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非亲非故 作者:肉书屋

    重生非亲非故 第4部分阅读

    齐啸云的脸不约而同地滚烫升温,微醺的酒意也变得醇香迷人,使得夏宁远忘了身处何处何地,抱着齐啸云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本能地搓揉起齐啸云身体,喘息着想进一步拉近彼此的距离。

    齐啸云一开始抖得厉害,两只眼睛吃惊地瞪着,但随着两人的舌越缠越紧,他的眼睛惭惭眯了起来,身体也越来越软,人不知不觉就朝夏宁远依偎过云,双手不受控制地环住了夏宁远的脖颈。

    夏宁远虽然没有感觉到齐啸云情动,但随着每一下加重的抚摸,从齐啸云鼻腔及喉咙里发出的闷哼清晰地说明了此刻的愉悦舒适。

    他们就像是找到了最合心意的糖果,拼命汲取着不肯分开,原本一坐一躺的姿势渐渐变成了面对着面跨坐。

    齐啸云微仰着头,咬着下唇忍耐夏宁远啮咬自己的脖颈,双腿无知地顺从本能紧紧地缠住了夏宁远的腰。

    当夏宁远的手终于落到齐啸云臀部,略微粗暴的捏紧,齐啸云仿佛抑制不住一般,低吟着主动亲吻夏宁远,腿间一直处于半软状态的器官终于硬了起来,难耐地在夏宁远身上磨蹭。

    夏宁远却是突然清醒了。

    他这一刻想要得到齐啸云的念头无比强烈,浑身每一处都在发热,胯间也硬涨得微微发疼,齐啸云那毫无章法的磨蹭更是让他觉得既甜蜜又痛苦。

    可是他并不是只想拥有放浪的一夜,而是渴望着能维持更加深长久远的关系。

    更何况,齐啸云值得他付出最大的耐心与温柔来珍惜。

    低叹一声,夏宁远把手探进齐啸云的裤子里,采用最直接的方式帮助齐啸云渲泻欲|望。

    齐啸云是个相对冷感的人,又洁身自好,这样的人直面□往往会更加敏感。

    当他被夏宁远握住要害,原本就充满□意味的声音变得更加柔软滛|靡,每一寸□在外的皮肤都泛起粉色,十分诱人。

    夏宁远几乎控制不住冲动,在齐啸云脖子上吮吸出深深浅浅的印记,由于用力过大,齐啸云又开始挣扎,夏宁远才勉强按捺下来,略带不满地在齐啸云胸口留了几个牙印。

    若夏宁远没尝过那种滋味,倒也不至于这么难受。偏偏他与余谨同居过,该发生的一样没少,虽然只有他伺候余谨的份,一切看余谨心情好坏,但总也有个别尽兴的时候。

    既已食髓知味,想要抵抗,付出的意志力就必须更多。夏宁远不由得哀叹自己自作孽,不可活。

    大概因为齐啸云平时就很禁欲,酒后十分敏感,很快就喘息着在夏宁远手下得到了满足。

    酒精所带来的亢奋随着□一起消退,齐啸云懒洋洋地窝在夏宁远怀里,胯|下刚得到满足的器官仍有意无意地在夏宁远尚未收回的手心里蹭着。

    夏宁远感受着手心里细腻柔滑的触感,不由得回味起齐啸云欲|望贲张时的模样——就如齐啸云本人一般,笔直□饱满,既不显得柔弱也不狰狞丑恶,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

    夏宁远甚至想到了白玉无暇这个形容,似乎也只有这样才能相媲美……随即他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文艺雷到了。

    抽手出来时,齐啸云已经是半睡半醒的状态了,但还知道不满地哼哼。

    夏宁远觉得好笑,他有些自嘲地在齐啸云臀间顶了几下过过干瘾,又在齐啸云含糊喊困中败下阵来。

    现在并不是合适的时候,夏宁远告诫自己,动作迅速地帮齐啸云理好衣服,等自己的“第三条腿”安份了,才背着人回宿舍。

    操场上的学生们还在狂欢,回到宿舍睡觉的人并不多。

    张诚和廖仕杰似乎中途回来换过衣服,两张床铺都七零八落,全是裤子和外套,这会儿不知道又去哪里鬼混了。

    夏宁远本想把齐啸云弄到上铺,但齐啸云一屁股坐在夏宁远床上就不起来。拉了一把,齐啸云反而直挺挺往床上倒,鼻子里发出略显沉重的呼呼声。

    看起来是真的累了……夏宁远想想算了,让齐啸云睡也没什么,大不了他去睡张诚的床。至于齐啸云的床,他还不敢乱动。

    刚走到张诚床边,齐啸云又开始折腾,他翻来覆去地动,发出不满的鼻音,透着股委屈。

    夏宁远不得已走又走回齐啸云身边研究出了什么问题。等看到齐啸云两条腿扭来扭去的时候,他顿时悟了,齐啸云那里还湿着呢,怕是不舒服……

    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夏宁远压抑下的渴望又冒出头来。他脑子里很自然地回放齐啸云坐在自己怀里迷乱的表情,喉咙里直发干。

    不过……夏宁远是真没打算在这种情况下占齐啸云便宜,上一辈子欠的是钱,这一辈子欠的是情,他觉得齐啸云似乎挺倒霉的,反倒是他总说着还债,便宜却越占越多。

    默念数遍冷静,夏宁远用最快的速度倒了点早晨剩下来的热水,三两下剥了齐啸云的裤子。

    齐啸云本来就嫌弃内裤粘滑不够舒服,夏宁远这一剥,反倒帮了齐啸云,他坦然地张着腿安静了下来。

    夏宁远却是如遭雷劈一样,说是说不乱想,可是眼睛却忍不住往齐啸云腿间瞄,手也不听话地摸到后头去了。

    不过刚碰到那紧缩的地方,还来不及感慨如果真的进去会有多,一阵开门锁的声音差点把夏宁远魂给吓跑。

    这是在学校里,要是被人看到……齐啸云的名声就全毁了。

    夏宁远一惊,脑子终于冷静下来,拉被单盖住人,迅速起身走到门后深呼吸,准备开门,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结果手刚摸到门把,夏宁远就听外头一声抱怨:“操,就说怎么打不开,走错层了!”

    一身冷汗不足以表达夏宁远此刻的心情……

    这下子真是什么旖念都没了,夏宁远老老实实拿自己的毛巾沾热水给齐啸云擦干净,期间齐啸云被摸得半硬起来,他也心如止水。

    紧接着麻烦事又来了,夏宁远发现齐啸云的柜子锁着,他拿不到齐啸云的内裤。这倒也不太麻烦,就是……夏宁远满头黑线地在自己的柜子里找看起来相对新的内裤。

    男生大多粗心,摸到什么穿什么,夏宁远也没差,开学初期跟着大伙去采购时一口气买过不少,但洗洗穿穿,往往不会及时归位,等要找时总嫌麻烦,就不断开新的,以致于这会儿想给齐啸云一条新的都找不出来。

    勉强翻出一条显然没穿过几次的蓝色内裤给齐啸云穿上,夏宁远终于舒了口气。虽然因为没有妥善折叠放置而皱巴巴一团,但颜色还算鲜艳,穿上身后,褶皱自然也撑开了,并不是很丢人。

    齐啸云睡得很沉,浑然不知自己里外都被夏宁远看光了。

    他虽然是短跑健将,但两条长腿并没怎么变形,显得笔直修长,充满男性特有的力量美感。

    特别是被内裤紧紧包裹的臀部,尤其显得挺翘紧实。

    夏宁远实在忍不住,又摸了好几下,才恋恋不舍地给齐啸云套上长裤,再搭上被单。

    这一夜,夏宁远在春梦与噩梦中来回挣扎。时而他梦到齐啸云骑在自己身上隐忍地呻吟,时而梦见自己被巨石压住了脚,无论如何无法逃脱。

    余谨的脸在梦中变得模糊,而齐啸云则越发清晰。

    早上夏宁远是被张诚给掐着摇醒的。

    那会儿夏宁远又在梦中重新经历第三次余谨松开手,而他往下掉……结果张诚那一掐让他有种被根绳吊在半空中的感觉。

    夏宁远费力地睁开眼,下意识就想给张诚明显的黑眼圈再添点颜色。

    “我操,你睡了哥的床,哥怎么办?”张诚一开始嗓门挺大,招来廖仕杰杀气腾腾的一个枕头后,开始往气声转变。

    夏宁远被张诚晃得头晕,想也没想就道:“齐啸云床还空着。”

    “滚,有胆你自己不去睡啊?”张诚被气乐了。

    夏宁远当然没胆,于是无赖地朝墙缩缩,意思是一起睡。

    张诚昨天夜里借着狂欢把妹,结果因为廖仕杰的搅局心情正各种不爽,也不讲啥舍友之情了,往床上一倒,硬是摆出大字型,把夏宁远当成肉垫子。

    夏宁远被压得实在睡不着,当即和张诚一通扭打,把床都快摇散了。睡在上铺廖仕杰大怒,不知道从哪又摸了个枕头扔下来,这回两人不得不老实了。

    上有镇压,下头两人也只能互瞪一眼,确定各自的“领地”后,背对着背呼呼大睡起来。

    虽然多了个人抢地盘,夏宁远反倒睡得踏实,那些乱七八糟的梦再没有做,一直睡到肚子抗议,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张诚不知道做着什么美梦,从背对着夏宁远转成了面对着,一边打呼噜,一边流口水。

    夏宁远差点没忍住一脚把这个猥琐的家伙踢下床,不过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让他不得不分心注意——齐啸云不知道醒了多久,居然站在床边,表情不明地看着他。

    “……啸云,有事?”夏宁远没来由地打了个哆嗦,小心翼翼地观察齐啸云。“怎么不说话?”

    齐啸云似有些困扰地皱了一下眉,示意夏宁远跟他出去。

    夏宁远本来就有点心虚,这会儿更是连滚带爬地下了床,差点把张诚也给拖下来了。

    张诚在梦里嚷嚷着:“想死啊!”一翻身又睡着着了……

    夏宁远无语地看了张诚一眼,再回头,发现齐啸云已经出了宿舍,正站在走廊里等着,他顿时忐忑不安起来。

    走出宿舍,夏宁远下意识就把宿舍门关了上,他走到齐啸云身边,靠着护栏,侧头打量身边这个正在不要命地释放冷气的家伙。

    “怎么……”

    “我……”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然后齐齐一愣。

    夏宁远先笑了:“看不出来我们还挺有默契。”他突然觉得没什么可担心的,再坏不过是齐啸云发现自己被看光摸光,说到底他们也算是两情相悦,如果戳破那层纸,说不定还是好事。

    齐啸云的表情纹丝不动,耳朵却迅速红了,他显得有些艰难的开口。“我昨天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重生〗非亲非故 两情相悦

    夏宁远一愣,一时间不知道齐啸云是什么意思。

    齐啸云看夏宁远没有反应顿时有些发急,语气却愈发冰冷:“我昨天醉了,如果……强迫你做了什么,我很抱歉!一切只是意外。”

    夏宁远囧了,说起来,做了些什么的人该是他才对吧!“啸云,关于这件事……”如果他说实话,齐啸云是会恼羞成怒还是投入他的怀抱?

    虽然不想承认,夏宁远估计前一种可能性会比较高。

    “我是把你当成了别人……你记得我说过有喜欢的人吧?”齐啸云非常迅速地打断了夏宁远的话,语气一转,变得刻薄尖锐:“这件事我会补偿你的,不管你是想……回来,还是打我一顿都可以。你不是喜欢那个单反,可以给……”

    “齐啸云!你先停一下。”

    齐啸云面无表情的样子很有震慑力,只是如果细心观察,就会发现他眼神闪躲,非常不安。夏宁远如果不是重生之前也有过和齐啸云相处的经历,只怕就要相信昨夜真是意外了,甚至会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气得扭头就走。

    “……首先,我对单反没什么想法,借它的原因是余谨喜欢。”夏宁远叹息。“另外,你为什么会觉得一定是你对我做了什么?”

    齐啸云从听了夏宁远的前半句话开始,就进入走神状态,后半句很明显根本没听进去。他垂着眼低声重复道:“原来是余谨喜欢……”

    夏宁远是个粗神经的人,这不妨碍他有些小聪明:此情此景之下,齐啸云却在纠结余谨的问题,该不是觉得他还在喜欢余谨吧?

    虽然他无法对余谨做到绝对的无情,可是他百分之一百确定,他现在喜欢的人是齐啸云没错。

    “别多想。”夏宁远皱眉,他嘴笨,一碰上需要解释的事情就满肚子搜不出话来。“你也没怎么样我……”

    其实是我怎么样了你……问题是夏宁远不敢说。

    齐啸云不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夏宁远觉得有点心烦意乱,可又意识到如果什么也不说,只会让齐啸云误会更深。

    “没什么就好,我、出去走走……”齐啸云几乎像是在逃,转身的动作带起了一阵风。

    夏宁远心中一紧,大脑来不及思维,身体却忠于直觉,立刻抓住了齐啸云的手,将他拉回来,直接按在怀里。

    齐啸云大约是没想到夏宁远居然这么大胆,脸上错愕惊讶根本来不及收敛,两手下意识撑在夏宁远胸口,似是犹豫要不要推开,那一丝矛盾挣扎使他在夏宁远眼中份外可爱起来。

    夏宁远蓦然笑了起来,在齐啸云更加迷惑的眼神里,带着亲昵与怜惜吻了吻齐啸云微微张开的嘴唇。

    一切的解释或许都不如行动有说服力,当感受到怀里的身躯从僵硬到挣扎最后逐渐放松,夏宁远不由得生出一丝喜悦。

    不过夏宁远显然是高兴太早了,他抱着齐啸云的手刚松开些,齐啸云就挣脱出去,义正言辞道:“夏宁远,我不是余谨。”

    夏宁远愁得简直想揪头发:“我知道。”

    “……你想报复我吗?”齐啸云自言自语:“难道我昨天晚上真的对你……”

    夏宁远心里生出一丝不妙:“什么?”

    齐啸云迟疑片刻,压低了声音:“我强你了?”

    ……千言万语不足以形容夏宁远此刻的心情,他顿时被雷得外焦里嫩。难不成昨天晚上齐啸云享受他服务的同时,脑补的都是他被推倒的情形么?

    其实只要真心相爱,无论上下并不那么重要。只是夏宁远对自己的身板很有自知之明,要他做为接受那一方,实在太令人惊悚了一些。

    “啸云,相信我,你现在需要洗个澡冷静一下。”夏宁远发现他前一辈子不了解余谨脑子里装了些什么,这一辈子同样不明白齐啸云。或者说,是他的智商与他们不在同一层次?

    齐啸云眉头皱得紧紧的,显得心事重重,似乎真的将自己的推测信以为真。不过他此刻也觉得万分尴尬,因此,顺势就回宿舍收拾了洗浴用品准备去冷静一下。

    夏宁远一看齐啸云只拎个桶魂不守舍地往公用浴室走,就知道这个人又要洗冷水澡。他当然不会眼睁睁看着齐啸云自虐,赶紧回宿舍把剩余的热水都集中在一个水壶里,又匆匆跑到隔壁宿舍强行掠夺了一壶应急,把隔壁舍友们的抱怨声扔在脑后。

    拎着两壶水走到浴室,还没来得及出声让齐啸云开门,就听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像是桶倒了,里头的杂物七零八落的乱洒。

    “啸云?你还好吧?”夏宁远话音刚落,又是啪的一声,紧闭着的木门内又是脚步声,又是水声,大约是太过慌乱,一瓶沐浴露居然被齐啸云从木门下方那约有一个手掌高的缝隙中踢了出来。

    夏宁远不明白怎么回事,把壶一放就开始敲门:“啸云?先开开门。”

    门内回应的只有水声。

    夏宁远不明所以,又担心齐啸云的状况,敲门的力道更大了。“啸云,有话好说,你先开门让我看看。”

    “……”齐啸云好半天终于发出虚弱的声音:“我身上的内裤……”

    “哦,是我的。”夏宁远很自然地回答。

    齐啸云顿时卡壳,估计是凌乱得厉害。

    夏宁远拿不准齐啸云想明白了多少,不由得画蛇添足:“别担心,你那条内裤我洗了。”

    “……”水声停了,齐啸云一把打开了门,从脸到脖子红得像要滴血,用一种说不清是不爽还是羞恼的表情看着夏宁远,帅气的五官顿时染上一抹艳色。

    夏宁远先是一愣,然后注意到齐啸云□着上身,那光洁的皮肤上还沾着水珠,再向下就看到那条蓝色的内裤紧绷绷地裹着,腿间隆起勾勒分明,还有下头那两条长腿——他还隐约记得那双腿盘在自己腰间的触感。

    鼻腔涌上熟悉的温热感,不必再说,夏宁远又丢脸的喷鼻血了。

    齐啸云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几乎是立刻又把门关上了。

    夏宁远被自己毫无定力的行为囧得无法言语,他一边捏着鼻子仰头止血,一边含糊说话:“呃秋天挺容易上火的,这两壶热水你记得用啊,天冷了容易着凉……”

    齐啸云就差没在门内咆哮,他几乎是抓狂地道:“老妈子,滚回去止你的鼻血!”

    这场诡异的意外使得两人之间若即若离的隔阂感瞬间消失,齐啸云回宿舍的时候脸色虽然阴沉,但夏宁远眼尖地发现两个热水壶都空了,不由得满意点头。

    齐啸云也不复之前纠结的模样,只要看到夏宁远都会露出恶狠狠的表情,浑身的气场更是直逼制冷冰库,杀伤力呈群攻状,搞得张诚和廖仕杰连续几天都绕着齐啸云走。

    夏宁远感觉得出来齐啸云似乎误会了什么,因为齐啸云总是会在他不注意的时候,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可一旦他去捕捉齐啸云的视线,齐啸云又会若无其事一般地扭开头。

    只是夏宁远无论如何都猜不透齐啸云到底什么心思。

    想想也挺郁闷,明明是齐啸云先表白的,为什么他要心虚得像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一样?想归想,齐啸云一个眼神、表情,夏宁远还是体贴的过去伏小做低。

    夏宁远决定对一个人好的时候,那是绝对的百折不挠,不管齐啸云怎么给冷眼,说话如何刻薄,他都能找准一切时机偷偷拉个手,或者悄悄抢个吻,若是宿舍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更是一脸淡定地就上手去搂。

    齐啸云完全被夏宁远的无赖震惊打败了。当他甩开一次手,又甩开一次,第三次再被握住时,任谁都会动摇:不如就这样握着算了,老是甩开好烦好累啊!

    仅仅两天,齐啸云就崩不住冰山脸了。又过了几天,他已经可以淡定的无视夏宁远的存在,无论是搂着不放,还是执着地玩十指交握……

    齐啸云第一次感觉到习惯是件可怕的事情。

    夏宁远想要的当然不止于此,他开始乐此不疲地企图进一步发展,犹如□狂一般,使用一切办法将手指悄悄探进齐啸云的衣服里。

    齐啸云忍无可忍时会将手上看的书直接拍在夏宁远脸上,但更多时候,他只是沉默着,耳朵发红的任凭夏宁远调戏。

    不得不说,齐啸云的纵容让夏宁远更加放肆起来。

    可惜,他们的亲密始终不能为外人所知,只是,那隐于人后,时刻提心吊胆犹如偷情般的刺激都使得两人更加迷恋相处时的亲昵。

    但夏宁远始终没有触犯禁区,手指最多只留恋于上半身,绝不往下移动。若是实在情难自禁,也不过是用力搂住齐啸云的腰,等待着躁动激烈的心跳缓和。

    夏宁远有自己的考量,他无论是心理或是生理都做好了准备,而齐啸云的喜欢简直是帕拉图般的精神依恋,换句话说齐啸云对夏宁远的好感大半是建立在夏宁远如何对待余谨这件事上。

    这并不难理解,就好比夏宁远是单亲家庭,自然羡慕父母双全的人,可父母若真双全,他的性向是否又能够如此幸运地得到认可?那时的夏宁远恐怕不会再有羡慕之情。

    因此,夏宁远不舍得齐啸云委曲求全,这个人的好或许只有他才明白,他愿意给齐啸云更多的时间来确认和适应。

    更何况,齐啸云是要出国的,虽然没想出具体挽留的办法,但夏宁远想再坏不过是追上去罢了。只是,他希望齐啸云能亲口把这件事告诉他。

    曾经发生在余谨身上的错误,夏宁远不想再犯,他不想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或是纠缠,而使得齐啸云屈服,放弃自己的人生规划。

    夏宁远没有发现,也许是与余谨之间的感情失败使他格外在意这段新感情,甚至有些诚惶诚恐。

    幸好,齐啸云虽然情绪极少外露,却不是个会后悔的人。当他默许了夏宁远的接近,就不会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更不会善变。

    他会在面对夏宁远时露出比平时轻松的表情,会不自觉地对着夏宁远微笑,更多时候,他是羞涩、隐忍的,嘴上说不出好听的话,却尽力在行动上努力配合夏宁远。

    两人都是头一次体验到两情相悦的滋味,虽然性子都慢热,相处也笨拙,但感情依然渐入佳境。

    只是,夏宁远做好了一切准备,却忘了重生后许多事情都脱离了原轨。眼看着期末一天天接近,齐啸云没有任何出国的征兆,反倒是一场由余谨刮起的风暴一夜之间席卷了整个校园。

    几乎所有人都在低声传播着一个消息:余谨是同性恋,不要脸的同性恋!

    〖重生〗非亲非故 伤害

    萧毅和余谨一直是两类完全不同的人。

    萧毅家世好,自身条件优越,又得校方领导的看重,人缘更是没得说,这样的人注定不甘于平凡。

    相比之下,余谨让人看得上的无非是清俊的外形还有过人的智商。

    正所谓天才与蠢材只有一线之间,所谓的全能型人才那是凤毛麟角,余谨这样的也就是在专业领域内比较出众,而在其他方面,实在惨不忍睹。

    就像夏宁远所担心的那样,余谨的人缘说一般都是夸奖他,好些人嘴上没说,心里都不大看得起这个又傲又没背景还不懂谦虚的高材生。

    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齐啸云那样成为天之骄子,实力差距太大所以大家只有仰望的份,哪怕齐啸云从来都吝惜给个笑脸,若他神色缓和与人说话,绝对能让人激动个半死。

    夏宁远总粘着余谨时,还能缓和一下余谨和周围人的矛盾,毕竟没人会真和一个笑脸相迎、热情又好说话的傻大个过不去。再说夏宁远的穷大方挺得人心,学生嘛,到底单纯,并没有那么势利,就算是合着分食一个水果都能开心半天。

    自从夏宁远疏远之后,余谨很快就发现自己居然连约个人去图书馆都找不到合适的对象。在以前,他就算谁也不约都不会落单,夏宁远就像是嗅觉灵敏的大型犬,总能在第一时间寻觅到他。

    而原来那些偶尔还邀请他一起行动的舍友们,在被拒绝几次后,索性都当他隐形。

    对此余谨根本不屑一顾,他的时间每分每秒都很宝贵——既要打工又要学习,还得保持名列前茅。不是不累,但余谨甘之若饴,至于所谓的人际交往在他看来就是浪费时间。

    余谨是骄傲的,同时也不缺乏理智,只是理智在脱缰的感情面前不值一提。他被保护得太好,虽然早熟却没有真正吃过苦,骨子里仍然单纯。

    萧毅表面温和有礼,却不纯善,他深谙游戏社会的各种规则,对他来说,余谨如同不易接近的高岭之花,很有诱惑力和挑战性,可大多孤傲的人都有着不可告人的隐秘或是伤痛,只要找准了方向,投其所好,又有什么可难攻克?

    若是有夏宁远守在一旁,余谨必定不会陷落得如此毫无悬念。可惜没有如果,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夏宁远一样有重来的机会。

    萧毅得到余谨的过程实在太过轻易,所遇的种种挫折小到不值一提。

    更何况余谨不是个放得开的人,而萧毅崇尚享乐,他不理解余谨宁可打工也不愿意花他钱的固执,更受不了余谨的坏脾气。

    两人信念不同,不时总有小摩擦,虽然和好也快,隐患始终存在。

    风暴源起于一场高校间的拉手联谊活动,萧毅做为校方代表领着一群学生参加,举止言行都堪称楷模。

    某个联谊高校的校花张芸几乎是对犹如白马王子般风度翩翩的萧毅一见钟情,整场活动都绕着萧毅打转,使无数男同胞恨得牙痒痒。

    张芸长得很漂亮,开朗活泼还带有几分野性,32c的胸,腰细臀翘,腿完美。

    来自同性的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让萧毅很得意,这是余谨无法带给他的。

    当张芸发出邀请时,萧毅只略做犹豫便欣然赴约。

    萧毅年纪尚轻,心性未定,总想尝试新鲜,还不懂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的必要性。

    而且男人之间不就是玩玩么?等到了一定年纪,以萧毅的家世背景,必然会选择门当户对的女子联姻。

    可以说,在诱惑来临的时候,萧毅自觉十分坦然且毫无抗拒。

    并不是完全不介意余谨是否会知道。他得到余谨还没多长时间,对余谨也确实是真心喜欢,再说送上门的到底不如自己亲自追求的那么当回事,为了避免麻烦,萧毅并没有留下联系方式。

    那一夜激|情如何自然不用说,萧毅心满意足之余见到余谨却无端生出几分心虚,这时候他不由得庆幸那个女人不在一个学校,这样挺方便,要不肯定会有不少麻烦。

    可惜萧毅想得有些简单了,陷于梦幻爱情中的女人并不全是傻子。张芸很有几分心机,而且泼辣胆大,居然趁周末直接找到学校来了。

    萧毅第一反应是:幸好余谨周末都要打工,晚上才会回来上自习。

    他虽然恼火张芸的不识趣,可面对一个女人楚楚可怜望着自己的表情,再顾及肌肤之亲,怎么也说不出过份绝情的话。

    当时参加联谊活动的男生几乎都认得张芸,大家纷纷打趣萧毅的好运,这让萧毅不免有些飘飘然起来。

    男人的虚荣心有时候比女人的贪婪更加可怕,他几乎没怎么迟疑就同意带着张芸到处走走,甚至在张芸撒娇要留下过夜时,半推半就地带着她去校招待所登记住下。

    仅仅一个下午,全校都知道萧毅一场联谊就收服了一个校花,人家还亲自追到学校来,可见萧会长魅力无限。

    而这时的余谨还不清楚,头一天仍然柔情蜜意的情人会给他带来多么沉重的打击,一切都将天翻地覆。

    说起来很巧,这天余谨打工的店里较忙,等赶回学校已经错过了晚饭时间,他顾不得填饱肚子,就匆匆抓着书去了公用自习室。

    如果没有意外,萧毅会在那里占好桌子等他。

    说起来有些老土,最初萧毅追求余谨用的就是请教数学问题这种借口,那时候余谨身边经常有夏宁远出没,他们甚至很少有机会说话,仅仅共处于一个教室而已。

    之后就是自然而然地在各种场合下有意无意的语言试探,隐晦的眼神交流。

    而没有了夏宁远这个绊脚石后,他们的感情迅速升温。

    几乎像是约定俗成一般,他们有默契地在晚上没课时去自习室碰面,坐在一起渡过这段时间,自习室关门后则避开人群偷偷约会——绕最远的路尽可能慢地走回宿舍。

    起初,他们只是单纯的多说一会儿话,或者悄悄的牵手。但萧毅不是初尝禁果,他并不满足。

    渐渐地,他们在每一处隐蔽的角落里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

    萧毅自然是侵略性十足,但余谨生性矜持,很反感野外苟和,最多亲亲摸摸,也坚决不让萧毅更进一步。

    一开始萧毅还能保持优雅风度,时间久了就很不耐,好在他多少保留些尊重,最后往往狠狠地搓揉余谨一番,直把余谨逗得满脸通红,眉眼含春才不甘地放过。

    时间久了,余谨觉得萧毅必是爱他才愿意忍,想想男人之间也确实没什么可矫情,与夏宁远之间的摊牌更让他如释重负,到了校庆那天,余谨便如献祭一般默许了萧毅的进入。

    校庆之后,萧毅自然是恨不能时时享用余谨青涩的,只是这对于余谨来说,除了欢愉同时意味着沉重的身体负担。

    余谨担心课业受到影响,不管如何意乱情迷,周末以外的时间都严辞拒绝萧毅的进一步暗示。

    萧毅虽然郁闷,但他也不是真的闲到时时发情,想想这样也颇有情趣,就没怎么坚持。

    无论什么原因,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格外期待周末。

    想到夜里将发生的亲密接触,余谨既觉得羞耻又有些甜蜜,他如往常一般准点踏入自习室,但却没有看到萧毅的影子。

    余谨下意识觉得萧毅或许临时有事要忙,虽然心情略有沮丧,仍然找了张空桌坐下静静等等。

    心不在焉地翻着课本,余谨发现自己很难像平时一样集中注意力,总有股莫名的不安在心头疯长。

    这时候他不免有些后悔没有接受萧毅的生日礼物。他向来心思敏感,总觉得收下那只手机就意味着与萧毅的关系染上了利益色彩,况且两人从相识起,萧毅始终是主动那一方,余谨并没有想到会有一天因为联系不上萧毅而心慌。

    而在余谨惴惴不安的情况下,和张芸拉拉扯扯进入自习室的萧毅就像是往余谨脸上狠狠打了一个耳光。

    余谨很想告诉自己一切只是误会,可身边那些叽叽喳喳的闲聊调侃声却无孔不入。

    一场联谊活动,就得到校花的投怀送抱…… “千里寻夫”追到学校……美丽、多情、勇敢……艳福不浅……

    余谨气得浑身发抖,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手指在掌心掐出了深深的印痕。

    余谨是自卑的,从小没有父母使得他早熟,敏感,既渴望着得到更多的注意与关爱,同时也排斥着来自于旁人的怜悯。

    长大后他发现自己比同龄人聪明,他很快地就学会用骄傲武装起自己,时间久了就像是真的自信起来。

    如今,萧毅的背叛像是冷冷戳破了那层伪装,嘲笑着余谨的自以为是——不过如此,他只是个傻子!

    嫉妒、憎恨和那些长久压抑在心中的自卑使余谨无法自控,他想忍的,却忍不下。

    被重重推开的桌椅与地面摩擦发出难听的声音,好些正在说闲话的学生们都愕然望着脸部表情扭曲的余谨犹如疾风一般冲向萧毅。

    萧毅看到余谨时立刻露出尴尬的表情,而余谨抬手一个巴掌直接打掉了萧毅心中那丝歉疚,转而化成了愤怒!

    余谨无心理会萧毅,转身对着张芸又是一个巴掌,打得张芸尖叫不已。

    这时候才有人反应过来,可这场面实在太过古怪,几乎所有人都在劝架还是围观中选择了后者。

    余谨并没有解气,他眼中只看到张芸挨打后泫然欲泣的虚伪表情和萧毅扶持张芸的手,他反手又是一个巴掌下去,却没机会碰到张芸。

    萧毅一脸怒意地抓住了余谨的手腕!

    余谨强硬地与萧毅对视,但很快就在萧毅愈发冰冷的视线中渐渐恐慌了起来。

    “余谨,别真把自己当女人了!我就是和你玩玩,娘娘腔!”萧毅的话恶毒得像一把利剑,余谨血色尽褪。

    除了逃跑,余谨别无选择。

    他隐约听到女孩在问萧毅:“那个神经病是谁啊?”

    “一个同性恋,他喜欢我,呵呵。”萧毅的话粉碎了余谨最后一点希望。

    “真的啊?好恶心哦~”

    真的好恶心!余谨在楼梯拐角不停地呕吐,没吃晚饭的胃隐隐作痛,从嘴里吐出来的尽是苦涩的胆汁。

    从余谨有意识起,他只因为发现父母永远不再回来而痛哭过一次,第二次流泪是离家出走后,意识到自己只能学会忍受已经改变的生活。

    第一次哭泣无比响亮,是幻想着也许能唤回父母。第二次流泪有夏宁远在身边陪伴,小小的他已懂得如何寻找庇护,明白眼泪只有在珍惜自己的人面前才会有用。

    而这一刻,他泪流满面,喉咙却如梗住一般,发不出声音,因为再没有人会听见……

    〖重生〗非亲非故 誓言

    最先听到消息的是齐啸云。

    齐啸云虽然独,但独出了一定的境界,所有人都认为齐啸云就该如此,没人敢说闲话。

    他与余谨的本质区别在于,齐啸云并不认为自己优秀到需要接受仰视,也不喜欢人们的眼光集中在他身上。他只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从不关心不在乎的人是什么想法。

    若说余谨曾让齐啸云有些关注,那也是因为夏宁远喜欢,如今夏宁远和他虽然没说什么你爱我我爱你之类的肉麻话,可彼此都是想法明确坚定的人,相处时并没有什么猜忌怀疑,关系温和稳定。

    虽然还没弄明白校庆那天到底是谁强了谁,不过齐啸云也不是那么在意。

    既如此,余谨怎样,齐啸云显然并不关心。

    问题在于,齐啸云不止听到了余谨的名字,还听见了夏宁远的名字。

    齐啸云原本已经和那两个说闲话的男生错开了一段距离,想了想又倒退回去。

    这时早操时间刚过,夏宁远为了替齐啸云抢甜包先走一步,齐啸云则拐去校门口的收发室取一封挂号信。

    男生八卦起来的时候,不比女生逊色,他们旁若无人地聊着,根本没注意有人在旁听——尽管不是故意。

    “你们在说什么?”齐啸云只是单纯地想知道夏宁远有什么事情,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举动让那两个男生十分窘迫。

    虽然不是被谈话内容中的当事人听到,可齐啸云和夏宁远关系好谁不知道呀?真倒霉!两个男生不约而同地想。

    齐啸云没等到回答,习惯性地挑了挑眉。

    “夏宁远怎么了?”他没有不满的意思,只是单纯再强调一次重点,却不知自己冷冰冰的表情已经快把对方吓得腿软了——就凭一人提着网球通杀人家全系,这威名够可以了。

    “没!我们只是在说幸好夏宁远没再追着余谨跑,要不名声都被余谨搞臭了。”其中一个男生有些讨好地说。

    齐啸云一脸茫然。

    另一个男生恍然大悟道:“听说齐学长从来不去自习室的,我差点忘了。是这样……”

    一场恩怨情仇被男生描述得绘声绘色,甚至主动地加上旁人脑补的种种纠葛,就连余谨曾与萧毅在周末彻夜不归可能发生的事情都没有漏过,离谱得像是一出琼瑶大剧。

    齐啸云不擅于与人相处,但不代表不懂人情世故,听到萧毅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余谨是同性恋时,他就觉得事情闹得有点大。

    果然,从男生接下来的叙述中,若有若无地透露出了旁观者对余谨的轻篾不屑,以及淡淡的厌恶。

    跨越种族性别的爱情远不像电影书本中描述的那么美好,也许人们天生就具有双性倾向,但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在漫长的人类历史中始终占据着主体地位,再加上通过性而传播的几种疾病都足以让人闻之色变,同性之爱始终不能为大众平和接受。

    更多的人甚至担心自己显得与众不同,而抛弃中立或同情的态度,这使得同性恋如同一小撮异端份子,格外不好过起来。

    随着社会的发展,一视同仁口号叫得挺响,真正落实却不容易。人们理解有同性恋存在是一回事,接受身边有这样的存在是另一回事。

    看不到的时候,人们可以欺骗自己当不存在,而看在眼里时,就变得如同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

    余谨恰恰成为了这样一个牺牲品。平时就不太讨人喜欢,如今更是理所当然地被厌恶。

    齐啸云听完,没发表什么意见,面无表情地走了,倒是那两个被“利用后抛弃”的男生更是不安了,暗自悔恨当街聊什么八卦,也不知道校草心中对自己的印象会差到何种地步。

    余谨这件事严格说起来扯不上夏宁远,人们谈论的时候也就是感慨一番。

    夏宁远一来没在公众面前如何出格,二来一举一动都很坦然,认识他和余谨的人基本也知道他们亲梅竹马的关系,就连余谨管夏妈妈叫干妈都不是什么新闻。

    虽然也有人开玩笑时说夏宁远不会也是吧?但在人们思想的误区里,同性恋都是些娘娘腔的家伙。

    这个娘娘腔不单指男生女相、兰花

    重生非亲非故 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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