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公主不傻 作者:公子暖年

    第37节

    钱浅捏了把,只觉得背后都湿透了,这下子她还要是说不够,能行吗?“这……北境……军队,若是过多……”

    “朕记得当时还是太女时,曾查验户部记录,那八百多万的数字,难不成都被你吃了吗?”

    钱浅扑通的跪在地上,“皇上……那数字……”说是虚假的?说是对不上帐?那怎么吃亏的都是自己,可粮仓里的确没有八百万的粮食,最多也不过是五百万。“皇上,粮仓虽够,却也不能不存粮,故而最多也不过能拨出八十万。”

    “如何看?”

    白涵,“北齐也不过是刚经历新旧交替,按原本的国力不足为奇,想来不过是趁着南梁犯境来分一杯羹,虽不知道实际情况如何,八十万前期应该够了。眼下,是谁人去北境统帅的问题。”

    “臣愿意前往。”巫成立马复议。

    “巫大人是兵部尚书,岂能随意离去,后期若是不能速战速决,还得您来主持,不妥。”

    “可惜,庆国公年老,不然她倒是个好人选。”

    “若说带兵打仗,谁能比得过常胜将军玉沐嫣,她……”方敏正说道兴头上,突然被赵媛撞了下,马上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忐忑的望向夏蘼,却见她没什么反应,便住了嘴,也不解释。

    “玉沐嫣?”夏蘼念了一遍,“是谁?为何朕从未听过?”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方敏说的:“前定国公。”

    “也就是朕的父后一族了。”夏蘼倒是只听过她爹似乎是很有才气的一位公子哥儿,没想还是出自将门啊。她坐回椅子上,有一耳朵没一耳朵的听着众人的意见,仔细想想她祖父年纪应该不小了。

    不动声色的呡了口茶,望了眼殿外,朝小宫女勾勾手指头,“去看看,人怎么还没来?”

    就在那个小宫女出去后不久。白茗被带了进来。月余不见,思念如黄河,一触即泛滥,席卷了她整个人,坐在椅子上的夏蘼,紧握着椅子扶手,连同呼吸都觉得小心翼翼,生怕将那个人卷跑了。

    白涵挑眉看了白茗一眼,没说话。

    原本争吵的人,突然都安静下来了,默默地打量着被带上来的这个人,刘宰相还看了眼白涵,然后假装一本正经的站在那儿。

    夏蘼想喊她起来,却是张了张嘴,没发出一个音来。好半响后,赵嬷嬷干咳了两声,夏蘼才喊道:“起来吧。”那声音里还带着一抹颤抖,白茗站起来,看着她,不露痕迹的点头。她倒是觉得,好在自己来前洗了澡,要不然被夏蘼看见,那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呢。

    屋外闪电撕裂了昏暗的天空,响彻天际的雷声将夏蘼的心神扯了回来。

    她道:“朕,欲遣白茗去北境。”话音一落,这养心殿里又仿佛像是炸开了锅一样。

    “皇上,这领兵打仗乃是大事,怎可儿戏呢?”除去董青语外,基本上没什么人站夏芊的,刚才那招杀鸡儆猴也是管用的,说这话的不过是太傅万闵,夏蘼就想不明白,她这么急着往枪口上撞,是特意找死吗?

    难不成自己维护白茗的心,还表现的不够明白吗?

    “白茗乃白将军之后,出自将门,难不成你是质疑白将军的家风?”夏蘼一脸严肃的说着歪理。她只是看向白茗,“白茗,你可做得到?”

    “做得到。”白茗应的很爽快。

    岂料,倒是白涵冷哼了声,“无知小儿,你以为打仗是过家家吗?那是成千上万的人将性命交付于你手中,很可能因为你的一个决定,无数个家庭支离破碎,你以为读过两本兵书,就懂了?”

    只是,最后这句话,怎么听上去,都觉得是指桑骂槐啊?夏蘼摸了摸鼻尖,她是皇帝,她自然是要考虑到那些将士们,所以将这些人托付给白茗的初衷,的确是为了让白茗名正言顺的出来。

    可是……夏蘼挺直了脊梁,看向白涵,“白茗,得上书房老师教导,也许在文化课方面她不是很突出,然兵法这块,她绝对算得上佼佼者,先帝也曾夸过她,为何她不行?白将军亦不是生来便会打仗的。”

    “朕信她。”夏蘼掷地有声的说道,“所以,朕才会把北境之事交于她。”

    刘思雨道:“如今之计,恐怕也只能如此,倒是白将军手下副将能人居多,何必调两个过去提点下白茗?”

    夏蘼点头,“允。”

    最后定下明天整理兵力,粮草,后天出发。待众人散去时,已是入夜。

    “都下去吧。”夏蘼按耐住激动的心情,面上不显,吩咐宫女。赵嬷嬷也跟着一并出去,“主子,可用膳?”

    “待会再叫。”

    等人一走完,夏蘼三两步就到白茗跟前,捧着她的脸看了又看,弄的白茗哭笑不得,这才紧紧地抱住了她,无数的话,最后却只说出了一句:“我好想你,我终于见到你了。”

    感受到彼此间跳动的心脏,夏蘼确定此刻,她真的就在自己怀里。什么也不想做,只想拥抱着她,最好到天荒地老。

    白茗抬手反抱住她,忘记了有多久没有感受到她的温暖。在昏暗潮湿的地牢里,觉得每一刻都是在度日如年,唯有想起那些年一起的岁月时,才觉得时间稍微过的快些。虽然没有酷刑的折磨,却在心理上备受煎熬。

    她多害怕,一个不小心,就再也见不到夏蘼了。

    好在,她等到了她。

    许久后,夏蘼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手,拉着白茗坐到榻上,在白茗还犹豫的时候,强行按着她的肩膀坐下,“难不成,你也要跟我生分了吗?”

    “不,只是……你如今……”

    “不要说,现在只有你和我。”夏蘼截断了她的话,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怎么都不愿意再松开,千言万语最后化成一个温柔的吻,印在白茗的嘴角。夏蘼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伸手缓缓地摸着她的脸。

    “我不会重蹈母皇的覆辙。”

    白茗嗯了声。

    气氛刚刚好,夏蘼望着她的脸,轻轻地凑了过去,却不想此时突然肚子咕噜的叫了起来,白茗蓦然笑了。

    夏蘼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颊,也跟着笑了,“吃饱了才有力气,是我想的不够周到。”

    白茗别过头去。

    “来人,备膳。”夏蘼唤道,白茗却赶紧松开了手要站起来,突然间空了的手让夏蘼有些心疼,心疼白茗的懂事,也心疼她们两人的爱情。这条路,不容易走。

    夏蘼站起来,走到白茗背后,环抱着她,将脑袋搁在她脖颈间,好久没有这般踏实过了,纵使怀里的人有挣扎,夏蘼却不打算放过,抱的更紧了,“白茗,白茗……”

    一遍又一遍的再她耳边呼唤道。

    不一会儿后,宫女一一而入,白茗赶紧从她怀里出来,好在那些人平日里基本上也不会直视,都是微微低着头,故而看得不是很真切,哪怕退一万步讲,真的被看见了,也不敢声张。

    敢把养心殿的事情,说出去,是嫌弃命大了吧。

    出去后的几个人,都被赵嬷嬷耳提面令的警告了一番,更是不敢多言。赵嬷嬷见她们都还算是识相,便放她们走了。她不由得朝屋子里望了一眼,满是担忧。

    原以为……是已故的淳亲王妃,没想到却是个女子,还是一块儿长大的白茗。也难怪,主子不肯再碰别人了。可是,可是……赵嬷嬷心下有些乱,这不是再走一遍先帝的老路吗?他□□着杀白茗的时候,又如何自处?

    “你也坐啊,都说了,别跟我生分了。”夏蘼拉着白茗坐到她身边来,亲自给她夹菜,如同往昔一般。

    白茗吃了两筷子,转头看她,“皇上……”

    夏蘼挑眉:“什么?”

    “阿蘼。”白茗改口道。

    夏蘼这才满意了,“嗯。”

    白茗失笑,“我……我担心去北境的事情,浪费了你的一番苦心。”

    “不必担心,你尽力即可,何况我相信你的实力,再说有你母亲手下那几个得力副将,应该不成问题。”夏蘼又给她夹了块肉放她碗里,“再者,北齐的实力不强,祁艳回去的时候,经过边陲重镇的折腾,她们内乱不平,这回应该是和南梁联手才会统一时间发难。”

    说道南梁,白茗低下头,“对不起。”

    “为何这般说?”夏蘼不明白的看了她一眼。

    “若是我早些发现,她便不会……”

    “这同你没关系。”夏蘼伸手摸了下她的脑袋,“你一心向着我,她自是要瞒住的。”连白茗都听出来她这话里的那份骄傲,倒是叫白茗没再说什么,她反手握住夏蘼的手,重重地点点头。

    即是如此,那北境这一仗,她也会是她的骄傲。

    吃完饭,夏蘼拉着白茗非要写大字,恍如还在王府一般,这是她们饭后消食的事情,有一瞬间,白茗以为她从未离开过。

    直到悉悉索索的吻落下来,白茗才真切的感觉到时间的存在。伸手抱住夏蘼,感受到她身上的气息,是自己熟悉又生疏的味道。

    待第二天日光照进来,白茗才恍然间清醒,她竟然睡在养心殿的皇榻上,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她赶紧起身。

    宫女听见动响,端着热水进来伺候她梳洗,期间一句话也没有说。

    “姑娘请用膳。”

    白茗想了想,“皇上……可有别的交代?”

    “皇上吩咐,姑娘睡到自然醒后,一定要先用膳,随后请姑娘自便,只要下朝回来能见到姑娘即可。”小宫女答道。

    为了不惹麻烦,白茗自然不会出这个屋,用完膳后便看书来打发时间等夏蘼回来。

    正文 第10章 1

    第七十六章

    “凤后,该用膳了。”瑶雨随着周炎进了宫,依旧和瑶雪两人侍奉其左右,算得上周炎跟前的红人了。

    周炎侧躺在摇椅上,“炖的鸡汤端一份去养心殿。”昨日,皇上没有来长春宫,所以他食欲不太好,心里担心皇上,却又帮不上忙,那只好送点汤了。

    瑶雪出去吩咐人,瑶雨就留在他跟前讲笑话。

    而他担心的人,正和别人在养心殿里下棋呢。

    “以前,我不爱下棋,每次同母皇下棋时都要绞尽脑汁。”夏蘼放下一颗白子,笑着看了眼白茗,“如今倒是觉得,下棋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尤其是看着白茗全神贯注的模样,真好。

    白茗分神听了一耳朵,抬眼冲她笑,“你是想看我出丑?”

    夏蘼不可否认的笑着。

    “皇上,凤后让人送来鸡汤。”瑶香进来禀告道,“可要端进来?”

    白茗低头看着棋盘不语,夏蘼挥手,嗯了声,待瑶香将鸡汤呈到夏蘼跟前时,她倒是只拿起盖子看了眼,“倒是有心了,让人回了去吧,朕很喜欢。”说罢,都没喝,推到白茗跟前,“尝尝。”

    “这是给你的。”白茗垂下眼帘,看不清神情。

    夏蘼见她不喝,便端着鸡汤倒花盆里了,白茗依旧低着头,看着满盘的棋子,突然眼前一片黑影笼罩过来,却见夏蘼蹲到她面前来,就这么仰望着她。

    伸手捏了捏白茗的脸颊,“在生气?”

    白茗摇头。

    那是她光明正大迎娶的夫,她能生什么气?如今也是一国之父,是凤后,她能拿什么去比?叹道:“你这样糟蹋了别人的一番心意。”

    “不是你,我就不在乎。”夏蘼坐到她边上,揽过白茗的肩膀,说道。彼此间的那些心意,多少还是能知道些的。只是,现实太无奈,曾经的她们太弱小。所以才会穿插那么多的阻碍。

    “说说北境吧。”白茗岔开话题,“知道更多的情况才能更好的去打赢这场仗。”

    夏蘼:“不急,再等一个人。”

    今日巫成告假,故而散朝的时候,夏蘼让人去请她进宫,时间嘛当然是下午以后啦,中间空出来的时间自然是要和她亲亲小白一起度过啦。

    钻了点小空子的夏蘼更享受二人世界呢,瑶香又进来了,她都不想启禀了,“皇上,巫大人来了。”

    夏蘼干咳两声,坐到了书桌前,“传。”

    “这便是那个人,她对北境甚为了解,你可多问问。”夏蘼转头对白茗说道,刚好巫成也进来了,还没参拜就被夏蘼执使给白茗了,“烦请巫大人同她说说北境的情况,以及北齐的军力等。”

    “是。”巫成虽对白茗不了解,却也是知道白涵的威名,心说将门无犬女,加之皇帝的那般维护,应该还是可塑之才。便也不隐瞒,当下就和白茗说起北境的情况,从最初的民生,到北境如今的近况,再到北齐军的实力,一一道来。

    处理政务的夏蘼,偶尔插两句话,多数以反问的形式来点播,巫成回答有理,介绍也很丰富,一晃眼天色都黑了。

    “皇上,该用膳了。”

    夏蘼伸伸胳膊,揉了揉太阳穴,没想到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巫爱卿也一同用膳吧,待会还能再继续讲解些。”

    巫成:“谢皇上,微臣遵命。”

    “去凤后那边说一声,朕同大臣在养心殿便不过去了。”

    小宫女应下。

    白茗思索的看了她一眼。

    临近宫门下锁,才让人送巫成出去。晚上抱着白茗,她问:“不必太有压力,你只管放手去做便是。”

    白茗从她怀里抬起头来,虽不曾入官场,却也知道,军中是靠实力来说话的,自己年纪轻轻便成了统帅,想来肯定很多人不服气,纵使有母亲的副将陪着,也未必成事。而夏蘼的话,却又是给她的一枚定心丸。

    望着夏蘼的光洁的下巴,白茗重新埋头到她怀里,紧紧地抱着她,“等我凯旋归来。”

    夏蘼嘴角上扬,嗯了声。

    翌日,她亲临城门,为白茗送行。一同喝下饯别酒,白茗勒紧缰绳,对夏蘼一点头,策马而去。风扬起她的披衣,如同飞舞的火花,一路绽放。

    “皇上,城外风头大,还是赶紧回去吧。”赵嬷嬷站在夏蘼身后半步的地方,看了眼这位年轻的君王,再看眼那远去的身影,都是她看着长大的两个人。暗自叹一口气,只愿她们平安就好。

    谁曾想不知哪里走漏的消息,回去的路上,百姓一路参拜这位新帝王,要不是禁军拥得紧真是要被人群淹没了。却不知何时有人朝夏蘼扔了个鸡蛋,被禁军挡住了。蜂拥而至的人流,立马引起了注意。

    “皇上,先走,人多容易出乱子。”夏忠护着夏蘼先扯了回去,马车直奔皇宫。

    进了宫门,这才松一口气,被当成猴子般围观,真不是什么好体验。只见夏蘼脸色冷清,眼眸漆黑,一边大步走回去一边同夏忠说:“将老三院子里的人全打发去掖庭,警告她,朕还没腾手收拾她别着急寻死。”

    “是,属下这就去。”夏忠领命,转身离去。

    回到养心殿,夏蘼跌坐在躺椅上,原本不打算赶尽杀绝,现在看样子还是自己太心慈手软。

    闭着的双眼蓦然睁开,“阿月。”

    “属下在。”

    “召集所有暗卫,朕,有份见面礼要送。”夏蘼淡淡地说,缓缓地起身,给自己沏上杯茶,小嘬了口。若是暗卫不能为她所用,那便杀了!想的太深入,一个不留神,捏碎了杯子。

    入夜,“皇上……这是怎么了?”周炎看见夏蘼的手缠着纱布,隐约印出点血迹,急忙走过来扶着她,瞪了眼跟在夏蘼身边的瑶香,“怎么伺候皇上的?”

    “无碍。”夏蘼看了眼他的肚子,“辛苦了。”

    周炎灿灿地一笑,有些烧脸。

    七月初,科举终于落幕。殿试不过是走个样子,原本怎么样就还是怎么样,夏蘼也没挑什么人,却是看见钱平言博得头筹,想起忆白斋里同她们几个谈天说地的时光,总是会有些眷恋。

    “钱姐姐,钱姐姐……”易含秀在还未放榜时就巴巴地跑去看了,待看见第一名是钱平言时,转身就跑去找她,“你可是拿下了状元郎,今儿在大殿上可见到新帝的面容了?长得如何?”

    “要说起来,二娘倒是算得上咱们中最好看的人了,不知今上比之她如何?”易含秀还独自念叨着,却不想钱平言没理她,径直回屋躺下休息了。

    这是靠近上京城外区的一座小宅院,钱平言上京赶考虽说家族中还算殷实,却也比不上这满地的勋贵,勉强有个落脚之地。尤其是……那二娘,竟然就是当今圣上!

    易含秀念叨了半天不见她回答,扭头一看,好家伙已经睡着了。易含秀双手叉腰,真想给她浇一盆的水。得了状元,之后那些高官们自然会想方设法拉拢,她一点都不去打听党派,到时候可怎么是好?

    “得,你就睡吧,哼,苦命的我给你去搜集。”易含秀拿了件外衫盖到钱平言的腹部,免得着凉了。这才蹑手蹑脚的走出去,还带上了门。

    至于她如何去搜集暂且不提。郑黛娥也算是进了二甲,排名前五十,算得上优秀了,夏蘼将几个人的档案都拿来看了看,不出意外这几个人应该是能为她所用的。

    “让她们快速查清朝中党派纷争,还有……”夏蘼一抬眼,眼底闪过一丝的戾气,“将老三的人,都收拾干净。”她,要夏芊光杆司令的一个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越过越好。

    “瑶宁,你过来……”夏蘼附耳到她边上说了几句话,瑶宁点点头,出去了。跪在大殿中的阿月,没有抬头,她听见了,却当做没听见。只是,新帝似乎玩心很重,比先帝更喜欢……玩。

    呵,真是热闹了。

    科举一过,朝里新填了人,新帝颁布一系列的政策,还成立了锦衣卫,直接听命皇帝专门负责肃清朝中贪污受贿大臣,约莫半年的时间,搞的那些收过银子的大臣人心惶惶,每天醒来都觉得自己是多挣了一天。

    看见身着鲤鱼服,手握绣春刀的人,大臣们都得颤上一颤。生怕自己成了下一个被抄家的人,这位新帝当真是个不管不顾之人,甭提你有先帝的免死金牌还是丹金铁卷,她一概不认。

    只要犯事了,栽了,那就走一遭吧。

    言官弹劾?呵呵,以为她会放任奏折吗?不,她看了,还给你一字一句的挑出毛病来,这个字写错了,那个词用的不对,你跟她理论什么?她会说耳溃听不懂。

    当真是有将人气的吐血之本。

    “哎,皇上这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万闵走出大殿,再过几日便是过年,要放假了,今日是最后一天上朝。有言官扬言皇帝糊涂逼死清官还说要撞死在这大殿的柱子上,谁曾想皇上立马让人把她拖出去,说是要撞另选个地方,别脏了大殿,那些个擦洗的宫女们也是很辛苦的。

    倒是将那言官气的直跺脚。

    刘宰相淡淡一笑,“圣上只是圣上,不是谁的影子,自然同先帝会不一样。虽然看似胡闹,却大大的肃清了朝中的风气,整顿了一番,也算是一件好事。”说起来,她倒是想起另一件传闻,也不知做不做得数。

    “刘大人可听说了?”真在此时,万闵问道。

    刘思雨侧目。

    万闵见四下无人这才说:“听闻皇上多次微服去了温柔阁,这……”

    刘思雨制止了她,“慎言,这不是我等能管之事。”温柔阁,乃是上京城类似妓·院的地方,不同的是,里面做生意的都不是男人,而是女人。这是专供女人消遣的地方,对象还是女人。

    “凤后刚诞下小公主,难免会有些不适,我等该劝解皇上多选妃,开枝散叶才是。”刘思雨说着,同万闵一起走出了宫门口,各自上了马车,各回各家,准备过年了。

    天渐渐地飘起了雪,又是一年冬。

    站在廊檐下的夏蘼,探手去接,小小的白点融化在她掌心中,一别数月,不知在北境的白茗可安好?虽然捷报不时的传过来,夏蘼惦记的还唯有那一个人而已。

    “主子,怎么站在外面?”赵嬷嬷拿着裘衣给她披上,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脸色苍白,鬓如雪花。

    夏蘼将手里的暖炉塞到她怀里,“年纪大了,就歇下吧,这等小事让她们来便可。”

    赵嬷嬷坦然一笑,“到底是上了年纪,能如愿的看着您成亲生子,嬷嬷满足了。”

    夏蘼拉着她进了屋子,入冬后赵嬷嬷时不时的就会生病,到底是伺候了两代人,年纪大了,叫了无数次的御医,只要能取的药随意用,不能就重金求。都只是想让她在陪着自己多走一段路。“你尽管放心,我现在很好。”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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