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难为 作者:哀家十三姨

    第7节

    “世间的人他们说了很多道理,他们说兄弟不可以相互爱慕,不可以在一起,可我已经爱慕上了我又该怎么办?所以我只好信神。我把我们的名字写了放在最顶端,我希望有一天神能挑眼跟前儿的这个绸缎,发发善心,成全了我的愿望。”

    雪翊脸色越来越苍白,手无力的摆动:

    “长安,别说了!”

    长安凑近了雪翊,一把抓上雪翊的手腕子,眼眸明亮的赛过天上的星星,让雪翊一眼看过去再挪不开视线。

    “我本想一个人独自品尝恶果,但是太子哥,我不甘心,求而不得那里比的上两情相悦,我爱你,不管你是不是我兄长我都爱你!”

    “啪!”雪翊颤抖着手又抽上了长安的脸颊: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混账话?”

    纵然在月光下长安俊郎的侧脸上依旧可以看的见一个手掌印。

    长安脸被抽到一边,咧咧嘴角想要笑可眼泪却抑制不住的往出流。

    滚烫的泪水滴在长安抓着雪翊的一只手的手背上,激的雪翊红了眼眶。

    他挣扎着心疼着愤怒着可还是抚上长安被他打过的一张脸,哑着声音说:

    “长安,你不能这样!这样是不对的!”

    长安放下雪翊的手紧紧揽上雪翊的腰,脸轻轻凑到雪翊的面前:

    “太子哥,没人比我更爱你!我们的血液是一样的,它告诉你我永远不会背弃你!”

    吻上雪翊冰冷的唇:

    “你看,他们都因为你是太子才会对你好,可我爱你只是因为你是雪翊!”声音温柔,感情真挚,低沉蛊惑人心的话语不断在雪翊的耳边响起。

    而长安的吻也越来越热烈甜腻。

    雪翊闭上眼,长安的舌轻轻与雪翊的交缠着,手也抚上雪翊的脖颈。

    雪翊手掌紧握成拳几度开合,突然猛的睁开眼,冷冰冰的将长安一把推开,扭头头也不回的走了。

    长安站在原地眼神悲伤而迷茫。许久,他慢慢蹲下身子用双手捂上脸颊。

    七月底,魏帝离宫一个月后云南传来消息,云南节度使张义自立为王叛出了北魏。魏帝匆忙从行宫赶回,召集了府阁大臣连夜筹谋。

    与此同时长安率领一万人作为先头兵奔赴张义小朝廷。

    长安走的那天,京都下着雨。雪翊站在东宫的回廊上一言不发,直到宣武门号角声消失他才慢慢走回寝宫。

    当晚雪翊坐在魏帝下首的一个书案前逐个挑选关于云南的奏报,魏帝和大臣们商量主将的人选,扭过头来对身边的雪翊说:

    “太子,你有什么看法?”

    府阁大臣们停下动作齐齐看向雪翊,雪翊却没有任何反应。

    眼瞅着魏帝脸色越来越难看,雪翊的舅舅刘峋轻咳两声:

    “太子,皇上在问你话呢。”

    雪翊仿若幡然惊醒:

    “啪”的一声手中奏本掉落在地,激的殿中诸人心头一震。

    魏帝皱了眉头:

    “太子在想什么?”

    雪翊慌忙跪在魏帝面前伏下身子。

    刘峋急忙为雪翊解围:

    “太子看到谁人的奏章看的这么入神,连皇上问你谁人堪当平叛统帅都没有听到。”

    雪翊抬头回答魏帝的问话:

    “儿臣以为枢密副史李正大人最为合适。”

    魏帝面色稍缓摆摆手命雪翊起身。

    他的儿子们已经慢慢长大,心思也多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几乎是一天一更的么么哒!

    ☆、第十五章

    枢密副使李正镇关内道,因为张义在年前进鲜卑时统关内道兵马,李正不敢再用关内道的兵马,带了十五万京畿禁军挺进关内道,并对关内道的各府兵卫所的士兵官员进行调离。

    长安被魏帝封为平南将军领兵五万受李正调遣,率先进攻云南叛军。

    张义早有准备分兵广西直取李正所在天一府,叛军直逼眼前险些围了李正的城,李正临危不惧誓死不后撤,等到了长安从云南赶回的援军解了围城之困。

    天一府的都护府内后院,李正同长安两个人慢步前行,劫后余生的兴奋也已经沉淀。

    长安经过此事对李正很是钦佩:

    “叛军逼到城下,大人作为统兵重臣却敢同城池共存亡实在让长安敬佩!”

    李正摸着胡子笑:

    “文死谏武死战,老夫虽然并非武官但是也有战死沙场的骨气。倒是十八殿下调兵布防还要辛来。”

    长安摇头轻轻一笑:

    “都是大魏儿郎,我也是做了该做的事。”

    李正了然。拍拍长安的肩膀:

    “接下来,就是安排各道都护府连成防线防止张义贼军扑进中原,而殿下只需要率军追赶张义主军避免他们进入林子设法与他们正面对决。”李正和长安说着他今后的打算。

    长安点头,他也知道云南林子瘴气多,一但追进老林子,北方来的将士们还没有将张义解决就大部分折进去了。

    晚间都护府内设宴,长安换好衣服前去赴宴,路过一处院子长安听见有打骂声和哭嚷声:

    “你还以为你是千金大小姐?你现在是妓籍,分到都护府就是都护府的军妓,老实演出不然打断你的腿,划花你的脸把你送去人伢子那里!”

    长安看了一眼是都护府的司乐管事在教训歌姬,皱了皱眉没有进去。

    晚宴进行到最后,司乐房的管事果真送进来一批军妓,一个个都是个顶个的好容貌娇滴滴的各自找了将领侍候,长安身边的官妓被长安动动手指头指到远处站着。

    李正坐在首座摸着胡须说:

    “今日十八殿下在,各位莫要贪恋美色失了分寸。”

    长安微微冲李正颔首,一杯冷酒径直灌进肚。

    席间一位五大三粗的都督仗着军中资质高有些轻视长安,瞅着长安远处那个皮肤吹弹可破,容貌娇柔妩媚的官妓笑着说:

    “司乐房给殿下的果然不是俗色,莫非是殿下年纪小,才把如此美人儿冷落一旁?不如就赏给卑职吧。”

    李正微笑着看着眼前的情形,由着下人为他添酒。

    长安扫了一眼那个贸然求人的将领,也没有发怒,只是指了那官妓淡淡对司乐房的管事说:

    “将她送去我房中。”

    其他官妓听了脸上都是羡慕,只有被长安点了的官妓一脸青白之色,长安装作没有看到继续和诸将推杯换盏。

    晚饭后李正将长安请到他的书房,取了祖传的宝剑:

    “宝剑赠英雄,此剑送与十八殿下也不算埋没了它。”

    长安双手接过剑仔细打量着剑身,通身三尺,有七彩珠九华玉作为装饰,剑身上书大篆:赤霄。

    “这是当年汉高祖斩白蛇的赤霄剑?”长安眼中燃起兴奋反问李正。

    李正摸须微笑:

    “正是!”

    长安将剑放进剑匣推开一步:

    “如此贵重长安受之有愧。”

    “殿下谦虚,此物与我不过是死物,在殿下手中才能发挥其作用。更何况……”李正脸越来越严肃:

    “更何况殿下及时带兵赶来救了一城百姓,此等功德当之无愧。”说完将剑匣放进长安怀里不容长安推辞。

    长安抚摸着剑匣不再掩饰他对此剑的喜爱。赤霄剑是君王剑,赠给雪翊最为合适。这样想着,一双眼睛越发温柔。

    长安离开后,李正的管家疑惑的问:

    “老爷,您怎么把赤霄送给十八皇子了?”

    李正接过管家递来的茶水悠悠说:

    “你觉得以目前十八殿下的势头是否可堪与太子一争?”

    管家纳闷儿:

    “那不是也还有其他皇子?”

    李正摇头:

    “如今,太子身边羽翼渐成,可有多少是我们关陇世家的?大多是近几年崛起的新贵,如此趋势我辈前途堪忧啊。”

    管家还是不明白:

    “那十八皇子又怎么了?”

    李正嫌弃:

    “你这么多年就是太老实所以只能在我府里做个管家。十八皇子母亲是谁?是莲妃,一个鲜卑人。在我朝无根无基,不依靠世家大族他拿什么争皇位?再说,我的剑只是感谢他救了我的姓名,谁看见我拉拢皇子了?”

    管家默默接嘴:

    “还有莫白神将军?”

    李正不解:

    “什么?”

    管家好耐性:

    “我说十八殿下还可以依仗莫白神将军。”

    李正一惊,发现管家说的很有道理。

    长安抱着剑一脸兴奋,回到房间才发现床上躺着一个赤裸的女人。

    脸上的表情瞬间收起。从屏风上取了那官妓的衣服一把扔给她:

    “把衣服穿起来。”说完背过去身子,轻轻用手指抚摸剑身。

    那官妓穿好衣服跪在长安面前,长安头也不抬:

    “罪臣家女儿?”

    官妓点头,咬唇说:

    “父亲陈顺义。奴婢陈依依。”

    长安了然,眼前这个姑娘是被废了的容妃的娘家人。

    “你也知道你母家人借容妃权势为非作歹,不管是杀是流都是没有怨言的。”

    陈依依红了眼眶,伏倒在长安面前。

    长安没有管她只是问:

    “虽说他们作恶多端,但你一个小姑娘我也是实在看着可怜。你可愿随我走?”

    陈依依脸上没有惊喜,只是习惯的站起来凑近了抱住长安,开始解长安的衣服。手指摸到长安腕间戴着的一串白玉珠子,长安仿佛被突然间激怒一般一脸怒容推开陈依依:

    “这也是你能碰的?”眼神冰冷愤怒。

    陈依依呆呆的看着长安有些被长安的反应吓到。

    长安无力的揉揉太阳穴闭着眼向柳依依交代:

    “依依,你不必做这些轻贱你自己,你这样即是看不起你自己也是浪费了我一片善心。今后你便做我的粗使丫头,等以后有了你喜欢的人我给你备一份嫁妆大大方方的将你嫁出去。”

    柳依依一双漂亮的杏核眼终于流露出对长安感激来。

    夜晚,长安把床让给柳依依。他自己坐在床边的塌上和衣而睡,手指时不时轻轻抚摸腕间戴着的白色串珠,心中柔软。

    他紧急率兵走的那天,雪翊命他身边的人送来这个,要他平安。

    从前他说,血缘决定长安注定不会背弃雪翊,可血缘也决定,无论雪翊接不接受他,都会舍不下他。

    ☆、第十六章

    “叮咚叮咚……”洞穴里不断有水自岩穴中中渗出滴在洞穴里的一个融洞中,洞穴里火光隐隐中有一个男子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脸色苍白。

    雪翊睡梦中皱着眉,大口的喘着气。

    继续靠近那个人,那人有着一张雪翊熟悉的脸:

    “长安!”猛的从梦中惊醒,翻身下了床捂住双脸,雪翊一身冷汗。

    东宫的内侍们纷纷进入寝殿侍候雪翊梳洗。

    雪翊指了他的东宫的太监总管魏杰问:

    “有长安的消息了么?”

    魏杰一脸忧色:

    “还没有收到消息。不过太子放心,十八殿下一定吉人天……”

    “屁话!”魏杰话都没有说完就被雪翊打断,他心间一抖听见雪翊一把将手中布巾扔进水盆继续说:

    “李正是怎么办事的?他怎么就没有看出叛军是诱敌深入?居然放心让长安带孤军去追”

    魏杰大气儿不敢出,低着头不说话。东宫诸人也都垂着头。

    李青嶂进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幅场景。皱了眉头:

    “郎官,你近来的火气似乎有些大。”

    雪翊一怔默不作声,摆摆手要众人退下。

    五天前正德殿朝会已经结束,大臣臣三三两两回各自的办公区域,空旷安静的正德殿外的旷场上突然响起马蹄声。

    哒哒哒……的急速冲到正德殿外,马背上的士兵背上插着红色令旗,众人一看便知道是云南的军报到了。

    士兵翻身滚落马下,急吼吼的大喊:

    “云南急报,十八殿下率军追敌生死不明!”

    雪翊正在殿门口与三省官员交代事情,一听到士兵的禀告失了神。他冲着跪着的军士快走两步青着脸看着军士话都说不出,许久,才咬着牙发火:

    “他身边的亲兵呢?他走的时候身边带了什么人?”

    军士犹豫着:

    “只带了殿前侍卫班五十余人。”

    雪翊压着怒火反问:

    “是他自己走的还是李正的命令?”

    “李大人。”

    雪翊听着军士的回答冷着脸不再发一言。

    常米头快步从殿内跑出将传回军报的军士引入殿中。

    雪翊看着传回军报的军士一步步走进正德殿,心仿佛被攥着般越来越疼。

    七月是一个多雨的季节。早上醒来殿外的天气灰蒙蒙的,而雪翊的心情也像如今的天气一般没有阳光驱赶阴霾。

    压抑了这么多天,晚上的一个梦彻底将雪翊的不安勾出。

    李青嶂看着雪翊有些茫然的脸,心上一紧:

    “郎官你很在意十八殿下?”

    雪翊扭头看李青嶂,平日温润的一双眼蒙上些许苦楚:

    “他是孤的弟弟。”

    李青嶂:

    “可是郎官的弟弟有很多,郎官鲜少在意其他人。”

    雪翊将脸埋在掌心:

    “他是最粘孤的弟弟,小时候孤在哪里他便在哪里。他还欠了孤一条胳膊,他说要替孤打该打的仗,杀该杀的人……”雪翊一点点说着长安对他说过的话,李青嶂听着心渐渐沉进谷底。但他只是对雪翊说:

    “疼爱幼弟出事长兄都是如此,惯会猜测自己吓自己。郎官千万要宽心。”

    雪翊抬头问李青嶂:

    “你对你家幼弟也是如此?”

    李青嶂抚上雪翊肩头温柔的说:

    “有过之而无不及。什么都操心,患得患失。”

    雪翊苦笑一声没有说话。

    在雪翊看不到李青嶂的时候,他握紧拳头随即松开,若无其事的整理袍前有些歪了的玉佩。

    早饭后雪翊去皇后宫里请安。

    刘皇后正同她的侄女刘苏一起用饭,见到雪翊来了忙命人添了一副碗筷:

    “来雪翊,可巧你表妹也在,你们好好坐坐。”

    雪翊努力的笑着点头,一掀袍摆坐在刘皇后左手边。

    刘皇后摸了刘苏鬓间的头发,温柔的对雪翊说:

    “太子年纪也不小了。今年便要及冠了,不如把婚事也定下来吧。”

    刘苏一脸娇羞偷偷看着雪翊不说话。

    雪翊近来因为长安失踪的消息心力交瘁,听到刘皇后的话后木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他这个年纪成亲已经不算早了,若不是两个宫里人的孩子没有养住,他也是要当父亲的人。

    可看着刘苏的脸,雪翊想到的却是七夕那天月老祠,月桂树下,长安吻了他的唇,搂着他,说他爱他。

    如今,长安生死不明,他却要成亲了。

    缓缓站起身来跪在刘皇后面前:

    “母后,如今云南未平,边境不定,儿臣作为储君岂能轻言儿女私情。”

    刘皇后听了一脸惊讶,而刘苏面色也隐隐发白。

    “雪翊,你可是有喜欢的女子了?”刘皇后想想试探着问雪翊。

    雪翊心跳加速却坚定的摇着头:

    “没有,是儿臣实在不忍心十八弟生死不明,而宫中却要大办喜事,父皇听了,心里也是不痛快的。”

    “也并非立马便办,只是定下来。”刘苏听着长安的话快速的接话。

    雪翊看着刘苏,缓缓摇头:

    “孤若非你不娶不定你也是孤的人,可孤若不愿娶你,便是定下来你也进不了东宫的门。”

    刘苏听了,咬了唇险些哭出来。

    刘皇后听了雪翊的话,狭长的凤眉微挑露出些许笑意。

    回到东宫后魏杰快步走到雪翊面前低声禀告:

    “殿下,十六殿下,十七殿下等您许久了。”

    雪翊摆摆手:

    “请两位殿下进来。”

    长瑾一进门便直接问雪翊:

    “太子,十八弟还没有消息吗?”

    长熙后面悄悄扯长瑾袖子暗中提醒:

    “十七弟,注意分寸!”

    长瑾挥开长熙着急的说:

    “都什么时候了还分什么寸,这都五天了,要是十八弟再没消息以后也就不会有消息了。”

    雪翊听了长瑾的话,脸色瞬间变白了:

    “胡说什么! ”

    长瑾瞪着雪翊: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是谁向父皇提议在李正还没定下来去云南的时候就急急忙忙的让十八弟带一队人去云南。后来又是谁在十六弟解了天一府之围后直言十六弟小小年纪领兵过多让人诟病,最后让十六弟身边只留下了殿前侍卫队五十人。刘峋可是你亲舅舅,你能不知道!”

    长瑾每多说一句话,雪翊的脸便白一分,连日来他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如今只觉得头昏脑涨。

    长熙见长瑾越说越过分连忙向雪翊告了罪:

    “太子恕罪,十七弟也是关心十八弟心切,言语失当,臣弟回去收拾他!”说完拉着长瑾便走。

    长瑾发火:

    “你拉我做什么!”

    长熙使劲带走长瑾:

    “不是说好不说这些话的么?”

    长瑾嘟囔:

    “不是没忍住么。”

    东宫里,雪翊坐在书桌前,用手撑了额头:

    “孤不在时谁见了国舅爷?”

    魏杰:

    “李青嶂大人。”

    雪翊挥挥手:

    “叫他来见孤。”他抬眼望向殿门外,仿佛透过一面面宫墙看到了远处的南地烽火。那边是真刀真剑,宫墙里却是看不到的暗箭难防。

    李青嶂一进门儿便有人将殿门儿合上,门外阳光被尽数拦下,殿堂里只有雪翊一人,逆着光看不清表情。

    雪翊问:

    “是你让舅舅提防长安并想法儿让长安永远留在云南?”

    李青嶂知道总有一天雪翊一定会问:

    “幼子独大威胁储君,臣只是做了东宫臣撩该做的事。”

    雪翊:

    “说真话!别用这些虚的唬孤。”

    李青嶂挑眉反问:

    “郎官你是在替十八皇子责问臣?”

    雪翊皱眉:

    “你知道那是孤的弟弟。”

    李青嶂苦笑:

    “郎官能看懂臣的心意怎么就看不懂你自己的呢?”

    雪翊没有说话。

    “十八皇子生病那日你从他寝宫回来后为什么在祖宗牌位跪了一晚?”

    “七夕从宫外回来你为什么独自买醉?”“他走的时候你又是因为什么失了心神?”

    越听李青嶂的话雪翊的脸越黑。

    “郎官……因为你知道他爱你。而你也爱……”李青嶂话还没有说完终于被雪翊抓起案前一本书卷砸中额角,身影一晃踉跄几步。

    “混账,这话,这话你怎能说得出口!”雪翊站起身来,眼中怒火明显。

    “郎官,其实你这人最是无情,你不让自己好过也不让别人好过。你看如今,你痛苦,还要让我也跟着痛苦……”说着李青嶂用手指了自己的心。

    只听他继续说:

    “我帮你拔除痛苦,你却反而责怪我。”

    雪翊被李青嶂激的双目通红,双手成拳抵在案上,许久他松开手掌,缓缓平静下来。

    他就像刘皇后和魏帝教的那样挺直了腰杆走到李青嶂面前,双眼淡定无波:

    “青嶂你被感情蒙了眼,你以为我是为了长安要处罚你,可是你没有想到,其实我不能容忍的是我从小长大的伴读兄弟用这样阴私的手段除掉我的另一个兄弟,而原因是因为私情。”

    李青嶂听到雪翊用我在和他说话,自从三年前李修当着他的面教训雪翊:

    “一国储君岂能因为私情枉顾宗法礼仪……”雪翊便再没有儿时那般和他说话时自称我,而他也再没有叫过雪翊的名字。

    李青嶂没有因为雪翊的话而心生波澜,他只是冷笑着说:

    “我本不愿把你的心思点的这么破,我不甘心,不甘心十八皇子如了心意,事到如今,我才发现我真傻,十八皇子真的从云南活着回来又能怎么样,不过是被你折磨或者折磨你。”

    说完李青嶂跪在雪翊面前缓缓叩首:

    “臣祝您今后英明神武,江山永固。”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月亮高挂,长安拉了雪翊的手在御花园漫步。

    长安指着远处两个抱在一起感情热烈的黑影说:

    “诶呀!有小鸳鸯在偷情。”说着扭过头来看雪翊,惊讶的问:

    “诶!太子哥,你怎么睁了一只眼睛,闭了一只眼睛?”

    雪翊:“看这种事不就应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长安听了坏笑一声,一把扯了雪翊进假山阴影,覆在雪翊身上:

    “那你对我现在做的事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呗!”

    本来打算给大家发红包,结果点开读者评论下面已经没有送红包的选项了,我再努力找找。

    长安雪上了小红字榜单,谢谢大家继续的支持。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祝愿各位读者君在工作顺利之余,你们爱的人也深爱着你们。么么哒。

    ☆、第十七章

    一处潮湿湿润的洞穴内吴石为昏迷的长安清洗伤口,长安脸色潮红很明显是发了烧。

    吴石从衣服上扯了布折成布巾沾了水放在长安脑门儿降温,他放的快布巾热的也快,急得吴石出了一身汗。

    长安带着殿前侍卫队的五十人偷偷跟着疑似张义主力的队伍,没想到因为不熟悉地形被打了埋伏。

    五十余人只剩吴石与长安两人,长安还受了重伤。

    吴石现在都不敢想他作为队长回到京城该怎么同那些侍卫们位高权重的家族交代,他现在只希望将长安活着带回天一府,至少这样魏帝可以留他一命。

    折腾了大半宿长安的病情终于稳定下来,他微微睁开眼看了看又缓缓合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被吴石煮汤散发出的香味勾醒,眼睛还没睁开嘴先动了,虚弱的说:

    “什么味道了?”

    吴石一敲锅:

    “蛇肉汤,臣给殿下补补。”

    等到长安看清吴石用什么煮汤后嘴角都抽了,那是他的头盔。

    吴石看到长安抽动的嘴脸,笑着说:

    “没办法,臣的丢了。”

    等到两个人吃饱喝足后吴石背着长安回天一府。在林子里饶了没多久遇到了前来搜救的北魏军队。

    等到魏帝和雪翊收到长安回来的消息后长安已经在天一府躺了三天,三天里柳依依衣不解带的侍候在长安身边。

    长安心里感叹,这女孩子照顾人果然比他身边那些大老爷们儿亲兵要强的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

    半年后在李正的指挥下长安带兵剿灭张义叛军,张义乱军中被杀,他的侄儿张逸夫率残众退进云南森林深处。

    魏帝派了田太师之子田华担任云南安抚使负责战后安抚百姓。

    朝廷新任安抚使田华到任后,长安在青山楼摆了几桌为田华接风,座中众人很多都是同批袍泽没过一会宴会气氛便已经很是热闹,原本唱曲助兴的歌姬也都各自寻了武官侍候。

    珠帘后面单独列了一是长安与田华对饮。

    长安身后站了柳依依,时不时为长安添菜加酒温柔体贴的仿佛一汪倒映着花影的池水。

    田华端起酒杯冲长安笑的暧昧:

    “红颜知己?”

    柳依依红了脸用袖中遮了脸快步离开。

    长安一杯饮尽杯中酒,缓缓摇头:

    “我答应她要为她寻找一个可托付的良人。”

    掀开珠帘的柳依依听后手一顿随即敛了眼退了出去。

    田华取笑长安:

    “何必当着人家的面把话说的这么透呢。”

    长安摸着腕间一串白润透亮的珠子默默说:“没那份儿意思何必吊着人家。”

    长安透过珠帘看到席间所有武官都十分尽兴,只有吴石独自在喝闷酒。

    回到昆明后从前鲜卑救过吴石的李少爷被李老爷关了起来,吴石想看一眼都难,如今每人都美人在怀,吴石难免显的落寞。

    直到长安的眼角瞥见吴石急匆匆的离开脸上挂上了笑,亲自为田华倒了杯酒笑嘻嘻的和田华说着闲话:

    “田大人此番从京里出来可带来些什么新鲜事儿了么?”

    田华是田太师之子,青年才俊,年纪轻轻便是一疆大吏除了因为自身能力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田华是东宫老人。而长安又与东宫太子雪翊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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