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28 章
堕落天使I+II（水晶系列） 作者:烟水晶/漠北儿/李红袖
第 28 章
“爸爸，我爱你。”轻轻的语气，林雨微微扬起眉毛，一步步走到思寒面前，“用你自己的声音说出来的，更好听。”
“我——”我说了吗？什么时候说的？
“想不起来了？”林雨笑了，未达眼底的笑，很冷。
“我没说过！”思寒一愣，猛然皱眉，“不对！跟本是无稽之谈，莫名其妙！我——”
“果然，”林雨的笑容加深了几分，“儿子爱爸爸，不算什么坏事，何必否认。你这么急着否认，正说明了，事情的真相就像我猜测的那样。”
“林雨，你不要跟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思寒的脸涨得通红，紧攥着双手，狠狠咬着牙齿，“我以后不会再去绿光，我不会再给你添麻烦，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转身离开，没走出几步，却听见林雨的声音在身后，好像魔音一样响起，“思寒，你不怕，你爸爸听见你的这句话吗？”
“什么？”思寒猛然转身，盯着林雨的眼睛。
“我的手机，有录音的功能，而昨晚，你重复了这句话，很多次。”林雨冷淡地看着思寒渐渐苍白的脸色，“思寒，不要想着甩开我，如果你不想让这件事被你爸爸知道的话。”
“林雨——你，”思寒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此时此刻应该如何掩饰自己的情绪。也许，这一切都没必要了，林雨，已经不是一个温暖的情人。
“你可以走了，不过，我不希望以后找不到你。”林雨转回身，坐在了柔软的床上，昨晚他们还在那里缠绵了几乎整夜，也是在这张床上，思寒低吟出那句让他暴怒的话。微笑着盯住思寒的脸，林雨看着他木然地走出房门。
几乎在门关上的一瞬间，林雨脸上的表情立刻变了。没了笑容，相反，变得异常冰冷，甚至脸色发黑。怒气濒临爆发的边缘，还好，思寒已经走了。
掏出怀中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林雨冷冷地说道，“小枫，我马上回去，你准备好我要的子弹。”
林雨“回去”的地方，不是别处，就是绿光。绿光的所在地是一条背街，夜晚霓虹闪烁的时候都很难发现，白天的时候更加毫不起眼。酒吧的白天是不需要营业的，因此唯一的酒保K并不在酒吧里面。穿过空荡荡的大厅，绕到楼上，七拐八拐的走廊，复杂的老式建筑里面，有一个很小的房间。那里的房门几乎总是锁着，没人知道里面堆放着什么东西，甚至没人想到，这里竟然会住着人。可是，每晚在绿光狂欢的人们却万万想不到，他们一直没有缘分见到的，绿光的老板，就住在这里。
用钥匙开门，林雨走进房间的时候，情绪依旧非常焦躁。这个世界上，已经鲜少让他无法接受的事，从小的经历，残酷的成长，满手的血腥，几乎让他丧失了抱怨和愤怒的能力。可是，只有一件事，是他永远无法接受的。爸爸，那是他的死穴，这个称谓代表的内容，曾经让他渴望，也曾经让他彻底地愤怒，疯狂！如果萧亦和思寒之间有过什么，如果思寒的不开心都是因为萧亦——
冷笑再次浮现在嘴边，林雨再次取出了香烟，萧亦，本来，生意可做，也可以不做。可是，我现在很想宰了你，你死定了。
＊＊＊＊＊＊
“你想在我的房间抽烟？”
林雨一听见这个声音，扬起的手腕尴尬地停顿了一下，无奈地摇摇头，把香烟塞回了烟盒。
“哦，原来你还在抽烟。”这次不是疑问句式，是简单的陈述语气，不过，林雨还是听懂了，这家伙在生气。
从怀里取出烟盒，双手奉上，“给你了。”
“嗯。”接过林雨手中的烟盒，随便拧了几把，进厨房，把手中的烟盒丢进垃圾桶。
那人在做这些动作的同时，林雨开始环视房间的环境。房间很乱，被没叠，衣服乱糟糟地堆在床的一角，地板上有几个可疑的印子不知道哪一天留下的污迹。大致看了看，灰尘倒是不多，看起来这小子还是临时突击了一下卫生。不过，为什么不把床和衣服整理一下呢？
轻轻叹了口气，林雨来到床边，把薄被从床上拎起来。
“放下！”扔完了香烟的男人从厨房冲了出来，一把抢过林雨手中的被子，往床上一扔。双眼盯着林雨，脸色略微有些惊惧之下的苍白。
“怎么了，你怕什么？”林雨微微皱了皱眉，凌厉的眼神扫过床铺，那层薄被下面只是简单的床单和褥子，刚才掀起来的时候什么也没看见。难道是床底下——
“小枫，让开。”
“林雨，我——唉，反正你别管我！”
面对着跟自己一摸一样的脸，而这张脸上的表情却带着哀求的神色，这种感觉，真他妈的——
林雨轻咳了一下，摇摇头，“小枫，你又在做什么实验，还是有什么坏事瞒着我？”
“没有，只是个小东西，还在试用阶段。”林枫撇撇嘴，把被子往床的中间堆了堆，“你别问了。”
“是枪吗？”林雨冷冷地注视着林枫已经恢复平静的脸，低声问道。
“既然你猜出来了。”耸耸肩，林枫点头，“没错，我在研究适用它的威力最高的子弹。”
“你现在，晚上还要搂着枪睡觉？”林雨紧紧皱了皱眉，心疼的目光扫过林枫因为常年不见阳光而显得非常苍白的脸。
“我的生活，除了枪就是电脑，你觉得我搂着哪一样睡觉比较好呢？”林枫的话，听上去有点淡淡的幽默，配合他跟林雨一样动听的嗓音，带着点自嘲的感觉非常舒服。可是，林雨没有笑，林枫更是没有笑，他几乎是个不会笑的人。
“你——我真是拿你没办法。”林雨皱眉，几步来到整个房间唯一的窗户旁边，往下看看，“晚上酒吧的声音能吵到你这里吗？”
“还好。”林枫在林雨问话的空挡，来到电脑桌旁，从最下面的小抽屉里面取出一个盒子。
“你要的东西。”不多说一句话，把盒子递给林雨之后，林枫就坐在电脑前，目光专注地盯着眼前的屏幕画面。
林雨打开盒子，里面有两颗子弹，“只有两颗？”
“你要的太急。”林枫头也不回，手指飞速按动鼠标，一边分神跟林雨说话，一边操控着自己手中的游戏角色。
“好吧。”林雨笑了笑，拍拍林枫的肩膀，“冰箱里面的东西我给你补全了，小枫，有空出门走走，别总憋在房子里面。”
“知道了。”不耐烦地挥挥手，林枫不再说话。
林雨没有离开，而是慢慢注视着林枫的背影，心里一阵抽疼。修长的手指抚摸着盒子里的子弹，林雨笑了，浅淡的冷笑。
“你还不走吗？”不知道什么时候，林枫停下了手里的游戏。
“就走了，”林雨笑着盯住自己的弟弟，“小枫，游戏有这么好玩吗？”
林枫瞟了一眼林雨，目光中不带一丝情绪，“不是游戏，而是我不应该生活在现实世界里面。所以，林雨，不要再跟我说让我出门之类的话，我应该面对的是虚拟的生活，而不是现实世界里的人。”
“那么我呢？”林雨皱眉，“我对你来说，也是可有可无的？”
“你，”林枫眯了眯眼睛，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因为激动而激发的红晕，“林雨，你是我哥。”
短暂的沉默过后，林枫又加上了一句，“可是，即使你是我哥，也不要以为你有多特别。不要告诉我你用我给你的东西做什么，我不想知道。”
“放心，我永远不会告诉你。”林雨冷笑，林枫，你骗鬼吗？虽然从小就没什么出息，但是你跟我受的训练的一模一样的，你敢说你不知道这种杀伤力超强的子弹的干什么用的？笑话！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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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爱你。”轻轻的语气，林雨微微扬起眉毛，一步步走到思寒面前，“用你自己的声音说出来的，更好听。”
“我——”我说了吗？什么时候说的？
“想不起来了？”林雨笑了，未达眼底的笑，很冷。
“我没说过！”思寒一愣，猛然皱眉，“不对！跟本是无稽之谈，莫名其妙！我——”
“果然，”林雨的笑容加深了几分，“儿子爱爸爸，不算什么坏事，何必否认。你这么急着否认，正说明了，事情的真相就像我猜测的那样。”
“林雨，你不要跟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思寒的脸涨得通红，紧攥着双手，狠狠咬着牙齿，“我以后不会再去绿光，我不会再给你添麻烦，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转身离开，没走出几步，却听见林雨的声音在身后，好像魔音一样响起，“思寒，你不怕，你爸爸听见你的这句话吗？”
“什么？”思寒猛然转身，盯着林雨的眼睛。
“我的手机，有录音的功能，而昨晚，你重复了这句话，很多次。”林雨冷淡地看着思寒渐渐苍白的脸色，“思寒，不要想着甩开我，如果你不想让这件事被你爸爸知道的话。”
“林雨——你，”思寒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此时此刻应该如何掩饰自己的情绪。也许，这一切都没必要了，林雨，已经不是一个温暖的情人。
“你可以走了，不过，我不希望以后找不到你。”林雨转回身，坐在了柔软的床上，昨晚他们还在那里缠绵了几乎整夜，也是在这张床上，思寒低吟出那句让他暴怒的话。微笑着盯住思寒的脸，林雨看着他木然地走出房门。
几乎在门关上的一瞬间，林雨脸上的表情立刻变了。没了笑容，相反，变得异常冰冷，甚至脸色发黑。怒气濒临爆发的边缘，还好，思寒已经走了。
掏出怀中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林雨冷冷地说道，“小枫，我马上回去，你准备好我要的子弹。”
林雨“回去”的地方，不是别处，就是绿光。绿光的所在地是一条背街，夜晚霓虹闪烁的时候都很难发现，白天的时候更加毫不起眼。酒吧的白天是不需要营业的，因此唯一的酒保K并不在酒吧里面。穿过空荡荡的大厅，绕到楼上，七拐八拐的走廊，复杂的老式建筑里面，有一个很小的房间。那里的房门几乎总是锁着，没人知道里面堆放着什么东西，甚至没人想到，这里竟然会住着人。可是，每晚在绿光狂欢的人们却万万想不到，他们一直没有缘分见到的，绿光的老板，就住在这里。
用钥匙开门，林雨走进房间的时候，情绪依旧非常焦躁。这个世界上，已经鲜少让他无法接受的事，从小的经历，残酷的成长，满手的血腥，几乎让他丧失了抱怨和愤怒的能力。可是，只有一件事，是他永远无法接受的。爸爸，那是他的死穴，这个称谓代表的内容，曾经让他渴望，也曾经让他彻底地愤怒，疯狂！如果萧亦和思寒之间有过什么，如果思寒的不开心都是因为萧亦——
冷笑再次浮现在嘴边，林雨再次取出了香烟，萧亦，本来，生意可做，也可以不做。可是，我现在很想宰了你，你死定了。
＊＊＊＊＊＊
“你想在我的房间抽烟？”
林雨一听见这个声音，扬起的手腕尴尬地停顿了一下，无奈地摇摇头，把香烟塞回了烟盒。
“哦，原来你还在抽烟。”这次不是疑问句式，是简单的陈述语气，不过，林雨还是听懂了，这家伙在生气。
从怀里取出烟盒，双手奉上，“给你了。”
“嗯。”接过林雨手中的烟盒，随便拧了几把，进厨房，把手中的烟盒丢进垃圾桶。
那人在做这些动作的同时，林雨开始环视房间的环境。房间很乱，被没叠，衣服乱糟糟地堆在床的一角，地板上有几个可疑的印子不知道哪一天留下的污迹。大致看了看，灰尘倒是不多，看起来这小子还是临时突击了一下卫生。不过，为什么不把床和衣服整理一下呢？
轻轻叹了口气，林雨来到床边，把薄被从床上拎起来。
“放下！”扔完了香烟的男人从厨房冲了出来，一把抢过林雨手中的被子，往床上一扔。双眼盯着林雨，脸色略微有些惊惧之下的苍白。
“怎么了，你怕什么？”林雨微微皱了皱眉，凌厉的眼神扫过床铺，那层薄被下面只是简单的床单和褥子，刚才掀起来的时候什么也没看见。难道是床底下——
“小枫，让开。”
“林雨，我——唉，反正你别管我！”
面对着跟自己一摸一样的脸，而这张脸上的表情却带着哀求的神色，这种感觉，真他妈的——
林雨轻咳了一下，摇摇头，“小枫，你又在做什么实验，还是有什么坏事瞒着我？”
“没有，只是个小东西，还在试用阶段。”林枫撇撇嘴，把被子往床的中间堆了堆，“你别问了。”
“是枪吗？”林雨冷冷地注视着林枫已经恢复平静的脸，低声问道。
“既然你猜出来了。”耸耸肩，林枫点头，“没错，我在研究适用它的威力最高的子弹。”
“你现在，晚上还要搂着枪睡觉？”林雨紧紧皱了皱眉，心疼的目光扫过林枫因为常年不见阳光而显得非常苍白的脸。
“我的生活，除了枪就是电脑，你觉得我搂着哪一样睡觉比较好呢？”林枫的话，听上去有点淡淡的幽默，配合他跟林雨一样动听的嗓音，带着点自嘲的感觉非常舒服。可是，林雨没有笑，林枫更是没有笑，他几乎是个不会笑的人。
“你——我真是拿你没办法。”林雨皱眉，几步来到整个房间唯一的窗户旁边，往下看看，“晚上酒吧的声音能吵到你这里吗？”
“还好。”林枫在林雨问话的空挡，来到电脑桌旁，从最下面的小抽屉里面取出一个盒子。
“你要的东西。”不多说一句话，把盒子递给林雨之后，林枫就坐在电脑前，目光专注地盯着眼前的屏幕画面。
林雨打开盒子，里面有两颗子弹，“只有两颗？”
“你要的太急。”林枫头也不回，手指飞速按动鼠标，一边分神跟林雨说话，一边操控着自己手中的游戏角色。
“好吧。”林雨笑了笑，拍拍林枫的肩膀，“冰箱里面的东西我给你补全了，小枫，有空出门走走，别总憋在房子里面。”
“知道了。”不耐烦地挥挥手，林枫不再说话。
林雨没有离开，而是慢慢注视着林枫的背影，心里一阵抽疼。修长的手指抚摸着盒子里的子弹，林雨笑了，浅淡的冷笑。
“你还不走吗？”不知道什么时候，林枫停下了手里的游戏。
“就走了，”林雨笑着盯住自己的弟弟，“小枫，游戏有这么好玩吗？”
林枫瞟了一眼林雨，目光中不带一丝情绪，“不是游戏，而是我不应该生活在现实世界里面。所以，林雨，不要再跟我说让我出门之类的话，我应该面对的是虚拟的生活，而不是现实世界里的人。”
“那么我呢？”林雨皱眉，“我对你来说，也是可有可无的？”
“你，”林枫眯了眯眼睛，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因为激动而激发的红晕，“林雨，你是我哥。”
短暂的沉默过后，林枫又加上了一句，“可是，即使你是我哥，也不要以为你有多特别。不要告诉我你用我给你的东西做什么，我不想知道。”
“放心，我永远不会告诉你。”林雨冷笑，林枫，你骗鬼吗？虽然从小就没什么出息，但是你跟我受的训练的一模一样的，你敢说你不知道这种杀伤力超强的子弹的干什么用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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