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明星丈夫的日常 作者:士多啤梨

    第13节

    隔天飞机一样在下午,不过一大早董姐就来了。她还带着一个可爱的女孩子,说:“这是咩咩,她和我们一块去。”

    那咩咩对我笑,“嗨。”

    我打起精神地笑了一下,“嗨。”

    董姐说:“行李整理好了没有?”

    我忍着呵欠,说:“都好了。”

    董姐说:“护照钱包呢。”

    我说:“我放好了。”

    董姐说:“护照先给咩咩,等一下到机场,让她帮忙你去划位。”

    咩咩说:“给我吧。”

    她们一人接着一句,我听得很晕,也是因为第一次出国对什么都不懂感到慌张又茫然,马上去拿出护照给那位咩咩。

    董姐再催促我去换衣服。

    我进卧室看见床旁的那本晚风,把它收到随身袋子里。

    直到坐上飞机后,我心里终于感觉坦然了些。坐得是商务舱,位子比经济舱位宽阔很多了,待上九个多小时也不难受。

    董姐是坐在我的前面,那咩咩则坐在我的隔壁。

    在登机之前,董姐一直电话不断,不太理我。咩咩是一直跟着我,时不时要和我聊天。她也是董姐公司的人,只要沈律岑到国外长时间工作,董姐会带她去,通常是和沈律岑一块待在现场。

    因为她说个不停,我完全没机会看一眼微信。不过今天沈律岑也一直没有消息。可能是一大早就去拍戏了。

    这时我怕咩咩还要聊天,赶紧拿出那本晚风来看。

    之前在网络上读过两段,是一对相爱的男女去丹麦旅游,因故大吵分手,再相见时,两人已经各自嫁娶。

    男女主角是在子女的初中毕业典礼上重逢。坦白说当时我没有仔细读,只奇怪为什么主角非要去丹麦旅游,现在看,终于明白。

    故事的开始是单亲的男主角为了照顾生病的母亲,不方便到大城市工作,大学毕业后回到小镇上的图书馆做事。那日复一日的毫无激情的工作,唯一慰藉是这满屋子书给予的美好幻想——特别是安徒生童话。

    而女主角是总在假日去图书馆借书的人。她也喜欢安徒生童话。

    两人时常借一样的借阅率不高的书。有一天女主角注意到借书证上除了她的另外一个名字,那是男主角的名字。

    恋情因为契机而发生。

    恋爱时很多事情变得盲目,尤其对自己对爱人,只能看见彼此,或者其实看见的也不是真的彼此。

    女主角家境好,男主角每个月只赚一点微薄的薪水。两人在一起后不久,男主角的母亲过世了,女主角发现男主角家的清贫,但不嫌弃。男主角想到外地做事赚更多的钱,女主角想让他留下,恳求父亲让男主角到家里的公司上班,男主角总以为是真正地受到赏识。可是去了新公司,却是不如预期。女主角父亲不愿意两人在一块,给了很小的一个几乎没有作为的职位,指派主管打压。

    男主角并不曾知道。

    两人交往一年,女主角想去安徒生的故乡,男主角拼命存钱还是不够,女主角拿了她的钱贴补,但她真正的薪水其实不多,事实上是用了家里的钱。

    男主角当然不知道钱的真正出处,但女朋友自作主张,心中不悦,不过又非常爱她,所有的不愉快也不重要了。

    但他们到了哥本哈根还没来得及去到奥登瑟。

    首先女主角的皮包掉了,男主角回头去找到了,确认护照的时候,不小心看见以前很多的出境纪录,还有证件。

    作者这里化用了安徒生童话的一个故事:牧羊女与扫烟囱的人。他描述男女主角对爱情对生活的幻想天真,最后仍旧要面对现实,面对谎言和事实。

    男主角知道了一切,和女主角当街大吵。双方都说了很伤人的话,男主角丢下女主角一个人回国,收拾东西去外地闯荡。

    下一次的相见,是两人孩子的毕业典礼。

    男主角已经不是当年,女主角也不是。女主角过得不好,男主角家庭看似幸福,实则冷暖自知。

    他们凝望彼此,都在想当初究竟是否真的没有转圜了。

    结局是男女主角经历旧时情感震荡后,各自出差到丹麦巧遇。再次旧地重游,男主角买了两张到奥登瑟的夜班火车票,一张给了女主角,然后独自回到饭店。

    女主角最后究竟有没有去赴约?不得而知。

    我放下书,仍旧在飞行。这一时看得太专注有点晕,实在没什么心得。

    但我很好奇沈律岑会怎样诠释角色。这个男主角某方面表现很天真,后段描述上又有点自怨自艾。

    我看看时间,还早,周围仍旧有谈话声。倒是隔壁的咩咩正在呼呼大睡。我望向前头,当然不能看见董姐在做些什么。

    而更前面走道上,空服员已经准备给晚餐了。

    我把书收起来,决定吃完饭好好睡一觉。

    飞机降落时是当地下午六点多。外面的天色灰了一片,温度也降下来,走在空桥上已经能感受到凉意。

    我加了外套,跟着董姐和咩咩去办理入境。因为人多,耗费了一些时间等候。董姐已经打开手机,不知道联络谁。

    而咩咩把护照给我,在我身边告诉我等一下怎么应答。

    我光点头,到处顾盼,有点恍惚。周围都是叽叽呱呱的谈话声,中文英文或者非关两种的语言。在这儿的也不尽然是西方面孔,也有很多东方面孔。

    轮到我时,我用着破碎的英文应答,那海关面无表情地看我,又盖印,把护照递给我时突然亲切似的一笑,还说了一句话。

    那发音咕噜噜似的,我听不懂。回头问咩咩,她说:“旅途愉快,是丹麦语。”

    董姐听见,说:“进到市区,你也会听到,不一定谁都会说英文。”

    我点头,倒是感觉好点了。假如不是谁都会英文,那我也能理所当然不会说英文。但这样子要怎么沟通?

    咩咩说:“放心,市中心很多商店都有人懂英文的。”

    我只能认命晚上再来复习一些英文字词。

    董姐这时说:“先别担心这个,我们要赶快取行李,搭车去旅馆。”又看我,“跟着我们走。”

    我说:“好。”

    接下来一路不论经过多少免税店,我也不敢多看,怕赶不上。不容易取好行李,进到大厅去。

    机场大厅很宽广也明亮干净,到处是人,在这儿能看到非常多高挑的西方人。

    董姐说:“坐出租车吧。”

    咩咩欢呼了一下,对我说:“还好带着你一块,不然坐火车还要转乘捷运,拖着行李累死了。”

    董姐看她一眼,她马上闭嘴。

    出了机场,一眼就看见出租车招呼站,出租车一辆接着一辆地排着。我们过去,那司机就过来帮忙我们放行李到后备箱。

    董姐坐在副驾驶座,和对方说地点。咩咩则告诉我:“剧组不住在市中心,而是稍微远一点的bel ter,不过从那儿到市中心很方便。”

    我说:“为什么不干脆住市中心的酒店?”

    咩咩说:“市区酒店贵啊,剧组又那么多人,太不划算了,只能住远一点,放心,这家酒店等级也很好。”又说:“不论如何,沈先生他们主要演员住的级别都会不一样。”

    我笑笑,倒是想起来该打开手机。一开机,马上有很多信息。我先看见沈律岑发来的几条,那时我是在飞机上。

    他一大早就去了奥登瑟拍戏,趁着休息发信息告诉我,大概我到了酒店,他还不会回来。

    我记得里并没有真正在奥登瑟发生的剧情。应该是改编后的新剧情了。也不知道改成什么样子。

    我回复过去:『我快到酒店了。对了,跟我一块的除了董姐还有一个人,叫咩咩,你知道她吗?』想想,又说:『拍戏辛苦了。』

    我看着那段发出去的话,再想一想,补了一个笑脸。放下手机后,我犹豫了一下再拿起来,补发过去一句话给他。

    我说:『有点想你。』

    因为搭乘出租车,到酒店很快。那酒店造型非常奇特,是两座矗立的像是塔的大楼结构。远远地一眼能看到。出租车在酒店一号楼门口停下。

    门卫立刻过来开门,也帮忙我们提拉行李进去。大厅和一般在国内见到的酒店大厅不同,设计更强烈,不是华丽非凡,有种清新感,点缀了很多绿色植物。

    董姐到柜台去拿门卡。她说:“沈先生和其他主演都是住在二号楼,工作人员都住在一号楼。”

    董姐先走在前头了。咩咩对我说:“董姐和我也是住在二号楼。我们先带你去房间。”

    我愣愣地点头。

    过去二号楼要过天桥。到了那儿乘电梯上去十二楼,两面客房的走廊干净明亮,特别是房号指标用了特殊的灯光打在墙上。

    董姐带着我在一二二七门前停下。她用卡片开了门,首先看见的是对着门的几何形状的落地窗,光线照进来,房间很亮又干净。

    电视机挂在正对着床的墙上,下方有书桌,桌上放了纸笔电话,以及两大本很厚的本子。是剧本。

    我才注意到靠近衣柜旁边的挂衣架上挂了一件外衣,那儿下方靠着大的行李箱。当然是沈律岑的。

    董姐说:“剧组今天去奥登瑟拍,一大早就去了,假如顺利,应该在八点多能回到酒店。”

    我点头。

    董姐说:“刚才咩咩也告诉你了,我们也住在这栋楼,住在七楼,七二三,有事能打分机,也可以打我的号码或咩咩的。”

    我说:“知道了。”

    咩咩说:“现在能吃晚饭,你可以到餐厅去吃,也能叫客房服务,不过这部份会算在剧组的帐上。”

    我连忙说:“我不饿。”

    咩咩说:“好吧。”

    董姐说:“那不打扰你休息了,记得有事能联络我和咩咩,要出去也麻烦先说一声。”

    我说:“好的。”

    门关上了。我吐出一口气,这才到处看起来。房间的床是两张单人床并在一块的,现在都是很整齐。我去站到窗前往下望,已经天黑了,远远地看到一些灯火,也不知道是哪里。

    我忍不住打呵欠。换算过来,现在是国内时间凌晨了,其实非常想睡。我决定去洗漱一下,先上床睡一会儿。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醒过来。房间仍旧只有床头灯亮着,但彷佛有哪里不太一样,我坐起来。

    挂衣架那儿多了一件外套,桌上也多了一只手机。

    浴室那儿依稀有动静。我看过去,浴室对着床的这一面是玻璃,最上和最下是毛玻璃,只有中间遮了一片白的色块。

    我看到一双脚走过去,接着听到开门的声音。从暗处走出来一个身影,是沈律岑,他拿着毛巾擦头发,身上套着一件浴袍。

    看见我坐起来,他微笑,“吵到你了?”

    我怔怔地摇头。不知道是不是灯光朦胧的缘故,他的神态也有一点迷蒙似的,尤其那抹微笑。

    我觉得有点热。

    我说:“房间开了暖气吗?”

    沈律岑说:“嗯?”

    他把毛巾放到椅背上,走过来坐到我这里的床边。他靠近的时候,我能闻见水气和沐浴精的香味,还有一些说不清的好像要迷醉的气味。

    我心中一动,先一步去吻住他。

    沈律岑一手搂住我,回应我的吻,更欺近。交缠的吻有点剧烈起来,我两手抵在他的肩膀,还是向后倒下去。

    沈律岑向后让了让。他俯视着我,轻喘气。

    我也喘着,望着他。那前发散了下来,隐约遮去他的目光。因为动作,浴袍松开了一些,脖子下方的肌肤露出一大块,那线条很紧致。

    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沈律岑又低下身来吻我。这次的吻步调很慢,他咬了咬我的唇肉,又舔,探进我的嘴里。他的舌头压着我的舌又勾住,绕圈子不够,还要逗着。

    我只能更张开嘴,仍然感觉不够呼吸,只能仰起头。沈律岑的舌头却又退了出去,他亲了亲我的嘴唇,再往下吻着我的下巴,在脖子一侧盘桓,有点痒。

    我一缩脖子,他已经搂住我,整个上身都压到我的身上。我没敢动。身体现在是什么状况了已经一清二楚。

    沈律岑并不往下动作,那软润的嘴唇溜到我的脸颊亲了一下。听见他说:“坐飞机累不累?”

    我一顿,依稀松口气又失落。我说:“唔,不累。”也去搂住他,想想问:“那你拍戏累不累?”

    沈律岑微笑,“不至于累到什么都不能做。”是这样说,又吻了我的脸,那目光隐约地递过来。

    我感到心头像是被烫了一下。

    听到沈律岑说:“你洗澡了是吗?”

    那声音很低,很含糊。我说:“嗯。”

    沈律岑说:“你看到那个东西了。”

    我不说话,但是脸上比刚才更烫了。他的唇贴在我的脸颊,说:“你弄了吗?”

    我想到之前进浴室时看见洗手台上的一瓶东西。当时心情也不知道紧张还是如何,总之好复杂。

    那看起来是酒店附的,我是一度犹豫要不要做点准备。

    到现在,我们还没有做过到最后。

    但现在他来拍戏,更不可能做了。我把那瓶子拿了又放,放了又拿,也忘记是不是放回了原来的位子。

    但明明没做,我却好像做了似的心虚,说:“我只看看而已,没,没做什么。”

    沈律岑像是笑了一下,靠在我的耳边说:“现在呢?要不要做?”

    我感到心跳加遽。我说:“嗯。”

    他再度吻我,堵住了我的嘴。我感觉他的一手向下摸索,卷高了我的衣服。他的手从我的腹部皮肤游移到胸前,停在敏感的点上捻揉。

    我抿着嘴,但实在不得不颤抖。

    他反而再加重力道。我叫出来,“啊。”

    他再堵住我的嘴,交缠了几下,那吻退了开。他直起身,也让我半坐起来,抬高我的两手,脱掉那件已经卷成了一卷的衣服。

    沈律岑欺身吻我。他垂下眼睫,一手按住我的肩膀。那湿软的唇和我的嘴厮磨了几下,沿着下巴向下,吻得非常轻,我却不禁打了激灵。

    沈律岑一路吻过我的身体,在下腹处徘徊。我感觉两腿被分开了一点,裤子连内裤被拉下去一些。

    而他的头低伏在我裆部,在那儿的已半硬的阴茎被湿润的触感啄住,温热的手掌触感圈在根部,上下抚动。

    我呻吟一声。更热更湿润的地方已经包裹住我的阴茎。是沈律岑含住了它,那东西是尽管在他嘴里更加硬实。

    我的两腿都在打颤,是被强行按着不能并拢。我颤抖着说:“不,不行,唔……”

    沈律岑仍然吞吐着,又舔,手摸到下方抚弄。非常刺激。我感觉真是马上要忍耐不住了,“不行了,真的,啊。”

    沈律岑突然松口,直起身凑近来堵住我的嘴。我的呻吟声尽数淹没在他的吻里。他的手指圈着我的阴茎一面弄着。

    我在他手上射了。

    我一时感觉很恍惚,胸口也剧烈起伏。唇上的吻退了开,靠近的温度也远去。沈律岑站起来走开,不过一下子就回来。

    我没好意思去看他拿来什么。而他再度低身下来吻我,一面脱掉了浴袍。那里面只穿了一件内裤。他的肩窄,腰部瘦,但浑身都是精实锻炼过的肌肉,没有一丝多余。那两条腿也是长而劲健。

    我痴痴地看着。他十足坦然似的。那内裤前面已经撑起,他拉着我的手去摸,那一块非常濡湿。

    我感到脸非常烫,抬眼看他。

    朦胧灯影下,看不清他是什么情态。但我知道他也是在看着我。那隐约的目光使我脑门发热,不能多思考。

    我爬起来,凑过去隔着布料亲吻那一块鼓胀的地方。他的一手摸住我的头顶,来回摩挲。

    听到他喊我:“四桥。”

    我只顾着扯下他的内裤,握着把它舔得更湿。又含住,往深里含。搁在我头顶的手轻轻压了一下。

    我便吞吐起来。那阴茎在我口中越加勃发,依稀听见头上传来的依稀地深的吐息,非常性感。

    我更卖力。

    突然他推了我一下。我一顿,嘴里含着的阴茎就抽了出去。我迷茫抬头,沈律岑却低下身吻住我,带着我倒回床上。

    沈律岑用一手打开我的腿,摸了几下我的阴茎。有种黏滑的触感沿着根部抹到了下方的囊袋,他的手在那里搓揉了两下又向后。

    带着温热的手指探进股间,我不免僵了一下。

    沈律岑吻着我的唇,说:“放松。”

    我抿住嘴,点头。他的手指就在那儿动作起来,慢慢带出一股快感。又增加了一根指头后,我感觉在前头的性器再次地勃起。

    沈律岑吻了一下我的脸,去咬了一下我的耳垂,说:“趴着好吗?”

    我没说话,在他退出手指后爬起来。刚刚趴好了,腰部霎时被提了一提,臀部就高高翘起来,而坚硬而热的东西抵到了股间,不算太温柔地挺了进去。

    我哼出声,两手不禁去揪紧了床单。

    进去后,沈律岑却反而不动。他的一手沿着我的背到臀来回抚摸。那手的温热隔着皮肤像是烫进我的心口了,彷佛都能听见那怦怦的跳动。我几乎能感觉那埋在体内的阴茎形状。这时它是终于动了,非常轻缓。我很感到煎熬。

    我忸怩了一下,说:“你,你,可以快点。”

    沈律岑说:“嗯。”

    那东西却向后退。也来不及失落,马上再抵了回来进去很深的地步。

    我叫出来:“啊……唔,啊。”

    沈律岑大力抽插起来。他低下身,胸口贴在我的背脊,一手往前捋住我的阴茎圈弄,但彷佛故意拿捏不好要害。我很想去碰,他并不让,倒是猛地一下往前挺动,每一下都正好撞在那不能言喻的地方。

    我差点撑不住。我叫着:“啊,那里,啊……嗯。”

    突然沈律岑向后退开。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翻过身体躺下。

    沈律岑这时分开我的腿,把下身的东西又埋进来。我哼了一声,而一条腿的膝弯被按住抬了起来。

    沈律岑的另一手则扳住我的腰胯,一下一下地往前挺动。那全身的肌肉线条随着动作越加绷紧,风光更盛。

    我觉得整个人像是要着火了似的。

    在腿间的性器高高翘起来,已经到了不能忍耐的地步。我要去摸,沈律岑又拨开了我的手,用他的手代替。

    他的手非常配合着他下身的动作。

    不能受控的快感已经不是纯粹的快乐,又焦躁,想解脱又不愿意这样快结束——我觉得快疯了,眼睛一时发了酸。

    我大叫:“啊,不,不行了,啊……嗯,那里,啊,不行,嗯——”

    沈律岑低下身来吻住我,他的舌头圈着我的舌头勾到嘴巴外头交缠。他身下动作也越加激烈起来。

    我的性器在他手上抖动,又一次射精。

    这一次他也到了。

    沈律岑又吻了吻我,拿掉套子,伏下身来抱住我喘气。

    我也是喘着,动不了。这一时头非常晕,身体软绵绵的。主要也有点恍惚,不能置信,真是做了?

    听到沈律岑说:“累吗?”

    我说:“嗯。”

    沈律岑凑近吻了吻我的眼角,那搂在我背后的手来回抚摸着。我感觉体内像是有一股热又要骚动起来。

    我没忍住转头去吻他的嘴唇。他垂下眼,和我厮磨了一会儿,先让了开。我喘着气,听他说:“去不去洗澡?”

    我点点头。但是他拉了一把,我才起得来。这一时对上他的目光,我没好意思,实在想找个什么遮住身体。

    沈律岑是微笑,说:“反正都看光了。”又说:“一块洗吗?”

    我红着脸,但点了头。

    结果去浴室后,对着他的好身材,简直难克制。我去吻他,他嘴上慢慢回应,但手却摸去了我的腿间,把它弄得硬翘起来。

    在浴室里又做了起来。

    弄到也不知道几点,我只记得在花洒下,抱着他的背,对他说:“你,明天,啊,不是……”,他吻着我的耳朵,一手把我的一条腿又抬得更高,那带着热气的声音说:“嗯,不要紧。”

    最后我和沈律岑是一齐睡在一张床上。另一边的床实在是被弄得太脏了。

    我睡得很熟,连他什么时候起床离开都不知道,当清醒的时候天已经非常亮。之后听咩咩说丹麦现在的天亮都是七点以后的事。

    也是咩咩打电话来叫醒我。那电话铃声响个不停,不醒也要醒——我努力地去构来放在床边桌上的手机。

    接起来,马上听见高昂的声音说:“哈啰,你要不要起来吃东西?”

    我一时是非常茫然,过一下子记起她是谁,说:“嗯,好,我现在起来。”

    咩咩说:“那我十分钟后上楼。”

    我说:“嗯。”

    通话结束,我仍然躺着不动。整个人感觉非常晕,又经历一晚的久违的劳动全身到处泛酸发软——不注意就做过头,有点吃不消。

    回味着昨晚的情景,当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我觉得心头更一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非常欢喜,非常想笑,高兴地笑,心情是彷佛落叶归根似的那种笃定。但这样想,也要感到另外的好笑——又不是第一次喜欢人,那方面更不是。

    但是,我第一次觉得真好。能喜欢上这样的一个人真好。

    突然手机又响,我一顿。是信息,但不是沈律岑,是母亲,她说:『小四,你昨天出国还是今天啊?』

    我没有回复,因为门铃突然响了。我一时一吓地丢开手机,慌忙爬起来,结果脚一软差点要往前摔。

    我不容易才去开了门。

    在门外的当然是咩咩,她一脸精神地笑,对我挥手。她说:“嗨——呃,嗯,你看起来还没有整理好。”

    我尴尬地说:“抱歉,我还要一点时间。”

    咩咩说:“那好吧,这样子好了,我先到二楼餐厅等你。”

    我说:“好,抱歉。”

    咩咩笑了一下,挥着手一面掉头走了。我赶紧关门去浴室洗漱,不照镜子真是不知道,那头发翘得很不堪入目,样子也委顿,好像刚结束几十天的熬夜。

    我一面刷牙,一面还是对着镜子打了大大的呵欠。

    真是不得不佩服沈律岑,他今天仍然起了大早出门。混娱乐圈的人的体力值都和普通人不同。

    餐厅在二楼,也是开放的宽敞的空间。

    其实这家酒店到处都明亮,都是白的清爽的颜色,设计又新颖,我乘电梯下来,一路走过来,看得眼花撩乱。

    大概时间不早了,餐厅没什么人,马上找到咩咩。她坐在靠窗的一张桌子。看到我来了,她说:“喝咖啡吗?”

    我说:“好,我自己来。”

    咩咩指了一个方向,说:“咖啡在那儿呢。要不要来碗谷片加酸奶?还是要来一点丹麦酥?很好吃,虽然是冷的,都在那儿。”

    我说:“呃,好。”

    咩咩说:“我告诉你怎么弄好了。”就跟着我一块去。

    坦白说这儿的吃的很多,但却不太能引发我的食欲。最后是盛了酸奶加谷片以及一杯咖啡慢慢吃着,我一面听咩咩说话。

    她告诉我,董姐今天和沈律岑一块到拍片现场了。她说:“今天他们到新国王广场那附近拍。”

    我点头。但我早已经知道了。刚刚过来的路上,沈律岑发来了信息。他今天一整天都在那儿拍,又说假如我不累了,记得起床吃饭。

    光想着那段字,我也忍不住想微笑。当时我给他回复了两个笑脸。

    这时咩咩又说:“你想去哪儿呢?不过我已经想好了几个路线,这里的捷运很发达,我们坐那个到市中心,先去坐渡轮,可以绕一圈——怎么样?”

    我一顿,说:“能不能去现场看?”

    咩咩一愣似的,说:“现场?哦,是可以的,嗯,董姐说过能带你去。”

    我说:“能现在去吗?”

    咩咩像是又一顿,说:“好。”

    我马上起身穿起外套。走出餐厅,我感觉旁边隐约有目光打量,奇怪地看过去,问咩咩:“怎么了?”

    咩咩非常友好似的微笑,摇头。过一下子,她突然说:“不好意思,我就确定一下,你,你和沈先生之间是那什么什么吗?”

    我听不明白:“什么意思?”

    咩咩两眼都盯住我看,说:“就是你们是那种关系——在交往,对吗?”

    我对着那炯炯目光,霎时局促,有点不好意思。我说:“嗯。”

    不过想不到她不知道。我一直以为她是知情的,我说:“董姐她,没和妳说?”

    咩咩说:“她只说你是沈先生的好朋友——天啊!”突然抬手拍了一下脑袋,激动似的说:“噢,我真蠢,我竟然没有联想到!,天啊,我是怎么了?”

    她自顾自地说了一通后向我看来。

    我扯扯嘴角。

    咩咩堆起笑,说:“抱歉抱歉,这一路上我有点不太礼貌。”一面就过来拉我的手握住,“别和我计较啊。”

    我无比尴尬,说:“呃,妳先放手。”

    咩咩便松手,笑说:“那现在我带你去现场。”

    我点头,跟着她走。听见她又说:“不过现场有点无聊,你心里要有点准备。”

    我说:“没事,我只是想去看看。”

    咩咩向我看,好像理解了什么似的,用手臂拱了拱我的胳膊,说:“哎,我懂。”

    坦白说我真正是满头雾水,半天都没有明白过来她究竟懂了什么。

    去市区是搭乘捷运。咩咩买了一种车卡,是随行卡,能免费搭乘哥本哈根市内的所有大众交通工具。

    我们在新国王广场车站下车。出站后先看见对街一幢古典的米黄色建筑,非常雄伟。而到处都像是在西洋电影看过的景况,那行走的车辆和人也不是向来熟悉的,尤其语言,听起来咕噜噜地很有趣。

    咩咩带着我往前一路走,一面指着那幢雄伟的建筑说:“那是皇家歌剧院。拍摄现场在前面楚斯格街又过去的那条街。”

    我点头。咩咩说的楚斯格街是一条步行街,路面宽广,两边一排都是商店,在这儿的游客非常多,除了西方面孔,也有不少东方人。

    能在这儿听见中文真是感觉非常亲切。经过去时,依稀听到他们谈论着什么电影的拍摄,以及提到沈律岑的名字;提到他,是彷佛非常兴奋。

    其实我心里也有点激动,因为即将看见那现场拍戏作业呢。最主要能看见沈律岑,他拍起戏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拐了个弯后,马上看到前面一整条路都被围起来了。

    有些人在外围在那儿观望谈论。咩咩这时给我一张识别卡挂在脖子上,带着我钻过人墙进去,那头有个警卫样子的人本来要拦,看了识别卡就放行了。

    我随着咩咩走,先见到停着的四辆保姆车,车旁站了一些人。董姐也在,她刚巧看过来,顿了一下似的,但立刻走向我们。

    旁边的几人当然注意到,隐约望过来。这一时我是有点局促,但心中的好奇和兴奋还是战胜了内心的别扭。现场气氛其实没有想象的严肃,而且大部分的人都专注做事,没工夫理会我。

    咩咩这时说:“董姐。”看我一眼,又说:“梁先生想现在就过来。”

    我连忙说:“抱歉。”

    董姐说:“不要紧,沈先生说过你想来就来。只是本来我准备明天才问你,因为今天是集中拍摄男女主角的部份,不满意的话要反复重来,沈先生大概连休息时间都不够,可能也没机会和你说上话,怕你无聊了。”

    我说:“没事,不用太管我,拍戏重要。”

    董姐看看我,点了头,说:“跟我来。”

    我一个人跟过去,半路突然看见那周蕾和她的经纪人站在一个角落,两人和一个背对我这里的穿白西装的男人似乎在说话。

    倒是没有看见谢轻渔。

    董姐走得快,我没敢多顾盼了。她带我走到一票工作人员的旁边,站在这儿能清楚地看见那被围住的街道整个的样貌。也是路面宽广,两边一排的大小商店,以及几家露天咖啡座。

    此时这条路上却不是空荡荡,有很多人,路的一边架设起轨道,上头缓慢地走着一台板车,那板车上立着巨大的摄影机,机器后有两个人。比较高的似乎是摄影师,正操纵镜头拍摄在路上走着的或骑脚踏车的行人。

    另一个人则是郭序,他专注似的盯着屏幕。

    此时,在那纷纷的行人中间走过来一对男女。

    女的穿合身卡其色长风衣以及一件红长裙,长发随风乱飘了起来,但她似乎不气恼,笑着说话一面拿手压住。旁边的男人穿着夹克和衬衫休闲西裤,头发微乱,也笑着,伸手去帮忙拨开那乱飘的发丝。

    我怔怔地看着。这一个是杨环雪,一个是沈律岑。

    这时杨环雪笑着望着沈律岑。沈律岑一样凝望,是笑了笑。那样的笑在平常不曾看过,流露着明显的情绪,高兴和满足似的,彷佛不论现实多少困难也无所谓。

    那情绪非常真实,我一时是感觉有点迷茫。

    他们在这儿说对白的声音非常清晰。沈律岑说:“我愿意每天都爱妳。”

    杨环雪勾住他的手,说:“你还能不愿意吗?”

    沈律岑一笑,和她拉着手向前走,一面说:“前几天我不是故意对妳生气,我只是,我只是想靠自己能力达成妳的愿望。”

    杨环雪把头斜靠在他的手臂,说:“你和我一块在这儿就是达成我的愿望了。而且分什么你我,难道你的不是我,我的不是你的?”

    沈律岑却笑起来。杨环雪彷佛奇怪似的抬头看他:“笑什么?”

    沈律岑笑着说:“这个话听起来——妳跟我求婚啊?”

    杨环雪一怔似的,随即像是羞恼起来,甩开手,“谁求婚了!”

    沈律岑说:“刚刚不是谁说什么你的是我的我是你的——这么等不及。”

    杨环雪气呼呼似的追打起来。

    两人一路笑闹,那模样一看都知道是相恋中的男女。不看杨环雪,我只看着沈律岑,那神态以及一举一动都非常生动,眉飞色舞的。

    这时似乎说的一句不对,杨环雪推开沈律岑,咬着唇,瞪他,发脾气似的说:“那你不娶是不是?”

    沈律岑拉了她一把搂住。在周围行走的人像是讶异地看去。杨环雪像是挣扎了一下,但仍然屈从在沈律岑怀中。

    沈律岑对杨环雪说:“那说好了,妳只能嫁我。”

    “——卡!”突然传来一声大喊。

    那轨道车一停,另一个稍矮的带着棒球帽的男人走下来,是郭序。他说:“这段太好了,但我突然有个想法……”就朝着沈律岑他们走去。

    郭序一面说,一面比手画脚。沈律岑和杨环雪都是神情专注,点着头,又互相讨论了什么。

    郭序回头喊:“好了,再一次吧。”

    接下来还是一样的景,一样的对白。但演员的表现每次都稍有不同,但是举手投足,眼神凝望,以及嘴角笑意,无处不透露他们是一对相爱的青春男女。都是太沉浸在爱情里,看不见现实中那处处歧异的破绽。

    他们每拍一场,郭序都说好,但又要求再来一次。沈律岑和杨环雪在同意之余,也会提意见和想法,以及看刚才拍摄的表现。

    然后再重复去拍一个更好的。

    我也一直站在原地看着。坦白说以前光知道沈律岑有演技,但有时不免会觉得或许是他外表的优势条件所加成。但上次认真地看完那部无事生非,不得不承认深深受震动,他能拿奖的确实至名归。

    今天在现场,我完全不能找到他私下的样子,似乎他本来就是另外的人,是那里的天真不愿正视现实的男人。

    我不知道怎样形容心情,看到他一次次地对杨环雪吐露感情,坦白说有点闷。虽然也明白这不过是拍戏。

    终于郭序拍到满意了,宣布暂停三十分钟。一堆工作人员立即从旁涌上拍摄场中,董姐也过去了。

    我怕挡了别人的路,看一看,站到一个角落。

    沈律岑和杨环雪一时身边围着好多人。有两个像是杨环雪的助理,一个递手机,一个跟在后面。

    董姐陪着沈律岑走回来。我想着该不该过去,沈律岑似乎先看见我,朝着这儿走来了。

    沈律岑微笑。还是平常看熟悉的那样地笑。我霎时好像松了口气,也笑了,但对着他是一时有些没好意思。

    沈律岑说:“看过拍戏情形后觉得怎么样?”

    我看看他,说:“我觉得,你演得很好。”一顿,实在忍不住又说:“有点太好了。”

    沈律岑一怔似的。他刚准备说话,突然有个女人走过来,说:“沈先生,服装那边都准备好了,随时都能去更换了。”

    沈律岑点头,说:“知道了。”

    董姐便对那女人说:“沈先生等会儿就过去,不耽误时间。”

    那女人说:“没关系,不赶,环姐那里先忙,我就是先来通知一下。”

    沈律岑说:“谢谢妳。”

    那女人笑笑,走了。我这时赶紧说:“你还要准备拍下一场吧,你尽管去忙,我在这儿看看就行。”

    沈律岑只说:“等一下先拍杨环雪的部份,她今天状况不好,大概会重来个几遍。”

    我说:“呃,这么说她好吗?”

    沈律岑说:“不要紧,她自己也清楚。”又说:“我们到保姆车上去。”

    我忍不住看一眼董姐。沈律岑大概察觉,掉头向她看去,“妳去梳化和服装那儿看看,差不多了再告诉我。”

    董姐说:“好的。”就走开了。

    第13节

    恋耽美

章节目录

身为明星丈夫的日常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肉书屋只为原作者士多啤梨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士多啤梨并收藏身为明星丈夫的日常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