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两三事 作者:见贤

    第2节

    顾长行指了指被冷落在旁的蛋糕:“还有一蛋糕呢,我做了两层,怎么解决?”

    大家议论纷纷,最后还是昌轩拍案决定等会转战唱k,蛋糕可以放到到时候在那里吃,毕竟现在大家都撑着。

    作者有话要说:  总觉得自己对顾长行的性格没把握好

    ☆、隔壁寝室

    等从ktv出来后,孙岂拦下一辆出租车。

    席笑笑住的远,几个大男人当然不放心她一个人打车回去。然而顾长行刚在ktv里和宿舍几个说好今晚回宿舍住一晚,左右为难之间,孙岂开口说:“小小交给我,你们就安心回学校吧。”

    顾长行和寇鸣合力架着烂醉如泥的元栖,昌轩也扶着一时高兴喝高了的燕临渊。三个还算清醒的人只得作罢,昌轩腾出手扶了扶眼镜:“行,到家发条短信给我们。”

    孙岂自知自己的三脚猫酒量,所以刚刚抿几口过过嘴示意了一番就在一边啃瓜子,所以脑子到是和平时一般清醒。他动作麻利的把席笑笑扶进后座,自己也坐进去,然后抬头看着几人:“放心,包在我身上。”

    剩下清醒的三个人和两个酒鬼站在原地目送着出租车开远,因为特地选的学校附近的ktv,走回去也要不了多久。加上有两个酒鬼,司机怕是轻易不让他们上车。

    顾长行和寇鸣半拖着元栖,昌轩也顾着燕临渊,一行五人慢悠悠地晃荡在人行道上。

    元栖醉后话不多,只知道冲人傻乐,但也不发酒疯。不然以他那体重,顾长行和寇鸣恐怕就把人丢在ktv,给人付个房钱就走了吧。

    燕临渊就不一样了,和清醒时一样,嘴里嘀嘀咕咕说个不停,身子还喜欢扭来扭去。走在路上,总喜欢各种拐弯。所以,即便他挺瘦弱的样子,昌轩的工作量却不比顾长行和寇鸣轻松多少。

    好不容易折腾到宿舍底下,平时走个路10分钟的事情,他们花了整整半个多小时。

    就在他们半死不活地把元栖倒腾到他自己宿舍门口,顾长行腾出一只手准备敲门的时候,寇鸣的手机铃响了。两人都是一愣,一时不知道怎么解决。幸而,把燕临渊扔在寝室里后的昌轩听到声响,走了出来,接手了寇鸣的位置。寇鸣这才从裤兜了掏出手机,他看着手机显示屏不由皱了皱眉,大拇指一滑就接起了电话:“喂,是我。”说着,他还走远到走廊尽头去了。

    顾长行和昌轩对视一眼,但眼下容不下他们说些什么,先把元栖搞定才是正事。

    敲了好几声,门内才传出些许动静。先是人爬下床,铁床发出的吱嘎吱嘎的声音,然后是“啪嗒”一声的开灯的声音,期间夹着满是怒意的男声:“艹他妈,谁大晚上的敲门,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艹,如果没有要紧事,爷爷揍得你屁股开花!”

    顾长行眨眨眼,眼底滑过一丝冷意。一旁的昌轩嘴边也挂起了讽刺的笑。

    门“唰”的一开,还带起一阵微风,顾长行只觉鼻端传来一阵让人作恶的味道,像运动后发酸的酸味,又像多天不洗的汗袜堆在角落发酵好几天。顾长行和昌轩都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

    一张胡茬拉杂,满面油光,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的只着一条四角内裤的男生出现在门后。男生骂骂咧咧的瞪着来人,但目光对上顾长行之后瞬间噤声。过了一会儿,似乎觉得自己有点怂,语气冲但还是看出来有些收敛的样子回道:“什么事?”

    顾长行也知道半夜打扰人家好眠不太厚道,但想到面前这人在门内喊的脏话,嘴上虽然说到道歉的话却失了温度:“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元栖喝醉了,我们送他回来。”

    果然,这男生听到元栖,目光瞬间转向架在顾长行和昌轩中间的人,满脸是莫名的愤怒,眼看他上唇掀起就要破口大骂。昌轩在一旁冷冷地插嘴:“上次教训没让你长记忆是不是?”

    男生攥紧拳头,带着血丝的眼睛圆睁:“昌轩你不要太过分!不要以为家里有那么点臭钱,我就怕你!艹,长着一副小白脸样,死基佬”

    昌轩闻言一怒,这会绝不是和顾长行开玩笑假装的怒气。

    顾长行知道如果放任昌轩释放怒气,怕是结果不能好了,大半夜是自己理亏吵醒别人,是人总会有几分怨气,这会吵起来,他们也站不住脚。

    “行了,李慕,今晚是我们给你添麻烦了,不好意思。但你也不要得寸进尺。”顾长行言语间带着不耐。

    叫做李慕的男生看了顾长行一眼,“哼”了一声,也不是不知道好歹。他看了眼昌轩,语气僵硬:“是我不好,好了吧。”说完就转身让顾长行他们进了屋。

    幸亏元栖睡在下铺,顾长行和昌轩合力把元栖放倒在床上,因为寝室里的味道,两人放下元又速度的给元栖盖了层被子,就迫不及待冲出门去。

    李慕抱胸站在旁边冷眼旁观,直到两人离开才冷哼一声,上前一把甩上门。

    回到宿舍,看见躺在那里睡得无知无觉的元栖,李慕不情愿地给人掖了掖被角,嘴里不耐:“我是看在你以前听话的分子上,才不是关心你。”

    爬回上铺前,李慕想了想,还是倒了杯水放在元栖触手可及的地方。

    出了306的顾长行和昌轩两人,同时出一口长气。

    “你给他好脸色干什么?之前欺负元栖欺负得那么惨。”昌轩直起腰,扭了扭脖颈。

    顾长行揉揉太阳穴,他其实喝得不少,可是他酒量几年前就练出来了。今天晚上在ktv喝的又只是啤酒,度数不高,所以对他影响微乎其微。

    顾长行对上昌轩的视线:“我总觉得他有点不对劲。”

    “他哪都不对劲,上次不是我们拦着,元栖恐怕就要去急诊室了。”昌轩虽然也隐隐觉得哪里有些问题,但上回李慕闹得的确过分。

    是大二下半学期的事,那时候顾长行还没搬出去。

    周末晚上,寝室就顾长行和昌轩两人。忽然听见隔壁一阵剧烈的声响,期间似有椅子倒地,各种撞击声不绝于耳。二人对视一眼,就去隔壁探个究竟。

    却见元栖倒在地上缩成一团,李慕正对他拳打脚踢。

    其他寝室听到声音出来看情况的,纷纷上前拉架。元栖已经陷入半昏迷,幸好没多久就缓过神,被顾长行和昌轩强硬地送去了医院。还好只是皮外伤,元栖被问什么也没说,只是求着他们不要找李慕麻烦。

    后来,他们送元栖回寝室。正面对上李慕,加上李慕嘴里不干不净,两人平时虽然是好好先生一般的人物,但面对朋友被打,打人的还这么嚣张。一时冲动下,把李慕揍得说不出话。如果不是元栖拦着,李慕怕是会走上元栖的下场。不过,恐怕没人会送他去医院了。

    顾长行斟酌着措辞:“李慕这个人,我说的不对劲,是那种,那种,心理上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昌轩点点头,他明白顾长行的意思。

    李慕此人,平时与众人交流不多,不过和他处过的都受不了他,他寝室另两个就很早就搬走了。因为他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但是众人又能很清晰的感觉到李慕每次出手都会很努力控制自己的力道,所以也没发生什么大事。众人就没有排挤他,而只是减少和他的接触。

    后有传言说李慕有心理疾病,就不得而知了。

    昌轩明白,这李慕恐怕真有点什么童年阴影而导致的心理疾病,但是对他来说,他还是看不惯因为仗着自己是病人就随意欺凌别人的行为。

    但是,元栖只是拦住他,摇摇头,眼里净是难言的复杂。元栖和李慕从小一块儿长大,据元栖说他们母亲是好闺蜜,房子买在一块做了邻居。所以,元栖可以说是见证了李慕至今所有的人生。

    不过,元栖没说原因。顾长行和昌轩也就没有追问。但对于李慕此人,心里没什么好感。两人做不了什么,也只能催着元栖去学点防身术自保。

    劳心劳累的两人拖着脚回了宿舍,见燕临渊趴在床上睡得正香。

    昌轩踢了踢燕临渊悬在床边上的脚:“就你这家伙睡得好,让我们在旁边费心费力的,算了,看在你是寿星的份上,就放过你。”

    顾长行虽然不在寝室睡,但还是留了换洗衣物和被子床单,他简单地铺了一下自己的床铺。就抓起衣服,一溜烟的绕进洗手间,还不忘锁上门。

    等昌轩反应过来时,只能笑骂:“这老三,还怕我和他抢厕所啊。”事实上,如果不是顾长行先行一步,昌轩的确会和顾长行争谁先洗澡的问题。

    顾长行澡后一脸舒爽的走出洗手间,环顾了寝室一眼。燕临渊被昌轩摆的整整齐齐得堆在床中间,身上盖着薄被,嘴角有一丝可疑的亮晶晶的产物。昌轩正坐在自己椅子上,手里捧着个平板看最新大型古装连续剧《xx太后传》。

    昌轩这奇葩的爱好,一直遭到舍友无情的嫌弃和吐槽。谁能想到看着精英一般的人,私下里除了和老爷子生活方式差不多,还喜欢追各种剧。韩剧日剧内陆剧港台剧如数家珍,英剧美剧也是有一个t内存的强人,甚至连泰剧也略有涉略。

    “老大呢?还在通电话呢?”顾长行拿着毛巾随意抹了一下头发,因为是寸头,一会儿就干了。

    昌轩心不在焉地回道:“大概是吧。”他的心神早被电视剧吸了去。

    顾长行把毛巾晾在窗口拉起来的晾衣绳上,是他们通常晾内衣袜子小件用的。

    他打开寝室门,探出头张望一下。还是在那走廊尽头,隐约有个人影隐在暗处,如果不是那个隐隐灭灭的红色小点,恐怕不会留意到那里还有一个人。

    “老大?”顾长行压低声音。

    角落的人影动了动,掐掉手中的烟,大步走出阴影。寇鸣的神情有点凝重。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是因为我总会扯到配角的故事吧,因为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所以主线不太清楚。再过可能一章,会回到顾长行身上的。

    ☆、小言男二温誉

    水流滑过顾长行的手,汇聚在杯子里,杯子积满了水,水沿着杯口溢出来。顾长行无知无觉地出神,脑子里回荡着几天前晚上老大在宿舍里说的话。

    汤棠在一边和范宸窃窃私语,神情不掩担忧:“有没有觉得店长今天不太对劲?”

    范宸看了眼顾长行,赞同地点头:“他都站那洗那个杯子洗十多分钟了。”

    范宸用肩膀抵了抵汤棠,带着调侃:“快上去问问啊。”

    汤棠脸上飞霞,嗔怪了一声:“瞎起哄什么呢。”汤棠喜欢顾长行在店里恐怕就顾长行本人不知道了。

    那天晚上,老大一反常态得对他和昌轩说了很多话。准确的说,他给他们讲了一个故事,一个特别沉重的故事。和他发小有关的真实事件。

    顾长行手里拿着抹布,没有意识地摩擦着杯沿。最后,只是长长地叹口气,才回过神来。

    他发觉有视线盯着他,转过头来,看到避开目光假装忙碌的汤棠和范宸。扯了扯嘴角,有些艰难地挤出个笑容。他还是低估了那个故事对他的影响。

    “店长,你没事吧?”汤棠上前一步,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关怀。

    顾长行摇摇头,拿了块洁白的布巾擦干手里的马克杯:“没事,昨晚没睡好而已。”

    汤棠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不在状态的顾长行没有留意到欲言又止的汤棠,低着头专心得抹干净马克杯上的水迹。

    忽然一阵清脆的风铃响动,有客人来了。

    顾长行抬起头,脸上挂上微笑:“欢迎光临。”

    来的是人顾长行认识,就是那个占了他座的白衬衫,名字好像叫温誉。

    温誉今天还是穿的白衬衫,下身是淡色的牛仔,整个人看上去很是干净柔和。温誉对上顾长行的眼,本就带笑的嘴角向上勾起加大了弧度,左脸上显出一个浅浅的酒窝。他对顾长行点了点头,然后环顾了点心店一周,在靠窗的沙发椅上坐下来。

    顾长行擦干手,顺手拿起吧台前的餐单,走到温誉身前:“这是餐单。”

    温誉接过菜单,轻声道了声谢,然后低头翻阅起来。他长长的脖颈露出来,在黑色柔软的短发的衬托下更显白皙。那个微微弯曲的弧度让留意到的顾长行眼皮一跳,这个人很合顾长行的胃口。可惜,以顾长行多年的经验和莫名的探测雷达表明,这个人是直男无疑。

    顾长行深吸口气,刚准备离开,就被温誉叫住。

    “有什么推荐吗?”

    顾长行醒了醒嗓子:“想喝咖啡还是茶?”

    “嗯……我记得网上推荐你这里的咖啡很好喝。”温誉想了想。

    顾长行点点头:“是的,虽然我们店主打expresso,但是比较受欢迎的是抹茶拿铁,其次是女生比较喜欢的柑桔柠檬果茶。”

    “那就一杯抹茶拿铁吧,和一杯柠檬水,谢谢。”温誉把餐单合上。

    “不用点心吗?”顾长行接过温誉叠整齐的餐单。

    温誉迟疑了一下,并没有什么表示。

    顾长行一笑:“今天的特色是榴莲千层,评价不错,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榴莲了。”

    “嗯……”温誉顿了顿,“好,那就加一份榴莲千层。”

    “好。”顾长行点头示意自己记住了,才转身离开。

    “一杯抹茶拿铁,一杯柠檬水,还有一份榴莲千层。”顾长行将菜单放回原木色吧台上,对站在那拿着百无聊赖的汤棠说了声。

    “好嘞!”汤棠放下手机,就进了厨房拿蛋糕。

    顾长行打开料理台上方的原木色柜子,一列列排列整齐的倒扣着的马克杯就映入眼帘。稍微犹疑了一下,顾长行选了最右边摆着的奶白色马克杯。杯子上印着一只小小的蜷作一团的花猫,另一面还有几个小小的粉色梅花印。

    等汤棠端着榴莲千层出来的时候,顾长行正在给抹茶拿铁拉花。没一会,精致的叶子形状拉花就呈现在拿铁表面,看上去简直就像一副艺术品。

    眼看顾长行就要把拿铁端给顾客了,汤棠端着榴莲千层和柠檬水紧随顾长行之后,压低嗓子:“店长,店长,能让我拍张照吗?你好久没亲自拉花了。”

    顾长行目不斜视,嘴巴到是动了两下:“回头我给你做一杯。”

    汤棠眼睛一下,点头如捣蒜。

    顾长行心满意足地从温誉那收获一枚惊叹的目光和一句谢谢,才有些嘚瑟得回到吧台后给汤棠做一杯o,拉了一朵惟妙惟肖的小女孩的头像。

    汤棠眼疾手快地掏出手机对着咖啡一阵狂拍,嘴里得了便宜还卖乖:“店长你画这么好看是不想让我喝它是不是?”语气里竟还真带着几分幽怨。

    顾长行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没一会,又传来一阵风铃声。这回进来的是个穿白纱裙的女生,长发及腰,留着齐刘海,长相清秀可人。

    顾长行按照惯例笑着对她说了一声“欢迎光临”。

    女生看到顾长行,脸上飘起一抹绯红,很是害羞得低下头,不敢和顾长行对视。

    一旁的还沉迷在拍照中的汤棠被厨房窗口传来的几声轻微的叩击声提醒,她抬起头,就见厨房里的范宸脸上带着口罩在那里挤眉弄眼。

    汤棠一点就通,转头就看见那个小白花一样的女生,心情不由沉下来。

    等女生低着头,几步匆匆地从顾长行前面过去后。汤棠语气怪异得走到顾长行身边:“店长你果然还是一个移动春|药一样的存在啊,魅力不减嘛。”

    顾长行揉揉汤棠的脑袋,漫不经心道:“整天脑子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汤棠在顾长行背后偷偷翻了个白眼,还是不由自主得向那个女生看去。那个女生在之前进来挺帅气的白衬衫前面坐下了。

    汤棠腹诽:看来是有男朋友了……哎,等等,这两人看着有点眼熟啊。那个!那个!那个男的不是温誉吗?!那,那,那个女的就是白潋了!

    “店长!店长!”汤棠一副发现新大陆的样子,很是激动地扯了扯顾长行的袖子。

    顾长行看着咋咋呼呼的汤棠,不由叹口气:“怎么了?”

    “刚进来那个女的是白潋,她对面坐的那个刚点榴莲千层的是温誉!是温誉!温誉诶!”汤棠眼睛放光。

    听见温誉的名字,顾长行不由留了点心:“你认识?”

    “温誉!校草榜上和店长你一起排名第三,金融系出了名的牛人,上学期因为参加那劳什么的规划比赛,还上了国家日报。”汤棠边说边拿出手机,一阵眼花缭乱得打字翻贴。终于定格在那个‘论这届新生中帅的让人合不拢腿小伙子’的帖子页面上,她把手机递给顾长行。

    “店长你慢慢翻,我给你说说。”汤棠喝了口o,“他履历和店长你一样,神一般的存在。但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他对面坐的那个女人,白潋!这可是世纪性的八卦啊,他们之间的故事简直就是偶像剧翻版,集狗血天雷于一体,是校园小言的灵感来源啊!”

    顾长行皱起眉,这是他第二次听到关于温誉的感情八卦了。上回是孙岂,这回是汤棠。本想着置身事外,可是体内忽然腾起的想要了解这个人的欲|望,阻止了顾长行准备打断汤棠的行为。

    顾长行心情复杂得听汤棠絮絮叨叨。

    汤棠回味了一下嘴里浓厚的咖啡味,摇头晃脑起来:“据可靠消息,温誉和白潋来自同一个高中,自小亲梅竹马。可是高考白潋落榜,只能去了第二志愿,城西的l大。但是他们一直保持联络,温誉每周都会去找白潋。每逢节日鲜花礼物少不了,据说温誉有段时间每天做饭带给白潋,就因为白潋说食堂吃不惯,后来不了了之。我猜一定是白潋说了什么,我为什么这么肯定?因为温誉几年如一日得给白潋早上发早安,天冷了发加衣服,要下雨了发带伞。”

    汤棠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样的浪漫贴心的事数不胜数。其实这些细节还是我l大的朋友透露给我的,她是白潋同寝的人,她告诉我是白潋给她看手机短信和她聊起温誉才知道的。那时候,我们可羡慕白潋了。不,重点是,我说的这些是可信的,证据充足。”汤棠说到这里盯着顾长行。

    直到顾长行点点头,表示相信汤棠的说辞。

    汤棠才接下去:“可是,就在我们以为这对榜样情侣会恩恩爱爱到天涯,在白潋大二那年,神转折来了。l大新一届的一个高富帅和白潋好像是在报名的时候发生了冲突,两个人各种敌对。那个男的好像叫什么金月一,名字听上去很言情男主对吧。听我那朋友讲,学校竟然有那个金月一的粉丝后援团,后援团也是各种为难白潋。再后来七七八八的事情后,白潋和金月一好上了!”

    顾长行听到有人名字是金月一的时候,就已经傻眼了,谁家的娘这么不靠谱,取名字的时候随手翻得哪本小言吧这是。等听到后面的故事发展,顾长行更是目瞪口呆。

    真是艺术源于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更迟了,但是,但是求收藏!!!!!!qaq

    ☆、后续

    汤棠说,后来有一天温誉去l大找白潋,正好看到白潋和金月一你侬我侬的样子。温誉只能退步,可没想白潋和金月一分分合合,而温誉成功沦为人们口中的“小言男二”。

    顾长行听完,唏嘘不已,目光不由自主地扫向温誉那一桌。

    那么,现在这个状况是听前女友吐槽她现任男友吗?

    顾长行摇摇头,把刚听到的八卦扫出脑袋,拿起图书馆借来的《艺术简史》看了起来。

    正当顾长行看书看得入迷的时候,又是一阵风铃声。顾长行依依不舍地从书中抬起头,脸上笑着直视来人:“欢迎光临。”

    来着是个穿红裙的女生,栗色的大波浪卷,踩着恨天高。脸上妆容精致,和白潋是完全不同的类型。如果说白潋是朵清新的小白花,这个女生就带刺的玫瑰,典型的御姐。

    女生随意地对顾长行点点头,踩着那10厘米的高跟鞋,长腿一迈直奔目标。高跟鞋走起来,就像穿着平底鞋一样,操控自如。

    女生几步走到温誉那桌停下,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店里的其他顾客目光都集中了过去。就连顾长行也放下书,静静地看着那一桌,心里有种莫名的预感,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果然,就听她伸着如葱般保养妥当的玉指指着白潋,指甲上那一层大红色宣示着主人张杨的个性。

    女生声音带着尖锐:“你还有脸见温誉?别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真把自己当朵花啊你。你知道你这种人在网上叫什么吗?绿茶婊。”

    白潋被女生挡去了脸,想来面色不怎么好看,只听她软软地火上浇油:“杨堇,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我只是和阿誉叙叙旧。”

    杨堇闻言果然怒气更旺:“放你|妈狗屁!叙旧?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个金煞笔又闹分手,现在利用温誉来刺激那个煞笔。你xx就是把温誉当备胎。”

    杨堇满口粗话,让围观者不由愣神。

    一旁的温誉不由出声:“杨堇……你,别闹。”从顾长行的角度,正好看的见温誉满是为难的脸。

    白潋不知道是否有意为之,紧跟了一句:“我,我,我没有。我和阿誉是朋友……杨堇,说脏话不好。”

    温誉见杨堇眉头一蹙,眼看就要破口大骂,连忙站起来,把杨堇拉离白潋,扶着杨堇的肩语气强硬:“杨堇,我会处理好的,信我。”

    杨堇瞪着她的杏眼,眼底深藏的担忧让温誉心一软,又劝了一句:“听话。”

    谁知,就在杨堇正要平静下来之时,不知什么时候从位置上站起来的白潋插了句话:“阿誉,你不要责怪杨堇,是我的错,我应该避嫌的。明知道杨堇喜欢你……”

    “闭嘴!”杨堇顺手操起桌边摆着的柠檬水就要泼到白潋身上去。

    白潋连连尖叫,一阵兵荒马乱后,店里马上陷入沉默。

    一切发生的太快,跟按了快进键一样,等顾长行反应过来。就看到浑身湿透,头发还滴滴答答落着水的温誉站在那儿,脸色阴沉。

    杨堇没想到自己失手泼到温誉身上,嗫嚅了几声:“温誉,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最后狠狠地瞪了满脸无辜的白潋,带着哭腔地又道了次歉,然后捂着脸跑走了。

    因为走的急,没留神崴了下脚,可是杨堇看来还是要强的人。她扶着桌子站直了身子,然后一声不吭地一瘸一拐地走了。

    温誉沉默地站在原地。

    良久,温誉对一旁的白潋轻声说:“你先走吧,我们……暂且先别联系了。”

    “阿誉,我……”白潋吞吞吐吐的,一脸不愿意的样子。

    温誉依旧保持同一个语调,却让人能感受到他的强硬:“你先走。”

    白潋自然懂得看人的神情,她抿抿嘴,满脸担忧:“好,我先走,阿誉你回家记得泡点姜茶喝,别感冒了,杨堇不是故意的。”

    温誉心里又一次腾起不耐,可是好修养阻止他表达他的负面情绪。

    终于,白潋也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店里的顾客们收起肆意打量的目光,偶尔几位女生窃窃私语着,用目光状似不经意得滑过温誉。

    站在原地,低着头。温誉看着湿透的衬衫,心里叹了口气。正思量着去庙里上柱香,一块洁白的帕子就递到眼前。

    拿帕子的手很好看,指节分明,指甲减的很整齐,泛着健康的粉色。是个男人的手。

    温誉顺着手帕看向来人,是这家店的店长。

    刚才那些糗事怕是被人看得七七八八了,恐怕对自己印象不好了。可惜之前还想着店长人不错,蛋糕和咖啡都很美味,之后还要经常光顾。

    温誉接过手帕,抹了一下脸上的水珠:“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语气里满是愧疚。

    顾长行咧嘴笑笑,毫不在意的样子,看着温誉动作。

    “地上的水……能借一下拖把吗?”温誉在顾长行的笑容下有些释怀,又有些尴尬。正好眼角瞟见地上的一滩水,积水里还躺着半片柠檬。

    顾长行没料到温誉竟然这么说,想了想,便去后厨拿了拖把和抹布。

    温誉动作娴熟地打扫干净水渍。

    顾长行接过拖把和抹布,对温誉说:“店里更衣室里我有一套换洗的衣服,你跟我来。”

    正想着等会要顶着这身湿透的衣服回到家里,这让一向讲究的温誉心里一紧,幸好现在是10月份,天气不会太冷。不过,这会听到顾长行的话,温誉心里知道这是个好法子,但是还是觉得会给顾长行添麻烦,于是推辞道:“不用了,谢谢,我家就在附近。而且我又是男生,衣服湿就湿了。”

    顾长行“啧”了一声:“就当作你给我打扫卫生的报酬。”

    一旁留意这边情况的汤棠这时候恍然大悟,她就知道顾长行之前那么爽快地让温誉打扫果然就等这一刻吧。通常以顾长行隐藏的体贴属性,遇到类似的情况肯定毫不在意地自己上场清理。

    温誉一愣,知道再推辞就过了:“那就麻烦你了。”

    他跟在顾长行的身后,看着前面男子宽厚的肩膀,心情多云转晴。世界上果然还是好人多。

    长白的更衣室其实也算是休息室。

    一排靠墙的可上锁的柜子旁边是员工专用独立洗手间,不大的房间三分之一处拉起一道屏风,屏风正好把柜子和沙发床分隔开来,只要一拉开屏风,米色的沙发床、木茶几和小型书架就自成一个小天地。顾长行有时候就会在这里补眠或者过夜。

    顾长行从自己专用衣柜里拿出了毛巾和之前过夜留下的替换用的卫衣,转身递给正在打量房间的温誉。

    “你试试看,洗过的。”相较于衬衫之类的衣物,顾长行更喜欢连帽衫或者t恤,因为总觉得衬衫过于束缚,干起活来又挺碍事。

    “谢谢。”温誉拿着毛巾和连帽衫在顾长行的指点下进了卫生间。

    顾长行将画着山水画的屏风拉开,走到沙发床边上坐下,手往卫衣前面的大口袋里一揣,摸到硬邦邦的东西。他掏出来一看,是汤棠的手机。屏幕早已经黑了,顾长行想到之前看到一半的帖子就按了一下按钮,发现需要密码,也就消了心思。

    没多久,卫生间的门打开了。

    顶着依旧湿漉漉的头发,身着白色卫衣的温誉走出来。温誉比顾长行矮了半个头,卫衣穿在他身上稍微显得大了一点,却把温誉人衬得更年轻了一点,看着就像个高中生。

    顾长行满意地点点头:“你穿还不错。”

    温誉笑得有些腼腆,又很是郑重得道谢。

    顾长行摇摇手:“举手之劳,记得以后常来光顾我的生意就可以了。对了,我给你找个袋子吧。那个毛巾你就放茶几上,我等会收。”说着,人就起身去找袋子。

    将毛巾叠起来放在茶几上,温誉不自在地扯扯衣角,衣服传来洗衣粉的味道,很温暖。

    走出休息室,轻声扣上门,温誉随着顾长行走到外间。

    这会儿,顾长行已经找到袋子递给温誉。把衣服装进袋子的温誉感受到一道强烈得不容忽视的视线,他抬头看去,只见一身员工服装的苹果脸女生眼睛亮闪闪得看着自己和顾长行。

    温誉礼貌地笑笑,转头对顾长行说:“我洗干净拿回给你。”

    “嗯,不急,如果我不在店里,你给店里的员工就可以了。”顾长行摸摸鼻子。

    “好。那我先走了,今天真的十分感谢。”

    “不用谢,欢迎下次光临。”不知道第几次道谢的温誉让顾长行很是无奈。

    温誉向顾长行点点头,这才转身离开。

    看温誉出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蹭到顾长行身边的汤棠拿手指戳了戳顾长行:“店长,有心机啊,没看出来嘛。”

    “什么心机?”顾长行瞥了一眼汤棠的头顶,187的俯视158的就是这么任性。

    “情侣套装啊!”汤棠提高了音量。

    顾长行脑袋转了一大弯才反应过来,他买衣服很懒,有时候同一款的会买上几件不一样的颜色就凑合了。而刚刚给温誉的那件白色和今天顾长行身上这件藏青色凑巧是同一款的,胸前都印着一只panda君。

    顾长行给了汤棠一个爆栗:“赶紧干活去,整天想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汤棠吐了吐舌头,到真去干活去了。

    顾长行收拾了一下温誉那桌的杯子和盘子,被这么一通闹,老大说的那个事总算不怎么干扰顾长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啊收藏啊~

    ☆、顾爸顾妈(捉虫+一千字补更)

    还是和往常一样,顾长行回到家。

    一打开门,却见大厅的灯亮着,沙发上坐着两个人。一个中年男子,一个中年妇人,看样子是对夫妻。习羽坐在一边,尴尬地陪着笑。

    看见顾长行回来,习羽松了口气,边站起来对顾长行招呼,边往房间走:“长行啊,你回来了,你爸妈来看你,我先回房了。”

    顾长行沉默一下,点点头:“嗯,谢了。”

    脱下外套,随手搭在椅背上。顾长行走到坐在沙发上的夫妻旁边的懒人椅坐下,期间,没有一个人开口。

    “爸,妈。”

    顾妈听顾长行喊她,眼眶红了起来,嘴唇张了张,最后只发了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嗯。”

    又是一阵沉默。

    顾长行思绪不由远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和父亲母亲坐在一块的时候只剩下沉默了。刚开始,还有争吵,后来……是了,因为自己死不悔改,已经很久没被允许回过家。

    “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顾长行低着头,手肘撑在大腿上,看着木质地板上的纹路。

    之前怎么从来没发现,地板的纹路竟然这么细密,这么多变。几乎每块都不重复。

    “这么久没见,连话都不会说了吗?有什么事?没事就不能来看你了?”顾爸戴着金边的眼睛,看着很是严肃,即使坐在沙发上依旧挺着腰,背部从侧面看是一条直线。

    真没事你们就不会来了。顾长行依旧低着头,右边的额头的伤疤又隐隐作痛。

    顾妈扯了一下顾爸,责怪道:“老头子,怎么说话的。是你话不会说,怪什么孩子。”然后转首对顾长行说,“别怪你爸,他性子你也知道,一直这么执拗。”

    顾长行扯了扯唇角,有些无力。

    顾妈仔细地将顾长行打量了一遍,心里泛着细细的疼痛,这孩子又瘦了。

    “你的事,我和你父亲有了决断。不过先放在一边,这次有件重要的事,关于你外公。”顾妈是个商业女强人,虽然在家的时候,面对家里固执两大小孩,是各种容让。只是,如今,不是他们父子之间处理矛盾的时候。

    “外公?”闻言,顾长行抬起头,看向顾妈。

    外公,闻天项,在顾长行的记忆里一直是个很沉默寡言的老人。

    虽然以前一直听母亲说,外公在小一辈中最宠自己,经常背着自己上山下田。有好吃的一定会留给自己一份。

    可是自己从小学来到s市之后,就很少和外公接触了。除了过年的时候会见到,可是外公休息得早,而自己也会找小伙伴去玩了。正正经经地坐在一块说说话,却是从来没做过。

    “你外公他……肺癌晚期,没多久了,他想见见你。”顾妈说起自己的父亲,语气带起了哭腔,鼻子泛酸,泪水又涌上眼眶。

    顾爸抬手拍拍顾妈的肩膀。

    顾妈深吸好几口气,语气依旧发颤:“长行啊,跟我们回去见见外公吧。”

    顾长行眼见滑过外公消瘦的身形,忽然发觉自己竟然记不太清楚外公的样子了。

    他心情沉重地点点头:“好,什么时候?”

    “越快越好。”

    “行,我和辅导员请个假。我……我们明天就走吧。”顾长行掏出手机。

    “嗯。”

    和辅导员沟通很顺利,辅导员对顾长行这个每学期拿奖学金,参加大赛总给学校搬回奖杯,为人礼貌又靠谱的男生很有好感。

    在顾长行挂电话前,还很注意语气的说:“你放心去,你自己也注意一点,小心身体……心里不舒服的话也可以找我聊聊。”

    “好,谢谢。”顾长行很感激辅导员的心意,由衷地表达感谢。

    挂了电话后,顾长行对沙发上的顾爸顾妈点头:“请假了。今晚有些晚了,你们……”

    “我们回……”顾爸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顾妈掐住了腰间的软肉,严肃的表情马上破功,变成了狰狞。

    顾妈手下施力,脸上带在微笑:“方便我们留宿一晚吗?明天一早好一起出发。”

    “方便!”顾长行眼睛亮了亮,忽然想起什么,脸色不由黯淡了下来,语气犹疑,“那你们行李呢?”

    “行李!我们……”顾爸不死心要说什么,腰间的肉又被顾妈使劲扭了扭。

    顾爸在顾妈杀气十足的眼神下,很是坚|挺地说:“行李,你,妈,早准备好了,在,在楼下车里。”

    顾妈正待再使力,脑子想着如果老头子又拆台怎么圆回来的时候。乍一听顾爸这么说话,手里还是下意识地使了劲。

    然后见顾爸满脸“你干什么!我不是按你想法说了吗?你还掐我?”的表情,顾妈手一松,眼睛不忘紧紧地盯着顾长行,心还是提在半空中。

    听顾爸一说,顾长行有点愣神,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顾爸。

    直把顾爸看得别过脸去:“臭小子,看什么看。不方便就直说。我又不是非要赖着你这破地方,要不是你妈……”下一秒,顾爸就被顾妈轻轻一拍地噤了声。

    “方便,方便!”顾长行眼睛亮晶晶。

    “那我们睡哪?”

    “睡我房间吧,我等会和三……额,在大厅打地铺就可以了。”本想说和习羽挤一晚上,可一想自己的性向在爸妈眼里,如果这么一说恐怕会误会。而且,似乎才刚刚有点和解的势头。别因为这个误会又把关系冻回去就不好了。

    顾长行把顾爸顾妈引进房间,偷眼看他们的反应。

    顾爸见顾长行床铺拉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被子也成豆腐块一般地摆在床上,窗帘来开系起来。满意的点头,心想着这臭小子这些好习惯还好没丢。丢了自己绝对再狠狠得打一顿,这次就用枕头好了,烟灰缸太重了。

    见顾爸点头,顾长行终于笑开。

    然后目光又对上母亲,母亲眼里是熟悉又陌生的担忧,更多的却是释怀和鼓励。

    顾长行感觉到了,他们终于要原谅自己了。

    这三年来,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的煎熬,好像就要到头了。

    不知怎么的,顾长行想起白天店里发生的事。心里滑过一个想法,好人有好报?随即,扑哧一笑将这想法丢到脑后。

    “饿了吗?吃饭了吗?我做点什么给你们吃吧!”

    简单的做了几个家常菜,顾家一家三口三年来头一次心平气和地坐在餐桌前好好地吃一顿饭。

    顾妈夹了芹菜慢慢塞进嘴里,细细地嚼着,却像嚼蜡一般,尝不出什么味道。视线对上顾长行略期待的眼神,顾妈还是笑了起来:“很好吃,比你爸做的好吃多了。”

    顾爸瞥了一眼自己的妻子,没有反驳,只是伸手夹了一块土豆烧肉埋头吃着。

    顾长行在店里的时候就叫过外卖吃了,如今也吃不下什么东西。只是端坐在位置上,享受着这难得的安宁。

    “吃啊,你怎么不吃。”顾妈说着给顾长行夹了一块肉。

    “嗯。谢谢妈。”顾长行咧着嘴,高兴得溢于言表。

    一顿饭,就在这寡言又温馨的氛围中渡过。

    饭后,顾长行被顾妈推出厨房。面对在沙发上看着新闻的父亲,怂怂地说了一句:“我去收一下衣服。”就逃也似得回了房。

    一离开客厅,顾长行舒了口气。果然对父亲还有些发怵啊。

    走到阳台上,顾长行将晾在衣架上的衣服收起来,视线余角又在不经意见扫到邻居家的阳台。没想到就几天没注意,原本就3盆小盆栽的阳台,此时已经大变样了。

    阳台中间摆着一张原木色小几,小几旁边摆着一张木头摇椅,摇椅上随意摆着一个米色的方形抱枕。窗台周围也围上一层玻璃防盗窗,此时窗都大开着。顾长行细心得发觉窗户上方收着的白色百叶帘,想来是有阳光的时候可以放下来遮挡用的。

    而阳台上方或悬或吊这几个绿意盎然的盆栽,以顾长行贫乏的知识,只知道看着像吊兰。而在上回看到三个小盆栽旁边又摆着全然不同的品种的植物,有一个是顾长行经常看到过的长的像竹子一样的,好像叫什么文竹。很是优雅清娴的植物。

    其余的顾长行是完全叫不出名字了。

    看来邻居还是一个雅人嘛,很懂得生活的样子。

    顾长行忽然有些好奇新邻居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这几天一直都没碰上。

    “长行,出来吃水果。”顾妈的声音遥遥地传来。

    顾长行应了一声,抱着衣服回房间了。此时,隔壁的阳台的门开了,顾长行好奇的新邻居端着马克杯走出来坐在摇椅上看起书来。

    乘父母回房休息的时候,顾长行敲响了习羽的房门。

    一开门,热热闹闹的游戏特效就不绝于耳。习羽摘下耳麦,转过椅子看向顾长行:“怎么样?”

    顾长行噙着笑,点点头。

    习羽大喜:“我就说嘛,伯父伯母突然来找你,一定是想开了。兄弟你守得云开见月明啊。”

    正说着话,习羽架在脖子处的耳麦传来一阵嘶吼:“奶妈!奶妈人呢?给大爷加血啊!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习羽头也不回地抓起耳麦上连着的话筒说了一声:“你先躺着。”

    顾长行对习羽摇摇手:“没什么事,你玩游戏吧。”

    习羽却掐了耳麦,随手拿下来放在一边,整个身子转过来:“别,兄弟的事要紧,游戏以后可以玩。”

    顾长行闻言不由笑了起来:“真没什么,刚听他们语气是原谅我了。不过就是外公身体不太好,我明天要回老家。这两天,你饭要自己解决了。”

    “嗨(第四声),我还以为什么呢。我有一抽屉的外卖单,饿不死我。你外公那,没事吧?”

    “不太好。回去见最后一面。”顾长行语气低落起来。

    习羽平时看电视剧的时候没少吐槽总有人在男女主死亲人的时候说“节哀顺变”,习羽总觉得这怎么节哀怎么顺变?合着站着说话不腰疼。

    可到现在,习羽却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不用你安慰,反正明天就可以见到了。”顾长行见习羽一副抓耳挠腮的样子,开口解围。

    “啊……”习羽平时也不是话多的人,听顾长行这么说也只能应了一声。

    “行了,你自己注意吃饭。我去睡了。”顾长行说着准备开门就走。

    习羽忙喊住顾长行:“你睡哪啊?伯父伯母不是在这过夜吗?”

    “打地铺啊,你瞎操心什么。”

    “打地铺?!我床大着呢,我又不嫌弃你。”

    顾长行盯着习羽看了一会,习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顾长行叹口气:“算了,我爸妈会误会的。”

    习羽恍然大悟,吱吱唔唔半天说不出话来。

    “行了行了,你赶紧玩你的游戏去,学校的笔记麻烦你了。”

    “没事,包在我身上!”习羽拍拍自己的胸膛,大义凌然的样子。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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