妩媚 作者:迷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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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七、强奸游戏

    半夜里又再销魂了一次,我们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本想出去吃饭,临了两人又都懒了,妩媚去厨房做面条,我要她只穿围兜。

    妩媚娇嗔说:「快要被你变成荡妇了。」

    我想起阿雅,对她说:「你顶多算个初晓风情的小浪娃,想要升级成荡妇还须再经偶的千锤百炼。」

    妩媚在冰箱里找不到蛋,要我下楼去买:「看见草莓顺便买一点。」

    「我回来时会按三次门铃,除此以外你都别开门,小心哪个y魔闯进来把你奸了。」我看着她,不无担心地说。

    妩媚说:「就要开门,谁按门铃我都开门,谁叫你让人家穿成这样!」

    我提着蛋和草莓回来,按了三次门铃,一进门就抱住妩媚叫:「强奸!强奸!」

    妩媚闭眼贴上来:「鬼叫什么!哪来这么土的y魔,我老公出去买东西了,你来吧。」

    我瞪着她:「果然有发展成荡妇的条件,昨天喂了你三次还不够饱?」

    妩媚拿了蛋进厨房,居然说:「半饥不饱,昨天三顿,两顿是快餐,只有一顿算正餐。」

    我脸上微烫,跟进厨房看她忙碌,渐渐连身子都燥热起来。

    妩媚身上只系着一件粉底白点的围兜,裸露的香肩,雪背,粉股,美腿无一不是珍品天物。

    我仔细欣赏着她身上每部分的活动状态,晃晃手里的钥匙串,匙扣是一只乐呵呵的卡通猪:「这是你换的?原来那粒骰子呢?」

    「不好吗?你不觉得它很可爱?」妩媚问,她站直的时候,背后的腰心可以见到一条清晰的沟子,真正上过一百条女的家成曾有评价:「这种身材的女人是极品。」

    「太儿童了,把骰子还我。」单位新来的两个女实习生笑我怎么用这样的匙扣,建议我把卡通猪送给她们。

    「里面有个小灯泡,捏一捏猪肚子就会亮,这条楼梯太黑了,又没装路灯,晚上回来可以做照明用。」妩媚认真说。

    我不以为然:「不用!大男人一个,还怕这点黑。」

    「这只是公猪,还有个母猪在我这,一对的,你不用也得用。」妩媚边说边往锅里下蛋。

    「这是什么逻辑?」我明知故问。

    妩媚转身看我,只说:「没逻辑,不用就不跟你睡觉。」

    想不到能从妩媚嘴里听到这样的话,我盯着她,盯得她脸红起来,猛地把脑袋往她酥x里拱:「我用我用,现在公猪想母猪睡觉!」

    她咯咯地笑:「现在不行,母猪的肚子都快饿扁了。」

    吃完面条,妩媚洗碗,我在旁边喂她吃草莓。

    一滴红艳艳的莓汁掉进她围兜里,我掀起来,用嘴吮了。

    妩媚吃吃地笑:「别闹。」粉红的蓓蕾在脸侧动人地颤晃着,诱得我的舌头跟了过去。

    她扭闪起来,娇笑叫:「小心我把碗弄破了,别闹呀!」

    我用手托住两只丰腴的玉峰,舌尖在蓓蕾周围绕圈圈,那里嫩如蚕膜。

    妩媚轻喘说:「你先去洗澡,我很快就好。」

    我顽心忽起:「不行!等会你老公就回来了。」

    妩媚盯着我说:「那你快跑,我老公很厉害的,单位里谁都不想惹呢。」

    我手上用力揉捏,声音变成了外省仔的腔调:「好不容易才进来,吓一吓就想让俺走?」

    妩媚咬着笑:「你再不跑我就喊人啦!」

    我居然从壁挂上抓下菜刀架在她脖子上,恶狠狠说:「你吱一声试试,老子砍死你!」

    妩媚怔了脸,小声说:「别玩这个,小心割着呀。」锋利的刀刃刺激得她雪颈上浮起了一层细细的皮疙瘩。

    我喝道:「谁跟你玩?老子冒着坐牢的危险跟你玩?」

    妩媚怔怔地看了我好一会,怯生生地嗫嚅说:「那你……你想怎么样?」

    「老子想强奸你!」

    我扮做破门而入的歹徒把她放在洗菜盆上奸y。

    妩媚心领神会,拚命挣扎,骂我流氓色狼。

    我用力压制,穷凶极恶地抽c,看她那双诱人的脚儿在两边不住乱晃:「你怎么穿成这样?不怕我这种人么!」

    妩媚哼哼叫:「是我老公要的,他是条大色狼!」

    我下下深深地拼g刺没,一手用力地揉捏她的玉峰,chu声秽语:「你腰这样细,怎么两只咪咪却这样大?」

    妩媚娇声说:「我学过跳舞的,身材当然好,你别碰我!」两只迷人的红红n头不对称地翘了起来。

    尽管她很配合,可我总觉不太像,于是把另一手探到她花溪里,用拇指激烈地揉按那粒小小的嫩豆子,趁机吐出平时说不出口的话:「你平时手y吗?小东西怎么这样红!」

    妩媚立时受不了,娇躯乱扭:「我才不……轻点呀!痛!痛呢!」竟又说:「不玩了!」

    我用力拗她手臂:「我又不是你老公,谁跟你怜香惜玉,乖乖的挨着,惹火了老子,等会来个先奸后杀!」

    妩媚苦着脸,眼圈竟红了,幽怨地盯着我,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兴动如狂,有了一丝强奸的感觉,抽送的速度越来越快,疾如星火。

    妩媚不知是不是被我感染了,开始喘息起来,花底又湿润了一些,许多黏腻被我从深处带了出来,洗菜盆里积存的清水渐渐浑浊了起来。

    昨夜的过度狂欢使我十分持久,妩媚娇娇地呻吟起来,双臂绕上我的脖子。

    我猥亵说:「你怎么来抱一个正在强暴你的色狼呀?」

    妩媚美目朦胧,半天不语,只是仍然紧紧地搂我。

    我把妩媚从局促的洗菜盆里抱出来,放平在灶台上继续大肆奸y,终于再次把她送上了峰顶。

    s意汹涌迫在眉睫之际,我在她耳边问:「今天安不安全?」

    妩媚面赤如火,眼中汪汪地似滴出水来:「那有这么斯文的色魔,不像!」手脚没有丝毫放松的迹象。

    我一阵失魂,尽g刺入,在她极度滑腻的深处喷s如注。

    我们洗完澡躺回床上。

    妩媚酥成一团,犹在我怀里不住地呢喃:「真好,真好,居然这么玩我,真想再来一次。」

    我浑身乏力,已是彻底疲软,跟她开玩笑:「这么如狼似虎的,恐怕再过十年、二十年我就不举了,到时你可别后悔哦。」

    妩媚迷迷糊糊说:「能有十年、二十年么?我只求三年,三年就够了。」说完脸色就变了,睁开眼望着我。

    我愕然看她,毛骨悚然。

    某种征兆,冷不防从销魂中悄然蹦了出来。

    三十八、无药可救

    不到半年,我们之间就起了两场风波。

    一次是妩媚在我车上捡到一条丁字裤,不知道是玲玲、阿雅还是周涵的。

    我以为又得完了,但妩媚只跟我冷战了几天,没有暴发。

    另一次是周涵说要帮我看稿,顺便参观我的新窝,结果两人边喝酒边鬼混,被下班回来的妩媚捉奸在床。

    妩媚疯了似的闹:「我知道你一直在外边鬼混,但你别用我的床,你为什么要用我的床!」并威胁要去报社找周涵的领导,要去市府找周涵的老公。

    我也威胁她,如果她去找其中的一个,我们就彻底完蛋。

    也许妩媚明白我已无药可救,风暴过后,我们仍在一起,她没志气地依旧迷恋于我的虚拟温柔,而我则恬不知耻地继续享受她那迷人的r体。

    我知道这或许不公平,但这世道从来就不公平,老天爷从来就不公平。

    三十九、回到古代

    妩媚是计算机好手,某个周未把我隐藏在计算机里的东西全都挖掘了出来,坐在计算机桌前笑得花枝乱颠。

    过去一看,原来是那些胡编乱撰的风月文章,我说很好笑吗,孔子日「食色x也」,这些都是反映人之本x的东西矣。

    妩媚犹笑不止,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没有,大才子的文章,小女子岂敢不敬,只是……只是这里边怎么也有个景瑾勒?」

    我鲜有在妩媚面前脸红的时候,这回算一次。在我们几个兄弟交换的文章里边,为了投入的写,有一个系列所有女角姓名用的都是身边女人的真名,景瑾这样的辣美人自然难逃过我意y的魔爪。

    妩媚抱着膝笑嘻嘻问:「写得还真j彩,我拷去给她看看好不好?」

    我说行,在她杀了我之前,我先杀了你。

    为了掩饰尴尬,证明我并不是唯一干这事的人,当即帮她找了元元和kiss,那时还不知有无极,还没有风月、羔羊和海岸线。

    妩媚乐滋滋地看了一下午,问有没有哪篇是我写的。

    我看她并没有大惊小怪,脑瓜一热,就指了元元那天推荐榜中的其中一篇,吹嘘说:「怎么样?你老公写什么都一流吧,随便写写就是出类拔萃。」

    妩媚不住点头地随声附和:「对对对,大才子就是大才子,小女子一定好好拜读。」她看了一会,忽然问我什么是「花心」?

    我说这是美喻笔法,代指女人身上的某某东西。

    妩媚看着看着又问:「能碰得着吗?你里边写这么舒服,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脸上发烧,告诉她这是古典写法,不一定符合现实,金瓶梅、玉莆团里边都这么写,不信去看。

    妩媚犹如在听我讲天书,不时发问,每个问题都令人头大如斗,什么叫做玉蛤?真的有yj吗?为什么女人的高潮要叫丢?

    我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跟她袒诚相见了。

    那晚的做爱,妩媚现学现卖,忽然娇娇地叫:「我要丢了!」

    结果她没丢,我一泄如注。

    又是一年的生日,妩媚陪我在外边吃饭。

    手机不停的响,除了几个哥们大多数是莺声燕语,我肆无忌惮地当着妩媚的面跟她们调笑,心里却慢慢下沉:没有一个是琳打来的。

    也许已经结婚了吧?

    吃完饭,我问:「蹦的?卡拉ok?还是泡吧?百爵来了一个侏儒,专唱情歌,去不去?」

    或许因为我懒懒的,妩媚说:「要不回家吧?」

    我立刻点头,一种很疲倦的感觉。

    妩媚开车,我在侧坐斜靠着闭目瞑想:「既然结了婚,说什么也不会来为我过生日了,一年两次见面,也许就到此为止了,也许这一辈子再不会见面了。」

    一阵淡淡的伤感过后,我已心如止水。

    冲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客厅里面黑乎乎一片,我叫:「妩媚!妩媚!搞什么鬼?」

    妩媚在卧室里娇声答应:「来找我。」

    我推门进去,不由立时呆住,卧室里也没开灯,床头悬挂着一只大红灯笼,渲染得纱帐一片嫣红,帐里陈横着一个穿著潮绣的缎衣美人,美目流盼,巧笑倩兮,不是妩媚是谁。

    剎那间,真有一种回到古代的梦幻感觉。

    我掀帐上床,仔细欣赏盘起长发的妩媚:「小妖j,你花样真不少。」

    妩媚笑靥如花:「郎君喜欢不喜欢?」

    「哪里买来的这套衣裳?」我从她x口的衣襟看进去,惊喜地发现里面竟是一件水绿色的肚兜儿。

    妩媚翻身,换了另外一个撩人姿势:「我二姨在刺绣厂,请她帮忙做的,说是表演用的,好看吗?」

    我由衷地赞叹:「美若天仙。」从来对古代美人就有一种特别的情结,为此写过一系列的意y文章,想不到妩媚今夜让我真真实实地领略了一回。

    「谁美若天仙?」

    「我的小妩媚呀。」一时不知她弄什么玄虚。

    「不对,现在是古代,你该叫我娘子。」妩媚顽皮的说。

    我笑起来:「娘子,这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吗?」说完心中就痛骂自已口不择言。

    妩媚身子一震,秀目亮晶晶地看我,嘤咛一声坐起来,拦腰抱住我:「你说什么?」

    「我说你美若天仙呀。」我赶忙转移她的注意力。

    「不是这一句,最后边的那一句。」妩媚盯着我说。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坚决不浪费一分钟!」我上下其手,打算以最快的速度把她弄酥下去。

    妩媚轻轻叹了一声,双臂搂住的我脖子,幽幽说:「放心吧,我不会要你跟我结婚的,你给我三年,只要三年我这辈子就算幸福了。」

    想到她煞费苦心的种种准备,不过是为了一搏我今天开心,心中忽有一阵从未有过冲动:「算了,今生就跟这小妖j结婚吧。」

    四十、原来幸福离我那么近

    手机偏偏在这时响起,妩媚拉拉我的手,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下床从裤兜里掏了出来,只掠来电显示一眼,心就狂跳了起来,是那个魂萦梦牵的号码,是琳。

    我接通,颤声喂了一下。

    琳在那边幽幽说:「你能出来吗?」

    我乜了一眼帐中的妩媚,她正凝目注视着我。

    「去哪里?」我脱口而出。

    「还是那里,什么时候来都行,今晚我都会在那里。」

    琳从来没这么跟我说过话,我呆若木,还想再问,但电话已挂断了。

    「她出什么事了?」我紧张起来,开始换衣服。

    妩媚颤声问:「你要出去?」

    「对不起。」我从没有跟她说过这一句。

    「是琳?」妩媚哆嗦地又问了一声。

    「嗯。」我动作越来越来迅速,很快就穿好了衣服,推门而出,不敢再看她一眼。

    我又见到了琳,她面前放着一瓶红酒,一只杯子,脸红如血。

    一坐下就闻到酒气,拿起酒瓶一看,里面的酒已经少了一半,我满心惊诧:「你怎么喝这么多,会醉的!」她有半杯啤酒就烂醉如泥的记录。

    「醉就醉吧。」琳懒懒地应了一句。

    「出什么事了?」

    「……」琳半天没回答。

    「跟他吵架了?」我急得浑身都热了。

    琳终于正眼看我,注视。

    我呆呆地看她,这女孩子任何时候都是最美的,包括现在的失神模样。

    「你同居了?」琳忽然问。

    我心中居然生出一丝怯意,反问:「谁告诉你的?」

    「家成,今天。」琳咬牙狠狠地说。

    我从没见过她这种表情,嗫嚅说:「嗯,怎么了?」

    琳x口剧烈起伏,突然失声恸哭:「那你还我!那你还我!」

    我吓胡涂了:「别哭、别哭,还你什么?」眼角余光乜见周围的人都望了过来。

    「还我被你拿去的东西!那天醉后你拿去的东西!」琳双手交叉支在桌上,把脸埋进臂弯里,浑身战栗。

    我通体皆麻,大汗淋漓,思绪一片混乱:「原来你知道。」

    「我若不知道,你就一辈不说是不是?」

    「那天我控制不住自已。」我没说对不起,此际任何疚歉都显然那样的苍白无力。

    琳哭得抽搐起来,我忙起身坐到她身边,用手帮她按摩背心:「不哭,不哭了,你要我怎么样都行,就是要我立刻去死也没问题。」

    我心痛似碎,后悔欲绝,若她现在叫我去死,我会很痛快的照做。

    我竟让琳这么痛苦。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琳抬起满面残泪的娇容问。

    「我爱你,因为我爱你。」我终于说出来了,如释重负。

    「现在不爱了是不是?」琳凝视着我。

    「爱,我仍深深地爱着你,一直都深深地爱着你。」说这一句时,我满眼温热,美丽的琳模糊起来。

    「那你为什么要跟别人去同居?」琳轻轻说。

    「因为你不爱我。」我无力地答。

    「你傻!你好傻!」琳的粉拳雨点般捶我x膛,娇小的身子倚在我怀里。

    「我傻?」

    「我若不爱你,为什么那天会给你?为什么过后不去告你?为什么每年在你生日时都会出现在你面前?」琳的泪水一缕接一缕的涌出,挂满了脸庞。

    巨大的喜悦与幸福从心中涌出,我又惊又喜,声音都颤了:「那为什么你每年只见我几次,为什么上次说想答应某人的求婚?」

    「因为你喜欢蓝色,你轻浮,你花心,我想等待你的成熟,我拒绝了无数个男人的追求,拒绝了三个男人的求婚,都是为了等你,上次那么说是希望你能快一点成熟起来,我一早就跟你约定,后来也提醒过你:一旦开始,无论好与坏,就要从头到尾。我以为我们早有默契,我以为我们心照不宣,可是你……你把这些全都忘记了!你跟别人同居去了!」琳痛心疾首地哭叱。

    我呆若木,原来幸福一直离我那么的近,原来我和琳的爱情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开始了。

    四十一、离开

    第二天一早,我回出租屋。

    一开门就看见了妩媚,她没去上班,仍穿著那身美丽的潮绣缎衣,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发呆,头发蓬松,满面憔悴,只有昨夜涂的口红依旧鲜艳。

    我先把计算机桌上的几本文件和几张软盘放进了公文包,然后进去卧室收拾衣服。

    妩媚烟雾似地跟了进来,倚在门边,轻轻问:「你要走了?」

    我点点头,继续往皮箱里塞衣服,看见其中几件是妩媚这半年中帮我买的各式蓝衬衣,又拿了出来,放在床上。

    妩媚又说:「这几件你不带走?」

    我说:「不了。」想委婉一下,却没说出来,看看四周,确定再没什么该带走的,就锁起皮箱,从她身边穿过,在客厅里拿了公文包,正要开门出去,忽听妩媚尖叫:「等等!」

    我心头跳了一下,转身静静地看她。

    妩媚说:「等一下,很快就好。」飞快地跑进厨房去了。

    过了几分钟,仍不见她出来,我有点不耐烦起来:「我走了。」

    妩媚端了碗东西出来,说:「好了好了,早上你还没吃东西吧?喝了这碗牛n再走。」

    我皱眉,这时候怎么还能享受她的温柔?就说:「不了,我还要赶去单位,到时再叫外卖。」转身就走。

    妩媚伸出一只手来拉我:「喝碗牛n能花多少时间呢?你早上老不吃东西不好。」

    我不肯再跟她有一丝纠缠,手臂一挣,就听妩媚轻呼一声,接着是碗坠地的破裂声。

    我回头,看见碗已砸得粉烂,牛n溅了一地,两只剥了壳的熟蛋滚出了老远。

    妩媚怔了一会,慢慢蹲下去捡碎片。

    我心中过意不去,但想这时候千万不能婆婆妈妈,于是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到了楼下,并未见妩媚追来,不知为什么,站在那里发了一会呆,又转身上楼,在门口悄悄探头望进去,看见她仍在捡碎片,手上已被割得鲜血淋漓,脸上犹浑浑噩噩的仿若不知。

    我心中一缩,几乎就想奔屋进去,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我知道,若是这一步重新踏进去,只怕永远也离不开了。

    四十二、爱人不见了

    我休了年假,和琳去某个有名的海岛住了半个多月。

    每天的内容都简单无比,无非就是手拉着手看日出日落,吹海风,散步,写诗,我们渡过了今生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但美好的东西总是不能长久,回到st后的第三天,琳回家了一趟,此后就开始闷闷不乐起来。

    我屡屡追问,琳总是含糊对应,跟我爱得更是如胶似漆欲仙欲死。

    我却隐隐觉得不妙,心中始终惶然不安。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某夜琳忽然对我说她要走了,去sh她哥哥的分公司帮忙,长期的,也许永远也不回来了。

    我几乎虚脱,问她真正的原因是什么,我才不相信是为了工作的理由。

    琳只坚持:「真的,就是这个原因,我早就想去sh很久了。」

    我软弱地在她面前流泪,求她不要走,告诉她这一走我就完了,彻底的完蛋了。

    琳吻去我的眼泪,叮嘱我无论如何,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能再颓废,要不她会很伤心。

    送机的那天,起飞前的半小时,琳忽然对我说:「知道吗?李佳非常非常爱你,你走的那天她割脉了,如果不是门没关恰有楼上的邻居路过,她也许就不在这世上了,你应该好好珍惜她,现在她还在你们曾经的温馨小窝里等你。」

    剎那我暴怒起来:「你真伟大!我们的爱情竟抵不过一种幼稚的怜悯,竟把我当成安慰品送给人家,这就是我们的约定?这就是我们年少时的约定?我不会原谅你的,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你休想我会听你那可笑的安排!」

    琳在眼泪掉落前进了验票处。

    飞机飞走了。

    我忽然发觉,今生本来可以幸福的,只是被我自已用颓废扼杀了。

    四十三、蓝色过去了

    我疯子似地冲上曾经的小窝,妩媚又惊又喜,竟问:「你……怎么会来?」

    我恨透了她的虚伪,开始砸东西,电话、音响、电视机、电冰箱和微波炉,冲她大吼:「你去跟琳说什么了?你喜欢割脉是不是?好,我们一起来割,要不从这里一齐跳下去也行,我们会在一起,永远会在一起的!你不是想跟我在一起么!」

    妩媚哭了起来:「我没去找她,是她自已来这看我的,我只跟她说我们曾经的故事,说我只要你三年,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谎话,不信你去请她来当面对质。」

    我怒不可遏:「我去请她?她已经走了,永远也不回来了!你叫我去请她?叫我上哪里请她?」客厅里已没有可摔的东西,我又冲进了卧室寻找新的东西发泄,猛地拉开衣柜,扯如一件件各种款式的蓝衬衣,找了把剪子边剪边撕。

    妩媚抢上来抱我的手臂,哭道:「别剪,求求你别剪。」

    我看她在乎,剪得更是痛快,千百缕蓝色碎布条从空中四下飞散。

    妩媚突然尖叫:「这一件不能剪!」双手死死的抱住我的手臂。

    我乜见在第三颗钮扣处有一抹暗色的褚红,冷笑一声,一剪从当中破开。

    妩媚哆嗦了一下,彷佛我剪着的是她身上的r,忽然说:「别剪,我以后再也不缠你了!真的。」

    我停了手,冷冷注视她。

    妩媚悲恸地跪在地上,把那些蓝色碎布紧紧抱在怀中,抽噎不住:「你好残忍,你真残忍,既然你一点也不爱我,为什么你那天要来找我?为什么你那天要背我?」

    我终于平静下来,丢了剪子,看见她爬起来对着墙壁,嘴里犹自喃喃呓语:「不公平,真不公平。」

    我淡淡地说道:「从来就不公平,这世上从来就不公平,老天爷从来就不公平。」心里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好笑,头也不回地出门,下楼,绝尘而去。

    我知道,今生的蓝色阶段终于过去了,妩媚失去了我,我也失去了琳。

    四十四、最后的妩媚

    一年很快就过去,我心如止水的工作,写文章,很少喝酒,没有再去风花雪月,跟玲玲、阿雅、娴儿、媛媛的联系基本都断了。

    偶尔会在深夜里接到没人开口的电话,来电显示是陌生的手机号码,后来我就习惯了,接通电话也不问是谁,只是默不作声地跟对方干耗着,安静地听着彼此轻轻的呼吸声。

    我希望是琳。

    这段时间,反而跟一见面就拌嘴的如如联系多了些,偶尔会一起去跳舞,听歌或泡吧,我想从她口中得到琳的消息。

    无奈如如总是守口如瓶,被我逼急了就哼忘了是谁的歌:「命里有时,终归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某夜的迪厅,我们在舞池边摇头晃脑,如如忽然指着某个方向叫我看。

    我费了很大劲,才从人群里辩认出其中一个是妩媚,她把原本令我感到骄傲长发剪了,染了一头十分撩人的玫瑰色,玫瑰色唇彩,黑背心,x前尖尖的两点让人一看就知道没戴r罩,下边一条短短的皮裙,唯独一双黑色高跟凉鞋还具本色,正在一帮烂仔中间以一种极尽妖媚与放荡的舞姿拋撒妩媚。

    我怔怔地看了好一会,见妩媚下场休息,身子亲热地贴着一个穿著明晃晃蓝上衣的小子。

    如如说:「是尼格那一圈的。」 我仔细一认,就知如如没有看错,不禁一阵反胃,那圈人五毒俱全,随便那个小角色都比从前的我更坏,传说他们抢劫,砍人,吸毒,还群交。

    蓝衣小子帮妩媚点烟,妩媚跟他亲嘴,旁若无人。

    我忽然朝她走去,如如想拉没拉住。

    几个烂仔警惕地盯着我,妩媚也看见了,吐了一口烟圈,跟他们说:「我朋友。」

    我对妩媚说:「聊聊天,那边。」指了指巴台。

    妩媚居然看那蓝衣小子,那小子看看我,目光锐厉,眼神y鸷,一副轻狂不羁样子。

    我淡淡地看他,见他缓缓点了点头。

    妩媚跟我去巴台坐,要了一杯dubolgant,吸了口烟,一手优雅地托着香腮,等我说话。

    我看看她头发,忍不住说:「难看死了,狗窝似的。」

    妩媚瞄了我一眼,说:「难不难看,关你事?」眼睛往那个小子瞟一眼,说:「他喜欢。」

    「别跟这帮人混一起,你会吃亏的。」我一阵焦躁。

    「谢谢,还有什么事?」

    我愕然,只感索然无味,发觉妩媚已完全陌生。

    我回自已的位子,「怎么样?」如如问。

    「只谈了两句,只能谈两句。」我满怀郁闷。

    如如又说:「那小子的眼睛很厉害。」

    「厉害个屁!假的,里边没内容,蓝色早已过时了,现在还穿著晃,整个厅里就他就最扎眼,扮酷且没品位。」不知怎么喷火似地一下子吐了这么多,心中一阵无比复杂的感觉:妩媚堕落了。

    如如喝了口酒,看了我一眼说:「想不想听我的感想?」

    我不认为她能有什么高见:「随便。」

    「说实话,其实那小子像你,像从前的你,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打出来的,而妩媚,她像那个阿雅,你以前的那个阿雅。」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妩媚。

    四十五、拜你所赐

    某日一个新号加我的qq,名字叫做田园微风。

    我们一见如故,每每深夜里聊天,我向她倾诉着对琳的思念,而她问我的生活,工作,问我所在的这个海滨城市的变化,在我失意的时候鼓励我。

    某日例行开会,系统通报里有一条简讯:系统内xx单位财务科科长李某(女)利用职务之便,私吞、挪用公款2465万元人民币,目前已被公安机关逮捕。

    我找到景瑾问,她已经是一个两岁小男孩的妈妈了,x情变得温柔大度,对我当年的chu暴早就释然:「没错,是李佳。」

    「她要哪么多钱干什么?」

    「听说她养了个小烂仔,供他吸毒。」

    「会判几年?」

    「不清楚,听说她爸正在四处奔走,估计可以少判一点。」

    想起几年前那个如花似玉前程似锦的妩媚,心中不由一阵难过。

    景瑾看着我,忽然淡淡说:「说一句不客气的话,李佳的今天,一半是拜你所赐。」

    四十六、老天爷是公平的

    我和田园微风发展到无话不谈,一天一封eail,情到浓处甚至交,有一夜她忽然问:「想不想你的琳?」

    我说想,想得心碎。

    琳于是回到这个美丽的海滨城市,我们重新在一起的时候,彼此有种曾经沧海的感觉,我什么都让着她,认认真真的生活,以为这次再也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了。

    但这样的神仙日子只过了半年,也许老天爷吃醋了,也许我该还债了,那场举世震惊的灾难不由分说地夺走了琳,连最后一面也没让我见着。

    我只喝了半月的酒,记得琳曾经说过的话,没有颓废太久。

    我真正变好了,继续平静地生活,工作,写文,写了大约三十几篇关于琳的文章,哄了不少认识或不认识的人的眼泪,用稿费资助一个十四岁的贫困女孩,负责她从初中到大学的上学与生活费用。

    某年秋天,整理琳的东西,却无意中找到一串钥匙,匙扣是一只带着小灯泡的卡通猪,我忽然有一种冲动,当晚就去土坪巷,找到李姐,还没开口,她就问:「怎么好久都没见你们小两口过来呢?是不是买了新房子?」拿出一叠水电费单要我报销,数目很小,都是表底费。

    我诧异:「房子还没租给别人?」

    李姐也奇怪,说:「怎么租给别人?你老婆预交了三年的房租的,虽一直没见你们过来,但也不敢乱动你们的屋子呀,要是少了什么东西怎么办?」

    三年!我按捺住快要夺目而出的东西飞快上楼,颤着手半天才把门锁打开。

    屋里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所有的东西仍按照从前的习惯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只是都蒙着一层薄薄的尘埃。

    我像一个老人回到了多年前的故居般,东看看西,在卧室的床头柜上发现一只从前没有的纸皮箱,上边贴着一张字条:「君所唾弃,妾之痛惜,曾经缠绵,凭地狠心。」没有署名,但那娟秀的字体让我一眼就认出是谁的笔迹。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打了开箱子,颤抖地拿出里面的东西,那是几件衬衣——曾经破碎成千百片的蓝色布片,用千针万线重新连结的蓝色衬衣,不知是用多少j神和j力才能重新缝合的蓝色衬衣。

    我泪流满面,无声无息地恸哭,在其中一件的第三颗钮扣处找到一丝暗色的褚红,我知道,剪碎了今生的蓝色阶段,是妩媚最珍惜的东西。

    下楼的时候,李姐问我是不是不继续租了,脸色颇为难看,说一直有别人要来租,都被她回绝了,表示所余几个月的租金可以退一半还我。

    我说要租,偶尔还要过来住的,年底再过来付明年的租金,说不定会租很久很久的。

    请了年假,一路辗转去省北的那个著名的监狱,办手续探望妩媚。狱方告诉我,申请批了,但她不肯见你。

    那夜,在颠簸的长途车上,我梦见妩媚在浴室里慌张地把脸上的美容面膜洗掉,在我怀里撒娇说:「我永远不要你看到我的难看。」

    此后,每逢夜阑人静的时,从前的缠绵温柔都会来寻找我,那是一种不知是恩抑爱的感受,那是一种欲仙欲死的销魂,那是一种五内如焚的煎熬,每当泪流满面地从梦中醒来,每当望着镜中日益憔悴的容颜,我知道,剩下的日子已经不会太多了。

    忽然间,我已明白,老天爷其实是公平的,谁占了便宜,谁终归是要还的,不但要还,还要加上利息。

    老天爷,你的设计真真巧妙,让我千辛万苦才得到琳,又叫我转眼间就失去她,这的确是最残忍的惩罚,但我认了。

    去看琳时,我对她说:「除了你,现在我还常常思念妩媚,你知道的,我欠她太多了,乖乖的别生气,不用太久,我就会去陪你的。」

    蓝衬衣,无论代表什么,无论剪没剪碎,无论喜不喜欢,今生,我毕竟已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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