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之共妻/异世帝后 作者:无欢也笑

    第16节

    这是在做梦,白日梦……还是醒醒吧,看清现实。

    “应该是大哥理解的那个意思,就是不知大哥你……可否愿意?”

    裴行云有些激动的伸手将顾望舒拉到怀里,连顾望舒因为他的动作而吃痛的皱起眉的表情都没看到,只是紧紧的抱住顾望舒:“小舒,我当然愿意,你忘记了吗?我说过要娶你的。”

    裴行云果然是为了负责,为了照顾他的感受才答应他的请求的……顾望舒在裴行云怀中,有些疲惫的叹了口气,在这里,他怎么过的如此可怜?

    而裴行云心里虽然有些疑惑顾望舒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但是想想顾望舒刚刚小产,心情悲痛,想要另一个孩子来取代前面的那个孩子的心情,还是可以理解的。

    他一点都不知道顾望舒的心事,不知道顾望舒其实很在意那个失去的孩子,甚至为了那个孩子,不知不觉中改变了很多,而顾望舒也一直误会着他的感情,正因为如此,他们两个人才会差点错过彼此……

    067:长生宝典

    这次顾望舒落水之后,跟裴行云更亲近了几分,裴行云心里也更是疼惜他,不过,也就这几日,皇上召裴行云也比往日勤了一些,竟让裴行云忙碌起来。

    所以,纵然裴行云很担心顾望舒,但陪顾望舒的时间却不多。

    对此,顾望舒也美军的有什么不妥,因为他有自己的消遣。

    “书旗,你也是会武功的吧?”

    裴行云不在,书旗这个贴身小厮就做的更称职了,几乎无时无刻的照顾着顾望舒。

    书旗怔了下:“是的,因为二少爷身体不好,福伯总是担心他,所以刻意教了我几招让我保护二少爷。”

    简而言之,书旗是福伯的徒弟。

    顾望舒点了点头:“前些日子,将军说外面有许多关于我的不好的流言,你可以把那些留言说给我听听吗?”

    在福伯和裴行云刻意的情况下,这些流言,一点都没能被顾望舒听到。

    书旗有些为难,但顾望舒坚持要听,书旗只得细细的将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一遍。

    顾望舒听完之后若有所思:“真是奇怪,尉迟薇薇这么做,明芳公主竟然绕过了她?”

    “这个我知道,尉迟薇薇之所以能逃过一劫是因为流言刚传开,尉迟未然就把她送出帝都,不知道藏到了哪里,所以……”

    顾望舒听到这里冷笑了下,尉迟未然可真是个好哥哥。

    既然尉迟未然想为尉迟薇薇的错买单,那么,他就让他买个够!

    红唇微微的翘了翘,顾望舒望向窗外,对书旗道:“书旗可曾听过,江湖上曾流传过一本人闻之疯狂,趋之若鹜的宝典……”

    “小少夫人说的是长生宝典么?据说长生宝典可是人生不死,青春永驻,系出名剑世家段氏一族,而鼎鼎有名的段氏,也就因这本宝典,在一夜之间被屠杀殆尽,惨遭灭门。从此世人也失去了长生宝典的消息……不少人猜测长生宝典是被天魔教得去,但天魔教向来神秘,虚无缥缈,无可验证,是以长生宝典便成了武林中的一段传说。”

    顾望舒嘴边笑意更浓:“对,我说的正是长生宝典,书旗你说,若世人知道长生宝典在尉迟家的话,尉迟家会怎样?”在这个时空,长生宝典就像屠龙刀倚天剑,将这个栽赃给尉迟家,肯定能让尉迟未然忙的焦头烂额,免得尉迟未然无聊的每日都来将军府求见于他。

    书旗想了想,眼睛越来越亮:“那尉迟家,肯定是比现在还鸡犬不宁,要知道曾经的段氏一族,可因为长生宝典被灭族了……啊,难道小少夫人是想……”

    顾望舒侧过头,望着书旗:“对,我希望明日大京之中所有人都知道长生宝典在尉迟家,且,在尉迟家比较重要的地方……到底什么重要的地方,你看这编就好了。”

    书旗咧了嘴:“好,这是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会帮小少夫人将他给办妥当了。”早在顾望舒因跟尉迟未然偷情被打的时候,他就想教训教训尉迟未然,现在终于逮到机会了,他怎会不开心?他可是天下第一忠仆呢!

    “你们在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

    “啊……将军,我们在说……”

    “没什么,只是说我身体好了些,可以下床了。”顾望舒淡淡的看了书旗一眼,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书旗却是看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不想让裴行云知道他们杠杠的谈话。

    书旗点了点头:“是的,是的,就是这样没错。”

    裴行云也只是随口问问,并不在意他们的谈话内容,他朝着书旗摆了摆手让书旗退下,然后就坐到床边对顾望舒道:“小舒,福伯说要我带你出去散散心,你可愿出去走走?”

    顾望舒小产醒来后就表现的很平静,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让福伯很是担忧,福伯怕他憋出毛病来,所以一直游说裴行云开导他,也鼓动裴行云带他出去散心。

    “去哪里?”

    “花洲王朝的公主前来和亲,皇上将接待和保护花洲王朝使者的任务交给了我。我已经将一切布置妥当,确保万无一失,你若感兴趣的话,可以在花洲王朝的公主和使者进京的时候去看看热闹。”

    顾望舒摇了摇头:“公主也是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没什么好看的。”况且,明芳公主的存在早已让他对“公主”这个位置的女人敬谢不敏了。

    裴行云叹了口气,这是他的想法,他当初给福伯说的时候,福伯就说顾望舒不会同意,没想到竟被福伯猜中了。

    不过,福伯也给了他另一个建议:“在帝都城郊,有一座静因寺,里面的大师修为甚高……我们可以去给那个孩子超度祈福,聊表心意。”

    这是顾望舒醒来之后,他们第一次正面说起那个孩子。

    顾望舒沉默良久,缓缓开口道:“好……”

    ☆、068:遇上

    今日天气晴好,艳阳高照,因为是初春的关系,天气还带着些寒意,但却已开始回温了。

    一大早,裴行云就跟顾望舒去了净因寺,原本书旗是打算跟去的,不过却被希望裴行云和顾望舒好好培养感情的福伯阻挠了。

    所以,此次出门的只有裴行云和顾望舒两人,再也没别人了。

    裴行云打扮的相当低调,降格做了车夫,亲自驾车。大京帝都还是比较大的,将军府在城中心的地方,裴行云驾车走了两个多时辰,他们才到净因寺。

    顾望舒到大京帝都之后,几乎没出过帝都,心情竟然有些振奋,撩起马车的帘子,一边看风景,一边与裴行云聊天,而且福伯还提前在马车上备有糕点和茶水,这一路走来,倒也潇洒自得。

    净因寺不愧是大京的护国寺,人气很旺,热闹非凡,行人如织,几乎是比肩接踵,两人一起将马车停靠在净因寺外,就进了净因寺。

    净因寺很大,寺中郁郁葱葱,种着许多花木,极目望去,很是养眼,除此之外,鼻尖还满是檀木香,耳边隐隐听到了木鱼声,诵经声,虽然热闹,但却有另一种闹市难及的超脱世俗。

    只是漫步在这里面,顾望舒就觉得自己的心情平静了下来。

    裴行云带着他:“来之前我已约了了空大师,我们直接去见他吧。”

    “好。”

    ………………

    溢满檀香,弥漫袅袅烟雾的室内,跪坐着一个身着大红色袈裟的老和尚,他半闭着眼,手中慢慢的捻着手中念珠,一颗一颗的数着,口中默念着好似永不止歇的佛号。

    裴行云和顾望舒凝神静气的坐在他对面,面色虔诚而郑重。

    “斯者已逝,业障俱除,尘缘已了,两位施主可以离开了。”

    就在之前,这位净因寺知名的大师超度了那个孩子,还给顾望舒一个平安符让他稍后为那孩子挂在净因寺内的许愿树上。

    “多谢了空大师。”

    裴行云拉着顾望舒起身,正要告辞,红漆木门却猛地被撞开。

    一个银白色的身影立在门前。

    顾望舒和裴行云被这动静惊到,齐齐看向门口,看到了个英俊的过火的年轻和尚。

    那刀削般的眉眼和脸上的澄净无畏,让他宛若一尊佛像,他似乎没料到屋内有客,看到顾望舒和裴行云之后,立即:“阿弥陀佛,小僧无礼了,还请见谅。”

    了空掀开眼睑看了看裴行云和顾望舒,又看了看那年轻和尚,轻念了声佛号。

    裴行云回过神:“小师傅多礼了,是我们叨扰了,今日多谢了空大师了,来日行云定会重谢,告辞。”

    其实为了见到了空大师,他早就备了许多谢礼。

    了空没有理会裴行云,裴行云兀自带顾望舒离开了。

    “师父,了悟师叔说你让徒儿下山?”离开的顾望舒和裴行云依稀听到那小和尚如此问着了空大师。

    “阿弥陀佛,恒沙,你六根未净,尘缘未了,净因寺非你容身之地。”

    “可师父,徒儿自小长在净因寺,怎会六根不净?”

    “你已有了执念,又谈何六根清净?”

    裴行云和顾望舒渐渐的走远了,听不到那对师徒的谈话。

    “那里……那就是许愿树。”裴行云带着顾望舒,指着一颗挂满了祈福带和平安符的菩提树说着。

    顾望舒点了点头,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将从了空那里拿到的平安符挂了上去。

    挂完之后,他站在树下,望着那随风摇摆的平安符,有些出神。

    “小舒!”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蓦然响起。

    尉迟未然!

    这家伙,自从他小产之后,就一直用尽各种办法想要接近他,可是总被福伯和书旗发现,最后拒之门外,而今日他竟来到净因寺等他

    ☆、069:凭什么

    “小舒……”

    自从上次偷情的事之后,尉迟未然就没见过顾望舒了,如今乍一看这张熟悉的脸,心里不可抑制的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满足的情绪来……终于,终于又见到了他。

    不管对他抱着怎样复杂的感情,在此时此刻,尉迟未然最鲜明的感觉,就是满足,放佛心底一直缺失的那部分,在瞬间被补全了一样。

    顾望舒眼神复杂的望向尉迟未然尉迟未然瘦了,周身以前那股文雅的气质也淡了很多,只有脸上还习惯性的挂着那虚假的温柔的笑。

    他轻声嗤笑,撇过脸,不再看对方。

    裴行云自然也不是摆设,在尉迟未然想要靠近顾望舒的时候,他身形一闪,挡到了顾望舒身前。

    “尉迟公子,你这是要做什么?”

    裴行云面色不善,眼神阴郁,他以前单单只是看不起尉迟未然这个人,但自从他知道自己对顾望舒的感情之后,他对尉迟未然,那可是赤裸裸的嫉妒和厌恶。

    他恨不得将尉迟未然除之而后快,只是这段日子有点忙,顾望舒又一直劝他不要搭理对方。

    可如今对方送上门来,那不活动活动筋骨,报报私仇,那就也太对不起送上门来的尉迟未然,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裴将军。”

    尉迟未然毫不退缩,一点也不如初见时对裴行云的恭敬,他腰身站的很直,眼睛也不躲闪裴行云的注视,不卑不亢道:“我只是有些事想跟小舒说,请你回避。”

    “回避?”裴行云冷笑:“以如今的形势来看,该回避的人,是你吧?”

    “小舒嫁的是你弟弟,又不是你,你凭什么不许我见他?”早在尉迟未然去将军府多次求见不到顾望舒,私底下进府又被福伯抓到的时候,尉迟未然就没打算再和裴行云玩表面那套恭敬的戏码了,况且,出了宫里那件事之后,尉迟家早就算是跟将军府对上了。

    “凭什么?你想知道凭什么?”裴行云脑海中灵光一现,竟然放弃了武力解决,他后退几步,伸手揽住顾望舒的腰身,在顾望舒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抬起顾望舒的下颚,毫不犹豫的低头印上顾望舒柔嫩的红唇他会用动作告诉尉迟未然他凭什么。

    裴行云一边吻着,一边得意洋洋的看向尉迟未然。

    见尉迟未然面色苍白,踉跄的后退两步,果然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心里有说不出的舒爽,只觉这样,比打尉迟未然一顿还有用……但是,他还是想打尉迟未然一顿怎么办?

    正想着,顾望舒竟然伸手抱住了他的脖颈,微阖上浓黑细长的睫毛,认真的回吻起他,竟然让他着了迷,险些忘记现在是何时这里是何地了。

    “你们……”

    尉迟未然的面色忽青忽白,明明……明明顾望舒不是那么放荡的人,怎么会真的跟裴行云搅在一起?

    难道,顾望舒是故意这么做给他看,气他的?

    对!一定是这样的。

    顾望舒还爱他,因为气他所作所为,怨恨明芳害他失去孩子,所以,为了报复他,就故意跟裴行云亲密气他……尉迟未然这么自欺欺人的想着的时候,完全忘记了顾望舒和裴行云之间的这个吻,并非是顾望舒主动的,也有些出乎顾望舒的意料,怎会是顾望舒的刻意之为?

    ☆、070:算计

    “佛门重地,你们如此,实在是……实在是……”

    见裴行云和顾望舒完全无视他的存在,越来越投入,尉迟未然忍不住怪异着语调出声打断这两人。

    裴行云听此,恋恋不舍的放开顾望舒的唇:“情到深处,情不自禁,相信即使佛祖,也能谅解我们。”

    尉迟未然此时非常的讨厌裴行云:“可让别人看到的话,别人要如何看待小舒?你置小舒的名声于何地?”说着,他双拳紧握为裴行云的孟浪。

    “名声?”一直没开口的顾望舒突然挑眉轻叹一声,然后示意裴行云放开他,向前走了两步,到尉迟未然身前,自嘲着说:“你觉得,在大京,除了众所周知的淫荡之名之外,我还有什么名声?”

    那可都是拜尉迟薇薇所赐。

    尉迟未然的脸又白了几分,他不想伤害顾望舒的,他来此,也只是想解释,想求得顾望舒的原谅,还想为那个无缘的孩子道歉,却没想到话一出口会是那样。

    “福伯说你会武功。”就在尉迟未然痛苦自责的时候,顾望舒又开口了:“他说你武功还很不错……呵呵,和你同床共枕那么久,我竟不知你会武功也是,在你眼里,我是早晚都会休弃的不可信之人,你瞒我也是应该的,不过,现在你既然非想与我谈,那我就给你个机会。”

    尉迟未然所有的冷静,所有的理智都没了,这么久这么久,终于等待顾望舒的愿意,他也甘心了,此时他不是尉迟家的家主,不是驸马,不是他娘的乖儿子,也不是尉迟薇薇的哥哥,他只是他自己,只是尉迟未然。

    他什么后果都不想考虑,他只想凭心而活。

    “小舒你愿意听我说了吗?”

    顾望舒不理会他,兀自道:“既然你有武功护身,就接我大哥三招,算是让我出口恶气,然后我们再谈……当然,你若不愿,也自可离去。”

    裴行云有大京战神之名,且在战场上那么多年,功力自不用说,虽然比不上福伯,但比起尉迟未然却一定是只高不低的。

    “好,我接他三招。”尉迟未然沉默了下就答应了。

    他知道裴行云不会放过他,但是……无论是尉迟薇薇的算计,还是流掉的那个孩子,都在时刻的折磨着他,他不愿也不想就这么跟顾望舒撇清关系。

    “大哥,麻烦你了。”尉迟未然答应之后,顾望舒便看向裴行云。

    裴行云活动着自己的手腕,扬唇一笑:“没关系,大哥我乐意的很。”

    鉴于顾望舒在场他不能要了尉迟未然的性命,但趁机好好收拾尉迟未然一顿,却是轻而易举的。

    哎,可惜顾望舒只说三招,要是三十招,五十招的话,那就更好了。

    “尉迟公子,本将军在战场上杀人杀惯了,只懂杀人的手法,不懂切磋的手法,若是下手重了,还请见谅。”裴行云说的客气,但体内却已运起了十成功力。

    尉迟未然抿了抿唇:“若真有个万一,也只是我技不如人罢了,不怪将军。”

    今日来时,他就告诉自己,不论是为了自己之前对顾望舒的作为还是为那个孩子,他都要忍让,今日,他不是尉迟家的家主,不是大京首富,他只是一个偿还过往的罪人。

    而未来他打算如何……那就得先看顾望舒是何态度了。

    ………………

    裴行云知道自己只有三次出手的机会。

    三招,用十成十的功力,就算尉迟未然不死,也只能剩下半条命了。

    当裴行云收手的时候,尉迟未然的五脏六腑都跟移了位一样,面如金纸,半跪在地上,不断的咳血。

    就连干净的衣衫,都被裴行云的掌风扇的蒙上一层灰尘。

    看上去着实狼狈的紧。

    裴行云低首看着他,目光复杂,尉迟未然愿意为顾望舒做到这种程度,也算是他还有几分真心。

    顾望舒走到裴行云身边,轻声道:“大哥,你先去净因寺外等我,我与他说上几句,稍后就到。”

    若是之前,裴行云必然不会同意。

    但现在,尉迟未然被他打成重伤,没有能力伤害顾望舒,所以他也放心了,他点了点头:“好。”

    顾望舒目送裴行云离开,然后才缓缓走向尉迟未然,半蹲下身子看着他:“大哥有分寸,那三招,要不了你的命,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吧。”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从尉迟未然唇上滴下的血迹,若是以前,看到这么狼狈的尉迟未然,他该多紧张,多难过?而如今,他依旧难过,却又觉得自己不该难过,更没有难过的权利。

    要想忘记一个人,并不是那么容易,所幸是尉迟未然已经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影响他了。

    “小舒!”尉迟未然轻咳一声,伸手抹掉唇上的血,抬眼看向顾望舒,神情之间没有一丝怨恨,只是带着忧伤和惆怅:“婚礼上那件事的真相,想必你也知道了……我,我想代替薇薇说一声对不起。”

    顾望舒点了点头:“我接受。”但日后若有机会找到尉迟薇薇,他还是不会放过尉迟薇薇,没有尉迟薇薇的那场算计,就不会有那个孩子……

    “宫里那件事……我们的孩子……”说到这里,尉迟未然的声音,竟然有几分哽咽。尉迟未然在听说这件事的时候,才醒悟过来,以前他给顾望舒下避孕药是多么愚蠢的决定,若是,现在他跟顾望舒之间有个孩子,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孩子已经死了。”顾望舒打断尉迟未然的话:“你就不要再提他了……你以后,还会和公主有很多孩子,我也是,也会和别人有很多孩子,我们以后都不会缺孩子,所以,你就不要再想了。”

    尉迟未然觉得顾望舒的语气太冷漠了,他觉得非常难过:“那毕竟是我们两个的孩子,难道……你就没期待过吗?”

    顾望舒先是怔了下,然后笑了:“呵呵……呵呵呵呵,我没期待过?若没期待过,怎会被你哄的喝下那些避孕药,不要忘记了,你告诉我,那些药……是给我调养身体的,既然你都不想要,我期待又有何用?”这话刚说出来,顾望舒就有些后悔了。

    他是想借此机会与尉迟未然一刀两断,为什么会用那样不甘的语气给尉迟未然说那些?

    他不在乎了,早就不在乎了,不在乎尉迟未然,不在乎那个孩子,他一点都不在乎!!!

    然而,面对他前面的话,尉迟未然却更加痛苦:“对不起。”

    顾望舒很厌烦听到尉迟未然说这三个字……就像别人说的一样,说对不起有用,还要警察干吗?

    “你要说的只是这些?那好,你的道歉,你的对不起,我都接受了,不过,大哥他说的没错,现在我是将军府的人,与你之间,应该回避,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去将军府找我,那会让我很困扰。”

    “不……”尉迟未然竟然还有余力,猛地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我要补偿你,请你原谅我,一定要原谅我……”

    “你做什么?”顾望舒起身,想要挣开尉迟未然的手,但尉迟未然却抓的很紧,跟着他站了起来,急切的开口:“我以后会对你好的,请你一定要原谅我,小舒,我后悔了……你等着,我会想办法将你去会来的,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娶回去?

    尉迟未然在做白日梦吧?顾望舒皱着眉:“你先放手,放手我就原谅你。”

    “不,我听的出来,你不是真的原谅我……你心里其实还是介意的对不对,你希望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只要你说,我都会去做的。”

    “我要你死,你也会做么?”

    尉迟未然怔了下,松开双手,皱起眉,低声问道:“你要我死?”

    顾望舒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退步离开他一些,没有答话。

    “你真的要我死?”尉迟未然仿佛不可置信一般:“你竟然要我死……你竟然这么恨我……也是……我们尉迟家对不起你你恨我也是应该的……好!只要你能原谅我,我即使去死,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这一刻,他一定是疯了,才会从怀中拿出自己的贴身匕首,毫不犹豫的将闪着寒光的匕首反手刺入自己的身体。

    “你……”顾望舒大吃一惊,连忙阻止,却来不及,鲜红的血,已经顺着匕首和尉迟未然的手溢了出来。

    “你还是舍不得我的对不对……你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小舒?”尉迟未然身上带伤,嘴角却扬起一抹笑:“能看到你关心我的样子,让我死,我也心满意足了。”

    他的笑意,因顾望舒脸上真切的吃惊和担忧而达到了眼底。

    来之前,他就想到,他若只是嘴上说说顾望舒肯定不会原谅他,他也一定会吃些苦头……不过,没关系,只要能让顾望舒原谅他先前的作为,改变对他的看法,受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他看的出顾望舒想跟他撇清关系,但他又怎会准许?

    顾望舒是他看上的人,就一定也要想着他才对,让顾望舒就此离开他的生命,那实在不符合他的性格……现在,他都愿意为顾望舒去死了,顾望舒肯定会感动,会舍不得忘记他吧?

    至于顾望舒的心,他只能慢慢谋略,从长计议了。

    ☆、071:割袍断义

    “小舒,你愿意原谅我了对么?”

    顾望舒紧了紧握在一起的拳头。

    他和尉迟未然,之前在尉迟家还是浓情蜜意,如今却成了今天这幅模样,真是世事无常。

    忍着心底的痛和难受,他咬了咬下唇,缓缓的开口:“尉迟未然,你想死是你的事,不要污了这佛门重地,也不要死在我面前,不要说你是为我的一句话去赴死,我承担不起那个责任。”

    “小舒,难道……到这种地步你还不愿意原谅我?”

    “即使我原谅了你,又如何呢?尉迟未然,你执意纠缠,到底想要什么呢?”

    “我……我想要你回到我身边……”继续爱我,继续信赖我,想我们像以前那样,想我可以再也不用懊悔后悔,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行走在各个领域。

    可是,不可能不是么?

    既然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他为什么还要这么执着?

    顾望舒看的,显然比他还清楚:“我们早就回不去了,就算是我跟以前一样傻傻的爱着你,我们也回不去了,大哥已经跟我说了,当初我改嫁的事情,他除了到尉迟府上提出这个想法之外,什么都没做……是你,是你亲手把我送到将军府的,什么股东撤资,什么员工罢工,什么被打失踪……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亏我当初那么担心你……尉迟未然,你知道我在知道事情真相的时候的心情吗?你知道自己的心被别人践踏的疼痛么?”

    他真的很不甘心。

    自己全心全意的付出,得不到尉迟未然的真情就算了,尉迟未然,竟然还将他送给了将军府?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如何不怨,如何不恨?若是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那便也不是个人。

    “对不起……”尉迟未然没有被别人骗的那么惨过,他想象不到那种感觉,但他如今,却是真的后悔了。

    “你不要说对不起,其实,我也该感谢你,若不是你那么做,我怎会碰上大哥这样真性情、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你……你们……你们真的如传言那般在一起了?”尉迟未然觉得不可置信,这才多久?当初他和顾望舒相处这么久的时候,顾望舒才刚刚愿意接触他。

    顾望舒挑眉冷笑:“你不会忘记前段时间是我的发情期了吧?你以为我为什么可以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

    “不……你,你怎么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你都可以毫不犹豫的把我送到将军府去,我为何不可以跟大哥在一起?”

    “你……下贱!!!”尉迟未然扬起手,作势要打顾望舒。

    顾望舒闪身躲开,觉得非常的滑稽而好笑:“是,我下贱,但是你呢,你为我这个下贱的人,甘愿被人打,甘愿捅自己一刀,那算什么?犯贱?呵呵……”凭什么尉迟未然可以娶公主,他却不可以为了活命找别人度过他的发情期?

    “好了,既然如今我们都两看相厌了,就不要再谈了,我看你说话流畅,还有力气打人,估计也死不了,那我就不必帮你叫大夫了,先行一步,你好自为之吧。”

    说到这里,他又抬手,撕下衣袍下摆的一角扔向尉迟未然:“割袍断义,如今,我也效仿一次。”

    尉迟未然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说出那样的话,他没想那么说的,完全是本能反应:“小舒,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没想说你下贱的……我……”

    顾望舒摇了摇头,目光落在他的伤口上:“你不用再说了,我们之间,无所谓什么对不起了,因为今日之后,你我再见面,不是仇人也会是对手,你真正该说对不起的对象,不是我,而是那个孩子……你若有心,就让那些伤害过他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吧。”

    顾望舒说完,便再也不愿理会尉迟未然,他转身,决绝的离开。

    尉迟未然面如土灰,伸手想要挽留,却不知该如何挽留。

    以他的心计,连自己的性命都算计到里面了,却依旧换得个割袍断义的下场,他……是真的彻底失去顾望舒了么?

    不!他不甘心!!!

    ☆、072:眼熟的人

    顾望舒在离开净因寺前,终究还是叫了个小沙弥去看一下尉迟未然的情况。

    虽然尉迟未然看上去伤的并不重,但毕竟流了不少血……目前,他还不希望尉迟未然死去。

    一出净因寺大门,他就看到了在拥挤的人流中鹤立鸡群的裴行云,当即阴郁的心情就散了一大半。

    他的脚步也轻了一些:“大哥,让你久等了。”

    裴行云目光温柔的看着他,绝口不提尉迟未然的事,只是问道:“其实也没多久,你是想在这里再逛逛,还是现在就回去?”

    “大哥希望怎样?”

    “怎样都好。”

    “我也是。”

    两人对望一样,不约而同的露出一抹笑容,然后一起在净因寺转了一圈,给福伯和书旗买了礼物之后,才又驾着车回将军府去。

    和来时不一样,顾望舒没在马车里,他也坐在外面,与驾车的裴行云并肩而坐,一边看着裴行云驾车,一边与裴行云聊天。

    因为净因寺在城郊的缘故,出了大京帝都到净因寺的路比较偏僻,他们来时没碰上什么人,回去时亦是。

    裴行云正在跟顾望舒说行军打仗时的趣事,顾望舒蓦然开口:“等等……大哥,你看前面是不是有人?”

    顾望舒上世的爱好是飞镖,他眼力向来很好,隔很远就看到路边似乎倒着一个人。

    “咦,的确是个人,吁”裴行云刚停下马车,顾望舒就跳了下去,裴行云吓了一跳:“小舒,小心有诈。”

    顾望舒摇头:“不会,这里有好浓的血腥味,这人受伤了。”

    此时,裴行云也走上去,打量着那位伤者身上的衣物,一身黑衣,连脸都蒙着面巾,一看都不像是善类,他皱了皱眉:“这是江湖中人,却不知为何会倒在这里。”

    顾望舒蹲下身体,伸手扯掉那人的面巾,黑色的面巾下,是一张非常端正英俊的脸孔。

    那人天庭饱满,剑眉凛冽,即使是惨白着脸,闭着眼也能让人感觉到一股慑人的压力,另外他鼻梁高挺,嘴唇性感,五官组合在一起充满了一股严肃禁欲的气息,就像是一个冷若冰山的正人君子。

    当朝六皇子赫连明昭给人的感觉也有些冷,但那是一种高不可攀,不可侵犯的清冷和冷漠,带着尊贵和深不可测。而这个男人的冷,就如同刀剑的寒一样。

    一个是不可捉摸的,一个是宛若实质的。

    顾望舒望着那个男人的脸庞,有些出神。

    裴行云见此皱起眉,心底涌起一种酸涩的感觉:“小舒,他长的很好看么?”

    顾望舒这才回过神,也没注意到裴行云话里的酸味,只是若有所思的摇头:“他长的是不错,不过……不知为何,我觉得他看上去很眼熟,似乎……似乎以前在哪里见过一样。”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会盯着那个男人看,裴行云听了顾望舒的解释,心里舒畅了,立马道:“这么说这人是你的朋友?既然是你朋友,我们就不能袖手旁观。”

    “可贸然救人的话,会不会给大哥惹麻烦?毕竟,花洲王朝的公主和使者马上就要到了,大哥你还负责京都安全,这个人身份不明……”比起这个看上去只是眼熟的陌生人,他更担心自己的决定会给裴行云带来危险。

    顾望舒的担忧让裴行云觉得非常受用:“放心吧,大哥的能力你知道,没事的,况且,要是他身份真有问题,我们将他带回将军府,放在身边,让福伯看着岂不是更好?”

    顾望舒想了想,点头道:“如此就多谢大哥了。”

    希望这人是友非敌,若是这人真给将军府带来不测的话,他可就是大罪人了。

    ☆、073:是个杀手

    回到将军府后,裴行云立即就叫来了福伯。

    福伯在黑衣人身上搜出了一块黑色的令牌,椭圆形的,刻着金丝线,在中间有一个大大的‘玄’字。

    “是玄冥宫的人。”

    福伯将令牌递给了裴行云:“这个就是玄冥宫的牌子。”

    裴行云接过,皱眉打量,沉思了下才道:“把他身上的黑衣换掉,找大夫来给他看看。”

    “什么是玄冥宫?”不明所以的顾望舒忍不住问道。

    “玄冥宫是一个由亡命之徒组成的杀手组织,无论正邪,无论身份地位,只要出的起价,他们谁都敢杀。”

    顾望舒瞪大眼睛:“就是只认钱不认人?”

    “对。”裴行云点了点头,心里很是不明白,以顾望舒的身份,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

    顾望舒也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力:“难道我记错了?其实我并没有见过这样一个人?”

    “不管怎么说,人既然带回来了,就先救醒再说。”福伯一反平日里的谨慎,显得非常热心。

    裴行云狐疑的看了福伯一眼,点头道:“嗯,福伯,这人又要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老奴最喜欢做这样的事情了。”

    ……………………

    顾望舒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父亲已死,母亲病重,为了治母亲的病,和兄长一起变卖家产。后来一贫如洗,在母亲去世之后,就与哥哥一同住到乡间,直到被尉迟爷爷找到,要求他履行婚姻。

    在这中间,他见过的人不少,但深交的人却不多。

    唯一认识的算得上是江湖人的,也是一位中年前辈,说起那位前辈,那位前辈还在他这里放了一件东西……咦!!!

    顾望舒的思绪戛然而止,立即起身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找了许久,终于在一个装衣服的箱底里找到了一个小巧的红木漆盒,打开之后一个碧莹莹的扇形玉坠正躺在中间,在玉坠下,有一张极薄的丝绸,顾望舒将丝绸打开,上面赫然是一张人物画像。

    那画像上的人,与现在躺在将军府昏迷不醒的杀手,一模一样。

    记得当时他刚看到这幅画像的时候,还曾赞过这人的长相。

    “怪不得……我就说看着眼熟啊……”

    说起与那位长辈的相识,就不得不说他哥哥顾望岩,那是个近乎全才的男子,在他母亲去世那一日,他哥哥给他母亲吹了他母亲平日最爱的曲子,竟引得那位长辈翻墙而入,正巧遇上他,然后两人就相识了。

    那段时间,他和他哥哥过的很是艰难,那位长辈总是时不时的翻墙而入,带些礼物什么的就不说了,关键是那位长辈还给他说了很多外面他不知道的事情,明明他们之间除了他哥哥顾望岩之外,并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却相谈甚欢,最后都成了忘年交。

    最后一次见到那位长辈,是在尉迟爷爷找去的半个月前,那位长辈神色匆匆,将这些东西留给他说他日来取就又离开了。

    那位前辈说过,将来他若不亲自来取这东西,那这东西就只能交给画像上的那个人。

    难道……这个杀手是来拿东西的?

    不对!若只拿东西,直接来找他就好,为何会身受重伤?

    ………………

    因为当年曾答应过那位前辈,顾望舒没有将吊坠和画像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但是对那位昏迷不醒的杀手,他却多上了几分心,只要一有时间就会去看他。

    幸好花洲王朝的公主和使者已经到了大京,裴行云有点忙,否则,裴行云必定会不开心他对别的男人这么好。

    等了三天,那位杀手终于醒了。

    只是,杀手不愧是杀手,顾望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对方略显冰凉的大手掐住了自己的脖颈。

    顾望舒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却感觉的到对方的狠劲:“住……住手,我没有恶意。”

    段玖剑眉紧皱,英俊端正的脸上带着严肃冷冽,他的手紧紧的钳着怀中人的下颚,手指触摸到的是温热细腻的肌肤,鼻尖嗅到的,是发间好闻的清香,他垂头,看到了漆黑如墨的长发。

    “你是谁?”

    在问这句话的时候,他如寒星般的眼眸快速的扫过四周,在确定四周没有危险,怀里这人没有多少抵抗能力的时候,他才稍稍放松一些。

    顾望舒觉得哭笑不得,这话不该是他问这位杀手先生的么?

    不过,为了小命,他还是乖乖配合道:“我叫顾望舒,是这里的半个主人,是这样的……我和大哥在路上捡到了你,就把你带回来了。你……你可以不可以先放开我?”

    原来是救命恩人。

    段玖松手,剑眉松开,但面色却依旧冷硬凛冽:“在下段玖,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若日后公子有什么需要,可带此令牌到玄冥宫……”

    在顾望舒转头的时候,他的话戛然而止。

    他那双如寒星般的眸子蓦然一亮,似有什么情绪在涌动,口中有些惊讶道:“是你?”

    顾望舒抚了抚自己有些泛痛的脖颈,打量着那面色依旧不很好的杀手,这杀手睁开眼之后剑眉星目的样子,比闭着眼比画像上,都要好看,不过……这个杀手也认识他?

    “你认识我?”

    段玖敛去眸中的情绪,寒星般的眼眸又变的毫无波澜:“不,在下认错人了。”

    不知不觉中,他的语气却缓和了些,带着他自己都没发觉,已经很多年都没用过的柔和。

    自从段家被毁,家破人亡,他流落到玄冥宫之后,他的眼里,心里,都只剩下血海深仇了。

    段玖让自己又变的冰冷麻木起来,他将手中的令牌给了顾望舒:“顾公子,凭此令牌到玄冥宫,可以向玄冥宫提出一个要求,只要玄冥宫能做到,就绝不推辞。”

    他悄悄的将刚刚准备拿出的木牌变成了玉牌,拿这个玉牌到玄冥宫,他会亲自接见顾望舒的。

    “其实你的救命恩人是我大哥,我什么都没做,你不必客气,那个……我想冒昧的问一下,段公子,你认识白元君白前辈么?”

    那位白前辈,就是给他吊坠和画像的前辈。

    段玖凝眉沉思,确信江湖上没有这个人,他也不认识这个人,便摇头:“不认得。”

    顾望舒心底舒了口气,看来这杀手不是来拿东西的,只是碰巧被他救了,都快一年多了,为何白前辈还没来拿东西?莫非白前辈忘记了?或是出了意外?

    他哥哥有没有告诉白前辈他嫁到帝都了?他要不要找时间回去看看?

    他没想到,没过多久,白前辈和他哥哥反而是先找上了他。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只说顾望舒问完该问的,就和这个杀手就再也没有别的话题了,两人大眼瞪小眼,你不说话,我也不说话。

    顾望舒还在想要说些什么呢,那杀手就利索的起床穿衣,表示自己要离开。

    顾望舒连忙阻止,说他伤还没好,等养好再走不迟。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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