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侧写师们的三观还好吗 作者:星火函烟

    第11节

    “不,不,他就在那里,我看得见!”sa慌乱地将目光在dean和cifer之间来回扫过,很快意识到dean真的没法看见堂而皇之坐在那里的cifer。

    这是cifer的什么新把戏吗?他又是怎么从牢笼出来的?

    “嘘…say,你当然是对的,我就在这里,在你旁边。”cifer给了sa一个大大的笑容。他有些受伤地看见sa退了好几步,差点在门槛那里绊倒。

    sa是真的认为cifer会伤害他吧。

    “cass?castiel?”sa惊慌地呼唤着他所能想到的、唯一一个能告诉他发生了什么的天使。

    他的伴侣、在他面前,喊了另一个天使的名字,寻求帮助。cifer惊诧地发现他的心中比起愤怒,可能还是失落更多些。

    但他现在能做什么呢?曾经光凭言语就说服夏娃吃下苹果的诱惑者又陷入了沉默的怪圈。他不想欺骗sa,一点都不想。可是对方对他完全没有一点信任。

    这是你的自作自受,cifer。堕天使告诫自己。但现在你就站在他面前,这很好,你们需要时间。

    “sa。”天使拍打着翅膀出现在屋里,“为什么呼唤我?”

    “say他说他看见了…cifer。”dean艰难地告诉castiel,“他说cifer就坐在这张书桌上。”

    cifer很确定他的符咒一点都没出错,除非他想,不然没人能发现他。

    “cifer还在牢笼里,他的荣光还没有离开地狱,不然天堂会得到消息的。”果不其然,castiel面色凝重地环顾房间,得出结论。

    “你的意思是说,say看到的是幻觉?”dean瞪大眼睛,丝毫没有因为cifer没有逃出牢笼这个消息而放松,“该死的…say出了什么问题?巫术吗?”

    “哦,天哪,这可真是失礼。我可正坐在这里呢。”cifer跳下桌子,有些悲哀地发现对于他的靠近,sa只是僵硬地站在那里,连后退都不敢。

    一切都发生得很突然,就在cifer的手搭上sa肩膀的那一瞬间,sa痛苦地呻·吟一声,跪倒在地。

    sa只觉得好像有谁拿针尖不停地在他头脑里搅动,撕扯般的痛感一直蔓延到灵魂深处。他闭上眼,承受不住地跪倒在地,黑暗侵蚀了整个视野。

    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看见cifer在他身边跪下来,想要伸手触碰他而不敢的模样。

    只是幻觉吧?他这么想着,意识彻底沉入了深渊当中。

    这是牢笼吗?sa已经不记得了。他木然地回过头,看见黑铁构筑的铁壁。闪电划破天空,成了牢笼里唯一的光源,陌生而又熟悉。

    sa发现自己跪在地上,满嘴都是铁锈样的血腥味,单手抓着一柄冰寒刺骨的匕首,肩胛处传来钻心的疼痛——他大声喘息着,告诉自己这只不过是幻境。

    “oni nanaeel ipais gil iadpil ol oiad。”有个哀伤的声音持续地在他头脑内重复着同一句话,轻声地重复、却像是能将人逼疯的魔音。

    但是sa除了承受之外别无选择——他甚至不能捂住他的耳朵、或者让那人闭嘴。

    因为那声音里的痛苦悲哀、与sa心中的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直达灵魂的恐惧与绝望太过真实,真实到sa从幻觉中挣脱开来之后,还是双目无神地环顾一周,才在dean的安抚下停止颤抖。

    “say,没事了,你很安全,cifer永远不可能再伤害你了。”dean不断地重复着,直到sa的目光顿在虚空中一点,没有再表现出任何痛苦。

    “say,我永远不会伤害你。”与此同时,cifer正直直地看进sa的双目中去,这样保证道,“我也永远不会欺骗你。”

    sa慌乱地起身,再也没向dean或者castiel提起cifer的“幻象”。

    还是一如往常地调查灵异事件、解决案子。sa刻意忽略掉了dean担忧的目光,再三表示自己没事。但是独处的时候,他总是会时不时瞥过cifer坐着的角落。

    cifer有时只是静坐在那里,沉浸在他自己的思绪当中,有时把玩sa的笔,偶尔甚至会抓起sa放在桌上的某叠资料,评头论足。

    cifer会从一大叠资料里抽出几张,叠成纸飞机的样子扔到sa面前吸引对方的注意。又或者是凑在sa的椅子后面,低头去看sa笔记本电脑的屏幕,然后指出一大段资料当中的重点。

    dean看起来总算是对于“sa没事”这件事有了点将信将疑的苗头,毕竟sa现在花在调查资料上的时间越来越少,但是效率却越来越高了。

    sa对于cifer的存在也愈来愈困惑不解。如果说魔鬼在他想象中应该是费尽心机折磨他的形象,那么现在这个“幻影”的做法简直太过奇怪。

    但是他根本就没法对cifer做任何事,因此这种微妙的平衡就这么维持了很久。

    直到有一次,他们遇见了一个棘手的鬼魂。sa破门而入的时候,dean已经被那鬼魂打晕在地,不巧的是,盐弹枪又出了状况,无论sa怎样扣动扳机都毫无反应。

    沉默地跟在他后面的cifer却挡在sa的面前,做出了castiel经常使用的手势——他用两指点在恶灵额头,嘴唇翕动,快速念叨了一句什么。

    恶灵全身都开始燃烧起来,室内的灯光开始明明灭灭,最后彻底烧坏、在一点火星当中暗了下去。

    sa惊骇地挣扎着想要离cifer远一些,几个星期来第一次想到了cifer或许是真实的可能性。可是cifer却没有精力再注意人类这细小的举动,踉跄着靠上墙壁,花费了所有的力气才确保自己身上的隐身咒语完好无损。

    “为什么?”sa冷静下来,看着因为杀死了一个怨灵就虚弱无比的cifer,又或许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幻想,事实上鬼魂早就已经被他一把火烧掉了。

    他内心的某一部分这么希望着——sa,这个cifer一定不是真的,那么为什么不和他说说话呢?

    “因为你是我的伴侣啊,灵魂伴侣。”cifer几个星期以来第一次开口说话,附赠一个恶作剧样的笑容。

    如果这是幻觉的话…

    sa有些魂不守舍地走进房间,在身后cifer的聒噪下完全没注意到屋内的情形,直到dean大声地咳嗽一声,他才茫然地抬起头,看见dean和castiel正慌乱尴尬地分开,衣衫凌乱。

    “你们…这是?”

    “我和dean是灵魂伴侣。”castiel作为不那么懂得dean为何如此尴尬的那个,开口解释道。

    “你瞧,灵魂伴侣是真的——你是我的灵魂伴侣哟~”cifer不合时宜地插嘴,欢欣雀跃地在sa耳边说道,当然,就像往常一样,他的话被完全当成空气而忽略了。

    “cass,我想问你一件事。”sa终于找到了dean不在身边的机会,单独找到castiel。

    “我会尽力回答你的问题,sa。”天使严肃而又正式地回答道。

    “oni nanaeel ipais gil iadpil ol oiad,是以诺语对吗?这是什么意思?”sa重复着反复在他记忆碎片当中出现的这句话,发现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更加熟悉这些发音。

    “‘我不想要他离开。’”castiel惊诧于sa过于标准的发音,“谁对你说了这句话?”

    “不,没有谁…只是在查资料的时候看见了,想要确认一下真假。”sa勉强笑着说道,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笑容比哭泣更加难看,“对了,天使会有灵魂伴侣吗?”

    castiel肯定地点点头,为sa解释了灵魂伴侣的唯一性和伴侣间特殊的联系。

    幸而他面对的是不熟悉人类情绪的castiel,sa才能在晕眩当中随意找个借口,离开了房间。

    不,他面前的cifer不可能是真的,不然cifer为什么不尝试开始天启呢?sa不明白他到底是找到了问题的关键、还是只是在自欺欺人。

    一旦得知了这个消息,sa忽然觉得他更不愿意相信现在他看见的cifer是真实的了。

    因为…如果cifer只是幻觉,那么他们就可以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地相处了吧?

    回到汽车旅馆,sa锁上门,确保没有人能进来,才回头,直面斜倚在窗棱边上的cifer。

    “天使能看见未来,所以cifer才知道我会在底特律同意他的附身;所以他才会知道death会来把我带出牢笼。”sa陈述着,得到了cifer随意的点头。

    为什么你就不能看着我,然后意识到我真的在这里呢?cifer能感受到苦涩满溢了他的口腔。

    “你不是真的,”sa确认似的对cifer说道,“你只是我的幻觉,但是这样才更好,不是吗?”

    cifer藏起眼里的悲哀,不置可否地勾起了恶作剧样的笑容。

    “灵魂伴侣。可是我不能把他从牢笼里放出来,永远不能。”sa低声说,声音中讽刺地充满了悲伤。

    他们拥抱接吻。

    ☆、阴谋(一)

    阴影当中,有谁,又或者是什么东西,在尖利地大笑着。黑色的、粘稠的、代表着“破坏”本身的胶质慢慢地在空地上积聚起来,汇聚成一个个人形。

    “姐姐。”他们这么窃窃私语。

    鲜血画成的法阵中央,铜盆草药中黑绿色火焰腾起,明灭的烟雾渐渐构成了一个女子的形象。

    “那就让我们开始吧。”她扭曲地微笑着开口,嗓音却像是无数低微的窸窣声拼合而成,诡异至极,“ffrangitur vergens ad ipsi vontate”

    咒语使得整片大地都开始微晃起来,可是那些黑色的生物却是在因为兴奋、非恐惧而颤抖。他们加入了长姐的行列,低声吟唱咒文。

    “i fie exitii”

    “dei veolle gratia 【cifer】”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怪物们的笑声已经停止,就连空地上的风声也悄然被截断了。女人的影像从火焰上一步步走下来,一直到达法阵边缘。

    她独自呢喃:“et exercitu que ad flexura et vontate”

    火焰毫无征兆地灭了,空地上再无光源,只除了女子身上莹绿色的烟雾映在黑泥构筑的怪物身上,就好像磷火四处飘摇,鬼气森森。

    女子闭上眼睛,与她的“孩子们”建立起链接,见其所见、闻其所闻,这恐怕是最有效率的情报网和通讯工具。良久,她才满意地睁眼。

    咒语已经成功了。

    “这是你的机会,也是我们的机会。”女子微微弯下腰,黑色人影当中领头的那个立刻恭敬地迈步上前,在她面前跪下,“但我却不能亲临战场。不过无需遗憾,我最信赖的弟弟,去吧,带着我的军队,替我夺回这个世界。”

    新任的首领领命、带着黑色人影们离去,整片空地上也没了声响,只余下阴影。

    寂静之中,翅膀拍打的声音格外明显。是天使特有的白光,但又杂夹着一些令人不快的杂质。

    “eve。”有些急躁的男声响起,天使匆忙收回荣光,露出被包裹其中的中年男子的容器,唤道,“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他好像极其不安于周围的环境,

    “作为上帝的书记官,我以为你已经学会了耐心,”eve,世间所有怪物之母,用她那一贯甜美的声音回答,“很感谢你的咒语,现在我们前行道路上最大的威胁已经被除去了。”

    书记官紧张地点点头,可还是有些不确认地问道:“cifer和saael已经被解决了?我以为那会更难一些。”

    “当然,有了你提供的咒语,我相信这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eve答道,歪头有些好奇地打量着书记官,“你为什么看起来这样紧张?你对于计划没有信心吗?”

    “到目前为止,咒语很有效,”书记官回答,“但记载说这个咒语作用于天使、并没说明大天使在不在它的影响范围内,我怕时间一久,事态生变。”

    eve伸手绕上她如黑夜般暗沉的卷曲长发,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我希望你的军队足够有效率,你不能从炼狱出来,这可真是个遗憾。”书记官说着,有些不怎么安心地环顾四周。把所有事情托付给以吞噬毁灭为本能的leviathan,说到底,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han中最年长、也是最强大的那一只,不是吗?

    &han的信任是不容置疑的。对于书记官的踌躇,怪物之母的笑容已经变得有些不怎么耐烦了。

    “不必担忧,我的孩子们足够优秀,”eve用咏唱一样的调子说、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书记官面前,“很快,这个世界都会是我们的,tatron。”

    随后,失去了法阵支持的eve的影像就消失在了重新流动起来的微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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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ei veolle gratia 【cifer】”脑海中许许多多细小的声音编织成的咒文让sa极度不适,这是与cifer的温度完全不同的阴寒感。

    sa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可是梦境就好像有一种极强的吸引力,把他往深处拉去。

    谁来帮帮他——为什么没人来帮帮他?sa有些绝望地胡乱伸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可一直在他身边的那个冰冷存在现在却不知去了何处。

    cifer…cifer!

    sa猛然从床上坐起,一时间有些无法适应室内过于昏暗的影像。成为天使之后,他本该不需要睡眠,也绝不可能有一不小心就“睡着”这种情况。

    可是就在刚才,在sa每天例行的“闭目养神”中,他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并且还做了噩梦。

    他有些慌乱地转头,去看本应该躺在他身边的cifer,可是cifer不在那里。或许堕天使又有什么事务要处理了吧?sa摇摇头,想要把越来越不祥的预感从头脑当中甩出去。

    这本不应该发生的。sa甚至感觉到了身上过于轻薄的被子在夜晚中没法挡住的寒冷,就好像他又成了人类,会感到饥饿、口渴与困倦的人类。

    是的,口渴…他摸索着从床上下来,赤脚着地时感受到了沁入骨子里的冰凉。走到柜子边给自己倒了杯水,sa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庆幸,cifer喜欢把家中各处的地面都铺上地毯这个小习惯。

    一边小口抿着水,sa用心感知着身体乃至于灵魂上的改变。

    天使间的交流频道已经没法用了,他也感觉不到他的翅膀,力量和敏捷显然是回到了他还是人类时候的程度。

    简单来说,这就像是他还只是sa wier的时候一样。

    可是能这么做的人,理论上就只有cifer一个。cifer取回了他的荣光吗?不,不可能。

    sa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还能使用以诺语来施展天使的魔法。如果cifer决定收回晨星的名字,那他一定会连天使的知识也一起取走的。况且cifer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

    sa放下杯子,匆匆披上挂在衣帽架上的外套,决定下楼去一探究竟——他现在更加不安了。

    诡异的梦境、消失的力量。

    还有…

    他的思路被卫生间里隐约传来的玻璃碎裂声打断了。

    是谁?

    “ci?”sa迟疑地靠近卫生间的门,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sa更加小心翼翼且警戒地靠近了卫生间的门。

    他不认为任何生物能够,或者敢于突破重重警戒闯入到x的顶层,可是cifer绝不会这样不回答自己的呼唤,也没有理由在卫生间打破任何东西。

    “ci?是你吗?”sa又喊了一次,这回回答他的是瓷器碎裂的声音。

    或许是cifer在表示了对于sa保持人类生活习惯的不屑之后,第二天就丢到sa面前的、那个名贵过头的白瓷杯子被摔碎了?

    sa知道这样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因此一咬牙,一脚踹开了卫生间的门。

    他没预料到的是这样…这样的场景。

    cifer双手撑在洗手池的两边,垂头盯着水池,面前的镜子很显然是被什么东西敲碎的,那只白瓷杯子也滚落在地、可怜兮兮地没了全尸。

    “ci?”sa本能地觉得有些不对,又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来。

    他闻见了空气中那一丝淡淡的血腥味,上前一步,想要看清cifer隐在阴影当中的表情。

    却从碎裂的玻璃中看到了无数片相同的倒影——血红色的倒影。

    cifer的右手鲜血淋漓。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sa急急上前,想要抓住cifer的右臂,却被后者后退一步躲开。

    cifer侧过身,用与平时完全不同的空洞眼神看着sa。灰蓝色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阴影,其中倒映着sa的身影,却像是见到了陌生人那样。

    sa这才发现对方脸上透出冰冷的无生气,面色过于苍白,连嘴唇都是无血色的,就好像被冻了太久一样。

    “没事的,是我,是我。”sa诱哄着,小心地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恶意,再上前一步。

    这一次cifer好像终于意识到了他面前的是谁,没有做出躲避的举动,任由sa抓着他的手腕,观察着嵌着玻璃碎片、依旧血流不止的伤口。

    cifer流血了。

    cifer因为打破一面普通的镜子而流血了?

    就算是被号称“什么都能杀死”的lt击中,也没受伤的cifer,现在居然没法愈合玻璃的割伤?

    sa来不及思考这一切背后的含义,现在他得先帮cifer处理伤口,然后找几张毯子。

    该死的,cifer的手简直就像冰块一样冷。

    “怎么会…我得去找医药箱。”sa转过身,正要拉着cifer一起下楼,却忽然被背后的人反握住手臂,被迫止住步伐。

    cifer冰冷的手臂从背后环住sa的腰,冰寒的身体贴上了sa的后背。

    “say,我的荣光…他们拿走…我……”cifer第一次开口,嗓音低沉沙哑,听起来语无伦次、虚弱疲惫到了极点,可他最后还是努力保持住最后一点尊严,轻声呢喃道,“我觉得我可能需要休息一会儿。”

    下一秒,sa只觉得cifer浑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身上,他有些惊慌地回身接住向他倒过来的人,不知道他该做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来说说eve到底是不是leviathan这个问题。很多童鞋可能会说“不是啊,eve是万物之母不是利维坦啊”。那么,现在是科普考据时间。

    原剧设定,eve和leviathan肯定是有亲缘关系的,但是具体是什么关系并没有说明。而且eve到底是被关进炼狱,还是在炼狱诞生也不清楚。至少eve比天使们都早出生,那是肯定的,所以我这里就动用了私设——eve是最初的那一只leviathan,也就是alpha【既然吸血鬼狼人变形怪什么的都有alpha,那leviathan也可能有咯?】第七季22集中,alpha吸血鬼说起eve的时候,也暗示eve和leviathan有联系,或者就是leviathan的一员。

    自编咒语(?)拉丁语,好吧是谷歌翻译,毕竟我选修的并不是拉丁语w。看英文版的翻译可能会更带感一些?意为:

    天堂将要向他屈服。

    一切之开端,一切之终末。吞噬者,毁灭者。

    上帝之毒saael正在衰落,请取走cifer的荣光。

    天堂已经向他屈服。

    & is bendg to his will

    the beghe destru

    god&039;s veno is fadiake away the  star&039;s grace

    & has bend to his will

    ☆、阴谋(二)

    给cifer裹上他所能找到的所有毯子,将室内从装好开始就根本没有用过的暖气开到最大,sa取出了因为习惯一直备好的医药箱。

    本来为dean准备的药物,没想到居然会先用在了cifer身上。

    sa小心地用镊子取出cifer伤口中的碎玻璃片,用浸了酒精的棉球擦拭出血部位。看起来伤口很严重,但是意外地并没有出多少血。

    可能是因为cifer的体温比起常人实在是低上很多的缘故吧。

    sa不记得他上次这样轻柔地给人处理伤口是什么时候。即使是在这荒谬的一切发生之前,他和dean两人受伤的时候互相处理伤口,也是随随便便地倒点烈酒消毒。

    意外的是cifer并没表现出疼痛的样子来,反而是用新奇的眼神打量着手上的伤口。

    刚才一阵低落情绪过后,cifer很快就用“好奇”这层面具把自己层层包裹了起来,拒绝展现哪怕是一点点的脆弱。

    或许也不能算是意外吧,比起在牢笼里的千万年来说,这点小伤或许真的没什么。

    但是sa不经意间抬头时,却瞥见了cifer眼底闪烁的一点恐惧。

    恐惧什么?

    cifer慌乱地意识到sa正在看他,想要用笑容藏起所有的负面情绪,但很明显失败了。他干脆放弃了隐藏,任由过于沉重的哀伤把自己层层缠绕起来。

    “ci?”sa不知所措地问道,“我得把dean和cas找来。”

    “不,我…”cifer好像想要拒绝这个提议,但又说不出什么好的理由来,最后只能沉默。

    sa来不及在意cifer考虑到了什么——如果有人想要取走cifer的荣光,那代表着cifer处在极端的危险当中。他急急拨通dean的电话,让他尽快过来。

    一回头,sa就见到cifer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混杂着疲惫和苦涩。

    “没事的,我们总会想办法解决这件事的。”sa说着,单手搭上cifer的肩膀。以前总是cifer这么做、也总是cifer安慰sa。

    sa意识到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从cifer身上看见“需要帮助”的信号。

    “我有点…”cifer转开目光,低头打量着手上的绷带,寻找着合适的措辞,“我不知道,这真是很奇怪的感受。”

    sa怕失去荣光对于cifer有什么副作用,可是cifer却已经沉浸在了他自己的思绪当中。

    “饿了。”良久,cifer忽然出声,sa惊得差点跳起来。

    是的,看起来cifer现在和常人没什么不同了,也会感到饥饿吧?sa走进厨房,幸而在冰箱里找到了些食材,准备做点东西吃。

    太久没有下厨,sa几乎都忘记了拿着锅铲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颇有些手忙脚乱地试图点火做几块煎饼,却听到背后一声轻笑。

    cifer倚在厨房门边,身上还是裹着毯子,但是看得出来被sa的举动娱乐到了后,面色已经好得多了。

    “nick觉得做饭并没这么难,人类真是…”cifer评价道,将毯子又裹紧了些,为了避免在‘人类’当中包括进sa中去,他堪堪停住了话头。

    sa花了些时候才反应过来“nick”是谁。

    cifer的容器。所以刚才cifer的沉思其实是在翻看他容器的记忆吗?

    “我更愿意你把这个称之为多样性,ci。”sa又将煎饼翻了个面,反驳道。

    cifer没有回答,伤手抓着毯子,空出来的那只手轻轻按揉着额头:“你想问我为什么害怕,对吗?”

    看着sa猛然回头、不可置信的目光,cifer耸了耸肩:“小心别煎糊了煎饼——所有的事情都写在你的脸上了say,况且我也没有脆弱到这种程度。”

    sa把煎饼分装在两个盘子上,跟在cifer后面走出厨房。

    cifer在他方才的位子上坐下,单手用餐刀割下一小块煎饼,直接用刀尖挑着送进嘴里,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sa。

    “你还没有想清楚,say,现在任何人都可以给我一刀,然后——去牢笼的直通车。”cifer轻声说道。

    所以cifer才想对于向dean求助表示反对吗?因为害怕dean会直接给他一枪,送他回地狱?

    不,不对。

    sa仔细地打量着cifer的表情,本能地感觉到对方还有些什么隐藏的担忧没说出来。

    “你【到底】在担心些什么?”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直接地询问。他已经尝试过够多次隐瞒,不论是对dean还是cifer,可是总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cifer安静地看着sa,灰蓝色的眸子里闪出嘲弄的光芒。

    自从天启结束之后,sa就再也没有在自己伴侣的眸子当中看见过如此疏远冰冷的神色:“我现在是个人类了。所以…你不需要再继续看着我了。”

    这算是cifer多出来的什么新属性吗?不安全感?

    “所以在你看来,我陪在你身边的唯一原因就是为了监视你?”sa怒极反笑。

    cifer还是沉默着,不予回应。

    “yes。”sa忽然得意地微笑起来,双目却闪着无法遏制的愤怒,“我说了yes,你不附身我吗?”

    就算是在这一年多中,sa和cifer还是从未提起过这个处于禁区中的词。并不是不相互信任,但sa总是避免对cifer的任何问题直接表示肯定,cifer也从没提起过这个问题。

    可是现在,sa却选择了这样一个敏感的时机,以挑衅的姿态再次说出了这个词。

    “sa。”cifer微微瞪大了眼,手指紧紧攥住身上的毯子,就好像那是牢笼里囚禁他的锁链。连平时的昵称都没有再用。sa说不出对方的嗓音里面到底是失望多些,还是被激怒的成分多些。

    “我说了,yes,没法做什么吗?”sa闲适地往椅背上一靠,又重复了一遍。

    愤怒一瞬间蓄满了cifer的脸庞,他甚至完全忘记了手上还有伤,一把推开sa,单手掐住sa的脖子,手指慢慢收紧。

    sa没有反抗,也没有反抗的意图。他就这么看着cifer,感受胸腔中空气一点点被抽干的刺痛——如果cifer就这么杀了他。

    如果。

    cifer好像忽然意识到了自己在做什么,松开手指,倒退两步,慌乱地看着sa。

    “不,我的意思是…我没法控制、你们…”他语无伦次,最终只是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人类的身体实在是…我没法控制,我的本意并不是这样的,say。”

    就好像他强制地把那些愤怒全部吞咽了下去,直到喉头泛起一股腥甜。cifer完全不适应于人类的情感,除了压抑,他别无选择。

    sa觉得他刚才的行为毫无意义,cifer只不过是对于这种感觉太过陌生。或许从对方诞生开始,就从来没有处在这样的境地过。

    sa想象着,如果有一天醒来,他忽然发现自己耳聋目盲,身体没有一点力量,他会怎么做?他会怎么想?

    但是cifer的情况比那还要更糟。

    堕天使甚至都没有表现出过激的行为倾向,如果刚才自己没有刺激他就好了…

    如果。

    sa有些后悔,非常后悔。某种隐晦的愧疚和挣扎浮出水面,啃噬他的内心。他不知道刚才他为什么会这么残酷地提醒cifer。

    提醒cifer现在他已经没了力量,提醒cifer,破碎、脆弱,与cifer如此憎恶鄙夷的人类一模一样。

    “抱歉。”sa低声道,“我很抱歉,ci。”

    但是他抬头见到cifer那种奇怪的眼神,就像是他想要和dean“谈心”时候,dean露出来的那种表情。

    他就知道这场谈话该终止了。

    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划拉着各自盘子里的食物,没有出声。直到两人几乎是同时咽下最后一小块煎饼。

    “现在这样,会很难受吗?”sa收走cifer面前的盘子,状若随意地问道。

    “更像是尴尬。”cifer坚持道,sa决定还是不要告诉他,他嗓音中到底有多少绝望无助,“你知道的,突然没了荣光什么的…”

    “那么别的方面呢?除了心理之外?你很冷。”sa追问道,又递过一杯热水,不过很快意识到cifer的右手不适宜移动,尴尬地收回了手。

    “啊,我猜是因为没有荣光压着那些火焰的缘故了吧。”cifer并没在意sa的小动作、或者假装没有在意,满不在乎地点点头,“不过总体来说还是蛮舒服的。”

    舒服?怎么可能舒服?sa看着cifer又将毯子抓紧了些的小动作,忽然觉得双目有些酸涩。就算平时cifer的举动再怎么轻佻,也从未有这样脆弱的时候。

    高傲的晨星,到底是有多痛苦,才会甘愿在人前——即便是他的伴侣面前,展现出一星半点的恐惧?

    “我是说真的,say。”cifer看出伴侣的疑虑,轻声说,他不需要看穿sa灵魂的能力,也能够读懂对方的想法。有那么一瞬间,那个强大的天使好像又回来了,“我说过从来不会对你说谎,现在这样确实很不方便,但是也轻松得多。”

    “可是怎么会…?”sa不解地问道。

    他不明白cifer怎么会把失去荣光看成一种解脱。

    “因为现在我有自己的身体了,感觉就像是以前在天堂里一样,”cifer微笑着解释道,“不需要把荣光压缩成很小的一块,挤在某个地方,这样的感觉已经有好久没有体会过了。”

    在牢笼里,cifer总是尽可能地蜷缩在自己的小角落里,很久都一动不动。好像这样就可以暂且忘却掉周围冰寒的火焰,还有孤独。

    在人间,cifer用着不合适的容器,每用一点荣光都需要精打细算,唯恐肉身承受不住大天使的力量。

    而他唯一能够称之为家的、能够放松的地方,也早就对他关上了门。

    sa还想张口再说些什么,可是敲门声已经响了起来。

    他只能闭上嘴,安抚性地对cifer笑笑,站起身来去开门。

    作者有话要说:  cifer失去荣光这个梗是作者我自己想出来的。

    但是今天看spn见面会的时候,忽然发现有人确实问过pellegro(cifer的演员),如果cifer失去荣光会怎样。

    申明这是撞梗,不是借梗,不是借梗,不是借梗【重要的事说三遍】

    要说最大的证据的话,那就是pellegro回答是估计会自杀…然而我写在文里的显然不是自杀情节咯。

    谢谢大家的理解~【有时候无论是国外还是国内的真爱粉脑洞都是如此相似哇咔咔】

    ☆、阴谋(三)

    只因为sa去开门的时候耽误了几秒钟,dean已经差点要强行把门踹开了。

    或许是sa刚才打电话的时候过于慌乱,又或许是castiel感知到了些什么,dean身上几乎带着整个军火库。

    “cifer在哪里?”sa还没来得及说什么,castiel就抢先开口问道。

    他感觉到sa身上已经没有荣光,酒吧里也没有cifer存在的迹象。至少从天使的角度来说,就在几小时之前,cifer荣光的方位忽然就从所有天使的探知范围内消失了。

    cifer为什么会想要隐藏行踪、sa身上的荣光又为什么不见了?

    “等一下无论见到什么,答应我,都不要冲动。”sa勉强笑笑,避过castiel的问题,看着dean要求道。

    “该死的,say,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dean听着弟弟的犹豫言辞,更加急躁、没有耐心,“和cifer有关,是不是?”

    当然,和cifer有关。

    “但是你不需要武器,dean,放松。”sa再三保证不会有问题之后就没再说什么,引着dean往酒吧内走去。

    此时已经是凌晨,可是酒吧里还是灯光昏暗,只有吧台周围一盏小灯驱散阴影。dean隐约可以看见吧台前坐着一个裹着毯子的人影。

    “ci…”sa开口,成功吸引了那人的注意力,对方回过头来。

    dean有那么一瞬间真想问问这是否又是上帝开的什么国际玩笑——cifer?裹着毯子、喝着温水的cifer?

    这是什么、魔鬼也会感冒了吗?

    “不,dean,天使是不会生病的。”castiel提醒道。

    哦,他又把心里想的说出了声?dean后知后觉地尴尬笑笑,注意力还是集中在吧台前的cifer身上。

    没有往常讽刺般的“hello,dean”,cifer今天安静得可怕。sa快步走过去,站在堕天使身边,单手搭上对方的肩膀。

    “nick?”castiel疑惑地发问,“cifer在哪里?”他感觉不到面前这具人类容器当中cifer的荣光存在的痕迹。但是话一出口,他就明白自己错了。

    这样暴怒的眼神绝不可能出现在那个遭遇凄惨的男人眼里,虽然没有了熟悉的、充满了压迫感的荣光,可是占据着身体的毫无疑问是cifer。

    “cifer在这里。”cifer回答时的嗓音极轻,但是带着种山雨欲来的隐忍,他讽刺道,“至于可怜的nick,他早就被dean一枪正中脑袋送下地狱了,还记得吗?”

    dean有些怔愣地听着他们的对话,有些不明白现在的状况。

    直到cifer的身体几不可见地在冰寒中颤抖了一下,微微垂下头去,抿一口杯中的温水。

    就好像是一个开关被打开,dean脑中所有的事情全部被串联到了一起。

    他不知道是应该狂喜还是担忧。

    cifer失去了荣光。sa又是人类了。

    他注意到cifer手上渗血的绷带,这时,就好像sa在近处说话的声音都慢慢地淡去,周围的世界与dean隔了一层朦胧的屏障。

    cifer在流血,cifer会死。

    他只有这样一个念头,单手已经悄无声息地滑入口袋里,抓住上了膛的□□。

    dean数不清有多少次夜半梦回、惊坐而起,因为梦见sa被cifer引诱着开始了天启。梦境的结尾,总是sa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胸口插着dean的短刀。每一次,dean醒来时,耳边都恍惚回荡着cifer喑哑的低笑。

    每一次看见cifer和sa之间那种融洽得谁也无法截断的联系,dean就会有双手沾满了sa鲜血的错觉。就好像下一刻,cifer就会对他露出一个专属于魔鬼的微笑。

    然后说服sa与他为敌。

    如果cifer活着,sa就会被他引诱到堕落。dean只觉得脑海里有谁不断地重复着这一句话,将这个想法根深蒂固地植入在他心中。

    他握住口袋里的手·枪,随即又松开——不行,sa和cifer距离太近了,万一sa蠢到要为cifer挡枪的话…

    “不,我不相信。”dean打断了sa的解释,高声说道,“谁知道这是不是陷阱?”他的手转而摸索到短刀,握紧刀柄,直到刀柄上粗糙的花纹印进了他的手心。

    现在就连castiel都在用陌生的眼神看着他了。

    在castiel能帮cifer证明之前,意料之外的,cifer抬眼看着dean,勾起讽刺的微笑,问道:“那你想要我怎么样?”

    dean觉得他的目的和想法在那双灰蓝色眸子注视下无所遁形,cifer的目光甚至还特地在dean藏在口袋里的那只手处停顿了片刻。

    “除非你过来,如果你真的像sa说的一样体温冰凉、还流血了,那么我就相信你。”dean手心早已汗湿,可还是再次强调了他的观点。

    cifer嗤笑一声,不为所动。

    sa的目光急切地在dean和cifer之间扫来扫去,可最终还是停在了cifer身上。

    “dean只是需要确认一下而已,ci,不会有事的。”sa低声恳求道,“我们得解决这件事,那么就需要所有人的帮助,我们得让dean相信,好吗?”

    cifer张了张嘴,好像想要说些什么,可sa又截断了他的话:“求你了?”

    cifer突然毫无征兆地微笑起来,无所谓似的点点头,从椅子上站起来,任由失掉了支撑的毯子滑到地上。

    他一步步走向dean的位置。每一步都好像踩在dean的心跳上,越来越紧张,越来越有压迫感。

    dean脸上过于肃穆紧张的表情终于引起了sa和castiel的注意力。

    “dean,你…”castiel有些迟疑地开口。

    可是往常总会回过头去看他的dean,这一次根本就没有分给他一个眼神,而是盯着逐渐进入攻击范围的cifer。

    castiel感觉出不对,再也顾不上与dean约定了的“隐私”问题,窥见dean的灵魂。

    猎人的脑海中此时只有一个字。

    【杀】。

    “不,住手,dean!”castiel惊叫道,可是就算他也无能为力了。

    dean的动作比任何人、或者天使的反应能力都快,短刀出手,瞄准了cifer的胸膛。

    但是后者依靠的并不是已经降至人类水准的敏捷程度,cifer早就料到dean的攻击,因此最后一步身体顺势往右倒去。可他还是不太适应人类身体的应变能力,因此稍稍慢了一步。

    dean的短刀刺入cifer的右肩。

    下一秒,castiel已经从背后限制住了dean的行动,同时试图后撤,带着dean离开cifer的攻击范围。

    cifer没有放走dean的意图,他顾不上肩上还在冒血的伤口,伸手拽住dean的领子,扯到自己面前,嘴角本应该是讽刺的弧度因为伤口疼痛而有些扭曲。

    “好久不见…让我猜猜,你是我哪个亲爱的弟弟呢?”cifer嘶声发话。

    castiel有些疑惑——dean并没有被任何天使或者恶魔附身。

    cifer当然也没能从dean嘴中得到任何回答。

    或者说他没能等到dean的回答,就支撑不住失血过多的身体,倒在了冲上来的sa的怀里。

    “ci?”sa的声音被自责和不可置信压得不住颤抖,“ci,你还好吗?”cifer比他寻常还要轻得多,就像是正常的、这种体型的人类该有的体重。

    对,现在对方的背后已经没有翅膀了,sa后知后觉地想到。

    “嘘,别傻了,我自觉回牢笼可还不是个好主意。”cifer慵懒地回道,很难想象他在半身衬衣都浸满了血液时时如何做到保持笑容的,“castiel?”

    dean拉住就要上前替cifer治疗的castiel,可是看着眼里除了受伤的cifer谁也看不见的sa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第11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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