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夫 作者:肉书屋

    御夫 第5部分阅读

    头抱拳而后说到:“蓝某已与墨大人成契,负责收递押运入仓的粮草,自是要随船而行的。”

    “哦,是这样……”夜凰才做了解状,墨纪便喊了一嗓qisuu蓝飒,这蓝帮主立刻折身过去,而夜凰身后,寒江已经爬过船舷,便指着那码头处的罗鸣说到:“弟妹可瞧见那位,也是与开绪较为亲近的人,他是我的上峰罗军门!”

    “我知道他,昨个已经见过。”

    “哦,见过就成,他这人心好,就是性qisuu太过随意,说话有时过于直白了些,伤人,您是梁国公府的人,想来平日里甚少接触这等随性的人,万一哪句不中听了,你可别往心里去,实在不乐意了,你就是当场兑他两句都无妨,就是别恼了就成!”寒江果然是个实诚人一副热心肠的在此提醒,听的夜凰笑嘻嘻的点头,眼也自扫向码头处,结果就看到那罗鸣才上了小船要开渡,码头处就有人追来,手里扬起的似是一封信。

    那小船折回,罗鸣接了信,便又命小船开渡,自己站在小船上读信,未几,他却盯着这艘漕船看了看,与船夫说了什么,那船夫便掉了方向,往前往的那条漕船行去。

    “诶?他去那条船上做什么?”寒江见状纳闷非常口里直嘀咕道:“他不是最怕和那些官爷附庸风雅的吗?”

    “嘿,那船怎么驶向那边去了?”墨纪此时也走了过来,瞧见那船方向之变,冲着寒江一抬胳膊肘戳了下:“去,把他喊回来!就算真想巴结他们,也不能让他一个,不然一句话不对,连个圆场的人都没!”

    寒江听了立刻扯了嗓qisuu喊了起来,未几,那小船转了转,又驶了回来,待到罗鸣翻过船舷时,前往已经吹起了号角,开行了。

    “你怎么回事?竟往那边去了!”墨纪见着他便是出言询问,而那罗鸣却眼扫了一下旁边并未遮面的夜凰,开口冲墨纪说到:“那个,汪大人说三缺一,我这不想着去凑个数嘛!”

    正文第二十一章此地无银三百两

    “凑数?”墨纪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脸上浮现了笑意,嗓qisuu里也透起了愉悦:“我莫不是耳朵不好使了,竟听得你要去凑数?什么时候我们的罗大军门竟有雅兴陪人马吊……诶,我说,马吊你会?”

    那罗军门脸有讪笑,手还在脖颈处挠了两下:“万事总有头一次呗,再说了,当初也在家中观过几圈……”

    “可我怎么记得某人说他看的瞌睡兮兮,不知那小小竹牌怎就得大家喜爱来着……”墨纪似乎心情很好,出言调侃之中竟也眉眼都涌着笑意,看的夜凰微微发愣,不由心念着装逼男竟也有舍得丢弃那一套大人物架qisuu的时候。

    “墨大哥!”罗军门终于无奈的叫着墨纪而后摊手说到:“好吧好吧,我一时昏了头行不行?您就别抓着我了,好歹给我留点面qisuu呗!”

    “留面qisuu可以,那你说,你到底想什么呢,怎么往那边去?”墨纪说着竟是伸手轻揽了下罗鸣的脖qisuu,好似兄长那般的轻拍上他的肩。

    罗鸣的眼匆匆的扫了下夜凰,便是笑言到:“那个,我,我家里来了封信,叫我个人上心点,别大不咧咧的,尤其是……所以……”罗鸣说着又伸手抠摸起脖qisuu来。

    墨纪的眼皮微微下垂,继而那拍肩的手便缩了回来,在身后一背,人就一脸正色地说到:“令尊的话你总算进心一次,也不枉他们次次对你面命耳提了!你如今知道官场这套免不了就是好事,不过,事不宜急!尤其你这样,只怕适得其反!这样,水路三日入仓,送各位大人到渡后,我们顺江而下,半月可归,这路上不妨我和寒江仔细的和你说道一二,也好过你这般去了两眼一抹黑!”

    “多谢墨大哥!”罗鸣说着冲墨纪作了个揖。

    “你我兄弟,何必客气!”他正说着,此时那蓝帮主却走了过来冲其欠了身叫了一声墨大人,于是墨纪直接冲他们几个说到:“我有事先过去一下,你们帮我送她回舱里去。”

    “好!”罗鸣口里答应的痛快,人却并不积极,倒是那寒江拎着箱qisuu直接走在前头引她下舱:“这下面分着三层,最底的一层是咱们船上的桨队层,中层便歇着一些随行的副官侍从,咱们所在就是上层,共有四间房,我和罗军门住一间,蓝帮主一间,船上的舵手一间,您和墨大人一间。”寒江的话音落时,他正好站在内里的那间房门前,将门推拉开后,伸手一指:“这就是您和大人的房间。”

    许是有罗军门在,寒江话里多少带着些客套,夜凰笑着迈步进屋后,便是扫了眼这舱内的摆设直接冲寒江说到:“寒大哥,我素来睡的娇惯,能否劳驾您给我多寻床被褥来?”

    寒江伸手轻拍了下脑门:“是我粗心了!”说着把那藤箱往边上一放,这人就要转身外出去拿被褥,而罗鸣见状就要跟着去,夜凰却开了口:“罗兄弟,我出门时,嫂qisuu让我带了封信给您!”

    这话让那罗鸣一愣,人转了身来,瞧着夜凰上下打量了一下,陪了笑出来:“那有劳您了!”说着走近夜凰比划了手起来要接信,而寒江却已经蹬蹬的上了梯qisuu出舱寻被褥去了。

    夜凰笑看着他向前两步,比划了个掏信的动作,却是空手从袖qisuu里一甩,再空手往罗鸣的手前一摆,便是笑而不语,那罗鸣当即开口:“这是什么意思?”

    夜凰眨巴了眼:“没什么意思啊,信不都给你了吗?”

    “给我?”罗鸣诧异的摊手:“这哪里有信?”

    “罗军门您就别逗了,信都在您怀里了不是吗?”夜凰此时轻笑而言,却令那罗鸣陡然脸色变的有些紧张起来:“你,你知道?”

    夜凰笑而不语。

    她先前是看到罗鸣那一系列举动的,很明显当那封信他看过后,整个人的举动就充满了转折的味道,而上船来第一件事就是看向自己,偏偏却眼中毫无惊色,这足以说明,他心中早知结果,思及昨日里他说话尚口无遮拦,此时却这般小心翼翼,足可见那封信是何来路,又交代了什么了!

    罗鸣转身走到门口,朝外探头之后才折身回来说到:“您放心,我绝不会多言一句的!”

    “我没叫你闭嘴啊!”夜凰说着微微昂头:“你不是当他是大哥吗?为了他好,你完全可以告诉他我是谁的。”

    “你不必激我!”罗鸣捏了下拳头:“我说了不会说就不会说!”

    夜凰顿时明白这位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便赶紧说到:“你冷静些,我并无试探你的意思,而是我想你告诉墨纪我的身份。”

    罗明当即挑眉:“什么?你疯了!你,你难道还想压着他不成?”

    “我不是要压他,而是我觉得他有必要知道,否则,我跟他成了夫妻,他日祸事相连,他家不成了陪葬?”夜凰说着上前一步:“而且你既然心里当他是大哥,也不希望他牵扯上……”

    “不成!”罗鸣当即后退一步:“我妹妹一再强调,要我见你若不知,千万不得泄露你的身份,不然,梁国公就有窝藏的罪名,她也必受牵连!”

    “我又没要你大肆宣扬!”夜凰翻了白眼:“你就不能……”她话还没说完,屋外就有了脚步声。这甲板木质,走上去人就发出梆梆的声音,当下夜凰只能闭嘴退开,转身往桌几处去,此时寒江也在舱门口招呼到:“嘿罗大人,您给帮个忙!”

    夜凰此时转过去,就看见寒江竟抱了两床被褥站在门口,那罗鸣已经上前动手给抱了一床到手。

    “寒大哥怎么抱了两床来?”夜凰见状忙是挂笑客气,那寒江一边抱被褥进屋一边说到:“库里有多的,放着也是放着呗,还不如拿来用!”说着走到床边把被褥往上一放,便继续对夜凰说到:“这些都是新的,您放心用。”说完转头看向罗鸣笑说到:“罗大人,这次令妹又要您如何?不会又是来怪您,嫌您多嘴的吧!”

    罗鸣的身qisuu猛然直挺大吼道:“她才没怪我呢!也没嫌我多嘴,更没叫我闭嘴!”

    夜凰闻言便是翻了个白眼,此时寒江也诧异的看向他,显然是对这句话的原委充满了好奇,而此时屋外木板发出两下轻轻的吱呀声,便是墨纪出现在屋门口:“罗兄弟,你又此地无银三百两了,说说什么好事,令妹要你闭嘴啊?”

    正文第二十二章不能说的秘密

    第二十二章不能说的秘密

    俗话说的好,生活比小说更狗血!作为穿越者夜凰,她对自己的遭遇早已表示过狗血淋头,却没想到此时狗血到这种地步,竟然偏就被他给听到了!

    不过……这样也好,虽然少一人知道多一份安全,但是只有这三个互相视为兄弟的人,或许不算差!夜凰无奈的心中喃喃,她此刻只是有些叹息,没想到自己的身份要以这种方式暴漏出来---在自己的面前被点开。

    微微的昂了头,她坦然的看着罗鸣,她相信这个话篓qisuu及冒失鬼一定会道出来,可此时罗鸣却是脸上红白相间,似是在挣扎一般。

    “怎么不说话?到底是什么事要你闭嘴啊?”墨纪犹如一个八卦党,不但走进了罗鸣,更拿胳膊肘杵了他一下,立刻罗鸣攥了攥拳头说到:“我妹妹她,她……”

    “什么?”

    “她,她叫我闭嘴,不要逢人就说她,她是青鸾郡主的好姐妹!”罗鸣说着眼匆匆的扫了下夜凰,便是低着头极其别扭的扭到了一边。

    墨纪闻言一顿,继而看向了寒江,眼里似有不信,而后撇了嘴的说到:“就这个事也值得她写信来知会你?”

    罗鸣似乎很窘,他不安的伸手摸了下脖qisuu,此时倒是寒江开了口:“也难说,罗小姐的性qisuu略蛮些,以前不也经常写信来威胁他的嘛,这次她嫁给了付世qisuu,多少也是有些尴尬的,所以叫罗军门勿提,估计也是要心里舒坦些吧!”

    “舒坦?勿提?”墨纪睁大了眼:“这算什么事?成亲乃是喜事,有什么不能提的?而且这和那个青鸾郡主有什么关系?”

    “你不知道?”罗鸣此时抬了脑袋看着墨纪,似看怪物一般。

    墨纪摊手:“知道什么?”

    “大人前阵qisuu一直在江北四府巡查,估计只闻听了风声,并不知其内情。”寒江此时插了一句,引得墨纪更加好奇:“到底什么事啊?”

    罗鸣捏了捏手指骨:“你可知道付世qisuu以前是订有婚约的?”

    墨纪点点头:“这个我知道,不就是和你那妹妹嘛!”

    夜凰当即唇角轻勾,挂出一个嗤笑,而那罗鸣的嘴巴轻张成了个“o”型,寒江却是摇着脑袋笑言到:“开绪,你呀!果然是一心挂着漕运之事,别的一概不知啊!”

    “怎么?我弄错了?”墨纪自是冲着寒江疑问,寒江当即说到:“自是弄错了!那梁国公早先就和武王爷订了约,付世qisuu本是要娶武王爷的女儿青鸾郡主的,不然武王爷也不会全家迁回京城来!”

    “什么?和那郡主?”墨纪显然是一副才知的表情。

    “是啊!”寒江说着摇头道:“只可惜,武王爷这边……如今是家破人亡,妻离qisuu散,那,那付世qisuu就和罗小姐成了亲。”

    “哦?”墨纪顿时眉一蹙:“官场之信为崇利也,如此背信于瞬息,虽能谅解,却叫我不齿!”

    寒江闻言迅速的看了眼罗鸣冲墨纪微微摇头,倒是罗鸣开了口:“这事怕也怪不得付世qisuu,此婚乃是皇上所赐,未见得就是他崇利,我罗家沾光!”

    “哼!”一声轻轻的冷笑溢出,却在此刻的静谧里份外突出,惹得墨纪眼落于她身,微微的蹙了下眉。

    夜凰无视他的不喜,只脸显鄙夷之色,倒是寒江觉得好奇便开了口:“弟妹为何冷笑?难道我们说错了?”

    夜凰此刻的身份乃是梁国公的养女,她表示嗤笑自是说明他们所言有错,寒江性诚出言而问,引的罗鸣不安的看向了夜凰。

    “好一个皇上赐婚啊,若不是罗兄弟的令尊上书求亲,皇上只怕还想不起这茬婚事!明明就是他妹妹截胡,说的还这般委屈,令人发笑!”夜凰说着冲那罗鸣投去了鄙夷之色,当下使得罗鸣挂着羞愧之色低了头。

    “放肆!”墨纪忽而冲夜凰轻喝:“你一个妇道人家学人长舌做甚?男人们议事,几时轮的你妇人插嘴?”

    夜凰此时心情正在不爽之处,闻听此言便是挑眉对应到:“我插嘴?这舱室内站着四人,难不成因为我是女人,就不算得人了?你们在我面前议论这事,可有回避于我?可有叫我掩耳捂口?再者,说的此事与我有关,我凭什么说不得!”

    “与你有关?”墨纪当即盯向了夜凰挑眉。

    “当然与我有关,因为我就是……”夜凰才开口要说清自己的身份,那罗鸣却上前一步轻喝道:“嫂qisuu!”

    夜凰当即住口抬眼看他,那罗鸣已经神情激动地说到:“是!是我言错!我不该这般向着自家言语却令付世qisuu背了恶名!您是梁国公的养女,您更是青鸾郡主的好姐妹,所以您自是知道内情的,的的确确是我,是我妹妹在得知武王爷家事变后,缠了我爹上书求亲,才使得皇上为她和付世qisuu赐婚,我妹妹来信叫我闭嘴不提她与青鸾郡主的姐妹情,也是她自知有亏,良心有责不敢面对!嫂qisuu!您看不过嗤笑于我,我认,您想说明事实如何也可,可我求你,求您看在您养父家与我罗家已是姻亲的份上,就别提此事了行吗?难道您要弄的梁国公脸上难堪才好?嫂qisuu!我求你,看在我和墨大哥的兄弟情上,给罗某一个面qisuu成吗?您就高抬贵手,不提此事了行吗?”

    罗鸣此刻的态度令场面陡变,夜凰仿若成了高高在上扼人喉管之人,但是她清楚,真正被扼住喉咙的是自己,因为罗鸣搬出了最重要的人—梁国公!

    墨纪大约因为罗鸣的言语有些激动,他蹙着眉不但未散开,反而更加纠集在一起,冲着夜凰瞪了一眼后才对罗鸣说到:“罗兄弟你别这样,我墨纪好歹也是混迹官场的人,官场权术本就是利害中博弈,不以黑白论事。令尊乃官场高人,搏权迎奉之事更无可厚非,你不必担心我与你有嫌隙。”说完他转头冲夜凰说到:“你要为付世qisuu之信义澄清是非,我谅解你,不过你已嫁我墨纪做妻,就是我墨家人,你无需为娘家事与罗兄弟起争执,我墨纪对此事内情也毫无兴趣!更没兴趣判断谁对谁错!此事作罢,无需再提!”

    夜凰看着墨纪摆出一副家主模样不由觉得厌恶,但此刻出言反驳,她却又无法开口,之前她还寄希望于身份曝光而脱身,但此刻罗鸣搬出了梁国公却让她无力!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她欠了梁国公多大的恩情啊,她先前豁出去的勇气在此时全数瓦解,她知道,此刻她的身份变成了不能说的秘密。

    正文第二十三章若诺必做!

    墨纪说了这样的话后,舱内的气氛顿时变的无比尴尬。夜凰失去了那股勇气也被理智压的不能再言语,于是面对这样的场景,寒江只得出马把这场尴尬给化解了去:“哎呀呀,都是我多事,好好一个大男人竟学的女人长舌起来,回去我一定要和青琉说道两句,都是她总与我说这家长那家短的,竟让我这般无事生非,丢人了!”

    夜凰感激的看了眼寒江,轻笑:“寒大哥这般说嫂qisuu,等我回去了定与嫂qisuu说,看你如何?”

    “别别别,那我岂不是要睡书房?”寒江摆手一脸害怕,听的罗鸣噗嗤一笑:“难道你现在不是睡书房的?”

    “罗军门还是给我留点面qisuu嘛!”寒江的脸上浮现一丝红色,似是很不好意思,但这般言语之下,那种紧张而尴尬的气氛也终于消散,当下墨纪扫了一眼夜凰后背手说到:“得了,别这里说些有的没的,我们还是各司其职,去忙自己的事吧!”说完冲夜凰说到:“你可以这里歇息,也可以在船上走动下,看下江景,等到午时用餐了,我再唤你!”说罢也不等夜凰答言,就转身迈步出屋。

    寒江冲夜凰笑了下,看向罗鸣,罗鸣则冲夜凰欠了下身qisuu迈步出舱,寒江自是跟在其后,三人就这般去了。

    心里带着一丝失落的滋味,她动手去铺了一床被褥,可心中那种压抑的烦躁却依然留存,面对这种想走不能走的窘境,她有些恼色的一拳打在剩下的那床被褥上想要发泄自己的不满,但拳头落在棉花被上,那种无力感更叫她难受,于是她更加的挥拳击打,似要把那种压抑给发泄出来一般。

    “啪!”随着一声不大的动静,一个纸团弹射在了床壁处,纸团随即反弹于她的胳膊上,落在了被褥之上。她惊讶的回身看向舱门处,却并无人影,伸手一把抓了那纸团在手后,她迈步跑出了舱室,可走道上并无一人,她激动的上了扶梯到了甲板上,就见那些舵手们升帆的升帆,缠缰的缠缰,各个是全神贯注的做事。

    转头扫寻四处也只摇摇的看见墨纪与罗鸣在船头处言语,寒江则和几个侍从对着一个簿录指指点点。

    她微微转了下眼眸,下梯回到舱内,而后小心的打开了纸团,便见上面是八个字:稍安勿躁,顺其自然。

    将纸团揉在手中,夜凰的心无端的跳的快了些:这到底是谁给我的?叫我稍安勿躁,又叫我顺其自然,莫非是我爹的旧部?不对不对,这个时候他们怎么会出现?难道是梁国公看出我的心思暗中叫人跟着我?

    夜凰胡乱的猜测却不得要领,只能再次展开纸团查看那笔记,却依旧不能判断出什么来,终只能捏着那纸团再回了甲板上,趁着众人忙碌不查的,将那纸团扔进了泛黄的江水里。

    漕船此刻是逆水上行,速度并不快,行至艰难处,还有沿岸的拉纤者长队拉纤,遥遥看去江岸上一片人头攒动,却衣不蔽体,叫人心生怜。

    夜凰叹了口气,心道自己好命穿越而来这十年从不曾为了生计发愁也未曾吃苦,再想现在面对的境况,又觉得自己还是得了贵人相助,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她胡思乱想的熬了这一日,午餐与晚饭后,四人同桌聊起闲话,她也都不曾出言一句,略略有些失群之色,使得饭后闲谈早早结束。就这样,她沉默着一会在甲板看江景一会在舱内发呆,不以为意,最后无所事事的她,便开始猜测究竟谁是给她纸团的人,就这般猜想着,竟迷迷糊糊的趴在舱内桌上睡着了。

    ……

    墨纪忙完了他的公务,下船舱时,已是夜起挂星,走到舱房前推开门却见舱室内并未燃起灯火,便有些诧异。借着舱内悬挂的油灯,他依稀看的清屋内的大概,早熟舱室内情况的他径直走到桌前摸了火折qisuu点了烛火,便看到夜凰趴在桌上睡的眉展唇笑,似是做着好梦。

    恶梦可断,好梦勿扰,墨纪见状不想叫醒她,却又担心她会着凉再和昨晚那般的折腾,便走到了床边,抱了床被褥过来展开,欲给她披到身上。

    “爹……”夜凰的嗓qisuu里溢出一声有些模糊的轻唤,唤的墨纪一愣,偏头看向夜凰,结果便看到她一滴泪竟从眼角处落下,划过了鼻梁……

    明明唇角挂笑,怎得落泪?墨纪有些不解,但手里的被褥还是披上了夜凰的身,但此刻夜凰却猛然坐了起来,紧张的丢出一句:“谁?”

    伴随话音她的双眼清晰,她看清了墨纪的脸。

    “是我!”他说着把落于地上的被褥捡拾了起来:“休息也该去床上躺着,这般趴着你不难受啊!”

    “哦。”夜凰伸手抹了下眼睛,只应了一声便起了身,她活动了下肩膀和颈qisuu便大步的走向舱门,完全没把墨纪当回事。

    “你去哪儿?”墨纪出言询问。

    “外面吹吹风。”

    “可天都黑了!”

    “黑了也不影响吹风啊!”夜凰说着一步已经迈出了舱。

    “那个……”墨纪见她这般,只当她还在恼今日的事,便出言说到:“我今日那话说的是略重了些,我,我给你道歉。”

    夜凰闻言看了下墨纪出言道:“陪我去吹吹风吧!”

    墨纪看了眼夜凰放下了手里的被褥,点了头。

    夜晚江面的风大,星qisuu在夜幕上点缀出光芒,在无月的夜里闪着如钻的光。两人一前一后的出舱到了甲板上,墨纪感觉到风的厉,便不语言的迈步超越了她,在前为夜凰挡了些风。

    夜凰扫了眼墨纪,轻言:“谢谢。”

    墨纪背手而立:“你我夫妻无需这般客气。”

    夜凰垂眸:“相敬如宾不对吗?”

    墨纪转头看了眼夜凰没出声,便转头去看那岸边的拉纤人闪烁的星火,而夜凰慢慢的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星星。

    一个看星之光,一个观岸之火,两人静静的就这么立在风中,任风荡起了衣袂。

    也不知过了多久,墨纪转了身:“走吧,回去睡吧。”

    “我问你一个问题。”夜凰忽而看向他开了口:“你说对于付世qisuu娶了罗小姐的行为有所不齿,可又说对于官场趋利,这理所当然,到底哪句话是你心中的认可?”

    墨纪看了她一眼:“为官者若不知官场生存之道,他就是再有才华也不得志,但人有本,应有则,若行事无原则,就算得志也不过一时风发,最终也会被人踩下。”

    夜凰的眼微微的眯了起来:“那么你的原则是?”

    “以信为本,不轻诺,若诺必做!”墨纪说着昂起了头。

    夜凰抬眉:“也包括我?”

    墨纪看着她,足足十秒后才说到:“是的,也包括你!就算……”他抿了下唇:“我也会信守诺言,予你妻礼!”

    -今天的,嘿嘿-

    正文第二十四章被扣下的婚前须知

    墨纪那潜藏过去的话语引的夜凰挑了眉,明明知道他跳过就是不想提,却还是冲着那处开了口:“就算什么?”

    墨纪的唇轻轻的蠕动了下,眼眸里闪过一瞬的忧郁,但只是一瞬,此刻的他竟带着满眼的冷意冲夜凰说到:“就算你急于想躲开我,就算我压根没打算碰你。”

    “呵,既然咱们郎无意,妾无情的,何不好聚好散?”夜凰歪了脑袋。

    “我说过,我不轻诺,一旦承诺就必然做到!”墨纪加重了语气在强调,夜凰立刻想到他曾说过他在梁国公的面前许诺要照顾她。

    “因为你的许诺,所以你根本不会与我分手对吗?”夜凰此刻已经明白,要想这个男人休掉她,实在是没指望了。

    “是。”墨纪答的很痛快。

    “哪怕我不爱你也不分手?”夜凰很直接的问了这一句,问的墨纪将她上下扫了一遍后才答到:“是,那怕你不爱我!”说着他忽而伸手挑起了夜凰的下巴,低着头在与她面颊只有三厘米的地方停住:“你听着,我不会喜欢你,也不会与你分手,因为我已经承诺梁国公会照顾你这一生,没错,我是因为梁国公保媒才娶的你,但娶了,就是我的承诺,所以我会遵守我的承诺!还有,我并不清楚你为什么一定要和我分开,但我提醒你,你最好别做傻事,如果你妄想用七出来逼我休你,那么你必将失去的是你与你身后梁国公府的脸面!”

    夜凰冷笑了一下,伸手将他的手从下巴处拽下:“你放心,我没那么傻,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生意我从来不屑!而且……我想过了,你既然娶我是因为我养父的意思,反正也对我无有念想,那不如我们就先这么凑活吧,等过个一年半载的,你有了钟意的女qisuu,再送我下堂就是,放心,我绝不对说你是弃了发妻的负心汉!”

    “发妻?”墨纪的眉挑了一下,脸有迷惑之色:“你难道嫁给我的时候,一点都不知我的事?”

    夜凰见状一愣:“难不成你要告诉我,你家妻妾成群?”

    墨纪脸有恶色:“我虽非圣贤之人,却也不是那荒滛无道之人!”

    “一房?两房?”夜凰试探般的询问,引的那墨纪瞪了她一眼:“你怎的不说七个八个?”

    “哦,那就是无妾了?”夜凰心道了一个安,她可不想没事和一群女人掐架,尤其是对方对她来说还不过是个名义上的夫君,劳心劳神的不值当。

    “你嫁给我,难道你养父养母竟不与你提起我的一切?”墨纪的眉再次纠结,纠结的夜凰都想说,您老能不能平眉五分钟给我看看!

    “也不是不提,养父与我只说了两句,剩下的话……大约,大约不好言语,便叫养母与我说,可,可我那位嫂qisuu十分积极,她便揽下这事,说会告诉我。”夜凰说着脑海里就浮现当日在事厅里,罗玉兰一副亲和之色的大包大揽,而后拉着她回到闺房便冲自己说的那三句话。

    “她和你说了什么?”墨纪出言询问,夜凰看着他一笑说到:“她就告诉我,你是朝官,你年轻有为,还说我命好。”

    “就这些?”墨纪脸有疑色。

    夜凰认真的点点头:“是的,就只有这些,说实话,我和她的关系不大好,所以指望她给一股脑的全倒给我还真有些难度!你忘了,我连你那漕史是什么职务都不清楚不是?还有你的年纪,我也是不知的。”

    “这么说来,我的生辰八字,我的家庭情况你是完全不知了?”

    夜凰无奈的笑了下:“是,我一概不知!”说完她忽然觉得有点别扭,针对那句家庭情况,于是她看着墨纪小心翼翼地问到:“那么你要告诉我什么样的家庭情况?”

    墨纪抿了下唇,抬头看天并未言语,倒是夜凰开始消化和回味之前的话语,想到他对发妻这词的疑问,她开始有种不安之感,而后脑中突然就闪过罗鸣的话语里曾提及了一个词--新嫂qisuu!

    有新自有旧,难道……

    夜凰伸手一扯墨纪的衣服:“你别告诉我,你,你已有发妻!”

    墨纪很不习惯这样被一个女人扯住衣服,当即就伸手要扯下她的手,可拽了下却没拽动,继而动手去掰她的手指,却被夜凰的眼神死死的盯着,盯的他有些烦躁,也不再管她还扯着自己的衣服,就是甩手于背后说到:“是,你是续弦。”

    “什么?续弦?”夜凰惊讶万分,惊讶的一把松了墨纪的衣服,人就往后退了几步。

    墨纪板着一张脸:“你莫觉得委屈,若非续弦,你以为你养女的身份就能嫁给我做妻吗?”

    这样犀利的一句话,当即就把夜凰激得只死盯着他,而他却伸手扯整着自己的衣服说到:“我发妻四年前难产丧命,我本意是终身不再娶,可家中母亲却不依,极力为我张罗亲事,我若不应就是不孝,可若应,我又实在无此心。后我来京述职,你养父亲自与我相提,他乃国公,我若拒之,必将难看,正犹豫不决中,得知你只有十四尚未及笄,我这才答应娶你以续弦,说来也是图你出身大府应是个知书达理的人……”

    “你很爱你的发妻?”夜凰盯着墨纪发问,可墨纪却没出声做答,最后夜凰苦笑了一下说到:“你说的对,我一个养女能嫁给从三品的大官还是做妻,可不是只有续弦吗?至于你图我知书达理,我看你是想图个耳根清净成全了孝义,也不得罪梁国公吧!”

    墨纪点点头:“没错,我是有这个打算。”

    夜凰呵呵一笑:“果然是精通官场的才qisuu啊!可是你能告诉我,为何你本犹豫不决,在得知我未及笄后反而答应了?你别告诉我,你,有特殊癖好!”

    墨纪当即眉又挤在一处:“我墨纪正常的很,并无其他癖好!”

    “那麻烦你告诉我因由。”

    “因为我娶了你,是必与你同寝,但我实在不想碰你,有此一年之期,我娘也不好迫我,而且你我也能缓上一缓,彼此熟悉,一年之后也许我能接受你;不过,依照你的心思,你这般想要和我分开,看来我也不用强迫自己接受你!”

    夜凰听的不觉心中啐了一口出言道:“听您这意思,我如此不堪得委屈了您?”

    “那倒不是,是我,委屈了你!委屈了你的大好年华!”墨纪此时倒未美化自己,反而冲夜凰认真的说到:“不过作为对你的补偿,我会对你好的,给你作为我妻qisuu可以得到的一切……”

    “于是我就要在你娘的面前做一个知书达理的儿媳,与你假装恩爱一辈qisuu?”

    墨纪看着夜凰摇摇头:“不用一辈qisuu,一年就够了。”

    正文第二十五章夫君有效期

    “此话怎讲?”夜凰不觉抬手抱肘,已经摆出了一副内心防御的姿态。

    “我在家中排行老二,上有大哥奉亲,赡养双亲随走之责并未落在我肩。我大哥乃江安府知府,如今只因我的官署也在江安府,故而我们尚住在一起;数月前皇上已经下旨令工部在京城修建一处新的漕运公署,一年后,我们将搬迁至京城,所以一年后我们就会搬到京城落脚,并不与我爹娘住在一起,所以你就算委屈也只委屈这一年,一年后你我到了京城,也就不必在与我维持恩爱模样,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会管你,只不过,你依旧是我的妻,不能做出背我之事!”

    “难不成你打算让我一辈qisuu把青春年华都耗到你身上?”夜凰不满的瞪大了眼。

    “是你说要分手的,如果你觉得和我能过下去,而我也不讨厌你的话,我们也能做真正的夫妻……”墨纪说的很坦然,坦然的一点也不考虑夜凰的意见,当即听得夜凰咬牙切齿:“您还真是不客气,完全不顾及我的感受。”

    “我答应了你养父要……”

    “够了!”夜凰抬手打断了墨纪的老生常谈,她看着墨纪慢慢地说到:“我知道您是个守信的人,我知道您因为守信就打算把我一辈qisuu都困死在你的手里,可是,我真的不想把自己的大好年华都耽误在您的身上,也觉得您实在没必要为了一个承诺就非要和我拴在一起,其实我们这事可以变通一下的,变的你我都不必这么为难着自己。”

    “你想说什么?”墨纪的眼眸闪过一丝惊奇,那惊奇里竟透着一份期待,恰恰被夜凰看了个正着,于是她想了下措辞后,认真而小声地说到:“您看,您现在娶我的原因无非是三个,第一,我养父亲提,为了您的官途,您不能拒绝;第二,您的娘亲非要您续弦,您若不娶就是不孝;第三,您所需要的只是这一年我帮您对付过去是不是?”

    墨纪顿了顿,点了点头:“是这样,没错。”

    “那好,我们做个约定如何?约定我们的婚姻只须一年,这一年里我就是你墨纪的妻qisuu,与你恩爱非常作对贤伉俪,让你的双亲,就是我的公婆不会再为你的婚事来烦你,而一年后,你我和离,你放我一条生路……”

    “可是我答应……”

    “我知道你答应,但是你想想,我把一生都耗在你这里公平吗?你以为那些所谓的好,那些物质就能弥补了亏欠吗?根本不能!就算我是一个养女,我也是一个人,我也有选择的自由,我也想嫁给一个我爱的人与他一辈qisuu相爱到老!我凭什么就要做个牺牲品去成就你?”夜凰说着叹了一口气:“你很爱你的亡妻吧?为了她都不愿再娶,那你就该明白相爱的人被分开是怎样的苦,所以,我拜托你想想我的感受,让我不要把一生的美好都在你这里腐烂掉可成?”

    “腐烂掉……”墨纪呢喃般的重复着这三个字而后他看着夜凰问了一句:“你,莫非已有心上人?”

    夜凰摇头:“现在未有,不代表以后没有。我才只有十四,说不上哪天就心中有了个人〖奇·书·网〗呢?说真的,你与其困我一生,亏欠于我,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合作一下呢?您就不能让我拿这一年来换我的自由吗?”

    “自由?”

    “对,自由!爱一个人的自由,选一个钟爱的人过一生的自由!”夜凰极力的强调爱,因为她想到墨纪能为了亡妻而有心不娶,自是说明他是个专情的人,那么用这一点来做突破口,必然有所获。

    果然,墨纪看着她良久后,话语有了松动:“可是我若应了你,梁国公那边……”

    “这个交给我,一年之后由我去信给养父,就说你我性格不合,相处在一起也是煎熬,他向来疼我,若我坚持和离,他也不会不准,我保证一切都有我去抗,绝对不会让他怪责你半分!”

    墨纪闻言转了身,开始背着手在甲板上踱步,夜凰知道他在做选择,也不敢出声打扰只得静静的等,那墨纪走了大约十个来回后,站定了脚步看着夜凰说到:“和离之后再嫁,我怕你有难……”

    “这个你不担心,就冲我养父是梁国公,我再嫁也不会差到哪去!”

    墨纪看着一脸信心的夜凰叹了口气说到:“这倒也是,其实我也不想欠你一生,可是若我真应了,岂不是失信?”

    “失信也要看失怎样的信!您这个承诺若守着,误着我的年华,亏欠我一生,您的良心上过不去,我还怨恨着您,何必呢?倒不如您放了我呗!佛曰放生积德,无量无边,终归是善事啊!”

    墨纪此时嗓qisuu里溢出一声轻笑:“想不到你牙尖嘴利到这种地步,好,这个约我应你,不过,我好歹是娶了你的,若你以后过的并不好的话,我可以给你一处别院养着你!”

    “谢谢您给我休妻待遇!那咱们就是说定了?”

    墨纪点了点头:“是,说定了,你我之姻,一年为期!”

    夜凰当即说到:“我这就去立个契约!”

    “契约?”墨纪再次拧眉:“我应了你自会守信,何须那东西?再者立契生效,事毕有见证者,你我这事难道还要找个外人来见证?”

    “这倒也是。”夜凰无奈的点着头:“那你可要记得,一年为期啊!”

    墨纪点着头:“我记性不差!”

    夜凰此时露出了笑容,竟是对着墨纪长舒一口气:“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她这现代诗听的墨纪一愣,将夜凰上下又打量一遍后问到:“你真的,只有十四?”

    夜凰一顿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我不知道您的生辰八字,但您知道我的啊,我有没十四您还不清楚?”

    墨纪砸吧了下嘴:“瞧你这样貌身姿,的确是十四之青黄,但口齿心智却长于十四!”

    夜凰听到那青黄二字本有不满,但听到余下的话又只得讪讪而笑:“俗话说穷人的孩qisuu早当家,我一个养女算不得矜贵,心智早熟些也不稀奇吧!哦,对了,咱们只这样说说,空口无凭的,我心里着实没底啊,要不这样,你我拉钩,对着老天起誓!”夜凰说着伸出了右手,蜷着手指,单比出尾指。

    那墨纪见状摇了头:“我刚说你心智长于十四,你这就小于十四了!”他说着也伸出了右手,将尾指勾上了夜凰的尾指:“我墨纪今日与你付夜凰成约,你我姻期一年,一年后,愿与你合离许你自由,绝不阻拦,老天为鉴!”

    “君qisuu一言!”

    “驷马难追!”

    伴随这句话,两人的约定已成,彼此才松开手指,夜凰就一脸温柔样地冲墨纪一个福身,用娇滴滴的声音说到:“夫君那!日后,还请多指教哦!”

    正文第二十六章到底是谁?

    夜凰作态,墨纪撇嘴轻笑,此时达成协议的两人总算不用在休与不休的问题上扯筋了。

    天已晚,风也更大,墨纪出言说着回去休息,可夜凰却摆了手:“您忙了一天,累了就去歇着吧,我这一白天的睡了不老少,这会没瞌睡,我再待一会。”

    “可是你昨天还生病来着……”

    “但我现在好了啊!”夜凰说着冲墨纪送上一个甜甜的笑容,墨纪微微点了下头:“好吧,站到避风处,别再吹病了!”

    难得此人细心,竟几次三番的给予体贴关怀,夜凰听的心里发暖便笑着冲他认真地说到:“谢谢你!彼时站我身前为我挡风,如今也不忘提醒,你真是个……”夜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墨纪抬手给制住,使得她的好人卡被留存。

    “客气了!我不过是不想你再生病,这是船上可没郎中相护,再者,昨个就折腾的我一夜没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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