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澹定:墨点倾城 作者:肉书屋

    妃常澹定:墨点倾城 第3部分阅读

    园门的右首位置,按着方向,便是西方。

    初见倾城(一)

    初见倾城(一)

    屋子里并没什么特别。一进去,便是摆放整齐的桌椅。

    管事请三人坐定,他却转进一边的房门,去了里间。

    里面隐隐传来人声,不一会儿,管事出来。

    直接便道:“公子请妃姑娘进屋。”

    弄墨轻挑眉,东方南歌却已跳了起来。冲到房门前,大叫道:“哥哥,我是南歌,让我进来好不好,南歌好想见你……”

    可屋里,却始终未曾发出声音,那房门,也未曾开启。

    许久许久,弄墨才慢慢从椅上坐起,起到房门前,将哭泣不已的南歌拉到椅前。

    将她按坐椅上,又慢慢的走到房前。

    “东方公子,我是妃弄墨。”声音很轻,很轻。

    门,轻轻开了一条缝。

    弄墨慢慢推开,慢慢的走进。

    一进屋,她立刻便感觉到,屋里有两个人。

    一个,就在她的身侧,门后。

    她刚进入,门便被关起。

    而另一个,在房间的另一头。

    她的视线望去,却被一道屏风给挡住了视线。

    “你要嫁我?”屏风后传来声音,淡如外园的松香。

    “父母之命,圣旨不可违。”弄墨没有动,只是看着屏风。

    “好一个父母之命,圣旨不可违,你到诚实的很。”

    “你可曾听过关于我的流言?”

    里面的声音一顿,再次响起。

    而弄墨的视线,还停留在那屏风上。

    那是一副百鸟朝凤图……所有鸟雀都栩栩如生,几欲震翅飞离。

    可却因为中间的彩凤而被囚画间。

    那彩凤,高傲似天间的云,似九天星辰……却不得不滞留画间。

    只因为……那彩凤,金眼无眸。

    她知道,她画的时候,习惯性的未点睛。

    这是她今年参加斗画时,居与第二的画。

    她的画一得奖,便被卖了。因为当时,她娘刚好生了场病,急需用钱。

    只是没想到,她的画,会在这里。

    还被作成了屏风。

    “流言?”弄墨慢慢的收回视线。

    初见倾城(二)

    初见倾城(二)

    “公子吓死人的流言?”

    “你若是不愿,我可以推去圣旨,压下你的父母之命。”

    屏风后的人再次开口。

    弄墨轻轻垂眸,“然后,再被下一个父母之命,推向不知明的陌生人。”

    于其那样,还不如这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人。

    至少,他的声音,很合她的味口。

    “但是,见了我的真容,你便再无其他选择了。”

    屏风后的声音如旧,却带了一点杀气。

    弄墨微一挑眉,却只当没发现那一闪而逝的杀气。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不用。”

    弄墨慢慢向前走去。

    不是因为犹豫,不是因为害怕。

    更不是想着,要随时反悔,来得及转身离开。

    她只是慢,却不拖泥带水,更不曾有一丝心虚。

    她慢慢绕过屏风,视线慢慢的望向屏风后。

    一张桌,桌上有笔墨纸砚。桌后有一人。

    很自然的,她看向他的脸。

    她也曾假想过,这个会吓死人的人,长得什么模样。

    他的脸会是多么的惨不忍睹。

    可当她看到时,她还是深深的皱起了眉。

    吓到了她?

    到是没有,就像她自己说的,这世上能吓到她的,不论是人还是物,她还从未遇到过。

    可这张脸,她皱眉头,慢慢的向前走,绕过大桌,走到他的面前。

    他很高,就算坐在那里,仍比她目前的身量要高上许多。

    她轻轻抬手,摸上他的脸。

    他的眼里闪过意外,可接着,便转成一种深沉,那是弄墨所不熟悉的眼神。

    “你不怕我?”

    弄墨收回手,他的声音也随之而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长期住在松林间。所以,他呼出来的气息,似乎都带着松香。

    弄墨视线未动,却应了一声:

    “你的脸?”

    “你不怕?”松香再次喷到她的脸上。

    弄墨没有回答,只是突然伸手向他的腰,轻易将他的腰带解开。

    初见倾城(三)

    初见倾城(三)

    东方倾城微微挑眉,却并没有阻止她。

    而是任她施为。

    弄墨将他左胳膊上的衣服退去。

    “胳膊抬高。”

    东方倾城眉头轻轻蹙起,看向弄墨的眼睛,越发的深沉。

    可他却听话的将手臂抬高。

    弄墨伸出手,轻轻在他的腋间轻轻触摸,眉头轻动,随即看向东方倾城,手下猛的重按下去。

    “唔……”

    随着她的动作,东方倾城失声呼出,随即咬牙忍住。

    一忍住,立刻对屏风外轻道:“退下。”

    弄墨知道,刚才她按下去的时候,外面的那人,身上起的杀意,很浓烈。

    收回手,退后两步。

    她又看向东方倾城的脸。

    那是一张……她不知道该如何描述那一张脸。

    只是,她现在明白,为什么那些女子会被吓死,吓疯。

    当然,她更愿相信,那些女子,是被外面那个一身毫不掩示杀意的,被称作他的仆人的人作了手脚。

    一双血红的眼睛,像个噬血恶魔。

    那张脸……她不确信那还能称为一张人脸,或者,更像是一张癞蛤蟆的脸。

    毒疮遍布,却未破裂,整张脸皮肤发黑发黄,那些鼓起的疮上,发亮发白,那些恶心的疑似脓液的东西,像是随时要喷涌而出。

    尤其是随着他说话,那些毒疮一动一动,更添几分邪恶恐怖之气。

    任何人初见之下,只怕都会被吓到。

    而细看了,就会觉得,很恶心……

    好吧,弄墨得承认,她也被恶心到了。

    尤其是想到,她的手刚才还摸了他的脸。

    “有水吗?”

    “水。”

    随着东方倾城的声音,外面那人,立刻端了一个铜盆进来。

    弄墨立刻洗手,很用力。

    洗完,不顾东方倾城眉在一起的眉……其实,他脸上的眉基本都脱落光了。

    能看的,只是两个高高的隆起。看起来,更像是蛤蟆。

    轻轻勾了下嘴角,几乎就要笑了出来。

    初见倾城(四)

    初见倾城(四)

    “你叫什么?”看到她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笑,东方倾城眼睛微微眯起。

    同时,更紧紧的盯着她的眼,想要找到一丝隐藏着的慌乱和惧意。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弄墨,妃弄墨。”

    弄墨开始看着他桌上的画。

    一副……不知道他在画什么的画。

    很多的点点。各种种样,奇形怪状,胡乱的排列,没有任何规则。

    “南歌想见你。”

    弄墨边研究那些点点,边不经意的说道。

    “几岁?”

    “十岁。”

    弄墨突的闪过一丝恍悟。

    轻轻转头看向桌前的屏风,再转过头来看着纸上的那些点点。

    “眼睛?”

    “聪明的女孩。”

    弄墨看了一眼他,对他的赞美不置可否。

    又看向那些黑点。

    他想替这彩凤点上眼睛。

    只是,看着这些纸上的点点,他似乎还没画出他满意的眼睛。

    “伯母很担心你。”

    弄墨离开桌子,退得远几步,开始打量着室内的摆设。

    这间屋子,大概是当书房来用。

    很大的书架,上面摆满了书。

    墙上并没有挂画或是字。到是在书架上,有一个格,摆满了画轴。

    书桌之后,是一个大窗子。

    东方倾城就坐在窗前,只是,窗户面朝北,进不来一丝阳光。

    “看着我。”东方倾城突的伸出他长长的手,一把拉到弄墨的手。

    将她拉到他的面前,将她固定在他的腿间。

    恩,他的手臂很力,他的双腿更有力。

    而且,除了他的脸上,他的身上一直有一种松香味。

    淡淡的,并不浓郁,却沁人心脾。

    只是,她不喜欢被动。哪怕一点点。

    “放开。”

    他叫看她就要看吗,她偏要转开头,看着窗外的……景色。

    这个园中园里,并没有松树,事实上,园子里光秃秃的,连一丝能被称为风景的东西也没有。

    也许,她可以研究一下,后面的那房子的构造。

    初见倾城(五)

    初见倾城(五)

    “听话的女孩才是好女孩。”

    东方倾城的气息喷在她的鼻息间。

    那气息并不惹人讨厌,她只是讨厌,这种感觉。

    想她身为二十一世纪的雇佣兵。向来自由自在。杀人救人,从来都是随心所欲。

    连她们的师傅,都不曾对她说,要她听话。

    弄墨慢慢转向东方倾城,缓缓的勾起嘴角。

    淡淡道:“男人,还想要你这条命吗?还想在这世上混下去吗?”

    东方倾城的气息有那么一瞬变得很危险。

    可只是一瞬间,立刻便又变得清冷,一如她刚进来时,他所表现的那样。

    脸下的表情恢复如常,血红的眼睛里,闪着幽深的,她看不懂的光芒。

    “你不觉得,我这样……生不如死么?”

    他开口,同时放开她。

    弄墨轻轻退后两步。

    慢慢的绕过屏风,走向房门,“不想生不如死,就要懂什么叫待客之道。”

    未靠到房门,一个人影突的立在门前,挡着弄墨的视线。

    弄墨慢慢抬头,看着这个异常高大的仆人。

    一身灰布衣,一身淡淡的药香。

    面色微黑,长相平常。

    双眼烔烔有神,眉心有一道疤,直竖着,一直插入发际之中。

    “果然是有什么主,就有什么仆。主子不懂待客之道,仆人也不懂。”

    说是这么说,弄墨还是慢慢转身。双手抱胸,瞪着正从屏风后走出来的男人。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除了身上的气息像松,他的身形也像是挺立的松。

    高大挺拔,坚毅傲然。

    哪怕他现在是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也正因为,他的品格太像松,所以,在这样的情形下,他才能活下来。

    才能在她进去之前,给她反悔的机会,才能如常的跟她交谈,偶尔,还会带着淡淡的笑。

    “松,上茶。”

    东方倾城站到弄墨面前。

    看她,不得不低下头。

    初见倾城(六)

    初见倾城(六)

    “你太小了!”东方倾城微微皱眉,垂着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弄墨。

    好半天,又来了一句,“你要多吃些,早些长大。”

    弄墨仰着头看他,想往后退,拉开两人的距离。

    可身后便是门了。

    当下,错身向前,走到之前的书桌后,利索的爬上椅子上。

    立得笔直,双手抱胸,淡淡的平视着东方倾城。

    “你太老了。”

    声音轻轻的,淡淡的,不是指控,也不是嫌弃。她只是在陈述事实。

    东方倾城似挑了下眉,“你该嫌弃我丑恶,而不是老。”

    他才二十三岁,虽然比之她……的确是有那么点大,但是,决不是老。

    叫松的仆人,很快送来茶,还体贴的端了些点心,以及一蝶松子。

    炒裂了口,淡淡的清香飘出。

    弄墨立刻坐了下来,开始不客气的享用这些松子。

    至于点心……她没兴趣。

    这个世界的点心,不是太甜,就是太腻,她不喜欢那种口感。

    “嘎嘣——南歌应该会喜欢。”

    弄墨享受着满口的清香,瞥了东方倾城一眼。

    “松,送些到外面。”东方倾城轻轻将弄墨抱起。

    他坐到椅上,将弄墨安置在他的腿上。

    弄墨只是在拿松子的时候,微顿了一下,再无其他反应。

    虽然弄墨两世的年纪加一起三十好几了。但现在她只有十岁。

    她实在是生不出一点不自在的心思来。

    就是在这个成亲年纪极早的时代,十岁,也还是未成年,梳着童髻呢!

    “夫人跟姑娘说,很喜欢。”松送了东西出去,很快又回来。

    依然站在屏风外,依然守在门边。

    一双眼,依然直瞪着弄墨。

    弄墨也不在意,知道是因为她之前说的那些话。

    想到这个,她不由看了东方倾城一眼。

    “嘎嘣……这样多久了?”

    “六年。”

    “嘎嘣……得罪人了?”

    “年少轻狂,小人太多。”

    初见倾城(七)

    初见倾城(七)

    “嘎嘣……去了什么地方?”

    东方看着不停吃着松子的小嘴,听着那一声声的嘎嘣,不由轻抿了下唇,伸出手,将碟子里的松子拿起,一粒粒的剥开。

    去壳留仁,轻松自然。

    “南方野蛮之地。”

    说话时,东方倾城有瞬间的恍惚。

    可在弄墨的伸向下一粒松子时,却又极快的将松子仁放进她的手里。

    弄墨微微一怔,随即淡定的吃起来。

    终于,嘎嘣声消失,她的脑子也开始慢腾腾的转动起来。

    弄墨不再说话,东方倾城也不问。

    一个静静的剥松子,一个静静的吃。

    直到一碟松子吃完。

    弄墨才慢腾腾滑下东方倾城的腿,转身看着他。

    “好处。”

    她是雇佣兵,虽然她不介意心情好时,免费扶老婆婆过马路。

    但正常情况下,要她做事,都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的。

    这是行规。

    也是师傅放她们完全自由时,所定下来的规矩。

    她们师姐妹四人,平时做什么都可以,只除了,每年至少要接三宗生意做。其中必有一件,是取他人性命。

    没有规定她们不能杀好人,也未说一定要杀坏人。

    一切,只凭她们自己的喜好。

    雇佣兵很人性化,要不要接生意,完全凭各自意愿。

    这也是她们一直很感激师傅的地方。

    她没有逼她们成为杀手。

    即便是杀手界的独行侠,也总是难免要与某些组织有关系。

    那样一来,到了最后,便总会去做一些本不愿做的事。

    东方倾城只是挑挑眉,随即轻笑出声。

    “替你剥松子,直到你吃腻为止,可好?”

    弄墨看向桌上那一碟松子。

    再慢慢抬高视线,对上那些诡异的红眼。

    “外加一副画。”

    不等东方倾城反应,弄墨又加了一句:

    “你今年参加斗画的那一副。”

    东方倾城微微点头。

    “好。”

    弄墨也轻轻的勾了下嘴角。

    初见倾城(八)

    初见倾城(八)

    弄墨只是微微勾了下嘴角。

    东方倾城却突的懒洋洋的靠在身后椅背上,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弄墨。

    “你果真只有十岁?”

    弄墨扫了他一眼,向着外面的松,“再来一盘松子。”

    松瞪了她一眼,悄然转身,出门。

    “明天开始,我替你解毒。”

    “毒?”

    弄墨淡淡扫了他一眼,“你也可以说是盅,或者……下降头。”

    “下降头是什么?”

    毒与盅他都明白,事实上,这么多年,他并没有坐以待毙。

    他与皇上在整个天下寻访名医,却无人能识,无人能解。

    想到这里,他微微疑惑。

    他为什么会相信一个才十岁,第一次见面的小女孩的话?

    他怎么会相信,一个天下名医都不认的东西,一个十岁小女孩会识得?

    弄墨只是挑眼看了他一眼,对于他的疑惑,直接无视。

    她决不会告诉他,她用跟音偷学的音魅之术,耍了点小手段。

    她使来,自然无法像音那样,可以用音杀人。但是,让别人对她产生信任感,还是可以的。

    她转向一边的书柜,仰着头慢慢的看起来。

    “你就当它是毒,或者盅好了。”

    门开,松进来,一碟松子被放在桌上。

    弄墨一看,不由轻勾了下嘴角。

    那一碟松子的壳,居然全被剥去,全剩松子仁。

    “有心了。”

    弄墨也不在意,有的吃就好。

    除了雇佣兵的身份,除了学的那些……她与一般的女孩并无不同。

    她必须有一个合法的身份,所以……

    她必须接触人群,必须上学,必须有同学……她上过大学,也曾临时抱佛脚的应付考试。

    所以,她也会喜欢零食。

    尤其是最爱这些山珍野果。

    核桃,松子,粟子……每一样都是她的最爱……

    话说回来,她开始想到的报酬,只是他的一副画。

    至于这松子……唔,是东方倾城主动送上门的,完全是意外收获。

    初见倾城(九)

    初见倾城(九)

    “松。”东方倾城斜了松一眼。

    松立刻跪下。

    东方倾城摆摆手,“下去领十棍。”

    “是。少爷。”

    松又瞪了弄墨一眼,转身,离开。

    弄墨看得奇怪,“为什么要打他?”

    东方倾城微微瞥了她一眼,开口,却又转开话题。

    “你若要我的画,直接开口便是。你会是我的妻子,我的画,便会是你的。”

    弄墨立刻轻退半步,一脸认真的看着他。

    “我希望你明白,虽然我们会是夫妻,但是,在有些事上,我们还是该明算帐的。”

    东方倾城眼睛轻轻一眯,声音也有些飘忽。

    “比如哪些事?”

    弄墨下意识的觉得,东方倾城此时的语气有些危险。

    但有些事,她必须在事前说清楚。

    所以,她看着他,不急不缓的继续说道:

    “成亲之后,你们的确该同财之意。但是……”

    “行有行规,要我做一些份内之外的事,咱们还是一笔一笔的算清楚。再者……你要赠画与我,我自乐意,但你要记住。”

    “那是你自愿赠送,而不能以此,来向我索画。”

    “何为份内之外的事?”

    东方倾城的语气越发的危险。

    弄墨看着他,微微垂眸,“到时,你会明白,若你不明白,我会告诉你。”

    东方倾城似是轻吸了口气。大概是被气到了。

    “你的画,很好?”好到她这么确信,他会向她索画。

    “你会知道的。”

    顿了一下又道:“你需得保证,不准将我如何治你的事,说出去……”

    身为雇佣兵,杀人的手段,怎么可以被别人知道?

    除非她不想混了。

    “或者,我该考虑,不必劳烦未来的夫人。”

    东方倾城看着弄墨。他深切的明白,这个不大的女娃娃,决不可以平常心去对待。

    她的一言一行,她的所知所懂,都不是一个小娃娃该有的。

    初见倾城(十)

    初见倾城(十)

    他从一开始,便轻看了她。所以,现在处处被动。

    以至于,她现在得寸进尺,一再的提出一些在他看来,可笑的条件。

    弄墨的眼睛瞬间一眯,随即勾起嘴角。

    慢慢转身,往外。

    “随你。”

    这一次,没有人再拦住她的路,东方倾城,也没有再开口。

    弄墨慢慢开门,径直走出去。

    一出门,立刻便被东方南歌抱住。

    “看到我哥了么?”

    东方南歌猛的一抱,又猛的一松。

    以更快的速度去推门,人也跟着冲了进去。

    弄墨才看向正微笑看着她的东方夫人,她却又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

    “哥哥走了。”

    弄墨下意识的想到,那书桌后的大窗子。

    “弄墨,你果然是个好孩子。”

    东方夫人慢慢走上来,笑着将她轻轻拥入怀。

    在东方家过去的几年里。没有一个女子在见到东方倾城之后,能在里面待这么久的。

    而且,还是待得如此安静。

    没有尖叫,没有痛哭,没有疯颠。

    只有弄墨,不但完好无损,还满脸笑意。

    她自是见过她的儿子是什么模样。

    别说是一个十岁的女孩,就是她自己初次看了,也是忍不住惊叫出声的是。

    弄墨被抱着,嘴角仍是轻轻的勾着。

    到了晚间,东方将军回来。

    听说了弄墨的事之后,立刻便去松园。

    回来时,满脸高兴。同时带来了一个对东方家来说,天大的好消息。

    “倾城同意与弄墨的婚事。”

    “倾城主动提出,选好吉时,尽快成亲。”

    “倾城要弄墨,明日便搬进松园住。”

    一连串的消息,让东方家上上下下刹那间沸腾起来。

    东方将军,当夜入宫,向皇上要圣旨。

    弄墨也才明白,虽然皇上下了旨赐婚,但是,这圣旨并没有写上哪一个。

    所以,要皇上再下一道,东方倾城和妃弄墨的赐婚圣旨,也是东方倾城的条件。

    初次进宫(一)

    初次进宫(一)

    鸡啼三遍,日出东方。

    又一天开始。

    弄墨收功,下了假山。

    竹儿依然等在假山下,替她披上披风。

    回屋时,又遇上练功归来的东方南歌。

    与昨日不同,今日南歌待她更亲密几分。大概是因为,东方倾城也接受了弄墨之故。

    早饭之后。

    东方将军交给弄墨一个明黄绸布。

    那是赐婚的圣旨。

    圣旨么?弄墨也是看过的,皇上之前赐婚的那道圣旨……

    虽然妃家没有人想过,那有要她看的必要。

    与那道圣旨基本上差不多。只不过,妃家女儿后面,加了嫡女妃弄墨几个字。

    “今日,我便请妃家的老太爷过府,一起商量婚期……”

    东方将军脸上难得的,一直带着笑。

    弄墨怀疑,那外面的异常灿烂的阳光,也是因为他的笑,因为东方家上上下下的快活。

    “宫里下午会派人过来,替弄墨和倾城量体制衣。”

    “你也得准备下,最多傍晚,宫里的懿旨就得到。宣你带着弄墨进宫。”

    进宫可跟进东方府不同,那些个规矩什么的,可是一点不能马乎。

    “老爷放心,弄墨是个聪明的孩子。”

    东方夫人在说到弄墨的时候,一脸的自豪。

    看得弄墨脸上本来淡淡的笑,渐渐加深。

    “爹娘放心,弄墨这里,交给我就好。”南歌立刻挺身而出。顺便拉了弄墨的手。

    “这里的事情,咱们总也插不上手,我们去后面去。”

    “咱们先去收拾收拾,明天,你可就要搬到松园了……呜,真想跟着一起搬进去……可哥哥一定不准……”

    “爹娘,我们先走了。”

    “去吧,这里你们的确也帮不上忙。”

    “伯父,伯母,弄墨告退。”

    “去吧,去吧,想想有什么想要的,到时,一起添置了。”

    东方夫人笑咪咪的冲两人摆摆手。转头,与东方将军,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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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读:

    舞转回红袖,歌愁敛翠钿。满堂开照曜,分座俨婵娟。

    大仪国,显帝,元年,冬。

    这几天,仪国的雪下得越来越大了。

    就算是在这个一年四季有三季都会下雪的国家,也是十分罕见。

    那种雪就好像是在召示着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将要发生,花朵是那样大那样急,速度竟比有雹子惨杂着还要快上一些。

    大雪打落了墨王府挂了满院的红灯,那些燃得正旺的灯笼落入雪地,“扑”的一下就暗灭下去。

    这墨王府就修建在善煌城内的正西方向,门口四尊和田玉石狮明晃晃地彰显着这家主人的尊贵。

    还有门顶上那块匾额,竟是一整块儿和玉田打磨而成。再点上混了丹砂的染料,气派绝不输给那个叫做“皇宫”的地方。

    以至于在平日里有妇人小姐偶从这里经过,总是要带着贪羡的目光往那匾额上看去好久。然后在心里在盘算着,如果那东西突然掉下来碎掉,自己又刚好拾到小小的一块儿。那么,那东西要不就是够一家三口舒舒服服地生活二十年,要不就是打制成一付耳坠子,以供世代相传。

    “快点!手脚利索一些!”

    王府内,操持了十几年的老管家一路小跑着差使下人,一手一个的提着从冰冷的地面拾起来的红灯,也顾不上脚底下不停地打着滑,紧张又小心翼翼地叫着——

    “快点快点!如果让王爷看到灯都被雪打掉了,说不定会砍了所有人的脑袋!”

    下人们也在他已经压到最低的催促声中紧张起来,一个个猫着腰,迅速将那些落到地上的灯笼再拾起来,然后重新燃起,挂好。

    破了的就直接拿去扔掉,很快便又有新的替换上来。

    忙活了半刻钟,总算这院子里又复原了片片灯海。

    有细心的下人还拿了些各式颜色的五彩灯笼挂在外围,既不打扰到那一团团耀眼的红,又在单一的色调外另添了一抹活泼。

    好歹天上的雪这时候不再像刚才那样急了,新挂好的灯笼也就是晃了几晃,最终还是没有再次吹掉下来。

    老管家抹了一把汗,自顾地埋怨着不好的天气:

    “真是造了孽了!这雪怎么跟雹子似的,打人都疼了,更何况打这些纸糊的灯笼!唉!还好咱们动作麻利,要不然王爷怪罪下来,谁也吃不起!”

    “哟!”忽地,一个略带着些慵懒与傲慢的声音扬起。

    随即,院子正中坐北朝南的主屋门被人从里往外“吱呀”一声推了开。

    然后声音再起——

    “怎么!本王在你们心里就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早在那屋门被推开的同时,院子里的一众下人就往地面上跪了去。

    虽说都穿了棉袍棉裤,但这一跪,膝盖处还是有一股子冰冻刺入肉里,让人们不由得打起了哆嗦。

    “切!”一身墨绿色锦袍的男子耸肩而笑,“都起吧!几盏破灯笼而已,虽说咱们盈儿喜欢,但本王还不至于因为这个就治你们的罪去。”

    下人们应声而起,纷纷撤到两旁垂手而立。

    有胆大的人微抬了头,这才发现,伴在自家主子身边的正是那个昨日才新进府来的盈儿姑娘。

    那女子十六七岁的年纪,小小的鼻尖弯弯地向上翘着,一双狭长的眼满带着魅气望向院中的那一片灯海。

    下人们不自觉地倒吸一口冷气,因为他们发现,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那叫做盈儿的女子居然只着了一层薄纱。

    在她那大红的抹胸外面,就只罩了一层薄薄的雪纱,大片的肌肤都暴露在空气中,那抹胸低得几乎把女子最傲然的地方露了一多半出来。

    而揽住她的人,也正将一只手不停地向高耸的地方抚去。

    一下一下,越来越往中间的部份探索,那女子就随着这爱抚柔若无骨般地往男人的怀里尽情地倒。

    两个人根本也不在乎院子里还有那么些下人,更奇怪的是那女子居然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这身穿着是有多么的不合时宜。

    她不觉得冷,也不会发抖,甚至对于这样的场面还异常的享受。

    很显然,下人们对于这种情况也已经习已为常了,一个个只默默地站在一旁,等着下面精彩的演出。

    果然,两位主角一点也没让大家失望。

    那女子很快就在男人的一推间飘向院子中央,本来裹在身体上的那一层薄纱也被风吹散了去。

    她就这样在院子里起舞,没有乐曲,也没有鼓点,就这样伴着还在飘落的雪花在那一片灯海中舞动起来。

    她的舞姿很美,身段很柔,曲线凹凸有致,实在是女人中的极品。

    舞动间,那本来就已经拉得极低的抹胸又开始一点一点的滑落,偏偏她还一直在不停的抬摆手臂,每动一下,雪白的肌肤就会更多露出来一点。

    早有下人从里面搬出软椅给那男人来坐,整张的貂皮铺盖在软椅上,男人懒懒地倚在那里,目光寸步都没有办法从那院子中几乎是半裸的女子身上移开。

    那女子没有穿鞋,就光着脚踩在满地积雪的地面。那脚指点冻得越来越红,可是她舞得却也越来越欢。

    就在所有的人都以为一场欢宴至少要闹到大半夜的时候,突然从府门方向一个转弯进来两名匆匆而行的下人。

    前头领路的是王府里的护院,后头跟着的,却是一个太监打扮的年轻人。

    护院直接将人领到那貂皮软椅上坐着的男子面前,但见得那太监上前一步跪向地面,然后压低了尖嗓儿,道——

    “王爷!元儿姑娘病危,说是临死前想要见您一面,皇上准了!”

    三尺白缦,一口木棺,一盆炭火,几摞纸钱。

    再加上几盏白烛和那一个以黑墨书在白宣纸上的大大的“奠”字!

    这些东西摆在了一间并不算大的屋子里,就凑成了一个灵堂。

    如果再要算,也可以加上那个正着了一身白棉布孝服,就连额头上也被缠上一截儿白布条的丫头。

    只不过,她并没有像正常的守灵人那样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也没有拾起那些纸钱一张一张地扔进火盒里,更没有在脸上挂出一丝哀伤的表情。

    她就那样抱着膝坐在灵前,面上一片淡然,哪怕是做做样子,都不肯施舍出一点点哀伤。

    这是赵敏穿越的第三天,也是她被拉进来给面前这口棺材里的陌生人守灵的第三天。

    说实在的,她很累。

    如果不是因为身边还有一个男人在,赵敏想,她一定会躺在这地面上睡上一觉。

    甚至还有可能把那棺材上盖着的白缦布扯下来给自己御御寒。

    但现在她不能这样,虽然这个男人已经跟她一样在这屋子里呆了三天三夜了,虽然她也多多少少地了解到了对方是什么身份。

    但是对于她来说,那还只是个陌生人而已。

    她混了二十几年黑道,这点警觉性还是有的。

    可是这个男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里是灵堂,可是他居在就坐在这儿喝了三天三夜的酒。

    那酒挺烈的,单是用鼻子来闻她就可以断定,那度数应该是在五十二度以上。

    这男的酒量不错,虽说不是一口一口的连着喝,可是从这灵堂设起的那一天开始,他也已经喝进去整整两大坛了。

    以至于这间灵堂里不但没有该有的焚香味或是烛油味,反到是酒气熏天。

    要不是她本来也能喝几杯,怕是早就在这样醉烈的味道下醉去了吧!

    可是已经第三天了,还要这样子守到什么时候呢?

    刚刚又有丫头拿了些吃的进来,虽然只是简单的馒头和菜汤,但她还是很认真地吃了一餐。

    不管怎么样,在还没有彻底搞清楚状况之前,她总得活着,而且还得健康地活着。

    最后一口汤水喝尽,再抬起头,灵案上的白烛又燃尽了一根。

    她没动,换烛的丫头也还没来。

    等到那烛终于烧到了底亮出“噼啪”之后,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

    那个一直坐在地上喝酒的男人主动起了身,走到灵案前去把那白烛给换了。

    赵敏觉得很有趣,抬起头看了看他,刚好他也朝她这边看来。

    两人的目光一对上,竟是同时都笑了一下。

    这一笑,再也没有办法互相视而不见。

    于是那个男人先开了腔,他道:

    “你这个丫头有意思!”一边指着她,一边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坐好,然后再道:“主子死的那天要死要活的去跳河,被救活了之后却对你主子又像是没了感情一样。你看看你,守了三天的灵,居然一滴眼泪都没掉,这像话吗?”

    赵敏没有马上答,只是在心里很是郁闷地“吼”了一声。

    怪不得醒来之后觉得不但身体不舒服,肺腔里也难受得很,原来这身体的原主人是投河自尽的。

    “有什么可流泪的。”话还是要答的,她道:“反正人都是要死的,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区别。流再多的眼泪又能怎么样,眼泪能让死去的人复活吗?”

    她说的都是实话,眼泪没用,这件事情打从她踏入赵家大门那天起,就已经一清二楚。

    如果眼泪有用,她那个天天哭泣的妈妈早就可以重新得回父亲的宠爱,而不至于到最后郁郁而终。

    “好个有胆识的丫头!”那男人竟拍起手来,赞道:“做为一个下人,你的这一番话听起来是有些大逆不道,不过仔细想想,还真是挺有道理的。不过既然这么明白,当初为什么还要往那冰冷的河水里跳呢?”

    他耸耸肩,饶有兴趣地看向赵敏,道:

    “如果不是因为你是元儿带过来的丫头,我皇兄认为你也是元京那边派来的细作,可能也没有人会想要去救一个跳河自杀的下人。所以你也要小心哦,他可能随时都会过来找你逼供。”

    他这样说着的时候,目光下意识的往赵敏的脖颈处偏移。

    她那一身丧服把身体包裹得很严实,但领口有些低,还是隐隐地能够看到锁骨处那一朵小小的梨花烙印。

    《隔世医妃》

    《隔世医妃》

    作者:孟雪妮

    简介:

    他是惊才绝艳无所不能的三王爷,可是他却心疾缠身双腿重残。她为他看病,他却将她吃干抹净,然后当场格杀!

    上天有眼哪!她一腔怨念终让她灵魂重生。她由隐世神医变成了一代妖姬,绝世之舞,芳倾天下!

    ————————

    谁知,这妖姬的身份竟然是皇上的初恋?

    胜出72妃的姣姣者呀,哦嚯嚯~揽青丝对铜镜,无限膜拜……可谁知皇太后的一句话,又将她作为礼物推回到了恶魔的身边。

    甚至不惜在她身上种下绝欢蛊,让她化为皇权的利器。

    还给她安排了一个看守自已的另类妖孽—狼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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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速度,坑品一流,绝不断更弃坑,值得一看,强烈推荐!

    试读:

    红烛摇曳,忽明忽暗的烛光,照在一个年经女子苍白的脸上……

    一袭淡紫色的锦裙拖曳到地面,齐腰的乌黑秀发有些凌乱,许多发丝还都紧贴在脸上,她红唇紧闭,如水的剪眸难掩不安和倦怠。

    突然!她的身子一怔,似是感觉到了来自身后的窥视,猛的一回头,整个人都惊的弹跳起来。

    脚步有些踉跄的往后退去,一直到背后抵上了大红宫柱,她才被迫停了下来,小手紧紧的攥住了裙边,她几度强咽口水,企图平复这如雷的心跳。

    “咕噜噜……”轮椅转动的声音,就似重锤敲击在女子的心尖,她那不安的小脸上又浮过惧意,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苍白的近乎透明!

    来人端坐在轮椅上,一身的白衣,头上扣着白玉冠带,将那头长发梳理的一丝不乱,他五官俊美,目光深邃,望着女子的眼神却异常冰冷,眼底的杀意未有半点掩饰!

    在他的身后,立着一个十多岁的侍童,他一手推着

    妃常澹定:墨点倾城 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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