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儿童大冒险 作者:在妖化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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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题儿童大冒险》作者:在妖化

    文案:

    短篇集合·五弹·第一《耳中人》稀奇古怪、玄幻风·第二《心机鬼》都市情缘、双胞胎搞基·第三《年与小孩》人鬼情缘、任性鬼·第四《本男主只是个吐槽的?》玄幻风、不一样的宇宙文化·第五《帅版光头强》非同人,帅哥光头强遇上傲娇金发小王子【图为小王】

    内容标签:奇幻魔幻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单鸣尔,离左与离右,年与小年,邵秊与红小月 ┃ 配角:太多了 ┃ 其它:短篇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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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二合章

    《耳中人》

    第一章下乡

    世间有虫,古称钱爷儿,样似蜈蚣,喜居人耳,霍听觉,有异痒,厌虫水,难闻艾香。

    很多村间小路都是黄土道路,走一过着些泥土小道的人都会发现,它们很坑洼。

    在我高二那年暑假,父母威严相逼,强行将我丢在老妈的乡下老家——黄虫村,我也有了这个“宝贵”的机会,近身体验古中华而遗留下来的“古董路”!据我老爸介绍,他的爱车防震效果是众车中的佼佼者,可在在这条窄小黄土道,我完全看出来出众之处在哪儿!

    一路狂颠,中午的饭菜在胃里排山倒海,吐也吐不出来,胃像是有一条蛇乱倒腾,午饭压在喉咙到胃部的管道,嘴巴里还不时从食管涌来酸苦的味道,难以倾吐难受的就如同上课打盹那般要命的感觉,着也让我更加讨厌我的老妈!

    她是个孤儿院的院长,身上最大的优点就是尽职,对每个孩子都是无微不至的关心于照,好像每个孩子都是她亲生的一样。然而对于真正从她肚子里取出的我——她的亲生儿子,一直一个后妈的形象存在。

    五岁那年,我上半年年级(当时半年年级如幼儿园),开学那天校园里绕绕哭闹声,那是小同学舍不得家长的鸣笛。而我坐在老师指定的位置一坐就是一上午一句话都没说,没掉过一滴眼泪。那是因为我习惯了,习惯没父母陪伴的每一天。

    我爸总是有工作,总是有各种拒绝去游乐园,家长会,毕业典礼的理由。而我妈从来都不给我理由,她总是笑着说:“鸣尔啊,妈妈的孤儿院又有一位新弟弟(妹妹)入院了,妈妈要去帮他整理资料哦,所以我不能去了……”

    着分明就是敷衍好么!巴掌大的孤儿院那能月月收孤儿?

    从小学毕业后,我的心智随着年龄进入青春期,从而叛逆期跟多数孩子一样如约而至。“我不理解她也她不理解我”使我和我“后妈”的关系愈来愈僵,以至于自己亲儿子即将步入高三,她嫌老师打电话打的勤竟要把我丢给我老舅!还大言不惭的说是为我好,她说我老舅是中学老师,他可以和我老师为我制定更好的暑假复习计划……

    “啊……终于到了啊……”下了车后的老爸无限感慨着。

    而我楞坐在后座十秒之余,那食道管里的午饭终于敲响去留的锣鼓,“呕……”

    来迎接我们的外婆和舅舅一家三口正与老爸老妈寒暄,我这一连串的呕吐声成功的逮住焦点。

    舅妈是个比我老妈要称职的妈妈,也是首先反应过来的人。她关心问道:“鸣尔怎么吐得这么很,快快出来,我去给你倒碗白醋来,治晕车的!”

    嘴里说着就快步跑进屋里,这时我并没在意喝的是什么,只是感到心里一股暖流,心情好了些。然而……我那铁石心肠的老妈却说了让我瞬间石化的话:“弟妹啊,不用搭理这孩子,他就是被惯的娇气了,也是时候好好磨砺磨砺了,这样他以后闯社会我也不用时时刻刻操心。”

    “说的是,早就该把这身刺给磨平喽,明明是个男娃咋比邻居家小美还白嫩,也不怕人家笑话喽,以后那还有女娃子看的上。”这是我与妈一丘之貉的外婆说的话。

    我心里腹诽:“果然最毒妇人心,什么样的娘生什么的孩子!”

    我爸向来都是“小喜子(太监的代称)”,我妈就是他的皇后娘娘,她说什么他听什么,我都可以替他担保他从来都不会逼宫的心思,从来都是。

    他顺着我妈我外婆这对母女的意思挤兑我说:“妈说的是,儿子还楞着什么还不下来把你行李搬出来。”

    熊熊业火燃烧我心田,但是身在他家不好发作只好愤愤道:“您们先进去,我待会在搬!”

    外婆几层塌皮的老脸笑笑,走去屋子,好心的舅妈也在老妈拉扯下走了,舅舅和老爸说着家事也走了,连那个才小学二年级的小弟弟也屁颠颠的拎着我爸妈为他准备大礼包走了。

    心里压着怒火忍着身体疲累,拉着三个大号行李箱踽踽行走在农村大豆腐块似得的院子里。我那几个亲人也索性将我当做空气,相互寒暄着当我不存在。

    孤苦又伶仃。

    无心吃晚饭,就独自去了我的临时卧室,睡觉前舅妈给烧了叫香艾的干草,据说这是中端午节插得艾草。问她为什么要烧这个她说驱虫可以睡的安宁,还说每天晚上和中午都会过来给我烧上一碟干香艾。

    着草烧起来味道还好,我也没说什么就睡去了,第二天醒来就见我舅妈在准备早饭。她告诉我,我妈昨晚看我睡的熟,留了张纸条给我就回去了,说要明天还有工作。

    我明白的,他们夫妻从来是万事以工作第一我最后,定然不会等我醒来。但是心里还是有不爽的情分,本着脸等着舅妈取来“家信”。

    我和老妈的关系在我看来就如同九年义务教育是一样的——毕业(成年)就走人。心里猜测,所谓的“家信”也仅仅是寥寥几句无关紧要的词句罢了,想想心里更是气愤。

    大动作的拆开纸条,眼前蓦然一亮,有些不可思议,上面写着根本不合我妈平时作风啊:“儿子,我们走了,回准时来接你的,你要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按时起床,按时洗澡,按时写作业,按时复习……”着六个按时都平常孩子家里老妈经常说的话,但是在我这,这是我第一看到她对我唠叨,“你要好好听长辈的话,尤其是你外婆的,她老人家和我性子一样,有时她说的话可能你不爱听,但是你可不能不听,她和我不一样。你气我我可以忍着,因为你是我儿子我不宠你谁宠你,但你要是气你外婆她可是会打你啊,这可不是吓唬你,因为我和你舅舅都是被她从小大到大的……”

    “真是,女人都爱罗里吧嗦,又不是小孩子”我承认我是口是心非了,呆呆坐在自己床上,鼻子微酸,那一刻我想也许我真不是卖水果送的……

    因此,我这天中午吃午饭都是津津有味,烤的橙黄的烤鸭,割去巴掌大指甲三分之一厚的鸭皮肉,裹着刚出电饭煲的白米饭。张开大嘴,咬上一口,鸭肉香气弥漫整个口腔,饱含着精华的鸭油沁入味蕾,真是好美味!这是我小时候最喜欢吃的一道菜了,那时老妈总是亲手喂给我吃。

    中午吃完饭,我说要去看回儿书,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将放在枕头下的信条取了出来,一不小心又看了十□□遍。

    看着看着眼皮开始惺忪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我并没有午睡的习惯,睡的很浅,朦胧中听到一声“咯咯咯咯”的怪笑,紧接着右耳一些怪痒痒,我也就醒来了,本能的用小拇指挖了下耳朵便起身去看书了。

    第二章怪虫之村?

    我爸之所以会和老妈一致意愿将我送来黄虫村,并不仅仅他是个小喜子,还一个意愿是因为我的舅舅他是名中学数学老师,虽然是教初中的但是对于高中方面的知识也有很高的教学造诣。

    下午他把一套高中试题交给我让我自己先做,若是不会便可以找他请教。

    不谦虚的说,我的成绩不错,全校前三还是可以数的着,一个小时的时间已经把一天分的试题做了大半,正当一道几何题思绪入泉水涌来,提笔刚想破卷,我的麻烦来了——黄天天!就是我那个表弟了。他粗野的用他的小拳头捶开卧室的门:“鸣尔哥我带你去玩,去不?”满腔疑问口气,手却已经扯着我的手臂向院子大门方向拉。

    “谢了,我对你们小孩子的游戏并不感兴趣。”他的力气很大已经将我拉出客厅了。

    我一脸不感兴趣的拒绝着,而后者却说了让老子吐血的一句话:“没事他们对你感兴趣,我跟他们说你是比小美长得好看的哥哥。他们不信说我吹牛,硬要我把你带去嘞!”

    我脾气怪异是历史造就的,不喜欢和人啰嗦也是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甩开他的手,也不管什么寄人篱下的那些屁俗套,对一脸茫然的小子大喝:“滚开!你搽点点面粉也跟女孩一样,没事别来烦我!”

    甩了膀子也不管院子里他们一家老少,就往自己窝里走,然而还没走到一半这个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臭小子突然吐了句让我气的吐血话:“鸣尔哥,你意思是你脸上搽粉了啊,怪不得嘞,长得比小美还白。”说完还捂着嘴吧嘿嘿嘿偷笑。

    有些人,发怒时选择发泄的方法是失控——脾气火爆而狰狞。也有的人,发泄的方法则是沉默,我则属于后者。

    整个庭院在那小子话落后,悄无声息,气氛却格外凝重。我满脸冷气一语不发,眯着凶狠的眼眸盯着他那源于孩子的不清世道的讥讽眼瞳。这是我惯用的眼神,每次我与我妈吵架都是丢下这个眼神而了事,因此我妈总是说,我与她上辈子是仇人。黄天天这般年龄的幼童天不怕地不怕,也真的应了这句俗话——初生牛犊不怕虎。他没有理解我的眼神,戏谑的再次扯我的手臂:“哎呀鸣尔哥,你快跟我去吧,你这个秘密可千万别在他们面前暴露出来呀,不然可丢死人了!”

    这还在担心我会给他丢人……那一刻,我心中很确切的认定我对他不会再生任何好感了!当然万事都是会变得,后来回想起这段时光,黄天天也挺可爱的。

    “小天,你这小子也真是不懂事,什么话张口就吐!今天给你布置的作业写好了没嗯?天天打疯狗倒是玩的开心啊,看你开学时不急死你,滚去写暑假作业去!”舅舅突然喝道,彻底打破了这咄咄逼人的气氛。

    这时我贤妻良母型的舅妈也急忙走来拉开自己的儿子“就是就是,不能惹你鸣尔哥。”然后拉着她往外门走去,小声对他的儿子说,“你鸣尔揍你你可打不过,去和他们玩去吧,晚上早点回来写作业。”

    我性子是急躁冷漠,但是并不是暴力分子,更加不会对一个小孩下手。舅妈的这番话很明显是在忌讳我的不良个性,我想我的形象在他们心中一定被我妈灌上不良少年的罪名了吧……

    “就你会惯着他。”舅舅严肃训中带着一些气愤道。

    舅妈也不在意舅舅是否是真的生气,便说:“哎呀好了,小天还小爱玩也是正常的,小孩爱交小伙伴也是对孩子性格发展有好处,要是以后一个朋友也没有,性格孤僻的很我俩以后也跟着伤心……”她说着说着看着舅舅的眼神飘到我这儿来了。

    一个朋友也没有,性格孤僻……我明白这说的也是我。学业成绩体育运动都很优秀,但是唯有性格在学校里是数的名的冷,独行独去,不与任何人搭话也不理任何人的搭讪。

    我不想说什么,也说不了什么,对舅妈的好感支离破碎了,继续做个冷脸怪少年折回自己的房间,后面的舅舅夫妇以及在照料家花的外婆他们在谈论什么我也听不到。还不如回去和我那到处泼我黑水的妈吵架呢。

    晚上了,我试题已经做完了,舅舅也刚好打开我的门,是告诉我可以吃饭了。

    晚饭很丰盛,还有纯手工的手擀面,但是基于白天的事让我味同嚼蜡,吃了半碗便说要回去。

    外婆阻止了我,一脸长者晓世道的资深面容说:“别老是憋在屋子里,本来就够白了再捂就成白死人脸了。今天晚上跟你舅舅和你弟弟去河里洗澡去吧,夏天夜里的黄虫河河清凉很多像你这么大的男孩子都爱到这里玩,多交些朋友回来,你妈走时告诉我了,说你长这么大一个朋友都没有,可怜的要命。”

    真是不知道我应该感谢我妈的劳费苦心,还是该谢谢外婆的面命耳提……我不爱交朋友干她们什么事!

    “没这个心情。”既然形象全都被墨染了还委婉什么“我回去了。”说完就起身要走。

    突然,脚下一个硬劲,走不了了。黄天天这个臭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过来抱住我的腿。

    “鸣尔哥我们先跑!”扯着我就往门外跑。这次他的速度比白天要快上许多倍,我还晃过神来,已经被他拉进了村子的村路上。

    村子里的路是混凝土铺的路,走起来的脚感是在街道上一样。刚进夜幕的黄虫村百家灯火,并不吵闹,蝉鸣在这时候也静了,估计是和人一样进晚食了。农村的环境的确要比城市的好的多,晚风清凉带动清新的空气,没有尾气的浑浊,小吃摊之间的混味。月亮也似乎要比家里看起来大的多清楚的多,白净的光辉牵引着人的眼球,让人迷恋它们的母体,那璀璨的身躯。

    “嗯……你们农村环境还不错。”

    “那可不,鸣尔哥你别停呀,快跟我走,我们要做第一名!”表弟眼神坚毅,脸上写满里必胜的表情,我猜的出来他一定是和他的小鬼朋友比了无聊的赛。

    看在今天月亮的份上,不跟他计较,随着他小快腿直奔黄虫河。一路上虫鸣不绝但并不吵闹,黄小鬼叽叽喳喳的古怪儿歌我也不在意,心里一直在想,为什么这个村子的名字这么怪异?黄虫村,黄虫河……

    记得小学语文老师曾介绍过,中国绝大部分村落都是住着一个姓氏的家族,后来因为子孙繁衍住地面积向外扩充也就形成了村子。而那些村名也多半是根据家族姓氏加上村子特有之物来组名。黄虫村,我妈的一家族都是姓黄,所以由黄字开头,只是让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要在黄字后面加上个虫……难道这个村子里虫子很特别?

    “小鬼,你们这村子的虫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我问那个走在前头的鸡鸭乱叫的表弟。

    他回过头,两撇小眉毛撇成八字状:“虫子咋会有特别的?”

    “那你们村子为什么叫做黄虫村?”

    “阿奶说这叫黄虫村所以就叫黄虫村嘞,对哦为啥叫黄虫嘞?鸣尔哥你知道吗”他反问我。

    我默然,也是和个小孩子问这种问题是我的失算了,我敷衍的抚抚他那几乎那刮秃的脑袋,想说走吧你还有比赛。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粗犷的声音:“我们黄虫村可是真有特别的虫哟,小伙子是小天家亲戚呦,我咋不认识你讷?”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坑友多多【我能威胁你收藏本文么?】

    ☆、三、三合章

    第三章怪声

    这个声音传来之后,我肉眼借助朦胧的月光足以清楚看当黄小鬼身子一颤。旋即,他紧张的拉着我的手紧张道:“是小美爸!哥你快背着我跑,我要做第一!”

    “阿爸!”接着一个奶声奶气的小声音即可从后面传来,就见一个黑影从我与黄小鬼面前穿过,那中年男人的声音响彻在前方:“小天,我们先走了!小伙子你们输定喽。”

    黄小鬼拼命往我身上爬,我没有理会他,看着前面,一个高大强壮的男人肩膀上坐着一个小孩,她转过头因为天黑我也看不见她的脸,只听见她得意的嘻嘻笑声。

    黄天天输了,第一名是坐在她爸肩上的小女孩,她也就是黄天天白天嘴上挂着的那个小美。而黄天天这小鬼,一直贪婪的想借助我的腿来帮他夺冠可是我并不乐意导致他努力爬上我背着,被我无情的丢下期间,他的小伙伴也陆续到达了目的地。

    小美是个挺温和忸怩的小女孩,得了第一名只是腼腆的嘻嘻笑,而黄天天这小鬼实在是厚颜无耻,趴在地上耍无赖说都赖我,也没裁判,大人们也受不了他的叽叽喳喳,于是大方的小美爸爸宣布此次比赛作废,河边的气氛才终于走向热闹而不是吵闹。

    黄小美的父亲很大方,同时也是个爱开玩笑的男人,他笑着一把黄天天丢进水里,然后自己一跃跳进小河中溅起大朵水花,站在河边的我也是非常的非常的“幸运”,全身无死角第一次品尝了乡间纯天然无污染的河水,尤其是那只倒霉的耳朵……

    也是在那时候我的耳朵进了水,生活也因此开始变轨。

    那晚我并没有下河去体验天然河水,而是找了好几个理由离开这条河,我实在受不了全身□□的和这些……我也很“荣幸”与黄天天小女神一路回村子。黄小美只是为了小伙伴间的比赛才来黄虫河的,作为一个女孩子她要在伙伴们到齐之后第一时间离开。她是个害羞的女孩子,不爱说话,我并不害羞而是天生不爱说话,所以两个闷神一路无言,很快就回到外婆家。

    冲了个澡也就不再做别的事情,欲要进卧室去睡觉,开门就看见我舅妈在为我燃干艾草,经过白天的事我对舅妈的好感消失殆尽,敷衍的冲她笑笑便坐在床上拿着浴巾擦头发。她也很识相见我没有闲聊的心也笑笑放下那碟烧着的艾草走了,我躺下忽然感觉耳朵里有些痒痒,用半干的毛巾擦擦耳洞,很快那痒感便消失,我也没在意便睡了。

    “咯咯咯……”睡意朦胧中耳朵听到咯咯怪笑声,我以为是在做梦,翻个身接着睡一睡就是天亮。

    第二天里相对上一天清静许多,原因是黄小鬼因为昨天的和我闹别扭……

    我并不在意反还偷偷窃喜好一会儿,托小鬼的福我早早的写完试题,准备开笔记本看些新闻。忽然耳朵有些疼痛,很微小。我想也许是因为耳屎多了便去问正在做晚饭的舅妈要耳耙,挖出来黏黏黄黄的东西,舅妈啊呀一声,捉急道:“鸣尔你昨天是不耳朵进河水了?”

    我想了想说好像是,便问她河水和耳屎有关系?她嗯了声,神色着急唤来黄天天对他说:“快带你哥去小美家吊水,你鸣尔哥害耳底了!”

    “啥害耳底,小美家今天都去走亲戚了,大叔不在家。”黄小鬼不知道来龙去脉撇着八字眉问。

    我也奇怪,害耳底是什么病就问:“害耳底是什么?吊水是挂滴吧,小美爸爸会治疗?”

    舅妈说黄虫村医生就一个,私家的,叫黄涛和我舅舅是一个姥爷的兄弟,也是黄小美的爸。耳朵进脏水就会发炎家里面人叫这病为害耳底。

    舅妈还说要是不治疗的话会很痛,无奈的叹口气:“先等等吧吃些消炎药止痛,等他来家在吊水。”我噢了声就去吃消炎药,心里很不解舅妈是不是小题大做了耳朵并不是很痛,那是我还很小人的怀疑舅妈是不是真的把我当做娇气小白脸了。又过了一天,黄小美一家人还没回来,我的耳朵由微微痛到阵痛,黄黄黏黏的东西掺杂血色越来浓。晚上睡觉前吞了了三粒塑胶囊,但是并没什么药效。这时候我才明白为什么舅妈会那么着急。

    我忍着耳道内的疼痛努力去睡。但耳朵内部那阵阵疼感非常浓烈,我紧紧闭上眼睛,感受那疼痛,它不是像一般皮外伤来的直接。并不是我是受虐狂,皮外伤疼完之后有一种释然的快感,而对于耳朵内的疼相当心在疼干干脆脆毫无他感。

    我紧紧咬着嘴唇,用了多大劲我不知道,也感觉不到嘴巴的痛,眼泪不知不觉已经湿了睫毛。我在受不了!小拇指直入右耳,挖掘着,疯狂的想把耳蜗给挖出来!

    “咯咯咯咯……”梦中怪笑再次传来,清楚的音调徘徊在耳畔内,可并不真切因为这声音的源头我分辨不出。

    虫鸣早已停歇,屋内并没其它生命的异动,我很奇怪试探问了声谁,可回答我的只是那奇怪而不真实的咯咯怪笑。

    耳朵道内一阵闹痒,手指条件反射的去挖,小拇指才刚刚探入耳洞,异痒愈发厉害。在之前我说了我的脾气不好,别人对我强硬,我定然不会发软,而我这类人要是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就算是自身的疾病,我也不会逆来顺受。怒气让我一口气从床上坐起身,床下的被褥被自己折磨的像白菜叶子,牙齿紧紧咬着嘴唇,脸色狰狞的很。伸出手拿来放来床边桌子上的耳耙,忍着那异痒与怪痛,也不在乎耳朵脆弱,耳耙在狭窄的耳道内不羁翻挖。

    疼感不断传输给大脑,神经也好像因此变得萎靡了,它们颓然无用,我的手疯狂的挖掘,后来想想都觉得我那时候是个无心循环工作机器人——挖耳机器人。耳朵是个很脆弱的器官,医学上面不提倡抠挖的,长时间大阵容不加以控制的挖掘,让我的耳道受了人工伤害,更加疼!但也起了效果,那异痒消失了,咯咯怪笑也不知在何时泯然了。

    我停下手将耳耙取出放在眼前看看,黄红的耳屎并不多,又有新的奇怪东西存在,黏黏灰乎乎一小团还挂着模糊的血丝,这是浓块,很恶心。

    望着这从我耳内取出的东西,忽然胃里一阵捣腾,心里更是来气,愤怒的一把将耳耙砸向墙角,动怒迁带了耳内的伤病蓦然又是抽心的痛,嗔怒已经控制了我,举起拳头就想往耳朵砸去。

    “咯咯咯……黄毛小生,你可真是不爱惜自己身体,你这样对得起你的生母吗?”在我拳头刚要打下去的时候与怪笑同一音色的声音在我耳内,说完又是一番怪笑。

    作者有话要说:  不用在意标题,这是《耳中人》短篇中的章节

    ☆、四、五合章

    第四章另一个世界的声音

    “你是谁?你在那?”

    我警惕的勘视四周,可一切都无异样。

    “小生还真是急切,嗯,就让你看看钱爷爷真容吧。”那怪话话音刚落,我的视线开始被白茫茫的白烟扰乱。很诡异的事情莫名发什么了还是在千家灯熄,万虫安眠的深夜之时,本来我应该害怕才是,可能是因为我心里怒火太旺的原因,大胆下了床驱赶那白色烟层。

    “铿锵——”我的脚踢到了干艾草,艾草已经燃尽了,着我才意识到时间比我想象的要晚。舅妈第一次给我说过一碟艾草可以烧到凌晨,余下单薄的烟气可以继续保我安眠到早上六点的。

    “咯咯……”怪笑在我身后传来,我转身看去,一扇玻璃窗在这时候被打开,一串浓郁白烟向我飞来。我伸手驱赶白烟,怪声开始说人的语言了:“小生,耳朵着东西对于你们人类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东西啊,为什么不好好对待呢?”

    “让你管!少装神弄鬼,把这些碍事的烟去掉,我到要看看你是怎样的三头六臂!”

    “咯咯咯……小生你说错了,你钱爷爷我没有三个头也没有六只臂有的仅仅是千只足。”它说着话,白烟消散了些,我隐约看到窗户的轮廓,手臂努力挥散白烟可以帮我看到生音的真身。然而那白烟来的更猛更浓密,渐渐地整间房子都弥漫着白烟,我还清晰的记着在那时我伸出去的手,被白烟遮住连影子都看不到。

    那时明明是黑天而且屋子里的灯亮度并不明亮,而白烟白的像是云,我好像身置于白茫茫的云海,身边非常安静,疾病所带来的痛感在这一刻好像也放弃我似的,那怪笑的家伙也像消失了一样。一缕白烟掠过我的鼻子,我试着嗅了下着烟气,没有任何味道,好虚无,世界好像也变得无声了。瞬时一种孤独感涌入心中,心里渐渐萌发紧张的感觉,听不见了……我收回自己的手,用手指去挖自己患有疾病的耳朵,用力去挖,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有些害怕了。

    没有声音,没有触感,耳朵好像不在了……我焦急的喊了声啊,想要试探自己是否真的听不见声音,而结果,却让我心一震。心慌忙的跳动,全身在颤抖,心里在大喊:听不见了……听不见了……

    就这样突然聋了没人不会着急恐惧,着让人难以接受的了,我也是。我无力的蹲下腿,慌神的抓着自己的耳朵。忽然我想到那怪笑的家伙,张口最用我自以为最大声音喊道:“喂!是你把我的耳朵搞聋掉的吗?你到底是谁!”

    “别装死尸!快滚出来,快把我的耳朵变回来!”歇斯揭底呼喊着,而我的耳朵始终听不见任何声音,喊着喊着我精神开始不振了,脑袋开始迷糊,奄奄思睡。迷迷糊糊之中,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那是老人的声音像是像是外婆的声音:“钱爷爷,孩子还小不懂事得罪了您,您就饶了他吧,他太小了啊,钱爷爷啊,您绕了他吧……”鼻子里也好像被一种熟悉而陌生的味道灌满,可意识渐渐了去,不知道那时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

    当我再次醒来第一眼看到是我外婆,她满脸皱皮的老脸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见我醒来脸色竟然变得和蔼起来,她那像枯树枝的手指轻轻抹过我的额头,我还很诧异的以为她性转了呢,听了下面的话顿时所有诧异都没了:“你这小子真是好死不活爱惹事!诶,算了吃完饭去医院拿些药吧。”说着她就要起身,我拉住了她坐起身问她:“外婆……那个叫钱爷爷的是什么?”

    我还满腹疑问等着外婆回答时,一个改变我人生的折点在这时也发生了——耳朵听到了类似异世界的声音,哄哄的机械声,行人密集的脚步声,陌生男人的几句吆喝声,传入我的右耳。

    我诧异一刻,然后不露声色倾听那耳中世界的声音,没去告诉外婆,外婆没有发现我的神情微变的端倪,摇着头,目光落在墙角的蛛网,颇为叹息的说:“钱爷爷,黄家先祖们口头流传下来的神虫子,不过我们都没见过。哎,怎么你这孩子刚来就遇到了……”

    她突然像想到什么似得将脸转向我,两颗浑浊的眸子盯着我的脸,正色道:“不是让你舅妈给你烧干艾草了么,你是不是白天没烧艾草就睡觉了?”

    惊骇的事情一一发生,右耳接受着怪异的声音,左耳倾听着外婆的话,“嗯,艾草和着虫子有关系?”

    “那关系可大着嘞!钱爷爷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这烧艾味,估摸着就是你没烧艾草的时候进你耳朵里的,进你耳朵里倒也没什么,先祖说钱爷爷虽然喜欢占别耳朵当家,又时会让人幻听、痒痒但并不恶毒。钱爷爷生性不恶,可你又好死不活得让耳朵进了黄虫河水,黄虫河边生艾草,水里也就有那股味儿,钱爷爷不能闻那味儿所以才闹腾你嘞。好在钱爷爷神心善良啊,我替你求饶,他老人家也也放了你只臭小子!”外婆说这话用她那看似很脆弱的枯树手指狠狠拍我的脑袋,一脸好笑的看着我“行了,就当涨涨记性了,记住以后少挖你这耳朵,偶尔听到奇怪的幻音也别奇怪。”

    外婆说着背着手就出去了,可她不知道她所说的“偶尔听到幻听”已经开始了。不单如此,它还将成为我的永久之症。

    第五章耳朵另一方的人

    接下来我听从外婆去小美家医院接受治疗,效果还挺好,打了两天的水滴耳朵已经不再痛疼。而可恶的幻听一直持续着,不那根本就不是幻听!幻听的概念是在现实中偶尔听到非现实的声音,而我的耳朵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我睡着的时候全身处于休息状态,耳朵也接收不到外界声音,之外的时间右耳朵听到都是非我所在世界声音。

    “唉,小鬼头,快给我记录资料。” “铿锵……铿锵……” “小白脸快滚开,别耽误大爷我工作,真是的,弱死不活的生出来干嘛,浪费粮食!” “喀嚓喀嚓………”

    一天到晚都是这类声音,说真一开始的那段时间我烦的直翻白眼。我去问外婆她的祖先有没有驱赶或者杀死‘钱爷爷’的方法,她的回答是没有,并训斥我要老实养着那位爷爷,别想这些强行驱赶它老人家,这是不尊敬神虫。

    她老人家说到这其实我是很想吐槽啊,既然要尊重,那咱老祖先怎么还口传烧艾草驱虫呢?

    不过介于她老人家唯我独尊的性格,跟她辩论即便理直她也不会听,便敷衍说:“我就问玩玩。”

    然而,我的敷衍却也遭她老人家狠狠的嫌弃,她看向我眼神像是看无聊之极的人说:“‘想玩去找天天去,以后别烦俺了,俺要给菜苗们浇水!”

    “跟他一小孩玩什么意思,外婆快告诉我方法,我不信你不知道!”虽然讲道理不行,但是为了我的耳朵我不能放弃。恰恰我的外婆也个硬倔的老太,她听我着语气拔起一根离她最近的树枝不打招呼就往我腿上抽,脸色说怒不怒反正也不好看大喝道:“哎哟,你这小娃子的语气跟谁说话来!不过小子这点脾气随我,哈哈,这样好不文文弱弱才像俺外孙吗!快滚回去写字去,钱爷爷的事情俺祖宗们可真没多留下什么,只知道钱爷爷怕闻艾草烟,讨厌那河里的水,其他的可真没人知道哩!”

    没有打听到消息我颓废走出了外婆视为珍宝的菜园,右耳在这时传来一声咳嗽声,这声音给我的感觉很虚无飘渺但很清楚,好像……好像是我本人发出来的……这种同样感觉的声音耳朵接受过几次。

    突然奇思闪过我的脑海,是不是我在与一个人共享一个耳朵?

    想着便去问:“你是不是跟我共享一个右耳呢?如果是真的话回答我好吗?”我尽量让我说话的语气平和些以免吓到人家,我承认我平时说话是挺讨人厌的……

    但不知道对方是个哑巴还是根本就不存在,或者是他压根不想搭理我!总之他没有回话。这让我有些炸毛,愤愤的重哼了声挂耳机睡觉去了。

    “咳咳……咳咳……”那边的人,是人吧我不确定,但是我知道他的咳嗽越来越平繁了,我也不抱加希望只是随口一说问他:“你咳嗽了吗?”

    说完我就笑了,这样子好像是个神经病和自己右耳说话,很想笑,然而我却发现我竟然已经忘记怎么笑了!

    “哈哈……”

    哈哈的笑声是没错了啦,但是透过手机萤幕的映影,我那嘴巴笑的好狰狞……

    “我笑的好怪,哈哈哈哈,”我试探又笑了四声,接着对我右耳说话,“给你说哦,我这张嘴扯这脸好像是在发怒啊,话说回来我好想上了初中以来都没有笑过了呢……”

    我想我是把这耳朵当作倾诉洞了,后后续续有说了一大堆心声,而我的右耳那边世界的主人去一直都没有回话,也许是我自己多虑了,根本没有和我调换享用右耳的人吧。心有些塞,有些失落呢,苦笑着继续向右耳吐露心声:“嗯……我啊其实蛮喜欢我妈的,她长得好看不跟一般中年女人那样事俗,但我也挺讨厌她这点的,因为太过与众不同反而没有正常母亲该有的责任,我很恨她是她让我越来越孤独。”

    我自说着,右耳里也世界也是一样按照它的轨迹运转,里面一个声音狂野讨厌的男人怒喝道:“混账小子别墨迹墨迹地快去第二隧道去把里面铁锹给我找来,真是的你们这些人吃饭都不给眼吃么!这么大的铁锹都能忘记,瞎!瞎!”那人还在碎骂着,右耳接受到很近的奔跑声。

    “是那个与我‘同病相怜’的人的脚步吧?”我这有想着,左耳听到舅妈唤我的声音:“鸣尔吃饭了。”

    我应着声就出去了,看着桌子上正宗的农家菜,突然想吃烤鸭肉了……于是不加以羞耻问:“怎么没有烤鸭呢?”

    “呃,你想要吃鸭肉啊,怎么不早些说这样我才好给你买呢。”舅妈眼神先是一丝惊奇又变为原本平静只是脸上加了几分笑意。

    “哎!鸣尔哥竟然也喜欢吃肉?嘿嘿我也是,阿妈我想吃小鸡烩米饭~”黄小鬼说着说着口水都要流进手擀面碗里了,这一幕引起一直都是默默不语的外婆哄然大笑:“鸣尔这小子真是变了嘞竟然都会提菜名了,呵!你们兄弟俩都别想肉,给我吃面条!这可是你们祖宗我亲手擀的面,里面青菜可也是我精心种的都给我吃三碗,不吃三碗不许睡!”

    “……”

    拿来筷子的舅妈,笑着说:“呦,天天你不是说不要理你鸣尔哥的吗?这怎么又搭上话了?”

    “哼,我才没有理他嘞!”刚说完手就开始疯狂的扒面模样非常失礼,吃面的咕噜咕噜声超级大。我受不了的抿抿嘴唇,眉毛都好皱成一团了,看着自己碗里的面条随意的挑起一根放在嘴里咀嚼,嗯,蛮劲道的,喝了口汤也很随我口味,还不错啊。

    “咕噜咕噜……”右耳突然接受到饿肚子的声音。

    “你饿了?”我笑着问右耳中的人。

    而坐在我对面的天天小表弟以为是我在向他搭话,傲娇的重哼了声,我没理他注意力都在右耳,但右耳现在很静,只是轻轻的脚步声便没了其他声音,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刚才的声音绝对是饿肚子的‘警鸣’。

    “嗯,着青菜看起来色相不错,味道也一定不错,小表弟来都给你吃,可以长高哦。”是啦我是不喜欢吃青菜啦,将碗里的青菜都挑给黄天天,自己接又吃了大口面,这次吃声音故意放大了些,以便于右耳接收的声音更清楚真切。

    黄天天着小鬼可爱斤斤计较了,嘴上又是一声哼,而筷子已经夹起青菜,当菜置嘴边,小鬼碗没拿住全卡在自己腹部,同时我的右耳接受到一声惊嚎,我急问右耳怎么了。可能是人在急切的情景下会忘记自己本初的意愿,同享我右耳的人回答我了:“绊倒石头了……好痛……”然后接着那边的那个人肚子再次发出‘警鸣’。

    ☆、六、六合章

    第六章平行宇宙

    我哑然失笑,黄小鬼也被烫的大声哀鸣,我笑着说:“真是个笨蛋。”其实这话我是对右耳说的,但在坐的各位自然都以为我是在对黄天天说话看这只小弟弟脱掉热气翻滚的脏上衣,怪可怜的,我又是离黄小鬼是最近的一个,也是第一到他面前的人,他忘记还在与我赌气,满脸泪花委屈着说:“鸣尔哥我疼!啊啊啊哇哇哇……”

    可我并没听他苦涩,而是对右耳得意的笑着说:“嘿,你终于理会我了。”说完这句独白,有小声补了个词:“耳中人。”

    右耳也开始哭鸣了,右耳中的人边哭边颤着嗓子问:“……你是不是鬼?”

    黄天天还是在哭,在她妈妈快手快脚下小t恤很快就被剥下来,接着他爸爸一把抱起他,欲要抱他去水龙头那儿冲洗被汤的腹部。外婆也是着急的大喊:“小天妈快去取醋!”

    全家气氛紧张的要命,而我……

    二次哑然,小声对耳中人说:“你声音倒是蛮像我的,哭的怎么这么难听啊。”

    “呜呜呜呜呜呜……”

    “好了啦别哭了,别这么没出息好么。”我半威胁半安慰道。

    小天那边气氛倒是好转了,肚子上撒了冷水,小天好受了些哭声分贝渐渐降低。舅舅放下了他擦擦头上不知道是热出还是急出的汗,感慨道:“没事了,面条汤而已不会起水泡。”

    “铃铃铃……”一次突如其来的电话□□微微好转的气氛,使得在场的各位(除了我)心松了下来。

    “喂?”外婆接的电话,声音很和蔼可亲“哦,是鸣尔妈呀。”

    “我回屋吃了。”我没有关心我妈来的电话,一心急迫的想和耳中人对话。就当我刚迈开脚时我的外婆喊我要我去和我妈说话。

    “啊…可是我耳朵又开始痛了所以我要回去滴些过氧化氢(双氧水)了。”一心推辞想要回房,不知道何时线拉电话被摁了免提,这一小小按钮也导致我对我妈妈发什么新样看法,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嗯,我妈听见我说的话,通过话筒不难听出她的急促:“鸣尔耳朵怎么了?”

    “额……以后再说你们聊你们聊我回屋了。”我也是急迫的要命!关上门就对耳中人说道:“我可真不是鬼,某种意义上说,我们算是同病相怜。”或者说是我拉你垫背的……当然这句话还没到坦白的时机。

    “不是鬼,那我怎么看不见你?”他哽咽着说。

    “嗯……让我来顺顺该怎么和你说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吧。”正当我构思时,手机好死不死的震动了。来电显示是我妈!她老人家竟然会有时间打电话给我?

    “等下啊,我妈竟然打电话给我,我先接一下。”怀揣着诧异,手指轻触摸手机荧屏,手机话筒立即传出激动又怒气的女人声音……

    “怎么现在才接!生病也不为什么不跟我说,耳朵可不是小病啊,万一治疗不当聋了怎么办!”

    因为心里急着了解耳朵中的那个人,又听到老妈强盛声音,心里也莫名奇妙生起了气,大声对她吼道:“告诉你又能怎么样?你会舍弃你的孤儿们来看这个忤逆不孝的儿子,嗯?哈,算了吧,我已经习惯独自承受疼痛了。对于聋子吗,这倒是很好啊,再也不用听到讨厌的人聒噪声音,耳根清净,心态也会变好嗷。好了我要挂断了,我现在要洗耳朵。”不卑不亢的语气足以表明我的怒气,话筒另一方无底气的‘我’了声,就被我挂断了。

    转换语气与还在呜呜直哭的耳中人说道:“好了,我们来说说我们的事吧。”

    “嗯……”他逆来顺受应和我,我失笑道:“真乖,蛮听话的啊,那怎么之前我向你搭话你却不回话?”

    “……啊,因为,呜,因为,人家说要是听见声音却看不到人是被鬼追了……呜……”

    “我……说,你要哭到什么时候!只是跌倒一脚而已好么,你看你都要水漫扬州了……真娇气。我不是鬼,你之所以可以听见我的声音还有我外婆他们声音是因为我被一只名叫‘钱爷爷’虫子导致的。那只卑鄙的虫子竟然趁着我睡觉时爬进我耳朵里,才导致我们耳朵接受声音混通了。话说,你的声音和我很像啊,你那边是怎么样的世界啊?”

    “呜……钱爷爷?虫子怎么会让人的耳朵……什么通……”

    “着我还怎么会知道啊,我还想问你呢,你要是没得罪那只鬼虫子怎么耳朵也变成我这样?”

    “嗯~嗯~,我已经很久没见过虫子了,我是在工厂里里工作。”

    “啊,谁说工厂里不会有虫子了?不,着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到底是怎么样人,你的声音为什么会和很像。”

    “我是学徒。我们声音……是一模一样,我们名字也是一模一样……如果你不是鬼的话,难道我已经死了,我是鬼?”

    “说自己是鬼,你这人脑袋秀逗了吗,哎,等下,你说你和谁的名字一样”声音像的人很多,但是声音像名字也是一样,着情况也太奇怪了吧,越来越糊涂,真想用夹子把耳朵里那个‘钱爷爷’给扯出来施暴逼问!

    “我也叫单鸣尔,我们真不是鬼吗?”

    “是你大爷!我一定要把这屁虫给揪出来!”说着便找不出耳耙,肆虐着嫩弱的耳道。

    搅合好一番,本是治疗的已经不再痛的耳朵又开始痛了,本能倒吸了一下空气。好在那只虫子真的出现了,它经典的咯咯笑声萦绕在耳朵中,我也不墨迹不加一丝感□□彩的语气问它:“喂,卑鄙的虫子,你到底搞了什么!那个单鸣尔是怎么回事?”

    “咯咯咯,你这小生真是不爱惜耳朵啊,不喜欢听到那个世界声音吗,那个世界的小生和你是同一个人哦,小生们都知道平行宇宙吗?”

    “……平行宇宙?”另个世界单鸣尔显然并不清楚这个名词,但这个名词对于我来说既陌生又熟悉,平行宇宙着一论点几乎整个世界高中生都又听说的,陌生的是我们并不深入去探究这个问题,因为它并不是高考大纲里的内容。

    “你是说,我右耳通道了另一个平行宇宙?唔…你这虫子真的这么厉害,和,既然厉害还要寄住在别人的耳朵?抱歉我并不相信你的一面之词,请你立刻从我耳朵里出来,这里并不欢迎你的居住。”

    “咯咯咯……小生还真是临危不惧呢,我说是平行宇宙便就是平行宇宙,如果不信我可以让你们两个小生的四只耳朵都变成聋子哦。咯咯咯咯……”

    对于这虫子的威胁当时年轻气盛的我来说,实在是可笑之极,我也不知道当时我拿来的勇气去于妖虫辩论,我讪笑道:“哼,你可别忘了你是怕艾草香的,只有你敢我就把燃烧的艾草放在耳朵里,大不了我们同灭!”

    ☆、七、七合章

    第七章算是好友了吧?

    “不不不,‘钱爷爷’您别听他的,我很可不能让耳朵失聪啊,我要是聋掉了还怎么做工挣钱养活家人呢……另一个我,你别再激怒钱爷爷了,算我求你了好吗,我的生存非常需要用我的耳朵!”他低声下气的说着,却让我对另个世界的我好感大大折扣,我竟然会是这么懦弱的人,真讨厌!

    “咯咯咯咯……另一个宇宙的小生真是乖孩子呢,嗯…爷爷我也不爱做坏人。耳朵互通着就作为惩罚罢,傲慢的小生我是看在你外婆与另个宇宙的你,他二人虔诚央求才保住你的听觉,好好珍惜别再打扰爷爷睡觉了。”

    怪虫子匿迹了,我是越来越生气,另一个宇宙里的我是个卑小胆懦的人,真丢我这张傲人的脸!当时我决定不再和耳朵中的人交流,一脸愤怒用卫生纸堵上右耳朵。

    也因为我这个蠢行为让我在后来,明白了耳朵互通特征。

    我将耳朵堵上后,右耳依旧可以接受到那边的声音。而耳朵另一方的他却接收不到声音。

    他迷茫的喊着我:“哎,我怎么听不见你那边虫叫了,你还在吗?你生气了么?对不起……我真的很需要我的耳朵,而且你不可以和钱爷爷斗,你是凡人斗不过神的?你在听吗?单……鸣尔?”我无奈的扯下卫生纸,冷冷的口气说道:“你可真啰嗦,还迷信的要命,什么神明明就是一只卑鄙的妖虫!你把自己的耳朵堵上,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诶,我的耳朵堵上你就听不到了么?”

    “嗯……”

    “可以不堵上吗,我想听你的声音……我一个人在隧道了好害怕,周围都好黑……”他央求道。

    “……胆小鬼。”我已经对那家伙彻底无语了。

    “对不起……这里实在是太黑了……你要是实在不想听……我……”他支支吾吾说着,我听他说的这么可怜心里竟有些妥协方面的意思,然而这个二货下面说的话真是让我想吐血!

    “我身边没有多余的东西来堵耳朵啊……”

    肉疼……

    完全不给我妥协的机会啊,我无奈躺在床上哑然失笑:“我说,你小子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条破隧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耳朵互通后我笑得好频繁。“着条隧道太长了,一来一回要三十分钟,现在应该已经走到回途的中间。”

    “哦,你这么小就工作了,我们妈妈还真是够狠心的啊!”我冷笑着说,心里又狠狠鄙视了我亲妈一顿。

    “不是的,并不是妈妈狠心,是因为我家里很穷,如果我不工作的话,妈妈的病没钱治疗,弟弟妹妹们会饿肚子的。”

    对耳朵另一端的世界完全不清楚的我,听到他说的话我完全被震惊到了,惊讶追问他:“额?她生病了,弟弟妹妹是谁?我爸呢?”

    耳中的那个人也是一脑袋浆糊,含糊的解释着,当时我心里猜测他小学一定没有毕业。

    听他对自己以及他所在的世界的介绍,我大概明白了,他在的那个平行宇宙的地球是个处于平穷而落后的时代,我爸爸……不,是那个世界的爸爸在另一个我幼年就抛妻弃子,那个世界妈妈常年体弱多病,含辛茹苦将他养到十岁又忍泪把……在这我叫他小鸣吧,忍泪把年幼的小鸣送进本地最大的工厂当学徒,而小鸣说他已经有三年没会过家了。至于小鸣的弟弟妹妹是当地孤儿被小鸣妈妈收养着的。

    两个宇宙人样貌姓名一样而性格截然不同。我爸爸护妻狂魔,而小鸣爸爸渣男一枚。我妈妈强势工作女王,小鸣妈妈温柔体贴好母亲。也就说,我和小鸣之间无论性格还是生活环境都是两种截然相反的。

    小鸣所在世界,工业发展落后到火车还是蒸汽动力,电着东西也极少被利用,电灯还没被爱迪生发明出来,问他爱因斯坦知道吗,他果断确定压根没听说过,就连下水道都是人工挖掘!

    “你现在走的是你们工厂里的下水道?”我彻底对他们文明发展感到绝望了。而却他嗯了声,还跟我抱怨着下水道特别长……

    “你们难道想一条道挖到那条人工河,每天早上下井口下跑十五分钟到上一天所挖通的地方?然后晚上在用十五分钟跑回去?”我的语气充满了不可思议与不信。而我的另一体还是呆呆的抱怨说:“是啊是啊,过几天挖的距离更走的时间更加长,而且挖到黎河还不到三半。”

    “额……你们工头难道不知道取总距离中间段挖另一个新的入口井,你们工人临时住在新入口井那儿节约每天来回跑的时间?”

    那家伙还惊讶的啊了声,他蠢蠢的说:“还可以这样诶!”

    我双手抹了把脸,失笑道:“你们那世界的人脑袋都秀逗了吗?”

    “呃…没有啊,秀逗是什么啊?”

    真呆啊……

    “我到了,但是我又要加入另一个工作了……”他说。

    “嗯?你晚上也要工作?”“嗯,你先睡觉吧,我这边工作很吵我把耳朵堵上了。”

    耳朵互通后,我和他都不知道平行宇宙的真相,晚上隆隆的机械声是我的困扰,好在我一睡着就听不到了。而现在,听他所说的,心里有些替他心疼……另个世界的我一直都在享受贫苦。

    “不用了,我在陪你聊聊,现在我还没睡意。”

    “诶,可以吗,上几天你这个点不都是要睡觉的吗?”

    “今天例外不行吗,一个男人老是啰嗦什么怪不得被人骂做小白脸。”

    “嘿嘿,你也不是也被外婆叫做假姑娘吗,嘿嘿嘿……”

    “切,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好吗。你先去把我给你说的挖新入井口给你老板说说,这样如果在有工具丢在那里你也不用在来回跑这么长距离了。

    “嗯?真要说么,我不会啊……”他不好意思的回答我。

    我白眼一翻,抿抿嘴,不加客气骂了声笨蛋,告诉他让他只管重复我的话其它的都交给我了。

    他嗯了声说白天才可以见到老板,现在他要去做另样工作。

    我说好我陪你。他的另向工作是记录资料的写手,这也让我释然了为什么会有一个大嗓门喊他小白脸快记录什么的。说好要陪他可是他的工作要持续很晚,我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鸣尔,鸣尔,鸣尔……”

    清晨时,我的右耳接收到小鸣呼唤声。

    “嗯……”我沉吟片刻,觉得脸上有些不大对劲,好似一只手搭在我的脸上。刚起床脑袋混混沌沌,我竟然以为是小鸣穿越两个宇宙间隔来见我了呢,激动又诧异双手握住放在我脸上的那只手,睁开眼就想问:“你怎么会来到这个宇宙?”

    ☆、八、九合章

    第八章回家

    然而……睁开眼后,白炽灯刺眼的光芒迫使我半眯着眼只见一个朦胧的人影立在我床前。

    小鸣说:“鸣尔妈妈了看你了,快和妈妈说话我想听听妈妈声音。”

    “哈?”我刚刚睡醒听到这骇人的消息,震惊了片刻,由心觉得还是在做梦,眯实眼皮打了个哈欠有躺下身子,准备睡个回笼觉,还没躺下一秒,一声带有一份晦涩的轻声呼唤进入耳朵。

    女人的声音……

    这分明是我妈的声音啊!

    接着还没都我坐起身,我妈那看似纤细柔弱的胳膊强行抱起我的脑袋,她的杏眼满是阑干的血丝,各个阐述着她现在的疲惫。

    她是有些沙哑的声音问我现在耳朵怎么样,我瞬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有摇头。

    然而摇一下头不要紧,这耳朵瞬间一痛,我本能的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了”我妈敏锐的抓住这一举动急忙问。

    “呃……突然痛了,可能是最晚挖的吧……”我淡淡说。

    她轻轻拍打了下被她抱在怀里的脑袋,生气骂了我一声笨蛋,还说耳朵可不是鼻孔怎么能说挖就挖。说完又拍了我的背,让我把带来的行李收拾好装在箱子里。我有些诧异,她来本就够突然地了收拾行李,这是意味着让我回家?

    “呃……突然为什么这么说?要回家了?”她说是,然后一脸正色说要带我回家把耳朵好好治疗,然后竟然还责怪我怎么这么笨竟然让耳朵进了水。

    “……”真不知道我爸是怎么受得了我妈的,明明一心紧张我为什么老是打我又骂我……

    “妈,你能不能先放了我啊,你这么矮抱我这么高的上半身不别扭么?你不别扭可我很累啊……”

    “啊,哦,我放开你就是了竟然说你妈我矮,你这小子可真没良心啊!”她娇嗔骂着我,随后莞尔一笑,摸摸了我的脑袋感叹道:“初中时还没我高呢……”

    说着脸色变的有些讪然,也许是想到了她已经两年没有认真看我,而心生愧疚了吧。

    “好了,收拾吧,我去给你外婆说说话。”她说完便走了,我一人在床上静静看着她的消瘦的身体进入视线盲区,然后对着另个世界的小鸣说:“喂,听够了没,是不是有些失望,你老妈明明是温柔的一个好女人,到了我这却是个霸道强硬的女强人。”

    他并没立即回话,而是隔了几秒用着有些想要哭的委屈的声音回答我:“我更想妈妈了……”

    声音颤颤似乎说哭就眼泪就能掉下来一样。我有些措手不及,想要安慰,突然脑袋一片空白竟然想不出一丝可以让他心安的词句来。

    半响才清清嗓子说:“我,我要回家了,也就是说我可以每天都有那么一小段时间接触我妈,你……你先听听声音,借着声音思人…吧。”讷讷的说完,心有些不安,这说是在安慰别人吗?我心里很是怀疑的问自己。

    好在,另个世界的我胆小成性,脾性也好欺负,随意一点好话他也可以感动,他终于哭出嗓子:“……谢谢……谢谢你!”

    “……”面对他诚恳的感谢,我情不自禁嘴角裂开,心里有些欣慰,另个世界的我还是蛮惹人喜欢的吗。回家时,小鸣的工作也已经开始了,他说因为周围都是工友所以不能肆无忌惮地回应我的话,于是我们直到回到家也没说一句话。平时了,我一天不说话都是正常,而那一段路程下来,不知道怎么的,舌头老是想……说话。

    “先去医院吧。”进入市里开车的老妈开口。

    “额……不去了,其实昨天已经是好的了,只是被抠了下痛了一会儿,现在不疼了,不用去了。”

    “那怎么能行,身体有没有问题,疼痛可不提示信号!必须去。”

    “不,不去,我不想打水滴!”好吧,我承认我的确有些受不了那针扎在肉里的滋味。我妈噗嗤一声大笑,她讥笑着回头看着一脸冷色的我,又是一声大笑,与此同时我的右耳也传来某人的笑声……

    我……本着脸,而脸竟有些羞赧的发热……我老妈应该也是第一看到我这个样子先是一愣,脸色变成微笑,摸了把我的脑袋点头示意不去了。

    把我送回家,嘱咐我定时吃药要是有什么不适打电话通知她,便说要去工作了,我应了声便回自己房间了。

    到家无事可干上网查了下平行宇宙的资料,看着看肚子有些饿,看时间已经中午了,而又耳朵里还是人工挖土的声音,便好奇他们怎么还在工作,便问小鸣:“你们,怎么还在工作?你们老板也太会压榨员工了吧,黑心混蛋啊。”

    他小声回答我:“一会儿,你饿了吗?”

    “嗯,我要出去吃东西,你想吃什么,我可以吃给你听。”我不怀好意的说着嘴裂的老大。而他也不生气反而认真的说道:“好啊,可以吃肉么,好长时间没吃过肉了。”

    他小声说着,肚子竟然也起了反应,咕咕噜噜的叫了好几声,着也引起他身边的工友对他谩骂。

    忽然有些心痛他了,笑着对他说:“如果我们以后可以见面的话,我可以请你吃地球上所以最好吃的食物哦。”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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