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为何物?之奴妻要翻身 作者:猫眼黄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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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鲜币)第一百二八章 无聊可怜的日子(二)

    不等罗朱爬近,赞布卓顿已经不耐烦地伸出手臂。大掌钳住她的右上臂,轻轻一提,就将她整个身子拽进了怀中。

    禽兽王的怀抱没有了先前冻人的浸冷寒气,温温暖暖的仿若博大的海洋,厚厚实实的好似雄伟的山岳,足可令每个女人安心沈溺。然而罗朱却发出惊恐的大叫:“我听话了!”话音未落,她已快速抬手捂住嘴巴,在这个温暖坚实,宽阔雄健的x怀中使劲挣扎,奋力想要逃脱男人的桎梏。

    “嗯,我知道。”赞布卓顿沈沈哼应。下巴抵著小巧螓首的乌黑发顶,双臂略略收紧,任由怀里的小兽翻腾挣扎,他自岿然不动。

    横在肩头和腰间的两条手臂强健有力,犹如铁铸,无论怎麽折腾扳扭都是白费力气。不一会儿,罗朱就累得气喘吁吁,四肢乏力了。捂嘴的手早在挣扎中放下,正无力地挂在环过前x的铁臂上休息。

    “累了?”一股热暖吹拂右耳,低沈浑厚的冷硬平漠里有著淡淡的调笑,还似含著微微的纵容,“真是头可爱的猪猡。”

    尼玛的才是猪猡!罗朱竭力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吸气吐气,吐气吸气,急促的喘息逐渐平缓,心中却涌起无奈到极点的沮丧。又是这样,她好歹也是从打架斗殴中成长起来的,且有规划地进行了三年多的体能锻炼,为毛和禽兽王比起来,她柔弱得像条软趴趴的虫子,而他则强悍得像高耸耸的珠穆朗玛峰?难道这就是普通人类和禽兽之王的距离差?口胡,哪怕珠峰是世界第一高,最终还不是被人类一次又一次地踩在了脚下,她不信就没有缩小差距的一天。

    瘫软在禽兽王怀中,理顺了呼吸,又做了一通自我安慰的心理调适後,她无言地开始沈默。不就是啃咬个小嘴舌头麽,不就是嘴唇肿胀麻痛外加擦破一层皮出点血麽,不就是每吞食一口就像刀子在刮皮r麽。反正啥y乱啥痛苦都经历过了,就舍了一身r由著你剐,尼玛的总不至於将老子凌虐致死吧?

    “猪猡累得连话也没力气说了?”暖热的男x魅息轻轻吹进耳心,赞布卓顿坏心地看见被逗弄的薄脆白嫩耳朵蔓延出朱色的红。他叼住红嫩的耳廓,轻轻啮咬,慢慢舔舐,毫无意外地感觉到了怀里躯体的瑟缩,“乖猪,我喂你吃食。”

    即使已经横了一条心,罗朱闻听此话还是禁不住颤了颤,秀丽的弯眉打出老大两个死结。眼见著一块烤熟的牛r被送进禽兽王的口中,她心慌而厌恶地别开脸。

    俄尔,下巴被修长的古铜色手指捏住,轻轻扳了回来。眼前光线一暗,雄x的暖热气息从上而下地扑来。在唇被封住的刹那,她习惯x地闭上了眼睛,唇顺著强横的顶弄力道缓缓张开。

    r糜混著唾y黏答答地被吐进口中,一条柔韧的大舌也趁势钻进。一边将糜烂的食物抵进她的喉咙,一边在她嘴里游走,缠著她的舌头吸吮嬉戏。

    胃部一阵抽搐,她强忍恶心,一动不动地随禽兽王肆意哺喂戏耍。不时还要屏住呼吸,避免将禽兽王呼出的热暖气息吸入过多,乱了心神。不幸中的万幸是禽兽王身上虽然带著淡淡的腥膻味儿,嘴里却除了食物的味道外,没有半分额外口臭。不然她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像牛一样反刍出吞下的食物残渣,再原封不动地吐回禽兽口中。呃,打住,简直越想越反胃。她还是暂时冻结脑神经,把大脑放空才能好过点。

    一次哺喂就是一个亲吻。直到将最後的虫草渣滓全部喂进猪猡喉中,又把她的嘴里里外外全部舔舐了数遍後,赞布卓顿才恋恋不舍地移开了唇。

    怀里的小猪猡眸光迷茫失神,苍白泛青的脸蛋染上一层薄薄的粉晕,半张的花瓣圆唇嫣红丰美,晶莹润泽,粉红小舌隐约可见。两边嘴角都挂著一道湿漉的银丝,圆巧的粉嫩下巴被流溢出的涎y濡湿了一大片,散发出娇媚纯净的诱惑,牵引著他的视线。

    “乖猪,吃饱了麽?”赞布卓顿揽著她的肩,低头轻问。暗哑的声音少了几分冷硬平漠,多了几分磁x魅惑,鹰眸中跳跃著沈暗炙热的火苗。揽在女奴腰间的手臂动了动,大掌隔著衣物覆上微凸的r软小肚子,打著圈地抚。他越来越喜欢喂食猪猡,不但喜欢喂食过程中的那种甜蜜香软,还喜欢喂食完後,充盈在x膛中的无比舒适的满足快意。不管是甜蜜香软的旖旎,还是舒适的满足快意,都让他沈迷得有些不可自拔。

    罗朱眨眨眼,放空冻结的大脑重新开始运转。小小的舌尖无意识地探出,舔了舔上唇,又舔了舔下唇。怪哉,不痛,也没破皮。虽然强行停止了思维运转,但她还是恍恍惚惚地感觉到禽兽王没有像以往那样施虐似的啃咬撕扯,哺喂的动作和对唇舌的亲舔吸吮都很轻柔,像是在对待一件冷不丁就会损坏的易碎品。嗯能得到这种良好待遇,估计是因为这一次禽兽王比较满意她的听话。

    赞布卓顿看到小小一点粉红舌尖像是一尾俏皮的吃食小鱼,小心谨慎地舔过微翘的嫣红上唇,又舔过丰美的嫣红下唇。最後在齿间呆怔地顿了顿,弹出一声轻啧後缩回了原位,嫣红的花瓣圆唇也随之闭合。心脏突地蹿过一阵强劲的悸动,浑身瞬间腾出浓浓的燥热。喉结情难自禁地上下滚动数次,每一块肌r都如拉开的弓绷得紧紧的。

    “乖猪,告诉我,你吃饱了吗?”他侧头重复问道,炙烫的唇几乎含住她的耳朵。在r嫩小腹上抚的大掌加重了些微力道,让她的r弹挺翘的臀瓣尽量往自己下身处贴压。

    耳朵痒酥酥的,身体被炙烫熨得一麻,差点失声惊叫起来,回醒的神智这才察觉到抚在小腹上的大掌。罗朱赶紧手忙脚乱地抓住禽兽的大爪子,不准它再下去,口里慌不迭地嚷道:“吃饱了!吃饱了!”尼玛的吃饱了撑的!谁准你个禽兽乱我肚子,不知道刚吃完饭就肚子会成消不下的死肚子麽?老子的肚子够有r了,不需要你个禽兽再助一臂之力。

    怨念腹诽中,身体下意识地往後撤移,却在碰触到某g坚硬的东西时,又倏地往前弹移。发情了,发情了!尼玛的禽兽发情了!这十天来他不是一直处於x冷感兼间歇x阳痿的情欲休眠期麽?为毛会在今天突然发情?!

    想到他一发情,她就要被迫用嘴舔他的禽兽g,喉咙不由一阵紧接一阵地痉挛。再想到还会被扒光衣服,蹂躏得伤痕累累,全身烧痛,一颗心更是惊惧到了极点。

    (13鲜币)第一百二九章 无聊可怜的日子(三)

    “乖猪。”赞布卓顿哑声低唤,揽在她腰间的手臂猛地收紧,左掌扣住她的後脑就吻了上去。

    这一次的吻与喂食的吻迥然不同,显得疯狂而炙烫,凶肆而贪婪。柔韧大舌以著不容违逆的力量在糯甜的嘴里游走翻搅,舔过玉白的贝齿和柔滑的黏膜,缠著她的香软小舌使劲扭绞吸吮,汲取著源源不断的芬芳蜜汁。

    罗朱被狂风骤雨般暴烈的吻亲得毫无招架之力,只能无助地任由禽兽的舌头在嘴里肆虐。唇舌被吸吮得隐隐作痛,心里明明是抗拒的,却又矛盾地在疼痛中生出酥酥麻意,抗拒中萦绕淡淡渴求。整个身体转眼就软成了一汪绵柔的春水,一堆无骨的嫩r。黑曜石大眼逐渐迷离起来,不是强迫的放空茫然,而是真正的被情欲浸染的迷离,潋滟的情潮水雾氤氲而起,迷迷蒙蒙又粼粼闪烁,煞是媚人。

    赞布卓顿拥著她侧躺床榻,唇舌一刻也不曾离开柔嫩的花瓣圆唇。一条强健修长的笔直大腿强行挤进女奴双腿间,没有扣住女人後脑的大掌在r嫩的身躯上四处捏,撩起她的衣袍,解开绸裤的束带,大手从松垮的裤腰间探入,滚热chu砺的掌心包住光洁可爱的y阜眷爱地揉搓转圈。手指还轻轻挑开经带的边缘,从缝隙处c进去轻抚娇嫩细致到极点的花瓣。

    酥软软的晕乎中罗朱依然察觉到禽兽王邪恶的亵玩,她几乎是本能地想要夹紧双腿,却被禽兽王搁置在腿间的大腿阻碍了。腰间一痛,小腹微凉,系好的经带竟被一把扯去,连带著里裤也被扯到了大腿g处。滚烫宽大的厚实chu砺掌心直接包覆在她的大小花瓣上轻轻地握揉旋按,烫得她浑身一个哆嗦,下身飞蹿出一丝难以言明的酥麻快慰。

    不要!不要!

    她喉间呜呜出声,既恐惧禽兽王的蹂躏,又害怕身体本能的情欲反应。两脚不断地蹬踢著,双手也在禽兽王坚实的x膛上用力推拒。

    罗朱的使劲挣扎对赞布卓顿来说挠痒痒都嫌轻了。他由著她在他身上蹬踢推拒,依旧我行我素地缠吻著落进口中嫩r。大手在女x最神秘诱惑的地方极尽所能地揉,调情的动作虽不太娴熟却足够y肆。而从罗朱潋滟迷离的眼神,瑰丽娇媚的潮红双颊,以及偶尔由唇齿间泄出的媚软哼吟也可知他的力道放轻了很多很多。

    身体软绵得几乎不像是自己的,麻麻的滚烫酥意从下身沿著尾椎,顺著背脊直直爬进大脑,与扣在後脑上的大掌的火热灼烧成一片,烧得脑子迷迷瞪瞪。在不知不觉中,罗朱两条r嫩的腿儿已不再抗拒地蹬踢,而像没有餍足似的缠著禽兽王的腿不停磨蹭。高耸的x一个劲儿地直往他的x膛上贴挤,两手也移到了强壮的後颈处,娇腻地揽著,主动地迎合禽兽王火辣chu蛮的亲吻。

    她的情欲本能反应将赞布卓顿的欲火撩拨得越发高涨,喉间低吼一声,鹰眸暗色红光隐隐,仿若饥饿的秃鹫般叼著她的唇舌就是一顿狠撕狂啄。揉弄花瓣的大掌往下移,chu长的中指失控地往紧闭的花x里刺c。

    即使有了一定的濡湿,突然入侵的异物依然给从未被肆意开发过的花x带来了尖锐的疼痛,也将神智晕乎乎迷茫茫的罗朱痛醒。花径里的媚r极度不适地压迫推挤著侵占进来的长指,两两交缠的唇齿缝隙间泄出一声低闷娇软的痛叫,半阖的迷离潋滟黑眸倏地张开,绵软的身体刹那紧绷。揽在禽兽王後颈的嫩爪子几乎立刻揪紧了他的头发,狠狠往下抓扯,整齐坚固的小糯米牙也发横地朝正舔弄著上颚的柔韧大舌咬了一口。

    这一连串动作发生在刹那之间,完全没有经过罗朱的大脑衡量,只是最隐秘最羞耻最娇嫩最青涩的地方被弄痛後,在神智初醒懵懂下,身体细胞率先作出的最本能的防卫反应。这样敏锐快捷的防卫本能与罗朱有规划地进行了三年多的体能锻炼,与她从打架斗殴中成长起来的环境密切相连。

    当禽兽王像被点中x道般忽地停止了所有的亵玩动作时,罗朱呼吸著逐渐变冷变凌厉的气息,心颤抖地凉了,身体僵硬成了石头。

    禽兽王的唇依然与她的唇紧密相贴,柔韧有力的大舌依然躺在她的两排牙齿中间,淡淡的腥甜味儿在口中弥散。她的十指紧紧抓缠著他数g断掉的微卷长发,他的大掌牢牢扣住她的後脑,微微出现收紧的趋势。他chu硬的长指嵌在她的花径中,她的花径因为惊惧而不受控制地死命收缩推挤。

    y森的沈寂在寝g里蔓延,死亡的腥煞层层叠叠地从禽兽王的身上溢散出来,骇恐漫上水润晶莹的黑曜石大眼,罗朱僵硬如石的身体轻轻战栗起来。

    一股黏热恰在此时从小腹深处涌出,由花房流入花径,穿过处膜的月牙孔洞,浇淋在chu砺的指尖上,让僵直的长指轻微地抽动了一下。

    骇恐没有彻底吞噬罗朱的理智,她福至心灵地皱起眉,喉间发出痛苦呜咽,十指僵硬地放开禽兽王的头发,迅速按压上自己的小腹。

    凝固森寂的赞布卓顿终於动了动,唇舌离开了罗朱的嘴巴。抽出侵入紧窒娇嫩花径的手指,举到眼前看了看。从指尖到第一个指节全部裹染了一层腥甜的殷红,缕缕血丝清晰可见。而罗朱则在他抽出手指的一瞬间,整个身体都蜷缩了起来。

    “经血还没有结束?”

    麽指与中指合拢,轻搓指上的黏滑殷红。他抬眼睇向身旁的女奴,冷冷淡淡地问道,讳如莫深的y霾取代了鹰眸中的灼烫红光。

    罗朱没有回答,却将双腿蜷得更紧,r爪子死死按住小腹,小白牙紧咬下唇,秀丽的眉峰蹙得死紧,一副痛苦难当的模样。松垮凌乱的雪白绸裤上沾染了两朵新鲜的红梅,豔丽夺目。

    “肚子又痛了?”冷淡的声音有了些许不易察觉的变化。

    罗朱还是没有回答,浓密卷翘的眼睫垂落,盖住了大眼里的所有情绪。牙齿把下唇咬得泛白,脸上的潮红消褪得一干二净。不是因为肚子痛,而是源自铤而走险的忐忑和面临死亡的恐惧。绝不能让禽兽王看到她眼睛里的紧张和心虚,绝不能让他发现她在装疼欺骗他。

    他紧紧盯著垂眸咬唇,满脸痛楚的女奴。好一会儿,才慢慢收敛了满身的腥煞。伸臂扯过床榻边的被褥盖在两人身上,扣著女奴後脑的大掌稍稍用力,将她压入怀中。拉直她的腿夹在双腿中,扯开她搁在肚腹的嫩r爪子,热暖的大掌覆上软嫩滑腻如n酪的微凸小腹,不轻不重地揉按起来。

    “猪猡,下不为例。”他把她的头按在颈窝处,在她耳边y鸷地沈声道。

    罗朱柔顺而沈默地将脑袋埋进他的颈窝,r嫩嫩冰凉凉的身体在他温暖的怀抱中渐渐停止了颤抖。暖热的大掌在并不疼痛的小腹上耐心地揉按著,小心翼翼地控制著力道,一团团暖暖的热气熨烫进小腹,让人感到十分舒适。

    “法会最後一天是跳神,如果你乖乖听话,我就带你去托林寺瞅瞅热闹。”

    扣住她後脑的大掌轻轻地摩挲,有著与y沈冷硬的淡漠声背道而驰的温柔。

    几丝异常灼烫的热流渗进身体深处,仿佛融化了什麽东西。罗朱的眼眶忽然莫名其妙地发涨,悄悄落下两滴泪珠。

    (13鲜币)第一百二九章 无聊可怜的日子(三)

    “乖猪。”赞布卓顿哑声低唤,揽在她腰间的手臂猛地收紧,左掌扣住她的後脑就吻了上去。

    这一次的吻与喂食的吻迥然不同,显得疯狂而炙烫,凶肆而贪婪。柔韧大舌以著不容违逆的力量在糯甜的嘴里游走翻搅,舔过玉白的贝齿和柔滑的黏膜,缠著她的香软小舌使劲扭绞吸吮,汲取著源源不断的芬芳蜜汁。

    罗朱被狂风骤雨般暴烈的吻亲得毫无招架之力,只能无助地任由禽兽的舌头在嘴里肆虐。唇舌被吸吮得隐隐作痛,心里明明是抗拒的,却又矛盾地在疼痛中生出酥酥麻意,抗拒中萦绕淡淡渴求。整个身体转眼就软成了一汪绵柔的春水,一堆无骨的嫩r。黑曜石大眼逐渐迷离起来,不是强迫的放空茫然,而是真正的被情欲浸染的迷离,潋滟的情潮水雾氤氲而起,迷迷蒙蒙又粼粼闪烁,煞是媚人。

    赞布卓顿拥著她侧躺床榻,唇舌一刻也不曾离开柔嫩的花瓣圆唇。一条强健修长的笔直大腿强行挤进女奴双腿间,没有扣住女人後脑的大掌在r嫩的身躯上四处捏,撩起她的衣袍,解开绸裤的束带,大手从松垮的裤腰间探入,滚热chu砺的掌心包住光洁可爱的y阜眷爱地揉搓转圈。手指还轻轻挑开经带的边缘,从缝隙处c进去轻抚娇嫩细致到极点的花瓣。

    酥软软的晕乎中罗朱依然察觉到禽兽王邪恶的亵玩,她几乎是本能地想要夹紧双腿,却被禽兽王搁置在腿间的大腿阻碍了。腰间一痛,小腹微凉,系好的经带竟被一把扯去,连带著里裤也被扯到了大腿g处。滚烫宽大的厚实chu砺掌心直接包覆在她的大小花瓣上轻轻地握揉旋按,烫得她浑身一个哆嗦,下身飞蹿出一丝难以言明的酥麻快慰。

    不要!不要!

    她喉间呜呜出声,既恐惧禽兽王的蹂躏,又害怕身体本能的情欲反应。两脚不断地蹬踢著,双手也在禽兽王坚实的x膛上用力推拒。

    罗朱的使劲挣扎对赞布卓顿来说挠痒痒都嫌轻了。他由著她在他身上蹬踢推拒,依旧我行我素地缠吻著落进口中嫩r。大手在女x最神秘诱惑的地方极尽所能地揉,调情的动作虽不太娴熟却足够y肆。而从罗朱潋滟迷离的眼神,瑰丽娇媚的潮红双颊,以及偶尔由唇齿间泄出的媚软哼吟也可知他的力道放轻了很多很多。

    身体软绵得几乎不像是自己的,麻麻的滚烫酥意从下身沿著尾椎,顺著背脊直直爬进大脑,与扣在後脑上的大掌的火热灼烧成一片,烧得脑子迷迷瞪瞪。在不知不觉中,罗朱两条r嫩的腿儿已不再抗拒地蹬踢,而像没有餍足似的缠著禽兽王的腿不停磨蹭。高耸的x一个劲儿地直往他的x膛上贴挤,两手也移到了强壮的後颈处,娇腻地揽著,主动地迎合禽兽王火辣chu蛮的亲吻。

    她的情欲本能反应将赞布卓顿的欲火撩拨得越发高涨,喉间低吼一声,鹰眸暗色红光隐隐,仿若饥饿的秃鹫般叼著她的唇舌就是一顿狠撕狂啄。揉弄花瓣的大掌往下移,chu长的中指失控地往紧闭的花x里刺c。

    即使有了一定的濡湿,突然入侵的异物依然给从未被肆意开发过的花x带来了尖锐的疼痛,也将神智晕乎乎迷茫茫的罗朱痛醒。花径里的媚r极度不适地压迫推挤著侵占进来的长指,两两交缠的唇齿缝隙间泄出一声低闷娇软的痛叫,半阖的迷离潋滟黑眸倏地张开,绵软的身体刹那紧绷。揽在禽兽王後颈的嫩爪子几乎立刻揪紧了他的头发,狠狠往下抓扯,整齐坚固的小糯米牙也发横地朝正舔弄著上颚的柔韧大舌咬了一口。

    这一连串动作发生在刹那之间,完全没有经过罗朱的大脑衡量,只是最隐秘最羞耻最娇嫩最青涩的地方被弄痛後,在神智初醒懵懂下,身体细胞率先作出的最本能的防卫反应。这样敏锐快捷的防卫本能与罗朱有规划地进行了三年多的体能锻炼,与她从打架斗殴中成长起来的环境密切相连。

    当禽兽王像被点中x道般忽地停止了所有的亵玩动作时,罗朱呼吸著逐渐变冷变凌厉的气息,心颤抖地凉了,身体僵硬成了石头。

    禽兽王的唇依然与她的唇紧密相贴,柔韧有力的大舌依然躺在她的两排牙齿中间,淡淡的腥甜味儿在口中弥散。她的十指紧紧抓缠著他数g断掉的微卷长发,他的大掌牢牢扣住她的後脑,微微出现收紧的趋势。他chu硬的长指嵌在她的花径中,她的花径因为惊惧而不受控制地死命收缩推挤。

    y森的沈寂在寝g里蔓延,死亡的腥煞层层叠叠地从禽兽王的身上溢散出来,骇恐漫上水润晶莹的黑曜石大眼,罗朱僵硬如石的身体轻轻战栗起来。

    一股黏热恰在此时从小腹深处涌出,由花房流入花径,穿过处膜的月牙孔洞,浇淋在chu砺的指尖上,让僵直的长指轻微地抽动了一下。

    骇恐没有彻底吞噬罗朱的理智,她福至心灵地皱起眉,喉间发出痛苦呜咽,十指僵硬地放开禽兽王的头发,迅速按压上自己的小腹。

    凝固森寂的赞布卓顿终於动了动,唇舌离开了罗朱的嘴巴。抽出侵入紧窒娇嫩花径的手指,举到眼前看了看。从指尖到第一个指节全部裹染了一层腥甜的殷红,缕缕血丝清晰可见。而罗朱则在他抽出手指的一瞬间,整个身体都蜷缩了起来。

    “经血还没有结束?”

    麽指与中指合拢,轻搓指上的黏滑殷红。他抬眼睇向身旁的女奴,冷冷淡淡地问道,讳如莫深的y霾取代了鹰眸中的灼烫红光。

    罗朱没有回答,却将双腿蜷得更紧,r爪子死死按住小腹,小白牙紧咬下唇,秀丽的眉峰蹙得死紧,一副痛苦难当的模样。松垮凌乱的雪白绸裤上沾染了两朵新鲜的红梅,豔丽夺目。

    “肚子又痛了?”冷淡的声音有了些许不易察觉的变化。

    罗朱还是没有回答,浓密卷翘的眼睫垂落,盖住了大眼里的所有情绪。牙齿把下唇咬得泛白,脸上的潮红消褪得一干二净。不是因为肚子痛,而是源自铤而走险的忐忑和面临死亡的恐惧。绝不能让禽兽王看到她眼睛里的紧张和心虚,绝不能让他发现她在装疼欺骗他。

    他紧紧盯著垂眸咬唇,满脸痛楚的女奴。好一会儿,才慢慢收敛了满身的腥煞。伸臂扯过床榻边的被褥盖在两人身上,扣著女奴後脑的大掌稍稍用力,将她压入怀中。拉直她的腿夹在双腿中,扯开她搁在肚腹的嫩r爪子,热暖的大掌覆上软嫩滑腻如n酪的微凸小腹,不轻不重地揉按起来。

    “猪猡,下不为例。”他把她的头按在颈窝处,在她耳边y鸷地沈声道。

    罗朱柔顺而沈默地将脑袋埋进他的颈窝,r嫩嫩冰凉凉的身体在他温暖的怀抱中渐渐停止了颤抖。暖热的大掌在并不疼痛的小腹上耐心地揉按著,小心翼翼地控制著力道,一团团暖暖的热气熨烫进小腹,让人感到十分舒适。

    “法会最後一天是跳神,如果你乖乖听话,我就带你去托林寺瞅瞅热闹。”

    扣住她後脑的大掌轻轻地摩挲,有著与y沈冷硬的淡漠声背道而驰的温柔。

    几丝异常灼烫的热流渗进身体深处,仿佛融化了什麽东西。罗朱的眼眶忽然莫名其妙地发涨,悄悄落下两滴泪珠。

    (14鲜币)第一百三十章 冬季法会(一)

    当古格还沈浸在漆黑冰寒的世界中时,一声声雄浑悠长的法号就已经响起,宣告著冬季法会最後一天跳神的开始。古格民众们听闻著法号,早早地起床梳洗,转经念佛,做好前往托林寺的所有准备。

    不知是不是神佛对古格的恩赐,当天光泛白时,呼啸了好几天的强劲雪风停止了。东边天际印染著一层淡淡的胭脂红,转眼间,浅淡胭脂变为朱橙。清晨第一缕阳光首先洒落在山顶的古格夏g上,然後慢慢铺满整座山峰。满世界厚重清冷的积雪像铺著蒙蒙金粉,看起来居然也有了几分暖意。这一天,竟是个豔阳高照的好天气。

    不过罗朱并没有站在古格山顶上欣赏这罕见的日出。此刻,她正身处象泉河谷里,夹杂在众多博巴人中间,穿行在长达数百米的百余座佛塔中。阳光斜斜地倾照在犹如粉妆玉砌的高耸佛塔上,佛塔仿佛散发出一圈淡淡的金黄光芒,充满了圣洁和庄穆。五彩的经幡挂在塔身上,撒在积雪上,好似盛开在纯白冬天的彩色鲜花。

    在这里的博巴人有的双手合十,向佛塔祈祷行礼;有的不畏冰雪严寒,伏身磕下一个又一个长头;有的手摇转经筒,口里念念有词,绕著佛塔转圈。无论男女老少,几乎人人脸上都流露出一种虔诚的端严肃穆,每一双眼睛闪耀出的都是不可动摇的坚定信仰,震撼著心灵,冲击著灵魂。

    如果有相机,罗朱会毫不犹豫地将这副画面永远定格下来。现代象泉河谷中的百座佛塔早就颓败不堪,荒凉凄冷。而现在,当她回溯时空後,终於亲眼目睹了它们的辉煌与荣耀。

    “猪猡,你该回到王身边了。”

    震撼激动中,身後突然传来一道极煞风景和心情的轻低提醒声。

    罗朱悻悻回首看去,身後是两个平民装扮的剽悍侍卫。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两个侍卫已经和她打过数次交道了。抓她进地牢,抓她出地牢,又三不五时地驻守在禽兽王的寝g门口,想不眼熟都难。

    “知道了。”她恹恹应道,提起脚,步履迟缓地往河谷极不起眼的一隅走去。禽兽王会带她这个奴隶出g观摩法会的跳神,能应了她的乞求先带她来看河谷佛塔就已经是莫大的奇迹和恩宠了。做人要懂得知足,虽然禽兽王因为喜欢,对她比较容忍。但禽兽毛总要顺著抹才讨喜,若老是逆著抹,才真的是吃饱了撑的──自讨苦吃!

    好吧,河谷佛塔已经见识过了,接下来也该启程去看看托林寺和梦寐以求的宗教乐舞。沮丧的情绪旋而又昂扬起来,踏在厚雪中的步子在艰难中带上了一丝轻快和兴奋。

    阿里不愧是屋脊高原中的屋脊,冷就不提了,这满地的积雪才叫一个厚软。随意一脚,都能陷进雪里半尺多深。幸亏她穿的是一双齐到膝盖的高筒羊绒皮靴,真资格的皮毛一体,感觉比澳洲原版雪地靴还厚实。

    在两名侍卫的协助下,当她终於连扑带滚地挪到软辇边时,已经累得吐舌头喘chu气了。嫋嫋白烟不断地从嘴里喷出,瞬间融进了浸骨的严寒中。

    多吉没说错,她这麽个弱女子如果在冬季独自逃亡的话,只有死路一条。低氧低压,零下二十几度的酷寒,泥足深陷的积雪,荒芜银白的雪原,每一个自然条件都是无比的恶劣。想到这,罗朱忍不住又朝河谷佛塔前的博巴人群看了一眼。这些雪域高原的子民,从远古时代就与恶劣的自然做著搏斗,在严酷的环境中生息繁衍,怎能不让人心存敬意?

    这时,厚实的羊绒帘子掀开,一条健臂伸出,钳住她的肩膀轻轻一提,便将她拽上软辇。整个人裹挟著凛冽的寒气,闷头栽进一个温暖宽阔的坚实怀抱。

    “怎麽将帽子和羊绒手套取了?”

    冷硬平漠的轻斥刚刚落下,她还来不及做出回应,披在身上的狐毛大氅已被迅速解下。眼前光线微暗,禽兽王敞开皮袍,把她紧紧裹进怀中。

    一直在外面冻著,身躯冷得麻木,又加上心情激动振奋,一时还不觉得难受。当被裹进禽兽王暖热的皮袍中时,才恍然察觉自己的身体有多冷,多难受。她本能地往禽兽王的x膛上蜷缩紧靠,汲取著源源不绝的热气。

    赞布卓顿垂眸看著紧蜷在袍子里取暖的女奴,心里的不悦淡了些。他将手伸进袍子里,握住她一双冷凉如冰的r爪子揉搓著,神色冷漠地重复斥责道:“谁准你取下帽子,脱了羊绒手套的。”

    厚实有力的大掌将她的两只冰冻r爪包覆得严严实实,热烫得好像暖炉,长满薄茧的chu砺掌心将肌肤擦得微微泛疼,却又有种酥酥的惬意。

    “别人都脱了帽子和手套。”罗朱轻声解释道。脱帽脱手套是向神佛表达的一种敬意,她虽然不信宗教,但众人皆脱你不脱,岂不是鹤立群?她自认没有特立独行的j神。平凡寻常,不招人注意,大众化才是她最好的生活方式。

    “你不是博巴人,也没有信奉神佛。”赞布卓顿冷声指出,搓热了她的r爪子,又隔著厚重的衣袍在她的身上揉搓起来,“难道你想在下一次行经时继续腹痛如绞?”

    罗朱听得一怔,诧异地对上禽兽王冷厉y鸷的视线。只过了几秒便败下阵来,呐呐道:“不不想。”口胡,听禽兽王的语气,他好像好像了解了女人受寒凉後会影响行经这一高深知识。是凶兽给他普及的,还是他下功夫自学的?她是不是可以暗喜以後不会睡地板了?

    “那就乖乖给我戴好。再擅自脱下,立刻带你回g。”赞布卓顿森冷的口气不变。

    “嗯。”罗朱果真乖乖地应声,一动不动地由著禽兽王搓揉驱寒。不是她真像羊羔般乖巧温顺,而是在禽兽王面前,她g本就不需要有自己的意见和看法。因为就算有了,那也是白有,纯属浪费表情。

    话说回来,自那天傍晚喂食时由於大脑神经一时迟滞,导致防卫细胞擅自做主,对禽兽王又抓又咬,最终却因她的急中生智而有惊无险後,她好像就不是很惧怕禽兽王了。呃,准确地说她其实还是很怕禽兽王,但这份害怕没以前强烈了,至少她面对著他不再是见了猫的老鼠。

    禽兽王真的喜欢她,这是那一晚得出的结论。她不知道禽兽王者的喜欢会持续多久,但她内心却由原本惊骇的惶恐转成了唏嘘庆幸。从禽兽王的种种表现来看,目前他对她的这份喜欢可以说是她唯一的保命符。她不能轻易地打碎这份喜欢,不能将自己再度置於以往朝夕不保的境地中。那种地狱般的煎熬日子,一回想起来就不寒而栗。

    感觉到怀里女奴的寒气基本散去後,赞布卓顿才住了手。理了理她颊边缀著银镂红珊瑚的乌黑细辫,滚热的大掌熨帖上白嫩细滑的脸蛋。

    女奴的脸蛋还是有些冷凉。今日,她的经血终於彻底止住了。哺喂了十几天的虫草茶,脸蛋的色泽依旧是青白色,好似大病初愈。有g针在心窝上轻轻地扎著,刺刺地痛。他暗暗有些後悔以往将她折磨得太过头了。

    小腹停痛了五六天,怎麽又会突然剧痛起来?第二天,他担心她突然恶化的行经境况,不著痕迹地询问了一个专门给王g妃子和侍女治病的大夫。然後,也洞悉了她胆大包天的拙劣欺骗。

    区区一个卑贱的奴隶,竟敢装痛欺骗愚弄他穆赤赞布卓顿!暴怒之下,他恨不得将她活活撕成碎片。等他气急败坏地冲进寝g,却看见她正窝在被褥里熟睡。

    白嫩嫩的r爪子虚握成拳,慵倦地搁在腮边。弯弯的新月黑眉难得没有蹙起,唇角轻勾,凝含浅浅的宁馨,微翘的花瓣上唇粉润润的,像是在邀人亲吻。这个女奴睡得很熟,也睡得很安稳,唯一破坏这份美好的是她白中透青的脸色。

    撕裂的暴怒渐渐褪去,一股酸软涌上x口,他忽然忆起了昨晚她在冒犯他之後露出的骇恐眼神,冷硬的心倏地蹿起一阵悸痛。俯下身,在她青白的脸颊上亲了亲,琢磨著既然已饶过了她很多次,那麽再饶一次也没什麽大不了的。

    (14鲜币)第一百三十章 冬季法会(一)

    当古格还沈浸在漆黑冰寒的世界中时,一声声雄浑悠长的法号就已经响起,宣告著冬季法会最後一天跳神的开始。古格民众们听闻著法号,早早地起床梳洗,转经念佛,做好前往托林寺的所有准备。

    不知是不是神佛对古格的恩赐,当天光泛白时,呼啸了好几天的强劲雪风停止了。东边天际印染著一层淡淡的胭脂红,转眼间,浅淡胭脂变为朱橙。清晨第一缕阳光首先洒落在山顶的古格夏g上,然後慢慢铺满整座山峰。满世界厚重清冷的积雪像铺著蒙蒙金粉,看起来居然也有了几分暖意。这一天,竟是个豔阳高照的好天气。

    不过罗朱并没有站在古格山顶上欣赏这罕见的日出。此刻,她正身处象泉河谷里,夹杂在众多博巴人中间,穿行在长达数百米的百余座佛塔中。阳光斜斜地倾照在犹如粉妆玉砌的高耸佛塔上,佛塔仿佛散发出一圈淡淡的金黄光芒,充满了圣洁和庄穆。五彩的经幡挂在塔身上,撒在积雪上,好似盛开在纯白冬天的彩色鲜花。

    在这里的博巴人有的双手合十,向佛塔祈祷行礼;有的不畏冰雪严寒,伏身磕下一个又一个长头;有的手摇转经筒,口里念念有词,绕著佛塔转圈。无论男女老少,几乎人人脸上都流露出一种虔诚的端严肃穆,每一双眼睛闪耀出的都是不可动摇的坚定信仰,震撼著心灵,冲击著灵魂。

    如果有相机,罗朱会毫不犹豫地将这副画面永远定格下来。现代象泉河谷中的百座佛塔早就颓败不堪,荒凉凄冷。而现在,当她回溯时空後,终於亲眼目睹了它们的辉煌与荣耀。

    “猪猡,你该回到王身边了。”

    震撼激动中,身後突然传来一道极煞风景和心情的轻低提醒声。

    罗朱悻悻回首看去,身後是两个平民装扮的剽悍侍卫。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两个侍卫已经和她打过数次交道了。抓她进地牢,抓她出地牢,又三不五时地驻守在禽兽王的寝g门口,想不眼熟都难。

    “知道了。”她恹恹应道,提起脚,步履迟缓地往河谷极不起眼的一隅走去。禽兽王会带她这个奴隶出g观摩法会的跳神,能应了她的乞求先带她来看河谷佛塔就已经是莫大的奇迹和恩宠了。做人要懂得知足,虽然禽兽王因为喜欢,对她比较容忍。但禽兽毛总要顺著抹才讨喜,若老是逆著抹,才真的是吃饱了撑的──自讨苦吃!

    好吧,河谷佛塔已经见识过了,接下来也该启程去看看托林寺和梦寐以求的宗教乐舞。沮丧的情绪旋而又昂扬起来,踏在厚雪中的步子在艰难中带上了一丝轻快和兴奋。

    阿里不愧是屋脊高原中的屋脊,冷就不提了,这满地的积雪才叫一个厚软。随意一脚,都能陷进雪里半尺多深。幸亏她穿的是一双齐到膝盖的高筒羊绒皮靴,真资格的皮毛一体,感觉比澳洲原版雪地靴还厚实。

    在两名侍卫的协助下,当她终於连扑带滚地挪到软辇边时,已经累得吐舌头喘chu气了。嫋嫋白烟不断地从嘴里喷出,瞬间融进了浸骨的严寒中。

    多吉没说错,她这麽个弱女子如果在冬季独自逃亡的话,只有死路一条。低氧低压,零下二十几度的酷寒,泥足深陷的积雪,荒芜银白的雪原,每一个自然条件都是无比的恶劣。想到这,罗朱忍不住又朝河谷佛塔前的博巴人群看了一眼。这些雪域高原的子民,从远古时代就与恶劣的自然做著搏斗,在严酷的环境中生息繁衍,怎能不让人心存敬意?

    这时,厚实的羊绒帘子掀开,一条健臂伸出,钳住她的肩膀轻轻一提,便将她拽上软辇。整个人裹挟著凛冽的寒气,闷头栽进一个温暖宽阔的坚实怀抱。

    “怎麽将帽子和羊绒手套取了?”

    冷硬平漠的轻斥刚刚落下,她还来不及做出回应,披在身上的狐毛大氅已被迅速解下。眼前光线微暗,禽兽王敞开皮袍,把她紧紧裹进怀中。

    一直在外面冻著,身躯冷得麻木,又加上心情激动振奋,一时还不觉得难受。当被裹进禽兽王暖热的皮袍中时,才恍然察觉自己的身体有多冷,多难受。她本能地往禽兽王的x膛上蜷缩紧靠,汲取著源源不绝的热气。

    赞布卓顿垂眸看著紧蜷在袍子里取暖的女奴,心里的不悦淡了些。他将手伸进袍子里,握住她一双冷凉如冰的r爪子揉搓著,神色冷漠地重复斥责道:“谁准你取下帽子,脱了羊绒手套的。”

    厚实有力的大掌将她的两只冰冻r爪包覆得严严实实,热烫得好像暖炉,长满薄茧的chu砺掌心将肌肤擦得微微泛疼,却又有种酥酥的惬意。

    “别人都脱了帽子和手套。”罗朱轻声解释道。脱帽脱手套是向神佛表达的一种敬意,她虽然不信宗教,但众人皆脱你不脱,岂不是鹤立群?她自认没有特立独行的j神。平凡寻常,不招人注意,大众化才是她最好的生活方式。

    “你不是博巴人,也没有信奉神佛。”赞布卓顿冷声指出,搓热了她的r爪子,又隔著厚重的衣袍在她的身上揉搓起来,“难道你想在下一次行经时继续腹痛如绞?”

    罗朱听得一怔,诧异地对上禽兽王冷厉y鸷的视线。只过了几秒便败下阵来,呐呐道:“不不想。”口胡,听禽兽王的语气,他好像好像了解了女人受寒凉後会影响行经这一高深知识。是凶兽给他普及的,还是他下功夫自学的?她是不是可以暗喜以後不会睡地板了?

    “那就乖乖给我戴好。再擅自脱下,立刻带你回g。”赞布卓顿森冷的口气不变。

    “嗯。”罗朱果真乖乖地应声,一动不动地由著禽兽王搓揉驱寒。不是她真像羊羔般乖巧温顺,而是在禽兽王面前,她g本就不需要有自己的意见和看法。因为就算有了,那也是白有,纯属浪费表情。

    话说回来,自那天傍晚喂食时由於大脑神经一时迟滞,导致防卫细胞擅自做主,对禽兽王又抓又咬,最终却因她的急中生智而有惊无险後,她好像就不是很惧怕禽兽王了。呃,准确地说她其实还是很怕禽兽王,但这份害怕没以前强烈了,至少她面对著他不再是见了猫的老鼠。

    禽兽王真的喜欢她,这是那一晚得出的结论。她不知道禽兽王者的喜欢会持续多久,但她内心却由原本惊骇的惶恐转成了唏嘘庆幸。从禽兽王的种种表现来看,目前他对她的这份喜欢可以说是她唯一的保命符。她不能轻易地打碎这份喜欢,不能将自己再度置於以往朝夕不保的境地中。那种地狱般的煎熬日子,一回想起来就不寒而栗。

    感觉到怀里女奴的寒气基本散去後,赞布卓顿才住了手。理了理她颊边缀著银镂红珊瑚的乌黑细辫,滚热的大掌熨帖上白嫩细滑的脸蛋。

    女奴的脸蛋还是有些冷凉。今日,她的经血终於彻底止住了。哺喂了十几天的虫草茶,脸蛋的色泽依旧是青白色,好似大病初愈。有g针在心窝上轻轻地扎著,刺刺地痛。他暗暗有些後悔以往将她折磨得太过头了。

    小腹停痛了五六天,怎麽又会突然剧痛起来?第二天,他担心她突然恶化的行经境况,不著痕迹地询问了一个专门给王g妃子和侍女治病的大夫。然後,也洞悉了她胆大包天的拙劣欺骗。

    区区一个卑贱的奴隶,竟敢装痛欺骗愚弄他穆赤赞布卓顿!暴怒之下,他恨不得将她活活撕成碎片。等他气急败坏地冲进寝g,却看见她正窝在被褥里熟睡。

    白嫩嫩的r爪子虚握成拳,慵倦地搁在腮边。弯弯的新月黑眉难得没有蹙起,唇角轻勾,凝含浅浅的宁馨,微翘的花瓣上唇粉润润的,像是在邀人亲吻。这个女奴睡得很熟,也睡得很安稳,唯一破坏这份美好的是她白中透青的脸色。

    撕裂的暴怒渐渐褪去,一股酸软涌上x口,他忽然忆起了昨晚她在冒犯他之後露出的骇恐眼神,冷硬的心倏地蹿起一阵悸痛。俯下身,在她青白的脸颊上亲了亲,琢磨著既然已饶过了她很多次,那麽再饶一次也没什麽大不了的。

    情为何物?之奴妻要翻身

    作者:猫眼黄豆

    (12鲜币)第一百三一章 冬季法会(二)

    托林寺,意为悬空寺或盘旋於空中的寺庙。现代托林寺的遗址处在距古格王朝遗址以东十余公里的象泉河南岸,是阿里地区历史上的第一座佛教寺庙,也是藏传佛教後弘期上路弘法之发源地。原本信奉宁玛派,後变成了信奉格鲁派,并成为拉萨三大寺之一──色拉寺的属寺。当然,随著古格王朝王权的变更,苯教的异军突起与萨迦派教义的引入,托林寺的历史也在发生著变轨。

    倚在禽兽王怀里,罗朱满怀好奇和兴奋地打量著面前这座闻名中外的寺庙。

    寺庙占地面积广阔,周围地势较为平坦,南以山峦为屏,北临象泉河。殿堂、经房、佛塔、塔墙、僧舍等全因地势而建,东西长、南北窄,呈条形如星散布。白底红泥石墙巍峨伫立,佛塔尖顶笔直高耸,五彩经幡猎猎翻飞。在纯洁无暇的冰雪和碧蓝如洗的苍穹映衬下,在金色阳光的辉映下,托林寺不但恢宏壮观,而且气势非凡,散发著震慑灵魂的神秘威穆。

    寺外驻守著上百个身著皮袍,外罩皮甲的悍厉兵士,不时还有一队兵士挎刀持矛,在寺外来回巡逻。人流如织,除了博巴信徒外,也不乏前来观看法会的远方游者,一张张脸上带著虔诚、敬畏、喜悦、好奇等等纷杂不一的表情。

    赞布卓顿轻拥怀里的女奴,冷酷威严的面容间带了一丝纵容,由著她看这看那。那一副惊叹好奇的土包子模样与虔诚的信徒显得格格不入,也显得有些不敬神佛,但他却完全不以为意。

    “王,我听说托林寺里藏有三宝。”罗朱兴致勃勃地抬头求证道,“一是阿底峡尊者带来的一只麋鹿角;二是一块他留下脚印的黑色大镟石;三是一顶象牙五佛冠。这三件宝贝到底有没有?”寺中三宝是二十一世纪中流传了数百年的传说,她一直对其中的真伪很感兴趣。

    怀里的女奴戴著一顶棕红色的狐皮帽,颊边几g乌黑的细短发辫缀著红豔的珊瑚发珠,将白里透青的嫩滑脸蛋衬出几分俏丽颜色。大大的黑曜石眸子好似浸染了冰雪的晶莹,蓝天的晴豔,阳光的明媚,灵动璀璨,粼粼闪亮。秀挺的小巧鼻梁下粉嫩的花瓣圆唇一开一合,玉白贝齿和粉嫩小舌忽隐忽现,煞是逗人,也让他看得有些口干舌燥。好想将她重新摁回软辇,肆意亲吻一通。颇为艰难地将目光从她的花瓣圆唇上移开,落进她的黑曜石眼眸中,淡淡回道:“寺里的确有这三件宝贝。”

    咦?传说是真的!罗朱又惊又喜,连忙问道:“王,能不能给我看看?”兴奋的话语中含夹了一分连她自己也没察觉的撒娇。

    赞普卓顿却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稍纵即逝的娇腻,燥热的心怦然一跳,心情霎时比头顶的阳光还要灿烂,连冷硬淡漠的声音都柔了下来,“乖猪,我虽为古格之王,却没有资格擅自挪拿镇寺之宝。”看到黑曜石眸子流露失望,他又补充道,“不过法王会戴五佛冠主持法会,乖猪待会儿就可以看见。”

    “真的?!”罗朱的失望又瞬间不翼而飞,其实她并不奢望能看到人家镇寺的三大宝贝,就只是抱著一丝希望问问。禽兽王的回答也在意料之中,古格王权虽然高於神权,但毕竟在某种程度上也依赖宗教,自然不可能随x妄为。何况宝贝都是珍贵无比的,估计古格民众也少有瞻仰三宝的机会,她今天能看见一宝就是天大的幸运了。

    “那我们快点去会场!”过度兴奋中,她竟忘记了尊卑害怕,拍著赞布卓顿拥在腰间的手臂激动地大声嚷道。红珊瑚发珠随著她的一举一动在白嫩的脸蛋旁晃动跳跃,灵灿的眉眼间现出了罕见的活泼娇俏。

    幸好他们此行一路低调,落辇地点又在寺外偏僻处,身周还有数个乔装打扮的亲卫环伺。来往穿梭的信徒们即便听见这声兴奋的叫嚷,也看不清被数人遮掩包围的发声体,更没发现垂头拥人的高大男人就是他们敬畏的王,至多以为那是没见识过法会的富贵外来游者。随意瞥去一眼後,也就不再注意了。

    女奴的忘形取悦了赞布卓顿,一颗心也因她罕见的活泼娇俏而悸动不已,冷鸷锐利的暗色鹰眸不由漫上淡淡的笑意,

    “好。”

    他拉起大氅上厚密的水獭毛领,遮住大半容颜,牵著女奴戴了厚软皮手套的小爪子信步往寺门走去。

    被禽兽王牵著迈步时,罗朱猛地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忘形,身体滞了滞,反sx地往外挣扯,手却让禽兽王握得更紧。她又使劲挣了一下,羊绒皮手套外的大钳骤然紧收,顿时手骨欲裂,传出一股剧痛。

    “哎呦!”她禁不住痛叫一声。

    赞布卓顿松了力道,侧头居高临下地冷睨她煞白的小脸,轻轻道:“猪猡,别忘记只有乖乖听话,我才会疼宠你。”

    冷硬平漠一如既往地隐隐含笑,暗色鹰眸沈暗深邃,浮掠著一抹宠溺,更多的却是不容忤逆的威凛森寒,看得她心头一阵紧,一阵寒。唉,自己不该松懈忘形的。喜欢不等於深爱,即便是深爱也不一定不能舍弃。面对一个高高在上的禽兽王者,恃宠而骄的忤逆是最愚蠢的行为。道理她都想得很清楚,只是为什麽心底深处莫名其妙地会有一丝委屈。

    “嗯。”她垂下眼帘,轻淡的应诺好似呼出的白烟,飘忽即散,才焕发出的活泼娇俏转瞬沈寂得无踪无影。

    看到突然蒙上一层黯淡纱衣的女奴,凌厉的如剑眉梢微微挑起,赞布卓顿的心头也是y翳一片,针扎酸痛滚过,竟生出些些後悔。他想把沈寂下来的女奴抱在怀里搓揉,想亲亲她的眉眼、小嘴,给予她安慰,让她重新明媚活泼起来。

    “乖猪,我抱你走。”

    他在数十个亲卫的目瞪口呆中,伸臂将罗朱一把抱了起来。

    “不不,不要!”罗朱惊惶地扭动身体,在寺庙中与男人亲昵相抱不亚於是亵渎神佛。虽说她不是信徒,却也害怕遭五雷轰顶的天谴。尤其在感受到源自四面八方的惊愕谴责视线後,她更是恨不得将脑袋全包进狐皮大氅中,“王,我自己会走,求求你不要抱。”她压低声音,哀哀求道。

    赞布卓顿对无数道投s过来的视线恍若未觉,深睇她张惶惊恐的小脸,直到她快要哭出来後,才开口道:“那你笑一笑,让我满意了,我就放下你。”

    口胡,这个变态禽兽总是在不适宜的时候冒出些折磨人的要求!我现在笑得出来吗?罗朱恨恨腹诽,但为了能顺利下地,不当特立独行,鹤立群之人,还是努力咧嘴,尽可能地绽放出一个不是那麽僵硬扭曲的笑容。

    女奴的笑容不够灿烂,但配著那双闪烁著晶莹泪花的黑曜石眼眸,让她看起来好像一朵沾染了晨露的格桑花,分外惹他怜惜。

    “乖猪”他放下她,温凉的手指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湿润,俯头在眼角处落下浅浅一吻,低沈的声音含著几缕不容置辩的情愫,“我带你去看法会。”说完,他拉起她的狐毛皮领遮住小半个脸颊,再次牵上她的手,用与方才截然不同的力道捏了捏,这才抬脚走向寺门。

    (14鲜币)第一百三二章 冬季法会(三)

    罗朱乖顺地任由禽兽王牵握,垂头盯著脚尖,一步一步地跟在他身边走著。那些惊愕谴责的目光已经逐渐散去,禽兽王突如其来的搂抱好像投进湖水中的一粒小石子,荡起几圈涟漪後,便沈入法会的盛况热闹中,引不起半点注意了。

    寺外的积雪已经被人们踩得结实光溜,脚虽不容易陷进雪中,却稍不注意就会滑倒。对她这种没走惯雪地的人来说,即使脚上的羊绒皮靴底作了专门的防滑处理,仍是走得三步一滑。每当身子失去平衡地摇晃时,手上就会传来一股拉扯力道,不轻不重,堪堪帮她稳住身形。

    盯著脚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禽兽王牵握她的大手上,那只手没有戴皮手套,古铜色的肌肤并未被寒气冻伤,五g修长chu砺的手指有三g套著j美chu犷的宝石戒指。她曾见过这只手挖出人的眼睛,拔掉人的舌头,拧断人的头颅,看见这只手拔刀执鞭,宰杀施刑。也曾被这只手用力地捏揉,轻柔地抚,y邪地轻薄过。此时,却是第一次被这只手牵握著行走。很怪异的,盘亘在心底深处的那分委屈渐渐没了,她仿佛能透过厚软的皮手套,感受到大掌的温热。

    眼角的余光悄悄窥向身侧配合著她的脚步慢慢踱走的禽兽王。黑褐色的水獭皮帽和皮毛立领遮住了半个面容,露得有限的侧面线条完美冷峻,深刻凌厉,仿若铁铸石雕,没有一丝柔情。但事实上自从他对她说出喜欢後,她总能从凌厉冷酷的线条中看到一抹温软,从威严y鸷森寒锐利的鹰眸中看到一份宠溺。不管怎样,他对她到底还是有著与对别人不同的喜欢。

    委屈散去後,沈寂黯淡的心又因这个想法闪出一道好似雪後初霁的蒙蒙亮光,她竟无意识地往禽兽王身侧靠了靠。禽兽王两米多的身高和她一米六二的身高比起来,好像一个成人与一个幼童。她的头顶才堪堪齐到他的x腹,也难怪他将她搂在怀里时,总能随心所欲地轻薄把玩。呃,慢著,她在想些什麽乱七八糟y乱不堪的东西!竟然鬼迷心窍地忘了禽兽王以往对她的残暴折磨,忘了他喜怒不定的冷酷脾x。不,她不能深想,不能做梦,更不能依恋,否则当王者的喜欢耗尽後,她会连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罗朱对自己突涌的愚蠢懊恼至极,恨不能狠狠狂扇自己几耳光。小脸兀自红了白,白了红,反复转换了好几次。心神恍惚羞恼中,脚下不禁又是一滑。

    “小心。”赞布卓顿没有侧头,只撩唇清清淡淡地提醒了两个字,手臂不露痕迹地揽了她一下,半托半扶著她迈进寺门。

    “谢谢。”才习惯x地吐出礼貌用语,罗朱又恨不得再狠扇自己几个大耳光。她谢个毛线啊!这禽兽刚才还将她的手掌差点捏成粉碎x骨折。

    寺内的积雪早就被僧人和主动帮忙的信徒们清扫干净了,人流比之寺外更加密集,却没有哪对男女像她和禽兽王一样手牵手地挨靠得这麽紧密。面对大众投来的诧异目光,她的心一慌,下意识地又抽了抽手。动作完成後,才醒悟到自己干下的蠢事。正咬牙准备承受随即而来的骨裂剧痛,手却出乎意料地被禽兽王放开了。

    她抬眼看去,对上一双略显柔和的暗褐鹰眸。

    “乖猪,先好好看看寺庙的布局吧。”以後说不定你会常来的。他忍下後一句,含笑的冷硬平漠声低沈浑厚,听似矛盾的嗓音由毛骨悚然的冷厉威胁变成致命的吸引诱惑。

    罗朱若有似无地应了一声,飞快地移开眼。即使才对自己警告再三,心脏还是抑制不住地砰砰直跳,面颊也泛起微微燥热。她往前紧走几步,藉由东张西望来掩饰自己不小心露出的心虚尴尬。

    赞布卓顿盯著前面走得有些狼狈慌张的纤细身影,唇角在毛领中悄悄勾起。他虽不熟悉女人,直觉却告诉他当一个女人会偷偷窥视男人,并在男人面前感到羞怯和不自在时,就表示她的心不再是冰封的圣湖。

    他既然喜欢上了这头猪猡,那麽不管她愿意还是不愿意,喜欢还是不喜欢,她都将被永远禁锢在他身边,连死亡也不能分开。对他心动,接受他的一切是她最好选择,至少这份感情可以让她活得比较快乐。她不心动不接受他,他其实也全不在意,但没有感情的支撑,她却会和原来一样,活得痛苦万分。

    乖猪,我知道你珍惜你的生命,绝不会做自杀的蠢事。不过最终是快乐地活著,还是痛苦地活著,全看你自己的选择。

    托林寺不但具有屋脊高原本地的特色,还是印度、尼泊尔和拉达克三地的建筑和佛像风格的集大成者。二十一世纪看到的不过是些断墙残塔,而今跃入眼帘的却是规模宏大,层叠错落的雄伟殿宇。

    穿越前在拉萨“萨噶达哇节”时看到的一幕幕再次呈现,来自四面八方的信徒们左手或拨著佛珠,或摇著经轮,口里反复诵念“唵、嘛、呢、叭、咪、哞”六字真言。伏跪磕头的,合什礼拜的,进殿宇添灯祈福的虽是百态百相,眼神中却都透著同一种坚定而虔诚的信仰,将像她这一类张望观摩的游者反衬得有些虚浮和惭愧。

    寺内有穿著绛红僧袍的高大僧人列队四处巡视,维持秩序,偶尔也为信徒行与方便,这些应该就是专属法王的僧兵。

    视线移到寺内西北侧的平地,那里矗立著几十座大小佛塔,还有两道j美绝伦的佛墙,人流同样密集。不过在如云的人群中,她忽然看到了一个很眼熟的男人身影。

    那是那是她朝西北方向连走数步,眯眼细细瞧去。没看错,那男人正是烈释迦闼修。

    他穿著绣了雍仲纹的暗红织锦盖皮袍,袖口和领口没有压制任何动物的皮毛,袍外居然像僧人一样披著一件镶黄边的紫红袈裟。一g赭黄缎带随意勒在额头,微卷的乌发不羁地披散肩头,耳上缀著明晃晃的蛇形银环,x前挂著一串修罗子菩提念珠和一串红珊瑚项链。腰间悬著长刀和一个银质宝盒,後臀悬著皮鞭和短刀,脚上蹬著一双chu朴厚实的高筒狼皮靴。一身怪异简朴的僧俗混搭妆扮虽说褪去了清贵威慑,却更显狂野剽悍、chu犷英武。不,应该说在他身上还透著一股仁爱之气。

    一个黑褐脸膛,满脸刻满岁月沧桑的博巴老妇蹲坐在他面前,他伸手将老妇身边怯怯站著的一个约莫五六岁大的小男孩举起来放到自己的脖子上骑坐,小范围地来回奔跑。小男孩好似第一次玩这种坐上男人脖颈骑马的奔跑游戏,两个小拳头朝空中奋力挥舞著,高兴得咯咯大笑。而作为被个平民幼童骑在身下的释迦闼修也是一脸畅快欢欣的笑意,那双残佞嗜血的暗色长眼闪动著温暖仁慈的光芒。旁若无人的跑动和幼童的笑声惹来四周一阵阵善意的欣赞目光,甚至还有不少信徒向释迦闼修合什表示敬意。

    不远处那温馨美好的一幕几乎闪瞎了罗朱的钛合金狗眼。眼前这这个助人为乐,仁慈温和、淡视尊卑的男人真的是那头一脚踩得她狂吐的狰狞凶兽?!她真心觉得这奇诡的一幕堪比世界末日。

    “烈释迦闼修,王家亲卫队黑旗队队正,法王的卓尼钦波。对敌人,他如修罗般嗜杀;对民众,他似神佛般仁慈。其名远播雪域,声誉只在古格王和法王之下。”耳边传来禽兽王淡淡的解释,“乖猪,站在老妇左边的两个男孩是他的子嗣,今年七岁。”

    啊!子子子嗣!惊天大雷一个紧接一个地劈来,那头凶兽居然还有两个七岁大的儿子!?

    罗朱顺著禽兽王的指点看去,这才发现老妇左侧真站著两个以大半个侧面背影对著她的男孩。如果禽兽王不提,她还以为是两个也渴望玩骑马游戏的路人甲乙孩子。想想也是,当初在凶兽的地盘上养伤时,就亲眼见过他和侍妾翻云覆雨,又怎麽可能没有孩子?

    一时间,她心头说不出是淡淡的郁结还是松了口气。总之,什麽滋味都有,异常的复杂。

    (15鲜币)第一百三三章 冬季法会(四)

    不知道是安装了雷达感应器,还是真的具有野兽的惊人直觉,她和禽兽王在这边谈论凶兽,那边驮著小男孩来回小跑的释迦闼修突然抬头朝这边望来。犀利的视线穿过人群缝隙,犹如淬火凝冰的刀剑,狂狞冷残;又仿若潜伏在黑暗中的猛兽,凶戾警戒。

    不过那两道令人胆战心惊的视线在看到裹著狐皮大氅的娇小女人和立在她身後披水獭皮大氅的高大男人时,瞬间一变。幽幽的冷和微微的暖浮掠暗色长眸,脸上畅快仁慈的热情笑容尽数收敛,取代的是恭谨而清淡的无波浅笑。

    他放下骑在脖颈上的小男孩,大掌抚著他的脑袋,神色郑重地说了几句。就见小男孩举起一只攥得紧紧的小拳头,清澈的双眼明亮有神,稚嫩的小脸上满是坚定,隐隐透出了男子汉的雏形。从这份坚定中,可以预见到十几年後,雪域高原必将多出一位英武刚强的博巴汉子。旁边的博巴老妇颤巍巍地站起来,激动地抹了把眼睛,双手合什,朝释迦闼修连连行礼。

    释迦闼修也连忙双手合什回礼。等目送博巴老妇和小男孩离去後,他一手揽过站在旁边就没移动过的两个儿子,朝他们这边大步走来。

    高大剽悍的男人虽说海拔不如禽兽王,但目测也有近乎两米。身边的两个男孩大致齐到他腰间,一米四左右。对七岁的孩子来说,身高算是偏高的。他们与父亲一样穿著暗红雍仲纹织锦盖皮袍,不过领口、袖口和下摆都镶嵌了豹皮毛。头上戴著褐色水獭帽,皮袍外披的也是一件褐色水獭皮大氅。腰间悬挂著一把j美的长刀和一个银质宝盒,足上蹬的是一双高筒狼皮靴。居中男人的大掌分别搭在两个男孩的肩头,彼此相携而来。那亦父亦友的亲厚感情让人一目了然之余也生出万般欣羡,至少罗朱心里就是一个羡慕嫉妒恨。

    高大挺拔,强悍坚毅,慈爱严格眼前的释迦闼修简直就是所有孩子梦想中的绝世好父亲。为毛她小时候摊上的是一个对孩子极不负责任又极度淡漠的父亲呢?嗜血狰狞的狂野凶兽,仁厚明睿的卓尼钦波,温柔款款的博巴汉子,刚毅慈爱的父亲,这个男人到底还有多少面?他究竟是个怎样的男人?看著越来越近的男人,罗朱有些迷惑了,浑然不觉自己的视线一直黏在男人身上。

    “臣下见过王。”释迦闼修带儿子穿过亲卫圈,压低声音,右手搭上左肩,对赞布卓顿微微弯腰行礼。跟在他身侧的两个男孩也学著父亲的模样,朝赞布卓顿弯腰行礼。

    这一幕并没有引起人们的特别注意。法会最後一天,古格所有的大贵族和大法师都将参与,负责对外接洽事务的卓尼钦波向这些尊贵之人行礼的画面,早已屡见不鲜。普通民众甚至会避开权贵绕道走,以免发生不必要的冲撞冒犯事件。

    “不用太拘礼。”赞布卓顿点点头,随意问道:“今日的王城巡守事务安排妥当了吗?”烈身兼两职,冬季法会前几日,他负责领兵巡守王城,直到最後一日权贵云集托林寺之时,才以卓尼钦波的身份出现在寺内。

    “回王,已经安排妥当了。”释迦闼修站直了身,恭敬地答道。

    “二十五座属寺的赤巴堪布,各宗溪的领主都来齐了麽?”

    “所有属寺的赤巴堪布早在昨晚诵经时俱已到齐,日土宗、扎不让宗、达巴宗三宗溪的领主也於前日抵达,革吉宗、普兰宗”

    两个男人对政事的一问一答间,被暂时忽略的罗朱和两个男孩之间开始了大眼瞪小眼。

    面前的两个男孩竟是同卵双胞胎,近看之下他们的长相七分随了释迦闼修,另三分可能随了母亲,五官看起来比父亲要j致秀气些。两条斜飞的浓长黑眉张扬著桀骜不羁,双眉间嵌著一粒暗红色芝麻小痣,微凹的暗色长眼,挺拔如刀削的鼻梁,赭粉嘴唇唇线分明,小小两张一模一样的蜜色脸庞於稚嫩俊美中透著勃勃英气。

    此刻被两双童稚的暗色长眼一眨不眨地好奇地瞪著,罗朱突然觉得自己像动物园中被围观的动物,似乎应该说点什麽。拉下遮了小半个脸的狐毛领,对两个男孩讪讪笑了笑,抛出打破尴尬对视的橄榄枝:“你们是跟著阿爸来看法会的吗?”

    话音一落,她就後悔了。尼玛的在说啥废话呢!果不其然,两双好奇的暗色长眼里飘过一抹讥诮的嘲讽,看得她心头直骂娘。

    两个男孩显然接受了良好的教育,眼中的讥诮只是一闪而逝,旋而很给面子地异口同声地“嗯”了一声。

    呃,遭人鄙视的废话是绝不能再说了,被两个七岁大的毛孩子鄙视的滋味还真不怎麽好受。罗朱琢磨了一下,才又以自认最温和亲切的口吻接著聊天:“怎麽没看见你们的阿妈?她不来看法会吗?”

    “阿妈?你是说那个选来配种的贵族女人?”其中一个男孩挑起桀骜的眉峰,赭粉唇瓣弯出一个不屑的美丽弧度。

    啊?选来配种的贵族女人?罗朱愕然,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她应该在香巴拉看法会吧。”另一个男孩嘻嘻笑了一声,浸染眼眸的不是濡慕的忧伤,而是明亮冰冷的警告,“姐姐,你不可以再侮辱我们。”

    香巴拉?难道说已经归天了?

    侮辱?她只是善意地问候下他们的母亲好不好?

    罗朱愕然更胜。她看清楚了,两个男孩虽说面貌一模一样,但那个挑起眉峰讽笑的男孩眉间的暗红小痣嵌在正中,而咯咯笑著警告她的男孩眉间的暗红小痣则稍稍往左偏了些。她同时也明白了,这两个男孩别看著年幼,其实早就在凶兽的谆谆教导下脱离了纯洁良善的范畴。

    死去的可是给予了他们生命的亲生阿妈!但从两个男孩口中吐出的却只是一个低贱的名词,两双暗色长眼里流露出的是鄙夷和嘲讽。尼玛的她要是生了这麽两个狼心狗肺的逆子,非打死他们踹去重新投胎不可。作为一个曾在童年期企盼亲情,并想尽办法渴望引起父母注意的人,罗朱对这两个逆子的言行表示不理解,表示忿然。瞧她,就算对她家那对相爱相杀,置她不顾的父母彻底绝望,一颗心变得凉薄如水了,也没无情到这两个逆子的程度──连称声阿妈都觉得是侮辱。她还帮父母收了尸,买了块墓地好好安葬来著。然而让她愤懑的事还没有结束。

    “乾罗纳,坤罗达。”释迦闼修含笑纠正,“她是王的女奴,也是银猊选中的獒奴,你们不能唤姐姐,叫猪猡就行了。”他是他们的阿爸,他们怎麽能叫他喜欢的小猪猡为姐姐?

    罗朱听得一噎,差点闷出口血来。尼玛的是什麽意思,我身份低了,不配让你儿子叫姐姐?既然嫌我身份低贱,你y的为毛还要三不五时在我面前晃荡,吃我嫩豆腐?口胡!刹那间,她恨不得扑过去在释迦闼修的脸上使劲抓挠几把,顺便再咬上几大口。

    咯咯挫著玉色糯米牙,她恶狠狠地朝释迦闼修瞪去。後退一步,挨靠在了禽兽王怀中。你说我是王的女奴,我就是王的女奴,以後别想吃老子的嫩豆腐!

    咦?居然是个女奴!有穿得这麽富贵,长得这麽白嫩,还能被主人带出来玩的女奴麽?还是银猊选中的獒奴!这怎麽可能?银猊可是世上最凶残聪明,冷傲剽悍,统帅上万獒军的头獒啊!它怎麽会选中这个看起来就很柔弱的女人当獒奴?

    两张稚嫩俊美的英气小脸顿时布满了惊愕。

    好吧,银猊是畜牲,选奴的出发点可能和人有所不同,可以跳过不计。那麽王呢?因著阿爸的关系,他们经常见到王,自然也知道王喜怒不定的冷酷残忍。属於王的女奴成百上千,为什麽王会独带这个女奴参加法会?而且还任由她靠在怀里?不该的啊,按照常理,她应该早就被王撕成两半剁碎了喂獒犬才对。

    悄悄瞅瞅立在女奴身後的王,毛领上露出的一双鹰眼仍旧如秃鹫般威严锐利,森寒冷鸷,令人望而生畏。然而当视线落在靠在怀里的女奴身上时,便会不经意地柔了几分。转眼珠瞅瞅一旁的阿爸。面对女奴凶狠的瞪视,一向对女人没什麽好脾气的阿爸,那双经常呈现残佞凶噬的暗色眼眸中居然破天荒地出现了温软的宠溺和纵容。而这宠溺又明显与面对他们时的慈爱不一样,这──

    有意思!真有意思!

    烈乾罗纳和烈坤罗达小心地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两对一模一样的暗色眸子里同时涌出兴味十足的笑意。作家的话:偶虽然不常说话,但必进会客室回话,谢谢各位童鞋亲亲滴大力支持喔。飞吻,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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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鲜币)第一百三四章 冬季法会(五)

    被誉为天神之子的王十之八九是喜欢上了这个女奴,而他们的阿爸铁定也是喜欢上了同一个女奴,难怪不准他俩叫姐姐。

    回眸再瞅瞅靠在王怀中的女奴,有别於博巴女人的脸庞白嫩嫩细滑滑,微微有些泛青,有失血过多,营养不足的征兆。弯弯的黑眉好似天边新月,瞪著自家阿爸的眼睛又大又黑,生动灿亮,像会说话一般,让人轻易地看出她正在心里怒骂阿爸。秀挺的小巧鼻梁下是一张粉红的没有棱角唇线的丰美圆唇,仿佛柔嫩的花瓣。这模样虽然很清秀很可爱,却难以比过阿爸家中那些风情各异的美丽侍妾。当然,也难以比过王g里千挑万选的g侍和新一批的短命侍妃。那麽,她究竟是靠什麽吸引了王和阿爸?吸引了那只悍猛凶残无匹的冷傲头獒?

    两个七岁大的男孩小大人般单拳撑著光滑的额头,往上斜翻眼珠盯著罗朱,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感受到四道异常执著的视线,罗朱凶巴巴地剜了释迦闼修一眼後,才心有不甘地挪转视线瞧去,随即一怔。

    诡异!为毛两个屁大的孩子会翻著白惨惨的眼睛,死盯著她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思想者模样?那赤裸裸的眼神活像要将她扒皮切骨,隐约流动著一股y森森的残佞之气,瞅得人心头发悚。

    尼玛的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这俩孩子不愧是凶兽制造出的崽子。

    赞布卓顿淡淡扫过两个似要将怀里女奴生吞活剥的男孩,又抬眼瞥向释迦闼修,见他对自己点点头。这才轻轻搂了搂她的身体,温言道:“乖猪,该去广场落座了。”他放开她,拉下遮盖大半容颜的毛领,在十几个亲卫的簇拥下,率先迈步离开。

    罗朱愣了愣,直到环拥在身侧的那股暖息彻底飘走,才慢慢回过神来,此时禽兽王已离她十几米远了。那张冷酷的凌厉容颜甫一露出,立刻就有无数民众分开道路,伏跪恭迎。两队巡逻僧兵也从不远处急速奔来,神态恭谨地弯腰迎驾。一大群侍卫僧人如众星拱月般拥著禽兽王向广场行去,身後紧跟著许多又敬又畏的忠诚古格子民。

    那头渐行渐远的禽兽是古格最让人敬畏的英明冷酷王者,是天神之子。无论她是不是奴隶,他与她之间都横亘著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时间和空间的光年距离造就了彼此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的迥然不同,他和她就像两条反向弯曲的线,偶尔交碰在一起後又倏然分开,永远都不能完美重合。

    辨不清是淡淡的失落还是单纯的感慨,她无声地叹了口气。这时,另一股温暖的气息轻缓扑来。她收回遥望的视线,余怒未消地朝靠近的释迦闼修翻了个白眼,错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冷冷清清盯著他的大眼明明白白地说著:我是身份低贱的女奴,您是身份尊贵的象雄国王室後裔,我们不需要套近乎。

    “小猪猡,生气了。”释迦闼修走近她,在她又要抬脚往旁边退开时,眸光蓦冷,戾气森然地笑道,“再退一步,我就扒光你的衣物,扔到广场中做神兽的祭品。”

    罗朱身体一僵,抬起的脚落在了原地。对神兽的祭品不是很了解,不过前半句扒光衣物的威胁却能听懂。自从地牢探监後,凶兽对她的态度一直不错,她也不再那麽害怕他了。但他以往的凶残狰狞已然烙印在灵魂深处,当其冷不丁翻脸时,心还是止不住地紧绷收缩,丝毫不敢挑战他的耐心和底线。花瓣圆唇抿得紧紧的,她沈默地垂下头,一动不动地盯著脚尖当木头人。

    看见她这幅模样,释迦闼修颇为头疼地揉了揉额角。暗暗叹气,是他不好,一个不留神就暴露本x吓著小猪猡了。

    “小猪猡,我不是说过你要乖乖的吗?”因为王的出现,人流全都往广场汇聚,转眼他们身周就变得空旷无比。趁著无人注意,他伸臂将她轻轻揽到怀中,试图重新瓦解她身上竖起的戒备小刺,俯头在她耳边软声低语,“你乖,我就不会生气地威胁你,也不会吓著你。小猪猡,你知道我很喜欢你的。”

    热烫的男x气息吹拂在颊边,含满情愫的chu厚磁音轻绕耳畔,罗朱僵滞沈暗的心一跳,竟然生出微微的尴尬羞涩。该死,为毛自行经开始,面对禽兽王和凶兽时,她怕归怕,却总不时出现些不该有的怪异情绪?

    她咬咬牙,硬声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个低贱的女奴,烈队正大人是象雄国王族後裔,是王和法王最信赖的左右臂膀。”

    “不知道也没关系,我知道我喜欢你就行了。”看到苍白泛青的小脸突然染上一层极淡的粉晕,释迦闼修唇角轻勾,也不逼她,只低声叮嘱道,“小猪猡,王座边我已经放好了软垫,你跪坐再久也不会咯膝盖的。”

    他探手入袍囊,出一个用水獭皮袋包裹严实的成年男子拳头般的东西。在罗朱偷偷瞄过来的目光中打开皮袋,刚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一股清雅暖香就悠然飘出。

    躺在释迦闼修掌中的是个黄褐色的鸳鸯雕品。雕品高约五厘米,长约八厘米,宽约六厘米,j巧玲珑,能放在手中肆意把玩。两只鸳鸯紧密相偎,神态怡然安详,目光传情,交颈亲昵。背上莲叶承花,并蒂而开。鸳鸯身上蓬松的羽毛纤毫毕现,质感极强。而清雅暖香就是从这件刀工j湛,构思灵巧的鸳鸯雕品传出的。

    “小猪猡,这是我从一个中原商人手中购买的沈香暖手炉,送你了。”他脱去罗朱的皮手套,将暖手炉轻轻搁在她的手中,“里面的银丝炭才加不久,暖热可以维持到中午。”

    父母去世,继承了一大笔保险金的她一度异常迷恋各种材质的佛珠。水晶的、象牙的、檀香木的、麒麟菩提的等等。有一次购一串越南奇楠沈香佛珠,结果买到了伪劣产品。但也拜失败的购所致,她对沈香这种材质略知一二。

    沈香,又名沈水香、水沈香,世界上大致有四种香树可结沈香。香树一旦受伤,便会分泌一种芳香树脂以修复自身伤口。与此同时,微生物也开始入侵树创。经年累月,在树脂和微生物的共同作用下,一种芳香的结石形成了,这就是沈香。自古获取沈香就极为不易,因其超凡脱俗的清雅香气而被古人列为众香之首。据说经常把玩沈香雕刻品,受其芬馥香气熏染,不仅可醒脑怡神,还有一定的健身功效。而沈香比金银铜铁等材质温暖,又比犀角象牙黄杨紫檀多出一股夺人魂魄的幽香,所以古人认为,只有沈香才是暖手的正宗。

    现在,躺在她手中的就是一个正宗的沈香鸳鸯暖手炉。白嫩的十指渐渐收拢,紧紧抱住手炉,逼著自己竖起的栅栏颓然倒塌。她使劲眨去眼中的热涨,吸吸鼻子,依旧垂著头,喃喃吐出两个极轻的字音:“谢谢。”

    前後不到一炷香工夫,她就对两个男人说了谢谢。心,跳了一次又一次,乱了一次又一次。为毛她会这样啊啊啊!难道说她真被两头禽兽打动了,蠢蠢欲动地想要回应他们的喜欢?口胡,她又不是自虐狂!

    罗朱跺跺脚,一把从释迦闼修手中夺过水獭皮袋和手套。将暖手炉塞进皮袋中拴系好扔进袍囊中,迅速戴上手套,看也不看他一眼,快步往广场的方向走去。

    释迦闼修摩挲著下巴,眯眼看著前方慌张得像被鬼追一般的纤细背影,唇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回首对两个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儿子招呼道:“乾罗纳,坤罗达,我们也走快些,跳神要开始了。”

    “好的,阿爸。”

    两个男孩扬声答道,挤眉弄眼地蹿到自个阿爸身边,嘻嘻笑得见牙不见眼。

    “阿爸,你喜欢上的那个女奴好像很有趣呢。”朱砂小痣处在正中的哥哥乾罗纳用手肘哥俩好似的撞了撞父亲的腰,“我也忍不住对她起了兴趣。”

    “阿爸,你放心,我们不和你抢女人。”朱砂小痣微微偏左的弟弟坤罗达紧接道,“你给那女奴找个英俊强悍的男人配种,我们玩她生的女孩就行了。”

    释迦闼修闻言,暗色长眸里闪过一缕极亮的诡谲幽光,灼灼盯著两个儿子。顿了几秒,掀唇笑道:“你们觉得王英俊强悍麽?”

    “极其英俊,异常强悍。”

    两兄弟毫不犹豫地齐声答道。

    “喏,阿爸g本就不需要再去找配种的男人。”他拍拍两个儿子的肩膀,哈哈笑道,“至於能不能玩到那个女奴生的女孩,就要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不错,他和小猪猡今後既然无法拥有共同的骨血,那麽他的骨血和她的骨血结合在一起,也未尝不是一件弥补遗憾的美事。

    两双形状颜色与他同出一辙的暗色长眸顿时也灼灼闪亮起来,凶残贪婪的眸光宛如窥到绝佳猎物的猛兽。

    幸亏罗朱走远了,没听见这父子三人的对话,自然也不知道他们心里打的如意算盘,不然非暴跳吐血不可。作家的话:可爱滴、亲爱滴亲亲们啊,圣诞节快乐!没有乃们就没有偶!撒花!\(o)/鞠躬,鞠躬,再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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