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穿越之我是库洛洛 作者:安琪尔

    第3节

    除了回忆往事,我开始背诗:背那些很久很久之前廖凯学的那些诗,或许也不能成为诗。当我用不是很熟练的汉语再吐露出来的时候,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像上一世那样,有些文化含量的人的想法总会不一样的。

    这多少能让我增添些感情之类的东西。

    “梦断金戈铁马/孤城寂守吟花魄/谁落,浮沉过/心永依存爱聚泊/山河拱手,为君一笑。”

    我一句一停,轻声哼着用手指写下来,最后长叹一口气,也不知道到底为了什么。果然出现之前想过的茫然了,我想出良策,拿出录音机。

    “到达流星街一个月了,除了危险伴随的还有无尽的孤独,我开始想念这辈子最好的兄弟山鬼了。但今后能否再见一面,已经成了奢望。”

    生活还要前进,我希望能找到更多的朋友。比如说,旁边住的玛奇。早在第一次听到她名字时我就伸长耳朵了,但现在怎么看都是个小男孩。我挑挑眉,把词典收进垃圾堆里的洞里,缩回小窝开始浅眠。

    流星街入冬了,北风席卷而来,晚上睡觉都能听到那呜呜的风声。但它的到来,带来了东方新鲜的空气,早晨起床我呼吸了一口较为新鲜的空气,胸腔一阵舒爽,但马上我就发现我又饿了。最近食物越来越少了,平时就吃不饱,现在日子更为难过。

    玛奇他哥阿托的伤好了起来,他是个战斗好手,年龄在十六七岁。所以玛奇这个冬天是根本不用担心食物了。

    我套上杰克送的毛衣,长到大腿处,为了行动方便我从腰间缠了根带子,收了下腰。毛衣起了一定的保暖作用,但小窝里四处漏风,没有这么好运了,我必须有所行动。

    听说一个冬天过去,会死很多人。

    而现在……我坐在一个破了的夜壶上,看着脚下发呆。

    谁能告诉我今天我是不是没看黄历啊出门竟然会被抢劫?抢劫也就罢了但你见过把自己的鞋子脱下来扔到我面前的吗?穿了我的鞋子走了也就算了脱下鞋子这又是哪一出?换鞋子也没见过你这样的普通人就罢了但为什么是窝金啊?

    现在窝金那双散发着好极了味道的大棉鞋就丢在我面前。

    天知道他刚才是怎样把脚塞进我的那双板鞋的……幸好是小孩子什么,没长个子,但这也无法解释吧?我知道窝金是个小孩子,但他的块头的确比我大不了多少。

    可能是念能力还没开启。

    我耷拉着脑袋非常颓废。窝金——我听说过他的名号,他的好战爱打在这一片少年里挺出名的。流星街太大了,十三区我们只属于一小角。

    我认命地屏息勒紧了鞋带,这双鞋和板鞋没法比。板鞋让我保养得除了磨损外没有别的大漏洞,而这双棉鞋……好像是被耗子咬处两个洞。

    脚不合身,走路不快还很累。我回去找了点软的东西塞进了鞋子,也没有看书倒头就睡。

    今天又一天没有找到食物。

    我是被冻醒了,头边的的饮用水瓶里隐约浮着冰块,我摇了摇猛喝了一大口,冰的牙快掉了下来,肚子不一会儿也疼开了,胃受不了。很难保证留下胃病之类的。

    在来流星街最初的时候我吃了烂了一半的食物就开始吐,甚至还拉肚子,就在我担心我患了肠胃炎即将丢失大量水分休克过去时,它自动好了。

    按洛伊的话来说就是习惯就好了,恭喜我成功成了流星街人。

    我可一点没有喜悦感,就像以前抽了断香被人狗腿地道恭喜似的,一半带有讽刺干,打心底地厌恶。

    今天的寻食我看到一个孩子在啃兔子头,这可是稀罕物在这里,等我再看得时候我看明白了。孩子把兔子头上白色蠕动的蛆虫拨到一边,然后蚕食。

    我转头离开了。

    还是接受不了吗,其实是还没到那个程度吧,饿得真成那样了我还有二话吗?

    为什么心底里浮现出悲伤的感觉呢?很久都没有过了,自打来了流星街可是第一次。

    我翻着垃圾,突然一阵惊喜,碎了的塑料桶里有一部分剩菜汤流在地上,就是一般帮厨里倒剩饭剩菜的白色大圆捅。不过明显是被人找到过了,只不过流在地上那些他没有去官,由于天气寒冷,菜汤已经在地上冻住了。

    我甚至能看到冻住的菜汤里的白菜和鸡架。

    虽然只有一小块。我再一掀那被冻住的白色塑料桶,露出一条缝看看下面,差点叫出声。下面还有一桶碎了的的餐厨塑料桶,里面还有半桶冻菜。不是很好弄,我有意掩盖了一下。

    如获至宝地把那一块冰抠下来带回窝里,找来曾经捡到的饭勺,把冰块放了上去,然后拿出一直未曾用过的酒精灯开始加热。

    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足够了,看着飘动的火花,以及火花周围那被高温扭曲了的景象,泪水一下子流下来。

    没有任何人爱我,只有我自己能爱自己,照顾自己,对自己负责。

    曾经黑道的叱诧风云早已经是过去,也可以说从不曾存在过,一切只不过是我的旧梦和念想。我却总天真地想着那些,把自己看得多么高贵。 然而我和他们比又多了什么?而未来有可能的优雅和强大,也是没有一点谱的事情。

    我是库洛洛,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孩子。

    我想活下去,在没有任何人帮助的情况下。我擦了擦泪水,却发现它越来越多。

    “爸爸,其实,我很想你。”录下音的录音机里少年的声音有些嘶哑,带着哭过后的抽噎。有时候人,也会有软弱的一面。

    到流星街的第一个冬天,是我最狼狈的日子,但毫无疑问的是,我活了下来。

    痛苦的过程都可以忽略,重点在于结果。

    我活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27:出现在此章中的原创诗是朋友木易的诗)

    (27:关于兔子头那一段,我小时候看《艺女支回忆录》?大概是这名,讲的是一个民国名女支。结果看到这里当时还小就哭了,觉得谁都不容易)(众:你那么小都看得啥米啊那是= =b)

    伏笔1个。

    我看那个盗文……txt包的下载数量,再看看那十页的谢谢楼主分享,一口老血没喷到屏幕上。没有个说谢谢作者的……我还看到评论有人说同人也能写这么长……

    我那都是满满的爱啊!0皿0!发誓再也不搜自己书名了,一搜就窝火= =b

    上点团长美美的照片:

    ☆、10杀人·伤口·割爱

    我从地上捻起一个小泥点,再沾点水,黏在字典上。代表这个词汇我看懂了。

    我没有笔,所以只能这样办。

    看着暗下来的天幕,我合上字典。春天的这个时候正是外界人来流星街的日子,人口数量急剧爆涨,混乱天天发生。相对来说,死的人也就多了些。

    收起字典,我在“糖葫芦扎”这里练习了一会儿拳,期间三个少年从旁边匆匆路过。大点的那个有一双漂亮的绿宝石眼睛,他比我高一个头,瞅了我几眼走远。

    这么晚了出去找食物的话,可是无功而返,而且说不定还会遇到危险。

    “最近流星街有了好几个新的小群体,出门注意点,那些人可不比一些大人,是会抢同龄人的东西的。”阿托搬了般挡门的石头,对玛奇进行教导。

    “话说阿托是不是最近要去里区?”我擦了把汗,解开衣服上的扣子。

    阿托摇摇头:“有这个打算,但不放心玛奇,还是待在这里吧。”

    话不投机没有持续太久,其实我一直怀疑玛奇和阿托的关系,阿托灰发灰眸怎么看都不像是可爱的玛奇的哥哥。

    进去没多久的功夫,出来时就发现世道变了……刚才路过门口的三个人拆着我的“糖葫芦扎”,打算搬走。算起来,这也算一种燃料。但其实在流星街烧火不是一个明智的举动。

    “嗨嗨嗨,哥几个没见主人家在这儿?”我挑挑眉,阿托刚说完就轮到我身上了吗?不过这种事情,欺负到头上来了,再装孙子岂不是以后就等着人家把家里搬空吧。

    两个少年停下手来,绿眼睛的人抬头瞅了我一眼:“继续拆。你没把这东西搁在你巢里吧?再说搁在里面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

    “嘿?跟我横?哥哥们不是不懂流星街的规矩,这种烂底子的事干多了真不怕粘得满身是屎。”我走过去一脚踩在“糖葫芦扎”上,抬起头毫不后退。

    绿眼睛小子冷哼一声,掏出把刀子来,嘎达一甩,弹簧刀弹出。

    世界上最忌讳的就是耍酷。浪费时间容易被敌人抢先。

    弹簧刀刚弹出,绿眼小子已经蹲下了,我出拳狠又猛。

    “耍刀子不是就你这滑子会使。”我冷哼一声摸出刀来,抬头看了看那两个人,威胁的眼神做到足。

    “楞着干嘛,一起上!”绿眼嚷嚷着就要爬起来,半途里被我踹了回去。弯下腰躲过一人的出拳,划了个圈从他的胳膊外侧钻出,双臂缠上对方的拳头,用尽身体上前一撞别着他的胳膊狠狠一推。

    另一个人险险接住队友。两人后退一大步。

    绿眼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狠狠咬了咬下嘴唇,冲我呸了一口痰。那痰落在我脚下,我眼睛没眨冷冷看着他,直到他转身带着人离开,我才心情复杂地皱起眉头。

    捡起地上掉了筷子的“葫芦扎”,我敲开隔壁的门:“阿托,我想和你借个东西。”

    不一会儿,我拿着一把斧头钻回窝里。不是我多心,那少年绝对不可能就此罢休。

    半夜时分,我放在门口的易拉罐被人走路时踢到了,它咕噜咕噜滚了滚。那嘎啦嘎啦的声音在黑夜中听得格外清晰,我双眼猛地睁开,来了吧。

    果然外面的脚步声靠近,人不少,至少七八个。我屏住呼吸,细心地听着脚步声。

    “就是这儿。”我听到有人在低语,那声音带着点撒气的声音,很想下午那个绿眼小子。几句嗯之后就没有了声响。

    我朝手心里吐了几口吐沫握紧斧头,心里有些难以控制的兴奋感。不是老子跟你们这些小孩吹,哥十七岁拿斧头砍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对付群战有一手。

    一个人对战多个人,其实和他接手的面积不大,一次只能有七八个近身。所以他可以尽可能地攻击,按伤害比例来说的话,是被攻击的那个人伤害值高。

    唯一的大忌就是让人靠近身体。

    在对方想更进一步时,我哧溜蹿了出来,手里提着斧头:“哥几个这么欺负人头上,不厚道啊。”

    不过这里是流星街,那些混话好像作用不大。我趁机数了数人,太看得起我了,十一个。

    “就是他?”带头的人是个光头,他问了问那绿眼睛的小子,指着我高高再上道,“比你小那么多怕什么?好了,再厉害今天也得砸了。”

    我清清嗓子:“怎么我也算流星街的老人了。他们几个新来的也不容易,你至于让人家大晚上出去给你找吃的吗?都在这里混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别没个逼数。”

    “挑拨离间这招对我没用,他们想在流星街混下来,没有仰仗的集体还有什么选择?”光头后退几步,腾出个地方,“我现在就站在这里看你一会儿痛哭流涕的好戏。”

    谁稀罕跟你在这里唧唧歪歪,莫装逼了。我一斧头朝冲过来的第一个人砍到在地,钝了的斧子带来的伤口并不细长,重力砸碎了他的右胸腔。

    血腥的味道在夜空中氤氲,刺激了在场所有人的感官,见血必杀这句话是不错的。我打了鸡血一般挥动了斧头,说实话这玩意儿比一般武器要好使很多。怪不得阿托每次出去收获都颇丰。

    他肯把斧头借给我也是见我没事看个书,觉得没太大偷奸耍滑的念头。不知道看了这一切是不是后悔借给我。斧头太沉,一下劈空了,受到重力的拖拽再加上有人从右方攻击,我为了躲避攻击身子扭成不正常的形状,脚下一个趔趄。

    小腿肚顿时火辣辣的,剧痛传来让我扑通跪了下去,那种疼痛就像有人刮骨一样。就地一滚,我又颤悠悠爬了起来。经历过的伤还少吗?每次实战的最大禁忌就是因为一点小伤而停下手里的动作,这样只会死。

    又收拾了两个人,我拖着条残腿后退,这不是我耍威风的时候。

    地上躺倒六个人,基本都算是没的救型,只剩下喘气了。光头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他看了看剩下四个已经没有战意的人,破口大骂。

    “别带些新人来玩牺牲,来多少老子砍死多少。”我撂下一句话,垂下手里的斧头,它太重力气有些透支。

    “我今天真是长了见识了。”光头笑,“我算记住你了,你等着。”

    真是,这句话上辈子听腻了,就没有一点有新意的话吗?

    “库,下手干净点。”旁边的内侧传来阿托的声音,我醒悟过来,放虎归山做不得,以后将会是无穷无尽的麻烦和灾难,而且谁知道以后来的是什么人呢?

    杀人这种事不是没做过,特别是找上门来的,既然已经躺下六个了,又在乎那些做什么?我提了斧头又上了。

    光头比较难对付一些,破费了力气。在最后一个人不敢置信地倒下去时,我再也支撑不住,缓缓坐在地上,一看左小腿肚,已经鲜红一片。那里被人用木板打到了,木板上有颗钉子,一扯拽,划了一条长口子。伤口皮开肉绽,皮肉翻了出来,非常可怖。

    撕心裂肺的痛,我艰难地移动了下腿,草草地撕了身旁人的衣服一圈圈缠紧用力裹上系紧。

    将腿绑得直愣愣的,我艰难地爬起来,对上一双紫色的眼睛,玛奇在缝儿里偷看呢。我朝她笑笑:“吵到你睡觉了。”

    紫色的眼睛眨了眨,缝被堵上了,里面传来阿托的声音:“尸体赶快处理了。”

    “好。”我颤悠悠地站起来,试图拖动尸体,但显然这不科学,这里有十一具半死不活的人……我失血严重,根本没有力气。

    最终还是阿托走了出来,他没有管我,一手抱起一个,速度很快地离开了视线。不一会儿回来后,他又抱起两具,抱起来时给一个人气管处补了一刀。

    “谢谢阿托,这件事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我知道了。这斧头罪证还是搁在我那里吧,等过段时间,事情没那么严重了再还给你们。”我一瘸一拐地回到了自己的巢里,斧头搁在头边,倒头就睡。

    “我来流星街虽然平时很多争抢,但杀人还是第一次。不过数量不少,十一个。我没有觉得罪孽深重之类的,感谢其他人的帮忙,虽然我知道在这里根本没有真正的友谊,大家都只为自己着想。”咔嗒,我按下了停止键。

    就连阿托,也是出于自保才打算帮我,我还是有个数的。

    半导体的电量不多了,即使是我再继续省着使用也维持不了多久,好几次开机都是很勉强,电量无法支持。

    我在窝里躺了两天,储存的食物足够这倒不用担心,但小腿肚的伤口太严重让我行动非常困难。

    翻了翻字典,我查到一个词:“伤破”。这种病的定义和以前世界的破伤风差不多,都是被生锈的钉子或铁片所伤,随后伤口感染死去。

    我开始拆开裹伤口的布条,它被血渗透过来好几层。待全部的布揭开后,我发现有一部分已经长进了肉里,但伤口并没有完全愈合,经过这么一番动作已经裂开了。血流了下来。

    伤口发脓了。

    如果没有药,我会死。

    而且这样长的伤口,必须缝合才能愈合,不然等着它自己长好我半个月都甭想动。

    我觉得自己已经有轻微的发烧迹象,这是由伤口感染引起的,我体内炎症过多。不知道白细胞是不是多了很多。我想笑,发现现在做这个举动这并不轻松。

    一圈又一圈把布条再次缠紧系好。

    我摸摸半导体,它伴随着我走过流星街最初的日子,给我活下去的勇气。帮我在还不成熟的情况下一步步适应这里的生活。

    那里面有我的大部分生活记录。

    但它即将没电,留在那里也只是个念想。只有念想是没有任何用的。

    我费力地爬起身,将半导体塞进兜里一瘸一拐地走出去,正好遇到了玛奇,我喊住要出去的她:“你那里有针线吗?一会儿帮我缝缝伤口。”

    玛奇白了我一眼:“我可没有消毒的东西。”

    其实按阿托的能力来讲,他们家比我富有很多,这类东西对于经常受伤的阿托来讲是很普遍的,不过我当然找不出人家该帮我的理由。

    “我去交易店一趟,它在那边那个方向吧?”

    玛奇看了看我鼓着的口袋,立刻明白我是准备去当东西了:“是啊,不过得走个把钟头。”

    当天下午我就回来了,满头大汗地倒在家门口。

    “玛奇。”我叫着这个名字,眼前有些花,用半导体交换来的药已经吃下去了。

    摸索出剩下的酒精灯交给玛奇,玛奇她拿针从火上过了过,剩下的线泡在了酒精里面,她的手指沾了沾酒精,捏住针。

    剩下的酒精被用来清理了伤口,当酒精渗入还没愈合的伤口时仿佛灼烧一般,我疼的差点跳起来,为了避免把玛奇踢出去,我咬牙忍住了乱动。

    小腿肚血肉模糊,玛奇一只手捏住两边的皮肉,拿针穿了过去。

    我艹!!!眼泪一下子掉下来……

    玛奇捏住针拽的时候,线划过那个针孔,混合酒精再加上快速摩擦产生的热……我差点就捶墙了,大伤都遇到过,却没想到这么小的活儿真折磨人。

    “玛奇……你慢……慢点……”

    “长痛不如短痛。”说这话时又穿了一针拉紧,我觉得我快死过去了。

    我喘着粗气满身大汗,趴在那里犹如死鱼一般。

    直到玛奇告诉我说缝好了,我还是没有反应。

    和吸毒一样,神经中枢接收到的信号太刺激了,我暂时还没发反应过来。有几分钟我甚至感受不到疼痛了,好像是身子自动屏蔽了一样。

    不管怎么说,命是保住了。

    但爸爸的唯一礼物却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想要活下去,就必须要放弃很多东西。也许是亲情,若这样说早断了倒也好,不至于长大了兄弟感情深厚了再下手让人伤得更深;也许是尊严,这东西我觉得在来第一天就丢了;还也许是其他更重要的东西。

    可是,我没有任何办法。

    夜晚的流星街特别安静,我因为疼痛而睡意全无,所以也就听见了匕首出鞘的轻微响声,对着我的位置。

    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我就知道,那天惹下的祸总有一天会还。

    作者有话要说:伏笔:2个。

    渣游戏的人表示更新晚了,我有罪……明天会下午更新。游戏乃更文一大敌啊!

    继续上一些团大美图,然后继续渣游戏去嘎嘎……不过好像丧尸那篇文好像一周没更新了!0 o……

    这个真人s是雪夜月工作室s同人文不死的一个v里的

    最后一张昨天有张跟这个差不多的……

    还有好多吧,我怕界面打开卡就以后再放。

    ☆、11强者·少女·《金鱼与枪》

    男性成人,瘦瘦高高的,手腕处青筋暴起,在瘦长的手臂上蜿蜒。这阵势,根本不是对手,极有可能是念能力者。

    “嗨!”我对他打了个招呼。

    他站着不说话,事情发展势头不错,没一刀了结我。

    “先生找我什么事?您是……?”

    男人看了看周围,盯住玛奇家那个位置看了几秒钟,钻进了我的窝里:“前几天有一队小孩在这里解决了?”

    我眨眨眼:“我不知道啊。”我往后靠靠把背后的斧头挡上,不过好像晚了一步。

    “是你干的?”男人的眼睛细长,阴鸷之气横生。

    “不是。”

    “不是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唉,是是是……”我狗腿地对他笑着,把那把探到眼前的刀子小心地推开。“大人您还没说您来找我什么事?”

    来者把刀收回腰间别好,扫了一眼周围,迅速把字典,食物存储洞,水罐尽收眼底。他的眼里突然有了笑意,鄙夷道:“每天都会看?”

    “是,阅读书籍没有问题。”库洛洛,赶快展现你的价值啊!

    来者收回目光盯住我:“我是西蒙,罗迪福元老家小少爷的手下,最近你杀的那群人,其中有个绿眼睛的我们家少爷认识。”说到这里他停了,看着等我的反应。

    果然说,抱大腿这件事无论放到那里都非常有用。什么时候,咱也有个大腿就不用天天在这里吃残羹冷炙了。

    “所以贵家少爷来派您解决掉我?难得能找到我这里,但流星街的打拼之事太多,贵家少爷就如您所说只是认识一面的话,对此事的上心程度并不高。不然您也不会在这里同我道出事情的原因,不然直接杀掉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不是吗?”

    他介绍自己是先介绍名字,并不是先将官职放在前面,不是说我是xx家族的xxx。我脑子里飞速地旋转。

    “流星街死人的事每天都有发生,如果按贵家少爷的面缘来算,岂不是让您每天都在忙活?所以我推算大概只是一句话的事,后果……少爷们自有他们自己的事情,对后果会仔细过问吗?”我试问道。

    西蒙搓了搓他那短短的黄发,嘴角的笑意加深:“继续讲下去。”

    “而且我想凭借武力的话,您在这个位置的确是受了委屈吧,为什么不离开流星街呢?”我眼瞅着他的刀出鞘,摆了下头,刀擦着我的脸颊过去钉在垃圾组成的墙壁上。

    话说多了就过了,太聪明一定死的早。树大招风,枪打出头鸟,表演过头了啊,我内心不住悔恨。谁会留着一个能猜到自己想法的人?

    你以为自己现在有那个价值和人家平等论事吗?你的身份和地位已经摆在那里了,不要忘记这一点啊。

    大概是见到我惊愕的表情很满意,西蒙冷哼一声拔下刀子。我垂下头不出声,这个时候就别再逞强了吧。

    西蒙杀了我,不会得到什么好处,对于那个元老家少爷来讲也就是一句话。问杀了?答杀了。

    西蒙不杀我,是看中了我存在的价值。

    但我存在有什么价值呢?武力,没有,那就是智力了。

    情报!我抬起头看着西蒙,心下了然。不论西蒙以后自己着手打算什么,这方面的内容他都是需要的。

    “想清楚了?”

    “我知道了。我叫库洛洛,”我点点头,伸出手,“您以后有什么事情吩咐我吧。不过前提是我能安全回来,而不是为了你丢掉性命。”

    西蒙一笑:“这是所有流星街人都会提前考虑的。”说完竟然抬脚就走,强者都是这么了断利索?

    留下我一个人举着手愣愣地坐在那里,感觉到脸颊上一片火辣,我用手一擦,流血了。

    今晚算是怎么回事?但不管怎样,命都是保住了。

    每天都变着法子想着如何保命,到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了!真没劲!我笑笑,振臂为自己欢呼一下吧!

    手习惯性地摸向旁边的,却探了个空。讪讪地收回手,录音机早就不在了,这个习惯还是没法改变呢。收回的手摸摸鼻子,感觉有些对不住父亲。

    但是他会理解我的对吧?

    保佑我,父亲。

    保佑您的儿子,库洛洛吧。

    洛伊怀孕了,这对于一个风尘女子来说不是件容易的事,按她自己的理论那就是,上天给了她个宝贝,她死也要生下来。

    孩子是哪个人的她已经说不清道不明了。

    哎哟,我听到了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她死也要生下来?这是流星街人吗?我“噗——”得喷了出来。

    “你不要再挑战我们的忍耐力了大婶!”我狠狠地嘲笑了她,她一把西瓜头照着我就丢来了。

    我头一缩:“老母鸡你这么凶,你家孩子生下来也这样怎么办?”

    听到这话她一犹豫,皱紧眉头收回手:“我最喜欢小姑娘了,得淑女一些。如果是个小子的话……”

    你妹啊,这女人还在做春秋大梦呢。姑娘家在流星街多么难带,淑女?淑女一点让人家欺负了去。

    我低头,发现一本词典好像翻烂了。找到它时本来就是丢掉的垃圾,外面的胶皮皮儿能有多好?捡起散落的页码,看到上面全是泥点粘的痕迹,不由地一笑,那是刚来流星街时物资还比较贫乏。

    现在我已经有一支圆珠笔了,虽然是西蒙友情相送。

    我的腿也已经好了,除了留下了扭曲好像大虫的疤痕。这个我倒不在乎,平日里很少去管外表,现在脸上还糊着一层土,说实话我忽然开始想念以前那些能洗澡的日子了。

    在筒子楼里和弟弟抢花洒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又去杂货铺子?”玛奇头儿也不抬,坐在门口,给阿托缝衣服。

    “昂。对了,斧头今早晨还给阿托了。”

    “他带着斧头出去了?”玛奇抬走皱紧眉头。

    我用袋子把字典裹了好几层,带着它上路了。要走几个钟头才到交界区域的,杂货店的老叔收杂物,可以与他进行交换。不过要确保你手里的确是好东西。上一次的治伤破的药就是在这里交换的。

    “老板,我又来了。”这是一栋两层建筑,楼下是铺子,上面就不清楚了。但看着能在交界区域建房子有居住权的,一定是强者。而且是直属元老下的,操控监管流星街。

    “老叔不在,咦?你是那个交易半导体的。”少女收拾了脚下的东西,抬起头惊讶道。

    “你还记得我,真是荣幸。”我把词典放上去,“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就像交换本书,随便什么都行。”

    “噢……”少女翻开手中的词典惊讶,“怎么全是泥点?这可不好弄,你知道上面的人都爱干净。”

    干净个屁,流星街你追求啥干净?猪圈里铺地板砖啊?

    “你随意吧。”我撇撇嘴,不过就是压价罢了。

    “嗯,泥点子还是能抹了去的,你去那边看看书吧。”少女一指第四个抽屉。我看着这里一墙壁的抽屉心寒,怎么和警厅里的停尸房一样,一格格的,一拉就是一个人长的抽屉。

    抽出方方正正的抽屉,果然是一人长的大抽屉,我心中的怀疑更深了,这橱子就是停尸房储藏尸体的吧。

    入眼的是码得整整齐齐的书,书脊朝上让我很容易就能看到书名。厚的,薄的,长的,短的,破烂的,新的?不,是半破烂的……

    一直看到最后,我大体浏览了一遍你,排在里面的大都是较为干净的书。那字典并不珍贵,也许只能交换本破烂的书了。

    拨动书的手停住了……

    《金鱼与枪》排在抽屉的最末端,九成新,外面包着一层塑料薄膜。

    我有些颤抖地小心抽出来它来,想伸出手触摸那个作者姓名:“汤姆鲁西鲁”,好像刚看到自己的手多脏似的,我连忙缩回来狠狠在衣服上擦擦手。

    “那本书啊,是肖元老家的小姐让人寄放过来的,对了,留下说如果有人来交换这本书,必须去亲自见她一面。”少女把词典整理干净,找了个空吧字典摆了进去。

    我张张口没有说什么,把书摆回去。看着它静静地躺在那里,我总觉得它好像是等着我一样,最终我还是把它取了出来。

    不该把它留在那里,它一直等着我,等到我有实力能拿回来时,不知道它已经被谁带走。

    好像约会一样。

    “你说的那个肖元老家怎么走?”我把书抱在怀里。

    “你找人问问就是了。”少女把抽屉推回去。

    “交界区域我没法过去啊!一过界就得让人顶上把东西抢了去。”

    “噢,你不说我还忘了。”少女低头从柜台里抽出个箱子,“那家小姐说过拿着这个就行了。”说着交给我一把枪。

    我目瞪口呆,好家伙,这是让我拿着枪硬闯还是要怎样?

    “你傻啦?上面有这个家族的徽章。”少女白了我一样丢过来。

    我接住枪,看看左右,在手上打了个旋。很熟悉的记忆,我对枪不陌生。

    “哟,用枪老手?动作很熟练啊。”

    想起少女的话我收住动作,被人看去掌握情报总是不好的。对她笑笑我离开了杂货店。

    这算不算是我第一次出十三区呢?算是一趟远门了。我有些惋惜,自己的窝里还存着些食物,不吃的话,眼看着这种天气,肯定得坏掉。

    后来我才发现,我想的多么多余。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见小姐,首先要洗澡。这一点是我没想到的,跟随着仆人穿过一条条长廊,我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出了流星街了。

    我只是要这本书而已,不需要这么大架势。就算是有什么交易,小姐不想见这些垃圾堆里打滚的人话,让下人传个话也行。怎么看着架势像相亲一样呢?

    洗完澡,头发还有些微湿,它们有些翘,我才发现我是多么久没有剪头发了?穿着一件灰色的短袖t恤,一条灰色的休闲裤,我坐立不安地在小会议室等待传说中的肖小姐。

    前些日子刚说完抱大腿好啊,现在有个大腿伸过来让抱。

    我看了看《金鱼与枪》的封面,决定拆开它。随着塑料纸被拆开,有些凹凸不平的封面触感很好。

    我翻开了第一页。

    「有时候有些人将所有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却没有办法说出口,又或许说他选择不说出口。」

    父亲开始转变风向,不写给小孩子看得东西了啊。

    「为什么不说出口?为什么不改变?只因为他爱他。」

    《金鱼与枪》排在第一个故事,后面是五个小故事。原来是短篇故事集,我翻开了第一页。

    「金鱼从生下来时就发现自己只能呆在水里,在水里游泳,在水里嬉戏,做什么都好,却也只能在这里。头顶上的天空隔着水层感觉触手可及,想探出头,却发现迎来地只有窒息。」

    「金鱼的家在一塘平静的水塘中。金鱼没有事干的时候就会看着自己的上方,一些清清楚楚的。它看得心里跟明镜似的。」

    「日子过得久了,金鱼很寂寞。除了小鲤鱼,它没有别的朋友,也没有其他生物的存在,让金鱼怀疑这就是整个世界。结果有一天,水塘中热闹起来了。外面来了个人。」

    「那人将手中的鱼枪搁在水里,站在岸边不知道再做什么。」

    「金鱼游过去,好奇地用唇触碰鱼枪。‘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同样也有鱼绕过去用唇轻轻触碰枪,好奇地打量着它。」

    「‘我是来和你们做朋友的。’枪对周围的这一群大大小小的鱼笑道。」

    「有不少鱼掉头就走,枪的尖头上有血腥的味道。过了一会儿,枪周围只剩下了金鱼。金鱼是多么渴望有一个新朋友啊,它轻轻吻着枪,在它周围游来游去。」

    「头顶上那人的脚边有一个水桶。金鱼看到有一条鱼在那里面跳了出来,跌回草地上,扑棱着。人把鱼捡进了鱼桶。」

    「金鱼能看到这一切,水面上的事情,它心里跟明镜似的。」

    「‘你来这里做什么?’金鱼再次问道。」

    「‘我来和你们当朋友。’枪还是这么说。」

    我握紧了拳头。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伏笔3个。

    出现伏笔:第四章的为了买特殊电池而带在身上的半导体。第四章父亲的童话书《金鱼与枪》出现。第四章三个伏笔已全部出现。

    第七章唯一一个伏笔半导体录音出现。

    =

    新年不是一般的冷啊,存稿还有好几章,新年忙的好累,突然想隔日更了qaq,行不行?问一下意见啦。

    ☆、12相识·女神·友好

    「金鱼其实什么都能看懂,它绕着枪游泳,听枪讲着自己以前故事。」

    「头顶上的人有了动作,金鱼受到惊吓想要游开。」

    「‘我的朋友,你要离开我吗?’枪躺在那里,看着金鱼,有些可怜。」

    「金鱼看着枪一动不动地在那里,便又游了回去。‘不,你是我的朋友,我不会离开你。’金鱼说。」

    「上天给了金鱼一双能看见一切的眼睛,金鱼也看到了一切。它甚至看到了未来,但它依然绕着枪游动着。因为枪对它说‘我的朋友’。」

    「但金鱼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果。它看着枪笑,枪抱怨,枪快乐。」

    「终于,枪动了起来,插穿了鲤鱼的肚子。」

    「当金鱼被捞起来的时候,它翻着肚子瞪着眼睛看着远处沾满血液的枪,可枪已经不在身边了,它隔得很远。」

    「金鱼大口喘息着,窒息铺天席地地袭来。腮部每呼吸一口都像是被刀割一样。」

    「金鱼选择相信。」

    「它有一双能看到一切的眼睛,它看着身边的枪在骗自己,但善良的金鱼就是狠不下心离开它。它想听枪继续那么叫他‘我的朋友’。」

    「命运就是如此。」

    「有时候有些人将所有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却没有办法说出口,又或许说他选择不说出口。」

    「为什么不说出口?为什么不改变?只因为它爱它。」

    开头的话又一次出现在这里。

    「金鱼想,也许枪永远看不到这里了。也许很久以后枪会再遇到已经失去生命的金鱼,但金鱼想告诉枪。」

    「它感谢它对自己叫过‘我的朋友’。」

    「——end——」

    最下面是作者的写作感言:

    「西西,我希望你幸福。」

    泪无声地流了下来,打在了书页上。泪光中,印着作者头像的照片开始模糊,但那熟悉的笑容已经深刻地刻进了心里,永远都不会忘。

    原来明知道,是早就知道了对吗?

    “呵……”我掩住微张的嘴,泪水濡湿了面颊。

    原来父亲,他看到了未来的一切。他甚至能看懂我的内心。上天赋予了他这个能力。他在死前将这个秘密写了出来,在甚至知道我可能永远不会看到后,他还是想要写出来,告诉我他爱我。

    这么薄的作品集子,这种很多人看得一头雾水的作品,谁家出版社给出版呢?

    分明是他想留住,他想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既然能知道即将发生的一切,为什么,为什么还那么坦然?那天早晨,送出门的时候,为什么还像以前一样亲吻我的额头,淡淡说着路上小心?

    既然能看懂我的心,为什么不离开我,离开祸患?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只因为几声“爸爸”吗?

    为什么你那么善良?

    眼泪连成串,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能这么轻易地哭出来,流这么多眼泪。

    “父亲……”我将书抱紧怀里,紧紧地拥住它。

    我想说谢谢你,却不知道怎样出口。我想说抱歉,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想谢谢你长达十年的抚养,想谢谢你在我噩梦时的陪伴,在我生病时的照顾,谢谢你的不抛弃与爱。

    我又想向你道歉,平日里惹你生气,给你添麻烦。甚至我自作主战杀了你的儿子,给全家带来祸患。

    我想,我是幸福。用手臂抹掉脸上的眼泪,我对着书本后面的作者图片露出一个带着泪水的笑。

    真的,我很幸福。有你做我的父亲,有你给我的爱。

    你给我的,这一生都不会遗忘。

    “我爱你。”我的父亲。

    这是来到这个世界开始,第一次对一个人说这句话。

    第3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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