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朕就是这样的汉子 作者:春溪笛晓

    第109节

    沉睡的严雪峰,没有了平时那种难以靠近的感觉。

    成擎苍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觉得严雪峰是任何事都无法击垮的,他总是在试探着严雪峰忍耐的底线,却发现严雪峰的底线永远都那么难以捉摸——严雪峰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他的欺辱,别人的嘲笑,甚至邵峻英的冷言拒绝,严雪峰都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那一次。

    那一次他几乎要利用哨兵对向导的影响彻底占有严雪峰。

    严雪峰哭了。

    他的所有欲望都被浇熄。

    严雪峰的底线,他找到了。

    严雪峰终于在他面前露出别的表情,可是那样的表情却让他清晰地认识到自己是个怎么样的混蛋。

    简直是个人渣。

    成擎苍关上病房门,一步一步走到病床前。

    他坐到病床边的椅子上,隔着被子按住严雪峰的手。

    严雪峰的手动了动。

    成擎苍知道严雪峰醒了。

    成擎苍说:“对不起。”

    虽然这句对不起来迟了许多年,他还是得把它说出口。

    严雪峰睁开眼。

    他定定地看着成擎苍。

    成擎苍说:“以前我是个混蛋。”他收紧手掌,“我不是想欺负你,我不是讨厌你,我只是不知道怎么才能接近你——”

    严雪峰抽回被成擎苍握住的手。

    成擎苍心里一阵难受。

    他说:“邵峻英已经有了伴侣,你真的不能考虑我吗?”

    第119章 收服最强哨兵(二十三)(aiyoheng)

    这种状况委实不在严雪峰预料之内。

    成擎苍是个浑人,大院里谁不知道。只是他爹彪悍,他娘彪悍,他祖父祖母,他外祖父外祖母统统彪悍,打小把他宠得没边,到哪都是无法无天的小霸王。

    换了别家人,敢到严家指名“要”严家嫡长孙,非被打得半死不可。不过当时也就是他爷爷病危,家里内斗得厉害,否则他爷爷还是会乱棍把成擎苍打出去。

    严家再怎么没落,也轮不到别人这样欺负。

    这几年成擎苍没再找上门,严雪峰着实松了口气。

    成擎苍素来是要面子的,那回和他闹得不欢而散,他时刻都提防着成擎苍会找碴。

    听到成擎苍的话,严雪峰面色古怪。

    他看着成擎苍,仿佛成擎苍说了个笑话,而他一点都不觉得好笑,只觉得有些滑稽。

    成擎苍不讨厌他,难道还喜欢他不成?如果成擎苍过去所做的事是喜欢的表现,那被他喜欢可真是倒了把八辈子的霉。

    严雪峰说:“你要什么人没有。”他的目光从成擎苍身上扫过,“如果你是记挂着那一次没做成的话,大可现在讨回来。正好我这几天什么事都不能做,索性把欠你的还你。”

    严雪峰确实欠成擎苍的。

    当年严家出了事儿,是成擎苍帮了严家。有些事对他们而言难如登天,对成擎苍来说却是一句话的事——即使他自己没多大的本领,可耐不住他出身好啊!

    成擎苍不是那种做好事不留名的人,把事情解决以后就找上严雪峰讨要“报酬”。

    严雪峰第一次面对那种赤裸裸到令他心惊的欲望。想到自己不久前还义正辞严地拒绝过成擎苍,一转眼却欠了成擎苍这么大一个人情,严雪峰有些缓不过劲来。

    他接受不了一个自己厌恶对方、对方也厌恶自己的做爱对象。

    但他还是答应了成擎苍的要求。

    为了强迫自己履行约定,他提前喝了很多酒。成擎苍过来时他已经醉了,对那一夜的记忆非常模糊,只记得成擎苍并没有做什么,只是脸色难看地转身离开。

    严雪峰觉得也许是自己吐了成擎苍一身,恶心了成擎苍一把吧。

    这几年严雪峰避着成擎苍,成擎苍也避着他,两个人谁都没再提起那个“约定”,好像那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一样。

    即使是这样,严雪峰也不觉得成擎苍喜欢他。

    成擎苍当初确实对他有欲望,只是那大概是哨兵对向导的征服欲。成擎苍一直看他不顺眼,发现他是个向导之后想尝尝他的“滋味”实在再正常不过。

    想想,能把以前眼高于顶、从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家伙压在身下,逼得对方只能发出羞耻的呻吟,那感觉多诱人。

    严雪峰垂着眼睫,不想去看成擎苍的表情。

    不用看他都知道,成擎苍肯定会恼羞成怒。

    成擎苍气得笑了。

    在严雪峰眼里,他就是这样的禽兽吗?他受了伤住进医院,他还想着逼他做那种事?他从来都不是好人,这几年主动避着严雪峰,是怕再看到严雪峰的眼泪。现在人也没喝醉,眼神永远都那么冷静,想来是不会再哭的。

    成擎苍说:“那成,就这么定了吧。”

    严雪峰一顿,点了点头。

    成擎苍放肆地扫了他几眼,冷哼一声:“你身体还没好全,受不了折腾。”他拿起桌上的苹果,“再给你削一个,你给我好好吃掉。这几天我会盯着你多吃点吃饭,等身体好得差不多了我自然会讨回你欠我的。”

    严雪峰莫名有些气恼,却又想不出自己有什么理由生气,只能憋闷地答应:“好。”

    成擎苍一乐。这么多年了,严雪峰还是没变,只要你依着他的原则来提要求,不管是什么事他都会认真履行。他当初会先斩后奏地拉梁家一把,就是看准了严雪峰这脾气。

    本来他都因为不忍心而终止了他们的“约定”,没想到严雪峰自己提了出来。

    这些年来,严雪峰一定都记挂着这件事吧?想到自己留给严雪峰的印象,成擎苍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严雪峰肯定一直担心着他会旧事重提,所以索性自己提了出来。

    成擎苍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严雪峰。

    严雪峰在成擎苍的注视下将它给解决了。

    成擎苍紧盯着严雪峰。

    等严雪峰把苹果吃完了,成擎苍凑上前,在严雪峰的错愕之中吻上了严雪峰的唇。他们的相容性很高,严雪峰又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唇上麻了一片,全身都动弹不得,只能由着成擎苍在他唇舌之间肆意掠夺。

    成擎苍伸手抓住严雪峰的腰,让他和自己挨得更近。

    严雪峰身体微微发颤。

    成擎苍意犹未尽地离开严雪峰的唇,亲了亲他的嘴角:“先让你习惯习惯,免得你这次又赖账。”

    严雪峰脸色有些苍白。

    这种完全被压制的感觉非常不好。

    他不喜欢向导的体质。

    成擎苍始终注意着严雪峰的神色,见严雪峰皱着眉头白着脸,不由说道:“你不会现在就想反悔吧?”

    严雪峰说:“不会。”既然是他自己答应的事,那他就绝对不会再反悔。

    成擎苍顿了顿,问起一个他一点都不想知道答案的问题:“那你要是和我结合了,还会想着邵峻英吗?”

    严雪峰不说话。

    他为什么要想邵峻英?

    严雪峰很少产生欲望,更不会想象和谁上床。也许邵峻英答应和他联姻,他会试着去想象一下——可邵峻英不是没答应吗?

    别人没答应就擅自把别人当成幻想对象,完全不符合严雪峰的原则。

    成擎苍却当严雪峰的沉默是默认。

    他心里烧着火,面上也带上了愠怒。

    严雪峰对上成擎苍像是含怒又像是难过的目光,愣了愣,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成擎苍说:“你以为上了我的床,我还会让你想着别人吗?”

    严雪峰拧起眉头:“我们只约定——”

    成擎苍知道再说下去,严雪峰说不定真的要反悔了。他故意改了口:“别担心,约定我记着呢。这不是先和你培养培养感情吗?你这人脸皮薄,没点感情就上床你肯定接受不来。”他别有意味地扫视着严雪峰,“我可不喜欢只会直挺挺躺在床上的床伴。”

    严雪峰松了口气。

    这种态度才对。

    接下来几天,成擎苍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严雪峰。

    严雪峰把成擎苍做的事归结为“养肥了宰”,最开始的纠结过后就接受了成擎苍的照顾。不得不说,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严雪峰对成擎苍的反感还真少了一些,想到“约定”也不再那么排斥。

    眼看出院的日子到了,严雪峰知道履行“约定”的时候也到了。

    严雪峰也不知道自己是该严阵以待还是该松一口气。

    即使已经没那么排斥成擎苍,他还是不想和成擎苍呆在一起。

    成擎苍的存在提醒了他,他是一个比哨兵弱小很多的向导。

    在哨兵面前,向导几乎永远扮演着被掠夺的角色。

    即使姬瑾荣和沈老提出“向导不仅仅是哨兵的附属品”,目前而言许多人却依然是这么认为。

    看着成擎苍办完出院手术,严雪峰主动问:“……是去我家吗?”他从政以后就在工作部门附近选了处房子,平时都在那边歇着。

    成擎苍一眼看出严雪峰的想法。

    他说:“当然,要是去我家的话,你可能就出不来了。”

    成擎苍住在基地那边,回家的话,那就是回成家本家。他只要带严雪峰回去露把脸,保证他家那群想儿媳孙媳想疯了的老家伙会逼着他和严雪峰去领证。

    成擎苍挺想那么做的,可现在还没把“生米煮成熟饭”这招使完,严雪峰随时都可以反悔,贸然带回去不够保险。

    成擎苍不愿意冒险。

    他等这个机会等了太多年了。

    成擎苍的话让严雪峰想到成家那强悍的一大家子。

    严雪峰说:“那就去我家吧。”

    成擎苍把梁昶支开了,一个人登堂入室。

    严雪峰不喜欢头上悬着把刀的感觉,到家后就去洗了个澡,然后看着成擎苍,意思是让成擎苍也去洗。

    成擎苍知道严雪峰的洁癖,所以钻进浴室把自己由里到外洗得干干净净。出了浴室,他就看见严雪峰坐在床上,身上什么都没有穿,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成擎苍第一次见到连没穿衣服都这么正经的人。

    成擎苍走上前,狠狠地吻上严雪峰的唇。

    向导的身体十分敏感,稍稍被成擎苍触碰便泛了红。成擎苍隐忍多年,哪里受得了这种诱惑,倾身压了上去,把严雪峰里里外外地吃干抹净,逼得严雪峰几乎哭了出来才勉强放过他。

    第二天一早,严雪峰醒过来发现身边没有人,心里一松,正要再补补眠,却听到浴室门打开了,成擎苍从浴室走了出来。

    见严雪峰醒了,成擎苍走上前亲了他一记,说道:“知道你差不多醒了,我特意去洗了澡刷了牙,就等着你醒过来呢。”他在严雪峰错愕的目光中露出恶劣的笑容,“让你休息了这么久,我们可以继续了吧?”

    严雪峰说:“你——”

    成擎苍打断:“‘约定’的时候,我可没有说只有一次。”

    严雪峰猛然想起成擎苍是个流氓。

    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变——

    他这些天怎么就忘记了!

    第120章 收服最强哨兵(二十四)(aiyoheng)

    第一章

    大周朝,泰安三年。

    新皇姬瑾荣登基三年,年方十九,身体病弱。

    每次听到宫中宣召太医们都心惊胆战,先写好书信与家人挥泪长别才入宫。

    倒不是姬瑾荣可怕,可怕的是年仅二十六岁的镇国将军魏霆钧。

    魏霆钧从小力大无穷,能把弯铁掰直、能举起千钧巨石。

    魏霆钧十八从军,六年内在边关建功无数,二十三岁封侯拜将,成为赫赫有名的镇国将军。

    这名号原本属于魏霆钧爷爷,十九年前魏霆钧爷爷战死,传给了魏霆钧父亲。

    三年前魏霆钧父兄战死,魏霆钧又立了大功,先皇为抚慰魏家才早早把“镇国将军”四个字给了他。

    自姬瑾荣登基,魏霆钧就成了禁军统领,同时率他手底下的黑骑营守卫京畿。

    黑骑营个个骁勇善战,手里的刀都是见过血的。

    他们只听魏霆钧和姬瑾荣号令。但凡帝京里稍有异动,他们会悄无声息地出现,将那些意图谋逆的人一一诛杀。

    经历过几次血洗之后,所有人都学乖了。

    有魏霆钧这个鹰犬守卫在侧,朝野暂且平安无事。

    可惜的是姬瑾荣身体孱弱,带着娘胎里带来的病,没有人敢说一句“治得好”,以前不得势时太医都明明白白地说“不知能不能熬过今年”,结果姬瑾荣熬死了所有兄弟,还留着一口气。

    魏霆钧和姬瑾荣自幼相识,从姬瑾荣还是个奶娃娃时就在姬瑾荣身边守着——每一次姬瑾荣在生死之间徘徊,魏霆钧都心忧如焚,寸步不离地悉心照料。

    这一守就是九年。

    姬瑾荣九岁那年,意外看到外臣献上的“流民图”,头一回窥见外面的风雨飘摇。

    他对魏霆钧说:“男儿大丈夫应该保家卫国、建功立业!”

    于是魏霆钧远赴边关。

    他战术诡谲多变,心思谨慎细密,所到之处血流成河、流血漂橹,死伤不可谓不惨重——传言他甚至还曾经率黑骑营直捣对方老巢,吓得对方闻风丧胆,摇尾乞和。虎视眈眈的周围诸国心惊肉颤,从此不敢再在大周边境撒野,暗暗将魏霆钧称为“血修罗”。

    世事往往就是这么不公平。

    那些搜刮民脂民膏、满肚肥肠的贪官污吏还好好地活着,在位几十年都糊里糊涂、偏信奸佞的先皇也快活到老,魏霆钧这个“血修罗”唯一在乎的人却时刻都活在鬼门关前——有时候姬瑾荣一睡,就可能好几天醒不来。

    像是这一次入冬,寒潮到处流窜。

    姬瑾荣为百姓过冬的事发愁,夜里少睡了一个时辰——也挨了一个时辰的冻。

    第二天早朝姬瑾荣没出现。

    所有人都猜测姬瑾荣又病倒了,顿时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魏霆钧没心思和别人说话,直奔姬瑾荣寝宫。

    姬瑾荣双目禁闭,太医面色忧愁。

    旁边的侍从见了魏霆钧,小心翼翼地将姬瑾荣昨晚写的应对方略递给魏霆钧。

    魏霆钧颤巍巍地接过看了,霎时红了眼眶,抬手狠狠把它扔到地上。

    他关心百姓挨冻,怎么就不想想自己!

    这个天下交到他手上时已经是大厦将倾、颓势尽现,这些事根本不是他的责任!

    他的命,本来就活一天少一天。

    魏霆钧做了个在外人看来等同于以下犯上的举动:他脱去外袍、脱去长靴,坐到了姬瑾荣床上。

    魏霆钧把姬瑾荣抱在怀里,宽阔的胸膛一下一下地起伏,悲恸之情溢于言表。

    守在旁边的侍从们见此情景不以为奇,反而暗暗抹了把泪。

    姬瑾荣从小畏寒,好几次到了生死边缘魏霆钧都这样抱着姬瑾荣,将姬瑾荣从鬼门关拉回来。

    第1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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