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所欲之莲儿 作者:蒋伴先
第 9 章
饭后子骏出诊去了，莲儿突然想起相亲那天的杏姑娘，琢磨着去找她玩。莲儿只记得地址是集市附近的一家裁缝店，就一边打听一边找。
她找到一家店铺并不能确定，就走进去打量了一番，杏的婶婶扫了一眼莲儿的穿着，立马跑过来问：“姑娘是第一次来我们店吧，想做点什么？”
莲儿不说话，一直看着墙上的一些刺绣，她张着大嘴魂像丢了一样，感觉刺绣里的鸟马上就要飞出来了，花马上就要绽放了。
婶婶看她很有兴趣接着说：“墙上挂的是几个成品，我们还有样子可以挑选。”
莲儿还是没说话，这时杏从里屋出来了，婶婶叫她过去，杏看到背影感觉很熟悉，刚说了句姑娘，莲儿就转过头，杏看到她很惊讶：“是你呀？”
“你今天来是要做衣裳还是......？”杏看着莲儿问。
“我特地来找你的，”莲儿回答完又把头转回来，“但是进来看到这些，太逼真了，是你绣的吗？”杏回答是。
婶婶在旁边拍杏，问她怎么回事，这姑娘是谁。杏特意放大了声音说道：“莲儿姑娘，这位是我的婶婶，柜台那里的是我叔叔。婶婶，莲儿姑娘是我们县令郑大人的亲妹妹。”
婶婶听完后，上下打量着莲儿：“吆，不愧是千金大小姐，这长相虽然圆润了些，但还是赛天仙啊，这衣服料子，”婶婶看向杏，“你也就是帮别人做衣服时才见过吧。”婶婶看了看莲儿的头发，挤了两下眉头，似乎有话卡在了喉咙里。
莲儿顺着婶婶的眼神，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很认真的回道：“哦，这衣服是大哥去江南办公差时，带回来的料子做的，我喜欢穿，不是因为它的料子好，是因为这是大哥送的东西。我不喜欢那些很重的头饰，所以用这料子做了头绳。”
杏拽了一下莲儿，莲儿疑惑的看向她，婶婶听完哈哈的笑起来，说大小姐就是与众不同，杏在旁边用眼神憋了婶婶一下。
“这地方小，待着太挤了也不方便说话，杏，你带莲儿小姐出去转转，聊聊天，晚点回来没关系。”婶婶一边说一边往外推着莲儿和杏。
莲儿带着杏先跑到了小吃街，吃了几块糕点之后杏实在吃不下去了，莲儿一手两个糖人，一手两串糖葫芦，小手指头还勾着一包绿豆糕。杏走在她旁边，每看一眼她的这个造型，就偷笑一下，莲儿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两个人不知不觉走到了城外，到了一条小河边，河水还算清澈，莲儿把东西放在地上，用手撩了几下水，就脱了鞋卷起裤腿，坐在旁边的石头上把脚放到了水里，杏看着她很诧异，没想到一个大小姐会这样做。
莲儿叫杏也过来感受一下，杏第一反应摇了一下头，莲儿一边向她招手一边说道：“今天天气好，脚上的水很快就会干得，没关系的。”杏犹豫了一下，就过来慢慢的照着莲儿的样子做。
杏坐下后，莲儿给她大概讲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在子祺成为县令之前，他们的主要收入就是卖掉猎物，因此冬天是他们最难熬的季节，之前攒下来的钱，必须得一个铜板掰成两半花。
一到吃饭的时候，莲儿就会看到同样的场景，一个说着：“我饭量小，你吃吧。”一个说着：“我还不饿，你吃吧。”最后那让来让去的食物就到了莲儿的碗里，那个时候莲儿还很小，直接拿起来就吃，两个哥哥看着她吃就像自己吃了一样饱。
莲儿看向杏：“所以说不要把我当什么千金大小姐，我连父母都没有，又是谁的千金呢。”
杏也看着莲儿，感觉她真的不同于她见过的其他富贵人家的小姐，虽然也有着大小姐什么也不怕的性子，但没有那种刁钻以自我为中心的感觉。
莲儿用脚玩着水花，杏学着她也渐渐放松了，讲了自己的身世。
两姐妹对着笑了一下，莲儿说：“原来我们都是没爹没娘的孩子呀。”
“你有两个哥哥，都很疼你，我的叔叔婶婶只有在有事的时候，才会对我好一点。”
杏的话音刚落，莲儿突然靠在了她的一侧肩膀上，说道：“你要是能成我的嫂子，我和哥哥都疼你。”杏的脸刷的一下红了，把莲儿推开说，“你还是不要胡说了，这对你哥哥和我都不好。”
其实杏的心里很开心，她知道自己出身一般，但她从小刻苦学习刺绣、女红、厨艺，就是为了能改变命运嫁个好人家。
姐妹两回去的路上碰到一个老婆婆，她走路直晃，眼看着就要摔倒的样子，姐妹两把老婆婆扶到了家，老婆婆在家里翻箱倒柜，想找点东西感谢她两，翻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莲儿偷盗
莲儿知道老婆婆找东西是要感谢她，忙去阻止。她扫了一眼发现院子里什么都没有，这个村子以种粮为主，即使一部分去换了其他吃的，也不可能一点不留。莲儿走出去看了看其他院子，也没有堆积的粮食，整个村子的老百姓都无精打采的。
莲儿很疑惑，回去问老婆婆：“今年气候非常好，庄稼都丰收，咱们村子怎么会过得这么苦？”
老婆婆叹了一口气：“我们村种的地全是城里张老爷的，说好的每年给我们留三成，可今年说，南方闹灾，皇上征粮，就只给我们留了一成。”
“三成？也不多呀。”莲儿疑惑地问，“他七成里面可以抽两成去交呀，太过分了，拿老百姓的粮食去邀功。”
莲儿的声音有点大，老婆婆忙把食指放在了嘴边，做了一个小点声的动作：“张老爷说明年会补给我们的。”“肯定不会”，杏突然开口了。莲儿立马看向她：“你也知道这个张老爷？”杏不说话，脸上露出一副厌弃的表情。莲儿也不敢往下问了。
她们回去的路上，杏一直沉默着不说话，莲儿看着她知道应该和张老爷有关，但也不敢去问。
晚上莲儿回到房间后，想着要怎样撮合杏和哥哥，杏最擅长女红和厨艺，那下次就得带她来家里玩，做点好吃的再给哥哥绣点什么，想着想着她就去翻衣柜找布料，突然一个包袱掉了出来。
是一套夜行衣，她看着衣服直笑，想到那天在林子里救哥哥的时候，根本没被发现，就觉得刺激好玩，她捡起夜行衣，看着，心里想：既然完全认不出来，那我可以做点什么了。
半夜过了三更，城门上了锁，莲儿穿上那套夜行衣，偷偷的翻出了院墙。那晚的月色及其美，她忘了自己穿着夜行衣，走着走着竟欣赏起月亮，还差点做了一首诗。
守夜人的锣声把她震清醒了，她直接朝着张府的方向跑去，翻进了院墙，动作非常敏捷，落地后还有点小小的骄傲。
月光将张府的别院照得通亮，她躲在墙根看着院落的布置，虽然看不清是什么花什么草，但看得出人行步道有高有低，院子里有桥有水，植物有疏有密，她想皇宫的后花园也不过如此吧。
她凭着感觉弯着腰，一溜小跑找到一间上了锁的房间，从窗户跳了进去，虽然不像是库房，但桌子上放着几个精致反光的箱子，她打开后瞪出来了，虽然是县令的妹妹，但也没见过一箱子银元宝。
她在元宝上摸来摸去，突然敲了一下自己的头：“想什么呢？郑子莲，你只能拿粮食的钱。”
她拿了两锭50两的，就迅速翻出了张府，从进去到出来整个过程很轻松，但她刚走两步腿就开始发软，心跳加速，她完全听得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她捂着胸口，躲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平复着呼吸，和自己说：“这不是偷，不是盗，是劫富济贫，我虽然不知道两成粮食该值多少钱，但是这100两对张府只是小数，却能救济那个老婆婆的村子，我做的是好事，嗯，是好事。”
她叨咕完，又接着向城墙的方向跑去。到了村子，她走到老婆婆的院子，将100两银子放在了桌子上，下面压着她提前写好的字条：安心收下、老天爷赐。
莲儿顺利的回到房间后，天都快亮了，刚躺到床上时，她睡不着，翻来翻去，自己也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紧张，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睡着。
吃早餐时，莲儿没有出来。吴刚奇怪，她从来不赖床，并且每次都比早餐先上桌，就问下人：“看到小姐了吗？”大家都摇头。云灵要去看看是不是病了，被子祺拦住了：“大嫂先吃吧，吃完饭我去看看，大嫂有身子在身，别为了莲儿操心。”吴刚也让她先吃，不要管。
饭后，子祺吴刚一前一后进了莲儿的房间，子祺坐在了床边，看着莲儿睡得很熟，不忍心叫她，只是看着。吴刚站在旁边叫她，她完全没有反应，子祺用手去摸她的额头，对着吴刚摇了两下头。
吴刚皱起眉头又看向莲儿，呼吸还是很平稳的。两个人都不知道该不该叫醒她，这时听到了击鼓声，子祺只能离开去升堂，吴刚摸着下巴想，这么大的鼓声都不醒，也没有发烧，还是叫子骏过来看看吧。
子骏正在吃早餐，一听到莲儿可能有事，放下筷子就和下人去了莲儿家。子骏进房间后就问吴刚莲儿的具体情况，吴刚又摸了摸莲儿的额头，回道：“也没发烧，怎么叫都不醒，所以叫你过来看看。”
子骏刚把莲儿的“胳膊拽过来准备把脉，莲儿却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后看到子骏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吴刚回道：“太阳都晒屁股了，你也不醒，怕是身体出了问题，所以叫子骏过来看看，还是把把脉吧。”
莲儿将手缩了回去，说：“不用了，我没事。”对着吴刚问：“饿了，还有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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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子骏出诊去了，莲儿突然想起相亲那天的杏姑娘，琢磨着去找她玩。莲儿只记得地址是集市附近的一家裁缝店，就一边打听一边找。
她找到一家店铺并不能确定，就走进去打量了一番，杏的婶婶扫了一眼莲儿的穿着，立马跑过来问：“姑娘是第一次来我们店吧，想做点什么？”
莲儿不说话，一直看着墙上的一些刺绣，她张着大嘴魂像丢了一样，感觉刺绣里的鸟马上就要飞出来了，花马上就要绽放了。
婶婶看她很有兴趣接着说：“墙上挂的是几个成品，我们还有样子可以挑选。”
莲儿还是没说话，这时杏从里屋出来了，婶婶叫她过去，杏看到背影感觉很熟悉，刚说了句姑娘，莲儿就转过头，杏看到她很惊讶：“是你呀？”
“你今天来是要做衣裳还是......？”杏看着莲儿问。
“我特地来找你的，”莲儿回答完又把头转回来，“但是进来看到这些，太逼真了，是你绣的吗？”杏回答是。
婶婶在旁边拍杏，问她怎么回事，这姑娘是谁。杏特意放大了声音说道：“莲儿姑娘，这位是我的婶婶，柜台那里的是我叔叔。婶婶，莲儿姑娘是我们县令郑大人的亲妹妹。”
婶婶听完后，上下打量着莲儿：“吆，不愧是千金大小姐，这长相虽然圆润了些，但还是赛天仙啊，这衣服料子，”婶婶看向杏，“你也就是帮别人做衣服时才见过吧。”婶婶看了看莲儿的头发，挤了两下眉头，似乎有话卡在了喉咙里。
莲儿顺着婶婶的眼神，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很认真的回道：“哦，这衣服是大哥去江南办公差时，带回来的料子做的，我喜欢穿，不是因为它的料子好，是因为这是大哥送的东西。我不喜欢那些很重的头饰，所以用这料子做了头绳。”
杏拽了一下莲儿，莲儿疑惑的看向她，婶婶听完哈哈的笑起来，说大小姐就是与众不同，杏在旁边用眼神憋了婶婶一下。
“这地方小，待着太挤了也不方便说话，杏，你带莲儿小姐出去转转，聊聊天，晚点回来没关系。”婶婶一边说一边往外推着莲儿和杏。
莲儿带着杏先跑到了小吃街，吃了几块糕点之后杏实在吃不下去了，莲儿一手两个糖人，一手两串糖葫芦，小手指头还勾着一包绿豆糕。杏走在她旁边，每看一眼她的这个造型，就偷笑一下，莲儿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两个人不知不觉走到了城外，到了一条小河边，河水还算清澈，莲儿把东西放在地上，用手撩了几下水，就脱了鞋卷起裤腿，坐在旁边的石头上把脚放到了水里，杏看着她很诧异，没想到一个大小姐会这样做。
莲儿叫杏也过来感受一下，杏第一反应摇了一下头，莲儿一边向她招手一边说道：“今天天气好，脚上的水很快就会干得，没关系的。”杏犹豫了一下，就过来慢慢的照着莲儿的样子做。
杏坐下后，莲儿给她大概讲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在子祺成为县令之前，他们的主要收入就是卖掉猎物，因此冬天是他们最难熬的季节，之前攒下来的钱，必须得一个铜板掰成两半花。
一到吃饭的时候，莲儿就会看到同样的场景，一个说着：“我饭量小，你吃吧。”一个说着：“我还不饿，你吃吧。”最后那让来让去的食物就到了莲儿的碗里，那个时候莲儿还很小，直接拿起来就吃，两个哥哥看着她吃就像自己吃了一样饱。
莲儿看向杏：“所以说不要把我当什么千金大小姐，我连父母都没有，又是谁的千金呢。”
杏也看着莲儿，感觉她真的不同于她见过的其他富贵人家的小姐，虽然也有着大小姐什么也不怕的性子，但没有那种刁钻以自我为中心的感觉。
莲儿用脚玩着水花，杏学着她也渐渐放松了，讲了自己的身世。
两姐妹对着笑了一下，莲儿说：“原来我们都是没爹没娘的孩子呀。”
“你有两个哥哥，都很疼你，我的叔叔婶婶只有在有事的时候，才会对我好一点。”
杏的话音刚落，莲儿突然靠在了她的一侧肩膀上，说道：“你要是能成我的嫂子，我和哥哥都疼你。”杏的脸刷的一下红了，把莲儿推开说，“你还是不要胡说了，这对你哥哥和我都不好。”
其实杏的心里很开心，她知道自己出身一般，但她从小刻苦学习刺绣、女红、厨艺，就是为了能改变命运嫁个好人家。
姐妹两回去的路上碰到一个老婆婆，她走路直晃，眼看着就要摔倒的样子，姐妹两把老婆婆扶到了家，老婆婆在家里翻箱倒柜，想找点东西感谢她两，翻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莲儿偷盗
莲儿知道老婆婆找东西是要感谢她，忙去阻止。她扫了一眼发现院子里什么都没有，这个村子以种粮为主，即使一部分去换了其他吃的，也不可能一点不留。莲儿走出去看了看其他院子，也没有堆积的粮食，整个村子的老百姓都无精打采的。
莲儿很疑惑，回去问老婆婆：“今年气候非常好，庄稼都丰收，咱们村子怎么会过得这么苦？”
老婆婆叹了一口气：“我们村种的地全是城里张老爷的，说好的每年给我们留三成，可今年说，南方闹灾，皇上征粮，就只给我们留了一成。”
“三成？也不多呀。”莲儿疑惑地问，“他七成里面可以抽两成去交呀，太过分了，拿老百姓的粮食去邀功。”
莲儿的声音有点大，老婆婆忙把食指放在了嘴边，做了一个小点声的动作：“张老爷说明年会补给我们的。”“肯定不会”，杏突然开口了。莲儿立马看向她：“你也知道这个张老爷？”杏不说话，脸上露出一副厌弃的表情。莲儿也不敢往下问了。
她们回去的路上，杏一直沉默着不说话，莲儿看着她知道应该和张老爷有关，但也不敢去问。
晚上莲儿回到房间后，想着要怎样撮合杏和哥哥，杏最擅长女红和厨艺，那下次就得带她来家里玩，做点好吃的再给哥哥绣点什么，想着想着她就去翻衣柜找布料，突然一个包袱掉了出来。
是一套夜行衣，她看着衣服直笑，想到那天在林子里救哥哥的时候，根本没被发现，就觉得刺激好玩，她捡起夜行衣，看着，心里想：既然完全认不出来，那我可以做点什么了。
半夜过了三更，城门上了锁，莲儿穿上那套夜行衣，偷偷的翻出了院墙。那晚的月色及其美，她忘了自己穿着夜行衣，走着走着竟欣赏起月亮，还差点做了一首诗。
守夜人的锣声把她震清醒了，她直接朝着张府的方向跑去，翻进了院墙，动作非常敏捷，落地后还有点小小的骄傲。
月光将张府的别院照得通亮，她躲在墙根看着院落的布置，虽然看不清是什么花什么草，但看得出人行步道有高有低，院子里有桥有水，植物有疏有密，她想皇宫的后花园也不过如此吧。
她凭着感觉弯着腰，一溜小跑找到一间上了锁的房间，从窗户跳了进去，虽然不像是库房，但桌子上放着几个精致反光的箱子，她打开后瞪出来了，虽然是县令的妹妹，但也没见过一箱子银元宝。
她在元宝上摸来摸去，突然敲了一下自己的头：“想什么呢？郑子莲，你只能拿粮食的钱。”
她拿了两锭50两的，就迅速翻出了张府，从进去到出来整个过程很轻松，但她刚走两步腿就开始发软，心跳加速，她完全听得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她捂着胸口，躲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平复着呼吸，和自己说：“这不是偷，不是盗，是劫富济贫，我虽然不知道两成粮食该值多少钱，但是这100两对张府只是小数，却能救济那个老婆婆的村子，我做的是好事，嗯，是好事。”
她叨咕完，又接着向城墙的方向跑去。到了村子，她走到老婆婆的院子，将100两银子放在了桌子上，下面压着她提前写好的字条：安心收下、老天爷赐。
莲儿顺利的回到房间后，天都快亮了，刚躺到床上时，她睡不着，翻来翻去，自己也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紧张，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睡着。
吃早餐时，莲儿没有出来。吴刚奇怪，她从来不赖床，并且每次都比早餐先上桌，就问下人：“看到小姐了吗？”大家都摇头。云灵要去看看是不是病了，被子祺拦住了：“大嫂先吃吧，吃完饭我去看看，大嫂有身子在身，别为了莲儿操心。”吴刚也让她先吃，不要管。
饭后，子祺吴刚一前一后进了莲儿的房间，子祺坐在了床边，看着莲儿睡得很熟，不忍心叫她，只是看着。吴刚站在旁边叫她，她完全没有反应，子祺用手去摸她的额头，对着吴刚摇了两下头。
吴刚皱起眉头又看向莲儿，呼吸还是很平稳的。两个人都不知道该不该叫醒她，这时听到了击鼓声，子祺只能离开去升堂，吴刚摸着下巴想，这么大的鼓声都不醒，也没有发烧，还是叫子骏过来看看吧。
子骏正在吃早餐，一听到莲儿可能有事，放下筷子就和下人去了莲儿家。子骏进房间后就问吴刚莲儿的具体情况，吴刚又摸了摸莲儿的额头，回道：“也没发烧，怎么叫都不醒，所以叫你过来看看。”
子骏刚把莲儿的“胳膊拽过来准备把脉，莲儿却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后看到子骏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吴刚回道：“太阳都晒屁股了，你也不醒，怕是身体出了问题，所以叫子骏过来看看，还是把把脉吧。”
莲儿将手缩了回去，说：“不用了，我没事。”对着吴刚问：“饿了，还有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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