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为何物?之奴妻要翻身 作者:猫眼黄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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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鮮幣)第二百九十章 俘虜生活(二)

    土豆炖煮r干的香味弥散在空气中,数千顶帐篷已尽数拆卸紮捆完毕,许多兵士盘腿围坐成一个个大圆圈开始用餐。

    女俘虏们被驱赶到锅灶边的一块空地处,一人发了五颗火灶里煨熟的土豆和一条麽指chu细的风干的生牛r干。不是俘虏待遇好,而是今天要行军一天,所有的俘虏以後都有大用处,暂时还不能随便死亡。

    罗朱担忧地看着银猊吃痛夹紧尾巴,惊恐低嗥着消失在溪流转弯的地方。银猊没有分到吃食,被兵士用长矛恶意地一次次驱赶出去,大概是喝斥它自己去找东西填饱肚子。大军开拔在即,虽然现在是仲春,但在仍然寒冷的喜马拉雅山中短时间内又哪儿能那麽容易就寻到填饱银猊那种大块头猛兽肚子的猎物?

    女俘虏们开始就餐时,男俘虏们背着一大捆半干不湿的枯枝枯草,在兵士的看押下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了驻军密集地。多吉搭眼望去,正好看见罗朱傻呆呆的样子,与一群狼吞虎咽的女俘虏格格不入,本该守在她身边的银猊却没了踪影。

    “¥!”兵士喝令男俘虏放下枯枝枯草。

    老人和孩童发了与女人一样数量的吃食,青壮男人则多发了三颗土豆,然後将他们朝女俘虏哪儿驱赶。

    看见男俘虏回来,女俘虏立刻骚动起来,欣喜地向自己的男人或是主人或是亲人靠拢。罗朱也在这骚动中警醒过来,一眼就瞧见了多吉,霎时满脸惊喜,连忙冲他高高扬手。

    砰──

    枪打出头鸟,她虽警觉地没有高声大喊,这扬起的手臂却比谁都高,被兵士的长矛毫不留情地狠狠抽打了。

    罗朱惨叫一声,猛地抱住手臂缩成一团。不知是吓的,还是痛的,脏兮兮的清秀脸蛋上沾满泪水,身体不停地颤抖,充分满足了兵士的淩虐欲,长矛总算没有再次往她身上打去。

    “姐??????”多吉的声音哽在喉中。该死的,他不在的时候,猪猡到底挨了多少打?她那r嫩嫩的身体怎麽能够承受得住?!他奋力挤到罗朱身边,却不敢像某些俘虏夫妇那样彼此紧拥,堂而皇之地将她抱进怀里安慰,只能小心地把她半扯到身前,低唤着:“小姐,小姐??????”

    罗朱抖了好一会儿,眼珠子借着披散下来的碎发遮挡四处转了好几圈,见看押的兵士大多用餐去了,只剩两个先吃饱了的兵士在十米开外的地方懒散散地守着後,这才凝神朝多吉看去。

    “多吉,你??????你受伤了??????”她心疼地看着多吉脸上新添的几道血口子,轻抚他手掌上的新伤,泪珠在眼眶里转了一圈,无声滴落。

    滚热的泪水溅在手掌上,烫得多吉心尖酥麻一片。他不在意地柔声宽慰道,“姐姐,别担心,只是被枯枝划破了皮r,流了一点血。伤口不深,也不痛。”顿了顿,声音放得更柔,“姐姐,我不在时,让你受委屈了。”

    不说还好,一说罗朱的泪掉得更凶。她并不爱哭,也很少哭,因为她从小就知道哭是没用的。可是在习惯了男人的宠爱之後,她不自觉地就变得爱哭了。眼泪甚至越来越像水龙头,收放自如,想哭就哭。

    “多吉,我今早挨了三次抽打。”仗着四周都是嗫嗫私语,举止亲密的男女俘虏,她偎进多吉怀中,递出一颗土豆。委屈地噘唇申诉。

    还好,次数不算多。多吉无言地接过土豆剥起来,放心吁口气的同时x口又生出针紮般的痛。他和阿兄捧在心窝里疼宠的女人,竟然被这些低贱的异族兵士肆意打骂,要不了多久,他就会让所有的低贱东西付出惨痛代价。

    “我恨不得把打我的兵士的爪子全部砍掉。”低低的委屈声里是咬牙切齿的痛恨。当初在禽兽王身边当奴隶,天天被血腥恐吓,被甩出去当飞人,被掐舌流血,偶尔挨冻受饿,时刻提心掉胆地拽着自己的小命,活得就很悲催了。哪想到逃出来後,快乐舒心的好日子没过上几天,就成了俘虏,又开始过着时刻挨打,担惊受怕,挨饿受冻的悲催生活。口胡,她??????她前辈子到底遭了多大的罪孽啊啊啊!

    “以後我帮姐姐一起砍他们的爪子。”多吉剥出一颗土豆递到罗朱嘴边,微笑安慰。举袖去擦她沾上了黑灰的脸蛋,见效果不大,也就没继续擦下去,又拾起颗土豆剥起来。

    罗朱心里的委屈和愤恨在多吉温柔的安慰中消了许多,她恨恨咬下一大口土豆,含混不清地说道:“多吉,银??????猊被赶出去自己找??????找东西吃,我怕──”

    “怕什麽,山里有十万多只猎物,你还怕饿着它。”多吉打断她的话,低哑的哼声中逸出一股子浓烈的y戾,倏尔又消失无影。

    罗朱瞪大眼,错愕地看着多吉,半晌,她艰难地吐出字音:“你是??????是说??????银??????银猊??????吃??????吃??????”

    “姐姐,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银猊的本质就是一头吃人的猛兽。”多吉唇畔的笑容灿烂如朝阳,纯净似雪水,无暇童颜中透出一股憨然,几分灵慧狡黠,“王的獒军可全是一群吃人的猛兽。”

    罗朱面色煞白,脑子里情不自禁地浮出那群饲养在古格王g里的獒犬吃人的画面,还有银猊当着她的面大肆咀嚼侍女手腕的狰狞凶相,喉头发紧发干,头皮阵阵发麻。好一会儿,她才哑声道:“吃得??????好??????”这群时刻以抽打俘虏为己任的异族兵士就活该被银猊给生吞活嚼到肚子里,再化作肥料拉出来回归大地。同情什麽的,仁慈什麽的,在这个弱r强食的世界里,在这些残酷凶恶的人类面前都是不合时宜的多余东西。

    罗朱和多吉嗫嚅絮语间,与他们相隔了十来个俘虏的一个青年俘虏一边沈默地吃东西,一边暗中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沈寂漠然的黑眸深处闪动着一缕灼亮炙热的光芒。

    多吉把没有吃完的两颗土豆包好塞到罗朱的袍囊里,同时不露痕迹地斜眼从人群的缝隙处悄悄探寻过去,见那一直往这边张望的人竟是在溪边热心帮助过他的青年俘虏。不由微微一愣,稍稍移动身体,眼神蓦地暗沈。

    这青年俘虏真正关注的人竟然是猪猡!?想到昨晚上帐篷中出现的y乱交合,眸色更是涌出抹厉色。

    该不会见他年纪幼小,银猊又怯懦胆小,便把奸y发泄的念头打到了猪猡身上?假如真是那样,就别怪他心狠手辣地不计恩情了。

    十万步骑从峡谷开拔,俘虏们被押走在队伍中後段,都没有荣幸看到这支军队的最高统帅。银猊在大军开拔不久,急匆匆地从後面追赶上来,亦步亦趋地紧紧黏在罗朱身边。它的嘴边和身上都没有腥臭的血迹,但肚腹鼓鼓囊囊,显然已是饱餐了一顿。至於吃进肚子里的猎物到底是什麽东西,罗朱拒绝深想,也拒绝去探究。

    为了保证行军速度,俘虏们没有再被麻绳缚住双臂,也没有戴上脚镣,青壮男俘虏的背上背着一大捆枯枝枯草,而在十万兵士的镇守下,手无寸铁的俘虏们想要逃跑无疑是痴人说梦,自寻死路。

    因为人数大多,翻山又不比平地走路,所以十万大军的行进速度并不算快。俘虏中的老人、女人和孩童大多是在高原山脉中惯常行走的,勉强能跟上行军速度。有几个被商人当做货物贩卖的娇滴滴的漂亮女人累得走不动了,被兵士们绑捆在掳掠来的几匹马身上驮走。

    罗朱走累了,就靠着多吉走。实在一步也走不动了,便顾不上他人异样的眼光,骑到了银猊背上,引来周朝无数或艳羡或惊诧的目光。没过多久,俘虏中有个落难的博巴贵女带着一个忠心的男童仆役和一头能驮人的家养獒犬就传遍了俘虏群,许许多多异族兵士也知晓了这个消息,有兵士趁着中途歇脚时赶来看个稀奇,却个个失望而归。

    落难的博巴贵女肌肤赭褐,面容和衣袍都脏污不堪,看不出贵在哪里,漂亮在哪里。银灰色家养獒犬体型的确雄壮剽悍,却胆小如鼠,毫无半点獒的凶猛与威严。男童仆役身上的衣袍脏污破烂,额头一大片血痂,左颊有难看的擦伤,污秽的脸上还有几道新鲜的血口子,模样更形狼狈。

    而兵士们的失望对罗朱和多吉来说却是最好的保护。罗朱骑在银猊身上,双臂用力抱紧它的脖子,偷偷打量起四周的异族兵士。

    这些兵士中十个有八个都留着浓密的胡子,有的不修边幅地蓬乱成一团,有的显然进行过j心修剪。虽然大多穿着一样的戎袍样式,分高矮胖瘦美丑,但容貌特征总的说来又不尽相同,有像印度人的,有像阿拉伯人的,总之绝不是由一个民族组成的军队。

    这支异族军队到底属於哪个国家?他们翻越喜马拉雅山究竟要干什麽?身边的多吉不时会走神,陷入沈思中,在不为人注意时,眸子里还会滑过一缕纠结和焦躁,偶尔甚至闪出y森的冷光。曾经四处流浪为禽兽王收集秘密情报的他多半能听懂这些兵士的话,也一定知道了什麽秘密才会出现这些反常现象。

    难道??????这支异族大军的目的是翻越喜马拉雅山,侵占禽兽王统治的古格?!心里顿时惊骇一片,浑身发冷。她想到再过几天,禽兽王、凶兽就将领兵出征拉达克。古格国内兵力空虚,这支异族大军一旦翻出喜马拉雅山,就能势如破竹地一直攻占下古格王城!如果这支异族大军又与拉达克联手,前後夹击古格军队??????结果可想而知。

    心里突然像打翻了五味瓶,什麽滋味都有,难受到了极点。如果她的猜想没错,多吉一定是在为难!即使他不喜欢他的那些阿兄,但他依旧是古格穆赤王族的王子,守护之念已经g深蒂固地铭刻在了他的灵魂中,不然他也不会在明明极不喜欢的情况下,以折嘎艺人的身份四处流浪,为禽兽王收集各地的秘密情报。

    从没有哪一刻,罗朱是如此地痛恨自己的无用。

    作家的话:

    在这个常常暴雨如注,处处山洪暴发,不时大桥小桥垮塌的时间段,游泳成了一门能保障生命的技能,於是乎,偶这个旱鸭子这几天都未雨绸缪地泡进了游泳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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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鮮幣)第二百九一章 俘虜生活(三)

    异族大军在翻越海拔极高的山垭口时,十分幸运地没有碰到飓风,也没有碰到暴风雪,不过有不少体力稍弱的兵士和俘虏出现了头痛、x闷等高原反应。

    下山途中,晴朗的天空突然间寒风凛冽,天色昏暗,飘起了迷人眼睛的雪沫,行进变得艰难缓慢。等到大军以g速从数千米的山头走到山脚时,又雪停日出。夕阳的余晖穿过灌木枝桠斜s山脚,瞧起来暖融融的。

    大约是考虑到山中气候多变,又有不少兵士身体不适,军队并未趁着余晖继续前进,而是在山脚和较为低矮的坡地上驻紮下来。

    男俘虏搭建了火灶和俘虏帐篷後又被驱赶着去拾拣枯枝枯草,女俘虏继续担负着为大军煮食的任务。等到一切安定下来,天色已经变得有些昏黄了。

    身为獒犬俘虏的银猊被铁链锁住脖颈,拴在一g削了枝干的树桩上,雄壮剽悍的身躯瑟缩地蜷在树桩边,喉间不时发出受惊的低沈呜咽。

    一百多个俘虏群聚在一处,脸上、眼中俱是惊惶和畏惧。分到手里的水和食物都已经吃完了,他们本来该被套上脚镣分批赶进破旧帐篷里去的,此刻却被异族兵士里三层外三层地团团围住。

    每个异族兵士的脸上都是恶意的狞笑,注视俘虏们的目光充满了y邪的趣味,像是在观看一群有趣的低贱动物。

    在这片高原中,奴隶不是人,俘虏同样不是人,虽然从昨晚到今天傍晚,她所受到的俘虏待遇出乎寻常的优厚,但反常即为妖,这样的好让罗朱的心一直忐忑不安。人为什麽会j心饲养猪?那是为了催肥後宰来吃。优厚的俘虏待遇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头猪。

    难道现在到了宰杀猪的时候?她心头大乱,紧紧地黏在多吉怀里,从他的肩头谨慎地向围着俘虏的异族兵士瞧去。没人拔刀,看情形不像要杀人,而那些兵士兴奋y恶的表情??????她突然想到初为奴隶时,每到傍晚,禽兽王的禽兽兵拿奴隶们寻乐子的事。浸骨的寒气顿时从脚底冒出,身体僵硬如石。

    骂,她不惧;打,她不怕。在这瞬间,她突然发现自己和以前相比有了改变,恐惧的不仅仅是死亡,还有对身体的y辱。一想到有可能被那些凶恶的异族兵士上下其手,肆意奸y,从胃部到喉头就是阵阵痉挛,恶心欲吐,僵硬的身体无法抑制地轻颤。

    多吉察觉到怀里猪猡的异样,在众多兵士的眼皮下,他不敢有太大的动静,只能用力抱紧她的身体。

    几十个兵士闯进俘虏群中,挑选起年轻的女俘虏和身体强健的男俘虏。罗朱在多吉怀里几乎蜷成了一个球,却冷不防後领一紧,紧接着被一股大力扯出多吉的怀抱。

    “放开我!”她尖声厉呼,手脚胡乱挥动蹬踢。

    “小姐!”多吉也是惊骇大叫,朝提起罗朱的兵士扑撞过去。

    “¥!”那兵士抬脚一踢,正中多吉的x口。瘦削纤薄的身体平直飞出,压到了两个俘虏,挣紮半天都爬不起来。

    “多吉──”罗朱看得目眦欲裂,嘶声喊叫的同时五指张开,不管不顾地往身後兵士的脸上猛抓。

    兵士一个不防,脸上吃痛,恼怒地将还在手里张牙舞爪的女人大力甩向前方,几个被先行拖出的女俘虏骇得惊叫散开。

    砰地一声,罗朱惨叫着重重落在地上,只觉浑身骨头好像都被摔碎了,眼前昏黑晕眩,金色小星星乱转不休。

    周围的兵士看到同伴脸上被个低贱的女俘虏抓出了几道痕迹,都哈哈大笑起来。被抓挠的兵士更是羞怒交加,几步走到女俘虏的男童仆役跟前,拎起他,像掷长矛似的,凶残地将他掷向不远处栓着獒犬的树桩。

    男童仆役的後背狠狠地砸在树桩上,发出一声闷响,随即弹落在蜷缩的獒犬身上,最後跌趴在地上,动弹不得。那獒犬被砸得惊跳起来,尾巴夹在後臀,张惶地低嗥着想要逃跑,却被铁链拉住了脖子,便慌不择路地绕着树桩打转。铁链在树桩上缠了一圈又一圈,两三下就把它的脖子绞得死死的。

    獒犬跑不动了,半仰起chu壮的脖颈,被铁链勒得嗷呜嗷呜哀哀直叫,配着它雄壮剽悍的身躯,显得分外突兀滑稽。这一幕也取乐了广大兵士,连那个怨气横生的兵士也开怀大笑起来。意外的c曲过去,兵士们关注的重心移回被拖出来的十个年轻女俘虏和三十个健壮的男俘虏身上。

    两个兵士当着男女俘虏的面猥亵地模仿起男女交合的动作,旁边一个兵士不失时机地狞笑着晃了晃手里的大块烤r。等模仿交合动作的兵士分开後,举r的兵士忽然面色一沈,举起手中的长矛重重敲打在地上。

    罗朱好不容易才挣脱昏黑的眩晕,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坐起,还来不及搜寻多吉的身影,就看见异族兵士的下流表演,浑身如坠冰窖。她不是傻子,当然读得懂异族兵士的肢体语言。当众交合後,有r吃,不交合,则要挨打。而三比一的男女比例,更是对人x和廉耻的残忍考验。

    在漆黑不见五指的帐篷中你情我愿地交合发泄恐惧是一回事,在昏黄的傍晚,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兵士逼着交合又是另一回事。况且俘虏们的肚子都用土豆基本填饱了,兵士举着的大块烤r诱惑并不是太大,所以十个女俘虏和三十个男俘虏没有一个人动。

    围观的兵士不满地喝骂,纷纷举起长矛朝俘虏们劈头盖脸地抽打过去,惨叫声接连响起。

    罗朱自知没办法躲开,只得把身体蜷成一团,用双臂护住头部。耳边似有长矛破空的风声,她紧闭眼睛,认命地等待着沈重钝痛的抽打。

    突然,身体被裹进一个宽大温暖,带着牛羊腥膻和汗臭的怀抱中,耳边的破空声换成了沈闷的击打,还有男人从喉咙深处逸出的一线几不可闻的暗哑哼吟。

    男人!抱着她的是个男人!涌上心头的不是被保护的感激,而是深沈的恐骇。

    异族兵士狰狞y邪的笑声此起彼伏,沈闷的抽打声和惨叫声中夹杂了衣袍的撕裂声、男人野兽般的低吼与女人凄厉的尖叫哭嚎。

    “放开我!放开我!”她竭斯底里地嘶嚎,然而她拼了命的挣紮和男人禁锢她的臂力比起来犹如蜉蝣撼大树,不起任何作用,她甚至连一条手臂都抽不出来。

    不要!不要!她的身体忍受了禽兽王的强暴,凶兽的亵玩,魔鬼法王的调教,伪童的骗奸後,再也忍受不了别的男人的欺辱了!如果真的会在多吉面前被一个陌生男人强暴,像畜牲一样交合给众多的异族兵士观赏,她还不如死!还不如死!

    “罗朱,我的仙女。”异常沙哑的男人声音在耳边响起,很低很轻,却充满了滚炙的感情。

    不熟悉的嗓音,熟悉的话语让濒临绝望的罗朱如遭雷噬,身体猛地僵住。她陡然睁开眼睛,跃入眼帘的是一张黝黑英挺的男人面庞。没等仔细打量,身体就被男人沈重健壮的身躯压躺在了地上。

    “罗朱,我的仙女,别怕。”耳边又传来沙哑难听却坚定无比的低语,“我不会让那些男人碰你的。”

    罗朱的泪唰地迸涌而出,模糊了整个视野。这世上会叫她“罗朱,我的仙女”的男人只有一个──纳木阿村的紮西朗措。他是第一个带给她温暖和感动的男人,也是第一个让她有所动心并愿意结婚安定下来的男人。他没有死,他还好好地活着,活着保护她。喷在耳鬓边的男人气息滚热中蕴含着熟悉的缠绵温柔,过往相处的甜蜜画面像播放电影似的从脑海中快速掠过。

    “朗??????朗措??????”她试探着低唤一声。

    “嗯。”紮西朗措低应,强压下x口满得快要爆炸的喜悦和激动,大手在罗朱身上捏揉。异族兵士还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不能让他们看出丁点破绽。

    “朗措!”罗朱又唤了一声。

    “嗯。”紮西朗措的大手撩起了罗朱的皮袍下摆,往她腿间钻去。

    “朗措!朗措!朗措!”罗朱突然疯了般又哭又喊,双手抓住紮西朗措垂落的卷发死命地扯,使劲捶打他的肩头和後背。听到紮西朗措熟悉的呼唤,感受到他炙热的气息,她才恍然醒悟到内心深处原来一直积淀着对他的死亡的恐惧,自己以为的不太上心,以为的逐渐淡忘是多麽的自欺欺人,而她选择发泄的形式就是诉之暴力。

    异族兵士们听不懂罗朱哭喊的内容,不过她满脸的泪水和抓扯捶打的动作却让他们误以为她和另外几个女俘虏一样正在痛苦地反抗咒骂男俘虏的强暴,个个看得兴味盎然。

    长矛没有再朝凑成对的男女俘虏抽打过去,却凶狠地抽向了没有抢到女俘虏的男俘虏身上。谁要不想挨打,就必须抢到一个女俘虏。剩余的二十个男俘虏除了三个咬牙躲闪着承受长矛的抽打,另外十七个都朝滚在一块儿的男女俘虏扑了过去。

    有男俘虏刚褪下女俘虏的裤子,掏出硬涨的阳物正要挺入,冷不防被一条健壮的手臂自後面勒住脖子,甩翻出去。为了争抢到一个女俘虏,男俘虏们在巨大的恐惧和疼痛的威逼中逐渐丧失理智,三两个一堆地开始了混战。女俘虏吓得哭叫连连,在地上颤抖着将身体缩抱成一团。

    ☆、(18鮮幣)第二百九二章 俘虜生活(四)

    敏锐地察觉到有人逼近,紮西朗措抱住罗朱一个翻滚,右腿淩空横扫,将最先扑过来的男俘虏踹翻。随即又跳将起来,右拳如闪电般击向另一个逼近的男俘虏的肚腹。那男俘虏的健壮身躯也不是平白得来的,斜身快速闪过,挥拳猛击紮西朗措的头部。而被紮西朗措踢翻的男俘虏则奋力朝地上的罗朱爬去,失了理智的眼珠子满是可怖的红丝。

    罗朱惊恐尖叫,右脚朝爬过来的男俘虏用力踢去,却被他一把抓住脚踝,哧啦一声撕破了小腿上的夹裤,棉絮散落了好几团。她抓地的右手恰在此时往前一挥,细碎的泥土洒向男俘虏的面门。

    被泥土洒中眼睛的男俘虏吼叫一声,双手猛地捂住面庞。

    紮西朗措的头略略一偏,躲开了击向头部的重拳。左手肘飞速抬起,隔挡住挥向咽喉的第二拳。身体侧转腾挪,右脚将在罗朱面前吼叫的男俘虏踢到在地,左脚朝扑地男俘虏的腰背使劲踏下。在男俘虏惨嚎的同时,他的身体也是一震,後背被第三个扑过来的男俘虏踢中。脚下踉跄一步,沈郁的眸子里闪过狠厉光芒,他低吼一声,与围攻过来的两个男俘虏厮打起来。

    “嗷──嗷──”银猊前肢刨地,夹紧尾巴缩在树桩边冲厮打的俘虏们发出毫无威胁的沈闷低嗥。

    多吉趴伏在地上,视线落在与人混战的青年俘虏身上,玩味替代了目中的y森。在他正要和银猊不顾一切地冲出去抢过猪猡逃跑时,这个青年俘虏抱住了猪猡,为她承下长矛的抽打。他清楚地看见猪猡剧烈挣紮的身体突地僵住,然後顺从地被青年俘虏压在地上,再然後,她喊出了“朗措”。

    朗措!这个名字和“多吉”一样,在博巴人的名字中十分普通常见。可是猪猡的喊声里充满了眷恋的激动和痛苦的热切,虽然神情不显,但他知道她满脸的泪水是欣喜的泪水,释放的泪水。

    对猪猡过去经历的事情,他曾听她简单提起过。

    紮西朗措,是猪猡来到这片高原中碰到的第一个男人,第一个喜欢上她,向她求婚,得了她亲口同意成亲却因战乱而失踪的男人,竟然在这个时候以俘虏的身份莫名其妙地冒出来,护在了猪猡身边。

    欺负了猪猡的男俘虏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身体轻微抽搐,满脸的痛苦和汗水,估计肋骨至少被紮西朗措踩断了两g。而紮西朗措正被围攻他的两个男俘虏频频打中,奇怪的是在倒下去後总能艰难地爬起来再战,使那两个男俘虏虽能不时到猪猡的衣袍,却怎麽也不到实质的身体。大约猪猡也瞧出了其中的古怪,每每有男俘虏凑上来时,虽依然惊恐尖叫,胡乱洒着泥土躲避,那双黑眸里的畏惧却少了许多,不过眸子深处多了几分对紮西朗措的担心。

    目光扫过已经在疯狂交合的几对男女俘虏,又扫过依旧还在混战的几堆男俘虏,天生上翘的唇角染上似笑非笑的讥诮。从猪猡寥寥可数的几句描述中,他一直以为紮西朗措是个热情直爽又质朴明朗的男人,此刻看来,紮西朗措的心脏虽然还是温热的,实际却已经蜕变成了一个颇有城府的y狠男人。在巧妙的计算下,紮西朗措既隐瞒了真正的搏斗实力,又让混战时间延长,保证了猪猡的安全。

    军中兵士拿俘虏们折辱取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上面的将领一般都不会过问,但以他的所见所闻综合分析,他们这群俘虏应该有极大的用处。等闹得凶了,惊动了最高统帅,便不可能不过问制止。紮西朗措必定也知道这一点,才会使出拖延搏斗保全猪猡的计策。或许,他知道的东西正是俘虏的用处。

    抬眼掠过斜对面山坡处的移动火光,棕色大眼冷冷眯起。姐姐,再忍忍,事情马上就要结束了。他拍拍银猊的头,得到银猊会意的嗥叫後,便趁兵士们不注意,慢慢挪动身体,朝罗朱爬去。好不容易才在猪猡的心里踩下了阿兄,他又怎麽能让紮西朗措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讨厌男人专美在猪猡面前?

    随着时间的流逝,单纯搏斗的场面变得y靡狂乱而又血腥激烈,周围兵士激动兴奋的怪叫声谑谑不断,手里的长矛不时高高挥舞,情绪越发高涨。

    “¥!”

    一声狂怒的暴喝突然炸响,谑谑怪叫的兵士们霎时僵了身体,哑了声音,个个面现惶恐,跪在了地上。

    “¥!”

    疾奔过来的瓦利舍又是一声狂怒的暴喝,一队j悍威凛的兵士冲开跪在地上的兵士,把因殴打受伤,不能动弹的男俘虏丢成一堆,又将正在交合的男女俘虏和疯狂混战的男俘虏强行分开。

    突如其来的暴喝和冲进来的兵士让女俘虏惊骇地忘了哭叫,也让退化成野兽的男俘虏重拾理智,不用兵士押解,便都畏缩地伏跪在地上,不敢动弹分毫。

    多吉则趁众多兵士伏跪,俘虏被强行分开,夺人眼球的时候,瞬间改变方向,翻滚进俘虏群中。此时此刻,他若是爬到猪猡身边,无疑会让猪猡遭受瞩目,给她带来危险。啐,他没过去,猪猡就只会记得紮西朗措保护了她,还真是令人恼恨啊。

    他心里忿忿不甘地诅咒着,身体像被狠狠殴打过一样,无力地半趴在地上,斜翻的眼睛从几个瑟缩跪伏的俘虏的身体空隙间悄悄朝前打量。

    昏黄的暮色中,两道长长的火光由远到近,又迅速分散,把四周照得亮堂堂的。十几个穿红色或黄色戎袍的将领簇拥着一个身着白色戎袍的青年男人走了过来。

    他头缠雪白的绸布,包头正中镶嵌着一颗硕大的名贵红宝石,宝石周围以黄金图纹装饰,包头上面c着一g孔雀尾翎。白色戎袍用彩色丝线绣着繁复华丽的花纹,金色的腰带缝缀麽指大的猫眼石,腰间的弯刀刀鞘由纯金打造,刀鞘上的浮凸花纹中镶满了名贵宝石,这样奢贵的装扮绝不是一般贵族所能穿戴的。

    他的身躯颀长挺拔,有着蜜褐色的肌肤,饱满光洁的额头,斜飞的浓眉下是一双冷厉深沈的内凹俊眼。鼻梁高挺,嘴唇坚毅,络腮胡子贴着面颊,修剪得十分整齐优雅,充满了男人的x感阳刚。而这个俊美得好像天上神祗的男人,从头到脚气势非凡,通身都是耀眼的尊贵和霸气。

    从昨晚开始的猜测在这时终於得到了印证,多吉垂下眼帘,心里掀起滔天巨浪,焦躁和纠结益加深重,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如果是这个王亲自出手清理国中暗探的话,也难怪没有任何消息传回古格。而这支异族大军的最高统帅是这个王,就意味着古格面临的威胁更为巨大,他该怎麽办?!十g手指无意识地抓抠进冰冷的泥地中,连触到了坚硬的石头也毫无所觉。

    高级将领们小心翼翼地陪在王身边。王用完餐,正和他们商讨明日的行军,却有兵士兴奋的怪叫声隐隐传入军帐。行军路途枯燥无味,兵士们自行寻些乐子无可厚非,但偏偏这兴奋的怪叫声越来越大,严重干扰了他们的商讨。派兵前去查看,回禀的是许多兵士正拿俘虏取乐,有好些俘虏已经因搏斗落败而躺在地上不能动了。

    这??????这还了得!低等兵士不知具体内情,他们这些高级将领却个个知道那些俘虏是战争中的一颗极为重要的旗子,轻易死不得。果然,王愤怒地拍碎了桌子,命令先锋副将瓦利舍立即带亲卫兵去制止,并跨出军帐,朝出事点走去。

    来到现场一看,大部分俘虏骇怕地蜷聚在一起,并没有受伤。兵士拖出来娱乐的十个女俘虏有四个被男俘虏当众强暴了,没被强暴的也吓得面无人色、浑身发抖。而挑出来的三十个男俘虏,在搏斗中受伤到不能动弹的共有六个,另外二十四个还能动弹的都鼻青脸肿,口角出血,狼狈不堪。

    还好制止得及时,受伤人数不算多。

    将领们暗暗舒了一口气,眼角的余光在瞅到王y沈冷厉的神情时,放松的心又突地吊了起来。

    ‘瓦利舍,叫一个吠陀医给不能动的俘虏看看,内脏受伤、断了骨头的全部杀掉。’王冷冷发话,锐利的视线略过跪在地上的两百多个兵士,冰冷的声音肃杀严厉起来,‘聚众拿俘虏取乐的兵士全部拖下去,一人十个大板,以示惩戒。’

    ‘是!’

    瓦利舍低头领命,一挥手。新的兵士涌进现场,将两百多个聚众取乐的兵士拖拉下去,啪啪啪的板子声从远处模糊传来。

    王对身侧的先锋巴尔加又冷声命令道:‘巴尔加,让兵士把所有俘虏赶回帐篷里,小心看着,别让他们死了。’

    ‘是。’巴尔加低头,朝亲卫队挥手示意。

    等王和众多高级将领离去,所有的俘虏在上了脚镣後,分成三批被赶进三个破旧的帐篷中。拴在木桩上的银猊不幸被忘却遗漏,它朝值守在帐篷外的异族兵士呜咽低嗥,又朝其中一顶帐篷呜咽两声,蓝色三角吊眼里於恐惧中夹杂了哀求。

    专门负责看押俘虏的上百个兵士都挨了十个大板,屁股虽然没有开花出血,肿胀发亮,却也颇为疼痛。能在帐篷里休息的兵士还好,二十来个负责值守的兵士心里的火气就格外旺盛了。俘虏不能随意取乐,那教训下俘虏的獒犬总可以吧。

    “!”一个兵士走了过去,挥舞着长矛狠狠敲上银猊的脑袋。

    银猊痛声嗥叫,身体猛地一挣,哢嚓一声脆响,竟将树桩拉断。它拖着沈重的铁链,唰地蹿进了罗朱所在的帐篷中。

    亲眼目睹的二十多个兵士看得瞠目结舌,同时也微微有些後怕。这头獒犬虽说力大能驮人,但这力气是不是也太大了点?居然能将碗口chu的树桩活活拉断。幸好被女人养得失了獒的凶x和悍猛,不然他们这些负责看守俘虏的兵士说不定还会被它咬伤咬死几个。

    照理说,这獒犬力气大得异常,应该立刻往上禀报才对。不过才挨了板子的兵士此刻心里都对在上司面前露脸颇为忌惮。而冲进帐篷把那头力大无穷的獒犬拖出来教训,似乎又很可能引发新的骚动,再被王查知就不是挨十个大板的微小惩戒了。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利己原则,二十几个兵士不约而同地当做没这回事发生,集体保持了沈默。

    ☆、(18鮮幣)第二百九三章 背棄承諾

    经历了傍晚的骇人事件,昏黑的帐篷里比昨晚沈寂凝滞了许多。不过这样的沈寂凝滞并没有持续多久,在搏斗中落败而不能动弹的六个男俘虏最终被杀了四个,他们有的是女人的丈夫,有的是孩童的父亲,有的是老人的儿子。

    孩童的失声痛哭,老人的长叹抹泪,女人的压抑啜泣一时间引发了所有俘虏深埋的情绪,每个俘虏都对自己的未来感到绝望,深沈的恐惧弥漫在帐篷中,比昨晚更浓更烈。

    突然,一个在搏斗中被打破了嘴角的男俘虏低吼一声,抓过正在身侧哭泣的女人,三两把扯下她的裤子,就在尚能看见模糊影子的昏黑中奋力冲刺起来。

    女人的双脚被高高提在男人的肩上,努力扭动着腰肢,又哭又叫,也不知到底是悲痛还是舒爽,亦或是和男人一样迫切地需要发泄。

    大约是在搏斗中消耗了太多体力,男人并没有持续太久,当他从女人体内退出时,围观在旁边的另一个男人一掌将他推开,提枪猛地冲进了女人体内。

    帐篷内的十二女人就有十一个都被男人们按在了身下,肆无忌惮地轮流奸y发泄,连两个中年女人都没有逃脱可悲的命运。然而说是被奸y,说是可悲的命运,从女人酣畅的哭叫,激狂扭摆的腰臀上又怎知这不是她们心甘情愿地发泄恐惧的一种方式?

    在这个时候,没有了妻子对丈夫的忠贞,没有了丈夫对妻子的维护,没有了道德的约束,也没有了遮羞的廉耻,对未来的恐惧和绝望让人变成了动物,只想着发泄,想着最後的享受。

    唯一一个还没被男人压在身下奸y发泄的女人正一言不发地蜷缩在帐篷的y暗角落中,被她的男童仆役抱在怀里,紧拥的手臂大有死不撒手的架势。他们面前,坐着一个健壮的青年男人,沈郁的眸子在昏黑中闪动着如冰似火的幽光,与闪烁着暗金色光点的温暖明媚的棕色大眼僵持对视。後来蹿进帐篷的银灰色大型獒犬身体横躺,与男童和男人之间形成一个诡异的三角形。

    身躯雄壮剽悍的獒犬一双蓝色三角吊眼凶残冷傲,微微龇咧的牙在昏黑中露出森森寒光。没谁敢不要命地冲过去抢男童怀里的女人,俘虏们甚至心惊胆颤地与他们相隔出一定的距离,就怕一不小心被那头帐外帐内嘴脸截然不同的獒犬给撕咬了。

    在满帐篷的y靡声、低吼声、哭叫声、叹息声中,三人一獒继续保持着高度的沈默。久久,沙哑难听得好似被砂纸磨过的嗓音率先打破了沈默,缓缓开口。

    “给我。”

    “做梦。”明澈清朗又犹带一丝稚气的悦耳嗓音拒绝得干脆利落。

    “我是她的未婚夫。”

    “我是她的丈夫。”语调中透着明显的得意。

    “毛都没长的孩童怎麽能娶妻,给她女人的幸福?”紮西朗措低低嗤笑。

    “信不信我不但能给她女人的幸福,还能把你奸死?”多吉挑眉笑得纯净无暇,就是话里的含义异常邪恶下流。

    罗朱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啪”,手掌轻轻拍上伪童的嘴,狠狠瞪他一眼。然後转头愧疚地看向紮西朗措,雪白的牙齿咬住下唇,踯躅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朗措,他??????他只是看起来像孩童??????”她亲口承诺嫁给紮西朗措,转身又背弃了这个婚姻承诺,无论因为什麽理由,这都是事实,是她的错。紮西朗措消失时,她没有什麽特别的感觉。当紮西朗措出现在面前,最初的激动欣喜过去後,她突然就有了无地自容的难堪。

    不管是对紮西朗措,还是对多吉,她都是有些卑劣的。为了能拥有一个安宁温馨的小家,她承诺嫁给紮西朗措;为了能逃离禽兽王、凶兽和魔鬼法王的利爪,她愿意嫁给多吉。虽然对他们,她有心动,虽然主动求娶她的是他们,但她还是觉得自己卑劣又无耻。

    “朗措??????对不起,是我违背了当初的承诺。”她羞惭地嗫嚅道,转向多吉,哽咽的声音融进了黯然,“多吉??????对不起,我想着嫁给你就能流浪到远方了。我??????我其实就是想有个人能一直不离不弃地陪在身边,能有个温馨的小家,我??????”她轻微地抽噎起来。

    多吉抬起手,温柔地擦去罗朱颊上的眼泪,微笑道,“姐姐,你没有错,不用说对不起。”他抬起头,看向紮西朗措,淡淡道,“你别怪姐姐违背了博巴人最神圣的婚姻承诺,你失踪这麽久,谁知道是生是死。在这片高原中,女人都是珍贵的,几乎没有守寡的博巴女人,姐姐不可能为了一个承诺就守寡一生。而且是我逼着她喜欢我,逼着她嫁给我的,你有什麽怨就都冲我来吧。”

    紮西朗措眼里如冰似火的幽光渐渐散了,潺潺流淌的是柔软温暖的水波。长年累月的山中打猎,锻炼出了比常人更强的夜视力。昏黑中,对面看起来有着几分憨然的慧黠可爱童颜此时带上了一丝独属男人的坚毅包容,很突兀,又很真实。他笑了笑,“你果然只是看起来像个孩童。”伸手扳过罗朱的脸,chu糙的指尖飞快地抚过她濡湿的睫毛,柔声道,“罗朱,我的仙女,你没有错,不用说对不起。那个承诺本就是我苦苦求来的,是我不好,把你一个人丢下了。”

    罗朱猛地捂住嘴巴,压抑的低哑呜咽从指缝间溢出,眼泪如泉水般喷涌,漫过手指,瞬间湿淋了整个手背。如果没有那场战乱,紮西朗措不会失踪,她不会成为奴隶,不会遇上禽兽王、遇上凶兽、遇上魔鬼法王,遇上伪童。她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怀上了紮西朗措的孩子,说不定已经嫁给他,幸福地融进了紮西家。她想不管不顾地嚎啕大哭,理智却告诉她环境不允许她放肆。

    “给我吧。”紮西朗措幽幽叹息,将罗朱从多吉怀中拉进自己的x怀。

    这一次,多吉放手了,猪猡现在需要的不是他,而是紮西朗措。从来到这片高原,她记忆中最幸福最美好时光是在纳木阿村的日子,而那个时候陪在她身边的不是他,是紮西朗措。虽然心有不甘,却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就算不关情爱,紮西朗措在猪猡的心中也绝对占据了一块地方。

    罗朱抱住紮西朗措的脖子,低低地哭,断断续续地哑声诉说着他和紮西阿爸阿兄们出村後,紮西一家是怎麽躲避的,自己和格桑卓玛是怎样成为奴隶,成为獒奴的。怀孕的格桑卓玛被释放後,自己是怎麽被禽兽王强暴,凶兽亵玩,又成为莲女,被魔鬼法王调教的。最後诉说到为了逃离古格王g,自己被伪童多吉骗奸後,便也狠下心来想要利用他,答应嫁给他成为他的妻子。出逃过程中,又是怎样遇到暴风雪,成为俘虏的??????太多太多的沈重,太多太多的委屈压在心底,现在终於找到了一个能放心尽情倾诉的人。

    紮西朗措紧紧抱住罗朱颤抖的身体,不断地抚她的背脊安慰,冷冷瞥向对面长着一副童颜的男人。

    多吉鼻子,讪讪笑了笑,辩解道,“你知道的,姐姐的x子有些别扭固执,不会轻易相信男人的感情,我是逼不得已才采取了某些不太正当的激烈手段。呃,比起我那个禽兽王阿兄,我算是举着火把也找不出的温柔体贴的好男人了。”顿了顿,又补充道,“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像你一样有耐心花上大半年的时间苦求一个婚姻承诺。”而且苦求了大半年,最後还没把猪猡吃进肚子里,白白把女人美丽的贞洁送给禽兽王阿兄糟蹋了。做男人做得未免也太失败了点。

    紮西朗措收回视线,解开罗朱蓬乱的发辫,用手指轻柔地梳理,一遍又一遍。缕缕柔软的发丝从指间滑过,像羽毛般拂过他拧得发疼发酸的心。怀里的仙女低诉完了委屈,抽抽噎噎的模样好像一只备受欺淩的小兽。虽然油膏遮掩了她嫩白粉莹的肌肤,但那黝黑红肿的湿漉大眼依旧那麽扣动心弦,微微翘起的花瓣圆唇依旧那麽惹人爱怜。她的模样,他早就镌刻在心里,没有一瞬忘记过。

    “罗朱,我心爱的仙女,别哭了,你的眼泪会像利剑一样刺穿我的x膛和心脏。”他有些虔诚地吻着她的发顶,沙哑的声音因为蕴含了无边温柔变得动听起来。

    听到熟悉的情话,罗朱面上不禁微灼,嘤咛一声,埋首在他健壮宽厚的x膛上,抽噎声顿时少了许多。

    多吉抽抽嘴角,听得差点仰倒在地。他以为他已经够会说甜言蜜语了,万万没想到这样一个平平常常的博巴男人说起甜言蜜语来比他这个出色的折嘎艺人还略胜一筹。如果猪猡大半年里都是被这种甜得发腻发麻的情话浸泡着,也难怪阿兄们,尤其是禽兽王阿兄耗费了那麽长的时间都没办法让猪猡吐露最真的心意,只深深记住了他的残虐。哄女人的水平太差劲了啊!

    灵魂里生出了一种奇妙的圆满感觉,罗朱并没有去深想,她只觉得这一次的释放因为有了尽情倾述,所以身体内外与以往相比明显更加酣畅舒服。等抽噎慢慢停止後,她抬起头,询问起紮西朗措的经历来:“朗措,你呢?你是怎麽失踪的?这大半年去了哪儿?又怎麽会成为异族军队的俘虏?”

    “我?”紮西朗措迟疑片刻,随即轻描淡写地说道,“我和阿爸阿兄领着村里的男人准备从另一座山绕过去突袭,谁料河上的索桥早被敌人动了手脚,大部分人都掉进了河里。我的头不慎磕到石头,昏了过去。等我醒来後,就落在了奴隶贩子手中,被捆绑着翻过喜马拉雅山,卖到了天竺的卡提阿瓦半岛上的一个大贵族家里做奴隶。前不久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刚刚踏进喜马拉雅山,就被这支军队捉住,成了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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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鮮幣)第二百九四章 德裏蘇丹

    唱歌最好听的嗓子怎麽会坏掉?在奴隶贩子手里受了什麽折磨?成了奴隶後又经历了怎样的折磨?是怎样逃出来?罗朱心里还有很多很多个疑问。但是看到紮西朗措风轻云淡的温柔眼睛,她就再也追问不下去了。紮西朗措选择不细说,或许是怕她担心,或许是那些经历太过残酷,他不愿再去回想。

    这会儿有时间仔细打量了,她才发现大半年不见面,紮西朗措的面庞更加黝黑,五官更加英挺,原本形於外的明朗朝气和热情质朴不见了,带上了不属於他这个年龄的沈郁沧桑和麻木漠然。那双死寂深黑的眼睛只有在看向她时,才会有灼亮炙热的光芒闪现,才会有温柔的笑意流淌。

    心头酸楚一片,她的身体已经经历了四个男人,她是多吉的妻子了,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心无旁骛地回应他汹涌炙热的感情了。

    “罗朱,我的仙女,你怎麽又哭了?”紮西朗措用指尖拭去她的泪,沙哑chu噶的声音放得异常轻软,“我是男人,就算成了奴隶,也比你过得好些。乖,别哭了。”

    “我才不是为这个哭。”罗朱打开他的手,用手背狠狠擦擦眼睛,强笑道,“我是想着要是我们能顺利从这支大军中逃出去,你回了纳木阿村,阿祖和阿姆一定会高兴得合不拢嘴,三个阿弟和卓玛一定会高兴得跳起来。对了,你还能见到你嫂子和卓玛生的孩子,还有还有,说不定阿叔和两个阿兄被好心人救起了,比你还早一步回了村子。”

    “是啊,他们见了我一定会很高兴的。”紮西朗措温柔的目光流露怀念,神情间带上了一丝向往,“说不定卓玛的男人一个都没死,等我回去时,她已经嫁到了别的村子里。”

    罗朱怔怔地看着他。是啊,说不定等紮西朗措回到村子里後,又有许多女人邀请他进行夜间游戏。说不定??????他会最终淡忘她,和某个女人生下孩子,然後幸福地过完一生,再也不会经历痛苦和折磨了。她微微垂眸,心里的酸楚更胜,还有一丝丝的不甘。

    俄尔,她又自嘲起来。自己的这种心态叫什麽?叫占着茅坑不拉屎!她没有资格再回应紮西朗措的感情,凭什麽就见不得别的女人追求他?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紮西朗措都是个极优秀的好男人。她若是个好女人,就不该再利用他的感情,抓着他不放;她若是个好女人,就该祝福他得到幸福,而不是生出酸溜溜的不甘。

    咬咬唇,使劲眨眨眼,抛开不该有的酸楚,她皱皱鼻子,用手扇了扇,状似嫌弃道:“朗措,你多久没洗过澡了?身上的味道比银猊还重还臭,小心回了纳木阿村後再没女人喜欢你。”

    躺着也中枪的银猊侧转身,委屈地朝罗朱低嗥一声,它是一头天天都洗澡的獒犬好不好。而且在獒魂吞了法王的念珠後,身上还有淡淡的莲香味,怎麽会比男俘虏臭呢?

    紮西朗措没看那头发出委屈声的巨獒,从罗朱的倾述中,他知道它是一头绝顶聪明的野生獒,是统帅古格数万军獒的头獒,目前可能是背叛了古格王投靠了罗朱。经过一天的观察,他也早就发现这头獒犬的怪异之处。身为一个出色的猎人,他不是没在山中碰上过野獒。一头成年野獒,再怎麽被人驯养,也不可能温顺成那副样子,何况还是一头统帅数万獒军的野生头獒。它对待罗朱的态度与其说是无比的温顺,不如说是无比的纵容。很怪异的感觉,但他的男人直觉就是这麽告诉他的。

    按下对家中亲人的怀念,他抬起手臂,仔细嗅了嗅,脸上浮起一层几乎看不出来的淡淡红晕,不好意思道:“大概有十几天没洗了吧。少了我的罗朱仙女在旁边督促,我常常会忘记洗澡。”

    “哼,谁要督促你洗澡了?”以後会有别的女人督促你洗的。罗朱娇蛮地横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把後面一句放在了肚子里。往後,她和紮西朗措的关系只能止步在朋友上了,就让她再稍稍自私地多贪恋一会儿。

    “咳咳!”多吉使劲咳嗽两声,示意貌似打情骂俏的两人关注到自己的存在。伸手用力一拽,将罗朱重新拽进自己怀里,“姐姐,既然紮西朗措太臭,你就还是待在我怀里吧。”

    罗朱转头,瞬间掩去眸中忽现的一抹黯然,再抬眼,已是盈盈浅笑,她伸指拧了拧多吉的鼻尖,嗔道:“小醋坛子,我不都已经是你的妻子了吗?”

    紮西朗措垂下眼帘,目中掠过一抹幽光。怀里温暖的柔嫩骤然一空,让他的心也跟着空了起来。後槽牙紧紧咬住,双手在身侧慢慢握紧成拳。他抬起头,对多吉轻声道:“你想知道这支军队的哪些秘密,只要是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罗朱的倾述对他没有半点隐瞒,他知道了古格国最大的秘密,被誉为天神之子的伟大古格王,在国民中享有极高声誉的莲华法王,古格王的黑旗亲卫队队正,高原最出色的折嘎艺人是同母血脉的兄弟,也是??????拥有罗朱的男人。他一个曾是低贱奴隶的卑微男人,要拿什麽去比!去夺!

    紮西朗措的话提醒了罗朱,脸上的笑意顿收,双手搭在多吉肩上,严肃道:“多吉,告诉我,这支大军是什麽身份?翻越喜马拉雅山的目的是什麽?”

    多吉对上罗朱异常认真的目光,抿抿嘴,妥协地叹了口气,沈声道:“这支大军说的主要话语是乌尔都语,来自德里苏丹国,今天傍晚出现的王应该是去年才登上苏丹王位的穆罕默德?土格鲁克。至於翻越喜马拉雅山的目的,我想姐姐应该也猜出来了,就是攻打古格。”

    罗朱不惊讶早就猜出来的目的,她所震惊的是这支大军的身份。

    德里苏丹国!?苏丹穆罕默德?土格鲁克!?

    德里苏丹国,最初是阿富汗古尔王朝入侵北印度後的总督自立为王,建立的伊斯兰王朝,历经数百年岁月,更迭几代王朝。由於几代王朝首都始终位於德里,因此被合称为德里苏丹国。德里苏丹国的统治阶级都是中亚来的伊斯兰教军事封建贵族,以突厥阿富汗人“四十大家族”为核心,占有大量的军事采邑土地“伊克塔”,依靠中亚外族雇佣军为统治支柱,对印度教封建主及各阶层广大人民采取敌对、歧视、迫害等高压统治政策,强征人头税及强迫改宗教为伊斯兰教。

    口胡!民族大杂居的雇佣军啊!难怪军队里的兵士面貌特征不统一。

    而穆罕默德?土格鲁克为德里苏丹国土格鲁克王朝第二代苏丹王,出身於旁遮普突厥贵族家庭,为上任苏丹王的长子,受过良好的教育,通晓《古兰经》和教法,在哲学、逻辑学、修辞学、天文学、医学、数学和书法方面都有较深的造诣。其父在位时担任军队将领,攻打下德干高原的瓦朗加尔城,曾先後二十二次镇压了西北部和孟加拉地区的叛乱。

    他不但是个英睿博学的王者,同时也是个野心勃勃的王者,多次计划入侵周边国家。在二十一世纪的时空中,历史记载,元顺帝时期,德里苏丹穆罕默德?土格鲁克率十万步骑入侵喜马拉雅山西段,企图征服古格,遭到古格人民奋力反抗,最终全军覆灭。

    她之所以会对德里苏丹国,对苏丹穆罕默德?土格鲁克以及这段历史有所了解,是因为现代学者关於古格王朝最鼎盛时期究竟有多少人口存在极大的争议。有人以古格的残留遗址来推测,认为古格最多有三四万人居住;有人则说至少有十万之众,所拿出来的理论依据就是这段对抗德里苏丹十万步骑取得全面胜利的历史。

    过去的历史真相究竟如何,永远掩盖在了时间的洪流中。她现在所身处的这个时空与原来的时空在很多地方都发生了变轨。古格的王权不但出现更迭,而且在大元朝的手中独立了出来。版图是前所未有的宽广,国内宗教由藏传佛教变成借鉴了萨迦派的佛苯教,人口数量更是不容小觑,还有许许多多数不胜数的微小改变。

    天竺,不过是唐初对印度的统称,在玄奘取经後,就已经正名为印度。只是天竺这一称呼在古代流传更广,更为人所知而已。印度虽是四大文明古国之一,但从中世纪起,社会就属於小国林立的混乱状态,从11世纪起,就被来自西北方向的穆斯林民族不断侵入并长期统治,直到1526年建立莫卧儿帝国後,才又成为当时世界的强国之一。

    古格的历史变轨了,大元朝的历史多少也有变轨。蝴蝶效应是超越国界的,这德里苏丹国的历史保不定也发生了改变。比如德里苏丹国对广大印度人民的统治不再是那麽歧视敌对、高压迫害;比如苏丹穆罕默德?土格鲁克提前出生,提前登上王位,提前征讨古格;比如他对印度教、耆那教、佛教比原历史更加宽容,允许它们与伊斯兰教并存等,但无论怎样改变,这次的出征也昭告了穆罕默德?土格鲁克是个与禽兽王一样的战争狂人。

    她真的是蠢透了,才会想要移民天竺。从一个战争狂人的统治下移民到另一个战争狂人的统治下,地位依旧处在备受压迫的最底层,与其这样,还不如就在古格找个犄角旮旯躲着!至少目前的古格国比德里苏丹国更加稳定一些。

    作家的话:

    历史记载中,多用“图格鲁克”,因为是架空,所以借用了很少提及的“土格鲁克”

    ☆、(20鮮幣)第二百九五章 千古罪人

    多吉和紮西朗措就见罗朱涂了赭褐色油膏的面皮轻轻抽搐,忽而涨红,忽而铁青,眼珠子呆定不动,眼神复杂到了极点,也懊恼到了极点。

    “姐??????姐姐,你??????别吓我。”多吉举掌在她眼前摇晃,心里忐忑不安。他不过只说了两三句话,猪猡怎麽会有这种奇怪诡异的反应?难道她也见过德里苏丹穆罕默德?土格鲁克?不像啊,傍晚时候,苏丹王就站在她面前,她跪伏在地上,毫无任何异常反应。

    罗朱眼珠子动了动,一把抓住多吉晃在眼前的手掌,声音压得极低:“多吉,你一直在担心古格国,怕它被德里苏丹灭了对不对?”

    “我??????”多吉的眉峰紧紧拧起,一时不知该怎麽回答她。

    按照历史来说,古格只会在数百年後被拉达克灭掉,而这次德里苏丹大军看着有十万之众,最终却会被古格人打得落花流水的。

    罗朱张张嘴,想劝慰多吉别担心,字音滚出喉咙的瞬间又沈默了。历史已然发生变轨,普兰早就被古格灭了,禽兽王目前将领兵出征拉达克,谁知道当他没能及时领兵回防後,古格会不会被德里苏丹大军提前灭掉?

    啊啊啊啊──

    为毛她一个小小的普通现代女人要穿越时空?为毛穿越了时空还要把她投放在这段结局已经变轨得扑朔迷离的历史事件中?她能什麽也不管地强行留多吉陪在她身边吗?能眼睁睁地看着成千上万的古格民众倒在外国侵略者的屠刀下吗?能眼睁睁地看到禽兽王、凶兽、魔鬼法王被拉达克和德里苏丹两国大军前後夹击,最後战败身死吗?拉达克灭掉了古格,往几百年前追溯,它的统治者和古格的统治者好歹还是吐蕃同宗。可要是在这个时空里,德里苏丹的大军踏破了古格大门,蹂躏了阿里大地,指不定在後世书写的历史中,她就是个弃民族主权和领土於不顾的千古罪人!死後会下十八层地狱!因为是她缠住了多吉,没有让他及时通知禽兽王做好抗击外国侵略者的准备。

    啊啊啊,好想撞地!好想长嗥啊啊啊!

    紮西朗措和多吉见罗朱的表情变得更加诡异,隐隐有疯狂崩溃的趋势,担心之余更是大为奇怪。

    “紮西朗措,我??????好像没说什麽特别刺激情绪的字眼吧?”多吉狐疑地问向紮西朗措。

    “没有,你刚才只说了一个‘我’字。”紮西朗措很肯定地证实,顿了顿,实事求是地陈述道,“有问题的是罗朱,她的心思别扭,多半想到你我不知道的地方去了。等她慢慢想,想过了想通了就正常了。”他求了无数次婚,他的仙女想了大半年才想通,答应嫁给他,实在不是一般女人所能相比的。

    “??????有道理。”

    有道理个鬼!尼玛的才有问题!

    罗朱恶狠狠地剜了紮西朗措一眼,旋而一口咬在多吉的脖颈上,牙齿使劲地磨了又磨,把抓狂长嗥,触地碰头的冲动给强压了下去。直到耳边传来多吉痛得倒抽冷气的嘶嘶声,嘴里尝到了淡淡的甜香,这才移开嘴。

    她深深吸了口气,拉着多吉的袍襟,以近乎命令的口吻郑重道:“多吉,你明天就走,把德里苏丹率大军入侵的消息禀报给禽兽王,让他做好御敌准备。”坚决不做千古罪人,坚决不下十八层地狱!

    “不行!“多吉断然拒绝。

    “行的。”她放开多吉的袍襟,“多吉,你是古格王的王弟,有义务和责任保护你的国家、国民以及你的亲人。”她没办法想象成千上万的古格民众倒下的惨况,没办法想象禽兽王、凶兽和魔鬼法王战败的凄凉。

    “姐姐,我们明天一起走!”

    “多吉,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我的确是个累赘。”看多吉张嘴欲说,她又连忙抢道,“你别说我不是。我受不得冻,捱不了饿,跑不快,跳不动,打不过,翻个高点的山就累得气喘吁吁。你小半天的行程,我可能要走一天,甚至更长时间,这样的我怎麽不是累赘?带着我,你g本就没办法顺利逃出去,给禽兽王报信。”

    “姐姐,你不是──”

    “我是!”罗朱截断他的话,“多吉,你走了,还有朗措照顾我,银猊照顾我。今天傍晚苏丹王又当众责罚了拿俘虏取乐的两百多个兵士,至少在开战前我都不会有事的。”她停了停,目光转深,声音低若蚊蝇,“我??????一点也不希望古格遭到覆灭,不希望??????禽兽王??????凶兽遭到惨败,我还想??????想看到魔鬼法王的坐床典礼,想看到他主持??????冬季法会??????”泪水不知不觉地落了满脸,她吸吸鼻子,露出个尴尬无奈的苦笑,“多吉,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明明是要逃离古格,逃离他们的??????”

    她是恨禽兽王,是怨凶兽,是怕魔鬼法王,但一想到他们赖以生存的古格会被覆灭,他们可能会被砍下头颅,被长矛穿透身体,心里就是一阵阵揪痛。被深深埋下的喜欢和不舍翻涌而出,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了。

    “不,一点也不可笑。”多吉揩去她的泪水,深深地看进她的泪眼中,柔声道,“姐姐忘了麽,你嫁给了我,其实也就嫁给了我的阿兄,担心自己的丈夫有什麽可笑的?只有最贤惠的女人才会担心每一个丈夫,姐姐是个贤惠的好女人,能娶到姐姐是我和阿兄最大的幸运。”

    “多吉,我??????我不好,一点也不好!”罗朱抱紧他的脖子,头埋在他的颈窝边,低哑啜泣。只有坏女人才会念着这个男人,惦着那个男人;只有贱女人才会在饱受折磨淩虐後忘记报仇雪恨。

    “姐姐,你很好。所以阿兄才会喜欢你,我才会喜欢你,才会宁可冒着被阿兄杀头的危险也要娶你做妻子,带着你一起流浪。”棕色大眼里暗金色光点明明灭灭,温柔轻低的声音带上了一丝魅惑心神的魔力,他凑在她耳边,徐徐吐气,“姐姐,我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你,这麽多个喜欢加起来,早就是爱了。怕你不能回应我,怕我会因心急变得疯狂伤了你,我才压抑了感情,从来没告诉过你我爱你。姐姐,我爱你呵,很爱很爱你??????”

    怀里的女人不动了,呼吸变得平稳安宁。他低头在她还残留着泪水的脸蛋上爱怜地落下一吻,把她散落的头发重新编成辫子,用皮袍条缠了她的头,再将陷入了沈睡中的她小心翼翼地放入银猊毛茸茸的x腹中。

    他注视着在酣睡中仍微微皱眉的女人,沈默许久,才轻轻道:“紮西朗措,把你知道的秘密告诉我吧。”

    “我有个条件。”紮西朗措吐出憋在x口的浊气,漠然道。隐在袍摆下的拳头攥得紧紧的,微微发着颤,他用了所有的自制力才勉强遏制下从多吉怀里夺走罗朱的冲动。

    “说。”

    “这场战争结束後,我要做罗朱的奴隶,随时守在她身边。”

    多吉侧过头,玩味地挑起眉:“为什麽不是做她的男人?”

    “我知道我的身份卑微,已不配做她的男人。”紮西朗措略略一顿,沈郁的眼中更显y霾。真要提出做罗朱男人的要求,估计战争结束後,第一个被杀的人就是他。即使是做罗朱的奴隶,古格王也不见得会允许。

    “好,我会转告王和法王的。”至於同不同意,杀不杀你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棕色大眼弯出个明媚无暇的憨然笑容。

    这个男人就是用这张纯真无垢能卸下任何人心防的童颜,用明媚得能融化任何人心扉的笑容欺骗了罗朱,走进了她的心吧。紮西朗措恍惚想着,在那张童颜笑容一敛的瞬间回过神来,硬声道:“德里苏丹对天竺佛教的密宗大法师摩罗鸠推崇备至,这次出征,带了数百个僧人,打算设下修罗百煞阵,对付古格。”

    “所有的俘虏是启阵的祭品?”

    “对。”

    “为什麽不一开始就从国内带上启阵用的奴隶?如果没有抓到俘虏,难道就不启阵了?”多吉追问的声音又沈又冷。

    紮西朗措漠然笑了,“因为德里苏丹最初并没有想到要用密宗阵法来对付古格。在初入喜马拉雅山後,他碰到了带领弟子隐在山中苦修的摩罗鸠大法师。这位摩罗鸠大法师曾有数位弟子向古格的莲华法王挑战,不幸全部落败,身死异国。他虽是苦修多年的出家僧人,却跳不出贪嗔痴三毒,自然是想向莲华法王,向莲华法王最重视的古格复仇了。”唇角的笑更形淡漠,“抓不到一定数量的俘虏没什麽大不了的,德里苏丹虽然极为爱护兵士,但在必要时刻也可以断然舍弃,何况舍弃的不过是区区一百多个人。野心勃勃的王者无不冷酷果决,我相信古格王也是如此。”

    阿爸、阿兄以及他的落水失踪虽不是古格王造成的,家里的亲人虽没有遭受太大的苦难。可村子确确实实被古格王肆虐了一遍,有人死,有人成为奴隶。他的阿妹成为奴隶饱受折磨,他心爱的仙女被掠夺了。要说没有半丝怨愤,绝对是不可能的。

    “你为什麽知道这麽多?”多吉警惕地审视他。

    “因为我是第一个被抓的俘虏。他们以为我是翻山的普通博巴人,听不懂他们的话,对我监管得并不严密。我要麽睡在兵士的军帐中,要麽和那几百个僧人睡在一起。後来俘虏越来越多,才有了专门关押俘虏的帐篷。”紮西朗措移动身体,後背轻轻靠在帐篷厚实的篷布上,双肘搭在曲起的双膝上,沈寂麻木的淡漠目光穿透黑暗,看向那些还在奋力交合的男女俘虏,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卡提阿瓦半岛上的大贵族的奴隶有很多,他们来自各个地方,我当了大半年的奴隶,能听懂十一种语言,说五种语言。”

    多吉凝视着隐匿在黑暗中的男人,当他不言不语的时候,他沈寂麻木得就像一个活死人,没有丝毫存在感。而当他开口说话时,丝丝缕缕的y郁冷息便悄然溢散出来,夹着血的腥气和死亡的森然。能从奴隶主的手中顺利逃脱,身躯还这样健壮,身手还这样出色,他所经历的绝不是一般男人能够抗住的残酷,他的心思也绝不简单,或许可以将猪猡暂时交给他。

    “你发誓会用生命和灵魂保护猪猡。”

    猪猡?紮西朗措微愕,将这两个字在嘴里来回咀嚼片刻,斜斜睨了多吉一眼,好笑道,“早在大半年前,我就对罗朱发过誓,把我的生命和灵魂都奉献给她,给予她永远的幸福。”他合上眼睛,“古格王的王弟,你快下决定吧。早点把消息传给古格王,就能早点解决这支军队,让罗朱少受点罪。”

    多吉沈默地躺下,伸臂轻轻拥着罗朱的身体。

    “明日翻山时,我走。”静默须臾,声音又起,“你像猪猡一样叫我多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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