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盐赋·别惹妖乐 作者:玄鹊凝儿
第 19 章
我曾跟好色道人学过轻功，为了加强轻功，我天天打坐调息增进内力，从未荒废过，翻个宫墙准没问题。入夜后，我来到护城河前，将青衣反穿变成太监服，并把笋干放生在天空，日后只要我一吹哨子它就会出现。我取出翻墙锁，加注内力挥动索链前端的铁球，成功抛到对岸的宫墙上，铁球因受到撞击而长出无数倒钩固定在墙头，绳索部分的牛筋立即发挥功效，我被缠在腰间的绳索连带着弹过护城河，在接近宫墙时我运起轻功轻松飞进略显冷清的西面宫墙。我落地时下蹲单手撑地，悄无声响。左右顾盼无人，收回翻墙锁，将它束绑在左腿上，用衣摆遮着，迅速前往西宫内院。
“什么人，大半夜的在尚工局里闲逛？”一个有些年纪的嬷嬷唤住了我，她的身后还跟着两个提灯笼的小宫女。
皇宫大得像迷宫，我从高空向下看时一清二楚，到了下面就找不到北，现在竟然走到了尚工局的范围。东宫是太子，东面是皇子的住处；西宫是皇后，西面是后宫妃子和公主的住处；南面有御书房、养心殿，是皇帝办工和面见臣子的地方；北面有六局尚宫省、御膳房、杂役房、竞技场等。
见有人问，我便大胆回答，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面前的人，宫廷礼仪我可不会，于是低眉顺目，细着桑子说：“回您的话，小樱子是杂役房的小太监，初来皇宫，不识规矩。本是跟顺公公走着的，突然看见天空中有只大鸟在盘旋，心中害怕，就跟公公走散了。这会儿正要回杂役房向公公领罚。”我曾见某个出宫采办的大公公就被称为“顺公公”。
老嬷嬷不断地打量着我，半天没说话，目光像苍蝇见了肉似的，看得我有些发毛，就在我以为穿帮了需要逃命时，她说：“你走错方向了。杂役房在北边，往你左手那条路走才对。”
我表现得万分感激地说：“谢谢您给奴才指路。”我点头鞠躬后就脚步平稳地往北走，在离开她的视线后又迅速右拐往东走。
我走开后，那老嬷嬷对身后的两个小宫女说：“刚才那小家伙长得不错，而且还是个新人，你们这帮小丫头中有不少还没找到菜户，赶明儿个我找杂役房的小顺子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做成媒。”说着她就笑成了一朵老菊花，这位秦嬷嬷是宫中老人，也是有名的“媒婆”，专给宫里的宫女、太监牵线，刚才打量我时正打着做媒的念头。她身后的两个小宫女听了满脸红晕。
走了一会儿后，我见一队排列整齐的太监、宫女经过，便插队到了他们身后尾随着他们前行。这种做贼又怕抓的感觉让我很是亢奋。跟了一段，在队伍要右拐时，远远的有一顶匆忙行驶的小轿子，感觉有戏可看，我悄悄脱离了队伍往轿子方向接近，我想去看看是什么事。一般来说，这种情况很有可能是宫里的某个妃子要生产了或得了疾病，轿子上极有可能是从西宫外请来的稳婆或御医。
轿子在落华院前停下，下来一个披着斗篷，用斗帽遮着大半张脸的神秘人。见他们进了正门，我便飞上屋顶，脚尖脚跟不着地，用脚掌急行，无声无息地跟了进去，好奇心可是人人都有的。我收敛了气息掀开房顶的瓦片偷窥。
“你们都下去吧，不要妨碍铃医女为娘娘把脉。”大宫女遣退了所有人后，收起了帘子，恭敬的对床榻上的女子说，“奴婢就守在门外。”说完就退了出去。
“你不该在这个时候唤我进宫。”神秘人的声音冷漠低哑，介于男女之间。
“可是本宫病了，是疾病，需要‘铃医女’连夜前来医治。”床上的女子含娇倚榻，柔声细语，声音酥麻腻人，“你还不快来给本宫医治！”
过了半晌，那神秘人只是在桌前坐下，没有回应女子。女子嗔怒地“哼”了一声，然后幽怨地自床上起来，身上只穿肚兜、底库，体态妖娆地莲步走到神秘人面前，媚态万千地横坐在神秘人身上，单手环住对方的脖子，主动献上樱唇，却没吻到对方的唇，只停流连在对方的脸颊上，另一只手拉起对方的左手揉搓自己的胸部，嘴里不断地发出亲昵呻吟。
娘的，活春图！她们在我的正下方上演起活春图！我立即用手捂住嘴巴。那女人可是皇帝的老婆，看起来二十岁左右，真是个骚蹄子。就不知那个被称为“铃医女”的神秘人是何方神圣，竟风流到宫里来了。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对方到底是男是女。在皇宫里，宫女和宫女、宫女和太监、宫女和妃子、太监和妃子之间常常会产生不正常的感情，发生不正常的关系。
女人身上的肚兜已经被她自己解下扔到一边，露出雪白丰满的酥胸，鲜红的珠粒高耸在雪峰，她们的姿势变成了女子跨坐在神秘人身上。神秘人的衣襟微敞，女子不断地用身体摩擦对方，嘴巴不断嘤咛着、舔舐着对方的耳垂、脖颈、脸颊，单就不敢亲对方的嘴（这是我观察到的），还把对方的手往自己的隐秘处带。女人的呼吸因情欲而变得急促。终于，神秘人的斗帽被女人蹭下。
我死盯着神秘人的头顶，对方的脸跟我呈垂直面，我只看到一头乌黑的秀发被一根丝带束在发尾处。我挪动脚步轻轻跃到前方再掀开两块瓦片，向下望去，只看到女子披着神秘人的斗篷却不见神秘人的踪迹。咦？人呢？
“在找我吗？”
身后传来戏谑地声音，跟刚才听到的神秘人的声音一模一样。啊娘喂，被发现了，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我大喊：“ちょっと待って（等一下）！你别过来，给我三秒钟时间！”我立即催发了一枚烟雾弹，然后背对着那人开始脱衣服，唰地一下把衣服反穿，并掏出白色的绣有银龙图案的面罩戴上，烟雾快散去时我正好转身面对神秘人。身法快得像变戏法。
庆幸的是对方没有趁我变装的时候发暗器，不然只能说：偶的小命休已。可惜那人背着月光，我看不到他的脸，只从他的平胸上判断是个男人。我友好地向他挥手打招呼，并用日本腔说：“美人滴，こんばんは（晚上好）！今天滴月色大大滴美，让我滴唱歌给你听！”我说唱就唱，唱起了快板的《月朦胧鸟朦胧》，很应景的并把歌词里的“秋虫”改成了“春虫”，“月朦胧鸟朦胧萤光照夜空，山朦胧树朦胧春虫在呢哝，花朦胧夜朦胧晚风叩帘笼，灯朦胧人朦胧但愿同入梦。”
奇怪的是，对面三丈远处的神秘人并没有攻击我，也不再说话，我唱到最后一句时潇洒地腾空飞走，并说道：“さようなら（再见）！我什么都没看见。”然后迅速地隐入黑暗中。我没看见才怪呢！
“铃木先生，需要属下去追杀那人吗？”之前的大宫女悄无声息地跃上屋顶，单膝跪在男子面前。
“不用了，她会说我们的国语，从身形上看有点像千代子公主。”他刚得到消息说千代子公主偷偷来了大玉国，这位公主最喜欢缠着他做些稀奇古怪的事。他阴沉地说：“不过，她若是再在皇宫里乱跑，定会坏了我们的大事。你在宫中多加留意，尽快给我查清她的底细。至于你今晚的失职之处，等大事定下后自行处罚！”
“是！”
“看好百合，不要再让她任性，大事为重。”
“是！”
好险，好险！此时的我并不知道刚才是因为那几句随口说出的日语救了自己。我当时只想着不能让人认出我的声音，故意学着日本腔说话。正好这日语就是现在琉璃国的国语，只是现在的我暂时还不知道。
我拼命地逃开老远，在一处长廊下靠着柱子喘息，就在这时，我听到两道比我还粗的喘气声。我悄悄向前查看，竟在花丛里看到一对宫女太监衣不蔽体的在打野战，情欲中的两人赤红着发热的身体痴缠在一起，太监用手指安抚着宫女私密处的激情，宫女回以呻吟和热吻……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看不下去了！“咻”地一声踏叶飞去。
我跑了良久，直到气喘吁吁，便在弯月形的池塘附近休息。一个陶娃娃似的少女站在池边的柳树下自言自语，仔细一看，树上坐了个锦衣男子，是他们在对话。想来是男女在私会。这男的是九皇子玉颜无日，女的是皇帝的干女儿青萝公主。青萝知道皇子即将纳妃，而且皇帝有意把她许配给今年秋试的状元郎，忍不住轻声哭泣，玉颜无日从树上跃下，搂着她安慰，最后托起她的小脸拥吻。
此时一队提着灯笼的宫女、太监拥护着一人靠近。玉颜无日立即拉着青萝回避。我则躲到旁边的茶花丛里把衣服换成太监装，然后往反方向走，可能是刚才跑太急了，心情还没平复，脚下踢到了石头，险些摔倒。
“什么人？莽莽撞撞的，见了德贵妃还不快来行礼。”大公公井安的破锣嗓子冲我喊来。
我在心底暗呼倒霉，皇宫里不但人多，而且怎么都是夜猫子！无奈之下，我乖巧地走向他们，低眉顺目的表现出胆小的样子。跪下后，尖着嗓子说：“奴才小樱子给德贵妃娘娘跪安，娘娘万福。”
“他的声音真难听。”井安小声抱怨。
“你哦！”大宫女婉茹白他一眼。
“这么晚了，你怎么在御花园里闲逛？”
温柔似水的声音传来，像极了妈妈的声音。我猛地抬头，看见一个眉眼酷似妈妈的女人，她的嘴角挂着浅笑，这个样子更像我的妈妈。“妈妈！”我想叫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眼泪已经像断线珍珠似的往下掉。
“瞧，都怪井安，把他给吓哭了。还批评别人的声音难听，你怎么就不检讨一下自己的嗓子。”婉茹嗔怪起井安。
德贵妃笑着摇头，表示对这两人的无奈，天天斗嘴，她也习惯了。然后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唉，她怎么可能是妈妈呢，妈妈不会问我的名字，也不会在这儿。“我叫小樱……”樱字说了一半就卡住了，我抹了把眼泪，说，“奴才叫英雄。您可以叫奴才小英子”
“噗嗤——”两个小宫女先笑出了声，其他人也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你这样也能叫‘英雄’！”婉茹取笑道。
德贵妃说：“婉茹，不要取笑人。英雄，御花园不是随便能来的，很晚了，回你的主子那去吧。”
我眼珠子一转，说道：“娘娘，您长得好像月宫里的仙子！俺刚进宫，只跟着德公公，还没有主子，能不能让俺跟着您。”
“呵，这小鬼还是个马屁精。”婉茹说，“娘娘人好，这宫里没人不知，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咱们景德宫的。”
“俺有手艺的，奴才可以给主子讲很多民间的故事，还可以给你们做很多小玩意。真的。娘娘，您就收下我吧。可以先试用三天。没关系。”我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过每一个人。
“这小家伙挺有趣的。娘娘，你说呢？”婉茹说。
“这个恐怕不行，咱们景德宫的人手已经够多了。”井安说完还用怀疑地眼神打量我，怕我居心叵测，因为我刚才还是一副见人就转身想走的贼样。
“娘娘！请您留下我吧。”我半真半假地开始磕头，心里想的是：我现在跪拜的是前世的母亲。恳求道：“留下奴才吧。”
“看他的样子挺可怜的。”婉茹说。
“你别这样，宫里自有宫里的规矩。你起来再说吧。先别磕头了。”德贵妃有些动容。
我本来就想留在皇宫看选秀，现在如果能找个娘娘当依靠也不错，而且这娘娘给我一种很像妈妈的感觉。于是，我眼珠一转，想到该怎么说话了。我抹干净眼泪，端正跪好，说：“娘娘救命啊！救命！奴才有话想私下对娘娘禀报，能不能先收留奴才，让奴才先跟娘娘回寝宫。这可是件要掉脑袋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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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大半夜的在尚工局里闲逛？”一个有些年纪的嬷嬷唤住了我，她的身后还跟着两个提灯笼的小宫女。
皇宫大得像迷宫，我从高空向下看时一清二楚，到了下面就找不到北，现在竟然走到了尚工局的范围。东宫是太子，东面是皇子的住处；西宫是皇后，西面是后宫妃子和公主的住处；南面有御书房、养心殿，是皇帝办工和面见臣子的地方；北面有六局尚宫省、御膳房、杂役房、竞技场等。
见有人问，我便大胆回答，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面前的人，宫廷礼仪我可不会，于是低眉顺目，细着桑子说：“回您的话，小樱子是杂役房的小太监，初来皇宫，不识规矩。本是跟顺公公走着的，突然看见天空中有只大鸟在盘旋，心中害怕，就跟公公走散了。这会儿正要回杂役房向公公领罚。”我曾见某个出宫采办的大公公就被称为“顺公公”。
老嬷嬷不断地打量着我，半天没说话，目光像苍蝇见了肉似的，看得我有些发毛，就在我以为穿帮了需要逃命时，她说：“你走错方向了。杂役房在北边，往你左手那条路走才对。”
我表现得万分感激地说：“谢谢您给奴才指路。”我点头鞠躬后就脚步平稳地往北走，在离开她的视线后又迅速右拐往东走。
我走开后，那老嬷嬷对身后的两个小宫女说：“刚才那小家伙长得不错，而且还是个新人，你们这帮小丫头中有不少还没找到菜户，赶明儿个我找杂役房的小顺子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做成媒。”说着她就笑成了一朵老菊花，这位秦嬷嬷是宫中老人，也是有名的“媒婆”，专给宫里的宫女、太监牵线，刚才打量我时正打着做媒的念头。她身后的两个小宫女听了满脸红晕。
走了一会儿后，我见一队排列整齐的太监、宫女经过，便插队到了他们身后尾随着他们前行。这种做贼又怕抓的感觉让我很是亢奋。跟了一段，在队伍要右拐时，远远的有一顶匆忙行驶的小轿子，感觉有戏可看，我悄悄脱离了队伍往轿子方向接近，我想去看看是什么事。一般来说，这种情况很有可能是宫里的某个妃子要生产了或得了疾病，轿子上极有可能是从西宫外请来的稳婆或御医。
轿子在落华院前停下，下来一个披着斗篷，用斗帽遮着大半张脸的神秘人。见他们进了正门，我便飞上屋顶，脚尖脚跟不着地，用脚掌急行，无声无息地跟了进去，好奇心可是人人都有的。我收敛了气息掀开房顶的瓦片偷窥。
“你们都下去吧，不要妨碍铃医女为娘娘把脉。”大宫女遣退了所有人后，收起了帘子，恭敬的对床榻上的女子说，“奴婢就守在门外。”说完就退了出去。
“你不该在这个时候唤我进宫。”神秘人的声音冷漠低哑，介于男女之间。
“可是本宫病了，是疾病，需要‘铃医女’连夜前来医治。”床上的女子含娇倚榻，柔声细语，声音酥麻腻人，“你还不快来给本宫医治！”
过了半晌，那神秘人只是在桌前坐下，没有回应女子。女子嗔怒地“哼”了一声，然后幽怨地自床上起来，身上只穿肚兜、底库，体态妖娆地莲步走到神秘人面前，媚态万千地横坐在神秘人身上，单手环住对方的脖子，主动献上樱唇，却没吻到对方的唇，只停流连在对方的脸颊上，另一只手拉起对方的左手揉搓自己的胸部，嘴里不断地发出亲昵呻吟。
娘的，活春图！她们在我的正下方上演起活春图！我立即用手捂住嘴巴。那女人可是皇帝的老婆，看起来二十岁左右，真是个骚蹄子。就不知那个被称为“铃医女”的神秘人是何方神圣，竟风流到宫里来了。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对方到底是男是女。在皇宫里，宫女和宫女、宫女和太监、宫女和妃子、太监和妃子之间常常会产生不正常的感情，发生不正常的关系。
女人身上的肚兜已经被她自己解下扔到一边，露出雪白丰满的酥胸，鲜红的珠粒高耸在雪峰，她们的姿势变成了女子跨坐在神秘人身上。神秘人的衣襟微敞，女子不断地用身体摩擦对方，嘴巴不断嘤咛着、舔舐着对方的耳垂、脖颈、脸颊，单就不敢亲对方的嘴（这是我观察到的），还把对方的手往自己的隐秘处带。女人的呼吸因情欲而变得急促。终于，神秘人的斗帽被女人蹭下。
我死盯着神秘人的头顶，对方的脸跟我呈垂直面，我只看到一头乌黑的秀发被一根丝带束在发尾处。我挪动脚步轻轻跃到前方再掀开两块瓦片，向下望去，只看到女子披着神秘人的斗篷却不见神秘人的踪迹。咦？人呢？
“在找我吗？”
身后传来戏谑地声音，跟刚才听到的神秘人的声音一模一样。啊娘喂，被发现了，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我大喊：“ちょっと待って（等一下）！你别过来，给我三秒钟时间！”我立即催发了一枚烟雾弹，然后背对着那人开始脱衣服，唰地一下把衣服反穿，并掏出白色的绣有银龙图案的面罩戴上，烟雾快散去时我正好转身面对神秘人。身法快得像变戏法。
庆幸的是对方没有趁我变装的时候发暗器，不然只能说：偶的小命休已。可惜那人背着月光，我看不到他的脸，只从他的平胸上判断是个男人。我友好地向他挥手打招呼，并用日本腔说：“美人滴，こんばんは（晚上好）！今天滴月色大大滴美，让我滴唱歌给你听！”我说唱就唱，唱起了快板的《月朦胧鸟朦胧》，很应景的并把歌词里的“秋虫”改成了“春虫”，“月朦胧鸟朦胧萤光照夜空，山朦胧树朦胧春虫在呢哝，花朦胧夜朦胧晚风叩帘笼，灯朦胧人朦胧但愿同入梦。”
奇怪的是，对面三丈远处的神秘人并没有攻击我，也不再说话，我唱到最后一句时潇洒地腾空飞走，并说道：“さようなら（再见）！我什么都没看见。”然后迅速地隐入黑暗中。我没看见才怪呢！
“铃木先生，需要属下去追杀那人吗？”之前的大宫女悄无声息地跃上屋顶，单膝跪在男子面前。
“不用了，她会说我们的国语，从身形上看有点像千代子公主。”他刚得到消息说千代子公主偷偷来了大玉国，这位公主最喜欢缠着他做些稀奇古怪的事。他阴沉地说：“不过，她若是再在皇宫里乱跑，定会坏了我们的大事。你在宫中多加留意，尽快给我查清她的底细。至于你今晚的失职之处，等大事定下后自行处罚！”
“是！”
“看好百合，不要再让她任性，大事为重。”
“是！”
好险，好险！此时的我并不知道刚才是因为那几句随口说出的日语救了自己。我当时只想着不能让人认出我的声音，故意学着日本腔说话。正好这日语就是现在琉璃国的国语，只是现在的我暂时还不知道。
我拼命地逃开老远，在一处长廊下靠着柱子喘息，就在这时，我听到两道比我还粗的喘气声。我悄悄向前查看，竟在花丛里看到一对宫女太监衣不蔽体的在打野战，情欲中的两人赤红着发热的身体痴缠在一起，太监用手指安抚着宫女私密处的激情，宫女回以呻吟和热吻……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看不下去了！“咻”地一声踏叶飞去。
我跑了良久，直到气喘吁吁，便在弯月形的池塘附近休息。一个陶娃娃似的少女站在池边的柳树下自言自语，仔细一看，树上坐了个锦衣男子，是他们在对话。想来是男女在私会。这男的是九皇子玉颜无日，女的是皇帝的干女儿青萝公主。青萝知道皇子即将纳妃，而且皇帝有意把她许配给今年秋试的状元郎，忍不住轻声哭泣，玉颜无日从树上跃下，搂着她安慰，最后托起她的小脸拥吻。
此时一队提着灯笼的宫女、太监拥护着一人靠近。玉颜无日立即拉着青萝回避。我则躲到旁边的茶花丛里把衣服换成太监装，然后往反方向走，可能是刚才跑太急了，心情还没平复，脚下踢到了石头，险些摔倒。
“什么人？莽莽撞撞的，见了德贵妃还不快来行礼。”大公公井安的破锣嗓子冲我喊来。
我在心底暗呼倒霉，皇宫里不但人多，而且怎么都是夜猫子！无奈之下，我乖巧地走向他们，低眉顺目的表现出胆小的样子。跪下后，尖着嗓子说：“奴才小樱子给德贵妃娘娘跪安，娘娘万福。”
“他的声音真难听。”井安小声抱怨。
“你哦！”大宫女婉茹白他一眼。
“这么晚了，你怎么在御花园里闲逛？”
温柔似水的声音传来，像极了妈妈的声音。我猛地抬头，看见一个眉眼酷似妈妈的女人，她的嘴角挂着浅笑，这个样子更像我的妈妈。“妈妈！”我想叫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眼泪已经像断线珍珠似的往下掉。
“瞧，都怪井安，把他给吓哭了。还批评别人的声音难听，你怎么就不检讨一下自己的嗓子。”婉茹嗔怪起井安。
德贵妃笑着摇头，表示对这两人的无奈，天天斗嘴，她也习惯了。然后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唉，她怎么可能是妈妈呢，妈妈不会问我的名字，也不会在这儿。“我叫小樱……”樱字说了一半就卡住了，我抹了把眼泪，说，“奴才叫英雄。您可以叫奴才小英子”
“噗嗤——”两个小宫女先笑出了声，其他人也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你这样也能叫‘英雄’！”婉茹取笑道。
德贵妃说：“婉茹，不要取笑人。英雄，御花园不是随便能来的，很晚了，回你的主子那去吧。”
我眼珠子一转，说道：“娘娘，您长得好像月宫里的仙子！俺刚进宫，只跟着德公公，还没有主子，能不能让俺跟着您。”
“呵，这小鬼还是个马屁精。”婉茹说，“娘娘人好，这宫里没人不知，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咱们景德宫的。”
“俺有手艺的，奴才可以给主子讲很多民间的故事，还可以给你们做很多小玩意。真的。娘娘，您就收下我吧。可以先试用三天。没关系。”我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过每一个人。
“这小家伙挺有趣的。娘娘，你说呢？”婉茹说。
“这个恐怕不行，咱们景德宫的人手已经够多了。”井安说完还用怀疑地眼神打量我，怕我居心叵测，因为我刚才还是一副见人就转身想走的贼样。
“娘娘！请您留下我吧。”我半真半假地开始磕头，心里想的是：我现在跪拜的是前世的母亲。恳求道：“留下奴才吧。”
“看他的样子挺可怜的。”婉茹说。
“你别这样，宫里自有宫里的规矩。你起来再说吧。先别磕头了。”德贵妃有些动容。
我本来就想留在皇宫看选秀，现在如果能找个娘娘当依靠也不错，而且这娘娘给我一种很像妈妈的感觉。于是，我眼珠一转，想到该怎么说话了。我抹干净眼泪，端正跪好，说：“娘娘救命啊！救命！奴才有话想私下对娘娘禀报，能不能先收留奴才，让奴才先跟娘娘回寝宫。这可是件要掉脑袋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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