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炸天小丈夫 作者:毛呢格子

    第2节

    许雷冬瞅他一眼,手指敲键盘特带劲。

    然后往左跨两步往右跨两步,拿起手机,声线粗犷,“喂,谁啊?”

    电话那头的人嘿嘿地冲旁边的人乐,“哦,是顾君溪不,我是陆洺。”

    “找我什么事?”顾君溪问。

    “礼任谦我室友,我现在要出去办件事,你能来我宿舍帮忙照顾下他吗?”

    礼任谦他室友,他有事,让他去照顾礼任谦,这因果关系能称呼因果么?滚犊子的狗蛋,顾君溪吸了吸鼻子,“哦,他得性病还是艾滋病?”

    扑哧!陆洺笑得肚子抽筋,实在没憋住,过了好一会儿,“是这样的,同学,我室友昨天受了点伤,脚摔伤了,行动不便,他说这学校里就跟你有点关系,你爸爸说了,有什么事找你就好。那个……哈哈,同学啊,网上的照片挺不错的,我室友说他手机里也有几张好看的,问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你哪个宿舍?”

    “教职工这边的银文楼,a312单元,真是麻烦你。”陆洺很是礼貌说道。

    顾君溪把手机一摔,回头,正好看见许雷冬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拿着本书,“冬哥,你在看书么?”

    许雷冬面色平静:“刚27级,到琉璃镜找个宝物,被个叫黑灰的玩家,一剑劈死,连掉3级。”

    “你换女号玩吧,再把名字改得稍微不那么恶心,就个蝴蝶飞飞,人家不打你都觉得为难。”顾君溪淡淡地说道。

    第6章 。 壁咚算什么,扒了裤子一样干(h上)

    你得明白钱跟权这玩意的意思,不然你的大学其实还是挺梦幻的。这是顾君溪此刻最真实的感受。大学两年了,整整两年,他来这一带屈指可数,要不是以前学长导师在这,他跟学长到导师家来吃过一顿饭,长点见识外,几乎就是为零。

    顾君溪在门口徘徊一阵子,他不是纠结进去还是转身潇洒就走的老梗,到底是踹呢还是踹,这个问题足足纠结了两三分钟,最后决定还是踹好了,才刚抬腿,连门边都没碰着,门自动就给打开,事实上门压根就没关,好似特意给他留着的。

    “哦,是顾君溪吧,他在里边来着,我还有些事,我室友就麻烦你了啊,改天请你吃顿好的。”陆洺抓了抓头发,把耳机摘下,做了个请的姿势。

    顾君溪看着他,认真地问:“我看着像差钱的人么?”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咱顾君溪同志是不是那种一看就需要助学金补助生活的,虽然这会穷的好富的好,谁不都想要自力更生,助学金励志奖学金什么的能有甭管什么渠道了,反正我是靠自己能力得的,算不上啃老本,是不是?但,他看起来像是差钱的么,他没别的意思,就是纳闷。

    陆洺往客厅里看了看,又把视线移到他身上上下打量,最后总结:“不不,哪能是你差钱啊,我差钱我差钱,都快穷死了,这会还要去兼职啊,晚上还要去酒吧做服务员,一天24小时,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没日没夜的干,书念得好顶什么用,有钱才能立足啊,是不!”

    顾君溪看看他脚下跟自己同款的运动鞋,“王嘉英学长都去调研了。”

    王嘉英是谁,历史系的名人好吧,三年下来,奖杯都能砸死你,十几篇大大小小论文发表受到专家高度赞扬,导师身边的红人,领导见他还要得主动跟他打招呼,学校同学耳熟能详顶礼膜拜的大神。“咱跟王嘉英学长就不是一个档次,比不来,人家张教授几十年收的弟子咱掰手指都能的清,博士生导师,如今带个研究生的五年下来就收了这么个,所以,人家去人家的,我还得挣点零花钱,不然再过些日子,我室友就没室友了,唉……”

    装模作样叹了一声气,然后耸拉着脑袋,默默离开。

    顾君溪抬头,心里哀嚎,“是不是真当我傻,我丫的哪儿像白痴了啊!”

    礼任谦坐写字桌前,瞥了他一眼,刚两人的对话,一句不漏,照单全收。

    这会一看到这人,才想来自己还是个受害者,后穴隐隐作痛里,本来是不适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就是丫的倍儿痛。从玄关到书桌的距离,说白了就是几米,他就是特别不自然,手摆哪儿都别扭,最后索性……嗯,反正不是好看,怂炮就怂炮吧。

    手掌往桌上一拍,“我说什么照片啊?”不知道隔音效果好不好,他倒是想吼,但又没敢太大声。

    礼任谦语气平淡,“学长贵人多忘事。”

    “我他妈招你惹你了还是上辈子欠你了,一而再再而三找我茬!”顾君溪越想越恼火,连着昨儿什么好的不好的全都浮现在脑海,他本就不是什么记仇的人,这开朗乐观的性子让顾园林一度认为他儿子就是妥烂泥,扶不起。可是这下,毫不夸张地讲他连犯罪的心里都有了。

    站着说话腰疼,可是坐着又嫌压不住场子,后脚勾了张椅子来坐,却给礼任谦一把拽怀里。

    “我听叔叔说学长平时喜欢玩游戏,玩‘三生狱刹’么?”礼任谦将他按压坐在自己前面。

    两个小号来着你说玩么,“往你丫的玩,老子玩仙剑,玩西游,谁跟你玩那破玩意!”没等他肘子往后捣,礼任谦手穿顾过他腋下,反手就擒住他的手腕,被按压坐着,背后紧紧贴合礼任谦胸膛。他长呼一口气,平缓平缓此刻异常动荡的情绪,“你信不信老子给干回来。”

    能说出这话,就此说明,咱顾君溪同志从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以前拉拉小手还觉得不好意思,别说亲个嘴了,这会扬言干回来。

    可能么?照理来说不大现实,嗯,无知才是可怕。

    礼任谦呼吸喷洒在他脖颈上,舌尖在侧颈向上舔一进一出,在耳朵后面停顿。一只手挑开衣服,沿着平坦的小腹抚摸。

    他的呼吸有些放不开,微微低着头,耳朵就是别人对他说句悄悄话他也受不住,更别说这会灼热的呼吸了,忍不住颤抖,“礼任谦……你……”

    “嗯?”礼任谦手指在他肚脐上旋转,口腔包裹住他厚薄适度的耳垂,前齿衔住一点点,碾压轻咬,舌尖沿着耳垂边缘慢慢地舔弄,一手握着顾君溪手腕依旧没有松懈,小腹上抚摸的手指在肚脐上游移,滑道腰际上移。

    舌钻到了耳廓里,湿哒哒的舌尖子在耳孔里一进一出。顾君溪难受,本能地抖擞,偏过头眼神倍儿恍惚,“你丫的想干嘛?”

    “意图不是很明显么,干你。”

    礼任谦一口攫住他的唇,撬开牙齿,卷起他舌头一阵翻搅,在他口腔里翻腾肆意,又缠绕他的舌头拖出,卷进自己嘴里,轻啜舔弄。

    拽着手腕的手放松了些许,攀附向上的手防不胜防地罩住他的左胸膛,上下滑动,拇指盖着乳晕打转,暗红色的乳头渐渐挺立。顾君溪扬起脖颈,嘴角挂着的银丝,更加彰显地无措,他没想到会这样,打死也想不到,他的初吻没了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第二次不算太宝贵的吻给了同一个男人。

    你丫的接个吻亲个嘴儿的要不要那么色情!

    礼任谦啜着他舌尖退出后,卷起他挂在嘴边的银丝,连带着还没来得及进去的舌,回到顾君溪口腔,一阵搅弄。

    不知道怎的,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他有些不懂得反抗,明明骨气十足,这会,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浑身酥软。他看着这个男人,总觉得哪儿不是很对劲。礼任谦松开他的手,掌心滑过下腹,挑开内裤抚弄着他微微抬头的分身。

    捏了捏顶端,修长的手指上下套弄了一通后,指尖拨弄着龟头上的马眼。

    酸软感总是挡也挡不住,从背后席卷,侵蚀你一点一点的清醒意识。头顶到尾椎骨,他找不到支撑点,顾君溪看着眼前的人,不死心地想站起身,却给他抱得紧紧的,“我不乐意。”他吸了吸鼻子,说道。

    礼任谦吮吸着他脖颈,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下身支起的帐篷恰好顶在他尾椎骨上,喘息声变得尤其蛊惑人心,视线凛冽里带着星火,性感的嘴唇勾勒出的笑意,多少让人不自觉沦陷。“不做到最后。”声音低沉,极具磁性。

    都脱内裤了,不做到最后,真当他傻缺没看过gay片是不是!

    胸前另一边,他的手指摁压着乳尖,顺时针转圈,下身,尾指在马眼上挑弄,掌心摩擦阴茎。直刺激地颇有种情难自控的羞耻感,咬住下嘴皮,叫不是喊不得。礼任谦看向他,攫住他的唇,描摹着唇线,舌尖在两唇指尖的口上刺探,时不时钻进去扫扫牙关,又舔舔上唇,舌在人中上停留,末了,啄了啄他鼻端。

    身前的人握紧的拳头松了有捏,紧了又渐渐松弛,呼吸越发紊乱。

    礼任谦将人圈在自己身上,手穿过膝盖后方,将人打横抱起。

    “你丫的找死!”都到了卧室他才察觉自己个儿的贱,干不干的是另一码子事,但前提你得明白跟你站在同一阵营的才是兄弟,其他的就算不是敌人也不能放松警惕性!他炸毛似的跳下来,窝火地踢了一脚椅子,人是不能踢,椅子踢踢总该是可以的!“礼任谦,咱把话挑明了,昨儿那事我当被狗咬了,以后,你爱怎么的就怎么,咱就当不认识。”

    “谢谢学长的宽宏大度。”

    “谢个屁!”他多少还憋屈,看看下身,裤子松垮半吊着,老子回家照样撸,于是转身就走。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么,打不过,比不过拼爹不行拼能力咱有能力么?这绝壁是件悲痛的大事。

    礼任谦将他拽进怀里,一手低墙上,托起他后臀,“怎么,打算就这样走?”

    我擦,日了狗,壁咚要不要两个男人,要不要狗血到这样!顾君溪深呼吸,再深呼吸,然后睁开眼时,裤子给扒了,礼任谦圈住他的腰际跟个拽猴似的,利落地翻身,很好,壁咚的算什么,扒了裤子的一样干!

    扯了内裤,礼任谦手握住他分身,身后鼓起的一团贴着他后臀,靠在顾君溪耳廓处,呼吸灼热全都喷洒在他耳朵里,嘴角浮现若有似无的笑意,“硬成这样,往哪儿走,嗯,别到时候走到一半,就泄了。”

    不容他多说一句话,包裹住阴茎的手移到根部,挤压着囊袋,拇指与食指相抵弹了弹左半边的囊袋,又挤了挤右半边的囊袋,借着他侧过脑袋的方向,啃噬着他脖颈,绕到喉结那部位,直接圈进嘴里吮吸。

    “嗯哼……”顾君溪一个没忍住,呻吟倾泻,他仰起头,目光涣散,“唔”耻毛被礼任谦拉扯着,疼痛与刺激并列交加,相横交错。

    “礼任谦,今儿你要是把你鸡巴挤进去,信不信老子让你不举。”他指甲抠着墙壁。

    礼任谦皱了皱眉,握着阴茎的手加了一些力道,套弄几下后,手指堵在马眼之上,稍后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学长舍得让它不举,嗯?”

    第7章 。

    舍得不舍得的问题不是他说了算,顾君溪人品好不好的,谁都说好,顾君溪坏不坏的,惹到过他的人避而远之,这人耍起狠来,管你姥爷还是老爷子的在局子里有个毛关系,你让我不好受了我丫的还你,还得加倍。所以啊,看人还是不能主观了来了解,对事不对人。

    前额抵在墙上,呼吸紊乱,后臀礼任谦手掌着,大力揉捏,分身肿胀地倍儿难受。

    昨儿在车上他是没反应过来,这会,你觉得还有乖乖就范的余地么?“松手。”顾君溪冷冷地吐出两字眼。

    礼任谦噙着笑,拇指在龟头摩挲,食指既而又堵住马眼,“我不知道学长喜欢自己撸,真的不需要我帮忙?”

    命根在别人手里,咱是不是还要特别有志气地说一句不要,然后拼死拼活地护着,接着提上裤子,左勾拳右勾拳横扫竖劈的都耍一耍然后赶紧着跑?嗯,顾君溪没想这么远,他就是狼狈地长呼了一口气,然后告诉礼任谦一个铁铁的事实,“老子我男的。”

    礼任谦下体顶着他后臀,随着每一下呼吸模拟性交的抽插,不由得好笑,舌在他脖颈上滑过,“唔,实在不好意思,我从日本回来你是知道的,文化差异信仰习俗我都在慢慢适应,还以为学长是在勾引我。”

    不好意思,瞅着这人是有几多不好意思,唔……阴茎上的手快速地套弄,又回到龟头拨弄马眼,肿胀感他觉得自个的意识真的要决堤了,“海归了不起是不是,你要有本事就从泰国回来。”

    泰国人民老是中枪,没办法,人妖什么的火到某种境界,提到泰国你丫敢说你没想到人妖?

    才不信。萨瓦迪卡时不时来一句,比扎西德勒还要顺溜。

    顾君溪的跳跃度实实在在让礼任谦小震惊了一把,堵在马眼上的手仍就没松开,“学长的忍耐力似乎没你身体来得诚实。”

    忍耐力那是真的,大学生马拉松尽管最后一个还是很有奥林匹克精神的撑死撑到最后,顾君溪没说上话,礼人谦咬着牙耳垂,“求我,就让你爽到。”

    “谁稀罕,你丫的放开。”

    “求我。”

    他视线越来越迷糊,险些给磕到舌头,“求你大爷成不,脑子给驴踢了才犯贱地求你!”

    礼任谦一手在他后臀揉捏,从腰际到臀瓣仿佛抚摸,动作柔和到整个身子都软了,他两手撑在墙上,想动动看能不能使劲,他觉得很有必要拼一拼,不然你手空着干嘛来着,得趁着敌人松懈你进攻。

    能使得出来么,心有余力不足,这下心都乱得不行。礼任谦轻哼一声,就着他耳廓温声说道:“不求也好,就这样吧。”

    所以,就这样是哪样?

    长这么大他连他爸都没说一个求字,让他求人不要夸张到说比登天还能,万事皆有可能,拿点现实的比喻吧,你觉得地陪导游漏接旅游团的概率是多少,以此就能推断出顾君溪的来。反正万事留有余地就有可能发生,这个问题墨菲早就说得很透彻了。

    下身肿胀地几乎要欲火穿心,就要炸开,偏偏堵个正着,他咬着下嘴皮,声音没了底气,“松手成不?”

    礼任谦掰开他臀瓣,指头游移在股缝间,戳了戳后穴,舔了舔他肩胛骨,手从后臀绕到前端,挤压着他的两个囊袋,呼吸灼热。

    顾君溪指甲抠着墙壁,有时候你能选择的很多,你多少有更好的路要走,就是误打误撞要走错误的一条,绝壁是一条烂路。他额头紧紧抵在墙上,变得异常安静。

    阴茎上的手套弄地速度加快,到了根部后顺着小腹滑到胸前,缓慢得令人心痒,到了喉结的部位刻意放慢速度,停留了好一会儿,抚摸到下颚,指尖挑开微微启开的唇瓣,“把头转过来。”

    他低低喘息,回头连瞪眼的劲儿都过了。

    牙关才刚一开,食指中指夹住舌头,在他口腔里一阵子肆意翻搅,“好好舔,什么时候舔好了,就让你射。”

    滚犊子的,他这会是被憋得难受,不是说就是病猫成不成,还没到心灰意冷绝望的地步,要不要这么欺人!他一口咬住食指,用了劲的,毫不马虎。

    礼任谦连哼都没哼一声,面不改色,从容淡定,堵在在马眼上的手指只是稍稍动了动,他就不行了,赶忙着松口,倒吸一口气,“操,你丫的到底想干嘛啊!”

    “都说了学长贵人多忘事,干你,除此之外还能干嘛?”指尖沾了不少唾液,看了眼上面的牙印,他勾着嘴角,移到臀缝间,在穴口处连徘徊和缓冲的时间都没给,挤进去的一瞬间松开阴茎上的手。

    “啊哈”他耐不住叫出声,痛的,说的难听就是昨儿刚开苞破了后面的处,这会就要接着再来一炮能吃得消么?可是能全都说是痛么,肿胀的阴茎他手刚一拿开,套弄了一把,就迫不及待地抖了抖,龟头倍儿亢奋,马眼一张的射出了浓稠的精液,不偏不倚射在了礼任谦手上。

    顾君溪无暇顾及后面的事了,脑海里一片空白,还处在腾飞与罪恶的边缘,没办法,这纯情的小伙子总觉得自慰是犯罪,但是撸管子的事情没少干。

    后穴里捅进两根手指,抽插地不是很快,做着原始的扩张运动,相比第一次,这次绝壁是温柔相待。

    顾君溪这会反应了,脑袋嗡嗡作响,“我脚麻了。”他回头,瞥瞥礼任谦,说道。

    昨天是酸疼,今天是站麻了,总而言之他理由很多,而且非常充沛,礼任谦攫住他要得红肿的嘴,撬开唇舌卷起他舌,解开裤子掏出分身,将精液涂在阴茎身上,快速地撸了一把,“手指抽离,大开的穴口没没来得及闭合,龟头戳在穴口中心,慢慢挤进去。

    “呃……”他目光有些呆滞,说不出是怎么样的不舒服劲,分身刚得到舒缓,后庭是一股热辣的胀痛。

    性器摩擦过内壁,直接捅到深处,很好,完美的人生多少需要一些痛到你深入骨髓的痛,顾君溪觉得人生是不是该画上圆满句号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吐出,“轻点好么。”

    礼任谦唇摩擦他的肩胛骨,亲了亲他侧脸,“太紧了,轻点插不动。”

    就这会一头撞上去,明儿是不是有早报xx学校大三一名男子因为压力过大而选择撞墙逃避现实,阴茎退道穴口,一个用劲捅了进去,他险些叫出声,“真好不意思,学长天生就是干别人的,后面用起来不方便为难你了。”

    “没事,多用用就习惯了。”礼任谦挺进,热烫的阴茎撞击地要不是他给扶着,他保不准真要撞一次墙。“学长平时用什么沐浴露洗澡的,不错的香味。”

    “哈……”顾君溪咬住下嘴皮,平息平息后,“学长我有皮肤病,平时用硫磺香皂。”用强生怎么着了,很丢脸么,打死他也不会说出这么个事实。

    礼任谦将阴茎抽出到穴口,慢慢研磨庭口,扶住他腰际,手指夹起胸前的乳尖,然后重重地插入,稳稳当当顶在敏感点傻瓜,来自于前列腺的刺激多少是男人致命的点。顾君溪喘息连连了,脑袋轰然炸开。

    “是么,我侄子用的是婴儿强生,跟学长身上味差不多。”礼任谦勾起嘴角。

    他定了定,双腿经不住打颤,后穴撞击地他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

    礼任谦掐着他后臀,将他合拢的腿打开,龟头研磨着敏感点,刺激地又痒又痛,无名的胀痛和莫大的空虚总是教人惶恐,你不想要,但是欲望一定是可怕的,而且远比你想象的更来得可怕。找准了敏感点,知道顶在哪儿欲罢不能,龟头就专挑那处顶弄。

    顾君溪收缩内壁,黏湿的内壁包裹着热烫的活儿,他自己都吓惊愕不已,回头,声音有些沙哑,“你别老是在那儿。”

    “嗯?”

    “退出来。”顾君溪小心翼翼地说了三个字,觉得不妥,还是又加了三字,“我难受。”

    礼任谦低头,攫住他唇舌,碾压着口腔里不知所措的舌,手在胸前搓揉,夹着乳尖拉扯,下身挺进的力度丝毫不懈怠。噗嗤噗嗤地顶撞的声响,加上接吻时的啜吸声,都变得迷乱,他手给身后的人握着,横在自己腰间。性器抽出又捅进,擦过内壁,龟头每次都深入到敏感点。

    软趴趴地分身这下又有抬头的趋势了,顾君溪悲哀地看着下体那跟活儿,会不会肾虚?哪能一来就两发,虚了怎么办?

    他是一个非常节制的人,看得出,一般纯洁的人心思都很单纯,但是就顾君溪这样的,大概是不配纯洁的,毕竟,从言谈上来看,绝壁是个粗俗的人,不要被外表清秀模样欺骗了,两酒窝一露的,眼睛一眯的冲着你乐乎就觉得这人儿前途无量,前途不前途的那是后话,但是,别说纯洁小绵羊成不成,人家老资格着,感情苍白的惨白,这没办法,他信仰佛教,总的来说他全家都信仰佛教,到他爸爸那一代就已经不行了,但是他到底是玷污了佛教的圣洁,佛教的清规戒律不吃荤的等等,他一个都没做到,除了不近女色但是他看片啊,非礼勿视非礼勿动的他哪一种有稍微尊重一些?

    并没有!

    手不自觉地往下身探去,圈住顶端套弄,喘息声越来越厚重。后穴的阴茎在甬道撞击,总是有种刺穿的错觉,他头微微仰起,喉结在喘息中上下滑动,汗津津的感觉多少为这场酣畅淋漓的性爱增添不可言说的氛围。

    礼任谦抓着他的手腕,声线低哑,“学长知道有一种射精是直接干射么?”

    他一个激灵,姣紧内壁,没什么,纯粹是被刺激的,“礼任谦我警告你别乱来。”

    话里话外都是警告的意思,后边一阵抽插,话才刚说完,“嗯啊……唔……”酸软感直接从大脑皮层抵达尾椎骨,站立的双脚几乎打颤,礼任谦摁压住他的手扶住腰际,另一只手锁着他的手腕横在小腹上,后穴下体不断撞击,凶狠而粗暴。

    “慢……慢些,唔,我操,你他妈要被你整死了,哈……。”那种难耐的研磨终于还是击垮了理智,他分不清现状,只是本能地驱使,本能地收缩放松,夹着体内硬挺的性器,随着撞击扭动身躯。

    那种没来的的刺激,分身越加肿胀,自行分泌出的晶莹液体在顶端摇摇欲坠。

    礼任谦横在腰上的手紧了紧,抽插速率加快,推到穴口狠狠顶在敏感点,闷哼一声,下颚抵在他肩部。

    他有些懵,分身在那一刻就这么没有一点点防备地射了,他还没来得及悲哀历史性时刻,体内一股热浪几乎让他瞳孔放大……

    插射什么的不说,礼任谦给他个内射!脑海里空白到觉得这事真丫的惊世骇俗,阴影面积别求了,他这会整个人都不好。

    礼任谦呼吸沉重,抽出阴茎,他人几乎要瘫坐都在地上,身后的人一把将他捞起,距离床就几步,这会没理由说话,任由礼任谦抱着往床上放。

    第8章 。

    要是没记错,他昨天车上那一炮的还隐隐作痛,没有痊愈,所以,顾君溪钻进被窝里,翘着屁股,他是有多急不可耐要送上门来给人家干!

    礼任谦从浴室出来,腰上围了条围巾,头发湿哒哒的还在滴水,腹肌衬托地身材修长性感,削尖的下颚面颊棱角分明,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料。时至今日,你不得不去接受一个神一般的现实,有些人他本身就自带闪光点,自打生下来那刻起,他就是注定了被人仰望。

    别去质疑,那是因为你不是刻板呆滞就是太主流了,别去相信造物主很公平的废话,造物主如果足够公平,他就应该让你集美貌与智慧的完美人生,而不是让你又矬又衰。

    “你有病么?”顾君溪掀开被子问得很认真,看gay片的时候他也没多少排斥,翻来覆去就是那样几个体位,所以对于男男做那个什么的,他也不是恶心,可是哪能射里面啊,又不是女人射在了个绝佳时机还能怀个小崽崽的,你没事射里面的他有心理恐惧。搞不好传染病什么的,他越想越是懊恼。

    礼任谦走到他跟前,弯腰,一滴水不偏不倚滴在他眼帘里,他下意识闭眼用手擦。

    “我问你有病么,你丫的要是敢有病我跟你没完!”顾君溪倒是想一屁股坐起来,或者站起来说话,反正总比趴着有气势,但他做不到,就这会他连动动手指都费劲。

    礼任谦笑了笑,“关于我有病还是健康的事情,就现在而言,学长你不是应该夸一夸我技术不错么,毕竟,昨天到今天,干了两次你还是生龙活虎。”

    生龙活虎这个词用的绝对歧义,他这会都要瘫了还叫生龙活虎?

    顾君溪眯眼,倍儿标准地朝他竖起中指,礼任谦拿了手机坐一边,“看来还是没有满足学长啊。”

    有没有一种有苦难言即视感?这不是说文化差异带来的障碍,这根本就是频道不对,一个法定栏目一个娱乐节目,你觉得能好好沟通么?

    长这么大翻白眼的次数和嘴角抽搐的次数都集中在跟这人干上之后的事儿,顾君溪默默叹了一声,深沉地说:“我总觉得人和人之间都是平等的,人与动物要和谐相处,大自然也是一个意思,这个社会多少还是温柔的,我做足了准备出了社会遇见各色各样的人,也做足了准备张开双手迎接龌蹉鄙薄的人,但是,我真的想不到为什么会有你这么个斯文败类出现,学弟,你说我做了什么让你对我恨之入骨,嗯,我听着,你给我说说好不好?”

    礼任谦俯下身,“你在跟我谈人生?”

    日了!顾君溪丫的都想狠狠抽自己一耳光子。

    “学弟,我就是问问你,做爱还是得你情我愿是不是?”

    “学长看起来很享受,不是?”

    哪只眼睛看见他享受了,明明很痛苦好不好!顾君溪揪着床单,“跟个男的做,被插的,我丫的享受什么。”

    礼任谦勾起嘴角,笑得晕眩,“我以为学长挺乐意跟男人做的。”

    我以为,我以为,我去你大爷的以为。

    顾君溪眼一斜,“老子还以为你是变态来着,这主观的以为能对?”显然是不能的。

    “唔,那学长后面留着的东西,是不打算弄出来了?”

    什么东西,滚犊子的,顾君溪险些就蹦出这话来,然后脑子转的不算慢,关键时刻顿住了,他得谢谢自个的语速比脑子慢了一拍。

    礼任谦抓住他胳膊,将他整个人拖到面前,下身还裸着,在臀上用劲揉捏了一把,附在他耳边,“屁股这么有弹性,平日里打手枪会自摸么?”

    得了吧,顾君溪一口气硬生生憋在胸口,他想先吐为快,但是真的,他现在才觉悟,大中华的语言魅力,用在自个身上没多大用处,他说得有理也好没理也罢,只要有这人在,他都是在自娱自乐自编自说。

    躺在浴缸里,看着男人放大的面孔,他有些矫情地慌张,缩在浴缸一边,“你想干嘛?”

    问出这话他又后悔了,万一这人又要说出干你之类的话,他该不该死给他看?

    礼任谦按住他脑袋,抬高他下颚,“你想多了。”

    “我要是能想得再多些,现在就活会得有滋有味。”他就是把什么都想得太顺其自然,把什么都往好的想,才会活得连顾园林都看不下去。

    一只脚被抬起,礼任谦手指戳进后穴,“靠,你丫的轻点成不成!”那种插入的感觉太过熟悉,搞得他有些不知廉耻地喘息。

    “是轻点插进还是轻点抽出?”礼任谦手指在甬道弯曲,抽插倒弄。看着他脸色潮红,又忍不住逗弄,“舒服么?”

    很好,任何的话语不是多余,而是,你最好闭嘴,不然都有更深的含义。

    说到底他还是有些不自然,礼任谦目光对着他,他就想撇开,可是下面的手指越顶越深的,他能不多想么?他视线飘忽不定,吸气和呼气交替,后穴使用过度,酸痛感和隐约的舒服,总是刺激地他尾椎骨一阵电流般划过,不自然的夹紧双腿。

    礼任谦掰开他的后臀,“学长你为难我了。”

    顾君溪嘴贱的来一句,“不好意思,学长身子骨不好。”

    “没事,看得出你是潜力股。”礼任谦三只并拢插入。

    所以,闭嘴吧少年。顾君溪这样对自己说,低头,看着水面上的一层东西,默默挪了挪位置。

    从浴室出来后,他看着地板上一堆衣物,掀开衣服摸索着裤兜,掏出手机,吸了吸鼻子,给许雷冬打了个电话。

    “冬哥,你在干嘛?”

    许雷冬左手搂着个女孩,ktv里吵得不行,他没听出是谁,看看显示屏上的备注,揉了揉女人胸前的一团柔软,嘀咕说了些什么才起身走到包厢外,“约会啊,还能干嘛?”

    “男的女的?”顾君溪问。

    许雷冬一愣,笑说:“得了吧,你当我吴印龙啊。”

    “哦。”他挂断电话。

    接着又给另外一个打了个电话,余昊正跟朋友在城辉娱乐场所打桌球,手机夹肩窝,球杆对准花球,“要是这盘输了老子要拍裸照。”

    顾君溪看着窗外,“拍给谁看。”

    “甭给我落井下石,什么事。”

    “没事。”他挂断电话。

    正犹豫着要不要给吴印龙打个电话啊,问一问317老板今儿过得好不好,然后头一抬的,看见尊希腊雕塑活生生出现在眼前。

    顾君溪仰头,目光清澈,义正言辞,“我觉得我想死,但是我觉得自己不应该死,毕竟活着本就是等死,自从学了史铁生的那篇课文《我与地坛》后,我忽然觉得要死要活的没多大意思,他对死的觉悟让我很是佩服,所以我现在没有死的打算,也不能过早去死,嗯,学弟,跟你商量个事成不成?”

    看来他们说得没错,要跟顾君溪这人交流,绕道走才行。礼任谦轻笑,“照片的事?”

    靠,他把照片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本着跟他说干屁屁的事情低调些,要是让他未知的小女友知道,毕竟人家女孩子心理承受能力没他一个大男人强,还是别吓坏人家了,现在才想起正事来,“我日,到底什么照片啊,我给你害得不够惨么,老子后面都给你破了还想怎样!”

    这次,他真的憋屈了,特恼火。

    礼任谦的目光带着审视的凛冽,就这么透过眼眸直逼人心,穿透毛孔直接渗透血液,盯着他看,你知道吗,其实男人跟女人一个样,凡是长得好看帅气俊朗的人,你到底觉得自己窝囊还欺负人家,可是明明自己个儿才是受气的那个好不好。

    他泄气地往后仰,悲哀地发现,他到底在跟自己过不去还是跟自己较劲,一次是干两次也是干,破都破了还悲哀个屌!

    “算了,你丫的随你便。”他穿好衣服,忍着下身的不适感,折回来拿起手机,门关得有种震耳欲聋之势。

    相较于昨天,他今天倒是没有多大震惊,除了难受的还是难受。

    站在楼下公寓,他又忍不住抬头看了看,礼任谦就靠在窗前,端着咖啡,冲他微微一笑,他利落地回头。

    被人干了,再找人干回来么,还是自己再去干一炮!他又不傻,再说了,自己能干的起么?

    这个血淋淋残忍到不行的事实他比谁都清楚,那人有实力,而他不是他对手,那人阴狠起来,他横不过他,论实力没人家强,论爹的你爹都让你抱大腿了还能怎么着!人家还顶着天才的光环,还是被几个校董花大价五花大绑招来的栋梁之才,所以,你凭什么说人家不好。

    再说了,你到底是舒服了,这个才是重点好不好!除了屁眼有点酸的,你敢说自己没高潮,欲望摆在那儿,你说不清。

    说他没用也好懦弱也好,这东西,就是残忍到荒诞不羁。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公寓,沾床就睡。

    半昏半醒就听见许雷冬自配拟声词,嚯嚯嚯,麻痹,操,吼吼吼……“你不是约会么?”顾君溪抓抓头发,趴着,问许雷冬。

    “哦,我老大给我发信息说他上线了,游戏重要还是女人重要,嘿嘿,当然是游戏啊,老子干一炮的时间都能砍好几个boss了。”许雷冬回头又忙不迭地转过去,手指噼里啪啦地敲击键盘。

    顾君溪看看外边的天,“冬哥你敲键盘能不能别这么带劲,我听得瘆的慌。”

    许雷冬边打边说,“你撸管子时能不能别喘气,不是一个道理么,靠,后面鸡婆大虾这谁,什么鬼,老子快死了,他怎么不耍大招……”

    “掉线了吧。”顾君溪斜睨他一眼,继续趴着。“冬哥,你这会儿每天除了打游戏跟女人约会,敢不敢再有别的追求。”

    许雷冬弹弹烟灰,嘿嘿一乐,“有啊,宇航员,冬哥我一辈子的终极追求。”

    顾君溪瞥都懒得瞥他,还是忍不住提醒,“冬哥,我说,你还是趁早放弃吧,咱现实点甭太梦幻。”

    “哪儿梦幻了,我是真的很想当一名宇航员,小学三年级作文我的理想到高考作文我就没变过,说放弃不是要我命么!”许雷冬说得很严肃。

    “哦,很伟大的追求,您老慢慢实现去。”顾君溪侧过脑袋,看了看手机,顾自趴着睡觉。

    第9章 。

    “真的有用么?不大可能吧。”

    “管他的呢,追求爱情的道路你丫的就是一去不复返,死也要死得其所明明白白,诶,来了来了!”女孩叫张苏雅,长得还不错,就是皮肤黑了些,穿的很凉快,上面一件碎花衬衣,腰间打结,下身一件亚麻蓝色裤子,脚踩至少五厘米厚的高帮布鞋,挽起何萧雪的手腕,“深呼吸深呼吸,跟你说了,你千万别紧张。”

    何萧雪学着她的样做了次深呼吸,小跑过去,把信封塞进男孩手里,“袁辉学长,拜托把这个交给顾君溪学长,谢谢了。”

    袁辉看看眼前的女孩,吹了声口哨,“顾君溪学长操场看新生军训汇演去了,不在宿舍。”

    何萧雪脸色涨红,“那那……那就麻烦学长帮帮忙,谢谢……”

    “这什么啊?”袁辉看了看上面娟秀的字迹,笑说:“学妹好眼光啊,看上咱顾学长?”

    何萧雪脸更红了,“学长,不是的,但是真的很谢谢你。”

    张苏雅看不下去了,走过来拉住何萧雪,“喜欢就是喜欢,还装什么装,真是的。”

    “我……”

    “行了,人家给你送了,走吧走吧。”张苏雅抓着她的手就跑。

    楼上许雷冬笑呵呵道,“哟,情书,这年头了还有妹子写情书?”

    “顾君溪的,瞎闹个什么劲。”袁辉看他一眼,说道。

    许雷冬箭步冲出寝室,拦截正要进门的人,“给我看看。”

    “人家君溪的,你给他留点私人空间好吧。”袁辉一派正义,俨然君子之风。

    许雷冬笑得奸诈,“我这不是为了他好麽,就看看完了再给原模原样放回去的,你不说我不说的,鬼知道。”

    “给你看我有什么好处?”所以,人与人之间还是没有最基本的信任,并没有。

    话刚说完,许雷冬就拿了信封,“谁给咱君溪写情书了,作为317的大哥,保护室友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我怕咱君溪涉世未深,女人这年头还是得防着点,尤其那些个长得好看的,我顾小弟……”说着拆开信封,还左右瞄了瞄,有模有样说道:“顾君溪还是个纯洁男,让人骗了我怕他受不了。”

    操场上,顾君溪左挠挠右挠挠,惹得他看到学校那湖巴不得跳下去,旁边坐着的人是刚跟导师调研回来的王嘉英,穿着件唐人装,戴个金丝眼镜,板寸头,抛去唐人装不看,其实长得很阳光,就是毁在衣服上了。手里拿着一份稿子,王嘉英问:“怎么了?”

    托他爷爷的服,顾家跟王家世交,顾君溪爷爷与王嘉英姥爷是拜把子的战友,革命友谊。顾君溪这会跟王嘉英关系算是不错的,他们都说日后顾君溪的导师一定是张博士,问题是,目前为止,顾君溪跟张博士除了吃过两顿饭,并没有更多的交流。

    “没,好热。”顾君溪笑说。

    王嘉英:“今天385c,你穿件秋天的卫衣,我以为你感冒了。”

    顾君些乐着,“我怕晒着,一个夏天回来,黑得不像样。”

    喉结以下胸部以上的,都是青一点紫一点的,是不是还要穿件工字背心显摆显摆啊,昭告天下!整整三天,两件卫衣轮换,就差没戴上围巾了,

    “你暑假不是在乡下避暑么?姥爷跟我说你整个假期都窝房间里,男人养太白了不好看。”王嘉英站起身,“散会后在主席台下等我,一起吃饭。”

    这学校老生新生研究生加起来将近两万三千来个,王嘉英研一,就这么代表了所有老生在军训汇演里给大一新生发言,去年这会也是他发言,大二也是这人,大三因为家里有些小事请假换做了学生会宣传部部长。真是宠爱都爱这份上,都不拿其他人当人看了。

    顾君溪塞着耳机,脸颊直冒汗,看着台下整齐的方阵,还是默默拍了张照片发给宿舍里的许雷冬,附上一句话:【马勒戈壁,我快热成狗了】

    许雷冬片刻就回复:【没事,哥在空调房里很舒服】

    他盯着聊天界面上许雷冬的头像看,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块胸肌,弄得很酷炫。【冬哥,我渴了】

    许雷冬秒回:【行,给备瓶农夫山泉和两罐百事放你桌上等你回来】

    顾君溪:【你在蹲坑还是看片】

    聊天界面一个倍儿猥琐的表情包弹出,许雷冬:【嘿嘿,左插插右插插,嘿咻嘿咻体力活】

    边上正在折信纸的袁辉不小心瞄到聊天界面,嘴里的可乐就是这么带艺术性的喷了一桌子,幸好信封没事。“合着你们平时聊天境界挺高呵,君溪平时这么正儿八经的男孩,都被你们一宿舍的带坏了。”

    桌上还有一本老舍的文集,许雷冬瞅着他,“你知道这谁的桌子不?”

    “反正不是吴印龙的就好。”袁辉笑嘻嘻道。

    怕什么来什么,这个道理有时候还是将他奉为真理为好。“要是以后还想借钱的话,记得给我一笔封口费。”许雷冬拿纸巾擦擦自己桌上的星星点点,“晚上别忘了送信。”

    袁辉脸上一囧,“你跟他住一个地的我在楼上,还要跑下来给他送?”

    “带点脑子好么,我送他能信啊!”

    “冬哥,咱这样真的好吗?”袁辉说,“学妹是让君溪约王嘉英,总觉得不太厚道。”

    许雷冬就差没拍胸脯叫好了,“怕什么,王嘉英这人清心寡欲的,不是说想高攀就可以随随便便勾搭,这年头写情书的妹子少啊,跟咱君溪凑在一起堪称眷侣,哥这是帮他,前两天还问起我跟女人做舒不舒服的事儿,摆明了想跟女人来一炮,这不给他创造个机会会,哪能害他!”

    话说的很有道理,袁辉频频点头,看看桌子上的书,“吴老板有洁癖总不是吧。”

    “他没洁癖,就是看不上长得黑的人,顾君溪白,你跟他搞搞关系的也成,人和人的关系嘛就是个传递性,学着点。”

    别相信这瞎扯的话,吴印龙没肤色歧视纯粹是一天到晚受317大哥的茶毒,受不住,咱进行个语言攻击还是被允许的。袁辉刚刚一走的,这许雷冬看看窗外艳阳高照,赶紧着换衣服,屁颠屁颠往操场方向跑去。

    顾君溪闲着无聊,别说热成狗了,他觉得嗓子眼难受,脖子被汗给浸的估摸着要长痱子了。

    “顾君溪,”副校长秘书今儿穿了件旗袍,走路端庄啊各种优雅,笑容温婉,走到顾君溪身旁来,不紧不慢说:“小伙子的别老是坐着,帮我把这送到主席台去。”

    他盯着身前这女人的腰来会逡巡,总结出一句话,一点也没有前凸后翘啊,太粗了她的腰。顾君溪揉了揉眼睛才站起身,“哦,送给谁的?”

    “礼任谦,他要代表新生发言。”副校长秘书笑说,“刚我本想看看稿子如何的,一转眼的就没影了。”

    隔了两三天没听到这个名字了,嗯,再次听到这名字时,真的,他望了望对面的湖,名字很有诗意叫翠仙湖,就是因为太有诗意了他想跳下去冷静冷静。把视线停在校长助理略显得赘肉感的腰上,顾君溪慢慢抬头,“好,这就给送去。”

    1、2、3、4口号几乎要响彻云霄,一个个班级的,走得带劲跑得更加气势恢宏。看台上都是人,看台下的都是人,他犹豫是绕看台下走呢还是往看台里穿过,反正不管怎样的,他都得挤过去。没办法,他的位置处在中央。

    他得给礼任谦送去,副校长秘书是王嘉英亲姨,就冲着这层关系的,顾君溪他也不能拿私人恩怨说事。主席台上都是骨灰级的领导,大有来头,顾君溪缩在一角落,这会王嘉英正在跟学生会主席聊着,他没好意思打扰,朝广播站站长挥挥手。

    站长是个男的,虽然虎头虎脑,但是声音丫的就是央视新闻联播播音员即视感好不好。

    “学弟,这个拿给礼任谦。”顾君溪闪着两酒窝,笑道。

    站长往边上看了看的,说道:“人不在啊,估计在休息室,学长你去看看。”所以,他现在要绕过前台的,往休息室挤,是这样么?顾君溪连骂了两声操。

    休息室宽敞明亮,窗户外边就是那个倍儿有诗意的翠仙湖,湖边垂柳依依,黄鹂和燕子时不时叽叽喳喳几声,风景很宜人,就是没几个跳湖的总是说不过去,两年三年的就要闹出点匪夷所思的爱恨纠葛。学校bbs上有个帖子,专攻灵异,真实案例,各种虚拟化夸张化,写得据说有个跳湖的女的室友看了以后没读书了。据说,学校很大,危言耸听的,很多事情不是夸张化就是子虚乌有,反正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门是敞开的,顾君溪擦了擦汗,冲里面的人说:“稿子给你放地上了。”言外之意就是,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礼任谦淡淡地倪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走了几步顿了顿,回头看看地上平躺的发言稿,又折回去捡起稿子信步走去,他把稿子往书桌上一拍,“学弟,学长给你送发言稿来了。”

    说完,转身走得很干脆,礼任谦随之起身,先他一步关上门。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会这样!靠,心软果真不适合他一贯风格,你丫的他就应该怎么着,他就应该心一横的把稿子给撕了塞马桶冲得连个渣也看不见才好。顾君溪上前拽住他衣领,脸色凛然,“不跟你计较,别说你当我是个二傻,任你丫的耍。”

    其实他心里的原话是:你到底还想怎样。但是话到嘴边的突然憋住了,不够气魄,这话很矫情,他需要点气势来震摄住这人。

    但是物极必反,穿件黑色卫衣的,胸前一颗红心,脸色潮红冒着汗,气势别说了,纯属搞笑还说得过去。

    礼任谦笑,“学长是要跟我计较什么?”

    “你……”闭嘴为好,闭嘴为上策!顾君溪拍拍他领口,理了理衬衣,笑意温和,“没什么,学长最近火候很旺,说话做事的一不小心就容易着火,学弟赶紧着上台代表新生发言吧,作为学长的我表示很高兴看见学弟一展风采,加油!”

    “是么?以后还要有劳学长多多提携了。”礼任谦靠近他,俯首,手里还有支笔和稿子,隔着裤料,笔戳了戳他小腹沿着小腹滑到胯下,勾起唇笑得邪魅,“火候旺盛别忘了泄火。”

    他往后退了一步,皮笑肉不笑,“谢谢学弟关心。”

    礼任谦跨了一步,抬起他下颚,“不客气,其实我不介意帮学长泄火的。”

    他眯着眼睛,笑得好看,“学弟,王嘉英学长就要发言了,等一下可就轮到你了呢。”日了狗了,顾君溪开始质疑这么多年还都是怎么过来的,这人往旁边一站的,瞬间自己就窝囊到不行。果然被干过了关系不一样后,这气场就弱爆了。

    被自己的想法实实在在吓到,他又向后退了一步,礼任谦紧逼,一手掌在他胯部,将人推倒在书桌上,俯下身。

    很好,一推二脱三亲,按着这个步骤,很有可能……顾君溪挣扎了一些时候很显然那是徒劳,他也明白,平静一会儿情绪,他说:“老子是欠了你多少钱,还是欠你情了,抢了你女人还是你男人了,你跟我说啊,到底怎么着你了,用得着把人往这份上整!”

    好一会儿,礼任谦不说话,他象征性推了推身上人的胸腹,嘴角抽搐,“就算抢了你女人的,都这会了,你还有什么不甘,做人他妈做到这份上了,你丫的还要怎么,不就拍了一张你照片不就看到你跟个男人搞基,我把照片都删了,学弟还有什么不满!”

    第10章 。

    鉴于前不久把照片传到bbs上的的无良少年,他不是不想提,而是做了坏事后,忘得很彻底,况且他还是套了马甲,就个密码都是乱设置的,退出后就忘了密码这破事。

    其实吧,人要是想做坏事,除非是蓄谋已久的,就顾君溪这样的,别往内涵的想。连个打手枪的都不用意淫对象,单纯是撸管子的,还是念在此人单纯非单纯的小心思,原谅他为好。

    礼任谦视线集中在身下这人一张一闭的唇上,跟个樱桃似的,面色绯红,脸颊细看还能辨别出一根一根细小的绒毛,漆黑的眼眸里滋生着不甘的怒火,他低头一口攫住唇,撬开唇齿,吮吸试图往旁边闪躲的舌,啜着舌尖啃咬碾磨。

    在口腔里一阵翻搅,舌探进牙龈内外两侧,几近残暴地扫刮,口腔黏膜的刺激让整个人都处在惊愕与失控边缘当中。舌用划过他舌内外两侧,又突发奇想的温柔,舔弄着上唇,在他腭上一点一点舔舐,退到唇上含住他下唇,唾液分泌在唇上,一点点吸附进嘴里。

    那冷冽的目光终究是带着瓦解之意。

    顾君溪有些愣。呼吸变得不堪,全身上下都几近瘫痪状态。

    挣扎顶个屁用,推不动顶不动的,那人肌肉不甩你几条街也比你来得精壮,力气比你大,所以你得喊,但是他早就放弃了。身上的人舌头灵巧地滑动,抵着他舌侧,味蕾的颗粒感酥酥麻麻,舌尖推着他的舌苔,来回律动。片刻后卷起他的舌拖进自己口腔里,又舔又吸,上下左右回旋翻转,霸道而缠绵。

    你他妈的,就一个吻,仅此而已,老二很不争气地抬头了。真是给足了面子。

    他微微曲起身子,有些不敢直视这人灼人的目光。舌头被重新卷起推到他口腔里时,他还是不知所措,礼任谦贴着他的舌内侧,深入喉咙,重重地舔舐,然后含住他舌尖动作缓慢,不再刚才的霸道。末了,舔了舔他的唇,吸净唇上的唾液。

    真是丫的热辣而情动。顾君溪呼吸紊乱,很是不真切地眯着眼睛看礼任谦,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是要盯着礼任谦看。

    你忘不掉一个拿了你初吻顺带开了你苞的男人,这辈子老二没来得及开荤后面先尝荤了,所以多少你应该记仇,至少,你应该要记住他害得你很狼狈的事实,但很奇怪的是,看着这人,他终归觉得自己还是大度些为好。

    不能计较太多。不能计较太多,老子想杀了他行不行!

    “你确定自己跟女的能做?”礼任谦走之前留给他一句别有深意的话。

    他寻思了很久,真的寻思了很久,这句话的结论是从哪儿得出的!他又回想了一下这些天自己的表现,最后望着玻璃推拉门上方的空调,挂在窗前一幅八大山人的高仿山水画,和近两年风生水起的书法大师的真迹,摆在咖啡桌一侧的粉彩瓷与青花瓷……休息室的每一处地方他都看了个遍。

    莫名的带有无尽的苍凉。

    连跟女人亲嘴的事都没做过,凭什么说他不能跟女的做,这是挑衅,赤裸裸地侮辱,上升到人格尊严的问题都是奇耻大辱。

    中午跟王嘉英吃过饭后,下午跟他的小竹马一起上课了。小竹马叫薛小竹,又因为跟顾君溪从小玩到大的,身边的人左一个小竹马右一个小竹马,叫得非常顺溜,从此以后小竹马的名字比他大名更轰动。小竹马是艺术分院的,学的是流行音乐,跟他的旅游管理专业没半分联系,小竹马不是个好学的人,所以只是换一个地方谈话,说的直白些纯粹是来打酱油。

    从开学以来,这讲师上的课程是《旅游客源国概况》,嗯,顾君溪一般都是华丽丽地错过,讲师每堂课都点名,顾君溪一宿舍的人只有余昊这只家伙来过一次,因为上课睡觉完了后跟女朋友调情,让讲师估摸着得记住四年之久。

    “我跟你说件事。”薛小竹凑过来,眼睛水汪汪的,特水灵,婴儿肥的脸蛋,怎么看都是个标准小正太。

    顾君溪吸了吸鼻子,看看台上的人,低声说:“把你要讲的话用文字表述可好,然后发我手机来。”

    “不要,我就要跟你讲,太长了打字多麻烦。”小竹马不高兴了。

    顾君溪为难了,讲师很厉害的,耳朵灵敏嗅觉灵敏视力好得比放大镜牛掰,小竹马说了他哟啊跟自己讲的事写出来太长了,肯定就是长篇大论。

    “现在别跟我讲话,我想事情来着。”

    薛小竹手指戳戳他胳膊,“我跟你说件事,你听不听!”

    顾君溪抬头看看台上的人,“你讲吧。”他讲他的,自己不听就是了,很简单的道理。

    “我屁股痛,好担心长痔疮,于是上市中心的一所医院检查来着,医生说我很健康。”薛小竹说完还朝他眨巴眨巴眼睛,示意他发表一下见解或者引出下文,反正就那层意思。等了一时半会,憋不住了,“君溪,医生他摸我屁股的时候,我觉得浑身上下像通电一样,怪怪的,那医生长得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长得比他还好看的男人。”

    那是因为你没见过世面,好吧,顾君溪成功被话题吸引了,目不斜视盯着他看。

    薛小竹咽了咽口水,“真的,他好好看,那双眼睛就跟鹰隼一样锐利,可是对我笑的时候好温柔,我心都散了。”

    第2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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