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太美了 作者:福气很大

    第10节

    啊呀!她好没意思,又在做这种小女生的事了,她现在这样子跟国中的那些愚民有什么不同,自恋什么的,怎么能败在这区区的色相上,她应该骄傲的是她的智慧,她的胸襟,她的情怀,那才是胜于一般女子的地方,怎么能在美貌这种庸俗的东西上自以为是,谁都可以,独她不能。

    她看一回,便低头扶在双臂上,她不看了,都怪左铭源,干嘛要做那种事,对,那种事……

    左铭源刚走到自己船舱门口,就‘阿欠阿欠’打喷嚏打个不停,她从袖子内拿出帕子捂住了嘴,省得唾沫乱飞,一面想着:“到底是谁在念我?”

    她出了声,惊动房间里坐立不安的两位。莲蓉和丝蕴自她走后,便‘啊呀啊呀’的叫个不停,坐也不肯坐,只是手背拍在手心里,两人一见就皱眉头,都想到同一件事上去了,就怕左铭源这一去,不知吃什么苦头,听见她的声儿,两人的脚跟‘风火轮’似的,嗖得一下窜到门口。

    “殿下您总算回来了。”两人把左铭源围定,上下左右拉扯一番,看她受伤没有,她却在这时打了一个嗝,把两人唬得跟什么似的。“哪里有不舒服吗?”

    她好得很。左铭源剜了两丫头一眼,怎么说话的,关心过度,乱紧张。“我好得很,刚和国王吃了些东西。”想到南宫舞天呆愣的样儿,她就想偷笑,嘴角溢出笑来。

    莲蓉眼尖瞧见了,问道:“殿下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好事,你们想不到的大大好事,要是你们不介意让开路,让我进去,我或许有兴致跟你们讲讲也未可知。”两人嗖得弹开,颇有默契,左铭源佯装生气,“吼,知道有八卦故事听,动作就这样快。”都不知道上辈子是做什么职业的,也许是:记者?也许是:长舌妇?左铭源畅快的笑一回,提着脚道:“走!讲故事去。”

    外头有厨娘送了早膳过来,莲蓉接了,与丝蕴分食,一边闪着八卦眼要听趣事。

    “刚真是让你们担心我了,不过没有事,我和国王抢吃了一团海带和紫菜,当然你们不用担心,她没有怪我,没有为难我,好像还被我捉弄了的样子。”左铭源说的轻松,莲蓉和丝蕴双双的开始咬唇了。

    “殿下,那陛下是个小心眼,她记仇。”当时事未发,指不准在什么时候想起来,要报仇雪恨。丝蕴一说,莲蓉也狠狠点头同意,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事。

    “她可是陛下,总要有些不跟小人物计较的涵养,别小看了人家,她要是为这点小破事计较了,多伤她那高高在上的气质,没准她现在一个人吃得正香,你们可没有瞧见那一盘菜色,各色各样的鱼肉,真是会享受,会保养……”她想起来都觉得是‘盛宴’,要不是她吃素,没准也爱那么吃。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只说左铭源和莲蓉、丝蕴说的热闹,却料不到有人正往这边来,容袖里被南宫舞天‘请’出来,正没地落脚,要寻个去处。边走边嘀咕:“国王肯定是害羞了,所以才将我赶出来,我都瞧见了,你还能挡得住?”容袖里摇头晃脑,自以为得了南宫舞天的‘秘密’,可是她这一想,就觉出不同的味儿来。“不对呀,我看戏看得热闹,怎么忘记左铭源是我的情敌,我的国王被我的情敌啃嘴巴了,也许没啃,是我那个角度偏,至少擦了一点儿,左铭源怎么可以占我国王的便宜,而我还在没心肝的偷笑,我到底是哪个国家生出来的不合格的反派,走,找左铭源算账去。”

    容袖里觉得自己的情绪都没有摆对,对情敌她要摆上一副‘吃人’的面孔,亏得她之前还手下留情来着,左铭源怎么转身就给她使绊子,存心不让她心里舒服。容袖里嘴巴抿得紧紧的,皱着眉头,呼吸声都粗重了,脚步也用力踩了,“得找她算账!”

    容袖里摆正情绪之后,走路都跟僵尸似的,似乎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动了,砰砰砰的往左铭源住的房间移去,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出了笑声,她没急着走进去,而是偷偷摸摸的贴着隔板,表情严肃,眼睛转来转去,像是窥探什么‘军情’,只不过她藏得太粗心,把披风给露出来了,而且之前那脚步声这样响,丝蕴和莲蓉都是高手,如何不知道,见门前无人走过,难免对门外就警惕了些。

    猛然一见是女儿国亲兵的披风,白色的边角。

    莲蓉喊道:“谁在外面,还不出来,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

    容袖里指着自己,小声道:“我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她一转身,站在门口,打招呼道:“各位好,我是容袖里,国王的亲兵队长,刚从你们这里走过,不是有意要听你们说话的,你们继续。”她让屋里的人继续,自己却要走,不料被里头的人喊住。

    “正要找容大人。”莲蓉笑嘻嘻的过去,邀她进去,“容大人肯来我们这里,真是‘三生有幸,蓬荜生辉’,我们殿下还盼得跟什么似的,您做的事,殿下都与我们说了,多谢您鞭下留情,我们殿下才能安然无恙,既是如此,就受奴婢一拜。”丝蕴也起身过来,两人与她万福。

    她们这般通情达理的,弄得容袖里自己不好意思了,她的食指轻轻的勾勾自己的鼻子,一边笑得有些儿不好意思,“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不足挂齿。嘿嘿。”容袖里笑得那个憨厚,被人一赞,整个人都飞天上去了。莲蓉与丝蕴一并拉她坐下。

    “容大人请坐,吃过早膳没有?想来您日理万机的也没有时间,要是不嫌弃,就拿奴婢们的这一份垫垫肚子。”容袖里想‘可不是’,忙活半天了,也没喝口茶水,人家又是这样热情,要是拒绝了,恐怕要寒了人家的心了,她心道:“要不吃点?”

    “那就吃点。”

    莲蓉和丝蕴忙把自己没用过的那份推过来,拉着容袖里吃,又赞她人好,赞得她早找不到东南西北,莲蓉和丝蕴彼此递个眼神,觉得这汤灌得差不多了,也该‘进入正题’了。

    容袖里吃得呼哧呼哧的,就听莲蓉对她道:“容大人您不知道,奴婢今日一见国王,顿觉崇拜的五体投地,觉得能来你们女儿国实在是荣幸之至,哇,她真的好美,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美丽的女人,奴婢就算现在死去都觉得值了。”莲蓉欲哭无泪,做作过头,丝蕴和左铭源在心里笑她。左铭源心道:“这丫头在搞什么鬼?”

    容袖里停住筷子,把口里的食物嚼完,道:“你这话对,我们国王就是一个字——美,不是我说句过分的话,她美得就不像个人。”

    “不像个人,那像什么?”莫不是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莲蓉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顺便暗暗思量着。

    “像神仙。”莲蓉咯噔一下,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这女儿国的人也太会追捧自己的国王了,她还以为会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你崇拜她也是应该的,我不会笑你,不瞒你说,我们国里的人都崇拜国王,她整个人就是白富美,高富帅,把这六个字囊括于其中,每次我们出国,大家都会排街相送,那景观,衣裙飘飘如旗,当然我也是很有人气的。”她还不忘给自己脸上贴点金,随即想到了韦璧云,那一位的人气也跟她对着干。

    莲蓉做崇拜状,“容大人,奴婢也是您的粉。看到您伟岸的身姿,奴婢整个人唯有倒地拜服而已。尤其是您对我们殿下格外的照顾,以后您要是有什么差遣的地方,奴婢绝不说二话,当竭尽全力。”

    这话说的容袖里格外心暖,这一高兴,话就跟滔滔江水似的。“我跟你们说,我们国王出国之后,就会到处打击海盗,收缴那些被他们夺去的物资,补充国内人的生活,有时候也会去攻打那些暴君的国度,自从那些暴君一见我们国王后,那都是不能自已,洗心革面,愿意奉送一个国家做聘礼,要娶我们的国王,她的人气真是热爆海内外。”容袖里抚着自己的脸,无限幻想,她什么时候也能如此呢?

    “她有什么爱好吗?”

    “爱好?我们国王最大的爱好,就是什么都会。”

    “那她会绣花吗?”

    “绣花?国王最主要的责任就是治理国家,绣花的事情有专人负责,怎么了?你以为国王是超级天才吗,她总有一些不擅长的。”

    莲蓉扁着嘴说:“那容大人刚才还说什么都会。”

    “那些是小事。”

    “那可不是小事,我们殿下就会,怎么?厉害吧。”莲蓉这一说,容袖里摸不着头脑,左铭源更加摸不着了,她又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更何况,她根本就不会绣花,她这辈子除了书念得极好,运动神经不错,爱一个人在深夜里看看鬼片儿,平时都是来去匆匆,就连吃饭都是以素食为主,保持身材,至于绣花一类,她就算是个精细人,她也没那个风采,莲蓉这口不择言的,竟然把她推到了风头浪尖,万一这容袖里不服气,或许吵嘴可怎么办,再或者这话传到南宫舞天的耳朵里,那国王计较起来,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妙不妙,这话得赶紧打住!

    左铭源赶紧出来说话,可不能让莲蓉再‘吹‘下去了,她打哈哈道:“容大人你可别介意,莲蓉和你开玩笑,其实我也不会那玩意儿。”

    “没事,我只是没想到你们国家的男人那么的娘儿们的娇气,哈哈,我们可都是走外表女人化,内心男人化的自强路线,人粗糙的很,让你们见笑了。嘿嘿嘿嘿。”

    莲蓉丢个眼,撅个嘴儿,她本来还想显得左铭源有能耐,想说‘我们大左男人都会做的事,你们女人都不会做,我们九贤王嫁过来,那绝对是下嫁,你们国王得了便宜就不要卖乖了’,哪知道都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夸到最后莲蓉心里不高兴起来,这问半天了,容袖里只知道拼命的对她的食物下嘴,国王的大部分信息还是没套出来。‘这个容大人真是个大胃王,东西往嘴里塞个不停,难道她那肚子是无底洞不成?’莲蓉斜着眼睛想道。

    一时竟不得发言,容袖里也吃得肚儿圆了。摸着肚子说,“跟你们说话真高兴,不过我吃得差不多了,该回去当差了,免得国王追究起来,我吃不了兜着走,到了女儿国,我请你们吃饭。”她站起来,人就走了,出门打了个舒服的饱嗝,一边扯着嘴巴笑,想从她这里打听消息,她怎么会走漏,难道她就长着一张‘我很蠢’的脸吗?说国王坏话什么的,她才不会做,身为一个半生要和韦璧云斗得你死我活的反派,请不要低估她的聪明。

    容袖里高高兴兴去了。

    屋里莲蓉在那大叫,“她把我们的东西都吃光了,我们还没怎么吃呢!”

    “谁叫你让她来吃的,现在又怨。”

    “奴婢还以为她会谦虚一点,推辞一点,哪知道她会放开肚子。”

    这就怨不得人了,总有折本的买卖。赔了夫人又折兵而已,不算输。左铭源看着莲蓉在那大喊大叫,小丫头真是有精神,不过她和国王的‘战争’或许才刚刚开始,打入冷宫?她竟然这样不值钱,是要忍气吞声,还是消灭国王的气焰?她要好好的想想。

    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容袖里吃足,走起路来都悠哉悠哉,挺着个肚子,就差拿个牙签,给牙齿剔一剔卡在牙缝里的碎鱼肉了。她这一路往前去,就见不远处韦英和南宫明秀两人并排走着过来,她一见忙迎上去,请了安。“小臣见过国母,韦丞相。”

    “容大人不必多礼,你自哪处来?”南宫明秀眼睛张望,这里的路不远,一眼便望到头,想来是从左铭源处来,她心里清楚,只怕这容袖里去莫不是舞天的意思?她这一想,嘴角溢出温和且善意的笑来,她就说舞天是嘴硬,不肯认,现在怎样,还不是偷偷的派人过去见。

    容袖里见南宫明秀笑,也不知何意。抱拳回说:“回国母的话,小臣从贤王那里来。”

    “哦?你跟她们有说什么话吗?”

    容袖里寻思:“国母怎么好好的问这个。”“自然有,只不过是一些闲聊,国母是来找陛下的?她还在屋里,小臣带你们过去。”当下容袖里前去问讯,隔着不厚的门板说:“陛下,国母和韦丞相来了。”

    “进来吧!”

    门被推开,房间里挤进三个人。见南宫舞天正在用餐,南宫明秀心道:“这可奇了,舞天怎么一个人在用早膳,我之前还听厨师长说今日国王和贤王一起用,心里要来取笑她,所以等着她们开吃一会儿再来,不巧却没有被抓包。”南宫明秀目的没有达成,有些失望。

    南宫舞天看了三人一眼,都不说话。“为什么来?”她先问着容袖里,她不是让她‘出去’了,是否有什么要事特特的过来。“容袖里,你说。”

    容袖里回复道:“微臣是引见国母和丞相来了。”她不客气,不合时宜的打了个饱嗝,忙捂住嘴巴,吃得饱了,就撑着这样,引起南宫舞天的侧目,发现她脸上还挂着一粒粉红色的碎鱼肉屑。

    “刚去哪了?”

    “吃饭去了。”

    “不会是去偷懒了吧?”不然怎会和只会生是非的母亲在一块儿。南宫舞天说者无意,不过容袖里偶尔又有些呆性,见这样说,立马辩驳起来,难免就把去哪吃饭的事交待了。

    “微臣没有,微臣是被人拉着去的。”

    “谁拉你去的,还不实说,难道还要妾身一句一句问?”南宫舞天那疑问的‘嗯’字虽未出口,眼神却有这样的意思,一直看着容袖里。容袖里只得把莲蓉拉她吃东西等语一一说了,她真是天地良心,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国王的事。

    “微臣没说任何事。”关于陛下,她向来是独自琢磨,暗暗偷乐的,一般情况下,她才不说。

    既是如此,南宫舞天自然不追究,不过她奇怪莲蓉怎会好好的拉容袖里去吃饭?莫不是背后有人交待?左铭源想要了解她,还是想打探她的弱点,她鼻子里哼出来,左铭源也不过如此,竟然不敢当面跟她单挑,尽做些小女人行径,无趣。南宫舞天想要知道她们的谈话内容,但是碍于有位八卦心很重的母亲在场,某人已经竖起耳朵:侧耳倾听了!南宫舞天自然不想让她母亲取笑,便转着弯的问,冷笑道:“她们自然要请你吃饭了,谁叫你做的好事,别以为妾身不知道,你打鞭子的时候,似乎用了些别的心思,莫不是被她们收买了?”

    敢欺骗陛下,那就是活得不耐烦,她容袖里可是精忠报国的反派,绝对不会因为别的什么人,而违背了陛下的意思。容袖里被这一问可吓得不轻,忙忙跪下请罪,“陛下,没有的事,真的没有,微臣真的用力打了,是贤王的衣服厚,是微臣的鞭法不精明,真的没有手下留情……”她真不是怕那两人某一天好上了,国王会和她算账。怎么这么快就发现了,也许从一开始国王就是睁只眼闭只眼,既如此,容袖里也就放心了,既然当时没有揭穿,现在莫不是在试探她?她大了些许胆子。

    南宫舞天自然不信容袖里会背叛她,南宫明秀也为容袖里求情。

    “舞天,你就不要计较了,容大人又跟九贤王不熟,她怎会手下留情呢?”

    容袖里忙道:“是呀,陛下!微臣永远都是向着您的。”

    南宫舞天才没有计较,是这两人把话扯远了,不知她想探听什么,不说也就罢了,还扯得那样远,只是她这位中年妇女的母亲来了,少不得要问问是为什么来。“母亲呢?您为何而来?”容袖里见不再问她的罪,乐得喘气,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只是国母就可怜了,帮自己却惹火上身。

    “我?”南宫明秀手指着自己,眼睛眨个不停,她是来八卦的,来取笑女儿的,可是现在的情况跟她预想的似乎有差别,这可怎么说呢?南宫明秀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个不停,忽然想出一个来,“我是来说正经事,怎么?你以为我是来八卦你和贤王的?哦呵呵,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南宫明秀手里甩着帕子,目光乱闪,想要掩饰她的真实意图,但是不消说,她这样一说,南宫舞天就全明白了。

    她的母亲就是这样的不安分,真是榴莲还没吃多久,就又得意忘形了。南宫舞天死死的看着她,她不再笑了,“我是来说正经事的,刚亲兵来报说是海上有许多贤雅国的船只,你也知道那国王对你一直都爱心不死,他打听得你的所在,又来见你了,不过不知道他是哪里得知的消息,知道你有了皇夫,所以派人在船上叫喊,要和皇夫决一雌雄,舞天这事你怎么看?”

    那个死胖子来了。南宫舞天的嘴撇到一边去了,她努着嘴思索着该怎么办,又见南宫明秀急得直搓手,南宫舞天心生一计笑说:“这样也好,妾身正要试一试贤王的身手,素闻贤王:文武双全,正好派上用场。”这一说可差点把南宫明秀的眼珠子惊得掉下来,她家的舞天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左铭源是‘文武双全’,那分明是个娇滴滴的小女子,这般不懂得怜香惜玉,分明是让她去送死。

    南宫明秀绝不肯答应,“贤王根本不会武功,舞天你不要胡来,万一有人伤了她,你该知道大左绝对饶不了我们。”南宫明秀是严肃的,她越严肃,越紧张,南宫舞天就越是调皮,越是不服她。

    “嫁出来的都是泼出去的水,母亲也太紧张了,太爱惜过头了,您这样会让妾身觉着您动了‘老牛吃嫩草’的心思,啧啧,母亲这样大年纪,老毛病还是没改,于‘贪财好色’中也算得翘楚,拔得头筹了,厉害厉害,宝刀不老,只是万万没有想到,您连妾身的皇夫都有心抢一抢,做女儿的实在是惭愧。”

    南宫舞天嘴里说惭愧,脸上可没有半分惭愧的意思,当着其余两人之面,竟这般数落自己的亲母,南宫明秀羞红了一片儿,她争辩说:“我怎么可能老牛吃嫩草,你知道我就是欣赏欣赏,就像看到一朵美丽的花,每个人都想俯下身子来闻一闻,我怎么会跟你抢呢,这样丢脸的事我才不做,况且我们年龄有差距……”

    南宫舞天挑着眉接她话道:“要是没有差距,您是不是就立马行动了?”这个中年妇女,果然是拜倒在美色的石榴裙下,她就说她怎么这么好心给她找什么皇夫,这根本就是‘以公谋私’,便宜自己,那左铭源又有几分姿色,母亲就动了凡心了。

    既是如此,这出战之人就非左铭源不可。

    她就是爱与母亲作对,看母亲心疼不?

    南宫明秀千百个不愿意,但都抵不住南宫舞天的‘心意已决’,她们在这里互掐,旁边的两位看官可十足看了一出好戏。“容袖里。”

    “嗯?”她还在戏中。

    南宫舞天不悦,她可不是猴子,不是给人看热闹的。“去告诉左铭源,让她出战。”

    “是。”容袖里去了,很不情愿的,她还想看接下来的精彩内容,国王与国母的母女斗气打嘴仗!只是南宫舞天一再催促她去,她少不得跑个腿儿,一边晃着脑袋,心道:“左铭源这次要玩完了。”她可有些了解那贤雅国的国王,是个十足的大胖子不假,不过就光人家的腰围就足够压死左铭源的,何况人家还弓马娴熟,这可怎么比?

    她哎哎的叹了几口气,要怨就怨左铭源来的不是时候,一切早已注定好,不必太强求,大不了左铭源死了,她到海边给她烧点小圆纸就是了,再不然哭几声,也不枉费她是世上最佳好情敌。啊呀,她最近做的好事太多了,简直就是最佳好反派。

    容袖里去了左铭源那,敲敲薄门板。

    “殿下,是容大人。”莲蓉提醒左铭源。

    左铭源伸过头来看看,“容大人怎么站在门口,进来呀!”

    容袖里请安毕,这才说明来意。“九贤王,陛下让小臣来告诉您一声,船外有人搦战,听说找您单挑,陛下让您出战,说是不要失了我女儿国的威仪。”

    左铭源的心瞬间凉了,她哪会单挑,她不过是百无一用的书生,不过偶尔吟诵几首唐诗宋词,怎么这样武力的事让她做,她忙拒绝,“你们这里精兵良将,为什么不派出去,反而派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呢?你就回去告诉陛下,就说我不会打架,让她另请高明。”

    “那可不行,我们陛下说了,就让您去,人家单挑的是您。”

    左铭源都哭了,谁这样没眼色劲儿,她要跟这人谈谈人生哲理,化学物理,科学道理。“什么人这样跟我过不去?”

    “说是贤雅国国王,很爱慕陛下,对您身为皇夫的事,人家有点儿不满意,所以要亲自跟您过过招。”

    原来是拈酸吃醋,为了这点小醋,她就要去拼命?开什么玩笑,她才不应战,“你就出去跟他说,我认输了,算他赢好了。”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容袖里好生为难,这事又不是她说了算,再说那国王都吃醋找上门来了,怎会就此简单一句‘认输’罢手,她心中觉得左铭源‘怕死’又‘迂腐’,嘴上不说,心中不乐,到底是女儿国的女子,自强自立惯了的,猛见着一个怕死的男人,心中便十分不屑。

    别说那国王不同意,便是她也有几分瞧不起。

    她说:“好吧,小臣先去通通气,先问问人家同意不同意,问了再说。”她也没法了,觉得这根本行不通,也少不得为此跑跑腿。

    容袖里一出,莲蓉就炸开了锅。

    “殿下,大事不妙了,要是人家的国王坚持让您出战,您是出,还是不出?”

    “不出,你们也知道,我什么都不会,人家既然为吃醋而来,不杀死我心里不甘,为这种蠢事,我才不要去死,司马迁说,‘人都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要是这么死了,就枉费在这世上活一遭了。”她坚决不同意,不就是口头上认个输,就是伤了脸皮被人说几句也无妨的,她脾气好,不赌闲气。

    她这里自在,莲蓉却急得不行。

    “您说的何尝没有道理,可是这是陛下的意思,她让您去,您能不去吗?现在我们在人家的地盘上,总得听人家的意思,她要是坚持,您能不去吗?您要是不去,留下个‘贪生怕死’的名头不说,还要连累大左的一干人被说得贱如蚂蚁,他们要是抬不起头来,心中得多怨您,就算那什么国王不出手,奴婢看,咱们就要窝里斗了。”

    所以这做殿下的千般不好处就来了,做什么事不单代表你自己,还代表着整个国家。

    “那你总不能让我去送死吧?”

    “谈判呀!让陛下取消您出场,什么事都完结了。”

    左铭源觉得莲蓉还是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她和南宫舞天过过招,那女人没有机会还要找出机会来整她,况且还有一个自然的机会,她会舍得错过?她们这里正讨论着,容袖里来了,耸着肩膀说:“殿下,事情谈不成,人家国王非要和您过招,一决雌雄。”

    莲蓉说:“殿下,要不要您就先去应战,至于其他的,奴婢和丝蕴来想办法就是。”少不得护左铭源周全,她们不能明着干,还不能对那什么国王暗地里下黑手?莲蓉是要考虑左铭源的处境的,主子好,她们奴婢的未来才有前程,如此这般坐以待毙,她才不要。

    若是还没有出战就被人看轻了,以后要想在女儿国立足那就更难了。

    左铭源看着莲蓉坚决的面容,叹了口气,她是今人,在和平年代里待久了,惜命的很,可没有古时的那种朝生暮死之觉悟,只要为了活出生命的意义什么的就去送死,但是她现在拒绝,似乎也得不着什么好处,一切都是命啊!

    她起了身,“好吧,试试吧。”死了,算她倒霉。莲蓉和丝蕴脸上都现出笑来,她们跑去开檀木大箱子从里头拿出一套金灿灿的铠甲来,那凤翅盔,黄金锁子甲,明月照心镜,狮蛮带,许多种种一发拿出来,拉着左铭源就往她身上穿,那一只头盔上去,左铭源就觉得自己的头都重得抬不起来了,心道:“是纯黄金吗?”还真是奢侈的套装,这一套穿上去,只露出两只眼睛,其余地方护卫得绵绵密密,就连手上都带着金蚕丝手套。

    莲蓉看着就欢喜,“这都许多时候不穿了,难得穿出来还是这样好看。”

    左铭源问道:“这铠甲好像很重。”

    “不重呀,就七八十斤。”莲蓉语气明快,给她整理了衣领,就见左铭源的两只眼睛成斗鸡眼了,僵着不动,她被吓着了,莲蓉还在那说‘走两步’,她现在能走吗?一走,铠甲就卡擦卡擦的响个不停,她连小腿都抬不起来了,以前的左铭源是怎么回事,一个小弱女子,还需要这种高级重装备么?

    容袖里见着,也是欢喜异常,就等着九贤王露两手了。

    “既然九贤王都准备好了,那么拿上武器走吧。”

    莲蓉又拿出一把□□来,黄金的尖头,红缨,且是机括的,三节连在一起,全是上好的玄铁,别看着身细,可是实实的重量,左铭源拿在手里,手臂都抬不起来了,“多少斤?”

    “不重,四五十斤。”

    左铭源呼气,心道:“天啊,这别还没有打,就已经‘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了。”拿这样重的东西她还走得动么,莲蓉和丝蕴只顾着喜气洋洋,容袖里又在催她们快去应战,别让贤雅国的国王小瞧了。四个人一同上去,三人在前,左铭源乌龟一般移动,她抬不起脚,更是拿枪当拐杖在使。

    莲蓉等三人已准备爬楼梯,回头一见,却没看见左铭源,莲蓉只好下来,喊道:“殿下,您快点儿。”她看不过,拉了左铭源过来,左铭源不得不迈开两条腿在那拖拖拉拉的走。她一方面是:觉得害怕!万一死了,她还有机会重生不?一方面是:她既然是为了有人吃醋而死,太冤了。一想,两条眼泪就下来了。心道:“系统君,你平时来得蛮勤快的,为什么现在不来了?”她心中‘千呼万唤’,系统君就是不出来。

    好不容易出了楼梯,见了阳光,左铭源更是金光闪闪的亮相,她这出来了,死到临头了,反而淡定了。还有闲情打量一下周围的船只,细细的数一数,也有十几只的样子,上面都挂着别国的王旗,她已从容袖里口中知道这是‘贤雅国’,她左右的寻着,到底那个拈酸吃醋的家伙是谁?

    目光扫来扫去,终于发现了一个有点儿像国王的人,腰围宽阔,身穿黑金的铠甲,腰间配一把长剑,那长剑的模样有几分熟悉,左铭源嘴里嘀咕道:“我就说那把剑的款式怎么有点儿熟,这不跟南宫舞天的那把差不多。”看来这位可真是‘心系真爱’,满脸横肉,脸有点儿黑,可是看着威武,人也高大,更像是一座肉山,再看他周围的士兵,均是高大魁梧之身材,排排站就有一股慑人的气势。

    贤雅国国王朱多俊见左铭源出来了,身穿着黄金铠甲,不由面露讥诮,这样消瘦的一个身板,经得起他这一掌么,难怪不肯出来应战,还要说什么主动认输,小看他到这种地步,他是那种被人说‘你赢了’,就得意的男人吗?男人,就要堂堂正正的赢,不需要别人喊承让。

    “你就是那个怕死的九贤王?这样的你也想成为舞天的皇夫,真是笑死寡人了。该不会是什么小白脸吧,寡人告诉你,舞天不是什么人都能配得上的,尤其是你这样的懦夫,绝对不配,连跟寡人单挑的勇气都没有,这样的人怎会配得上美若天仙的舞天,美人应该是配给最英勇的男人。”

    朱多俊声吼如雷,贤雅国中勇士被他这般一呼,大大的呼应他,举手中兵器,嘴里叫嚣不已。

    左铭源实则肝胆俱颤,但是她那铠甲太厚了,遮掩了她颤抖的双脚。

    朱多俊见左铭源不敢答话,心中更加得意,他就知道大左的贤王是个脓包,不过是长得好看一点儿,男人好看有什么,能保护女人的男人,才是好男人。他继续隔船高喊,“舞天,舞天,寡人已经来了,你怎么还不出来,寡人来见你了,你看看这个要嫁给你的男人,是什么孬种……”

    朱多俊的话,让女儿国的亲兵心里不是滋味儿,她们恨不得左铭源能上去一脚把那香肠嘴给踢扁了,但是左铭源像一座雕塑似的一点儿不动,就连南宫舞天也没有被喊出来。周围的气氛不由得呼啸,似乎强势的一方是:贤雅国。

    莲蓉被朱多俊骂得这样,早就忍不住跑出来。

    “那什么国王,你可不要得意了,我们殿下那是不屑动手,别好像说的你有多厉害似的,你既然这样厉害,我们来过过招,要是能过得了小女子这一关,你才够资格和殿下动手。”

    左铭源去拉莲蓉,让她别说了。小声道:“莲蓉你何必气不过,这只不过是嘴上的功夫。”

    “他欺您太甚,奴婢看不过眼。”莲蓉竟然眼圈儿红了,她那强烈的爱国之心,左铭源是无法感受的。

    她说:“没事,我这是养精蓄锐,不跟他计较,俗话说的好: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等他士气削弱,咱们再跟他比不迟,你就不要为我担心,你以前见过我是那样窝囊的人没有?我是在等待时机,相机而动。”左铭源为自己的那点推卸找了个伟大的借口,她心内不免自嘲。

    莲蓉想一想,有点儿不信。“您不是没恢复武功么?”

    “不要紧,有句话说:不战而屈人之兵!我练得就是这功夫。”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左铭源虚着,只指望莲蓉不要深究,莲蓉果然只是‘哦’了一声,以为左铭源深藏不露,也就不和朱多俊对着干了,她退过一边去了,回去时和丝蕴耳语了几句,丝蕴疑惑,对左铭源的话不大相信。

    朱多俊自然不会和奴婢动手,“你这丫头休说大话,你家主子都不敢动手,你又是个厉害的了?寡人不和你计较,你且退去,不要挡寡人的视线。”那时他说话却让人觉得好笑,莲蓉早已撤一边去了,他还在那气震海域,又聒噪了许多时候,左铭源如老僧入定,闭着眼睛在那晒太阳,朱多俊便喊南宫舞天的名字,这船有多厚,经得起他这样大声的嚷嚷,南宫舞天无法只得出来。

    出来时,与她母亲说:“您看看您干得好事,娶回来什么皇夫,这点小事都解决不好,妾身还能指望她什么,除了给妾身丢脸。”她口中愤愤,实则也是要去护一护左铭源,难道还想真的弄出人命来?只是南宫舞天心里虽这样想,嘴上却不承认。

    “是是。”南宫明秀点着脑袋,女儿句句戳到重点,不过她们既然出来了,想来左铭源也不会有事,那她就放心了,她就知道舞天嘴硬心软,从小就这样,吃软不吃硬,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南宫明秀偷偷的在南宫舞天背后笑。

    南宫舞天一出场,女儿国这边立马就热闹了,那袭鲜艳的红色,跳入了众人的视线,那沉默已久,散淡的气氛突然活跃了起来。“陛下!”亲兵们手持着长矛,单膝跪下请安。

    南宫舞天双手拢在袖内,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众人。

    “起来吧。”

    “谢陛下!”

    南宫舞天走到船头,看着这连接起来,围定女儿国船只的贤雅国的王船,又看了一眼站在船头的朱多俊。“好久不见了,贤雅王。”

    朱多俊双眼闪烁,“舞天你终于肯出来见寡人了,你都不知道寡人是多么的想见你,听说你这次又出海了,寡人都没机会见上你,你也不递个信来。”朱多俊的言语里似有埋怨,只不过更多的还是开心,“寡人喊了你半天,你怎么才出来?”

    南宫舞天的眼神无光,道:“难道你让妾身出来,妾身就会出来吗?贤雅王自以为是的毛病,似乎比妾身有过之而无不及呢!呵呵,真是可爱,不过妾身很讨厌!”她这嘴边刚笑得让人放松,随即嘴唇又下弯的蔑视放毒箭了,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朱多俊并不见怪,南宫舞天总是这样,忽而冷,忽而热。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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