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和AI的日常 作者:齐鸢舞

    第8节

    晚上七点半左右,原靖登门拜访,从家政机器人给他开门开始,他的嘴巴就一直张成“o”型,没有合上过。

    关泽轩站在机器人安德鲁旁边笑着跟原靖打招呼:“欢迎参观我家。”

    原靖大有一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新奇感,咋咋呼呼地说:“一般人如果让我参观他家,我一定觉得他装逼,什么样的家值得用上‘参观’这两个字,今天算长见识了,你家太高科技了,这就是你一直没有请我做过客的原因吗?”

    关泽轩尴尬地摸摸鼻子,试图转移原靖的注意力:“你是怎么过来的,谁送你过来的?”

    “我小叔。”原靖不上当,又说,“我昨天收到你的短信,看到你家地址我才知道你竟然也是个有钱人,隐藏得很深嘛泽轩,要是我告诉徐慕凡,你猜他会是什么反应?他能分分钟以你为蓝本撸出一本百万字的yy玄幻爽文。”

    关泽轩举双手投降:“ok!ok!别讽刺我了,我把什么都告诉你。”

    原靖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吃着家政机器人端过来的水果,心安理得地说:“好了,现在说吧,我有种预感,你一直隐藏的秘密一定是个惊天大秘密。”

    这个“秘密”能三天三夜也讲不完,也能在三分钟之内讲完,关泽轩简单地讲完之后,原靖的嘴又张成了“o”字型,不可置信地看着关泽轩:“所以弗恩是人工智能,而你在跟人工智能谈恋爱?”

    关泽轩艰难地点头。

    原靖调侃道:“突然觉得我跟我小叔也没什么,至少我们都是人类,想不到泽轩你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我和徐慕凡都以为你落伍了,没想到你才是最时髦的,干脆跨物种恋爱。”

    关泽轩尴尬着尴尬着竟然神奇地坦然了:“你看,这就是我不告诉你的原因,你果然和徐慕凡一样八卦。”

    “这叫八卦吗?你男朋友都不是人类了,你还不允许我表达一下惊讶,世界上竟然真的存在这种超级智慧生命,就算是普通男人也会觉得热血沸腾吧。”

    关泽轩心想,你哪点热血沸腾了,分明是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插科打诨完了,两人支开家政机器人,一直激动的心情这才慢慢平复,原靖吃了满肚子水果,懒散地靠在沙发上问关泽轩:“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你保守弗恩的秘密十几年,现在也一定不希望弗恩的存在曝光吧。”

    关泽轩嗯了一声:“不仅不能曝光在普通群众们视野中,就连钟明诚哈里森那样的人,也不能知道弗恩的存在,但他们现在八成已经知道了,我只能想办法不让更多的人知道。”

    原靖现在还觉得不可思议,感叹道:“我有种身处科幻片的感觉。”

    关泽轩笑道:“那我这么多年岂不是一直在科幻大片中没醒过?”

    原靖由衷道:“我太佩服你了,家里有这么神奇的生命体,竟然能一直忍着没炫耀,还独来独往这么多年,看你在学校里那么高冷,我还以为你有孤独症之类的毛病。”

    关泽轩笑笑没说话。

    原靖说:“你把我请到家里来,告诉我这么重要的目的,我想你现在是把我当朋友的吧,既然是朋友,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直接说,就当让我为我小叔之前做过的那些事赎罪。”

    关泽轩苦笑道:“你已经为我挡过子弹。”

    原靖起身拍拍屁股,潇洒道:“我小叔最近对我有求必应,不能浪费这么好的机会,不然等他发热的头脑冷却下来,我就不能做主了。再说了,你们的科幻大片这么精彩,还不能让我参与一下?”

    关泽轩送他到门口,郑重地跟他道谢,哈里森的到来让关泽轩很担忧,不过现在有原靖的帮忙,即便哈里森是真的冲着他们来的,他们也没那么怕了。

    临走前,原靖凑到关泽轩耳边说:“换件高领的衣服吧。”

    关泽轩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原靖的意思,立刻低头,果然看到领口处印了一枚鲜红的吻痕,痕迹相当鲜艳,有经验的人一眼就知道是今天早上刚添上的。

    关泽轩赶紧把衬衫的扣子又往上扣了一粒,原靖心情舒畅地走了。

    ——向来只有他因为吻痕被关泽轩和徐慕凡调侃,现在换成他调侃别人,那感觉真不错。

    审判日上午十一点半,一个空旷的会场里,简单地放置着几张金属质感的桌子,钟明诚和他的律师占了两张桌子,另外还有一个法官,一个关泽轩请的律师,还有一张空置的桌子,上面立着个铭牌,铭牌上只有简简单单的一个关字。

    他们被罩在一个特殊玻璃制成的玻璃罩里,从外面能看到里面,从里面看不到外面,玻璃上粘着很多小摄像头,三百六十度记录着这场简陋却严肃的审判。

    关泽轩和弗恩沉默地站在玻璃罩外面,远远地看着这场审判,玻璃罩上还装着扬声器,把里面人的声音忠实地传递出来,这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大厅,显得越发失真。

    充当法官的竟然是翟秋亚,但翟秋亚显然没有做法官的经验,开场白简单而粗暴:“欢迎各位来参加钟明诚钟研究员的审判,虽然在场的包括我在内只有四人,但四周都有摄像头,这场审判会在网络上直播,全国无数双眼睛都在看着我们。所以,屏幕前的朋友们,请原谅我不够专业。”

    听到会被直播,钟明诚的脸色刷得变白,镜片后的眼睛流露出恐惧怯懦的意味。

    翟秋亚继续说:“这位钟研究员想必大家都不陌生,但大家更熟悉的应该是他的另一个身份,作为盛大制药的董事长,钟明诚可谓是威风八面,至于他当董事长期间做了多少‘好事’想必大家也都清楚,我也就不在此多一一赘述了,今天我们想要审判的不是钟董,而是钟研究员,18年前特里实验室的一名普通研究员。”

    “18年前,钟明诚被特里实验室招募,跟着实验室的总负责人、科学家关和豫关博士研究一个项目,出于这项目的保密条款,我不便跟大家介绍这个项目的名称及研究内容,我只能告诉大家,当时有人反对把钟明诚招进实验室,但关博士很看好钟明诚,还是让他进了特里实验室。”

    “十五年前,特里实验室发生火灾,当时在实验室里的总共有四个人,新闻报道的是三个人,但实际上有四个人,新闻报道的三个人中一死一伤一失踪,死的是关博士,失踪的是核心研究员许健许博士,受伤的则是钟明诚钟研究员。钟研究员,有人指控你为了谋求关博士的实验成果,恶意纵火,意图杀害关博士,你承认吗?”

    钟明诚连连摇头,面黄肌瘦,看上去很没精神的样子,哪里是从前那个风光无限的钟明诚,他说:“你控告我谋杀,有什么证据吗?”

    翟秋亚说:“失踪多年的许健许博士最近曾被你找回l市,他亲口说,他跟关博士被困在火海里即将成功出逃的时候,你在门外合上了他们即将推开的大门,断了他们的生机。后来,你以为关博士和许博士已经被烧死了,于是走开,没想到许博士还没死,推开大门逃过一劫,但关博士患有哮喘,没能熬下来,我说的是不是事实?”

    钟明诚脸色又黄又白,眼睛也没什么神采,麻木地说:“我当年也被重度烧伤,你凭什么说火是我放的,难道我会放火烧自己,这太可笑了。”

    翟秋亚一点也不惊慌,从容道:“说到你的重度烧伤,我想我们又有话可说了,当年给你治疗烧伤的主治医师姓袁,他开的诊断证明在场的各位我都给你们复印了一份,用红笔圈出来的地方是不合理的部分,你的诊断是全身大面积重度烧伤,但最暴露最容易烧伤的手,却几乎没有多少伤痕,其他部位也多是看着恐怖,再综合你痊愈的时间,我可以判断,所谓的重度烧伤不过是对群众的欺骗。”

    钟明诚反驳道:“你们有什么证据吗,这是血口喷人。”

    翟秋亚嘲讽地看了他一眼,说:“我们本来该有证据的,认证袁医生,但袁医生在帮你治疗烧伤的一年后就无故死亡,希望不是因为他从医生涯中帮人捏造病历才被人杀害。”

    钟明诚冷笑:“没有证据你就为我捏造了这些罪名,法官大人,你所谓的公平公正在哪里,未免也太过随心所欲了吧。”

    钟明诚生性多疑,也并没有告诉别人所有事情真相的打算,就连今天这个律师也是临时请来的,结果律师完全不知道十五年前那场火灾的始末,以至于完全插不上嘴,更加无法为钟明诚辩护。

    翟秋亚冷冷道:“难道你那张自相矛盾的病历还不能说明问题?或许还该让警`察调查调查袁医生的死因,兴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钟明诚蜡黄的脸上闪过一抹慌乱,但还是嘴硬道:“请让证据说话,我不想听你没有证据的推理,这是在浪费时间。”

    翟秋亚料到他会这么说,转了个身,话锋一转:“新闻里都报道那场大火只有三个受害者,实际上有四个,另外一个受害者是l大的实习生翟娅,她当天晚上本不该出现在实验室,但她那天把一份重要的资料忘在了实验室,于是回实验室拿,还没来得及出去就被大火困住,然后,她恰巧看到钟研究员把关博士和许博士关在火灾最严重的实验室里。钟研究员,实习生翟娅你还有印象吧,她长得很漂亮,一双眼睛一只是双眼皮一边是三眼皮,凡是看到过她的人都夸她漂亮,说她那双眼睛让人过目难忘,想必钟研究员也有印象吧。”

    钟明诚的脸色猛地一白,几乎方寸大乱,他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辩解什么,翟秋亚几步走到他身旁,低头附在他耳边以众人都听得见的音量说:“翟娅不光眼睛长得漂亮,视力也相当好呢,那天晚上,她看到你穿着蓝色工装,弓着腰站在一号实验室门口,把熊熊燃烧的大火堵在门里,门的隔音很好,她什么也没听得到,但她能想象得到两位博士的惨叫,那让她夜不能寐,钟研究员,你呢,你晚上睡得着吗?”

    钟明诚联想到前一段时间噩梦的内容,嘴唇都泛白颤抖起来。

    玻璃罩外的关泽轩捏紧了拳,轻声说:“听说被烧死是最让人痛苦的死亡方式,我真想烧死钟明诚。”

    弗恩无声地握住了他的手。

    钟明诚的反应几乎已经说明了一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凶手,他沉默了一会儿,神情混乱地说:“胡说!胡说!翟娅什么都没看到,那天晚上我明明让她早点回去的!”

    翟秋亚突然一拳猛地砸在桌上,大声说:“是啊,她应该早点回家的!但她偏偏把东西忘在了实验室,偏偏回去拿!偏偏被你这该死的东西放的火困在实验室!”

    钟明诚看着翟秋亚眼里明明白白的悲痛,突然明白了什么:“翟娅……你也姓翟,你们是什么关系?”

    翟秋亚克制住掐死钟明诚的冲动,“翟娅是我的姐姐,她当时在特里实验室实习,因为人事档案的疏忽,实验室清点伤亡的时候并没有把她算进去,我父母还以为她是去哪个小姐妹家玩儿了,过了好几天才报失踪,后来发现她也死在了大火中。”

    钟明诚呆呆地说:“所以她其实什么都没有看见……”

    翟秋亚轻蔑地说:“但你已经什么都说了。”

    钟明诚追悔莫及,慌乱道:“我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翟秋亚冷酷地嘲笑道:“不,你什么都说了,不信你看这个。”

    玻璃幕墙上突然出现一段视频,是前段时间钟明诚精神混乱,以为关和豫从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视频,视频里的钟明诚精神恍惚,像个精神病人一样,颧骨突出,脸上泛着病态的潮红,眼神畏缩而神经质,不停警惕地四处张望,仿佛周围有未知的冤魂在对他虎视眈眈,他突然惊恐地大喊“我只想要你的研究成果,如果你都告诉我我就不会杀死你了,所以都是你的错,走开走开!”接着像看到恶鬼一样蜷缩到墙角,瑟瑟发抖,嘴里还念念有词道“你瞧不起我,你逼我的,你逼我杀你的。”

    钟明诚的脸上连最后一丝血色都褪尽了,颓然地挣扎:“那不是我,我那时候精神不正常,精神不正常时候得言行不能作为证据,不能作为证据……”

    翟秋亚不搭理他,直接对他的辩护律师道:“律师先生,请问您还有什么想为被告人辩护的吗?”

    律师呆愣片刻,随即拨浪鼓一样摇头。

    翟秋亚带来的那个律师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权当看了场戏,不过他的态度可比钟明诚请来的律师态度从容许多,恶意地享受着钟明诚此时的狼狈。

    翟秋亚以他完全业余的水准最后宣判道:“本次审判的结果是,钟研究员有罪!”

    翟秋亚带来的业余律师落井下石道:“或许法律暂时还无法判罪,但是公道自在人心,钟研究员,你的名字你的灵魂都已经烙上了罪恶的烙印,死后是要下地狱的。”

    审判就这样结束,钟明诚失魂落魄地坐在原地,翟秋亚率先走出玻璃罩,余下的业余律师问钟明诚请来的律师,“我再确认一遍,今天这个审判具备法律效力吗?”

    律师呆呆地摇头,幅度大得让人担心他的脑袋会从肩上掉下去。

    业余律师思考了一秒,耸耸肩道:“whatever。”

    钟明诚有罪,这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是一件足以盖棺定论的事实,就算目前无法立刻在法庭上正大光明地定他的罪,今天这一场玩笑似的戏剧化的公开直播的审判也足以推动舆论,让群众的呼声推动钟明诚走上法庭,接受审讯,为他沾染的血腥犯下的罪,套上沉重的枷锁,终生□□或者偿命,活着时偿还不了的债下了地狱继续还。

    chapter 037

    公开审判的视频在网络上引起轩然大波,十五年前发生在特里实验室的火灾重新成为l市的人们热议的话题,不少关注过那场火灾的人纷纷感慨,知人知面不知心,钟明诚又做慈善人又和善,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个君子,哪里想得到他是个那么丧心病狂的伪君子,为了自己一己私欲不惜杀人。关和豫曾是l市最有前途和名望的科学家,许健同样如是,翟秋亚的姐姐翟娅当时也是个前途无量的青年,这样三个人就毁在钟明诚手中,要不是这次公开审判,这三个人所受的伤害和冤屈会被一直掩盖,掩盖在钟明诚虚伪的笑容下。

    虽然也有人说这种审判根本是儿戏,不具备法律效力,且明显不尊重钟明诚的人权,但总体言论是一边倒的,都倾向于批判钟明诚,还受害者一个公道。

    三天后,警`察局迫于舆论压力,把这件旧事重新立案,并成立了一个小组专门调查这件旧案。

    关泽轩从头到尾没有露过面,都是翟秋亚出面处理的,翟秋亚背景硬,人面广,做起事情来雷厉风行,逼迫得相关机构也不得不加快步伐,尽快给他一个交代。

    钟明诚彻底垮了,曾经追随过他的人一哄而散,董事会因为他犯罪嫌疑人的身份把他踢出局,他被赶出他亲手成立的公司,众叛亲离,曾经被他踩在脚底下的人纷纷对他落井下石,这种从天上一朝陷入泥潭的落差感让他比死还难受,为此他尝试过自杀,但将刀片横到手腕上的时候,他还是没有勇气划下去,他怕死,他是个懦夫,哪怕活着每一秒都是煎熬,他也怕死,这个事实让他更加痛苦煎熬。

    林钥到他公寓看到他的时候大吃一惊,几乎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短短几天,钟明诚看上去像是老了十岁,瘦得皮包骨,颓废而可悲,林钥是来照顾他的,但他可笑的自尊心作祟,把林钥赶出去了,等林钥离开没几秒又后悔了,转念一想,他能住在这间公寓里的时间也不多了,背靠着房门,他笑出了眼泪。

    一家新开的甜品店里,原靖咬着吸管含含糊糊地问:“你猜,钟明诚到了这步田地会不会忏悔?”

    关泽轩嗤笑:“忏悔自己的计划不够周密,以至于暴露了?”

    原靖深以为然,他对钟明诚的人品本来就没有期待,现在听到关泽轩这么说也不意外,只是向着弗恩和翟秋亚的方向点了点下巴:“你男人真是神通广大,连翟秋亚也请来了。”

    关泽轩踢了他一脚,笑骂:“滚蛋,什么男人不男人的,难道我自己不是男人?”

    原靖冲关泽轩勾勾手指,一脸神秘的贱相。

    关泽轩兴致缺缺:“干嘛?你想说什么?”

    原靖勾着关泽轩的脖子把他拉近,小声问:“弗恩的皮肤底下是不是各种零件,他那啥的时候射出来的会不会是机油?”

    关泽轩:“……”

    如此清奇的脑洞,他光是想想原靖描述的画面,就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说正经的,这次由翟秋亚出面,你没能亲手揭开钟明诚的罪行,会不会觉得遗憾?”

    关泽轩仔细想了想,说:“不会。”

    翟秋亚跟他一样都是受害者,甚至翟秋亚还更加无辜,钟明诚对关和豫确实是有所图谋,但是翟娅只是个小小实习生,连靛蓝计划的皮毛都没触摸得到,她那一晚甚至根本不应该出现在那儿,但她就是阴差阳错般地出现了,并且死在了大火里。

    只要钟明诚受到应有的惩罚,他或者翟秋亚,无论谁站出来都不重要。

    关泽轩二十二岁生日,请几个朋友到家里来庆祝,弗恩筹备了n个方案,其中甚至包括高空party,具体表现为集体跳伞,在空中摆姿势拍照,由于跳伞要去国外,被关泽轩很干脆地pass掉了。最后定下来的方案很简单:吃饭+打麻将,徐慕凡、原靖、关泽轩再加上弗恩,刚好凑成一桌。

    想象很美好,现实却不肯配合。

    首先,徐慕凡过来的时候带了他新鲜出炉的男朋友翟秋亚,其次,原靖从床上摔下来,摔折了左手,简直槽多无口。

    家政机器人的厨艺难当大任,弗恩就让酒店送来了食物,家政机器人只需要摆好就好了,由于家政机器人有一颗无可救药的少女心,很是细心体贴,物品摆放不仅具有美感,且让人觉得方便。比如,沙发旁的爆米花和啤酒,另有跟沙发扶手齐平的托盘上放着观影设备的遥控器,方便客人取用。唯一的遗憾是,关泽轩怕它吓到了客人,不让它亲手服侍客人,还把它和安德鲁一起关进了客房里。

    翟秋亚带来了一瓶价值不菲的红酒,原靖送了关泽轩一大包情`趣用品,关泽轩当场拆开之后脸都黑了。

    午餐简单而随意,吃完之后他们也没打麻将,原靖只有一只右手可用,竟然还坚强地打起了游戏,徐慕凡是个弱鸡,两只手都比不过原靖的两根手指,被原靖踹开,换了关泽轩来战,三个人玩儿的玩儿,观战的观战,竟然都兴致高昂。

    翟秋亚倒了两杯酒走向弗恩,递给弗恩一杯,郑重其事道:“谢谢。”

    弗恩没有问他为什么道谢,因为他很清楚,“不用谢,各取所需罢了。”

    翟秋亚接口道:“我知道,但还是谢谢。”

    翟秋亚知道自己在整件事中大概扮演了一个被利用的角色,但如果不是弗恩,他永远不知道翟娅死亡背后的阴谋,没办法为翟娅讨回公道,所以即使被利用,他也被利用得心甘情愿。

    几个人在关泽轩家里呆到晚饭结束,徐慕凡玩儿疯了,还不想走,被翟秋亚揉吧揉吧塞怀里直接拖走,原靖也被家里司机接走。

    关泽轩松了口气,竟然觉得挺累,按了按肩膀,刚想叫安德鲁出来给他按摩,弗恩从身后贴了上来,双手按上他的肩轻重有度地捏了起来,酸酸麻麻的感觉带着一股暖洋洋的舒适,令人难以拒绝。

    关泽轩向后靠近弗恩的胸膛,心想,自己的体力真是退化了,今天也没干什么,他竟然觉得累,当然也有可能是心累,他独来独往惯了,习惯安静不喜欢热闹,从来没有邀请过同学来家里过生日,也从来没有过这么热闹的生日,以往都是只有他跟弗恩两人,弗恩会送他一些稀奇古怪的礼物,现在不习惯也是正常的。

    “关关,你最近变懒了。”弗恩若有所思地说。

    “嗯?”关泽轩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

    弗恩往前摸到关泽轩的小腹,一把拽起他的薄毛衣,微凉的手指直接触摸到关泽轩的腹部皮肤,冰得关泽轩小腹一颤。

    “关关,你的肌肉没了。”

    关泽轩脸一黑,直接一手肘拐向身后的男人,被弗恩灵活地握住肘部关节,双手往上一推,关泽轩被迫举起手,做出一个投降的姿势,弗恩又把关泽轩双手捋直,单手握住他两只手腕,一把捞起他薄薄的毛衣,在他手腕处打了个死结。

    关泽轩挣扎道:“你想干嘛,放开我。”

    弗恩爱不释手地摩挲他的腰,低低地笑道:“关关,你现在只剩一块腹肌,但手感更好了。”

    被弗恩三番两次地说肌肉没了,关泽轩脸一红,有些羞耻,他这段时间是懒了些,早睡晚起,以前偶尔还会跑步健身的,最近也都懈怠了,于是本有的一点点肌肉就像阳光下的露水,飞快地蒸发了。

    “弗恩,放手。”这个姿势让关泽轩觉得羞耻。

    弗恩不仅不放,另一只手还穿过关泽轩的膝弯,将他一把抱在怀中,大步向楼上卧室走去,关泽轩看出他的意图,挣扎不已:“混蛋放开,不把我放开你就自己玩儿单机去吧。”

    弗恩哈哈笑道:“亲爱的,这真没说服力。”

    弗恩走进卧室,回身一脚踢上卧室门,把关泽轩扔到大床上,整个人扑到关泽轩身上,差点把关泽轩压吐血,这会儿他是真的生气了,一脚对着弗恩的脸直接踹过去,被弗恩握住脚踝直接拉开,弗恩挤进他双`腿之间,衬衫都不脱,直接解皮带,皮带扣撞击带起一阵清越的金属声,让关泽轩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别绑着我。”关泽轩很警惕,“我还没洗澡,身上有酒味,我要洗澡。”

    “弗恩,我告诉你,你这是强`奸!”

    弗恩停下手中的动作,一本正经道:“这是角色扮演。”

    关泽轩穿着条窄版牛仔裤,紧紧地裹在胯骨上,弗恩解开他的纽扣,拉下拉链,露出里面的白色内`裤,这个姿势不好用力,弗恩从旁边拿了个抱枕垫到关泽轩腰下,一把将牛仔裤扯了下来,关泽轩腿上一凉,安全感顿时大大降低,心道,弗恩我草尼玛!

    关泽轩目前只跟弗恩上过两次床,每次都是又痛又爽,他对这事儿也不排斥,事实上是很享受的,但弗恩的热情有点吓到他,好像做了这次就没下次一样。就仿佛他本来有点饿,结果弗恩不仅喂饱了他,还让他撑到吐,撑到两眼无神,恨不得一辈子就这一顿。

    眼看逃不掉,关泽轩心里有点悚,突然急中生智:“弗恩,你还没送我生日礼物!”

    chapter 038

    弗恩挑礼物的眼光,从人类的角度来看很奇葩,但从人工智能的角度无从考证,毕竟全天下只有他那么一只人工智能。前年,他送了关泽轩一个螺丝形状的金刚钻,去年,他送了关泽轩一只白色老虎,从f国树林里捉来的,关泽轩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过的海关,总之,几个壮汉开着厢式货车直接把老虎送到他家门口,他打开车厢的时候老虎猛地凑过来大吼一声,口水滴到关泽轩鼻子上,差点把他吓尿,他当场马上立即把那只老虎退回了f国森林。

    所以,关泽轩对弗恩的礼物一点也没有期待,如果不是为了拖一拖,他根本不会提起礼物这回事。

    没想到弗恩真的停下动作,若有所思道:“关关,你真的想现在就要礼物?”

    关泽轩猛地点头,他知道好几晚没做了,自己今天又生日,说什么也逃不掉,但能拖一刻是一刻。

    弗恩下床,不一会儿拿回一个粉红色泛着浓浓少女气息的纸盒子。

    关泽轩争取道:“弗恩放开我,我想自己拆开。”

    弗恩竟然破天荒地同意了,解开绑着关泽轩手腕的毛衣,把礼盒推到关泽轩面前,关泽轩活动了下手腕,慢吞吞地打开礼盒,打开礼盒的瞬间,他整张脸都阴下来,抓起盒子里的东西劈头盖脸地扔向弗恩。

    ——兔子装是什么鬼???

    弗恩撕下糊在脸上的兔子装,单脚跪在床边说:“关关,我发现我前几年送你的礼物太幼稚了,从今年开始,我要像一个成年人类一样为你挑选礼物?”

    真特么日了狗了,哪个正常的成年人类会送一个男人兔子装?

    关泽轩分分钟翻脸:“要穿你穿,反正我不穿。”

    弗恩一本正经地解释:“那个店家没有我的尺码。”

    关泽轩脑补了下一只一米九几的硬邦邦的粉兔子什么样子,瞬间恶寒。

    “反正我不穿。”关泽轩很坚定。

    弗恩还挺委屈:“是你自己要现在看生日礼物的。”

    关泽轩瞪眼,谁特么知道你的生日礼物一年比一年雷人?

    “你得接受我的生日礼物。”弗恩这么总结,随即上手给关泽轩穿,关泽轩看他抖开的兔子装竟然还是开裆的,当下都快炸了,逮着弗恩的手腕猛踹。

    弗恩倒不是制不住他,只是看出来他是真心排斥,跟刚才欲拒还迎的情`趣大相径庭,不情不愿地住了手。

    弗恩拿出礼物前,关泽轩只是心累,弗恩亮出礼物之后,关泽轩心累x10,也没力气挣扎了,趴在床上,任由弗恩扒掉他的内`裤,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从此不让弗恩送他任何生日礼物。

    第一次做的时候,弗恩很急躁,前`戏部分总想快进,第二次的时候,他挖掘出做前`戏的乐趣了,手口并用,还没进`入就能让关泽轩先射一回,技巧呈几何式爆炸性提高。关泽轩三分钟之后就生不起排斥的念头了,抱着枕头低低呻`吟,脑袋一会儿埋进枕头里,一会儿侧过头呼吸透气,快感多到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弗恩单手握住他的腰,俯低身体啃咬他的肩头,呼吸愈发粗重,他握住关泽轩腰的手缓缓下移,掐住他的大腿,腰身微微往前挪,正准备……

    手机铃声响了。

    关泽轩清醒不少,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被弗恩扣住五指拖了回来,啃着他后颈低低道:“是高洁慧,肯定是祝你生日快乐,无聊,等我们做完再回她电话。”

    等你做完天特么都亮了,关泽轩坚持不懈去摸手机,被弗恩猛地一顶搞得浑身一颤,瘦长白皙的手指在床头柜上悬空抓了抓,情不自禁地蜷缩起来,嘴里长长地“呃——”了一声。

    等弗恩心满意足,关泽轩已经想不起来还有电话没接到这件事情,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弗恩带他去洗了个澡,舒舒服服地回到床上睡觉,关泽轩太累了,窝在被子里一动不动,睡得不知今夕何夕,弗恩撑着脑袋看他半晌,突然下床捡起那套兔子装,轻手轻脚地给关泽轩换上,关泽轩睡得很沉,被这么摆弄都没有醒过来,终于被弗恩塞进了粉嫩粉嫩的兔子装。

    关泽轩的脸睡得有些发红,安安静静的躲在兔子帽子里,两根白色的耳朵软软地垂下来,衬得关泽轩脸上情`欲后的红潮格外秀色可餐。

    弗恩对着他的睡脸拍了几百张照片,从几百张里面挑出一张光线角度各方面都最好的一张,深深地珍藏起来。

    关泽轩一觉睡到大中午,为自己腐败懒散的生活忏悔了一秒,随后打了个呵切,起床洗漱吃早餐,咬着牛角包的瞬间,他脑海里闪过什么,问弗恩:“昨晚是不是有人给我打电话?”

    “嗯,高洁慧高女士。”

    关泽轩表情有些无奈,但也没因此生弗恩的气,在他心中,母亲的电话分量确实敌不上跟弗恩之间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

    关泽轩掐了掐时间,在晚上给高洁慧女士回了个电话,a国那边恰好是早晨,高洁慧的声音听上去神清气爽,“关关,昨天打电话你没接,跟你说声迟到的生日快乐。”

    关泽轩礼貌地答:“谢谢。”

    “关关,你今年也二十二岁了,妈妈都好几年没见过你了,你能不能发几张照片给我让我看看你的样子,妈妈真的很想你。”

    关泽轩礼貌地答:“好的。”

    高洁慧声音有些无奈:“关关,跟妈妈多说几句话好吗,我们每年就通这么一次电话,我每次打电话给你之前还都很紧张,会想我该跟你说什么,你会不会正跟同学吃饭嫌我烦。”

    关泽轩有些心软,但他并没有多少跟母亲交流的机会,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半晌只低声说:“我没有嫌你烦。”

    “关关,妈妈想要见你,但妈妈这边有牵绊走不开,你能不能到a国来一趟?”

    关泽轩有些犹豫,最后仍然拒绝:“我最近功课很忙,走不开。”

    他最近三天两头的翘课,功课忙不忙跟他没什么关系,但他不太想见高洁慧倒是真的。关和豫三十岁那年和高洁慧结婚,次年离婚,直至今日关泽轩都不知道他们是为什么而离婚的,只知道离婚之后他跟关和豫过,高洁慧因为经济水平不如关和豫,再加上为自身将来择偶考虑,没有跟关和豫争过关泽轩的抚养权,开始几年,关和豫跟高洁慧的关系很差,一度不允许高洁慧打电话或者探望,后来几年好一些了,但高洁慧跟儿子之间的关系已经疏远,怎么也弥补不回来了。

    高洁慧后来嫁给a国一个富商,跟富商一起去了a国,结婚的第二年就生了个双胞胎,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孩子之后,她跟关泽轩的关系越发淡薄,每年的联系只剩他生日当天的一通电话。

    关和豫刚去世那年,关泽轩曾经很渴望回到高洁慧身边,但当时高洁慧对国内的情况一无所知,不知道关泽轩已经失去依靠,还是关和豫的一个远亲成为了关泽轩名义上的监护人,但事实上关泽轩一直住宿,高中的时候就已经完全脱离那个远亲,一毕业就让弗恩弄了现在的住处。

    出于谨慎考虑,他并没有告诉过高洁慧他现在的住处,高洁慧问过两回,见他不想说,后来也就没有勉强,关泽轩看得出来,她也并没有很强烈地想要回国来看他的意愿。

    关泽轩每次接到高洁慧的电话后都会情绪低落一小会儿,弗恩为了哄他开心,让家政机器人和安德鲁一起跳肚皮舞,两个硬邦邦的、金属质感的机器人跳肚皮舞,其中一只娇小可爱,另一只身高两米,那效果……可想而知,关泽轩靠在沙发上看两只机器人扭着腰胯抖,生怕他们抖得零件都掉下来,半晌,脸终于绷不住,露出个笑容。

    chapter 039

    s市新民小学先后有几个小学生失踪,这几个小学生都是来自一个班的,失踪后没几天几具小小的尸体就被丢在小学门口,小小的孩子躯体变得残破血腥,早上来上学的孩子们被吓得嚎啕大哭,被害小学生的家长看到自己死去的孩子几度昏厥在小学门口。这件事情的影响极其恶劣,校长立刻停了所有年级的课,眼下这个情况,停课是最好的选择,学习再重要也比不上小孩的命重要,全校师生及家长人心惶惶,有几个见了血腥现场的小孩回家以后高烧不退,夜里说梦话,家长忧心不已,带孩子去医院,被媒体采访,这件事情的影响进一步扩大。

    不止s市,l市也在密切关注这件事情的发展,关泽轩和弗恩尤其如此。

    关泽轩把几个遇害小孩的个人资料过了一遍,说:“他们都是许健班上的。”

    弗恩肯定道:“肯定是哈里森干的。”

    照片上几个小孩的尸体让关泽轩很难受,他胃里一阵翻腾,心里的难受反应到生理上,让他“啪”的一声扣下照片,强迫自己理性分析道:“哈里森想用小孩子们威胁许健,许健没有妥协,不肯交出你的源代码,所以哈里森杀掉这几个小孩子泄愤,顺便给许健一个下马威?”

    弗恩把关泽轩抱到怀里,一下一下轻揉他的胃,安慰道:“我让肖林海在监控死角安排了保镖,一旦有异常立刻报警,哈里森不会得逞的,许健班上的小孩不会再有事。”

    关泽轩的心情很复杂,一时轻飘飘的空得慌,一时又沉重得令他喘息困难,虽然跟许健接触不多,但他知道许健是个很有原则的人,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个足够狠心的人,或许这么说很奇怪,但关泽轩认为许健是个合格的科学家,他有科学家的素质和担当,在对弗恩的态度上如此,在对他学生的事情上也是如此。他能始终保留着源代码,防止他跟关和豫亲手创造出来的人工智能作恶,怎么都不肯交出来,也能在面对哈里森胁迫的时候咬住牙关,半个字都不吐露,哪怕哈里森当着他的面杀了他的学生。

    关泽轩叹了口气,说道:“弗恩,要是许健真的把你的源代码给了哈里森怎么办?”

    弗恩神情不变,轻松道:“我的代码早就自我进化自我改变修复,关关,你父亲的源代码未必有用。”

    关泽轩狐疑地看着他,怎么都不敢完全放下心,要是源代码对弗恩完全无用,他怎么早不说,到现在才轻描淡写地提一句。

    关泽轩的表情凝重起来,郑重地问道:“弗恩,你百分百确定其他人无法通过源代码远程操纵你?”

    弗恩沉吟片刻,答:“百分之九十五。”

    关泽轩:“……”

    谁敢冒那百分之五的风险?说了等于没说。

    弗恩突然若有所思道:“关关,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哈里森经常和谁作对?”

    关泽轩回想弗恩曾跟他说过的关于鹰唳的信息,答道:“警`察、探员?”

    弗恩眼睛一亮,道:“没错!最希望哈里森死的就是a国联邦调查局的特工,他们也是哈里森最强大的对手。”

    关泽轩:“你是说……”

    弗恩说:“让他们猫咬狗,一嘴毛!”

    关泽轩:“……是狗咬狗。”

    弗恩现在用得最顺手的就是肖林海,他让肖林海出了趟国,跟a国联邦调查局一个年轻特工的线人接洽,乔装打扮成乞丐的形状,用及其蹩脚的英语跟那个线人交流,两人在互相顶着一脑门问号的情况下神奇地彼此理解了,后来肖林海被跟踪,真的做了好几天的乞丐,落魄到跟流浪汉争抢蛋糕店扔出来的次品——他当然抢不过膀大腰圆的流浪汉,直到弗恩给他信号,他才在弗恩的指示下成功脱离乞丐这个身份,然后人模人样的以本来面目回国。

    肖林海一回国就想抱弗恩的大腿,哭天抢地地乌拉乌拉自己几天的乞丐生涯是多么辛苦,明里暗里地向弗恩表功,还想摸弗恩的皮肤,被弗恩不耐烦地喝止。

    关泽轩被他嚎得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终于忍无可忍地吼道:“你特么再不闭嘴就去a国永远地当个乞丐吧。”

    肖林海噤声,怕怕地看向关泽轩。

    关泽轩没好气地问:“那个特工的线人有没有怀疑你?有没有发现你已经回国?”

    肖林海像个被欺负的小媳妇一样弱声道:“没有,他们就跟踪了我几天,后来确定他们没有再跟踪我之后我才回来的,哦对了,我告诉他们我是k国人,那个线人还说我k语讲得很好。”

    关泽轩不由得纳罕:“你会讲k语?”

    肖林海立刻答:“不会。”

    关泽轩:“……”

    突然对“这个计划竟然让肖林海去做”这个决定产生了一丝丝怀疑。

    哈里森后来还试图对新民小学一个姓魏的女生下手,那个女生是许健班上的数学课代表,被弗恩雇佣的保镖发现,当即报警,警`察到得很快,但比不上哈里森的人的速度,小女孩还是被抓走了,警`察一路追踪,弗恩也让杰克杰森莱斯利迪伦都去救援,他们的行动力远非普通警`察能及,甚至哈里森的很多手下也比不上,最终,经过五个小时惊险的你追我赶,莱斯利把小女孩从一家废弃赌场里抱了出来,小女孩没有受伤,趴在莱斯利肩上,吓得连哭都忘了,呆呆的惹人怜爱。

    莱斯利把小女孩交给警`察的瞬间,小女孩才放声大哭。警`察拍拍小女孩的背安慰小女孩,再抬头的时候,高高大大的救出小女孩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莱斯利雪白的衬衫袖口沾着一丝血迹,目光中也似乎染着一缕热血,他边走边掏出手机对弗恩说:“我们失去了杰森。”

    郊区的别墅里,安德鲁在帮迪伦处理肩膀上的枪伤,家政机器人躲在安德鲁身后瑟瑟发抖,那怂样儿让关泽轩翻了个白眼,心想,你个金属做成的家伙难道还怕见血,他毕竟是个男人,比家政机器人有胆魄多了,虽然没有见识过枪战,倒也能帮着处理处理伤口。杰克的腰侧有个一指长的划伤,伤口外翻红肿,血流了不少,相比较枪伤来说没那么严重,但看着更恐怖。

    关泽轩给杰克上止血药,杰克龇牙咧嘴,却也没太管关泽轩没轻没重的动作,现在他有更关心的事情。

    “我要回去救杰森。”杰克低声但坚定地说。

    莱斯利是他们当中唯一一个没挂彩的,这得益于杰森对他的掩护,他沉默了一会儿,道:“我跟你一起回去。”

    杰森被哈里森抓住,会吃多少苦头难以想象,莱斯利甚至不知道哈里森会不会直接杀掉杰森。

    “哈里森不会直接杀掉杰森。”沉默很久的弗恩突然开口。

    “为什么?”莱斯利反问。

    关泽轩把杰克腰间的绷带绑好,轻轻压了压绷带边缘翘起的部分,看了一眼弗恩,说:“因为一个活着的杰森比一个死了的杰森对哈里森更有用,哈里森知道我们不会丢下杰森不管,八成会利用这一点引我们上钩。我猜,在此之前,哈里森一直把筹码压在许健身上,现在许健的嘴很难撬开,他难免会把目光直接转向我们,尤其现在有了杰森被抓这个契机。”

    莱斯利问:“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难道什么都不做?”

    杰克沉默地看了莱斯利一眼,目光复杂。

    弗恩眼中精光一闪,沉声道:“我们等一个机会,在此之前,我们需要先做好准备。杰克,迪伦,等会儿你们去一趟红帽子研究院,埃德加有办法让你们的伤口好得更快,现在这种紧张的时候,我需要你们尽快地恢复状态。”

    去红帽子研究院的路上,莱斯利开车载着两个伤员,杰克不顾迪伦在场,直接问莱斯利:“你愿意回去救杰森是因为你们上过一次床?”

    两个人闯入哈里森的巢穴中无异于自寻死路,他愿意这么做是因为他跟杰森是生死之交,莱斯利又是为了什么。

    莱斯利的回答是一声淡淡的嗤笑。

    到红帽子研究院门口,莱斯利开口道:“杰克,你只需要知道我一定会救出杰森就好了。”

    莱斯利想救杰森的原因是因为杰森在废弃赌场里对他的维护,尽管他本人并不弱小。

    一直被当做透明人的迪伦补充道:“我跟你们一起去救杰森。”说着,他动了动肩膀,“这点小伤我还不放在眼里。”

    杰克没有再说话,心里却有些感动。他们这些刀口舔血的人见识过人心最丑恶的部分,只认钱不认人,他们接受弗恩的招募也是因为弗恩给出的佣金相当可观,现在认识了这些可以称之为伙伴的人,一起出生入死并肩作战,血液都在胸腔里燃烧起来。

    chapter 040

    关泽轩本以为弗恩说的准备会很高大上,没想到如此简单粗暴——弗恩直接教他用qiang。

    他们跟哈里森为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生命危险,虽然莱斯利和迪伦会保护关泽轩的安全,但关泽轩若是能多一些自保的筹码,那当然更好。

    他们也没有更好的学习场所,两人直接在客厅沙发上你教我学起来,弗恩弄来的是92式半自动手qiang,58的口径,在穿甲性和杀伤力方面不如9的手qiang,但后坐力方面相对也较小,对虎口的压力相对较小,短距离射击使用灵活,子弹进入人体后伤害程度大,很适合关泽轩这种在体能上不那么出众的新手使用。

    拉动套筒,打开保险,瞄准,扣下扳机,子弹射出。手qiang上没有装□□,巨大的音浪震得毫无准备的关泽轩耳朵发麻,举着靶子的家政机器人更是嘤嘤嘤地直接哭了起来。关泽轩准头不错,开的第一qiang竟真的打中了靶子,虽然离靶心还很远,但对一个初学者来说已经不错。第一次摸到□□,关泽轩很激动,不断调整设计距离,射光整整一弹匣子弹才罢手,家政机器人被迫举着靶子哭得肝肠寸断,弗恩缺心眼地黑了家政机器人的声音系统,所以家政机器人哭得再厉害也发不出声音,弗恩还美其名曰——锻炼它的胆量。

    半个下午的手qiang学习让关泽轩热血沸腾,肾上腺素激增,晚上还让弗恩教他格斗,弗恩这段时间一直在做体能训练,无论身手还是体力都已经远远甩出关泽轩一条街,教关泽轩绰绰有余。

    两人在新收拾出来的健身房里你来我往,关泽轩手上戴着拳套接连挥拳,弗恩防守,一次又一次地躲开他的攻击,关泽轩眼里燃烧着两簇好战的火焰,出拳的力度一次比一次大,速度一次比一次快,但弗恩每次都能轻松躲开,次次落空让关泽轩隐隐火大,斗志更盛,近身缠着弗恩不肯放松。

    随着时间的推移,关泽轩体力开始下降,拳打脚踢的力度大打折扣,但他竟然还是没碰到弗恩一下!

    心头火气,他不禁在心里埋怨弗恩,让他打到一下会死吗!会死吗会死吗!

    体力的悬殊让关泽轩很挫败,弗恩还在那儿喊“再重一点再快一点”,喊得关泽轩心浮气躁,直想踹他两脚,偏偏还踹不到,急得他出了一头汗,突然他恶从胆边生,一个假动作晃向弗恩脑袋,弗恩举手格挡,关泽轩唇边露出一丝诡笑,直接抬脚踢弗恩裆部,弗恩早料到他会有这么一招,手肘后撤巧妙一勾,直接勾住关泽轩的脚踝把他掀翻在地。

    关泽轩摔得不轻,很长一段时间以内都是懵的,鼻子又闷又涩,缓缓流下冰凉的液体,关泽轩眨了眨眼睛,隐约看到暗红的颜色。

    弗恩吓了一跳,连忙把关泽轩扶起来,看他流了鼻血,心疼不已,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卡着他的下巴让他仰着脑袋止血,着急地说:“关关,你觉得怎么样?”

    关泽轩头还有些晕,瓮声瓮气道:“你过来。”

    弗恩知道他要干嘛,迟迟疑疑地从他身侧挪到他身前,硬生生地站着没动,被关泽轩狠狠一膝盖顶到下面,疼得他五官移了位,差点伸手去摸那玩意儿有没有坏,龇牙咧嘴道:“解气了吧?”

    关泽轩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举动太孩子气,他其实也不是那么输不起的人,只是被弗恩照顾惯了,在所谓的切磋过程中竟然被他一下摔在地上,一时间心理落差太大,让他难以适应,弗恩乖乖让他踹了一下之后心里就平衡多了,哼道:“让一让我会怎么样。”

    弗恩理亏,也不做声,关泽轩的鼻子又流下两行鼻血,衬着白皙的皮肤显得更加悚目惊心,关泽轩仰着头,眼睛不时眨啊眨,薄薄的眼皮跟着颤啊颤,别有一种脆弱的美感,猝不及防地击中了弗恩。弗恩愣了愣,立刻拽下身上的背心,揉了揉就要给关泽轩擦鼻血。

    关泽轩眉心一皱,嫌弃地躲开:“都是汗味,好臭!”

    弗恩赤着上身,还是按住关泽轩的脑袋,拿自己的背心堵住关泽轩的鼻子,吩咐他:“按好。”自己走开去拿回干净毛巾和冰块,用毛巾包住冰块帮关泽轩止血,站着仰脑袋太累了,关泽轩索性让弗恩坐下来,自己躺在弗恩大腿上,等鼻血慢慢止住。

    这段时间太不顺了,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先是钟明诚想杀他,然后他见到父亲的旧友,得知当年父亲死亡的真相,好不容易报了仇,更大的危机又尾随而至,愚蠢的钟明诚为他们引来了他们都难以应付的哈里森,他的精神一直紧绷着,没有片刻放松,现在的局势依然紧张,他整个人却懒洋洋的,有种极端紧张过后的倦怠感,睡意从每一根神经的末梢爬了上来。

    正在昏昏欲睡之时,弗恩猛地抱起关泽轩,吓了他一跳,弗恩说:“我刚刚监听到托马斯的无线电通话,明晚八点十分,他们将围歼鹰唳。”

    关泽轩一时没反应过来:“谁是托马斯?”

    弗恩解释道:“a国联邦调查局的特工,也是这次来l市的特工小组的组长,他们跟政府打过招呼,必要时还可以申请l市的警力援助。”

    关泽轩想了想,道:“a国联邦调查局知不知道你的存在?哈里森知不知道托马斯要来抓他?明天八点十分的那场对峙我们能不能趁乱救出许健和杰森?我们出现的话会不会引起托马斯的怀疑?我宁愿招惹哈里森也不愿意招惹a国联邦调查局,要是调查局知道你的存在,会比哈里森更难应付,我难以想象后续会发生些什么,但怎么想也不会有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情。”

    弗恩说:“放心吧,他们还不知道,不然不会只有一组特工来l市,明天我们等托马斯和哈里森狗咬狗,他们两败俱伤之后我们趁虚而入,救出许健和杰森,有我在,我们之中任何一个都不会正面撞上联邦调查局的人,放心吧。”

    关泽轩十分信任弗恩,听到弗恩这么说,他不由得舒了口气,紧张的精神这才放松下来,一放松他就意识到自己跟弗恩尴尬的姿势——他被弗恩以公主抱的姿势抱在怀里。

    关泽轩实在不习惯如此娘炮的姿势,挣扎道:“我鼻血不流了,放我下来。”

    弗恩挑眉,作势要放他下来,关泽轩正想下地,弗恩竟然将他高高抛起,又接住,失重的感觉吓得他差点尖叫,顺手一拐子打在弗恩胸膛上,低叫道:“你疯了?”他一个一百四十多斤重的大男人,弗恩竟然敢把他抛起来!

    弗恩弯腰在他嘴上亲了一口,边往楼上走边保证道:“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这是什么恐怖的怪力!

    弗恩的臂力着实惊人,手臂上的肌肉硬邦邦的,抱着关泽轩就像抱着个没什么分量的小孩子一样,他没回卧室,抱着关泽轩直接进了卫生间,用刚刚解锁的新姿势痛痛快快地做了个爱。

    第二天一早,莱斯利、迪伦和杰克准时到了别墅,肖林海也来了,手上拿着刚上市的新款平板,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手指划来划去好不热闹。

    关泽轩凑近了看,发现是一个房屋结构图。

    肖林海解释道:“这里原本是个叫凌远安保的安保公司,专门帮富人运送保险箱、古董等贵重物品,也帮走私贩流通一些天价古玩,所以公司里的安保很严密,哈里森一周前刚把这家公司买下,我怀疑许健和杰森就被关在这里。”

    莱斯利问:“a国的联邦调查局围歼哈里森是在凌远安保还是在哈里森的别墅?”

    弗恩答道:“在哈里森的别墅。托马斯对哈里森抓了什么人并不感兴趣,他最想要的是哈里森的命,其他都可以靠后,哈里森来了l市以后总共只出去过几次,大部分时间都缩在他那间别墅里,托马斯想要哈里森的命,必然也会在别墅动手。”

    关泽轩突然问:“哈里森会不会把许健和杰森带在身边。”

    弗恩伸手托过肖林海手中的平板,随意地拿在手中,也不见他手指动,平板上的页面自动变成哈里森的资料,人物简历一样的文档上面覆盖着一份性格分析报告,页面换来换去,最后定格成一个彩色的分析图,弗恩利落地把平板调了个头,面向其余众人,说:“哈里森是个领地意识很强的人,或者说,很变态的人,他曾经因为情人留宿直接杀掉情人,他的公寓里只允许有他自己和他的走狗,任何其他人的存在都会让他焦虑不安。”

    关泽轩心想,贱人就是矫情,因为不想和抓到的人呆在同一个空间,宁愿花大把的钱财人力转移到其他地方,矫情到这种地步还没被a国联邦调查局抓到真不科学,接口道:“所以哈里森要么杀掉了许健和杰森,要么把他们送到了凌远安保?”

    chapter 041

    经过弗恩周密的计算,哈里森有百分之八十二点五的可能性不会杀掉许健和杰森,也就是说,许健和杰森八成被关在凌远安保。国内有不少像凌远安保这样运输贵重物品的公司,无一例外安保严密,防盗方面尤其出众,凌远安保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老实说,高科技的部分不算什么,花一点时间,弗恩总能在他们的系统中篡改数据,真正为难的地方在于公司里传统防盗的部分,用的全是机簧手艺,红外线这种凌远安保根本没有用,他们用的是更加凶残的配备卡拉什尼科夫□□的防盗警报器,与其他警报器一样,它也有与之相连的、安装在门窗部位的探测装置,一旦有陌生人出现在探测范围内就会触发安保系统,开门的瞬间□□就会“突突突”,打得入侵者屁滚尿流。

    关泽轩他们当然不想被打得屁滚尿流,所以他们,确切地说是莱斯利,不打算从正门进去,而是从通风口进去,莱斯利从前也干过偷盗名画的勾当,所以对这一套并不陌生。六点整,凌远安保的工作人员准时下班,六点一刻,为数不多的几个工作人员下班离开公司,公司里的所有警报器都处于活动状态。

    莱斯利单膝跪在屋顶,取下通风口处的通风砖块,今天风很大,莱斯利短短的头发被吹得乱晃,他按了下塞在耳朵里的无线电联络器,单手拿望远镜从上往下观察地面的情况,顺便问弗恩:“还有多少人在大楼里?”

    弗恩和关泽轩坐在凌远安保附近的一辆车里,车窗合得严严实实,弗恩在车里说:“八个,都是哈里森的手下。”

    莱斯利忍不住爆了个粗口,狠狠地咒了哈里森一句。

    关泽轩听得清清楚楚,也理解他的心情,安慰道:“再等等,等到合适的时机我们再进去,那时候才有最大的胜算。”

    莱斯利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心情还是有些烦躁,说道:“我先挂,有事再联系,楼顶的风太他妈大了,我一开口就灌进一嘴风。”

    一向淡定的莱斯利变得那么不淡定,可见哈里森是深深地把他恶心到了。

    迪伦在凌远安保后门靠着,就等着弗恩一声令下,他就进去支援莱斯利,杰克和肖林海在哈里森别墅附近,远距离围观托马斯与哈里森的大战,再看看有没有机会进去捡漏。关泽轩和弗恩是最轻松的,他们窝在车里,只需要负责统筹指挥,其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尤其是关泽轩,但他心里一点也不轻松。

    随着时间的流逝,关泽轩只是坐在车里,手脚竟都出了薄薄一层汗,冰冰凉凉地黏附在皮肤上,让人觉得非常不舒服。

    弗恩扣住关泽轩的手指,问他:“关关,到时候你要不要进去?”弗恩下巴点了点凌远安保的方向,补充道:“等莱斯利解除大部分警报,你再穿上防弹衣,我们也可以进去楼里帮莱斯利找人。”

    不可否认,关泽轩心里有一瞬间的恐惧,他不是莱斯利或者杰森,代码才是他的世界,子弹从来不是他的领域,对于自己不了解的领域的未知的危险,他承认他害怕。

    但生活很多时候都是这样,即使害怕也要向前走,更何况,他相信弗恩的判断。

    八点十分,哈里森的别墅里响起第一声枪响。

    黑暗中的车里,弗恩对关泽轩说:“开始了。”

    在别墅附近用望远镜围观的杰克聚精会神地看着别墅的方向,他身旁的肖林海艰难地扛起足有杰克手臂那么粗的炮筒,兴奋地对着别墅的方向,眉飞色舞地对杰克说:“我们来助托马斯一臂之力吧!”

    话音未落,沉重的炮筒就从他肩上滚下,毫不留情地砸在他的脚上,几乎把他的小脚趾砸掉下来。

    肖林海瞪大眼睛,撕心裂肺地嚎叫起来,眼泪直接流了下来。

    杰克实在没办法同情他,要笑不笑的,心情倒是轻松了很多。

    夜风穿堂而过,凉浸浸的直沁入心肺,让发热的头脑逐渐冷却,杰克眯眼转过头去,看向不远处的一片火光,火药炸起的发白的亮光映亮一小片天空,似乎仔细闻还闻得到空气中蔓延着的硫磺味。杰克心想,托马斯这次没有心慈手软,就算肖林海没有用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搞到手的炮筒,托马斯自己也用了重型武器,当然哈里森的装备也不弱,两队人马打得热烈胶着,哈里森稍落下风。

    约莫半个小时过去,一辆吉普向着别墅的方向飞速开来,杰克从望远镜中仔细看,还没看清楚车牌,无线电联络器中弗恩的声音传了过来,“拦住那辆车。”

    “收到。”

    杰克简洁地应了一下,突然转头看向被肖林海扔在地上的炮筒。

    片刻后,随着一声巨大的爆炸,吉普车先被打穿一个大洞,紧接着炸成了碎片,车上的六人无一生还。

    杰克的肩膀被巨大的后坐力震得发麻,过了接近五分钟左右,耳朵才开始慢慢听到声音,他轻松地说:“搞定。”

    而一开始想要攻击哈里森别墅的肖林海则目瞪口呆,一副怂样儿。

    杰克从口袋里掏出一片口香糖,撕开包装纸塞进,没再管肖林海,对弗恩说:“我进别墅看看。”

    八点五十,凌远安保里的八个人走的只剩了两个,莱斯利在弗恩的指示下从通风口进到楼里,凌远安保总共五层,最上面一层安保最严密,其中两个房间的警报器装了□□,一旦闯进去就会有一排子弹射出来。

    耳机里传来弗恩的声音:“帮我们从里面打开大门。”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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