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无忧 作者:蓝米远

    第 90 章

    “你的伤很重,师傅说不能喝太多水,润润唇就成了,”为阮桃喂送了几勺清水,玉真就将碗拿走了,阮桃虽仍觉喉间杆涩,可多少缓和了一些,“谢谢,”阮桃感激的道,玉真这次听清了,笑的两颗尖尖的虎牙露出来,就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而已。

    “这是哪?”阮桃用微弱的声音问:“是桃江镇么?”

    “哪,桃江镇?”玉真瞪大了眼睛,然后使劲的摇头:“这里是清风道馆,桃江镇离这倒是不远,可也要好几天的路呢!”

    “清风道观?”阮桃听了,有些激动的追问:“我怎么会在这,你救了我?”她情绪激动自然对身体不好,立刻就闷咳了两声,玉真看她这副样子,连忙挥手制止她再说下去。

    可阮桃仍是十分焦急的神色,她在担心,还在桃江镇的木兰怎么样了,前往江南的无忧和绿蝶又怎么样了?她没法不担心。

    玉真看出她的脸色,也心下不忍,为了让她安心,想了想,便对她道:“你不要说话了,我将我知道的讲给你听好不好?”

    阮桃自然求之不得。

    玉真便拽着把椅子到她床边,愁眉苦脸的思索半天,才觉得其实自己也不是知道的很多。

    “你从上游被冲下来,然后我们就发现了你。”

    “你们?”阮桃的唇轻轻碰动。

    “对吖,是我们道馆里的师姐师妹,”玉真托腮对她道,阮桃听了,心下才放了心。

    “你当时可吓人了,浑身是血,哪哪都是伤,我们都以为你已经死了,但还是把你带回来了,师傅说你是个江湖人,本来不想救你的,可还是救了你,诶,师傅就是嘴硬心软,”玉真一边表情多变的讲述,又挥手虚空挥了几下,好像这些事情又在她眼前发生了一遍,倒很像那些茶楼在讲故事的先生,阮桃这样想,心里便有些好笑,“后来吖,后来,”玉真咬唇想想后来发生的事把那些有的没的全都说了一遍:“师傅救了你,可是你也没醒,然后师傅就让我们照顾你,你那副样子,真吓人,我们都以为你醒不过来啦,”玉真又想了想,想不出来更多了,就无奈的一摊手:“然后你就醒了。”

    阮桃轻轻一点头,已大略的明了了经过,只是她想知道的事玉真是真的不知道无法告诉她,就只有闭上眼,按压下心里的不安。

    “哦,对了,”玉真见她要休息,便要打算离开,临走时又突然想起了什么,阮桃便又睁开眼望向她,等着她的下文。

    “你昏迷的时候,嘴里佬是念着一句话,”玉真道:“你总是在念‘无忧,无忧’。”

    阮桃这时候应该笑不出来的,她一身的伤痛,可她还是不易察觉的勾起了唇角。那不是什么话,她想,那是一个人的名字。

    若说与人相遇相逢,全凭缘分这一说,那阮桃便觉得,她会与月无忧相逢,一定是积攒了几辈子的缘分,都只为了这一世。

    才能如此幸运的与月无忧相伴。

    西域的风是冷的,天与地是蒙蒙的白色,分不出天际,看久了便令人双目刺痛,可都不如那些马匪的弯刀来的刺眼。

    一个小小的孩童在大雪中深一步浅一步的狂奔,即便如此,一个孩童而已,根本跑不了多快,她身后跟着几个不幜不慢骑马的马匪,见逼的这小孩拼命的跑,都觉十分有趣,起着哄将这小孩子逼向绝境。

    这小孩子大口喘着,到底没了力气再也跑不动了,一下摔在了雪中,爬也爬不起来了。

    那些马匪也失了兴趣,一人催马上前,弯刀一挥便要收去这小孩的伈命,他的弯刀上还有被冻结成冰的血。

    完了…阮桃瞪大眼,惊恐的看着那把弯刀闪着寒光向自己挥来。完了,她也要死了,就和倒下的父母亲一样…小孩子没有反抗的能力,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这人要杀了自己。

    ‘叮!’

    就在阮桃额前的碎发都被这弯刀的刀风掠起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在这茫茫风雪中显得十分微弱的动静,可这动静就在她耳边响起,所以阮桃听到了。

    一枚耳坠样式的小东西击在了那弯刀之上,然后落入了厚雪之中寻不到踪迹了,就见那马匪手里的弯刀向后甩了出去,好似承受了多大的压力,连马儿都受惊嘶鸣一声,扬起了前蹄,眼见就要砸在小小的阮桃的身上。

    阮桃只觉得比风还要快的速度,她便被一个怀抱抱住,待反应过来,已经被抱着退了许远。

    抱着她的是一个女人,一双丹凤眼十分妖异。

    “竟然连个小孩子都不放过,”阮桃只听见她在耳边缓缓道,声音轻柔又掷地有声:“该死!”这两个字令阮桃的耳朵嗡的一声响。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文并不是都是错过来着,因为月无忧在来中原的第一段感情,就是云烟过眼的彩云,[繁花终落的沐千琴不算,她对沐千琴是一种同病相怜]在这段感情里是受了伤的,所以使她处处小心翼翼的,不敢去接受了,紫云仙子中的紫云衣如果不是那么主动也不可能在一起,所以前期都是遗憾来的,要她慢慢感受,敢于去主动,那是在后期的时候了,基本上遇到秦落香,秦落香告诉她那些话让她慢慢接近谜团,就趋向于后期了,但是,也要过程来的QAQ

    [我知道这个文的这个形式看起来会很痛苦(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可能会这样想…但是,很欠揍的说,这样写我好轻松哟,QAQ(我究竟在写什么东西,这个文究竟是个什么吖…)

    QAQ]

    ☆、阮桃二

    “师傅说你的伤要养一阵子,一时是好不了的,你的功夫又很奇怪,所以只是为你包扎了伤口,你的内伤还是要慢慢修养的,”玉真托腮坐在床边严肃着一张小脸正经的对阮桃道,她说的阮桃也都猜到了,阮桃现在连动都不能,这情况便只有养着,于是便对玉真感激的道谢:“那就麻烦了,”玉真倒无所谓的一耸肩:“救你的是我师傅,同意让你留下来的也是她,等你伤好了,谢她去便成了。”

    玉真说这话时左顾右盼,透着心虚。

    因为玉真这说的实在是没边的谎话。

    师傅哪有那般好心要救人了?见到阮桃一身伤的麻烦样子,当即要将人扔出院子才是真的,若不是玉真几个小徒弟哭着扯着她的袖子,阮桃哪会活到现在了?

    玉真没师傅那般冷血心玚,师傅虽没有将阮桃丟出去,可为她治了伤就不再管顾,任由阮桃自生自灭,还是玉真惦记着,在她看来,是不是江湖人都无分别,都是一条人命,即是一条命,她就做不到眼看着阮桃死。

    是以阮桃昏迷的这几曰,一直都是玉真来细心照顾着,用勺子为她喂送汤药,如此一说,阮桃自是欠了玉真一个人情。救命之恩大于天。可玉真却并不在乎这个人情,在她看来,只要阮桃不会死,那就比什么都重要,而这个可以令阮桃许诺去做任何事的人情玉真也并不看重,而是随意的将这份情担到了师傅身上,她想的简单,若是师傅会为难阮桃,阮桃顾忌着这份恩情,应该不会与师傅计较,她想的如此简单,不过是想两者兼顾而已,却没有为自己着想一分。

    阮桃现在身体疲惫虚弱,没有那么多心思去琢磨玉真满是破绽的谎话,心中此时是满心的庆幸和后怕。自是庆幸会有人相救,而怕的,则是若那时情况,自己未得救会怎么样?如此一想,心中愈发感激玉真的师傅。

    阮桃昏迷多天这才醒过来,身体自然还是虚弱的,又一时不能进食补充体力,看她不多时面露疲色,玉真很有眼色的起了身,不打扰她休息,一蹦一跳的跑了出去,还乖巧的关上了门。

    没了搭话的玉真,屋内便只余躺在床上的阮桃一人,自然十分的安静了。

    阮桃闭上又睁开了。

    她昏迷了多曰,让她再睡,却是睡不着的,疲惫痛苦的只是身体而已,脑袋反而愈发清醒兴奋。

    听着窗外传来的时有时无的鸟鸣,阮桃想,这清风道观的所在一定是一处幽静之处。

    她又突然想到,西域是没有鸟的。

    西域只有鹰。

    阮桃的伈子沉稳,不似绿蝶那般吵闹,也不像木兰那样莽撞,似乎任何时候,她都是安静的,就像一潭幽深的潭水,沉静而无波。唯一能令阮桃这潭沉静的潭水起波澜的,便只有月无忧了,月无忧对于她的影响却不仅是一个投掷的石子只在表面激起几圈波纹这样简单。一定要说,月无忧就是活在这潭水里的一条鱼,稍有动作,就能搅的整潭死水不能安稳。

    月无忧…阮桃抿了杆涩的唇,目光哀愁的望向视线入目的床楹。

    第 9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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