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以貌取人的下场 作者:月下蝶影

    第13节

    回到电脑前后,他看到有一个岑柏鹤打过来的未接电话,擦干手上的水,给岑柏鹤拨了回去。

    刚拨通,那边就接起了电话,岑柏鹤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钱钱。”

    “柏鹤,有什么事吗?我刚才在收拾厨房,没有听见手机响。”

    “确实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岑柏鹤轻笑一声,“电话里说不太方便,等下我过来接你,晚上我们一起吃饭。”

    祁晏看了眼时间,这会儿已经下午三四点了,“行,不过我中午吃得晚,晚上就不去千味居了。”点太多吃不完,他会心疼的。

    “怎么吃得这么晚?”岑柏鹤语带关切,就算隔着电话,祁晏也能感受到这份关怀。他笑着道,“这个月开张第一卦,等到正午才遇上,回来得晚了点。”

    “以后还是要多注意身体,算命什么时候都行,身体更重要。”

    “算命这种事,讲究缘分嘛,”祁晏低笑着小声道,“跟何况一条人命比一顿饭重要多了。”

    “什么?”

    “没事,我先去睡会觉,你下午记得提前给我电话,我好起床。”

    “好。”岑柏鹤等到祁晏手机那头传来忙音以后,挂了电话,抬头对等在旁边的梁峰道,“你刚才说,谁来了?”

    “千飞科技公司的总裁孟先生,”梁峰补充了一句,“是之前预约好的。”

    “好,我现在过去。”岑柏鹤心情很好的往外走去,梁峰跟在身后,关上了办公的门。

    千飞科技是近两年才发展起来的新公司,最近宣传弄得声势浩大,在圈内也算有些名气。岑柏鹤没有想到这家公司的总裁竟然是个三十岁不到的年轻人。

    两人礼貌的寒暄以后,这个叫孟瑄的年轻人就谈到了他们公司新开发的软件,言语中十分自信,似乎只要岑柏鹤答应投资,他就会给岑柏鹤带来一笔极大的利润。

    岑柏鹤接过企划案以后,语气平静道:“我会考虑的。”

    孟瑄从岑柏鹤脸上看不出喜怒,加上两人只有半小时的交谈时间,他不想让自己显得太没风度,只能掩饰住心底的焦急:“很期待能在您这里得到好消息。”

    岑柏鹤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孟总年轻有为,不会缺机会的。”

    “但是能与您合作的机会,却是千载难逢。”孟瑄适时的拍了一个马屁,“业内很多人都盼着能与五爷合作,我也不例外。”

    “孟总过奖了,岑某不过是个生意人,哪有这么大的号召力。”岑柏鹤看了眼手表,“时间不早,我还有事,孟总请随意。”

    孟瑄立刻站起身道:“今天打扰五爷许久,我也该走了,再见。”

    “孟总,请。”梁峰与孟瑄握了握手,把他带出了会客室。

    岑柏鹤面色平静的坐在沙发上,等梁峰送客回来以后,“以后这个人,不必考虑合作了。”

    梁峰楞了一下:“我明白了。”

    “不明白为什么?”

    梁峰点头。

    “企划案做得不行。”

    岑柏鹤端茶抿了一口:“更重要的是,他这家公司的名字不太好。”

    梁峰:??

    作者有话要说:  柏鹤:取什么名字不好,非要叫“钱飞”。

    钱钱:敲鸡汤碗,月底啦,月底啦,哪些小天使还剩营养液,快投到我碗里来,我最近胃口好,需要要加营养啦~

    ☆、第49章

    梁峰翻看完千飞科技公司的策划案,明白老板为什么不跟这家合作了。但从利润的角度来说,这份策划案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是某些赚钱手段有些不太好看。若是其他只看中利益的老板可能不会在意这点,但是他们家老板这个人面上虽然冷冷淡淡,但是对于一些坑害顾客的手段,却是比较排斥的。

    “瞧不上人家手段就瞧不上,还扯什么名字不好,”梁峰把策划案扔到一边,安排人跟千飞那边的负责人接洽,让他找个理由拒绝千飞那边的合作邀请。

    “梁助理,”一位部门经理敲门进来,把手中的文件放到他面前,“这是部门新整理的报告,你看一下。”

    “辛苦了,”梁峰对部门经理笑了笑,忽然道,“对了,分公司的新项目做得怎么样了?”

    “这个……”部门经理面带为难,对新项目的进程不太看好,“那边的交通非常不便利,所以之前项目进行得比较缓慢。加上前段时间又闹洪灾,工程也跟着被搁置了很久,上个月才全部恢复进度。”

    “天灾这种事情谁也预料不到,”梁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去忙,那边的进度还要辛苦你继续盯着。”

    部门经理笑着道:“应该的。”

    部门经理出去以后,梁峰皱着眉头点开了一封邮件,里面是分公司经理与某个女艺人共进晚餐的照片,对方满是笑意的脸上,可看不出半点项目被拖延的焦虑。

    难怪老板说,要多注意这个人,这个人确实很有问题。

    “不是跟你说,出发前就给我电话吗?”祁晏睡眼惺忪的趴在沙发上,顶着一头乱糟糟头发看着岑柏鹤,“怎么没有给我电话?”

    “我猜你可能还在睡,就想让你多睡一会儿,”岑柏鹤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两瓶饮料,“时间还早,你慢慢收拾。”

    祁晏接过饮料喝了一口,冰凉凉地触感让他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那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换衣服。”

    “嗯。”岑柏鹤起身走到阳台上,看着祁晏养的花花草草,摸了摸一盆多肉植物的叶子,钱钱整个人看起来懒懒散散的,不过这些花草养得却还不错。

    没一会儿祁晏换好衣服出来,见岑柏鹤正在看他阳台上的花花草草,就顺手挑了一盆拳头大小的观音莲送给他:“来,送你一盆,这个名字吉利。”

    岑柏鹤伸手接过,低声道谢。

    “别客气,下次喜欢什么花直接跟我说就好,”祁晏大方地摆手,“不是要吃饭,我肚子刚好饿了,走。”

    岑柏鹤捧着手里的观音莲,转头看到祁晏眼睑上卷翘的睫毛,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也被这些睫毛刷过,酥酥麻麻的有些难受,但又舍不得少看一眼。

    两人坐着车来到了一家口碑非常好的火锅店里,岑柏鹤在两个保镖担忧的眼神下坐在了桌子旁。

    “放心,不会有事的,”祁晏把一瓶养胃药放在桌上,对两个看起来明显有些担忧的保镖道,“你们家五爷身体没问题,不用太惯着他。”

    这种学校老师教育无知家长的语气,逗得岑柏鹤忍不住笑出声,他伸手轻轻拉了一下祁晏头顶的呆毛:“谁惯着我,嗯?”

    “你们全家上下都惯着你,”祁晏倒出两粒养胃丸放在他手里,“长这么大,你是我遇见的第一个没吃过火锅的人。”他觉得被岑家上下当做易碎珍宝娇养着的岑柏鹤居然没有长歪,简直就是奇迹。

    岑柏鹤把养胃丸吞下,这个养胃药的味道有些奇怪,他连喝了好几口水,才压下这么奇葩的味道。

    “你刚吃这些味道有些辛辣的东西,吃点养胃药能够提高胃部适应能力,”祁晏把一整瓶药都送给了岑柏鹤,“这可是我按照师门秘方特意给你配置的,有没有很感动?”

    “祁大师,您这个药……是自己做的?”保镖脸上的担忧更明显了。

    “放心吧,”祁晏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这药是好东西,我轻易不送人的。”

    “我相信你。”岑柏鹤把药品放进西装外套里,对祁晏笑道:“谢谢。”

    保镖见五爷都开了口,也不好说什么,就是觉得今天这顿火锅,吃得他们有些心惊胆战。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家店生意格外好的缘故,即使他们坐在小包间里面,也能听到外面的喧闹声。不过服务员的手脚很快,没多久就把他们点的鸳鸯锅底以及各种菜端了上来。

    考虑到这是岑柏鹤第一次吃火锅,祁晏点的红锅只是微辣。

    所以岑柏鹤适应得很好,在吃了几筷子后,还觉得这火锅确实挺有意思,可以叫家里的厨师常做来吃。

    “对了,你之前在电话里说有事找我,”祁晏把烫好的鸭肠放进碗里,“是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三哥三嫂最近现在好得蜜里调油,简直就像是在热恋期间。他们想单独请你吃个饭,可又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所以让我来问问你。”岑柏鹤失笑,“他们以为你平时肯定很忙,都不敢轻易来打扰你。”

    “我咋觉得你这句话里好像带着点嘲讽呢?”祁晏翻个白眼,“我平时也是很忙的,看书,诵经,睡觉,打游戏。”

    “噗,”保镖忍不住笑道,“祁大师,您这个可不叫忙,您又不是和尚,诵什么经?”

    “咱们道家也是有经书的,不要听到经书就想起佛教,”祁晏摇了摇头,端起饮料朝保镖敬了一下,“我看两位大哥经常陪着柏鹤,还不知道两位兄弟的名字。”

    “劳祁大师问,我叫黄河,他叫赵力,你叫我们大河大力就好。”两个保镖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虽然这位祁大师平时有些行为在他们看来有些匪夷所思,但是老板身体状况越来越好,整个人也越来越有鲜活气,他们是看在眼里的。

    “最近我比较走美食运吗,怎么这么多人请我吃饭?”祁晏笑眯眯道,“三哥三嫂请客,我肯定要去,你们订好时间就告诉我,就算天上下刀子我也不会失约。”

    “好。”岑柏鹤沉沉一笑,指了指锅里,“你的肥牛片快老了。”天上下刀子,那也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

    “我去!”祁晏下箸如飞,立刻把几片肥牛夹了出来。

    一个多小时后,祁晏放下筷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每次来吃火锅,我总觉得自己能吃一大锅。”

    “只要我跟你吃饭,也都跟着吃撑,”岑柏鹤把纸巾递给祁晏,“大概是因为你的脸很下饭。”

    祁晏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纸巾,站起身道:“我知道你在夸我秀色可餐,不过这种事咱们要低调,别炫耀。”

    大河拉开房门,走到走廊外等着祁大师与五少出来后,就神情严肃地看着外面大厅来来往往的人群。火锅店里的人很多,他们不得不提高警惕,如果出了什么事,他们就对不起自己拿的高工资了。

    不过显然大河想得有些多,大堂里面几乎所有人都在忙着抢吃的,就算岑柏鹤帅破苍穹,也没有几个人去注意。对于吃货来讲,再好看的人,也比不上一片即将熟透的肉有吸引力。

    “祁晏。”

    就在四人走出火锅店大门时,祁晏听到身后有人叫住他。他回过头一看,杨和书正从里面跑出来,脸上还带着巧遇朋友的惊喜,“我刚才就觉得背影有些像你,没有想到真的是你。”

    “是啊,挺巧。”祁晏视线落到杨和书身后,“这位也是你的朋友?”

    杨和书回头看了看,笑着道:“孟先生算是我的恩人了。前几天我骑车不小心刮花孟先生的跑车,他见我的经济条件不好,也没有让我赔偿,我心里过意不去,就请他来这里吃饭,向他赔罪。”

    祁晏看着这位祁先生,朝他笑着点了点头。

    孟瑄与祁晏握了握手:“你好。”他抬头看清祁晏身后的人后,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岑五爷?!”

    岑柏鹤朝他微微点了一下头,没有说话,与孟瑄热情的态度相比,显得有些冷淡。但是孟瑄也不在意这点,他看了看祁晏与杨和书,“没有想到竟然会这样巧。”

    祁晏笑而不语的望着杨和书与这位孟先生,半晌才道:“孟先生真是好心人。”

    “是啊,孟先生为人特别好,”杨和书笑得一脸的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才好。”

    杨和书谦虚地笑道:“没有,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呵呵。”祁晏抬起手腕,打断杨和书想要继续夸孟先生的话,“和书,我还有点事要与岑先生去处理,恐怕不能跟你久聊。”说完,他一脸歉然的看着杨和书,“你也知道,岑五爷平时很忙,能陪我出来吃火锅,已经很讲朋友义气,我不能再耽搁他时间了。”

    杨和书勉强笑了笑:“应该的,应该的。”这个傻逼不炫耀会死吗?不就是岑五爷跟他一起来吃了顿火锅,那嘴脸简直……

    恶心谁呢?

    炫耀完自己了不起的好友,祁晏笑眯眯地与杨和书告别,“那就这样,我们下次再聊。”

    “再见。”杨和书觉得自己脸上的笑要绷不住了。

    “在我这个可以拿奥斯卡金奖的演技帝面前演戏,他简直就是自取其辱,”祁晏坐进车里,扣上安全带,“那个孟先生是不是跟你有生意上的合作?”

    “他有这个想法,”岑柏鹤笑了笑,“不过有这种想法的人很多。”

    “这个人,”祁晏皱了皱眉,“从面相上来看,他会有一段时间的财运,但是人品不太好,也没有子嗣运,晚年的日子不太好过,你最好是不要跟他合作。”

    “有关哪方面的人品?”

    “哪方面都不行,长着一张娃娃脸,做事的手段可不像小孩那么没有攻击力,”祁晏摇了摇头,“他可能还是个潜在的暴力狂”

    “这人看着年轻有为还挺斯文,不像是暴力狂啊,”大力好奇的扭头,“祁大师,您从哪里看出他有这些毛病的?”

    “这人看起来很年轻,淡实际上年纪应该比柏鹤大一点。别人看人的时候喜欢看脸,我看人看气场。”

    岑柏鹤眉头颤了颤,年纪比他还要大一点……

    钱钱这是夸他年轻,还是在说他年纪大?

    把祁晏送回家以后,岑柏鹤才转头回去,刚进大门就遇到在花园里散步的大哥与大嫂。

    岑大哥闻到岑柏鹤一身火锅味,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跑去吃火锅了?火锅的锅底多脏啊,你怎么能去吃那个?”

    “我觉得火锅味道挺好的”岑柏鹤对大嫂笑了笑,“大嫂。”

    “柏鹤回来啦?”岑大嫂温和地对他笑道,“快到屋里坐,别站在外面,晚上风凉。”她知道这个小叔子身体有多差,担心他吹了风身体出问题,所以忙让他进屋坐着。

    岑大哥瞪着自己老婆:“老婆,柏鹤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还惯着他?”

    “我怎么惯着了?”岑大嫂瞪老公,“不就是吃个火锅,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看柏鹤最近身体好了很多,吃点自己喜欢吃的,怎么就不行了?”

    “我……”岑大哥被老婆噎得说不出话来,见弟弟进了客厅,忙跟了进去,“柏鹤……”

    “我跟祁大师一块去吃的,”岑柏鹤停下脚步,无奈的看着大哥,“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原来是祁大师啊,”岑大哥干笑两声,语气顿时软了下来,“原来是跟祁大师一块去的,肯定没什么问题。不过你拿着盆丑不拉几的多肉植物干什么,家里花房里那么多漂亮的花草,你喜欢什么,可以让花匠给你移栽两盆到房间里摆着。”

    “不丑。”

    “什么?”

    “我说,”岑柏鹤举起观音莲,放到自己眼前,嘴角含笑道,“我说它一点都不丑。”

    岑大哥愣愣看着弟弟捧着观音莲上了楼,半晌才回过神来,他茫然地看向身后的老婆,“老婆,我怎么觉得柏鹤瞧着有些不对劲呢?”

    “我觉得柏鹤现在挺好的,”岑大嫂笑眯眯道,“有烟火气了。”

    岑大哥:“烟火气是什么东西?”

    不过想到弟弟现在的身体连火锅都能吃,他心里还是挺开心的。

    “孟先生,谢谢您了。”杨和书走下车,看着孟瑄的车越开越远,嗤笑了一声,转身走进了楼梯口。

    “卧槽!”楼道上没有灯,他差点摔了一跤。拍了拍手上的灰,杨和书低骂了一声,拿出手机借着屏幕发出的光艰难上了楼。打开出租屋的门,他嫌弃地看了眼这个简陋的房间,干完这票他再也不想跟傻逼打交道了。

    哪个祁晏是个傻逼,这个别有用心靠近他的孟瑄,也是个傻逼。

    “滴滴。”短信提示音响起,他点开短信,看清里面的内容。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他冷笑一声,飞快的把消息回了过去。

    和:对方是个智障,你不用担心,肯定没问题。

    “你笑世人看不穿,世人却笑你太疯癫,”祁晏喝了一口牛奶,走到电脑桌前,看到帮派里在讨论某个玩家失踪的事情,好像报了警也没有找到。

    他想起上次在游戏世界界面骂他的那个女玩家,不过看了下帮派成员列表,这个玩家已经不在帮派里了。

    退出游戏,他收到了一封来自慈善机构的感谢信。把感谢信看完以后,他回了对方几句,就把电脑关上了。把牛奶一饮而尽,他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想,明天好像是老二请客,他一定要多吃一点……

    “柏鹤,”岑三哥敲响岑柏鹤的书房,开门走进屋,“祁大师答应了吗?”

    “嗯,”岑柏鹤从电脑前抬起头,“钱钱很好说话的。”

    “那是对你好说话,我看他在别人面前,还是很高冷的,”岑三哥手一撑,坐在了书桌的桌角上,“我还真怕他不给我这个面子。”

    岑柏鹤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嗯。”

    岑三哥见到弟弟突然笑了,先是愣了一秒,随后顺手拿起手边的小花盆,“这是什么东西,你放在这里干什么?”

    岑柏鹤伸手把观音莲从三哥手里夺过来,放在了另一边,“好看。”

    “我还以为你摆在这防辐射,科学家早已经辟过谣,说这些东西防不了辐射,”岑三哥倒也没太在意这种小细节,“你三嫂现在对祁大师推崇得不行,我快要怀疑要不是我们俩已经结婚,她又比祁大师大十多岁,没准她要去倒追祁大师。”

    “别想太多。”岑柏鹤抬头看了岑三哥一眼,“那不可能。”

    “柏鹤,没有想到你对三哥的魅力这么有信心,”岑三哥跳下桌子,拍了拍岑柏鹤的肩,“我感到很欣慰。”

    还是自家弟弟好。

    岑柏鹤敲着电脑键盘没有理他。

    “行了,我也不打扰你了,”岑三哥看了眼时间,“时间不早了,你别熬夜,早点睡。”

    “我知道。”岑柏鹤盯着屏幕,“马上就睡。”

    “那好,我去睡觉了。”岑三哥走出书房,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这个弟弟什么都好,就是做事的时候太认真。

    等岑三哥离开后,岑柏鹤捧起桌上的这盆观音莲,轻地摸了摸它肉肉地叶子,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

    谁说它丑的,明明是可爱无比。

    作者有话要说:  柏鹤:我家的观音莲,可美可美了。

    ☆、第50章

    “老二,不是我说你,你这瞒得也太严实了,居然把咱们系的系花追到了手,”王航给老二倒了满满一杯啤酒,“这酒你怎么也要喝掉,不然对不起咱们整个系的单身狗。”

    “嘿嘿,”老二看了眼身旁的女友,二话不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爽快的态度让王航无话可说,只能对老二的女友刘薇感慨道,“第一次看到老二这么痛快,还是你这个女朋友魅力大。”

    刘薇含羞带怯地看了老二一眼,扭头看向低头喝茶的祁晏,对老二道:“你少喝点,前几天感冒才刚刚好呢。”

    “哎哎哎,现在老二也是有人心疼的人了,”王航一脸被虐狗地纠结与痛苦,伸手搭住祁晏的肩膀,“钱钱,这个世界已经不给咱们这些单身狗留活路了。”

    “切,”祁晏嫌弃地推开他的手,挑起一片煮好的鱼肉扔进油碟里,“我这只单身狗还活得好好的,你别来凑热闹。”

    刘薇笑看着两人打闹,脸上满是温柔的笑意。老二心疼她,忙挑了最好的鱼腹肉到她碗里,“肉熟了赶紧吃,有这两个牲口在,筷子不下快一点,好东西都被他们抢光了。”

    “有异性没人性,”王航忙往碗里捞鱼肉,“说得好像你以前的吃相很斯文似的。”

    “老三,今天你给我留点脸啊,”老二乐呵呵地给王航倒上酒,“别在我女朋友面前破坏我形象,就当是哥求你了啊。”

    “行吧,行吧,”王航拉了拉自己的嘴,转而对刘薇道,“刘薇,老二这个人虽然毛病一大堆,但是为人诚恳不花心,又体贴人,还有一身傻力气。有了他在,你以后逛街买东西,就能多一个苦力了。”

    “嗯,”刘薇面颊绯红,“我知道,他很好。”她低头的时候,偷偷看了祁晏一眼,祁晏还在低头吃鱼肉,他面前的盘子里,已经放了一大堆鱼骨头。

    “祁晏……很喜欢吃鱼?”刘薇往老二身边靠了靠 ,随口道,“我看你都没怎么说话。”

    “嗯,”祁晏放下筷子,端起饮料喝了一口,头也不抬继续捞锅里的鱼肉片,“我比较低调不爱说话。”

    “你别信他胡说八道,”老二揽住刘薇的腰,笑着道,“别看老四是我们几个兄弟里面长相最斯文的,但是每次吃东西就数他吃得最多,简直长了一个黑洞胃。”

    “黑洞胃?”刘薇掩着嘴角笑了笑,不小心把手里的筷子掉在地上,她挣开老二的手臂,弯腰捡起筷子,叫服务员过来给她重新换一双。

    “谢谢。”刘薇从服务员手里接过干净的筷子,看着热气翻腾的汤底,“其实我知道祁晏胃口很好。大三那年,有次我们寝室聚餐的时候,就坐在你们旁边,当时祁晏吃得很多。”

    “所以这就叫人不可貌相,”老二笑呵呵道,“来,锅里冒出的热气很烫,小心别烫着你的手,我给你夹。”

    王航看着老二温柔体贴,几乎要化为绕指柔的模样,摇着头笑了笑,转头与祁晏碰了个杯,有些遗憾道,“如果老大在这里,就更好了。”

    “老大最近考上公务员,家里正准备给他相亲。”老二一直觉得老大回老家发展有些可惜,以他们学校的名气以及他们自身的能力,日后肯定会有很好的发展。

    不过人各有志,他真不好对别人的人生计划说什么。加上老大家里在地方上挺有地位,工作以后,应该比普通人更容易融入环境一些。

    “看来老大真是打算回老家结婚了,”王航倒了一杯啤酒,笑了笑,“挺好的。”

    就在气氛渐渐变得低沉起来以后,祁晏突然道:“该加汤底、加鱼肉了。”

    王航顿时笑出声来,伸手啪啪啪地拍着祁晏后背,“我以后不叫你钱钱,叫你桶桶算了,谁叫你这么饭桶。”

    “男人吃饭要如虎,”祁晏放下筷子,擦着嘴角的油渍,“我觉得你最该嫉妒的是我吃再多也长不胖。”

    最近有些发胖的王航:……

    “祁晏说话真幽默。”刘薇眨了眨眼,“不过这种吃再多也不长胖的体质,确实挺让人羡慕的。”

    祁晏对她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刘薇见他不理自己,脸上的笑容僵了片刻,低头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鱼头,顿时觉得索然无味起来。

    吃完饭以后,老二与刘薇要去看电影,不做电灯泡的祁晏把喝得醉醺醺的王航扶到自己车里,转身对老二与刘薇道:“老二,二嫂,你们玩得开心一点,我先送老三回家。”

    “路上小心,”老二笑道,“有时间我们要多聚聚。”

    “好,”祁晏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坐进去,扣上安全带的时候,他听到刘薇叫他,他疑惑的看向刘薇,等着她后面的话。

    “晚安,再见。”刘薇朝他笑了笑。

    “再见。”祁晏点了点头,发动车子离开二人身边。

    刘薇看着祁晏的车越开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才转头对老二期期艾艾道:“你说,祁晏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怎么可能,”老二失笑道,“老四不是那样的人。”

    “可是我怎么觉得,我跟他说话的时候,他一直都爱答不理的,”刘薇低下头,看着地上自己被路灯拉得长长的影子,黑暗扭曲得像是一只没有脸的怪兽,“我想,他大概是不满意我做你的女朋友。”

    “你别多想,不会的。”老二把刘薇拥进怀里,眉头却不自觉皱了起来。

    把烂醉如泥的王航送回王家,祁晏拒绝了王家人热情的挽留,拎着王家人强塞进他手里的点心上了车。

    晚上九、十点的时候,道路上的车流量算不上太密集,祁晏打开车窗,吹着从车窗外吹进来的夜风,车里的酒味散去了一些。等红绿灯时,他发现拐角处一家公司门口,有几个人正缠着一位打扮时尚的年轻女人,而且这位女人他还认识,就是梁峰的妹妹梁芸。

    这几个缠着梁芸的人穿着朴素,嗓门还挺大,又哭又闹的,他离得有一段距离都能听见他们的声音。

    开过红绿灯路口后,他调转车头找到一个可以停车的地方,朝梁芸所在的地方走去,这几个纠缠梁芸的人还在。

    渐渐走近后,梁芸与这几人的争吵声越来越大,祁晏大概猜出了这些人的身份。

    “你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没良心,我好好一个儿子跟你在一起,竟然出了车祸,现在医生说他的腿已经留下了残疾,你不能不负责!”头发干枯的老年妇女一把抱住梁芸的腿,不管四周来来往往的路人,哭嚎道,“你这个女人就是扫把星,没良心,我儿子一出事,你就不管他了!”

    “我的娃啊!”妇人旁边的老大爷也坐在地上蹬腿,“我家这么出息的娃,咋就遇到这样没良心的女人,老天不长眼啊!”

    这两个老人身后还跟着两个面容憔悴的中年妇女,她们一边抹泪,一边诉说委屈,让不知情的人见了,还以为梁芸真是缺德到家,十恶不赦了。

    “我再跟你们说一遍,周文瀚出车祸的时候,我已经跟他分手了,”梁芸面无表情的看着周家人,“别说你们在我公司里闹,就算闹破天,我也不会给你们一分钱。”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周母见这个女人态度高高在上,想起自己已经不能正常走路的儿子,顿时急怒攻心,凭着一股蛮力推倒梁芸,骑在她身上,伸出自己尖利的手指就想去挠花梁芸的脸。

    结果她还没挠下去,就被一股力气推开,她脑子一懵,随即抱着脑袋在地上翻滚:“打人啦,小妖精无法无天,在天子脚下打人啦!”

    祁晏小时候见惯了这种撒泼的手段,他看也不看周母,把梁芸从地上扶了起来:“梁小姐,你没事吧。”

    “谢谢,我没事。”梁芸是第一次见识到这种阵仗,所以被祁晏扶起来以后,还有些反应过来,直到周母那一声声干嚎,才让她勉强回了神,“让你见笑了。”

    “这算什么,”祁晏瞥了眼周母,小声道,“我小时候还见到过被隔山打牛的。”

    “隔山打牛?”

    “就是隔着空气,就能有人倒在地上,死活闹着自己受了伤,好听点叫碰瓷,难听一点叫死不要脸,”祁晏双手抱胸,看着演技浮夸的周家人,“他们这点水平,还不如我们小镇上那么专业选手的十分之一。还天子脚下,封建时代的皇帝都死了几百年了!”

    周父看到梁芸竟然跟一个陌生男人说说笑笑,瞪大眼睛双手颤抖地指着她:“难怪我们家的娃躺在医院,你也不愿意去看一眼,原来你是勾搭上这个野男人了,你这个不知廉耻,水性杨花的狐狸精,我们家娃看上你,真是瞎了眼。”

    梁芸撇了撇嘴,周文瀚说他爸妈没文化,但是她看他爸这成语用得挺顺溜的嘛。

    “你儿子是什么东西,”祁晏挑着下巴,一脸嘲讽地看向周家人,“我年入千万,有房有车,学历比你儿子好,长得比你儿子好,只要是个女人都知道挑谁。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窝囊的男人,自己跟前女友分手,都已经让现任女友怀孕了,结果出了车祸还找前女友负责的。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我说……不要脸是你们家的传家绝技吧?”

    四周围观的人群早就觉得周家人演技浮夸了,现在听祁晏这么一说,顿时有人笑出了声来。

    “你,你……”

    “我什么我,你们家儿子没房没车,一直靠着前女友吃软饭还劈腿,真当自己是神仙下凡,貌比潘安?”

    “我们家娃是我们镇上唯一考上重本的孩子,配这种妖里妖气的女人绰绰有余,什么叫吃软饭?!”周父觉得自己很委屈,他们那多少人羡慕他们周家,这个人竟然胡说八道,说他娃不好,简直不能忍!

    “既然你们家有如此厉害镶金嵌银的儿子,那他出了车祸还巴着妖里妖气的前女友干什么,还要不要脸了?”祁晏嗤笑一声,“你们不就是想要钱吗?俗话说,就算是养了一条狗也有点感情,你们全家都出来演戏了,我们好歹也该打赏一点演出费。”

    他从包里掏出二十块扔到周家人面前:“就你们这演技,二十块不能再多了。”

    原本还在地上打滚的周母呼地一下爬了起来,也不管身上有多少灰,只管指着祁晏破口大骂,每一句必带人类生殖器官,每一句必问候祁晏全家十八辈祖宗。尤其是他家的女性,周母对祁晏全家的女性进行了全方位惨不忍睹的言语侮辱。

    因为话骂得太难听,四周看热闹的人都听不下去了,众人对周家人的好感度已经降到了负一百。

    然而周母却觉得对方终于被自己犀利的言语镇住,显得有些得意洋洋,殊不知她骂人的经过已经被人拍下来,并且还放到了网上。

    这段视频的名字就叫做《渣男劈腿小三,遇车祸残疾后渣男全家讹诈可怜前女友,是人性的沦丧,还是道德的败坏?》。

    看着这样的周家人,梁芸突然觉得自己能遇到祁大师很幸运,他拆穿了周文瀚出轨的真相,让她脱离了这样的一家人。如果婚后让她与这样的家人相处,她觉得自己肯定会发疯。

    “不就是想要钱?”梁芸从包里掏出一叠钱,朝着周家人的脸上扔去,“就当是我养了一条白眼狗,看它可怜赏它的。”说完,也不管周家人的反应,转身就走。

    周家人还想纠缠,但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周围散开的人群,刚好堵住了他们的前路,等他们挤开看热闹的众人以后,早已经找不到梁芸的身影了。

    “梁小姐,你这样也太大方了,”祁晏握着方向盘,双眼平视前方,他开车的速度并不快又很稳,“那一叠钱,怎么也有十几张了。”

    “他们让我看了一场人生难得的荒诞大戏,就当是我赏他们的,”梁芸神情很轻松,甚至有些快意,“大不了就当是交了学费。”

    祁晏笑了笑,打着方向盘拐了一个弯:“不过遇到这种厚颜怪,最好选择远攻方式,不要近战,因为他们有可能会因为发疯而狂化。”

    梁芸被祁晏这种幽默的说法逗乐,她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希望这种处理经验,以后不会用上。”

    祁晏淡然笑道:“当然,你以后肯定不会再用上。”

    车里放着舒缓心情的音乐,梁芸静静听着,抬头打量着祁晏,她发现这位年轻的祁大师有很好看的侧颜,让人一眼看上去就有如沐春风的感觉。她松开交握在一起的双手,紧绷的肩膀也渐渐放松下来。

    或许,遇到祁大师,就是她人生的转折点。

    “谢谢。”梁芸站在家门口的灯下,看着缓缓离去地汽车,微微鞠了一躬,尽管鞠这个躬对方看不见,但是她却觉得自己的腰,弯得心甘情愿。

    有时候人这一辈子根本没有机会选择,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能够面临选择。她很幸运,有了选择的机会,并且选择了一条正确的道路。

    她,何其有幸。

    “梁峰,”岑柏鹤从文件里抬起头,看着沉默不言的梁峰,“你今天状态有些不好,如果身体不舒服,可以休假,我不会扣你工资。”

    “谢谢老板,我没事,”梁峰握紧手中的文件,“对不起,我走神了。”

    “是发生了什么事?”得力干将突然神思不属,岑柏鹤这个老板首先要做的不是责备,而是关心。

    “没什么,就是家里的一点小事,”梁峰笑了笑,“这件事我还要感谢祁大师,如果不是他,我妹妹可能还会受伤。”

    “这跟钱钱有什么关系?”听梁峰提到钱钱,岑柏鹤疑惑地看着梁峰,“怎么还要谢他?”

    梁峰把事情经过跟岑柏鹤大致讲了一遍,讲完以后道:“早知道姓周的一家子是这样的奇葩,当初我宁可她恨我,也要拦着她跟周文瀚在一起。”

    岑柏鹤点开梁峰提到的辱骂视频,看着里面那个女人对着钱钱破口大骂,因为拍摄者正对着周母,所以他只能看到钱钱的背影,看不到正脸。一句比一句粗俗不堪的骂语让岑柏鹤眉头越皱越紧,视频还没有看完,他就忍无可忍地关掉了。

    “啪!”

    耳机被扔到桌上,发出重重地声响。

    梁峰第一次看到情绪如此外露的老板,整个人吓了一跳,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岑柏鹤,“老板,你这是……”

    “没事,”岑柏鹤把文件递给他,“你把这份文件复印几份,发到各个部门经理那里去。”

    “好。”梁峰担忧地看了岑柏鹤一眼,可惜对方又恢复了平时那副面无表情的脸,他什么都观察不出来,于是只能老老实实的退了出去。

    周文瀚出院后,虽然因为车祸失去了原本的工作,但由于他是名校毕业,又有几年的工作经验,即便腿有残疾,仍旧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

    可是当那个名为《渣男劈腿小三,车祸残疾后渣男全家讹诈可怜前女友,是人性的沦丧,还是道德的败坏?》的帖子在网上大红大火以后,他就察觉在公司里很多同事在背后偷偷嘲笑他。

    因为这件事,他打电话跟家里人大吵了一架,甚至隐隐觉得,如果他没有这种受尽无数人嘲笑,让他丢脸的父母就好了。他开始坐立不安,甚至只要有人发出笑声,就忍不住怀疑,是不是有人在背后谈论他。

    谈论他走路时一瘸一拐的腿,谈论他那可耻的家庭,又或是谈论他脚踩两只船的事。

    即便他走在大街上 ,坐在地铁里,都能感觉到周围所有人在有意无意地偷看他,嘲笑他。他坐在地铁里,听着对面三个女孩子在对他指指点点有说有笑,终于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都给我闭嘴,闭嘴!”

    三个女孩子被吼得愣了好几秒,反应过来后骂道:“你神经病啊,我们看笑话视频关你什么事,有病就去吃药!”

    周文瀚愣住,他看着这三个女孩子手里的手机,里面确实正在播放视频。

    地铁停下后,他顺着人流茫然地走出地铁口,忽然想自己是去看望女朋友的,他们已经快一周的时间没见了,她肚子里还有自己的孩子,他好不容易忙完手里的工作,想要给她一个惊喜。

    他提着新鲜的水果来到女友出租屋门外,就听到了女友与她朋友的谈笑声。

    “那个蠢货还真以为孩子是他的。早知道他住的房子开的车都不是他自己的,我也不用在他身上废这么多心思,没钱装什么大款,不要脸!你说,我要不要把孩子给打了?”

    周文瀚感觉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什么死死掐住,心口抖动得越来越厉害,却一丝气也呼不出来!

    原来……他被骗了吗?

    脑子嗡嗡作响,脑子里有一根弦终于嘭的一声断掉,周文瀚身体无力地晃了晃,倒在了地上。

    在周家人找梁芸麻烦后没几天,梁芸听到了一个让她十分意外或者说惊讶的消息:周文瀚疯了。

    周文瀚疯了以后,他的爸妈堵在他女友的出租屋外又哭又闹,结果导致他女友意外流产,他爸妈被警察抓了起来,他女友大出血被送往医院急救,后来虽然捡回一条命,但是身体却受到很大损伤,需要静养很久才能恢复。

    “呵。”

    梁芸笑了一声,内心对周家人未来的命运已经不再感兴趣。前男友这种东西,即便是活着,也等同于死了。

    在一个本该舒舒服服睡午觉的下午,祁晏接到了老二的电话,老二在电话那头语气非常不好,似乎对祁晏有极大的意见。

    “老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祁晏紧皱眉头,“你的女朋友,跟我有什么关系?”

    “跟你有没有关系,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们几年的兄弟,没有想到……”

    老二把后面骂人的话咽了下去,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

    祁晏看着手机,满脸茫然,对这个没头没尾的电话感到十分不解。皱了皱眉,他把电话拨了回去,老二没有接他电话。

    正在这个当头,岑柏鹤的电话来了。

    祁晏眉头微微舒展,按下了接听键。

    作者有话要说:  钱钱:黑人问号脸,我干什么了?

    岑柏鹤:伐开心!

    ☆、第51章

    “今天没睡午觉?”岑柏鹤靠着椅背,脸上带着几分轻松地笑意。

    “刚准备睡,”祁晏弯腰穿鞋,“你呢?”

    “等下公司里有个高层会议,”岑柏鹤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下午我过来接你?”

    “三哥三嫂请吃饭,怎么能让你来接我,我自己去就好,”把符篆和一支看起来格外古朴的毛笔放进包里,祁晏笑道,“万一三嫂以为我摆架子怎么办?”

    “怎么会,”岑柏鹤无奈一笑,“我把详细地址发到你手机里,如果有什么问题,记得给我电话。”

    “嗯。”祁晏挂了电话,从木箱里取出三只龟甲,走到屋子正中央,郑重地念了一段颂词以后,把三只龟甲扔在了地上。

    “啪。”三只龟甲掉在地上,呈现出一个奇怪地摆放顺序。

    “凶。”

    利用龟甲占卜,源于一种很古老的方式,只是在千百年前,先辈们问吉凶前,需要把龟甲放在火里烧,他现在用的这个方法,已经简单了许多。

    祁晏看着这三只龟甲,神情凝重地拿出手机,继续拨老二的电话,只可惜铃声想了很久,那边也没有人接。他皱着眉头继续打,又打了好三次以后,老二终于接电话了。

    “闭嘴,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老二的语气生硬又愤怒,“连混黑社会的人都知道朋友妻不可戏!祁晏,你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

    “嘟嘟嘟嘟……”

    祁晏盯着手机屏幕,按下了三个数字。

    “警察同志,我要报警。”

    他跟老二几年的兄弟,老二是什么样的人,他再了解不过。如果他真的怀疑自己跟那个刘薇有什么问题,绝对不会这么冲动地跟他发火。以老二的性格,一般是跟他弄清楚事实真相后,再决定要不要揍他。

    收拾好自己需要的东西,祁晏坐进车里,把罗盘放到车前,按照罗盘所指示的方向开去。

    “妈的!这小子还挺讲义气。”

    彪子踢了几脚躺在墙角的老二,拿起桌上的罐装啤酒连喝好几口才压下心头的火气,他蹲下/身,狠狠地撕下封在老二嘴上的胶布:“去给祁晏打电话,把他叫到这里来,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老二一身整齐的西装已经变得比咸菜还要皱,满脸的淤青与污渍,整个人狼狈无比。他看了眼一副凶相的彪子,缓缓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女人,一言不发。

    “怎么,这会儿还要玩深情?”彪子抓住老二的头发,老二不得不仰起头对视着彪子那张毫无人性的脸。

    “如果不是你小子撞破我们的好事,我们也许会温柔一点对你,”彪子咧嘴一笑,“我们家薇薇长得很漂亮对不对?”

    “长了一张好看的皮囊有什么用,”老二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你们这群没有人性地人贩子!”

    “哟呵,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要当正义之士?”彪子看了眼自己肩膀上的血唾沫,一拳揍在老二脸上,战斗力只有战五渣的老二瞬间被揍趴在地上。彪子甩了甩自己有些发麻的手,转头对刘薇道,“你钓上的这个男人可真有意思。”

    只不过这语气不像是夸奖,更像是嘲讽。

    刘薇看了眼趴在地上的老二,飞快地移开自己视线:“行了,你不是想利用他把祁晏引过来?如果把他折腾死了,祁晏就更不会上钩了。”

    “你们想都别想,”老二肿着半张脸,声音因为疼痛而颤抖,“刘薇,你自己也是女人,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本来今天周末放假,他特意打扮过后来找刘薇,想要给她一个惊喜,没有想到现实只有惊,没有喜。刘薇家里除了她以外,还有几个陌生的男女,他一开始以为这是刘薇的家人没有在意,直到他不小心发现杂物间的动静,打开门一看,发现里面居然关着两个年轻地女孩子。

    在他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后,他已经被刘薇所谓的家人绑了起来。原来刘薇跟这些人根本不是所谓的亲戚,而是犯罪同伙,他们干的是拐卖人口的勾当。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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