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叹息 作者:逸凡仕成

    第 6 章

    同治死后,该立谁为皇子就成了问题了!

    这对于已经经历过丧夫之痛的慈溪来说,简直不算个事,她立即就有了决定,就是光绪皇帝,爱新觉罗。载恬,光绪帝是醇亲王爱新觉罗。奕譞之子。

    而醇亲王的福晋又是慈禧的亲妹妹,这只是载恬能作为皇帝的第一个理由。

    第二个就是载恬的年纪和同治皇帝的年龄相仿,当时也只有四岁。

    想当然的慈禧太后又垂帘听政了!

    历史在这里仿佛要有意显示一下玄妙的轮回,那个久久笼罩在紫禁城上空的不详魔影又越来越清晰的显现出来了。

    光绪十年(1884)东太后慈安太后已经莫名其妙的暴死三年了。

    慈禧借故赶走失去依托的恭亲王奕欣,用他这个皇上的生父,顶替了哥哥奕欣内阁总理大臣的位置,执掌了权利的奕譞。

    深知他的才能远不如那个被人称为鬼子六的哥哥,放然明白了治理国家的不容易,但他当时已经犹如上钩的鲤鱼,再也挣脱不了慈溪太后下的钩子了!

    奕譞拼命的在夹缝中求生存。

    光绪十三年(1887),光绪帝十六岁,那一年光绪帝正式亲政,奕譞以皇帝年幼,朝政还需太后扶持为名,苦苦哀求慈禧留了下来。

    慈禧故作推诿了一番,后又勉为其难的接受了下来 “哎!也罢,身为爱新觉罗氏的人,理应保下祖宗们留下来的江上社稷”。

    为了江山社稷,奕譞上台时,中法战争已经停了,中日又因为朝鲜事变签订了《天津协议》,海防的问题已经成为首要,奕譞倾全力在哥哥奕欣的基础上创业,并与李鸿章联手,终于在光绪十四年(1888)使得北洋水师自成一军。

    光绪帝也长大了,举行了成人礼。两年后光绪帝大婚,太后再也没有理由来垂帘听政了,对于奕譞来说,漫天的阴云终于出现了一丝的朝阳。

    虽然慈溪退了下来,但朝中的奏折还是要看的,朝中大臣的任命,还是由慈溪来决定,光绪帝有了亲政的权利,但是朝中大权依旧掌握在慈溪手中,这样边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变化,朝中文武百官,宁可听从一个老女人的话,也不愿意听从皇上的话,所以每次早朝之时,大臣们表面上是忠心耿耿的对着光绪帝参奏叩拜,实际上则是对着坐在帘子后面的太后说话叩拜。

    皇权架空,大清国气数将尽!!

    自秦皇汉武以来,后宫不得干政的道理已经深深地埋在了各代皇帝的骨头缝里,载恬深知,太后一日不倒,大清国一日不安,皇权一日不得归附,这就是后话了,这也是几年之后,光绪帝发动政变戊戌变法,史称百日维新的原因了。

    话又说了回来,光绪帝屡次通过慈溪要动用户部多年结余下来的八百万两银子,而逼户部尚书阎敬铭称疾去职一事,看出了慈溪想要修园子的心事,就主动提出感谢,“圣母为天下忧劳多年,理应修个园子以颐养天年”。

    慈溪野心太大了,既想要权,还想要园子,却又故作推脱,说唯恐动工,伤了大清国的根本,光绪又说:“想我大清泱泱大国,修个园子动不了我大清国之根本,修建圆明园的确是我大清国现在不能完成之事,不如就将万寿山下的园子改为颐和园加以修建,且得山得水之处,既又省钱,又尽朕向母后的一点孝心”。

    光绪是应承下来了,可银子从那里弄呢?慈溪倒是想到了一个人“北洋水师提督总理大臣李鸿章”。慈溪又觉得不妥,干脆就交给醇亲王奕譞吧!

    自然而然的奕譞接下了这个很难擦的屁股。

    ☆、第五章   海军军费

    第五章 海军军费

    “坐镇北洋,遥执朝政”,每当李鸿章想到这句话时,就有说不出的滋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帅土之滨,莫非王臣!

    呵呵…李鸿章苦笑一声,是他执掌了朝政还是朝政执掌了他,世人皆可信口,问世间尝遍这滋味的,只有他李鸿章一人了吧!

    同治元年(1862),朝廷初设同文馆,意外培养翻译人才,可是好长时间过去了,没有人来考,偶尔有几个人去了,家中亲戚长辈就视作异类,竟然以绝交相要挟。

    哎!同治年间就是真么个情况!

    大清国驻英大使馆,英国公使郭嵩焘回国,一说到西方的世界,就被人怒斥为汉奸!

    曾国藩的儿子曾纪泽就更惨了,回国后乘坐小火轮回湖南老家,刚刚登岸就被乡亲们当做妖怪烧掉了。

    同治十二年(1873)同治帝举行亲政大礼,各国驻华公使要出席参贺,联衔照回,要求行免冠鞠躬礼,“反倒成了中国之羞耻了”。

    光绪元年(1875),日本侵入台湾事件发生后,朝廷内掀起了一场关于海防的筹资活动,东南各省巡抚大臣都支持建设海军。

    他李鸿章更是切陈的厉害,认为各代的战事,多发生在西北,现在反倒发生在了东南,从大海那边打过来的洋人,确实是数千年来未有的劲敌。

    就在这样的态势下,朝廷中有些大臣竟然吓破了胆的高论,他们说洋船是笨之极的东西,船应该越轻越好。

    李鸿章将此事禀告了恭亲王奕欣,奕欣只说了一句“毋庸置疑”。重建海军的提议才算是成立了,了结了一场堪嚣尘上的反对。

    这仅仅是感触的一种,让李鸿章赶到不对劲的地方还在于,本朝吸收了历朝历代的教训,绝不以廷议治罪。

    而手无实权的大臣们,便把廷议上奏之权看成了一种获取利益的工具。

    就以修铁路而言民间反对说修了怕影响风水断了龙脉,廷议除此之外,也更有很好的发挥,认为修了铁路,就会断了贩夫走卒的生路,还会使西方国家的势力沿着铁路侵略内地,就会危及江山社稷的永固。

    他们举出了一个有力的事实,我朝乾隆年间,没有火车,不是照样仓库满的直往外流吗?老百姓不是照样过的丰衣足食吗?西方人不是照样年年前来纳贡。

    这话听了,真是让人张口结舌,目瞪口呆。

    但他李鸿章也说了,并且毅然决定的去做了,现在开平煤矿修筑了唐山至胥个庄的铁路。

    光绪六年(1880年)建成他才正式上报朝廷。做时胆子大,上奏时战战兢兢的,竟然把铁路说成了马路,这时醇亲王奕譞支持了他。

    这个皇帝的生父,竟然凭借巨大的利害关系看出了其中的对错!

    光绪十一年(1885年),奕譞直接到了天津来和李鸿章筹划扩展铁路的事情,说“思得一计,如果修铁路,那就必须从胥各庄休起,沿老路修新路,就说是无了运煤出口。为了调兵运军火,只有这样才能免去从前的种种梗议!”

    李鸿章深知,光绪十三年,一路将铁路修到了天津,修到了大沽,一直都是偷偷摸摸的干的。引得光绪帝的师傅翁同龢等数十名京官的反对,说李鸿章坏了祖宗之法,资敌而扰民生之计。就差指着他的脸说他是汉奸了!!

    李鸿章因为走了奕譞的支持,一时间也疏清了自己的道义,同时他又委婉的点明了光绪帝的担忧“创兴铁路,意外专主利于运兵,本意不在效劳外洋,志期应援全局!”

    所谓遥执朝政,就是这样遥执的,里应外合,终于叫朝廷彻底改变了修铁路的看法,过了不长时间,又决定修第二条铁路了,即北京至汉口的卢汉铁路和天津到沈阳的关东铁路。

    这样的遥执朝政,使得李鸿章的心实在是太累了!

    然而就在光绪帝要大婚亲政时,醇亲王奕譞找上了门来,商议修建颐和园经费之事。

    我李鸿章手里有什么钱,手中微子可以挪动的只有海军经费了。

    那日李鸿章和奕譞交谈到深夜,还是紧咬着不放,奕譞看看没有可能,就唉声叹气的回去了。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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