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16 章
（鬼畜眼镜同人）Aphrodisiac 作者:viburnum
第 16 章
他低迷而且混乱的情绪大概持续到睡意终于来临，不过在梦里似乎还有一些更为复杂的拓展，他的梦境乱七八糟没有头绪，终于熬到天亮时，却感觉眼皮沉重到连抬都抬不起来。
那个周末，本多跑去打排球了。
他在运动场消耗了整整两天的体力，夏天的高温渐入佳境，本多体会了两天挥汗如雨的感觉。运动是最好的忘却烦恼的途径，因为运动之后的疲乏可以让他安然入睡什么别的都没力气去琢磨。但很快的，周一一大早，一声划破寂静的电话铃响起后，本多就开始后悔自己过度消耗能量的做法了。
周一早上，御堂很早就到了公司。
凌晨时分睡不着，跑去浴室泡了个热水澡，本想制造一些慵懒的气氛，却越来越清醒。尤其是看着手腕上那和苍白皮肤形成鲜明对比的淤青痕迹，就更是让他皱眉叹气起来。
本多宪二这个傻到家的混球……
力气倒是真的足够大，不然这淤痕也就不会两天了还没能完全消退，当然，也是得益于自己的挣扎，和死不服软的顽固，否则那家伙也不会那么用力的吧。
“哼……四肢发达的单细胞兽类。”御堂边低咒着，边抓过浴棉，在那片痕迹上用了些力气擦着，他不知道自己是想洗掉那痕迹，还是想洗掉“本多的感觉”，但很快的，那里的皮肤就开始泛红，并且在接触热水的时候微微刺痛起来。
他一直都是个皮肤容易发红的人，不管是外界的刺激，还是内心的波动，都容易让他显露在皮肤上，冷漠，固然是防护壁垒，可他仍旧会在心情浮动时因为脸红而让那壁垒变得不够牢固。于是，御堂从小就不撒谎，并非受道德制约，而是撒谎时的心虚会让他的脸红泄露秘密。
脸颊如此，身体也同样，御堂想过自己是不是天生来的皮肤就比别人的薄，要不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留了淤青呢，刚泡了不多时的热水澡，身上就从苍白转向嫩粉。这种特质没人知道，即便是过去那几个曾和他去宾馆开过房间的人，也都因为他只选择淋浴，绝不泡澡，而未曾目睹过笼罩在淡淡粉色里的御堂。
这些，本多也没有见过，即使那家伙看到了他最屈辱的表情，看到了他因为那屈辱掉下来的眼泪。
不能再让他看到更多了，这些已经突破底线了，御堂想到这里，皱着眉咬紧了牙关。
他开始反省自己把本多调到MGN来的做法，这是个一夜之间做出的决定，是在莫大的打击之后反而清楚起来的思维快速运转之后做出的决定。他很清楚，本多宪二这个人，你给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会傻到□中烧就推倒个连话都没怎么多说过的人，更何况某种程度上还是他的上级。那么，使得本多做出惊天动地举动来的，就必定是某种外力因素了。衡量一番便可以明白，最可能的万恶之根源只有一个。
佐伯克哉。
除了他还能有谁？
于是，御堂做了个冒险的决定，他把本多抓来MGN了，他知道，佐伯是个鬼心眼比筛子孔还多还细密的家伙，如果佐伯在这里面做了什么亏心事，不用提示什么，这祸头就会主动出现的。果然，果然，果不其然，佐伯的确自动现身了，只是……御堂没有想到那家伙“自首”根本就不是为了本多。
“本多不需要我拯救，我也没多余的爱心拯救他，御堂先生您要杀要剐可以尽管下手，我目前还没高尚到为了保全他牺牲自己。”那个周五，坐在他副驾驶座上的眼镜男挑着嘴角，说着阴阳怪气的话，但很快的，那阴阳怪气就突然被绝对的认真取代了，“只是……请不要迁怒于八课，若是希望从我口中听到一声‘对不起’，我可以说。唯独不要迁怒他人。我相信御堂先生这种明白事理的人，还是能有这个肚量的。”
御堂听着，明白了一些什么，又多了一些疑惑。
佐伯是为了维护别人才主动出现的，他怕御堂做出什么阴损的事儿来，怕某个人受到牵连或者为难，这一点不难看出来，但是，既然这个人不是本多，又是谁呢？
“……算了，随他去。”被水蒸气弄到晕眩起来的御堂烦躁的揉了揉眼睛。
他陷入莫名其妙的境地了，本多从根源上讲，无罪，不能置于死地，佐伯主动投案而且言辞恳切，似乎也不好就地正法，而且最让他头疼的是目前本多和他之间的问题。那家伙当真是认真起来了吧，好容易劝自己“不就是让一个傻瓜硬来了一次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御堂，在意识到本多因为这件事自己必须承担重大责任时，逐渐乱了阵脚。败北的序曲已经奏响了么？御堂心里一阵慌乱，一股恶寒。
热水澡泡不下去了，更大的难题摆在御堂面前，手腕上的淤青终究还是要遮挡起来吧。可是，衬衣的袖口总会在抬手时让那痕迹暴露出来，手表也不能挡住全部淤青，在衣柜里翻了挺长时间才终于找到一件袖口相对长一些的衬衣时，御堂不禁咋舌。
那是一件样式极为保守的，几年前为了参加个亲戚的葬礼才买来的衬衣，当初从墓地回来之后他就把这件衣服塞到衣柜底层抽屉再不想穿了，可谁知道现在这玩意竟然成了救急的东西。
确认了上面没有阴晦气息之后，御堂穿上了那件衬衫，扣好让人不舒服的袖口，试了几次发现确实不会轻易露出手腕皮肤后，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那天，御堂很早就到了公司。
秘书都还没有来呢，他推门进了办公室，坐在椅子里一言不发，像是在防备什么，又像是在等待什么。
时间一点点流过，直到突然响起来的敲门声打破了他的沉默。
进来的是秘书，对方小心谨慎的告诉他说，就在刚才，本多宪二先生打来电话，说是他老家来了消息，他的妹妹身体状况很让人担忧，父母希望他立刻回老家一趟。工作要暂时放下了，很抱歉，等他回来之后会尽一切所能在最短时间内补上漏洞，所以……
御堂默默听着，才听了少一半，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
18
—、岂止是混乱—
本多失踪了两天。
秘书说这是请假，不过御堂认为，这叫旷班。
他是在第三天忍无可忍时决定给本多打电话的，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是一想到自己上周五说的那些话，一想到那家伙红着脸瞪着眼一副拼死一战的表情，就觉得这两天的失踪十有八九和他们之间的争执有关系。
边叹气边拉开抽屉，御堂从最里面撤出一叠A4纸。
那是他私下里叫秘书弄来的，本多宪二的档案资料复印件。详细到连小学毕业日期都有的档案，是几年前本多刚工作时向kikuchi提供的，想来他怎么都不会料到御堂会弄来这东西，或者说他很有可能已经把自己有这么一份详细档案的事儿给忘了。
翻到写着联系方式一栏的那一页，御堂从几个电话号码里找到了本多的手机号。琢磨着这家伙应该不是那种喜欢经常更换手机号码的类型，他用自己的手机拨通了那个电话。
说实话，御堂直到电话接通之前都在随时准备下一秒就挂断的，他不大接受这种惴惴不安的自己，反复告诉自己这只是怕那家伙一郁闷做出什么蠢事来，御堂才勉强忍耐到终于有人在电话那头发出声音来。
“喂？哪位？抱歉外面现在很吵，请大声一点……！”本多的声音传过来了，同时还有明显的大街上的喧闹声，那家伙似乎是在边走边接听，声音有点发颤，但是足够精神。
啊……足够精神就好。
也对，本多这样的大条男，只是被拒绝被讽刺怎么可能轻易让他失掉那独有的精神头呢？
不自觉间松了口气的御堂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嘴角已经微微上扬了，他停顿了一下，然后调整好语气开了口。
“本多先生，今天已经是周三了，您准备继续旷班到周末吗？还是说您认为之前的加班时间总和可以跟这两天相抵消？”
对面沉默了两秒。
“……不会吧……你是，御堂？”
被直呼姓名的部长大人额角青筋绷起来了，连个“桑”都不知道加上么？这家伙的礼仪课难道是在蛮荒部落里学的？
“既然知道是我，就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视考勤纪律于不顾擅自逃走？我不认为工作压力和强度可以值得用野蛮旷班的方式来逃避。”
成功的冷漠成功的让电话那头又沉默了几秒钟。
“……喂！现在该不爽的是我才对吧？！”本多突然大嗓门起来，“都没问原因就给别人下定论扣帽子，就算这是MGN当权阶级的一贯做法，也不要总是施加在同一个人身上好不好？！”
哦？想反抗？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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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他低迷而且混乱的情绪大概持续到睡意终于来临，不过在梦里似乎还有一些更为复杂的拓展，他的梦境乱七八糟没有头绪，终于熬到天亮时，却感觉眼皮沉重到连抬都抬不起来。
那个周末，本多跑去打排球了。
他在运动场消耗了整整两天的体力，夏天的高温渐入佳境，本多体会了两天挥汗如雨的感觉。运动是最好的忘却烦恼的途径，因为运动之后的疲乏可以让他安然入睡什么别的都没力气去琢磨。但很快的，周一一大早，一声划破寂静的电话铃响起后，本多就开始后悔自己过度消耗能量的做法了。
周一早上，御堂很早就到了公司。
凌晨时分睡不着，跑去浴室泡了个热水澡，本想制造一些慵懒的气氛，却越来越清醒。尤其是看着手腕上那和苍白皮肤形成鲜明对比的淤青痕迹，就更是让他皱眉叹气起来。
本多宪二这个傻到家的混球……
力气倒是真的足够大，不然这淤痕也就不会两天了还没能完全消退，当然，也是得益于自己的挣扎，和死不服软的顽固，否则那家伙也不会那么用力的吧。
“哼……四肢发达的单细胞兽类。”御堂边低咒着，边抓过浴棉，在那片痕迹上用了些力气擦着，他不知道自己是想洗掉那痕迹，还是想洗掉“本多的感觉”，但很快的，那里的皮肤就开始泛红，并且在接触热水的时候微微刺痛起来。
他一直都是个皮肤容易发红的人，不管是外界的刺激，还是内心的波动，都容易让他显露在皮肤上，冷漠，固然是防护壁垒，可他仍旧会在心情浮动时因为脸红而让那壁垒变得不够牢固。于是，御堂从小就不撒谎，并非受道德制约，而是撒谎时的心虚会让他的脸红泄露秘密。
脸颊如此，身体也同样，御堂想过自己是不是天生来的皮肤就比别人的薄，要不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留了淤青呢，刚泡了不多时的热水澡，身上就从苍白转向嫩粉。这种特质没人知道，即便是过去那几个曾和他去宾馆开过房间的人，也都因为他只选择淋浴，绝不泡澡，而未曾目睹过笼罩在淡淡粉色里的御堂。
这些，本多也没有见过，即使那家伙看到了他最屈辱的表情，看到了他因为那屈辱掉下来的眼泪。
不能再让他看到更多了，这些已经突破底线了，御堂想到这里，皱着眉咬紧了牙关。
他开始反省自己把本多调到MGN来的做法，这是个一夜之间做出的决定，是在莫大的打击之后反而清楚起来的思维快速运转之后做出的决定。他很清楚，本多宪二这个人，你给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会傻到□中烧就推倒个连话都没怎么多说过的人，更何况某种程度上还是他的上级。那么，使得本多做出惊天动地举动来的，就必定是某种外力因素了。衡量一番便可以明白，最可能的万恶之根源只有一个。
佐伯克哉。
除了他还能有谁？
于是，御堂做了个冒险的决定，他把本多抓来MGN了，他知道，佐伯是个鬼心眼比筛子孔还多还细密的家伙，如果佐伯在这里面做了什么亏心事，不用提示什么，这祸头就会主动出现的。果然，果然，果不其然，佐伯的确自动现身了，只是……御堂没有想到那家伙“自首”根本就不是为了本多。
“本多不需要我拯救，我也没多余的爱心拯救他，御堂先生您要杀要剐可以尽管下手，我目前还没高尚到为了保全他牺牲自己。”那个周五，坐在他副驾驶座上的眼镜男挑着嘴角，说着阴阳怪气的话，但很快的，那阴阳怪气就突然被绝对的认真取代了，“只是……请不要迁怒于八课，若是希望从我口中听到一声‘对不起’，我可以说。唯独不要迁怒他人。我相信御堂先生这种明白事理的人，还是能有这个肚量的。”
御堂听着，明白了一些什么，又多了一些疑惑。
佐伯是为了维护别人才主动出现的，他怕御堂做出什么阴损的事儿来，怕某个人受到牵连或者为难，这一点不难看出来，但是，既然这个人不是本多，又是谁呢？
“……算了，随他去。”被水蒸气弄到晕眩起来的御堂烦躁的揉了揉眼睛。
他陷入莫名其妙的境地了，本多从根源上讲，无罪，不能置于死地，佐伯主动投案而且言辞恳切，似乎也不好就地正法，而且最让他头疼的是目前本多和他之间的问题。那家伙当真是认真起来了吧，好容易劝自己“不就是让一个傻瓜硬来了一次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御堂，在意识到本多因为这件事自己必须承担重大责任时，逐渐乱了阵脚。败北的序曲已经奏响了么？御堂心里一阵慌乱，一股恶寒。
热水澡泡不下去了，更大的难题摆在御堂面前，手腕上的淤青终究还是要遮挡起来吧。可是，衬衣的袖口总会在抬手时让那痕迹暴露出来，手表也不能挡住全部淤青，在衣柜里翻了挺长时间才终于找到一件袖口相对长一些的衬衣时，御堂不禁咋舌。
那是一件样式极为保守的，几年前为了参加个亲戚的葬礼才买来的衬衣，当初从墓地回来之后他就把这件衣服塞到衣柜底层抽屉再不想穿了，可谁知道现在这玩意竟然成了救急的东西。
确认了上面没有阴晦气息之后，御堂穿上了那件衬衫，扣好让人不舒服的袖口，试了几次发现确实不会轻易露出手腕皮肤后，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那天，御堂很早就到了公司。
秘书都还没有来呢，他推门进了办公室，坐在椅子里一言不发，像是在防备什么，又像是在等待什么。
时间一点点流过，直到突然响起来的敲门声打破了他的沉默。
进来的是秘书，对方小心谨慎的告诉他说，就在刚才，本多宪二先生打来电话，说是他老家来了消息，他的妹妹身体状况很让人担忧，父母希望他立刻回老家一趟。工作要暂时放下了，很抱歉，等他回来之后会尽一切所能在最短时间内补上漏洞，所以……
御堂默默听着，才听了少一半，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
18
—、岂止是混乱—
本多失踪了两天。
秘书说这是请假，不过御堂认为，这叫旷班。
他是在第三天忍无可忍时决定给本多打电话的，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是一想到自己上周五说的那些话，一想到那家伙红着脸瞪着眼一副拼死一战的表情，就觉得这两天的失踪十有八九和他们之间的争执有关系。
边叹气边拉开抽屉，御堂从最里面撤出一叠A4纸。
那是他私下里叫秘书弄来的，本多宪二的档案资料复印件。详细到连小学毕业日期都有的档案，是几年前本多刚工作时向kikuchi提供的，想来他怎么都不会料到御堂会弄来这东西，或者说他很有可能已经把自己有这么一份详细档案的事儿给忘了。
翻到写着联系方式一栏的那一页，御堂从几个电话号码里找到了本多的手机号。琢磨着这家伙应该不是那种喜欢经常更换手机号码的类型，他用自己的手机拨通了那个电话。
说实话，御堂直到电话接通之前都在随时准备下一秒就挂断的，他不大接受这种惴惴不安的自己，反复告诉自己这只是怕那家伙一郁闷做出什么蠢事来，御堂才勉强忍耐到终于有人在电话那头发出声音来。
“喂？哪位？抱歉外面现在很吵，请大声一点……！”本多的声音传过来了，同时还有明显的大街上的喧闹声，那家伙似乎是在边走边接听，声音有点发颤，但是足够精神。
啊……足够精神就好。
也对，本多这样的大条男，只是被拒绝被讽刺怎么可能轻易让他失掉那独有的精神头呢？
不自觉间松了口气的御堂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嘴角已经微微上扬了，他停顿了一下，然后调整好语气开了口。
“本多先生，今天已经是周三了，您准备继续旷班到周末吗？还是说您认为之前的加班时间总和可以跟这两天相抵消？”
对面沉默了两秒。
“……不会吧……你是，御堂？”
被直呼姓名的部长大人额角青筋绷起来了，连个“桑”都不知道加上么？这家伙的礼仪课难道是在蛮荒部落里学的？
“既然知道是我，就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视考勤纪律于不顾擅自逃走？我不认为工作压力和强度可以值得用野蛮旷班的方式来逃避。”
成功的冷漠成功的让电话那头又沉默了几秒钟。
“……喂！现在该不爽的是我才对吧？！”本多突然大嗓门起来，“都没问原因就给别人下定论扣帽子，就算这是MGN当权阶级的一贯做法，也不要总是施加在同一个人身上好不好？！”
哦？想反抗？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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