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那些事儿 作者:奔放的程序员、

    阴间那些事儿__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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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打听村长家,直接扑了过去。

    这村里少说也是几百户人家,十岁以下的孩子也是成群乱跑,天知道上师是谁。我们问花清羽,上师转世有什么标记,他说别忙,山人自有妙计。共司池亡。

    到了村长家,中午村长正在和一些朋友吃饭喝酒,就在当院摆着桌子,一群人推杯换盏。看我们这些不速之客来了,众人都很诧异。

    村长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吃的油光满面,大背头,穿着一身脏不垃圾的军绿色衣服,问我们找谁。

    我们已经商量好了,由花清羽去交涉。花清羽让蔡玉成先递上名片,老蔡家的名片都是金丝做的,太阳底下耀眼生光,这名片一奉上,村长对我们的态度马上转变,摸索着名片,脸上笑开了花。

    寒暄了几句,花清羽直奔主题,问村长,村子里十岁以下的孩子有多少。

    村长挠挠头说这可没统计过,怎么也得有几十个。

    花清羽又问,这些孩子里有没有比较特别的。

    这个话非常含糊,怎么叫特别。村长也被问蒙了,回头看看在座的那些客人。这些客人都是山里人,常年劳作,脸色黝黑,一个个不苟言笑。

    花清羽说:“我们集团呢,要拍儿童广告,想这找个特殊一点的孩子,希望村长帮帮忙。”

    他一使眼色,蔡玉成把预先准备好的支票亮给村长看。村长看得直咽口水,蔡玉成说:“支票就给村里留下,当我们集团支援建设。”

    “好说,好说,”村长道:“你们想怎么找,我一定配合。”

    花清羽笑笑道:“请村长腾出个地方,然后让所有十岁以下孩子都来,我们先做一个鉴定。”

    到底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村长马上行动起来。他到村委会用大喇叭通知,然后派人挨家挨户去找,也就一个多小时,村里几十个十岁以下的孩子都集中到村里的祠堂。

    祠堂有个中院,上面露天是天井,这些孩子依次排好,小孩嘛天性好动,站了一会儿就开始打闹。旁边一群家长和闲汉津津有味看着。

    我们到了祠堂,看着这些孩子,有不少孩子还没满月,是被家长抱着来的。

    “你们想怎么找?孩子都在这呢。”村长说。

    花清羽道:“让他们把裤子都脱下来。”

    “什么?”村长眼睛睁大了:“花先生,你没开玩笑吧。”

    “当然了,”花清羽说:“我们招收小演员要看整体形象,下半身有没有残疾。再说了,你们有什么可怕的,小孩子光着屁股怕什么的?有这么多人在这里看着,我们还能干什么不成?”

    村长嗫嚅了一下,和家长们商量。山村里也闭塞,大家都觉得小孩光屁股没啥事,谁不是光屁股长大的。家长们上手,把这些孩子的裤子都给扒掉,小孩们也浑然不觉羞,光着屁股乱跑。

    花清羽让家长们把孩子们站好,他开始一个一个的查看。他的眼睛就盯着小孩的下身,也不知他的评判标准是什么,那样子活像个老流氓。

    他看到一个不行马上挥手示意这个孩子淘汰,然后看下一个。

    时间不长,几十个孩子淘汰大半,小女孩更是一个不留。我们面面相觑,我问解铃这是什么意思,解铃摇摇头也表示不太理解。

    找了一大圈,淘汰的孩子都走了,最后就剩下四个小男孩。这四个孩子都脏兮兮的,年龄估计不超过五岁,啃着手指,流着鼻涕,看着花清羽。

    花清羽让四个孩子穿好裤子,他从怀里掏出一串念珠,在四个孩子面前晃悠晃悠:“这是什么啊?谁想要?”

    四个孩子里有两个伸手要抢,另外两个无动于衷。

    花清羽把念珠递给两个孩子,示意不抢的孩子淘汰。

    花清羽摸摸把玩念珠的两个孩子的头发,对村长说:“这两个孩子留下。具体是谁,明天再说,还有一道选拔。”

    村长虽然糊涂,但也不好说什么,安排我们到村里的客栈休息。

    在路上,蔡玉成看没有外人,忍不住道:“你搞什么名堂,为什么要扒裤子看?”

    花清羽道:“上师小时没有出家的时候,因为家庭宗族的原因,刚出生时被施行过割礼。这个是他转世轮回的重要标志。”

    ☆、第八章 莲花生

    中国家庭出生的孩子很少有割礼这个习俗的,根据花清羽提供的线索,如果真的是上师转世,这个孩子天生就不会有包皮。

    听花清羽这么一说。我们面面相觑,蔡玉成道:“和这个有关系吗?我怎么觉得这么玄。”

    “当然了,”花清羽说:“我可以给你讲个真实的案例,有个商人,一到梅雨季节五六月,左胸口就会发生剧痛,后来看了中医西医都找不到原因,实在没办法,他找到了一个灵疗。就是通过超自然的手段,来治疗伤痛。灵媒看到了他的前世,是一次大战德国的一个士兵,在某场战斗中,离开壕沟准备冲锋的时候,左边一个炮弹爆炸了。一个弹片把他的左胸全部切掉,然后就阵亡了。这种痛苦的感觉一直传递到现在,第三第四代还有所保留。这种痛苦虽然知道原因。可是目前的人类医疗手段还是无法治疗。现在你们明白了吧,先天的异常很可能就是前世的线索。”

    “包括胎记吗?”一直没说话的冯良问道。

    “大部分吧。因为就算你身上有胎记,也没人能说清它产生的原因,到底是不是和前世有关系。”花清羽说。估圣布划。

    蔡玉成摇摇头:“很难想象啊,我从来没遇到过转世的事情。从生物学角度分析,很难想某一样特征能够不依赖遗传基因而传递到另一个有机体里。”

    “你觉得今天找到这两个男孩里有没有转世的上师?”解铃问花清羽。

    花清羽有些迷茫:“我也不太清楚,感觉不太像。明天再考察考察吧,我会画出那一世的建筑和一些宗教符号让他们辨认。”

    “如果他们都认不出来呢,我们是不是白跑一趟。”蔡玉成不满地说。

    “我觉得这里有点问题。”解铃摸着下巴说。

    花清羽很重视解铃的意见,他能感觉出解铃的不同一般,赶忙问怎么回事。解铃摆摆手:“我已经看出不对劲。可是现在还不能说,到时候再告诉你们。”

    我们在客栈休息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来到村委会办公室,那两个孩子在家长陪护下已经到了。村长看到我们来了,比昨天还要热情,挨个握手。说:“昨天我让后生上网查了你们集团的信息,规模非常大,希望能和你们多多合作。”

    蔡玉成不耐烦:“好说,好说。老花,开始测试吧。”

    花清羽坐在两个孩子的对面,拿着笔和纸,想了一想,画出一个标记。这是个圆盘,看上去像是意象版的太阳。周围有凹凸的毛刺,中间是一些古怪的纹理。这个图案稍微有点经验的人一看就能明白,肯定是某种宗教的符号,带有鲜明的宗教气息。

    花清羽把纸推过去,给两个孩子看:“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两个小孩傻乎乎地玩着手指,胖胖的小脸都是脏灰,不停左看右看。

    我们的心都往下面沉,有种很黑暗的感觉,这两个小孩恐怕都不是要找的人。

    花清羽叹口气,把纸翻过来,打起精神,抄起笔在纸上描绘了一栋建筑。他的画法很拙劣,但我们还是被这栋建筑的气势给吸引住了,这是一座山寺,周围群山连绵。这座古寺带有鲜明的东南亚特征,尖头圆顶,宽阔的庭院和操场,有一种很迷幻的意境。

    花清羽把这栋建筑的图纸推过去,和悦地问:“谁知道这是哪里?”

    两个孩子一个还傻乎乎地舔手指,一个干脆抢过笔,在建筑的上面胡画乱画,一边画一边笑,根本认不出这是什么。

    花清羽推开凳子站起来,对着我们,轻轻摇摇头。

    他喃喃:“怎么可能呢?在梦中就是这个地方,上师啊上师,能不能多给我一些指示?”

    “你找错了。”蔡玉成说。

    村长在旁边看出一点端倪:“两个孩子都不符你们要求?”

    花清羽没有答话,他和解铃两个人一起走出了村委会。

    他们站在门口,抬头看着一样东西。我们赶紧出去,就听到解铃说:“没有找错,就是这里!”

    “是的,就是这里!”花清羽重复。

    “你们看。”解铃抬起手,指过去。眼前是一颗巨大的老树,这棵树几个人也抱不过来,可惜是一棵死树,好像被雷劈过,树干从中间一分为二,树根下长满了粗大丑陋的树瘤。

    顺着解铃的手指方向,我看到在大树高高的枝干一侧,竟然开着一朵粉红色的花。因为角度问题,不仔细看还真看不着。这朵花开着细长的花瓣,瓣瓣朝上,看上去有种极为纯净的美。在粗黑的没有生命力的大树衬托下,这朵花显得娇嫩而圣洁。

    连老村长都看愣了,一群人围了过来,村民们议论纷纷:“这……这是什么?”

    “这是莲花。”解铃说。

    村长呵呵笑:“我活这么大岁数,从来没听说过莲花是长在树上的。”

    “这不是普通的莲花,”花清羽眼睛直勾勾看着:“莲花降生,这是尊者转世的象征,上师就在这里!为什么还没有找到他?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他一把抓住村长的前心:“说!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是不是还有孩子没告诉我们!”

    村长被掐的上不来气,正在挣扎,忽然村东头传来一阵喇叭声,声音这个难听,一听就是出大殡。

    “走,过去看看。”解铃道。

    我们急忙跑过去。冯良从始至终手里拿着dv机,一边跑一边记录发生的事情。

    到了村东,这里果然是一户人家出殡,院子里滴滴答答吹着喇叭唢呐,门口挂着招魂幡,贴着挽联,地上落满了纸钱。院子里,一个老先生正蹲着唉声叹气,旁边是尸床,床上躺着个人,盖着白布单,正是出殡的死者。

    门口挤了一堆人正在看热闹,我们打听怎么回事,有个大嫂说:“这家真可怜,儿媳妇跟人私奔了,家里就爷仨过活。现在儿子发急病死了,就剩下老头和小孙子,这日子可怎么过。”

    里面吹吹打打完事了,领头的问老头要工钱。老头背过身,颤抖着把手伸进裤裆里的暗兜掏钱。外面看热闹的有不懂事的,在“嗷嗷”起哄。

    领头的不耐烦:“老史头你能不能快点,我们还得去别的村。这钱让你藏的这地方,都他妈馊了。”

    “快了,快了。”老头说。

    “这钱我给了。”花清羽从院子外面走进来。

    他做了个眼色,蔡玉成强忍着怒气,拉着领头的到一边算账付钱。老头不认识我们,赶紧拱手说:“各位爷们,谢谢大家,老汉我有钱。”

    解铃把院门关上,不让外面的人看热闹,他说:“有什么话屋里说。”

    老头岁数大了,脑筋不灵光,反应慢,等他明白过来,我们已经把钱付完,闲杂人等都打发走了。众人一起进到屋里。

    这家确实很穷,屋里一股馊味,冷锅冷灶的,最值钱的就是一台黑白电视和一个收音机。

    我们想坐都找不着椅子。

    花清羽说:“老人家,你是做什么的?”

    大家开始寒暄。这老头姓史,以前做赤脚医生,村里还封闭的时候,他那两下子挺吃香,经常给村民们看病。现在路通了,村里有了卫生所,他那一套老黄历就没用了,靠着儿子出大力扛活一家人过日子。

    现在儿子也死了,唯一的壮劳力就这么走了,这日子可怎么过。

    这时村长从外面进来,说:“老史头,你时来运转了,这些爷们都是城里的有钱人,随便给你扔点,就够你后半辈子过活。”

    老史头赶紧拱手:“谢谢,谢谢大家了。”

    “听说你还有个小孙孙,我们能看看吗?”花清羽说。

    村长在旁边插话:“看不看都没啥用,老史头这个孙子生下来就是个赔钱货,得了怪病,家里多少钱都不够往里填的,就为了给他看病,家里值钱东西都没了,老史头的儿媳妇也跟着别村的后生跑了。这当妈的也够狠心的,孩子病再重怎么说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花清羽问:“孩子多大?”

    “七岁了。”老史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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