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男女 作者:左情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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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柏玮把米婕扛到卧室里的大床边,不顾米婕的踢腾一把把米婕甩进柔软的床铺里去,米婕嘴巴里帮乱的叫着却看见郭柏玮坏笑着呲着牙做个猛虎扑食的动作,完全的压在自己身上。

    “噢!”米婕肺里的空气“咻”的逃离,差点窒息,拉出来一只脚,抬手把软底拖鞋摘下对着郭柏玮的脑袋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啪啪”打在他的后脑勺上,嘴巴里叫道:“滚开,你这个不要脸的臭男人。”

    郭柏玮一边去夺她的拖鞋,一边坏笑着说:“哈呀,这漂亮的小娘子,快点陪小爷我玩玩,弄得小爷我满意了,有赏。”

    米婕咯咯笑着躲着郭柏玮凑上来的嘴巴说:“不要啊,救命啊,有色狼啊。”

    郭柏玮来回的找着米婕嫣红的小嘴,非要亲着不可,下体胯间早就硬的要命,顶在米婕的腿上,米婕费力的抽出一条腿来蹬在郭柏玮的腰里,郭柏玮顺势力道翻在床上,马上又扑过来嘴巴里说道:“靠,还敢反抗?看我的游龙戏凤抓n手。”说着五指伸展就要抓向米婕的x脯。

    米婕一边躲一边笑:“咯咯……不要逼我对你使出绝招……哦,你这个不要脸的,今天我就替天行道铲恶锄奸,小子,接招。”米婕合身扑在郭柏玮的身上两只手向郭柏玮的肋下去。

    郭柏玮“哈”的一声,赶紧把脸埋在床铺里,夹紧手臂不让米婕得逞,模糊的大叫:“女侠饶命啊——”

    郭柏玮实在忍受不住的她的哈痒痒,开始嘎嘎的大笑扭着身子,“女侠女侠,你的武功实在太高,小的服啦服啦,快住手。”

    米婕喘息的问:“什么?不服?我让你犟。”

    “服啦真服啦,饶命啊。”

    米婕落单的刚挪开身子不成想郭柏玮一撅屁股一下子就把她掀躺在床上,两个人在床上仿佛摔跤比赛似的,一会你在上边,一会我又在一边,满屋子都是两个人咯咯的傻笑声。尼莫站在门口看着他们摇着尾巴舔着鼻子,老实的做旁观者这个角色。

    郭柏玮已经把裤子脱掉正在解米婕睡衣的带子,一扭头看见尼莫那个傻小子居然偷窥,光着屁股下床一把甩上卧室门说:“睡觉去,少儿不宜。”说完转向搓着手涎着脸说:“小娘子,我来啦,嘎嘎。”

    米婕躺在床边侧头看着郭柏玮光裸着身体一步步走过来,发达纠结的肌r,有力修长的双腿,充满诱惑力的腹肌,眼前的男人不管从任何角度去看,都充斥着完美,米婕只要这样看着郭柏玮,就觉得自己幸福的要命,她此刻全身的每g汗毛都充满着浓浓的爱意,真想就这样忽然老去,白发苍苍,只要能这样的看着郭柏玮,能和他安心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她愿意失去所有宝贵的一切来换取,她实在是太爱眼前的男人,爱到极致了居然满心的疼痛,伸出手去抚靠近的郭柏玮,细白的手指覆上他健壮的腹肌,梦幻般的说:“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比现在多穿了一条四角裤,还是带花的,骚男人。”

    郭柏玮低低的笑出来,看着昏黄的壁灯下米婕的侧脸,仿佛是隐在一层簿纱下,就像是雾中盛开的一朵玫瑰,似梦似幻不真实的美丽,他的心里又开始往外冒出软的能融化他的情绪,噢,他想,米婕现在躺在这里这个样子是因为他,他已经满足,

    “呵呵,当时你怎么想的?”

    “我在想啊,这个男人的身材真b啊,我好想去你那六块腹肌啊,它让我流口水。”

    “哦,那你为什么不那样做?如果你那样做了,我发誓我会用破纪录的速度把你扛进我的卧室里去,扔在床上,心情的蹂躏你。”

    “咯咯咯,我还在想,原来是个小白脸。”

    “什么?小白脸?谁?我么?”

    “哦,就是你啊,小白脸。”

    “靠,晕死我了,这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x感的赞美了。”

    “咯咯,小白脸?”

    “哦天啊,好x感啊,再叫一声?”

    “小白脸。”

    “靠,我忍不住了,简直是欲火焚身,来吧姑娘,快点给小爷我灭灭火。”

    米婕咯咯笑着搂着覆上来的郭柏玮说:“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还用望远镜从窗口里偷窥过你。”

    “什么?”郭柏玮吃惊的抬起头,不敢置信的问:“啥?望远镜?偷窥我!”

    米婕昂起头亲了一下他的嘴巴点点头说:“没错,偷窥。”

    郭柏玮“噢”了一声用手拂在额头上呻吟着说:“靠,偷窥,我居然被你偷窥,你这个色女!”然后猛地捶了一下床垫居然咬着牙说:“这实在是,这实在是太他娘的刺激了!快说当时我在干嘛呀?千万别告诉我说我正在洗澡啊,不然我会疯掉。”

    “咯咯,是你刚洗完澡出来,就在你的客厅里,你喝饮料,然后痛击你那可怜的沙袋。”

    “穿没穿衣服?”

    “嗯——”

    “没穿??”

    “嗯——”

    “靠啊,你居然偷看我光屁股玩沙袋?我掐死你啊。”

    “哈哈,穿啦穿啦,你穿着一条运动短裤啊,虽然我很希望你没穿,因为我把你意y了几百遍,哈哈。”

    “你,你这个,你这个臭不要脸的……不过你幸亏偷看的是我,要是别人,哼哼。”

    “哼哼什么呀?”

    “我一定一定扒光你,然后强奸你一百遍。”

    “咯咯……”

    “现在还不赶快交出你的作案工具?嗯?难道还要小爷我亲自搜查不成?”

    米婕翻身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那个红外线的高倍望远镜,郭柏玮一把夺过去来回翻看,嘴巴里咕哝着:“我靠,这么专业。”说着拿起来放在眼前,然后又扔掉又扑过来压在米婕的身上咬牙切齿的问:“说,有没有偷看我上厕所小解?”

    米婕“呕——”的一声,“我还没有那么变态,少恶心我了,再说了除非我跑到你家去,不然我怎么偷看啊。”

    郭柏玮不敢置信的指着望远镜说:“靠,这还不变态啊,你连那玩意都使上了,老实交代吧,啊,咱的政策永远都是坦白从宽。”

    “我已经全部交待了,还要我交代什么啊。”

    “那,那你有没有偷看我兄弟?啊?”

    “靠啊,说了几百遍了,就算我偷看你也得给我机会啊。”

    “日,看来我以后在家得光着屁股满屋子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美女拿着望远镜偷窥我,我就有艳福啦,嘎嘎嘎。”

    “郭柏玮,你是想你兄弟陈列在博物馆里呢吧。”

    “……你干嘛?”

    “为你了高大的形象不遭受雷击,还是剪掉吧。”

    米婕一只手掂起郭柏玮的“兄弟”,另一只手比成剪刀状在它的g部夹了夹,那玩意立刻跟被打了气的气球一般迅速崛起,郭柏玮呻吟一声呢喃道:“哦天,爽死我了,老婆,快点过来让我。”

    米婕呸他一口却被郭柏玮一把抓过去,掀开脱掉她的睡衣,色急的埋进她的x脯里,大力的吸吮让米婕感觉有点疼,但她还是轻轻的揽住郭柏玮的脑袋,慢慢的闭上眼睛,静静的等待两个人合二为一的极致甜蜜……

    郭柏玮侧着身子脸朝外对着窗户,米婕在他身后紧紧的贴在他的背上,一只手臂穿过他的搂着他的腰,轻轻的,柔柔的,缓慢的着他腰间的肌r,她轻柔的呼吸在郭柏玮的脖子后面痒痒的,郭柏玮抬起手敷在她的手上面,米婕的手掌起来柔若无骨,光滑细腻,他想他永远也不会厌烦这只软的似水的手掌在他身上来去,他们俩个早已平复了最激情的喘息,郭柏玮悄悄的弯起嘴角无声的笑着,他总是为了米婕在自己身上癫狂的激情而发痴,今晚的米婕热情的就像是一具高压锅炉一样差点融化他,不停的在自己身下扭动抬起臀部迎合他每次进入,她甚至疯狂的翻身压倒自己扑上来啃噬他的全身,哦天,他心里到现在还在激动着,米婕的那个样子实在是,实在是像极了被欲火焚身而且最少饥渴了十年的浪女,以前她在床上的表现虽然也很前卫,但从来没有像今晚这般的让他,怎么说呢,对,震撼啊,绝对的震撼,又狂又浪,又喊又咬的,他甚至高潮了两次啊,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简直是奇迹,在他第一次开始sj的时候,被米婕狠狠的抓紧了g部,那种感觉难受的要命,可是第二次的时候,也一样难受的要命,极致的欢愉痛快无阻的释放让他两只眼都是黑的,他差点休克在米婕的肚皮上,满满的幸福喜悦占据了他的心房,他低声说:“米婕,我们结婚吧。”

    米婕不再移动那只有魔力的小手,静静的伏贴在他身后。

    郭柏玮翻转身子把米婕揽进怀里温柔的亲吻她的嘴巴,梦幻似的声音响起:“我们结婚,明天就去民政局盖戳去。”

    米婕静静的不说话只有偎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

    “我们先把证领了,然后去你家,把你家人都接过来然后再举行婚礼,你说你爸妈会满意我么,咱俩个都这么长时间了,我偿没有登门拜访,他们会不会生我的气?你说要是你爸妈拿着扫帚撵我走怎么办?我用不用下跪啊,哈哈。”

    米婕鼻子酸酸的,长出一口气,更紧的搂着郭柏玮轻轻的说:“他们女儿给他们找了这么个又帅又体贴的女婿,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撵你呢。”

    “真的?”郭柏玮又开始笑,米婕的耳朵贴在郭柏玮的x膛上,听着他的x膛里传来嗡嗡的震荡声,只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碎掉了,与郭柏玮结婚过一辈子,这个提议多么的幸福多么的浪漫,她还要给郭柏玮生个孩子,有着郭柏玮血脉的孩子,鼻子眉眼都要像极了郭柏玮,让所有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她米婕为郭柏玮生的孩子,米婕抽抽鼻子细声说:“真的,他们肯定喜欢你,还有我姐我哥我弟妹,他们都会喜欢你,跟我一样的喜欢。”

    郭柏玮美的合不上嘴巴了,傻傻的一直笑,仿佛已经看见未来的岳父岳母拉着自己对自己热情的不得了,又问:“嗳,我去你家得带些什么啊,你爸喜欢喝酒么?买几箱好酒好好的孝敬未来老丈人,好好的巴结他,他肯定待见我,还有你哥你弟弟,呵,他们都喜欢什么啊,你可得告诉我,我可得巴结好了,省得以后惹你生气了,你一回娘家,他们就跑来找我算帐,呵呵。”

    米婕听着郭柏玮兴奋的规划着给这个买什么,给那个买什么,她慢慢的闭上眼睛,有眼泪从眼角流下,一直流到她的耳朵里,痒痒的。

    “……明天我们就去民政局去,不过我妈可不能先告诉她,要是她知道咱先领证后结婚,肯定得劈了我,要是知道到现在我还没去过你家,那她得劈我两次,先瞒着,随后再说,估计到现在她还不知道我回来了,学习走之前她还跟我说呢,要我回来了就赶快把我们的事给办了,她等不及要抑孙子了,呵呵。”

    郭柏玮还在罗里罗嗦的念叨,给米婕说要结婚了就再买一处别墅做为新房,地方大宽敞,以后她的家人来了,随便往哪里都有地方,他还说买了房子后,一定要装修一间超豪华的婴儿房,给他们的孩子备着,因为他怕他的孩子们说不得哪天就突然等不及提前拜访,到时候打个他措手不及。

    “等你生了孩子,咱也跟李嘉诚一样请十个保姆来,把你们母子伺候的跟皇上皇太后一个样……”

    米婕流着眼泪听着郭柏玮的憧憬,紧紧的抱着他点着头,说:“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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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婕坐在热力的办公室里,瞪着办公桌上的那堆破布,手里拿着早上匆匆去超市买来的针线,她要一针一针的把这件制服缝好,她抬起手指轻轻的触领子上的警徵,对于衣服这件事情,她连一句都没有透露给郭柏玮知道,因为她到现在还没弄清楚还没想明白,这件事到底是宽哥还是郭柏玮的仇家干的,她并不知道自己这样瞒着是对还是错,但她很清楚,如果是宽哥干的,她必须瞒着郭柏玮,她自己的问题她就自己来解决,她已经连累了郭柏玮,她不想把自己挚爱的人拉进泥潭里去。

    米婕记得自己十几岁的时候最爱看的就是香港的系列片古惑仔,里面的人物都让米婕喜爱,古惑仔们最常说的一句对白就是:出来混的,迟早要还。

    不错,出来混的迟早要还。

    她欠宽哥的实在太多,金钱,物质,甚至感情,她这辈子都还不清,宽哥对她米婕怎么样她最清楚,那个冷漠的男人对她极为容忍,只要是她开口要求的一般都会实现她的愿望,包括现在这个生意如日中天般红火的热力,她很清楚宽哥是喜欢她的,宽哥在喝酒喝多了的晚上会揽着她说:“小婕,其实你应该继续上学去,我供你,清华北大,随着你挑,考不上没关系,咱用钱砸。”

    对那个豪情的汉子米婕不是没有痴迷过,她也为宽哥的豪爽大方倾过心,更是因为宽哥在道上说一不二的硬朗而迷倒,米婕又想起了宽哥临走的时候看着自己说:“小婕,好好的给我活着,等我回来,等风声过去了,咱就结婚,咱过人上人的日子。”

    其实米婕g本不愿意想像这件事是宽哥干的,她甚至在心里暗暗祈祝祷宽哥不要回来,不要发现郭柏玮的存在,因为她不知道宽哥会用什么手段来惩罚报复自己跟郭柏玮的奸情,最无辜的当然还是郭柏玮,他像只没头的苍蝇一样一头撞进她的生活里,不愿出去,自己是那么的爱他,米婕拿着手里的针线暗暗发誓,如果果真是宽哥回来了,需要赎罪的是她自己,哪怕为此要丢掉x命去还,她也要争取到郭柏玮的安全后再去死,只要郭柏玮安安生生的活着,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怕郭柏玮最终会发现这件事,她和小红两个人匆匆的把屋子收拾一番,要小红把衣服及那把刀带走锁进她的办公室里,她对郭柏玮制服的偏爱并不亚于郭柏玮本人,在她心里认为他的制服就是郭柏玮的人,她要郭柏玮好好的,这件制服也不例外。

    米婕缓缓的擦掉快要落下的眼泪,把桌子上的衣服碎片尽量的一片片拼好了,一针一针的开始缝,每缝一针她都要轻轻的祈祷:“郭柏玮,你一定会好好的。”

    米婕正在聚j会神的缝着,桌子上自己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米婕只吓得手一抖,一下子扎在手指上,看着迅速冒出来的血珠,米婕赶紧放进嘴巴里吸吮,拿起手机一看是郭柏玮的来电:“嗨,老婆。”

    米婕轻轻的笑出来,用手指着衣服上的警徵说:“嗨,老公。”

    “什么什么?你叫我什么?我没听错吧?”

    米婕笑出声,娇嗔着说:“我什么也没叫。”

    “别想唬我,啊?我听见了,赶紧的,再叫一声我听听?”

    “叫什么?我什么也没叫。”

    “……好哇,你敢用棍子挑衅老虎?信不信我现在就杀过去,把你绑架到教堂去?”

    “咯咯……老公——”

    “啊,啊,啊,我晕了,我真晕了,至少五分钟之内不能说话,休克倒计时中……”

    “讨厌啊,嘴巴那么贫,打电话干嘛啊,不忙么?”

    “就是忙才打电话给你啊,上午民政局是暂时去不了了,何局要我们开紧急会议,咱只能下午去了,我都跟民政局的朋友说好了,约的是四点,记得穿得漂亮点,啊,咱得照个合影,呵呵,到时候啪的一盖戳,红本本一到手,你可就真是我老婆了。”

    米婕挂断电话的时候还在傻笑,郭柏玮的一通电话让她暂时忘记了不安,就在她放下电话想要拿起针线的时候,不知怎么的碰到了桌子上自己的茶杯,“哗啦”一声,杯子被碰翻后洒了桌子的水,然后滚到桌沿掉在地上,米婕瞪着一片水渍中的玻璃碎片,她的眼皮突然跳了跳。

    郭柏玮抹掉脸上的微笑,把电话装进裤子口袋里,长长吐出一口气,伸的整了整制服,以整了整帽子才转身继续上楼,来到市何局长的办公室门口,伸手敲了敲门。

    “进来。”

    郭柏玮推开门,何局长坐在办公桌后面正在低头写着什么。

    “何局。”

    何局长抬起头,看到郭柏玮后皱了皱眉头说:“小郭,你怎么还没走呢。”

    郭柏玮把门关上,坐进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直视着何局长的眼睛说:“何局,我决定不走了,学习的事并不急,等以后再说。”

    何局长“啪”的把手中的钢笔扔在办公桌上:“胡闹,你多大了?啊?我给你讲道理你还不听啊?”

    “米婕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我暂时走不开。”

    何局长一下子站起来有点激动,用指敲着桌子说道:“我都跟你说过了,啊?事情有别人办,你得避嫌,你给我走,马上走。”

    “就算您不要我c手这件案子,我也不会走的。”

    “你……”何局长气恼的又坐进皮椅里,瞪着郭柏玮道:“小郭,我也实话告诉你,啊,你的前途是无限的,一片光明的,分局目前来说只是你的跳板,这次你学习回来以后,马上就能调来市局,你的政绩突出是有目共睹的,我也早早的把你调任的事上报给省里了,现在让你去学习只是一个过程走个形式,你千万不要因为某些某些原因而毁掉自己的前程!”

    郭柏玮轻轻的挑起嘴巴笑了笑说:“何局,我知道这么多年来您一直挺照顾我的,我一直挺感激的,对于您对我的严格要求我一直是j益求j,但是这次,我可直是对不住您了。”

    何局长听了郭柏玮的话后气得什么也说不出来,指着郭柏玮的鼻子抖了半天才骂道:“臭小子,你能耐了不是?啊?要是你有点什么事你让我怎么还有老脸去见老领导啊?你非得让我停你的职你才甘心是不是?”

    郭柏玮沉默一会儿,慢慢的站起身,对着何局长慢慢抬手敬个礼:“何局,别生我的气,我知道您对我好,我不是不知好歹的混球,我已经跟米婕求婚了,下午我们就去登记,她的案子不完,我哪也不去,您骂我吧,怎么解气您就怎么骂,对不起。”

    郭柏玮说完抬起手拽下领子上的警徵,从口袋里掏出工作证连同警号牌一起放在桌子上,又敬个礼才转身走了。

    何局长气的气喘吁吁的,却是无奈,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文件扔在地上,嘴里骂道:“臭小子鬼迷心窍了,气死我了。”

    郭柏玮却是一身轻松的快步跑下楼梯,他甚至吹着口哨脚步轻快,出市局大楼时遇见同事们一一的笑着打招呼,人事科的科长郭光辉手里拿着玻璃杯从大厅门口进来,看见笑眯眯的郭柏玮就说:“哟,一家子,瞧这满面春风的,是金榜题名了?还是要洞房花烛呀?”

    郭柏玮哈哈笑着拍着他的肩膀说:“一家子,你干脆在街上摆张桌子占卜得了,生意肯定好。”

    “这么说真被我猜中了?”

    “嘿嘿,我结婚了。”

    “什么?”郭光辉只惊得手里的茶杯差点掉地上,“结婚啦?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通知我啊?”

    “嘿嘿,下午,下午就领证去,办事的时候谁不请也得请你老兄啊。”

    “靠,说话大喘气的,也不说明白点,吓我一跳。”

    郭柏玮开着车看到超市的时候,想了想才慢慢的拐进停车场里,一会儿他要回分局去,他得去买点喜糖什么的,下午去民政局的时候也要给在那里工作的朋友带些去,现在他终于可以昭告天下他郭柏玮要结婚了。

    其实就在他把米婕跟小红送回家的时候,何局长已经听说他回来而赶去分局,见了他不由分说便要他立刻走,米婕的他不能c手,但答应他米婕被特签可以继续住在家里,不用每天前来刑侦队报到,还有就是按惯例米婕是不能随便离开a市的,直到案子完结。

    虽然郭柏玮并没有让米婕完全的配合调查,但是以前强仔的口供还封在档案室里,里面清清楚楚的交代他跟米婕的关系,以及在他的私心下强仔还交代了不少米婕的往事,但现在郭柏玮并不在意自己的停职以及米婕的被监制,他对米婕的迷恋或许太疯狂了些,记得有次他看动物世界的时候,看到公螳螂在交配时被母螳螂一口一口的吃掉脑袋,当时他又是震惊又是恶心的,可现在他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一只公螳螂,他想他还是比那些公螳螂要幸运的多,因为他还活着。

    米婕最近都很不开心,郭柏玮希望米婕能像以前那样对着他作怪,哪怕是斗嘴也好打闹也好,他不希望看到米婕总是默默的发呆,要么偷偷的掉眼泪,他一定要让米婕重新振作起来,显然他的希望快要成功了,米婕对于他的求婚显得很激动,而且从昨晚开始他又找到了以前的、开心的米婕的影子,不管横隔在面前的是什么样困难,他郭柏玮从不畏惧,也不会退缩,他知道自己爱米婕已经爱到了骨头里,只要米婕站在他身边,他想,哪怕是刀山火海的,他也照闯不误。

    郭柏玮开着车回到分局刑侦队,下车的时候怀里抱着一大袋糖果水果,一进大楼看见黄毛儿正走在自己前面就叫住他,让他通知其他同事到自己办公室里去。

    可是在他兴致高昂的给大家分派糖果并告知他要结婚的消息,大家的脸上并没有他期待的那种兴奋狂热,相反的一个个的都傻愣愣的,因为他们每个人都知道米婕的案子并不好办,牵扯的又是几年前的刑事大案,郭柏玮是他们心目中的豪杰英雄,要是他跟米婕结了婚,毁掉的不止是他的名誉问题,向阳看了看桌子上大袋子的j品巧克力,又看看并不在乎依然笑呵呵的郭柏玮,上前抓了一把塞进自己制服口袋里,也笑着说:“你嫂子喜欢这些玩意儿,我要是给他带回去告诉她你要结婚了,她肯定晚上就跑去你家去了。”

    郭柏玮端起自己的茶杯靠在桌子上,指指小杨说:“你们女孩子不是挺喜欢这些的么。”

    向阳接口道:“咳,郭局你还知道啊,这些小姑娘现在不敢吃这些了,她们现在青睐的是那些青菜叶子,就怕吃一口解了馋了,明天上称一看,哎哟,胖了,还得费事减肥。”

    小杨走过来笑嘻嘻的猛把,小姑娘嘴甜,一边吃巧克力一边说:“郭局长,祝你们夫妻百年好合,万事如意哈。”

    这样一来办公室里的每个人都开始抓向颗糖说几句祝福的话,郭柏玮潇洒的大手一挥说道:“今儿中午都别去食堂了,我请客,想吃什么在哪吃,随便你们。”

    向阳悄悄的指指郭柏玮身上的制服问:“郭局,今儿你昨……”

    郭柏玮豪不避讳的笑着说道:“靠,老子被停职了,刚好,在家陪老婆度蜜月。”

    大家都吃了一惊,恍然不安的看着郭柏玮继续说:“米婕的事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啊,我不管不问,不过你们可得给我办好了,底下要是有什么线报,我还是要第一个知道。”

    向阳笑着说:“那是,不就是停职几天吗,又不是革职,咱怕个屁呀。”

    话刚落音就听见办公室外面传来市局小张的声音:“郭局?听说要结婚啦?恭喜恭喜啊。”

    郭柏玮迎上前去跟小张握手笑着说:“哟,去找过你,听说出公差了,这是才回来?”

    “可不是,一听说你郭大局长要结婚了,我这马不停蹄的就赶过来了。”说着从公文包里拿出警徵警号牌还有郭柏玮的工作证,“何局说了,你自请停职的事他没准,让我给你送来了。”

    郭柏玮顺手接过扔在桌子上笑嘻嘻的说:“今儿你来的刚好,中午一起,咱喝一杯去。”

    郭柏玮请客被同事们嬉闹着灌了不少,有些微醺,回到米婕屋里洗澡换衣服,喂了尼莫看看时间还早就带着尼莫在小区湖边的石凳上坐好,边抽烟边看尼莫玩耍,拿出手机点亮屏幕,发出一条短信,收到回复后看到图片上一颗小红点闪烁着移动,米婕的电话已经被警讯通跟踪监控,郭柏玮并没有告诉米婕,怕她害怕紧张,郭柏玮收起电话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烟灰,叫了尼莫回家,仔细的洗了把脸,开着车向民政局出发,可是一直过了四点钟米婕也没出现,连一个电话也没有,郭柏玮有点急,一遍遍的打给米婕,可是一直没人接听,直到最后传来冷漠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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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柏玮马上发出一条短信,很快便收到了警讯通的卫星图片,小红点依然闪烁,但是已经不再移动,停留在某个位置,郭柏玮在手机上不能查阅警讯通的卫星地图定位,因为需要警用系统的守门员口令,来不及跟朋友告别便迅速的出了民政局的大门,一边急急忙忙打电话给技术科,要求查阅米婕的具体位置,他的电话还没拨出去,就接到了向阳的电话。

    “郭局。”

    “向阳,你在哪呢?要是在局里帮我去查看一下米婕的卫星定位,她的电话打不通。”

    “郭局……西外环与解放路交叉口北大约五百米处,我们发现了米婕的车。”

    郭柏玮慢下脚步手中紧紧的攥着车钥匙,他慢慢的问:“那,米婕人呢?”

    “我们,我们暂时还没有发现她的人,但是我们已经封锁了这段公路,正在寻找……”

    郭柏玮的心里乒乒直跳,开始紧张不安,他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沉着的问:“现场什么情况?”

    “经现场勘测,只能暂时特定为她的车子在行驶当中,被一侧突冲的物体大力击中,车身被挤在路边的防护墙上……”

    郭柏玮急走几步靠在车上支撑自己的身体,他只觉得耳鸣眼发黑,晃了晃咬紧了牙才能挤出一句:“……好,我,我马上就到。”郭柏玮中午喝了不少酒,此刻他感到胃里一阵翻搅,恶心想吐,他伸手握拳顶在心口下方,制止那种令人不愉快的恶心感觉,他得坚强,米婕还没有找到,现场他还没有看过,他不能盲目的去判断米婕或许已经遭遇不测的猜想,向阳说她的车子遭过重创,但是严重到什么地步他必须看一眼才能心中有数,他又揉了揉胃部,希望它在他的坚强意识下也一样的坚强。

    他勉强让自己平复下来,伸手打开车门,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让发抖的手尽量的能握紧方向盘,他还不想让自己在没有了解事态的情况下,就为此再一次进入医院里去。郭柏玮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汗,伸手拧开警灯及警报器的开关,启动车子开往向阳告诉他的出事地点。

    很显然他的胃并没有他想的那般坚硬,就在他停下车掀起黄色警示带进入案发现场的时候,可能是中午喝的酒起了反应,也许是他看到百米外米婕的那辆已经被挤扁的车时,他实在是忍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跑到一边大吐特吐时,钢牙、黄毛儿快速的向他奔跑过来,一个帮他捶背一个给他递过来一瓶水,他弯着腰轻轻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只用水漱了漱口,扔掉瓶子大步的走向那辆车。

    这是一条两边有两人多高防护墙的双车道,米婕的车头向北,郭柏玮与她约好的四点钟去的民政局,刚好在这座城市的北方外环,或许米婕是想绕过繁杂的城市交通而选择这条西外环的路,但是前方大约千米处正在修建一座高架桥,由于交通不是很便利这条路上车辆很少,只除了车身较小型的出租车、小轿车,能绕过大堆的障碍外,这条路几乎没有体形庞大的车子出现,而且由于是城市的西郊尽头路上连一个行人都没有,中午吃饭的时候郭柏玮给米婕打过电话,一再嘱咐她不要忘记去民政局登记,而当时米婕告诉他说自己正在城南的分店,这就不难判断米婕从分店出发要走南外环,拐上西外环,希望抄近路赶到北面去,这是最便捷的一条路。

    郭柏玮一边走近一边看着交通队、巡警队的同事正在忙碌的测量拍照,黑油油的拍油路上没有一点刹车的痕迹,只有米婕的车被大力顶撞后,车轮子横向的被挤向防护墙时留下的几道黑印子,从路中央开始一直拖到路边的草地上,草皮都被车轮子拔起深深的一道印迹,翻出新鲜的泥土。

    郭柏玮闭了闭眼睛,能想象出一辆正在行驶的小轿车,被突然从一边路侧横冲过来的一辆车一下子顶撞到路边去,看着米婕那辆标致,此刻简直就像是被挤扁的一g烂香蕉一样,四只安全气囊全部展开,放眼看去跟几只巨大的气球一样,车身周围都是车窗碎裂的玻璃碎片,前车门及车头处还好很完整,但从车腰身及尾部已经完全变形烂的不成样子,如果后面车座里就算坐一个铁人被如此大力的挤压也早就不成模样了,郭柏玮的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向阳就蹲在车尾处抽着烟看着地上被拖的长长的几道车轮印子,又看看技术科的同事正在弯腰用小刀从车身上刮下一些什么装进小塑料袋里,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直到郭柏玮走过来他才站起身,看看惨白着脸的郭柏玮从兜里掏出烟,郭柏玮摇摇头,看着这辆让他和米婕结缘的车,恐惧、伤心、难过、悲哀,一一掠过心头。

    “这条路没有多少车辆经过,除了正常的行驶车轮印迹之外,只有一辆车的车轮印迹是横向线路,我们已经采集了车轮的样本,送回了技术科,或许很快就能知道那是一辆什么车型,缩小调查的范围,但是,米婕的下落不明,现场并没有强烈打斗或是挣扎的痕迹,而且连一个脚印都没有,这正是我奇怪的地方,如果是一般的交通事故怎么可能会没有人下车查看?还有,米婕既然不在车内,很显然是下车了,但是奇怪的是连她的脚印也没有,看车损毁的程度撞击力不小,米婕或许会出现昏迷、受伤、休克等情况,要是她昏迷不曾下车,那么她的人哪里去了?”向阳一一分析可能会发生的案发状况及疑问,现在不是安慰郭柏玮的最佳时机,他知道郭柏玮现在一样关心的最重要的问题是,既然没有任何脚印,那么米婕到底哪里去了?总不会凭空就消失了吧。

    郭柏玮盯着车子,脑中却浮现无数个可能出现的状况,他深吸一口气,慢慢理清思绪,他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关心则乱,一定要极度的镇静冷静才能分析判断,深思过后才慢慢的说道:“没有脚印,证明g本就没有人下车。”

    “既然没有人下车米婕怎么会……”

    “你分析的很对,这么大力的撞击之下,米婕很可能出现昏迷休克的情况,因为车子的前半部分完好无损,这就证明他们并不想要弄死人,现在只能假设一种可能x。”

    “哪种可能x?”

    “假设他们一击而中止后,从车头越过。”

    “那岂不是很麻烦?怎么会有直接下车便利?”

    “或许他们就是不想留下任何可 追寻的信息。”

    “你是说这并不是一般的交通肇事?”

    “不排除这个可能,万事要多角度多方面分析考虑。”

    “我已经派人去市区各大医院排查,看有没有这个时段被送到医院接受治疗的女x车祸伤患者。”

    “很好,希望,希望只是一次交通意外。”

    “郭局……”

    “我知道,我也明白,我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

    “我们也不能不考虑最坏的结果,毕竟最近……”

    “我当然明白,”郭柏玮转过身看着向阳问道:“现场都遗留了些什么?”

    “米婕的手提包,电话,现金,各种银行卡会员可什么的都在。”

    “这么说也能排出抢劫嫌疑的可能。”

    “不错,如果不是一般的交通肇事,我们就假设这是一场j心准备的劫持,要是猜测的对了,看来米婕已经被人盯上很久了,但是她一个弱小女人能得罪什么人呢?”

    “……现在联想一下被弃尸的强仔,倒是敢肯定是一种威胁警告了。”

    “我也这么想,可是我们还不明白,聚英堂的宽哥早就逃逸,而且这个强仔既然已经脱离聚英堂那么久了,怎么会现在被弄死了用来恐吓米婕?”

    “哼哼,你别忘记了强仔脱离了聚英堂,却加入了小刀会。”

    “……不错,小刀会曾是聚英堂的死对头,而米婕又……看来所有事实都在指向一个方向。”

    “没错,所有迹象全部表明了一个问题所在,那就是强仔与米婕都是背叛聚英堂的人。”

    “……那这样一来强仔的死就有眉目了,被弃尸在米婕的车轮下也该合情合理了。”

    “合情合理的让我们认为是聚英堂要开堂了。”

    “郭局,你认为?”

    “我说过,万事要从多角度分析,底下有最新线报吗?”

    “并没有。”

    “小刀会那边呢?”

    “跟平时一样啊,没有多大的变化。”

    “让技术科尽快的调查车型,再让巡警队协助一下,调看从南到西的外环上的所有监控,仔细筛看不能放过任何细微细节,就算是天衣无缝总会有百密一疏的。”

    “是,还有一处我不明白,既然聚英堂已经烟消云散,整个地盘就是小刀会的了,要说是他们干的,这又是为了什么?从目前我们掌握的情报来看,米婕并没有跟小刀会有任何联系,我觉得小刀会倒是不可能自找麻烦的。”

    “这也是的疑问,两家帮派自从几年前内讧之后,聚英堂解散,如果他们要找米婕的麻烦颇为何不早早动手却要留到几年之后?”

    “关键是,他们的目的。”

    “没错,发生任何事情总是要有前因后果的,虽然不能肯定是小刀会帮派所为,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是,但是也不能排除米婕在俱乐部是否得罪过人?也或许是同行妒忌?还有就是俱乐部生意好惹来一些不法分子的关注?想要敲诈勒索?”

    “想要了解这些我们就得去找小红了,她跟米婕情同手足,天天在一起,如果米婕真有上述这些问题她一定清楚。”

    “我们现在就去找她。”

    郭柏玮带着向阳钢牙几个人来到热力俱乐部,前台认得郭柏玮,刚笑着说:“我们老板不在。”就看见小红从一边的楼梯上踱下来,一看见郭柏玮虽然脸色不是太好但是更多的却是奇怪,不觉得看了看墙上的钟表问:“咦?姐夫,我米姐呢?”

    小红这一句 “姐夫” 叫的,要是搁在平时郭柏玮早就笑的上不来气儿了,可现在听在耳朵里却是比针扎还难受,他有些艰难的开口说:“小红,我找你有点事,能不能找个僻静点的地方谈。”

    小红看着不拘言笑的几个人心里倒是开始忐忑了,心想,不会是为了那衣服的事来的吧,米姐也没交代,要是这姓郭的问了,我说这是不说呢。心里这样想了但是还是及热情的把这帮人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刚想要去泡茶就听见郭柏玮说:“钢牙,你把门关上。”

    小红心里 “咯噔” 一下,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怕什么。她把茶泡好一一端上来,就老老实实的坐在郭柏玮的对面,眼观鼻鼻关心,双手不安的紧握在一起放在膝盖上,她跟米婕一样,对警察总是怀着比较敬畏的心理,虽然郭柏玮已经成为了她的姐夫,但经过昨天晚上那件衣服的事情之后,她一看见郭柏玮就觉得心惊r跳的。

    “姐夫,你找我什么事儿呀?”

    “小红,我们今天来是想找你了解一点情况……”

    ……

    “什么?!”小红听完郭柏玮的叙述却是惊惧的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来,站在那里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眼神呆滞像是自言自语般的说:“米姐……米姐……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郭柏玮并没有忽略小红的表情,如果是正常的一般人听说自己的亲人出了意外,特别是小姑娘,她们的第一反应应该是吃惊,不敢相信,哭泣,询问情况,但绝不会有恐惧害怕这种情绪,何况她说的话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很清楚,向阳与郭柏玮对视一眼,郭柏玮已经沉着冷静的问:“小红,米婕之前到底有过什么事情,得罪过什么人,你一定要好好想想。”

    小红依然傻傻呆呆的喃喃:“米姐,得罪?”她突然看向郭柏玮,眼神有点凌厉,郭柏玮倒是心里一颤,小红却是突然开始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指着郭柏玮嘶声说:“她那么好的人会得罪谁?还不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米婕才出事的,你,就是你!”

    郭柏玮觉得自己开始出汗,冷汗,背上凉飕飕的,他紧紧盯视着大哭的小红慢慢站起身问:“你说什么?小红?因为我?”

    “就是因为你,你还是好好想想你得罪了谁吧,你害死米姐了。”小红擦着眼泪去抽屉里翻找米婕办公室的钥匙。

    郭柏玮的脑袋里却是 “嗡” 的一下子,像是被谁用棍子猛击了一下,身子晃了晃,向阳钢牙赶紧的扶着他,向阳看着小红厉声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呀?想急死老子么?”

    “想知道?跟我走。”小红抹掉眼泪扭身走出门去。

    郭柏玮摆摆手示意自己能走,一路尾随小红上去五楼米婕的办公室前,看着小红扭开门锁,又找出一串钥匙把米婕办公室的小保险箱校对好密码打开,一把拉出郭柏玮的那件制服扔了过来:“你好好看看吧。”

    郭柏玮伸手接过一看,居然是一件警服,不由得看了看左x上的警号,却正好是自己的,但见整件衣服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阵线,几乎没有完整无缺的地方,颤着声音问:“这是哪里来的?怎么会在这里?”

    小红冷着脸把昨天郭柏玮送她们回家后所见到的一切全说了出来,她又在保险箱里拿出那把钢刀还有字条摆在桌子上。

    向阳走上前去低头查看,并不用手去触碰。

    郭柏玮捧着自己的制服看着桌子上的钢刀,却是两眼发黑只想要晕过去。怪不得,怪不得昨晚上米婕的行为……她是在发泄恐惧的情绪?而他做了什么?他满脑子都是x,都是驴屎!当米婕颤抖着说想要和自己出去散散心时,他对米婕说了什么?他说不能!他是怎么跟米婕解释的?只因为那些该死的法制程序,只因为那些既不合理又难以解释的条框!

    郭柏玮蹲坐在沙发上,愣愣的盯着那张办公桌,那才多久前的事?他和米婕还在这张桌子上共赴巫山,如今却是物是人非了,小红的坦白却让整件事情更为复杂,完全排除了他和向阳之前的种种假设,难道真是因为自己害了米婕?郭柏玮突然有种软弱的感觉从心头突袭上来,周围的空气仿佛变成了绵绵的海水一样,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压顶而来,郭柏玮觉得自己就像是正在溺水一般x口胀痛,头痛欲裂,这种痛又变化成无数只巨人的手掌撕扯着他的身体,想要把他撕成千万片,又像是把钝刀在他的心上一下一下的拉锯,浑身的毛孔似是突然放大张开,冷汗 “突” 的冒了出来,手脚冰凉,他突然悲哀的发现,一向总是断案如深骄傲自大的郭柏玮,原来只是凡人一枚,面对米婕的失踪,他只能呆坐着无能为力,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就连那张自己爱进骨血里的米婕的脸,他也突然记不起来模糊一片。

    向阳后来又向小红询问些什么郭柏玮一点印象都没有,连怎么出的热力的大门他都不知道,现在他正坐在米婕屋里的沙发上,面前茶几上摆着那件被缝补起来的制服,眼睛却死死盯着墙壁上的电视,正在播放着他以前认为幼稚的、却是米婕每晚必看的韩剧,他的灵魂已然出窍飘向无底深渊,直到电视里突然传出强节奏的音乐他才愣醒过来,韩剧结束,电视上一个 台湾的男歌手正站在海边的礁石上,任海风吹乱他的头发他的白色衬衣,正在刚劲有力的喝:我接近梦的边缘不惜放弃一切只有对你的誓言让我辗转难眠这细雨疯狂不过就在一瞬之间……你是否别来无恙我回来会带着一身光彩你还在一辈子我相伴等着我回来跟漂泊一刀两断你还在就永远不分开……

    看着以前米婕会在每个角落停留的房间,耳朵里听着让他无比心碎的歌声,郭柏玮慢慢的,慢慢的把身体弯下,把脸埋进自己的双手里。

    这个被人公认为是铁人的顽强的男人,终究软弱的、无声的开始哭泣……

    49

    “嗨老婆,咱盖戳结婚去哈哈……”

    郭柏玮的声音仿佛是从外太空传来的一样遥远,忽远忽近飘飘渺渺,米婕想努力的看清楚郭柏玮帅气的笑脸,场景却突然变了,一片白雾中破旧的吉普车里露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米婕能清楚的看到对方惨白的手指间捏着一支黑色的小圆管,正慢吞吞的拧在乌黑的类似手枪的物体上,对方的动作就跟电影中的慢镜头一样,却极力的折磨着米婕脆弱的心,她想她可能明白对方的意图,巨大的恐惧似是一颗导弹般击中她,她想逃开,身子却被卡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动弹不得,她还想给郭柏玮打电话,但是电话就在一边的座椅里,任她怎么伸长手臂却总有一个两个厘米的距离捞不到电话,她最后绝望的扭过头去看那把乌黑的玄铁,惨白的手指慢慢的压下细细的板扣,“嘭” 的一声,那仿佛来自地狱般可怕的声响在耳边炸开……

    米婕激灵灵的一下子睁开眼睛,x膛里的那颗心痛苦的击撞着她的x壁,带来更痛苦的似是擂鼓的 “咚咚” 声,沉重的呼吸声充斥着她的耳朵,她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脑袋疼的要命,两只手臂更疼,她迅速明白自己正仰面躺着,原来她的手臂被自己压在身子下面,她想要移动一下子身子,,却发现g本做不到,她吃力的想抽出手臂,因为两只胳膊疼的简直快要断掉了,知觉慢慢清晰,又发现,她还是做不到,她的手腕上被什么东西缠的紧紧的,g本就难以移动分毫。

    米婕痛苦的呻吟一声,慢慢的扭转头部,她的脸立刻贴在一处冰凉的、潮湿的、带着说不出令人厌恶的发霉味道的水泥地上,米婕尽量的让自己整个人翻扣在地,脸朝下,这样可能会轻微的减轻手臂的痛苦,可是很快她就后悔了,因为被压在下面水泥地上的x脯更疼,米婕开始一边呻吟一边调整自己的身体,希望自己不再那么难受,可是每换一种姿势都比上一种更让人难过,她一直虫子一样动来动去,直到用僵硬的双腿弯曲抵着地板才让她好受一点点,虽然看不见但是并没有人前来阻止她的动作,或许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她静静的趴在地上,仔细的听,除了她自己的心跳chu重的呼吸外空气中一片空灵,脑中记忆一点点的被神经挤出来,空白的思想慢慢的不再苍白,她终于开始想起了郭柏玮来。

    郭柏玮在民政局等着跟她结婚呢,她很兴奋很期待,她从分店里出来的时候,希望自己能早点见到在民政局里等着自己的郭柏玮,他们会一起去照个合影,她会把因激动而颤抖不已的手放进郭柏玮又干燥又稳定的大手里,她甚至想等到结婚证拿到手以后她还要扑进郭柏玮的怀里去,大声的叫 “老公”, 要郭柏玮高兴,他们一定会肯定会幸福的要命……但是现在她怎么就来到了这里?出了什么状况?

    她记得她为了能早些到民政局,便想要抄个进路,她知道西郊正在修建一处高架桥,快要完工了到处都是土堆水泥,但是没关系,她的车型小要绕过那些障碍不是难事,现在她的心情可以用急切来形容,一想起郭柏玮的小脸她就慢慢勾起唇角无声的笑起来,她深爱的男人要跟她结婚了,她终于要做郭柏玮的老婆了。

    就在她愉悦的想起郭柏玮的时候,她听到左侧传来一阵刺耳的车子打轮子的响声,她本能的扭头寻找声音来源,却看见左侧的路边正冲过来一辆没有顶棚的吉普车,车头前方有着局chu的保险杠,她眼睁睁的看着似洪水猛兽一样凶猛的吉普车,加足够了马力横冲马路,然后狠狠的击撞在自己的小跑车身上。

    米婕出于本能的想要加速,以避开看起来像是失控的吉普车,但是已经来不及,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之后,紧接着是一种天崩地裂的震动,仿佛要震碎了她的五脏六腑,整个车身被巨力的顶向右侧防滑坡的墙体上,她的脚还在压着油门,但车子就像是被大象踩住了尾巴的小老鼠一样只能原地的打滑。

    在剧烈的撞击下方向盘里突然弹出来一直只白色的凝似气球状的物体,一下子击在她的x脯上,并伴着一阵呛人的尘雾。当她缓缓的回复意识,才明白状似气球的物体是安全气囊,她的x脯已经疼得似是被人用棍b痛击过一般,两只耳朵里更是疼的简直要爆裂,轰隆作响,嘴巴里已经有了血腥味道,而她只能痛苦的被夹在座椅里,两条腿就像不是她自己的一般没有知觉。

    米婕开始大口的喘息,无力的靠在座椅靠背上,瞪视着后视镜,她看到那辆吉普车开始迅速的后退离开她的车子,她转动眼珠看到了一边座椅里躺着她的电话,她吃力的抬起手想要拿起电话,但是那辆吉普车又开始咆哮着冲过来,又一次大力的撞在已经变形的车体之上,这次的击撞让米婕感觉自己仿佛就像是被人高高举起,再狠狠的掼在地上一般,整个身体都遭受重创,更刺耳的声音在耳朵里轰鸣,脑袋里嗡嗡响的似是有千万只蜜蜂一起展翅,第二次的撞击让整个车身的玻璃全部碎掉,哗啦声过后,米婕已经瘫在座椅里不能动弹,就算她再愚钝,也开始明白这并不是一次简单的车祸了,“……救命啊。”她开始感到恐惧想要放声高呼,可是那声音听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她的,沙哑的像是古老的唱片突然跳针,在她张口呼叫的同时,更多的血沫从嘴巴里溢出,顺着嘴角慢慢流下,她突然感觉到很热,有蒸汽杂着一股热皮子味道从破碎的窗口扑进来。

    米婕的车子被夹在防滑坡与吉普车的中间,蒸汽是吉普车的散发器散发出来的,它那巨chu的保险杠顶在米婕的车身里,标致的左侧后方已经被撞得烂的不成样子了,米婕在失去意识的黑暗边缘挣扎着呼吸,她吃力的想要扭转自己的头部,却不想正看到吉普车的前挡风玻璃后离开浮出一张冰冷冷的惨白如死人般的脸,他正用那双死鱼一样的眼睛盯视着米婕,慢慢抬高他的双手,米婕只看到他惨白的手指间握着的那个东西,心已经沉入谷底……

    有那么一瞬间米婕感到了死亡来临的恐惧,她睁大双眼看着惨白的手指慢吞吞的连接好应该要用的零件,那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她却感觉像是永恒,她知道那个零件一旦被连接好,就是她的死亡时间到了,人类对于死亡的恐惧,本来就是对未知事件的恐惧,因为任何人都没有死亡经验,这本来就是所有恐惧中最g本的一项,也是最恐怖的一项,死亡是件很奇怪的事,它绝不会因为你害怕而来得晚一些,所以人们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总是有无可奈何的痛苦,听说人在即将死亡时就会想起很多平时想不到的事,现在米婕正在拼命的想,想郭柏玮的脸,傲慢的、自大的、坏痞的、严肃的、深情的,她还在想,多好,死之前遇到了郭柏玮,这辈子没有白来这一遭,米婕又想起郭柏玮还说过她还可以预定他的下辈子,她勾起唇角笑了笑,却有眼泪一起流了下来。

    米婕盯着那只惨白的手抬起用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她,她在心里默念一声:郭柏玮,我爱你。

    米婕只听到轻轻的 “啪” 的一声,脖子上突然一疼,可能是五秒钟,她只来得及留恋的看一眼再也看不到的天空,便沉入了黑暗里……

    可是她并没有死,这是怎么回事?她明明看到也听到那个人开枪了,还有,到底是什么人要这样的对待自己?宽哥?为了报复?她的脑中闪过很多可能,但最可能的就属是宽哥了,宽哥会怎么对付自己米婕心里没有底,但她知道她不能坐以待毙等死,等死的滋味她已经尝过,她再也不想再经历一次。

    米婕静静的趴在地上,一个姿势太久膝盖开始疼痛,她又试着移动双腿,还好,已经不是那么僵硬疼痛,她慢慢直起身子让自己坐起来,手腕被勒的太紧血y循环不开,手指冰凉并且开始麻木没有知觉,但是她让自己的手臂尽量的伸展,让被缚住的双手从后背褪到臀部,再由臀部褪到大腿,像蛇蜕皮一样把自己被绑在后背的手臂一点点的跨过整个身体,虽然过程很辛苦,但她还是做到了,毕竟没有白白练习了几年的瑜伽c。

    等双手从脚踝出米婕迅速用手指触眼睛上的布条,一把拉下,然后解决手腕上的胶带,她用牙齿一点一点的撕下令她痛不欲生的胶带,做定这些米婕依然坐在潮湿的水泥地上,她屏息以待让自己的目光不去凝视任何一点,好觉察到周边的任何动静。

    她马上发现这是一个并不宽大的房间,只有一面墙的最上方有一扇特别小的窗户,还有另一面墙上有一扇小门,她试着站起来,但是两条腿如被折了骨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她只好偎在地上一点点的挪到墙边,最后扶着墙壁终于站起来了,却又无法走动,因为她全身上下g本就没有不疼的地方,特别是x部,那个柔软的地方被安全囊击中,到现在还疼得要命,米婕用一g指头对着凸起的地方轻轻戳了戳,立刻疼得她倒抽口凉气。

    小门外面好像传来一阵说话声,米婕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迅速的打量小屋希望能找到暂时能藏匿的地方,可惜这间屋子就像是秃子的头顶一样光秃秃的,连g鸟毛都没有,米婕只好继续站着,倒耳倾听。

    突然有光亮从小门的缝隙处亮起,并伴着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他说:“来来来,今儿可是个好机会,我给你们面子咱好好的玩几盘儿,说好了啊,谁都不许耍赖,耍赖的是小狗,得学狗叫。”

    一个声音甲小声咕哝:“靠啊,只要你不要赖就好了。”

    年轻男人问:“你说什么?大声点,爷听不见啊。”

    声音甲:“呵呵呵,我们不敢这时候打牌啊,要是被抓就死定了。”

    年轻男人又说:“我在这里谁敢抓?谁敢抓?”

    声音乙:“不,不是您啊,是我们啊,我们怕啊。”

    年轻男人好像在拍x脯保证:“放心吧,要真被抓了就说我,说我硬逼你们的,来来来,少废话啊,快点快点,爷手痒了。”

    声音甲;“那,那咱们赌什么呀。”

    年轻男人过了一会儿才说话,米婕猜他可能是想了想说:“赌,赌钱?不刺激……要不,赌命?”

    声音乙:“真的?不开玩笑?”

    年轻男人说:“当然啦,我什么时候骗过人啊。”

    声音甲小小声:“您什么时候不骗人啊。”

    年轻男人问:“爷没听清你说啥?”

    声音甲赶紧嘿嘿笑着问:“没说啥没说啥,就是想知道,那要是您输了呢,怎么说?”

    年轻男人发飙了,可能是揍了那声音甲:“呸呸呸,乌鸦嘴,爷会输给你?”

    声音甲:“哎呦哎呦您轻点吧。”

    年轻男人又悻悻的说:“呸~老子要是千年不遇的输了,给你钱还不行?行不行?”

    声音乙:“行行行行,太行了,赶紧开始吧。”

    米婕艰难的挪到门边,凑到小门的缝隙里往外看去,却什么也看不到,只听见外面一阵大呼小叫 “豹子豹子”, “四五六四五六”,米婕知道外面的在玩骰子。

    只听见年轻男人得意的一阵大笑,看来是赢了,声音乙颓丧的问:“说吧,你要问啥?”

    米婕听见年轻男人笑嘻嘻的问:“好,我问啦,这间小屋子关的谁呀这么神秘?”

    50

    米婕一听见他这么问心跳骤然加快,只听见声音甲说;“啥?您说啥?我们谁也没关系啊,不信您问细头。”

    声音乙:“是啊是啊小祖宗,没啥真的。”

    年轻男人有点不高兴了:“靠,敢骗我?我明明看到了,你们抬了一个女人扔里面了。”

    声音甲:“那您肯定是看错了,哪有什么女人?哈哈,没有,没有的事啊。”

    声音乙:“是啊是啊没有没有。”

    年轻男人想了想说:“好,就算没有啊,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我想过了,我赢了我只问问题,而你们赢了我得给你们钱,不划算啊,这要是让我爹知道了肯定得打我的头,哪有这样做生意的,只赔不赚,我傻呀。”

    声音甲悻悻的问:“那您打算怎么改?”

    年轻男人笑嘻嘻的说:“老规矩,你们赢了我照样给钱,但是你们输了我也不要你们的钱,你们输了干脆就脱衣服得了,我既然出了钱了你们总得娱乐娱乐爷吧,怎么样啊?”

    声音乙:“哈?脱,脱衣服?”

    年轻男人贼笑着说:“啊,脱衣服,脱光嘎嘎嘎。”

    声音甲:“还脱光?这,不行不行……”

    年轻男人生气了,拍着桌子叫嚣:“靠,,敢跟我犟?”

    声音乙赶紧说:“别别别,脱,我们脱还不行?”看来这两个人还是比较怕这个年轻男人的,一看他有点生气了就赶紧答应,米婕好奇的心思被勾了起来,不禁又扒在门缝往外瞧,想要看看这个有趣的年轻男人到底长什么样,可惜还是看不见。

    又开始 “豹子豹子” “四五六四五六”,又是年轻男人得意的笑:“脱吧脱吧嘿嘿嘿。”

    米婕在里面听得入迷,只听见外面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夹杂声音甲的小声:“靠,这算什么呀,大老爷们儿的脱衣服,咱又不是娘们儿,有啥看头?凭他那骰子玩的,咱一会儿还不得光屁股?这不是有病么。”

    声音乙小声说:“你小声点,让那瘟神听见了可不得了。”

    年轻男人不满的问:“咕哝啥呢?还不快点?皮带给我,再不快点小心我抽你屁股。”

    又来一盘,还是年轻男人胜,他这次拍着桌子大笑着说:“嘿嘿嘿,把裤衩给我脱了,快脱快脱。”

    声音乙无奈的问:“爷,祖宗,不脱行不行?这不好看啊。”

    年轻男人听起来很是兴奋:“靠,当然不行了,爷帮你们遛遛鸟,快点!”

    声音甲声音乙一起开始小声说:“一、二、三,开跑!”

    说完两个人一起冲出去跑了,年轻男人气息败坏的用皮带抽着桌子大叫:“靠,敢跑?别让我抓到你们,不然抽花你们的屁股啊。”说完还作势跺跺脚。

    米婕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听着外面的声音直想要笑出来,这年轻男人简直就是一个活宝,她刚舒出一口气就听见外面的年轻男人说:“喂,里面的,爷想了法子弄来了钥匙,我要开门了啊,不管你是人是鬼,可千万不要吓爷,爷胆小,吓坏了你可赔不起。”

    米婕的心立刻楸在喉咙里,心里乒乒直跳,眼睛直瞪着小门连呼吸都短了。

    门外响起了开锁了声音,还有年轻男人喃喃的说:“不要吓我不要吓我,阿弥陀佛。”

    门终于被推开,米婕紧张的用手楸着x前的衣服紧贴在墙上,睁大了眼睛看着门口处剪影一般的男人身上。他背着光米婕看不清楚他的面孔,只能看出他不是太高,瘦瘦的,居然是个年龄不大可能十八九岁的少年,穿着满是破洞的牛仔裤,上衣只穿着一件脏兮兮的背心,刘海很长遮盖住了眼睛,有一张不笑的时候也会上挑起唇角的嘴巴,此刻他一样紧张的盯着暴露在光亮处的米婕,半眯着眼睛上下的打量。

    看了一会儿他才懒洋洋的开口说:“靠,还以为是多有姿色的呢掖着藏着不让爷看,原来也不过如此嘛。”说着走近米婕歪着头继续打量。

    米婕只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只能用惊慌如小鹿般的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

    “喂,我问你,”少年用下巴指指米婕说:“你得罪谁啦?还是欠谁钱啦?怎么来这里啦?”

    米婕舔舔唇瞪着少年,心想我要是知道了还用害怕么。她慢慢的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少年眼睛一瞪张口说:“靠,原来是哑巴啊,会手语么?给爷比划比划?”

    米婕不知道面前的究竟是何方大神,是恶是善难以分辨,眼睛骨碌碌的转了转看着少年只能还是摇摇头。

    少年挠挠头,把本来就乱的鸟窝一样的发型挠的更乱,嘀咕着喃喃:“瞧你一副衰样看着也不像坏人啊,怎么就被关起来了,难道,难道是你传说中的……好人?”

    米婕还不准这个少年的水深水浅,也只能赶紧点点头,谁知少年已经兴奋的说:“好人?你是好人?哈,我最喜欢好人了,我也是好人啊。”说着居然一抬胳膊拉过米婕的手用力摇了摇,跟井冈山红军大会师般的激动,米婕只觉得少年把她的胳膊都快摇的零散了,才听他说道:“既然我们都是好人,而你也被人关了这么久了,那你愿不愿意跟我出去溜溜呀?”

    米婕一听只高兴的差点晕过去,愿意,实在是太愿意了,只要能离开这个让人崩溃的地方,让她做什么都愿意啊,也不管这少年是善是恶了赶紧的点点头,激动的就差掉几滴眼泪了。少年一看米婕点头了美滋滋的说:“哎唷,可是遇见好人了,好人,以后咱两个玩哈,他们都是坏蛋,看见他们躲远点,啊/

    米婕一边点头一边紧张的打量周遭环境,现在他他们所处的地方看来是个地下室,因为就连空气中都是又湿又潮并且散发一种发霉的怪味道,到处都是破桌子破椅子,跟着少年穿过一截走廊上了几级台阶,眼前豁然开朗,窗户外面居然是个超大的c场,大片绿莹莹的草地,竟然还有篮球栏竖在草地上,米婕心里又紧张又奇怪,弄不明白这里到底是哪里。

    他们居然大摇大摆的步上又宽又长的走廊里,米婕哆哆嗦嗦的任由少年拉着她的手,其实心里怕得要命,只怕突然来人又把她丢进小黑屋里去不见天日,少年却拉着米婕一边走一边继续说道:“既然他们都是坏蛋,我们好人一般来说应该要怕,所以得躲着他们,现在游戏开始。”说着突然停下脚步放一g手指在嘴边 “嘘” 了一声,米婕的那颗心一下子卡在喉咙口嗵嗵乱跳,只紧张的赶紧停下,满手都是冷汗,只听少年说道:“你听,有坏蛋来了,快躲。”说完拉着米婕躲进一边的一堆废纸箱后面,你应该捂住你自己的嘴巴,因为他此刻正在嘴里念念有词,米婕仔细一听,原来是 “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米婕悄悄的斜着眼睛看看身边的少年,实在是拿不准这个看似j神有问题的少年究竟能不能把自己给救出去,她太需要一部电话了,要打给郭柏玮,告诉他自己现在的处境,可是这里究竟是哪里她还是一塌糊涂了,得住空一定得先向身边的少年问个清楚。

    少年的手上一部柴油味道,熏得米婕一阵恶心想吐,刚想摆脱他的手就听见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这一下只把米婕给吓得缩着脖子哆嗦着再也不敢动弹。

    走过来的两个男人,满口chu话,正在议论昨晚上在酒吧里见到的几个女人哪个更骚一点,米婕只希望他们赶快走过,好让自己逃走,谁知就在他们走到纸箱跟前的时候,少年突然放开捂在她嘴巴上的手,米婕还没有反应过来,少年已经大叫一声 “哈!”,居然跳了出去,不但把外面两个男人呢吓了一跳,也差点把米婕吓晕过去,心想糟了,被人发现这下想跑也跑不了了,那个疯子居然不知天高地厚的还在手舞足蹈的跳着念经一般说:“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米婕只气得想要喷血,恨不得手边有一只锤子狠狠的敲在胡乱撒欢的少年头上,她满心满眼的希望赶快能逃出去求救,这下全坏在这个看起来跟疯子差不多的少年身上了,“你白痴!”米婕心里狠狠的骂但也只能无奈痛苦的慢慢把脸埋进手掌里,平复一下喘息,以及那股非常强烈想要掐死人的冲动,她现在只好软在地上静静的等着被发现,但让米婕更想喷血的是,那两个男人在被少年吓了一跳后,其中一个只来得及说一句:“旺仔?”就被另一个打断说:“什么旺仔,这里有人么这里有人么?你莫不是眼花?”

    少年还在一边跳一边念“你看不见我”,跟被野鬼附了身一般的抖动。

    两个男人一唱一和道:“呦,看来我是太想宝爷了,怎么就生出幻听了,还以为宝爷在叫我呢。”

    “那你还不赶快走?说不定宝爷已经给你小子备了好酒好菜,等着跟你喝一杯呢?”

    “哎呦你这一说,我可更是想咱宝爷,快走快走。”

    说完两个人立马跑的没了踪影,这下可把米婕给弄糊涂了,完全的梦里雾里不知为何了,但是少年却站在走廊里拍着腿开始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还说:“靠啊,果然灵啊,果然没骗爷啊哈哈哈。”笑够了才走进纸箱后面对着瘫成一堆泥似的米婕说:“走,爷带你兜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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