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我本厚道 作者:绝歌

    第43节

    追魂阁主笑道:“确实有些为难,追魂阁虽有长老堂,我毕竟是阁主,有一言定音权,只是难免得给他们些面子顾虑到他们的情绪。你给的雪颜丹,我送了三枚进门派宝库,便已获得决定性的支持。昨日又有小半壶至尊猴儿酒送进宝库,长老堂全数同意灭太阴门。只是长老堂却为至尊猴儿酒的分配争起来了。灭人门派,得有长老堂的长老出动,此番出手将直接影响那小半壶至尊猴儿酒分配到哪几个出手的人手里,他们都是化神末期许多年未有寸进的。”

    包谷愣了下,问:“阁主故意的?”她严重怀疑阁主送的这小半壶至尊猴儿酒不怀好意。

    追魂阁主淡声道:“谁让他们平日里总沆瀣一气与我为难,让他们多点积极性卖力不是挺好么?”

    包谷暗道一声:“阁主,你太坏了!”她还发现追魂阁主出动门派力量灭太阴门,照理说雪颜丹得全入门派宝库,然后,再行论功分派。结果追魂阁主只交了三枚上去,悄悄昧下两枚中饱私囊。不过阁主把她送给阁主的至尊猴儿酒送了小半壶进去,算是填了亏空?顺便让团结一心与阁主“为难”的长老堂起了内讧,还使有心要争至尊猴儿酒的长老们不拼着老命地卖力气?她在心里暗叹声:“佩服。”她说道:“三日后,我与阁主一同出发。我就不打扰阁主了,告辞。”

    追魂阁主说:“稍等片刻,我已让玉修罗去宝库提取大罗金精。方便现在交易猴儿酒吗?”

    包谷点头。她身上还有大量的小猴子给的酒,她想应该是够的。

    追魂阁主把猴儿酒清单给了包谷。

    包谷一看,发现上面大部分都是三四五六阶猴儿酒,七阶猴儿酒只要了两葫芦,八阶和至尊猴儿酒连提都没提。她愣了一下,说:“高阶的怎么要得这么少?”

    追魂阁主说:“这类至宝用一些少一些,想必你手上也没多少,便不让你为难了。”

    包谷说:“这倒不为难。阁主,这样吧,七阶我可以再加十葫芦,八阶二葫芦,至尊猴儿酒一葫芦,你看如何?”

    追魂阁主的眼睛一亮,问:“当真?”她又说:“你可别亏了自己。”

    包谷点头,说:“一分价钱一分货,我一枚灵石都不会问阁主少要,何来亏?”她问追魂阁主要了储物袋,把追魂阁主要的猴儿酒装了进去。

    追魂阁主的漂亮的眸子里目光闪闪,她悄声传音道:“你后来加的这些酒便算是我私下向你买的。”

    包谷心说:“又中饱私囊了。”她点头,“嗯”了声。

    追魂阁主从自己的储物玉镯中突然取出一大块大罗精金,把包谷吓了一大跳,眼睛都瞪直了!这块大罗精金足有两尺多长,呈不规则椭圆状,最粗的地方直径约有一尺!这么大的大罗精金包谷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见!用筐论,足够半筐。她问道:“这个抵我刚才买的酒资够否?”

    包谷点头。她接过大罗精金,仔细地量过,再一核算,她说道:“我得再找你二百三十一枚极品灵石。”说完,取出极品灵石,交给了追魂阁主。

    包谷再次松了口气。这就已经凑够一筐了!饶是她家底厚,也被玄月儿吓着了!一开口,两筐!她收下大罗金精自我安慰:还好还好,这个全是用小猴子的酒换的!酿酒的是小猴子,酿酒的材料是祖师爷虚弥宝界里的。嗷,酿酒的材料有好多都是她从四面八方收集来的,她这酒是拿灵药和小猴子换的呀!好心痛好心痛,心又滴血了。

    交易完成,她俩等了好久都没有见到玉修罗回来。

    追魂阁主见时间拖得太久,感觉到不对劲,她对包谷说:“你再稍等一会儿,我去看看……”正要起身就突然听到玉修罗嗷地一嗓子惨叫“师傅……”她的心下意识地哆嗦了下,心道:“在追魂阁里还能被谁欺负了!”顿时精神抖擞准备护徒弟就看到玉修罗跌跌撞撞地冲进来,缩到了她身后。然后,她看到长老堂的十大长老一齐踏了进来。追魂阁主的眼睛都瞪圆了,回头扫向躲在身后的玉修罗,心道:“祖宗,你这又是闯什么祸了,长老堂全出动了!”长老堂齐动,她就算是阁主都兜不住啊。完了,又得进刑堂了。追魂阁主的心里直哀嚎,面上却不显,问:“诸位长老,这是……”

    一向不给好脸色看的诸位长老这次居然一个个笑得跟朵花似的。那一张张皱巴巴的老脸活像迎来了第二春似的容光焕发,一双眼睛亮得像看到地上有金子似的。

    追魂阁主再次狠瞪了眼玉修罗,暗中传音:“你又惹什么事了?”

    玉修罗欲哭无泪地说:“我……我就是去宝库提取大罗金精,结果……没看到罗大长老,进不去宝库,我就到长老议会厅去找他,发现……发现他们正吵得脸红脖子粗,我……我喊他们也不听,就吼了句‘罗长老,我要进宝库提大罗金精换猴儿酒’,他们就把我给堵住了!”

    追魂阁主心说:“幸好我刚才已经把八阶猴儿和至尊猴儿酒买好了。不然,众目睽睽之下你让我怎么悄悄买私货?”

    包谷坐在屋子里探到外面的动静,很想把自己缩起来躲得不见人影。

    追魂阁主将猴儿酒清单取出来递给管账库的一位长老,暗中按照清单登记将放在储物手镯里的猴儿酒挪进一个单独的储物锦袋中。挪好后,把储物锦袋递给负责镇守宝库的罗长老,说:“罗长老,你清点下数目。”

    第二百零一章 被非礼

    大长老一看,惊愕地问:“怎么没有八阶猴儿酒和至尊猴儿酒?”

    追魂阁主冷冷淡淡地说:“我想买也得有卖才行。若非谷儿急需大罗精金,又怎会拿这珍贵的猴儿酒来贱价交换?”

    能出得起价、要灭太阴门的人,又能如此风头的,即使追魂阁主不说,长老堂这些人精也早知道这人是谁。追魂阁门规森严,几百年养成的行事作风让他们根本就没有那窃劫的念头,再加上包谷手里的猴儿酒对玄月古城的吸引实在巨大,长老堂一致决定对她的身份来历保密。虽然对外保密,可内部大家都知道手里有至尊猴儿酒的正主儿正在里面啊。

    一个长得畏畏缩缩老得不成样子活像扔在路边没有人理的老乞丐似的老头子从最后面慢慢悠悠晃到追魂阁主身边,说:“柔儿啊——”

    追魂阁主对谁摆门主架子也不敢对上任阁主兼自家师傅、如今退居大长堂之位的大长老摆架子,当怒躬身行礼:“徒儿见过师傅。”不怪她没看到她师傅,她师傅号称杀手之王,一点存在感都没有,属于那种站在人眼皮子底下人都看不到他的型。

    玉修罗眼睛都瞪圆了,从她师傅身后钻出来看她那传说中的师公,这一看一声尖叫:“哇咧怎么是你这个破老头——”话音到一半,用力地捂住嘴!眼里充满了惊恐。

    追魂阁主悄悄瞟了眼自家徒弟。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这不消停的徒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撞到了息师傅头上,瞧她徒弟这反应,估计准没好事。

    玉修罗乖乖地站出来:“拜见师公。”心虚地低下头,再低下头。

    那大长老目不转睛地盯着玉修罗。

    玉修罗的头往下低再往下低,继续往下低。

    玉修罗受不了了,一回头,大喊一声:“包谷,再挪我一壶至尊猴儿酒救命啊……”冲回屋子里抱住包谷的胳膊,眼泪花子都出来了。

    包谷把外面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当即问:“你做什么了?”

    玉修罗泫然欲泣地说:“我长话短说,就是……我把我师公给埋了。”

    追魂阁主:“……”

    包谷纳闷地问:“你埋他做什么?”

    玉修罗抱住包谷的胳膊一直劲地说:“快啦,再卖我点酒啦。”

    包谷见到外面那么多虎视眈眈的,她哪敢卖至尊猴儿酒。她摇头说:“至尊猴儿酒都让我师公他们拿去冲击境界了,再有得再等上一百年。”她想了想,娶出一枚可续二百年寿元的九转续元丹和一百片虬龙悟道圣茶,说:“这九转续元丹可续二百年寿元,这虬龙悟道圣茶可助人悟道蕴含大量生命精元,你问下你师公愿不愿买。”

    玉修罗赶紧奔出去,可怜兮兮地站在大长老跟前,苦着脸喊:“师公……”

    大长老面无表情地说:“闹腾是闹腾了点,寻气觅踪的本事算学得不错了,你能把老子找出来也是你本事。还管埋!逃命本事比你师傅当年强多了!想不想学我敛息闭气的本事?”

    玉修罗瞪大眼,有点没反应过来。

    大长老说:“去把那九转续元丹和虬龙悟道圣茶给老子买来。”

    玉修罗反应过来!可是她穷啊,她是月月光啊!她师傅前天给她逛醉花楼的那些贴补连几片茶叶都买不起啊。她可以当着众位长老的面问师傅要么?包谷卖这两样可都是极贵的好东西。她想了又想,一咬牙,先回去问包谷这两样东西什么价。她问清楚价以后,求着包谷再多卖她一百枚虬龙悟道圣茶。

    这茶包谷留着自己喝的,自己喝不远,拿来卖点也无妨,当即点头。

    玉修罗又问包谷要了一片虬龙悟道茶。她将那片似要遁走的虬龙悟道茶拘在掌中来到院子里。她知道昨日醉花楼的事自然瞒不住耳聪目明的诸位长老,想必他们已经知道这茶的功效。她如今把这茶亮出来,他们这些老杀手眼睛一个赛一个毒,不用她说,他们也看得出来。玉修罗往她师公背后一缩,说:“一百枚虬龙悟道圣茶,五十枚极品灵石一片开售!可用大罗精金按照一比十的售价抵!哪位长老有意,或有大罗精金,报数。没有大罗精金有极品灵石也行。”面对长老堂,抱师傅胳膊没用,玉修罗坚决而又坚定地抱住了师公的胳膊。

    一只长老上前,手一提,拎住玉修罗的衣领走进了一旁的偏厅。一众长老跟了进去。追魂阁主这个阁主很可怜地一众老家伙关在门外不让进。

    玉修罗看着一众老家伙心胆肝儿都在颤。这些人,师傅都惹不起啊,这里还有师傅的师傅、上任阁主啊。她再一次以无比坚决的姿态躲到了师公身后。然后,她又被负责杀手训练的传功长老给拎了出来。

    传功长老说:“追魂阁的规矩你是知道的,慌什么?你就老实交个底,包谷当真没有至尊猴儿酒卖了?还是她怕被我们堵住脱不了身,不敢卖?不说实话,你自己想想后果!”

    玉修罗说:“我哪敢骗你们!师傅出手帮凤倾城解封消耗过大,包谷心里过意不去答应卖酒给我们。她当时就说七阶以上的酒都是有数的,所以买酒的时候我们才没在清单上提八阶和至尊猴儿酒。要是能买,我们哪能不记在清单上啊!要是追魂阁有这酒,我作为少阁主,若是能买到至尊猴儿酒,你们还不分一份给我?”

    传功长老又问:“包谷需要能要多少大罗精金?”

    玉修罗说:“有多少要多少!”

    传功长老从玉修罗的手里卷过虬龙悟道茶仔细查探一番,又传给在座诸位长老。一众长老便把玉修罗给撂开,互相以神念商议,不多大一会儿功夫,传功长老又把玉修罗拎过来,说:“我知道你的脸皮比花寻月那小子还厚……”

    玉修罗苦兮兮发看着传功长老,说:“你可不用说出来……”

    传功长老说:“只要你能说服包谷再多卖些这九阶圣茶,你买九转续元丹和那一百片茶,我们替你包了。”

    玉修罗问:“多卖多少?”

    传功长老一咬牙:“比划了个三!”

    玉修罗问:“三片?”

    传功长老曲指在玉修罗的额头上敲了个暴栗,吼:“三百!”又问:“你说你有多久没来老子的传功堂做功课了?别以为有你师傅护你你就敢无视门规,老子只是对你睁只眼闭只眼而已,堂堂少阁主就更应该严以律己……”

    玉修罗在传功长老的吼骂声中忙不迭地逃出了偏厅,再次扑向了包谷的怀里:“救我——老家伙们手里有大量的大罗精金,一共要买一颗九转续元丹和五百片茶……”

    追魂阁主低着头,默然无语地喝着茶,眼角余光直往那扑在包谷怀里已成梨花落雨状的徒弟身上扫。她很想问:“阿乖,你确定你没有投错怀抱?还是改投怀抱了?”

    包谷浑身僵愣地低头看着扑在自己怀里的玉修罗,动都不敢动一下。她说:“你……你先起来……我……我卖还不行吗?女女授受不亲,你别这样……你师傅还在边上呢!”

    玉修罗从包谷的怀里起身,问:“真卖我?”

    包谷点头,说:“我缺大罗精金,有多少大罗精金我用虬龙悟道圣茶和你们换多少。”她是真有心收空玄月古城的大罗精金,这会儿被堵住了,那帮老头子碍于门规不动她,只能可劲儿欺负玉修罗。她对玉修罗那抱胳膊的本事也算是服了!

    玉修罗说道:“谢了!”她便又奔去偏厅找那帮老头子。不大一会儿功夫,她便提着一个储物袋晃回来,递给包谷。

    包谷放出神念往储物袋中一探,发现储物袋里虽然没有追魂阁主的那块大罗金精那么大,但大大小小的大罗金精凑起来竟足有小半筐的量。她敢说这些阁主、长老手里的私货加起来绝对会比门派宝库里的多得多!

    包谷清点好大罗精金,将与之相等量的九转续元丹和虬龙悟道圣茶放进储物袋中递给玉修罗。

    玉修罗如释重负,带着装有大量虬龙悟道圣茶和一枚九转续元丹的储物袋跑回偏厅交差。

    不多时,玉修罗回来,说:“师傅,长老们有请。”她又给了包谷一个储物袋,里面装着追魂阁买猴儿酒花的大罗金精和灵石。

    包谷往里一探,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追魂阁门派宝库里的大罗金精居然还不到这些长老们凑出来的一半,余额不足的还拿极品灵石凑的数。一个个啊,都是中饱私囊的货。不过话说回来,她的家底不是也比玄天门富么?想想,大家都一样。谁会把自个儿辛苦赚来的东西都交公呀!

    虽说虬龙悟道圣茶剩下不多,但在追魂阁得来这么多的大罗金精,她也能种松口气的感觉。毕竟只是花了茶叶和一枚九转续元丹,没花极品灵石。追魂阁对她知根知底,因为追魂阁门规的事,她与追魂阁交易也放心,可以用九阶圣茶这么换。若是去外面,那就只能用极品灵石交易,想想都要再一次有心头流血的冲动。

    包谷见到追魂阁主有事,交易又完成了,便起身告辞。追魂阁主让玉修罗送包谷一下。

    玉修罗把包谷送到院门口,暗中传音说:“回头记得找多宝灵猴要损失。”她又朝偏厅看了眼,继续传音说:“老家伙们从昨天争到今天,这会儿终于肯坐下来谈了。估计这次师傅过去很快就能定下由哪几位长老出手,行动有可能提前。”

    包谷又来到灵儿的院子,她正要敲门便见院门打开,玄月儿出现在院门口。玄月儿见到她愣了下,说:“正要去找你。”说完,摸出一个玉简递给包谷。

    包谷怔了下问:“是什么?”

    玄月儿说:“刚才听灵儿说你没有炼体功法,这是我爹爹传给我的修炼功法。你引灵剑灌体,属走走捷径,提升快,但是凶险。我烙在里面的那套固体功法你一定要练,不然在动用灵剑的过程中,你的身体很难承受得住剑威和强大的剑力,轻则周身渗血重则当场自暴。那套凝剑之法你也要炼,不然无法将剑聚于实质,空有宝剑在身却无法将剑出鞘迎战。”

    包谷接过玄月儿递给她的玉简,说道:“谢谢!”她现在最缺的就是这个!修仙资源、大罗精金,天才异宝都可以想办法挣,唯独修炼功法,即使知道哪有,都求不来。就像她明知道追魂阁有炼体功法,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人家有。

    玄月儿说:“你是我爹爹亲择的徒弟,作为师姐,传你功法是应该的,修炼途中有遇到不懂的来问我。包谷,谢谢!”

    包谷愣了下,说:“行了,我俩都别互相客气。”说完把装有大罗金精的储物袋递给玄月儿。

    玄月儿看到储物袋,说:“你给我的东西足够我修行,我不能再收。”

    包谷说:“是大罗金精。”

    玄月儿将信将疑地接过储物袋往里一探,惊得“o”地把嘴张得溜圆。她握住储物袋的手都在哆嗦。之前包谷给的那么多灵石、法宝、大罗金精、炼材就已经够惊世骇俗,这会儿又这么多……她问道:“你……你哪来的这么多……”

    包谷说:“我把追魂阁的大罗金精掏了个精光!”

    玄月儿怔怔地看着包谷,说:“你……你……”只是师姐妹,还是隔了几万年的师姐妹,师傅都不在了,只是得到一把她爹留下来的剑,就这么……要什么给什么,为她甚至把玄月古城第二大势力都掏空了,玄月儿感动得无以复加,她接连深吸好几口气,也找不到话说。她只咬牙说:“欠你的我记下了。”

    包谷想了想,说:“回头你多指点我一些修行上的事就成了。”

    玄月儿点点头,又轻轻地笑了笑,她亮晶晶的目光目不转睛地望着包谷,笑得又轻又柔,低声说道:“包谷,你真好。你用大罗金精把我砸晕了,真的!”

    包谷被玄月儿那要溺死人的眼神吓得心里直发毛,她绷紧脸说:“师姐,你若是拿我取笑,以后我便不替你寻大罗金精。”

    玄月儿的凤眉一挑,斜睨着包谷说:“我会告诉你这些大罗金精足够我用了么?”说罢,毫无预兆地用指尖挑高包谷的下巴托住包谷的脸,在包谷的唇上落下晴蜓点水的一吻,然后迅速退开。

    包谷吓得往后一缩。她感觉有异,扭头一看,赫然见到远处正远远地立着一道人影,那视线、那神念正落在自己身上,不是她的正牌师姐玉宓又是谁!

    玉宓瞬间来到包谷身边,一把将包谷拽到身边,冷脸瞅着玄月儿,说:“此物有主,闲人勿碰!”她又眼睨着包谷,说:“许久不见你回,原是在此偷香窃玉?”

    包谷一脸无语地看着玉宓,心说:“你没看出来是我被非礼了么?”玄月儿太不厚道了,居然非礼她!

    玉宓在被玄月儿偷香过的玉唇上用力地擦了擦,然后狠狠地吻上去。

    玄月儿:“……”你……用不着这样吧?

    许久,玉宓才把包谷放开,对站在院子里看傻了的灵儿冷声道:“灵儿,看好你表姐,再有下次我活劈了她!”一把将包谷横抱于怀,转身就走。

    包谷:“……”师姐,你放我下来。她扭头见到她师姐面色阴冷,一副要杀人的样子,顿时在心里哀嚎:“我招谁惹谁了我?”她说道:“师姐,你放我下来?”

    玉宓冷哼一声,问:“谁是你师姐?你师姐不是玄月儿么?”

    包谷:“……”她一口气憋在心里半天吐不出来。她在心里叫道:“我不叫她师姐,我难道还叫她师师师师师师师师祖祖祖祖祖祖祖吗?”这称呼,确定不是挂在墙上供起来的那些?

    第二百零二章 只能给你

    玉宓抱着包谷回到房里才将包谷放下,冷声问道:“你对玄月儿有意?”

    包谷自然明白玉宓在想些什么,她说道:“师姐,如果没有玄天剑,我现在还是灵云峰小院里的一个炼气期外门弟子,不会有小猴子、不会有灵儿跟着我,我不会得到你、风师伯、掌门师公、小师叔的青睐,没有经营买卖的本钱,赚不来修仙资源,不会有这么多的修仙资源,我什么也不是,也许终其一生都只能当个没有出息的外门弟子,或者成为一个花五枚下品灵石就能雇我干一个月活的杂役。即使让我把自己挣的一半家业分给玄月儿,我也愿意,这是她应得的,这是她父亲留给她的财富。”

    玉宓冷然地睨着包谷,说:“就这样?你第一次见到她时……哼!那时你就知道她是祖师爷的女儿么?”

    包谷想起她师姐当时吼的那句“你当我是死人么”就知道她师姐当时就想歪了,说:“ 想听真话?”

    玉宓冷冷地点头。

    包谷说:“我第一眼见到她的感觉就是感觉她的战力极强,我的脑子里下意识地划过一丝她比灵儿要强大的,拥有灵儿的天赋但体魄比灵儿更为强大的强烈直觉,一眼看中。”

    玉宓的脸色依然森冷。喜欢,不就是从欣赏开始的么?

    包谷说:“我感觉到她身上有五行灵力气息,我用神念去探、用眼睛去看都探不到,但我就是感觉到她身上有五行灵力气息。我当时就觉得她和别人不一样,再加上她有一半的天狐血统,收为己用是很强大的助力,稍加培养就可成为独当一面的强者,可以放在外面当成比孙地龙厉害的第二个孙地龙用。”

    玉宓问:“你不觉得她很美么?”

    包谷闻到满满的酸味,心情却莫名地好。她上前搂住玉宓的腰,说:“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知道吗?在我心里,谁都及不上你。祖师爷对我的恩情,我愿用一半家业来还,最多也只能还一半家业和看在祖师爷的份上对她照顾一二,如此,祖师爷的恩情也算是能还得了的。可是对你,你知道吗……”她的话语在这里顿住,眸中有雾气浮现,她怔怔失神地说道:“你就像融器一样融在我的筋骨血肉五腑六肺和魂魄里,动一下都得疼,只有你好好的我才能好好的。”

    玉宓的眼睛泛红,低声问:“你不是说心淡了不再对我动情了吗?”

    包谷叹了口气,说:“是啊,突然之间一下子就什么都不想了,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无所谓了。无悲无喜无伤无痛无哀无乐,没有情绪,也没有情感,只为活着而活着。对你也放下了,甚至有些不愿去想你,不愿提起你。后来,你回来了,总在我身边徘徊,我挺不想面对你的,但出于习惯,仍会替你张罗筹备。其实我明白,你在我心里还是有很深的位置,不仅因为你是我的师姐不仅因为我们曾经共同经历了那么多的生死相依,更因为我曾经耗尽所有去爱你,那么多年时间,你早融在了我的生命中成为生命里割舍不去的习惯,习惯照顾你、习惯护着你、习惯为你谋划张罗。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就总有一种念头,那就是当你在外面奔波拼斗累了倦了的时候,可以回到我这里来,我便像此刻这般搂着你,让你安心地窝在我的怀里,不用时时警惕不用担心谁会伤害到你。又或许哪天你在外面扛不住了,我可以去保护你,去护在你的身后对你说‘师姐,不怕,有我’护你周全无恙。”

    玉宓窝在包谷的怀里静静地听着。

    包谷又说道:“刚踏进修仙界时,我很穷,那时候你需要的,有时需要花尽我的一切。我觉得你用得上,把那些花在用得上的地方,也算是花在刀刃上没有浪费,花得值,花完了再挣,也就花了。那时候小,年轻,觉得未来的路还很长,没了,再挣,有的是时间和机会再挣,所以用在你身上,我一点都不心疼。我只想着对你好,只想着让你多看我几眼、多在乎我一些,只想着让你知道我也是个有本事的,只想着你也能喜欢我,却没想,给了你好大的压力和负担。”

    玉宓低声问:“那现在呢?”

    包谷低声说:“现在总想把你压在身下品尝和折腾你。”

    玉宓的俏颜一红,咬牙低声道:“你——”

    包谷在玉宓的耳边说:“你不知道你融化在我怀里动情时有多迷离多妩媚,有多诱人。”她说话间,原本放在玉宓腰间搂住玉宓的手去解玉宓腰间的玉带。

    玉宓深吸口气,叫道:“青天白日,你想做什么?”她赶紧扣住包谷的手不让包谷乱动。她又羞又恼又怒地叫道:“包谷,休要放肆。”

    包谷放开玉宓,转身踏出院子。

    玉宓长长地松了口气。她将近中午才爬起来,这才过了多久,就又要被按倒,实在……脸面无存呐。

    包谷取水将手洗净。其实她想沐浴净身,不过怕师姐趁机跑掉,她只能悄悄地用明体净身的功法用灵力将身子冲涮了遍,然后又回到房里。她来到玉宓的跟前贴在玉宓的面前,眼波流转有暗香盈动,清冷的容颜泛着轻浅的笑意,面色柔得能泛起水光。

    玉宓岂能不知道包谷要做什么?这脸,这神情,这眼神,处处透着撩人之意。玉宓的心肝都在颤。她沉声说:“不许胡闹!”可那俏生生妩媚生姿的容颜实在太过动人,便是那玄月儿与包谷一比都失了颜色,迷得她移不开眼、迈不出腿离开这危险之地。她色厉内荏地斥道:“你若再这样,便休怪我……”她的话没说完就听到包谷低低地唤了声:“师姐,可想要我?”玉宓的话生生地顿住,惊愕地看了包谷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包谷是要说什么,那惊愕瞬间转为惊喜。青天白日,若是将包谷按倒,倒也无妨。她看着包谷这容颜,再想到包谷动情的模样,玉宓顿觉一阵激动,那地方都要涌出湿意。

    包谷低声问:“可否等我沐浴一番?”

    玉宓自然是知道包谷的习惯的,她点头应道:“好。”脸上漾着宛若春日里被阳光照耀被春风吹拂湖面般的笑容。她的视线跟着包谷移动,见到包谷调制沐浴汤,见到包谷背对着她轻解罗衣,随着衣衫的褪下,那诱人的身段、那白皙的玉背,那纤玉的身姿毕显无疑。她见到包谷缓步踏进浴桶里,缓缓地没入水中。玉宓的心都快化成了那浴桶里的水。

    包谷轻轻地合上眼,她靠在桶壁上,头枕着桶沿,浑身放松。她朱唇轻启,问:“师姐可否要一同沐浴?”

    玉宓怕自己把持不住,在浴桶里就对包谷做出那什么事来,她说句:“不用。”她见包谷成天沐浴,自己处在包谷身边若只用明体净身的功法清理身子似乎不妥,就好像不沐浴一番就那么对待包谷有些对不住。她在储物戒指里一通翻找,终于找到一个许久派不上用场的玉制浴盆,放置在与包谷遥遥相对的屋子的另一侧,取水沐浴。

    包谷沐浴慢,玉宓自然也不着急,浑身放松地清洗着自己的身子。待包谷从浴桶里起身,略施手段将身上的水汽清除裹住长袍走来,她才从浴桶里起身,身子一展,一道火属性灵力从身上一闪而没,身上的水汽便被蒸发得干干净净。她抬臂将来到身旁的包谷横抱于怀,走向床榻。

    玉宓乐得嘴角直往上扬,颇有翻身当家作主的快意感。她要让包谷也在她的身下如她一般……她想到包谷那模样,都觉有些痴了。

    包谷从沐浴时就开始憋笑,憋到现在只觉肠子都快打结了。她面上不敢有丝毫显露,否则,她师姐还不恼羞成怒,万一一把南明离火烧出来,这院子可就毁了!忍住,为了玉修罗家的院子,忍住!

    包谷非常乖巧顺从地被玉宓抱着,再很配合地被玉宓放在床上,躺平。她一双眸子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玉宓的容颜,又在心里刻画着玉宓的眉眼唇鼻,这模样怎么看都是不够的,每看一次都想用手轻抚。她的眼神柔柔的,唇角噙着浅浅的柔柔的笑意。

    玉宓的视线落在包谷身上,看得有些痴了。

    包谷低声说:“师姐,吻我。”

    玉宓“嗯”了声,她侧身坐在床边,俯身将唇落在包谷的唇上。她轻轻地合上眼,唇瓣触着包谷的唇,笨拙地亲吻着。

    包谷伸过胳膊,搂住玉宓的纤腰,将玉宓往床上带。

    玉宓顺势上了床,很配合地压在了包谷的身上。她睁开眼,凝视着身上那泛着柔柔笑意的人儿,只觉这笑容如春风般化成了自己的心里。她问:“怎么这会儿又这般爱笑了?”

    包谷低声说:“在师姐的怀里,自然是要笑的。”她闭上眼,仰起脸,说:“吻我。”

    玉宓再次吻在了包谷的唇上。她的唇含住包谷的唇瓣,轻轻地吮、吸。包谷的唇感觉好极了,只是似乎比起包谷吻她时要少了些什么。她凝神想了想,才想起舌也要动。只是,似乎有点难为情。她用力地闭紧眼,把心一横,用舌尖掠过包谷的唇瓣,再悄悄地放出神念去探包谷的反应,神念刚探出,包谷的玉掌便扣在了她的脑后,按住她,然后唇舌齐上压住了她的唇、勾住了她的舌。她的耳边还响起包谷的低语声:“笨师姐!”

    玉宓心说:“我笨?”唇舌间的感觉太过美好,令她心神有些恍惚。她轻抚在她背上的纤玉轻掌贴着她的背脊、顺着她的脊梁骨一截一截地往下滑,那指腹按在脊椎的穴位上,轻重触感刚好,不轻不重,掀起一片舒适的软麻之感,令她难以自抑地在喉间发出一声低鸣,香肩不由自主地耸动,身子虚软地趴在包谷的身上。她的唇舌被包谷的唇舌搅动,宛若那在花海中嬉戏的翩翩蝶儿。包谷的双掌覆在她的身上游走,指尖时不时地在她身上的穴道上轻点按压,那或游或点间撩起一阵阵令她眩晕、悸动的触感,她浑身的力气都似被抽去了一般,酸软地瘫在包谷的身上,思绪逐渐被身体的触感所取代。

    包谷的唇从玉宓的唇间移开,低声说:“师姐,抬头。”说话间,手指挑起玉宓的下巴,使玉宓露出那泛出一层粉色蜜意的玉颈,她张嘴,轻轻地咬在了玉宓的咽喉上。舌尖,在贝齿间的那方圆之地划动。

    “唔!”玉宓浑身一颤,仰起头,浑身绷得紧紧的,咽喉被咬的她本能的一动也不敢动。

    随着那仰头抬高的身子,胸前那两团柔软挺立了起来。包谷的手掌从两人身体的间隙间挤进去,握住一团柔软便是一番狠狠的肆掠,她如狂风暴雨般的动静使得玉宓难以自抑地夹住了她的腿,那幽海密林落在她的膝盖上。膝盖触及那无比柔软又带着一片湿滑的雨林,轻缓的以无比撩人之势一次、一次、再一次慢慢地轻触。

    包谷低声问:“师姐,想要我吗?”

    咽喉以得解放的玉宓暗松口气,她的头埋在包谷的肩膀,颤颤地喘着气,咬牙道:“要!”话音方落,包谷的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入了那雨林深处的禁地之中。

    一股强烈的刺激荡然袭卷,激得玉宓再次仰起头,浑身一片激颤。那宛若蛟龙在海中翻腾的玉指搅得她一阵接一阵地晕眩。玉宓的脑子里划过一丝疑惑:“这到底是谁要谁?”

    包谷在玉宓的耳畔低声说:“师姐,要我。”

    被包谷带上云端又按进海里起起伏伏的玉宓此刻都快被包谷掀起的那些触感所淹没,纵然她想要包谷也有心无力。她索性对包谷的声音充耳不闻。

    包谷躺在玉宓的身下,她的一手双在玉宓的身上狠狠地发肆,撩得玉宓喘气连连不由自主地曲起玉腿弓起身子俯趴在她的身上,向她敞开那花间密地。那花间密地一片湿泞,就连处在下方的纤细玉掌也染得一片湿润。偶尔,她撩得狠了,玉宓还会情难自抑地迎起身子撞向她。零乱的呼吸伴随着低碎的低鸣。当她师姐稍有缓和时,她便在师姐的耳畔使坏地说一句:“师姐,要我!”她可是一直在让师姐要她,师姐若不要,她亦无法,秋后算账可算不到她头上。

    好几次过后,忍无可忍的玉宓咬牙低道一句:“我只能给你——”

    包谷愣了下,反应过来的她用力的死死地咬住唇才没让自己爆笑出声。为了掩饰自己那因闷笑而颤抖的双肩,那只能加大动作,将笑意转化为动力狠狠地“只能给她”的师姐。大概是她的动作过于激烈,她只感到师姐颤动得愈发激烈,跟着便听到“啊——”地一声难以自抑的颤声,那身子颤得几呈失控状态,她托住那花海密林的手掌沾满了湿滑,滑滑沾沾的晶莹丝线混成珠子从指缝间往下渗去。她疯狂地要着她师姐,要得她师姐直起身子,一对膝盖分别曲立于她身子的左右两侧,那花间密林毫无遮掩地展开在她的上方,那杨柳似的细柳宛若被卷入狂风中的杨柳,那压抑的低鸣止也止不住地连绵洒落……

    第二百零三章 传功法

    累极的玉宓沉沉睡去。

    包谷仔细地替玉宓和自己收拾干净,又换上一套干净的床单被褥让玉宓可以睡得舒服些。她去院子里取水清洗了床单被褥,以水系功法将刚洗过的床单被褥里的水汽抽离干净,叠放整齐后收进超大储物袋中。

    她搂着玉宓小寐了一会儿养了养神,便起了身,将衣服整齐整齐后来到院子里,取出玄月儿给她的玉简将灵识探进去读取玉简。

    修行功法,特别是高阶修行功法,向来是各派不传之密,花再多的灵石都买不到。就算是投进其门下也要凭机缘和机遇获得掌管这门功法的长辈亲睐才有机会修习。

    包谷正愁没有修炼功法,没想到居然遇到祖师爷的女儿,将最适合她、最全面的修行功法传给了她。这才是玄天门真正的绝学,失传了三万多年的最精髓的绝学!

    如果玄月儿拿这功法来与她交易,便是要二十筐大罗金精、她砸锅卖铁也要将这功法买下来。

    有了这功法,她再也不用东拼西凑连蒙带猜胡乱修行,这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踏进修炼之路。

    玄月儿给她的这门功法共分为固体之法、凝剑之法和养气炼神之法。固体之法,便是炼体之术;凝剑之法,包谷觉得这和传说中的剑仙修行功法极其相似;养气炼神之法,这分明就是现在最常见的炼气修行。

    玄天门现在流传的修行功法便是这炼气修行的功法,只是一部完整的修行功法被拆成了金、木、水、火、土五个宗流的修行功法,而五行合一修炼之术则已失传。玄月儿给她的这卷炼气修行功法是最全的、没有经过拆分的原始功法。至于炼体之术和凝剑之法在玄天门里早已失传。

    祖师爷把玄天剑留在玄天门择徒,剑和虚弥宝界留给徒弟,老婆留在虚弥宝界由小猴子和徒弟“共同”照料;修行功法传给女儿。

    玄天门若还在,凭借玄月儿的身份以及所掌握的玄天门最精髓最高深最全的修行功法,只要玄天门得知她的存在,必定会想尽办法将她迎回去,不会让她流落在外吃苦受罪。

    若玄天门不在了,在玄月儿没有能力自保或没有人守护的情况下,为防女儿因怀璧其罪遭人迫害,以封印的方式将她保护起来,让她做个稍有修行资质的寻常人。待遇到有能力保护她的亲人出现或有实力自保的那天,封印解开方才获得他的传承功法。

    他这样做即最大限度地保证了女儿的安全,又给自己的传承下了一道双保险。女儿有修行功法,自然能够继承他的传承;徒弟拥有玄天剑和虚弥宝界里的修仙资源,抱着剑、啃着大量的修仙资源慢慢领悟琢磨,摸爬滚打也总能找到一条出路。

    如果徒弟和女儿遇到,那最好了,我给你修行功法,你给我修仙资源,我俩皆大欢喜。如果徒弟想害自己的女儿,一,自己的女儿掌握着徒弟需要的修行功法可作自保,使徒弟不能下杀手;二,多宝灵猴带着虚弥宝界持中立态度静观其变。徒弟若是坏心眼的,多宝灵猴肯定不会跟着那坏东西,而是兜着虚弥宝界带着女儿远走高飞,徒弟你就抱着剑傻眼去吧,没修行功法、没修仙资源慢慢哭吧。

    小猴子这些年跑进跑出帮她经营买卖,交待它办的事,从来没有出过差错。她师娘还在活着就在虚弥宝界里的事,如果不是灵儿说起,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小猴子老实,但绝对不笨。它只是实心眼,这样的实心眼认准什么就是什么,祖师爷当年对它的吩咐和交待它绝不会含糊。

    包谷很明白祖师爷这样的安排只是防范人心。人心险恶,为着至亲至爱,谁能不防备一二?若择人不慎,又没留下给保护妻女的手段,那岂不是害了至爱的妻子和至亲的女儿?祖师爷对她这徒弟也没有亏上半分,多宝灵猴帮过她多少事?现在还源源不断地给她猴儿酒,要多少给多少,只要有就给!她要的东西,小猴子有的,什么时候没有给过?小猴子给她当了十几年的苦力,有一句怨言没有?没有!祖师爷生前顶天立地,剑指苍天、护妻儿家小周全。死后对女儿和徒弟安排周全,不偏不移不亏不负。这样的祖师爷让她充满敬佩!

    包谷坐在院子里,细细地琢磨着玄月儿给的修炼功法。她将自己之前修行的过程和修炼功法所述一一对比印证,发现自己不是这里漏了点就是那里缺了点,要不就是迈着大步子跃出去,又再回头踏两步,然后又再跳过去,修炼得一塌糊涂。这也就是她现在融器大圆满境界,却连苦海都没有化开,点亮了繁星却没能通苍穹,导致修行卡在这里难以再进步。

    她得到玄天剑已经有十二个年头,玄天剑就在她的体内,她却连摸都没能摸着一下,这也是因为不得法。

    修行不是一朝一夕,想要将这些悟透、全部修习学会,更不是三年两年就能完成的。

    包谷现在要做的就是再次回头,从最开始化苦海这一步从头开始修,先把苦海化开!

    丹田化苦海,苍穹升日月;百川通四海,五行化阴阳!这才是炼体之始!

    包谷在小院里一坐就是一整夜,整个人沉浸在对玄天功法的领悟中,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天空破晓,太阳升起,又再一点一点地往高空中挪移,直到日上三杆时分,那盖着被子不着寸缕的玉宓才从沉睡中醒来。她虽然内息强健有力、修为比起昨日似乎又涨了那么一点点,可总觉浑身慵懒不想动,而且还总觉得哪里怪怪的。长长的又翘又卷的睫毛下那漂亮的眸子满满地透着困惑,她仔细地回想起昨日发生的点点滴滴,忽地琢磨过来——不对!她居然被包谷给坑了!

    包谷以“师姐,可想要我”把她拐上床,然后就把她给吃干抹净在床上!她再想起包谷一直嚷“师姐,要我!”,手上却不停地对她展来攻势,累得都快承受不住包谷攻势的她连受都快受不起,哪还攻得起来!

    玉宓又气又愤地在心里叫道:“包谷,骗子!”她再探到自己周身光洁溜溜,顿时气更不打一处来,吃干抹净连衣服都不给穿回去,就让她这么连条裤叉没穿地被扔在床上。

    玉宓穿戴整齐,踏出屋子来到院子里,冷眼睨着闭眸入定的包谷。

    她站了整整一柱香时间,包谷竟然毫无察觉。她气愤难平地捏在包谷那精致的琼鼻上,手落上去,原本想狠狠地揪一把,可或许是这容颜太美,这鼻子太好看太精致,她终究没能下得了狠手。

    包谷倏地睁开眼,她仰起头看向玉宓,伸出手去拉住玉宓的将往玉宓往自己的怀里带,说:“醒了?”

    玉宓定定地站着,坚决不动、不往包谷的怀里去。

    包谷扬起头看着玉宓,问:“两大筐大罗金精换来的玄天门失传三万多年的炼气功法和剑仙修行法门你也不要?”

    玉宓当然知道包谷这功法哪来的,有人给了包谷这功法还在嘴唇上戳了口。她重重地哼了声,说:“又是送功法又是主动献吻,有人好福气,艳福不浅。”

    包谷一本正经地应道:“那是,日日笙歌夜夜春宵。不过话说回来,师姐,不是说好了是你要我么?为何到后来变成了你只能给我了?”

    玉宓怔愣一下,想起自己确实说过这话,顿时觉得自己恼包谷恼得有些没道理,可若非包谷那般,自己又岂能那样?她冷眼睨着包谷,说:“使了坏还想往我身上赖?本事见长了你?你若真有心传我功法,便先将你会的房中术传给我!”别以为她不知道包谷在那事时是怎么折腾她的,她只是当时没功夫顾得上而已!

    包谷“呃”了声,说:“圣姨传给我的时候再三告诫此术我对你和小师叔都不能传。她特意叮嘱,若哪日你感兴趣,可回去亲自向她讨教。她说我定力差,对着你更是毫无定力,她怕我教你的时候出现差错把你睡了事小,走火入魔事大。两个人在床上办事时走火入魔,叫旁人救都救得尴尬,她担心我俩被救回来都没脸见人。她还说小师叔是个最没定力的,我教小师叔会比我教你还危险。”

    玉宓半信半疑,却又无法反驳,只得冷眼睨着包谷,用自己的气势去震慑包谷。

    包谷又问:“两大筐大罗金精换来的功法当真不学?”她不信她师姐这武痴真能忍得住不学。

    玉宓想起昨日玄月儿看包谷那眼神,用力地冷哼一声:“不学!”

    包谷:“……”这是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她师姐竟然真能忍得住不学!包谷暗道一声:“佩服。”她叹了声,说:“若这套玄天功法没失传三万多年,玄天门何至于沦落到如今的境界!不说那炼体功法或剑仙功法,便是这炼气修行的法门,若没失那最精妙的五行合一术和五行转换术,玄天门至今仍能雄霸一方。师姐,你可知你的火属性是可以转生出土属性,土属性转生金,金转生水,水转生木,木再转生火。天地万物相生相克,周而循环复始。一生二,二生三,三升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五行合一化阴阳,阴阳化两仪,两仪生四象……”她的话音顿住,说:“师姐,你可知不管是单灵根、双灵根还是杂灵根,修炼到最后都是殊途同归。起点不同,但所达到的终点是一样的。单一掌握一种力量,初期修行是很快捷,但很难得证大道。这也是为什么结丹容易,但结婴却困难,想要突破进化神期更是艰难,不靠外力、丹药、奇珍辅助几乎很难突破进去。服用元婴丹、奇珍宝药其实就是借助其效力到达五行转化、合一冲击进阶。”

    玉宓凝神听着,听得似懂非懂,感觉包谷所的与道境颇有关联。不过包谷的用意她却是明白的。她再赌气也不会拿自己的修行之路来赌气。

    包谷拉着玉宓的手将玉宓往怀里拽,说:“师姐,让我抱抱。”她想让玉宓坐在自己腿上。

    玉宓真没脸坐在包谷的腿上,只能走到包谷身边,站在包谷的面前,让包谷能抱着她。

    包谷抱着玉宓,她又起了那心思。虽说她师姐刚睡醒起身,可她总觉怎么也要不够似的。她抬头看向玉宓,说:“师姐,你瞧这天色还早,我们不妨再去睡个回笼觉,可好?”

    回笼觉?你还嫌没把我折腾够?你还让不让人下床了?玉宓眯了眯眼,眸中迸出危险的气息,她俯将,将脸凑到包谷的面前,吐气如兰地问:“包谷,你皮痒么?”

    包谷觉察到危险,赶紧打消那浮想连翩的心思,正色说:“师姐,你坐下,我传你功法。”

    传功法还需要坐下?玉宓睨着包谷不动。

    包谷不敢再逗玉宓,她将修行功法凝出成记忆烙印注入玉宓的意识中。她说道:“炼体之术也传你,你修行时可借鉴一二。凝气炼剑和炼气术我觉得挺适合你。”她说完见到玉宓正定定地盯着自己,那眼神怪怪的。她问:“怎么了?”

    玉宓说了声:“没什么。”从包谷的怀里身身,转身回屋。她盘膝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凝神静心去平复那悸动乱跳的心脏。她觉得自己都不像自己了,以前是她护着包谷,如今……这几日都快习惯被包谷抱着、缩在包谷的怀里了……这哪像平日里的那个自己。玉宓觉得她应该冷一冷包谷,她还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

    包谷的神念跟着玉宓,她瞧见玉宓的神情,没来由得想起被圣姨喂得饱饱的小师叔、脸上还泛着粉意、尾巴都快露出来高高翘起、却还要故意装作冷冷淡淡、一副我才不屑理你、我才不要理你这大坏蛋的小模样儿,有时候她小师叔还要又羞又恼地跳脚。最开始时她不懂,还以为圣姨使坏招惹小师叔,可一回头又不经意地看到小师叔腻腻歪歪地扎进圣姨怀里,直到有一次她听到圣姨好气又好笑地脱口说出句“这吃饱了就不理人的小坏东西……”琢磨了好久才明白过来。唔,师姐也是个吃饱了就不理人的,没见在床上的时候这么故意冷淡不搭理人……这吃饱了就不理人的别扭……师姐。

    作者有话要说:玉宓,hold住,别越来越娇气,要越来越霸气!

    回去好好向妖圣学习学习……保证学了以后你会吐血三升!你最好学习前先问下你小师叔学了后会怎么样……

    包谷,别人传你的功法,一回头你就传给媳妇儿,这样真的好吗?

    包谷:玄天门最高深的功法,我不传给玄天门一代最优秀的弟子我还传给你咩?不传下去怎么传承?没传承不灭了门?灭了门你负责?

    第二百零四章 开战前

    下午,玉修罗来到包谷的院子里请包谷去议事。包谷在追魂阁能参与商议的只有那一桩——灭太阴门。她叫上玉宓同行,跟在玉修罗身后朝议事厅走去。

    包谷跟在玉修罗身后踏进议事厅,抬头朝正前方正位方向望去。平日里那谈笑风生、无奈状抚额的追魂阁主此刻坐在主位大位上埋在一片昏暗中,幽然肃冷威势迫人,宛若一位主宰黑暗掌管地府的至尊王者。

    玉修罗踏进殿里,恭敬地抱拳行礼道:“见过阁主,包谷请到了。”

    包谷与玉宓行了一礼:“见过阁主。”

    不带丝毫情绪的声音自正位上方响起:“不必客气,请入座。”

    包谷见到右侧最上方空着两个位置,显是为她和玉宓留的。她向追魂阁主道过谢以后与玉宓各自落座。包谷朝场中看了眼,见到有四名长老堂的长老,她虽然探不出这四人的修行境界,但经过昨日那一闹,知道四人都是化神末期的实力。包谷不清楚追魂阁的服饰所代表的身份地位,因此无法断定这几人的身份来历。不过,从这座次和实力她还是能猜出一二的。左席前四位皆是长老堂的长老,后两位是她看不出修行境界的,估计是在化神期,身份地位应该仅次于长老堂的长老,再往后两位元婴期大满圆。她这一方,一溜往后,全是元婴期大圆满。

    玉修罗向追魂阁主见过礼后,身为少阁主的她踏上台阶步行到追魂阁主身侧站定。

    有关太阴门的情报已收集齐,进攻时间也已定下,这次邀包谷过来便是确定进攻方案和布置任务。

    包谷因一剑劈掉醉花楼的惊艳一击,颇得众人看重,于是安排为她与追魂阁主一起主攻压力最大的正面——太阴门山门!

    修仙门派通常都只有一道进入的大门,那就是山门,看守最是严密,若是强攻,必攻山门。为方便进出,通常还会修建数座大型传送法阵,有资本的还会修建传送域门。太阴门昔年也是出过大人物的,且一直采矿,把玄天门的地界通过步步蚕食的方式占去,那一片的矿脉几乎都挖空了,家底颇丰,因此还修建有传送域门。

    玉修罗被分派为同一名长老堂的长老及一名元婴大圆满期的堂主主攻域门,不让太阴门有逃走之机。

    传送法阵、宝库、太阴门长老坐关之地都是重要攻击目标,一一安排妥当。

    这时在座的那负责掌管情报的长老堂长老说道:“阁主,近日君府盯追魂阁甚严,追魂阁一旦展开攻势,君府必会立即得知,恐君府插手。”

    另有一名长老说道:“君府向来以玄月古城当家龙头自居,此番行事,他们不可能不闻不问。”

    玉修罗冷哼道:“追魂阁接买卖砍人还要向君府禀报申请不成?”

    那长老说道:“少阁主,话虽如此,但你是知道君家一向的作风。”

    追魂阁主说道:“此事我已同大长老商议过,若君府有动静自有大长老应对,勿需多虑。”

    包谷眉头紧拧,冷声道:“阁主,如果君府插手太阴门的事,不如——”

    追魂阁主问:“不如怎样?”

    包谷的眸中一片冰寒,那原本就有几分冰冷的声音更添几分冷色,她说道:“可一可再不可三,君家惹再来招惹,那便——踏平君府!”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在座的长老、堂主皆用一种看大言不馋的疯子的眼神看向包谷。

    一位长老堂的长老说道:“谷姑娘,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君府一家的势力横压玄月古城其余九家。”

    包谷淡淡地瞥了眼那位长老,抬眼望向追魂阁主,问:“这笔买卖不知阁主有兴趣否?”

    追魂阁主低笑一声,说:“小家伙今日火气不小。我能否问一句,踏平君府,你有几成把握?”

    包谷说:“九成,不过需要阁主借域门于我一用。”

    追魂阁主说道:“若此次与君府谈崩翻脸,我便将追魂阁的域门借你。”

    一名长老叫道:“阁主——三思。”

    追魂阁主说道:“我自有分寸。还有异议和疑问没有?”她见众人没有异议,便让人退下,去准备今晚的进攻事宜。

    众位长老和堂主都退走,厅里只剩下追魂阁主、玉修罗、玉宓和包谷四人。

    追魂阁主从主位上起身,缓步迈下,缓声问道:“怎地今日又提起要踏平君府的事?”

    玉宓也是一脸不解地看着包谷。

    玉修罗的眼里倒是迸出几缕兴奋之意。

    包谷说:“君府一而再、再而三地挑事,阁主不觉得君府像条小杂鱼一般戳得人挺烦的么?玄天门与太阴门是万年恩怨,更有灭门之祸的血海深仇,他们若在这事上横插一杠子想保太阴门,我便连他们一起灭。”

    追魂阁主沉吟不语。

    良久,追魂阁主才说道:“你若要灭君府,动静实在太大,玄月古城必受震动,甚至有可能带来毁城之灾。君府必然拼死相抗,便是其它几家势力也不会坐视不管。难道到时候你要向整座玄月古城开战不成?我知道你有资本和底气,但君府几万年的积累,不是轻易好惹的。”

    包谷说:“若君府执意护下太阴门,又当如何?今晚一旦出手,我的身份便再也无法隐瞒。他们惧怕那身后有大势力的谷姑娘,可不惧怕区区一个玄天门出来的包谷。”

    追魂阁主说:“追魂阁接了你的买卖,自然能护你全身而退。”

    包谷说:“我相信追魂阁主的实力。如果是其他几家势力,便是我的身份曝光,相信他们也不会冒着与追魂阁开打的危险前来与我为难。然而君府的势力横压半城,杀子之仇、夺妻之恨、羞辱之耻,以及当初给玄天门招来灭门大祸的巨富,君府有什么不出手的理由?我不想做那见不得光没有担当一直靠在庇护的鼠辈,更不想陷追魂阁与不利之地。”

    追魂阁主再次沉吟,说:“凡事需留回旋余地。”

    包谷点头应道:“我有分寸。我保证,其他诸家势力若不插手相助君府,我绝不与他们为难。想必玉修罗和你说过砍帮的事吧?”

    追魂阁主点头。

    包谷说:“我先将砍帮的内部力量、战舰、战车、死士、凶兽战奴调一些过来。若君府不出手固然是好,若是出手,也好有个应对。”

    追魂阁主说道:“此事重大,需得与长老堂共同商议后方能回复于你。还有便是开战,利益如何分割你可想好了?追魂阁向来只做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买卖。”

    包谷明白追魂阁主的意思。她若要借追魂阁的域门过来打君府、动用追魂阁的势力,得给钱,以及追魂阁对君家的经营的产业没有兴趣。她想了想,说:“打下君府,我取君府宝库三分之一作为酬劳。打不下君府,完美品质化神丹十枚、至尊猴儿酒两葫芦,九转还灵丹五枚,如何?”打不下君府,两葫芦至尊猴儿酒可能助好几位化神末期的长老堂长老冲击洞玄期,便是只能成功一个,追魂阁有两位洞玄期的神化般的存在坐镇,君府岂能不忌惮?又岂能与追魂阁为难。而且追魂阁只做杀人买卖,除了在这摆了个堂口,旁人连追魂阁的真实往哪开的都不知道!

    追魂阁主说:“你取君府宝库作为酬劳,追魂阁有打劫的嫌疑,追魂阁从不做打家劫舍偷抢拐骗的事。不管成与不成,十枚完美品质化神丹、两葫芦至尊猴儿酒、五枚九转还灵丹,再加两瓶完美品质元婴丹,如何?你若应,我立即召集长老堂众长老开长老会议商议,成与不成、接不接这笔买卖,由我与长老堂共同商议后方才能决定。”

    追魂阁主多加的两瓶元婴丹对包谷来说就是几百枚极品灵石的炼材的让圣姨开两炉丹的事,她自然是没有异议,当即点头,说:“时间紧迫还望阁主速作决断。”

    追魂阁主点头,道:“我会尽快给你回复。”她对玉修罗说:“速去召集长老堂长老于长老院会议堂议事。”

    玉修罗领命而去。

    追魂阁主向包谷打了声招呼便忙事情去了。她在心里暗道:“这包谷还真是不能招惹的人!”买凶灭修仙门派的事就只有包谷干得出,这也就罢了。正常情况下,大部分人遇到包谷这情况都是一击而退,报完了仇、怕有祸事上头,那是能跑多快跑多快,能跑多远跑多远,绝不敢把事情闹大!毕竟这事情稍有不慎,就会发展成城战,就算是打得起的人也不敢轻易打!包谷不跑,她是报了仇、曝露了身份,不仅不跑还一副如果你们要向我出手,行,我摆开阵仗和你们打,我接招。底气足,胆子肥,敢想敢干,这是个不怕惹事的枭雄之才!

    包谷原本也不想和君家起冲突,可君家烦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犯过来。她姓包,以前小名还叫过“包子”,但她绝不是任人揉捏的包子!找回玄月儿得知玄天门当年的那些事,也早让形势暗生变化,她只能进,不能退,不能缩!

    她与清风阁还有买卖约定在,当年玄天门因灭门之祸遁走,与清风阁断了联系,买卖中止。守信是她父亲教给她的立足根本、经营根本,她不敢忘、不敢失信于人。她这次回来叙旧的目的之一就有与清风阁继续交易的事,但交易一旦继续,有些事迟早得漏出来,有些人还会想再向她、向玄天门出手,为免将来麻烦不断时不时蹦达一些人出来生事,倒不如这次一次解决。无论如何她都得亮出爪牙让他们知道厉害不敢轻易再与她、与玄天门为难。且,在留个隐患埋在这和打服他们收为己用之间选,谁都知道怎么选择。

    第二百零五章 调兵

    包谷与玉宓出了议事厅,她便领着玉宓往灵儿的院子去。

    玉宓深知包谷的行事作风,知道包谷如果没有把握绝不会如此行事,不过即使知道包谷的手上捏着砍帮这股相当强大的势力,却仍不免被包谷这么大的阵仗和敢这么干而震惊到。谁都知道玄月古城的势力有多大,君府的势力有多强,而且为灭太阴门报这个灭门大仇,把火烧到君府还是灭门大祸烧过去,这也太匪夷所思了!玉宓说:“让君府知难而退便行了,为什么还要开打呢?”

    包谷说:“君府自恃势大,是不会轻易服软的。若是我的身份不明,他们以为我是来头巨大的大势力,或许会有忌惮。我的身份一旦曝露,君府是不会把玄天门出来的我们看在眼里,反倒是之前的仇隙和我所展露的财富会让他们发起疯狂的进攻……”她的话音一顿,又说:“还有便是要不惜一切代价地将还没有成长起来的我掐灭掉!在他们眼里,我现在就已经不把君府看在眼里敢杀他们的嫡系子弟,等我将来成长起来,还不得踩到他们头都抬不起来?这是他们能容忍的?”

    玉宓皱紧眉头,问:“要请师公和南山前辈他们出动吗?”

    包谷摆手说:“玄天门的人一个不动,我要让他们知道,玄天门要打他们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出手!不过师姐,一会儿你得回趟玄天门。有两件事要办,一,玄月儿的身份尊贵,不容有失,你得先行把她送回去;二,我要蛟龙战船。你再回去找一趟圣姨,把她炼制出来的丹药和阵旗都拿过来。”

    玉宓轻哼一声,说:“你不是说玄月儿的战力比灵儿还强么?”

    包谷说:“她从六岁被封印到现在,先天血脉再强也得给人家成长的机会啊!她是五灵根被封印成天灵根,炼体的修仙者被弄成炼气的修仙者,若封印不解除她还能勉强有金丹期的战力,封印一解除她便是废的!这些年只修了金灵根,金灵力饱满,其它四种灵力少得可怜,她不动用灵力还好,一旦动用,就算她是先天的五行灵力合一之体也扛不住五行灵力严重失衡,她现在的修行境界又不到能够控制五行转化的地步,不死也得重伤。涅盘丹是给你备着防万一的,我可不想用在她身上。”

    玉宓无话可说,特别是最后一句让她的心特别熨贴。给她留着不用的东西都没玄月儿的份!玉宓这才觉得自己小气了,没必要跟玄月儿计较。她当即又有几分不好意思起来。

    说话间,两人便已经来到灵儿院子外。

    包谷忽地想起一事,她抬手敲院门的手又放下,转身从超大储物袋的珍稀绝品宝库中取出一个通体翠绿泛着浓郁的木灵气息却呈非金非木非玉之质的手镯。

    虽说玉宓这些年赚的家当都用在修行和打造身上的南明离火剑及火灵战衣两件极品灵器上,过手的宝物却是极多,练就非凡的眼力,自是一眼就认出包谷手上的东西绝非凡品,且出自已经销声匿迹几千年的顶级练器宗门——圣道宗。圣道宗流出来的珍宝无一不是稀世珍品。她见到那手镯眼晴当即亮了,问:“给我的?”

    包谷说:“不给你还能给谁?里面还有一条可隔绝天机的遁世腰带。你常年在外飘泊,仇家颇多,难免有遇到难以应付的时候,有这条腰带能多几分安全保障。”她把手镯搁在玉宓的手里,说:“我用不上,便一直给你留着。”

    玉宓握住手镯,神念往手镯里一探,赫然探到一片生机盎然的世界。

    这世界不大,方圆不过百里地,就像一座被法阵笼罩的修仙山头,但却不像包谷那超大储物袋那般黑暗无法。法阵力量在它的上空烙刻出星辰日月,空中有云,天地间有风,显是连天气四季都具备了。山脚下开辟出一片片药田,药田里种满各种灵药,虽然大部分灵药都是长势不过几年的药苗,品种却极为齐全,甚至有九阶灵药的药苗。这片药田养在这里不动几千上万年,那将又是一块可媲美蛟龙大妖药田的宝药药田出世。山上抑是一片郁郁葱葱,古树成林,各式各样可爱的小动物、小妖兽出没其间。半山腰处有一泉眼,正汩汩往灵流淌着灵泉水,灵泉水沿着溪涧一直流到下山的药田,被引水渠引向各片药田中。灵泉旁有一座精美的院子,院子是三进式的,进门是正堂院落,后面是两栋两楼,两侧布满房间。玉宓的神念一探,发现炼器房、炼丹房、书房、宝库、寝居室、客房等一应俱全,连家具摆件和用品都是全的。有了这,她以后在外面,寻个没人的地方,把手镯从手腕上取下来,人往手镯里一钻就可以住进小院中。要从这手镯的小世界里取东西也方便,心念一动,便能将其取出。

    这内蕴小世界的手镯,可算是无价至宝!玉宓惊呆了,怔怔地看着包谷。

    包谷说:“这是上次出动砍刀令踏平蜃龙城时所获,那条腰带也是,俱都是圣道宗万年前的那位炼器大师的手笔。”

    玉宓“嗯”了声,问:“我可以问你为什么要动用砍刀令灭蜃龙城吗?”

    包谷说:“多方面原因考虑。一是在生意买卖上与蜃龙城多次起冲突,蜃龙城甚至血洗了我开在唇龙城的店子。”

    玉宓说:“外界也一直是这么传的,你刚才说一,那就是还有二和三了?”

    包谷点头说:“其二,它影响到我经营的买卖和势力的扩张,若不压住它,别人还当我势力,亦会学那蜃城欺我,我在别处的生意买卖还会受到影响;其三,砍帮初成,我需要立威和造势和聚势,恰好这时候与蜃龙城有流血冲突,而蜃龙城又失了蜃龙珠、城池防御最大的屏障已失,正是攻它的时机。其四,它富!打它,只要打下,这就是笔巨额财富到手!其五,一举奠定砍帮的地位!有踏平蜃龙城城主府的前车之鉴在,往后谁不惧砍刀令三分?其六,孙地龙来报说蜃龙城主看上你了,派出高手去擒你和灵儿,在滨海堡把你们给打伤了,你们不知所踪。虽说通过小师叔得知你无恙……”

    玉宓:“……”她心说:“这些龙头大鳄脑子里的盘算可真深!”她忽地惊觉到,包谷竟然隐约有长成龙头大鳄型的势头?若者是已经长成?

    包谷让玉宓把手镯戴上,她转身敲响院门。

    很快,灵儿过来把门打开,见到是包谷和玉宓赶紧让门进她们进去。

    玄月儿坐在院子里纤手托腮一脸思春相,看到包谷却是眼睛一笑,仿似春天到了般站起来,笑问:“怎么有空过来?”往包谷身旁那冷着脸的凶罗煞一瞥,凑到包谷的身边,笑盈盈地便要去挽包谷的胳膊。包谷往后一退,灵儿再往她和包谷中间一挤,玄月儿那胳膊便落到了包谷的手上。

    包谷转身把院门关上,说:“事情紧急,我就长发短说。玄月古城即将震动,玄月儿,你留在这里有危险,我让师姐护送你回玄天门。回去后,由掌门师公紫天君先招呼你。我不在云海密林,便暂时不让你进,不然你若是不慎惹到我那小师叔,她那爪子落到你身上挠了你,你也只能白挨。”她又取出砍刀令,对灵儿说:“灵儿,你执此令找孙地龙。除地镇守总堂的那几位不动,其余的全部调过来。所有修罗死士、妖兽战奴齐动,可调动的战车、战舰、战船全部调用,虎贲堂和龙骑堂的甲士全部调动!一库、二库的战用物资全部调动,总之就是一句话,做好打城战的准备,规格为蜃龙城的规格。你让他调齐一切之后,将一切将给你和师姐调度,由左右使随行辅助。左使姓王,王鼎,这名字我想你们很熟悉,号称其智近妖的鬼妖书生便是他,右使狂魔,是位洞玄初期的魔修。”

    玉宓一怔,说:“狂魔?数年前他不是才在化期末期吗?他成了砍帮右使?”

    包谷“嗯”了声,说:“开出很丰厚的价才把他招到麾下。”她说完,便亲自在砍刀令中烙下令谕,将砍刀令交给灵儿。她对灵儿说:“孙地龙只是传令使,只有代我传令和监督之权,他在砍帮没有实权。砍帮的实权分别在左右二使和十位堂主手中。狂魔执掌虎贲甲卫堂、龙骑甲卫堂;王鼎执掌由妖兽战奴组成的‘战妖堂’和由死士组成的‘修罗堂’。此四堂是砍帮最精锐战力。别的我没时间和你细说,你知道个大概就行了,具体令谕我已经烙进砍刀令中,他们见到砍刀令便知如何行事。灵儿你留在砍帮总堂,师姐会到总堂与你们会合。等他们人马、物资齐备之后,你们分兵出发。灵儿与左使与旗下的人同行,带齐战斗物资从域门到追魂阁待命。师姐,你带着右使的人轻车前行,直接传送到太阴门外,一旦君府出手助太阴门,你便与右使领人格杀君府支援太阴门的人,一个不留!杀完之后,立即回援玄月古城。如果君府没有出现、扑了个空,便不打君府。太阴门灭后,师姐,你回趟玄天门故居找护山姥姥叙个旧,完事后再回来玄月古城,在追魂阁会合。”她又对玉宓说:“师姐,因为你们是轻车简行,没有战车、战船压阵,面对重宝和大范围轰击时很难抗衡,所以一定要问师公拿来蛟龙战船。如果蛟龙战船来不及调回,你便同右使说需要调一艘龙纹战舰!他会给你。”她说完,又取出一块箭形令牌交给玉宓,说:“这块令牌不是砍刀令,无法调动砍帮左右二使和各堂的战力,但令箭可以调用砍帮物资。还有,你执此令在手,若有谁胆敢冒犯,便是左右二使,你亦可执令箭以犯上之罪论处,堂主以下皆可先斩后奏。”

    灵儿和玉宓各接一块令牌,两人互觑一眼,眼里都写着难以置信。想当初,她俩在砍帮还都只是个游散帮众,这会儿居然能调动左右二使,代令主行事!

    玄月儿虽然不明白砍帮是什么,可听包谷调度和想到这是要打君家,就觉得那一定是一股极其强大的势力。她心说:“这回不是君合欢踢到大罗金精板,而是整个君家都有可能踢到大罗金精板上。”

    灵儿迫不及待地问:“包谷,是现在就出发回去吗?”

    包谷淡声道:“等!等追魂阁开完长老会。”

    玉宓说:“追魂阁的长老会都没开完,你确定他们会同意?”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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