸报告着天音庄的动静。

    “我让涟烟去了韩拓那里。”火儿挥手,示意他退下。

    ……

    他在原地不动。盯着窗内的那个人。

    “除了她,没人能让莲媚儿毫无察觉的探知所有秘密。当年的天绝楼是何等光景你不是不知,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你道,金叔是没有责任的么?”不轻不重的抛出一句,龙悔白了脸色,抿唇退下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阎火儿轻吟了句,随即嗤笑一声大力挥上窗子。全是假的!既然给了承诺,却为何还要拼着一死独留下她?如若当日他真的死了,她又岂能独活!当真以为封了她的记忆,她就会彻底忘了他么!

    “哗啦!”随手扔出一只花瓶,阎火儿盯着地上的碎片:阎清!见了我扭头就走,你好样的!当真以为我是那个不杀人的阎火儿么!今日的我,早已经比当日那个阎火儿更懂得如何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白荷!”她喊了声,随即坐在屋里等。不时的扔出几只瓷器来消遣。没事做,等着也是等着,干脆就听听响吧。

    秀儿一股作气直奔到议事厅,找到正在与白亦军议事的白荷。

    “少主……”她轻唤。

    白荷抬起头,看着她新收的手下。平日面不改色的人,怎么今天脸色这么急慌慌的?出了什么事吗?

    “火……”秀儿开口说了句,随即低头不再言语。

    “爹,我先去看看。”白荷站起身直奔自己的院子而去。秀儿对着白亦军一礼,跟在她身后离开。

    白亦军看着她们离去的身影片刻,他唤道:“白忠。”

    “哗啦!”白荷才一接近屋子,就听里面传来东西被摔碎的声音。心下一愣:姐姐这是怎么了,平日里没这么明显情绪外泄的情况啊?想着,她推门喊道:“姐姐……啊……”头一偏,躲过一只茶壶。啧,还真扔呢。看这一地的狼籍。

    抬眼看了看她,阎火儿不发一语。继续摔着屋子内所有能摔出“哗啦”声音的东西——瓷器。

    “那是前朝彩陶。”随着“呯”一声闷响,白荷闭了闭眼心痛道。

    “想要多少我赔给你。”摔的差不多了,阎火儿坐在椅上,淡淡回道。

    ……

    没理会她财大气粗的话,白荷避过一地碎片,堪堪找到一个立脚的地方又道:“到底怎么了。”

    “撤了内围的守卫,让那人来闹吧。”抚了抚发,阎火儿凉道。

    “呃……”白荷不懂。

    “让她来闹,我在这里呢,你还怕出什么事不成?”白了她一眼,阎火儿看桌角还藏了只小巧的瓶子,想也不想的随手一掷。

    “哗啦”一声,白荷面色青绿,咬牙道:“姐姐,那是前朝……”

    “赔你十个。”打断她的话,阎火儿挥挥手,表示她可以离开了。气闷的看了她一眼,白荷对一旁的秀儿道:“撤走这屋子所有能砸的东西,一个不留。”说罢,头晕脑胀的走出屋子。不行,她要找个地方好好歇歇,这个姐姐脾气不定,她才适应一个她就换一个性格,饶是她接受能力强也被她搞的要发疯了。

    撤掉内围防线,那代表着可以让人长驱直入了。这对她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那么辛苦才在爹心里得到一丝肯定,如果因为姐姐的任性而搞砸,得不偿失。反过再想,姐姐做事一向有分寸不可能会因任性而胡乱下决定。再有,那个女人何时有任性的一面让她见着了?嗯……刚才应该算吧?想到这里,白荷胃部一阵抽搐,她的前朝瓷器啊……

    “你是说,荷儿院里住了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白亦军沉思。

    “是。”白忠在一旁恭敬答道。想了想又道:“摔了小姐所有的瓷器。”

    “那她怎么样了?”白亦军执起茶盏啜一口茶,嗯,不错。

    “小姐被她出来了。

    执盏的手一顿,“哦?”白亦军挑眉,什么样的女子竟让荷儿一再忍让?要知道那丫头什么都能忍,唯独不能对上瓷器。白荷喜爱前朝彩陶瓷器这江湖中人人皆知,动了那些瓶瓶罐罐就等于要她的命一样,怎么这女子竟能让荷儿对那些珍爱至宝如此不在乎了?

    “七珍瓶也被摔了。”白忠不愧名忠,忠心的汇报看到的一切。“说是要赔给小姐十个。”那七珍瓶乃是前朝皇宫之物,流在民间的也不过百十件,其余的都在当年的宫变中毁灭殆尽,能得一只已属不易,她居然夸口赔十个?那女子到底何方神圣?

    ————————————————————————————————————————火儿姑娘的计划正式推动,师父大人被逼现身时日近了!火儿做了啥事让师父不得不冒出来?

    第二十三章

    “被人救了?”阎火儿听着白荷带来的消息。敛眉沉思,白荷站在一旁看着她。想了想,叹口气道:“听说是个男的。”

    “哗啦!”一声,这屋内仅有最后一只瓷器——阎火儿姑娘的茶盏,粉身碎骨。白荷麻木道:“你从今天起不用喝水了。”她再也不会让这间屋子出现任何发出“哗啦”声的器皿!

    凉凉的看她一眼,阎火儿怪声怪气:“行。那就一起吧。”

    ……

    “想到是谁救的了么?”转移话题转移话题,这个女人现在不正常能避就避。不过,她什么时候正常了?不是冷冰冰就是话多的可怕,现在又忽冷忽热脾气比天大。呜……她可不可以不认识阎火儿啊……

    “撤了外围……”话未竟,白荷“噌”的站起身一脸她疯了的表情。

    “这些时日的锻炼你已可独挡一面。现在差的就是应变能力。今日一切皆在我掌握之中,是以能够如此顺利。他日,我离开你身边,你又待如何?”

    ……

    “我明白了。”良久,白荷应声。随即又道:“姐姐要离开了么?”看着她,眼里竟有些些的泪光。

    “永远不要让人发现你心中的在乎,即便是你身边最重要的人。”被敌人知道,那就是软肋,就是致使的武器。

    “他这么做,是帮我还是护着那个要杀我的人?!”阎火儿想想就有气,表面上他是为她解了围,可实际上,他分明是怕她对莲媚儿报复才要这么做!

    “你想藏着是么?好!不让你乖乖出现

    师父夫君 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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