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侧写师们的三观还好吗 作者:星火函烟

    第7节

    男人好像终于意识到了她的存在,抬起头来,手上敲击琴键的动作依然没有停下。空灵的音乐回荡在整个酒吧里,decker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演奏钢琴的水平极其高超。

    “哦,我就是。”男人微微颔首致意,说话的声音并不太响亮,却能恰好将每一个字清晰地送到decker耳边,像是絮絮低语,“又是pd…警探,真是麻烦你跑一趟了,如果不介意的话请上来说话吧?”

    他好像习惯于发出命令,要求警探上前的话说得无比自然。

    decker认为没有必要在这点小事上引起纠纷,她还是没有放松警惕,一步步踏上中央舞台的台阶。愈是靠近男人,她的本能就愈是叫嚣着危险。

    而她的直觉很少有出错的时候。decker认为这个男人一定和这起谋杀案有不小的联系,但【又】是pd?那是什么意思?

    “gstar。”男人微笑着抬眼,修长的手指依然一点没有停滞地在钢琴黑白色键位上跳动,“很高兴见到你。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就更好了。”

    他意有所指地上下打量了decker一番。

    decker皱皱眉,不着痕迹地换了个站姿,花了些时间才意识到男人是报出了他的名字。

    不过什么样的父母才会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叫cifer?

    “gstar…那是个艺名吧?”她松开□□,从口袋里摸出记录本和一支笔,准备开始做记录,“请问您的真名是?”

    “不不不,你误会了。这是上帝赐予的名字。”男人微微一笑,随即好像是看见了什么人,停止弹奏站起来,目光锁在decker背后,“你回来了,一切都还顺利吗?”

    decker也同时听到背后细微的脚步声,握着笔的右手条件反射去腰间摸枪,同时猛地转身。

    一个高大的金发男子正看着这个方向,脸上的表情令人惊讶地可以称得上是无辜:“hey,唔,一切都顺利。这位是?”

    “decker警探。”cifer笑着替decker回答,他与decker擦肩而过,快步走下台阶,“很显然酒吧里有什么人在闹事,杀了一个侍者,并且愚蠢到没有藏好尸体,今早被人发现了。”

    decker愈发确定这个男人有问题。假到刻意的化名、提及人命时毫不在意的态度,一切都指向此人并不无辜。

    “cifer!”金发男人紧紧蹙眉,看起来更加担心,“这是一起杀人案,在【我们的】酒吧里!”可decker很轻易就发现他完全没有一点被杀人案震惊或者是惊吓到的意思,反而把愤怒的重音放在了“我们的”这三个字上。

    “哦严格来说并不是在酒吧里,是酒吧外——不过好吧,随便你说是什么。”cifer嘟哝着,在decker惊诧的眼神里给了金发男人一个过于亲昵的拥抱。

    其实cifer并不算矮,但是一米八多些的身高在那金发男子近乎巨人的身高面前显然不够看。decker本人对于同性恋并没什么歧视,她甚至觉得这两人看起来…很般配?

    “decker警探,那请问你是来?”金发男人有些无奈地推开cifer,抬头看向依旧站在高台上的decker,“很抱歉,cifer不怎么擅长与人类…我的意思是别人交际。有什么问题的话都可以问我。我是sa。”

    sa看起来比cifer好说话得多。decker松了口气,公式化地回答:“decker,pd。因为被害者是x的雇员,所以我需要你们提供一些关于她的消息。”

    cifer不满地走到吧台前,给他自己倒满了一整杯威士忌,转过身来对着decker举杯:“cifer,w!别问我w是什么,不过跟pd挺押韵的不是吗?”

    “cifer!”sa不赞同地低吼道,“我会回答警探的问题,你就暂且休息一会儿吧。”

    cifer只是耸耸肩,果然不再说话。

    decker觉得突然的沉默有些尴尬:“sa是sauel的缩写?请问你是这间酒吧的…?”

    “不。”sa笑得极其无辜,“saael lightbrger,我是这家酒吧调酒师兼合伙人之一,另外一位就是cifer。”

    哦天哪,这真是……decker收回前言,这两个人真是彻彻底底的妄想症患者。如果她没记错的话,saael是传说中撒旦堕天之前的名字?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共同经营着一间酒吧的两个魔鬼?

    ☆、鲜血(二)

    钢琴家,调酒师和警探。

    魔鬼,天使和人类。

    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面面相觑。

    直到酒吧的大门被狠狠推开,响亮的撞击声回荡在大厅中,decker不知今晚第几次抓住腰间的枪,事实上她只觉得她的神经已经紧绷过度到快要疯掉的境地了。

    “say!你跑的太快了!”一个人影气喘吁吁地撞开大门,高声喊道,“hey,我知道你急着见你的cifer,但下次能不能至少慢点儿走?”

    光线太暗,decker只能分辨出来人是大概一米八左右的白人男性,穿着破旧的夹克和牛仔裤,虽然是莽撞地冲进酒吧,但能看出来动作警戒。

    say这个称呼,来人是这位lightbrger先生的朋友吧?

    “dean,等等!”sa上前一步,试图挡住decker继续打量来人的视线,“现在不是个聊天的好时机,或许你可以改天再来?”

    已经来不及了,dean已经踏入了微弱的灯光当中,decker敏锐地发现他棕色的夹克上有大片晕染的色彩,还有近处才能闻到的令人心生不安的腥味——那是血。

    decker瞳孔骤缩,抽出腰间手·枪指向dean,张口想要报出pd的名号。她现在有七八分把握那侍者的死绝对和酒吧、以及这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有关。

    看见枪口,dean本能地侧身滚翻躲避,站定后前冲两步,趁着decker还没有反应过来将她掀翻在地。钳制住她的脖颈,迫使她丢掉手·枪,并且另一手将枪丢开。

    做完这一切,他忽略掉手下剧烈地挣扎,扭头看向sa,似是在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dean…这是decker警探,pd。”sa几乎是嗫嚅着说,眼神充满了愧疚,“我觉得你可以先放开她。”

    dean呆愣了一瞬,松开手后退几步,见了鬼似的看着decker在地上蜷缩起来剧烈咳嗽:“该死的,say,你们这儿怎么会有条子?”

    “【避难所】对所有人开放。”cifer开口,给出了一个让dean不怎么满意的回答,没有给猎人反驳追问的时间,就问道,“怎么样,这次‘打猎’还顺利?”

    打猎…什么打猎?decker抬头看向dean,很容易就发现男人破旧的着装中隐含着的致命危险。看夹克上不自然的鼓囊,可以判断dean身上至少藏了数把短刀和手·枪。

    而且刚才dean打了她个措手不及,这样的战斗方式光是专业训练是不够的,至少需要无数实战的锤炼。

    sa、dean、cifer…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ci,少说两句。”sa不赞同地阻止cifer再把这浑水搅得更乱,后者耸了耸肩,将手中酒液一饮而尽。sa转向dean,飞快地解释道,“今早在酒吧后巷发现了一具尸体,是我们的雇员,decker警探是来调查的。”

    sa走到decker身边,伸出手想要帮她站起来。

    decker敏锐地注意到sa的衣袖上面也有一些深色的污渍,看起来很新,就像是dean夹克上的那样,只是面积要小得多。

    也是血。

    她摇了摇头,拒绝sa给出的帮助,自己撑着地踉跄地站了起来,注意到就在sa走开这一小会儿,dean和cifer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紧绷。

    cifer已经放下了杯子,似笑非笑地看着dean,而后者则看起来随时都会拔出□□来给cifer吃一颗枪子儿。decker只觉得dean和sa看起来有些眼熟。

    这不是个好兆头,她的记忆力不错,能让她有印象的罪犯无一不是在榜上排得上号的。

    sa挫败地叹了口气,好像对这场面已经习以为常。

    就在他准备走上前隔开两人的时候,decker的手机响了。

    她犹豫地从外套口袋里取出手机,dean好像想要阻止她接听,可是被sa警告似的瞥了一眼,只得作罢。cifer则弯腰捡起刚好滑到他脚边的、原本属于decker的枪,好奇似的转了一圈。

    decker抬头,直直对上cifer灰蓝色的眸子,一瞬间寒意从四肢百骸当中渗透出来,她就好像是被冰冻在了原地。

    这是个警告。她微微颤抖着按下了接听键。

    “我是decker警探,”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请问有什么事吗?”

    “警探,我们刚刚接到通知说fbi的bau小队已经接手了这起案子,你可以回来了,他们要求除了他们之外的人不得询问证人或者展开调查。”

    电话那头年轻警员的声音里有些隐藏着的轻蔑不屑。

    fbi的探员总是这样,在某些案件中突然出现,抢夺地方警局的功劳。该死的官僚制度。

    “好的,我很快就回去。”decker知道实在是没什么可争论的,可是同时她心里又有些不甘——她明明已经找到了嫌犯,现在却要在双方的威胁下放弃吗?

    “快些,为了避免麻烦我没告诉他们你已经去酒吧了。”警员急急回道,随即挂了电话。

    所以现在…她该怎么办?

    ——————bau视角———————————————————————————————————————————————————

    自从得知cifer和sa一起开了一间对各种生物都来者不拒的酒吧,garcia一直有注意x酒吧附近的各类案件。

    在女尸案被上报的那一刻,她就立刻通知了hotch。

    他们决定接下这个案子,无论是地方警局还是别的什么人,遇上超自然的的事件、尤其是cifer酒吧周围的事件,还是太过危险。

    jj打了几个电话,她很容易就说服了上级这是他们的案子,hotch安排的是最快的航班,当天下午就到了洛杉矶警局。an和reid立刻启程前往x酒吧。

    cifer和sa没能管好他们的酒吧吗?

    an自然而然地握着枪走在前面,reid稍稍落后。虽然reid也握着手·枪,但按照他的枪法来说实在是没有什么用处。

    酒吧的门是虚掩着的,an没有急着开门,而是环顾四周。这是他第一次到x来。

    reid往旁边走了两步,惊诧于他看到的东西——黑色砖墙上镶着暗金色的边框,框中是花体的拉丁语与英语。每一行古拉丁文下面都缀着英文的释义。

    暂时垂下手中的枪,an走到reid身边,眯起眼睛在昏暗的光芒下辨认墙上文字。

    【避难所】

    【远道而来的旅人、躲避追杀的猎物、潜伏于暗中的狩猎者

    这里是光明与阴影的共存之地

    无论你是人类、天使还是恶魔

    进入此处,危险就离你而去

    我们提供庇护,只要你遵循规则——

    没有私斗、没有杀戮、没有纷争】

    “看起来还真是…正规。”an喃喃道,“真难相信魔鬼居然会开办这样一个避难所。”

    “真难想象,他们是怎么做到让天使、恶魔和吸血鬼之类的生物和平共处的?”reid也同时感叹,伸手想要触碰暗金色的字母,却自然而然地像是碰到了一层无形的屏障,手指无法再前进半分。

    “好了,那我们得进去问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看起来有谁打破了他们的规则。”an拍拍reid的肩膀,重新端起枪,谨慎地侧身进入酒吧。

    “fbi!”他高声喊道,警告着里面的‘人’,可没得到回答。他能听见轻浅的呼吸声从前方传来,眯起眼睛试图辨别那几个隐在黑暗当中的身影。

    直到眼睛适应了黑暗,他才看清酒吧里的情况。

    cifer和sa是在意料之中,可dean和那位不知名的女士又是谁?an眼尖地看见了那女子腰间的警徽。

    好极了,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们pd已经派人来了这里?他们真不该低估地方警局对fbi忽然接受某件案子的恶感。

    an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或者是假装他和cifer他们根本就不认识,cifer就举起酒杯笑道:“agent an!哦,还有dr reid,好久不见!”

    sa怒视了cifer一眼,换来后者一个无所谓的耸肩——堕天使从来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

    decker惊讶地看向走进来的两位fbi探员,cifer认识这两个探员?那fbi接下这个案子的目的…难道是有些见不得人的秘密交易,来帮助cifer掩盖真相吗?

    她绝不会让这种不公正的事情在她的眼皮底下发生。

    “sa、dean。”an只能收回手·枪,放弃了伪装的打算,“这次的杀人案是怎么回事?”

    decker瞳孔骤缩——sa和dean。她终于从记忆中挖掘出了这两个熟悉的名字。sa和deaer,fbi通缉令上最危险的连环杀人犯,妄想症患者…

    她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缩到最小。

    “我看过验尸报告和现场的照片,这一次是【你们】那种案子,对吗?”reid补充道,“是你们酒吧的事情?”

    sa看起来很是愧疚:“很抱歉,我们没能时时刻刻都注意到我们的顾客,麻烦你们跑一趟了。”

    “好极了,请麻烦跟我们走一趟吧——例行程序。”an耸耸肩,摸出手铐走向sa,“回警局解释一下就可以了。”

    cifer比sa更快做出反应,他灰蓝色的眸子暗沉下来,踏前一步,嘶声道:“你的意思是你要用这个…手铐、把say铐起来?”

    迫于堕天使的威压,an不得不后退一步。他低估了cifer对于sa过度的保护欲。

    “没关系的,”sa低声安慰道,“只是走一趟而已,而且你会和我一起来不是吗?”

    decker无言地跟在两个fbi探员后面上了警车。她还能做什么呢?任谁都不会相信她所看见的东西的——连环杀手与bau探员居然同流合污?

    她需要找到证据。

    ☆、鲜血(三)

    在cifer无声的威胁下,an终于放弃了手铐,引着sa向门外走去,dean和cifer紧跟其后。

    cifer路过decker身边时止步,侧头细细地打量了她半晌。decker有种被毒蛇盯上了的错觉,脊骨上一阵寒意。僵硬着身子,半分都不敢挪动。

    不知为何,虽然她很确定cifer从没在任何通缉令上露脸,但就是有这样一种直觉:cifer比起恶名昭彰的wier兄弟更加危险。

    几秒钟都不到的对视,就让被称为警局中比男警官更有胆量的女警探的decker想要转身逃走,她克制着移开目光的冲动,强迫自己不露出一点懦弱来。

    最后,cifer认输似的向decker微微颔首,转身快步跟上sa。

    可decker分明看见cifer嘴角微挑,笑容里带着些赞赏。

    赞赏?

    简直就是荒谬透顶。

    “唔,你没事吧?”reid犹豫地看着decker,想到cifer的真实身份,不由有些为这位女警探感到担忧,“我们可以一起回警局。”

    “不,谢谢。”decker一看见这个瘦高、比起探员更像是大学生的fbi探员就感觉胃部一阵痉挛。他到底是怎么做到一脸无辜地与罪犯说说笑笑的?

    不可容忍,警察的荣誉和正义、保护他人的誓言,怎么就能被这些人这样践踏?

    reid心知现在无论什么样的解释都不会有用,只能回到警局再走一步看一步。原本他们只要早些赶到、抢先到酒吧来装作问讯了证人就可以把这件案子交给wiers处理。

    可是现在…

    现在他们要把fbi史上最危险的两个“连环杀手”带回警局,更重要的是,他们现在正和一位极为暴躁的堕天使一起坐在车里。

    cifer显然非常厌恶坐车。他时不时就不适地调整坐姿,单手不耐烦地抓着sa的衣角随意搓揉。

    “还有多久才到?”就在an想和dean打赌cifer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出声时,堕天使终于开了口,“这真是…和castiel说的一样,不自由、空气不流通——人类最不可理喻的发明!”

    “十五分钟。”reid回复,“准确来说是十五分钟二十秒左右,根据现在的交通情况可能会减少到14分钟50秒。”

    就在他准备向cifer进一步解释城市地图布局、车流量与时间的关系,并把预估时间精确到毫秒之前,cifer挫败地叹了口气,打断了天才探员接下来的句子:“我真是受不了了。”

    他上身前倾,伸手搭上警车标配的、驾驶座与后座之间的栏杆,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decker浑身紧绷,她现在有些感谢那位reid探员把仅有的两个前座让给了她,与dean一起坐在suv的第二排。她知道隔着栏杆cifer不可能对她做些什么,但总有那么不安的感觉萦绕在心头、警告她这很危险。

    “ci。”

    sa安抚的声音打破僵局。decker惊觉她竟然已经汗湿重衣。cifer这人…无论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都比wier兄弟要更像危险人物。

    “say,这太过分了。”cifer低声说,脸上的隐怒还是没有褪下,“我受够了。”

    “ci,再忍耐一下。”sa像是安慰沮丧的孩子一样将一只手搭上cifer的肩膀,“我们很快就到了,好吗?”

    cifer没再说话,只是任由sa抓着他的肩膀,僵坐着一动不动。

    ———————pd————————————————————————————————————————————————————

    cifer完全没有要放开sa的意思。迫于无奈,也明白不照做可能会带来的后果,hotch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让cifer和sa坐在了同一个审讯室当中。

    dean表示只要能和jj说说话,他挺满意单人审讯室的。

    当然他的前半句被所有人选择性忽略了。

    an和hotch单独交谈了几分钟,汇报在酒吧发生的意外。

    现在除了借由拒绝地方警局介入调查来防止这位decker警探深究之外别无他法。最重要的是,这起案子没有了wier的帮助应该如何解决?

    “抱歉,警探,您无权审讯deaer,现在这件案子由我们全权负责了。”jj正好挡下了想要进入审讯室的decker,“请不要担心、继续手上其他的工作,我们保证会解决这起案子。”

    三言两语,decker想要躲过fbi向dean挖掘信息的企图就被歪曲成了是对受害者过于关心。

    她什么都不能说,甚至不能向任何人提起。没人会相信她的。

    除非…dan会相信她吗?

    dan是decker的前夫,他们已经分居很久了,平时dan在凶案谋杀组,与decker没什么交集。他们现在唯一的关联大概就是偶尔为了他们的小女儿trixie聚一聚。

    但是decker现在没法和任何其他人说这件事。她不认为这个fbi的bau小队是什么容易糊弄的角色,cifer更是…危险。

    “dan。”她敷衍地与jj对了几句官方场面话,就注意避开所有人的视线,走到办公室外,拨通电话,“我…”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解释她遇到了什么情况,dan就有些无奈地回复道:“chloe,我现在正在执勤、没有时间,好吗?关于下周二陪trixie的事情我们可以等会儿再讨论。”

    decker忽然觉得她没什么可说的了。dan如果听她说出了真相,真的会相信她吗?即便他相信了,一定又会让她“不要轻举妄动”、“让他来解决一切”吧?

    “好的,我没事。”她轻声应答,挂掉了电话。

    现在decker心里有了个大胆又危险的主意,她要拿到能证明wier就是杀死那女子的凶手的证据。

    她首先去了证物科,幸而她平时为人不错,警局的人,尤其是政务科的女性工作者都对她很有好感。decker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走进证物科门,确保没有bau探员,才走向负责检验物品的allie。

    “allie,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吗?”decker随口问着,趁机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整个房间。只有从dean身上拿走的一把短刀,还有□□,她猛然想到dean身上那件染血的夹克。

    为什么如此重要的物证不在这里?decker思考中,竟有些走神,她不记得dean走进审讯室的时候身上有那件夹克。那会不会是bau的人在帮他们销毁证据?

    allie的脚步声接近,她好像说了句什么,很有可能是回答“过得还不错”,decker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胡乱答应,慌忙将眼神从证物上移开,努力不透露出自己对于这起案子过于关注的信号。

    allie或许是误解了decker专注眼神的缘由,将其当做了纯粹的好奇,因此解释道:“fbi接手这起案子之后所有的证物都是由他们经手、然后再拿到我这里来检验。”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武器?”decker故作惊诧地伸手碰了碰桌上用塑料袋子密封的短刀,“从哪里来的?”

    “哦,那是那个…deaer的东西,危险的杀人犯。fbi特别警告了不要接近他,不过这些东西看起来都很旧了,应该被用过不少次。”allies说着打了个寒战,根本不敢想象dean用这些刀枪做了些什么。

    “没有什么沾血的东西吗?”decker状若随意地问道,“不然不能确定就是他杀了那个被害者。”

    allies摇摇头,随后凑近decker,低声道:“不过我看多半都是他干的,不然哪有那么巧,通缉犯刚好就撞上了谋杀案?”

    decker点点头,歉意地表示自己还有工作要做,快步离开证物科。

    fbi的人一定是把那件夹克拿到什么地方处理掉了,她暗自懊恼没有来得及给那件血衣取样。不过不论如何,她都要拿到证据。

    decker想到了sa向她伸手时,衣袖上那难以察觉的一小块血渍。

    ———————审讯室————————————————————————————————————————————————————

    “你辛苦了,现在去休息一下吧。”decker确认了审讯室周围没有别的人,就微笑着向那警卫道,“今天本来不需要加班的,可惜不巧抓住了这些罪犯…从现在开始我来接手就可以。”

    那警卫已经困倦到上下眼皮不住打架,也没有多做推辞,就把看守审讯室门的工作交给了decker。

    她站在那面玻璃外,仔仔细细地打量着cifer和sa wier的动作。

    cifer…她根本就不知道他是怎么在带着手铐的同时做到这一切的,cifer正斜坐在椅子的扶手上,脚搭在椅面上,侧身朝着审讯室的单向通讯玻璃。

    比起cifer那需要极强平衡能力的坐姿,sa看起来根本就不在意他正带着手铐、被关在警局审讯室。sa只是双肘撑在桌上,单手拖着下巴,另一手食指在桌上有节奏地敲打着,轻微的嗒嗒声在审讯室独有的扩音效果中传到了门外。

    sa忽然就着双手被拷在桌子上的动作往cifer那边挪了挪,侧身过去和cifer无声地交流了些什么。decker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看清他们的唇语。

    可是就在她踏出那一步的瞬间,cifer忽然转头看了玻璃一眼,正对上decker探究的目光。

    这不可能,decker一怔,猛地后退,差点没撞上走廊另一边的墙壁。他不可能看得见自己,这只是巧合——是的,cifer很可能对于处理这种情况习以为常,他刚刚只是往最可能有人站着的地方瞥了一眼而已。

    decker显然忽略了警车上cifer的表现与经常进警局的惯犯大相径庭。

    不过人类总是需要有些能够相信的东西的,cifer垂下头,自己给了自己一个讽刺的微笑。

    ☆、鲜血(四)

    当你凝视着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盯着cifer灰蓝色的眸子,decker恍惚间竟想到了这句话。她从未遇到某个犯人让她如此紧张,尤其是cifer已经被拷在审讯室内的情况下。

    不要胡思乱想,他不可能透过单向可视的玻璃看见室外。况且已经不能再拖了,decker告诉自己。bau的人随时都会回来,她必须利用好每分每秒。

    她深吸口气,忽略掉心底极强的不安,拧动了门把手。

    “晚上好,”cifer几乎是在她开门的同时微笑着道,“真是稀客,decker警探。”时间准确得就好像他知道有谁会在这个时候进来一样。

    decker只觉得寒意从脊柱爬上,她努力克制住倒退的冲动,走到桌子对面、拉开椅子坐下。

    “我有几个问题,希望你们能如实回答。”decker说着,将目光集中在sa身上,期待看起来较为无害的sa能回答她的问题。她满意地看见sa没有脱下沾了血的外套,那一小点污渍——她寻求的证据——还是在袖口,没有被清理。

    “一般来说,我现在会回答‘我们想要一个律师’,然后拒绝回答你的问题。”如她所愿,sa开口回答,可说出的内容却提醒了她。

    该死的,sa wier曾经是斯坦福法学系的高材生,他完全明白应该如何应对现在这种情况。

    “不过我现在有一个要求,作为交换,我会回答你的问题。”sa颇为无辜地眨眨眼睛、继续了下去,cifer对这句话不置可否,冷笑一声,从椅子扶手上滑进座位,不过还是侧身坐着。

    看起来sa才是两人中占主导地位的那个人,decker惊诧地发现cifer似乎很乐意于听从sa的话。

    “你的条件是?”decker谨慎地问道,她不安地挪动了一下位置,不认为这个要求会有多简单。

    “我的要求并不过分,”sa耸耸肩,坐直身子:“我要一个不受监听的电话。”

    “我和你说过我们可以直接——”cifer不赞同地动了动,双手连着桌子的锁链叮当作响了一阵,他再次抬起头,用那种毒蛇似的目光盯着decker。

    sa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只需要一个细微的表情,cifer就明白了sa不容置疑的坚定态度。除了用能杀人的目光盯着那不识好歹的女警探之外,他没有再多动作。

    室内的温度稍有些下降,不像是警局的冷气,反而是能渗透进人心底的寒意,像是冰霜。

    “我可以想办法。”但事实上她根本没可能躲过bau的眼睛把电话带进来。sa为什么不直接向bau提出这个要求呢?“不过你要先回答我的问题。”

    “你得注意些,人类。”cifer嗓音轻柔,但总给人一种特别的、隐藏着极致黑暗般的危险感,“你做出了一个保证,那就要遵守这些条例。”

    decker吞了口唾沫,只觉得室内的温度更加低了。她只能机械地颔首。得到她的肯定,cifer收回阴暗的目光,懒洋洋地对着sa微笑了一下。

    “不,decker警探,你误会了。我要的是一个承诺——不被监听的电话,嗯?”sa有些失笑地侧身过去,好像想要伸手拍拍cifer的肩膀,可惜受到双手上镣铐的限制,始终就差那么一点距离。

    sa顿了顿,不那么自然地收回手,轻声讪笑了一下。

    cifer脸上那种混杂着不满、隐怒和危险的冷静的表情又再度回来了。隐藏在身侧阴影中的手已经不受控制地握紧了拳头,冰霜从脚尖点着的地面开始向外扩散,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ci…”sa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cifer就微笑着打断了他的话。

    自从天启结束开始,cifer还从来没有这么对sa笑过。自信又包含恶意的笑容。

    “没关系,我能控制。”cifer轻声说着decker听不懂的话,下一秒室内温度就回归了正常,冰霜也在同一时刻碎成粉末。

    他完全明白sa在想些什么,只是不懂为何…他们不能用天使的力量一次性解决所有事情?

    decker显然也明白了sa的意思——如果得到了她的保证,那么他们打电话的时候就完全可以不必介意pd方面的监听。在pd的主场,这比起bau的保证还要有利的多。

    该死的、狡猾的sa wier。

    她看向年轻的嫌犯,却只能从他脸上找到无辜的微笑。

    “问题时间。”decker挫败地说道,现在她甚至不确定她的策略还会不会有效了。她只能寄希望于方才恶补的关于wier兄弟的文件是正确的。

    sa做了个“请讲”的手势,舒舒服服地靠进其实并不那么软和舒适的椅子里。

    “sa wier,你和dean的母亲在你六个月大的时候死于一场火灾。对于这一点我很抱歉。”decker抬眼看了sa一眼,满意地看到对方的神色不再那么自如,反倒是像被谁打了一拳那样。

    她继续道:“几个月后你们的父亲,joher,就开始带着你们在国内四处漂泊,你们从未在哪所学校上过超过两个月的学。dean从高中之后就放弃了学业,但sa你却能考上斯坦福的奖学金。”

    她还想继续说下去,sa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带着一种奇异的愤怒与无奈混合的感觉,这让decker十分不安。

    “如果你是想知道这些,警探,我可以非常明确地告诉你。”sa打断了decker的话,“john或许不是世界上最好的父亲,但他绝没有虐待过我和dean…或者是【不正当】地触碰我们。”

    说出这话的时候,sa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要吐出来了。奇怪的是,这一次cifer只是安静地坐着,没有表现出一点要因为这个而爆发的欲望。

    “快没有时间了吧,警探,你难道不应该问一些与案件有关的事情吗?”sa有些疲惫地摩挲着手腕上银亮、且已经被他偏高的体温捂到温热的金属手铐。

    decker咬咬牙,确实不能再拖延了,她必须拿到证据。

    她放任愤怒啃噬着她的心脏,压抑在冷静表皮下、对于这些杀人犯的怒火在她的控制下慢慢地溢出来。cifer好像是抬眼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又或者只是瞥了一眼那面现在什么都看不见的玻璃上的某一点。

    decker极快地站起来,几乎带翻了身后的椅子,她狠狠地锤了一下桌子,对着sa咬牙切齿道:“你们是怎么做到的?杀了那么多人之后还能若无其事地假装你是个普通人,而不是什么怪物?”

    “让我猜猜,你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候是什么呢?是砍下那些受害者的头颅的时候、还是用你这双手握着枪在餐馆里扫射的时候?”

    “你们这些不配活在世界上的人渣——”decker一面愤怒地吼着,一面绕过桌子,走到sa坐着的椅子旁边,双手按上椅子扶手,双眸闪着愤怒的火光,“你到底是为什么杀人,sa wier?”

    出乎她的意料的,sa竟然还是什么都没说,那双能看透人灵魂的浅褐色眸子直直看进她的眼睛中去。

    他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计划的,对吗?decker一瞬间有些慌乱,但还是维持着表面上的威胁性,用指尖夹着的小刀片划开了sa的衣袖。

    这么近的距离让她所有的计划都有了用武之地。

    “我以为所有人都该知道我和dean是妄想症患者。”sa最终轻柔地回答。

    这不可能,decker将收获到的、沾了血迹的衣料碎片收入掌心,想道。如果这两人是有妄想症的那种疯子,他们又是怎么做到冷静理智地逃过fbi一次又一次的追捕的?

    这简直就是太多的冲突与疑问。

    sa无声地承受着警探愤怒的质问,眉头微蹙。他当然知道decker打得是什么主意,也尊重她对正义的追求。但这并不代表他能毫无芥蒂地接受这一切指控。

    他突然有些想念cifer过度的保护欲,可在涉及到他过去的问题上,cifer一向意外地有自制力。

    sa一点都不想承认此时他胸口划过的是窒息般的、麻木了的疼痛感。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dean。或许也不尽然。

    他从这位警探身上看出了当年自己与dean年轻时的那种执着锋芒,一举一动间都带着希望的火焰的那种意气风发。可是现在,他们所有的只不过是疲惫。

    decker正准备直起身子,从sa身边走开,她的手腕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掐住了。

    真正意义上像是寒冰一样的手。

    “别急着走开,chloe,我觉得你说得很对:关于不配活在世上的人渣这一点上。只不过不该活着的可不是say…”cifer眨眨他看不出情绪波动的灰蓝色眸子,似笑非笑地看着decker。

    sa侧过头,反手握住了cifer钳制住decker的手,并且责怪似的摇了摇头。

    cifer没有继续往下说什么,顺从地松开了手,又抬眼看向玻璃上某一点。

    所以他果然只是在碰运气地看玻璃上可能有人的一点吗?decker直起身子,注意到cifer的动作,稍稍舒了口气。虽然她不明白cifer的手为什么会这么冰凉,但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

    很快bau就会回来了。

    她快步走到门口,拉开门,确保了走廊里没有人才走出去,反手锁好门。

    就在她路过那面玻璃,准备回证物科去求allie帮忙的时候,鬼使神差地,她又转头看了审讯室内一眼。

    sa单手撑着额头,好像是在垂头休息。cifer又坐回了他的椅子扶手上,正好侧眼,再次对上了decker的目光。他不知为何咧嘴一笑,单手指向decker背后的方向。

    decker一惊,条件反射地向后看去。

    与此同时,她听到一句问话。

    “decker警探,请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鲜血(五)

    走廊里面的问话声回荡着,在静谧当中格外清晰。decker僵硬地攥紧了手中的证据,慢慢转过身去。或许是因为她没有回答的缘故,那个男声又重复了一遍那个问题。

    “decker警探,请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是那个bau小组的组长…aaron hoter。男人一向严肃且无表情的脸上带着让decker有些想要瑟缩的气势。这个…黑警,身上有一种decker根本就不想要承认的正气。

    怎么可能,这种滥用职权庇护杀人犯的人渣。正气?别开玩笑了。

    “我…我去证物科找allie,她是我朋友。”decker飞快地找了个理由,暗暗祈祷能骗过面前这个侧写大师。

    hotch没再说话,点点头算是让她过了关,他看了看decker身后,好像是在疑惑为什么审讯室门口没有警员。

    decker松口气,大步向走廊拐角处走去,生怕hotch会再次把她叫住。decker甚至能感觉到hotch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她,直到她拐过一个弯,这才放慢脚步。

    是没有发现吗?她恍然感到后背早已经被冷汗浸透。

    但是cifer…他怎么可能知道hotch在那里?如果说是巧合的话那未免也太牵强了些。

    当务之急还是检验拿到了手的血样。decker匆忙地在走廊上疾走,几乎没注意到迎面而来的正是allie。

    “哦,chloe,你怎么了?”allie正一边脱下手上的一次性塑胶手套,一边往电梯的方向走,差一点就撞上了同样心不在焉的decker,“出什么事了吗?”

    “不,我只是…”decker勉强笑了笑,拉住allie走到一边,“我有些事得和你单独谈谈。”

    allie笑道:“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还真是很少看到我们decker警探这么担心的样子呢。”

    平常chloe decker无论遇到什么事情,表面上都会是一副女强人的样子,从不轻易露出焦急的心情来,因此也被局子里很多人戏称为高岭之花。

    但今天的事情显然非同寻常。

    “是这样的,allie,我可能找到了和这件案子有关的证据。”decker小心地从口袋里摸出从sa衣袖上割下来的那一小片衣料,送到allie面前,“这是我在酒吧里面捡到的,我想请你帮我化验一下这是什么成分。”

    “天哪,chloe,你得去和那些fbi探员说,他们怎么能错过了这么重要的线索呢?”allie惊讶地伸手,随即很快缩回,意识到她不应该这么触碰证物,她又把刚刚脱下的塑胶手套戴了回去。

    最终decker还是决定不向自己的好友说出全部真相。一方面是allie可能不会相信全部的事实,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好友不受fbi那些人以及wier的伤害。

    知道的越少,就越是安全。

    “我不知道这到底算不算是证据…或许只是有人打碎酒杯的时候划伤了手呢?allie,帮我个忙,检验一下这到底是谁的血,然后我们才能确定。你知道的,要是弄错了的话——”decker没有把话说完。

    她痛恨这样说谎的自己,不过比起把allie卷进这一切当中,或者是对bau暴露出她正在打探这个案子的意图来说,她宁可掩盖那么一小部分真相。

    “我明白啦,chloe与allie的秘密调查行动!遵命长官,一定保密!”allie微笑着说道,一面接过布料,转身向化验室走回去,“那我觉得我可以再晚一些下班。”

    “谢谢了,真不知道要是没有你,我该怎么办。”decker感激道。

    “说什么呢,还怕我守不住一个小秘密吗?”allie眨眨眼,狡黠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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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烦帮我关一下录音和录像,我需要和嫌犯单独谈话,谢谢。”jj对警卫吩咐完毕,小心地关上审讯室的门。

    cifer和sa…现在应该称为saael了,正坐在桌前等着她。

    两双眸子,灰蓝和浅褐,都好像能直看进人的灵魂,唯一的区别只是cifer的眼睛里更像是无底的深渊、饱含诱人堕落的危险;而sa的浅褐色双瞳更像是湖水,宁静温和。

    “你们知道凶手是谁,也知道他,或者她,在哪里。”jj肯定地说。

    “是的,但我们没有义务告诉你,人类。”cifer将“人类”二字咬出了重音,听得出来他对于现状没有多少紧张感。毕竟再多人类的死亡对于曾经发动天启的撒旦来说也算不了什么。

    sa不满地看了cifer一眼。jj才意识到了cifer到现在为止还是坐在审讯室里、而不是屠杀掉整个胆敢打扰到他的警局的唯一原因,现在就坐在cifer身侧。

    cifer对于他的伴侣真是包容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境界。

    “我们与炼狱的eve有了协议。”sa已经学会了忽视cifer时不时的小态度,转而向jj解释道。

    “eve…不是ada的妻子、最初的女人吗?她为什么会在…炼狱?协议又是什么?”jj的好奇心和她连珠炮般的问题一样无休无止,sa无奈地笑了笑,准备开口解释。

    cifer摊手插话道:“事实上说,lilith才是最初的女性。”

    “ci,少说两句吧。”sa转向好奇的jj,“eve是炼狱的主宰者,相当于怪物之母一样的存在。我们的协议——天堂、炼狱、地狱与我们的协议,就是不利用天使的力量击杀或寻找恶魔以及怪物,换来他们不大规模进攻人类或者试图统治世界。”

    “x酒吧就是中立领土,任何生物都可以寻求保护,但是如果他们破坏了x的规矩,自然就会被追杀。”cifer忽略了sa的话,听得出来,他对于x酒吧有些自豪的炫耀之情。

    “可是我们还是能不借助天使的力量就不这么做,因为规矩的破坏有一就有二,eve从来就不是个和平爱好者。所以你们必须自己找出凶手是谁,然后dean就可以把它解决掉。”jj能从sa的话语中听出极其不情愿的成分。

    年轻些的wier不愿意任由无辜之人死去,但平衡必须被维系。

    “听起来足够…公平。”jj只能想到这一个不怎么恰当的措辞。

    “事实上太过公平。”cifer评价道,“清理害虫就应该干脆利落。”不过堕天使的话被两人一致忽略了。

    “那么犯案的是?”jj看向sa,期待他给自己一个回答,或者说至少一个名字。

    “我只能说是一个吸血鬼。”sa遗憾地摇了摇头,“我说过,协议的内容里有一条不得用天使的力量帮助他人寻找恶魔或者怪物。crowley编写合约的时候总是额外谨慎。”

    jj沉思半晌,问道:“那么至少告诉我,decker警探是那只吸血鬼吗?”

    “抱歉,我们不能说。”sa歉意地回答,jj竟不能从他的表情当中读出任何波动来。原本想要借由侧写读出decker到底是不是敌人的计划自然是失败了。

    “你们为什么会这么想?”cifer漫不经心地发问,随手用指尖的空中勾勒出一朵朵冰霜的花朵,任由霜青色光点在屋内飘散开来。

    jj被刺骨的寒意冻得僵硬了一下,sa很快察觉到探员的瑟缩,柔和的白光从他身周跳跃开去,在jj身周形成了一层几不可见的光晕保护层。

    cifer没了顾忌,手上产生的冰花越来越绚丽,带着致命的诱惑。他感兴趣地看着jj,示意他还没放弃寻求上一个问题的答案。

    “decker警探对你们的案子格外感兴趣,而且她已经来和你们说过话了吧?hotch发现她在你们的审讯室里,出来之后行为鬼祟。”jj解释道,“并且案发当晚她独自在家,并没有不在场证据。”

    sa看起来想要说些什么,不论他现在的身份,他对于人类还是有一种超乎寻常的归宿感与保护欲。

    “那就要靠你们自己去分辨了,多加小心。”cifer阻止了sa想要透露更多信息的举动,微笑着道,“祝你们好运。”

    cifer毫不费力地挣脱了手铐的束缚,背过身去,满屋冰花一瞬间化为粉末,冰寒的温度也回归正常。

    “顺便,我们需要一个电话,jj。”就在jj拉开椅子,挫败地准备出门的时候,sa忽然道,“不被监听的电话。”

    很快,jj就拿着座机回到了审讯室里,她接好线,将听筒递给sa。

    第7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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