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23 章
堕落天使I+II（水晶系列） 作者:烟水晶/漠北儿/李红袖
第 23 章
“昨天下午。”林雨盯着萧思寒错愕的目光，微笑着回答。
“不！我知道这是昨天下午我和小悦来考察的时候拍的，可是我想知道，是谁拍的，为什么要拍？”萧思寒微微挑起眉毛，目光在电视机上盯了一会儿，便转向林雨，“这是张大哥让人拍的？”
林雨慢慢来到萧思寒身边，蹲下身子，平视着萧思寒略显困惑的表情，微微一笑，“重点并不是，这是谁拍的。重点是，我很喜欢你在镜头里面的样子。思寒，你知道吗？看见你的笑容，我心里是什么感觉？”
“林雨——”萧思寒皱了皱眉，回视林雨，在那个男人的眼睛里面，看见了自己的影子。微微摇了摇头，思寒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林雨，小悦不喜欢拍戏，我爸爸也不喜欢让他拍戏。这个，能不能——”
“思寒。”林雨的表情突然僵硬了一下，回头又瞟了一眼电视屏幕上，韩悦精致年轻的脸孔，回头，疑惑的目光扫过萧思寒的脸，“这个韩悦，是个什么来头？”
“嗯？”思寒的嘴唇微微颤抖了一下，“你问韩悦——”
“是，我很奇怪，为什么你这样看重这个韩悦。”林雨挑眉，捧起思寒的脸，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我查过，韩悦这个人是最近几个月才出现在你身边的。你们不是情人，也不是你说的兄弟，可是他现在住在你家里，而且你和你爸爸对他都格外保护。思寒，这个人是什么来头，我很好奇。”
“林雨，你调查我？”萧思寒微微一愣，并没有生气，可是，有点好奇。为什么，林雨，我有什么好调查的？你的目的是什么。
“思寒，我是在关心你。”林雨皱了皱眉，扶起思寒，让两个人坐在床边，能够同时看到电视屏幕，“我会注意到这个韩悦，并不是因为调查你。而是昨晚，有件事很奇怪，是关于你爸爸的。”
“啊？”思寒的心里一阵颤抖，目光从电视上转移到林雨的脸上，“你说，我爸爸——”
“对。”林雨握住思寒的手，抿了抿嘴唇，“这个短片是老张拍的。他之所以拍了，是因为韩悦。他觉得韩悦的气质很适合小舟的那个角色，想拍几个镜头给我看，所以在你们走以后马上用电脑传给了我。昨晚他把这个资料传给我不到一个小时，就来了个电话，你猜猜，内容是什么？”
注视着林雨严肃的目光，思寒摇头，“我猜不到。”
“你一定猜不到。”林雨翘了翘嘴角，轻轻抚摸着思寒的手臂，“他说，他拍的原片让一个男人带走了。”
“一个男人。”思寒微微一愣，“那时候是几点？”
“九点多吧。”林雨皱了皱眉，“老张说那个人自称是萧奕吩咐他来要原片的。思寒，我本来以为他是怕你的资料流传出去，但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你是个演员，就算从来没有拍过戏，有这种资料在外面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我觉得你爸爸想要收回的是韩悦的资料。”
林雨一边说，一边盯着电视屏幕，他没有注意到，萧思寒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所以，他还在继续讲述自己的疑惑。
“你们全家都这么关心的这个韩悦，看起来来头不小。我总觉的他不是普通人，那个眼神，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单纯。”
“林雨，别说了。”思寒的声音发颤，紧闭着眼睛，双手揪住了自己的胸口，整个身体，向着林雨的身上靠了过去。
“思寒，思寒你怎么了？”林雨愣了愣，发现了思寒的反常，急忙搂住他的腰，用身体支撑着对方有些发软的身体。
“没，没什么。”思寒的头上渗着冷汗，微微皱眉，“林雨，让我躺一会儿。”
“好。”林雨没有再追问，轻松地抱起思寒，把人轻轻放在床上躺好，紧张地盯着思寒苍白的脸色，“思寒，你怎么了？”
“林雨。”思寒闭着眼睛忍耐了一会儿，直到心里疼痛的感觉没有那么明显了，才慢慢睁开眼睛，“林雨，我爸爸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反过来也一样。他不希望我的资料传到外面，是因为外公不喜欢我拍戏。我们家的事情本来就很复杂，你不要再查了。这个资料，可以删掉吗？算我谢谢你，欠你一个人情，行吗？”
林雨盯着思寒的脸，盯着思寒的眼神，他看得出来，这小子在撒谎。
你的心里一定清清楚楚，思寒，你爸爸想要保护的那个不是你，而是韩悦。可是，你竟然跟他一样，也要保护这个韩悦。究竟是为什么，韩悦拍的这个短片，很重要吗？
林雨知道思寒在撒谎，可是他更知道，思寒很伤心。当一个人伤心的时候，你会感觉到，并且希望他不要再伤心，这是不是意味着，你不会忍心揭穿他的谎言呢？林雨苦笑了一下，轻轻吻了吻思寒的嘴角，低声说道，“思寒，我不说爱，只想让你答应跟我在一起，你考虑一下行吗？”
萧思寒微微皱了皱眉，张张嘴，刚要说话，便被林雨修长的手指抵住了嘴唇。
“不要说对不起。回答我，行，还是不行。”
思寒的眉头颤抖了一下，林雨好听的声音在抚慰着他伤痕累累的心。不行吗？行吗？思寒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可是，他有点感动，心里有点暖，这样体谅他的人，不是没有过。可是，想要得到他的同时，还对他这样体谅的人，从来没有过。思寒觉得自己的鼻子有点酸，在眼泪涌出来之前，他拼命忍住了。
凝视着林雨认真的眼神，思寒点了点头，“我不知道——林雨，我从来没有过——”
“所以，试试吧。”林雨好像在诱哄思寒，也好像在说服自己，“其实，我也没试过跟一个人在一起。宝贝，你是第一个。”
第十三章
要不要跟林雨在一起？
而且，林雨所说的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是想要同居，还是想要保持长久的情人关系？思寒不知道林雨的确切意思，可是他知道，这是一个严肃的邀请。林雨很疼他，可是他跟别的人并没有什么不同。这个世界上的人只有两种，萧奕，和别人。除了萧奕以外的人，都是别人，包括疼爱他的林雨。他也许特别，但是依旧没有任何不同。思寒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是萧奕，不能用爱情去招惹人家。
这是一个死结，仿佛永远没有答案的死结。萧思寒不知道他会不会有彻底解脱的一天，彻底用放松的心情去爱一个人，彻底放弃对萧奕的执念。可是，他现在还做不到，既然还做不到，那就干脆不要做吧。
因为思寒很清楚地知道，仓促之下，为了贪图温暖和疼爱而开始的关系，会走向哪里。如果仅仅是在一起还好，可是通常情况下，在一起的下一步都意味着爱上。萧思寒现在还不会爱上萧奕以外的人，所以，他不会允许自己玩弄别人的爱情，要避免，就要从一开始就避免。
对不起。
不敢说出口的对不起，浮现在思寒的眼底，他注视着林雨，温柔，克制，歉意。
“林雨，我不想试。感情这东西，最好还是不要随便试试看，对吗？”
盯着思寒的眼睛，林雨的目光闪烁，看不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现在的两个人，一个仰面躺在柔软洁白的床单上，另一个，身体舒展成惬意的姿势，二人四目相对。林雨的手指，轻轻碰了碰思寒颤抖着的嘴唇，终于轻轻叹了口气，“思寒，你怕我爱上你？”
萧思寒的目光猛然颤抖了一下，好像心脏被穿透一般，牙齿下意识地咬上嘴唇，却没有感觉到疼痛。牙齿上略微有些硬的触感，让思寒轻轻挑了挑眉毛，原来，林雨在他张嘴的一瞬间，已经把手指伸到了思寒的牙齿下面。所以，他咬住的是林雨的手指，嘴唇不疼，心却疼了。
“你怕我爱上你，”林雨了然地点头，然后，轻轻的笑容爬上嘴角。笑容迸发在那双本来就含着笑意的眼睛里面，显得非常温柔，“思寒，我爱上你，对你来说有什么坏处吗？”
手指从思寒的牙齿下面撤出来，用自己的嘴唇轻吻着那个浅浅的牙印，认真的眼神透着几分执着，林雨轻轻摇头，“我没想到，思寒，你竟然是这样的。”
“什么？”萧思寒没有听懂林雨话里的意思，他依旧沉浸在被人看穿的窘迫和难过里面，所以，下意识地发问。
“萧思寒爱玩，也玩得起。萧思寒喜欢勾引人，更喜欢甩掉旧情人。萧思寒是个万人迷，魅力无穷，却心冷似铁。我在认识你之前，听见的都是这样的话。可是今天我才发现，他们说的，全是些——屁！”爆了粗口，声音却依旧轻柔好听，好像是在说情话，林雨温柔地抚摸着思寒柔软的头发，捧起白皙的脸颊，轻吻了一下，“小傻瓜，真是个小傻瓜。”
用力地抱住思寒的肩膀，将那个小笨蛋整个搂在自己的怀里，林雨笑了，“别人爱上你，你不会开心，只会说对不起。你说，你不是笨蛋是什么？”
思寒沉默不语，心在狂跳，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的感受。林雨的每一句话，他好像都能听懂，却又有些糊涂。萧思寒爱玩，萧思寒爱甩人，萧思寒心冷，滥情，混蛋。这些话思寒都知道，都听过，比这些话难听的他也听过。甚至这一次，他做好了很多准备来承受林雨的恶言恶语，可是，林雨没有。
傻瓜，我是傻瓜，是啊，我就是个傻瓜。终于有个人能看明白，我就是个傻瓜吗？
“思寒。”林雨好听的声音止住了思寒的眼泪，他俯身压住了思寒柔韧的身体，手掌贴在思寒剧烈跳动的心脏上，轻轻说道，“你的心里，究竟装了多少东西呢？”
“林雨——”思寒握住了林雨的手，盯着他带笑的眼睛，摇了摇头，“这里，是空的。没有感情，也没有位置，你走不进来，我也不想出去。你对我越好，我越想远离你。林雨，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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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昨天下午。”林雨盯着萧思寒错愕的目光，微笑着回答。
“不！我知道这是昨天下午我和小悦来考察的时候拍的，可是我想知道，是谁拍的，为什么要拍？”萧思寒微微挑起眉毛，目光在电视机上盯了一会儿，便转向林雨，“这是张大哥让人拍的？”
林雨慢慢来到萧思寒身边，蹲下身子，平视着萧思寒略显困惑的表情，微微一笑，“重点并不是，这是谁拍的。重点是，我很喜欢你在镜头里面的样子。思寒，你知道吗？看见你的笑容，我心里是什么感觉？”
“林雨——”萧思寒皱了皱眉，回视林雨，在那个男人的眼睛里面，看见了自己的影子。微微摇了摇头，思寒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林雨，小悦不喜欢拍戏，我爸爸也不喜欢让他拍戏。这个，能不能——”
“思寒。”林雨的表情突然僵硬了一下，回头又瞟了一眼电视屏幕上，韩悦精致年轻的脸孔，回头，疑惑的目光扫过萧思寒的脸，“这个韩悦，是个什么来头？”
“嗯？”思寒的嘴唇微微颤抖了一下，“你问韩悦——”
“是，我很奇怪，为什么你这样看重这个韩悦。”林雨挑眉，捧起思寒的脸，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我查过，韩悦这个人是最近几个月才出现在你身边的。你们不是情人，也不是你说的兄弟，可是他现在住在你家里，而且你和你爸爸对他都格外保护。思寒，这个人是什么来头，我很好奇。”
“林雨，你调查我？”萧思寒微微一愣，并没有生气，可是，有点好奇。为什么，林雨，我有什么好调查的？你的目的是什么。
“思寒，我是在关心你。”林雨皱了皱眉，扶起思寒，让两个人坐在床边，能够同时看到电视屏幕，“我会注意到这个韩悦，并不是因为调查你。而是昨晚，有件事很奇怪，是关于你爸爸的。”
“啊？”思寒的心里一阵颤抖，目光从电视上转移到林雨的脸上，“你说，我爸爸——”
“对。”林雨握住思寒的手，抿了抿嘴唇，“这个短片是老张拍的。他之所以拍了，是因为韩悦。他觉得韩悦的气质很适合小舟的那个角色，想拍几个镜头给我看，所以在你们走以后马上用电脑传给了我。昨晚他把这个资料传给我不到一个小时，就来了个电话，你猜猜，内容是什么？”
注视着林雨严肃的目光，思寒摇头，“我猜不到。”
“你一定猜不到。”林雨翘了翘嘴角，轻轻抚摸着思寒的手臂，“他说，他拍的原片让一个男人带走了。”
“一个男人。”思寒微微一愣，“那时候是几点？”
“九点多吧。”林雨皱了皱眉，“老张说那个人自称是萧奕吩咐他来要原片的。思寒，我本来以为他是怕你的资料流传出去，但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你是个演员，就算从来没有拍过戏，有这种资料在外面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我觉得你爸爸想要收回的是韩悦的资料。”
林雨一边说，一边盯着电视屏幕，他没有注意到，萧思寒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所以，他还在继续讲述自己的疑惑。
“你们全家都这么关心的这个韩悦，看起来来头不小。我总觉的他不是普通人，那个眼神，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单纯。”
“林雨，别说了。”思寒的声音发颤，紧闭着眼睛，双手揪住了自己的胸口，整个身体，向着林雨的身上靠了过去。
“思寒，思寒你怎么了？”林雨愣了愣，发现了思寒的反常，急忙搂住他的腰，用身体支撑着对方有些发软的身体。
“没，没什么。”思寒的头上渗着冷汗，微微皱眉，“林雨，让我躺一会儿。”
“好。”林雨没有再追问，轻松地抱起思寒，把人轻轻放在床上躺好，紧张地盯着思寒苍白的脸色，“思寒，你怎么了？”
“林雨。”思寒闭着眼睛忍耐了一会儿，直到心里疼痛的感觉没有那么明显了，才慢慢睁开眼睛，“林雨，我爸爸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反过来也一样。他不希望我的资料传到外面，是因为外公不喜欢我拍戏。我们家的事情本来就很复杂，你不要再查了。这个资料，可以删掉吗？算我谢谢你，欠你一个人情，行吗？”
林雨盯着思寒的脸，盯着思寒的眼神，他看得出来，这小子在撒谎。
你的心里一定清清楚楚，思寒，你爸爸想要保护的那个不是你，而是韩悦。可是，你竟然跟他一样，也要保护这个韩悦。究竟是为什么，韩悦拍的这个短片，很重要吗？
林雨知道思寒在撒谎，可是他更知道，思寒很伤心。当一个人伤心的时候，你会感觉到，并且希望他不要再伤心，这是不是意味着，你不会忍心揭穿他的谎言呢？林雨苦笑了一下，轻轻吻了吻思寒的嘴角，低声说道，“思寒，我不说爱，只想让你答应跟我在一起，你考虑一下行吗？”
萧思寒微微皱了皱眉，张张嘴，刚要说话，便被林雨修长的手指抵住了嘴唇。
“不要说对不起。回答我，行，还是不行。”
思寒的眉头颤抖了一下，林雨好听的声音在抚慰着他伤痕累累的心。不行吗？行吗？思寒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可是，他有点感动，心里有点暖，这样体谅他的人，不是没有过。可是，想要得到他的同时，还对他这样体谅的人，从来没有过。思寒觉得自己的鼻子有点酸，在眼泪涌出来之前，他拼命忍住了。
凝视着林雨认真的眼神，思寒点了点头，“我不知道——林雨，我从来没有过——”
“所以，试试吧。”林雨好像在诱哄思寒，也好像在说服自己，“其实，我也没试过跟一个人在一起。宝贝，你是第一个。”
第十三章
要不要跟林雨在一起？
而且，林雨所说的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是想要同居，还是想要保持长久的情人关系？思寒不知道林雨的确切意思，可是他知道，这是一个严肃的邀请。林雨很疼他，可是他跟别的人并没有什么不同。这个世界上的人只有两种，萧奕，和别人。除了萧奕以外的人，都是别人，包括疼爱他的林雨。他也许特别，但是依旧没有任何不同。思寒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是萧奕，不能用爱情去招惹人家。
这是一个死结，仿佛永远没有答案的死结。萧思寒不知道他会不会有彻底解脱的一天，彻底用放松的心情去爱一个人，彻底放弃对萧奕的执念。可是，他现在还做不到，既然还做不到，那就干脆不要做吧。
因为思寒很清楚地知道，仓促之下，为了贪图温暖和疼爱而开始的关系，会走向哪里。如果仅仅是在一起还好，可是通常情况下，在一起的下一步都意味着爱上。萧思寒现在还不会爱上萧奕以外的人，所以，他不会允许自己玩弄别人的爱情，要避免，就要从一开始就避免。
对不起。
不敢说出口的对不起，浮现在思寒的眼底，他注视着林雨，温柔，克制，歉意。
“林雨，我不想试。感情这东西，最好还是不要随便试试看，对吗？”
盯着思寒的眼睛，林雨的目光闪烁，看不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现在的两个人，一个仰面躺在柔软洁白的床单上，另一个，身体舒展成惬意的姿势，二人四目相对。林雨的手指，轻轻碰了碰思寒颤抖着的嘴唇，终于轻轻叹了口气，“思寒，你怕我爱上你？”
萧思寒的目光猛然颤抖了一下，好像心脏被穿透一般，牙齿下意识地咬上嘴唇，却没有感觉到疼痛。牙齿上略微有些硬的触感，让思寒轻轻挑了挑眉毛，原来，林雨在他张嘴的一瞬间，已经把手指伸到了思寒的牙齿下面。所以，他咬住的是林雨的手指，嘴唇不疼，心却疼了。
“你怕我爱上你，”林雨了然地点头，然后，轻轻的笑容爬上嘴角。笑容迸发在那双本来就含着笑意的眼睛里面，显得非常温柔，“思寒，我爱上你，对你来说有什么坏处吗？”
手指从思寒的牙齿下面撤出来，用自己的嘴唇轻吻着那个浅浅的牙印，认真的眼神透着几分执着，林雨轻轻摇头，“我没想到，思寒，你竟然是这样的。”
“什么？”萧思寒没有听懂林雨话里的意思，他依旧沉浸在被人看穿的窘迫和难过里面，所以，下意识地发问。
“萧思寒爱玩，也玩得起。萧思寒喜欢勾引人，更喜欢甩掉旧情人。萧思寒是个万人迷，魅力无穷，却心冷似铁。我在认识你之前，听见的都是这样的话。可是今天我才发现，他们说的，全是些——屁！”爆了粗口，声音却依旧轻柔好听，好像是在说情话，林雨温柔地抚摸着思寒柔软的头发，捧起白皙的脸颊，轻吻了一下，“小傻瓜，真是个小傻瓜。”
用力地抱住思寒的肩膀，将那个小笨蛋整个搂在自己的怀里，林雨笑了，“别人爱上你，你不会开心，只会说对不起。你说，你不是笨蛋是什么？”
思寒沉默不语，心在狂跳，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的感受。林雨的每一句话，他好像都能听懂，却又有些糊涂。萧思寒爱玩，萧思寒爱甩人，萧思寒心冷，滥情，混蛋。这些话思寒都知道，都听过，比这些话难听的他也听过。甚至这一次，他做好了很多准备来承受林雨的恶言恶语，可是，林雨没有。
傻瓜，我是傻瓜，是啊，我就是个傻瓜。终于有个人能看明白，我就是个傻瓜吗？
“思寒。”林雨好听的声音止住了思寒的眼泪，他俯身压住了思寒柔韧的身体，手掌贴在思寒剧烈跳动的心脏上，轻轻说道，“你的心里，究竟装了多少东西呢？”
“林雨——”思寒握住了林雨的手，盯着他带笑的眼睛，摇了摇头，“这里，是空的。没有感情，也没有位置，你走不进来，我也不想出去。你对我越好，我越想远离你。林雨，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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