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穿越之我是库洛洛 作者:安琪尔

    第6节

    少年从最开始的请求原谅到最后的适应,是完全放弃了吗?日记用最直白的方式把阿天心里的转变描写的淋漓尽致,在流星街想要救赎的话,未免太可笑了。

    “我已经很久没有学数学了。说起来当年功夫已经不受重视,我选择去上大学时父亲意外地没有阻挠。钻研数学七年,数学硕士早就养成了每日和数字公式打交道了,来这里的每天除了打杀哪有心思想那些。”

    ……

    “我开始给自己找点乐子,习惯用数据说话的我发现其实数学就在身边。”

    随后就是长篇的数据计算,乱糟糟的。似乎在计算议院每位元老手下的人数和流星街的大致面积,又翻了几页慌忙扣上本子,这些数据怕是不能轻易流露出来。

    但是还是忍不住又打开继续翻了下去,终于我的名字出现在了上面。

    “今天我遇见库洛洛了啊!没错就是弟弟漫画书里的库洛洛!难道我一直生活在漫画里面?流星街……流星街,是没错了,自己怎么现在才反应过来?怎么办?是不是要逃开?”

    不禁失笑,我知道库洛洛的时候也是第一个思考要不要远离,自己真的那么可怕吗?我觉得我很和蔼可亲的。

    “虽然库洛洛是个小孩,只是比我小四五岁,但已经有个人意识了吧,怎么办?师父又说让我教导他,是天意吗?”

    “库洛洛的臭脾气真多!明明是个小屁孩,整天装深沉。”

    我哪有!这个混蛋!大力拍拍电视机,气不打一处来,我扭开钢笔,想了想还是没有贸然下笔,而是剥开黑色塑料皮,在本子底页写了行小子。

    “阿天是个大笨口蛋。”

    字迹歪歪扭扭地好像虫子爬一样,很久没拿笔写汉字了。那个蛋第一遍写还写错了,只好用笔涂成一个黑蛋蛋,然后又重写了一个。

    心满意足地套上塑料皮,翻开下一页。

    一整天我都沉浸在阿天的日记里,不曾离开集装箱,傍晚就算把书凑在入口处,光也不足以照亮。我只好作罢把钢笔夹到日记本里放回原位。

    夜已经深了。喝了几口水我整理了下背包,本是想帮阿天照看照看家门的,哪知他现在还没回来。包里有肖若琳送我的枪,揍敌客少年的止血剂和玛奇送我的高等数学,我把那本数学书拿出来摞在旧电视机顶上。

    集装箱猛地一震,箱体莫明凹进去一块。我动作一停,连忙跑出去,阿天浑身是血的下滑身体瘫在地上。

    今晚月光不错,惨白的月光照在阿天的脸上,让他更显得苍白。夜晚这片混乱,没有人会出来,只为自保藏在无数的阴影里。

    中年人显然是个实打实的老手,他的头上留下几道血迹,星星点点地混着深红色的杂质,应该是个坑。

    我就说不让阿天出去了,现在追杀到这里来。那么我又弄不清阿天的意图了,不走这条路就不会把人引到这里来,他为什么这么做呢?我会有危险。而且是念能力者的战斗我是没法参与进去的吧。

    由于阿天的善良让我渐渐忘了每个人的最初的执念,都想要活下去啊。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质疑他的选择呢?阿天也许是无力抗敌不想死只能将人引到这里来。

    这一个短犹豫那人没有理会我又追击上去一拳轰在集装箱上,阿天险险偏头躲过去了,但集装箱却破了一个大洞,以后住会漏风了。

    “喂!别在我家门前打了!”我就地拾起个砖头朝那人砸过去,中年人头受到攻击,似乎没有多大的事,摇摇头回头一声怒吼,我整个人都酥了险险跪在地上。

    不知名的冷空气袭来,西伯利亚冷空气吗?真是人造空调。我的头嗡地一声好像炸开了,有什么东西炸出来了。

    我一摸头好像不是脑浆,整个人混混沌沌的,头痛得很,为什么像是整个脑子都要掉出来的感觉?

    “库洛洛!”我听见阿天的喊叫,不过马上那个中年人就擒住了阿天,一拳两圈打得阿天喷了几口血,那血挂在他的唇上,红艳得很。

    我的手指有些颤抖,但绝对不是怯弱。

    突然感觉到一种无力感,谁能来救我们呢?头很痛,手脚似乎力气也越来越弱。阿天还在另一边不知生死,玛奇吗?她甚至还不如我,富兰克林又为什么来救我呢?萍水相逢也不过是远远逃离。

    窝金吗?窝金啊,不是一直敌对关系吗?

    没有人来救你。

    你想依靠谁呢库洛洛?其实到头来,最坚实的后盾,还是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伏笔1个,挺明显的啊!

    一写就收不住了,又是4000+!

    但是一回头看,开学前定制弄不好就罚我自己……睡一觉!

    哎?不留言吗?[扭头]不和你玩了![回头再回头]哼!才没有看你呢!

    ☆、19觉醒·派克·喜欢

    一枪击在中年人的耳边,他回头的一瞬两枪开出。我的手心满是汗,成败在此一举,因为枪里只有三颗子弹。

    第一枪想必中年人一定能躲过去,下面就是看我预测的他的躲避动作是否正确。就算是念能力者,也一定会有薄弱的地方,比如眼睛,喉结,下身。

    一枪击爆了中年人的眼球,另一枪歪了擦过中年人的眉毛,烧焦了,留下一道子弹凹槽的血痕。中年男人一声哀嚎,顿时疯狂,凄惨地叫声骤然停止。

    他如垂危的老马又重重喘息了几声,发出一声悲泣倒了下去。

    阿天的手穿过了中年人的心脏。

    阿天大概是强化系吧,我跌坐在地上,眼前开始变黑。只见阿天连滚带爬地向我赶来,脸上满是焦急。

    倒在地上的时候,突然记起廖柔说的一句话:哥,不管你深处多深的井底,不管井口多窄,只要认真看总会看见星星。

    现在我没有在井中,也不能去应征她的对与错,但认真看却似乎真得能看到星星,流星街白天有灰蒙蒙的雾霾,晚上也是罕见的有月光。廖柔的假设肯定没有包含流星街。

    “库洛洛……”阿天缓缓托起我来,但其实他也没有了力气。他急切地叫着我的名字,额头与我相贴,“库洛洛别想别的了,别再往外放气了,赶紧收回去啊,对不起不该把他引过来……求你别睡啊,会死啊……库洛洛你不要死……”

    边说嘴角的血边滴下来,打在我的脸上,温热的。

    多么无助,我永远都会记得这一天。孤苦无人怜,只有我们自己。

    他的浅唱低吟很耽误人睡觉,不睡觉吗?都晚上了啊。我努力睁眼看着他:“谁把你打成这样了?”

    阿天竟然哭了起来:“库洛洛……对不起,我不要你死……你看着我……”他颤巍巍地用带血的手指在我眼前画圈。

    我嘴角带笑,看他一画圈我突然记得曾经看过电视上独孤派掌门人拥有一甲子的内功,传给虚竹的时候,虚竹还接受不了只能打坐消化。靠在阿天的怀里,我两手吃力地握在一起。

    对,要吸收一甲子的内功。

    脑子里浆糊一般,头顶释放的东西猛然一沉压到了肺脏,身体似乎承受了巨大的眼里,压迫得五脏六腑疼痛不已,就似乎无数双手拽着肠子一般。

    这种疼痛很想让人松懈,其实只要松一口气让这些东西跑出去就可以了,那样也不会有疼痛。但阿天的泪花在我眼前朦胧着,我开始将它分散在身体各部,两只手臂都各有一些,压力慢慢减退。

    手掌相握的地方有暖流经过,我让它们绕成圈,从右手流到肘部然后是肩膀,穿过胸口流到左臂的肩膀和肘部,最后通过左手又完成右手的交接。

    今晚我也太窝囊了,刚出场就倒了。其实我可以戏份更多的。

    疲劳感一下涌上心头,阿天的呼唤渐渐远去。

    这一觉可是睡饱了,睁眼便是绿色的集装箱顶,很安全。刚想闭上眼睛,阿天的大脸就凑了过来,那双绿眸滴溜溜地绕着我打转。

    “醒了就赶快起来,你睡了一天一夜。”那双眼睛里满是笑意。

    “我说你就这样对待重伤病号?”我笑笑推开他坐起身子,“我这是有念一族了?”

    阿天的眉头一皱,捂住胸口向后一坐:“我才是重病号好不好?你对着手掌是看不出来的,你又没学「凝」。看你把念想简单了,怎么可能日进千里,那是千万中才有之一的天才吧!”

    “我也是天才……”嘟囔着心里想着小杰和奇牙那两只凑一对,每个都是千万中之一的天才。接过阿天递过来的食物,才发觉自己的嘴唇干裂,饥饿感十足。

    夺过阿天手上的水瓶一顿猛灌,畅快地舒了口气抬眼看阿天:“你那天晚上哭得很难看啊。”

    阿天一愣,耳朵开始变红,脸上也出现可疑的红晕:“我以为你快死了……我以为是我害的……”

    一时间我也没有接口,他的做法没有不对。如果不将人引过来,他的下场也许就是尸横荒野,而他将人带过来的确是对我来说有危险。不过将危险平摊,他也获救了,这样的结局已经不错了,干吗还要追究那些呢?

    再说学念也是一个危险的过程吧。好在这个过程已经结束了,我突然蜷起手指弹了个栗子“嘣”地响在阿天的脑门上:“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学了念呢。”

    “本来就是我该教你这些,但是缓缓地让你感悟是最妥当的办法,昨晚突然被压迫攻击的念打开气孔,未免太危险了。”

    “好好,我知道了,不过都过去了干吗想这些……”我嚼了几口面包吞下去,“如果以后也有这种情况……你要活着。”

    阿天手里翻着那本高等数学时一愣,翻页的手停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书本。

    如果以后也有这种情况,你要活着。这其实就是默认了阿天昨晚的行动,如果你有危险,回来一起承担,总比你死了强。

    这是我的本意。

    要活着。

    阿天将那页翻过去:“我知道了,还用你说。”

    那发自内心的笑容让人不觉跟着嘴角翘了起来。

    糟糕了啊,咬着嘴唇我来到阿天工作的地方,那天他将中年人丢在了这里拿到了一定的回馈。

    那手枪是肖若琳家里的,子弹不好说也会有痕迹,毕竟枪支什么在流星街只有议会的人有,型号一查就能查出来吧。

    这里是尸体回收处的后院,后院是不封闭的,所以任人进入,只要你不把尸体带出去就不会有事。我看着院子里散落一地的尸体,那晚的中年人面容已经记不清楚了。

    院子里还有几个人在翻着尸体,回收尸体的看门人坐在那里和一个女人说着话。其实尸体在送来的时候已经被人洗劫了一遍了,所以现在来翻尸体也找不到什么好东西。

    我焦急地翻着尸体,看到一具尸体上有三个弹孔失望地放开了他。旁边高个儿的金发女孩打量了我一眼,在我松手的一瞬间夺过尸体熟练地拿着钩子勾出了子弹。

    这家伙收集子弹的!我心里立刻警觉起来,那么说很有可能中年人身上的子弹被她收走了。

    “等等。”我喊住她,岂料少女腿修长站起身迅速拉开了距离,冷冷看着我。

    “喂,要打架离这里远点,破坏了尸体你得来干一个月的白工。”守门人高声吆喝着,但明显是看乐子的表情。

    我看着两人相差的个头,少女起码高我一个半头。她的眼睛十分犀利,狭长的丹凤眼咄咄逼人,五官紧凑,鹰钩鼻似乎能彰显主人狠戾的性格。

    “你有没有找到过一个眼部中弹和眉毛被子弹擦过的中年尸体?”我比较礼貌地问。

    “没有。”少女转身就要离开。

    轮到我站在原地傻眼了。回过神来我又紧跟了上去,出了尸体场少女再次回头,袖子里弹出一把枪,动作熟练,那把枪乌黑的洞口正对着我。

    “沙漠之鹰?”我顺口喊出了名字,“这枪后座力不是一般的大,成年女性都很难控制住。再加上弹夹储弹较少,并不适合群战,持久性也不能保证。”

    “对付你足够了。”少女冷冰冰道,拉上枪栓,动作一气呵成。

    “帮我看一下这把枪的子弹吧。”将自己的枪枪口对准自己,我反手握着枪托伸过手去,少女迟疑了一下并没有接。她看到了枪上面的标记,皱起眉头。

    “有什么好处?”少女不退让,“这种麻烦谁都不想惹。”

    微微一笑,手熟练地旋转枪托,枪口瞬间转移对准少女,对方眼睛瞪大,手上捏的枪更紧了。

    “看来你对枪很熟练,不如比比谁的枪快好了。曾经的某个国家的牛仔很流行这样的游戏,输了的就要交出性命。怎么样?”

    少女紧紧盯着我扣住枪栓的手,额头上流下几滴汗,还是不敢尝试吧,毕竟命比较重要。最终她点头,开口说道:“这种子弹是最普通的,用这个足够可以装进去。”少女一手举枪,另一手从腰间的包里掏出几枚带血的子弹,大小不一,其中有三颗我刚才见过,型号普通大小。

    我招招手,她会意丢给我一颗。我利落地装进枪里,这期间枪口一直对着她没有改变。

    “那么你寻找到的子弹大多是什么型号?”

    “□,五四,微型,重弹很难找。”

    “那你还用沙漠之鹰?”好笑地看着她,“如果不是念的话,子弹可是很稀缺,你那把枪里有多少子弹还不一定啊。”

    少女冷哼一声不放松仍然举着枪:“你还有其他问题?”

    “其实我想说我本来没有子弹的。”笑眯眯地看着少女瞪大眼睛,“你不觉得我们边说话边互相举着枪很傻吗?”

    话音刚落阿天从不远处的尸体场出来,见了这场面疑惑道:“库洛洛你傻站在那里干什么?”

    少女立刻警觉我有同伴,眼神有些慌乱,这样下去对她来说显然是不利的。她另一手熟练地掏枪对着阿天开了一枪,身体一矮,从地上一滚。

    这是躲避枪的好办法。

    不过这招我早就见过了。

    我开枪,子弹稳稳地擦过派克的耳朵,她一小截金发烧焦了,少女身形一顿,停在了那里。不过马上她就反应过来,如果我说的正确的话我的枪只有一颗子弹,她完全可以继续回击的。

    早在她爬起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就地一滚,少女对我的那一枪打歪了。其实刚才自己不屑于人家的动作,自己还不是也毫无形象地一滚?

    有阿天在我几乎不用废多大脑子,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局面诡异地安静。沙漠之鹰掉落在地上,少女惊慌地将之前持沙漠之鹰地手藏在背后,另一只手仍然坚定地对准越来越近的阿天。

    少女背在身后的手上一片血迹,地上有一个子弹。我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阿天用手夹住子弹然后反丢了回来。

    高手啊!

    少女看看我又看看阿天,不断后退。

    “喂,阿天你别吓唬人家小姑娘了。”我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我就是来找找那晚的子弹。”

    阿天面色奇怪地看着少女,似乎一点都不把人家举着的枪放在心上。他走过来问我:“怎么还是我吓唬?我刚走出来有人对我开枪不回击是傻子吧?”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女孩,摆摆手,“没啥恶意,跟你开玩笑呢。”

    少女的瞪大眼睛,显然是不满我的说法,刚才那是一不小心擦枪走火就中弹的事情,非死即伤。不管是我对她打的那枪,还是她回我的一枪。

    “派克。”金发高个儿姑娘见我并没有什么动作,蹲□捡起子弹,当然视线一直停留在我们身上没有移动。

    “西区,如果需要子弹可以来找我交易。”派克将手背上的血迹擦了擦,这下轮到阿天不好意思了。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阿天解释道,从兜里掏出白粉止血剂。

    我揍了他一拳,看你那个殷勤,就算把东西给人家姑娘,人家也不会用。朝派克挥挥手:“再见。”然后把阿天拉走。

    回去的路上我逼问:“说,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大姑娘了,我看你们年龄也正合适,她发育得也不错。”

    阿天啊怪叫:“我是看你们比较配……”声音弱下去。

    “我才不会找那种凶婆娘。”我撇头,“我要找温柔可爱的。”

    阿天把我头转过去面对他:“温柔可爱的不是……祸水吗?”

    “哪里!温柔可爱也能杀人啊!”

    “你那奇怪的口味,这种女人更可怕吧!”

    “可是我到现在遇到的都是冷冰冰的。”我想了想玛奇和派克,脑子里突然蹦出那个整个人都亮闪闪耀眼的姑娘,金黄色头发,水蓝色的眼睛,嘴角带笑。

    “呃……也不是全部……”我下神,回过神来时阿天探过身来打量我,“干吗?”推开他。

    “你被我发现了……跟我说说你喜欢谁?我帮你参谋参谋!”

    “滚开啦!”

    傍晚和少年蹦蹦跳跳往家走,衣食无忧,饭后还可以打一架,晚上也可以练习「发」,这样的日子挺好的,眯起眼睛笑笑。

    我喜欢这种和阿天的相处模式。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又写超了,四千+……编辑会说我进行得太快了……

    伏笔:2个。

    跑去上毛笔字课。还有……留言君啊,希望我回来能看到你,给我个惊喜吧!挥爪~

    还有……你们觉得这周围身边的人,库洛洛的初恋是谁?

    ☆、20飞坦·弱点·兄弟

    我是幻影旅团的团长?去你的吧,就我现在这个狼狈样,是幻影旅游团的团长吧?

    短匕首“呯呯”挡下长铁钩的攻击,对方速度太快,根本拉不开距离。真是一个难缠的家伙,我只不过是来南区找富兰克林,就碰瓷了。

    一脚踹在小个子肚子上把他踹出去,转过身来就跑。现在还是小孩子,打架都是瞎折腾为多,一招一式还没有成型。等到长大了也许就没有这个优势了。

    但我真的不是故意把那蓝头发中分小伙儿的篝火踩灭的,谁让他把篝火建在垃圾堆的脚下,我滑下来的时候正好扑上去。

    不过到底还是少惹事为好,中分小个子满脸戾气地远远地看着我。他追不来的原因还有一个,他锅里还煮着东西。我们两个人争斗的时候,锅里的肉被其他人夺去,这就不合算了。

    富兰克林嚼着一小根发育不良的玉米棒,吧唧吧唧问我:“你怎么惹上飞坦的?他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我看出来了。”舔舔胳膊上的口子,呸地吐出铁锈来,撒上止血剂回道,“我也没怎么,他脾气不好是主要的。”

    处理好伤口我才问道正事:“怎么,听西蒙的意思是以后你成头儿了,我上下联系就找你?他还真是越做越大了。”

    富兰克林点点头:“跟好人很关键。”似乎是叹息。

    我忍不住双手从额头往下撸了几把,搓了搓脸。你叹息个毛啊,你知不知道我内心才是真正悲伤的?有我这么不济的团长吗?玛奇那冰山对我一直冷冰冰,虽然她对谁都这样;派克又和我有过一场小战争,现在最多是交易上的联系;窝金和信长自打知道我学念以后每天找上门来打架,一副干不过你这辈子非汉子的表情;现在又惹上飞坦了;而身边的大个儿已经成了我的上司了……

    这个世界一定是哪里错了……用世事难料都不好解释。

    唯一跟我好的阿天,他又不是旅团的人,而且就那个性格一大半还是出于同乡见到我这个罕见人物的崇拜。

    所以你叹息个什么啊?!

    大概是我脸上的表情太过悲壮,富兰克林拍拍我的肩膀:“好好干啊,我听说你和肖元老家那个大小姐不错啊。”

    她?她只能让事情越来越复杂,怎么说也要考虑她的身份,是个挥之不去的麻烦好不好?

    “那我就当给你送行了,以后就是住进大屋子的人了。现在没有酒,以后等我也跟着去那边了再请你喝,到时候还要受你照顾。”我盘着腿大义凛然,一脸沧桑。

    富兰克林瞄了我一眼:“我这里没有你要的书,你白来了。”

    被发现了,我是来捡破烂的。富兰克林这家伙很富有,我早就看出来了,他的念能力发展得也很稳当,但他没有阿天系统起来,所以一部分念能力技能是没有学会的。

    比如「圆」、「凝」、「发」这些都是更细的分支了,除非是战斗中慢慢领悟,所以我有把握与他相对在短时间内掌握这些技能,但战斗经验又是另一说了。

    富兰克林也够大方,他把东西放在箱子里,打好包袱系在身上:“剩下你能拿就拿去吧。酒,听说一区有酒吧,不知道哪年能喝上,你就别说大话了。”

    我找到一口锅,将零碎的小东西都装了进去:一卷绳索,一个破了角的瓷碗,一双木屐,一卷软铁丝,两支笔,一把生虫的绿豆,一部废弃的手机当然是打不开的。

    “咦?”我捡起一个橡皮筋,“你还有这种东西,讨哪个女人欢心的?”

    富兰克林一摸口袋将橡皮筋夺回去套在三根手指上:“瞎猜什么,才不是那种女人。”

    他指的是流星街一区酒吧附近的女支女,我点点头啧啧了两声边抱着锅和富兰克林告别了,看着他那壮如小山的体积消失在视线里。我朝阿天的家走去,说起来现在那里已经使我们俩的家了。

    在流星街,除了刚才提到的女支女,还有两种。一种是类似玛奇在打拼自己生活的,一种是托管所里还未到年龄没有放出来的少女。

    倾向于后者。

    富兰克林的弱点啊,其实很容易把握。

    阿天不在家,我将东西搬进集装箱,这个冬天也快临近了呢。我在里区食物相对丰富一些,也可以在一区接几个跑题的活,不知道玛奇没有了阿托怎么办。

    我将集装箱掩上角,在附近一个小洞开始翻找。我清楚地记得最后一次看见那窝小东西是上个月了,一个月的时候够长大了。

    说起来也是储备粮食的一种方法吧?

    猫这种东西流星街不是没有,野猫其实交西己起来很快,几个月就可以产下一窝仔,不过猫的体积较大躲藏不易,所以大部分都被人吃掉了。

    可老鼠不一样。

    「放」我捏着手指头指着一个地方,半天逼出来一点念气,悻悻地收回手指,我将手掌捂在洞口。猛地一股强烈饱满的念喷涌而出,吓得我立刻收回手掌握紧拳头不让气跑出。

    还是不熟练。但似乎达到效果了。

    我拎起一根老鼠尾巴,看着下面一窝可爱的小东西团成一个球,黝黑的皮毛很光滑。

    阿天一掀集装箱的一角大惊:小祖宗你干什么呢?”

    我在集装箱的一角生火,正好那角曾经被阿天砸出个洞来,就是那夜我们两个差点一块玩完的夜晚。阿天找东西堵上了,不过现在被我拿下来,烟雾顺着洞飘了出去。

    “我做饭。”白了他一眼,“这火烤的铁皮暖烘烘的。”我屁股底下掂了个棉垫。

    “乖乖,我还以为家里失火了呢。”阿天将战利品放在一旁,嗅了嗅香味问,“这是烤的什么东西?”

    “耗子肉。”

    阿天:“……”

    我惊讶地回头:“不吃?我好心今天改善伙食。”

    “没,以前饥不择食也吃过,只不过心理上总是过不去这个坎儿。”阿天坐在我旁边哎呀着,“这地板太烫了。”

    我拿着手里的铁钎子,给他丢了一床被单,他叠了叠垫在屁股底下一阵唏嘘:“真暖和。”

    用铁丝做成的钎子上穿着一片片的耗子肉,已经烤的边儿焦了,鲜红的肉上脂肪被烤成油,滴到火里滋啦啦的。

    而一旁的锅里绿豆汤稀饭已经熬好了,说是稀饭倒不如说是绿豆汤,因为米少得很,再加上刚才淘米去掉一部分生虫的。

    “没想到你手艺这么好。”阿天咬了一口肉,被烫到伸了出舌头上下翻动了下,“这东西就和蛇肉一样,其实克服心理困难比马肉好吃多了。” 他的脸被火光映的满面红光。

    “我手艺吗?也只是会烧菜的份儿,我曾经有个兄弟叫山鬼,他做饭才好吃。”撕下一片肉,我嚼着回忆着,“他从小就给他父亲做饭锻炼出来了。”

    阿天一边吃着一边有神地看着我:“曾经外面的吗?”

    “是啊。”我拿自己曾经的汤勺将绿豆舀进富兰克林破了的瓷碗,端给阿天,“现在生活艰苦,但以后就会好了。”

    递给他时他显然没有发现而是出神中,他灼灼地看着我:“以后吗?”

    “是啊,”看他接过碗,我大掌一挥拍在他的肩膀上,勾肩搭背道,“等兄弟我们出去,下馆子吃烤羊肉,就着啤酒,我说这儿缺什么呢,原来是缺酒了。”

    阿天噗嗤笑出声:“多大的个人,这么老道,可我不会喝酒。”

    “没关系,到时候我教你!”我显然来了兴致,“现在生活越过越好了,想想去年冬天我还……挺凄惨的。所以阿天你是我的福星!我一定要教会你喝酒。”

    当晚我们吃的非常尽兴,除了我觉得遗憾的没有酒外。东倒西歪地躺在集装箱里,我看着阿天将东西都收拾了。说起收拾其实我们吃的非常干净,锅碗都不用刷了,阿天也只是将那些篝火移到外面去。

    其实我现在特别清醒,不知道是不是今晚特别容易情绪波动。

    终于阿天躺在我的身边,他每次睡觉都是靠近门口,这也是一种对我的保护。

    情从心头油然而生,过了很久我看他翻身还没睡着,才靠近他低声说:“我现在承认你是我第二个兄弟了。”

    阿天翻过身有些好笑:“还不睡?原来现在才承认。”

    “不是,我真的……”冷哼一声,“说真的阿天,我不知道我们以后是否会有背叛。”我握紧被子,因为在乎,所以怕被背叛,到底是我沉沦了。

    阿天不出声,但我直觉他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一定在看着我。

    我鼓起勇气将心底话说了出来:“或许今后为了活下去的权利而自相残杀,又或许今后我会为自己利益自私地伤害你。但至少现在,库洛洛对你是真诚的,他努力地想要记住你的好,他十分感谢你的存在,他觉得……你就是他的世界。”突然觉得脸上很热。

    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下去:“如果……我是说如果今后我们称为敌人,不要怪我不仁慈,对不起,以后的事每个人都无法预知。”

    “又玩文艺了?”

    我炸毛:“难得说一次你却这么扫兴!我憋了很久了!”

    “我知道,”阿天还一贯的温柔,“都说好了,我会和你一块走出去,想那么多做什么?”

    “喂……”

    “快睡吧,不早睡长不高。”

    “你这家伙。”我赌气翻身背对他,却听他在那发笑。

    “晚安。”他的声音轻巧而温柔。

    你对我太好了,我怕我会伤害你,真的。

    我不想失去你。

    作者有话要说:收拾东西去上毛笔字课,最近每晚还要学英语qaq。

    迷上007邦德和席尔瓦了,这对cp的文不多啊。

    伏笔:2个吧。

    至于山鬼,看咱让他没事就出来打个酱油,肯定是亲儿子啊!

    虎摸留言君,不要潜了,不然放个鱼雷炸炸=v=

    ☆、21冷战·初吻·建团

    信长气喘吁吁,我拎着棍子在手上转了个圈:“再来?”信长再次冲了上来,手中仍然是木剑。这东西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得来的,灌注念后打得人生疼。

    如果不用念抵抗,一棍子下去手臂就要骨折。

    提棍横挡,后退,左抽棍,右击。动作一气呵成,又和信长战了开来,一走神的功夫信长的剑钻空子劈在我右耳不远处,看他横扫,我后弯腰翻身。

    “蠢猴子!”信长骂骂咧咧地再次提棍。

    不知道信长是不是有祖传的剑法,每次总是打不过他,却也因为自身灵活而不分胜负,勉强拖着。和信长打是件耗力气的事情,但却能很好地提高剑术,说成棍术也好。

    每天有半个小时是在对付信长的,他满头大汗突然往地上一坐,扭开水瓶咕嘟嘟灌了进去。我也松了一口气腿软下来。

    “喂,最近没看见大猩猩啊。”我调笑,“怎么?你跟人搭手不成,分了?”

    “滚牛卖子玩意!”信长把空了的水瓶冲我劈头盖脸砸来,这家伙竟然怒了。

    “噢!我知道了!窝金好像提过说进议会工作对吧?怎么,和人家同龄你长成营养不良的样,人家健壮地工作去了。”拍拍屁股我脚下准备好跳起来。

    果不其然信长抓了木剑就要冲我过来,再打半个小时就成虚脱了,还是先走一步为妙。我转身就跑,还要留着力气去和阿天练拳。

    这样的小日子看起来过得挺爽快的,打打闹闹的。但说起来轻松像是童年,但其实我昨晚才刚杀过人。这就是流星街的黑暗了,我只不过是见识过黑暗却仍不放弃罢了。

    窝金去议会工作,信长忧郁。但嘲笑他的我不也是这样?我也有着自己的烦恼,甚至可以说是庸人自扰。

    记忆回到昨晚。

    我杀完人急于脱身摔了一跤磕破了嘴角,沙子和石子沾了上去。钻进家里,我用手擦掉流下来的血:“阿天你最近忙活什么呢?”

    大晚上阿天点着自己的小蜡烛看着书。

    白天他太忙,没有时间。

    阿天回头看着我,皱起漂亮的眉毛:“怎么弄的这样?念能力者?”他对于我的某些事是回避态度的,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摇摇头:“没事。”

    “这样会留疤吧。”阿天反转了下手中的笔,挑起我的下巴,“擦了那么一大块?止血剂呢?”

    “那东西早就用完了,没事,念能力一会就不流了。”我摇摇头避过他的笔,“问你呢,看起数学来这么入迷,最近都有黑眼圈了。”

    阿天不说话盯着我发呆。

    “留疤就破相了啊。”阿天用手指擦掉一些碎屑。

    “流星街人哪有那么多讲究?”挑眼看着他。

    “但是库洛洛的话,怎么能破相呢?”阿天说完这句话,还未等我回味过来人就凑了过来,我呆呆地看着他放大的脸没反应过来。

    阿天濡湿灵巧地舌头舔过伤口,将碎屑和土舔走,舌尖小心地舔舐着伤口,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脸上,昏黄的烛光下,阿天的眼睛闭着似乎在感触伤口。由于伤口离嘴角较近,阿天的上唇贴着我的下唇。我就那么地愣了,直到阿天一扭头呸地吐掉脏东西。

    “好了。”阿天吐掉东西后舔舔嘴角,那刚舔过血的舌尖异常红艳。

    我脑电波反应迟钝。

    阿天回过头去继续看书。

    我还是保持原姿势没有变。

    阿天翻了一页书。

    “我……”我突然伸手推了他一把,阿天有些疑惑地回头看我:“还有事吗?”

    “你……你……”

    阿天恍然大悟:“你不好意思了?”

    不是,不是这个。我扭过头去:“你……把我当作谁了吗?”阿天显然一愣,似乎是被问道了。

    “我总是在你的说话中听到这样的话,‘如果是库洛洛的话’或是‘怎么这么做呢,不应该怎样吗’……那个人对你真的很重要吗?但我是真正站在你面前的人。名字什么的并不重要吧?”

    面对着我,却一心想着库洛洛应该怎么做,这样对我来说不够公平吧,应该来说太残忍了。

    说完摊开被子将自己裹了进去,不去管愣在那里的阿天。

    好的,回忆结束。

    现在就是两个人的冷战时分,我人已经挪到家门口了,却在外面走来走去迟迟不肯进去。

    我居然在跟自己呕气?在和未来的我呕气?!就为了那么个名字,觉得阿天对我的好都是因为我冠上这个名字,而不是我本人。

    但这两个不是一个人吗?

    不是的,我想让阿天对我好,不仅仅是为了那个名字。

    喂!库洛洛啊,你怎么了!当乱了心神的时候,我找地方坐了下来,想起脑中深处的名字。如果是廖凯,他会怎么做?

    廖凯会客观分析:问题的症结就在于我太在意了。

    但自家兄弟,这事也谈不上多大,怎么就在心里成了心结呢?烦恼地揉揉头发,一抬头,眼神开始冷下来。

    集装箱固定的位置上有叠好的纸条夹在那里。

    看了纸条内容的我攥紧手里的东西钻进了集装箱,阿天还没有回来。

    纸条上面写着的字已经被掌心的汗水融了,流星街笔的质量不怎么好。但那几个字还是很清楚——“探清阿天能力”。

    坐了不久阿天就回来了,他看到我一愣,张开口刚想问忽然想起昨夜的事情来,只得闭上嘴。其实现在我们该出去打拳了。随后在自己位置上坐下的他,显然看到了旧电视机那小桌上的纸条。

    我在想其他有的没的。

    最近阿天又什么反常呢?他教我的拳法越来越多,我总说消化不了,他说你记住就行了。

    我反问虽然能记住,但这么快地教效果不好。

    他说最好先都记下来,你以后就可以自己练了。

    我:“为什么说让我以后自己练?”

    阿天:“我的能力其实并不复杂。”

    两人异口同声。大眼瞪小眼。

    我想大概是我从来没发过脾气,总是笑眯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所以阿天就可以把我当傻瓜。一把把阿天推倒在地骑上去,夺过他手中的纸条撕碎,拎起他的耳朵趴在上面恶狠狠道:

    “你是笨蛋吗?!我有问过你能力吗?这么重要的东西就这么随便告诉别人!你是想死还是不想活?还是你根本就不相信我!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拎起他的衣领,我鼻尖与他相对:“你是不是忘记我曾经说的话了,还是你根本就不在乎我说的。我说了既然把你当兄弟了,我怎么可能把你的信息真的报上去?”

    阿天绿色漂亮的眸子里满是震惊,他没反应过来。

    深吸一口气,松开手我坐起身子:“你给我记住了,别以后随意相信别人,别再那么好心。还有,我说过有什么事你活着,或者两个人分担都行。别给我没事死在边角旮旯里。”

    骂完一顿话后我忽然反应过来,失态了,廖凯的痞子王八之气又来了。连忙从阿天身上爬下来。

    但这却是对最亲近最信任的人才显露的。

    阿天还躺在地上,却传来一声轻笑。

    “好。”

    那一声,像以前那样温柔,还透露着开心。似乎之前的不开心都不见了,两人只见根本没有爆发冷战一样。

    他撑起身体来:“你说说谁要对付我?说吧,周围二十米没人。”

    “西蒙。那个人似乎是变化系,肯定是高手吧。”

    阿天面色也沉下来:“西蒙……他是议会的人,真的很难对付。”他想了一会突然笑起来,“还是白天呢,该去打拳了。”

    尾随着他来到空地上,我似乎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怕是阿天也不能够对付。看着阿天努力地教我拳法,那种不安又袭上心头。

    “多学一点总归是好的。”他又教了一个新动作。

    为什么说以后让我自己练?那个问题没有问出口,也可能是我已经知道了答案。我决定不这样坐以待毙。

    现在离富兰克林来收集信息还有五天。

    “玛奇,我要成立一个旅团,走出流星街。”我看着玛奇在做饭,冬天了吃某些东西必须加热,不然冰着会拉肚子,治不好万一肠胃炎了更是上吐下泻。

    现在玛奇周围已经没有老住户了,就剩下她一个人和一对比她小一些的孩子。说起来,我已经和玛奇认识两年了,今年我十三岁。

    “噢。”这是玛奇对于我建团的回复,她个头还是瘦小,营养不良,“等出去的时候再说吧。”

    “你这态度也太伤心人了。”喃喃地抱怨,“什么时候去里区。”

    “这两天吧,等我把不远处的那个男的杀了就过去。”

    没有了阿托,玛奇也开始学着自己战斗。

    第6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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