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我本厚道 作者:绝歌

    第30节

    她俩的院子是挨着的,距离她俩院子八十多丈外就是一片山壁,山壁大略有两三丈高,山壁上有一道大裂缝,水流从裂缝中涌出形成瀑布。瀑布下有口潭,如今那深潭直接被圈进了一座新建的院子里。那座院子是独立的,占地范围和她和她师姐的院子加起来大,院子里面的详细情况她是探不见的,但见到这占地面积、瀑布深潭就知道是她师公给小师叔盖的。

    照理说她们的院子处在山颈的位置,又处两界山山脉最高峰,是很难有水源形成瀑布的,然而,这瀑布流出来的水蕴含灵气还透着从地脉中渗出来的凉气,包谷很怀疑是她师公用了大手笔特意为小师叔引来的。

    她和她师姐的院子离小师叔的院子不远,但离别的金丹期弟子居住的院子则隔得老远了,最近的一座院子也得在三里地外。旁的金丹期弟子居住的院子也没她们这待遇,都是十几座院子组成一个院落群。

    包谷不由得想:“看师公一本正经,没想到也是个偏心眼。”不过心眼是偏到她们这边,她自然是没意见的。

    小师叔院子的法阵把瀑布也罩了进去,她想挖渠引水要么引小师叔院子里流出来的水,要么就只能往瀑布上方动工。小师叔院子现在没有人住,水是干净清澈的,一旦入住,天晓得水里面会不会有洗脚水、洗澡水、涮锅水什么的,若是拿那些浇灵药,她这药田里的药就全完了。

    包谷驾驭飞剑飞到瀑布旁,非常霸气的从山体中掏了条水渠将水引到自家院子后,挖了条水渠引进自家院子里新建的池子中。池子不大,中间建有一座假山,由多宝灵猴布了一个法阵将引入院子里的水引到假山上。从假山顶部流下来的水撞在假山上、又由风吹动形成一片水雾洒落在院子中,多余的水则沿着蜿蜒的小水渠欢快地淌出了院子。

    她这院子分成前后院,皆有药田。包谷把性喜干燥阳光的灵药种在前院,将喜潮喜水喜阴的灵药都种在有假山水雾的后院,又在后院假山水池旁靠近墙角的地方建有一座凉亭。

    夏季天热,她便在凉亭中纳凉修行。

    她布置院子前后花费了一个多月时间,除却每天清晨修行两个时辰都在忙着打理院子。

    六月中旬,风奕过来了,把卖猴儿酒换来的灵石和灵药给包谷。

    风奕说:“昨日孙地龙派人到山门前传过话,说怒妖集的房子盖好了。我听说过你要在怒妖集开铺子的事,你打算让孙地龙出面操办?不妥吧?”

    包谷说:“我们玄天门也没有适合守在铺子中经营铺子的人,先用着孙地龙吧,我每日会让多宝灵猴跑上一趟,出不了什么岔子。”

    风奕点点头,倒也没说什么。他又说:“掌门和南山一剑去妖盟见了玉石麒麟,谈了很久。掌门回来后便将麒麟峰立为禁地,且列入门规。妖盟则传出玉石麒麟脱离妖盟回麒麟峰的消息。”

    这些在包谷的意料之中,她问道:“妖盟现在是什么反应?”

    风奕说:“散了!乱了!没有谁敢当这盟主,大大小小势力各自抱团结盟,叫嚣着要攻打玄天门,但都按兵不动。不过有消息说有妖修打算去妖域请大妖出来出手。”

    包谷问:“师公怎么说?”

    风奕说:“掌门的意思是静观其变。”

    包谷说:“两界山这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虽处妖域边缘却碍不到妖域的事,没有实质威胁,也没有值得妖域大妖出手的地方,至少他们还不知道玄天门有值得他们出手的地方。如果两界山的妖修能够和洞玄期实力的妖修搭上关系、且关系深到能够请得动对方出手与南山前辈硬拼,便也不用再回两界山,大可投奔对方在灵气更加浓郁修仙资源更多的妖域落脚。洞玄期以下的还动不了玄天门,不必顾虑。”她皱眉想了想,说:“咱们门下弟子的口风得严,还有就是蛟龙的太古遗迹恐遭惦记。”

    风奕说道:“两界山甚至万魔窟的人似乎都不知道蛟龙有太古遗迹在手。”话到颇有深意地看了眼包谷,言下之意似乎是说:谁会像你这么招摇,有什么好东西都藏不住全露在人前。

    包谷知道风奕那眼神是什么意思,也没作声。

    风奕看包谷有些恹恹的不似往日活络,也不像以前那样脸上总挂着笑,知道是与玉宓离开有关。他说道:“包谷,年纪轻轻若为情字所困于修行无益,情关难过,你自己还得看开些。”

    包谷应道:“多谢师伯。”

    风奕说道:“好好修行吧!来日方长。”又给了一块自己的传音令牌和一块孙地龙托他转交包谷的传音令牌给了她一堆筑基丹和洗髓丹,然后起身离开。

    包谷收下传音令牌,取出刚才风奕给她的储物袋。储物袋中装的是卖猴儿酒换来的灵石和灵药。她从中挑出一些稀少罕见的灵药种进了院子里的药田中,将余下的灵药都给了多宝灵猴。

    多宝灵猴收到包谷给的大量灵药分外开心,又乐不可吱地给了包谷一大堆猴儿酒。

    包谷把猴儿酒收进超大储物袋中,将灵石也挪进超大储物袋中,然后坐到后院的凉亭中喝着猴儿酒、捏着灵石修行。

    她花了三天三夜时间吃了一瓶筑基丹、喝了半葫芦二阶猴儿酒,用了一千多枚下品灵石才将自己之前要冲击的那个穴窍冲开。

    她的那些师兄随便打个坐就能冲开这样的穴窍,嗑两颗筑基丹或洗髓丹能打通一条经脉,这点进步对门中的师兄师姐偿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对她来说却是迈出了修行路上的一大步。至少,她的实力是用看得见的速度在增长了,哪怕这点增长是极其细微的,至少也有进步而不是在原地踏步!

    包谷看到进步,又多了几分修行动力。她又闭关十来天,连着打通两个穴位,这才收功。她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天蒙蒙亮就直奔玄天广场。她以为自己起得已经够早了,能够赶上早课吧,结果去的时候师公已经开讲,师兄们都已经坐齐了。

    包谷只好缩在最后面盘膝听课。这次师公授的是丹道,每个师兄都捧着一个炉丹炼丹。她不记得自己有没有丹炉,只好在超大储物袋中一通翻找,找了半天才在一堆杂物中翻出一个丹炉。她熟悉药性,但不熟悉丹方和炼制流程,炼得丹炉炸了炉,好在她反应快跑得及时,但坐得离她最近的前面两位师兄没那么幸运,被炸得背部都开花了。

    包谷一个劲地赔不是。她没衣服赔人家,一人赔了一百枚下品灵石给他们去另行买一套真传弟子衣服。

    那两人虽说有掌门赐下的护身法宝没有伤到,但好端端的一身衣服炸没了,整个后背都露在外面,整个后背炸得膝黑屁股都露在了外面,再眼疾手快摸出一套衣服套上也挡不住周围师兄弟师姐妹那敏锐的神识扫探啊,早走光了。好端端地练着丹却飞来这场小横祸,再看到凶手居然是包谷实在不好发作,如今见到包谷又是道歉又是赔灵石,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紫天君起身走到包谷身边,打量包谷几眼。

    那两名被包谷炸炉波及到的弟子赶紧收下灵石抱拳向紫天君行礼。

    紫天君让那两名弟子继续专心炼丹,又把视线落在包谷身上。别人不知道,他可知道包谷得到妖圣亲允要传她丹道的,以妖圣远胜于他的丹道造诣,包谷还用得着向他修习丹道?包谷不缺丹药,眼下修行丹道对她来说只是浪费时间,大可等到妖圣回来再修行更好的炼丹术。

    包谷被紫天君那洞穿她心思的眼神看得心头直发虚,小声嘀咕句:“我……我醉翁之意不在酒,师公您老别管我。”缩着脖子继续窝在最后面,又翻出一个丹炉往里面投药炼丹。

    紫天君深深地看了眼包谷,摇摇头,重重地叹口气,说:“你就别浪费炼材了!”在场中转悠指点玄天门弟子炼丹。

    包谷看看自己面前崭新的丹炉,又看看扔进去的灵药,发现身围的师兄师妹们都将神念探到她身上看她。她一时间炼也不是,不炼也不是。炼吧,如果再炸炉,脸往哪搁;不炼吧,这药都放进去了,难道又拿出来?还不被盯着她的同门笑死!一瞬间,包谷满心悲催泪。最后一咬牙,把丹炉往前面刚才被炸炉波及到的那师兄身边一推,说:“师兄,师公不让我炼丹,这个送你了!”她好想爬起来绕着玄天广场泪奔三十圈。

    她好后悔,在心里狂哭:我来这么早做什么啊,我该等到他们快散课时再来啊!

    可她要是在他们快散课时再过来,她绝对会被师公的眼神杀死!早课时间不来,早课快散了你才来,你是不是存心来找抽的?

    包谷只好窝在旁边看着师兄师姐们炼丹等他们。可等到早课时间都过了,他们还在炼丹。她这才想起,炼丹一般都是要好久的,而且随着对炼丹术掌握的程度、修行境界的不同,炼丹的时间也不同。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趁着现在人齐,把要说的话都说了!

    她起身走到紫天君的身边,说:“师公,我有事要说。”

    紫天君看了眼包谷,问:“什么事?”

    包谷说:“就是向师兄们收购丹药和法宝的事。”

    紫天君幽幽地看了眼包谷,抬指往左侧的一块长约两丈高约半丈的牌子一指,说:“包谷,看到那布告栏了吗?有什么事要向同门公布的,写在纸或绢布上贴在布告栏上即可。”

    包谷:“……”她顿时在心里哀嚎一声:“白等两个时辰丢人现眼了!”她快被自己蠢哭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妖兽袭村

    紫天君看了眼泫然欲泣的包谷,说:“明天传授炼器术,会讲到炼制本命法器,你可以来听听。”

    包谷的眼睛一亮,问:“师公,会讲如何练化高出自己境界许多的高阶灵剑作为自己的本命法宝吗?”

    紫天君朝包谷的丹田中一瞥,说:“如果你是想炼化玄天剑,还是先冲击修行境界吧。”

    包谷抱拳行了一礼:“师公,我……我还有要事要办,先告辞了!”

    紫天君对包谷摆摆手,道:“去吧。”

    包谷很没脸地低着头去到玄天侧殿翻出纸笔写了个告示。告示很简洁地说了要以灵石、灵药兑换丹药和用灵石、炼材换法宝的事,列上了详细的价格清单,至于法宝,她想现在师兄师姐们炼出来的法宝估计也不够看,只大概列了个价目。另外还附了张招聘通告,要招两个人替她在门内守着铺子进行收购事宜。要求每天早课结束后坐在店子里一个时辰,为了不影响修行,两人可商量着轮班,待遇是每个月二十颗筑基丹和五十枚下品灵石。

    包谷刚把招募单贴上去,就有人来揭单应聘。

    能够被玄天门收进门的,不是天灵根就是双灵根,除了包谷这个五灵根异类外连个三灵根都找不到,撇开常年在师门内修炼不出去阅历不足人情事故不懂太多这点外,论资质、聪明,那是个顶个的好,干这么简单的活,包谷也不需要担心他们不能胜任,将最先揭招募单的两个留下了。她把两人领进玄天侧殿,取出两个空白账本,说:“往来数目大,账一定要清楚,每一笔、每一颗丹药、每一株灵药都要有清楚记账。丑话说在前头,账目不清,我是要追究的。”她说完,见到这二人一脸古怪地站在门口不敢进来,问:“怎么了?”

    一人皱了皱眉头,说:“包谷,这侧殿是掌门处理事务的场所,你未经请示进来这里不妥吧?”

    包谷探头朝紫天君那边看了眼,发现他师公正在盯着师兄们练丹,压根儿没搭理她这一方,说:“这是师公默许的,你们进来吧。刚才我说的账本的事,你们听清楚了吗?”

    两人纷纷点头。

    包谷简单地教了他们怎么按照她习惯的记账方式记账,又交待了一些细节,最后又带着这二人去找了次紫天君。她原本是打算问紫天君把最靠近玄天广场的筑基期弟子住的两间屋子要过来作为经营场所。

    紫天君说道:“修行之所岂能作为贸易之地。”他略作沉吟,说:“在金丹期弟子与筑基期弟子居住的院落群之间还有一片不小的空地,以后那片地方便划来作为门内弟子贸易之地吧。”

    包谷听到是“空地”,就知道她还得再盖房子。这买卖没张罗起来,又要盖房子。可当着这么多师兄弟的面,她总不能央着师公去给她盖房子,她只能应了一声:“是,遵命。”又把那两位师兄拉到一旁,先他们先找师兄弟把房子盖起来。

    这二位师兄挺爽快的,二话不说便答应了。

    包谷谢过二人,便要告辞。

    其中一位师兄是修习丹道的,叫住包谷,问:“包谷师妹,这房子没盖好前能进行丹药兑换吗?”

    包谷想了下,说:“能!”她当即取出一些灵石、炼制常用丹药的药材装入储物袋中递给二人,说:“房子没盖好前,先放在储物袋中。盖好后东西放在店铺的仓库里。”说完,取出自己这里的账本,登记入账。又让他二人将她给的东西入了账,最后她还写了张签收清单让这二人烙了印记表示已经收到了她给的这些东西。这些都是断不能省的,一旦省了,将来是赚了是赔了,货多了或少了,钱多了还是少了,很难查得清,买卖很难做下去。

    弄完这些,她便回到小院中,取出孙地龙给她的传音符联系孙地龙,谈在怒妖集做买卖的事。

    她给孙地龙开的价自然是以提成算,以过手物品百分之一的价格提成。她给孙地龙一天时间让孙地龙好好考虑清楚再答复她,如果孙地龙同意,他们再详细商谈接下来的细节。

    一天后,孙地龙给了回复,答应与包谷合作。

    包谷让孙地龙来玄天门找她。

    值日巡逻的弟子把登门造访的孙地龙领到玄天侧殿,包谷在玄天侧殿与孙地龙谈了整整一天时间才把各项事情都敲定。

    例如,各类物品收购的价格范围。若遇到大宗买卖或值钱的稀世珍宝,孙地龙有多大的话语权;又如她与孙地龙出货和入货的时间以及方式。包谷把定好的每一项都白纸黑字地记下来,又再与孙地龙仔细核对过一遍。其细致严谨令孙地龙对包谷再次刮目相看,直在心里狂叹:人精!

    一切谈妥敲定后, 包谷让巡逻值日的弟子送孙地龙出去。她找到多宝灵猴,又仔仔细细地吩咐一番,让多宝灵猴按照她的吩咐去把怒妖集的店子布置上法阵。

    忙完这些,包谷感到有些累,正要休息,忽然探到她的传音令牌有动静,她取出有动静的令牌,注入灵力刚联便问出句:“何事?”话音刚落就听到那边有妖兽的吼啸声、孩子声嘶力竭的哭声、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怒吼声,一个陌生的声音从传音符中传来:“仙子,救命——啊——”她翻过传音牌的背面,见到上面刻的座标以及写的村名赫然是她和玉宓刚到两界山时拜访的那些村落中的一个村子。她估计是那村子遇难了,赶紧拿着令牌直奔玄天殿。她没有找到紫天君,又赶紧奔向后殿紫天君的起居室,大喊:“师公,师公!”

    惊得巡逻弟子都赶了过来。

    紫天君出现在包谷身边,问:“何事慌张?”他听到包谷手上传音令牌中的动静,顿时皱起眉头,问:“这传音令牌是……”

    包谷说道:“这传音令牌是我刚到两界山时给下山村民的,让他们有危险时可以向我求救。师公……这……他们好像是遇到妖兽袭击,我们……我们身为修行中人理当护他们安危。”

    紫天君唤道:“风长老!”

    风奕飘然来到紫天君的身边,行了一礼:“掌门。”

    紫天君说道:“你速领一队弟子过去查看。”

    包谷叫道:“我也去!”

    紫天君打量了包谷一眼,扔给包谷一块护身玉,说:“去吧。”

    风奕返身在广场上点了一队人,又问包谷要了坐标,祭出传送阵台带着玄天门弟子就赶了过去。

    距离很近,转瞬间就到了。

    包谷刚一出现就感到一股凶兽气息迎面扑来,她从超大储物袋中摸出一把金丹期的宝剑,正要劈过去,风奕已是一脚抬起踹中那妖兽,把那妖兽踹飞出去“轰”地一声摔在地上,连挣扎都没挣扎都已经咽了气。她赶紧朝四周望去,发同这正是之前自己来过的一座村子,村里人以姓“吴”的人居多,所以叫吴村。

    此刻村子那粗陋的法阵早已破损,房屋倒塌、满地狼藉,到处可见鲜血,村里还有惨叫声传出。

    一群妖兽正在村子里横掠,这些妖兽有狼有虎有豹,全是一群走兽。

    村口还立着一头牛一般壮实的豹子,发出一声震天吼啸拔腿就跑。

    村里肆掠的妖兽听到这声吼啸,又感觉到有强大修仙者的到来,那些正在肆掠的妖兽纷纷调头冲向村外。

    一把通体晶透的长剑“咣”地一声从风奕的体内冲出划破长空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入山林中。剑气掠过,一剑正中那头拔腿飞奔的牛一般壮实的豹子,将它当场斩成两段。长剑将那大豹子斩杀后并没有飞回,而是以风一般的速度在山林中飞蹿,它快若幻影,从林中奔逃的妖兽身边一闪而过,那妖兽即当场喷血横死!

    有反应慢点或速度稍慢的妖兽,还没有来得及逃出村就被玄天门弟子围住,死于乱剑之下。

    包谷手提金丹期的宝剑,正要斩杀妖兽,发现一个目标还没来得及迈步冲过去,便有同门抢先上去把妖兽给宰掉了。再扭头找下一个目标,又有同门扑上去,二话不说直接砍死!她只来得及用眼睛看。

    短短几息功夫,袭村的妖兽一个不剩。

    包谷看得人都傻了。

    周围的妖兽斩杀完,风奕召回他的剑,扭头对一个弟子说:“去问问怎么回事?”

    那弟子领命而去,余下的弟子则分头去救助受伤的村民。

    包谷朝那些死在地上的妖兽望去,发现这些妖兽的实力都并不强,几乎连妖丹都没有结。实力大概也就相当于炼气或筑基期的修仙者。她感到奇怪,这些妖兽好端端的怎么袭击成村民来了?

    很快,幸存的村民陆陆续续地出来。有些村民受了伤,玄天门弟子已经替他们处理好伤口。

    断了一条胳膊的吴村村长来到包谷和风奕的身旁跪地叩谢。

    包谷哪肯让年龄一大把的吴村村长跪自己,她怕折寿。她赶紧把老村长扶起来,问:“怎么回事?村子里的青壮年呢?”

    “青壮年都出去狩猎去了。”

    包谷想了想,问:“村子里怎么会遭到这么多的妖兽袭击?”

    吴村村长说:“不知道啊,很少有妖兽到村子里来。即使偶尔有妖兽闯来,数量也只有一两头或三五头之间,借助法阵也都能平安抵挡。像这次好几十头各种种类的妖兽突然冲来袭村的事还是头一遭。”

    包谷说:“那定然就是有更厉害的妖兽甚至是妖修在后面操纵了。”她看向风奕说:“风师伯,这事来得有点古怪。”

    风奕点点头,说:“我先给村子布置个法阵防护一二,回头禀明掌门再作打算。”他取出阵材在吴村布置下护村法阵,便带着门下弟子离开。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不服

    包谷跟着风奕回到玄天门,便欲回自己的住处,却听到风奕唤她:“包谷!”她“啊”了声,转身就听以风奕说:“你不去见掌门?”她想了想,说:“风师伯,我觉得这次妖兽袭村的事应该和我们玄天门有关,要么是妖兽不满玄天门在此立足拿玄天门没办法便拿同为人族没多少抵抗力的村民撒气报复,要么就是有预谋……”

    一旁的一个弟子若有所思地问:“有什么预谋?伤害那些村民对我们玄天门又没有损失。”

    包谷问:“引蛇出洞呢?也许它们这次只是试探,看我们是否会救援。如果下次再袭击,我们再去求援,他们伏击我们外出救援的弟子呢?”

    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弟子说:“那便不救。”

    包谷睇了他一眼,问:“不救?怕了?身为正统修仙门派,有妖兽在山门前肆掠残害村门,我们如果视而不见,不管村民活,不管自己立足之地是否清静,不管家门口的妖兽如何残掠横肆……”后面的话太难听,她没说。

    风奕对包谷说:“走吧,去见掌门。”说完,领着一众弟子去玄天殿找到紫天君,将刚才的事向紫天君禀报。

    紫天君略作沉吟,令人去将花笙和丰梦龙以及实力在筑基期以上的弟子都召到了玄天殿。

    紫天君见门下弟子都聚齐,说道:“如今有妖兽在山门外肆掠,玄天门不能坐视不理。丰梦龙、花笙、包谷,你们三人是目前玄天门新生代中实力最强的,从即日起,你们三人各领五名弟子轮流巡守。”

    在场所有人听到紫天君把包谷的实力与已经在金丹期的丰梦龙、花笙相提并论,纷纷侧目,许多人面露不屑。

    有人小声嘀咕:“说她是最富的我信,最强的……筑基二阶能强到哪里去?”他的声音很轻,但修仙者个个耳聪目明,全听得清清楚楚,这话也是道出了年轻一代中所有弟子的心声。

    就连风奕也不认同紫天君的话。

    一名实力在筑基九阶的弟子抱拳站出来,说:“掌门,若说包谷的实力强过我等,我不服,我愿与包谷比试一番。”

    包谷眼睛一亮,赶紧说:“你想领队巡山,我这位置让给你。”

    那名弟子傲然说道:“护卫山门乃我等当仁不让的职责,我自不会推辞,但未经比试,我绝不愿承认你的实力比我等强。我不欺你,愿自封修为以筑基二阶的境界与你一较高低。”

    又一名弟子站出来,说:“丰师兄和花师姐的实力那是在大考中比出来的,我等从来没有见过包谷出现在大考中,那日我邀她较量,她连应战都不应,若将她论为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弟子不服。”

    又有一名弟子站出来抱拳说:“包谷得诸多师长和玉宓师姐庇护,又有九阶妖兽的护卫,说她实力最强自不为过,但若说她自身的实力强过我等,我等不服。”

    紫天君说:“既然都不服,那便下场比试。谁都不准隐藏实力,拿出最强战力。”

    包谷看诸位师兄师姐们的反应,再看师公的神情,知道不打不比是不行的。

    虽说修行是自己的事,自己修行境界的高低与别人无关,可修仙界讲究实力为尊,没有实力就会被人看轻。特别是她这样身怀重宝又被师长看重修行境界却是玄天门里最低的,会让很多师兄师姐觉得心里不平衡、不服气。

    她屡次出生入死,遇到的都是实力高出自己不知道多少的元婴境、化神期强者,都是借助外力对付对方,极少有凭着自身本事比拼的时候,即使有,那也是殊死搏命,从来没有与实力同自己差不多的同辈间较理过。一时间竟让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出手。她怀着紧张又忐忑的心情跟在同门身后来到玄天殿外的玄天广场中。

    紫天君、风奕立身最上方。

    门下弟子则分散开围坐成一圈,在中间留出一块足够开阔的空地。

    紫天君扭头看着跟在身旁怔怔出神的包谷,说:“发什么呆?还不下场?”

    包谷“啊”地一声回过神来,苦着脸看看紫天君,很想问一句:“不比行不行?”不用问也知道不行,只好硬着头皮走到场地中央,从储物袋中摸出一把金丹期的宝剑。

    包谷一入场,便有好几位师兄同时下场要与包谷比试。

    一位实力在筑基七阶的弟子抱拳说:“诸位师兄,在下的实力最弱,便让我先来吧。”

    旁边几人没有意见,便又跃了回去。

    那筑基七阶的弟子对包谷抱拳说:“你先请。”

    包谷手执金丹期宝剑,怔怔地看着那师兄,一点要拼斗的感觉都找不到,她甚至紧张得连斗战技都想不起来,连要怎么出剑都有点摸不着头脑。

    风奕见状暗中传音紫天君,问:“掌门,这能行吗?”

    紫天君沉吟不语地看着包谷。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包谷仍旧傻站在原地。

    那筑基七阶的弟子不耐烦地问:“你到底出不出手?”

    包谷“呃”了声,说:“不然,你先出手吧。”

    那筑基七阶的弟子等得不耐烦,当即说了句:“那你当心了!”施战斗战技,扬剑便朝包谷刺了过去。他手握长剑,看似平平刺去的一剑却夹杂着凌厉的剑气,手腕一抖,手中长剑发出一声剑鸣分作七道剑影同时罩向包谷身上的七处要害。

    包谷的足尖往地上一顿,飞速往后退去。

    长剑罩住她的要害紧追不舍。

    一追一退,两人的速度都极快,包谷眼看就要退到场地边缘。

    有人叫了句:“包谷,再退可就要出场认输了!”

    包谷一惊,赶紧凌空一个翻身施展虚空遁隐术破入虚空中,又再从场地的另一方钻出来。

    那筑基七阶的弟子一击落空,突然失去目标,跟着就感到包谷出现在他身后好几丈远的地方,他的眉头一皱,执剑而立,道一声:“剑阵!”手中的长剑突然化成七柄长剑按照七星方位飞向包谷。

    包谷对阵法懂得极少,看到这七柄飞来的长剑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破剑阵。她本欲施展虚空遁隐术再次避开,却发现这七把剑似乎锁定了自己。七剑来势又快又猛眼看就要追到面前,她再次施展虚空遁隐术遁入虚空又出现在场地另一边,她刚从虚空中出来便感到身后有剑气罩下,显是自己并没有摆脱掉那七把剑的追击,那七把剑随着她一起追进虚空又再追出来。

    这是很普通的一种气息追击术。

    那筑基七阶的弟子猛喝一声:“七剑归一,破!”

    七剑瞬间合一,以雷霆万均之势朝着包谷轰去。

    眼看,胜负已分。

    包谷感到那剑夹杂着无尽剑势朝自己轰来,距离太远,她竟退无可退逃无可逃,眼看就要被长剑击中身负重创,情急之下她只能调动丹田中的灵力注入手中长剑,拼命挥动手中长剑朝已经刺到胸前的那把长剑劈去。她运剑如风,手中的金丹期宝剑劈头盖脸地对着面前的那把长剑劈头盖脸地砍了过去。源源不断的灵力自她的丹田中涌出犹如滚滚浪滔一潮接一潮地涌向手中的金丹期宝剑,她的身形亦配合着手里宝剑的翻砍而腾动。

    腾腾剑意自她的身上涌现,她宛若一条出水蛟龙般在原地腾转腾转再腾转,手中的长剑噼哩啪啦地砍在面前的长剑上碰出无数的剑花火花。

    那把刺到包谷胸前的长剑竟在这猛势的攻势下被劈得原地跳颤,剑身上的剑气生生被砍破紧跟着便被砍出一道接一道的缺口,裂痕从缺口处扩散,没撑到几息功夫,好端端的一把金丹期宝剑便被砍碎掉在了地上。

    包谷继续挥剑又连砍好几下,只砍到长剑碎片上,她才感觉到有异,赶紧抽身退开,定睛一看,只见一堆长剑碎块掉在地上。

    那筑基七阶的弟子痛呼一声:“我的剑!”

    包谷赶紧低头去看自己的剑,她本以为自己的剑肯定也会嘣出无数缺口,却见自己手里的剑竟然丝毫无损。

    风奕若有所思地皱紧眉头。玄天门虽修行剑意,讲求出剑随着剑意而形成剑式,并没有固定的剑招套路可言,但用剑的人都会有自己的出剑方式和章法可循,然而包谷用剑看起来颇似杂乱没有章法,分明是一通乱砍。可若说是真的乱砍,这砍得也太过于流畅,简直如形云流水,剑意滔滔不绝地溢洒而下,一潮接一潮一滔接一滔一浪接一浪,直到将对方劈碎。

    紫天君低低道出句:“有龙云十三式的雏形。”他朗声道:“此局比剑,包谷胜。”

    包谷握着剑只觉自己赢得有些莫名其妙。她觉得一定是自己手里的剑的质量比那位师兄的剑好。

    那筑基七阶的弟子败得不服气,可剑都崩了,想不认输都不行。

    又有一名筑基七阶的弟子上场,抱拳说:“在下愿与包谷比试。”他对包谷说:“还请包谷先打坐调息回复灵力。”

    包谷探了下自己丹田中的灵力,她并没有耗损多少灵力,说:“我还不用调息。”

    第一百三十九章 小露锋芒

    那弟子拔出自己背在身后的长剑。那是一把金属性的宝剑,亦是金丹期的法宝。他对包谷说:“请出剑。”

    包谷看着那把悬空立于那弟子面前的金属性宝剑,一眼看出此剑品阶不低,周身灵光缭绕、剑意浮动,似无坚不摧。她握住手中的剑,闭上眼,放开灵觉去感触剑意的流动。

    那把悬空而立缭绕着腾腾剑意的金属性宝剑清晰地呈现在她的前方不远处。

    斗战技中的玄天剑诀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又散了开去,消散于无形。

    她虽然用剑,但用得最多的是脚下的飞剑,手里这把剑使用的次数少得可怜,她学剑只学剑剑意,对于剑招剑式,只在刚入门的时候为了有一技之长护身,在师姐的小院子里练过几天,余下的就是勾动玄天剑气息的时候感受到剑意感触到过剑招剑式,那一招招一式式印在她的脑海中。那些剑式极为精妙,她连曾传授给过她师姐。她要用祖师爷留下的这把玄天剑中的剑法与师兄对战?包谷感觉自己对剑掌握不好,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出剑。就像刚才,如果刺到她面前的不是一把剑,而是她师兄,她能收得住攻势?一旦收不住剑势,那被砍碎的就不是剑,而是她师兄。

    包谷睁开眼,把剑往地上一扔,说:“不比了。”

    满场哗然。

    那要与包谷比剑的玄天门弟子问道:“这就认输了?”

    紫天君亦皱紧了眉头。

    包谷转身看向紫天君说:“我学艺不精,控制不好。”

    “哧!包谷,你这是怕了吧?”

    风奕抬袖一拂,将包谷扔在地上的剑卷回包谷的手中,说:“玄天门弟子可以败,可以战死,但绝没有不战而降之辈!包谷,你掷剑,不仅侮辱你手中的剑,更侮辱了你自己,你的同门!握紧你手中的剑,出战!不敢执剑而战的人,不配为玄天门弟子!”

    花笙说:“包谷,玉宓师姐可是我们玄天门年轻一辈中的第一剑,你身为她的师妹,可莫要落了她的威风弱了她的名头。”

    包谷的心头一动,低唤声:“师姐”。她已经有好久没有见过师姐了,也不知道她在外面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到危险,有没有被欺负。是啊,哪天师姐回来,要是知道她掷剑不敢战,只怕对她会更加失望。

    她不为别的,就为争口气,为了不让师姐再对她失望,她也该战。

    包谷深吸口气,屏气静心,凝神去回想去感悟烙在她脑海深处的那剑法剑意。

    那缕剑意缓缓地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宁静而祥和的气息淡淡地凝绕在她的周围,她执剑而立,静静地矗立在那,不动如山。

    那与包谷对战的弟子蓄势待发,全神戒备,说:“包谷,你若是准备好了便出剑吧。若你胜了,我服!承认你是玄天门年轻一代中的强者!若你全力为战败了,那我也佩服你敢执剑迎战的勇气!若你不敢战或不敢全力为战而改,玄天门上下都将瞧不起你,这是你为尊严的一战。”

    包谷看向那金属性天灵根师兄,说:“师兄,你要小心点,我初学剑,学艺不精,掌控不好出剑力道。”

    场外有弟子轻笑出声,笑包谷大言不惭,还怕伤了那师兄。

    包谷不理场外弟子的嘲笑,说:“我没学过什么剑法,曾在祖师爷传我的玄天剑中感悟到了几招,还请师兄指教。”

    那金属性天根灵弟子满脸慎重地点头,说:“若能与祖师爷亲传的剑法较量,实为在下之幸,请赐剑。”

    包谷轻轻点头。她凝神静气,缓缓将丹田中的灵力灌注到手里的金丹期宝剑上。宝剑被灵力灌注,剑身颤动发出声声剑鸣。她的手指带着剑柄一勾,将手中的金丹期宝剑拂动到胸前,左脚踏出,身形晃动,右手一把握住横悬于面前的宝剑,低语一声:“一剑出而天下崩!”拔剑而刺,剑若长虹身罩剑影若鬼魅直刺那金属性天灵根弟子的身前。

    一人一剑,人剑因剑气浮动而融为一体,没有任何花式虚招,却是剑意若雷霆滚动,以石破天惊之势破空袭去。

    转瞬间她便已杀到那金属性天灵根弟子的面前。

    那金属性天灵根弟子低喝一声,一把握住手里的长剑,剑光浮动剑气纵横,以横杀四方之势荡向包谷。

    金属性的宝剑化作万千光形组成密不透风的剑盾以绞杀之势卷向包谷。

    两把剑交撞在一起,碰撞出一阵金鸣交戈的撞击声,荡出一股剧烈的能量波动。

    包谷飘然飞退,身若翩虹地在空中拆返,又道一句:“一剑寒川山河封!”剑意弥漫,冰属性的能量自她的身上溢散开来,以她为中心的四方都罩在一片冰寒之中,周围的空气聚然降温,就连地上都冻出一片寒霜。

    她再次执剑刺到了那师兄的面前。随着她的迫近,周围的寒霜瞬间全部涌向手里的长剑使得她手里的长剑汇聚出巨大的寒气涌现出强大的能量。

    那师兄见到包谷来势强模,猛喝一声:“破!”他手势长剑,腾空而起,以力劈天地开山裂地之势自空中扑下,狠狠地将手中的宝剑击在了包谷袭来的长剑上。

    包谷的剑被压得往下一沉,那罩在剑上的寒光溢开,将她的脚下冻成一片冻土。她手执长剑如一只翩然飞舞的蝴蝶在那当头罩下的剑影中飘然踏步,险之又险地在剑影中穿梭。她手里宝剑的宝剑若一条游龙般宛延浮动,勾勒出一道又一道优美的弧线,她低吟一句:“一剑崩而霜河碎!”手腕一抖,剑意荡开,那冻住四周的寒气瞬间蹦碎,被冻住的水气化作寒冰碎粒夹杂着凛冽的剑气铺天盖地地罩向那金属性天灵根弟子。

    那弟子抱剑急速旋转,他的周身上下被剑光护得密不透风,宛若一个周身布满宝剑的剑人一般卷杀向包谷。那些飞向他的寒冰碎粒被他碎得粉碎化作水雾飘散在天地间。

    包谷低语一句:“一剑立而万物春!”木灵气注入到剑身中,强大的木灵量从剑身中弥漫开来,犹如春风化雨钻向那绞杀的金光中。

    那弟子感觉到包谷释放的木能量居然穿破自己的剑影裹向身旁,心中涌起一丝不好的感觉,他略微皱眉,再次爆喝一声,以最快的速度最强的攻势攻向包谷。他手中的宝剑撞击在包谷那把护于身前的宝剑上,“叮叮当当”的金鸣交撞声犹如夏日里的疾风骤雨般响起。

    包谷与那弟子执剑相拼,眨眼间两柄剑便已交撞不下数十次!

    这不仅是拼双手出剑的速度、反应,更是拼修行实力。若实力若,剑气不够弹、力量不出,早就被撞飞出去。

    在对方的全力拼斗下,包谷以筑基二阶对筑基七阶显然有些吃力,她无法再分神去琢磨剑诀,一咬牙,直接将木能量转为火能量。火遇木,瞬间燃放,灼热的能量从她身上、她手里的剑以及方才那散布在周围的木能量中燃起!

    那金属性天灵根弟子只感觉自己置身一片火海中,手里的剑亦烫得吓人。他咬紧牙关拼命地攻击包谷。剑如狂风骤雨呈绞杀之势。

    包谷握住手里长剑猛地连续在空中翻转,那腾腾火焰释数朝着她涌去,她绞动的身影宛若一条火红。剑与人融为一体,夹杂着熊熊烈火撞向那迎面绞杀而来的金属性天灵根弟子!她低喝一声:“一剑焚川天下寂!”金鸣交撞声不绝于耳,两剑交撞火花四溅,宝剑亦发出一阵阵悲鸣声。剑若游龙剑气如虹,生生地将将呈绞杀之势的金色光影烧出了一个大窟窿亦或是用手里的宝剑撕裂了一道口子。包谷手里的长剑穿过对方的剑影,直刺咽喉!

    转瞬间,她手里的长剑便刺在了他的咽喉上,但剑尖刚触到他的咽喉他脖子上挂的护身玉陡然暴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包谷撞飞出去。

    包谷倒飞出去三四丈远、落在地上接连后退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那金属性天灵根弟子手执金属性宝剑膝盖一曲,半跪在地上,直喘大气,他浑身虚脱抑制不住地擅抖。

    围观的弟子亦是震惊得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这次交手拼的不仅是剑法,还有拼功力!包谷居然动用了冰、木、火三种属性的能量!

    “一剑出而天下崩!”

    “一剑寒川山河封!”

    “一剑崩而霜河碎!”

    “一剑立而万物春!”

    “一剑焚川天下寂!”

    五剑便将对方给打败了!要不是对方有掌门赐下的护身玉佩护身,只怕这会儿已经躺在地上成为一具尸体。

    包谷看着那金属性天灵根弟子,手握着剑,心里着实憋闷地想:“我还有好几剑没出呢。”

    风奕扭头看向不知何时来到广场观战的南山一剑,说:“南山兄,包谷颇有你的风范啊。”

    南山一剑语句平平地给出一句点评:“剑法虽然精妙,然火侯不够、破绽亦多,克敌,一剑足矣。”说完,飘然转身,走了。

    包谷很无语地朝南山一剑离去的方向看了眼,在心里默默反驳:“这是我悟到的,第一用,好不好?”最让她郁闷的就是她打赢了却没有一点比试赢了的开心,然而觉得同门比试好累。她扭头看向紫天君,问:“师公,可以不用比了吗?”

    那筑基七阶的弟子被人扶到旁边坐下。

    紫天君问:“还有谁要下场?”

    包谷顿时在心里一阵哀嚎:“还要比啊!”她忙说:“不行师公,我气虚气竭脱力了!”盘膝坐下运功调息。

    紫天君、风奕乃至场中所有人都对包谷侧目,所有人都觉得包谷死不要脸!

    瞧她的吐息稳健有力就知道她再打两场都没有问题,装虚弱,你这不是埋汰刚才与你交手的那位么?

    一时间没有谁再上场。

    包谷或许不是玄天门年轻一代里实力最强的,但能够连胜两场且还是以筑基二阶的修行境界对筑基七阶,确实能够算得上是年轻一代中的高手了,再加上她一向脑子活络有主意遇事总能应对,确实是领队巡山的好人选。

    与包谷交手的那金属性天灵根弟子说:“我服了!愿与包谷同队巡山。”

    玄天门其他的弟子亦无话说。

    紫天君说道:“丰梦龙、花笙、包谷三人听令。”

    丰梦龙、花笙、包谷赶紧来到紫天君跟前抱拳领命。

    紫天君说道:“着你三人各领五名同门轮流巡守外门。”

    丰梦龙、花笙齐声领命。

    包谷慢了半拍,也跟着道:“遵命。”

    紫天君没有指名哪些人跟随他们三个值守外门,自然是让他们自行组队。

    原水云泽的弟子纷纷表示愿与丰梦龙一起巡守;原卓云峰弟子自然是追随同出一脉的花笙。

    也有弟子表示愿与包谷一起巡守山门,除了之前与包谷比试的那金属性的天灵根弟子,另外四人都是灵根饱满的双灵根弟子。

    丰梦龙、花笙、包谷三人简单商议,定下由丰梦龙这一队最先值守,再是花笙,然后才是包谷,三队轮流,每轮值日一日。

    余下的弟子则又重新组队,负责值守山门和门内巡逻事宜。

    包谷对她这一队的人最能算是面熟,对于名字和他们原本所属哪一脉并不熟悉,她便直言请教道:“不知几位师兄尊姓大名。”

    几人纷纷自报姓名,包谷一一记下。

    第一百四十章 白蛟龙妖兽

    那名叫陆雷的金灵根弟子说:“那后天辰时一刻我们在山门前会合?”

    包谷略作犹豫,说:“不忙,这几日我们还是要多做些准备。首先得订好联络方式,大家互相留下传音方式吧,方便联络,另外求救信号、传送阵台都必不可少。”她的话音一落,发现几位师兄都不作声地看着自己,问:“怎么了?”

    木火双灵根名为夏侯淳的人说道:“包谷,你财大气粗,我们比不得你,传送阵台这东西实在不是我们用得起的。况且,巡个山而已,用得着像是要去逃命一样吗?”

    包谷说:“有备无患,做好巡山时遇到元婴境妖修或邪道的准备总没坏处,用不上固然是好,一旦用得上而又没有丢了性命就不划算了。”

    陆雷点头说道:“确实,两界山妖兽、妖修、邪道众多,如今又正值多事之秋,我们巡逻时遇到一两个厉害的妖修邪道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有备无患,总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冒险。”

    金土又灵根、名为常安的弟子说:“我穷,别的没有,命有一条!若是有妖兽来袭,剐了它卖钱!”他对包谷说:“包谷,你放心吧,我不会拖你后腿,如果我跑不掉,你们把我撂下让我喂了妖兽就是。”

    包谷不由得多看了那叫常安的两眼,说:“都是同门,同舟共济有难同当。传送阵台、求救信号的事交给我来办,大家把互相联系的传音符或传音令牌弄好,后天辰时一刻我们在山门前会合。”

    五人自然没有异议,就此别过。

    包谷去找风奕,央风奕帮她炼了六个传送阵台和一些保命符箓,门派求救信号也要了一打。

    她等到风奕把她要的东西全部都炼好、备齐,她拿到手里后才从风奕那离开,回到住处时天色已晚,多宝灵猴去了趟怒妖集,把孙正龙收购到的东西和账册给她带了过来。她清点过东西,核对过账薄,留下一些自己觉得用得上的妖兽材料,便带着孙正龙收购来的那些材料找到替她卖丹药的二位师兄,把妖兽材料给他们,让他们在门内售卖妖兽材料,又把他们收购到的丹药取走,自己留了几瓶备用,余下的丹药则和账薄一起交给多宝灵猴让它带去给孙正龙。

    这一倒手,包谷的储物袋里多出好几瓶丹药、一堆炼制筑基期、金丹期法宝、符箓等东西的妖兽材料,品质不错的玉石以及灵药若干,还有一些炼制法宝的矿石。

    她抽空炼了几块传音玉牌,之后便坐在后院吃着筑基丹、洗髓丹喝着猴儿酒冲击境界。她又冲开一个穴位,便再难静下心来修炼,满脑子都是玉宓的身影,一直在想玉宓在做什么,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她索性不再练功,坐在院子里发起呆来。直到辰时到,她才起身出了院子来到山门前与陆雷他们会合。

    包谷把自己炼制的传音玉牌和风奕炼制的传送阵台每人发了一份,又从他们五人手里分别拿了一传音符。传音玉牌可以长期重复使用,传音符根据材质、品阶不用使用次数不同。这五人给的符都只是筑基期的普通法宝,很寻常的材料,顶多只能用三五次便要废。

    至于保命法宝,现在玄天门的每个弟子都是一身金丹期法宝穿在身上,脖子上挂着由他师公亲自炼制的可抵御元婴期全力轰击的护身法宝。

    包谷的脖子上挂的护身玉甚至可以抵挡化神期高手的全力一击。

    分配完东西,几人便驭剑出了山门。

    刚出山门,他们的速度都不快,聚在一处飞行。

    包谷刚想问前两天丰梦龙和花笙巡山有什么动静就听到那金土双灵根常安说:“希望这次我们也可以和丰师兄、花师姐他们一样好运气。”她问:“丰师兄和花师姐怎么好运气了?”

    常安说:“你不知道吗?丰师兄和花师姐他们都遇到妖兽袭村,是金丹期的妖兽带领的,猎了好几头金丹期的妖兽,得了好几颗内丹,还有不少顶好的妖兽材料,可算是发了一笔横财。希望我们今天也能遇到两头金丹期的妖兽,狠赚一笔。包谷,你那么富,不会和我们抢吧?”

    包谷理直气壮地回了句:“我富怎么了?如果我有出手,我肯定也得有份,总不能让我白出力气。”她的话音一转,又问:“这两天一共有几起妖兽袭村的事发生?”

    常安说:“我打听过,八起!”

    “最开始丰师兄他们遇到的两起还都是筑基期,到晚上才是金丹期的妖兽出来。昨天花师姐则连续遇到五起,最后一次出了三头金丹期的妖兽,都差点要求援了,还好是咱们玄天门现在富了,身上的宝贝也多了,硬抗了下来,但也伤了两位师兄,不过比起赚的,这点伤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包谷的心里一沉。

    陆雷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说:“今天别遇到元婴期的妖兽。”

    夏侯淳说:“不可能吧?咱们就在山门前,即使有元婴期的妖兽出来,一击之下也伤不到咱们,风师伯他们收到我们的求援信号转眼间就能到,它逃都没法逃,这不是送死吗?元婴期的妖兽可没那么傻!”

    陆雷说:“包谷,都说你聪明,你跟大伙说说你的想法吧。”

    包谷说:“一有情况,我们就跑,能跑多快跑多快。”

    金水双灵根文子轩惊得差点把下巴掉地上,叫道:“啥?”

    陆雷说:“我没听错吧。一有风吹草动就逃?”

    包谷“嗯”了声,说:“我很怀疑前两天妖兽的举动是在探底,探我们玄天门巡山弟子的实力。按照常安所说昨晚有三头金丹期妖兽出手,和花笙师姐他们应该拼了个半斤八两,花笙师姐他们只能算是佼胜取胜,如果今天再有情况,今天遇到的妖兽绝对会比昨天的妖兽强。如果我估计得没错,肯定有大妖潜伏在附近,只是我们没有发现。”

    常安说:“你别吓我!”

    包谷说:“我只是根据常理猜测。不然它们前仆后继地扑上来送死是为什么?”

    陆雷沉声说:“也就是说我们是亮在明处的妖兽袭击目标?”

    包谷说:“我觉得是。”她说话间,便将手腕上的隐匿法宝开启,说:“你们也都把隐匿法宝打开吧,这样大家都在暗处,我们多少能防备些袭击。”话音落下,见到五人都没动,全都很无语地看着自己,问:“怎么了?”随即反应过来,心道:“你们不会连隐匿法宝都没有吧?”她还在炼气期就带着隐匿法宝,这些师兄现在都是筑基末期了,怎么还没一件隐匿法宝?可她看这几人的反应是真的没有,于是只好默默地将五人罩在她的隐匿法宝的范围内。

    她忽然发现即使是在以前玄天门最穷的时候,她师姐都比现在身边的几个师兄要富。修仙,师门只能传授功法教他们怎么修行和给他们庇护,修仙资源只能靠他们自己赚取,师门给到每个人头上的修仙资源少得可怜。远的不说,便是她作为亲传弟子每个月所能领到的月例,少得她都懒得去领。

    包谷一行脚踏飞剑巡视了一天也没有遇到有妖兽袭村事件,甚至连只强大点的妖兽都见不到。巡山突中看到的都是些寻常小妖兽,斩了基本上只能卖肉吃连灵石都不值一颗。

    傍晚时分,终于又有妖兽袭村。

    包谷他们收到村民发出来的求救讯号后立即赶往村子。因为担心包谷的猜测是真,他们去得极为小心,靠着包谷手腕上的隐匿手镯隐匿气息悄悄靠近。

    他们赶到时,经过加强的护村法阵还没有破。两头结丹的妖兽正在拼命撞击护村法阵。他们又悄悄巡视一圈,确定没有发现别的妖兽存在,包谷与陆雷一组直扑那头结丹的吊额大虎,常安、夏侯淳四人则杀向那匹结丹的灰狼。

    他们扑过去,当即暴露行踪。

    那两头妖兽竟然忽然祭出两件法宝消失得无影无踪。

    包谷眼尖,清楚地看见他们脚下踩的是传送阵台。她大叫声:“不好,快撤!”话音刚落,迷雾乍起,他们当即陷进了一片白茫茫中,什么也看不见。包谷赶紧叫了句:“用传送法阵走”,她也不管别人,甩出传送法阵就要撤走,却一头撞在一股无形的力墙结界上给弹了回来。

    陆雷的声音响起:“走不了,空间被阵法力量禁锢住了!”

    常安的声音响起:“夏侯淳,你不是擅长破阵吗?赶紧破掉这玩意儿啊!”

    夏侯淳的声音响起:“布这阵的家伙实力甩我好几座山,我破个鬼啊!”

    文子轩忽然惨叫一声:“啊——”

    陆雷忙问:“怎么了?”

    那叫高陵的金火双灵根弟子大叫声:“大家小心,这有幻阵。九宫……”

    包谷心说:“九宫?横竖相加十五吗?”修仙界的九宫绝对不是凡间的那九宫游戏!她回想起关于九宫格的阵法,最简单的九宫格是只有横竖都只有三格的九宫。这种三格九宫相当于把一个方形的盒子分成横三格竖三格,划成二十七个小格子,入阵者被困在这二十七个小格子中,得从这二十七个小格子里算出正确阵位走出去。而这种只是最基本最简单的取“三”数的九宫,还有取“九”取“八十一”数的九宫。这每切出来的小格子,每格相应的阵法都不同,有些是生,有些是幻,有些则是死,还有零零种种各不相同。包谷估计自己正好踩在幻位中。她倒是想算出走位,可她最多只能算出取“三”数的最简单的九宫啊,她相信对方绝对不会布置这么简单的……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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