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穿越之我是库洛洛 作者:安琪尔

    第13节

    “欢迎光临!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米卢抬头看了看菜单:“一杯橙汁谢谢。”有模有样地掏出钱付了帐。米卢真是个不规范的盗贼。

    “老哥,你认识他?”咪露戳戳我,有些小慌乱,“我能见吗?”说完这些又有些无地自容,好像又暴露了认识我们的事情,真是个足够笨的家伙。

    看着米卢来到我身边,我开口调侃:“咪露,快来见米卢。”看着咪露瞪着大眼噢噢了一阵,我挽起嘴角喝光剩下的咖啡,我不习惯浪费东西。

    我从来不担心米卢找不到我,他进入方圆多少米的范围一听就能辨别出我的发声,自然是听到了我们两个的交谈,已经知晓咪露这个名字。咪露想了一阵点点头:“这就是八号了……”她捂住嘴巴。

    小姑娘你又说错话了。我的眼神这样告诉她。

    傻丫头眨眨眼咬住嘴唇不说话,她最近和我太近反而忘记了我的本来面目。这么乐天派地跟在我身边,到我真杀人时就懵了。我宠溺的人似乎没有几个,阿天算一个,飞坦也算一个,玛奇也可以。

    也许傻丫头也算一个。虽然这份感情是建立在户口这个交易的基础上。也许是因为通过她想起了廖柔,不由自主地就开始疼惜起来。

    现在傻丫头似乎晓得了些什么,我脾气好不等于米卢也会任她胡闹,她张张嘴吧:“啊……老哥,我还没告诉你……其实我有预言能力。”

    “因为这个而知道我的身份?”我抬眼看了看紧张起来的她,“能力偏向哪方面?是专注某个人还是世界的全部?是可调节还是你无法控制?远了的年岁能看到多远?”要按你那种说话,我也是预言师。

    咪露:“……”

    停了的音乐又放了起来,我开口:“别说话。”咖啡厅里一下子静下来,舒缓的音乐散播开来,飘进我的耳朵,还是那一首歌。服务员用咖啡机磨咖啡豆的声音让这份音乐中多了份杂音,我闭着眼睛皱紧眉头。

    咪露忽然抓住我:“老哥,别!”

    我睁开眼睛,眼神平静如水地看着她。

    “你别杀了人家……”咪露紧张兮兮,眼光望咖啡机瞟。我笑出来,敢情自己都不能保命的小家伙要去保别人,还真把我的话当真。一首歌而已,怎么会那么轻易杀人?磨咖啡的女店员好奇地看着这边。

    “米卢,我不是那种杀人狂吧?”我撑起头看着米卢微笑,“今天怎么找我来了?你享受生活够了?”

    米卢托着一杯橙汁,先看了一眼咪露有些顾虑:“船上那个人已经安排进了福利院,他们很感谢我们匿名捐的钱。再就是,你要的资料查到了,我们得多动用点人,有些危险。”

    被盗取能力的人已经被砍断手足长年沉睡,只靠管子才能活,这样的人丢给教会名下的福利院最好了,他们的信仰不容许他们放弃任何一个人,这份尊重正是我想要的。所以捐了一笔钱投入到里面的建设中。

    “嗯。”我沉吟了片刻,“父母那里,咪露帮我蒙混过关吧。”

    “是!”咪露举起双手应和,放下手来她眼睛转了转,“老哥只要你带我去看王子的音乐会,我就帮你打掩护怎样?”

    小姑娘会讨价还价了,虽说现在欢脱得很,但只要我一严肃她又会害怕起来。我点头顺便问:“查尔斯是谁?”

    “音乐界新晋王子!刚才你听到的歌就是他的,这次他开的演唱会就在我们国家,坐飞艇是可以半天内到达的!这可是他在我们国家的第一次演唱会,而且预计划里最近也只有这么一次。出国的话,又很麻烦,妈妈是肯定不同意的!”

    “刚才的歌手?好,成交。”我伸出手掌。

    “耶!最爱老哥了!我要去告诉艾玛她们,那你们有什么继续聊吧!”咪露把最后一口冰淇淋塞进口里,拍拍手就往门外冲,等她的身影远去了我回过头。

    “我们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团长你是不是又在想如果有侠客就好了?”米卢带着笑。

    拍拍他的肩膀:“知我者米卢也!”

    白衬衫里缠着一层层的绷带,我轻轻捂在肋骨上,裹着念的手很温暖,就这样慢慢提自己疗着伤。咪露有些沮丧又有些迫不及待,出租车正在快速向开演唱会的体育馆行进,她抱着一束鲜花,不停地看表。

    “咪露,很抱歉我来晚了。”我看中的能力有些难办,颇费了些周折才拿到,自己也受了不小的伤,答应咪露的事情做不到了,演唱会已经接近末尾。

    咪露撅着嘴巴无奈地点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老哥,那你带我去后台找他签名可好?这样我就原谅你了!你知道他的歌迷太多,这次卖了三万张票呢!就算平时签名会我也不一定挤上,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好不好好不好嘛……”咪露摇着我的手臂。

    伤口被扯得一痛,我放下手:“好,我们先去听了末尾。”

    从最高点进入时体育场时,有些惊讶地发现体育场内安静地只有立体环绕的声音,三万人鸦雀无声,远远看去只有背景和天花板上一片深蓝色,平和而安宁,黑色的观众席上不时晃过彩色的荧光灯,好像深海一般。音效很好,每一个音飘入耳朵,这是一首宁静悠远的歌曲,远处场中心的人安静地站立着穿着一身白色的西服。

    他的声音宛如,一反我听到的那首低音哭诉的歌曲,声音调子飙高,让人全身细胞跟着沸腾起来,突然萌生一种眼眶想要流泪的感觉。他仿佛用尽全身的力量,告诉你他在那里,他在歌声里,他深情地歌唱着。

    背景屏幕闪过游动的鲸鱼,白色的人笔直地站着,伸出手臂作出邀请的姿势。

    深海,自由的歌声,他如精灵般耀眼。

    最后是熟悉的低吟,他轻轻地用低下去的声音结束,深海又恢复了安宁。

    伴奏慢慢减弱,直到听不到,舞台上只有他站在那里。半分钟后场上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粉丝们热情地呼喊着他的名字,几乎要冲破耳膜,脚下的地面也好像震了震。

    真人的声音比歌曲更加有感染力。

    第一种感觉:是个很想接触的人呢。

    “查尔斯!查尔斯!查尔斯!”粉丝的尖叫交杂着,我站在最高处,好视力的眼睛也难看清远处那人的面容,听歌声只感觉人很温文尔雅。

    “谢谢大家今晚来到这里。”舞台上的人发话,有些微喘,清淡儒雅,犹如深泉叮咚响般轻灵。我想不出其他词来形容。咪露猛地抓住我的手臂,眼泪都挂了出来,激动地不成样子。

    “每一次唱歌,见到你们都很开心啊。”查尔斯发出了笑声,随即就被全场震耳欲聋地尖叫打断,我皱起眉头低声对尖叫到嗓子哑了直咳嗽的咪露说:“真想把全部的人都杀了。”

    咪露转头看了看我,满脸眼泪:“我就说你会爱上他吧,真的,从没有明星能够这样冰清玉洁了,呜呜,真的好爱他!”

    “今晚陪大家了很久,也唱了很久,下一次的演唱会可能会到邻国,非常抱歉,一定会再有机会来这里的,我也很喜欢这个国家,谢谢大家。”白色西服的人深深鞠了一躬,台上顿时爆发出各种哭声。

    “我们爱你查尔斯!”尖叫此起彼伏,那人朝每个方向的人招了招手,直到被舞台落下的帷幕遮挡住,咪露抱住我呜呜哭起来,我拥着她肩膀带她往外面走,一会这里肯定成灾。

    拎着咪露几个蹬步来到演唱会的最高点,脚下是观众们散场陆续离开,广场上一片彩色的荧光灯晃来晃去。我拍拍平复下心情的咪露:“这样的闹场维持需要很多人手,人太拥挤,为了安全他肯定不会撤离,会在休息室等一段时间吧再走。”

    “老哥,老是交代,你刚才说要把全场观众都杀了是不是因为听不到王子说话的声音了?快说。”

    “是是。”我举手投降,不然小家伙就要挠我,伤口可不能让她碰到,会很痛的。

    “老哥,”咪露左右打量了我几眼,露出了笑脸,“我就说你和他很配吗,你可以的,把他追到手把!如果说出去那我多自豪,就可以天天见到王子了。”

    “说到哪里去了,我喜欢女人。”我往下看了看,“我们去后台,你确定要把那束花送给他?他可能收的花已经够多了。”

    “我知道有很多女人爱着我家王子,但是我是特别的!没有关系,就算花落在地上,只要亲手交给他了也很幸福啊,而且他不是那种把花丢弃在地上的人!”咪露信誓旦旦。

    我抱着咪露从音乐会打开的透气天窗里进入场内,跳过几个台子握紧帷幕极速下落,这里是帷幕的后面,已经没有工作人员。脚踩在舞台上落稳,咪露闭着的眼睛才敢睁开,直呼过瘾。

    顺着后台小门进入,是错综复杂的走廊。我开启了「圆」,避过几个人我感觉有些奇怪,很快地就没有人了,工作人员莫非是聚集在一起?咪露的脚步声音无法消除,转过走廊有人听到了动静高声问了句:“什么人?”

    然后咚地一声摔倒在地上。我什么都没有做,有其他人,敌对人员。

    咪露紧张起来,听了一会儿没有声音,似乎有人离开了,她才紧张滴抓住我:“是不是有人要害王子?!老哥你要保护他!”

    “别急,我们先把名签了,来。”我张开怀抱,咪露闭上眼睛抱住我,一个六年级的小姑娘是没有多少重量的。我抱住她,脚下加了把劲快速地移动开了,晃过几个房间分别探测到几个人,都不像,有人说话声音过大太粗鲁,走廊外也听得清清楚楚;也有一个念能力者,但是他没有察觉我;还有几个坐姿站姿都太随意,我想那样一个优雅的男子应该不会这样随意散漫,直到一个单独房间里有人正在拖衣服。

    关闭「圆」,我敲敲门,寂静的走廊里回响起我的敲门声。

    “宾利,别打扰我。”里面传来干净的声音,清冷漠然,一晚上的演唱过后嗓音有些沙哑。

    也就是说一直微笑的王子私下里是个很冰冷的人?

    咪露开口道:“王子,有人要害你!你快点躲起来!”

    我惊讶地看着咪露:“你不是来送鲜花来要签名的?”

    “但是王子的安全比较重要,老哥,你一定要保护好他!拜托了!不知道那群没用的保镖都死去哪里了?!”

    “宾利在22号客厅,你们可以去找他,抱歉我很累现在不想见粉丝了,下次可以吗?”瞬间恢复优质偶像的温柔形象,这不是个简单的人。

    咪露把鲜花和签名本交给我:“我去找保镖,可恶竟然不看好王子!老哥你不能走,你得呆在这里!万一有坏人来害我们家王子把他直接解决掉!”说着就往那边跑。

    “小心一些。”我抱着东西有些尴尬地站在门口,叹了口气,伤口还是发痛,我有些疲惫。房间里的人没有再发声音,我也没有办法,看着怀里不是很新鲜的白玫瑰奇怪那些女生的品味。

    当然咪露可能长篇大论跟我说他们家王子怎样冰清玉洁,只有白玫瑰能配得上人家。忽然之间,灯光全部无声地熄灭,远处走廊里传来轻微的声响,有人小心地朝这边走来,脚步轻盈。好像不管,咪露的王子就会受到伤害,没办法了。我手握在门把手上,一用力锁已经震碎。

    作者有话要说:四千五百字噢,赚到了吧!留言满25字我就可以送积分噢,送完为止。

    哈哈,卡在这里是不是你们好着急?

    我周二周三向来满课嗷,真是拼死拼活好不容易赶上日更了,有些晚,抱歉噢!

    ☆、48打倒坏人救美人

    无声地推门进来,将东西放在桌上,签名的线圈本与桌子发出轻微的撞击声,黑暗中的人有些紧张:“谁?”他往后倒退着,“你想怎样?我的保镖马上就会过来,赶紧离开!”

    “嘘。”我眨眨眼睛迅速适应了黑暗,只见他模糊的身影后退到了沙发上,我走上前手搭上他的肩膀,对方一个激灵扭过我的手腕压腿上来,显然是学过某些防身术。我捏了捏他的手腕,他吃痛手上软了下来被我制服。

    “别出声。”我牵制着他的胳膊将他推到墙角,窗帘轻轻拉动发出“刷拉”的小声响,将他罩在了里面。房间里静的可怕,只有轻微的呼吸声,他在窗帘内没有什么动作,一柄枪探出来顶在我的胸膛上。撇撇嘴没有理会,这家伙还是不容易相信别人,生性多疑。

    房间有些阴暗,但朦胧能看到一些景象,门被人轻轻地推开,他左右看了一眼直直向我走来。我立刻就可以判断他一定是戴了某些夜视镜,但黑夜中看不清晰他并没有认出我不是查尔斯。

    “查尔斯?”对方询问道,嗓音沙哑难听,与此同时门外有一个念能力者在守候。

    “嗯?”窗帘内的查尔斯发出声音,该死的!

    陌生人有了什么动作,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扯下窗帘旋转挡在眼前,弧度扇动的窗帘挡住了泼洒过来的液体,腐蚀的刺啦声在安静的房间里突然迸发出来,滋啦啦地十分吓人,刺激性的味道传出来,身后的人呛了几声直咳起来。

    手上的窗帘已经被腐蚀殆尽,身前的人又一次泼洒,这□边也没有什么抵挡的东西了,而且身后那人居然老实了躲在我后面死活不出来。如果那什么王子有了什么闪失,咪露肯定又要哭好几天。

    来不及多想,我回过头一把将那人往下压,整个身子抵住墙角密封着挡住他。预料之中的硫酸泼在身后,顿时后背一片火辣,衣服已经报销,后背皮肤就算用念也得红肿,厚厚的「缠」团聚在身后。我弯腰用手背环住身下人的腰部,脚尖一点墙面横向绕着房间的墙跑了半圈,到了大厅中央,脚下一用力手一勾就挂在了休息厅中央的吊灯上,吊灯挂着两个人摇摆了几下。

    地上嘶嘶的声音传来,我看着门外站着的某个人,一股印度节奏的音乐响起,是笛子声。

    “抱紧我。”我对怀里的人说,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样子即使近在咫尺,“如果不想下去喂蛇的话……小心别碰到硫酸。”

    一双微凉的手环过我的脖子,冰冰的,音乐王子将头扭到另一旁避开与我接触。

    松了的左手终于腾出空来,我看着泼硫酸的那人掏出枪支对准我们,两声枪响。晃动身体躲过一颗,另一颗叼在嘴里,呸地一口吐出来。《盗贼的秘籍》在我的身前缓缓浮起。抬起左手一握约一秒种的时间猛地摊开手掌,一颗拳头大小的念弹直击那人的手。“膨”的一声爆炸,能听出是人肉爆裂炸飞的声音,那人另一只手捂着失去的胳膊哀嚎道。

    这样安静的黑夜中,声音能传到很远的地方。再来一个念弹,那人的脑袋炸开,脑浆和血溅得满墙都是,那具尸体就那样倒退着坐倒在墙角。

    初步猜想是共有三个人,一个人负责隔离保镖和收拾掉工作人员,拉开他人视线后使查尔斯孤立,一人来泼硫酸,一个念能力者来采用蛇攻。不知道我们的王子得罪了什么样的人,对于一个艺人来说颜面就是一切,另外的蛇攻也是因为他是一个普通人,这样的全方面的攻击是无法避免的。

    想想被蛇咬的千疮百孔的样子,就算还活着估计也甭想出现在世人眼前了。

    门外的念能力者迟疑了一下,音乐声炸起更加强烈,想速战速决吗?

    “让我想一想,蛇的话得采用什么好呢?”自言自语道,悬浮在空中的书翻了几页。其实蛇的话也不难解决,电击和火都可以使他们瞬间蔓延。收回手拖住紧贴我的身子,“这一会儿就坚持不了了?抱住我不久好了。”

    “今晚有些累。”他的话语淡淡的,并没有因为我救他而高看我一眼,恢复到了那个远离人间烟火的样子,不过声音的确很好听。但是抱住一个人很困难吗?还是对他来说脸面更重要呢?他可以双腿缠上我的身子,这样就轻松一些。

    “你能自己挂在这里吗?我去那边墙上把电线扯出来。”不过有很大可能已经断电,这只是一种方式。

    “大概不能。”他对自己倒是了解得很,说完这句话有些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能把麻烦你了说的这么客气见外的人……这样根本没有诚意好吧。

    “你缠紧我,掉下去我不负责。”说完再次松开拥抱他的手,果然那家伙没有办法只好两根腿缠住我的身体,紧紧地。这个姿势怎么说呢,不太雅观,估计我们的王子很生我的气,不过放心我又不会说出去。

    我叹了口气:“杀了吹笛人,蛇不会被制服反而会发狂,会伤害到一会儿赶来的人。”摸出袖刀缠上念线,投进刚才泼硫酸人的尸体里,力道之大直直穿透了身体,小巧的短刀让我一扯“啪地”别在伤口上。扯动念线,那尸体被拉了过来,我深吸一口气将念线在胳膊上缠了几圈,将尸体险险地吊起来,然后远远地丢在不远的书橱上。

    “听着,一会儿你就会出现在书橱上,顶部非常小又贴着墙,你必须放低身子抓紧书橱才不会掉下来或者弄倒它,明白吗?”

    “……好。”

    话音刚落,我食指拇指一互换,怀里就变成了一具血腥味极重的尸体,将尸体丢在脚下,那边传来王子“啊”的一声轻呼,他险险地趴在上面稳住身子。把弱小的家伙丢开我才松了一口气,这样的话就容易多了,不会有太多顾虑。身子晃了晃自然而然地带动身体,我摇着吊灯荡秋千直到它到了一个高位,松开手朝着吹笛人扑了过去。

    一般借助别的工具攻击的人,本身攻击都不怎样。

    “让蛇滚蛋。”我拿刀挑出一个眼球,手指先留着,他得吹笛子引走蛇。

    “啊啊啊啊——”吹笛人哀嚎着,手指紧紧握住笛子。

    “让蛇滚蛋。”踢开一条过来的蛇,用刀撕开他一角脸皮。

    “啊啊啊啊——”

    “让蛇滚蛋。”用刀子撬开一颗牙齿。

    “啊——啊——”吹笛人疼地嘶嘶地不再敢发生,血与口水流了一地,痛哭流涕,“哈哈,奥催奥催,白撒奥。”说完颤抖着扶起笛子,音不准地哼哼地发出几声惨音。我双腿撑在门框上,听着那阵嘶嘶声从裤裆下跑远。

    用「圆」一扫,房间内没有任何生物,我才落在地上,一刀子抹断吹笛人的脖子。只听房间内查尔斯从书橱上摔下来急急问道:“谁派你来的?”

    “人已经是死了。”我不爽地把贴在身上的烂布拿掉,是被腐蚀烂成条的白衬衫。肋骨处的疼痛越来越大,我微微捂住伤处。查尔斯拿出手机亮处微弱的灯光,不足以看清人脸却足够看到我的动作。

    “你受伤了?”他皱眉,“我记得你刚才都能忍耐住硫酸。”

    “之前的伤。”我回道。忍住硫酸那也不代表我是金刚吧,再说这次新能力威力的确很大,是我拼着受伤的代价近身硬撑下一击才偷到的。近身念弹轰到肋骨,那伤口绝不是一般的外伤。绷带上的血都渗了出来,再加上硫酸的腐蚀,我将前面紧贴在身上的绷带拿开,血跑得更加快。

    “我有医药箱,你等一下。”王子大步走向书桌,从下面提起小箱子。

    我立在房间之中血珠静静地流下,这家伙肯定是个富足人家的孩子。他没有注意到自己说话都采用的是命令的语气,没有说我帮你处理包扎一类的话,而是我有医药箱。也没有问我的意见,看来是施发号令惯了的人。

    “我自己就可以。”伸出手准备接他手上的绷带,查尔斯却没有动作。

    “你受伤了。”他执意要亲自来,“也算是为了回报你救我的恩情。帮我拿一下手机。”

    “嗯。”我伸开手臂,用手机照着伤口。对方看清伤口倒吸一口冷气:“需不需要再消毒一下?”说着转过身去拿酒精瓶,我那个好字憋在心口硬是没说出来,这性子还真是说不一二啊。

    “你直接倒就行了,棉签太麻烦。”

    “怎么倒?那你去沙发上躺着……”话音未落我就夺过他手上的酒精瓶泼向伤口,调整了下呼吸,酒精顺着伤口混杂着血水淌下来,染湿了裤子。我正准备探身摸索绷带,那带有一股浓浓的医药味道的棉绷带已经裹上了我的伤口。

    “扎紧一点止血。”

    弯腰的人很认真,他双手从我腋下穿过,呼吸喷撒在我的胸膛上,包扎也很仔细应该是有练习过,但速度真不敢恭维。那双冰凉的手带来的触感很舒服,应该是包养不错的。这样的人,怕是出自富人家的子弟。

    我深吸一口抬头,包扎完毕迅速拉开距离,这股化妆品的味道对我这种敏感鼻腔的人很刺激,比垃圾的臭味还不容易让人接受。显然我们敏感的查尔斯王子感觉到了,他疑问道:“怎么了?”

    “香水那种东西不是很会暴露身形吗?”我有些失望,“敌人完全可以利用这一特点来找到你,或者针对你制定某些战术。而且这些庸俗的东西,我没想到你也会用。”

    “那是化妆品的味道,”王子诧异,“我会卸掉它的。但是你潜意识认为我不会用吗?”

    “可能歌声带给人的感觉吧,也有可能是我误把心里想的人的种种来套在你身上。”阿天是从来不会碰这些东西的,到底是不同的,我叹了口气。

    “这种事情是对我本人的不尊重吧,如果这么来比较的话。”

    我抬眼看了模糊的身影几眼,这家伙还真是坳脾气,这种事情非要认真起来吗?

    “那我道歉。”

    “你……”音乐王子想要说什么又没有接下去,只得匆匆收拾了箱子。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几个保镖冲至门口:“少爷。您没事吧?”

    这个称呼不一般,并不像对雇佣保镖的老板说的话,也不像经纪人对艺人的称呼。反而像是……家族里的少爷,什么样的家族呢?脑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咪露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老哥!签名要到了吗?”小姑娘看来是非常相信我的能力,丝毫不担心她家王子的安全问题。

    “啊,没有。签名册毁了。”被硫酸给腐蚀掉连渣都不剩。咪露一听明显是急了,奋力挤过人群来到我的身边:“老哥,我的名侦探理查德、全国小姐雅缇娜和植物学教授乌蒙的签名啊!”

    “啊,”我愣了一下,“那好,我去签回来。”

    “好!”说完后咪露不再搭理我反而跑到查尔斯的身边嘘寒问暖,激动地拉着偶像的手连话也说不顺溜。我站在房间一边看着众人环绕着受到惊吓的王子感慨人与人就是不同的,有人天生万众瞩目,有人就注定在黑暗的深渊里孤老终生。

    我走到门口,黑漆漆的走廊里,吹笛人的尸体还在那里。身后有人追来,王子好听的声音响起:“虽然有香水味,但毕竟好过光着身子。”一件白衬衣递了过来,我抬眼看着模糊的面孔。真

    “啊,不用了。”你一共就一件衬衣,现在也是光着吧,还是自己穿吧,“咪露,我们走了。”

    “来了!”咪露一蹦一跳地扑向我,接住她的身形我后退一步,正好撞在伤口上,这死孩子,转身就要走,咪露从我肩膀上探出头对着身后摆摆手,“王子再见,有机会我还会再来看你的!”

    “嗯,再见。”风轻云淡的声音,温柔的嗓音。这厮变脸也太快了吧!

    抱着咪露走到长廊的尽头,登上几阶楼梯,楼道里的灯忽然亮了开来,咪露捂着眼睛大喊扫兴。我眨眨眼适应了光线,心中其实也有些遗憾。想知道他的颜面是如何惊人。那高挺的鼻梁刚才碰触到我的鼻尖,细腻的皮肤擦过我的脸颊,再加上咪露天天尖叫,想必也是个美男子。

    如果能近距离听到他真人唱歌,不加任何修饰和制作,肯定很惬意吧。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看不见脸,你也看不见我,我也看不见你,就是看不见。

    其实没有番外,大家只看库洛洛这感情迟钝孩子的感觉,大概是对查尔斯没大有印象的。也许也没有好。

    他那个别扭的心情啊,被人漠视一定不爽,就会做某些事来加倍表现自己的存在感。但是团长,对外人都那个冷样啊……

    更新又多了一千多字,赚到了吧=v=

    本来想维持日更,今天放假挤车回家,再开始写就更新晚了,唉

    ☆、49和王子的约会

    还是那栋海边的别墅,今天是个下雨天,我让咪露帮我打掩护自己独自来到这里。茶几上派克端上的咖啡杯已经空了,我阖上书页揉揉眼睛,室内是淡黄温馨的灯光。大门处两个人斗着嘴走进来。

    飞坦抖抖伞上的雨水看着我:“哟。”他身后的芬克斯脱下雨具。

    我举手打了个招呼,今天难得众人再次聚集在一起。派克已经付了房费,现在火锅正咕噜咕噜着冒泡,锅底已经放进去了。手旁是一袋袋的超市牛羊肉,鱼丸虾饺也都准备好了,玛奇正在厨房处理着蔬菜。

    我坐在餐桌上偷偷用筷子插了个鱼丸塞进红汤里,瞅瞅别人,正被富兰克林给看了个正着,我对他微微一笑做了个嘘的动作。窝金早就在那次之后加入了我们,那个基地也被毁于一旦,一把火给烧了。他现在正在和信长下象棋,我很难想象他的耐心……

    “你滚蛋吧!”窝金把象棋往棋盘上一丢,棋盘被砸了个洞。信长火大起来:“玩不过就摔你就这德行!”然后一抽刀,棋盘被劈成了两半。

    玛奇冷冰冰道:“信长注意你的力度。”话音刚落,棋盘下的小茶几裂成了两半向两旁倒去。房间里的人闹的吵得让人很容易分心,但我不管,幸好除了富兰克林没有人发现我。而且富兰克林也不是爱说话的人,这样没人管我,正好吃个鱼丸……

    嗖得一阵风掠过,我猛地回头,塞进锅里的筷子头上的丸子不见了。

    回头一看,飞坦拿着一把叉子,上面的鱼丸饱满滴着汤汁。

    “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不公平!”芬克斯大叫,扑倒饭桌跟前,每一次吃饭都是一次战争。现在战争好像被我提前引起了,派克怒道:“还没有开饭两位!”但是这种怒气已经不管用了,因为派克发现自己落后也放下手中的活加入了战斗中去。

    就是说,这样的日子才是最热闹的。

    想想,真是让人感动,不久之前的日子还是我围着围裙来做饭,现在他们已经学会了怎样生活了。我被辣得眼圈红红的,看着窝金他们吃的酣畅淋漓,我拿起纸揉揉鼻子。正在这时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如果我接完一会儿回来了,这一锅还能有我的份吗?再说知道我电话的也没有几个人。铃声响了很久,我只好磨磨蹭蹭地拿着叉子,上面插了一块冻豆腐,嚼着嘴里的东西按了接听,一个陌生的号码。

    “谁?”我嘴里嚼着东西含糊不清。

    “我是查尔斯。”对方清冷的声音传来,真好听。不过一想到他的味道我就皱眉头。

    “噢,什么事?”咽下嘴里的东西,我把豆腐塞进嘴里。

    那边停了一下,继续介绍:“我想答谢你,请问你最近有空吗?”

    “噢,不用谢了。”我动着嘴里的豆腐,吸吸鼻子,真辣啊。我这边背景音是窝金和芬克斯为了一片土豆争抢的喧闹音,想着对方电话筒发出“把土豆给我!”“是我的土豆!”的争吵音,我忽然感觉太没出息了。对方没有动静我才继续道,“没事我就挂了啊。”可惜那边还是没有声音,我只好耸耸肩挂掉电话。

    酒足饭饱飞坦坐在地毯上打电游,超级玛丽通了关他觉得没有意思,将电视手柄丢在地上,往地上一趟。对他来说沙发和地毯都是可以容身的地方,没有什么区别,派克榨好的柠檬汁有些酸牙,我去加了几勺白糖。

    “团长?”飞坦在众人面前自然也是守规矩,“我最近见到个人,晚上是女的白天是男的。”

    “所以飞坦把人家给上了,白天发现是个不大的男生哈哈哈!”芬克斯大笑,结果柠檬片呛在了嗓子里他直咳。飞坦暗骂一声:“活该。”

    我知道了,一定又是有趣的念能力。每个团员多少都有帮我留意这些问题。放下书,我笑道:“愿闻其祥。”

    奶茶店露天的小桌上,我为对面的尴尬的人点了一杯牛奶。小男生眼泪汪汪,他双手夹在两腿中间,全身上下都暴露出“我很紧张”的讯号。奶白的肤色,可怜兮兮的大眼睛,就差脑袋上戴俩毛绒耳朵了。

    “我的能力叫万千面相·愚者之途。”少年咬着嘴唇,看着我点头示意继续讲了下去,“万千面相就如字面的意思有很多张脸,愚者的旅途在塔罗牌中的寓意代表无限的可能性。”

    “比如?”我扬起笑脸,“比如我家团员晚上和你上/床时你是女人,现在是男人?”

    “啊不,”少年的脸蛋通红,“那是因为那天晚上我们喝酒了,后……后/入式,他不知道我的性别。变化的也只有脸而已,身材是无法变化的。”

    “举例说明。”我靠在身后的椅背上,头顶的太阳伞挡住了大好的阳光。

    少年掏出个玩偶,玩偶穿着花里胡哨的衣服,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他戳戳玩偶的眼睛,只见玩偶的眼睛开始像电脑过数据一样嗖嗖地从左边到右边,无数种眼睛掠过。

    “停!”随着少年说话声音停下,一双绿豆眼出现在玩偶的脸上取代了之前亮晶晶的猫瞳,随后是鼻子,鼻子随即成了一个鹰钩鼻,嘴巴倒是小巧,最后的脸型成了一个由字脸,头发则变成了一小撮绿毛。

    少年按了按玩偶头戴的帽子,一瞬间自己的脸变成了玩偶的脸。

    “噗——”哈哈!一张大饼脸上一对绿豆小眼和绿毛,就像一个特大号的土豆,这样搭配也太容易让人喷了。我勾起嘴角,把手里的书丢在桌子上。少年咬住嘴唇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如果这幅表情配上刚才的容貌一定会有巨大杀伤力,但现在怎么看也只是搞笑。

    “我都承诺以后不杀你了。”我看了看表,已经接近放学时间了,“快点。”

    少年把手印在书封面上,一瞬间大饼脸绿豆眼不见了。一个清爽的少年出现在我的面前,眼睛不像猫瞳一样诱人,就像普通邻家少年一般平凡,他带着哭腔:“阿飞不会喜欢我了,他喜欢好看的。”

    我瞟了他一眼:“就算是好看的,飞坦也不会喜欢。难得你乖乖听他话找到这里来,如果想要找到他……”我沾了沾茶杯里的水,在桌子上写了个地址,“去骚扰他吧,不怕死的话。”

    起身,咪露已经放学了。

    傍晚走在小巷子里,夕阳西下再次接到电话,我看了看手机是个眼熟的号码,顿时往咪露脑袋上敲了个栗子:“为什么你家王子会有我的电话?”

    “我那晚告诉他的。快点接起来啊!”

    咪露扯着我的胳膊,无奈按下了接听:“有事吗?”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声音:“我是查尔斯·南德亚斯,我想请您帮个忙。”

    哟,这次说上全名了,我半蹲着好让咪露清楚地听到电话,自己噢了一声:“有钱吗?”咪露使劲摇我,对我做了个吊死鬼的表情,她愤怒地皱起眉毛,一边做鬼脸一边做口型“快帮他!”

    对方被堵回去但态度很好:“钱不是问题,我认识的人中只有您最强了,这事关我们家族兴亡的问题,我想拜托您,除了您……”

    “我这里有揍敌客的电话,你有钱找他们就行。”我打断他的话,不出意料咪露已经半死状可怜兮兮地双手合十求着我,人急的要命,眼看着就要大声闹起来了。

    “但是揍敌客不接受这项业务,这位先生,这一次我……”

    “我叫廖凯。”我皱皱眉头,叹了口气,高高在上的大明星也有低声下气求人的时候,只不过想起那个人冰凉的双手我就感觉这种人生来就居于上位,怎么可能求人,“说吧,什么事?”

    “我们家族丢失了一条重量不清的液态矿石。我能信任您,对吗?”

    “你说。”

    “当年由于家族内的纷扰,我将液态矿石转手,竞争者四叔找不到它,继承人的问题也就一时耽搁下来。而为什么我们会有这种东西,就要追溯到家族建立之初……”

    “你把这种事情告诉我,未免也太大意了。”我打断他的话,直起身子,咪露听不到电话急的直跳高,我按住她的额头把她推远,最终她明白有些东西不知道最好只得悻悻地走在我前面。

    对方沉默了几秒钟:“咪露在你身边吗?”

    “这件事不用扯她进来。”

    “如果在的话,你就能明白我的心情了。”

    原来有人监听他,他说这番话是故意的。如果不是到了鱼死网破的地步,他是不会这么大胆说这些的,除非是家族也遭遇到了重大困难。刚才他有说道家族灭亡问题,想必是他们家族获取液态矿石的方法暴露。

    “我们家族手中握有一处液态矿石的生产地的详细资料……”突然那边换来玻璃破碎的声音,声音的主人恢复了上位者姿态对手下说道,“把尸体拖出去,告诉四叔管好养的鸽子。”

    这张脸变得真快,指不定现在低声下气求我也是装出来的。我抬头看看天,云彩都被染成了金色,真想吹个小曲。有些事情你不去找它,它也能撞上来,为了七大美色挣破头这很正常。

    “所以廖凯先生,我想麻烦您参与进来,一是保护我,二是我们家族和流星街的格桑黑道也有些争斗,如果我们不想灭亡的话,就必须要同它们争斗一番,我担心……”他故意顿了顿,结果我没搭话只好自己又讲下去,“我担心我们的念能力者不够用,租来的赏金猎人也有一些的,但像您那样厉害的还没有,所以我想如果你能来我会有很大的信心。”

    “格桑黑道依仗于萨利齐长老家吧。”当初抢窝金就是烧了其中一个道场。

    “不,萨利齐已经被肖家吞并了。”

    知道的这么清楚,我想我大概知道查尔斯附属的家族是什么性质了,懒洋洋地伸了个拦腰:“报酬呢?”

    “多少钱都可以,可以提前到三分之一的帐,另外如果事成后,那处液态矿石的储存地可以分你一半。”

    哟,这真是的诱人的条件,不说液态矿石自身的价值,就说武器方面。我记得有玛奇的针,信长的刀都该换换了,特别是信长已经对飞坦的剑虎视眈眈了。害的飞坦每天晚上的都要抱着剑,这让我不得不加上一条规定:团员自我拥有物神圣不可侵犯。

    “噢,钱我不需要,换掉吧。”

    “好,你想要什么。”那边恢复了贵族应有的姿态,同我谈判信心十足。对,就是这个声音,冷冷清清,让人喜欢。

    “换你吧。”话音一落咪露惊喜地回头看着我,露出个大笑脸,脸上的酒窝很深,眼神里的笑意荡漾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嘿,那个万千面相的能力,有两次用处。一次是面对查尔斯。

    以王子的那清高性格会说什么呢?

    ☆、50墨镜党出没

    话筒里没有传来声音,咪露紧张地看着我,我忽然醒悟是不是对方误会了什么,正准备解释,对方居然应了下来。

    “好。”还是一样的清冷,声音没有多少起伏。

    我没有说话停在了那里,咪露很开心地跳起来对我比了个“耶”的手势,她一直算计着我和王子配对的问题。对了,我刚开始想说什么来着,我是想让他亲自给我唱首歌,就是那首《我在这里等你》。

    对方答应地这样痛快豪不拖泥带水,我顿时扫了兴致。大概对方和我一样也是利益至上的人,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可以不惜一切手段,包括他自己。未免对自己也太狠了一点,又或者说他就是这样的人呢?交易的次数也可能不止一次了吧。

    这和我是有区别的,至少尊严那种东西……我皱起眉头,说起尊严流星街的人哪有这种东西?所谓的硬骨气也并不存在。

    所以我又怎能从这一点就断定和否认他的个人呢?

    “约个时间地点吧。”

    “越快越好,我在玛门新街的174号公寓等你。”

    我挂了电话,没有太多表情,咪露有些害怕,她试探地问道:“老哥,能带我去吗?你对王子到底什么态度?”

    我没有回话拨了个电话,飞坦在那头接起的很快:“什么事?”他的背景音乐有些混杂,大概是在酒吧里,我忽然想到最好不要让飞坦知道我把他的地址卖给那个万千面像的小伙儿了。

    “剑的主人不请自来,让有兴趣的人跟来吧。”查尔斯·j·南德亚斯,当时在地下城送剑的卡片上,那个人的签名很好看。我当时在竞技场比赛时,报的名字是鲁西鲁,担心他认出我来所以随即用了假名。但是由于隔着看台很远,想必他也不一定看清了我的长相,但毕竟小心要紧。

    飞坦在那边嗤笑两声,阴沉地回答:“正好。”

    挂了电话咪露瞪着大眼睛看着我,她扯了扯我的袖子:“你们去办事……照顾好王子啊……我知道你们肯定去干大事,噢我是说,你一定要看好王子,他是无辜的啊。”我摸摸她光滑柔顺的头发,想到在流星街的女孩子这么大小从来没有养起长发来的,除了肖若琳。所以她的生活很幸福了。

    “咪露你经常为别人担心。如果我杀了很多人,咪露会怎么做?”

    咪露一愣:“你杀人我当然没办法阻止,他们和我有没有关系,我顾不上的,也不可能为他们求情啊……但王子不一样!”她坚定道。

    我牵起她的手往家走去。

    看看,人类的自私心是不分年龄和种类的。贪婪欲/望每个人都会有,只不过流星街承认这些,外面的人却在拼命隐藏,他们不承认这点,将伪善挂在脸面上。即使是少年漫的主角也没法避免,小杰不会为猎人考试中最后一局死去的选手而伤心,他只关注自己喜欢的人。

    这也是一种残忍吧。他问未来的我为什么要杀不相干的人的时候,其实自己本身就有了回答了,刻意地隐瞒或者直接忽视却指望我来回答。我只不过是把真相告诉了他。

    永远都不要去穿侧,人性的黑暗。

    飞坦一回头的功夫,我戳了戳手上的木偶,脸面一变,我拍拍手把木偶消失在手间。飞艇上几只蜘蛛跟在我身边,身穿黑衣服。这是他们自己要求的,我当然不能说什么,他们都有自己的观点,什么混黑道的都这样,我也只好点头应允,一切由着他们。但为什么要戴个黑墨镜?这下就真像黑社会了。

    飞坦回头吓了一跳:“凯文?”

    “飞坦对那个小男生念念不忘啊?”我歪了歪头,眨眨眼睛,结果飞坦跳脚:“你变这个脸做什么!”

    “木偶有组合记忆,我看着搭配得不错就选了这个……”我靠近飞坦,那家伙居然气得别过头,有其他团员在场他不好发作和我打一架。我掏出木偶,又拨了拨眼睛再次按了下帽子,眼下换了个张脸,最近玩这个玩得不亦乐乎。

    我看看车子后视镜上的自己,太平凡的长相,眼睛不大不小,嘴巴和鼻子都是最平凡的那种,短发是灰色的,掉进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类型。

    车上有玛奇信长窝金飞坦和我,挤得要命,终于窝金大吼一声打开车门跑了出去,以不低于汽车的时速跑在我们身边。窝金的一出去使车内立刻宽敞了起来,看着窝金的潇洒样子,开车的信长心痒痒起来。

    看着他下一步也想跳车,我提前一步握住方向盘:“不愿意坐车的都下去吧,暂时没有你们事情,我先去探探底……”话音未落车上就没有了人,车门没有关上在随着车速的变化哐哐地拍着车身上直响,我撇撇嘴,一群墨镜黑西服就这样逛进城里肯定回头率极高。将时速调到最高从马路上开了下去直走郊外的野路。

    傍晚我到达玛门新街找到了174号公寓,两层小楼,直冲着马路,他大概想的是在这里黑帮没有办法闹大。门口没有人守着,但我打赌一定有人监视着,从马路对面的奶茶店走出来,拿了一杯珍珠奶茶。我朝着大门走了过去,刚踏进院子一路就消失了身影,下一刻身子已经从落地窗滑进了室内。

    客厅里有好几号人,他们惊讶地看着我,立刻有人站起来了握紧手中的武器。我转过身把后背暴露给对方细心关上了落地窗,不过锁已经被我震碎了。

    楼上有人急急跑下来:“华哥有人闯进……”话音未落就看着我直了眼睛。

    “那个……他在吗?”我拿着奶茶喝了一口。

    立刻有人开始拨打电话,应了几声挂了电话来到我身边,鞠了九十度的大躬:“是廖凯先生吧,我是少爷的管家v,少爷他马上就会赶来,少爷非常抱歉让您等他,这边请。”

    “不用。”我坐在窗台上喝着奶茶看着眼前的小伙,低眉顺眼的一板一眼,“你家少爷的演唱会怎么办?”

    “少爷对外宣称肺炎住院,这个让您担心了。您想吃点什么吗?”

    瞧瞧,说的真客气,礼貌又让人感觉舒服,我看了看外面的草地:“买这么快地方要多少钱?”地方不大,处在市边缘化但是通往中心的路都很通畅,看起来小房子置办得很温馨。包括装饰都很有家的感觉,不像很多有钱人家一样全部都是黑白色没有点人气。

    当然,王子他住不住在这里都不一定。但是,不住的话就可惜了,最好再养条狗,我眯了眯眼睛。

    “嗯?我没有经手这件事情,我会马上让人去查的如果廖凯先生需要……”

    “回来了。”我从窗台上跳下,果然就在我走到门口的时候,门铃响起,我距离门最近打开门。

    门外的人染着一头柔软纯红发,服帖地顺下来,并没有我想象中歌手一样朝天飞的张狂,也不像是染的。对方和我一般高,戴着遮住半张脸的墨镜,如刀削般的面容,尖尖的下巴,他呼吸有些急促似乎是一路小跑。我歪歪头看着外面的黑车,疑问:“查尔斯?”

    “是我。”他走进门来,身后两个保镖也走进来,我关上门点头:“噢。”

    查尔斯摘掉墨镜,我喝了一口奶茶,猛地就被珍珠呛到了,我一咳嗽奶茶撒了对方黑色风衣一身……我捂着嘴,脑海中突然蹦出了个词——美人。阿天是个温柔的平凡男人,不带一点女性化的特征,但是笑起来整个人都会柔和起来;侠客是脸蛋五官十分精致,想来在流星街没法保养得地方那是一等一的帅哥,再加上娃娃脸增添了几分嬉皮;伊尔迷是男人特征非常明显,只不过长了一双好看的大眼……

    但他们都是明显的男性特征。不像身前这个人一样,他有张中性的脸。

    我接过管家v递过来的纸巾,咳出珍珠深吸一口气再次抬头。对方依然没动就站在我的眼前。

    查尔斯冷淡地看着我,没有任何表情。一双狭长勾人的丹凤眼,就算没有做过多的表情也感觉像是在眉目传情,一撇一抬都是风情无限;至于皮肤,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嫩的掐出水来了,有些不健康的青白,甚至可以看到皮肤下面青色的血管;如那晚靠接触想象的一样,他的五官立体,鼻梁高挺;薄薄的唇是浅粉的淡色……

    “看够了吗?”对方勾起唇角,明明眼睛没有表情,却让人感觉到了讥诮和笑意。

    “没有。”我擦干净手上的奶茶渍,幸好我的团员不在这里,不然就丢大人了……

    “团长,我看见了。”玛奇坐在二楼楼梯扶手上,抱着手臂,白嫩的两条腿晃来晃去。她也戴着墨镜和一身黑色的西服短裙,不同于其他人的是她戴着一副黑色的手套,她晃晃手里的念针。

    “别和他们说。”我咳咳了几声,转过头来面对着查尔斯,他已经将白色的风衣脱去,“那我们就谈谈事情经过吧。”

    “不和谁说?”带着阴沉的笑意,飞坦的嗓音有些沙哑,他蒙着面没有带墨镜,他从玛奇的身后走出来,“我都看见了。”说完把手里的人丢在一楼的沙发上,几个黑西服的人上前探了下呼吸才放心下来。

    “看见什么?其实是你们都看错了。”我义正言辞,看了看表,“哪凉快哪呆着去,半个小时再后回来。”

    “知道了,你得干点私事。”飞坦的声音从面罩下来传来,带着讥笑,随后在众人面前消失,玛奇耸耸肩转头隐去了身影。我怎么觉得飞坦话里有话?难道他现在脑补的是:我回头勾勾查尔斯的下巴,说美人跟大爷走吧?

    看那个冰山样,碰碰都一鼻子冰。我坐回沙发上,看着查尔斯在对面坐下。他里面穿了一件白衬衣和v领毛衣,有些家居的样子,不像平日里那样正式。客厅里除了v其他人已经被清理干净。

    美人皱起眉头,他双手交叉,肘部撑在双腿上:“我们家族丢了一定数量的液态矿石。这件事我同你提过,是几年前我去流星街的时候,寄存在了地下城竞技场一个选手那里。”

    “寄存?”我靠着沙发,v倒了杯热茶。

    “是以礼物的方式进行‘给予’,可以说一定程度上是寄存。选手的成长速度很快,我估计他很快就会被格桑黑帮收走,毕竟格桑最近几年从流星街掠走了大部分人才。而我们南德亚斯和格桑是有固定合作的。”

    “而且当时四叔也在寻找它。我拥有它却没办法保存它,所以就先脱手。四叔在家族里的权利很大,但是没有得到它所以依然没办法继承家族。”美人喝了口水,他抬起眼帘,丹凤眼含了淡淡的清高,当然也许不是他本来的意思。

    “流星街的事情你都很了解。”

    “因为v也是流星街出来的。”美人很少笑,计算说这句话时也没有表情。我忽然想起阿天来,他不管是说谁,想到时总是淡淡一笑。

    比如他对着我说窝金,会想起窝金那个笨蛋。冰山男对上温柔男……我发现我走神了,果然是需要一本书来做掩饰。我抬头看了一眼v,不是熟人。

    不过如果真的让流星街人这样心甘情愿,他训斥得很好。我摇摇杯子,v马上就满上了,不太像。流星街的人,就算对某个人死心塌地,也不会这样卑微。我看着他的侧脸,轻轻咳嗽了一声,一只无线耳机里传来米卢的声音。

    “没有这个人,嗓音也不熟悉,让他再开口说几句。”

    “那v在流星街的名字叫什么?”我打量着他的侧脸。

    “廖凯先生,我没有名字。”对方恭敬得很,但是可恶的是为什么说的话这么短。

    “你喜不喜欢男人?”我开始没话找话,不过我显然忘了对面还坐着一个人。v变了脸色,一脸惊异,不过他掩盖地很好,马上就恢复:“廖凯先生,这件事情太私人了。但是我还想说我性取向比较大众化。”

    说的真委婉,我正准备继续询问,耳机里米卢来了大段解说:“他当年被送往流星街一段时间,后来半死不活了被救了回去,理论上算不上是流星街人。我当年惊讶于黑道家族和流星街的联系,特此关注了一下,的确是没有名字,不过……他说谎话了。”说完轻笑了几声。

    我点头,回头盯着低眉顺眼的小哥:“你干吗骗我?”

    v瞪大眼睛,嘴唇有些哆嗦。

    “够了。”沙发另一边的人发声。

    作者有话要说:又多了一千字噢!

    我的心荡漾起来了,我的冰山小美人,让姐姐么一个……不要总是板着死人脸嘛~

    我要多给他点戏份,开始两人的互动了哟

    还是你看不见我的脸,我迟钝看了你的脸也没有反应的状态,还是你不知道我的昵称,我不告诉你我真名

    ☆、51王子诚实点吧

    查尔斯出声唤回对面人的注意力,发完声后才感觉到不妥。其实他不用非这么出声示意的,只需要将杯子往茶几上磕一下,他敢肯定对方一定会回过头来打量他。

    对面名叫廖凯的青年平凡得很,灰发灰眸,这让查尔斯觉得有些不相信。那夜的接触他一直认为这人必定是人中龙凤,面颊皮肤地接触也很细腻,鼻梁高挺,当他看了青年的第一眼是微微有些失望的。随后就是对自己地批评,通过一个人的相貌来概括评价对方是不全面的。

    “南德亚斯家族的风险来自两方:现在格桑黑道归属流星街肖元老家,他们在得知了我们拥有液态矿石储存地的消息后打算取得这一手资料;二是来自我的四叔,他一直想要提前搞到丢失的液态矿石,继承家族。”

    青年收回调戏v的眼神,正式道:“噢?让他继承家族为何不可?”青年的眼光很锐利,查尔斯没有后退:“是的,你猜对了,我不会让他拿到的。”

    青年眨眨眼睛,勾起一丝玩味的笑,点点头开始转动手中的茶杯。

    查尔斯觉得对方似乎是误会什么了,执意解释道:“四叔取得继承权后会和十老头下面的小家族合并,那样家族就不复存在了。我至少也要为自己留有一席地位不至于流落街头。”

    “你不用跟我解释。”

    查尔斯抬头看着青年。

    “这与我无关。”对面的人眼中带笑,似乎在嘲笑家族里的纷争,他的眼睛是这样告诉查尔斯的:你们怎么争权,为什么争权都和我无关,这种虚荣心以及钱权的问题他不关注。

    对方沉思了一下:“第一个问题我能理解,第二个为什么不找揍敌客来杀掉竞争者呢?或者说有不止他一个竞争者。” 廖凯抬抬眼帘,把空了的茶杯摆在桌子上。

    第13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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