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异乡·上[HP同人][耽美] 作者:肉书屋

    HP之异乡·上[HP同人][耽美]第57部分阅读

    壮 阔 的 二 年 级 act&8226;161

    作者有话要说:咱来道歉,为啥空了两天,筒子们,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我想这么一说,大家应该是明白的。虽然每次像打仗一样,不过日子倒是挺准,所以,以后凡是在月初发现咱消失的,也就是因为这个。和大家打个招呼,再送上自己的歉意,抱歉了。  一行人还没走到蜂蜜公爵,海姆达尔远远就瞧见有个人站在店门口频频朝这方张望,不一会儿,门口那人抬起胳膊大力的挥动起来,一边挥手一边大叫:“里格!”

    海姆达尔快步走过去:“德拉科!”脸上不知不觉就堆满了笑容。

    表兄弟二人见面以后都挺兴奋的,德拉科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就像汇报具体工作一样把开学以后的事情全部倒给了海姆达尔。等德拉科稍稍满足了倾吐欲望以后,海姆达尔趁机把德姆斯特朗校队成员们介绍给自己的表弟。

    向校队成员们表达了自己的敬意之后,德拉科拉着海姆达尔的手就往蜂蜜公爵里面跑:“我早就想向你推荐蜂蜜公爵了,可惜没有机会。”德拉科带着海姆达尔在不大的色彩缤纷的店铺里穿梭,对里面陈列的各类商品如数家珍。什么胡椒小顽童,糖做成的羽毛笔,能浮在空中的果子露,超大粒巧克力球等等,当然,海姆达尔也看见了邓布利多教授倾力推荐的冰耗子和果冻鼻涕虫,卖相比想象中要漂亮,果冻有杏仁露的味道。

    德拉科非要塞给海姆达尔一根什锦口味的棒棒糖,并称已经付过钱,海姆达尔在表弟亮晶晶的目光注视下接过糖果,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这根比手掌还大的棒棒糖。海姆达尔心里想着,这要吃到什么时候去啊?

    “我吃不掉这么多,”海姆达尔觉得没必要跟德拉科玩那些虚伪的,就直截了当的征求棒棒糖原主人的意见。“能不能让别人帮我解决一点?”

    德拉科点点头,却不是很懂他的意思。

    海姆达尔抬头扫了一圈,在贩卖发微光的粉色椰子球糕的柜台前找到了男朋友。海姆达尔三步并作两步靠过去,举高手里的棒棒糖:“帮个忙。”他向威克多寻求帮助。

    威克多看看那根近在咫尺的超大型棒棒糖,无奈一笑:“你对我的期望值太高了。”

    “没关系。”海姆达尔把糖往前推了推。“能解决多少算多少。”貌似挺善解人意,其实根本不给人家推脱的机会。

    少顷,海姆达尔举着还剩下三分之二的棒棒糖走回德拉科身边,后者的眼神有点直。“他……你……”表弟好像很吃惊,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脸涨得通红。

    “你是说威克多?他是我的现任男朋友。”海姆达尔一边介绍一边暗暗赞扬自己的厚道,确切点说应该是准男友才对。

    德拉科合上嘴巴,脸色不太好,看上去像受到了打击一样。嘴唇皮蠕动了半天,就蹦出一句悄悄话似的问句:“你喜欢男人?”马尔福少爷尝试做最后的挣扎。

    海姆达尔看他这副谨小慎微的样子就笑了起来:“你这话真稀奇,我不喜欢男人我还去交什么男朋友。”

    德拉科就垂头丧气的半耷拉下脑袋,闷闷不乐的说:“我还想和你结亲家呢……”敢情这位大少爷是因为娃娃亲无望才这么沮丧。

    海姆达尔骇笑:“血缘太近了吧?”他们俩可是亲生父母双方都有血缘关系的。

    德拉科起初没明白,后来恍然大悟地瞠大眼睛。“对了,还有我妈妈那边。”马尔福少爷终于想到布莱克家了。

    海姆达尔大大叹口气:“就算没有你妈妈那边,你爸爸这边也不行。”血缘这东西据说要出了三代以后才算安全。

    “算啦!”德拉科摆摆手,唏嘘不已。“我本来还想让我儿子娶你的女儿,这样我们家就有斯图鲁松家族的儿媳妇了。”

    海姆达尔真是佩服死他了,老婆还不知道在哪儿呢,生男生女都已经规划好了,甚至连儿媳妇都脑补过了。马尔福家族真是高瞻远瞩。

    海姆达尔故意表现得一脸凶相:“为什么不是我儿子娶你女儿。”

    德拉科斜眼瞄来:“你生的出儿子吗?”

    海姆达尔斜回去:“我看是你生不出女儿吧。”马尔福家的人丁似乎不怎么旺。

    就在俩男孩毫无营养的相互讥讽时,邓布利多走过来,朝二人眨眨眼:“男孩们,收获如何?”

    “还行。”德拉科回答的很敷衍,言行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拘谨或者尊敬,或许这就是斯莱特林对他们校长的态度。

    听说邓布利多偏爱格兰芬多,看看眼前的德拉科,再想想从前在斯莱特林学院的所见所闻,海姆达尔若有所悟,如果斯莱特林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校长碰钉子,把人家拒之门外,无怪乎人家偏心别家学院,就连天主耶和华都做不到对信徒一视同仁,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分大小眼也就不足为奇了。

    海姆达尔在心底玩味了一番,然后抬眼对邓布利多说:“这棒棒糖不错。”忽略掉它的体格不谈,滋味还是很不错的。

    邓布利多又眨了眨他那对蓝色的眼睛:“既然如此,我们继续下面一站吧。”

    海姆达尔明白了:“您说有人想见我,其实那个人不是德拉科?”

    老校长继续卖关子:“下一站揭晓。”

    德拉科撇撇嘴,对邓布利多的行为不以为意,不过没去揭穿校长的“兴趣爱好”。

    临行前,海姆达尔找到男朋友:“还有人要见我,你跟我一起去吧。”说不上为什么,海姆达尔就是想让威克多陪他一起去。

    威克多当然没有意见,相反他非常乐意,二人和贝尔尼克以及队友们打了招呼。校队成员们表示等会儿要在村子里逛逛,让威克多和海姆达尔自便。

    海姆达尔把男朋友领到老校长面前:“多一个人您不介意吧?”

    邓布利多微笑着率先走向大门。

    下一站是帕笛芙夫人茶馆。

    这是一家面积非常小的店面,通过描绘着粉红色心形花纹的玻璃窗户朝内张望,却看不见里面的陈设,拉开大门一股浅浅的白色烟雾扑面而来,等进到门里就能发现,店内虽然雾霭缭绕,但不影响视觉,每一张小圆桌子上都铺着一块鹅黄|色带心形图案的桌布,店内的所有物品都缀着浅银色的皱褶以及装饰着五颜六色的蝴蝶结。

    故而,当这家充满少女情调的茶座里坐着两名衣冠笔挺的成年巫师,而且还是两名面色阴沉的男性巫师时,那个画面就显得相当的突兀和诡异了。

    店内除了两位男士并无其他客人。

    西弗勒斯&8226;斯内普教授不动如山,面色除了阴沉就剩下僵硬。

    卢修斯&8226;马尔福先生看起来不是很愉快,可以想象,这家店的风格和他的美学品味相去甚远。

    “你迟到了!”斯内普率先发难,当那对凌厉的目光扫过老校长身后时,刁钻才稍稍敛去了一些尖刻。

    “事实上我没有。”邓布利多慢悠悠的走进店中。“我想你是知道的。”

    斯内普用一声冷哼作答。

    卢修斯站了起来,其实他早就想夺门而出了。“你好吗?我亲爱的外甥。”卢修斯面带笑容的扬声道。

    海姆达尔走到他面前,“我很好,先生。”然后抬眼看向舅舅的眼睛。“要不要抱一下?”海姆达尔拿腔拿调的扬了扬眉毛。

    “那再好不过了。”卢修斯把手杖交到儿子手里。

    海姆达尔有样学样,就手把棒棒糖往男朋友手里一塞。

    一大一小抱在了一起。

    斯内普轻轻嗽了一下嗓子,提升自己的存在感。

    海姆达尔掉过头笑眯眯的说:“您好,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嗯了一声,貌似有些“意犹未尽”。

    说实在的,不是他不想抱,而是不敢抱啊。海姆达尔很纠结。这斯内普教授看上去就是一副“别惹我,谁惹我我跟谁急”的生人勿近的架势,一般人绝不会贸然行动。海姆达尔自认为自己就是一般人。

    “坦诚是优点,西弗勒斯,为什么你总把一些优点划归到不可原谅的范畴里去?”邓布利多看着斯内普轻松的说。

    “如果你能闭上嘴巴,阿不思。”斯内普的眼神足以刺穿钢铁。

    “积极点,忘记了么,你的思维总是这么积极,这个时候何不——”

    “您说的还真像那么回事!”斯内普用讥讽和挖苦打断了校长的话。

    海姆达尔一时之间拿不准到底该如何,就茫然的望向舅舅卢修斯,后者朝斯内普露出一个马尔福式的假笑,转回头面对海姆达尔时笑容变得十分真诚:“斯内普教授是一个害羞的人。”卢修斯从儿子手里拿回蛇头手杖,轻描淡写的续道:“我指的是就我和他相处的经验来看。”

    斯内普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恶毒,竭力抑制住企图脱口而出的诅咒。“谢谢你的评价,马尔福先生。”他一边怒视那个衣冠楚楚且洋洋得意的男人一边从齿缝间硬挤出话来。

    卢修斯回他一个比之前更完美的假笑。

    海姆达尔“英勇”的拥抱了坐在充满少女气息的椅子上的男人,男人起初有些僵硬,显然他并没有完全准备好接纳这些,不过他很快就安静了下来,伸出胳膊回抱住海姆达尔。

    “就算如此,也不能让我对你的魔药学成绩有所改观,更不可能让我对此说一些激励人心的漂亮话。”斯内普在海姆达尔的耳朵边上阴沉的咕哝。“上次的小测验你只有及格!”

    海姆达尔肩膀一缩,脸马上就垮了下来,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听某魔药学教授的精神训话。

    卢修斯翻了个白眼,虽然就他一直以来所受的教育而言,这是非常不妥的行为,但是此刻他实在找不出比这更能直抒胸臆的行为了。

    “斯内普教授,请收敛点。”已经喝掉了三杯帕笛芙夫人茶馆特供果子露的邓布利多放下杯子,抬起眼睛说。“时间就是金加隆。”邓布利多装模作样的掏出怀表看了看。

    斯内普低低诅咒了一声。“我已经说过了,我认为这完全没有必要。”斯内普硬邦邦的吐字。“十几年来他什么都没有做,他的朋友们亦然。”

    “你太偏激了,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说完转向海姆达尔。“孩子,你是知道你的亲生父亲是谁的,是吗?”

    海姆达尔点点头,没什么特别的表情:“西里斯&8226;布莱克。”仿佛在说一个跟自己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的名字,然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从没有见过的父子算什么父子呢?除了血缘,他们的生命没有一丝一毫的交集。

    “有一个人,自从知道你的身份以后就一直想亲眼见见你。”邓布利多温和的说,口气平稳,没有偏袒或者劝诱。

    海姆达尔狐疑的看向老校长,后者笑道:“不是布莱克。”

    然后,那个人出现在海姆达尔眼前,准确点说他一直就在茶座的某处,薄薄的雾霭成了他的隐身咒,茶馆角落处的阴影变作他暂时躲藏的栖息地。

    这个人的出现引发了在座两位男士的强烈不满,他们很排斥这个人,就海姆达尔的感觉来看无论是卢修斯还是斯内普,对这个突如其来的男人俱没有好脸色。

    然而,这位阴影男士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他的动作很轻,表情很安详,盯着海姆达尔的眼神却有些灼然。

    “我是卢平,莱姆斯&8226;卢平。”男人的声音很绵软,仿佛怕吓着面前的男孩一样。

    海姆达尔精神一振,莱姆斯&8226;卢平?他就是艾薇日记里提到的“语气温吞的”“可恶的狼人”?海姆达尔不由得细细打量起来,脸色苍白憔悴,眼神中带着深深的倦意,五官柔和平静,身上的长袍很破,还打了好几个补丁,这位卢平先生的富裕程度肯定在平均值以下。

    这还是海姆达尔第一次面对所谓的狼人。

    “很荣幸,我是斯图鲁松,海姆达尔&8226;斯图鲁松。”海姆达尔朝他伸去右手。

    卢平怔了一下,右手倒是条件反射的握住了海姆达尔的右手。过了一会儿他放开海姆达尔的手,表情有些古怪:“你不是叫里格吗?”

    “那是小名。”

    “因为艾薇&8226;马尔福一直这么叫襁褓中的你,我还以为……”卢平恍然的点点头,不过他的眉头很快又堆在了一起。“斯图鲁松?为什么是斯图鲁松?”卢平的眼睛里充满了迷惑。

    其他人都没告诉他吗?海姆达尔看了那三位男士,卢修斯说:“决定权在你手上。”也就是说海姆达尔想让自己姓甚名谁是他的个人隐私,旁人不好横加干涉。

    海姆达尔表示明白,然后转过头来对卢平说:“因为我爸爸姓斯图鲁松,作为儿子的我当然也姓这个。”

    “你爸爸?”卢平似乎只有鹦鹉学舌的份了。

    “我爸爸。”海姆达尔重重点头。

    卢平的脸上出现了几许茫然,一分钟以后,他万分纠结的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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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艾薇&8226;马尔福会让孩子姓布莱克,关于这点我没有怀疑过。”卢平慢慢说出他一直以来的猜想。事实上这孩子连马尔福都不是。

    海姆达尔发现他那个已经作古的便宜老娘真够杯具的,好像每个人都认准了她死赖着西里斯&8226;布莱克不放的根本原因就是严重的精神失常,为了这个男人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就连俩人“感情破裂”以后直到今天这个“事实”仍没有被推翻。

    卢平目光幽幽的盯着海姆达尔,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在同情自己。卢平先生可能已经在脑补海姆达尔无比凄惨的幼儿时代了,海姆达尔的眉梢就抽了抽,低头摸了摸鼻子。

    不过,莱姆斯&8226;卢平先生真是一位善良的人。

    “事实上自我记事以来就是斯图鲁松家的人在照顾我。”海姆达尔认为自己有必要为斯图鲁松家族正名,虽然这个以“为所欲为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人失去在你面前为所欲为的能力”作为祖训的家族并不需要别人的认同。当然,还有可爱的妮尔。如此想来海姆达尔也算沾过克鲁姆家的光。

    海姆达尔转头朝男朋友笑了笑,后者正无所事事的啃着那根原本属于海姆达尔的棒棒糖,威克多一接到海姆达尔的笑容,表情立刻变得幽怨起来,他这块布景板到底要衬到什么时候。

    卢修斯很快注意到了海姆达尔的小动作,目光在海姆达尔和威克多之间来回游移,带着一丝审视。

    斯内普眯了下眼睛,眼神倏然刻薄起来。

    卢平对此毫无察觉,径自问道:“艾薇呢?她没有照顾你吗?”他不相信艾薇&8226;马尔福会直接把孩子“卖”给别人,这是她梦寐以求的孩子,说的烂俗些就是她和布莱克的爱情结晶。

    “六岁以前是,六岁以后就不是了。”海姆达尔告诉卢平。“在母亲过世的同一年家里发生了一次严重的魔药事故,等我清醒以后就不太记得从前的事情了。”装失忆土了点,但是土办法总有土办法的优点。

    海姆达尔这话其实很容易给他人造成一定程度上的错觉,形成某种误导,魔药事故是一回事,母亲过世就是另一回事了,在场的男人们自然而然的把失忆的重点归结在了“母亲过世”这个沉重的打击上,魔药事故就变成了精神重创导致失忆的辅助工具(或许叫自杀更直接),于是乎,几个男人看海姆达尔的眼神发生了微妙的质的变化。

    就连一直老实的充作布景板的男友威克多的脸色都端凝了起来。

    “也就是说其实你并不想和布莱克相认?”沉默片刻,卢平艰涩的开口。

    “西里斯&8226;布莱克先生是怎么说的?”海姆达尔不答反问。

    卢平一噎,半垂下眼皮,避重就轻的说:“他此刻正在人间炼狱里受苦。”

    斯内普嗤笑一声,表情不变,眼神却充满了快慰,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竟然取悦了擅长以精准来严于律己的霍格沃茨的魔药学教授。

    “我很遗憾。”海姆达尔想了想说。“但这就是他的选择吧,因果因果,种的是什么因得出的就是什么果,人总是且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卢平面色一凛,定定的注视了海姆达尔许久,想从男孩的眼睛看出别的东西,他希望看到的东西,无奈的是结果并不如他所愿。他的两位朋友——詹姆斯和西里斯,学生时代的张扬,来源于恶趣味的快乐,过分自信从而衍生出的莽撞,惹是生非,为自己的小聪明而得意忘形,二人都是近乎偏激的喜欢或者厌恶世界上的各种存在。

    “西里斯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卢平长叹一声。

    “先生,我是一个斯图鲁松。”海姆达尔很高兴自己能够这般当众宣布。

    卢平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怅然和迷离,他沉默下来,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

    “我说亲爱的,”卢修斯把手放在膝盖上,注视着海姆达尔。“是否可以请你。”卢修斯把脸微微偏向了威克多。

    “喔,当然。”海姆达尔点点头。“我的男朋友,威克多&8226;克鲁姆。”他铿锵有力的作了介绍。

    卢修斯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惊讶,尽管这很难。

    斯内普举起手指按揉眉心,喃喃咕哝着什么,然后给了威克多一个相当冷酷的审视眼神。

    威克多面不改色的任两位男士或直接或间接的打量,如果没有那根狗啃似的棒棒糖,克鲁姆先生临危不惧的的形象堪称完美。

    卢平抬起脸看了海姆达尔很久很久:“我很高兴你还活着。”言辞中有着如释重负的欣喜。

    海姆达尔笑了笑:“谢谢,事实上我也很高兴。”

    接下来就是大人们的交谈时间了,海姆达尔、威克多以及德拉科结伴离开了茶馆。

    直到海姆达尔的身影消失在店门口,卢平方才收回目光。

    仿佛猜到了卢平的一些心思,斯内普尖酸阴沉的说:“那孩子身上没有一丁点布莱克的影子,只有老天知道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谢梅林。”斯内普凝视着桌布上那一块块令他作呕的可爱的心形图案,脸上带着一丝刚好能够让人觉察出的控制的恰到好处的得意。

    卢平的神情有些不自然,斯内普尖锐的洞察力让他无言以对。是啊,他到底在期望什么呢?希望能看到另一个布莱克?尽管来之前他已经做足了思想准备,侥幸却一直深埋在心底。在真正见到海姆达尔以后卢平不得不承认,这只是一个流着布莱克血液的孩子,仅此而已。

    “我曾经暗示过布莱克,”卢平艰难的开口,声音中带着抑制不住的疲倦。“告诉他他很可能有一个孩子。”

    斯内普和卢修斯双双盯着他,他们的目光说明了他们的震惊,震惊于狼人竟然会当着他们的面说出这番话。

    邓布利多愉快的表情没有改变,准备拿杯子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

    斯内普很快从惊愕的情绪中平静下来,继而敏锐的指出:“结果让你很矛盾,是吗?因为很明显,布莱克没有接受你的说辞。迷情剂不是一忘皆空咒,愿不愿意和能不能够不是一码事,当然,布莱克先生的忠实的好友们或许会在这方面做些努力,比如让他忘得更彻底些。那么,请告诉我,他相信吗?”斯内普转而看向卢修斯。“我压十个金加隆,他不相信。”

    卢修斯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堪称合宜的表示遗憾的感叹:“赌局没法成立,双方不可能全压在一边。”

    卢平苍白的脸上出现一抹局促的尴尬,答案不言而喻。

    斯内普的嘴角噙着胜利的讽刺微笑。

    卢修斯内心更多的却是愤怒,为了已然香消玉殒的妹妹,为了里格,为了遭到羞辱轻忽的骄傲的马尔福家族。

    【我是一个马尔福。】卢修斯在心底默念镌刻在族谱扉页上的祖训,一字一顿,带着致命的节奏。【我们从不遗忘。】

    出了帕笛芙夫人茶馆,在德拉科的带领下,三人走在霍格莫德中央大道上。各种语言在身旁交织,各种颜色款式的校服长袍在眼前晃动,德拉科左顾右盼,感觉十分的新鲜。海姆达尔和威克多见怪不怪,表现得都很淡定,他们更多的专注于中央大道上引人注目的各色商店。

    等德拉科看够了,才想起来尽地主之谊,忙凑到海姆达尔边上说:“我这次算托了你的福才能来霍格莫德。霍格沃茨有规定,持有家长或监护人签名的许可证的三年级以上的学生才能来这里度周末。”言辞中包裹着淡淡的不满和无奈。

    “知道我的好了吧,来,叫几声‘哥哥’听听。”海姆达尔洋洋得意的抬高下巴。

    威克多看他这副“小人得志”的架势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德拉科的表情很痛苦,好像不小心吞了个苍蝇。

    笑闹了一阵之后,海姆达尔问德拉科:“没想到这次的青少年魁地奇杯霍格沃茨也会参加,你们学校的参赛队伍要整合的话是不是从四个学院的魁地奇队伍里面抽人?”

    德拉科的“痛苦”更深刻了几分,一脸的往事不堪回首。“我估计我们学校这次别说16强了,大概第一轮就会被刷下来。”德拉科咬牙切齿的握拳忿忿道。

    海姆达尔和威克多对视一眼,二人顿觉里面肯定大有文章。

    “方便透露吗?”海姆达尔询问道。

    “没什么不好说的。”德拉科素来对海姆达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二话没有开始大倒苦水。“当我们听说霍格沃茨决定参赛之后都很兴奋,因为这事没有惯例可循,所以大家都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好证明自己学院才是最强的。”

    从德拉科的话里可以听出,四个学院根本就没想过要合作,都准备做那个“惟一”。

    其实邓布利多最初的想法是让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两者强强合作出赛,但是这个想法一经提出,立刻遭到两个院长的一致反对。两位院长清醒的指出:“您认为这有可能吗?”

    邓布利多沉默了,是啊,让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摒弃前嫌精诚合作就目前的历史进程来看难如登天,见面不拿魔杖相互扔魔法就已经非常和平了。

    于是乎,召集了四位院长深入探讨之后,霍格沃茨代表队确定下来了,依然选择强强合作模式,只不过这次的两强变成了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而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抱歉,你们还是该干么就干么去吧,别出去惹是生非给我们学校抹黑。邓布利多选择了保守作战策略,可以说牺牲了晋级,打出了“重在参与”这张牌。

    英国魔法部长对此表示强烈不满,他提出可以让斯莱特林或者格兰芬多单独参赛,结果遭到两家学院院长的一致白眼。麦格教授和斯内普教授惊讶的发现,原来他们俩也会有战线一致的时候。

    “也就是说这次没你们斯莱特林什么事了?”海姆达尔同情的望着德拉科。

    德拉科闷闷不乐的点头:“跟那些勇敢的狮子们一起作壁上观。”不知道他闷闷不乐的最终情节是因为要和“勇敢的狮子们”共进退,还是因为比赛资格花落别家,亦或者两者皆有。

    要论霍格沃茨四家学院的比赛风格,斯莱特林追求的是打击率,在比赛过程中把对手砸出场地彻底丧失比赛资格为目的,比较贴近魁地奇运动的野蛮本质;格兰芬多喜欢见缝插针,在能够效率夺分的基础上耍点小聪明,以韦斯莱双胞胎为最;拉文克劳讲究排兵布阵,脑补出一大堆可能面对的情况,拼命给自己施加压力,故而赛前每位队员的脸色都会有些小苍白;赫奇帕奇比较质朴,既不布阵也不培养高效率人才,奉行的策略就是团队合作,只要大家齐心合力,蚂蚁也能踩死大象。

    不同于水火不容的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倒是相处的挺融洽。两家院长平时见面也有说有笑一派和乐融融。忽略魁地奇方面的人才技术等因素,这样的比赛队伍才有希望走得更长远。

    就算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魁地奇能力再惊世骇俗,一盘散沙终究会被对方逐一击破。

    各自为政乃兵家大忌,团结力量大嘛。

    “克鲁姆先生!”德拉科就像只炸了毛的猫,龇牙咧嘴的狰狞。“到时候千万别留情,给那些自以为聪明的(拉文克劳)还有那些蠢货们(赫奇帕奇)好好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魁地奇!让他们知道,只有我们斯莱特林的魁地奇队才能代表霍格沃茨!”

    海姆达尔一边憋笑一边拍德拉科的肩膀,瞧这孩子被刺激的,都开始胡言乱语了。“你这叫引狼入室,知不知道?”海姆达尔想都不想的就把校队的那群牲口归为某种大型犬科动物行列了。

    “其实我曾经想过,”德拉科的眼神有些飘忽。“他们(拉文克劳+赫奇帕奇联军)如果赢了我会不开心,但是如果他们输了,我也不开心。”马尔福少爷一脸的纠结和沉痛,怎么办,真是为难坏了。

    海姆达尔神色如常的绕到男朋友身后,然后,把脸埋在威克多的后背上,闷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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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昏时分,德拉科被斯内普教授逮住,允许他进村子就已经是校长和院长的额外开恩了,还想留下来过夜?想得美!在斯内普教授的冷眼注视下,德拉科磨磨蹭蹭一步三回首的登上夜骐马车,返回霍格沃茨。

    突然之间发觉无事可做的海姆达尔就和威克多逛遍了中央大道上的每一家商店,两人商量后决定在外面把晚饭解决掉,猪头酒吧的卫生条件堪忧。海姆达尔找到了曾遭到阿伯福思“人身攻击”的三把扫帚酒吧,它的面积只有猪头酒吧的一半。无论是宽敞明亮的室内环境,还是色调温和的大吧台都让人眼前一亮,看上去格外的清新舒适。

    为了能够容纳下更多的远道而来的客人,这两天霍格莫德的商户都尽可能的延长了营业时间。与堆积了陈年污垢的门可罗雀的猪头酒吧不同,三把扫帚很受巫师们的欢迎,寻常日子的客流量就很大,这两天店主更是忙得脚不沾地,络绎不绝的外国客人让她眼花缭乱,各种各样的语言听得她头晕目眩。

    因此,当海姆达尔操着他那口地道的伦敦腔询问是否还有空座位时,老板娘罗斯默塔激动得热泪盈眶,她真的已经听够鸟语,也厌倦了比手划脚。罗斯默塔女士拿出前所未有的热情带着他俩娴熟地穿梭在各张桌子之间。

    店里的客人很多,卡座与卡座之间挨得很紧,放眼望去就像一个微型联合国会议厅。海姆达尔和威克多与几个来自匈牙利的学生拼成了一桌。起初这几个沉浸在聊天中的学生没有在意他俩,直到其中一人不经意的瞧了一眼,犹如触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周围嗡嗡作响的人声渐渐隐去,只有离得较远的几桌仍时不时发出嬉笑声。

    就在各种可能一触即发时,一个人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

    “亲爱的!”随着一惊一乍的尖叫声,一道人影袭来并扑倒在海姆达尔身上。海姆达尔被突然压过来的人肉包袱撞得身子一歪,要不是威克多眼明手快拉住他,海姆达尔就直接从椅子上翻下去了,虽然如此,嘴里含着的那口热黄油啤酒还是悉数奉献给了桌对面的匈牙利人。

    那位倒霉的匈牙利学生被喷的一头一脸,黄油啤酒顺着他的额发一路蜿蜒向下滴落,在前襟处形成一大块深色的斑迹。

    海姆达尔一把推开那个人肉凶器,赶忙给桌对面的那位道歉。匈牙利人挺好说话,虽然语言不通,至少表情和眼神都没有怪罪的意思,这让海姆达尔愈发歉疚起来。

    罗斯默塔女士闻声赶来,就在海姆达尔给人家道歉的当口,抽出魔杖轻轻一挥,无论是匈牙利学生身上的黄油啤酒还是桌面上的黄油啤酒全都收拾的干净不留痕。

    海姆达尔转过身,眸光闪亮的朝她竖了个大拇指,罗斯默塔女士故作淡定的拢了拢鬓边的头发,摆了个十分妖娆风马蚤的造型,一扭一扭的离开了。

    当那位匈牙利学生再三保证自己不介意之后,海姆达尔坐回原位,眼睛都不带斜一下,这让一直自我罚站的人肉凶器很是郁卒。

    “亲爱的……”人肉凶器颤巍巍的唤道。

    海姆达尔蜷起手指敲了敲威克多眼前的桌面:“我说这位男朋友,麻烦给点反应,有位雄性一直在叫我亲爱的。”

    威克多松开握杯子的手,目光一硬,抬头施展以眼杀人大法。

    人肉凶器差点面条似的贴到地砖上去。“亲……不是,斯图鲁松先生,是我啊,您不记得我了吗?”人肉凶器奋力的追忆往昔,企图唤醒海姆达尔的共鸣。“是我啊,糖耗子大奖赛,下辈子的男朋友!”

    海姆达尔转脸盯着他,目光渐渐明晰起来,卷发,紫色滚黑边的校服长袍。对了,他不就是那个……海姆达尔皱起脸,为难的说:“我不记得你叫什么了。”

    卷发沉默片刻,心里嘀咕,你也太理直气壮了,脸上却不显分毫,点头哈腰的连连责怪自己的不是:“是我不好,没有给您留下深刻的印象,请容我重新介绍,我是耶尔&8226;拉维拉,叫我耶尔就可以了。”

    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自来熟。海姆达尔直接忽略掉这些,问道:“你是哪国人?”他的英语很标准,以海姆达尔有限的语种熟悉度,在欧罗巴大陆上一旦脱离了德、俄、英,其他的全归为天书一类。

    “摩纳哥。”耶尔说着往海姆达尔身旁挤,被威克多一个眼神钉在了原地,不出几秒他就改变了策略,一头热的沾上了威克多。“偶像!能不能帮我多签几个名?”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厚厚的簿子,翻开封面里面全是威克多&8226;克鲁姆的玉照。

    耶尔洋洋得意的说:“我来之前就想这次开幕式一定会遇见偶像,所以把照片弄成了本子一起带来了。”

    周围人一看,眼睛都红了,纷纷懊悔的捶胸顿足,咱怎么就没想到呢!

    海姆达尔眼尖,一下就瞅到一张不对劲的,伸手抢过那本照相簿子,快速翻了好几页,最终停在了他刚才瞄到的那张上。海姆达尔拿手拍拍这张画面唯美意境缠绵的动态影像,含笑看向耶尔,眼神足以割金断玉,后者在他的注视下鬓角生汗肠子打结。

    “这个是怎么回事?”海姆达尔把本子送到他鼻子前。

    威克多从海姆达尔手里拿过本子,海姆达尔已经准备好和男朋友一起同仇敌忾,谁知克鲁姆先生貌似很满意:“拍得不错。”没有吝惜他的赞美。

    “是吧是吧!”耶尔就像打了鸡血似的手舞足蹈起来。“无论角度,距离,光线,还是取景都堪称完美,我果然是摄影天才!”说罢,叉腰仰天大笑,惹得酒吧里的人纷纷侧目。

    海姆达尔看着那张接吻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半晌后他想到一个问题:“照片上的背景是德姆斯特朗,你是怎么拍到的?”

    耶尔的目光开始发虚,眼神东躲西藏,要不是海姆达尔把魔杖顶在他的下巴颏上,他可以发誓,他绝不会泄露商业机密。

    “不是我拍的……”摄影天才扭捏了半天,才道出真相。“我只是后台操作,不过,”摄影天才目光炯炯的大声强调。“要不是经过我精密的计算推敲和适度的想象,他们绝不可能拍出如此佳作,所以,天才就是我!”

    搞了半天他纠结的是这个!海姆达尔右手一使劲,天才低眉顺目的安静下来。

    “销量不错吧?”海姆达尔温言道。

    “也就那么回事吧。”顶住下巴颏的魔杖顶端猝然间闪过幽蓝色的光芒,耶尔泪流满面的改口:“人手一张。”

    海姆达尔眼睛一眯,耶尔心一抖,还没来得及害怕,海姆达尔魔杖一收,转回身抄起杯子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黄油啤酒,眼皮半垂,神情莫测。

    耶尔摸着脖子,忐忑的想,这就算逃过一劫了?

    威克多看了他一眼,耶尔赶紧抽出那张接吻照上缴,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回座位,刚一落座,手里的相簿就被同校的同学抢去,不少邻座学生忍不住探头探脑,想要看个究竟。

    在整个吃饭过程中间,海姆达尔未再说过一句话,从头到尾冷着一张脸,搞得这张桌子气压极低,那些匈牙利学生面无人色吞咽艰难。

    当海姆达尔付了钱,和尾随其后的威克多走出大门,酒吧里的各国学生不约而同的长出一口气,无论气压还是气温都有了明显的回升。

    “快说说,什么价钱?”一名学生的高叫带动了气氛,耶尔眨眼间被团团围住,刚刚拿回来的相簿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回到猪头酒吧时,天上已经挂满了星斗。

    卡捷宁教授不知去向,掌柜的躲在吧台后面醉生梦死,根本不管客人们的好歹。好在德姆斯特朗校队已经彻底认清了现实,也就不对他抱任何期望了。

    就着摇摇曳曳明黄|色的烛光,海姆达尔上到二楼,楼上静悄悄的,校队成员们还没回来,海姆达尔径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推开房门,走进去,反手一带,门没合上,海姆达尔回头看见威克多的手正牢牢把在门板上。

    海姆达尔看着那只手,威克多看他,僵持了不到一分钟,海姆达尔撇撇嘴,转身往房间里走。

    威克多进到房里,轻轻合上房门,回身一抬眼就看到海姆达尔站在床头瞪着那床铺的整整齐齐的烟灰蓝绣银色大提花的床单,老半天不吭一声。

    威克多走过去,握住海姆达尔的手,让他松口气的是海姆达尔没有拒绝。“这个颜色你不喜欢吗?”聪明的不去提什么黑白灰。

    海姆达尔突地嗤笑两声:“你总是喜欢糊弄我,照片,床单,或许还有别的什么。”

    威克多一怔,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海姆达尔转过头来同他对视,眼神陌生得令人心惊。“我看起来就这么愚蠢么,克鲁姆先生?”轻声细语间渗透着坚冰一般的彻骨寒意。“不要把别人当傻子!”海姆达尔一字一顿的说。

    威克多的神色因这番话起了变化,不再是运筹帷幄般的镇定自若,面色开始僵硬,眼神如刀锋般清冷,这般带有攻击性的凛冽锐利的眼神海姆达尔从未见过,或者可以这么说,威克多从未把他的这一面展示在海姆达尔面前,更别提直接针对海姆达尔了。

    令人心底发寒的眼神刚一触及海姆达尔的肌肤,威克多就把头低了下去,避开了与海姆达尔对视的可能。威克多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手掌,想要把海姆达尔捏得更紧似的用力。

    疼痛自手中爆发,海姆达尔无奈的轻轻叹口气,说不上为什么,一看他这样再大的气也没处使了。

    海姆达尔动了一下胳膊,这个动作犹如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威克多突然松开海姆达尔的手,胳膊一伸用力抱住他,两人因为威克多用力过猛双双倒在了床上。

    “你干什——”海姆达尔话音未落,威克多的吻就密密匝匝的落在了脸上,堵住了他的嘴巴。

    “里格……里格……你不要这样说话……我不喜欢你这样跟我说话……你只是心情不好……心情不好的人都这样……我知道,我知道……”不知道是为了安抚海姆达尔还是为了安慰他自己,威克多小心翼翼的抚摸海姆达尔的脸,眼中是挥之不去的痛苦与哀求。

    海姆达尔楞住了,错愕的看着他,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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