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死而无憾/家有一只傻白甜 作者:阿纲纪事

    第10节

    “思义小弟,我们比易容吧。”

    “好。”

    “思义小弟,我们比轻功吧。”

    “好。”

    “思义小弟,……”

    “思义……”不管司空霁有什么要求,思义都会尽量答应他,这样的思义很温柔,也让他害怕,害怕会失去他。

    司空霁觉得既甜蜜,又痛苦,开始长吁短叹。

    夜晚司空霁躺在床上,与思义相识已有三天,这三天是他最开心的三天。

    但明天思义便要离开,他真的想留下思义,或者跟着思义离开,但却没有立场。

    他不禁想,如果告诉思义,自己喜欢他,思义会不会留下来,或者让他跟着思义离开。

    屋顶突然出现笛声,他知道是思义在吹奏,司空霁开始还不知道思义会吹笛子,是后来两人遇到一个做笛子的人,思义买了一支,才知道思义竟会,而且还很好听。

    司空霁就很喜欢笛子,听着思义的笛声,他很想上屋顶和他一起,至少看看他也好,但司空霁害怕,他会控制不住的想要留下思义。

    听着笛声司空霁意识开始消沉,换换进入梦乡。

    他梦到自己和思义,正坐在一颗树上,啊突然对思义说道:

    “思义,你能不能爱我,哪怕一分。”

    思义显然一怔,眼中悲伤弥漫,说道:“对不起,不能。“说完起身下了树,背对着他又说了一句:“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不…”司空霁从梦中醒来,心慌得不行,发现是做了一个梦,才稍稍放下心来,但心却不能平静。

    梦里的情景,好像发生过,那种绝望的感觉之那么的真实。

    他看看天色,发现天已大亮,很快的梳洗了一番,便出了房间,一出房间,思义已经在客厅等他,他的包袱已经整理好,正喝着茶,思义看见司空霁,便放下茶杯,看向司空霁,他的脸上总是带着温柔的笑,

    “你来了,可睡好了。”司空霁脸有些红,点点头。

    “我这一去,可能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能相见,你记得要照顾好自己,一切小心行事。”

    司空霁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你也要保重。”

    他说话间有些许哽咽,但脸上却带着惬意的笑,见他如此,思义笑着点点头,便起身拿上包袱背上剑,向他一抱拳,转身迈步离开,他动作干练,没有一丝拖泥带水,让司空霁止住了到嘴边的,想要挽留的话。

    眼泪蓦然滚落下来,怔怔的看着思义的背影,他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他昨晚做的梦,他害怕思义离开了,就在也不会和他见面了。

    但又庆幸这只是一个梦,司空霁感觉自从遇见思义,他好像就不是他了。

    司空霁取出思义给他的一柄护身短刀,回忆起思义说得话,“长剑不适合你,你更适合短刀。”

    思义说完,依旧是微微的笑着,他的笑一直很好看,司空霁记得第一次见思义时,心里的澎湃,不仅仅是因为思义的长相,更因为思义的笑,令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司空霁在十二岁时便发现自己喜欢男人的事,他从小便孤独,孤独令他的心早慧。

    在发现这个事实之后,便感觉这个世界更加令他孤独,在遇见思义时,他没有任何根据的,确定思义也是喜欢男人,他觉得他也许不会再孤独。

    他知道就算没有与思义成为朋友,他也会不顾一切的靠近思义,所以就算思义与他做朋友是带有目的的,他也不会犹豫,更何况他能感觉出,思义是真心的。

    这个答案令他开心的想要哭泣,他发现自己竟是如此的幸运,难道是上辈子做了什么?

    他喜欢思义,他想要和他说清楚,不管答案是什么,想通这些,他便出发,但却不知道路,只能摸索着走,这让他速度变慢了很多。

    而思义告别了司空霁,速度变得更慢了,原本半天的路程,变为了现在两天到三天的路程,思义有些舍不得司空霁,他离开的动作越干脆,就说明他越舍不得。

    司空霁对于思义来说又是一笔财富,本来没打算再认识他,但既然遇上了思义也放不开手了,毕竟上一世思义欠了他太多,只有这一世慢慢还了。

    思义苦笑了起来,自己总是放不下过去的事。

    和司空霁道别之后,思义赶了两天的路,估计明天上午就能达到北雁派,想到马上要见到思问,思义心情也好了很多。

    路过一个小茶棚,便打算休整一下,他不想让自己因为赶路而看上去憔悴,毕竟做哥哥的,总想在妹妹心中留下了都是好印象,这点心理对思义来说更甚。

    一进入茶棚,便见到茶棚已经有两人了。当看到两人中一个穿着灰布衣服,带着灰沙斗笠的人时,让思义身体一滞。

    这个人无论身形还是气质,都是与思义刻骨铭心的那个人一模一样,但思义强制镇定了下来,安慰自己,世界上巧合的事有很多,不可能会被自己遇上。

    那个人为了避免不必要了麻烦,所以都穿灰色的衣服和斗笠,而这样的人有很多,而同样的身形的人,同样有很多,巧合,一定是巧合。

    思义有些颤抖的坐了下来,他想要逃跑,但却挪不动脚,有些恍惚的叫了些茶水。

    眼睛不时的瞟向那个灰衣男子,不巧的事,当风刮过时,掀起了灰衣男子斗笠的纱帘,露出了他的下巴和嘴唇。

    那个人的一切思义熟悉无比,几乎在看到的同时,思义就可以肯定这个人就是他,他眼睛不由睁大,已经失了以往了冷静。

    好像是为了印证答案,灰衣男子将斗笠的纱帘撩起,看向思义。

    那一刻他好像感觉到,自己的心上插的那把刀,在他心上搅动起来,让思义痛得浑身颤抖起来。

    是你!真的是你!

    曾经这个人占满了思义心中所有了空间,他倾尽所有都没能得到他的爱。

    思义永远忘不了,看见这个人第一眼时,从见到他的时候自己的心便为他跳动,这个人就是一枝傲然绝世的冰莲,只能远远的观望;是一座耸入云霄的高山,只能卑微的仰望。自己入蝼蚁一般匍匐在他脚边,他却从来就不屑。

    这个人他有着沧海竭,天地崩都不及他容貌带给人的震撼。

    他的眼睛就像蕴含了千年的寒霜,明明那么刺骨,却又美得神秘,总有人想要穿透他眼中的寒霜,看到他寒霜之后,美丽的风景。

    他的眉就像蕴含了世间煞气,明明那么阴冷,却又俊得肆意,总有人想要抚开他眉中煞气,看到他煞气遮盖的,绮丽的风景。

    他的脸棱角分明,肌肤光彩照人,他的鼻子总是高挺,便如他的背一般,总是苍劲挺拔,他的嘴唇,那么好看,嘴角却从来不爱上翘,便如他人一般,从来都不苟言笑。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有着世间最好看的面貌,却有着世间最硬的一颗心。

    时间可以改变他的一切,却改变不了他的心,他的心在时间的流失中,只会变得越来越硬。

    就是这样的人他爱了一生,痛了一生。

    清平,清平,傅清平。

    ☆、第三十四章

    这个名字就像融入了他的血液里,刻在了他的骨头里,种在了他的脑海里,纵使沧海桑田也不能忘却。

    每每念起这个名字,他便就像不能承受一般,血液加快,心跳加快,就连骨头都要断裂一般,这个名字太沉重,都不敢在脑海里想出来,因为害怕承受不起。

    可是,现在这个名字的主人,他就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却必须将这个名字从血液中去掉,从骨头上刮掉,从脑海里拔掉,这些怎么能做得到?

    只有死才可以,所以思义已经死了,他的爱完整了,他从爱上这个人开始,直到生命结束,依然还爱着他。

    但是现在他有还是活着了,所以他必须将他从生命中剔除,就算痛得麻木,也要做到。

    但是这个人,就在他眼前,他该怎么做,他能怎么做,他好像有回到前世,见到这个人时,总是会低声的呼唤这个人的名字,而他现在也这样做了,“清平,清平,傅清平!”就像上一世中一样,每次这样呼唤,都是用整个人生,全部生命去爱的重量,这样的爱意,除了傅清平,没有人能抵抗。

    思义好像又回到前世,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傅清平,但他的眼神中的爱意,却沉重无比。

    怎么能不沉重呢?

    思义的爱是用整个生命汇集起来的。

    可思义以为是回到了前世,傅清平却不再是前世的傅清平,思义那沉重的爱,令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只是一下,思义却捕捉到了,也一瞬间回到了现实。

    原来傅清平也是承受不起思义那沉重无比的爱意的,他的眼神也是会闪烁的,只是自己已经决定,不可以再那么爱他了。

    他看着傅清平的眼睛,那双眼那么好看,每次在睡梦中总是想要轻吻它,可现在思义却知道,他永远不属于自己。

    他从来没有一刻这样清醒过,他站起身便离去,刚走出一里路,思义便徒然跪在了地上,鼻孔中,口中鲜血溢出,而眉头紧皱,可以知道他的痛苦。

    他现在五脏六腑都受到重创,没想到仅仅是与他一个照面,自己所有的准备都土崩瓦解,还让自己差点走火入魔,那么不爱他该有多难。

    想到再也不能爱这个人,他心中便又是一阵绞痛,他该怎么办?思义眼中有了些许茫然,完全没有了刚才下定决心时,那种云清风淡的样子。

    究竟有什么方法可以让自己,不再那么爱他,思义两眼迷茫,为什么他在重生时没有喝孟婆汤,这人世间可有让人忘情的东西。

    泪水从眼中滑落,他看着苍天,心里默默祈祷,‘如果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自己不要那么爱傅清平,他可以付出所有他给得起的东西’。

    天空白云飘荡,白云的背后,蓝天辽阔,天空下密林从间,鸟儿啼唱,声音婉转动人,但随着太阳了落山,鸟儿们也渐渐停止啼唱。

    天色越来越暗,密林从间,一条蜿蜒的小路上,行走着一位男子,此人身着一声天青色长袍,腰间一条灰色腰带,将他的身体勾勒得苍劲挺拔,再进看,只见这人头发随意束着,垂散下来的及腰长发,如泼墨般散在胸前和后背,随风摇曳,颇为风流不羁的模样,仔细一看,此人面貌如诗如画,若是不小心,还会将他当成密林里隐居的仙人,此人便是思义。

    自遇见傅清平之后,思义便神智有些混乱,而且身体还受了重创,好在他经验独到,知道要怎么处理伤势,不过轻功确是不能用了,所以他原本估算的时间,又增加一天。

    他苦笑了一下,他现在仍然心神不宁,于是看到太阳落山,便干脆在野外休息一晚,毕竟晚上赶路不仅危险,还很劳累。

    好在在荒郊野岭过一晚,他上一世便经常如此,所以他倒是很镇定。

    思义现在正打算找一些能食用的野果和打一只兔子,来补充体力,可是天快要全黑了,他还没有收获,不是目标难找,而是他尚不能集中注意,他本人也有些倦怠。

    他路过几块巨大的石块时,见石块上还算干净,便在上面坐下来休息。

    思义虽脸色平静,但从他呆滞的双眼,便可以看出他内心的茫然无措。

    他在很多方面,都坚强得可怕,而在感情方面,却懦弱得可怜。

    就像月有阴晴圆缺一般,没有什么事是十全十美的,也没有什么人是完美无缺的,傅清平便是他的缺,便是他的瑕。

    思义好像陷在傅清平的结中,无法逃脱,就算他死过一次也一样,脑中的混乱令思义没了平时的警觉,因此一支箭飞射过来的时候,竟躲闪不及,被擦破了手臂。

    他怔怔的看着受伤的手臂,还有些没回过神来,良久才想到,箭上可能有毒。

    便开始运功御毒,毒刚刚控制住,便被突然出现的一大群人抢去的注意力。那一大群人,离他有五六丈远,他们一出现,便开始混战在一起,完全不顾及他。

    思义现在不想管闲事便想离开,却在转身之际,看到那个让他死去活来,活来又死去的人——傅清平。

    他心境有些不稳,内力突然散乱开来,那毒便开始游走。

    但他现在已经没空管这些,他转身便想逃离,却被傅清平误会他是何对手一伙的,便追了上去。

    思义轻功卓绝,即使中了毒受了伤,速度依然很快,只是到底是中了毒,跑了没一会,便慢了下来,最后直接从空中摔落下来。

    摔在地上时,思义猛然可咳起血,他知道若是不再不顾及自身,今日他便要死在这了。

    他拿出南宫连葛送给他的解毒丹,一口吞下,便开始盘膝闭眼运功疗伤。

    他身上的毒,因为他刚刚运功的缘故,早已扩散他全身。

    他已经有些神智不清,能撑着吃下解毒丹,已经是极限了。

    躺在地上,脑中有些混乱,看见赶来的傅清平,还以为回到了前世。

    他有些搞不懂,现在是真的,还是过去是真的。

    但无论是什么时候,他爱傅清平的心确实真的。所以看见追来的傅清平时,便挣扎爬起来,想要靠近他。

    傅清平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有些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本来想要擒住思义的时候,却看见思义眼中那沉重的爱意,还有绝望的眼神,这让他不由心慌意乱,只觉得心疼得紧。

    在他晃神的时候,思义已经将他抱住,带着湿热的气息,紧紧的抱住他。

    他只觉得自己生命中失去的什么,在这一刻突然完整了,他不由自主的伸手抱住思义。

    紧紧的抱住,好像怕他失去一样。

    但是很快,他身体一僵回过神来,想要将思义推开,“清平,清平,傅清平,不要再抛弃我了!不要再抛弃我了。”他听见思义如是说道。

    那声音可怜得让人心疼,还透着一股绝望的感觉。

    他心又是蓦然一痛,这是怎么回事?他不知道为什么,却也没有再推开思义。

    正待他想问问思义时,却发现思义已经晕倒在他怀里。

    他看着思义的脸,有那么一刻他真想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只是他马上清醒过来,面上依旧没有丝毫表情。

    他看着思义的脸,一眼便认出了这人正是今天白天,所见到的那个有些怪异之人。

    今天见到他的时候,傅清平便有些奇怪,只是他走得太快,他还没来得及多想,他便离开了。

    今天在见到他的时候,傅清平便有种想要靠近他的感觉,只是同时心中也有种恐惧靠近的感觉。

    傅清平是个清冷的人,对一切事都不在乎。

    即使对思义又诸多疑惑,他也没准备弄明白。

    这是从小便被人,这么教导的缘故。

    所以他虽然没有杀了思义,也只是将他带回去,交给下属看着。

    那些人便带着昏睡的思义离开,这些人还有些奇怪,为什么主子带了一个人来,不过既然主子吩咐了,他们听命就是。

    他们没走多远,却遇上一个蒙着面的人,那人武功很高强,而且轻功更好,将他们打得措手不及,这人的目的不在杀人,而是为了抢人,他抢的人正好是傅清平交给他们的人,这些人不敌,眼睁睁看着那人抢了人,扬长而去。

    蒙面人抢了人,飞了很远后,才将面巾取下,面巾取下后,才知道这人是司空霁。

    他自思义离开后,不久便下定决心,来找思义,不过因为不知道思义走的路,所以只能摸索着,耽搁了半天才找到思义,没想到思义会晕倒,还被人抓住了。

    他将思义带回去之后,两天都没有醒来,把他着急得,桌子都被拍碎几张。

    请了大夫都说思义只是睡着了,但司空霁却已经很着急,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害怕思义会死在梦中,所以走到思义的床边,看着思义的脸,不自觉的便觉得心疼,这个人他才认识几天,但他觉得,他们好像相识了两辈子,他不想让他死,不想让他受伤。

    他摇着思义的手臂,叫道:

    “思义醒醒,不要在睡了,思义…”叫了很久,就到司空霁以为他已经死了,就在司空霁都要哭出来了,思义才有了些反应。

    他慢慢睁开眼,但眼里却没有一丝光芒,司空霁眼里都是心疼,但见思义醒来,便问道:

    “思义,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思义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看向司空霁,原本呆滞的目光,此刻却闪现着痛苦和绝望,他的声音也带着绝望的气息,急切的说道:

    “不要抛弃我!救救我!”他的话令司空霁欣喜若狂,但又马上平静下来。

    正待询问思义怎么救他的时候,思义的手臂却突然勾在了他的脖子上,嘴唇贴在了他的唇上,思义的唇带着绝望的气息,而他整个人也带着绝望的。

    思义紧紧的抓住司空霁,仿佛司空霁便是他的救命稻草。

    他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然,吻上了司空霁的唇,喉咙间带着破碎的声音,脆弱的急切的说着:“救救我!救救我!”

    ☆、第三十五章

    司空霁脑中一片空白,只能跟随本能的搂住思义的腰,吻着思义的唇,但没多久他便清醒过来,动作僵硬的看着思义。

    他本想推开思义,叫思义清醒一些,但思义那绝望的眼神,破碎的声音,还有那饱含着绝望的泪,令他脑中一直紧绷的弦蓦然崩断,他再也控制不了伸向思义的手,也不想控制自己。

    他搂住思义的腰,狠狠吻在思义的唇上,反复的吮吸啃咬。

    唇上的触碰令他一点都不满足,他伸出舌头,撬开思义的牙关,横扫思义嘴里的任何一个角落,勾出思义的舌尖细细品尝,胸腔里一阵热血奔腾。

    唇齿交缠令他司空霁沉迷不已,激烈的交缠中,思义被逼得发出阵阵,细碎的低吟,两人交缠的口水,一时不察顺着思义的嘴角流了出来,缓缓向下流动,流过脖颈隐入胸膛。

    司空霁便放过思义的唇,顺着痕迹一路吻到脖颈,在脖颈处流连,舌尖舔舐嘴唇抿咬,留下殷红如草莓的痕迹,思义脖颈间酥麻异常,令他有些快乐,便仰起头露出颀长的脖颈。

    他的脖颈弧线美丽异常,令司空霁眼睛瞬间火红一片,唇齿在喉结出流连忘返。

    而它的手开始解开思义的腰带,他沉迷在其中,却听见思义在呢喃着什么,他仔细一听,便听见思义叫着:“清平清平傅清平”

    听清他在说什么后,司空霁脸上骤然一白,愣在那里久久都没有反应。

    对于现在发生的一切,思义都不知道,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他武功被废时的场景,他的武功消失得莫名其妙,细细想来,可以肯定是那部吸功功法的缘故。

    上一世思义醉酒,醒来后全身酸痛,他检查身体,发现自己别人侵犯过,但他还没来得及愤怒,便发现自己功力尽失。

    随后又正好遇上傅清平来他房间,见他赤身裸体,又浑身都是爱痕浊液,清冷的眼睛,变得冰冷异常,像剑一般射在他的身体上,而他身后的随从,直接一掌劈过来。本来就功力尽失全身乏力,根本就躲不开这一掌,当时就昏了过去。

    再一次醒来,房间便不是他的房间,是一群下人一起住的房间,后来便是连猪狗都不如的生活,两年之后便被送给了任然。

    思义无数次的想要问傅清平,为什么那么狠,却永远不能鼓足勇气,因为他害怕听见他最怕的答案。

    在梦里他终于有了勇气,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对他?

    可梦里不管思义怎么问,傅清平都只是麻木的看着他,不回答他的问题,而后却突然笑了。

    他的笑是思义最喜欢的,看见他的笑,思义便有些痴迷起来,嘴里也不由自主的呢喃,“清平,清平,傅清平…”

    叫着叫着,眼泪便开始滑落,等思义醒来,发现枕头都湿了一大片。

    他不知睡了多久,睁着眼睛是,看着床顶,好像回到了上一世最后的那段时间,他也是这样躺在床上,看着床顶,那时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是希望下辈子不要再让自己这么爱一个人,爱而不得的痛苦一次就够了,他也希望下辈子,不要再让自己与那人相遇,他愿与那人从此陌路,因为这一世自己不欠那人任何东西。

    也不要在做那痴心人了,爱而不得,太痛太痛!

    既然爱而不得太痛,那便与他从此陌路,而他并不欠傅清平什么。

    他爱傅清平,不是一年两年,是二十多年,用了自己的大半辈子,都没能得到这个人的爱。

    之后思义便知道,这个人不属于自己,所以思义不会再尝试爱他,因为不会有结果。

    只是明白这些和做到这些,是不一样的,他决定要慢慢来。

    想到这便起身,看着周围的一切,他才想起来,他竟然在客栈,是谁送他来的?他起身穿好衣服,便找到客栈的掌柜的,这掌柜是一个中年男子,见着他思义便问道:

    “掌柜的,我是天字一号房的客人,你可知是谁送我来的吗?”

    那掌柜一听,立即说道:“送你来的人,大概十八九岁的样子,样貌看着很普通,不过气质很出众。”

    听他这样说,思义一点都没有线索,又问道:

    “那这人他有没有佩戴什么东西。”

    掌柜一想说道:

    “他佩戴了一把短刀,和一支笛子。”思义一听便知道是谁了。

    没想到会是司空霁,他是来找自己的,还是有事正好碰上自己了。

    想到这,他又问道:“掌柜,你可知道,他去哪儿了?”

    见着思义问他,掌柜的很爽快的说道:

    “那位客人啊?我们刚开张,那位客人就离开了,走之前还多给了三天的房钱呢?”

    听了他的话,思义想了想,回道:

    “这样啊?多谢掌柜的告知。”

    掌柜的嘿嘿笑笑,“哪里哪里,这是我的本分,我应该早一点告诉公子你的。”

    说着顿了顿,“那位客人和公子是朋友还是兄弟呢?公子你不知道,你病了这两天,他都快跑断腿了,将全城所有的大夫都找到这里来,结果都没有用,差点把他急得打人了,我们客栈的桌子都被拍碎了两张。还好公子你醒了,不然他怕是要拆了城里所有医馆。”

    听了他的话,思义心中有些感动,又有些惊讶,但习惯让他看起来,还是那副淡然温和的样子,“竟是这样啊?真是难为他了,多谢掌柜的,若换了他,我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为我做的事。”

    “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不过他怎么不等公子你醒来再走呢?”掌柜的问道。

    “应是有急事。”思义回答他道,然后又寒暄了几句,思义便说道:

    “我还有些事,先去了,就不打扰掌柜的了。”

    掌柜的回道:“好,好,公子去吧。”

    离了掌柜处,思义不免思索起来,司空霁对他究竟是怎样的感觉呢?

    随后又笑了笑,他现在离开,应是只把自己当成朋友,避免自己醒来之后,两人尴尬,所以才提前离开吧。

    其实思义开始察觉,司空霁怕是有些喜欢自己,所以才急着离开,让司空霁能有足够的时间,去考虑他自己的感情。

    现在思义倒是不用发愁了,这一切是他自己自作多情了。

    不过思义没觉得不好意思,毕竟他更希望和司空霁做朋友。

    想通了这些之后,思义便收拾了东西离开,离开时掌柜的还与他寒暄了几句。

    这一次路上再没有发生什么事,来到北雁剑派,因为一直是偷偷的和思问见面,所以便在北雁派山脚下的客栈里,飞鸽传书给思问,这一次让她酉时(17:00—19:00)自己来找思义,而思义也可以好好休整了一番。

    信送出去了之后,半个时辰不到,思问就回信说准时到。

    看到思问的回信,思义心中这些时日的疲惫荡然无存,脸上笑意也真实了几分。

    他先易容了一番,思义为了安全,除第一次见思问没有易容以为,其他时候,每次都会易容一番,不过他每次都是用的同一张人皮面具。

    易好容之后,看了看时间,发现时间还早,便准备了一番,准备了一些思问喜爱的食物。

    刚到酉时的时候,他正要出客栈去看看思问到了没有,便已经看见思问,而思问也看到了他。

    思问一见到他,便喊道:

    “哥!”她刚喊出来,思问人就已经扑在思义坏里,他反应及时,一把将她抱住,嘴角轻轻翘了起来,笑容温柔如水。

    他轻轻拍拍思问的背,缓缓放开思问,见思问鼻尖红红,揶揄道:“思问这就是要哭了吗?已经十几岁了人了,见面往自己哥哥怀里钻便罢了,居然还要哭了,可是哥哥欺负你了?”

    他这样一说,眼泪已经到眼眶的思问,硬生生的将眼泪忍住,小嘴一翘,说道:

    “哥哥就知道欺负我,我哪里哭了?哼!”见她这样,思义眼神温柔,声音也不由温柔的说道:

    “是哥哥的错,思问没有哭,我们思问最厉害了。”

    听了他这样说,思问才满意一点,小嘴依然翘着说道:

    “这还差不多。”说着她还想说什么,却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朝她来的方向看去。

    思义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原来那里有个一个身穿鹅黄衫的女子,向他们走来,她的笑容很有些羞涩,眼睛大大,嘴巴小小,很是漂亮可人。

    “萱晴师姐快过来啊!哥哥,萱晴师姐是陪我一起来了,看我这脑子,一见到哥哥,就好开心,每次都把萱晴师姐忘在脑后。”思问见到女子,就跑过去拉着那女子的手说道。

    那女子听到思问的话,先笑了笑,又佯装生气的样子,说道:

    “你还说呢!每次一见到你哥哥,眼里就只有你哥哥了,亏我平时买那么多的冰糖葫芦给你,感情都是喂给小猪了!哼!”

    她说话声音清脆悦耳,还带着些俏皮,思问听了她的话,又撅着小嘴说道:

    “对不起嘛!萱晴师姐别生气啊!我错了!”思义看着他们说话,一直微微的笑着,直到两人都看向他,他才开口说道:

    “又劳烦萱晴姑娘陪同思问来见我,在下真实惭愧。”

    他笑容一向很温柔,说话亦是如此,对待女子时,说话更是温柔有礼。

    “公子多虑了,其实是我自己想下山玩,你们不嫌我打扰到你们,还差不多。”萱晴说着,脸有些红,心中有些害羞,她继续说道:

    “听雅儿说要下山来见你,我害怕她路上有危险,便正好和她一起来了。”

    雅儿便是思问在北雁派的名字,北雁派中,除了掌门没有人知道思问的真名。

    听了他的话,思义心中稍一思量便能分出她的心思,但面上不显,依旧如常的说道:

    “既如此,那真实多谢姑娘对雅儿的关怀照顾,姑娘想必也累了,我们坐下来聊,可好?”

    ☆、第三十六章

    萱晴姑娘依旧有些害羞,但还是点了点头,思义便带着她们,到他定好的地方,便是二楼的一个包间。

    不时的不着痕迹的打量萱晴,说起来萱晴,此人是思问的师姐兼好友,一年前无意中发现思问和他的来往之后,便时常会出现在他和思问见面时,出现的次数多了,他便记住她了。

    思义对她一直是温和有礼,毕竟是自己妹妹的好友。

    三人到包间坐下后,菜便上来了,大多是思问喜欢的菜,也有两道是萱晴爱吃的菜,思义找了些话头,话说开了之后,便没那么拘谨了。

    因为思义和萱晴比思问年长,所以两人经常一起打趣思问,而思问大多都撅着嘴巴回话。

    三人有说有笑,说得最多的便是思问,而思问说得最多的便是一个月后,北雁派的弟子排名战和夺宝大会,夺宝大会已接近尾声,第一名将不久显于人世,思义不知道第一名还是不是上一世的那一个人,便想到时候去打听一下。

    而北雁派的弟子排名战,也挺有看头,上一世师傅想提高他的实战水平,便想让他来北雁派观战,战况很是激烈。

    三人有说有笑,一顿饭吃得很是开心。吃完饭天色还早,思义几人便决定去逛集市。

    思义不怎么喜欢逛街,毕竟他不是女子,但思问想去,他便想陪着她,他们见一次也不容易,所以每次见面,他都希望能多陪陪思问。

    几人商定好,便出门了,街道上很是繁华,叫卖声此起彼伏。

    思义三人长相气质很是出众,很多人都向他们看来,思义很早之前便习惯别人的目光,但却不喜欢别人随意的看思问。

    若是正常带着欣赏的目光,思义到没什么,但那些眼中带着龌龊的目光,便让他有些气恼,但他一向温和,脸多是带着温和的笑容,没人能看出他究竟在想什么。

    有点见识的人,都会觉得他深不可测,但没有见识的人,就不会多想,只是觉得他笑起来很舒服。

    因此他暗中拍了几枚铜钱在他们身上,他们也没往自己身上想。

    本来以思义的心性和胸襟,是断不会这样做的,但是他们的目光实在太过丑陋,而他们冒犯的是思问,他生命中最珍惜的人,所以合该他们倒霉。

    几人到没什么大事,只是近几日不能行房而已。

    收拾了那几个人之后,思义便将目光放在了思问身上,他从来没有这个时候明白,思问已经长大了。

    思问这个年龄,若是放在寻常人家,家人早就开始为她议亲,准备嫁妆了。

    好在思问是江湖儿女,出嫁比寻常人家肯定要晚些。

    说到嫁妆,他不免开始想要为思问先置办好嫁妆,他盘算起自己目前的钱财。

    目前,思义只有父亲留下来的财产,为思问置办嫁妆,是小事一桩,但那是父亲留下来的,这里面一半多,他是会给思问的,那就父母给的嫁妆,而不是他为思问置办的。

    那么要为思问置办嫁妆,他得开始想办法挣银子了。

    思义略一思索,心里便有了主意。上一世思义为了傅清平,什么事都做过,其中最拿手的便是杀人和做生意。

    现在思义更加有优势,却还没利用过这些优势,不过现在想起来也不晚,确定好了之后,思义便稍稍放心,只待回去后,到时候通知珍宝楼,将自己的命令吩咐下去。

    不过想到嫁妆,思义突然想到了他娘亲为思问准备的嫁妆。

    小时候思义看娘亲整理东西的时候,看到一支簪子很是好看。

    簪子通身如琉璃一般璀璨漂亮,在灯光下如宝石般流光溢彩。

    但簪子看着像琉璃,但却不是琉璃,那时一种坚硬无比的材质制成,美丽又结实,思义记得当时问了目前那簪子的名字,叫做周天星光辰宝簪。

    这个簪子思义映像很深刻,所以三年前吩咐了付荣去寻。

    只是现在思义心跳却蓦然加速,他记得上一世,曾见一位女子戴过。

    那位女子叫魏雪,长得很是美丽,若找到她,她是不是和自己的仇人有关。

    而这个魏雪,是天宏山庄夫人,那么他便必须去天宏山庄走一遭了。

    想到这,思义不免有些激动,但他看了看思问,强制镇定下来,要去天宏山庄,还得先打听清楚了,不能着急。

    想通之后,思义便打起精神来陪思问逛集市。

    逛集市不外乎要买些东西,思问看见什么就要什么,但全是给思义选的,不是鞋啊,就是衣服,思义心中感动,面上却对思问道:

    “你买这么多衣服和鞋给哥哥,哥哥也穿不了,你也买些吧!只是哥哥不怎么会挑,就不帮你挑了,你自己挑哥哥帮你拿可好?”

    “好!不过哥哥你还是要给我些建议。”

    于是几人就开始买衣服,萱晴也被思问拉着试衣服,但她们是女孩子,定制衣服才好,思义便陪着她们量尺寸。

    等她们量完尺寸,天色已快黑了,思义便送两人会北雁派。

    路上思问还是被一些小玩意所吸引,她拉着思义看,思义也由着她。

    思问看得认真,思义不免无奈的笑着摇摇头,余光看见萱晴站在一个小摊位,不知看什么看得出神,思义担心她有什么事,便走过去看她在做什么。

    他走过去便看清原来她拿着一支簪子看,像她这个年纪正是爱美的年纪,看见好看的珠花便想买,但想必她的银钱不够,所以才踌躇。

    见她这样思义放下心来,像平时一样淡笑这说道:“你喜欢它吗?若是喜欢,便买下吧?”

    萱晴一听,立马将珠花放下,说道:“没事!我也不是很喜欢。”

    听她这样说,思义不免笑意更温柔了一些,他对萱晴是有些戒心的,这女子人小小心机颇深。但现在看来,她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孩子,自己应该宽容一些,便对卖家问道:

    “这支珠花怎么买?”那人一听,觉得生意有着落,马上回道:

    “这一支是十五文钱。”思义觉得价钱还算公道,便准备给钱,萱晴却拉着他说道:“公子,你不必这样!”

    他看着她,笑着说道:“就当我送给你照顾雅儿的谢礼,不过有些寒酸。”

    他这样一说,萱晴马上摇头,想说什么,思义却直接将珠花插在了她头上,接着说:

    “若是你不嫌弃,也可以像思问那样,叫我哥哥的。”

    萱晴还是有些羞涩,但也没再说什么。

    而后思义便将两人送回去,站在北雁派门口,思义不舍的看着思问,但还是笑笑,让她们回去了,看着她们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思义才转身离开。

    回到住的客栈,客栈正是生意好的时候,北雁派里飞燕剑派不远,思义的轻功,一两个时辰就到了,但他却不想现在回去。

    回到住的房间,他先飞鸽传书个珍宝楼,命他们派两个人去飞燕剑派见他,他要将今天想到的主意,吩咐下去让他们去办,还要查查魏雪。

    做完这些,思义发现手臂上的伤有些裂开,包袱中的疗伤用的药也用得差不多了,便打算再去买一点。

    决定后便起身出门,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客栈人依然很多。

    思义的客房是在二楼,从楼梯下楼时,竟看见一个熟人南宫连葛。

    看见他时思义不免有些奇怪,正好南宫连葛也看见他了,思义便过去打招呼。

    南宫连葛不是一个人来,他的身边有好几人,见思义过去,便拉着他向几人介绍。

    这几人思义在上一世和他们打过交道,他们喜好接一些古怪的案子破案,有些能力,他开始思量他们来此的目的。正思及此,南宫连葛便向几人打过招呼,将他拉到客栈角落处,看着思义笑着问道:

    “玉嵘,你怎么在这里?”

    他的声音醇厚,笑容宽厚,一双似笑非笑瑞凤眼,眼有光流而不动,甚是迷人摄魂,令思义不由的就想老实回答他。

    但思义马上反应过来,看着他的眼睛,也笑着说道:

    “有一些小事要办,哦,对了,师叔怎么会在这里?”思义说完,南宫连葛看着他的眼睛,明明与他分别没有多长时间,却有种感觉,他们已经很久没见了。

    再次见到思义,令他很是高兴,还有些想念,看着思义的眼睛,竟有种移不开眼的感觉,他眼中笑意更甚,说道:

    “北雁派最近发生了一起命案,与江湖上最近年轻男女死亡有关,所以我便来查看,可能要在这里逗留两天。”

    思义听着他的话,沉思了一会,“江湖上的事,玉嵘也有耳闻,只是可惜玉嵘却不能帮上师叔你什么忙。”

    他的话倒让南宫连葛眼中笑意更甚,那双瑞凤眼,宽和的看着思义,带着一些宠溺,缓缓说道:“玉嵘有这份心就好,这件事很是麻烦,师叔不希望你卷进去。”说着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既如此,你现在可有事吗?若是没事,就与我喝杯酒,如何?”

    思义见他眼中带笑,应是极开心的,不知他是否是遇到什么好事了!想到自己的打算,便如是说道:“师叔,实不相瞒,今晚我还有些琐事,怕是不能与你相约了。”

    思义看过和南宫连葛一起来的人,知道他们是有事要办,今晚很有可能会商量一些事,所以思义决定不去打扰他们。

    南宫连葛听了他的话,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思义感觉他眼中光彩黯淡了一些。

    还不待他细想,南宫连葛便又说道:“既是这样,你就去忙你的吧!等你回来,师叔想和你商量…”他说到这,突然听了下来,眼睛看着思义,似在挣扎什么。

    思义见他话没说完,便问道:“南宫师叔,你要说什么?”

    听见他的话,南宫连葛深深的看了思义一眼,继续笑道:“没,没什么了!”

    “哦,既如此,那玉嵘先离开了。”

    “好。天色已晚,路上当心。”南宫连葛说道,但他的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看着思义,眼中有些苦涩。

    思义得了他话,轻轻的点点头,看着南宫连葛宽厚包容的笑,他也由衷的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南宫连葛看着思义的背影,心柔了柔,思义的笑总是令他愉悦,那双瑞凤眼中,溢满了笑意。

    思义快步走在路上,没走几步,便感到身后有人跟踪他,思义眼中一寒,内力运转全身防备起来,他加快脚步,感到后面的人也快步跟了上来,这个样的情况,让思义肯定身后的人是来跟着他的。

    ☆、第三十七章

    第10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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